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萍和玖莫明道:“你和云龙一个班的?”玖莫明道:“是一个校的,只是前些天常在一处,我是明年才毕业的,不象云龙他们,今年马上要毕业的。”钱玉萍道:“云龙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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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云龙一个人回来了。钱玉萍便留两个年轻人在一处说话,自己回到屋里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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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萍为云龙和玖莫明的谈话而感到震惊,不相信在他们这个年龄能平心静气地说出这些话来,而且云龙,他是自己的儿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这更令她觉了不能不和云龙单独谈谈,她发觉她对孩子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云龙送走了同学回来,见妈妈等在客厅,怔怔地望着他,不禁好奇道:“妈,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钱玉萍无奈而又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云龙起身坐到母亲身旁,笑道:“妈,你相信我们长大些了吧。”钱玉萍用手抚着云龙的头,盯着他审视了半晌,道:“云龙,妈妈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妈妈也知道干涉不了,也不该干涉你们的选择,可妈妈有权关心你们,爱你们,因为是妈妈生下了你们,给你们喂『奶』,给你们换『尿』布,洗澡,做衣服,整理你们的书包和一切你们捣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噢,当然,你们都不会记得了。”云龙郑重地道:“妈,我们是有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可是我们知道,我们了解,我们也明白妈的心意。”钱玉萍道:“云雄小时候象安琪儿,不呼不闹的,有大人样,云海小时候就被大家纵惯着,现今做事总是随意而为,一点不考虑后果。你小时候有安静的时候,有活泼的时候,有时似乎是怕羞,你比一般孩子有特别强的好奇心,静的时候象是研究什么似的。哎,你和云雄小时候没太得好,吃穿上也就刚没饿着,冻着??????”说着说着,钱玉萍语声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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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萍不敢再刺激云龙什么,见他平抚些,笑道:“云龙,你和彩芳近来咋样了?”云龙道:“挺好的,我们不闹别扭了。”钱玉萍道:“彩芳也和你一起回去吗?”云龙道:“不,她有她自己的朋友和同学。”钱玉萍道:“她是个好孩子,方方面面都是难得的,妈妈实在是喜欢她做儿媳。她在家是老小,自要娇气些,你遇事千万要让她三分,你们的事我和你宝宝阿姨谈过了,她也喜欢你,都准备了要给你们安排了。你欧阳伯伯和你爸也没意见,你们的事我们大人算是订了下来,彩芳已可算是你的未婚妻了,但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可要尊重感情,不许做不道德的事情。”云龙笑了道:“妈,你放心,『乳』『乳』是我们家的媳『妇』,这错不了,我们现在比以前更好了,快到安静平和的境界了,她比以前可体谅人多了。”钱玉萍喜道:“那就互相着好好珍惜吧。”
说彩芳,彩芳真又来了,同来的还有任蓓,傅蕾,曲冠英,冰清。彩芳道:“云龙,叶老师让你去,她说她想你了。”任蓓,傅蕾都笑道:“这个傻云龙,运气倒好,我们老师从不喜欢外人的。”云龙『迷』『惑』道:“只叫我去?夏雪涛呢?”任蓓道:“我们也去了,怪话大王闭门不见客。前几天我见他一次,也不跟你说几句话。”云龙“噢”了一声,随大家出来。
到了叶若新家,她果然一个人等在家里,神情气『色』倒好。叶若新让大家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了冰清道:“她是哪个班的,我看着面熟。”彩芳笑道:“冰清,以前你见过一,二次吧,常和我们在一处的,她妈是金玉洁阿姨。”叶若新点点头,大家坐好了,叶若新抬手叫云龙道:“云龙,你坐我身边来。”彩芳推着迟疑的云龙道:“你坐吧,老师和你说话方便。”叶若新拉云龙坐在她身边,也没放开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彩芳她们道:“你们都能回我们市吗?”彩芳道:“我能回来,可也得看云龙,我们俩反正是得往一处去的。”任蓓道:“我回不来了,我爸,我妈都有点不愿意呢,可他们也没办法。叶清淑也回不来,这几天她正跟孙凯谈呢,他们之间也是麻烦事,也时好时坏的,要不她今天也能来。”傅蕾道:“我留校了,想教一,二年课再考研。”说到有几个同学将出国去,叶若新道:“他们走前能来看我吗?”任蓓道:“不知道,有些同学,我们也见不到了,有些个,高中毕业四年了还没见上一面呢。”彩芳道:“想着老师的自然会来,不想老师的老师也不用想他们,都是没良心的,我也没了以前的精神头,要不非找他们打仗去不可。”冰清道:“那可不对,小学,初中,艺校,我的老师有四五十,我若都去看,也看不过来呀。”叶若新道:“这个冰清说的对,谁也没那么多时间。”说了又看了云龙一眼。
这时云龙回过神来,方明白叶若新这样对自己,是因为曲冠南的缘故,或许她这样,潜意识中认为自己能与曲冠南近些吧。叶若新绝口不提曲冠南一个字,只拉了云龙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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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初夏的阳光还不太烈,照在窗台的七,八盆花上,温暖柔和。花儿的叶子都发出新绿,冬时的老绿彻底地褪去了。盛开的几朵花儿已用香气浸满了整间房子,枝丫上更多的花骨朵正跃跃欲试,有一朵粉『色』的花,刚开放了大半,花瓣,花萼,花托,花蕊,各有颜『色』,深浅不一中带着共同的艳丽。玉洁最喜欢的是几盆尚未吐芽的花儿,开得虽晚,但开的却久,而且花朵总是美妙异常。她有两盆君子兰,最是奇异,这几年是只到夏末才开,而且一直保持花开花落,到冬天才慢慢凋谢殆尽,让她一直不感到寂寞。冬天能开的花极少,偶尔开上一朵半朵只让人感到一时新鲜,并不能象现在这样,花团锦簇地给人营造一种美好的氛围。梅花玉洁自是喜欢,但那得是无数枝,无数朵的,只一枝数朵并不好看,还有荷花,总是那么丰满,大朵大朵地吐蕊,怒放中,玉洁就象看到了自己般,只可惜这两种花都不能移到盆中来。
玉洁正望着花儿出神,玉蓉和霍姐一同进了来。玉蓉笑道:“姐,你那第一版能不能给我们团市委一个整版?”霍姐道:“我告诉你不行,问玉洁也没用。”玉洁道:“二,三版吧,一版的整版除了国家级的大事,不能『乱』用的。”玉蓉道:“我在单位许了愿了,你帮帮我吧。”玉洁道:“行,你去市委宣传部,他们答应就行。”玉蓉听了道:“他们又会把责任推给你的,那我就要二三版,这回你不能不给我。”玉洁道:“你同时要两个整版,这也是破例,哼,你这期报纸不会有好看头。”玉蓉道:“政治任务,要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玉洁道:“霍姐,你打理她吧。”霍姐笑了说好,拉了玉蓉出去了。
一会儿越立奇,肖则琦,霍金明,刘昌顺,紫薇,葵麦鸣,柔温,走马灯一般,二,三十人,都来办事。玉洁答对完了他们,一看表,已快到下班时间了,她起身略微收拾了下屋子,便站到窗户旁向楼下望,人来人往的,也挺有看头。正看着,见云雄背个旅行包,提个皮箱,自前楼过洞大步行来,穿过院间秘道,直奔自己的雅楼,玉洁心下欢喜,忙接出来,她的秘书小吴是个文秘大专生,才毕业两年,女孩子见她出来,道:“齐云雄才来电话,说他回来了,让我告诉你。”玉洁喜道:“知道了,他在楼下呢,就要上来了。”玉洁出到门外,见柔温,叶草陪了云雄上来。
玉洁把云雄让到自己的办公室,才说上几句话,便听柔温和叶草吵成一团。玉洁气得喊道:“我放你们提前下班,别闹了,我和云雄说些事。”柔温,叶草,小吴听了嬉笑着去了。
云雄和玉洁道:“你别担心了,电话中也不好说,我写了检查交上去,商总编说没什么事了。”玉洁道:“那你去留的事呢?”云雄坐下叹道:“我回来就是征求你和云靖的意见。在这是条件好,但县里更需要我,我心里很矛盾。风儿和安琪儿,云靖一直说希望他们能上好些的幼儿园,这也是极重要的。”玉洁道:“你一点谱也没有?”云雄道:“我和云靖住惯了吧,有点把那当家了,苦了也心甘。”玉洁道:“这个云靖说过,只你们也不能跟孩子分开呀?”云雄道:“这不就是两难吗。”玉洁道:“也不用急,先缓缓,还有云靖呢,她也是个有主见的。”玉洁见云雄换了一身浅『色』西服,显得他更年轻挺拔,不禁笑道:“云雄,你今天另有一种味道。”云雄道:“什么味道?”玉洁抿嘴笑道:“也说不好,反正与柔温不同就是了。”云雄见玉洁眼带媚『色』,不好意思地道:“玉洁,你可真是变了,我可真服了柔温了。”玉洁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你也有几分功劳的。”云雄笑道:“我有哪门子功劳?”玉洁笑道:“反正我跟你们在一处就觉了特别舒畅,心情怎么着都好。”云雄笑道:“那我们就在你们家住,我还是不喜欢回我爸那。”
玉洁,云雄下了楼,在门卫室人堆中喊出了柔温,他兀自不干,嚷道:“等我下完了这盘棋再走。”玉洁听了道:“谁在下棋?”说了要进门卫室看,柔温忙拦住道:“是下班的几个人,不是当班的。”玉洁道:“那也不行。”柔温跟门卫室门口窗间几个看热闹的同事挤眉弄眼地,软哄强拥着把玉洁送到车里,他还想回去。玉洁道:“你消停些吧,我们一同回去。”柔温听了回身跟人道:“咱们明个儿再找时间杀三盘,今个儿你赢的这盘不算,明个儿再赢我才请客。”轿车驶出报社,云雄道:“请什么客?”柔温道:“看客,说我敢当人面吻紫薇的小嘴,他们反请我去潇洒。”云雄道:“那你是准赢。”柔温笑道:“你回来了就不好说,先时她高兴时还由我些,这几天理也不理我了。”云雄和玉洁道:“玉洁,你怎么还笑?”玉洁笑道:“报社的人都习惯他这一套了,也没人笑话我了,谁希罕他,只人生不知道的觉了好奇罢了。”
到了近家的农贸市场,玉洁道:“柔温下去买些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云雄听了也说去给孩子们买些水果,玉洁也不拦他,自坐车回家去。
玉洁进门,到厨房见云靖正系了围裙忙了做饭,见她回来道:“冰清出去了,你看着孩子吧,我一个人够了,你也累了一天了。”玉洁脱去外衣,回转到云雄,云靖住的卧室,门半开着,她听到安琪儿,风儿的说话声,她不打扰他们,站在门口向里望。强儿坐在窗台上,风儿,安琪儿拉了小手站在那向外望。安琪儿嫩声嫩气地“噢”了一声道:“风儿,风儿??????”风儿道:“嗯,安琪儿。”安琪儿道:“不是,我不是叫你,有风了,还挺大呢。”风儿顺了安琪儿的手指处也看,道:“安琪儿,我想爸爸了。”安琪儿道:“嗯,妈妈也想爸爸呢,我知道,可我比妈妈想的,想的??????”风儿道:“想的还想。”安琪儿道:“嗯,比妈妈想的还想。”风儿道:“那你怎么不哭呢?”安琪儿道:“妈妈说坚强的孩子不哭鼻子,我就不哭,可我想哭。”风儿又向窗外看,自语道:“爸爸在干什么呢?”安琪儿道:“一定在家给我们的小雨点,蓝精灵做更大更大的竹笼呢。”风儿道:“爸爸也在想我们吗?”安琪儿道:“作准想。”风儿道:“爸爸梦里告诉你了吗?”安琪儿道:“没有,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风儿道:“不,是我先知道的,是我先知道爸爸在想我们的。”安琪儿道:“是我,”风儿道:“呜,呜??????是我??????”安琪儿拉着比自己小不点的妹妹道:“风儿,你别哭,是你先知道的好不好?”风儿仍哭道:“爸爸还香了我呢。”安琪儿有些着急了,他道:“风儿,别哭了,爸爸回来,你和爸爸睡,我不和你争好不好?”风儿道:“算数吗?”安琪儿道:“算数。”果然风儿马上没了眼泪。强儿巴巴地一旁看着,有些不太明白人家说什么的样,也不吭声。
风儿不哭了,重又向窗外望,自言自语地道:“长大了我也当爸爸。”安琪儿道:“我们都当爸爸。”风儿道:“那谁当妈妈呢?”安琪儿道:“让妈妈和玉洁阿姨还当妈妈,还有冰清姐姐,彩芳姑姑,还有,还有强儿,强儿也当妈妈去。”强儿听了道:“不对,不对,风儿不能当爸爸,女孩不能当爸爸。”风儿道:“能,我就能。”强儿道:“不能,我姐说,有小雀儿长大了才能当爸爸,你没有小雀儿。”风儿道:“有,我就有。”
玉洁听得捂了嘴笑着回转身,过来和云靖说了,云靖也笑道:“小孩子故事最多的。”云雄,柔温,冰清一同回来的。云雄放下东西,潜过去,见风儿和安琪儿在床上鼓捣着他们的一大堆玩具。风儿『乳』声『乳』气地念道着什么,强儿骨碌着小眼珠仍巴巴地看着,小手支在下巴上,身体前倾,一付欲入无门的焦急样。
强儿首先发现了云雄,直跳起来喊:“风儿,来人啦!”风儿跪在那抬起圆圆的脸蛋道:“强儿,你别吵,安琪儿就摆好了。”随即她发现了云雄,脸上的安详劲一下子便没了,起身就向床里跑,背着小手靠在墙上,眼光闪闪地盯着云雄看,也不做声。安琪儿摆着白嫩嫩的小腿奔下地来。云雄抱起儿子,在他的脸蛋上亲了几下。安琪儿“爸爸,爸爸”地喊,小腿高兴地使劲『乱』蹬『乱』踏。冰清进来,她喜欢安琪儿,给抢了过去,也亲了几下。云雄去看风儿,眼光一对,小家伙却鼓起小嘴转开头。云雄苦笑了一下,拉过强儿问:“你怎么老实了?”强儿看了一眼风儿道:“我闹她就不给我讲小白兔的故事了,她讲的可好了。”柔温过来伸手拉儿子,强儿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道:“我不要你,你身上有味儿。”柔温骂道:“这个小混蛋。”强儿道:“大柔温混蛋。”冰清洋洋得意地抱起了强儿,讥讽道:“真砢碜,还爸爸呢。”柔温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要急。和云靖一同过来的玉洁却笑了,伸手臂揽在他腰间,胸脯压在他后背上。柔温心中一暖,火气泄了大半。云靖看了这景心中便乐,心道:“这一家子!”
云靖知风儿是委屈的,也不说什么,仍同玉洁外间做饭去。一时间,屋里又只剩下了云雄和风儿。云雄不知怎么窘的异常,跟自己的精灵乖巧的小女儿一时什么也说不得,他微笑地望着风儿。风儿慢慢地又用正眼看他了,小嘴一歪,象是要哭,又象是要说什么。云雄见了道:“风儿,快来呀,让爸爸抱。”风儿眼中浸着泪水,摇着头急促地喘息着,可又向前走了几步,离云雄二尺光景仰着小脸蛋盯着云雄看。云雄心下一机灵,他发现风儿和云靖真的有相似之处,不禁惊叹自己小风儿的小身体里酝酿着这么深厚的情感,她才两岁半,可却懂得了什么是忧怨,至少她做出来了,一时下云雄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伏下身柔声道:“风儿,爸爸回来了,我是爸爸呀!”风儿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张着小手一头扑了过来,云雄也几乎流下泪来。风儿盘着云雄的脖子,娇声喊道:“想爸爸??????”云雄心中一哆嗦,刹那间他感到自己得到了一个真正的宝贝儿,一个小精灵!
风儿的小身体慢慢被幸福温暖得满满的了,也不再哭了,小手在云雄脸上,身上到处去拿捏『摸』弄,小嘴咕哝道:“爸爸香。”云雄万分欢喜地香着风儿的小嘴,直到她咯咯笑着用小牙去咬他的嘴唇。
听到云靖喊放桌子,冰清出了来,在客厅中安排座位。柔温被大家指使着里里外外地打磨磨,拿碗端菜,全是他的活。三个小家伙又开始围了桌子玩,风儿跑完一圈,总在云雄身边停下,隔一会就伸出小舌头,小牙在云雄的脸上咬舐几口。云雄一时无事,让风儿站在自己的腿上,道:“来,让爸爸检查检查,咱们的风儿这一阵有没有病。”风儿又伸出小舌头,来舐他。云雄笑道:“好,那咱们就从风儿的小舌头开始。古医书说:舌为心之苗,其『色』当红,红不娇艳,其质当泽,泽非光滑,其象当『毛』,『毛』无芒刺,心得淡,红上有薄白之胎气,方是无邪之舌。”说了自己『舔』了下风儿的小舌头,假装吧嗒了下嘴尝了一尝的样,道:“嗯,又香又甜,爸爸的风儿没有病。”安琪儿见了也要检查,云雄便重复了一遍。两个小家伙被云雄哄得兴高采烈。强儿见了便不干了,缠着冰清,伸着小舌头让她检查。冰清气道:“就知道淘气,你那小舌头割掉了也能再长出来一个,没有事。”可强儿还是不依,直到冰清学着云雄在他的舌上尝了尝才算罢休。正赶上柔温端菜进来,冰清气道:“人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一点不假。三岁带个吃老相,我看那当爸爸的还不如儿子呢。”柔温蒙头转向,凭空让人给了一下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停了片刻,明白了这和他有关,转身出去时才扔下一句道:“尝了禁果不说甜,得了便宜还卖乖,从这一点上看,女儿更象妈妈。”冰清听了跳起来就追,云雄听她噼啪地打柔温道:“谁尝了禁果啦!”柔温笑了道:“形容吗,再说也快了,越来越管不下了,谁知哪天就弄了来吃,别打了,我不管你就是了。”又听两个人吵闹成一团,三个小家伙听了也跟着喊叫,直笑得云雄险些背过气去。
玉洁,冰清进屋去吃饭,云靖见只柔温一个在自己身边,笑了道:“你们家大的不大,小的不小,最奇的是你这么个物,你知道自己打哪来的不?”柔温笑道:“自是从天外来,但不再往天外去,有了你们,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云靖笑道:“刚才当着我的面还往玉洁妈妈怀里『摸』,你倒真不见外。”柔温道:“我当你没看见呢,我不过是传个晚上才要发生的故事的信号。”云靖笑道:“玉洁妈妈回什么信号了,说了我听。”柔温期期艾艾地吭哧不出什么。云靖道:“你知我为什么喜欢你?”柔温认真地道:“为什么?这你得赶快告诉我。”云靖道:“为什么喜欢你!柔温,因为我喜欢会向女人撒娇的男人,这点上,你足以和女人比美了。”柔温脸上还透出了一丝羞红,道:“嘿??????那不是??????是游戏??????谁撒娇了??????咳咳,夫妻间??????柔情蜜意罢了哩??????”云靖笑道:“等有机会跟我也柔情蜜意一把,前些年自我这得的最少,罚的最多,现今着给你补补吧。”柔温道:“真的!”云靖笑道:“真的。”柔温道:“不行,她们不给的我反要,你给我,我反胆突儿的了。”
玉洁见云靖进来也笑道:“你们笑什么呢?”云靖道:“柔温在下决心要跟我淘气不,我鼓励着他还不敢呢。”冰清听了道:“云靖姐,我妈就是狠不下心,听我的话早治住他了,今儿你来了,正好管教他呢。我知道,他不怕了我姨,我舅,可最怕你。”云靖道:“干嘛治他?你们也好好处着,遇事他还是向着你的。”柔温过来听了道:“唉,云靖才替我说句公道话,我这个心,怎么就从来没人知道呢!”冰清想到他对自己的好处,果觉欠他不少,不过倒霉些也是活该,谁让你娶了我妈,只也不再反唇相讥。云雄道:“这回大家知道了,你也坐了吃吧。”柔温笑道:“还得数咱们兄弟,云雄,所有人里,包括玉洁,我和你认识的最早,而且到现在也是最好,对不对?”云雄道:“那当然,你第一次来,刚下火车是我接的你,咱们的感情,没说的。”柔温道:“既然这么好,云靖你也许得我碰个一指半指的。”云雄道:“这事我从不管的,也不『操』心的,你能得多少是多少,也跟我无干。”柔温笑道:“一言为定。”云雄点头道:“君子言而有信。”云靖和玉洁道:“玉洁妈妈,你说男人怎么都这么笨,自己的妻子,言语上也不能让人啊!”玉洁道:“他们其实都是我们的,许他们讨些乖巧吧,夫妻间,该有些情趣的。”云靖道:“大家还是悄声些的好,宝宝们大了,别影响了他们。”
云龙和彩芳来,风儿和安琪儿一阵儿风般地扑上去。彩芳和云龙一人抱起一个,云龙道:“我要有两个这样的小家伙该多好。”彩芳听了这话,微红了脸儿,回敬云龙一个成熟妩媚的笑。云靖见了不禁叹道:“『乳』『乳』现在无论是做妻子还是当妈妈都是合格的了。”彩芳抱着风儿一本正经地和云雄道:“云雄哥,一直忘了问你,云靖这小姑娘怎么样?”云雄神秘地望着云靖笑道:“一语难尽,妙不可言。”云靖红了脸嗔道:“你近来也爱贫嘴,总是诋毁我,刚才就『色』『迷』『迷』地象个坏蛋,现在还直接冲我来了。”彩芳道:“是你先诋毁旁人的。”云靖道:“那是夸你。”彩芳问云龙道:“你说呢?”云龙笑道:“你们要是都觉了委屈,就一人打我两下吧,这样我反觉了好受些。”玉洁笑道:“哼,这两个当哥哥的,还不如这么一个当弟弟的,快吃饭吧,别只磨牙了。”
冰清吃罢了饭自是拉了彩芳回自己的屋里说话。冰清说些玩玩乐乐的事,彩芳的兴趣已不特别大。冰清见了也不以为意,知她近来烦心事多,连哥姐都翻了脸了,自是该谈她喜欢的人和事,因道:“彩芳,我见你和云龙怎么连手也不拉了,你们不是还好吗?告诉我,这回回来怎么样?弄着他没?再说了我听。”彩芳道:“冰清,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爱云龙是他整个的人,而不仅仅是某一个方面,就是他的缺点不能去爱,但至少我能容忍,学了容忍。”冰清笑道:“你才发现他有缺点?还不如我呢。”彩芳笑道:“还不晚,而且我发现他的缺点比以前少了,总体上,他比以前更让人爱了。”冰清咂嘴道:“那也不能真成了仙女,不食人间香火了!”彩芳静静地道:“以前,我爱他超过了爱世界上的一切,现在我发现那时自己还没学会爱,不过我也不后悔,那些日子真是美极了,永远也不会再有了。现在的我们有现在的爱,云龙的思想,感情品质里有许多美好的东西是我所不具备的,我所缺少的,因此我也需要他,需要互相补充,和谐一下,就象??????”冰清道:“生理上的和谐。”彩芳“哎”了一声。冰清道:“害羞啦,你还会害羞?那别人可就没法活了。”彩芳道:“不,那是使我快乐,幸福得无法形容的最美好的,当他爱我的时候,什么都实现了,什么都完成了。我知道,我不但在精神上热爱他,眷恋他,需要他,而且我灵魂的载体,我血肉的躯身也热爱他的,眷恋他的,需要他的,我的一切一切,有形的,无形的,都少不了他,离开了他的身体,我会枯萎,凋零,变成灰尘,便会死去。”冰清叹道:“别说了,我快听不懂了。”彩芳道:“冰清,你只比我小半岁,有时间也读些书。”冰清道:“没那个心情,等娶个有文化的丈夫,不懂了问他,多省事。”彩芳笑道:“这也倒真是个办法。”两个女孩拉了手都笑。
玉洁和云靖也在一处一同干了针线活说话。玉洁道:“云靖,你的云雄睡觉时有什么习惯?”云靖道:“我们在一处不说,他一个人时,睡觉总喜欢仰着天,四脚摊开,安琪儿也是,才几个月就四肢扎扎着跟云雄一样。书上说人侧睡对身体有好处,可他们的习惯我就是改不了。”玉洁道:“书上说的也不一定对,或者我们身体的构造与书上说的相反呢。我也不记得我以前睡觉喜欢什么姿式了,有了柔温以后,他象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在他怀里睡,他象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在我怀里睡。我们只在一处睡,管它横平竖直的,可我们睡得舒服,香甜,这便最好。书上还说夫妻之间一周至多爱两次呢,上帝!我和柔温从不知道什么每周两次,我们尝到每天两次的滋味还不少呢,你们呢?云靖。”云靖脸也红了,轻笑道:“谁象你们,前世一对贪嘴的爱种碰到一起了,我们或许隔天一次吧,谁记得,喜欢了就爱,那是自然的事,谁还定计划不成。我舍不得云雄,离不开他,二,三天不见就不行,这或许也是个原因,你别笑我,更多的还不是这个,主要还是云雄这个人,有他在,我便自在得多,做什么心里都踏实。”玉洁道:“嗳,我和柔温,也是需要,后来一点点快变成习惯了,一天里不缠磨一番,就睡不着觉,尤其是他,上来那劲儿,不满足了他根本不成。”云靖笑道:“我和云雄可没那么严重,不过我可真羡慕你们这个素质,世上没多少人能比上你们,爱也爱不够便罢了,还弄得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羞也还罢了,还骄傲得不行,柔温吹吹也就罢了,这当妈妈的也拿来炫耀,说不得明个儿女儿也跟着吹。”玉洁听了也不生气,笑道:“也不知他从哪做下的『毛』病,晚上睡觉时从不穿衣,就那么光光地缠了你不放,温柔时也便算了,平常真让人难为情。开始时我不习惯,可一说他便跟你使『性』,说不公平,后来又提个鬼建议,说他穿衣睡觉可以,可我必须不穿,否则他太吃亏。天知道我怎么昏了头,答应了他,结果是他的『毛』病没让我改过来,我反是穿上内衣再也睡不着觉,不和他肌肤相亲,相拥着,便睡的不踏实,可气的是他得意洋洋,高兴了仍光着身子满屋子里风光,有一次玉蓉来,给撞见了,他全推我身上,说我喜欢他这样,只冰清在家他才老实些。最令人难堪的是我却恨不起来,他越这样,我心里越喜欢,理智告诉我这是不检点的,可这些放在他身上却又无比地自然可爱。”云靖道:“以前我还不太在惜他,这次回来却也真发现我少不了他,他总有法让你高兴,让你整个人痒痒暖暖的,跟云雄是两个味儿,只你骗不了我,你才没一点讨厌他的地方呢。”玉洁笑道:“还是你知我的心,先时可还没和你这么近,也说不得,现今可得了一个能理解我的,我快说出来痛快些,这也憋了好几年了。”云靖笑道:“还有什么?说了我帮你参谋参谋。”玉洁笑道:“你说的对,我也想,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在这上的味道肯定都有些不同,若能有十个,八个喜欢不厌的常换了尝尝,一定是个不太坏的事情。”云靖气红了脸,嗔道:“呸,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世上男人有千万,可对我们而言,最美的只有一个,而且我们都得到了,这已经够幸运的了,再胡思『乱』想可是入了邪门歪道了。”玉洁笑道:“谁说的?”云靖道:“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云雄,提起我们这些人也说的。”玉洁笑道:“也不全对,若是两厢情愿,也算不上是邪道,至多算是有失检点,不够节制,或是过于潇洒浪漫,风情万种。比如云雄,我就喜欢他。”云靖骂道:“什么风情万种!我看你是风流成『性』,越来越不象了,这哪还有一点当妻子,当妈妈的样。”玉洁笑道:“先时太死板了些,现时知道错了,就改改,收下了柔温,只不过是开个头,现今你的云雄这么好,让我放过去,却是不可能的了。”云靖气得只是笑,都回不上嘴了。
两人听屋外有寒暄声,原来是彩芳和云龙要走。云靖出去道:“云龙,告诉爸妈,我们改天再回去。”云龙笑道:“哪都一样。”冰清笑了打云龙道:“你们把我也带走吧,晚上一个人,我多孤独。”云龙道:“送彩芳回家,我也回家。”彩芳也笑道:“鬼冰清,你别闹了,我们现在也没这个心情,等有了心情再叫上你。”冰清骂云龙道:“你们就知道自己乐,一点不关心我。”云龙道:“现在真没时间,等我毕业回来,和『乳』『乳』一定帮你找个好男孩来。”说了和彩芳笑着去了。
早醒,玉洁便感到有人在身上动,伸手『摸』了『摸』,便知又是柔温在淘气,软软中柔情蜜意又聚拢了来,虽然心下欢喜,香甜中仍躲不开一丝羞意,下手在柔温『臀』上捏了一把,嗔道:“大坏蛋,这个坏习惯还不改。”柔温也不吱声,吭哧吭哧仍是大动。玉洁恼意尚未升起,身心深处那神秘的希翼和渴望便又被他搓弄得纷纷洒洒泛扬开来,云来雨去,风滚浪涌的也不知又缠绵到了哪重天地??????
