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地反抗他们的要求。
因为那只愚蠢的爬行动物?
清脆的锵声,他的剑已经出鞘,只要一瞬就能……
“那就不吃了,南茜,我要煎饺。”说完,库洛洛转身离开。
“那我要蟹粉小笼包好了。”
“今天是中华料理吗?我要葱油饼!”
“鲜虾馄饨。”
还保持着守护姿势的南茜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是是,要什么都没问题!”庆幸巴尔塔萨不用被煮,她连忙对着它的脑袋MUA了一下,屁颠颠地冲进厨房。
“等一下……”
“大爷?你要吃什么?”
“鳄鱼全宴。”他的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可是团长不是说……”
“我要吃!”
“大爷……”
“为什么不能杀?啊?”他在她眨眼的瞬间就将她制在墙上,有力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
见状,巴尔塔萨忽然冲了过来,长长的尾巴眼看就要抽中飞坦,他头也没回,轻松地抓住它的尾巴,一个施力,它被甩了出去,砸破玻璃掉到外面。
“巴尔——”
“回答我!”飞坦的手扣得更紧,能听到细微的断裂声。
“因为很像啊!”被剧烈的感觉冲击得几乎无法思考,她双手握上他的。
“像……我?”
“嗯!”
捏着她的手松了点,南茜连忙伸手抱住他。“别扭的性格一模一样呢~大爷……你是不是嫉妒呀?”
咻地一声,蟑螂被拎着触角从鳄鱼砸出的洞里扔出去。
下手者为疑似害羞了的蜘蛛。
“飞坦~”信长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别冲动了,我好饿……”
“饿不死的话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半边脸掩在面罩下,飞坦看不出表情,抽出手中的长剑。
“来啊来啊~”仿佛有备份ATP,信长一反之前奄奄一息的饿鬼样,握着刀也跳了起来。
屋外,
“巴尔巴尔……”检查上下发现它皮糙肉厚没有受任何伤,南茜高兴地抱着它的脑袋。
被她勒得难受,巴尔塔萨甩尾将她拍飞。
……的确很像啊……正好扛着一袋碎钻回来的芬克斯擦擦额头的汗。
变成蝼蚁的蟑螂
“——没出息!”一条粗壮的手臂刷地砍过来,将正在喝茶的南茜拍到房子的另一边。
碰地一声,南茜在墙上撞出人形坑后滚到地上。
“你是谁啊!”她双手撑地,粗喘着打量面前忽然出现全身长毛的巨大怪物。
只觉得一阵风拂过脸面,来者长满毛的脚丫已经踩在自己脑袋上,用力搓着。“那谁都同居了那谁都触手了那谁还做了一个多月……你这里清水得只有亲亲竟然还敢问我是谁?”
听到这样的话,南茜忽然明白了,破口大骂道:“你以为我不想做?要不是你拖拖拉拉老娘现在早就是流星街足球队她妈了!”
“起名蟑螂也别把蟑螂的繁殖能力算在自己身上!要不是你没给我提供灵感老子用得着天天被人唾骂啊?”
“本分工作别推到别人身上,长毛猿人!我以后再也不供奉你了!”
“也不看我是为了什么躲在家里想剧情宅出一身毛来?要上大学了还是一身毛的状态老子还担心自己找不到男朋友情侣去死去死啦!”
头也没回,踩着南茜的怪物伸手抓住闻声而来巴尔塔萨甩过的尾巴,一个借力将它抽到墙上。人形坑旁边多出了爬行动物坑。
“毒龙之王……啊,不是,小鳄鱼,你不知道本大人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吗?”
“巴尔——巴尔又不像我打不死……你这样它会受伤的死后妈!”
“竟然骂我后妈?是我对你太好了吧?啊?竟然把亲妈骂成后妈——看我不……”长满毛毛的手按在南茜背后,屈指握起什么,向外一抽。
“后妈是嘛?”怪物将手中半透明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东西捏爆。“我就后妈给你看!~”
在怪物捏爆那东西之后,南茜终于意识到它夺走了什么。
从墙上摔下后一直发酥的身体忽然变得疼痛起来。
“好好享受吧,小白菜。早死最好,老子就可以写完结了。”怪物留下一整串笑声,凭空拉出一个洞,钻了进去。
……(奸笑着回到电脑前准备开虐的分界线)……
“巴尔……”她伸手想查看巴尔的情况。
(我没事……)巴尔塔萨想要传达这样的讯息,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
轻轻,只是对于平时来说。
钻心的疼痛。
平时很快就能恢复的口子不停喷血。
南茜马上退后,抱着流血的手。
巴尔塔萨不明白为什么她还在流血,疑惑地向她走了两步。
她发着抖,用巴尔塔萨从未见过的目光看着它。“我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他们不会伤害你吗?以为即使失掉不死的能力也能如鱼得水地生存下去?’扭曲的声音在她的意识中响起,‘没了能力你就是一只碍眼的蝼蚁,马上就会死掉。’
“我以为……”
‘以为他们已经跟你混熟了?以为……他们对你有感情了?哈哈,不过是你以为罢了。’
“他们……”
‘马上就会被杀掉哦!立刻,马上。’
会被杀掉的。
“不要过来!”她尖叫,阻止巴尔塔萨靠近自己。血液滴在地上,散成一朵朵艳色的花。“不要……不要过来!”
