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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主要探讨情与欲,色与爱,所以比较多身体接触,汗一个

明石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老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招着手笑道:“冬奴快过来。”

冬奴微微一笑,就跑到老夫人那里去了,又露出了孩子心­性­,滚到老夫人的怀里撒娇说:“老夫人说要赏我呢,当着这么多人,可不能抵赖。”

“赏赏赏。”老夫人摸着他的额头笑道:“你说你要什么,就是金山银山,只要我老太婆有,就都赏你。”

冬奴嘻嘻笑了出来,这里跟外头隔着薄纱,他也没觉得难为情,看到他姐姐也坐在这里,笑嘻嘻地问:“我姐夫呢,刚才在爹爹那一桌,我怎么没看见他?”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知道他的姐夫是不是也在看着,可是他瞅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姐夫的影子,心里头突然沉沉的,酸酸的,心想那人“见­色­忘友”,跟姐姐和好之后,就不肯要他了。

燕双飞刚要回答,就听见外头有人通报进来,声音尖细嘹亮,一听就是宫里头来的:“圣旨到,燕老夫人等出来接旨。”

这一茬声音刚落,就有燕府自己的奴才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是宫里的人,还有太子殿下也过来了!”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赶紧从座子上起来跪了下来。这也不是冬奴第一次接见宫里头的人了,他偷偷扭头一看,却不见了他姐夫的身影,偷偷问桃良:“我姐夫呢?”

桃良哪敢说话,轻轻摇了摇头,冬奴蹙着眉瞅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石坚的影子,看到他爹在瞪他,赶紧趴了下来,心想,那男人一定是不想给皇帝下跪,所以跑到外头去了。他心里痒痒的,他也不想动不动就给皇帝跪下,当臣子就是不好,要是个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也不一定遇得到皇帝,那他就不用下跪啦。

他正胡思乱想着,外头已经有人走了进来。冬奴微微抬起头,看见宫里常伴在皇上身边的崔公公陪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两个人倒都很年轻,较长的那一位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眉目间磊落分明。另一个则清瘦一些,两个人相貌相似,气度高贵威严,让人不敢仰视,冬奴虽然常去宫里,但是他年幼没参与过政事,去宫里也是去见姑姑和永宁,那位太子王爷什么的,他倒真还没有见过。

富春台极大,最靠前的是乐师舞姬等人,分两列跪在殿上,桃红荷绿,皆是一­色­的装扮,再往这边就是前来贺寿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他们一行人从中间走过,路过的都顺次伏下身去。厅前花树飘零,风吹得厅内的绫绡飘飘曳曳,左边金钩上的绫绡忽然脱落下来,顺着风势铺散开去,惊得众人忙起身去拂,衣衫上的玉佩叮叮当当响成一团。冬奴惊了一下,那金钩正巧打到他头上,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那两个人被声音惊得转过身来,冬奴对上那两个人的眼睛,吓得赶紧伏下身去,他可是听永宁讲过,她这个太子哥哥­性­子古怪,喜怒无常,最喜欢捉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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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歌《姐夫·宠》,大家多支持。

另:公子歌《坏男人》,已完结,本人非常喜欢的文,时不时会重温,所以一再给大家推荐,记得要看哦。

☆、第53章 太子与流氓 (1347字)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较为年轻的那一位低声叹道。

冬奴没听真切,不大服气地趴在地上,却发觉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是跪在帘子外头的,当下的规矩,女人是不能轻易见人的,所以都在帘子里头跪着,只有老夫人除外,她是今日的主角。燕怀德以为那人是要到帘子里头去,急忙直起身来,却见太子殿下在冬奴的面前停住。冬奴有点吃惊,不知道该不该抬起头看看,趴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人走开,心里一恼就抬起头来。这一抬头还惊艳了一把,离得近一看,这位太子殿下长得还真不赖,几乎赶得上他的明大哥了,只是笑的邪魅,长长的丹凤眼仿佛总藏着鬼主意,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太子殿下也盯着他看了一会,他也不害怕,直起身子瞪了回去,估计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吓到了那人,太子殿下笑了一声,便转身走到老夫人面前,笑着说:“老夫人快快起来。”

燕怀德早就走到了冬奴的跟前,小声斥责说:“怎么敢盯着太子殿下看?!”

冬奴觉得很委屈,狠狠瞪了那个太子一眼,都是这个什么破太子的错,太子太子,别以为他不知道,宫里头那么多皇子,哪一个不比太子的名声好,无恶不作,不学无术,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嫡子罢了,要不然,给他提鞋他都不要,哼!

老夫人寿辰,太子殿下亲自过来祝贺,这福气恩泽,自然叫老夫人心里畅快。冬奴本来想跟明石好好说说话,他有一肚子的疑问呢,短短的几天,他就由一个一无所知纯净的跟张白纸一样的小孩子变成了时刻提防着自己亲姐夫的小舅子,这么大的心理落差,确实需要人好好地指导指导。可想着有朝廷的人在,他又不能随心所欲,就有点意兴阑珊,扭头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姐夫的影子,想到那个人就可以避开这些繁文缛节自在逍遥,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磨蹭了老半天,祝寿的唱戏的不断,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就找了一个缘由,偷偷溜了出来。桃良拉住他问:“少爷你去哪儿?”

“我出去透透气,你别嚷啊。”

没想到外头更加热闹,灯会马上就要开始,府门外那一条街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他原本想溜出去逛逛街,可是怕燕怀德有事叫他,只好又折了回来。府里已经是一片剔透玲珑。京中各大望族皆派了子弟送了灯笼过来,一个个争奇斗艳,映着亭台楼阁,湖塘月­色­,仿佛人间仙境一般。这时候家里的奴才几乎全在富春台当值,外头只有不多的几个侍卫,几丈远才有一个。冬奴经过假山的时候,前头突然窜过来一个人,一股迷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把他吓得“呀”一声叫了出来,扭头就朝后头跑,那人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笑着说:“你到底是不是护国公的儿子,怎么这么胆小?!”

同样的夜­色­朦胧,同样噙着笑的声音,冬奴身上突然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是那个采花贼?!”

那人呵呵一笑,拉着他的衣袖笑道:“敢这样称呼本太子,看来你的小命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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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公子歌《坏男人》,已完结,正文很美好,更美好的番外进行时,第二卷比第一卷成熟,第三卷又比第二卷成熟,到了番外篇,希望更圆满。

☆、第54章 秋千情动 (3239字)

“太……太子殿下……”

冬奴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拽住那人的手腕,想把那只手从自己领子上拽下来,可惜他力气不够大,拽了几次都没能拽下来,他偷偷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这一片除了他俩就没有别人了,胆子蹭蹭蹭就上来了,趁着那人不注意一脚就踢了上去,可是他顾忌着对方是太子爷,脚上没敢用力,他这一踢那人吃了一惊,手上就松了力道,他趁机一弯腰,就从那人的手里溜了出来,撒腿就朝里头跑,耳边风声呼呼响,转眼就把太子殿下甩到了身后头。可是他今天倒霉,刚甩掉了一个,紧接着却“哎呀”一声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回他还没有说话,那人就开口了:“出什么事了,跑这么快?”

冬奴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姐夫,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碰见那个采花贼了呢。”

“采花贼?”

“对呀对呀。”冬奴一脸难以置信地样子抬着头说:“姐夫,我告诉你你一定不相信,上次我在外头碰见那个爬人家大姑娘墙角的采花贼,竟然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你说奇怪不奇怪,太子殿下什么美人娶不到,竟然还学人家爬墙,啧啧啧。”

他说罢叹着气摇摇头,似乎难以理解的样子,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拉住石坚的衣袖,仰着头说:“他刚才还堵着我了,被我逃掉了。我说刚才宣旨的时候他为什么盯着我看,原来他就是那天差点被我逮到的那个贼呀,你说他­干­什么堵我呀,他是太子,我又不敢揭发他。”

石坚皱起了眉头,问:“太子殿下堵你­干­什么?”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我觉得他是想欺负我,永宁以前老跟我说他这个太子哥哥多古怪多古怪,我一听见他的名字就害怕,他­干­坏事的时候被我瞅见了,心里一定顾忌我。姐夫,你说他要是欺负我了,我怎么办呀,我要是还手,他会不会叫我爹打我呀?”

“那你还手了么?”

冬奴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还了……我才不要任凭他欺负呢,他爹要靠我爹才能坐稳龙椅,我才……”

石坚笑着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巴:“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只跟姐夫说。”冬奴刚经了一场风波,有点想讨好他姐夫的意思:“我知道姐夫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姐夫人最好了。”他说着拉住男人的大手,仰着头问:“姐夫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怎么没见着你?”

这样孩子气对他又依赖的冬奴叫石坚觉得有些陌生,但心情是极其愉悦的,语调也温柔起来,说:“你刚才表演的很好,我都看见了。”

“我那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冬奴拉着男人的手往里头走,过了角门,进了一处长廊,上头一溜的黄灯笼,金灿灿的亮,他忽然撒开男人的手,笑眯眯地问:“我突然变得这么好,姐夫是不是很奇怪?”

石坚笑了出来,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冬奴只是眯着眼睛笑,就是不肯告诉石坚到底什么原因。他有些得意,他想男人一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他这个小孩子心思真是古怪。自己的心思别人猜不到,这让冬奴很是得意。

“姐夫也不用这么奇怪,我以后都会对你这么好的。”两个人进了凤凰台,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院子的灯笼摇摇曳曳,洒下斑驳的光来。院子的一角有一处秋千架儿,上头原本爬满了花草,现在节气冷了,叶子都已经枯萎了,可看着还是很漂亮。他在秋千架上坐下,扭头看着男人问:“姐夫不喜欢热闹么?”

“那倒不是,以前在寨里的时候,那么多兄弟,比这热闹多了。”

“我就不喜欢热闹。”冬奴靠着纤绳说:“还是这样清清静静的好,只见自己想见的人,只跟自己喜欢的人说话。”

石坚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只为了那一句“喜欢”,语气也温柔轻缓起来:“想荡秋千么?”

冬奴红着脸说:“我都这么大了,别人看见会笑话我。”

“这一会儿旁边又没人。”

冬奴扭头看了一会,小声说:“那也不好,你心里也会笑话我的。”

可是他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有了跃跃欲试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红透了一张脸。他打小就喜欢荡秋千,可是桃良她们老笑话他,说秋千不是男子汉应该玩的游戏,他应该学着关信去骑马­射­箭。他是最要面子的人,再喜欢的东西也会顾忌别人的眼光,只敢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地过来过过瘾。石坚笑着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我帮你推。”

那秋千做的很轻巧,轻轻一推就荡起老高。可是平常他都是自己荡着玩,就算有人推,也只是府里那几个小丫鬟,力气哪有石坚的大。他“呀”地一声扭头看了一眼,眼睛里有些惊恐。男人噙着笑问:“怕了?”

冬奴不肯服软,哼哼一笑说:“我才不会怕,你再大点劲儿!”

石坚却真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秋千越荡越高,耳边都可以听见呼呼的风声,最后几乎人都飞到了垂直的地步,这下冬奴真是紧张了,紧紧抓住绳子叫了出来,着急地喊道:“太高了太高了!”

他喊着手上一松,人就向后甩了下来,慌乱中看见男人伸出的胳膊,他想也不想就抱了上去,可是那秋千的力道也不是唬人的,一下子把男人撞倒在地上。落地的时候他也叫了一声,只感到一阵热气敷上来,嘴巴就贴到了男人的薄­唇­上。

秋千上的叶子晃悠悠地掉下来,落到冬奴的额头上,被他轻轻一晃,又滑落到男人的眉眼之间。他呆呆地睁大了眼睛,察觉男人想要噙住他的嘴­唇­,这才伏起身来,说:“你……你又想亲我?”

男人却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注视着他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冬奴坐在男人腰上,说:“你就是想亲我。姐夫,你为什么老想亲我呢,你亲过我姐姐了,就不能再亲别人了。”

石坚突然有些恼恨冬奴小小的年纪就懂得这些,只好循循善诱说:“其实接吻也分好多种,有夫妻之间的,也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鬼才信你呢。”冬奴红着脸说:“这谎你以前就撒过了,我不信,现在你还讲!”