待玉洁再一次醒转来,身上清清如野,安定了一下心神,方觉得懒洋洋中身上身下,里里外外,火烧火燎了一般,玉体仍未尽兴,不知不觉间神飘魄『荡』,身魂又游离不相统属,四下里飞溢开去。
云雄早起先到了冰清房里,小心翼翼进了门,见三个小家伙光巴出溜,叽叽喳喳正和冰清缠在一处。冰清滚来滚去中正给他们穿衣。云雄笑了笑,问了声好,“小妈妈早。”冰清穿着雪白的钩织棉线三角裤,『乳』罩也未戴,两个浑圆括挺的『乳』儿颤微微的,她见了云雄虽无羞意,可也怪他搅了姐妹兄弟几个的好事,怏怏不乐地抢白道:“快滚你的吧,别假模假式的了,昨晚上和云靖姐可怜无赖的相,想我没听到??????”云雄红了脸,急忙退了开去,到了厨房,却见云靖高挽发纂,束着绛红『色』的团花围裙,挽着双袖,正在淘米,柔温象匹小马驹似的殷殷勤勤地围了转,想了想,也不愿打搅他们,折回身,进了玉洁和柔温的卧房,本觉着玉洁早已梳洗完毕,端端正正地在那公干,不想却正撞了个美景。
玉洁脸腮飞红,恰似五月的桃李,又如薄雾中的骄阳。又迫近了些,方闻得她鼻息喘喘,也嗅得了幽幽无尽的体香来,这甜香却又与往日里的不同,异样地醉人,云雄也觉腮额赤热,一股柔情直『逼』上心来,一时望美心切,不禁呆在了那。玉洁神昏情『迷』中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一把抓住了云雄,死死怀里拥去,不由分说便将一个热吻直印了上去。云雄被叼着唇儿,一时间不知是乏了力,还是得了大大的妙趣,空空地脱不开身。
云雄正寻思着怎样应答,一个软软的物儿又直涌了过来,慌忙中只好囫囵地接了,再也发不出音声了。吻了好一会儿,玉洁倒发觉错了人,恋恋不舍地又吻了几吻,方睁开眼,含羞带愧地望定了云雄,手却仍不松开,过了片刻象是惋惜,又象是满足地叹了一声,娇声嗔道:“你们这帮坏蛋,害死人了!”云雄羞道:“被害人是我,你,你别弄错了。”玉洁轻呸了一口道:“我是弄错了,可你一直是不错的,刚开始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了。”云雄一时语塞,答不上来,窘得便想从玉洁的臂弯胸怀间挣脱开,去躲羞。玉洁顺势坐起身,目光灼灼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得你也喜欢了我一遭,吻便吻个饱吧,省着半饥不饱的,反倒让人心烦。”云雄被玉洁缠缠得动不了分毫,又被吻了一遭,后来美不胜收中也失了禁,和着玉洁胡闹起来,意醉情『迷』间仍未忘了拉过被来,掩住了玉洁『祼』『露』的腰肢。
吻够了,笑够了,玉洁身心舒泰,靠在云雄怀里,让他穿衣,道:“亲爱的,等明个儿找个时间我们爱一遭吧。”云雄心中暖暖的,想的却是云靖,嘴里回道:“行。”玉洁又假问道:“那什么时候?”云雄已清醒了,道:“等会问问云靖,看什么时候好。”玉洁又气又恼,反身扑到云雄身上又打又撞,口里不住地喊坏蛋。云雄任她打,不觉心里酸酸的,几乎滴下泪来,这当口,云靖因被柔温偷吻了几遭,便拎着他的耳朵来找玉洁评理,开门却迎了个满堂彩。玉洁死闭着眼,不顾天地地道:“云靖,你把云雄让给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云靖何样的心思,十番明白了八番,不禁又羞又气,跺着脚道:“你们,你们,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知书而不能达理,个个小孩子一般,柔温淘气也便罢了,你也偷起嘴来了,二回妈妈三个崽儿了,还这样!”玉洁道:“你把云雄送我一遭,我把柔温送你两遭。”云雄见了云靖来,难为情得低下头。柔温天生就是个昏天黑地的主,闻得玉洁此话,胆量徒壮,知玉洁在说玩笑,便也涎着脸,拉了云靖道:“好买卖,云靖,我们得了大便宜了。”云靖跺脚道:“天哪!原来我以为是柔温调皮,没想却是你这么个风流种陶制的器物。”
云雄不敢正眼看云靖,歉疚地轻唤了一声“云靖”,便再也说不出话了。云靖对云雄无一丝恼意,反拥着他安慰道:“这根本不怪你,她是个大姑娘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到处找妈妈要果子吃呢,我知道是她勾引你。”言罢又转向柔温叱道:“还有你这个倒霉蛋,一天闹到晚,也不知足,你有那么多的精力,先把你的玉洁喂饱了去,省得她出去害人。”柔温得意洋洋,推开云雄拥住云靖的腰肢,道:“淘气还行,做那事,我弄不过她,赶上她来了阵狠的,我就是一个死,你就是累得不行了,她也不放过你。”云靖想了想,道:“可也是,你更是幼稚得可以,一个孩子怎么抵挡她的如狼似虎,倒是委屈了你,你别生我的气。”柔温道:“我爱还爱不过来呢,哪能生气。”云靖道:“禁口,还说胡话,再这么着,我可不理你了。”柔温道:“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晚上让我和你一起睡觉就行。”云靖气鼓鼓地又望了玉洁一眼,道:“好,今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这可美坏了柔温,眼睛发亮,嘿嘿哩哩地笑起来。那边的云雄欲言又止。
床上的玉洁再未吭声,红红的脸上安详平和中浸着一股难言的妩媚,似笑非笑地微合着眼在那养神。这时,三个小家伙都钻进房来,柔温先把风儿抱住,狠狠亲了几口,赞道:“真香,真香。”风儿被他抱急了,急着找爸爸。云雄忙接过女儿。安琪儿和强儿一人抱住云靖一条大腿,大声叫着找欢喜。这边正『乱』着,又听冰清在外嚷:“还不饿呀!都几点了,白天不干正事了?”云靖哎呦了一声,忙拉着两个小家伙跑出去,柔温也跟着去了。
云雄站了片刻,见玉洁仍一动不动,便走到窗前,拉开了五香锦缎的紫『色』窗帘。五光十『色』的朝阳直涌进房来,令这优雅的卧房一时充满了春意。玉洁微睁开眼,『吟』道:“北方有佳士,绝世而独立。一吻倾人神,再吻倾人魂。宁不知倾神与倾魂,此爱难再寻!嗳,傻子啊,你怎么就是不懂女人心,我是真的爱你呀!”云雄抱着风儿坐到床边,教风儿道:“说,谢谢玉洁阿姨。”风儿忽闪着大眼睛,娇声道:“谢谢玉洁阿姨。”玉洁坐起身,抱过风儿,再不看云雄,严肃认真地命令道:“好啦,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饭桌上,冰清见众人无话,昂脸道:“我宣布??????”柔温斜了一眼道:“你又不是国务院发言人,动不动就宣布??????”冰清道:“闭嘴,本姑娘这阵就喜欢这个词,你别扫我的兴啊。”云雄望了一眼玉洁,笑道:“好好,我们听着,你说吧。”冰清挺了挺胸脯,道:“我宣布,我决定不做独身女『性』了,我爱上人啦。”柔温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是什么新鲜事,还是老一套,这话我半年里总能听到十次八次的。”冰清道:“我再次郑重宣布,这次是真爱。”柔温道:“爱就爱呗,关我们什么事?你放心,爸爸我绝不干涉你的私事。”冰清道:“不干涉是对的,但你们不能不关心我。”柔温道:“怎么关心?”冰清道:“我要娶他,妈妈得出钱。”玉洁皱了皱眉,道:“太快了些吧!不过,好吧,妈妈出钱。”冰清道:“柔温负责打探消息,置办结婚用品。”柔温道:“算我命苦摊上你这么个要命的女儿,好,我跑腿。”冰清又道:“云雄哥,你做说客,负责一切谈判事宜。”云雄道:“冰清,你不是崇尚自由恋爱吗?让我**去不碍事吗?”冰清道:“你不知道,我爱上的这人顶死『性』,跟他讲不清道理,让你去开导他我才放心。”云雄道:“好,我答应你,这顺水人情我接了。”冰清道:“云靖姐姐责任最大,得教我怎样才能『迷』死他,让他一辈子也舍不得我。”云靖道:“冰清,只听说有爱一辈子的,没听说有『迷』一辈子的,着『迷』都是一时的,没有长久的。”冰清道:“那怎么才能让他爱得长久?”云靖道:“互敬互重,相容相让,真诚相待,共担责任,不能让他只爱你,你也得学会付出。”冰清道:“这是一定,这回我一定一下子把他什么都弄在我手。”柔温道:“冰清,说说可以,『乱』来可不行,我这个榜样,你还是得学的。”大家也以为冰清是说笑,也没见她提那人到底是谁,说说就过去了。
白天齐战自厂里往玉洁家打电话,让云靖她们娘仨回去住,说是想风儿和安琪儿了。云靖给云雄打电话,云雄说不一定回去,这几天报社事多,晚上还要和玉洁商量事,若晚了,就不回去了,云靖说那我带孩子回去,改天你再回去,或是我们再过玉洁妈妈这来,云雄说好。
柔温晚上是和冰清,强儿在金璞家吃的饭,饭毕跟人家神侃了通,觉了天晚,才骑了赛车回家,楼下就见自家卧室灯火通明的,上楼开门进屋,客室里没人,只听他和玉洁的卧室里有人的说笑声。他开门进去,见玉洁穿着家常的小衣,正坐在椅上和不远处的云雄说的正酣,脸上笑媚丛生,有一种特别的春意风情。云雄也开心至极的样,盯着玉洁,满脸都是笑意。玉洁见柔温来,道:“你洗了先到冰清那睡,我还和云雄有话说呢。”柔温出到外间,仍听到玉洁和云雄的笑声,只言半语的,不知人家到底谈的什么,懵懵懂懂的洗了澡,冰清床上躺了一回,可又觉了不妥,回到自己房里,玉洁见他困乏的样,笑道:“让他睡吧,我们到你房里说去。”说了也不太理柔温,和云雄拿些东西去到云雄,云靖的房间,而且关上房门。柔温无来由地心里不是滋味,玉洁那个媚样,自己也不常见的,怎么对云雄使这些?乖乖不得了,云雄也正『迷』在什么里出不来,就象没看见我。
半夜里,柔温感到身旁有个温热的身体在动,伸手一『摸』,觉了是玉洁,哼道:“玉洁。”玉洁道:“宝贝儿,睡吧,我抱着你。”柔温含糊道:“你们说什么呢?”玉洁道:“跟你没关,哎,我也困了,咱们睡吧。”又『迷』糊了一会儿,柔温身体上来了感觉,回转身拥了玉洁的身体『乱』吻『乱』『摸』。玉洁也不回拒他,自应和着他,两个人你缠我绕地爱将起来。玉洁口中呢喃着,也不知说些什么,时不时在柔温脸上肩上咬几口。柔温神智渐清,温柔大作起来。又是几通的酣畅淋漓,玉洁快慰地轻声喊叫,到了一个峰尖最高『潮』处,她脱口喊出了云雄的名字,柔温听了个真耳切真,玉洁连喊了几声。柔温一下子就蔫了,泄了,想脱开,玉洁却死抱着他不放,又癫狂了会儿,两个人才分开。昏沉沉的,玉洁哼嘤着卧在柔温怀中睡了。
柔温黑暗中咂『摸』了几个小时,心里那个难受劲根本无法形容。傍天亮玉洁起夜回来,柔温哼了道:“玉洁,你和云雄怎么的了?”玉洁哈欠道:“好的不行,今个儿白天我们还要在一起的,昨天还没笑够呢。”柔温道:“你们那样啦?”玉洁道:“哪样了?”柔温道:“昨晚上你喊他了,你们是不是??????”玉洁道:“对,我们**了,梦里都爱呢,别说了,让我再睡一会儿,你也不在乎这些,问什么?”柔温觉了全身冰凉一片,大脑被无数颗子弹击中了,再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了。
却说这天晚上,凄芳已经睡下了,忽听楼下有自己保安公司的保安和人的说话声,还有狼狗的吠叫声,随即她床旁的电话响,那保安道:“总裁,有个年轻人说要见你,说什么没地方睡觉了,还说你一定会收留他。”凄芳觉了奇异,穿衣下楼来,见柔温蓬头垢面,神情沮丧,又困又乏的样,问了几句他也没精神,含糊着说打省城他爸他妈那来。凄芳也不打扰旁人,伺候柔温洗漱了,弄了吃的,等她收拾完回来,柔温已盖被躺在她床上,大马金刀的,一点也不客气,只还没睡,嘴中嘀咕着什么。凄芳又把他的衣服整理一下,另取被来,就睡在柔温身边,她的床又宽又大又软,睡两个人也宽敞得很。
黑暗中凄芳道:“你这个物也真是,不在家好生呆着,又淘气到这来,好生睡吧。”柔温哼哼叽叽地道:“我不行了,我丢了『性』命了,我再没地方去了。”凄芳心中笑道:“就这么不领情不道谢地拱到人家床上来,还说没地方去。”一时心痒,撩开柔温的被把自己的身体放进去,伸手一『摸』,柔温上身全光赤着,只和他游戏惯了,也不在意。躺在柔温身边,凄芳道:“到底怎么了?”柔温道:“玉洁不要我了,她不爱我了。”说了又半哭了道:“凄芳姐,你要了我吧。”说了便转身来搂抱凄芳。凄芳只觉他身上的男儿气息醺得人晕陶陶的,被他半压着,感到特别舒服,便也拥了他道:“一定是你淘气过了分,惹玉洁妈妈生了气,她怎么会不要你?明个儿就好了,你乖乖地在这将就一宿。”柔温嘴拱在凄芳腮上吻道:“不是我淘气,是她不爱我了。”说了又去吻凄芳的嘴,这回他的吻可与从前的不一样,时间长,分量重。凄芳这才知道什么叫接吻,一时间她觉了身子又软又热,挣不动半分,男儿**的胸膛蹭在她藏在内衣的『乳』儿上,腻腻柔柔的,从来也没有的感觉。她手儿下滑,才发觉柔温的下体也全光赤着,而且她已感到了柔温下体异常的凸兀。凄芳心下想反对,可口不能言,手足俱软,她只想体贴他一下,不成想反把自己陷进温柔乡中,再让自己的神智去清醒,为时已晚,也来不及了。柔温熊掌下滑,勾开她的内衣,已拥握住她的一尊『乳』儿,搓弄起来,挤压着推『揉』着,那么的奇绝,那力道,那式样,全合她的心意。凄芳娇声呻『吟』起来,再也不想推拒了,这时节她连拥抱柔温的力气都没了,只软软地躺在那承受着他。柔温『摸』了这个捏那个,吻完了凄芳的唇脸,便向下行,叼了凄芳的『乳』儿就再不放开,一双手也不闲着,熟练地脱去凄芳的衣衫。凄芳娇哼道:“不,宝贝儿??????噢??????”她恢复了些力气,可只是抱住了柔温而已。柔温不停地哼唧着,交替吮吸着她的『乳』儿提拉摇摆,一只手已抚『摸』到凄芳的『臀』儿上。凄芳再耐不得,半哭了道:“柔温,宝贝儿,太好了,来爱我吧,我要??????”柔温又吻到凄芳的花心妙处,把她弄得颤成一团,整个身体不由她不燃烧起来。
凄芳拉柔温压到自己**的身体上,吻他的唇而央道:“你快点淘气吧,我什么也不管了。”柔温含混地道:“我以后只跟你好。”说了身体在凄芳身上扭动。凄芳觉了他的宝贝儿贴在自己腹上,自己的下体也被摩擦着,火辣辣的,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拥了柔温只是吻个不休,一会儿她听柔温道:“我要进去了,你给我吧。”凄芳吻他道:“我给你,什么都给你。”凄芳觉了男儿的身体滑下去,又挺上来,一个软软硬硬的物儿触在自己的下体,她的『乳』儿仍被他『揉』着,爽快的不行,她拉柔温道:“我要你压着我,我喜欢??????”柔温带着一股她喜欢的气息扑到她的身上。凄芳感到下体一阵疼痛,一个硕大无比的物儿顶入了她的身体,一下子贯满了她,她感到了那物儿的活力,跳蹦着,和他的人一样。一时间凄芳什么都明白了,她感到自己什么都理解了,她被柔温带动着行云布雨,一会儿她便适应了他,自然地迎合起来。柔温一点也不粗暴,一直在屈就着她的。终于到了一个高峰,凄芳不禁放声痛叫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尽情地喊叫过,她整个人全都放开了,她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另一种生命,得到的比失去的更要美好!她爱死他了。
凄芳的神智时清时浊,她已分不清什么里里外外,身心魂魄这些东西了,柔温不停地进进出出带着她去遨游另一个神奇的世界,只有甜蜜和温暖的世界,那些许疼痛不让她感到是什么苦难,反是更钻心的舒服感。
爱是没有边际的,可终于到了一处『露』在水面外的土地,凄芳也不知是不是彼岸。柔温的又一次连续冲撞带给她一股热力,她似乎感到身体深处被烫了一下,那该是他的精血吧,噢,宝贝儿,多么的美妙啊!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凄芳卧在柔温身上吃吃笑道:“坏蛋,你这回痛快够了!我早该要你的。你知道吗?宝贝儿,我不会『乱』许人的,一直没有合适的,唉,只有你了,再没什么人了。”柔温哼唧着,停了好一阵儿,似乎清醒些了,他用手推凄芳道:“咱们刚才干什么了?你光着身子干吗?凄芳,你可别。”凄芳笑道:“嗳,你怎么了?干什么你还问我?我可是第一次。”柔温道:“凄芳,我们这是怎么了?”凄芳道:“你别淘气了,我早想着要个人,可总没有合我心的,也想过你,可又碍着玉洁妈妈,这次机缘巧合,你送上门来,或者是你使坏,可我不管,爱就爱了,我担得下这个责任,我一直以为我承受不起,现在才发觉原来是这么的好。宝贝儿,再没有比这再好的事了。”柔温沉默了一会儿哎呦道:“凄芳,我完了,彻底完了,我刚才控制不了自己,你怎么就许了我『乱』来,你只稍拒拒,也不会这样的,我现在头痛欲裂。”凄芳吻他道:“宝贝儿,别告诉玉洁妈妈就是,我偷着给你还不成?”柔温道:“我再不要了。”凄芳笑道:“不要不成,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了,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的,我不会贪心不足,跟玉洁妈妈争你,我只要你这个,好宝贝儿,除了你,你让我怎么再给旁人?”柔温道:“凄芳,我现在头痛得很。”凄芳道:“那我们就睡吧,有话明天再说,我也是累极了。”柔温又低声嘀咕了几句,拥着凄芳,两个人一同睡了。
早起凄芳穿好衣服,和坐在被中,虽醒来仍有些呆愣的柔温道:“柔温,你别胡思『乱』想了,我都受得下,你后悔个什么?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个的。”柔温道:“我完了,凄芳,玉洁再不会要我了,再不会爱我了。”凄芳道:“你这样可是傻得可爱,小孩子偷回嘴,玉洁妈妈气一会儿罢了,还能舍得你?”柔温忽地吼道:“你不知道。”凄芳坐下来,吻了下柔温道:“不知三四,也知一二,咱们的事慢慢说,宝贝儿,你知你给了我什么?另一个我,知道吗?不是从我爸,我哥,我喜欢过的人那来的那个我,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我。我不管你懂不懂,只我现在爱你爱得不行,你别这么快破坏我的心情。”柔温惊奇地看了凄芳道:“哎,你怎么了?凄芳,你怎么变了!”凄芳梳着头发道:“变了,肯定是变了,我早该变的,这一阵我总觉了自己烦躁不安,办事总喜欢用强,不知道这爱这么快地改变人。宝贝儿,你让我快乐得想去死。”柔温叹道:“我是真要去死的了,凄芳,我怎么去和玉洁说?”凄芳道:“谁让你去说!”柔温道:“那怎么成,错一次不能错两次,我不和人说谎的。”凄芳叹道:“我真拿你没法,你不会缓两天,让我们再商量。”柔温道:“还商量什么?我都对不起你了,还让我怎么着?”凄芳道:“我一时也说不清到底该怎样。”柔温道:“对,我去问云靖,她这几天跟我特别好,一定会帮我想办法。”凄芳道:“只玉洁妈妈不怪,我和你好也伤不到旁人。”柔温道:“好,我听你的,我不告诉玉洁就是,就当是做了场梦,只玉洁若问我,我还得交待的,她不原谅我,你得帮我去求情。”凄芳笑了死拥了柔温道:“我真没给错了人,你怎么这么可爱你!我今天才知你果然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说了又和柔温吻,柔温这回推拒开,道:“好凄芳,我头又痛了,不骗你,真痛的厉害。”凄芳笑道:“宝贝儿,疼的该是我,你真爱死个人了。”说了笑着起身去安排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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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彩芳:欢迎大家在能看完《天『吟』赋》,再有几天我就要离开大家,我最后和『乳』酪,彩『迷』们说几句话吧,你们日后遇到宋儒禅,要小心他,他肯定不是一个最崇高的人,但可能是个最无耻的人,这样的人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无奈的,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我对付起来有点累。)
玉洁一天一夜没见到柔温,不知他哪去了,哪找了也没有。晚上静下心时,玉洁才慢慢理清了思路,明白柔温是与自己闹误会了,和他温柔时喊云雄的名字,又胡『乱』应付他,可能就磕绊在这了。
白天上班,玉洁到霍姐那给柔温请假,说他有事不能来。霍姐道:“几天?”玉洁道:“三天吧。”紫薇正在,听了道:“请什么假?报社里谁一年里不耽误几天,可谁考勤本上误了划上?玉洁阿姨就跟自己认这个真。得啦,算他在我那帮忙,给我出了勤,什么三天?三个星期也行。”霍姐道:“你接下可都你担着。”紫薇道:“当然我担着。”玉洁也没精神,自回自己的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仍没找到,后来往省城公公,婆婆那挂,她婆婆说柔温昨天回去了,可她出去给买菜的当口,人就没了,到现在还没影呢,是不是又回你这边了?玉洁含糊着应承了,挂下电话心里又是气又是笑,他自己闹了多少的事,现在还认起真来了。
紫薇晚上下班,回到凄芳那,见柔温光赤着脚,穿件红绸睡衣呆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她奇道:“大柔温,玉洁阿姨可哪找你,你怎么跑这来了?弄了这样干吗?凄芳呢?”柔温道:“不知道,你问小叶子去。”紫薇下楼到后院见了小叶子,她正在给花园中的花浇水。小叶子道:“我中午就见到他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保姆说他也不吃饭,就那么干坐着,我跟他说话,也不理我。”紫薇道:“走,咱们上去问他,又玩什么鬼花活呢。”两人上了楼,却不见了柔温,各房间去找,也没人,只那睡衣扔在凄芳床上。
凄芳回来,紫薇问她,凄芳笑道:“别管那淘气包的事,他来这的事,你先别多嘴跟玉洁妈妈说就是。”紫薇道:“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到底怎么了?”凄芳道:“你不用问了。”听说柔温中午没吃饭,只吃了些水果,不禁叹道:“可怜见的,什么时候才能大些。”紫薇道:“就你们喜欢他那些,只我不讨厌就是了,有什么好玩的?你们还拿他真当了宝了。”凄芳听了只是笑。
晚上还不见柔温回,玉洁又给齐家,欧阳家,金璞家,玉蓉家挂了电话,都回说不知道。冰清和强儿今晚又移师到玉蓉家,言说不回来了。几年来差不多第一次孤单一个人在家,玉洁总觉了有些不得劲。九,十点钟了仍不见柔温的影,玉洁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她看到镜中那个充满魅力的美『妇』人,心中不禁一愕,这个丰满美慧,温润优雅的女人就是自己吗?好久没有这样看自己了,她好象一点点都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莫辨,隐晦神秘而不可言喻,忽地她又想起和柔温初始交往的情景,历历在目,随即她又忘记了,这是多么遥远的事啊!玉洁想努力去再回忆些什么,可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忽地灯灭了,外面有人喊说是停电了。玉洁从一个柜中取出两支蜡来,『摸』黑爬上床,在角柜上『摸』索着点上一支,依在床头静卧不动。玉洁感到身心深处涌动的情怀和渴求,那千百次的疯狂和温柔后的甜蜜怎么能忘记呢!这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一切已深深融入了她的灵与肉中。玉洁忽然想哭,可又哭不出来,她不懊悔,也不内疚,她并未做错什么呀!她就是想他,柔温,他和他的一切,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他是那么不顾一切地疯狂有力,那悸动又是多么的婉转沁心,摄魂夺魄啊!
