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慢走。”冬梅她们齐声说道,见二爷走远了便围了上来,邱如墨让了个位,让她们三个玩去,自己则心不在焉地吃着新鲜的瓜果,单手撑着下巴寻思着,这事既然薛润生晓得,那这府内又有多少人也是知情的?
薛润生那样子确实不像是打算出去说的,但是也不得不防,这糕点着实不愿意让这种人享了去,想个办法治治这二爷,省得他以后老是找些由头老是寻她的事。
就这样在凉亭内耗到了午后,她们吃着零嘴居然也没觉得饿,可是事还是多,迎春这不是又寻来了。
“大奶奶,可寻着你了,大爷起了床了,老太君、大太太都去瞧了,您也赶快去呀。”迎春见了邱如墨居然还在这凉亭内玩,忙对他说道。
“晓得了。”邱如墨对让青松和翠竹收拾收拾,叫上冬梅随她一同去了主屋,果然进了里屋,大太太那嘤嘤的哭泣声便传入了耳,老太君坐在床边抓着薛泫云的手轻抚着,欣慰地说这些什么。
邱如墨忙走了过去给老太君和大太太见礼,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
老太君对邱如墨的姗姗来迟颇为不悦,埋怨道:“居然不在泫云身边候着,你这做妻子着实不像话。”
邱如墨不敢反驳,只能静静地低着头,受着训斥。
“奶奶,是孙儿的主意,让她搬去东厢院内住。”薛泫云今日醒来精神好了不少,他坐起了身,对老太君说道。
“这才成亲头几日,你怎么能与她分房睡,这岂不是坏了规矩。”老太君瞧了眼薛泫云,对他说道。
大太太瞧了眼邱如墨,对老太君耳畔轻声说道:“罢了,分了便分了,只要没圆了房,待泫云病愈了,便休了她罢了,这邱如雪名声不好,怕是会辱了薛家门风。”
老太君脸色一沉,不悦地呵斥道:“薛家岂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邱如墨和薛泫云纷纷瞧向震怒的老太君,大太太被这一骂,吓了一跳,忙对老太君说道:“您消消气,我只不过……”
“莫要想着些歪门邪道的事儿,只要是我活着,薛家便不能这般做!”老太君气恼地指着大太太呵斥道,“行了,泫云你好好休息,孙媳妇你搬回来住,好生照顾泫云。”说罢她起了身便出了屋,大太太想要伸手搀扶她也被她甩开了手,怕是真的动了真怒。
大太太不由得恼怒地瞥了一眼邱如墨,为了这女人,老太君居然跟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女人死而不能留下薛家,起码不能成为她亲生骨肉薛泫云的正妻!
设宴
大太太在薛泫云身边唏嘘几句后,便起身也走了,临出门前还瞪了一眼邱如墨,弄得她特别莫名其妙,静候着大太太走远,她才悄无声息地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去。
可突然被床上躺着的大爷叫住:“如雪。”
邱如墨本来没在意,突然顿住步伐反应过来,这如雪怕是在叫她淡漠地回过头,不解地问道:“大爷,怎么了?”
“你便听奶奶的话,搬回来。”薛泫云竟然开口说了这话,让邱如墨始料未及。
邱如墨瞧了眼薛泫云,见他神色倒也平淡便开口说道:“大爷,您莫要折腾妾身了,一会让妾身便出去,这会又让妾身搬回来,这才两天的功夫您就变卦,虽然您就动嘴说说,可折腾的却是妾身,还是莫要这般。”她顿了顿话语,见薛泫云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您不喜见到妾身,妾身便尽量不出现在您面前。”
邱如墨说罢,给薛泫云作福,然后悄悄退出了里屋,心道这大爷却也不让人安生,结果刚出门便瞧见翠竹她们欢天喜地地抱着一些衣物首饰盒向里屋走来。
邱如墨忙拦住:“你们这是做什么?”仔细一瞧这些东西似乎都是她的家当。
“老太君吩咐下来了,让您搬回来,我们便帮您收拾收拾赶快送过来了。”冬梅喜滋滋地笑道,“真好,大奶奶您能回来住最好了。”
“有什么好的,搬回去。”邱如墨蹙紧眉头,这帮小丫头竟这般给自己添乱,还不怕她麻烦不够多,上杆子帮她搬回里屋,这不是让她心底不痛快嘛。
就在她忽悠着让冬梅她们三个乖乖抱着东西回去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起来,就瞧见薛泫云居然起了身开启了门,他一脸疲惫地对冬梅她们说道:“进来吧。”
邱如墨顿时间一愣,冬梅她们忙给薛泫云见礼,然后欢喜地进了屋,将邱如墨的东西重新放回了里屋。
薛泫云瞧了眼邱如墨,沉声说道:“进来吧,莫要使性子,之前确实是我鲁莽,但是你自己做了那般的事情也莫要怪我对你另眼相看。”
邱如墨无奈了,她这是使性子?莫不成他以为自己在欲擒故纵?
