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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庆嘿嘿笑道:“少爷,这不都是平常您教给小的吗?”
叶啸楼站起身道:“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妙法庵。”
孙大娘忙道:“少爷不可!”
“为何?”叶啸楼反问。
孙大娘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老太爷嘱咐过,说那妙法庵里的妙玉师太乃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毒圣。依老身看来,或许老太爷的消息有些小小的误差,那师太不像毒圣,但也定然是毒圣的传人无疑。老身这几日观察,那妙玉师太的脾气有些乖戾,少爷若是贸然前往,恐怕寻人不着,反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叶啸楼淡然笑道:“孙大娘,我只是去上一柱香,难道她会对香客放毒?”
孙大娘苦笑道:“如果真是香客,那应该不会。可是……”
“可是什么?”叶啸楼略有些不耐烦地问。
孙大娘接着道:“可是根据这几天老身的观察,妙法庵似乎并不接待男性香客。”
“哦,是这样啊。”叶啸楼愣了愣,懒洋洋地坐回椅上,皱眉道:“那只有另寻它法了。”心中却暗想:“难怪蓝儿那丫头脾气这么别扭,一个杜老爷子,一个妙玉师太,都是些脾气古怪的人,所以才教出一个性子如此特别的蓝儿。”
“少爷,现在您打算怎么做?”孙大娘轻声问。
叶啸楼淡淡地笑道:“叶庆说得有些道理,我们不妨静以待动。久闻北地的菜式与南方迥异,滋味却是各有千秋,今天中午佟掌柜作东,大家便一起去尝尝,也好为以后开酒楼作些考虑。”
孙大娘也笑了起来:“还是少爷有见地,老身告退。”
下午,将近黄昏的时候,一个小伙计匆匆地跑进客栈,找到孙大娘低语了几句,孙大娘立刻满脸喜色地来向叶啸楼禀道:“少爷,好消息。有一辆马车刚刚进了燕京城,车夫曾停下来在一家药铺前买药,车上像是有病人。那马车现在往妙法庵的方向去了。”
叶啸楼眉尾轻扬,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欣喜:“可曾看到车上有她?”
孙大娘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除了那车夫曾下车买药外,车上并无一人露面。”
叶啸楼“哦”了一声,突然眼中光芒一闪,又问:“孙大娘,那车夫是男是女?”
“男的。”孙大娘笑道:“哪有女子作车夫的?”
叶啸楼笑道:“孙大娘,我们走吧,如果我所料不差,蓝儿一定在那车上。”
孙大娘微微一愣,随即恍然道:“啊呀,老身倒是差点糊涂了。”
叶庆搔了搔后脑勺,追在叶啸楼后面问:“少爷,不会这么巧吧?您怎么知道少夫人一定在那车上?万一是其他的人前往妙法庵上香呢?这家里有了病人去庙里庵上求一求的事多了去了……”
叶啸楼回手将折扇一收,一个爆栗敲在叶庆头上,笑道:“你忘了?妙法庵从来不接待男香客。”
叶庆愣了愣,终于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哎呀!小的怎么没想到?哈哈,是了是了,那马车里坐的肯定是女客,又有病人……哈哈,车上一定是少夫人和花姑娘她们。”叶庆只知道杜蓝带着重伤的花奴离开,却不知道个中原委,更不知道花奴其实并非女子。
叶啸楼但笑不语,但脸上却透着不易察觉的一丝紧张和急切。
…………
傍晚时分,一辆不起眼的简陋的马车停在了妙法庵前的山脚下。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文弱的小和尚和一个相貌俊雅的中年和尚。小个子车夫跳下车来,摸了摸唇上的两撇胡子,笑眯眯地道:“大师伯,到了。花大哥,你还好吧?”
中年和尚抬头看了看半山腰上那座小小的庵堂,欣喜无限地问:“阿弥陀佛,蓝儿师侄,那就是妙法庵?妙玉师妹她就住在此间?”问完这句,他也不等杜蓝答话,举步就往山上行去。
圆通虽然没有用上轻功,但由于心中急切,他走得甚快,话音刚落,他都已经走出去七八丈远了。这时,从山道旁的树后走出来一个年纪只有十三、四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尼姑,把圆通拦在路中,脸上微露煞气地娇声喝斥道:“这位师兄请止步,此间乃是妙法庵堂所属,只接待女施主,师兄请改道而行。”
圆通停步合什,微笑道:“呵呵,阿弥陀佛,妙玉脾气依旧。小女娃娃,贫僧圆通,特来寻访故人,何来改道之说?”
那小尼姑脸现惊诧之色,飞快地打量了圆通两眼,又看了看不远处山脚下的病弱小和尚和瘦小车夫,柳眉便倏地上挑,满脸熬气地怒斥道:“你这和尚好不知礼,竟敢直呼我师父的法号。哼,你敢叫我小女娃娃,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当我们妙法庵是好欺负的地方!”说着,这小尼姑袖袍连挥,一蓬淡青色的烟雾便往圆通脸上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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