“不信的话我跟你做个示范。”男人循循善诱,大手轻轻按住了少年的头颅。冬奴似信非信,就见男人凑了上来,他呆呆的不知道该不该推开,男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嘴­唇­,火热柔软,转瞬即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男人轻声说:“这是夫妻之间的吻……”男人说着又凑了上来,这一回却噙住了他的嘴­唇­。那样的触感微妙的叫他想要呻吟出来,男人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哑声说:“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吻。”

可是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噙着他的嘴­唇­,说话的时候嘴­唇­也跟着微微发麻,惹得他痒痒的,从嘴巴一直蜿蜒而下,传到他的心窝里头。冬奴红着脸,双手迟疑着悬在空中,像他似信非信的心,模模糊糊的一片,终而还是抓紧了男人的衣领,小声说:“你骗人。”

可是他的话已经被男人噙得细软,带着湿湿的潮气。男人的大手从他的背上滑到他的腰线上,他那样纤细,几乎不盈一握,他扭动着伸手去拨男人的手,颤颤地说;“你别摸我的腰,好痒。”

可是男人霸道依旧,绕着他的腰线轻轻摩挲,舌头更灵活,仿佛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的腰身那样敏感,被刺激的微微颤动,红­唇­躲避着呻吟着说;“你……你别摸我了,好奇怪……”

男人气息灼热粗重,抵着他的额头轻叹:“哪里奇怪?”

“我……我不知道……”他说着突然挣扎起来,男人却一把将他的头按了下来,温柔转瞬消失不见,动作反而有些粗鲁,还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你刚才在里头的时候,真让人大开眼界,你到底还有什么模样是我没见过的,你这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冬奴脸颊通红,却还没忘记替自己申诉,拱动着说:“我才不是妖­精­,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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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欺骗 (1785字)

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才放开了他,冬奴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说:“你把我的嘴都咬肿了,你看看。”他说着便不知死活地仰起脸,凑到一旁的灯笼底下。黄灯笼散着柔柔的光,打在他脸上看着更漂亮,眼睛忽闪忽闪的,总是湿湿的像噙着水光。石坚看了又觉得口­干­舌燥,托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佯装吃力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你还真沉。”

“我哪有……”冬奴红了脸,他自从病好了之后,身体就开始发胖了不少,胳膊看着珠圆玉润,有时候确实会有胖的错觉。之所以说是错觉,是因为他真的算不上胖,何况他身子秀长,就算身上多长几两­肉­,看着也很匀称,老夫人每次都捏着他的胳膊叹息,说他小胳膊小腿的真可怜,每次都逼着他多吃半碗饭呢。

“姐夫你看着这么威武,怎么这点力气都没有。”冬奴昂着头说:“明大哥那么瘦,还能一把把我举起来呢。原来块头大,也不一定有力气。”

石坚听了这话,就想弯下腰把冬奴抱起来,可又觉得这样于自己的年纪不大相称,犹豫了一下,突然看到少年有些轻蔑意味的嘴角,脑子一热,就将冬奴抱了起来。抱起来之后突然又有些尴尬,自己也觉得惊奇,年近三十岁的人了,却还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只为了冬奴的一句玩笑话,就当了真,做出了这样幼稚的举动。冬奴也吓了一跳,勾住他的脖子说:“你抱我也没用,小心再闪着腰。”

石坚贴着他的额头低笑:“还说自己不是妖­精­……你不知道男人的腰最容易教人浮想翩翩么?”

“一个腰有什么浮想翩翩的。”冬奴用腿勾住男人的腰,感受到男人健硕而灵活的腰身,跟他纤细的腰身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充满了生猛的力量。两个人贴的那么近,冬奴觉得有点难为情,又觉得很舒服,贪恋着不肯下来。他不拒绝,男人自然更是乐享其成,这样的姿势让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些缠绵的画面,下身就有些不老实起来。冬奴却不知所以,嘟囔着说:“你为什么老喜欢亲我抱我,难道别人家的姐夫和小舅子也是这样的么?”

“那可不是。”石坚吓了一跳,赶忙斩断他的心思;“只有亲密的人才可以做这种事,而且这个所谓亲密的人,也要看对象是谁。老爷夫人他们是长辈,我们在他们面前要规规矩矩的,外头的人,譬如你的明大哥或者顾横生,再好也是外人,也不可以做这种事,只有兄弟姐妹一辈的家里人,而且两个都是男人的时候,才可以做这种亲密的事。”

“兄弟姐妹一辈的家里人,而且两个都是男人的时候?”冬奴想了一圈,他又没有什么哥哥弟弟,连堂兄堂弟也没有,符合这种条件的人,可不就只有抱着他的这一个了么?他瞪大了眼睛,自己也疑惑起来,他到底是懵懂的,又对男人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崇拜。可是男人的话,怎么跟他懂得的有一点不一样呢:“可是,我听别人说,夫妻之间做的事才是最亲密的呀,这跟那个不一样么?”

石坚点点头,说:“当然不一样,你年纪还小,对夫妻的事情可能有误解,听信了外头的传言。其实夫妻两个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彼此连碰都不碰的……”这样诱骗一个小孩子,石坚也觉得汗颜,可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美好,这样的谎话也只好暂且撒出来。他循循善诱,声音喑哑的像一个被欲望驱使的恶魔:“可是你跟姐夫在一起,可以做更多的事……”

“你撒谎。”冬奴说:“夫妻之间可以亲嘴,这个我知道!”

石坚一愣,脸­色­立即严肃起来:“夫妻之间是可以亲嘴,但这跟我说的那种亲密又不一样。”石坚咳了一声,说:“夫妻之间亲嘴只是嘴对嘴,可是我问你,姐夫刚才亲你的时候,是不是不光嘴对嘴了?”

冬奴立即点头,说:“你还伸舌头了,还咬我!”

“这就对了,这就是不同,姐夫亲你的时候,是可以伸舌头的,其实还有好多的玩法,想不想姐夫教你?”

“我不想。”冬奴红着脸说:“我爹说了,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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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一章石坚恶魔了。对于更新速度的问题,这样好不好,看收藏,给力的话就多更,要不时间太紧,还真没动力挤时间(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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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繁华 (3165字)

石坚无声笑了出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放了下来。冬奴落地的时候却软了一下,差一点倒在地上,红着脸埋怨说:“都怪你,把我亲的腿都软掉了。”

石坚心里扑通一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他有时候常常怀疑冬奴是真单纯还是故意撩拨他,无辜稚­嫩­的一张脸,却轻易就能撩起他的欲­火­。夜里飘来掬花的香味,隔着夜­色­,闻起来有些飘渺的味道。古诗上有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掬花原是清凉单薄的意兆,只是此情此境,闻到这样的香气,却叫他有些心猿意马。民间艳文里头,掬花还含着一层含义,他并非没有涉猎过男­色­,自然也会有所耳闻。他也曾在戚绘身上看到过男孩的掬花,小巧紧缩,层层褶皱,娇­嫩­的颜­色­,有时候会轻轻缩一缩,的确看的人热血沸腾。

他看着冬奴那张男女看了都要动心的脸,痒痒地想,也不知道冬奴的那里,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想必也像他的人一样,娇艳纯洁,粉­嫩­­嫩­的一片世外桃源。即便是想一想,也叫他欲血沸腾。

其实男风自古有之,到了他们这一朝更加盛行,只是上不得台面,都只在私底下养着。只是冬奴的年纪还小,他想一想也觉得罪恶。但既然有了想要冬奴的想法,少不得要提早开始调教,只是他要调教的并不是冬奴的­性­情,而是冬奴的身体。

自古以来,男风在中国占了很重大的地位。男男欢好的方式中,后庭又首为重要。因此对于男子的掬花有着一套完整的保护措施。已经不知起于哪朝哪代,根据野史的纪录,一般对于那个部位的要求,有所谓:“五字诀”,就是:香,暖,紧,油,活。

所谓香,是指闻着没有臭味,甚至于香喷喷的,看着没有脏东西,绝顶­干­净,摸着从外到里也要油光水滑,一尘不染,而所谓暖,是指后庭温暖,伸到里面,感觉上要热乎乎,能越烫越好。所谓紧,就是要能把整个Сhā到里面的坚挺团团紧紧地围住箍住,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所谓油,则是要有自然的分泌物作为润滑,一般人为的润滑剂可能嫌太滑,减低了紧的作用。吐沫又嫌太涩,减低了兴奋的作用。而训练有素的好­茓­,其中自然的分泌液,不滑不涩,又滑中带涩,一切恰到好处,令人销魂。

最后的一项活,是这五字诀里最紧要的一个,就是要训练后庭的括约肌,收紧放松,开阖运用自如,在对方抽送时,送进是开张,抽出是阖紧,从而产生吸吮的作用。甚至对方完全不动,只由后庭自我­操­作,一开一阖,一紧一松,一吐一吸,就能让对方失魂落魄,欲死欲仙。

要想得到这样极妙的宝­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在训练的方法上,从古时候就流传下来一套独特的程序,非常细密讲究,而且合理,不致产生不良副作用。。那过程自然漫长而复杂,需要长达数天的训练,一是要训练它的柔韧,经得起外物的入侵,二是训练它可以自动分泌肠液,如此就几乎是清香,­干­净,滑润,而一尘不染。方便爱好者去尽情享受,或看,或摸,或闻,或舔,或玩…。彼此得到最大快感而无所顾忌。

以上五字诀和­操­作方法,总称:臀功。习臀功是一回事,而习臀功者的优劣又是一回事,端在个人的心领神会,造诣有差。据说一个“完美的好臀”并不是容易练成的事。一旦发现一个好臀,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文人学士之爱臀者,都趋之如骛,不惜重金,以求能一亲臀泽。

他想,冬奴男生女命的身子,如果他细心调教一下,等到过个几年时光,也不知道会长成怎样的一个尤物,他模糊还记得小倌馆的调教师傅讲过,说男生女命的人,天生就是一副宝­茓­,用不着调教已是人间极品。他越想越觉得心痒,凑到冬奴的头顶轻轻嗅了一番,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比掬花的味道还要迷人,说不出是什么香,只是觉得好闻,这是冬奴才有的味道。来日方长旖旎风流在望,终有一日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以完全地,只归他所有。

外头有小丫鬟跑了进来,冬奴认出是桃良,急忙跳着挥了挥胳膊喊道:“桃良,我在这!”

桃良赶紧跑了过来,看到石坚也在,急忙做了揖,喘着气说:“老夫人派人寻你呢,怎么就偷偷跑出来了。”

冬奴扭头看了看他姐夫,拉起男人的手说:“姐夫一起去吧,你是我们府里的姑爷,你不在,大家会说闲话的。”

石坚点了点头,问桃良:“还在富春台么?”

“不是,已经移往南湖去了,大家都在后园里头赏灯呢。”

他们就前往南湖,南湖是后园子众多湖泊中最大的一个,烟波浩渺,养了好多野鸭跟白鹭,去的中间要路过一处水塘,如今正是深秋,水塘上的芦苇还算青翠,时常有野鸭子在里头窸窸窣窣地动。水塘上有一个灯亭,金黄茜红,映在水面上。冬奴站在船头,遥遥看见前头一艘花船,侍女们皆执灯立于船首,遥遥望去,犹如神仙境界,漂亮的难以形容,桃良悄声说:“那是苏府里的小姐,咱们京城里有名的才女呢,刚来的,说是专门过来赏灯的,刚才我去找少爷的时候还碰见了呢,长的可真美,像画里面的一样。”

苏墨芸与冬奴是老相识,只是见面的时候冬奴都是戴着面具的,并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冬奴别的都还行,唯独在诗书上有点不灵通,心底下很羡慕苏墨芸的文采风流。他模糊听老夫人跟他娘说话,好像当初他还未与永宁定亲的时候,老夫人还曾有意要与他们苏府做亲戚,看中的就是苏墨芸的声名,这京城里自打燕双飞出了嫁,闺阁中许久没有出现过这样享有盛名的美人了。但是冬奴当时心里却不乐意,他觉得他要娶亲的话,一定要娶一个温柔娴淑的美人儿,他还是很传统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的妻子虽然不至于笔墨不通,但只够谈谈心说说话,稍微有点才气就够了,才不要一个才高八斗,说一句诗词就能把他难倒的大才女呢。如今他与她做了朋友,倒极满足了他的心愿,作为朋友,苏墨芸越有才华,他脸上才更有光彩呢。

他正想着待会过去吓一吓苏墨芸,桃良忽然喊道:“少爷你快看,那是宫里贵妃娘娘送来的灯笼!”

冬奴顺着她的手指抬眼望去,看见岸边一棵海棠树上,系着一盏硕大的走马灯,流光暗转,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寿”字,富丽堂皇,说不出的美丽典雅,然后便看到明石站在一叶扁舟上乘风而来。他身后的软榻上还坐着一个小姑娘,因为隔着夜­色­灯光,看的并不仔细,而且是斜对着他们,但是只看那背影,就觉得是个美人儿,后影窈窕,身披一件秋日的薄衫,透露出乌油油的黑发来,惹人无限的遐思。他动了玩心,笑嘻嘻地悄悄躲到他姐夫身后,轻声说:“姐夫你挡着我点儿,我吓吓明大哥。”

两只船越走越近,明石与石坚两个人并不认识,彼此对望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明石看到冬奴身边的桃良也在,眼睛亮了一下。冬奴“啊”一声从石坚身后跳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模样,还真把明石吓了一跳。他得意地笑了出来,惹得石坚笑着拢住他,轻声道:“别胡闹了,小心翻了船。”

冬奴只顾着看明石船上的那个美人了,得意地笑道:“哈哈,这下被我给逮住了吧,赶快交代,这是哪家的美人儿?!”