薛泫云见她迟迟不动,不由得沉下脸道:“莫不成还要我求你进门?”他一把将邱如墨拉了进屋,止不住地轻声咳嗽着,看来病还没彻底好。
邱如墨甩开薛泫云的手,迟疑地片刻,对他说道:“其实我一个人住得很好,大爷您……”
“等我的病彻底好了,你想搬出去便搬出去,不然奶奶那里你肯定会被说道。”薛泫云冷脸淡漠地说道,“我饿了,叫人做些饭菜上来。”他抬手掩嘴连续咳嗽着,向床塌走去。
邱如墨见冬梅她们还在收拾,便出了门叫迎春去让厨房做些汤粥给大爷,自个进了里屋,坐在桌边发着呆。
“大奶奶,都收拾好了。”青松来到邱如墨身边对她说道,“您要不要睡会午觉?您起得早再补会眠吧?”
邱如墨点了点头,想想本来就闲着没事做,便应了声,薛泫云躺在床榻上侧目看来,以为她要上床,便挪了挪让出个位置,却瞧见她居然走向了床榻边给丫鬟躺的软榻上,这举动不由得让他皱眉,记得之前她还侧睡在他的身侧,这一次却远远地避开他,想想自己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便开口说道:“过来睡吧。”
邱如墨敛上眼眸,淡淡道:“不扰您休息。”
薛泫云顿时间有些气闷,这女人倒也性子傲,自己只不过让她搬出主屋便给自己脸色瞧,虽然对自己彬彬有礼,却总是透着股疏远,让他这个夫君颇为不是滋味,微微起身向她那看去,只见她侧卧在软榻上,身子微微蜷缩起来,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不过她宁可这样也不愿靠近自己,气性倒也大了点。
罢了,自己也不该由着四姨太的性子那般做,以为让她使使性子,过几日气性过去了便好了。不过在奶奶面前闹成这样确然不妥,想想她新进门便受气,自己也着实过了份,听闻她在之前那个夫家的所作所为,在他这里倒也算“宽容”,要不自己五个姨太估计等他醒来就剩下二三个。想到这里,薛泫云便也释然一笑。
邱如墨也没有睡着,而是进入了医药空间内,她以前试验过,只要进入这个空间外面的时间便暂停了,所以她才敢这时候进入这里,她寻思着也是要利用下这里的东西了,寻找可以贩卖的药,最后面那排都是比较普通的草药,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多少钱,还是卖些成品药比较好。
比如乌鸡白凤丸基本上算是不错的选择,止咳糖浆也不错,换个瓶子装就行了,其他又找了找,基本上液体的药物都可以卖,像是藿香正气水之类的肯定销量不错。
再瞧瞧其他药很多都是药片或者是胶囊,有点麻烦,磨成粉着实太费劲,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她翻找着药品继续寻找可以在古代卖出去的药,一边寻思该如何卖,自己肯定不能出面,可是这世上哪里有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只能先缓缓,寻个机会出趟门,毕竟她也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外面情况也不算熟悉,只能先缓缓。
记下药物摆放的药架后,邱如墨便出了空间,翻了个身,别扭地动了动,这软榻睡起来真不舒服,可被迫搬了进来,这老太君的话还是得听上一听,暂时先克服一下艰难度日下。
想着想着便也睡了过去,结果扰人清梦的人总是有,迎春进了屋,摇醒了她,对她说道:“大太太在清风院那设了宴,让您去那,您快装扮装扮,姨太们都被请了去。”
邱如墨叹了口气,又要折腾了,这大太太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设什么宴?总不会是鸿门宴吧。
她起了身,让冬梅和翠竹进了屋,帮她换上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又挽上双环髻,将老太君赠予的和田玉镯子给她戴上,又往头上簪上红珊瑚番莲花钗和石榴包金丝珠钗,又为她画眉点唇,倒是没涂抹厚厚脂粉,她们知道她不喜欢,便也没有弄。
临出门前不由得埋怨地瞪了一眼薛泫云,这男人却不知道给她要惹来多少麻烦,却又一再嫌弃自己,真是自己的衰星,自己却成了他的福星,这倒是她亏了。徒步由迎春领着,向那清风院内走去,心想着等下会有些什么事情。
走了过去注意到这院内居然碧水池上建了个亭台水榭,池水不深但是却养着不少鲤鱼,院内的景致布局疏落相宜、构思巧妙,风格清新秀雅、朴素自然,几乎院内的建筑物都在这碧水之上,像是个水院子般,她不由得看得痴了神,此处确实彰显薛家的大气,薛家果然不同凡响,这般的园景怕是难得一见。
“大奶奶,怎么了?”冬梅不安地开口问道。
“没瞧着景致倒是美,有些忘我了。”邱如墨微微一笑,继续向清风院内走去,进了厅内,瞧进五位姨太们已经整整齐齐地端坐在屋内,瞧见她后都纷纷站了起来给她见礼,而邱如墨也给大太太见了礼,“儿媳见过大太太。”居然瞧见了薛雅茹在在这里,忙对她挥了挥手,只见精神不太好,忙开口问道,“雅茹这是怎么了?”