不觉间一支蜡烛儿已燃尽,烛泪在蜡台上四处流下,慢慢地凝止不动,最后的火焰跳跃着,继续挣扎了几下,终于熄灭了,一缕烟霭徐徐升起,四散去了。玉洁心中一动,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喃喃道:“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我们枉做了一场夫妻吗!我们的恩恩嗳嗳,你全忘了吗?”
不再念叨,玉洁又燃起蜡来,振作了一下精神,提笔写下四句诗来,诗曰:
闺中烛已灭,帐深星月微。
神思为郎念,奄奄化清辉。
略微沉思了一下,玉洁在上面又优雅地写下三个字来:闺中怨。
半夜,玉洁忽然间自梦中醒来,清醒的特别快,就象是从未睡过去一样,她下地开灯,电已来了。冲了杯牛『奶』回来,坐到皮椅中,玉洁静静地看着梳妆台上自己和柔温的相片出神,慢慢地,她又回忆起初次见到柔温时的情景,回忆起接下来时日中他种种可爱而又可笑的言语和举止,体味往昔生活的甜美,这甜美中还有一种神秘感纠缠着她,那是一种使她屏息禁气的空旷渺远的脱尘之感,她从未感到她的心境如此平静,一尘不染,如此柔曼地盼顾着自己清爽的思绪,和柔温火热缠绵的诸般难忘的爱。
红润这可爱的精灵从玉洁美慧的脸上灿然开放了,她的唇儿也有些不安地呻『吟』起来,玉洁感到整个人都在对柔温的思念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种飞腾感托起她的身体,轻捷地『荡』向一个有旋律传来的遥远的地方。她的记忆若有若无,所有的热吻,拥抱,所有的融合,进入都再现了,虽然是模糊的,但渴望却随着这再现而不断地加强着??????
电话铃的响声也没把玉洁惊醒过来,她木然地拿起话筒,然而是没有杂音的空白,长时间的静默。倏地,一道灵光从天际闪现了,“柔温??????”玉洁颤抖着惊呼道:“你在哪,啊??????你快回来呀??????柔温,快回来呀??????我受不了了??????天呐,你说话呀??????”
柔温只听到话筒里一声熟悉的喊叫,那是自己的名字,他努力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停了片刻,他木然放下话筒,踉跄着走出邮局的电话间。邮电小姐追出大门,才把余下的钱还给他,他看了人家一眼,也不说话,沿着灯火通明的大街无目的走去。
柔温疲惫得昏沉沉的,他上了一个楼,打开一道门,走进一个他熟悉的房子,一切都太熟悉了,他顺手打开灯,一步步走进厨房,下意识地掀开一个个盖子,他是饿坏了??????
玉洁自接了电话,头脑中就只存在着一个人的影像,她嘴里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柔温。玉洁在听到熟悉而又亲切的脚步声的片刻便死过去了,可马上她就站起身,向外奔去。
柔温看到一个美丽的『妇』人款款走过来,她的眼中流『露』着复杂的情感,他无力去想那是什么,她是谁,要干什么,他叹息道:“噢,我太乏了??????”玉洁听了此话,毫不犹豫地抱住这个摇摇欲倒,头发混『乱』,面『色』灰暗,衣衫破烂——至少她感觉是如此——的她所热爱的人儿,她用力吻了吻他干涩的双唇,然后半抱半扶地把他拥回卧室,把他放到床上。
“我饿了。”柔温又混混沌沌地吐出这个词。猛然间,玉洁感到无比的心痛,她爱怜地,不知所措地又重重吻了吻他,然后开始利索地去热饭,为他端上早已准备下的吃食。欢喜涌上来,越聚越多,玉洁突然感到自己解脱了,从一种不可名状的苦难中解脱了,她几乎完全地清醒了,她给他喂饭,时时用手拂一下他的头发,再吻吻他的脸和眼睛,他是那么的『性』感,对,就是这么回事!
柔温敬畏地望着这个正围着他转的『妇』人,“她多美啊!”他心里深深地叹道,他知道她是谁,可又想不起来??????
一会儿,柔温看到这美丽的『妇』人在给自己脱衣服,放到一个大盆里,直到他感到身上没有了任何牵挂和拖累,“怎么,她又在脱自己的衣服,噢,不??????天啊,她多么地美啊!”
虽然吃力,玉洁还是把柔温放到被热水注满的双人浴缸里,然后她自己也滑进去,把身体紧贴在他青春火热的身体上。柔温看到这个美丽的『妇』人正在给自己擦着身体,还不时在自己身上到处嗅着,让他感到很是惭愧,自己从未想到跟女『性』这么闹了玩呀。“噢,她是谁??????想起来了,她是玉洁,是我们报社的副总编,不,是社长,对,她是我的妻子,妻子!可妻子是什么呢??????“玉洁轻快地给柔温擦洗身体,欣喜万状地不停地吻他??????多么的舒服啊,她快活得几近疯狂??????
洗完后,玉洁又费力地把心爱的人抱到床上,累得她气喘吁吁,可又顾不上这些,忙用『毛』巾彻底擦干他身上的水,还有自己的,然后紧紧抱住他,用她炽热丰润的玉体温暖他??????最后,她压低他的头,让他在睡梦中含住自己的**??????
一种奇妙的感情在柔温进门后就一直抓紧了玉洁的心,这是从未有过的,不,有过,可没有今天这么深刻强烈,现在,终于化解了,再没有了丁点的不适,他的精血,他的皮肉,全在她的怀抱中了,玉洁娇柔地哼着,噗噜噜地流下一行热泪,她感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心儿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一番沉睡过后,柔温『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地醒过来,身上的酸楚已变成了一种麻酥酥的快感,他觉得他的筋脉肌肉全舒展开了,充满了气力,胸怀间那个美物,是那么的香甜,怎能不接受她的美妙!柔温把玉洁放到自己身上,然后在睡过去的刹那吻了吻她,他下体仍坚挺着,他就有这番本领。玉洁也醒了片刻,便知道她的精灵,她快乐的源头和主宰已经到了她的生命之泉里了,已触到了她的美妙之处了,她呻『吟』和叹息着,又一次昏沉了??????他们在睡,也在爱??????
天亮时分,玉洁和柔温在相拥相偎中醒转了,仍是玉洁赤体伏在柔温身上。大醒后,玉洁起身压住柔温的双手,望着他的眼睛媚笑道:“你竟敢离家出走,抛开我不管,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折磨你!我让你自个讨。”柔温哼道:“你这狠心的小『妇』人!你这美妙的小『妇』人!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妇』人!你从我这得了这么多的快乐还不满足,还要折磨我,我也没力气了,你吃了我算了。”玉洁笑了在柔温脸上肩上『乱』咬,笑道:“要是吃了你而又不伤害你,我就会把你整个吃下去。噢,宝贝儿,我真是太想要你了,除此之外再也不想要别的什么了,噢,我亲爱的人呦!我最亲爱的宝贝儿!你多么的好,多么的好啊!”来不及回答,柔温的眼,唇被玉洁的热吻覆盖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说不出,他被她颤抖的柔软和美妙包融了。一阵阵波浪在他的身体里袭过又袭过,使他来不及品味,来不及咂『摸』,更汹涌的波涛又向他掩来,他被压下去,又浮起来,他如登彼岸地奋力飘游,攀登,及至极处,仍然全都是柔软的,每一个高昂激『荡』之处,玉洁都呼喊着她的名字,直到他们饱尝尽了精神的快意和肉体的温情,直到真正的精疲力竭,两人才相拥着一同进入梦乡。
当柔温再一次醒来,发现玉洁已经不在身旁,可一阵饭菜之香却飘进他的鼻孔。玉洁仅穿个三角裤,挺着括圆丰满的两尊**,正忙着往床前柜上端东西,看到柔温醒了就笑道:“给你两分钟,去洗洗,懒着起就在床上吃。”柔温甜嘴吧嗒舌地望着玉洁贪婪地道:“我要你给我洗,就在床上。”玉洁气道:“我正弄吃的,怎么能给你擦身子。”柔温道:“我懒得动。玉洁,你穿的太多了,我要看你。”“掌嘴!”玉洁脸红了红。柔温却笑了,道:“已经千吻万爱地了,这次怎么要掌嘴?”玉洁笑了出去,一会儿果然一丝不挂地端盆水来,坐在柔温身边拧干湿『毛』巾给他擦脸,擦身体,得空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下道:“给你看可以,但不许『色』『迷』『迷』地不怀好意。”柔温目不斜视地上上下下扫视了咂嘴道:“爱的时候只想了心满意足,其它的不少有功之臣都被冷落了,尤其是眼睛,它功劳最大哩,可享受的时候却没份。”玉洁道:“眼睛是用来求知的,不是用来享受的,因此她才可爱,如果要象现在这样总是用来享受,总有一天会变得混浊不清,失去魅力。”柔温道:“好,好,那我现在就是在求知。”玉洁道:“不,不是求知。”柔温道:“那就是在欣赏,欣赏你的身体,美丽的艺术品。”玉洁的眼睛向下闪了闪,道:“柔温,我还美吗?”话语间有些迟疑。柔温赞道:“你比我第一次见到的还要美。”玉洁道:“真的?”柔温道:“真的!”玉洁道:“不是错觉?”柔温道:“不是,而且我现在的感觉要比以前还高,可你还是美的了不得。”玉洁伏在柔温身上笑起来,道:“你在讨好我,难道我比青春的女孩子还要美?”柔温道:“美!要美上一百倍,她们仅仅是水灵,可你的每一个细胞都会说话,每一根寒『毛』都会跳舞,都蕴含着无穷的美,嘿,只有我才看得见,『摸』得着,感觉享受得到。”玉洁道:“我的身体让你倾倒了?没出息。”柔温叹道:“倾倒?不,是热烈的崇拜,真正的崇拜。倾倒算得了什么,这怎么能用来形容我对你的爱?这可不是没出息,我看这还是我的最伟大之处呢。”玉洁笑得停不住,嗔道:“你就是嘴比什么都甜。”
一会儿闲了无事,食欲已足,玉洁懒洋洋地躺在柔温身旁,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儿上,轻轻推他『揉』着自己道:“西方国家也没先进得哪去,可怕的工业化,把人都束缚死了,还有什么国家,民族,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地惧怕战争。人们大多为生活而奔忙,怎么着精神生活也未达到应该达到的地步,还不如文艺复兴那阵好,自然的景物,优美的音乐,精彩的文学,现代的人反倒是退化的多,进步的少,真正尝到爱情的幸福和艺术美妙的有多少呢?”柔温道:“玉洁,我们尝到了便好,管那些干什么。”玉洁道:“又是胡说,只有大多数人都自由了我们才能自由,只有大多数人快乐了我们才能快乐。电影,绘画,芭蕾舞,交响乐,还有我们的古诗,古曲,还有奥林匹克,这些都是好极了,只是还少了一样。”柔温奇道:“少了什么?”玉洁笑道:“嗳,少了什么?你说,柔温,将来举行世界夫妻**大奖赛,你参加吗?”柔温翻起身,瞪大眼睛道:“玉洁,你说什么?”玉洁笑了拉柔温到自己怀里道:“喊着文明开放的国家却没有**的国际『性』比赛,算什么文明开放?”柔温语无伦次地道:“你且住了,你说些什么?”看着玉洁神采飞扬,心醉神『迷』的样,道:“天哩!你,这简直就是**,**大奖赛?玉洁,你还没羞死吗?”玉洁咯咯笑着吻他道:“羞什么,我敢说世界上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呢。人类最自然,最美妙的爱不去展现,只弄些皮『毛』来戏弄人,艺术家们才该羞一羞呢!爱不仅是生理需要,更是一门艺术,你说如果是艺术而不进行比赛切磋怎么能提高竞技水平?怎么能提高艺术的档次!你放心,再过五十年,至多一百年,我的话便会应验,那时我不但不羞,我还会成为这方面的先驱而被人们怀念哩。到那时,现在公认最有道德,最开放的人,会被认为肤浅至极,保守不堪。文明,文明得人们都失去了自然,那文明有什么用?你文明守礼,那为什么还象个贪得无厌的孩子一天缠着我不休?”柔温道:“那不一样,我们的只是我们的。”玉洁道:“艺术属于全人类,艺术品一但完成,就不属于哪个个体,包括他的创造者。”柔温道:“总归现在看这不道德,不合时尚。”玉洁道:“什么是道德?渊博的知识,坚忍不拔的毅力,忠诚,勇敢,自然,这就是道德,如果一个人没有高深的知识作依靠,道德也会黯然失『色』。只有人们的知识越多,越勇敢,越无所畏惧地奋斗不止,那样社会才会不停地进步,文明程度才会越来越高??????嗳??????呦??????”玉洁被柔温偷吻得身体酥软,停了一会儿才又叹道:“我真想知道谁比我们爱得更好,爱之圣境,但闻一二,岂不甚妙。”柔温囫囵着玉洁的『乳』儿道:“知足常乐,现在便是极好极妙。”玉洁打了他一掌,道:“没出息,与你谈些正事却又知足了,如有赛事,我定去不误。”柔温哼道:“我也要去,嘿嘿,混合双打,我们要去,三下五除二,冠军到手哩。”玉洁笑道:“看你刚才意气风发,大骂**的样子,只怕临阵怯场,不可大用,就算我风流千古,媚不可当,可没有施展才华的爱人,只怕功亏一篑,名落孙山,到时说不得临阵换将,将你蹬了。”说到此,玉洁也自觉羞愧不胜。柔温急道:“哎,玉洁,你只是我的,千好万好还是我好,我即便笨拙幼稚些,可想象力还是有的,咦,我们说什么呢??????”说到这柔温才发现两个人的对话荒唐,可自己什么时候也入了瓮中了。玉洁仍沉『迷』地道:“比赛规则我都想好了,先要选手们回答什么是爱情,爱的意义何在,夫妻生活的奥妙,这个十分,另外要谈人生的意义,人类诸般艺术和人本身的关系,这也合十分,再有是对自己心爱的人的理解,领悟,两人各得十分,其次要品评别人的表演,合十分,然后才进行现场表演,合四十分,然后把自己的感受描述下来,又合十分。柔温,你还能得冠军吗?”柔温道:“咱别再说了,玉洁,我不要冠军了,我有你就够了。”
玉洁出神地看了柔温一会儿,玩笑的神态不见了,她叹道:“柔温,我以前没怕过什么,可现在我真怕一样东西。”柔温道:“怕什么?”玉洁道:“嗳,我怕我总有老的一天,总有只能回忆过去而什么也做不得的那一天,柔温,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哎,这话说出来好象就没意思了。”柔温真诚地道:“玉洁,我也舍不得你。”玉洁叹道:“生命对我们来说太宝贵了,柔温,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珍惜啊!”
柔温被玉洁所感染,道:“玉洁,我爱你,和你在一起我才觉了最舒服,这好象说出来也没意思了。”过了一会儿,玉洁抚着柔温的头道:“宝贝儿,云靖跟我说过一件事。”柔温道:“我听着呢。”玉洁道:“她说我们太自私了,没有很好地关心强儿。”柔温道:“有冰清那个狠心的小妈妈呢。”玉洁道:“冰清爱得他了不得,可自己又是个孩子。明天起我们可要在他们俩身上下点功夫了,至少教育强儿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爱的结晶本应是精品,有朝一日不如了我们,可不是我们的错吗?你看安琪儿和风儿,又听话,又懂事。你呀,也有点做父亲的尊严,别强儿一扯你的头发就告饶,再也别老和冰清吵嘴,给强儿当乐看,越发不怕你了。”柔温道:“那我明天揍他一顿,看他老实不。”玉洁道:“还是淘气的『性』,不是打他才严厉,也不是顺着他才是关心,你多和云靖,云雄在一起,看看人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最主要的不要当着强儿的面嬉皮笑脸,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以后到外面我也得捡省些,我都有点让你拐带坏了。以后在报社,人前不许和我调皮,听着没?”柔温看着玉洁严肃地说话,心中敬佩得很,心中欢喜了想吻她,道:“我现在吻吻你行吗?”玉洁道:“就吻一下吧,该起床了,我们在床上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云雄不知云靖已和柔温通了气,那日早晨自己和玉洁的样,云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及听了柔温的一些话,更判断不清真假,心里有几分怨云雄的。
玉洁和柔温言归于好的这天下午,报社办完事,云雄赶回家里,他一进门,两个小家伙就泪水汪汪地缠到他的身上。安琪儿哭着道:“爸爸,爸爸,妈妈哭,呜,呜??????”云雄亲了亲他。安琪儿仍道:“爸爸,妈妈哭,我也哭,我心疼。”云雄觉了鼻子酸酸的。风儿也哭道:“不要妈妈哭,我听她的话。”云雄道:“怎么了?”风儿道:“我和安琪儿摔跤,妈妈不让,我不听,妈妈就坐在那哭了。”云雄明白了些,哄道:“好风儿,不是你不好,是爸爸不好。”风儿道:“不,是我不好??????妈妈哭,我给她擦眼泪,哄她不哭,她还哭,呜,呜??????”云雄贴着他们娇嫩的小脸蛋,让他们胖胖的小手抱着自己,心痛而愧疚地望着云靖耸动的肩膀。
云雄把两个小家伙抱到云靖面前。云靖擦了一下眼泪,把安琪儿和风儿揽在怀里。安琪儿攀上妈妈的脖子哄了道:“妈妈,不哭,不哭。”风儿却看了云雄喊道:“爸爸,你看!你看!”云雄弯下腰,在云靖红润的双唇上深深地长吻了一下。
云靖挺着她美丽高傲的头颅,无声地注视着云雄,忽地又抽泣着低下头,泪水滴到云雄的手上,她道:“云雄,云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知没什么,我知道我不该哭,可我还是控制不了。云雄,我爱他们,可我更爱你!”“我的天哪!”云雄心中重重地叹息着。
云雄坐在云靖身旁,揽了她的腰道:“云靖,是我不好,我和玉洁是有些浪漫得不要理智,可那也仅仅是片刻的,其实我们不用克制,我们俩不会做出违背我和你,她和柔温这两个爱情的事来,我们只是在那片刻间感到对方不但可敬,而且可爱。我不是为我们不太妥当的行为辩护,可人的意志力总有松懈的时候,还总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云靖,我的有些心事只有她才理解,而她的一些想法也只有我才懂。相信我吗?云靖,我和玉洁之间只有友谊,只有相互之间的敬重,当然,也有一丝微妙的亲情,但那是长久的交往积累下来的,她既不是放『荡』,也不是爱情。”云靖听了好转些,柔声道:“云雄,我相信你,你不要因为我哭就认为我心地狭隘。我理解你们,我也为你们的友谊感到高兴,你相信我吗?”云雄道:“我相信我心爱的妻子。”云靖忽地又道:“云雄,还有紫薇,我只是怕??????”云雄道:“我明白,爱没有改变。”见安琪儿,风儿不在屋了,云靖晶莹的热泪又滚滚而下,她有些畏惧地紧偎在云雄怀里,呜咽道:“云雄,你爱我,是吗?”云雄感动得也要流泪,他轻拂着云靖的鬓发,缓慢然而坚定地道:“我爱你,云靖,我永远爱你!”云靖又好些了,她有些疲倦地道:“云雄,你别笑话我,我是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多好啊!多美啊!我们在一起,天天在一起,象在梦里一样,你吻我,爱我,有了我们的风儿,安琪儿,云雄,我知道我许多地方配不上你,我无法和玉洁,紫薇相比,我不嫉妒她们,不,不,云雄,我受不了啊??????”云雄叹道:“不,云靖,你对我才是最好的,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夫妻俩正说知心话,听安琪儿和风儿高兴地喊云龙叔叔和彩芳姑姑。云靖看到彩芳和云龙进来,她羞涩而又幸福地偎到云雄怀里,脸上的泪痕总不好见人的。彩芳和云龙却都当了没看见,只是笑。“妈妈,快看,云龙叔叔拿来好东西了。”风儿和安琪儿合力拉进一个『毛』茸茸的黑白相间的大玩意。“大熊猫,大熊猫??????”风儿乐得尖声地大叫,她的眼角也还挂着泪珠。两个小家伙怎么也抱不过来这个大家伙,一不注意就一起咯咯笑着跌倒了。
云靖在跑来跑去的安琪儿ρi股上轻拍了一掌,道:“你们也不谢谢云龙叔叔和『乳』『乳』姑姑。”云龙笑道:“别谢我,是彩芳给他们买的,只不过由我扛回来的。”云靖道:“彩芳,以后别这么破费。”彩芳笑了道:“不破费,一百多块钱,我妈听了还大喊了说支持呢,反正我现在有钱也没地方花。”说了又看着云龙笑。云龙道:“我可没限制你什么,你一切还都是自由的,只花的不是地方,总许得我说几句吧。”云靖笑道:“记着嫂子的话,你们以后还会闹意见的,只想事要从大事着眼,不要钻牛角尖,有文化的人,有时就是太认真而不知变通。”云龙道:“嫂子,以后不会了,我都向我妈和宝宝阿姨保证了,遇事我让她,事后有了什么委屈,宝宝阿姨都给我补上。”彩芳笑道:“云靖姐,这鬼云龙,才能讨我妈欢心呢,我妈快喜欢他超过我了。”云靖道:“这还是因为宝宝阿姨喜欢你才对云龙好。”彩芳道:“不全是。”
正说着,玉洁打电话来,说让他们过去,她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小孩子图新鲜,安琪儿,风儿听了便嚷了要去,齐战和钱玉萍也不好拦着,只留他们和云海在家,云雄,云靖,彩芳,云龙都去了。
到了玉洁家,小孩子都由冰清带了去玩,云雄帮柔温去干,换下玉洁和云靖说话。云龙,彩芳也帮了两个哥哥去干活。
玉洁见云靖气鼓鼓地不说话,就笑了搭讪道:“男人有时候就象是孩子。你看,我生了一个,却要『奶』三个,才生强儿时,柔温,你要是不给他吃一口,他就苦苦哀求,涎皮赖脸地缠着你,你要是给他吃,他却又迟迟疑疑不舍得吃了,或是衔着『奶』头只叼不吮,弄得你怪痒痒的,加上冰清来了玩兴也跟着他闹,唉,亏得我『奶』水足哩。”云靖轻嗤了一声,道:“是啊,很多好男人都象孩子,淘气调皮不算,常常是放着正餐不吃,却跑到外面打野食儿,多么好的好男人啊!”“我成了野食儿!”玉洁故作惊讶地笑道。
云靖恨恨地道:“那你是什么?端庄的玉洁妈妈?慧美的玉洁阿姨?还是什么好姐姐,乖妹妹?可肯定不是好妻子,好妻子不会得了个好丈夫还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的。我看你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便就思想『淫』乐,追求艳遇。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玉洁,想当初我也尊称你一声玉洁妈妈,谁曾想这阿姨辈儿的要来抢我们晚辈的丈夫了,你也不害羞?你还当什么社长?赶快找个没人家的地方去羞死吧。”玉洁也不恼,仍笑道:“云靖,前些天我看报纸,有个外国著名的女作家,她自己先后有过五个情人,她的丈夫也有两个情人。他们不但情人间关系和睦,而且夫妻关系也融洽,不因对方有额外的情人就破坏了他们婚姻的情趣,你说妙不妙?或许他们的关系正是一种比较先进文明的夫妻男女关系呢。其实呢,云靖,细想起来,这也没什么不好的,适合你我的男人未必就只有一个啊!”
