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楼撇了撇嘴道:“这种事本少爷比你有经验,就不用说了。”
孙大娘笑了笑,又道:“其二,蓝儿姑娘正值信期。”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说重点。”叶啸楼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
“其三,”孙大娘的脸色凝重起来:“蓝儿姑娘中了微量的砒霜之毒。”
叶啸楼浑身的怒气,激发得他的长发尾梢都缓缓地飘扬了起来,眼中射出凌冽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又是砒霜!”
孙大娘叹气道:“不错,这种剂量的砒霜,只要蓝儿姑娘再服得三、五回,她便会落得与绮红姑娘一样的下场。”
叶啸楼阴沉着脸,冷冷地问:“怎么查出是琴心所为的?”
孙大娘低声道:“前次绮红姑娘出事时,虽然事后知道是饭菜中下了药,但是那饭菜经手的人太多,可疑的人也太多,实在无从查起。这次却是不同,蓝儿姑娘今日因为信期腹痛,并没有与其他丫鬟一起用膳,只不过是吃了两个玫瑰香饼。而奴婢到厨房查问过了,厨房最近几日都不曾做过这道点心。蓝儿姑娘所吃的玫瑰香饼,是琴心姑娘昨日让小厮到厨房拿了应用的材料,在戏月楼的小膳房里自己做的。而据蓝儿姑娘自己说,那玫瑰香饼正是琴心送到她房里的。”
叶啸楼默然半晌,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叶府容不下此等蛇蝎心肠的女人,孙大娘,你是府里的老人了,知道该怎么处理。”
孙大娘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低地道:“奴婢省得了。”
“你下去吧。”叶啸楼挥了挥手,懒洋洋地倒在锦榻上,但立刻又弹坐起来,叫住了正要下楼的孙大娘,迟疑片刻,这才缓缓地道:“琴儿她跟了我也有四年了……”
不待叶啸楼说完,孙大娘脸上已经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少爷放心,奴婢知道了。咱们叶府,并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
“你知道就好。”叶啸楼再次懒洋洋地倒回锦榻上,神情显得很是疲惫。
孙大娘下了楼,叶庆便又蹑手蹑脚地摸上楼来,刚走进书房,便见叶啸楼又坐了起来。叶庆的眼珠子一转,飞快地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本书,陪着笑脸道:“少爷,小的知道少爷也许里烦得紧,特地上来给您念书的,您看从哪儿念起的好?或者小的就从卷首开始读?”
叶啸楼沉默片刻,嘴角慢慢地勾起,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叶庆,书拿倒了。”
“呃……少爷……小的……唉……哈……少爷您终于笑了,”叶庆尴尬地将书掉了个个儿,见叶啸楼露出了笑容,便又得意起来:“少爷,您还是多笑笑好,您一板着脸呀,小的这小心肝可就是一阵‘扑咚扑咚’地乱跳,连气儿都喘不顺溜了。您看您这一笑,小的这心也不乱跳了,气儿也喘得顺了……”
“不想再滚下楼去就把嘴闭上!”叶啸楼不耐烦地打断叶庆的话,随手摸了摸锦榻上的绣枕,淡淡地问:“叶庆,你最近躲懒了吧?”
“哎呀,少爷,您怎么这么说呢?傅先生都说过,小的我是这府里一等一的勤快小厮,这可不是小的我自己胡吹大气,但凡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小的绝对没有躲懒……就算少爷您没吩咐的事情,只要小的觉着应该做的,也是巴巴儿的就做了……”叶庆噼哩吧啦地喷出一串唾沫星子来,脸上的表情,就仿佛他是某位能引得“六月飞雪”的小女子。
叶啸楼挑了挑眉毛,再次打断叶庆:“你急什么?本少爷又没骂你……只是,这枕头最近没放香料吧?”
“呃?”叶庆傻了眼,停了停才小声地道:“少爷,没有您的吩咐,谁敢往上面乱撒香料?”
叶啸楼诧异地望了叶庆一眼,又拿起那枕头闻了闻,喃喃道:“这就奇怪了,本少爷记得,前些日子这枕上总是有一种很好闻的清香味儿,最近却没了。”
看到亲们等文等得那么辛苦,这个月筱舞想试试日更三千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亲们多给筱舞一些鼓励吧,筱舞一定不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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