她转身落荒而逃。
每个都是危险。
里面,外面……鳄鱼,人……都是危险……都会被杀掉。
意料之中的发现
血。
飞坦将目光移到正在扒自己刑室门的鳄鱼。
怎么回事?
单手将它举起,上下查看后,将完全没有受伤的鳄鱼扔开。
他不认为她会抓着还在滴血的死鸡跑进他的刑室还反锁门。
尽管那个女人经常做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蠢事。
在他的记忆中,她那种剽悍的恢复力失常的事情只遇到过一次。
然后就离开了。
飞坦心猛地一紧,握拳用力打飞刑室的门,走进去,环视一周。
没有人,离开了?
不在……了吗?
血滴绕着刑室撒了一圈,进了浴室。
他快步冲进去,一眼就看见缩在浴缸里的南茜。
失而复得的喜悦又被她手臂上染血的绷带压下。
“你……”他张嘴,又闭上。
“飞坦?”
不是大爷,而是正经八百地叫他的名字。
飞坦记得开始自己并不喜欢被称为大爷,花了好几种方法威胁都没有用,只好作罢。
害怕吗?
害怕他会杀掉她。
他跨进浴缸里,蹲在她身边,用手扳过她的脸。什么东西随着这个动作,从她眼眶中流出,沾湿了他的手。
“……为什么要哭?”
害怕吗?害怕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泪流得更多。
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见过她掉眼泪。这个女人脸上,永远只有一种连睡着了也没有消失的白痴笑容。
对此非常不习惯,他粗鲁地用衣袖擦掉她的泪,将南茜的脸颊刮出一条条红痕。
“为什么……”她终于从哽咽中挤出一句话……
……
南茜凭着本能跑进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转身用力锁上门。
刑室。
并不是她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确实最令人怀念的。
怀念什么?他折磨自己的时候吗?
她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环视了一下。
这次旅团的全员出动,飞坦在离开前特地清走了“闲杂人等”,以免回来时尸臭蔓延。
“这是……大爷用得最顺手的,江湖失传已久的玄铁马上钩。有着三条刀刃的刮肉器……毁容钻头。”
手在念到的东西上抚过,锐利的尖端割破了她的手指。
再继续流血她会死掉吧?
其实没有刚刚流得那么凶了。
她的血小板应该在开派对庆祝自己重新得到用处了吧?
南茜干笑了一下,推开刑室里的小门,熟门熟路地打开最后一个抽屉。
绷带。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对这种东西很有好感。本以为这辈子绷带对自己只有情趣用途了,没想到还有用它来止血的一天。
她笨拙地给自己包扎,然后缩坐在浴缸的一角。
接下来会怎么样?
被杀吗?还是先虐后杀?
不如她现在就先自我了断吧?
浴室的小门没有关,从浴缸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一条条有着倒刺的鞭子。
手上即使止住了血,疼痛依旧。
但是……
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忍受呢。
大概因为是巴尔伤的吧……
南茜想起什么,难以置信地举起伤过的手臂,又放下。
这悲摧的宇宙啊——她真的是个M么……
O口O!!!!!!!!!!!!!!
刚开始的不舒服感,只是恐惧而已吧?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痛吧?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因为疼痛而感到痛苦吧???
这个悲摧的宇宙啊!
……
“为什么……原来我真的是M……”
飞坦强忍着将这个女人头壳砸开的冲动。
砸开就没有了。他如此告诉自己。
之前产生那些怅然若失失而复得什么的情绪全都是狗屎——悲摧宇宙这句话应该他来吼才对!
南茜伸出手拉下他的衣领,把飞坦的脸完全露出来,上下打量后,忽然想起以前看过一个故事,那男人长得太漂亮少年的时候做了娈童,从此对性 生活毫无兴趣。
如果真的要被杀掉了,至少让她知道自己死掉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没做过?”
前蟑螂当然现在还改不了蟑螂习性的南茜忽爆惊人之语,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将那个故事说了出来。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身下。
“我不介意在浴缸上你。”
金眸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头堵住她的唇。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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