“我也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只你准备怎么着?”云靖放下手中刚捡起的小孩子的活计,眼中冒出丝丝的冷光。“哼,什么怎么着?”玉洁不知今天打哪来的兴奋劲,妖冶轻佻地笑道。云靖眼中一道道的冷焰全『射』在玉洁身上,碰撞中似乎打着火花,她哼道:“玉洁,只要你不和云雄**,其它什么我都不管,拥抱接吻随你们去,我也知洪水可疏泄不可堵流的道理,也不能一点不让你们亲近,只有那最宝贵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至爱不许你越雷池一步,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说,你到底要拿我的云雄怎么着?”玉洁仍笑道:“我又没以权谋私地生『逼』他,愿者上钩吗,谁让你把他造就得浑身充满着魔力,尤其是他的眼睛,让人心驰神往,昏『迷』错『乱』,与柔温截然不同。柔温是个还没长大的男人,而你的云雄是个长大的男人了,而且仍有孩子气,我就是喜欢。”云靖忽地扑过来,把玉洁撞翻到床上,压着她的双臂嗔喝道:“好你个玉洁妈妈!你也该有个人****了。”说了下手去痒玉洁。
两个人滚到一处,玉洁没云靖力大,加之她不善于撕掠,挣扎了一会就笑着讨饶道:“好了,云靖,我不要你的云雄了,可怜不是见的,留给你们娘仨吧。”云靖伏在玉洁怀里喘息了道:“好你个玉洁妈妈,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谁说了我能信?”玉洁笑道:“云靖,我又没有精神病,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多夫多妻就意味着不专一,不专一就是不诚实,不诚实就是虚伪,虚伪的人早晚必然堕落,我虽多情也不至于堕落呀。说实话,我就是喜欢云雄,说不出来的喜欢。你可能也知道了,柔温还气跑了呢,不过我也不好受的。”云靖道:“活该,你这么弄他,弄不好一个终生『性』的阳痿,你自作自受去吧。”玉洁心下仍是高兴的,道:“怎么样?云雄他爱得好吗?每每心醉神『迷』是不是?嗳,可还能怎么说呢,他们这些可爱的人呐!”
云靖愣了愣,象是在回忆,眼中竟有了泪光,道:“云雄,他,样样都好??????他一点没变,不,他变了,可他还是我的云雄??????”玉洁道:“你看,你说着说着就动感情,怪不得老有人说我们女人软弱。”云靖道:“这不是软弱,是爱,是温柔。”玉洁会心地笑了,她拉过云靖的手道:“说实话,我也是离不开柔温的。”玉洁和云靖友好地对视着,互相祝福着,她们知道她们从相识到现在,一种深厚的友谊终于默默地来到了,而这友谊是来源于她们对自己亲人的共同的爱,同时建立在她们诚实善良的品格上。
云靖心里没了负担,坦然道:“玉洁,国家现在的样子,说不定将来会怎样,云雄不象以前那么随和了,他总说任何事情都要有个限度,他若上来了固执劲,也是骇人的。以前我总担心云雄,后来就又不担心了,又担心我的安琪儿,风儿,现在也不担心了,即便没有了爸爸,妈妈,他们仍然会活下去,就是死,我们也不能当奴才啊!只要和云雄在一起,我还怕什么呢。”玉洁道:“你不用『操』心这个了,你只当好妻子和妈妈就成。”云靖道:“不,我还要做个职业女『性』,不能只让云雄一个人负担。”玉洁道:“那是当然,等孩子大些,你准备干什么?”云靖道:“真没想好。”玉洁道:“最不济来给我开车,不过我看这是屈材料,你有时比男人还男人,更是烈『性』不过。”
玉洁出去检查工作,见几个人干的不错,夸道:“嗯,看来可以接班了,连云龙也干得似模似样了。”柔温得机会,溜出房,见云靖一个人在屋,忙又和她说自己的事。原先电话中不好说,今天连和凄芳的事都没隐瞒,全告诉了云靖。云靖听了叹道:“我知早晚会出这样的祸事,只没想出在凄芳身上,不过她最精明理智不过,不会纠缠你不休。”柔温道:“你不知道,这回反过来了,她说我让她舒服着了,再不会放过我,要不是玩笑,我可是毁了。云靖,你说我跟玉洁怎么说?”云靖道:“你消气罢,现在怎么能说,最好你们再别,唉,你还是和凄芳商量吧,我不论怎么出主意,只怕都要得罪一个。”柔温道:“我到底该怎么办?”云靖拉他的手道:“就象我们,好象**与否都无关紧要,可是,我们还是到此为止最好,互相保有一份纯真和神秘,或许更美好,一览无余并不总是美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是任何东西我们都能得到的和应该得到的,柔温,你懂吗?”柔温听了大为感动,思忖了半晌便也悟了,悔道:“都怪我自作自受,弄坏了和凄芳的关系,你说我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就不控制自己一下,虽七分胡涂,总还有三分明白的,若是凄芳从我这开始仇视男人或是变得不好了,不全是我的罪过吗!我怎么跟这么多相好的交待?”云靖笑道:“你不用但这个心,凄芳才不会这么脆弱,她一定是太孤独寂寞了,需要有个喜欢不厌的人去安慰她,体贴她,这是生命的正常需要,等她有了爱人,自是都解脱了。”柔温道:“啊,你这意思是在这以前该由了我家玉洁和我牺牲一下?”云靖笑道:“你们好男人不都是有献身精神的吗,他们在别处,你最适合在这上。”柔温道:“我知你打趣我,只我再见了凄芳,回绝了就成,还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云靖道:“柔温,不论怎样,你自己拿回主意,大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柔温笑道:“那还是和凄芳什么都要的好,玉洁若知道生气,我跪个小半夜,弄个发烧感冒什么的,她一心疼,也就什么都过去了。”云靖笑道:“别问我了,我再不去懂你这些了。”
改天下午,凄芳就开了辆红『色』欧式跑车把柔温自报社接走了,她带柔温到了一个酒店,挑了个临街的窗前落了座。一时酒菜上齐,凄芳看了柔温道:“亲爱的,我跟你开门见山,咱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回不许开半句玩笑。”柔温道:“凄芳,你别吓唬我好不好,我天生胆小,听了你这话,我现觉了腿肚子在转筋呢。”凄芳道:“你淘够了气就没了影儿,好几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知这几天晚上我是怎么过的?”柔温道:“凄芳,我承认我错了,再不敢了行不行?再不你找些个人揍我一顿出出气,只别打坏了我,我知道那样你也会心疼的。”凄芳皱眉道:“我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知怎么办好,我在求着和你一同想办法。”柔温正想回话,见有服务小姐来上菜,便道:“凄芳,你这阵儿干什么呢?”凄芳道:“才又包了个工程,原先我占了百分之八十,大致能赚二百万,后来拉了更多的人,活也揽的大了,我只占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了,可我这回能赚八百万,再忙几天,我就不管这事了,由下面的人去具体办。”柔温道:“八百万!我的天,够我挣一千年的,凄芳,你这不成了神女了!”凄芳道:“咱们别说这些没趣的小事好不好?”柔温道:“那你说怎么办?”凄芳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不会认识个一年半载的就跟人去好的,这事上我启蒙晚,反应上也要缓慢些,而且我现在不想嫁人,也不想去恋爱,就想找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人跟我好。柔温,让我给你做个情人吧,我一定不去伤害玉洁妈妈。”柔温道:“要这样,是我伤害玉洁,没有你的责任。凄芳,我们这样,再怎么去见大家?”凄芳道:“我们不让人知道就是,一星期你陪我一,二次就行。”柔温道:“我没说行,你可别往具体事上商量。”凄芳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柔温一时无法,便把云靖说给自己的话学说了一遍。凄芳听了柔温的一番话语大是惊奇,叹道:“我还当你是个小孩子,原来到底比人家懂得多,我终是让你给骗了身不说,这回连我的心也给打动了,该死的柔温,这回你想丢开我是不可能的了。”柔温听了急道:“凄芳,到外面跟大家说这事,可以说全是我的不对,是我勾引你,可只我们两个在一处,你该承认那天晚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你们?什么时候不由着你们?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伤心事,你不能只怪我一个。”凄芳听了忍不住笑道:“谁怪你了!还急起来了,又象一个孩子了。”柔温道:“凄芳,咱们还是结束吧。”凄芳怔了一会儿道:“柔温,你喜欢我不?”柔温道:“喜欢,但是也不能去**呀!”凄芳道:“我若随便找个男人去跟他好,你心疼不?”柔温道:“那可不行,哪止是心疼,简直是受不了。”凄芳道:“那你替我找个和你一样的人来。”柔温道:“你若再『逼』我,我只好去和玉洁说了,让她跟你来谈。”说话间柔温在凄芳眼里第一次不是那个温柔淘气的他了,她一时又是一番惊奇,越这样,越觉了喜欢的不行,身体里被引燃的**不住地往上窜,她再说什么,柔温只是叹气不语。
凄芳初得情爱温柔,根本禁持不住,草草吃罢了饭就把柔温领回家,柔温怕凄芳伤心,只好给玉洁打电话,说晚回去一会儿。凄芳拥了柔温要和他**,柔温也不推拒,按着凄芳的心意温存了一番。
温柔罢了,凄芳和柔温并肩躺在一处,凄芳道:“柔温,咱们缓几天再最后决定吧,亲爱的,你让我多得几次人生的乐趣吧,若离开你,我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有下一次,这事简直太美妙了!”柔温道:“你真冷静,什么事都能想出老远去。”凄芳拥了柔温止不住地亲吻,一会儿情yu又动,央着柔温又爱了一遭,这回下来,她绵软得只剩下哼央,再说不上一句整话来。柔温在她耳旁道:“凄芳,我抱了你睡,等你睡了,我再走,好不好?”凄芳身心无比的舒泰疲倦,偎在柔温怀中,一会儿就睡去了。柔温起身穿衣,黑暗中又吻了凄芳几口,也不开灯,悄悄下了楼去。楼下的保安他也认识,人家送他出来,问用不用叫车,柔温说走几步到了大道,有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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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冰清几天来看到别人柔情万般,恩恩嗳嗳的,一个人的时候便十分地焦躁不安,她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是青春涌动的ji情不愿再潜伏了。冰清喜欢的人很多,可让她确定一个她想嫁的人,就和她对爱的理解一样模糊不清,虽然早过了怀春的初始年龄,可爱情的殿堂她仍未窥其门径,更不要说徜徉其中,享受那精灵儿的美妙和温馨了。
强儿让她爱得神魂颠倒,无以复加,可终归他才三岁多,满足不了她属于女『性』的全部需要。女儿家的天『性』使她想给强儿找个大哥哥,给自己找个丈夫了。爱情她不理解,婚姻她却晓得,再说,她可不是个独身主义者。以前大家一块玩,从未觉得夏雪涛有什么特别,可自从听到了纷『乱』世界中他的一些故事,她冷不丁地感到自己爱上他了,一些天来,偏偏不见了夏雪涛的踪影,于是崇拜在神秘中酝酿,他变得高大而神奇了。
这日她正沉思默想着,玉洁和柔温携手揽腕地回到家里。正在度蜜月一样的玉洁可没发现冰清有什么异样,倒是柔温心细了些,悄悄和玉洁说了。玉洁笑他道:“你还成了神仙呢,她心里想什么,你怎么能知道?别瞎猜了。”柔温道:“或许是我错了,可你看她眼光『迷』离的样,肯定是有了大心事。”
吃饭的时候,冰清呆呆发怔,若有所思的。玉洁也发现了冰清异样的神态,她回视柔温,柔温却只甜嘴巴舌地盯着她笑,不知是在欣赏她的美,还是对她疑问目光的回答。冰清吃着饭,目光躲躲闪闪中,忽地『射』到玉洁的脸上,朗声道:“妈,我要嫁人。”玉洁愕了愕,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稍停,她才笑着问:“冰清,你怎么了?生我们的气了吗?”“妈!”冰清扭了下腰肢,翘着小嘴嚷。柔温偷偷地笑,凑到玉洁耳旁哼道:“好姐姐,我说着了吧,这小妮子爱上人哩。嘿,什么能瞒得过我这双法眼。”
玉洁真吃了一惊,道:“冰清,真的吗?你爱上啦!”冰清咕哝道:“爱不爱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要嫁给他。”玉洁更奇,忙问道:“他是谁?你身旁的男孩子也太多了。”冰清白了妈妈一眼,道:“从前常在一起的,你们知道的,哼??????”她赌气再不吭声。柔温喜形于『色』,笑道:“是这样啊,那我和你妈妈可得好好猜猜了,我们认识的,以前常在一块的,一,二,三,四,五??????夏雪涛!对,就是他,嘿,你还能瞒得了我?你们俩才般配,只他那个激烈狂放的劲才能折服你。”玉洁气得打了一下柔温,嗔道:“你别胡说,『乱』点鸳鸯谱,看恼了她。”冰清白了柔温一眼,道:“是他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嫁给他,旁人我再也懒得理了,一天缠死个人,我能嫁了他,也便清静了。”
玉洁想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她弄不清女儿这是开玩笑,还是来真格的。冰清身边的男孩子象蜜蜂一样多,她都总替她接那些约着出去玩,或是问好的电话,见女儿确实比几年前成熟多了,也丰盈多了,今日洁白的皮肤更透出些红润润的光泽,她悄声问道:“你们,多长时间了?谈了多久了?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冰清道:“从没谈过,以前总是大家在一起玩吗,有什么好谈的。”玉洁道:“从没谈过?那这次回来,你见到他了?”冰清道:“没有,见了兴许还烦了呢。”玉洁叹道:“那你就要嫁他?”冰清道:“我说了吗,我就是要嫁给他,我不愿再一个人了,总一个人,太没趣了。”玉洁笑道:“他知道吗?”冰清道:“他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要是嫁,他就得娶我,要不,哼??????”
柔温那边已笑得前仰后合了,泪水都流下来了,指点着道:“冰清,不愧是你妈妈的女儿,有你的,真有你的,我今个儿真算是服了你了。”冰清道:“去,去,你自己找自己的乐,我嫁人用你服什么?”柔温道:“欸,以前都是说笑,你这回要是真的能嫁他,我可是真服你,我肯定是拼了老命也帮你的。”冰清点头道:“只这句还算正经,有那么三分爸爸的样。”玉洁问道:“冰清,你都想好了吗?就是喜欢上了,一时半时也办不了这么大的事呀?再说,他还没毕业吧?”冰清听了这话,有些发愁。
柔温道:“这个我知道,夏雪涛今年毕业,他是定向招生,回来是肯定的。”柔温心中高兴得不得了,象是完结了他的一件大喜事一样。冰清一听又精神了,问玉洁道:“妈,你同意不同意?”玉洁道:“妈妈拿你能怎么办?你们互相愿意,妈妈给你办嫁妆就是了,家里什么时候不由着你,只是你这回可得拿定主意,别再变来变去的了。”冰清气道:“我多咋变来变去的了?他们今个儿来,明个儿去的,怎么是我变了?”玉洁道:“那就好,感情这东西,你不专一,早晚有苦果子吃。”柔温一付深谋远虑的样道:“玉洁,你放心,夏雪涛,错不了的,品德上肯定没问题,除了太直硬了些,其它方面我看都合适。”
柔温也不空说,打电话了解夏雪涛的新情况,然后全告诉了冰清,说夏雪涛一直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冰清也是个火『性』的女孩,得了准信,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玉洁待冰清走了便道:“柔温,你多照顾一下冰清,有时你说话真比我说了方便,还管用呢。”柔温笑道:“自己的女儿,我怎么能不管呢。”玉洁点着他的脑门道:“你可千万别在里面胡缠,别搅了人家的好事,你那一套,也就我还能容忍着,到了旁人那里,就不济事了。”柔温经了这番变故,成熟了许多,除了玉洁,凄芳,程慧这些人,旁人还真就不太使原先的『性』了。
冰清敲开夏雪涛家的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把她让进房。这『妇』女满心欢喜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问道:“姑娘,你是雪涛的同学吧?”“他在家吗?”冰清不置可否地忽闪着眼睛四周里扫视。这『妇』女道:“在家,这阵子他就一个人闷在房里,一天里我都难得见上几面。唉,孩子们都太小啦!不知道生活的艰难,你说他能多大,社会上复杂的事又怎么懂得了,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好好地回来了,连点伤都没受,那个泛光华蛮不错的,一直把他送到家里,只是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谢人家。”冰清笑道:“泛光华我也认识,他们都是好朋友,都是一个心眼的,不用谢的。”夏雪涛的妈妈道:“唉,事情谁心里不明白,可又能怎么样???????”冰清赞同道:“姨,让他们吃点苦头,受受鳖也怪好的,让他们知道嘴巴头上的功夫是不顶用的。”夏雪涛的妈妈点头道:“就是呢,这些天我一和他说这些,他就翻脸,说得不合他的心意了,他便一句话也不说了,前天因为这事和他爸爸,哥哥又吵了一通,可怎么说他还小,大家都让着他。”冰清问道:“吵什么?”夏雪涛的妈妈道:“还不是怕毕不了业,那样这些年的书不白读了?没了文凭,没了工作,什么不都耽误了吗。”
看到冰清四下里看,夏雪涛的妈妈不再多说,道:“你也帮着劝两句,最起码饭得正常吃呀。”
冰清推门进屋的时候,夏雪涛正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冲着窗外发呆,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道:“我不饿,晚上一起吃吧。”冰清蹑手蹑脚地移进去,拿了件东西摔到夏雪涛身上,大笑了起来,道:“怪话大王,你看谁来了?”