没想到他的举动却惊到了那船上坐着的女孩子,掩着扇子扭过头来,仿佛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看着他,眉眼清澈如水,无限惹人怜爱,连袖口和衣裾上都流露出娇艳的颜­色­,反比五­色­灿烂的盛妆更美,仿佛二月中旬的新柳,略展鹅黄,而柔弱不胜莺飞。

冬奴也呆了一下,他自幼出入帝王将相之家,也曾见到过无数的美人,永宁高贵典雅,容颜也很娇艳,苏墨芸冰清玉洁,气度高贵不输皇家女儿,他的姐姐燕双飞,美艳绝伦,更是让人不敢仰视,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娇弱的女孩子,没有绝顶的美貌,却有无人超越的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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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收藏给力啊,给力的话会多更滴,当然还有评论啦。PS;文中所谓五字诀,是网上查阅所得,内有详细训练方法,以后可能会写出来,大家不要雷啊!!!

☆、第57章 好­色­ (1731字)

明石早就反应了过来,看着他笑道:“怎么又耍小孩子心­性­,小心我表妹笑话你。”

冬奴脑子里隐约想起来,当初他从佛寺里回来去宫里见他姑母的时候,在路上碰见明石,好像当时马车里就坐着一个美人儿,他只看到那女子发上的淡­色­丝带,简约飘逸,当时就觉得应该是一个美人儿,就是明石口里所说的表妹。那个女孩子依然有些惊慌,可还是懂规矩的,慌忙将扇子放在船舷上,躬身道:“燕少爷。”

冬奴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燕少爷,你以前见过我么?”

“我在表哥那见过少爷的画像,虽然比不上真人,也有六七分神似了。”那女孩子娇怯怯地抬起眼来,又说:“我脚上受了伤,实在不宜起身,还请燕少爷见谅。”

“她成日里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我怕她闷坏了,又知道她喜欢花灯,就派人把她接过来了。我这个妹妹胆子小,你可别吓坏了她。”明石边笑边扭头看向冬奴身边的人。冬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这是我姐夫。”

石坚对明石是有敌意的,冬奴对明石亲近,他刚才在宴会上就看出来了,何况冬奴平日里动不动就夸他的明大哥如何如何,他也知道明石是冬奴心目中第一等出­色­的人,再加上刚才他听那女孩子说明石府里面竟然挂着冬奴的画像,心里就更加猜疑。冬奴年幼不懂事,要是这个明石怀了跟他一样的不轨之心,可比他有胜算多了。两个人打了招呼,冬奴却一直盯着那个女孩子看,小声问:“我记得,你好像叫……夫绾?”

夫绾点点头,微微直起身,那姿态看着更加轻盈袅娜,妩媚动人,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燕少爷知道我的名字?”

走马灯纷繁绚丽的光彩照在夫绾的脸上,那容貌说不出的教人心旌神摇,冬奴心里默默地想,真该叫永宁多跟她在一块玩一玩,也学学她这样温婉柔弱的­性­子,永宁虽然温柔,可毕竟是公主,出身在那里摆着,不如夫绾这样叫他觉得自在。寻常的人家娇妻美妾,妻子大都出身高贵,却也因此少了情致,所以在讨小老婆的时候都找那些风流袅娜的女子,可惜他将来娶得是堂堂皇帝的女儿,想要娶妾恐怕是没有指望了,而且他见了自己姐姐因为姐夫喜爱妾侍而受到的冷落辛酸,打小就对不忠不贞的人深恶痛疾,打定主意自己将来绝对不会变成那样忘恩负义的臭男人。永宁既然已经注定是他这辈子的唯一,他就想着找一个品­性­温柔纤弱的女孩子影响影响她,把永宁培养成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妻子,出身显赫,人又温柔体贴,那样就最好啦。

他一直盯着夫绾看,夫绾的脸都红了,垂下眉眼轻声叫道:“燕少爷……”

“哦?”冬奴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问:“你刚才说什么?”

“小姐问少爷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桃良在一旁提醒,语气却不大友好,这个小姐有什么好的,长得又算不上绝顶的美人儿,也值得他们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这么稀罕地看?

冬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了他姐夫一眼:“我听明大哥说过一次。”

夫绾似乎很害羞,微微斜背着他,没有再说话,只留下窈窕的一个背影,那肩膀的弧度也是很美的,雪­色­衣领上头,露出了雪白的一截颈背。冬奴看的有些入神,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按的力道不小,捏的他都疼了,他不满地抬了一下肩膀,可是不敢大声,他在女孩子面前最要面子了,对着嘴型有些恼怒地问:“你­干­嘛?!”

石坚笑了笑,前头是一处浅湾,只容得下一只船过去,他看着明石笑道:“你们先过。”

明石也不推脱,抱拳说:“多谢,明某就不客气了。”

两只船就此错开,冬奴眼看着明石他们的船已经过去了,却发现他们的船还是纹丝不动,蚂蚁都比他们走的快,心里着急地说:“怎么停在这了,赶紧追上去呀,我还要跟那个小姑娘说话呢。”

反倒是桃良红了脸,偷偷扯了扯冬奴的袖子:“少爷……”

石坚冷眼瞧了瞧冬奴流光溢彩的一张小脸,心想小家伙年纪不大,倒还挺好­色­的,这可是个大问题,得好好修理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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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燕少 (1862字)

南湖一带已经非常热闹了,远远看去衣衫旖旎风流,那些女眷身上的脂粉味道甚至于盖住了花香,香风阵阵,闻的人痒痒的有些心猿意马。船刚靠岸冬奴就跳了下来,拉着桃良去找明石跟那个小美人。桃良有些为难,边拉住冬奴不让他走边问:“姑爷还在这呢!”

冬奴回头看了一眼,着急地说:“他那么大的人了,走不丢的,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哪,那好,你不跟着我,我自己去找!”

他说罢就撒开了手,转身就冲进了人群里头,可是他模样那么出众,这里的人几乎个个都认识他,他还没跑了两步,就被嘉平给拽住了,喘着气说:“少爷你可来了,老夫人生气了,叫你呢!”

冬奴这才想起来他们来这的目的,无奈地往人群里头看了一眼,老天爷还真是故意叫他懊恼,刚才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没想到这回一眼就看见了,夫绾跟明石正站在临水岸的一株老海棠树下头,如今夫绾被小丫头搀扶着站了起来,身姿看起来更是窈窕,说不出的迷人清秀。

他边跟着嘉平走,边暗暗地想,不行,他有空一定要叫她入宫去陪陪永宁,能当永宁的伴读就更好了,长久的住在宫里头,对她也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多少人巴不得的好福气呢。

老夫人正坐在百花园里头的软榻上跟那些个官夫人说话,老远就听见她爽朗的笑声,冬奴瞪了嘉平一眼:“你不是说老夫人生气了么?!”这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敢诓骗他,他还有小美人没看呢,就这么紧赶着过来了,真是失算。

嘉平红着脸说:“那……刚才老夫人确实发脾气来着……”这人年纪大了,脾气就像小孩子,脸上一会晴一会­阴­的,她有什么办法,难道老夫人跟她发脾气的时候,她说:“老夫人您别生气,过一会您自个儿就不生气了?!”

她可没有这个胆量,老夫人虽然心善不责罚下人,可是耐不住老爷脾气火大呀,老爷可是有名的孝子,府里什么人受了气都不要紧,就是看不得老夫人心里不畅快。

冬奴也不是真跟嘉平生气,无声笑了出来,低声对她讲:“你去找找桃良,她这会可能正着急呢。”

嘉平“哎”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笑道:“少爷好好表现,老夫人高兴了,说不好还会跟去年似的赏我们呢。”

冬奴忍着笑问:“怎么表现?”

嘉平瞅了他一眼:“讨老夫人的喜欢,可是少爷你最拿手的,今儿就更简单了,来了这么多人,她们每人夸你一句,老夫人就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少爷你进去什么也不用做,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她们见了也指定赞不绝口。”

冬奴年纪不大,但是也跟老头子似的喜欢听奉承话,笑眯眯地说:“借你吉言,赶快去找桃良,等着领赏去吧。”

他说着便进了百花园,里头的人见了他纷纷避让,刚走了两步,就听那门口守着的小厮仰着脖子朝里头通报说:“小少爷到……”

这一叫竟然整个园子都安静了下来,冬奴心里一慌,就见人哗啦啦全都往这边瞅了过来。阿和急忙从里头跑了出来,躬身说:“少爷跟我来。”

冬奴也没觉得害怕,说实话,他还真很少慌过,记忆中也就那么一次,是他第一次进宫的时候,那还是当时他爹燕怀德怕他年幼不懂事会闯祸,故意吓唬他说皇帝会吃人一类的话。他随着阿和进了里头,只见两旁华灯璀璨,照的跟白昼一样,老夫人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皱着眉头佯装生气:“冬奴,还不快过来,又跑到哪里去疯玩了,仔细你爹罚你。”

冬奴笑嘻嘻地凑上去,可是彬彬有礼,先躬身向众位官夫人道了好。嘉平果然没有猜错,他这话还没完整说一句呢,那些女人就叽叽喳喳称赞起来,什么“呀,燕少爷果真长得俊哪”、“看这气派,一看就有贵府的风采”啦,或者像那些Сhā不上话的,就一直“啧啧啧”地叹息个不停,冬奴纵然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而且他觉得那些女人夸人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而且肤浅,只会夸他外表怎么怎么好,一点内在都没看到。可是老夫人欣喜啊,乐开了花,把冬奴招到面前喜不自禁,虽然口里说些什么“他小孩子家,不懂规矩”,或者“他也是小孩子顽皮,经常惹他爹生气,反而怪我宠坏了他”一类的,但终归有一个前缀词,那就是“小孩子家的”,你看看,就算她这宝贝孙子真有什么不体面的事,可毕竟是个小孩子呀,因为是小孩子,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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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弗陵 (1654字)

老夫人叫冬奴过来,就像是有人手里有个宝贝,天下无双的好,只可惜一直不能见天日,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自然想叫所有的人都看一看,宝贝之所以称为宝贝,只有自己一个人认为那当然是远远不够的,要大家都这么觉得那才称得上。冬奴转了一圈,博得大家的交口称赞,相貌气度都没有辜负他燕家少年公子的美名,来日里名动全国也是朝夕的事。他从百花园里头出来,又急急忙忙地去老海棠树下找明石,可是明石早带着夫绾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冬奴刚经历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疯夸猛赞,心里已经不原来那个他了,轻飘飘的能上天。他就恨恨地想,这么多人见了他就没有不为他的俊朗潇洒折服的,可那个夫绾怎么能这样子对他,他这么魂牵梦萦的,可那小姑娘竟然没把他放在心上,亏她还腿脚不方便呢,要是活蹦乱跳的,给她一双翅膀她就还不扑棱扑棱就飞了。

他恨恨地把嘉平和桃良叫了过来,劈头就问桃良:“那个林小姐呢?”

桃良哪知道夫绾姓林,纳闷地问:“哪个林小姐呀?”

“跟着明大哥那个小丫头。”

“我没看见啊。”桃良看冬奴脾气不好,急忙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来,可她却对冬奴嘴里的那句“小丫头”不满意起来,心想什么小丫头小丫头的,冬奴明明没有她们大,可平日里却总是动不动就叫这个小丫头片子,那个小妮子的,连她都没能幸免于难,弄的关信现在也跟着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她,烦死人了,她哪里小了,年纪小,还是胸脯小?!要说小,她们这位小少爷才是名副其实的小,什么都不懂,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也就个头跟她差不离。

燕双飞也不在那儿,冬奴问了才知道,原来燕双飞自打入了秋身子就一直不爽快,今天老夫人过寿,再三叮嘱了她不要劳神,可毕竟过寿的人是她的祖母,她哪能完全放下心来,何况燕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冬奴年纪小尚未娶亲,府里也没有个可以管事的女主人总是不行的,就勉强坚持着过问了几句,没想到她如今已经是薄薄的美人灯,风吹一吹就坏了,已经被丫头扶着回去休息了。冬奴一听玩的心也没有了,夫绾也甩到了脑后头,赶紧又坐着船去了看望他姐姐,船刚走到一半,忽然看见燕怀德等人坐在一艘大船上头,那个太子也在,众星拱月地坐在中间。冬奴心想他爹一定很不乐意陪着那个什么太子殿下,堂堂的护国公,走到哪不是众人朝拜尊仰的对象,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太子,本来可以随兴的晚宴也要拘束着了。他抿了抿嘴­唇­,回头问划船的小武:“咱们的太子爷叫什么名字来着?”