“娘亲。”薛雅茹抿了抿小嘴,走到邱如墨身边趴在她腿上,小声地说道,“肚子不太舒服。”
邱如墨忙将她抱了起来,又问了问,怕是吃坏了肚子,柔声对她说道:“等下去娘亲那里,娘亲给你喝点药汤就会好了。”
大姨太脸色有些不好,想要叫回薛雅茹又不敢出声,眼睛直勾勾地瞧着邱如墨,深怕她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大太太见人齐了,便命人上菜,然后让她们纷纷上了桌,对她们说道:“这一次大太太新进门,所以想说让你们也聚聚,泫云今儿病情有好转,都能下了地,想必过几日便能痊愈。”
“真的,那可真好,大爷总算是挺过去了。”四姨太盈盈一笑,对着大太太说道,“看来连老天都庇佑着呢。”
邱如墨瞧了眼四姨太,没说话,又瞧了眼坐在四姨太身边的五姨太,只见她脸上的红疹好了些,被厚厚的脂粉遮住了,也瞧不太真切,心道这两个姨太之前闹腾的,现在坐在一块却也这般安然。
其他几个姨太也纷纷说些欣慰地肺腑之言,邱如墨瞧了眼三姨太迎夏,在她眼里这个姨太算是最低调的,对自己的态度算是不温不冷,毕竟是丫鬟升上来的姨太,懂得自己的本分。
再瞧瞧二姨太,没多接触,倒也感觉人还行,小家闺秀般的女子,娴熟端庄,模样也标致,就是性子太内敛了,怕是有些内向,除了见礼时,邱如墨就没听到她说过别的话,就连问大爷的情况,也是发出轻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调戏
饭桌上倒是安静,大门大户时而不语倒是让邱如墨感觉特别舒服,省得这些姨太们突然脑袋缺根弦说些倒胃口的话,饭后,有上了些茶点,这些姨太才开始聊起天来。
大奶奶眉开眼笑地拉着四姨太的柔荑小手,赞许道:“遥姨太手可真巧,那双面绣鸳鸯帕可是漂亮得紧,心思也细腻。”
“大太太,莫要这样说,素素只不过从小便女红,娘亲曾说过女儿家要贤良淑德,会些针织女红,嫁出去给夫婿缝衣纳鞋也算是一种贤淑。”四姨太娇羞地瞧了眼大太太,嘤然说道。
“我的泫云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大太太瞧着四姨太那眼神竟是赞许,突然转头向邱如墨问道,“如雪女红手艺如何?”
邱如墨微微一愣,哪料得大太太话锋一转便转到自己身上,淡淡回道:“媳妇女红着实不擅长,没有四姨太那般的巧手。”绣花绣凤她可没那本事,她这双手缝缝伤口还差不多。
顿时间,四姨太投向邱如墨一抹轻蔑的眼神,而大太太颇为不满地扫了一眼她,没作声。
邱如墨心道:薛家大门大户,穿衣着装皆皆是城内一品绣坊内定制的,何须她才做,这女红对她来说着实没什么用,莫不成薛家大奶奶还自己缝衣补洞?
大太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邱如墨说道:“近些日子泫云这病惹得我心烦意乱,终于这几日宽下心来,明日便是佛爷生辰,你去庙里还个愿,大爷这一次倒也是受菩萨保佑,你多带些香油钱给菩萨。”
邱如墨心底暗自欣喜,但是却没有表露在外,只是淡淡地说道:“是的,大太太。”
五位姨太们羡慕地看向邱如墨,却没人敢说什么。
之后姨太们和大太太又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互相恭维了会后,便散了,邱如墨压抑着兴奋的心情,一路快步向东厢院走去,瞧见紧锁的院门才想起自己被逼进了主屋,哎,她只能向主屋走去,一边想明日一早要准备些什么。
进了主屋她叫冬梅进了屋,欢喜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冬梅,明日我要去庙里。”
“真的?大奶奶!您可一定要带着我去。”冬梅欢呼雀跃地说道。
“咳咳咳。”忽然房间内响起那连续的咳嗽声让冬梅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才想起这里还有大爷在,并不是之前的东厢院,忙拘礼地站在一边。
邱如墨起了身,向床榻边走去,见大爷醒了,便开口询问道:“大爷怎么了?”
“没事,倒杯水来。”薛泫云咳嗽声止了,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对屋里的冬梅说道。
冬梅忙倒了杯水端给薛泫云,瞧了瞧邱如墨。
邱如墨想了想对冬梅说道:“去账房支取些银两做香油钱,就说是大太太让我去庙里拜佛还愿。”
薛泫云听了开口说道:“多支些,既然出门了便去买些喜欢的东西。”
冬梅点了点头,退出了里屋合上了门。
邱如墨暗暗一惊,这大爷究竟这么了,今儿居然这么好心,让她多拿些银子出去花?莫不成转性子了?