夏雪涛象弹簧一样直蹦了起来,当看清是冰清,他瞪着眼摇着头,一付难以置信的神『色』,惊道:“冰清,是你,你怎么来了?好几年没见着了哇。”冰清嗔道:“胡说,去年夏天还在云龙家见到过呢,瞧你的记『性』。”停了停又娇笑道:“还是这么不长进,就是这么一句话。”夏雪涛喜道:“嘿,我一见到你,欢喜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你好吗,冰清,你们都好吗?玉洁妈妈,柔温爸爸,还有其它人,除了云龙几个,原来那些人我谁也见不到了。”冰清嗔道:“东的东,西的西,还有象你这样的,乌龟一样缩在家里夏眠的,怎么能见到?只怕你早把我给忘了。”夏雪涛道:“冰清,忘了谁也忘不了你,你和欧阳彩芳一样的美,大家都喜欢呢。”
冰清把她知道的都和夏雪涛说了,把他乐得直拍手,说到过去快乐的日子,每提到一件趣事,便笑着拍一回手。末了夏雪涛赞道:“冰清,别人不知怎么样,你却是越来越美了,也变了些,可是变得更美了!”冰清的脸难得地红了红,悄声道:“真的美吗?”夏雪涛真诚地道:“真的,实在是太美了!”冰清低头道:“你喜欢吗?”夏雪涛也红了脸,道:“我,我,当然喜欢。”他也低下了头,手扭到了一处。冰清看着夏雪涛的脸娇声道:“夏雪涛,你的女朋友只怕更美吧!”夏雪涛道:“女朋友?我哪有,谁能看得上我!我又不会低三下四的那一套,再说学校里也不提倡谈恋爱。”冰清轻哼了一声,道:“只怕是你看不起别人,我还不知你那个狂傲劲,这回小学问变成了大学问,而且真真假假地还当了一回革命者,你还能瞧得起谁?”夏雪涛更不好意思了,小声道:“肯定是云龙,或是泛光华跟你说了什么,其实我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大家在一起就是了。”冰清见夏雪涛这个样子,凭空里来了胆气,扬声道:“夏雪涛,我要嫁人了,今个儿特地跑来告诉你,兴许还少不得你帮忙呢。”夏雪涛盯着冰清看了半晌,眼光黯淡了下去。
冰清心里偷着笑,心道:“叫你老一付未卜先知的智者样,无论说了什么都一套一套的,看我先在这件事上降服了你,再一样样地缠磨你,弄得你死心塌地地听我摆布。”嘴上却一付关心的腔调,近前挨着夏雪涛坐了柔声道:“你呀,你一个人不觉得太寂寞,太孤独了吗?你应该有个爱人呀,老这样,你还不得枯萎了啦。”夏雪涛道:“当然,但总得有个合适的吧,不能得谁爱谁呀!美满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哇。”冰清笑道:“我看还是你眼高于顶,没有几个女孩子能进入你的视野,能得到你的眷顾,你老是要求十全十美,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自己就十全十美吗?你才最任『性』呢,和彩芳一样。”“总得有志同道合的呀。”夏雪涛回答得有气无力。
冰清气得拿手指在他腰眼上戳了一下,道:“还固执,如果那样,只怕世上就没有几对夫妻了。五步之地自有碧玉,三尺之内亦存芳草,你寻觅不到只怪自己或无眼力,或缺魅力,否则,即便空幻浪漫的爱情得不到,现实,美满的婚姻却少不了你的,再说,你总得找一个心爱的人睡觉吧,总不能那么憋着,就象我,天天搂着强儿睡,舒服死了呢。”冰清心里乐开了花。
夏雪涛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变成了苍白『色』。冰清凑近道:“你不赞同婚前同居了?”见她的问话咄咄『逼』人,夏雪涛叹道:“我当然不赞成,那么做是不对的。”冰清嗔道:“哼,你还这么守旧。”夏雪涛却道:“不是守旧,是忠诚,首先是对自己的忠诚。”他忽地又固执强硬起来。冰清笑道:“你相信世上有崇高感这类事?”夏雪涛昂然道:“那当然,要是没有,这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我宁愿等,哪怕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会得到真正的爱人的!”冰清气道:“死去了吧你呵!过分的理想,过分的忠诚就是死心眼,就是冷酷。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这很正常,没有什么不道德的。爱情!有了她以后你再拿出你所谓的忠诚也不晚呐,你又不是和尚,也不是修道士,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夏雪涛道:“或者是我错了,可是我渴望的不仅仅是男女的情yu,而是真正的温情,神圣而一尘不染的爱情。”冰清气道:“唉,你这个死脑瓜骨,实在是没法理喻了。”夏雪涛道:“我没法理喻!”心中怀着莫名的凄苦和淡淡的忧伤,他的自尊心又被冰清狠狠刺了一下,痛得很,茫然了一阵儿,他叹了口气,再一次把目光移向窗外。
冰清端详着他,看到他消瘦的面颊,无神的眼睛,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她胸中涌上一股女『性』的爱怜和欢喜,她又向夏雪涛靠了靠,柔声道:“你又在想国家的事吗?”夏雪涛道:“嗯。”冰清又道:“那你是怎么看的?”夏雪涛幽幽地道:“理论上讲,我是充满信心和希望的,可从现实上讲,国家的前途却是令人悲哀和忧伤的。”冰清眼睛亮亮的,轻声道:“夏雪涛,你别生气,你这样,其实我心里挺敬佩的。”她情不自禁地拉过夏雪涛的一只手抚『摸』着。夏雪涛呆呆地望着冰清,痴了半晌,道:“你说的对,你们都对,我们为国家献青春,可国家的青春却让空谈家和骗子手们糟蹋着。爱国!我爱国,可谁来爱我呢?我们坐谈国事,立谈理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冰清道:“你泄气啦?”夏雪涛道:“没有,只是很痛苦!非常,非常的痛苦!有时总想哭,可连一个哭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咬碎牙齿和着泪水往肚子里咽。”冰清感动得落下泪来,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她真的有些爱上他了。
夏雪涛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冰清把夏雪涛的头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一起呜呜地哭,女孩子的心总是软的,她是心疼他。夏雪涛马上就有了反应,立时止住了哭声,直把冰清推开了才住手,可停了停,冰清又扑上来,这回不但抱住了他,混『乱』中还在他的唇上印上几个吻。夏雪涛慌了手脚,叠声喊道:“别这样,冰清,你怎么了?”可冰清哪里肯听,摁住夏雪涛一阵狂吻,嘴里“傻瓜,笨蛋”地『乱』嚷,直到夏雪涛『迷』『乱』中想抱紧她的时候,才直跳起来,捂着脸,一溜烟地跑走了。
柔温是堵八面透风的墙,又是个大人看不住的淘气包,不消一天,大家便都知道了冰清和夏雪涛的事,而且谁都比他知道的更多。
经过几天的思考,咂『摸』,夏雪涛终于回过神来,品出些滋味了,跑来找云龙。彩芳见了面便叫妹夫,把夏雪涛弄得象个头遭见公婆的小媳『妇』似的才停止了调笑。夏雪涛如实交待了他的遭遇,求计于众人,直把大家气得直打嗝。众人轮番训斥数落了一通,马上打发他去见冰清,以便了结情缘,完事大吉。
到了玉洁家,玉洁笑着把他让进去,笑道:“快进吧,阿姨真想你们呢。”攀谈了会儿,吃饭时,冰清半遮着脸面,侧着身,千呼万唤始出来,到了也没正眼看夏雪涛一下。
晚上在冰清房里,没有旁人的时候,冰清手指抵着夏雪涛的脑门嗔道:“你什么都往外说,我怎么罚你?”夏雪涛道:“都不是外人,先前大家在一起时,什么事瞒着掖着来着?现在如果躲躲闪闪的,还不生分了吗?”冰清道:“你也要学柔温,让我步妈妈的后尘,给别人取笑?让我丢人现眼?”夏雪涛道:“我们什么时候取笑过玉洁妈妈?我们羡慕敬仰还来不及呢。”冰清没了话,可还是小声道:“不管怎样,不许你到外面瞎说,没深没浅的,要不,我可真的恼你啊!晚上可就不让你上床了。”夏雪涛美人在抱,含羞带愧地瞄着,只是笑,也不吭声。
冰清躺在夏雪涛怀里,仰着头问:“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夏雪涛道:“怎么也得等毕业,工作挣钱以后,不能全靠家里呀。”冰清掐了他一把,哼道:“你仔细着,我们可都老大不小的了,再拖就成老头老婆了。”夏雪涛道:“可结婚终归不是摆家家,弄房子,置家俱,『操』持的事多着哪。”冰清嗔道:“呸,人又不是为了办家俱,弄房子才结婚的。等你从学校再回来我们就在一起,象彩芳和云龙那样,要是你们家不行,你就住我们家,有我的便有你的,饿不着你,也冻不着你。”夏雪涛道:“好好坐着行不行?冰清,这么着我不习惯,要叫玉洁妈妈看到了,我多难为情。”冰清可是不管,仍舒舒服服地靠着,燕语莺声地道:“夏雪涛,你嫁了我以后,我保证决不女尊男卑。咱们的事事先敲定哦,户主的牌位我是不跟你争了,但在家里事事你得听我的,只是吃穿用度这些事归你『操』持,别的我或许还行,想让我做饭,围着锅台转,这辈子你就别指望了。”夏雪涛笑道:“多干点活没什么,只是遇事两个人总得商量着来,谁也不应该独断专行。”冰清怒道:“不行,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绝不能弄颠倒了,你什么也不懂,就得听我的。”夏雪涛争辩道:“冰清,我可是大学生,知识比你高,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冰清哼道:“你别不满,什么不讲道理?有知识的受没知识的管辖,这符合中国的国情。婚姻不是爱情,现实不是理论,你别把他们往一块搀和,怪烦人的。”夏雪涛笑着吻了冰清,虽是新秀登台,初试身手,总有些笨手笨脚,好在这是自然的事,尚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冰清不在意人吻她,仍道:“还有,不许你抽烟,也不许酗酒,要常洗澡,保持清洁,再者你要注意锻炼身体。我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和柔温差不多一天爱一次,你得有个准备,别到时候吃不消,我可不可怜你噢!要是满足不了我,说不得吹灯拔蜡,咱们各奔前程。”夏雪涛笑道:“别吹牛,弄古怪,论希奇,谁能比得上彩芳和云龙,你就是再刁顽,我和云龙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什么花样我都抵挡得住,再说,打打闹闹,做做游戏,也满有情趣的。”冰清斥道:“我的傻笨蛋呀!我说的是夫妻恩爱,你又胡扯些什么?你怎么什么也不懂?”见到冰清娇美可爱的样儿,夏雪涛禁不住张开臂膀,把心爱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姑娘家也被这从来未经过的甜蜜『迷』醉了,径自在快乐之谷,幸福之巅漫游开来。那吻如海『潮』一样,一会便把两个青春的生命席卷入她的波浪之中了,他们的心贴在一起,一同在那浪『潮』的尖峰以同一节律跳动起来??????
柔温推开个门缝,探着个脑袋瓜挤在那向里望,忽地腰眼被捅了一下,回转脸来,却是玉洁半恼半嗔地爱怜地望着他。柔温竖起右手食指压在妻子唇上,又偷看了两眼,轻轻关上门,然后把玉洁打横里抱在怀中,蹑手蹑脚地回到他们的房里,关上门他才发出笑声,得意地道:“这回这个小冰清可遭了难了!什么都落到我的眼里了,看她以后还敢嘲笑我。”他压到玉洁身上,动手动脚起来。玉洁没法,由着他胡缠了一通,才起身到衣柜里翻东西,好一会儿才将一些家什打了个包,抱在怀里,回到床上,缓缓地偎到柔温怀里,她沉思了一会儿,用探寻的目光望着柔温。柔温不经心地翻着看了看,不过是『毛』巾,床单,还有夫妻间的诸般用品秘物。柔温重重地在玉洁唇上吻了吻,小和尚悟了禅般地笑道:“我懂了,我懂了。”玉洁探究地问道:“这行吗?柔温。”柔温笑道:“将心比心吗,想当初我们是什么样?再说行不行是他们俩的事哩,咱们不用管,把东西给他们,随他们去好哩。”玉洁叹了口气,皱着眉又沉『吟』了半晌,才把东西塞到柔温怀里道:“你送给冰清吧,快点回来,我也乏了,想早点歇下,明天社里还有不少事呢。”
柔温敲开门,冰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霞和韵彩走出来。柔温递过包,说:“冰清??????”冰清低着头哼了一声,柔温道:“妈妈给你的。”“嗯。”冰清仍未抬头。柔温欢喜地在姑娘的脸蛋上庄重地,认认真真地亲了一下,悄声道:“好宝贝儿,这是我给你的。”
柔温再回到自己的房里,玉洁已经收拾上床了,柔温便脱掉一切,赤条条毫无牵挂地钻进线毯中。玉洁卧在他怀里呢喃道:“好宝宝,今个儿我不想来了,我倦得很,你要实在想要,等我好好睡一会儿再给你,好吗?”柔温在玉洁身上到处亲吻抚『摸』,最后用手拥紧玉洁丰满的腰肢,吻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半夜里你觉得寂寞的话,就弄醒我,我也倦了哩,要睡我们就一起睡吧。”玉洁不再说什么,在丈夫的温存中沉沉地睡过去了。
天外有天,楼外有楼。桃李相伴开,夫
妻情意浓。幻梦夏日七彩雪,百--绿@『色』#小¥说&网--悠地将冠头送入,冰清疼得皱起眉来,用手轻轻握住尚在她体外的一点**,娇声道:“你慢一点。”两个人缓了一会儿,男儿的宝茎在女孩的手中又向她的阴门内滑去了,女孩的手也松脱了。冰清感到被撕裂了一般,身体里火热而又鼓胀腻腻的有些不得劲,可又美妙无匹!她娇哼着摇着头,将爱人的身体拉下来,闭上眼搂着他的颈背,轻轻呻『吟』。男儿左右动『荡』,不断地向前扩展,直到他献出自己所有的精肉,将女孩的下体贯得满满。冰清起伏扭动,接受爱人摇动的玉茎的不断撞击,她又用力裹紧他,想让他不过分地放肆??????
爱过一遭,冰清和夏雪涛并排躺在一起,冰清的下体只出了一点血,并无大碍。偎了一会儿,冰清体力恢复了些,瑃情再动,拿握着男儿也尚未尽兴的宝贝儿央道:“乖涛儿,再来一次吧。”夏雪涛也不说话,只是吻,任冰清摆布他。冰清再一次仰天而卧,金钩颤摇,**松开,玉壶如同幽泉,她颤动着迎合着爱人的玉柱,身体弓起中,玉柱连根尽没,头冠直触到她身体的极处,府门始为君开。一会儿,冰清伏在枕上,高挺腰肢,美『臀』儿高高翘起,不住地扭动,夏雪涛在她身后据床跪膝,玉茎饱涨,上去下来,左擦右磨,一会儿冠头涌入,越过蓬门,在府谷中斜冲『乱』刺,一会儿**入谷底,向上挑,向下刺,向侧拗动,向旁揩磨,洋洋洒洒,无尽无歇。女孩家美丽丰腴,洁白胜雪的『臀』儿便也摇振不已??????一阵风雨过后,天地重又归于平静,两人相抚相拥着睡过去了??????
柔温早起见了冰清,看她那格外妩媚娇柔的样,便知已是经了人事的了,私下里偷着告诉了玉洁,玉洁警告他别『乱』搅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柔温争道:“这事也就是只能言传不能身教,要不我脸贴脸,鼻顶鼻地教她几手,第一个回合先降服了夏雪涛,以后好在缠磨消受他时能占了先机,不受委屈。”玉洁嗔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柔温自是争不过,忍下了一回玩心。
冰清早晨见夏雪涛比自己还腼腆,反轻松多了,见他手里拿着张纸在那发怔,好奇地拿过来看,却是一首诗样的东西,自己也看不太懂,拿过来给玉洁看,玉洁见上写道:
青春啸歌
悠悠岁月随风旋,茫茫人事不堪猜。
吾之有心参国事,可惜凄楚无神才。
长江万年存犹在,源头滴水化冰开。
圣人亦不天生就,皆自苦中错处来。
男儿本非禅中者,但爱女孩不爱佛。
奈何彷徨云中逸,身际冷落车马稀。
风雪漫漫京城路,春雨轻泣未语歇。
寂寞前途无知己,天不纵声我纵歌。
玉洁看了心里笑道:“这个孩子呀,就是忘不了这个,什么时候能知难而退呢?不管将来怎样,总得先过正常人的生活呀!老这样,怎么能真的成熟呢。”虽这么说,也赞诗写的好。冰清见妈妈也夸心上肉尖的人,异常满足,大觉骄傲。
玉洁的心为夏雪涛的诗所动,回到自己房中,取纸笔也随手写下两首小诗来,诗曰:
读雪涛诗有感而赋诗二首
闻歌知爱意,听音向雅声。
柳条因风雨,--绿@『色』#小¥说&网--了一阵儿,寻思了一遭,仍觉是不吐不快,暗拦了冰清,秘语十修八动之法,暗传七损八益之巧,早说得姑娘家脸儿赤红滚烫,点着柔温的脑门吃吃笑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柔温道:“书上看的。”冰清道:“还有多少?”柔温道:“老鼻子了,不用说前人的巧妙,我和玉洁的招法和心得就不少呢,只可惜这东西不能现身说法。嘿哩,作诗什么的我不敢和他们比,可我知道**这门艺术上我最行,是天才,和你妈在一块,十二万分地匹配!那个美法就没说的了。”冰清道:“你教他去吧,我不听了。”柔温道:“我告诉你方法,你去造就他。我先告诉你几句关键的,古书上说,精,是生命之本源。精气充足,则生命强健;精气虚衰则生命败弱。男女都一样,养生之道,贵在惜精爱气,不能纵欲过度。还有,你得控制他些,让他明白缓舒慢入的道理。身心要保持盈满,长时间保持身心丰含精气的态势,那才会如鱼得水,爱至极处亦不伤身心。”冰清再不听,早跑了。
这日正巧云雄,云靖来。云雄见柔温一脸得『色』,觉了有趣,想起几天前的事,故作冷冷地和他道:“柔温,我们好朋友一场,从未互相欺骗过,这回你更要说清,你说,你和云靖怎么回事?你们之间都做了什么?”柔温道:“欸,我还要问你呢。”云雄道:“问我?你可真不讲理,这几天晚上,云靖和我爱时,最后总喊你的名字,我问她,她脸红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吧。”柔温瞪大双眼,道:“真的?”云雄道:“这么大的事,我骗你干什么?”柔温嘬嘬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云雄道:“什么!做那事云靖喊了你的名字,你还说和你没关系?你是不是和她也那样了?快交待。我也知你和云靖,亲过嘴,『摸』过『乳』了,这我都让你,不想你还得寸进尺,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柔温道:“这可是大冤枉了。”云雄道:“你这话我可不信。”柔温道:“可以找云靖对质。”云雄道:“一个都不肯承认,两个人朝面更不能说了。”柔温道:“那你可以问玉洁,她是知道我的。”云雄道:“你们夫妻情深,最后玉洁还是得向着你。我们当记者的又不是不知道,常有做丈夫的外面偷情,许多妻子只是初始要死要活,最后还是说旁人**,自己的丈夫是纯真善良的。”柔温叹道:“这可要成本世纪以来最大的一起冤案了,我说不清了。”云雄点头道:“好,这就是承认了。”柔温听了道:“对了,我还忘了呢,前几天,玉洁和我**,也喊了你的名字了。”云雄道:“你倒蛮机灵,现学现卖,谁信你的鬼话,只今天你不说清,小到朋友间走一遭,大到咱们法庭上见,勾引有夫之『妇』,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被人先说了,柔温便觉得理亏,玉洁喊过什么,反不重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他道:“云雄,你怎么这样?不就是云靖喊几句我的名字吗?又没真那样。”云雄道:“真的?”柔温道:“真的。”云雄道:“你发誓。”柔温道:“我发誓。”云雄方才笑道:“对不起,柔温,我太激动了,头脑不冷静,冤枉了朋友。“柔温听了感动得要哭了,才要谢,云靖过来道:“你哄他干什么!柔温,过来吧,云雄他跟你闹了玩,你以后也检点些,无风哪来的雨,也不怪姑娘们总折磨你。”柔温气得只能笑,也没办法,云靖的话不能不听,还得和她说自己跟凄芳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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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春末夏初的雨仍是凉浸浸的,但日子总归是往温暖的方向赶去。所有的树木花草,全被雨水滋润得更加鲜艳翠绿,街区间乍看去干净得一尘不染,马路上所有的灰土,全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有一小部分低洼处尚有混浊和泥泞。雨后的天空也分外清新,似乎可以看出十几里去,几朵雨后云挂在蓝天上,象是在遥望大地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完了她们毫不迟疑地往她们该行进的方向隐去了。
东方夜寒兴致勃勃地伴着禅玉回到了自己打小生长学习的城市,对家乡,他总有一分难以割舍的眷恋之情,而禅玉,也把这城市当成是自己的家,属于爱人的便也属于自己。
走在街上,夜寒指点着繁华的市容和络绎不绝的人流,笑了和禅玉道:“禅儿,有什么感觉?我们到家了。”“真凉!”禅玉半偎靠着夜寒停足巡视。夜寒道:“不是凉,是冷峻!懂吗?这里可不同于你们江南儿女的风采。赶明个儿我陪你去见见我的一帮朋友,领教一下我们东北青年的气魄。傻大黑粗的是有,可越来越不会是主流。我隔一,二年回来,总有些变化,人们的穿着,气质,越来越现代化了。我说了碧玉还不信,下次让她也来看看。”禅玉道:“寒郎,我不想见外人,这个样子,寻着找羞吗?再说,我的禀『性』你也知道,喜欢清清静静,大家在一块闹,在学校我就不习惯。”夜寒道:“好禅儿,你放心,我的朋友们热情而不粗俗,自然而不油滑,不失清静淡雅之士,飘逸出尘之人,你可能还要被比下去呢,能对了你的脾胃的还不少呢,男男女女,趣味无穷,你瞧好吧,比我出『色』的男儿比比皆是,只是你可别看花了眼,弃了我再去挑挑拣拣,这帮家伙哪都好,只在这一点上绝不客气。”禅玉嗔道:“混话,都是碧玉把你教坏了,和我才几天,又不禁口了。”夜寒笑道:“唉,你们女儿家就是这么敏感细腻,忌讳得没了边际,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这回可也真够他们佩服的了,得了你这么个聪慧灵秀的宝贝儿禅儿,面子是十足的了。华彩飘『荡』,风光无限!”禅玉听了也只好冲他笑。
夜寒看着禅玉无为娇倩的样,越瞅越爱,不禁得意地道:“以往谈到儿女情爱,我总是受气受憋,这回有了你,我们献身说法,看谁能盖了我去。”禅玉以为夜寒在调侃,也没放在心上,你看到了家,兴奋得他连语句上都不似从前了。
见了父母亲人,互相问长问短,大家对禅玉呵护备至,自不消说。夜晚两人缱绻缠绵,爱海情渊遨游徜徉,踏浪逐波,几度春风夏雨,情意千番万端,一时也道不尽细。
一宿无话,天明时分,夜寒便独自跑去找柔温,三言两语就把柔温喜得直跳起来,叠声喊好,拍着胸脯满口承诺,全包在他身上,一,二天里包你把信传到,下个休息日把人凑全,只是地点思来想去,还是林家的楼院够规格,尤其是林之平郊外的新居,四周景『色』优美,空气新鲜。
到了这日,柔温,冰清,夏雪涛坐着紫薇的车一块来的。轿车停在院内,柔温第一个冲下车来,见林之平,小--绿@『色』#小¥说&网--。
禅玉也不再呆在屋里,下得楼来,一头扎在女儿堆中,回头找柔温,见他站在楼梯半腰处,挠着头,看着自己,一付『迷』『惑』不解的样。禅玉也觉了有趣,心中偷笑了一回。
夜寒和韶醒,林之平,云雄,谢东在一处。夜寒简单说了自己和禅玉的事,有几首得意之作还读给大家听。韶醒听了拍腿道:“还是禅玉的诗比你的好。”林之平道:“我听了都不错的。”韶醒道:“人家禅玉的诗是真情实感,夜寒的诗大多是旁敲侧击,先在诗意诗情上就输了一筹。”说了又偷与夜寒道:“你别窘,我赞禅儿也是为了给你长脸面,你别不识好歹。”完了又和大家道:“最主要是没有了禅玉,夜寒就根本得不出那诗来,说他的诗是和禅玉共作我看都不为过。”夜寒听了点头,旁人听了摇头。林之平道:“要这样,古代那些大诗人,岂不都成了欺世盗名之辈?”韶醒道:“那当然,只是年事久远,我们没了证据,否则,他们有了稿费也当分给旁人些。”林之平道:“简直就是谬论。”云雄道:“虽是一家之言,但人家说说是无罪的。”韶醒笑道:“夜寒诗境大变,只还不算超一流的好手,以后还当时时温习诗界神圣之笔墨,谦虚进取,日后才会有大成的。”夜寒听了这个道:“现在对我来说,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了。”韶醒道:“那什么重要?”夜寒笑道:“有诗为证。”韶醒笑道:“说吧。”夜寒『吟』道:
吾不戛戛学圣者,亦勿卑微羡诗神。
曼妙润洁禅儿体,凝神癫狂**人。