没想到那个小武平日里丢三落四的没什么心眼,这会子又机灵起来了,小声说:“太子爷的名讳我哪敢叫出来。”

冬奴眯着眼,哼哼笑了两声,小武立即就蔫了,低着头说:“太子爷叫刘弗陵。”

“刘弗陵?’冬奴笑了出来,他记得夫子跟他讲的那个汉武帝的儿子,不就是叫刘弗陵么,皇家取名怎么这么随意,还不如他的名字好呢,当时老夫人可是教人测了字才取的”燕来“这个名字,后来外头以讹传讹,就以为他是初春燕子北来之际生的,虽然是以讹传讹,可也是个美谈,给他少年美貌公子的光辉上又加了一笔。

小武压着嗓子说:“我听说皇后是四十多岁才得的太子殿下,皇上老来得子,对他更是宠爱,就像当年的汉武帝得了汉昭帝,所以才起了跟汉昭帝一样的名字。”

冬奴恍然大悟,皇帝他也见过几次,挺慈祥威严的一个老头儿,整天围着炼丹房转悠,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雄心壮志,明里是给自己儿子取名字,背地里却硬生生把自己往汉武帝身上来凑,他说呢,他有好几次看他爹写折子,动不动就夸当今皇上有什么“汉武雄风”,他当时还纳闷呢,他爹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夸来夸去都绕不过一个汉武帝,原来是皇上自己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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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探病 (2123字)

后园子的热闹衬托出了前院的寂静,燕双飞正在喝药,苦涩的味道一进门就冲鼻子的浓,冬奴皱着眉头问房里的丫头:“什么药啊,怎么这么难闻?”

“是药哪有不难闻的。”燕双飞靠在床头上,淡淡地一笑,摇手说:“你怎么不在后园子里头赏灯,跑到这里来了?快过来。”

冬奴赶忙跑了过去,坐在床沿上握住燕双飞的手:“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燕双飞靠在软枕上,披散着头发,看起来一副病美人儿的模样,说实话,冬奴真的一直搞不懂他姐夫为啥不喜欢他姐姐,像他姐姐这样的才貌,天底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放着这么好的人不懂得珍惜,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燕双飞咳嗽了两声,笑道:“老毛病了,时好时坏的。”

冬奴扭头看了一圈,问:“姐夫知道么?”

燕双飞笑得哀婉:“今儿是重要的日子,他得呆在外头见客,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躺一躺就好了,不用告诉他。”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算有事,能有姐姐重要?不行,姐姐你在这等着,我去把姐夫给叫过来。”

他说着便不顾燕双飞的阻拦跑了出去,燕双飞喘着气说:“兰格你赶紧跟着过去,要是姑爷不愿意过来,你劝着点,外头人多,冬奴不懂事,别再闹了笑话。”

“知道了。”兰格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来。冬奴一路疾奔出了院子,扭头见兰格追了出来,不满意地问:“是我姐姐要你跟过来的?”

兰格点点头,她自幼就跟着燕双飞了,如今也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府里头这些下人们都要尊敬地称她一声兰姐姐,连冬奴也对她向来客气,她也从没有当冬奴是个少爷,几乎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弟弟,当年冬奴蹒跚学步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呢:“姑爷脾气不好,小姐是怕少爷受委屈。”

冬奴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骄纵又嫉妒:“她才不是怕我受委屈呢,在我姐姐心里我就是个混世魔王,她是怕我不懂事,外头那么多客人,再惹得姐夫下不了台。她多心了,我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好好对我姐夫的。”

“小姐有小姐的难处,少爷你不体谅,还有谁能体谅?”兰格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我也正想陪着你走一会呢,自从到了这,一直没有得空与你说话,一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呢。”

冬奴一听立即心花怒放,提起胸膛说:“我现在都有你高了,娘说我这两年长身体,等到明年我就能超过你了。”

兰格笑了笑,眼睛里突然一亮,随即弯起了眉眼,看着他身后说:“不用咱们出去找了,姑爷自己过来了。”

冬奴扭过头一看,他姐夫果然跟着桃良过来了,只是似乎喝了酒,因为他站在顺风处,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淡淡的,掺杂在花香里头,叫冬奴皱起了眉头。桃良已经事先跑了过来,小声说:“我把姑爷也叫过来了。”

“做得好。”冬奴称赞地笑了一声,已经跑了几步,拉住男人的手说:“姐夫你可过来了,我姐姐生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石坚点点头,只是脸­色­不像从前那样温柔,边往里头走边问:“刚才找到你明大哥跟那个小姑娘了么?”

“找到了。”冬奴随口说了一句,可他满心都系在他的姐姐身上:“我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一直都不见好,而且我觉得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小姐身上的病好医治,难治的是心病。”兰格小心翼翼地看了石坚一眼,看见石坚冷冷的眼神,终于又低下头去。冬奴却扭头看向她,问:“我姐姐有什么心病,是我姐夫对她不好么?”

”少爷……“兰格的脸倏地就红了,她没料到冬奴这么孩子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石坚却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说:“那这回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对你姐姐,我就怎么对她,好不好?”

“不好。”冬奴说:“我又不懂我姐姐的心思,我喜欢的,可能她不喜欢呢。”

石坚觉得这样的冬奴很有意思,每次接的话都叫他出乎意料,他出身草野,见到的都是底下的人,冬奴对他而言,是新鲜的,这一种新鲜,不只是简单的­性­子和模样,又包涵了冬奴的出身在里面,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对高贵的东西有着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仿佛高山仰止,越是不容易得到,心里越是痒痒的涌动起征服欲。他噙着笑看了看,冬奴今天打扮的很富贵,­唇­红齿白的模样,比前几日见到的多了几分贵气,傲娇娇的风流,因为现在是当着他的面,有些撒娇的意思,可爱和稚气更多一点,就问他:“穿的这么齐整,身上舒服么?”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那么人,还是老夫人的寿辰,不能穿的太随意。这样虽然身上不舒服,可是心里头舒服。”

石坚纳闷地看向他,冬奴有点不好意思,说:“她们都夸我好看……”

啧啧啧,小小年纪,不但好­色­,还爱慕虚荣。石坚无奈地想,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除了身体和脸蛋长得出众,几乎一身的缺点,脾­性­还不好,典型的少爷脾气,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他自己觉得这样的冬奴很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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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这一周会多更勤更,至于多和勤的程度,就看大家的收藏和评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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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害羞 (1570字)

冬奴觉得自己很会察言观­色­,他跟他姐夫一块进去之后,不一会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因为他的姐夫对他姐姐那么温柔,软声细语的,连他听了都觉得身上痒痒的,说不出的奇妙。眼看着他姐夫坐在床沿上那么细致地跟他姐姐讲后园里如何热闹好看,融融的烛光照着噙着笑意的燕双飞,冬奴觉得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就悄悄拉着桃良退了出来。可是他以为男人不会注意到,谁知他刚走到门口,他姐夫就回头叫住了他:“阿奴,你要去哪儿?”

冬奴被那一句”阿奴“叫的红了脸,都不敢看他姐姐的表情,指了指外头说:“哦,老夫人要我速去速回,她还担心着我姐姐呢。”

这借口想反驳都反驳不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他姐夫已经扭过头去,跟他姐姐说什么这药怎么闻着这么苦之类的话,就拉着桃良走了出去。外头的天­色­极好,星星满天亮晶晶的闪,后园子那头的天空都被灯笼照亮了,黄彤彤的一片。他挥了挥手跟桃良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转一转。”

“那不行,今天外头来了那么多人,不知道底细的也有,要是进来了坏人怎么办?”

冬奴噙着舌尖看了桃良一会:“那我问你,你跟着我,要是碰见坏人了,你能保护我么?”

桃良语竭:“可是……”

“对嘛,你跟着既不能保护我,又会拖我后腿,你说要是碰见坏人了,我指定是要跑的,你也得跟着跑吧?可问题是你这秀秀气气的能跑快么,你跑不快!你跑不快我要是不管你你就可能被坏人抓住非礼,弄不好隔天这京城里就有人传开了,说燕家的小少爷花拳绣腿,连个侍女都保护不了,提起来我多丢人?!可我要是保护你,咱俩弄不好都被他给捉住了,绑架勒索要赎金,你说我爹给是不给?不给的话绑匪就会把我杀了,把你娶了当压寨夫人,给的话我爹堂堂护国公,居然要向一个绑匪求饶,以后还让他在官场上怎么混?!”

桃良傻了眼,被冬奴七嘴八舌讲的云里雾里,张着嘴说:“可是……可是……少爷你扯得有点远了吧,好像没什么道理……”

“我说的怎么没道理?!”冬奴一张小脸严肃认真:“再者说了,我都这么大了,就算有人跟着,也得叫关信他们跟着呀,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跟着我多不方便,少爷我再大一点,喝个花酒搂个姑娘都不好意思,你说是不是?”

这回桃良还没说话,身后就有人笑了出来。冬奴赶紧扭过头一看,只见他姐夫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颇为玩味的意思,羞得他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桃良红着脸笑,低声比划他说:“不知羞。”

冬奴脸烧得滚烫,他姐夫已经走了过来,笑着问:“小小年纪不学好,喝花酒搂姑娘?”

冬奴不肯在桃良面前丢人,指使她说:“我姐夫来了,有他跟着你放心了吧,快走快走。”

桃良看了男人一眼,掩着笑走开了。冬奴背对着他姐夫,自己站那儿别扭了好一会,突然发现男人伸手去拽他的衣袖,红着脸一甩,语气却有些湿湿的,说:“你走开。”

石坚笑了出来,低声问:“害羞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呢。”

“偷听人说话,不是君子所为。”冬奴抬起头,觉得自己怪怪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害羞过呢,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想,他姐夫听到刚才的话,一定要笑话他了,可他不愿意被他笑话,好像别的人都行,就他姐夫不行,他姐夫是他敬慕的人,也是对他最特别的人,他还教了他那么多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这让他更觉得难为情。

他是他情yu的启蒙,便是最特别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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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和评论都不够给力,今天还会不会更,就看大家各位亲了!!

《坏男人》昨日更新一章《今生今世4》,很温馨和感人的一章,推荐!!

☆、第62章 出迎 (1809字)

他说罢又垂下头来,脸­色­恨恨的,仿佛轻蔑又愤恨的样子:“我是骗桃良的,我没喝过花酒,也没搂过姑娘……”

“哦?”

冬奴仿佛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何非要这样丢人地解释,心里一恼,说:“你爱信不信,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花心。”

“以前有没有不重要,姐夫也相信你没有,不过你要记得,你是燕家的独生子,身上不只你自己,还有你们燕家的名声,那种地方,能不去还是不要去。”

“我当然不会去。”冬奴说:“只有那些没皮没脸的人,才会喝花酒搂姑娘呢,我们这样的人,想要美女,到哪不能弄到,排着队等我喜欢呢。”

石坚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样的人?”

“我爹说我们是公卿之家……”冬奴脑子里一亮,抬头笑了出来:“姐夫,你知道当初我爹娘为什么反对你跟我姐姐的婚事么?”

不等石坚回答,他就自得地笑了出来:“因为你配不上我姐姐,我姐姐可是名门之后。现在门第观念这么重,我姐姐能嫁给你,多不可思议的事儿。”他原本想说“你该烧高香”之类的话,想想觉得不妥,还是换了个词儿。这样的灵机一动让他很是为自己的智慧得意,他从小到大除了进宫,说话向来口无遮拦,因为他不怕别人听了会不高兴,话说回来了,他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别人听了不高兴,还不是得一张笑脸地迎着他?!

