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雨仍是凉浸浸的,但日子总归是往温暖的方向赶去。所有的树木花草,全被雨水滋润得更加鲜艳翠绿,街区间乍看去干净得一尘不染,马路上所有的灰土,全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有一小部分低洼处尚有混浊和泥泞。雨后的天空也分外清新,似乎可以看出十几里去,几朵雨后云挂在蓝天上,象是在遥望大地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完了她们毫不迟疑地往她们该行进的方向隐去了。
东方夜寒兴致勃勃地伴着禅玉回到了自己打小生长学习的城市,对家乡,他总有一分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而禅玉,也把这城市当成是自己的家,属于爱人的便也属于自己。
走在街上,夜寒指点着繁华的市容和络绎不绝的人流,笑了和禅玉道:“禅儿,有什么感觉?我们到家了。”“真凉!”禅玉半偎靠着夜寒停足巡视。夜寒道:“不是凉,是冷峻!懂吗?这里可不同于你们江南儿女的风采。赶明个儿我陪你去见见我的一帮朋友,领教一下我们东北青年的气魄。傻大黑粗的是有,可越来越不会是主流。我隔一,二年回来,总有些变化,人们的穿着,气质,越来越现代化了。我说了碧玉还不信,下次让她也来看看。”禅玉道:“寒郎,我不想见外人,这个样子,寻着找羞吗?再说,我的禀『性』你也知道,喜欢清清静静,大家在一块闹,在学校我就不习惯。”夜寒道:“好禅儿,你放心,我的朋友们热情而不粗俗,自然而不油滑,不失清静淡雅之士,飘逸出尘之人,你可能还要被比下去呢,能对了你的脾胃的还不少呢,男男女女,趣味无穷,你瞧好吧,比我出『色』的男儿比比皆是,只是你可别看花了眼,弃了我再去挑挑拣拣,这帮家伙哪都好,只在这一点上绝不客气。”禅玉嗔道:“混话,都是碧玉把你教坏了,和我才几天,又不禁口了。”夜寒笑道:“唉,你们女儿家就是这么敏感细腻,忌讳得没了边际,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这回可也真够他们佩服的了,得了你这么个聪慧灵秀的宝贝儿禅儿,面子是十足的了。华彩飘『荡』,风光无限!”禅玉听了也只好冲他笑。
夜寒看着禅玉无为娇倩的样,越瞅越爱,不禁得意地道:“以往谈到儿女情爱,我总是受气受憋,这回有了你,我们献身说法,看谁能盖了我去。”禅玉以为夜寒在调侃,也没放在心上,你看到了家,兴奋得他连语句上都不似从前了。
见了父母亲人,互相问长问短,大家对禅玉呵护备至,自不消说。夜晚两人缱绻缠绵,爱海情渊遨游徜徉,踏浪逐波,几度春风夏雨,情意千番万端,一时也道不尽细。
一宿无话,天明时分,夜寒便独自跑去找柔温,三言两语就把柔温喜得直跳起来,叠声喊好,拍着胸脯满口承诺,全包在他身上,一,二天里包你把信传到,下个休息日把人凑全,只是地点思来想去,还是林家的楼院够规格,尤其是林之平郊外的新居,四周景『色』优美,空气新鲜。
到了这日,柔温,冰清,夏雪涛坐着紫薇的车一块来的。轿车停在院内,柔温第一个冲下车来,见林之平,小--绿@『色』#小¥说&网--。
禅玉也不再呆在屋里,下得楼来,一头扎在女儿堆中,回头找柔温,见他站在楼梯半腰处,挠着头,看着自己,一付『迷』『惑』不解的样。禅玉也觉了有趣,心中偷笑了一回。
夜寒和韶醒,林之平,云雄,谢东在一处。夜寒简单说了自己和禅玉的事,有几首得意之作还读给大家听。韶醒听了拍腿道:“还是禅玉的诗比你的好。”林之平道:“我听了都不错的。”韶醒道:“人家禅玉的诗是真情实感,夜寒的诗大多是旁敲侧击,先在诗意诗情上就输了一筹。”说了又偷与夜寒道:“你别窘,我赞禅儿也是为了给你长脸面,你别不识好歹。”完了又和大家道:“最主要是没有了禅玉,夜寒就根本得不出那诗来,说他的诗是和禅玉共作我看都不为过。”夜寒听了点头,旁人听了摇头。林之平道:“要这样,古代那些大诗人,岂不都成了欺世盗名之辈?”韶醒道:“那当然,只是年事久远,我们没了证据,否则,他们有了稿费也当分给旁人些。”林之平道:“简直就是谬论。”云雄道:“虽是一家之言,但人家说说是无罪的。”韶醒笑道:“夜寒诗境大变,只还不算超一流的好手,以后还当时时温习诗界神圣之笔墨,谦虚进取,日后才会有大成的。”夜寒听了这个道:“现在对我来说,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了。”韶醒道:“那什么重要?”夜寒笑道:“有诗为证。”韶醒笑道:“说吧。”夜寒『吟』道:
吾不戛戛学圣者,亦勿卑微羡诗神。
曼妙润洁禅儿体,凝神癫狂**人。
韶醒听了不服,只自家拿不出什么来,便道:“夜寒,诗贵于精,言繁句窘,必丧天真,我看还是改改。”夜寒道:“怎样?”韶醒道:“戛戛,卑微,润洁,凝神八字尽去,清洁简练,诗意通达,这才是上品。”夜寒听了笑道:“那是你的诗法,诗趣,我何必盲从。你不也知道,我的诗是为了我的禅儿所作,女孩子们就喜欢缠绵婉转,妩媚娇柔的篇章,爱人的温情柔语,她们才不会嫌多呢,再者,戛戛,卑微说明了我的自尊谦逊,凝神,润洁体现的是禅儿的温润美妙,就象爱一样,互相了温柔匹配,怎么少得了呢。”韶醒听了也不再争。
禅玉见他们这边说的热闹动景的,便自玉洁,凄芳,程慧这堆里转过来,站到夜寒身后,手『Сhā』到他的臂弯间,静听男儿们说话。柔温见了,过来笑道:“真油腻,凄芳,赶快给我倒些茶水来。”凄芳奇道:“你到厨房偷吃东西啦,油腻什么?”大家顺柔温的目光去看,便都笑,程慧道:“人家算是新婚燕尔,亲密些自是应当,你眼气个什么?”禅玉听到了,忙撤开手,站开几步。柔温赶上去笑了要去拉人家的手,禅玉见了忙绕了夜寒躲,柔温笑了在后面追,禅玉没地方逃,到底靠在夜寒怀里才算躲开。柔温不管这些,不依不饶地仍上来混缠。禅玉见了嗔道:“别让他碰我,他最坏!”柔温道:“瞎,我最坏?你问问你的寒郎,他什么不是跟我学的?可怜巴巴地说了多少好话,学了几手出去骗了个女孩来,就忘了本啦。”一旁的云雄道:“柔温,一厢情愿,不是大美。”谢东道:“『毛』手『毛』脚,太不持重。”林之平道:“温文尔雅,不如勇敢坚定。”韶醒道:“小儿作态,了无意趣。”说了反都看了禅玉,夜寒笑。柔温受了刺激加鼓励,仍要上前拉拉扯扯。夜寒见了可不干了,拉了禅玉退了几步道:“各位,且慢,一人一禅,自悟便好。我的禅儿才是天生材料,世间惟她独好。好蜜还得好蜂酿,好花还得好人栽。我们两个,互相了栽酿,不敢劳烦诸位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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