韶醒听了不服,只自家拿不出什么来,便道:“夜寒,诗贵于精,言繁句窘,必丧天真,我看还是改改。”夜寒道:“怎样?”韶醒道:“戛戛,卑微,润洁,凝神八字尽去,清洁简练,诗意通达,这才是上品。”夜寒听了笑道:“那是你的诗法,诗趣,我何必盲从。你不也知道,我的诗是为了我的禅儿所作,女孩子们就喜欢缠绵婉转,妩媚娇柔的篇章,爱人的温情柔语,她们才不会嫌多呢,再者,戛戛,卑微说明了我的自尊谦逊,凝神,润洁体现的是禅儿的温润美妙,就象爱一样,互相了温柔匹配,怎么少得了呢。”韶醒听了也不再争。
禅玉见他们这边说的热闹动景的,便自玉洁,凄芳,程慧这堆里转过来,站到夜寒身后,手『Сhā』到他的臂弯间,静听男儿们说话。柔温见了,过来笑道:“真油腻,凄芳,赶快给我倒些茶水来。”凄芳奇道:“你到厨房偷吃东西啦,油腻什么?”大家顺柔温的目光去看,便都笑,程慧道:“人家算是新婚燕尔,亲密些自是应当,你眼气个什么?”禅玉听到了,忙撤开手,站开几步。柔温赶上去笑了要去拉人家的手,禅玉见了忙绕了夜寒躲,柔温笑了在后面追,禅玉没地方逃,到底靠在夜寒怀里才算躲开。柔温不管这些,不依不饶地仍上来混缠。禅玉见了嗔道:“别让他碰我,他最坏!”柔温道:“瞎,我最坏?你问问你的寒郎,他什么不是跟我学的?可怜巴巴地说了多少好话,学了几手出去骗了个女孩来,就忘了本啦。”一旁的云雄道:“柔温,一厢情愿,不是大美。”谢东道:“『毛』手『毛』脚,太不持重。”林之平道:“温文尔雅,不如勇敢坚定。”韶醒道:“小儿作态,了无意趣。”说了反都看了禅玉,夜寒笑。柔温受了刺激加鼓励,仍要上前拉拉扯扯。夜寒见了可不干了,拉了禅玉退了几步道:“各位,且慢,一人一禅,自悟便好。我的禅儿才是天生材料,世间惟她独好。好蜜还得好蜂酿,好花还得好人栽。我们两个,互相了栽酿,不敢劳烦诸位挂心。”
禅玉见夜寒独挡众人,维护自己,心中才便安稳,可柔温探头缩脑间,到底在禅玉脸蛋上抢了一口,禅玉气极跺脚道:“你啊!你啊!就是佛出世也救不得了??????”夜寒笑了道:“禅儿,他是个特殊材料制成的,你让让他就是了。”禅玉当了众人,仍是羞愤,给弄得有些要哭。别的男儿见状忙撤开身,望都不敢望人家,只有柔温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吧嗒嘴道:“嘿,真好,这才是女孩的样,平白悟什么禅去,不全糟踏了。”玉洁早赶了过来,拎耳朵,拉尾巴地捋过去。柔温走了老远还梗梗着脖子犟嘴道:“佛出世也救不得了!嘿,真好??????”大家听了只是笑。这边夜寒又抚慰了会儿,禅玉才不觉了委屈,只心里钉钉地把柔温恨死,找个没人时,到底在柔温身上拧了几块青去。
中午吃饭时,玉洁,云雄,紫薇,林之平,云靖,艾诚夫『妇』,小叶子她妈和董修贤一桌子,凄芳,禅玉,叶若新,彩芳,任蓓,傅蕾,云龙,谢东,菲菲一桌子,剩下的柔温,禾禾,小叶子,夏雪涛,冰清,程慧,韶醒,彩云,文雄,长歌,泛光华,小意,云海,夜寒一大桌子,吃了个不亦乐呼。
艾诚夫『妇』和谢东,菲菲吃完了饭,呆了一会儿便先告辞去了,叶若新带着一帮子年轻的去听林之平才买不久的超保真音响。玉洁,云靖,凄芳,禅玉,彩云,禾禾,长歌几个仍在大客厅坐了说话。一旁的云雄,柔温,韶醒,夜寒,林之平也坐在不远处说话。紫薇,文雄,泛光华几个大的,也跟了彩芳她们去听音乐。
一会儿紫薇换了一身『性』感时髦的衣装下来,在厅里来回了走。柔温见了笑道:“啊呀,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紫薇听了得意地冲云雄笑。柔温接了又道:“不穿衣服更好看!”紫薇听了上来追打,柔温起身便跑,紫薇道:“云雄,你快拦住他,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柔温叹息道:“唉,小紫薇!好梦最难醒,滴滴是情泪。点点都是血,闻者皆心碎。你打死我,谁来怜惜你呀!”紫薇听了眼圈红了,追上柔温打了几下,柔温又跑,她便给了他一记美女飞腿,柔温挨了这一下子,疼得直咧嘴,但毫无遭受打击的痛苦或是愤怒状,反吸了口气,柔声道:“小紫薇,慢点,当心抻了小肉。”紫薇气道:“什么?什么小肉?”柔温声音更加柔和道:“还能是什么?女人引以为贵的小嫩肉呗。”紫薇听懂了,更羞更恼,只觉身子发软,手脚都不听使唤,气得再回不上嘴。云雄见状忙过来给安抚,紫薇挨着了云雄,身子更软,隐隐的有了哭声,云雄忙拉她去了别处。
这边程慧半天里和柔温叹息道:“你可真会撩人,我真受不了了,可你撩完人又不管了,你真是女人的魔煞!”柔温笑道:“谁不管了?是你不要我的。”程慧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和小彩芳一样,谁先逮去了谁得便宜,早也好,晚也罢,都抵不上一个巧字,这个巧字说白了,就是合适二字。和玉洁妈妈相比,我自叹弗如,或许十年后能及得上她几分,只是韶醒到那时可别成了个傻老爷们儿,否则,我连哭都哭不出来。”大家听了程慧的话,又是一通笑,只韶醒一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柔温无风也要起浪,这时闲了无事,又拿了牙签边剔牙边道:“夜寒,你怎么搞的?”夜寒奇道:“什么怎么搞的?”柔温笑道:“还用我说,老弟,你抻着点来,你看咱们弟妹眼圈发黑,形容疲惫,多让人心疼!你是不是由着『性』子胡缠,没个节制哩。”夜寒道:“我眼影也黑吗?”柔温道:“不信你照镜子去。”夜寒笑道:“不用了,吃不消谁不晓得,还用你说,可她们??????她娇声央求,燕语求欢,你硬得起心肠吗?我尽力由她们去罢了,我早就吃饱了,现今才不嘴馋呢。”柔温笑了道:“不对,我知道,我明白,我是过来人,嘴馋肚饱,大家都是一样的。”云雄这时过来听了笑道:“原来你们都是嘴上的功夫,讲真格的全不济事了。”柔温道:“你也别吹,云雄,谁怎么样心里明白,只怕你早在云靖那缴枪不杀了。”林之平笑了道:“这么说,还是我们家禾禾体谅我,宁可外面找情人去,也不过分折磨我。”韶醒听了低声笑道:“我们家一把手在这,我什么也不敢说,只从这一点上,你们就知道谁在上锋了,我现在不但不嫉妒柔温这样的,而且欢迎他上我们家长期驻在去。”禾禾听了过来骂道:“这帮子坏蛋,都是一样的德行,也不知我们前世做了什么孽?摊上了你们这些有口无心,有心没肺的臭男人,柔温淘气罢了,你们也跟了一块捣蛋。”柔温听了哈哈道:“嘿,你们是得了炕头还要炕梢,由着你们疯狂不是,不由着你们厉害更缠个没完,我们怎么才能得好?不玩笑就说人没情趣,不会了温柔人,幽默吧,又说人胡口『乱』心。弄急眼了,罢工罢市,大家都闲着凉快去,看谁耐得过谁?”禾禾乐了,摁住就打。
夜寒笑道:“柔温,你这叫什么本事!夫妻恩爱不是呕气,你没真才实学就跟了大伙学学,只嘴上不服输,看着让她们更瞧不起了。”柔温道:“你有什么窍门?”夜寒轻笑道:“平心静气,屹立不倒,剩下的自是由她们掇弄。”柔温道:“夜寒,你这是小儿科,硬挺终归不是个办法,这也是门大学问,其中的功夫巧妙几十百种呢,你才得用心学呢。我们先天不足后天补,只不能在这一项上让她们争了先去,否则也对不起男儿这响噹噹的两个字了。首先要读书,然后理论联系实际,再者要交流切磋,想快乐还扯不下遮羞布,那怎么成,最后要调动无穷无尽的想象力,适时适景地发明创造,默默地,永无止境地上下求索。山高远兮路漫漫,地阔广兮水潺潺。情无穷兮爱不尽,天不老兮地不荒。既然寰宇造男女,可莫辜负了老天爷。要对得起她,也对得起自己。嘿,怎么样!我这一步不走诗作的比那个什么七步诗还好吧?”韶醒叱道:“好什么,照猫画虎的老一套。”
禅玉大半都听在耳中,羞得只感到无处可藏,怨嗔道:“他们平常就是这样的吗?”玉洁微笑道:“‘同心之言,其臭如兰。’他们自是都当了宝的,只我们不理他们就是。他们私下里哪一个是让你省心的,口没遮拦,任『性』胡为都是一贯的,只是今天他们不知哪来的邪气和胆量,青天白日的就这么放肆,大致也是聚在一处不易的缘故。不过我们也都心照不宣,彼此彼此,窗户纸捅破了,也就没什么希罕尴尬的了。男人就爱逞能,玩『性』大,象个孩子,你越限制他,他越要挣扎了和你作对,你贴服了他,他也变得温柔乖巧,知疼知热了。”云靖听了笑道:“玉洁,你和柔温的经验之谈可不一定适合我们,云雄他爱得虽满好,可就是方式单一,不爱花样,总说不好,不好。他什么时候也弄些新鲜巧妙来,那可倒真好,只是这些常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旁敲侧击了几次,他还是不开窍,他心里还感到惭愧和害羞呢,我也没办法,只好暂时由他,这是我们爱的一个小小的障碍。”程慧笑道:“知夫莫若妻,你倒明白,云雄的优点就是非常正经,或者说正统,讲道德,负责任,缺点是有时正经的不是地方,要不这样,当初我还会把他留给你?”云靖气道:“云雄打开始也没看上你的。”程慧道:“只我知道他比你知道的早。”云靖道:“咱别争这个了。”
小意,小叶子欢欢快快地过来道:“有几首世界名曲,唱的可好听了,你们还不听去?”林之平笑了问小意道:“怎么样?”小意叹道:“真棒,音乐之外还给你一种空空旷旷的感觉,一点杂音也没有,我们都快喜欢疯了,还有那么多的好唱片,好带子,都听不过来了,彩芳姐喜欢得咬了云龙哥好几口了。”林之平道:“这十几万块钱没白花,禾禾的功劳,是她朋友打京里一次展销会上抢下的样品,钱还没付人家呢。你们喜欢,以后常来听。”小意道:“考完试吧,我们喜欢了就来听。”
夜寒,禅玉,泛光华一些人走时,差点把韶醒,夏雪涛,彩芳,小意这些人弄了个洒泪而别。玉洁见了劝慰道:“又不是再不见了,有机会了就聚,没地方,都去我们家,虽然没他们林家地方大,但二,三十人也还招待得下。”禅玉临走还是拉了凄芳和叶若新的手说了好一阵子话。小意有一阵儿,只和云龙,彩芳靠在一处,不时偷着打量泛光华。泛光华的忧『色』不去,今天是话最少的一个。夏雪涛送夜寒,禅玉,泛光华他们走时,一直拉了冰清的手,神『色』间已不那么激烈了,只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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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禅玉,夜寒坐飞机回倪家,一进门,就见大厅中倪烈天,倪浩天站在当地,他们的两个妹夫和禅玉的几个堂,表哥也在。哥俩正争着什么,见禅玉,夜寒来,便不吱声。浩天跟夜寒点点头,回身坐到沙发中。禅玉问二姐倪雪佩道:“二姐,干吗打电报催我们回来?京都的事不完了吗?”倪雪佩道:“表面上完了,爸和妈这就自京里回来,安定军心。”禅玉道:“碧玉呢?”倪雪佩道:“才自美洲回来,来我们家看了一眼,她回自个儿家了,不过她和二哥有事,还得回来。还有你们,三个人过一个日子,我可真服了你们了。”禅玉道:“反正是由碧玉去哄了我妈允的,不知她用什么办法。我妈说了,夜寒得娶我,她只能的挂靠。”
倪丕蓬和寥梦苓由李柱和另几个军人陪着到了。倪丕蓬面无表情,谁也不看,先进一楼书房去了。寥梦苓招了倪烈天,倪浩天,倪荟宇,倪雪佩,她们的丈夫,还有禅玉的舅舅和表哥,还有几个家里重要的人。李柱没在房内逗留,随了几个军人退出门去,夜寒见他站在门庭外,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倪杉见他爸进了书房,才自斜侧溜出来,呆在两个嫂子那边,似是找依靠的样。
房内先时说什么外面的人没听清,一会儿声大些,门又被倪浩天打开了,他和外面人道:“你们悄声听着,别『乱』走动。”夜寒听寥梦苓道:“烺官,你别跟孩子们生气,他们不常在你身边,自不能事事都由你批准才行。”倪丕蓬道:“一个军人,在生与死,大是大非问题上必须站稳立场。政治我不懂,我只知道党领导一切,大政方针当由中央决定,只要政委还在,我们就不必费心去想什么,坚决执行命令就行了。你们几个,前些日张皇失措,还有谁硬要在这时把钱往外国转,想逃跑是怎么着?”寥梦苓道:“也不怪你爸说你们,你们正都年富力强,遇事不能让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去给你们挡子弹。还有烈天,也是少将了,还这么冲动,有些话不想好就说,现在是这边占了上锋,否则你不第一个首当其冲?”倪丕蓬道:“家事,国事,天下事,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无法分得那么明白,我严格要求你们,也是为了国家。我虽比你们寥姨大了二十岁,但我不在时,这个家便由她说了算,这次,她反从未动摇过。你们回单位,谨言,慎行,要和中央保持一致,否则国法,军法绝不容情。”
寥梦苓随了倪烈天,倪浩天出来道:“现今人们的思想还都混『乱』,反目成仇的家庭甚至都有,但我们家不许这样。危机关头,仍然是家里人最可靠,血脉相系,还有什么比这能更亲?”倪烈天小声道:“寥姨,你多替我们照顾他,我们再没别的话说。”倪浩天道:“寥姨,您还得多跟我爸解释,大体上我和他的意见还是一致的。”寥梦苓道:“现在要的是行动,刚才在车上,你爸就下了好几个死命令了。”倪烈天,倪浩天几个听了黯然退下。寥梦苓只看了禅玉,夜寒一眼,又回书房去了,还有她的哥哥,一直留在书房,和倪丕蓬谈话呢。
晚上吃过饭,倪杉过到禅玉,夜寒房来,和禅玉道:“小妹,我现在认了,财多德自高!你比我们大家都厉害,只你有本领让碧玉那死蹄子心甘情愿地跟你们分她的钱花。”禅玉道:“你不也挺好的。”倪杉道:“好什么?现在什么风都暂时刹住,要挣钱也得等些日子。”禅玉道:“活该,谁让你不走正道,家里人哪个不比你强,可谁坐的车有你的好?爸爸的车都不如你的。”倪杉道:“不就是要那个架势吗!现在都时兴这个,许多不如我的还坐了和我一样的车呢,我不坐不跌了身份?还怎么和人家办事谈生意?”禅玉道:“只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自个儿花多少钱都有,但我也没门路挣钱呐。”倪杉道:“小妹,别哄我了,你们公司的股票上个月在那半球上市了,这阵子一个劲地盘长,他们那不象我们这,站住了脚就难得大跌的,你让我几百万好啦,你喜欢我给你弄个金佛来。”禅玉奇道:“你又发哪门子疯?我哪有什么股票?”倪杉道:“咦,那个公司最大的股东可是你呀,那边连你们注册的影印件都发回来了,我可有资料,你怎么瞒得了我?吃斋念佛的人还这么小气?你给哥哥些,省着那些钱存在银行干赔,控制不住投错了地方,又得挨骂,再者,你们夫妻三人十几个公司,这个又不是最大最好的,你们吃肉,我喝点汤还不行吗?好禅妹,这世上除了爸妈,还是咱俩的血最近,肉最亲,欸,不对,是你跟哥的血最近,跟夜寒的肉最亲。”
禅玉哪里信她哥的话,以为他又和自己玩笑。夜寒听了反记着有这么件事,碧玉把三个人的钱都投出去了,有的记在她自己的名下,有几个记在夜寒和禅玉的名下。禅玉平时哪管这些,碧玉让她签字她也就签,哪知便做了大老板。禅玉弄明白了,便和她哥道:“你求碧玉去吧,这事都是她管的,即便钱都是我的,但投出去开了公司,我也只能听她的。”倪杉气道:“你们都是一个藤上的,偏偏甩下我。碧玉那个小妖女,一身的魔『性』,跟我爸似的,连大哥,二哥都让她三分,我怎么鬼弄得过她?我想分她的肥,弄不好我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又没夜寒的本事,诗上的,床上的,弄得她****。她平日见我眼皮都不抬,能理我这几根胡子啊!”禅玉气道:“好啊,说脏话,看我不告诉她。”倪杉道:“别,我不要还不成吗?”夜寒道:“三哥,碧玉她温柔着呢,她是聪明,但不『乱』发脾气的,等我给你说了看看。”倪杉道:“碧玉她温柔?哼,她能笑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弄得你要死要活不知就里不说,反还要痛哭流涕地感激她。夜寒,好妹夫,你别不信我的话,你还没见她歹毒的时候呢,为了钱,一等一的六亲不认。”
碧玉来了,听夜寒说了,笑了和倪杉道:“三弟,你要和我干买卖,我怎么能不欢迎?你要股票,没什么不行的,明个儿你就可以去跟我在国内的财务主管去商量具体事宜。”倪杉欢喜道:“用我的名字登记注册?”碧玉道:“那当然,否则钱算谁的。”倪杉拱手道:“碧玉姐,我可谢了你了。他们那些个人说你笑里藏刀算计人,我从来也不信的,这便是个最好的证明,再有人敢诋毁你,我第一个冲上去跟他干,我旁的本事没有,伸手打架还是不怕人的。”碧玉道:“不用了,背后嘀咕我的都是面上拿我没办法的,你干也得干错了对象。我真惹不起的,你去也讨不来什么好,你的心意我领了。”倪杉笑道:“夜寒,好妹夫,我才说的,碧玉最体贴人不过,这回你信了吧。”说了笑着去了。
禅玉问碧玉道:“你真给他?”碧玉道:“给他,不过所有的股权本都给寥姨,她不发话,这些钱你哥再动不了分毫。”禅玉道:“我说的,原来你在帮了妈妈收拾他。”碧玉笑道:“你先别告诉他,让他先乐个把月的。我最喜欢有人恨我的,这样才会让人有斗志,生活总平平坦坦的,毫无乐趣。”看了夜寒又笑道:“咱们是例外,晚上大家到了床上,都平平坦坦的,谁也别欺负谁。”夜寒道:“我自要检查了看,你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丁点的男人味儿,我们先要打你五十大板。”碧玉笑道:“别说了,浩天就过来,别让他们外人听到了
倪浩天过来了,仍是和碧玉密谈,走时过来和夜寒道:“夜寒,要我说你别在下面熬了,往上了调调,又不是没条件。”夜寒道:“这么着不好看,再则业务上不一层层地熟悉了,上去了也只怕做不好,反违了本意。”倪浩天道:“行啊,反正这都是你自己的事。”停了停又道:“夜寒,你和碧玉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这家里人和家外人办起事来分寸就不同了。”夜寒道:“你别笑话就是。”倪浩天道:“笑话什么!不用说两个,再多两个,只要你真心对她们好,再不沾旁的女人,在这时代你也可以**情专一的典范了。”夜寒笑道:“上次碧玉缠了我商量,说过二,三年再开始要孩子,她和禅玉一人生三个,气得禅儿还还她打了一仗,”倪浩天道:“为什么?夜寒道:“她是当真事说的。”倪浩天惊道:“她真说要为你生孩子?”夜寒道:“我想她不会骗我,也没这个必要啊!”倪浩天叹道:“那她可以算是家里人了,寥姨也可放心,我给她办什么事,再不用有保留了。”夜寒道:“这有什么?”倪浩天道:“有些个,我还是比你更知道她,她爱上男人不容易,可让她相信别人更难如登天。一个女人若肯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不但说是爱上了,也是说相信他了,对碧玉这样的更是如此。十年前她就说一辈子不生孩子,而且说到做到,直到刚才我们所有的人都信以为真。”夜寒道:“这才是没人娶她的原因?”倪浩天道:“对,首先老一辈的人就没一个同意的。”
夜寒过来又和碧玉道:“碧玉,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二哥说什么呢?”碧玉笑道:“不是瞒你,只你在旁影响我们的思路,是外交邮袋的事。”夜寒道:“那不是外交部的事?”碧玉摇头道:“跟国家安全有关的都由他们经手,这个,外交部反不是主管了。”夜寒笑道:“这个对你有什么用?”碧玉道:“举个小例子,我把钱自外面邮进来,再存入银行正常转出去,钱就干净了,这在国际上是个大买卖,以后我再详细了和你说,和你在一处时,别的什么对我都无所谓了。”夜寒听了碧玉的话低下头,暗自叹息自己想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已经不可能了,无论怎样,他只能这样生存下去。
见夜寒忽地低头不语,脸呈禅思静意,一点点,碧玉方才发现夜寒的心思了,叹道:“夜寒,我们夫妻这么久了,新鲜劲也算过去了,可我却更恋着你。我阅人也多,你有哪门子心思我不干涉,可你也要为我和禅玉想想,还有将来的孩子,而且将来我们出去生活的可能『性』大,这个国家,对有钱人而言,并不能说是安全的,最主要的,你不是那种一往无前的英雄种,这方面的素质你甚至还不如我,你更多的是少人能及的聪明才气,和冰玉一样的温柔慈悲心肠,你应该发挥你这方面的才能。领袖人物大都有一种天生的气质品『性』,是学不来的。对这个现实的世界而言,冰玉,她可能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但她会是一个比我强的好妻子,好母亲,我做你的好帮手,好伴侣,我们不是说过吗?”夜寒道:“碧玉,我知我不如你,有些事,我狠不起那个心的。”碧玉道:“那我垂帘听政,你明里还是要站到前面去的,只是私下里我们夫妻自己不计较这些就是了,你不知越强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做事越难的。夜寒,无论外面世界多么广阔,我的世界总是有一半是在家里的,我们身外世界的所有一切加在一起才能和你相比,你要永远记着我今天的话,便是有更好,更强的男人,他们也是无法再得到我了,生死我们都是一体的。”说了吻吻夜寒,说有事要和寥梦苓说,晚上睡觉时见。
倪家一家吃过了饭,都在大厅里坐了说话,只气氛沉闷,闲说些家事。倪浩天这时进来,笑道:“大家来看看夜寒新写的一幅字,楷体的,有进步,虽比不得真正的书法家,但拿出去也不难堪。”倪丕蓬,寥梦苓,倪烈天,倪荟宇,倪雪佩,她们的丈夫,禅玉的两个嫂子,寥梦苓的哥哥等几个人都过来看。倪浩天将字幅放到桌上,倪丕蓬见上写道:
将军
自古中华皆俊才,秋雨点兵上高台。
多少功名尘与土,不尽人头滚滚来。
倪丕蓬看罢多时,哼道:“混蛋,反动,冰玉嫁吧。”说了独自回书房去了。
寥梦苓看了听了笑了,摇摇头道:“夜寒这孩子,瞎闹。”说了也走了,她哥哥也跟了她去。
倪烈天挠挠头和倪浩天道:“我是许久没挨骂了,可我真希望在老爷子有生之年再挨两次骂,说不定我还能上两个台阶,我们的妹夫,不错!秋雨点兵上高台,我喜欢!我是宁挨人骂,也不想让人看不起,更不能让人踏在脚下。这幅字没人要,我留了。”倪浩天笑道:“随你。”大家看了有点头的,有摇头的,但脸上带笑是共同的。
夜寒过来把碧玉的话说了,禅玉怔了一会儿道:“禅觉她们又来信了。”夜寒道:“说什么?”禅玉道:“不告诉你。”夜寒道:“我知道你们好,互相着不舍得,在庵堂的人,世界上知心的人会更少的。”禅玉道:“你知道吗?她们取信邮信都要到山下的,每跑三次才能收到我一封信,以后我要定时写,不能让她们跑第四次。”夜寒道:“不见我不知,其实你们的内心都再丰富不过,红颜薄命要我说在这,无情无意的人永不会悟得真禅的!”禅玉叹道:“寒郎,我多爱你呀!你怎么着都能懂我们的心,她们说我好,其实禅觉才比我更有佛缘,她的定力更是我所不及,她每次来信都祝我们生活幸福,每次都这样,其实我早该知道。”夜寒道:“你想她们就回山上,又不算远,以后我们若离开这城市,再见面就不易了。”禅玉叹道:“我才下山怎么能又上山去?不,太没趣了呀,再说,你不怕我留下不走?距离这么远,我仍感到我们那座山的诱『惑』力的。”夜寒笑道:“禅儿,你可真是个禅儿,我的好禅儿,你可真可爱。禅以**人的,世上你大致还是第一个。”禅玉道:“其实禅觉比我更适合接师傅的衣钵。”夜寒道:“你才说你知道什么?”禅玉道:“看来你的禅『性』还不足够,你没看出禅觉她喜欢你吗?”夜寒奇道:“这怎么可能?她没有丁点的表示,你别吓唬我,我现在最怕这个,我再招惹不起。”禅玉道:“她没让你看出,说明她喜你更甚。唉,夜寒,我知她一生除了入得禅去,其它时间,她只会痛苦的。”夜寒道:“那我们接她下山来。”禅玉道:“不会的,她不会舍了师傅和禅悟,禅智她们的,难到只有我这样狠心的人才能得到幸福?”说了禅玉落下泪来。夜寒哄道:“禅玉,你这是多愁善感,你不用歉疚,她们不会怪你的,我们幸福,她们才不会再牵挂什么。”哄了一会儿,禅玉方才好转。
晚上碧玉回来,和夜寒,禅玉睡在一处。熄了灯,说着话,三个人温柔了一番。禅玉初始不喜这样,现今已经习惯了,有夜寒在身旁,她便满足。