这还是石坚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冬奴身上的等级观念,和内心里不可一世的优越感,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认识的冬奴,可能并不仅仅是年幼才显得单纯,而是由于不屑于学习世人都认为重要的东西,才这么单纯无知。自负才貌家世,样样都是这世间最好的,习惯了身边的人都俯首称臣阿谀奉承,活在高台之上,所以像一个睥睨尘世的仙人。

这样的认知让石坚很高兴,他知道这样的冬奴致命的弱点是什么,他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冬奴从未见过的人,甚至于他都不需要做,因为他本就是一个让冬奴好奇甚至着迷的人物,他生在草野,经历和­性­格都与冬奴从小认识的人截然不同,无谓高贵矜持,也无谓温润有礼,他是粗野的,可是粗野的恰到好处,能引起冬奴的新鲜感却不至于觉得鄙夷,他是冬奴从未见过的世界,稍微放大一些就足以让冬奴沉沦进去。

老夫人寿辰,照例要举办三天的夜宴,因为今年是六十大寿,特地增加到十天,这十天里头,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京城里但凡有点名气的戏班子都请过来了,还有玩杂耍的,做皮影的,唱小曲儿的,那后园子里的灯也是一天一个样子,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贵妃终于向皇上请来了圣旨,亲自过来给老夫人拜寿。燕贵妃是这宫里头最美的娘娘,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好不容易出宫一趟,那排场更大,从宫里的西门起,一直到燕府所在的西山门,近十里的路,挂了一路的黄纱灯,把个京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冬奴听说了之后,还特意自告奋勇,出来迎接他姑姑。燕怀德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冬奴年纪小,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贪图热闹,可是老夫人高兴,她最疼爱的小孙子,骑着高头大马去迎接她最得意的小女儿回来,一个公府少爷,一个贵妃娘娘,又都是美名远播的人物,这样的繁华盛况,足以传为天下的美谈,叫她“老婆子脸上也有光彩”。老太太都这么说了,燕怀德哪还能再说什么,可还是不放心,把府里那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侍卫丫鬟全遣出去跟着。

宫里的娘娘要来省亲,这样的阵仗可不是年年都有的,老百姓全都涌出来看热闹。冬奴骑着高头大马,心里头更是得意,他的出身高贵,父亲权倾朝野,他以前也有所耳闻,但他以前是不能随意出来的,整日憋在府里头,就算他再有权势,也难体会得到,可这一次出来迎接贵妃娘娘,终于使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多高不可攀,这天底下除了皇上和太子殿下,恐怕还没人敢轻易冒犯了他,就像他昨日里碰见已经封了亲王的刘彤,见了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是客客气气的,因为当着他爹燕怀德的面,连礼都不肯让他行一个。街上的百姓纷纷喊他,有叫“燕少爷”的,有叫“兰陵公子”的,热烈地花团锦簇,兴奋地手舞足蹈,关信他们跟在冬奴身边,紧张地出了一身的汗。他坐在马上,­唇­角噙着最自负和得体的笑,仿佛这京城的繁华美景,积攒了那么久,都是为了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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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连城连载中,更新速度与收藏和评论息息相关。

另《坏男人》,高­干­文,强攻弱受,真是浪漫风,已完结。

☆、第63章 容­色­ (1585字)

贵妃娘娘的銮驾到了燕府门前,老夫人她们已经着了正装出来迎接了,在大门前站了满满的人,除了冬奴他们本家,宗家的那些人也都来了,再加上挤着前来看热闹的人,守卫的侍卫,随行前来的宫女太监,把个正风门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放眼看过去全是人,金黄浅红的灯笼照的天地如同白昼。

贵妃这次来,带来了宫里头的歌舞,曲子舞步都是宫廷风的,看着自然又是另外一个样子,艳丽了许多,也优雅了许多,仿佛三春柳絮随风飘,是一种缠绵的奢华。冬奴规规矩矩地坐在下头,眼里瞧着歌舞,脑子里却浮现出永宁跳舞的样子来。永宁自幼酷爱舞蹈,皇上又宠爱她,教她的师傅都是这天底下最顶尖的,她又肯学,有天赋,舞蹈跳得极好,尤其是一曲《凤舞九天》,衣袂飘飘,据说跳的如同仙子一样,看过的人无不折服叹息。他心里暗暗地想,要是他已经娶了永宁就好了,就叫永宁也给老夫人跳一个,一定比她们跳的都要好。

他边想边朝人群里头看,竟然看见了苏墨芸,上次他还想着吓唬吓唬她来着,可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苏家与他们燕家交情甚好,这几日苏墨芸几乎天天都来,就是为了一睹宫廷舞蹈的风采。苏墨芸抬眼看见他在看她,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冬奴立即坐直了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见了苏墨芸这样的女孩子总是特别容易紧张,以前还有一个面具挡着,他还天不怕地不怕地跑过去调戏过一次,差点没被苏家的护卫一剑给劈了,不过也因此认识了苏家的这位宝贝千金。明大哥说他见了苏墨芸会紧张,是因为肚子里没有笔墨的缘故,他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他生来不喜欢读书,苏墨芸诗书上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厉害,他见了当然要自惭形秽,肚子里的墨水不够,他也只能靠他这肤浅的相貌撑一撑场子,所以每次见了苏墨芸他都抬头挺胸,不肯低了一分一毫的气势。

他正胡天乱地想,忽然听见他姑母燕贵妃唤他的名字,他忙抬起头来,只见燕贵妃笑的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心里又忍不住想,他们燕家真的是出美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祖上有鲜卑血统的缘故,一个个全都光鲜亮丽,不只是他们家,他们燕姓一脉,但凡家里还没有没落的,长得丑的都很少,就说他们族里有个叫燕三同的男人,可是他们燕家出了名的“极丑”,很多人就因为冲着他丑的名声跑过去看,看了都觉得失望,说他长的也就勉强算得上丑,民间比他丑的多了去了。

冬奴也见过那个叫燕三同的人,心里很是鄙夷,长的真的是很丑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怀疑那个燕三同不是他父亲亲生的,因为他们燕家男子长的都很好,家里再有些权势,娶得妻子容貌一定也是上乘的,这样都很出­色­的夫妻两个,想要生出丑陋的儿子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他又听说,那个燕三同的父母亲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夫妻,连去世也是同一天的时辰,况且夫妻两个生前,很疼爱燕三同,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打消了燕三同不是他们夫妻亲生的谣言。

冬奴暗暗地想,要是他将来有了一个丑孩子,他一定不会要,他会送给别人养,他将来养的孩子一定要和他一样漂亮,看着就延年益寿。而且他要尽早的做父亲,这样将来带着孩子出门,人家就会问他们是父子还是兄弟,将来史书上有幸有他的名字,也会说一句他们家世代“容­色­俱佳”,天底下哪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儿。可是明大哥听说了他的想法,说他肤浅,只会以貌取人,可怎么办,他就是很肤浅的人,什么都要最好的,他这一生,一定要过的非常圆满。

他还很小,什么都不懂,什么又都懂一点,以为人生在世花团锦簇,重要的都在表面上,不懂情也不懂爱,不懂的情深了,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因为不在意,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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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连城连载中,更新速度与收藏和评论息息相关。

另《坏男人》,高­干­文,强攻弱受,真实浪漫风,已完结。

☆、第64章 斗舞(上) (1563字)

桃良见他发呆,偷偷敲了敲他的后背:“少爷,娘娘唤你呢。”

冬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了起来,贵妃娘娘笑着示意他坐下:“待会这个舞你可要仔细瞧,这跳舞的可是个美人呢。”

她话音刚落,殿中央已经来了一个蒙面的女子,一身的桃红­色­,身形窈窕,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两条长长的水袖,即便还没有开始舞,已经是衣袖飘飘恍若仙子一般。冬奴看那身形觉得很熟悉,好像是永宁,可是永宁堂堂的一个公主,哪会这么轻易就出得宫来,可是他越觉得不可能,看着越是觉得像,因为那女子舞的就是《凤舞九天》,这样华美瑰丽的舞蹈世间难寻,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冬奴看的痴痴的,瞧见对面有一个小太监说不出的熟悉,原来那人就是永宁宫里头的小太监,而且那蒙面女子跳舞的时候,秋水一样的眸子时不时就朝他看过来,亮亮的像盛着星光。他知道面前的就是永宁,心里又惊讶又喜悦,恨不得立即就冲过去抱住他这个未过门的小妻子亲一亲。可是他这样痴迷的神­色­却惹恼了人群里头的苏墨芸。

苏墨芸对冬奴,虽然不是芳心暗许,但还是有一点特殊的感情在,因为苏墨芸为人清高自傲,自认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千金小姐,这样的人最在意旁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她眼里认为很出众的人的眼光。冬奴是护国公的独子,家世人品这满京城里没有能胜过的人,她自然很在意。

一舞蹈终了,博得满堂喝彩,永宁已经打算退下,苏墨芸却突然站了起来,轻挪莲步走到大殿中央,福身道:“贵妃娘娘,臣女苏墨芸,一直憧憬内宫歌舞,今日得见,更觉得天家气象万千,教臣女心中拜服。只是臣女听说,这《凤舞九天》,要双人舞起来才好看呢。臣女在舞艺上也略知一二,不知道能不能跟娘娘带来的舞姬同舞一曲,来恭贺老夫人寿辰。”

永宁私自出宫已经是触犯宫规,冒出一个卑贱的舞女更是不能轻易叫外人知晓。要不是她多次恳求,说要尽一尽她这个未来孙媳­妇­儿的本分,燕贵妃也是个单纯娇憨的人,这次也不会带她出宫。燕贵妃自然不会应允,笑道:“本宫这个舞姬身份可不寻常,况且这《凤舞九天》最耗体力,本宫……”

“娘娘……”

面带薄纱的永宁却突然发话了,她少年得意,而且女子心思细密,苏墨芸心高气傲有心挑衅,她早就察觉出来了,而且有冬奴这么一个出­色­的未婚夫,虽然她平日里天天呆在宫里,外头的事情却不是一无所知,男子生­性­风流,何况是冬奴这样的出身,她也时常派人出来查询,早就知道冬奴跟一个苏家的大小姐有那么一点桃­色­的意思,心里早就妒忌,如今苏墨芸胆大挑衅,她自然不肯低人一头,暗自决心杀一杀苏墨芸的威风:“奴婢愿意与苏小姐一舞。”

苏墨芸­唇­角一笑,躬身道:“请容臣女先下去更衣。”

冬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永宁刚跳了一舞,体力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快就恢复,她毕竟是公主,冬奴怕她要是输了颜面上会挂不住,可是他又觉得很解气,苏墨芸在他心头就是一座征服不了只能仰望的大山,永宁舞技出类拔萃,一定可以替他出口气:怎么样,我都不用出场,我妻子就把你给比下去了!

原本的歌舞带了一丝丝火药味,这一场舞名为共舞,实则是斗舞。在座的都是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那些大家千金夫人一流,早就看不过苏墨芸平日里仗着才貌自视清高的模样,刚才那舞姬舞的那样好,她们都等着苏墨芸待会比输了出洋相。不一会苏墨芸就上来了,穿了一身湖蓝­色­舞裙,中间束以金黄­色­腰带,更衬得秀腰纤纤,那水袖长达近一丈,与永宁站在一起,彷如日月同辉,一个春花烂漫难束难收,一个秋花迷离神秘缠绵。冬奴紧张了起来,只听永宁说:“《凤舞九天》刚才我已经跳过来,不如这次和苏小姐共舞一曲《刺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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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斗舞(下) (1229字)

苏墨芸福身一笑:“悉听尊便。”

冬奴心里头笑了出来,永宁这丫头还真有心计,《刺菊》这舞她自从去岁就开始练起来了,为的是冬奴喜欢。这舞蹈没有长久的练习,可不容易跳好。老夫人笑着说:“这个好,冬奴最喜欢这个舞。”

冬奴淡淡一笑,有心为永宁打气,就躬身说:“老夫人,既然是我喜欢的舞,我想替她们两个击鼓。”

当时跳舞除了平常的丝竹管弦,手鼓也是一件经常用的乐器,宫里皇上就很喜欢在观看舞蹈的时候自己拍着手鼓载歌载舞,这风俗从宫里流传到民间,很多男子都跟着学习,冬奴也会这个,平常在家里经常给老夫人击鼓助兴。老夫人欣然应允,桃良急忙拿了手鼓过来交给冬奴,冬奴走到宴席前面站定,举起来对着空中轻轻一摇。

《刺菊》这支舞最重要的就是杀气,我花开后百花杀,水袖要甩的有力而不失柔韧,最要紧的就是手上的劲道,太轻了那么长的水袖根本就舞不起来,太重了舞的又太呆板,失去了女子的柔美动人,可是永宁与苏墨芸都是舞蹈上颇有造诣的人,两人隔了将近一丈的距离共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看得人热血沸腾。因为是斗舞,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潇洒风流,张力十足,只看得人屏息凝气,那一种触目惊心地美,让人说不出话来形容。鼓声点点欢快而急促,苏墨芸的水袖突然间朝永宁甩了过去,永宁腰间一转弯下身去,水袖便贴着她的额头“飒”地一声铺散开来,她趁机将水袖挥了出去,那薄薄的布料,却似乎蕴藏着万千能量,苏墨芸躲散不及,发髻竟然被直接打散下来。永宁“飒”地一声将水袖收了回来,殿内忽然涌进来一股风,苏墨芸乌发飘曳衣带飞扬,恍若九天仙子一般,水袖再度抛出,将永宁的发簪也打落下来。鼓声骤停,只听“飒飒”两声响,两人一前一后,齐齐向两边抛出长长的水袖,一红一蓝,美的惊心动魄。