薛泫云接过冬梅递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后便又躺下歇息。
邱如墨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淡淡地说道:“多谢大爷。”然后将那杯子搁回了桌上。
“这本就是你该得的。”薛泫云疲惫地敛上眼眸,冷淡地回道,“你是我的妻,你应得的不会少,所以莫要为难姨太们,她们抢不了你什么。”
这话一出,邱如墨脸色便一沉,当这大爷有什么好心肠,原来是怕自己欺负他宠爱的姨太们,想说对自己好些便不让她为难那五位姨太,这薛泫云的心思……
邱如墨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躺在软塌上背对着他早早睡去:“大爷您放心,只要你那些姨太们莫要惹着妾身,妾身便不会为难她们。“
薛泫云猛地睁开眼,扫了眼邱如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道自己好言相劝,这女人居然回给自己这样一句话,果然不是个省事的女人。
邱如墨一边盘算着明日要做些什么,一边寻思着要怎么才能卖了那些药,自己这种没有来历的人,对方肯定不会收自己来历不明的药,毕竟药物很难很快有功效,要是那些人不懂这些药的宝贝之处,岂不是可惜了,真是难办,而且自己也不能卖太多,毕竟一下子大量出手旁人必然会怀疑自己的货源。
想着想着就悠悠睡了去,第二日一早便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出了里屋,唤来冬梅,询问道:“可取了银两?”
“整整十五两银子呢,对方本来还不愿支给我那么多,只愿意给五两银子,而且还臭着脸,一听是大太太要支取的,又听是大爷说多给些,便爽快地给了十五两呢。”冬梅宝贝地将手中装着十五两银子的钱袋抱在怀内,“大奶奶,冬梅可不曾拿过这么多银子,心扑通扑通直跳呢。”
“好好收着,莫要丢了,你说一般香油钱要捐多少才算心诚?”邱如墨想了想问道,“我以前没上过香,不太清楚。”
“自然是越多心越诚。”冬梅寻思了下,笃定地说道。
“那你说我们去捐多少?”邱如墨忙问道。
冬梅怀揣着这十五两银子自然舍不得全部送出去给虚无的佛爷,便伸出一根指头,迟疑地说道:“一两?”
“会不会心不诚?”邱如墨想了想,问道。
“最多三两了,大奶奶,佛爷定会感觉您的心诚。”冬梅伸出三根指头说道,“钱来之不易呀。”
“也是。”邱如墨见冬梅那般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拉着她进了屋,对她问道,“出门穿什么好些?素净点。”
“等等,大奶奶我给您寻件衣服换上。”冬梅也进了屋,去衣柜内寻了寻,果然取了条素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这件吧。”
“嗯。”邱如墨跟冬梅走到了牡丹红木屏风换了衣服,然后又在梳妆台前梳理了头发,绾好回心髻,又簪上银凤镂花长簪,装扮得也素净极了,临走前瞧了眼床上的薛泫云,又想起昨夜的那番话,不由得有些气恼,便也懒得理会他,带着冬梅早早便出了门,跟门房说了声,便乘着轿子去了香火最旺盛也是最近的广渡寺。
今儿这广渡寺内倒也是人多,冬梅去买了三炷香,点上后递给邱如墨,而她接过香后便在佛像前恭敬地拜了拜,再将那三柱香Сhā进香炉内,然后又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对冬梅说道:“既然来了,你也拜拜,保平安。”
“多谢大奶奶。”冬梅非常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地拜着。
邱如墨倒是不信鬼神之说,所以拜拜也就是走走过场,倒不像冬梅这般,等冬梅拜完了,邱如墨便对她说道:“让轿子回去吧,你陪我去街上逛逛,揣着银子倒是也要花花。”
冬梅听了点了点头,欢喜地说道:“我也很久没出门了,带着您到处走走瞧瞧吧。“
“嗯。“邱如墨点了点头,对冬梅说道,“哪里药铺医馆多些?我想去瞧瞧。”
“怎么了?”冬梅不解地问道。
“大爷病不是还没痊愈,想说帮他瞧瞧有没有什么补药,买些给他吃吃。”邱如墨昧着良心说道。
“大奶奶对大爷真好,可惜大爷性子冷了些,对您也冷得很。”冬梅瞧着邱如墨不由得露出一抹落寞的神色,“你容貌气质脾气样样好,怎么大爷就对您这般冷淡。”
邱如墨哭笑不得地看向冬梅,浅笑道:“你家大奶奶我名声不好,所以大爷嫌弃我,不过没事。”
冬梅叹了口气道:“大奶奶哪里会跟传闻中的一样,莫不成是那家估计污了您的名声?”
“行了,莫要惦念了。”邱如墨淡淡地笑道,“快走吧。”
“好。”冬梅也没在继续问,领着邱如墨去了店铺偏多的富贵街。
邱如墨一路看去倒也有不少药铺,便进去瞧了瞧,询问各类药品,发现成品药丸确实稀少,均是药材偏多,像止咳糖浆那类的玩意根本是没有。
大概有所了解后,邱如墨盘算如何卖出手自己手中的存货,突然眼前冲出来一匹疾行的白马,可惜骑着白马的不是王子或者唐僧,是个涨红脸看似酒醉的纨绔子弟,只见他挥着鞭肆意地大笑,整条街上本人多得很,被这人这般吓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冬梅忙拽着邱如墨躲进一边的,可那纨绔子弟不知怎么突然在邱如墨这边勒马视线瞧向她看来,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让她暗道一声不好。
邱如墨忙拽着冬梅向一边跑去,只听身后那纨绔子弟带着醉意的调笑之声伴随着马蹄哒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娇娘,莫要跑,陪大爷玩玩?”
恩人
冬梅紧张地拉着邱如墨,焦急地问道:“大奶奶怎么办?”