不觉间,禅玉已先睡过去了,夜寒爱怜地为她盖好『毛』巾被,将她的秀发拢了拢,轻轻放好,望着微光下禅玉安详的面容痴痴的不忍割舍。碧玉将一双丰『乳』贴靠到夜寒背上,悄声道:“我可要嫉妒啦!你才刚还没和她爱够呀?”夜寒滑进碧玉胸怀间,轻叹道:“你这个魔女呀!唉,怎么让我遇上你了?我若不是亲身经历,谁说了我能信呢?我怎么走到这一步来,我自己也说不清,这就是冥冥中的那种缘分吗?”碧玉俏笑道:“我的夫君哪!你还是少些悲天悯人吧!养好身体,想着法应付我们两个吧,可别让我们委屈寂寞呀。我也不知怎么的,和你在一起,总也是不满足,身体不想了,心里也想,就想和你爱。你不知这些天没见你,我有多么的难熬。”吃吃笑着,碧玉柔若无骨地又缠了过来,叹息着道:“我的寒郎,你多好啊,你多妙啊!一辈子都不用提防你。”她的身体,四肢一起似凤飞蛇舞,在夜寒身上不停歇地颠沛流离,唇舌也吮在爱人口上吐故纳新。夜寒筋酥骨软,当碧玉又去吻他的胸脯时方喘道:“你让我死吗?刚才那阵子,我已经让你们吸弄枯了。”碧玉咯咯笑着不允,夜寒没法,只好用唇儿,手儿隐在被中,悄悄地拾掇了她一番。碧玉轻轻颤动着身体颠狂,嘤着又哼叫了一回,方才偎着夜寒歇了。夜寒重又躺好了道:“若有一天,你们两个真要割舍一个的话,还是你们商量了去,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感情上我已离不开禅儿,良心上我也不能负她,我们的精神在那风中,雨中已一同达至了无极。”碧玉又嘤了一声,紧紧地拥着夜寒道:“你别吓唬我好不好?你们一这样,先时我还觉了好玩,现在却觉了害怕。静到极处,我受不了的。”夜寒抚了碧玉的美『臀』道:“碧玉,你我也是同样地舍不得,若说夫妻恩爱,我从你身上总比从禅玉那得到的多,我真的也不能没有你,理智上,你又是我将来干事业最好的伙伴和老师。随你们去吧,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是脱不开你们用真情和诡计织成的网了。你们俩个我都是对不起的,无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有负于你们,等到死,也只有死我才能解脱。”碧玉心中暖暖地道:“我们不互相嫉妒就是了,除了这,再没有旁的障碍了。”夜寒道:“可能吗?”碧玉道:“没有你,不可能,可只要有你在,有你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三个人就是一体的,谁也分不开我们。”夜寒苦笑道:“也只能这样了。”碧玉忽然诡秘地一笑,伏在夜寒耳旁咕囔了几句。夜寒脸自觉着发热,气道:“只有你这妖女**才会有这些怪念头,越发的下流了,我绝对不允许。”碧玉捶打着夜寒得意地笑道:“看看,这回是你嫉妒了吧!我们三个缠在一起的时候,说得清谁和谁爱吗?弄惯了,你不在的时候,只我们俩在一起,说不定怎么着呢。”夜寒在她『臀』上狠狠拧了一把,道:“你趁早收了你的『淫』心艳趣,小心禅儿真恼了,我不会向着你的。”碧玉笑道:“恼什么!等我弄些带子给她看,她就明白了,说不定先想了要我呢。”
禅玉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掀开他们的被子,拉过碧玉死死摁住,『乱』捶着低声喝道:“你这个下死贱的小蹄子!浪得没了家法,没了边际了。今儿我和夜寒就先弄你一回,弄死了你看你还浪不浪?”碧玉笑了告饶道:“好妹妹,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禅玉道:“自己坏还去调弄夜寒,他要真坏了,你就有好果子吃?”碧玉只是笑,只是告饶,夜寒也缠过来笑着帮碧玉求情,禅玉把夜寒也捶了几拳,嗔道:“家里就让了你们,要是在外面再敢有丁点的不检点,你就死吧,反正我是没脸见人了。”夜寒见了禅玉娇倩可爱的光洁玉体,不禁叹道:“今个儿可真开了眼,禅儿,你也让我看了一回。”禅玉哎呦了一声,方才发觉自己寸缕无着,光赤赤的一个妙相,想跑,可哪又跑得了,早被夜寒怀里抱了去,欢欢喜喜地缠吻了一通才罢手。碧玉勾着夜寒的脖子,看着他怀里的禅玉道:“好妹妹,我爱夜寒,连你们的爱也一遭爱呢,要不是崇拜你们那段极致的美妙,要没有那《女儿秋思赋》勾去了我的魂,一下子就陷进去出不来,他想近我的身?差得远呢。到了现今这地步,我们就三个人一心一意地好好过日子吧,谁和谁也别再分心,就当是佛祖许了,天理定的,别人都认可了,我们就更应往近了走,闹起来,反倒授人以柄,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禅玉道:“社会上的事我也不懂,现时也不想去懂,今个儿我就来个约法三章,你们要是允了,便任随了你们怎么着,要是不允,我们就从此了结。”夜寒和碧玉都笑了允了。禅玉方整容道:“第一,夜寒你再不许有半个女人。”夜寒点头允了,禅玉道:“碧玉也一样,你这个浪蹄子,愿浪在家里浪,你们就是浪出那些个猫儿,狗儿的我都不管,只是不许你再和别的男人『乱』搞,那样也和玷污了我一样,绝不许的。”碧玉假装就要给禅玉跪下,夜寒拉她道:“你应了也就是了,你越诅咒发誓,她越不信你,谁让你平日谎话连天。”禅玉又道:“第二点,你们不许做逆天背理的犯国法的事,就仅是我们手头存折上的钱就够我们过几辈子的了。”碧玉和夜寒听了便怔住了,禅玉道:“你们自以为什么都懂,都明白,世上那些激烈狂放的主固然没有善终的,可贪赃枉法的便个个有好下场?便是永不『露』的,可你不仍然担着心,害着怕,做人也做不安稳的,那样活着有什么乐趣?再者越是『淫』思邪欲,陷进去越是不易脱身出来,越陷越深,早晚会入了魔道的。”碧玉道:“我若不吃独食就没丁点的风险,我就听妹妹的,做事不再绝人后路,就是冤家对头,该放他一马也放他一马,但一旦下手,就绝不留后患,那样我们便安稳了。”禅玉道:“第三,暂时出去住住还成,到国外定居,我肯定是不去的,这的山山水水,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我无法离开的,夜寒要走,我也是不走的,碧玉有本事你便独得了他去。”夜寒道:“这个我随禅儿,我也不离开。”碧玉气道:“非拐带了我在这是怎么着?要享受,还得出国去,在这,有钱也没什么可值得玩的。”夜寒道:“咱们没强迫你。”碧玉听了笑道:“哄你们呢,比较起来,能在家总比到外面强。”禅玉道:“说妥了就睡吧,这回我真困了。快歇吧,都几点了,庵中参晚禅的人也早歇了。”说了又自躺了去睡。
夜寒和碧玉又说了会儿知心话,碧玉叹息了低咛道:
嬗郎
吾郎身上有嬗香,碧玉闺帏总断肠。
踏尽人海觅知己,终得君怀入梦乡。
夜寒听了不禁叹道:“嗳,卧拥双玉,此生何极!”禅玉梦中呢喃了道:“『奸』夫**。”碧玉腻在夜寒身上,娇嘤了又要爱,夜寒道:“让我睡一会儿吧,最好梦里能把你伺弄透溜了。”碧玉吃吃笑了又道:“寒郎,知道么,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所要的生活!千吻万爱,我不能没有的!”拥吻着,夜寒和碧玉一同进入了梦乡。
玉洁说话算数,离上次在林之平那聚了不过两天,她便请大家到家里来。所有人里,凄芳是靠后到的,她见了云雄,云靖道:“孩子呢?”云靖道:“在爷爷『奶』『奶』那。”凄芳“噢”了一声转到冰清房里,见彩芳也在,夏雪涛,云龙正陪了叶若新说话。叶若新笑道:“那天和你没说够,今天是知你来才来的。”凄芳道:“等一会我们再说话,你的事,彩芳她们和我说了。”说了凄芳到厨房凉台上,往下看,看还有谁来,一会儿见彩云,文雄,长歌,程慧搭伴过来,她便喊:“就你们几个?”程慧道:“还有我儿子呢。”凄芳笑道:“快上来吧。”
一会儿,紫薇和罗薇母女倆也来了。云靖,云雄见了忙去跟她娘俩说话。云靖最是放心不下,单独着和罗薇谈了许多也说不完,最后她道:“你也快十八岁了,成了大人,就得靠自己,再不能指望你妈。”罗薇道:“那我还得去念高中,耽误了快一年了。”云靖道:“让紫薇姐给你办,去不了重点,普通也行,云靖姐现今都常学了看书呢,书上说开卷有益,不会错的,不过还是该有选择,现今的坏书更多。”罗薇道:“你们也来这吧,别回县里了,我和妈就再不寂寞了。”云靖道:“你云雄哥还为你们的户口关系跑呢。过几天我们就回去,在这你好好的,别跟不知根底的人晚上出去玩。”罗薇道:“我听还不行。”云靖道:“那就好。”
凄芳一个人在凉台上的椅子中坐了沉思。云龙不声不响地站在门旁,脸上浮着淡寂的微笑。凄芳道:“云龙,快来,凄芳姐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呢。”云龙道:“凄芳姐,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凄芳低头道:“你是说野森?”云龙点头道:“每年放暑假我都到山上,那房子已住了别人,我只远远地看些。”凄芳道:“你是这些年又跟我提到他的不多的人当中的一个。云龙,你现在是怎么看他的?”云龙沉思了一会儿道:“野森是我见到的最优秀,最令人敬佩的人,我为遇上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庆幸。他那种对生活的满腔热情和高度的责任心,直到现在还时时震撼着我的心灵,时时教育着我怎样做人。他孤独正因为他清醒,他痛苦是因为他正直,他看问题有时偏激也只说明他也和我们一样,是正在成长的青年,而不能说明其它。他既不是孤芳自赏的怪客,也不是哗众取宠的小丑。他的所言所行无愧于他自己,他的朋友,也无愧于国家和我们这个时代。他惟一让人遗憾的就是当他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的时候,生命之神却离开了他。自然,时间,真是无情的,与它们相比,生命是多么的弱小啊!”凄芳叹道:“云龙,你也长大了,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我为他有你这么好的朋友而高兴,我为能有人理解他,和我一同去怀想他而感到幸福。云龙,我不知是不了解他还是不接受他,总之我常常为他所眷恋和奋斗的理想难过,那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有时我真想哭,更因为没有人理解他而难过,我现在才明白,他并不是一定要人赞同他,而是要人去理解他,而这么一点点的,我甚至都从未给予过他,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了,我再也感知不到了。”云龙道:“凄芳姐,你别难过,他存在过,辉煌过,爱过,恨过,这就够了。”凄芳叹道:“或许你比我对他的认识更深刻,谢谢你,云龙。”云龙微笑道:“不用,凄芳姐,要说谢,我该谢他的。国家,责任,荣誉,是他第一个让我明白这些的。”凄芳沉『吟』半晌又道:“嗳,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啊,我们要好好珍惜呀!”云龙轻声道:“凄芳姐,你也一样。”凄芳怔了一会儿方又道:“美好的东西,太难拥有和保存了!无论怎样,青春总该是无悔的,在这上,你和彩芳她们真比我们要强的,责任和幸福快乐你们都把握住了,凄芳姐在这一点上一定会跟你们学。”云龙听了笑道:“许多人都羡慕你有钱,你不觉得这是幸福吗?”凄芳道:“钱只能给我方便,想去做什么事少些羁绊,可钱不能肯定就给我带来幸福,只凭它,能够满足些欲望,仅仅是一些低级的欲望而已,真正的幸福快乐,只有慧美的心灵才配去拥有。”云龙道:“凄芳姐,我觉了事情应该一分为二地看,思想和智慧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金钱是一种物质上的力量,这两种力量放到现实社会,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想拥有一种改变历史的终极力量,这二者是缺一不可的;当然,我不看低金钱,更不看低人的思想,在主次关系上,我和你的观点一样。”凄芳笑道:“凄芳姐不常看书了,有些个新名词听了都有些不解了。”云龙笑道:“新的倒不一定是好的,总要经过实践检验。”凄芳道:“行啦,凄芳姐知道你长大了还不成,你们男儿,我不理解的正在这,我现在仍然受不了这个。”云龙笑道:“我和彩芳互相间又觉了新鲜好玩了。”凄芳笑道:“这话说了我爱听。”
凄芳和云龙还要往下说,忽听柔温屋里正大声嚷了说话,两个人进去了,见柔温站在地当央,正高声道:“我真佩服东方夜寒,他真好本领,硬能把一个满心满眼佛祖的小尼姑自山上庙里拐了来,我是再不如他的了,再没这样的本领了。”云雄道:“柔温,你倒不一定没本事,只是没机会了。”大家听了都笑。
柔温哼笑道:“没机会也得去逗气逗气,不温柔一把,不白遇上一个可人了。你们这些人,没几个懂得玩笑的妙处的,我和她弄契合了,夜寒得的益处不更大吗!哎,知音难觅,你们越来越没趣味了,还不如我那帮子正念初中的小朋友。嘿,等我这帮子小朋友再长几岁,哪方面都得把你们淘汰掉。到时候全凭真功夫,指天发誓也好,痛哭流涕也罢,全不济事。到时候我柔温柔大爷由师尊自然进级为榜样,说不定锅里掂掂,火上烤烤,一不凑巧还炒成一个英雄哩,天地间一片的灿烂辉煌!除了小『乳』『乳』有数的几个外,这世界就该了由我潇洒一把了。到时候我得谁吻谁,得谁『摸』谁,得谁爱谁,没一个不喜欢的。嘿嘿,到那时,该是玉洁守着恋着我了,跟了我撒娇使温柔。啧啧,多美!谁要敢不服不忿,我一声号令,立即****,那些个老胳膊老腿,榆木脑袋,酸肚子,烂肠子一类的货『色』,只配大冬天里,穿着破棉袄,捧着没底儿的破泥碗,都喝西北风去。到那时,我绝不迫害你们这些相好的,不过那些没土地爷的小庙啦,主人出国旅游的狗窝啦,还有一些地洞草甸子什么的,一通把你们安排去。”云雄听了道:“柔温,你看谁大老爷们现在还弄这些?还是这个『性』,不成熟也罢了,要让人说俗,玉洁妈妈的面子往哪搁?”柔温道:“你懂什么?俗话说大俗大雅,许多先时俗的不行的那些个,现今雅得那些个艺术家都诚惶诚恐的。不用说旁的,看看我,我这么一站,看出什么来了?告诉你们,『潮』流!懂不懂,九十年代我都不希罕了,我展望的是下个世纪,我就代表着新世纪的『潮』流,时尚,你们认为过时了,不新鲜了,可自有人喜欢的,比如云靖,从前多看一眼都挨剋,现在不开化多了,才知了我的好处,我们??????”云靖一旁听了道:“柔温,你想死的话我帮你一把,你想活着就给我住嘴。”柔温自也是吹嘘得乏了,果然一旁歇着去了。
凄芳跟过来道:“柔温,我今个儿就是为你来的,呆会儿我就跟玉洁妈妈说,反正是你勾引我的,你才刚不都承认了吗?”柔温一听这话,兴致全没了,看了凄芳道:“咱不说好了不说吗?”凄芳道:“那你就得把你那什么『潮』流,时尚地送了我享用。”柔温道:“原来你吓唬我,咱们还是别吧,凄芳。”凄芳抿嘴笑道:“以后再说,不过放过你的可能『性』不大。”说了凄芳到冰清房里找叶若新说话。
叶若新和凄芳道:“凄芳,我听她们说过你的,你也真不容易。”凄芳听了面『色』有些沉郁,她道:“几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我母亲,父亲,哥哥,还有我敬重过,或者说喜欢过的一个大男孩的阳光和荫翳里,无法摆脱。现在我知道,我该从往日的荫翳中走出来,去拥有属于我自己的阳光和阳光下那广阔的天空,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得真实,幸福快乐。你也一样,不该再困顿于过去,应该有新的想法,新的生活。在这个时代,我们女『性』仍是弱者,经受的苦难仍多,不要幻想依靠谁,理智,成熟的男人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只依靠自己,相信自己,我们也应该一样,靠奋斗去取得成功,无论代价多大,这成功里包含了多少的苦难和心酸,我们都该毫不犹豫地去承担,就是死也不要退缩,败退下去,苦难会更多。只要奋斗,无论生死,成功与失败,我们的人生便都是无悔的。迄今为止,我没看到几个有着顽强奋斗的决心和勇气的人真的失败了,一时的成败,不足以论英雄。我们都还年轻,这就有着无限的生机,就象初春的草木,有被折损的,有被狂风暴雨肆虐掉的,但绝大多数却在旺盛地生长,没有谁能阻挡大自然这一伟大的生命力。我们是比草木更伟大的精灵,只要我们自己不颓唐,不丧失信心,我们渴望的幸福生活,这当中包括了我们最需要的爱情,终会来到的。其实我们都已经得到过,拥有过,虽然短暂!我们不该伤悲,否则我们爱人的在天之灵会不安的,当然,如果有灵魂的话。”
凄芳一脸的红润,眼光晶莹,话说至此一股静谧安详的辉光掠过她的脸庞,衬着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旷远『迷』离的神奇异彩中,那种女儿的美慧,一时间似已到了极致。叶若新感到自己不再那么悲痛了,忽地展颜笑了,凄芳的一番话语已打动了她的心,她认为凄芳说的是对的。
凄芳拉了叶若新的手,笑道:“世上的好男人多的很,总会有适合你的,你别担心,以后我替你留意就是了,保准送你个好丈夫,有钱的,有才的,有貌的,有责任心的,会柔温人的,随你挑选,只要你仍然可爱。”
两个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携手静坐了会儿,叶若新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又笑了,悄声道:“凄芳,你就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嫁给你就成了,你实在比男人还男人。”凄芳笑了道:“嗯,精神上,我只怕有四分之三是男人的,历史的原因,我也摆脱不开,不过身体上,我仍然百分之百是个女儿身,这个,永远也改变不了。”叶若新道:“这几年,你就一个人过?就没有过情人?”凄芳笑道:“严格地讲,给我精神以寄托,能安慰我的人有几个,若说情人,只有一个,他叫柔温,刚才吵的最欢的那个。也认识他有四,五年了,我们跟他,就差没真的上床**了,其它方面,实在比许多真夫妻还亲近。”叶若新道:“怎么是我们?”凄芳道:“象我和他这样纠缠不清的,只我认识的人里就有好几个呢。你喜欢,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一定喜欢。”叶若新笑道:“跟我说过几句话了,他人极老实的,可听彩芳以前讲过,对他的评价可不高。”凄芳笑道:“他们在一块,老的不尊,少的不敬,喜欢不厌罢了,怎么也弄不到一块去,只你和他处久了就知道了,没跟你淘气是强忍着呢。”叶若新笑道:“听你一说,我还真好奇了呢。”凄芳道:“你这就是要喜欢他了。”叶若新笑道:“他那个孩子样是不是装的?”凄芳道:“这倒不是,他幼稚的地方多呢。”
正说着,彩云过来道:“柔温呢?”凄芳道:“跟夏雪涛他们出去买东西了。”彩云迎下楼,等了一会儿,果然柔温和夏雪涛,云龙,冰清,彩芳拎了东西回来。彩云跟在后面,暗中拉了柔温。几个小的进了屋,楼道里没了旁人,彩云笑道:“柔温,许多日子不见,想没想我?”说了心里乐的不行。柔温心不在焉地道:“当然想。”彩云拧他的皮肉道:“柔温,我们好吧,委屈了你这么些年,乐只我们得了,这回我就牺牲几次,借代着替程慧,凄芳,禾禾她们几个还你的情,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要?”柔温这一阵子晕头转向,凄芳刚才的话还在脑袋里回旋了不去呢,他也不知谁是他的主心骨了,也不知该怎么爱好了,女儿们仍自喜欢他,他又高兴,又幸福,只这回和彩云要动真格的,不管真假,他却畏缩了,挣也挣不开,彩云早把他拥在怀里,安安静静地让人家温柔,他却不会,早慌了手脚,抵挡道:“彩云姐,你饶我吧,这些天我死了好几次了,再不敢了。”彩云笑道:“你少骗人,再不敢?消停不了几天,到时又会死缠了人闹的,现在什么都给你,你怎么不要?”柔温苦笑道:“你问玉洁,她若允了,死在你怀里我也肯,她不允,我简直就是受罪。”彩云不知身体里哪根弦儿给触着了,爱得无以复加,生拉着吻了几个,才放开柔温。柔温脱开身,远走了几步才道:“我的天,才只几年,我只以为小『乳』『乳』一个人变了呢,没想你也变成这样了。”彩云笑道:“还是老规矩,我们的只是我们的,不许说了旁人听,玉洁妈妈也不行。”
进了屋,凄芳又给拉到没人处,道:“这么长时间,你想好没?”柔温气道:“你们这简直就是强『奸』!我受不了了,换了班来折磨我。凄芳,我们哪次以后我都头痛欲裂,求求你了,你找别的男人我不心疼了。”凄芳恶狠狠地笑道:“你就当是还债吧,让你闹了这许多年,什么都苏醒过来了,你惹的事自要由你来给解决,你怎么脱得了干系?再说一周我至多要两次。”柔温道:“你那一次顶两次,我受不了。”凄芳道:“那我不再强迫你,你心情好了就找我,我侯着你好不好?”柔温道:“好歹让我歇几天,我脑子全『乱』了。”凄芳道:“行,我也得歇几天。”说了笑着往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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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凄芳笑着过到玉洁这边来,边逗程慧的孩子,边和玉洁道:“玉洁妈妈,我们做笔买卖吧。”玉洁听了奇道:“我们有什么买卖好做的?我手里只有报纸,你还能替我往外省市推销了去?要行,我们早做了。”凄芳道:“不是报纸,是柔温,他想和我好一回,又不敢,只好让我来求你,说好歹你们夫妻一场,就允他荒唐一次,图回新鲜,人太完美无缺了反是件可怕的事。”玉洁气乐了,和彩云,程慧她们道:“你们听听,她说什么话了!我们大家赶快想法把她嫁出去,要不,指不定要害谁呢,也怪不得这社会越来越开放,凄芳都这样了,别人还怎么把持得住。”凄芳和彩云,程慧都笑。凄芳见柔温和云靖,长歌一遭过来,假装撒娇了道:“玉洁妈妈,我们市统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你凭什么贪占了不放?我还没说你不公呢,你反说人家不好,他弄我们时你不管,我们要回他你却不许了。”玉洁笑道:“你们闹吧,我不管,只我让了,你问问彩云,和程慧,看她们让不让?还有云靖,这阵子比跟我还亲,你问问去看她是个好惹的。”云靖听了道:“各人有各人喜欢的地方,凄芳愿意让人骗财,骗身又骗心,我怎么挡得住,只日后后悔了,别伤害人家柔温,想想当初是你在玉洁妈妈这讨去的。”柔温听了窘道:“云靖,你不帮帮我,还说这话,这不显见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凄芳听了这话咬着唇瞪着柔温笑,柔温不敢去看凄芳的眼睛。
程慧不知怎么回事,因笑道:“大耳贼出差了,我说去玉洁妈妈家住几天,他跳了脚说不行。不行也得行,我偏来,许多事上,他别想说了算。不过他现在还能满足我的需要,有不行了的那一天,我再和玉洁妈妈商量和柔温的事。现在我不急,凄芳愿浪,便浪吧,反正我不跟她吃醋。”彩云笑道:“你们悄悄地吧,几年了,我们的故事,我们家那口子一点不知道呢。美不美的,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别招摇过市地『乱』张扬了。”长歌听了也笑道:“你们都说错了,今天的柔温才不那样呢,跟我一点不调皮了,可他这样,反让人心里痒了,反想要弄他一回了,谁让我们弄习惯了,不弄一下,今天回家心里也不会安稳的。”
凄芳已经笑倒了,伏在彩云腿上,浑身『乱』颤。玉洁捶了她几下道:“都是你起的头。”凄芳笑道:“不是,不是,是禾禾,她早先给儿子编了个儿歌,我自家来时还听她给儿子唱呢,什么,你有个叔叔叫柔温,甜嘴巴舌最爱人,不管大姑娘是谁家女,一味儿地只往怀里钻??????”大家听了使劲地笑,只柔温讪讪地没了音声。凄芳笑出泪来,喘道:“我的天哪!好些年没这么笑过了,只要和前几年最好的这些个人在一起,不管是谁都觉着暖暖的,现在认识的人也多,可再得不到往日的那种感情,这几年生意做的,钱倒越来越多,只人却变得越来越不会笑了,以后有了愁事就往这来,找你们聚。我的天!以前我怎么就忘了这个了。”程慧道:“林大小姐,挣钱挣到什么份上了?别嘴上说我们好,也分给我们花些。”凄芳道:“这个不成,自挣自花,就是花也得先可我们的柔温乖宝来,一时也轮不到你。”柔温气道:“你别再挂搭我了,真事似的,不说旁的,这阵子国家的事就弄得人哭都哭不出来,哪还有心思笑。”彩云听了道:“别说了,这些天满耳里都是这些事,我们家天宏,现今还天天虎着脸呢,跟儿子都少得笑。”一时众人都没了音声,凄芳也不再嬉笑,端庄着坐好了。
玉洁道:“事情已有了定论,大家不必再探讨了,我们今天是来高兴的。”柔温道:“菜也买回来了,紫薇和那个叶若新正领着冰清她们几个干呢,我看干的都不太出『色』,谁和我帮他们一把去?”云靖道:“还是我去吧,紫薇的衣服好几千的,别弄上油污。”柔温道:“她系了围裙了。”云靖道:“可上衣仍没遮没挡的。”
人不多,两桌子都宽宽松松的,玉洁,云雄,云靖,罗薇母女,紫薇,彩云,文雄一桌子。凄芳,长歌,程慧,彩芳,冰清,夏雪涛,云龙,柔温,叶若新一桌子。玉洁靠着罗薇的妈,道:“你们以后也常来,不是生客了。”罗薇她妈道:“紫薇才给我联系个固定工作,在气象台当抄表员,一天就上半天班,挺轻松的,有时间还可以再兼个职。”紫薇道:“我看你手巧,给我做的发型,比许多专业的人都强,赶明个儿你看看开个美容院吧,这个现在也特赚钱。气象台用来防老,但现在开的钱还是太少,你们总租房子住,也不是长久之计。”罗薇她妈道:“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只一切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紫薇道:“大姐,你也不见老,再到婚姻介绍所登记一下,就在我们市找个爱人,有个固定完整的家,也不用再回那地方了,云雄,云靖早晚也得回这来。”罗薇她妈道:“过一阵儿再说吧。”