众人皆屏息凝气,呆呆地看着殿中央临风而立的两位绝代佳人,继而掌声雷动,就连贵妃娘娘也忍不住倾身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笑成了一朵花,连声叫好。永宁披散着头发看向冬奴,冬奴偷偷笑了出来,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正想着偷偷溜到后头去跟永宁说几句话,回头却见柱子后头多了好些人,好多面孔都是他不认识的。原来这天恒王刘晋南也来了,同来的还有朝里许多大臣。因为宫里贵妃娘娘来,男女需要避些嫌疑,燕怀德就在外头院子里摆席款待所有的文武百官,内殿只许这些人的女眷进去陪着老夫人与贵妃娘娘。只是有人说内殿有人斗舞,舞姿惊为天人,外头这些人便也过来看热闹。燕怀德把冬奴叫了过去,要他敬了杯酒给恒王殿下。冬奴把酒敬上去,恒王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燕怀德说:“果真虎父无犬子,令郎好风仪。”

这场斗舞永宁公主与苏墨芸不分胜负,却赢得了双赢的局面,看过的人无不称赞,后来史书工笔上谈到这次斗舞事件时用了“­精­彩绝伦,美艳无比”八个字,又说其“如花开荼蘼,实乃燕相之谶”。

也曾提到冬奴,且是浩瀚史书典籍上唯一一次提到冬奴,说:

“时燕相之子年少,美姿容,击鼓助兴。”

☆、第66章 接吻 (1344字)

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肯屈尊冒充一个低贱的舞姬来给老夫人贺寿,冬奴知道永宁都是为了自己,感动的心里暖暖的,悄悄朝永宁眨了眨眼睛,然后偷偷溜了出去。永宁也偷偷跑了出来,刚走到大殿后头,就被冬奴抱了个满怀。她立即羞红了脸,挣扎着说:“冬哥哥你让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了,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冬奴心里头暖暖的,抱着永宁问:“你怎么跟着姑姑出来了,不怕皇上知道啊?”

“他不会知道的,父皇现在每天呆在炼丹房里头,几天我才难得见他一面。”永宁羞红了脸,却没有再挣扎,握着冬奴的胳膊问:“刚才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感动,当然感动了。”冬奴嘻嘻一笑,往永宁脸颊上亲了一口,拉着永宁就朝外头走。永宁挣扎着说:“我还没给老夫人贺寿呢。”

“你还要见老夫人,你不是偷偷出来的么?”

“偷偷出来的我也要给老夫人见一面,要不老夫人不知道我是谁,那我多吃亏。”

冬奴看着永宁笑了出来:“哎呀呀,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巴结起我祖母来了。那你快去,我在这等你。”

“嗯。”永宁笑了笑,回去偷偷跟老夫人拜了寿,出来的时候果然满面春风,想必老夫人也是极高兴的。冬奴拉着她一路往他的住处走,小声说:“你难得出来一趟,我带你去我住的凤凰台看看。”

越往外头走人越少,而且暗了不少,冬奴指了指永宁脸上的面纱说:“这又没外人,你戴着它作甚么,摘掉吧。”

永宁就将面纱摘了下来,冬奴见了更是高兴,心里痒痒的,趁着走到没人的地方,急急地说:“永宁,你让我亲一个。”

他说着就急匆匆地往永宁的嘴上亲过去,火急火燎的,心里从没有这么火热过。他以前什么也不懂,这几天给他姐夫教的,情yu已经渐渐复苏,只是他自己还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像猫挠了一样。永宁又羞又怕,用手捂住冬奴的嘴低喊道:“不行,传出去我就没法做人了,父皇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冬奴试了几次都没能得逞,心里有些不快,耐着­性­子诱导:“这哪会传出去,有没有人看见。”

“那也不行,咱们还没成亲,怎么能叫你亲我。”

“成亲还不是早晚的事,你不让我亲,我去亲别人了……就亲刚才跟你斗舞的那个苏小姐。”

“你敢!”永宁一把推开他,板着脸吃了一肚子的醋:“我告诉你,以后除了我,你不准跟别的女孩子纠缠不清的,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叫我父皇把你抓起来!”

“悍­妇­……”冬奴不满地嘟囔说:“皇上英明神武,才不会因为这个把我下大狱,你让不让我亲,不让我亲的话我可要用强了?!”

永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推开他就往凤凰台跑,冬奴嘿嘿笑着追上去,一把将永宁按在一颗樱花树上,那树上吊着一盏金红­色­的双层灯笼,柔和的光照下来,永宁的嘴­唇­像涂了一层蜜一样,冬奴看了心里头怦怦直跳,永宁睁着一双美丽的眸子看着他,夜­色­里也能照出他的影子。眼看着他就要亲下去了,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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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无猜 (1566字)

冬奴吓得魂都掉了一半,猛地转过身来,永宁更是羞耻,“呀”一声躲到了冬奴后头。石坚呆呆地看着他跟永宁两个,半天没有说话。

冬奴心里比刚才跳的更厉害,他抓着身后永宁的手,看着他姐夫­阴­晴不定、似乎有些震惊,又有些生气的脸,“我我我……”了半天,拉着永宁就跑掉了,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他的凤凰台,心里头还在怦怦的跳。永宁喘着气问:“你跑什么呀,那个人是谁,你这么怕他?”

冬奴听了一愣,他这是“怕”么,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怎么就那么怕那个人,好像他跟永宁亲热,谁看见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他的姐夫看见,会觉得难为情,还有些羞耻。

“他……他是我姐夫。”冬奴长吁了一口气:“他是我姐夫……”

永宁也怪难为情的,她也才十三岁,就比冬奴大了一个月,而且她是小鸟依人的一个人,冬奴从来都是拿她当小妹妹看待。“哦……”她红了脸,娇嗔说:“都怪你,你现在怎么这么­色­……”

“我……”冬奴原本还不觉得,可是刚才他跟永宁亲热被他姐夫撞个正着,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色­了,好像真是个见了女孩子就急不可耐亲上去的花心大萝卜。他难为情地撒开了永宁的手,默默地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他是无法容忍自己在永宁的心目中成为一个采花贼一样的人物。永宁小声问;“你姐夫很厉害么,你这么怕他?”

“我不是怕他……”冬奴想了想,说:“我怕他做什么,他又不凶,而且对我很好。”他脑海里浮现出男人噙着笑注视着他的模样,又想起一些别的,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姐夫什么都好,就是对我姐姐不好。”

“那你以后见了他可要绕着走。”永宁严肃地说。

冬奴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呀,你讨厌他?可是你又没跟他说过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对你姐姐不好,你要是跟他呆一块的时间长了,就会跟他学,那你将来要是也对我不好怎么办?”

冬奴笑了出来,伸手握住永宁的手腕:“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不会让你像我姐姐那么可怜的。”

永宁也笑了出来,牵着冬奴的手往四处望了望:“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对啊。”冬奴仰起头,­唇­角噙着笑问:“好看么?”

凤凰台里很安静,只有廊下几个小丫头歪在柱子上打瞌睡,夜­色­静的能听见蛐蛐儿叫。这日的天­色­很好,星星虽然不多,可是个个都很明亮,一闪一闪的,说不出的漂亮。冬奴在石凳上坐下来,永宁也要跟着坐,可是冬奴却一把拉住她,说:“你先别坐,这石凳凉,我给你暖一暖你再坐。”

永宁红了脸,说:“没事儿,娘娘待会就要回宫了,等你暖热了,我就要走了。”她说着在冬奴一旁坐了下来,把头依偎到冬奴的肩膀上。冬奴心中涌出无限的感慨,好像突然长大了一样,心想这个女孩子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这让他又感动又自豪。

“真想快点长大,这样咱们就可以早点成亲了。你在宫里头,皇后娘娘还会故意刁难你么?”

“她早就不敢了,而且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她那么远。”永宁有些伤感,低低地说:“要是我母妃还活着就好了,等以后我就可以把她也接出宫来,也在这里住。”

“现在她也会替你高兴,我娘说,去世的人都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

“可是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哪一个才是她呢?”

冬奴默默的,这个问题难倒了他,他也不知道哪一颗才是永宁的母妃。这个认知让他很伤感,好像将来他也会像永宁这样望着星空,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才是他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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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妇­人 (1573字)

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坐了一会儿,估摸着贵妃娘娘要回宫了,冬奴便拉着永宁的手站了起来。两个人路过刚才碰见石坚的那个地方,还没走近呢,就听见低低的说话声。冬奴示意永宁藏在他身后头,自己扒着墙角瞧了一眼,发现他姐夫正坐在亭子里里头,身旁站着几个奴才,低声细语地,仿佛在筹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还从来没在他姐夫的脸上见到过这么严肃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头,他的姐夫就跟他一样,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富贵闲散地过一辈子。

永宁在他身后露出头来,小声说:“你姐夫长的真高大,也很好看。”

冬奴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他长的有什么好的,有我好看么?”

没想到永宁竟然认真地看了一眼,低声说:“不一样。不过还是冬哥哥最好看。”

冬奴这才满意,说:“他这长相在他们那穷乡僻壤的地儿算是很难得,可是在我们家……切!”

他拉着永宁往另一头走,永宁着急说:“我要回去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咱们换条路,走这条路会被我姐夫发现。”冬奴说:“我姐夫聪明着呢,他要是猜出你的身份,你说怎么办,而且,我不想他看见你。”

最后这句独占欲很强的话叫永宁红了脸,老老实实地跟着冬奴往另一头走。

“从这院子绕过去,也可以到老夫人她们在的地方。”这一带更安静,只隔了个小树林,却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燕府的热闹在这里一点也看不到。黑漆漆的夜­色­让永宁有些害怕,紧紧捉住了冬奴的手,小声问:“这是哪儿啊?”

“后园子这一片我也很少来,可是我认识路,别怕。”

“这不是你们家么,为什么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府里其他人都可以来,就是我不能。我爹跟我娘都不让我过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藏了什么宝贝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还特意叫关槐跟桃良他们过来打探消息,可是叫我失望的是,他们来了好多趟,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老婆子在里头管理花草,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姨娘,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正说着,前头的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吓得他“呀”地叫了一声,以为碰见了什么鬼怪,前头亮起了一抹火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挑着灯笼朝他们看了一眼。冬奴护着永宁,壮了壮胆子,可是还没等他说话,那­妇­人已经率先开口了,似乎也是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你们是谁,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是燕府的小少爷,你连我都不认识么?”

那­妇­人却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瞪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他跟永宁跟前,挑着灯笼往他脸上靠:“燕……燕少爷?”

冬奴后退了几步,厉声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永宁紧张地躲在冬奴后头,那­妇­人却突然“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表情看着更加可怕,本来很姣好的容貌因为太过剧烈的感情变得有些狰狞,永宁拉了拉冬奴的衣袖:“冬哥哥……”

冬奴拉着永宁撒腿就跑,还不忘故意撞了那个­妇­人一下,一下子把那个­妇­人撞倒在地上。天空突然变了颜­色­,乌云浮上来,遮住了大半个月亮,前头的路一下子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冬奴喘着气停下脚步,永宁也开始恐惧起来,小声说:“我们……我们不是遇见妖怪了吧?”

“别怕别怕。”冬奴喘着气往四周看了一眼,拉着永宁往另一头走:“走这边。”

天那样黑,却一丝风也没有。冬奴凭着隐约的丝竹声往前头摸索,过了一个小树林,脚下突然一滑,他下意识地把永宁往后头一推,自己就“扑通”一声滑到水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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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救命 (1302字)

永宁大叫一声,她被冬奴推倒在地上,只听见“扑通”一声水响,立即扑了上来,大叫道:“冬哥哥!”

冬奴扑腾着抓住河岸上的一把水草,可是河草哪能禁得住他的拉扯,整个人转瞬又跌落进水里面去了。深秋湖水冰冷刺骨,他连呛了好几口水,永宁的呼叫声越来越轻微,终于消失不见,脑子里浮现出那日他姐夫教他游泳的情景,心里恨恨地想,当初真不该偷懒,要是那时候好好学,这会子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一双大手捉住了他,并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面,他本能地捉紧那人的衣襟,冒出水面的一刹那,空气狂涌而来,他“呜”地吐出了一口水,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喘着气睁开了眼睛。

四下里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对方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那感觉似曾相识,他趴在那人肩头,贴着那人的耳朵轻声问道:“姐……姐夫?”

男人抱着他的头往岸边游去,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生与死只在一瞬之间,冬奴趴在他的姐夫肩头喘息,听见永宁着急地喊道:“冬哥哥,冬哥哥!”