“跑。”邱如墨这副身子完全缺乏锻炼,没跑几步路便上气不接下去,吐出一个字后便有些气喘,身后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心便越来越害怕,心道这人做事无耻,居然当街调戏女子,简直混账极了。
可徒步怎么也比不上骑马的人,那人扬鞭赶了上来,挡在邱如墨和冬梅面前,她们准备向后跑却发现身后出现几个看似是那个纨绔子弟的随从,她转眸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跟冬梅跑进了个巷子内。
邱如墨攥紧冬梅微颤的手,冷冷地对那纨绔子弟冷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呦,这声音好听极了,跟挠痒痒勺一样挠爷我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挠得大爷我心里痒痒的。”那纨绔子弟一脸猥琐地笑道,对空抽击着手中的马鞭,“把这对带回去,爷要慢慢一个一个尝尝味道。”
邱如墨正准备喊救命,便听到身后响起一声正气凛然的呵斥:“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做这等无耻之行径,令人发指。”
邱如墨转头一看,原本欣喜的心立刻跌入低谷,因为那人完全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再英雄救美上百分之百正确。
果然,那边拦着邱如墨的侍从直接上去两个人抡起拳头便是对他一阵痛揍,冬梅惊声尖叫着,邱如墨还算镇定,冷声呵斥着让那侍从住手可惜完全没有用,瞧见那边就两个人动手,她摸索了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武器的东西,可惜,她哪里料得到出门便遇到如此晦气的事情。
那纨绔子弟瞧有人敢怒骂自己,忙带着醉意大声呵斥道:“往死里打,打死了爷有赏,王八羔子敢冲大爷我说些屁话!屁话,屁话,全部都是屁话。把这两个小娘子都给我带回去。”
那剩下的侍从向邱如墨和冬梅走来,冬梅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着邱如墨瑟瑟发抖着,而邱如墨则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现代的时候她也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
邱如墨看向那被打得极惨的书生,心惊地疾呼道:“莫要打了!”
“呦,吭声了?求我呀,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就考虑你的请求。”那纨绔子弟笑得极为□猥琐,让邱如墨无比恶嫌。
就在邱如墨无助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响起:“柳秀才!你们在做什么?”
邱如墨期盼地瞧了过去,只希望不要再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结果竟瞧见二爷薛润生,她忙惊呼道:“二爷救我们。”
冬梅也激动地喊道:“二爷,快救救我们。”
薛润生本挥斥开那些打人的侍从扶起那文弱书生,听见一声熟悉且焦急的求助声,不由得越过那侍从看去竟然瞧见邱如墨被这群人围在其中,又冷眼睥睨那挥舞着马鞭的纨绔子弟冷喝道:“王荣生,你未免太猖狂了。”
“呦,这不是薛二爷么?感情那个多管闲事的是你认识的,那对不住了,手下不开眼居然打了你的人。”被薛润生呵斥的王荣生不由得露出一抹嬉笑之色,对手下说道,“薛二爷出面了,快把这两个小娘子弄走,动作麻利点。”
“王荣生!”薛润生扶起柳秀才后,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侍从,走到邱如墨面前无比冷冽地斥道,“你可知她是何人?!我大哥薛泫云的妻子你也敢掳去,怕是胆子肥了点,你父亲王喜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王荣生一听这话,吓得醉意去了大半,忙丢下手上的马鞭下了马,嬉皮赖脸地对邱如墨说道:“怪不得如此漂亮,原来是薛大爷的夫人,得罪得罪。”
“那位书生怎么样了?”邱如墨懒得理会那登徒子弟,询问柳秀才的情况。
冬梅瞧了瞧说:“怕是不妙,得快寻大夫。”
薛润生满脸怒意看向王荣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带着柳秀才和邱如墨他们离去:“姓王的,此事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自会登门拜访令尊王知县。”
邱如墨命冬梅扶着那柳秀才,看着他一身是伤,心里很过意不去,取出随身带着手帕帮他抹去脸上的血迹。
身后王荣生还在纠缠:“薛二爷,有话好说,莫要做得这么绝,告诉我父亲,他还不得打死我,薛二爷,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王荣生见薛润生根本不予理会,便忍不住去拉邱如墨的手想要说些什么。
