言至此处,她似是又记起其时的惊险情景,心神不定,长吐一口气,才缓缓续道:“幸好我尚算机灵,见那三人来势凶猛,忙默念真言,运起本宫秘学‘五行遁术’,隐去身形,借他们惊诧莫名之际,悄然潜出阵去,若再慢一点,只怕定会丧命于那‘三绝天龙阵’中!”
展鹏紧张了好半晌,却听她说道,只是念了几句甚么真言,即脱身出阵,不禁大为不解,惑然道:“前辈,不知这‘五行遁术’,究竟是何奇学,您竟能在那三个金国高手的眼皮底下,安然脱身,而又不伤分毫,难道是那种民间传闻的道家法术?”
柳碧瑶讲完那惊险一战,心情渐复,轻笑道:“展公子,你误会了,其实所谓的‘五行遁术’,不过是运用奇门术数,布下阵局,再借助自然景物,让人生出幻象的障眼法而已……咦,展公子,你既能来到此地,自是过了外面的五行奇阵,对这些易理术学,理应甚为精通,怎会不知‘遁术’的诀窍所在呢?”
“小子只是对普通的阵法略知一二,决称不上精通,至于院外的那个奇阵,我也是得到一位颠大师的指点,才能找到出阵门径的。”展鹏甚是尴尬的答道。
柳碧瑶沉思片刻,道:“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听师傅说过,院外的五行九宫阵,乃是本宫一位道行极高的前人所设,近百年来,从未被人识破,展公子提到的那位颠大师,竟能一言道破,可见必定是一位胸罗奇学的世外高人,只不知为何未听师傅提起过呢?”
展鹏曾听凌百战说过颠和尚的事,当下朗声道:“前辈,据晚辈所知,那位颠大师来历神秘,又是在十余年前,方才现身江湖的,故令师不知其人,倒不足为奇……对了,前辈出阵之后,便直接赶到那三山口了么?”
“我当时虽侥幸脱身,但在奔行路上,思及先前之战,却仍是心有余悸,暗想自己素来以为宫中所学要高人一筹,不料今次平生首战,便险些丧命,看来这世间异术,也不可小窥,日后更须勤加修炼才好,遂回宫之念愈盛,尽展身法,片刻之后,即见前方三山环绕下,有一坳口处军旗招展,枪戟林立,每面军旗上,均绣有一个斗大的“宗”字,正是宗泽将军所驻守的三山口……许是我太过心急,也未想到军营之地,怎能随意进出,竟径直往一个锈有‘帅’的营帐中行去,结果被帐前军士拦住,大声喝叱……”
柳碧瑶又微微一笑,续道:“这时我忽然想起,身上还有相爷托交的军符,便从怀里掏出来,高举在手,要他们速去通传。不多时,即有一名须发皆白,腰身笔直的布衣老者迎出帐来,他一见令牌,马上喝令军士退下,随后问起我的身份及来意,想来他见我年纪甚轻,心有疑虑,问话口气也颇为严厉。”
“那布衣老者便是宗泽将军么?”展鹏听她说到关键地方,有些心急,出言问到。
柳碧瑶点了点头,道:“正是,我见他虽年近七旬,却双目有神,不怒而威,心下也自敬佩,便先把自己的来历身份,以及如何受相爷所托,前来送信之事详细告知,再将军符和信函一齐交给他,随后便返回此处了。”
展鹏稍作沉吟,问道:“如此说来,这封授命书,前辈您是亲自交到宗将军手中的,途中又并未丢失过,那徽、钦二宗突围之后,又怎的不依信中所言,逃亡‘聚啸岭’,要背道而驰,去了那‘长恨坡’呢,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中详情,恐怕就得问那‘天刀府’的三位高人了,记得当日我走时,似听到相爷是请他们几位,护送两个皇帝突围的。”柳碧瑶轻声说道。
展鹏大惊,急声道:“前辈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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