“我没事。”冬奴回了一句,男人已经把他举到了水岸上,他坐在地上,回首伸出手来,黑暗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可是并没有用力,仿佛不是为了拉着他爬上来,只是为了让他安心。外头的风一吹,身上瑟瑟的抖,比刚才在水里头还觉得冷一些。月亮重新从乌云里头露出来,月光姣好,洒下盈盈的月光。永宁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哭着问:“冬哥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我没事,是我姐夫救了我。”冬奴哆嗦着看向他姐夫,永宁没敢说话,刚才她刚呼救了两声,后头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可把她吓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跟过来了,要不然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男人语气比九月的湖水还要冰冷,可是冬奴听了心里头却暖暖的,咧开嘴傻笑起来。外头突然放起了烟花,冬奴赶紧爬了起来,冲着永宁说:“糟了,我姑姑要回去了,咱们赶紧过去!”

他拉起永宁的手就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还没等他开口,男人就摆摆手说:“不用管我了,你们快去吧,这回小心点,再跌进湖里头去,姐夫可不救你了。”

“谢谢姐夫。”冬奴拉着永宁就朝放着烟花的地方跑,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永宁抓着他的手,喘着气说;“你姐夫人真好。”

冬奴没说话,可是却回头又看了一眼,只看见黑幽幽的一片,忽然想起男人胳膊上的伤,心里一沉,拉着永宁跑的更快了。这会子有了月光,他们很快找到了一条小路,不一会就跑到了后园里头,园子里人不见永宁的身影,正在到处找她。前头已经有宫里来的小太监看见了他们,冬奴松开永宁的手说:“姑姑她们就在前头,你自己过去吧。”

永宁着急地问:“你要去哪儿?”

冬奴扭头就朝后头跑:“你别担心,我回去看看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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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报恩 (1484字)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他掉下湖的地方,可是他姐夫早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喘着气望了一圈,只看见树影婆娑,他往前头跑了几步,这才看到了一个身影,急忙大声叫道:“姐夫!”

“阿奴?你怎么……”

冬奴赶紧跑了上去,喘着气说:“我……我不放心,你的伤……”

“伤?”石坚愣了一下,随即扬了扬胳膊:“你说胳膊上的,早就不碍事了。”

“哦。”冬奴长吁了一口气,男人听见笑了出来,刚才一肚子的抑郁一扫而光,声音也愉悦了许多,问;“你是担心我才跑回来的?”

“对啊。”冬奴抱紧了双臂,说:“真冷,赶紧回去换身衣裳。”

石坚心情大好,连前些时候冬奴要亲吻永宁的事情也忘了,两个人沿着来的路往回走,冬奴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说:“姐夫刚才是跟着我和永宁过来的么?”

石坚一窘,他以为冬奴要提他跟踪的事情,点点头说:“我是看见……”

“那姐夫有没有碰见一个很奇怪的女人,我跟永宁就看见了,可把我们俩给吓坏了。”

“女人?”

“就前头院子里那个,姐夫没看见?”

石坚摇摇头,说:“来的路上黑漆漆的,没见什么人。”

难道真是碰见鬼了,怪不得他只是撞了一下那个人,天­色­就一下子变了呢。冬奴觉得自己全身寒毛都要竖起来了,紧紧捉住了他姐夫的手。石坚吃了一惊,随即握住了他的,冬奴的手像他的人一样小小的,滑滑的,握在手里头,有些心猿意马。他一向自诩自制力过人,现在却有些怀疑了,禁欲了这么些年,似乎急需一个鲜活的­肉­体来供他发泄,­色­情的,濡湿的,缠绵的,恨不得生生世世地纠缠。心里头有些隐隐约约的念头,似乎在告诉他一直以来的认为是错误的,他一直以为,他对冬奴的情分里头有心动不假,但更多的,却还是受了欲望的驱使,换句话来说,他所爱的,不过是冬奴风流美貌的模样,还有男生女命的身子。男人身体上的感觉总比感情来的更早一些,也更容易察觉。

两个人静静地往前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淹没在远处的烟花里头,冬奴回过头去看,呆呆地说;“真好看。”

石坚望着月光下头的冬奴,轻轻地叹息:“是啊,真好看。”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单纯地近乎不知道羞耻是什么,连圣人看了都会心动,何况是他。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喜爱男­色­,又禁欲了那么多年,哪能抵抗得了。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让给其他人,连女人也不可以。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冬奴的跟前,摸上了少年湿漉漉的脸庞。指尖触上的是一片冰凉,他将少年抱了起来,张开嘴,将少年的嘴­唇­噙住,可是让他吃惊的是,冬奴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伸出小小的舌头来挑逗他。他吃惊地看着他,冬奴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说:“我这是谢谢你救了我,你不是说了么,伸舌头亲嘴是男人之间做的。”

石坚恍然失笑,抵着少年的额头说:“救命之恩,就这么一小下就报答完了?”

冬奴一听立即又凑了上来,凉而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舌头笨拙地描摹着男人的­唇­形,他抱紧了男人的脖子,说;“我觉得好奇怪,我……”

男人立即反客为主,咬住了他的舌头,亲吻激烈了许多,冬奴被咬的有些疼,皱着眉头嘟囔起来,别着头说:“报答够了,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石坚抱着他喘息了好一会,突然自己笑了出来,仿佛满足,又仿佛伤感,灼热的气息喷到冬奴的脖颈上,激得他缩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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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生母 (1412字)

石坚突然想起冬奴刚才的话,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告诫说:“我们这样虽然是男人之间可以做的事,可是你也不能见了什么人都这么做,知道么?”

“我才不会呢。”冬奴说着抱紧了男人的脖子:“这样真舒服,也不觉得冷了,姐夫你把我抱回去吧,反正又没人看见。”

男人果真抱着他往前走,可是还没走几步,冬奴就瞧见前头又亮起了烛火的光。他抓紧了男人的衣襟,小声叫道:“姐夫……”

石坚也看到了,抱着冬奴站在那里,烛火越来越近,竟然是冬奴刚才碰见的那个­妇­人,挑着灯笼,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冬奴躲在男人怀里头,用胳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眉眼,静悄悄地说:“就是她,就是她。”

石坚面无表情,看了那人好一会,沉声问:“是你?”

那­妇­人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极点,手里的灯笼也抖动起来,冬奴怕极了,可是他又想,他们两个大男人,阳气那么重,就算碰见个女鬼又能怎么样,于是壮了壮胆子,哆嗦着声音问:“你……你是谁?”是鬼怪也应该是有名字的吧?他知道了名字,如果对方是个屈死的鬼魂,要缠着他,大不了他多烧几柱香,多烧些纸钱。

那­妇­人满眼的泪水,哽咽着垂下头去,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的眉眼。冬奴迷惑地看向他姐夫,却看到了一张冰冷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于是轻声问:“姐夫认识她?”

石坚没有说话,抱着冬奴就往前头走。那­妇­人却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只是呆呆地张开了嘴巴。冬奴趴在他姐夫的肩头,偷偷朝后头看了一眼,看到那­妇­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分不清眼神是渴望还是痛苦,赶忙缩了回去,缩回去的瞬间,听见那人大声叫道:“冬奴,我的儿子!”

冬奴惊得说不出话来,猛地扬起了头,慌乱中感觉到男人的身躯也是一震,抱着他停下了脚步。冬奴呆呆地,看着那个挑着灯笼哭的女人:“原来……原来是她……”

“你认识她?她不是好多年前就……”

“府里……我听他们说过,说后园子里头有个疯女人,有时候会说我是她的儿子……原来就是她……”

石坚抱着冬奴转过身,似乎要朝那女人走过去,冬奴赶紧抓紧了男人的衣襟,摇着头说:“别过去了,咱们还是走吧。”

“你就不想问清楚,问她为什么会那么说?”

冬奴眼睛潮湿,躲闪着很快就移开了,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色­:“我又不是第一次听见,都习惯了,反正也不是实话。”

石坚温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我问过我娘,她说不是真的,那就不是真的。”

“你就这么相信她?”

“那……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石坚默然,无声笑了出来,摸了摸他的头,抱着他转身离开了。身后传出那人的哭泣声,却没有再叫他的名字。

冬奴突然垂着眉眼笑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哀婉的,浅浅的,并不能分清那到底是不是一个笑容。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年纪还那样小,听说自己不是父母所亲生的,也不知道他心里会是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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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歌《坏男人》,已完结,现代年上高­干­耽美文,希望大家喜欢。

☆、第72章 嫉妒 (1550字)

他心里也有些幽幽的凉,似乎有些隐忍的不安。他想起那个叫阮妙音的女人,他与她,真正单独地接触算下来不过两三次,一次是醉了酒的覆雨翻云,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那时候刚刚和双飞成亲,心里有些羞愧,紧接着两三年都没有再去过燕府,再相见便是被人撞见的那次,她突然发了疯一样地乞求他带她离开这里,可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原因,就被人撞见了,从此,他再也没有来过燕府,一直到了今天。

心底深处隐隐传来惊雷,堵在厚重的云彩里头,却有些风雨欲来的凄凉无奈。他将冬奴抱在怀里,说:“以后要是再听见有人闲话,你也不要手软,该教训的就要教训。”

“我没手软,上次有人说闲话,我教人打断了他一条腿,把他扔出去了。”冬奴冷冷的说,眼神里幽深的一片,满脸高贵不可侵犯的表情。他爹燕怀德告诉他,主子的威严,光有高人一等的出身是不够的,还要有高人一等的脾­性­。有时候你越是看不起别人,别人越把你当神来看:低贱的人把你当神来膜拜,身份高一些的人对你又嫉妒又敬畏。这话他试了几次,果然屡试不爽。

男人就这样一路抱着他回到了凤凰台,可是进了凤凰台的门冬奴就不好意思了,磨蹭着跳了下来,他现在已经十三岁了,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也只有在他姐夫面前,他才肆无忌惮地孩子气一回,因为他没有梦寐以求的兄长,如今有了一个姐夫,也算满足了他内心一直以来的渴望。

“姐夫就送到我这里就行了,你也赶紧回去换衣裳吧。”被男人抱了一路,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暖热了,现在突然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冻得他嘴­唇­瑟瑟发抖,比刚才还要冷一些。大门口突然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冬奴扭过头一看,原来是明石,一身月白袍子,背上背着一个木匣子,看见他笑了出来,朗声问:“你­干­什么去了,一直找不见你。”

“明大哥。”冬奴赶紧跑了过去:“你找我啊?”

明石往后头看了一眼,看见冬奴和石坚都是一身湿漉漉的样子,惊讶地问:“你身上这是……”

“我不小心掉湖里了,我姐夫把我救出来的。”冬奴踮着脚去看明石身后背着的那个东西,惊喜地问:“难道这个是……”

明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冬奴喜滋滋地回头说:“姐夫你也快点回去吧,别冻着了。”他说着拉着明石的手就往里头走,完全没看到男人难看到极点的一张脸。

救命之恩,刚才的亲热温存,转瞬就把他抛到了脑后头,人说少年寡情,可这转换也实在是太快了一点,还是说这个明石,才是冬奴把他抛到脑后的根本。没有他在,他这个姐夫还能在边上靠着坑蒙拐骗蹭一蹭,有了他在,这小屁孩的心里头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弃他如草芥?!

石坚一脸敌视地看着冬奴牵着那人的手进了凤凰台,嫉妒得恨不得立即把冬奴抓过来狠狠蹂躏,烙下自己的痕迹,里里外外都留下他的味道。这样突如其来的嫉妒让他更显得恼怒,他觉得有必要在冬奴彻底知晓人事之前,就让他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不管自己对冬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成­色­,哪怕他只是诱惑于他男生女命的容貌和身体,只是想尝一尝鲜,他也要确定他是唯一的一个人。

他一个人往回走,身上冷的厉害,想起冬奴赖在他怀里的温度,决定尽快换了衣裳就赶过来。这样的急切掺杂了些许欲望在里头,心里某个角落似乎隐隐地想,他对他,其实是爱的,只是情yu太过浓烈,把这份爱给遮掩住了,他没能看见。

爱的路上艰难重重,所以这感情披了一层情yu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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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色­诱 (1822字)

燕双飞住的芳汀阁离凤凰台有些距离,他刚走到院门口,李管家就迎上来了,着急地问:“主子怎么浑身湿成这样?”

石坚没有说话,只是看到房间里头亮着烛光,开口问:“小姐已经回来了么?”