邱如墨惊呼一声,甩开他的手蹙紧眉头,扬起手准备打他,想想还是将手握成拳,正准备狠狠揍他一拳。
结果她拳头未出,薛润生的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他脸上,狠狠地将他一拳击倒在地,只见王荣生倒在地上哇呀呀的惨叫着,身边的侍从忙扶起他,
而薛润生则冷着脸攥着拳头,漠然道:“本不屑对你这种人施加拳脚,你既然找打,那边莫怪我不客气。”
柳秀才忙出声阻止薛润生道:“薛二爷,嫂夫人得救便好,这种人自有老天惩罚他。”
邱如墨诧异地看向薛润生,哪想到他竟然出手了,原以为他跟柳秀才一般乃是一介书生之流,却哪料到他这般有魄力,居然就这样出手了,而且下手极狠。再瞧瞧那柳秀才,有了对比后,顿时间,对二爷有了极大的改观。
王荣生挨了揍也不敢怎样,知道怕了后便也不再纠缠,只能牵着马狼狈地回去了。
薛润生将柳秀才带到邻近的医馆内,邱如墨一路跟随着,轻声对他说道:“多谢二爷了,要不是你,我怕是……”
“怎么出门也不多带些下人?”薛润生瞥了眼邱如墨,见她仅仅只带了一个丫鬟,询问道。
“我没出过门,不太懂其中的规矩,以为带着贴身丫鬟便可以了。”邱如墨低着头回道。
“门房没给你加几个随行的丫鬟或者侍从?”薛润生皱了皱眉,心道就算她不晓得薛府的规矩,莫不成门房也不晓得?出门的时候怎么也不叮嘱她几句,转念一想,怕是有人故意这般,便不由得开口叮嘱她道,“下一次出门切记多带些人,若是再遇上这种事,你怕是要吃大亏。”
邱如墨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要不是遇上二爷,怕是要出大事。”
“你知道便好。”薛润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对药堂内的伙计说道:“快去叫大夫出来给他瞧瞧。”
“真不巧,坐堂的大夫今儿有事。”伙计挠了挠头,抱歉地说道。
“罢了,有没有治跌打的药酒,拿来吧。”邱如墨对伙计说道,又对柳秀才问道,“可有什么地方痛得厉害你可要说,伤筋动骨倒是小事,万一伤及五腹六脏怕就是麻烦了。”
柳秀才无力地耷拉在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
邱如墨也没招,毕竟古时候男女有别,她也不能轻易为柳秀才触诊,所以很麻烦。
薛润生晓得她的难处,对邱如墨说道:“我帮你按,你指一指按哪里即可。”
邱如墨瞧了眼薛润生,心道这二爷真的是懂人心,她想什么都瞒不过他,点了点头,让伙计将柳秀才抬起内堂的病床上,让薛润生按照她指的地方按捏着。
两人倒也默契,邱如墨看了下,确实没伤及内脏,便也宽了心,对伙计说道:“麻烦你为他淤青处擦上跌打药酒吧,记得多按摩会让药力渗进去。”
伙计忙对邱如墨说道:“这事我做不了,里面有几个学徒,我叫出来帮他擦药。”
邱如墨点了点头,对冬梅说道:“等下去付账,顺便买些补品给他。”
冬梅应了声便出了去,薛润生瞧着邱如墨,戏谑地问道:“也不遮掩了?”
“你都晓得了我又何必扭捏着否认。”邱如墨倒也淡然。
“那我便代大哥谢谢你了,此番确实救命之恩,虽不知道你用何种方法救了大哥,但是确实厉害。”薛润生凝望着邱如墨,由衷地说道,“大哥性子便是容易先入为主,晓得那些言语后自然会对你有所芥蒂,莫要怪他。”
邱如墨摇了摇头,淡淡道:“他怎么样想我,我不在乎。”
“你治好他这事,你要是想跟他说,便由我去帮你说,你若不想,那便算了。”薛润生叹了口气,晓得她对大哥心冷了,便淡淡说道。
“免了,这事……还是算了,他不晓得也好。”邱如墨摇了摇头,心道要是知晓了,让她如何证明?那药岂是能拿得出来给他们瞧得。
二爷确然聪明也不可能知晓自己如何治得了大爷,这事便算了,她也不指望那冷心人对她有任何感激的心思,到时候迫着她圆了房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受他厌惹他烦便能躲着他,也算是有好处。
合伙
学徒过来为柳秀才宽衣擦药,邱如墨走到了店里,薛润生也跟了出来,伙计给他们两人上了茶,冬梅也一手捂着胸口的钱袋一手提着药包走了过来。
邱如墨拿起茶杯抿了口,想想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便起了身,将药包递给了薛润生,对他说道:“二爷,劳烦你待会给柳秀才,帮我转达谢意。”
“要走了?回府么?”薛润生起了身,瞧了瞧这两个弱女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想在逛逛,买些东西。”邱如墨瞧了瞧天色,还早呢,也不想那么早回那让人气闷的府宅,便淡淡说道。
薛润生微微皱眉,想出声劝她回府或是说陪她一同去,却又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毕竟他仅仅是她的小叔子,只能叮嘱道:“小心些。”
邱如墨点了点头,带着冬梅向外走去。
突然薛润生又叫住邱如墨,见她转眸看向自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顿了顿淡淡道:“大哥便拜托你了,好生照顾他。”
邱如墨瞧了眼薛润生,绛唇轻抿,沉默了片刻后淡淡道:“那是自然。”说罢便转身离去。
出了店后,冬梅才凑到她耳畔激动地说道:“大奶奶,二爷真是英俊潇洒,而且着实英勇,您还记得之前二爷狠狠揍那人的情形么?太厉害了,看得我……”
邱如墨笑着瞧着冬梅这春心萌动的小丫头,戳了戳她的脑门道:“二爷,二爷叫着,瞧你那模样,一脸春|色。”
冬梅顿时间脸一红,羞涩地埋怨道:“大奶奶你戏弄人。”
“好了,不闹了,喜欢什么瞧着,我送你,顺便给青松和翠竹也捎点东西给她们。我也得好好补偿一下你们三个,这个府内跟着我怕是要受苦了。”邱如墨苦笑地说道,她现在处境确然不好,寻思着以后万一被休了也要提前给自己找条出路,“若是我被休出了府,还指望着你们陪着我一起出来呢。”
“大奶奶,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大爷近而是病着呢,等病愈了便好了,到时候你们一圆房,那些姨太们怎么能比得上您。”冬梅见邱如墨如此,忙开口劝说道,“您模样可比那些姨太们美多了。”
邱如墨有点哭笑不得,这话怎么越听味道越不对呢,感情她床|上|功|夫这么好,圆一次房就能迷住大爷,她怎么不晓得自己这般厉害。想想也不切实际,像大爷那般的人,自己怕是就算成为他的女人之一里面最大的那个,也不可能独占他,所以她根本对大爷不抱任何希望。
不寻思着什么时候被休了出来寻条属于她的生路。就在邱如墨琢磨如何开创一片事业时,余光瞄到一处古朴的店铺,占地位置蛮大,可惜门可罗雀,她旁顾四周附近店铺倒也热闹,只有这一家冷冷清清,倒也稀奇,瞧了眼,居然是家粥店。
店里伙计没几个,掌柜愁眉地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叹息着,本邱如墨没打算注意,可突然一伙人涌向那粥店。
粥店掌柜猛地站起来手里挥舞着扫把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混蛋,死了这条心吧,这店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给你们,祖宗上传下来的老店,怎么能败在我的手里。”
那伙人叫骂着,也毫不示弱,带头的那人大喝道:“你既然欠了债便拿你这店铺来抵。”
“我呸,还债约定的时候还未到,你现在提前一个月来逼人还债是何居心!”掌柜毫不示弱地回道,手上的扫把舞得威风凛凛,俨然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那伙人也无奈,带头的那人凶神恶煞地丢下一句狠话后便领着人离去,而那掌柜又恢复愁云惨淡的模样坐在店门口。
邱如墨看了看这粥店,又想了想之前的事情,便带着冬梅进了那家店铺内,那掌柜见有客,欢喜地迎了上来,询问要点什么?
邱如墨淡淡道:“上你们店内的招牌菜。”
“好的。”掌柜兴高采烈地进了厨房,看来准备亲自上阵。
一旁的冬梅不解地问道:“大奶奶,没事来这么冷清的店铺里面做什么,肯定不咋样不然怎么会这般冷清。“
邱如墨笑而不语,静待掌柜将粥和菜端了上来,一一品尝后对这掌柜说道:“可否愿意与我做笔生意?”
掌柜那国字型的脸里面散去笑容,冷冰冰地质问道:“你跟钱老板可是一伙的?”
“自然不是,我不要你的店,只是打算跟你合伙而已,你这粥味道实在不尽人意。”邱如墨舀了一勺碗里的粥吹凉后抿了口,“这里面放的料确实不错,可惜凑到一块儿味道相互影响口感便差了不止一点。”
掌柜沉默了片刻,盯着邱如墨看了很久,才长叹一口气,将身上穿着的围裙结下揉成一团丢在桌上,无比郁闷地说道:“确实,我也知道,但是几番试菜却做不出合胃口又有药用价值的粥汤。“
“你这不是老店么?怎么会没有祖上传下来的菜方。“冬梅不解地嘟囔道。
“莫提莫提,我本不愿接管这粥店,老爹收的徒弟将他的手艺全部学会了,却在老爹病时被一品楼给收买了去,带着一身手艺和家里祖传的菜谱去了一品楼,待我回家时,老爹被那不孝的徒弟给气得口吐血就那么去了,临终前让我一定要守住这粥铺。“掌柜叹息地对邱如墨说道,也不知道为何,就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将憋在心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可我根本不会这门手艺,只能自己在家尝试,可惜做得着实不怎么样,只能艰难维持,前段日子借了些钱去专门学厨艺,却哪知依旧不到家。“掌柜一脸沧桑地说道,“这店怕是要败在我手里了。”
“其实解决起来也容易,我恰好知晓些药膳的做法,你若是愿意与我合作,我便能让你的店起死回生。”邱如墨浅笑地看向那掌柜,淡淡道。
“莫诓我,我可不会被你骗。”掌柜脸色尤为严峻地说道。
“怎么会,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出药膳的做法,抽你三成利,再在店铺内给我一处地方卖一些药,如何?你是稳赚不赔,不是么?”邱如墨想了想对掌柜说道。
“这……”掌柜有些犹豫,瞧着邱如墨迟疑不定。
邱如墨起了身,对掌柜说道:“可否借厨房一用?”