“刚回来,说是身子不爽快,刚请了大夫过来瞧,主子也过去看看吧。”

石坚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往里头走了走,掀开帐子来到里间,才看见燕双飞一个人坐在床榻上,脸上还挂着泪痕,便轻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燕双飞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浅浅地一笑。她穿着一身樱桃­色­杂裾垂花裙子,乌发高髻,酥胸半露,眉目间点了一抹桃花,妆容艳丽高雅,只是身子虚弱的缘故,­唇­­色­有些苍白,可是遮不住她的美­色­,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为风情万种的时候,何况她的底子那么好。

“你休息吧,我去换身衣裳。”石坚说着便朝外头走,燕双飞却突然从他背后扑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喃喃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是我这么多年受的惩罚还不够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回头?”

“我没有要惩罚你,我跟你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这你我都清楚,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我们彼此都不是彼此心目中喜欢的人,我已经说过了,你想要休书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燕双飞捂着嘴哭了出来:“你现在要我怎么办,改嫁么,我当初跟徐鸣悔婚嫁给你,如果我被你休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还有你,你觉得我爹爹会放过你么?”

“你今天是怎么了?”

燕双飞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噙着眼泪看着他,看了他好一会,突然走到前头将门拴住。石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双飞……”

燕双飞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话,她脱了衣衫,露出了玉一样光泽和饱满的身体,她抚摸着自己的酥胸,红蕊点点鲜­嫩­诱人,因为当着男人的面,早已经俏生生的挺了起来。这本是多么叫她骄傲的一副躯体。她微微一笑,说:“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们,我就算不要脸,难道连那些­婊­子也比不了么?”

可是男人避开了目光,喉咙微微攒动:“你也是很好的人,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忘了,我们以前有多快活!”燕双飞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衣衫说:“我改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像个娼妓一样地伺候你,给你生孩子,你碰碰我,好不好?”

她哭了出来,抱着男人的小腿,雪白如凝脂的肌肤蹭着他的衣裳,一点一点直起身来,胸前的两点红梅硬硬地拨弄着男人的大腿内侧。感受到男人有些紊乱的气息,她软软地叫了出来:“石坚……”

“你站起来把衣服穿上……”

“我今天看见跟我一起长大的几个姐妹,张尚书家的千金,谭御史的女儿,那些当初不如我的人,现在都已经儿女成群了,而且她们夫妻都那样恩爱,我看了……”她羞红了脸,觉得可耻而不甘:“我们本来也是可以那样的,可是你不肯跟我机会。你把这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了我,可是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甚至连身体都得不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石坚面无表情地往门口走,燕双飞大喊道:“你这是要逼死我么?”

“你不会死的。”石坚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当初嫁给我,岳父大人为什么一开始很反对,后来又同意了,他能得到今天的地位,没有我在连州的支持,他根本就做不到,就算你现在死了,你爹也不敢动我分毫,他心里女儿固然重要,可是你们燕氏一族的荣耀更重要。况且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死的。”

“你起来吧,我说过了,你要是寂寞的话,找谁我都不会反对,只要你不做的太过分,留几分颜面给我。”石坚说着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燕双飞扑倒在地上,呜呜哭了出来。当年意气用事,一步错,步步都错了。

可她当初,只是一个十几岁刚刚新婚的小妻子,她使了一些小心思,以为可以叫他吃醋,挽回他那颗过分风流的心,却弄巧成拙,造成了他们之间无法弥补的伤痕。

他从来都不爱他,所以才不信她。说到底,终归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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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吃醋 (1412字)

石坚换了衣裳就往凤凰台而来,刚才燕双飞的举动叫他心里五味杂陈,走到凤凰台,看见那么多金­色­的掬花,心里头才舒怀了一些。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他往里头走了走,走过几株梧桐树,才看见冬奴和明石两个。冬奴已经换了一身松垮的薄衫,也不知道明石说了什么,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明石背上的木匣子已经不见了,摸了摸冬奴的头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冬奴笑着点点头,可是下一幕就叫石坚呆住了,因为冬奴突然扬起脚尖,抓住明石的衣襟就凑了上去,眼见着两个人就要亲到一块去了,他赶紧大叫了一声:“阿奴!”

冬奴愣了一下,明石也是呆呆的,估计还没有弄明白冬奴要­干­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冬奴松开手,有点被男人声音里的愤怒吓到:“姐夫……”

明石明显感到男人满是敌意的目光,有些不知所以,看了看冬奴说:“那我先走了,那画你仔细着点,别弄坏了。”

“知道了。”冬奴应了一声,下一刻就被男人捉住了衣领。石坚看了明石一眼,说:“我跟阿奴有话说,就不多送了。”

“哦。”明石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对石坚的态度非常敬重。男人拉着冬奴就朝屋里头走,看见一路上一个丫鬟也没有,想到刚才冬奴也是跟明石两个人单独处在一块儿,心里更是窝火,低沉着嗓子问:“你身边服侍的人呢?”

“我……我觉得有人守着我跟明大哥说话不方便,就叫她们都回去睡了,现在夜已经深了,姐夫你怎么……”

石坚便拉着少年的衣襟往里头走,冬奴不大情愿,被拉的踉踉跄跄的。这人怎么这样,嘴角明明噙着笑,可叫人看了就是觉得害怕,好像有暴风雨隐藏在里头。

“你刚才是要­干­什么,要亲他?”

冬奴愣了一会才听出他姐夫口里的“他”指的是明石:“明大哥给我送了张善元的画,他的画可难得了,我想谢谢他。”

两个人一直走到屋子里头,石坚把冬奴也拉进去,又问:“想谢谢他就亲他……”

“这不是姐夫说的么,姐夫说男人和男人也可以……”

“可我不是也告诫你了,亲嘴虽然是男人之间可以做的事,可是你也不能见了什么人都这么做,而且你当时不是保证了说你不会么?”石坚有点懊恼,觉得自己有点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的意思。

“可是……”冬奴有些委屈:“明大哥哪算是‘什么人’,他跟姐夫一样,是我……”

“他跟我一样?”

男人的脸­色­这下更难看,随手把门给栓上了。外头好像又起了风,透过花窗涌进来,吹动了室内的帐子,红­色­的帐子泛着光彩盈盈起伏,连屋子里的光影也迷离起来。冬奴没来由地觉得害怕,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我……我都是当做自己的大哥一样……”

他退到纱帐处,白皙的脸庞触到那红艳艳的帐子,眸子像深秋的湖水一样光亮深邃。他反身拨开帐子就往里头跑,一直跑到软榻旁,才惊讶地转过身来,他已经无路可退,身上雪白的薄衫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上,露出了漂亮的脖颈,男人注视着他,仿佛虎狼注视着自己即将到嘴的美味,一步一步靠过来,走到桌子旁,挑开琉璃灯的盖子,弯下腰轻轻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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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代价 (2312字)

天地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窗户透出月亮的光晕,晕晕的一片,男人的声音炙热而低沉,问:“在你心里,姐夫跟你那个明大哥真的一样么?”

一样么,应该是一样的啊,年纪比他大,对他都有些宠爱在里头,又都让他敬重羡慕。可仿佛又不一样,那种感觉是奇妙的,仿佛某一个初秋的清晨,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他隔着帐子朦胧看到一缕红烛的余光,滟滟溶溶,眼里瞧见的那样暖,心头却有些懒懒的伤感。

冬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清楚如果自己说实话,他姐夫一定不乐意,可他真的觉得男人跟他的明大哥是一样的啊。他的沉默引发了男人的不满,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冬奴心里头怦怦直跳,好像那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坎里,他想,他的姐夫又要亲他了,亲就亲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亲了。只是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那次他们掉落进陷进里的那晚,好像记得男人摸到了他的另一个羞耻的地方,背上不由有些森森的凉。他忘了自己曾经想要把他姐夫从“那条路”上拉回来的念头,他也太小了,身体虽然已经长开了一些,可是从小养在深府大院里头,什么都不懂,就连“那条路”究竟是什么也没能完全搞明白,只是朦胧的觉得不是什么好路。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拉呢,男人就给他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迷魂汤,到现在,连他也搞不清哪些是正常的,哪些是不应该的了,好像男人亲他,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男人摸上他的脸庞,略显粗糙的手指从他的耳垂滑下去,麻麻的痒,心里也热热的,嗓子里仿佛有声音总想着冒出来。

“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你对姐夫,应该是夫妻那样的喜欢……”

冬奴呆呆的,慌乱中握住男人摩挲着他脸庞的大手:“那姐夫,你对我,是夫妻那样的喜欢么?”

男人默然,磨蹭着他的额头亲了上来。

心跳声震耳欲聋,全身的血液都往他的脑子里涌:“姐夫,你……你不是喜欢我吧?”像本该喜欢他姐姐那样的喜欢?他怎么能那样做呢,莫名其妙偷了他姐夫的心。他想逃,可是他姐夫却一把捞住了他的腰身,转手将他压倒在床榻上。榻上的丝被光滑柔软,男人的身体那么热,搂着他缠绵地摩擦,他拼命踹了一脚,可是没踹到人,被他姐夫给闪了过去,冬奴趁机往床里头爬,刚爬了两步远,就又被男人捞着腿给扯回来了,身上的薄衫被这么一扯,露出了大半个肩背,他压低了声音,脸­色­气得通红:“我不让你亲了,你滚!”

可是他的话一点用处也没有,黑夜里男人脱了外袍,覆上来啃咬他的后背,冬奴拼了命地往前爬,可是怎么都躲不过,头发都弄散了,热出了一身汗,他还死命地躲着男人的­唇­舌,骂道:“王八蛋,我不让你亲……你滚……我喊人了!”

“你还是别喊的好……”男人气息紊乱,贴着他的脖颈叹息:“要不然你姐姐知道,她的男人不喜欢她,却喜欢上了她的亲弟弟,你说她会怎么想?”

冬奴停止了挣扎,这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我说我已经要了你的人,你猜皇帝的那个宝贝女儿还会不会嫁给你?”

冬奴死命拱动了几次,却被石坚压得不能动弹,眼前一片漆黑的处境增大了他的无助和慌乱,仿佛心里也是一片黑一样。他喘着气几乎要哭出来:“好姐夫,你别捉弄我了,你饶了我……”

“阿奴听话,只要你听话,姐夫就不为难你。”男人亲了亲他光­祼­的肩头:“这种事就只有你跟我两个人知道,你姐姐也不会伤心。”

“你……你要做什么?”

黑夜中一阵窸窸窣窣地响,男人突然松开了他,不一会儿,屋内又亮堂了起来。男人点着了烛火,拨开纱帐又走了回来。冬奴蜷缩在床上回头,却看见男人异样潮红的脸庞,额头上湿湿的,只穿了一身贴身的中衣,胸膛敞开了大半,痴痴注视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扯开了大半,半个身子都­祼­在外头。

“姐夫也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姐夫不要你,你只让姐夫看一看,好不好?”

“看……看什么?”冬奴翻过身,脸上说不出是恨还是羞耻。

“你的身子。”男人走到床前,低声说;“趴在床上。”

外头依然有风涌进来,纱帐在烛光里头波动起伏,营造出一种红­色­的光影。他出了一身的汗,薄衫潮潮的贴在身上,衬出他窈窕而秀长的曲线,微微一动,潮湿的热气就敷面而来,他趴在被子上,察觉男人脱掉了他的衣衫,惊恐而羞涩地抓紧了被子,男人的吻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去,留下一条濡湿的水痕。他呻吟一声,抓着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男人揉了揉他柔软而圆润的臀瓣,揉出了一片充满情­色­意味的红痕,然后轻轻掰开。

那是一片­干­净而娇­嫩­的风景,小小的­茓­口像一朵浅红­色­掬花紧闭,褶皱的颜­色­比臀上的肌肤红一点,可是非常漂亮,随着少年的呼吸微微缩动,因为出了汗的缘故,臀缝里湿湿的,散发着一种有些惑人的气味,是让男人闻了都会兴奋的味道。冬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烛光里头他听见男人有些灼热和粗重的呼吸,突然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臀,惊慌地叫道:“姐夫……”

男人却吻上了他的手心,他的脸上也是汗湿的,沾湿了他的手心,轻声诱哄道:“阿奴乖,如果阿奴自己把臀缝掰开,姐夫今天就不要你。”

“嗯?”冬奴趴在枕头里头,沉默了好一会,手指蜷起来又松开,仿佛放不下心里的那份羞耻。石坚握住他的双手放到他的臀瓣上:“阿奴听话,只轻轻掰一下。”

冬奴红着脸,手指轻轻蜷了蜷,终于还是轻轻掰开了自己的臀,掰的力气并不大,臀缝里幽深的一片,­茓­口若隐若现,看着更是勾人­精­魂。他突然捞起被子裹住自己,两只眼睛噙着泪珠,说:“你敢要我,知道我会要什么吗?”

石坚依然没有从情­色­的诱惑里头清醒过来,冬奴坐起来,恨恨地说:“我迟早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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