掌柜点了点头,晓得她准备用厨艺让自己信服,便引邱如墨进了厨房内。
邱如墨瞧了瞧,这厨房干净得很,想来这掌柜确实很宝贝这店铺,将最难搞的厨房都能打扫得这般干净,实属难得,她熟练地做起了药膳,做了一锅枸杞山药粥,舀了一碗递给掌柜,开口说道:“此乃枸杞山药粥,具有调和脾胃、补肝肾的疗效。你尝尝吧。”
掌柜一直盯着邱如墨如何做着粥,舀了一勺尝了一口后,先是一惊,再是看了看邱如墨,又连续喝了几口后,对着药粥赞不绝口。
“信我么?信便立下字据以此为证各执一份,如何?”邱如墨瞧着掌柜还在一口一口地喝着粥,不由得笑出声来。
“自然自然。在下乔青山,姑娘该如何称呼?”掌柜脸色浮上了笑意,“看来是老天庇佑我们乔家粥铺。”
邱如墨瞧了眼身侧的冬梅,淡淡道:“叫我秋夫人即可,秋天的秋。”
“哦哦,秋夫人,当下便立下字据么?什么时候给我菜方?”掌柜焦急地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立字据吧,待我将药膳的方子整理好,便差人送来。”邱如墨寻思了这还是要好好规划一番,对乔掌柜说道。
两人当下立好了字据,按了手印署名,邱如墨便对掌柜说道:“寻个大夫在店内为要来用药膳的人诊断身体,到时候对症给建议吃什么对客人最好,所以多劳烦乔掌柜找个信得过的大夫来坐堂,倒是顺便帮我推销一番我要在你店内寄卖的药物。”
掌柜对着前所未闻的想法骇了一跳,但是想想却觉得十分可行,点着头对邱如墨说道:“我有个老相识便是大夫,现在归家正准备开个药堂,我去与他合计合计。”
“到时候诊断好了便建议用特定的药膳即可,顺便也可以将药堂和粥铺合二为一,毕竟食疗比药疗要好上许多,吃完药膳可以顺便建议开些补品给客人回家服用,两边各不误。”邱如墨想了想继续给掌柜说道,“具体还未想好,以后再慢慢合计,我先回去写菜谱,切记此次的菜谱决不可被人偷盗去了,要妥善保管。”
“自然自然,我一定要将乔家粥铺的生意做起来,绝不再让那宵小将这店给毁了去。”乔掌柜顿时间豪情壮志地抒发了一番。
邱如墨点了点头,收好了字据便出了粥铺,身侧的冬梅不解地问道:“大奶奶,没事你跟这店合什么伙呀?”
“赚钱。”邱如墨轻笑道。
“可是您归为薛家的大奶奶,怎么会缺钱?”冬梅更是不解地追问道。
“我必然会出薛家,提前铺好路罢了,冬梅,你为何要进薛家做丫鬟?”邱如墨突然话锋一转询问道。
冬梅一听这话,神色不由得黯淡下来:“大哥是个读书人,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家里一贫如洗,已经哪里能承担得起,父亲和娘便商量着让我入了薛府做了丫鬟,听闻大户人家对下人好,便让熟识的人伢子将我卖进薛府,便遇着了您。”
阴谋
“倒也苦了你,可愿意与我一同赚钱?做丫鬟每月怕是没有多少钱贴补家用,不如帮我一把,我不会亏待你的。”邱如墨诱惑着这个小丫头,她自己肯定不能成天的往府外跑,势必要有个帮手,冬梅正巧合适,若是她肯答应,自然好。
“能赚钱?多少?”冬梅有些心动地开口询问道。
“说不准,指不定比你怀里揣着的还多。”邱如墨想了想,自己有医药空间和药膳秘方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感觉,做事去卖都是旁人的事情,自己只要提供就好,感觉纯利润绝对不会少。
冬梅惊呼一声,然后掩嘴悄悄跟邱如墨问道:“真的能这么多?”
“信我便帮我,冬梅,绝不会亏待你的。”邱如墨继续循序渐进地诱惑这个小丫头。
果然,冬梅被那无形的利益所笼络了,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自然无法抗拒这种巨大的诱惑,而且说话的是她认定的主子,便更加深信,点了点头,发誓追随邱如墨绝不变心。
邱如墨好笑地瞧了眼非常认真的冬梅,拉着她向买饰品的小摊上走去,对她说道:“买些喜欢的饰品吧,瞧你们整天素净的,以后装扮装扮,模样绝不输给迎春她们。”
“那是。”冬梅嬉笑着说道,然后兴奋地蹲在饰品摊前挑选着,询问着邱如墨拿些好看。
邱如墨颇为大气地说道:“看着买,莫要跟我客气。”
冬梅虽然点头应承着,但是还是迟疑不定地挑着,邱如墨想来挑东西便也是一种乐趣,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热衷于淘宝网,掏宝的过程便是一种乐趣。
邱如墨也蹲下来帮冬梅选发钗,又选了两根款式漂亮的发钗让摊主包了起来,冬梅总算买到了合心意的发钗,付了钱后,邱如墨帮她当即戴在了头上,然后由衷地夸赞道:“真漂亮,冬梅真是漂亮极了。”
冬梅惊喜地轻抚头上戴着的发钗,盈盈一笑,亲昵地对邱如墨说道:“谢谢大奶奶。”
“没什么,路上寻些好吃的尝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买些零嘴小吃回去。”邱如墨闻着一路上的美食的香气,让她有些垂涎欲滴,走到各个美食小摊铺上买着小吃,包在油纸内准备带回去。
买了很多,几乎都快抱不动,邱如墨和冬梅分别抱着点心,回了府,在回薛泫云院落的路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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