文雄觉着坐错了地方,搭不上太多的话,过到这边来挤了长歌让她过玉洁那边去,他自坐了长歌的位置。程慧道:“文雄,你欺负人是怎么着?”文雄笑道:“欺负你你让吗?自己的老婆,哪那么多讲究?你以为家家象你们家似的,阴盛阳衰的。”程慧笑道:“你是不是该修理了?”文雄笑道:“那我可要和柔温一样高兴了。”程慧果是给了他几撇子,文雄也不在乎这点痛,略躲躲就过去了,他见柔温跟叶若新说话客客气气的,一点也不嬉皮笑脸,笑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完了自顾自地喝酒吃菜,也不去让旁人。
吃到中途,林之平打电话来,说家有客人,让凄芳回去。凄芳又匆匆吃了几口,跟玉洁她们告个别,下楼开车回家去。
凄芳到了家,见小叶子她妈站在门口,问道:“谁来了?”小叶子她妈道:“禾禾的朋友,叫什么公明的。”凄芳“噢”了一声,一进大厅,见林之平,禾禾正和费伦,韬晦坐了说话,茅升宇,屏风奇,朗月,琅瑜亮也都在座。凄芳和费伦握手道:“早说来,总不见人影,这回来了就多呆几天,我们这,你第一次来,得好好招待你的。”费伦道:“到你们省城开订货会,有几天闲暇,才过这来,不敢说能呆太久。”凄芳道:“那你就随意。”这时林之平站起来道:“走,我和禾禾带你上楼看看我才得的一个明朝年间的玉器,差不多是国宝级的,为了她,用去我一半今年用来采购的钱。”费伦笑了起身随林之平,禾禾去了。
韬晦问琅瑜亮加油站在哪,还说汽缸有点小『毛』病,要找个高级些的修理厂修理一下。琅瑜亮听了道:“我带你去吧。”说了两个也走了。凄芳问茅升宇道:“升宇,听说你们局要升你当副局长。”茅升宇面有得『色』地道:“我也干了十五年了,资历也不算太差,之平不在,我们年轻些的人里,也就数我了。”凄芳道:“你比我哥还大几岁,他在升你当局长也是应该。”茅升宇道:“那样,也是明里的幌子,之平在物资局的地位,现今也不比老袁头低。我们局从来就是明暗两局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凄芳道:“你们来有事?”茅升宇道:“没什么大事。”凄芳还想和朗月说话,可又有电话来,让她去有事办。凄芳走时道:“你们没事晚上也留下吃饭吧,完了我们一同陪费伦出去玩。”说了急忙忙走出门去。
费伦见林之平的藏品果然不同凡响,那玉石晶莹剔透,古彩斑斓,虽只是一只小碗,但雕工精致,果具帝王之姿,一问,果然是皇家御用之物。费伦赞道:“果是好,我都有些动心了。”林之平道:“我的原则是贵在精而不在多,不太出『色』的东西,有一定的增值就出手,只这个碗,有点太动人心,其质其『色』,其工其艺,都浑若天成。”禾禾一旁道:“费伦,他就似着了魔,才得的那几天,跟我说的全是这只破碗,我都听烦了,他还津津乐道,喋喋不休。”林之平道:“破碗?你这辈子不会再见到几个比这个再好的碗了。”禾禾道:“影响夫妻感情的东西,总不是好物。”林之平听了陪笑道:“原来是为这个,禾禾,这碗是好,但若和美若天仙的你比,只怕连桌面都上不去,只配给你的宝贝儿子当『尿』盆使。”禾禾道:“你惹我时,我真就抱儿子来给你浇一泡『尿』,让你成天闻臊去。”费伦见了笑道:“你们可真是好,我可能真就缺这个了。”林之平道:“咱们这样的,找妻子还是在老相好的里面挑了稳妥。”费伦道:“我现在正包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只不知是她『迷』住了我,还是我的钱『迷』住了她,可再好也只是和她在一处时才觉了快乐,离开她就全忘了,苦闷时还就是想些以前的男朋女友的,你的禾禾就是一个。之平,你可别怪兄弟我,那时你们关系还没定呢。”林之平笑道:“怪你什么?我现在是胜利者,应该由我来安慰你。”禾禾红脸道:“别说了,一对没正经的。”说了又笑,拉费伦道:“走,去我屋里,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说呢。”
林之平知道各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也不以为意,下楼来和茅升宇道:“驷琦走了吗?”茅升宇道:“这两天吧。”林之平看了眼沙发中低头不语的朗月道:“小月儿,你也不小了,社会上的事也明白些,别总是喜欢浪漫,现今着驷琦跟你不可能,你也别再伤心。风奇和瑜亮都是不错的,你别总认为熟的不好,那只是他们太顺着你了,不愿委屈你,这不是对你好?而驷琦,从未爱过你,没回报给你过任何东西,而且这么久了,你再爱就是不理智了,也就不是爱了,要是男儿,我说他是幻想狂,对你们女孩,我却只能是心疼,你别再自伤自己了,有些事情,总要过去的。”朗月低头道:“你们再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说了自己一个人旁的屋里去独处。
林之平和屏风奇道:“风奇,你和瑜亮别因为朗月闹意气,要是朗月选了你们当中的一个,另一个不要心怀不满,好女孩有的是,再去找吗。”屏风奇道:“平日小月还是跟瑜亮更好些,我也不想等了,不行我找旁人去。”茅升宇听了笑道:“我和之平都是过来人,你们现在有些事,要比你们更明白些,朗月喜欢琅瑜亮是因为他不『乱』搞女人,谁让你经常失足,现在变成了千古恨。之平说的对,你也别怨旁人,什么女嫁什么郎,夫妻总该得般配些。”林之平道:“升宇,任命的文件下来没?”茅升宇笑道:“还没下来,不过我已经在局里办公了,名片都印好了,只还没往下发呢。”林之平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还得跟老袁搞好关系,虽然不是他的力量,可他也没生挡你,他这人,办什么事都不太过分的,你其实该学的。”茅升宇笑道:“你放心,我也是有基础的,不是全凭上一辈,不过跟老袁头,我不必低声下气的。”林之平道:“现今还是老『毛』头那帮人打下的天下,不论好与坏,有些无形的力量还在的。”茅升宇嗤了一声道:“之平,都什么时代了?不用说老『毛』头,就是马克思从坟里爬出来,我们周遭这块地面上的事情也由老子们说了算,有些人官大,但也大不到我们这来。”林之平淡淡一笑道:“官升脾气长,可还是和气才能生财的。”茅升宇道:“之平,跟你可没这样。”林之平道:“行啊,人是该有点旺盛的斗力的,不过平常也节俭些,到了紧要关头再使。”茅升宇道:“我倒没想得那么远,现今着,大机关里,还是混日子的人多。”林之平想到什么似地淡淡地道:“不会太久了,将来吃苦头的都是这些人,混一时还能混一世吗!一点苦也不想吃,简直就是愚蠢。”
云雄,云靖要走时,便往齐战这边来,风儿,安琪儿的东西大多在这,是要收拾下的。云雄仍是不与齐战说话的,白天绝不在家。
这天也是休息日,齐战,钱玉萍带了风儿,安琪儿上公园去玩,云靖一个人留在家洗衣服。东西也不多,云靖一会便干完了,她下楼下凉大件时,见小意自楼间小甬路上走过来。云靖道:“小意,考完了吗?”小意道:“考完了”云靖道:“我也不知你们什么日子考,考完了怎么还不高兴?”小意微笑了一下,道:“没不高兴呀!”云靖道:“得,这是有心事了,待会儿你云龙哥,彩芳姐回来,你跟他们说吧,这几天里,他们也要回学校办毕业的事。”小意便帮了云靖干。
忽然间,云靖看到小意象是被什么击中了,神『色』有些惶急的样,眼睛怔怔地往一个方向望,她随了看去,见泛光华正从不远处走来。泛光华问云靖道:“云龙在吗?”云靖道:“才来的电话,这就回来了,你们约好了?”泛光华道:“没有,我是求他捎个话,这几天我去别的地方。”泛光华见了小意,顿了一下,道:“小意,你也在这。”小意蚊声道:“才来的。”泛光华“噢”了一声,神『色』又肃然了。
上了楼,三个人坐在客厅,云靖端了水果,和泛光华道:“泛光华,我能问你些事吗?”泛光华道:“什么事?”云靖道:“我想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不知我有没有资格听?”泛光华道:“若知兴亡事,深山问老农。任何人都有资格,我最怕别人不知我们心里想什么呢。”??????
??????
泛光华的激动一会便逝去了,神情又平静下来,和云靖道:“好好教育你和云雄的孩子。我们是国家的希望,他们是我们的希望。能教育好这双儿女,你的功绩不在任何历史伟人之下。”云靖听了,也回不上话。
云龙和彩芳到家,他便和泛光华独自去谈。外间只剩下彩芳,云靖,小意三个,云靖这时又看到了小意的彷徨无措,她神情中有一种焦灼在里面。彩芳似是知道什么,她和小意道:“小意,你就跟他谈吧,这是你自己的事,要是开不了口,彩芳姐替你去说,看他是个什么态度。不过,你要有个准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总是还小啊!小意。”小意道:“让他知道吧,不论怎样,我便也安心了。”彩芳道:“这个也对,渴望真是会将人们拖累的。唉,彩芳姐都不知怎么心疼你好了。”云靖明白了,和蔼地笑笑,也不『Сhā』嘴。
彩芳和泛光华说了好一阵儿,她才和云龙出来。彩芳道:“小意,泛光华有话要和你亲口说,你进去吧。”小意迟迟不动,拉着云龙的手不住地抖。云龙叹道:“你想让我们陪你?”小意吃力地点点头。
进到屋里,泛光华坐在云龙书桌前的椅子里,云龙拉小意坐在自己床边,彩芳坐到小意另一侧,可这样,云龙和彩芳固是无法开口,泛光华和小意也说不出什么。小意这才明白,有些话只有两个人才能去说的。
彩芳拍拍小意的手道:“你和泛光华说会儿话吧,我和你云龙哥干我们的事去。”说了使眼『色』,云龙心领神会,在小意腰间揽了揽,便起身和彩芳到了外面。云龙道:“完了咱们再抚慰她吧,小意是最懂事不过的一个。”彩芳叹道:“女孩怎么总去爱些不可能的人?”云龙笑道:“我们男孩不也是。”彩芳哼道:“只我们要比你们痴情些,受的伤害要多。”云龙皱皱眉,也不辩驳。
??????泛光华道:“??????你还是个孩子,你刚懂得了什么是爱,心中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和渴盼,可你不全知道责任意味着什么,你无法承担我将带给你的后果。你不明白,可我明白,爱你就要对你负责。小意,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遇到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十个有九个是会喜欢你,甚至是爱你的,但这并不说明你就可以去爱了,你懂吗?这是两种不同的爱,我们的要复杂的多,而这往往会伤害你的。”
小意默不作声,只在那低头摆弄揽在胸前的长发,她的脸『色』红艳艳的,可神『色』却是凄苦悲哀的。泛光华又道:“小意,不要再想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爱也需要理智的。”小意嘬嘬道:“我愿意等你。”泛光华深吸了口气,道:“小意,我懂的,意『乱』情『迷』,我也有过,初恋时节,死去活来也有过,可现在你让我恢复到那时的状态,和让我那时不爱一样难,一样的不可能。异『性』间的这种亲情,我也说不明白,她许多的是一种幻想和感觉。对我而言,爱情婚姻已主要的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其它,这是第一位的。好小意,你美丽,聪颖,娇艳如桃李一般,你们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的花蕾,大哥哥要对你负责,一丝一毫也不能伤害你。”停了停,泛光华又道:“我也喜欢你,甚至非常非常想要你,可我舍不得,你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允许,我做不得什么,虽然我也很痛苦。我们有太多的责任,你们有太多的风情!”
小意『迷』『迷』茫茫地道:“你也喜欢我,是吗?”泛光华道:“我知道告诉你并不好,但我不能说假话。”小意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泛光华道:“我都说过的,我们并不合适,现实不是靠人们的愿望就可以逾越的。小意,我相信你会想开的,你的机会还多得很,还会有许多好男孩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用急,你会得到一个美满幸福的生活的。”
泛光华走后,小意还是大哭了一场,彩芳,云龙,云靖都帮了劝慰。彩芳道:“小意,你跟我不一样,我和云龙好时,天天都在一处,优点,缺点都知道,而你和泛光华,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统共还不到几个小时,怎么说得上是了解了?自己的幻想不等于是爱情,时间还长,有机会还可以慢慢互相了解,各方面条件合适,也不是不行,但现在你不能只为这个活着,否则只有痛苦,会误许多事的。”云龙也道:“小意,你该尊重泛光华的选择,你不能强迫人家,他回绝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要云龙哥说,你们真是不太可能的,就是在思想和感情上,你们仍有许多差别的。”小意道:“可是我喜欢他。”云龙道:“喜欢吧,但别折磨自己,我想你终会想开的。”
私下里彩芳和云龙道:“泛光华也是,说不喜欢小意不就行了,我们还好劝些,越这样,弄不好小意越痴情的。”云龙道:“泛光华有他的人生原则,有些是不能动的,我们也该理解他。”彩芳道:“那我们可得常常关心小意,她现在脆弱得很。”云龙道:“没事,谁在年轻时也不能平平安安过来这事的,不伤心几次,怎么能懂得爱。”彩芳打云龙道:“就你会说。”云龙道:“我关心小意就是。”
三个月后,又一个秋天来到了,城区街景,仍是往日般的模样。下一场雨,秋意便深一分,虽还不是树黄叶落时分,但自然已渐『露』凋敝之『色』,郊区地里的庄稼都收获完毕了,最后的一茬秋菜也是半大着了,再过几个星期便要收获了,这时,菜农便最怕遽降气温或是雨雪天了,一年里,总有几户人家因种得晚而减少收成的。农家的生活,总是有上限的,丰产丰收未必意味着能收入更多的钱,粮贱固要伤农,粮贵时好处也大多为资本和流通领域所享有。
云龙这日无事,一个人独上山来,又到野森从前住过的地方看看,遇上现居在那的一个农人,和他说了半会子话,盘桓了会儿,跟人家客客气气告了别,不走山路,自野地草丛间径自奔大道下来,手上不经意间被划了几道红鳞子。
云龙回到家,钱玉萍告诉他道:“小意在彩芳家,一会儿过来看我们。”云龙道:“约好的了,我知道,明天我们还上她家呢,她后天就得走,直到放假才能回来。”云龙给夏雪涛打过电话,一会儿冰清和夏雪涛来了。云龙拿出两张纸给夏雪涛看。夏雪涛见是泛光华在狱中写给家里的信,除了一些安慰人的话,还有几首诗,其曰:
一
可怜数载空笑世,智穷情乏不自知。
今把悔恨心酸泪,化作枯叶北风飞。
二
霞光冲雾破,燕儿起霜寒。
天际明月淡,万顷桃花山。
三
熹微树黄隐秋『色』,枫榭斜阳北风寒。
默『吟』山南啖父母,傲然韵曲动秦川。
四
男儿飞扬铁骨声,不留无知傲世名。
但得有幸出牢笼,仍为众生使前风。
??????云龙手里还捏了一张纸,迟疑了下交给了夏雪涛。夏雪涛看上面写着:“彩芳,云龙,请你们多照顾小意,帮她慢慢忘掉我,??????你们都要努力工作,这到什么时候都该是第一位的,也请你们给问到我的人代好,祝你们大家生活幸福,快乐。”夏雪涛看了道:“听冰清说过,谁成想小意还有这么一出,她这次回来是为这个?”云龙摇头道:“是看我们,还和小叶子,谢珠约了聚,她们现在都互相通信呢,也是好朋友了。”夏雪涛还想说,忽听冰清喊道:“乖涛儿,快来,包饺子由你擀皮,别让我只和钱阿姨干。”夏雪涛答应了一声,又和云龙道:“别给小意看这些。”云龙道:“我知道。”
云龙把泛光华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坐在桌前,沉『吟』了半晌,心下烦愤中提笔写下一首诗来,诗曰:
??????
彩芳和小意回来,她也帮了去干,让小意去见云龙。小意推门叫了一声云龙哥,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云龙拉她的手踱到窗前,和她一同看着窗外道:“今天的天气多好啊!阳光充足,风也不大不小,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你也好吗,小意?”小意噗嗤一声笑了,道:“云龙哥,怪不得彩芳姐刚才一说到你就又傻云龙,傻云龙的,你这样也怪不得人家说你,你是从不愁的人,现今我怎么总见你这样?上次也是。这个,你得学夏雪涛,你没见他和冰清姐那个劲儿,一看到冰清姐,眼睛就象是开了花一般,再不说怪话了。”云龙道:“云龙哥是担心你。”小意道:“我知你说什么,才知道时,我也难过的,可现在好了,不再难过了,彩芳姐也说了许多开心的事,我不忧愁了。云龙哥,你真好,你总这么关心人。”云龙笑了道:“学校好吗?”小意道:“都好,我学习还很用功,我没贪玩。”云龙道:“小意,该玩也得玩,用功不等于死学,除了学习什么也不顾的人,最后也未必能真的学好,知识不是单一的,是复合的。”小意道:“我懂啦,彩芳姐跟我说了老鼻子了,再说人家也会自己挑些好书看了,不象高中时,课外书不怎么敢看的。”云龙笑道:“多看些好书吧,那是个最丰富不过的世界,比我和你彩芳姐胜过万倍,你不用总崇拜我们了。”小意笑道:“不是崇拜,是喜欢,羡慕你们快快乐乐的样子,和你们在一处,我就高兴得不行。”正说着,彩芳扎煞着手过来道:“大家一块去说吧,你们别在这唠了。”说了上来楼着云龙,当着小意的面就重重吻了一口,笑道:“你这个傻云龙啊!”小意笑得不行,道:“彩芳姐又欺负云龙哥了,云龙哥脾气还那么好,一点也不恼。”云龙也笑,道:“恼什么?她不欺负你就是不对你好,我心里其实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彩芳姐又变回老样子了,她愁也是愁一时,不过怎么着,我都是喜欢她。”
孩子们一块干,便让钱玉萍去歇着。钱玉萍道:“阿姨歇了也不知干什么好。”冰清道:“看个电视,听个音乐,怎么不是个乐!钱阿姨,你们这代人活的太累,就不如我们会玩。”夏雪涛道:“别说啦,刚才还表现的挺好,现在又现形了,你就是太爱玩了,为了一时的高兴,常常什么都不顾了。”冰清道:“你一说什么都是未来,未来的,将来有将来的事,现在归现在,管不着将来,哼,你又在钱阿姨面前装深沉了。钱阿姨,我告诉你,他跟我说到你们这代人的,他污蔑你们呢,说你们这代人没几个真正的英雄豪杰,没几个人再过了百十年还会让后人记住的。你说百十年后我们的骨头渣子都不知在哪,老惦记着那时不纯粹是一个大傻蛋吗!咯,咯,咯,他现在脑子让我给弄『乱』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都不知怎么好了,是不是,乖涛儿?”夏雪涛听了道:“云龙,有时我也觉了冰清说的不是全没有道理,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觉得不象以前那么的冲动了,有时被她弄得ji情都不知到哪里去了,我不知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还是一种心理现象,我也不知是进化还是退化,是理智的枯竭,还是人『性』的勃发,是成熟了,还是停滞不前了。”彩芳听了笑道:“什么也不是,这只是生活,你们真实的生活,还有我和云龙的,还有小意的,无论怎么着,我们都要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们没有理由生活在痛苦之中。”
钱玉萍见孩子们说的热烈,也『Сhā』不上话,便真到自己房里去放电视看,不过耳中仍听着他们说话。冰清和小意道:“小意,在学校有没有男孩追求你?”小意道:“有,好几个了,不止好几个,还要多,明的,暗的,校内的,校外的,总有人约你出去玩。”冰清道:“那就跟他们处。”小意道:“不行,交朋友行,我暂时还不想谈恋爱,怎么也得等过二年,再多懂些时。”冰清道:“听你说了这话,说明你已经懂了不少了,不过你经验还没有我们多,用不用冰清姐告诉你一些,你彩芳姐更行,她才毕业,业务上最熟不过。”大家听了都笑。彩芳骂道:“你以前不知风流到什么地步,你没印几百张名片呀!还成了业务了。”冰清笑道:“我就在这事上最是认真对待,其它方面都是次要。比如我和乖涛儿,别看这么好,可还是处在考察阶段,有一天我不喜欢他了,以前说过的话全不作数,我才不受那个约束呢,因此他就得总好好表现,一时也不能松懈。”夏雪涛听了哼道:“要是我先不喜欢你了呢?”冰清道:“想我不知道你们,全都是死心眼,不论我怎么着,你都不会不要我的,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干事业什么的,注定要失败,不过给我做丈夫,这缺点也就成了优点了。**最喜欢洁士的,懂不懂?你这个傻狍子!”大家都气乐了,云龙道:“你这个冰清,真是够要人命,我再不能让彩芳,小意她们跟你在一块了。”冰清笑道:“你别怕,我最多传授她们一些技法,思想上,她们还老带了我走呢,有时也觉了她们的想法对,不过一辈子只跟一个男人好,我总觉了委屈,等把乖涛儿彻底安定下,弄得他死心塌地跟了我不离弃,我再外面找几个情人去,趁着年轻,好好乐一番。”
夏雪涛似是听惯了,只是笑,不以为意的样,彩芳和他道:“你不用太自信,我认识她比你认识的早,她从来说到做到,有时没说到,没想到她都能做到,比我都厉害。”夏雪涛道:“有什么办法治没?这不该算是绝症吧。”彩芳和夏雪涛耳语了几句,夏雪涛先是愣怔,然后连连点头,大梦方醒的样子。云龙,小意看了只是笑。冰清一头子雾水,包了几个饺子,过来拎了夏雪涛的耳朵道:“快说,她说什么了?”夏雪涛道:“不急,晚上床上再说,极可能是一宿的节目。”冰清红了脸嗔道:“好,我等着,今晚上你交待不明白,我让你知道人有多少种死法。”
小意好奇,悄声问彩芳道:“彩芳姐,你说了什么?”彩芳小声道:“什么也没说,我只让他晚上扒光冰清的衣服,在她ρi股上狠狠打几下,然后独睡了不理她。她若软了,再哄她,她不软,就等过几天再哄她开心,软硬兼施。”小意笑道:“彩芳姐,还是你有办法。”彩芳笑道:“其实这都是笑闹,他们俩那『性』格,一辈子也只能是这样。”
云龙和夏雪涛道:“雪涛,闹归闹,只要我们对她们好,爱心不变,就是日后真得不到也没什么遗憾的,对不对?”夏雪涛道:“还有一个,得让她们知道明白,我们不会爱不爱我们的人的。”冰清听了斥道:“你敢,你敢不要我我就杀了你。”小意听了道:“冰清姐,你这不等于是说了软话了,他们就希望你生他们的气呢,因为你不爱便不会生气的。”彩芳笑道:“冰清,听听,谁传谁技法?你连小意都不如了吧。”冰清道:“你和云龙手把手地教她,我怎么能赶上?不过只要乖涛儿不跑出我的手掌心,别的我都不在惜的。”云龙听了和夏雪涛道:“人家冰清第一次表了决心,你也表个态吧。”冰清从后面抱了夏雪涛道:“不用了,说的好,唱的好,不如做的好,是不是,乖涛儿?”彩芳,云龙,小意听了又一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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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完结篇)
(宋儒禅:今天绿『色』∷小说,离开几个月来陪伴我的许许多多的读者,我怎么报答你们呢?就说几句大家想听的临别感言吧。年来我再一次回读我的小说,精彩呀,我为自己感动的泪流!感叹呐,我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小说!我兄弟曹雪芹说的对,我,我太有才了我!我要向着苍天高声呼喊:快来『迷』恋哥,哥不是个传说??????)
大家包好了饺子,正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子,听到有人敲大门。小意去开,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和一个英俊的男孩,双双站在门前。女孩空手没拿东西,男孩肩背着包,手提着袋,一付出远门的样。那女孩问小意道:“这是齐云龙的家吗?”小意道:“是啊。”那女孩听了笑道;“欧阳彩芳是不是也在?”小意奇道:“是啊。”那女孩又道:“你差不多就是那个什么小意?”小意更奇,道:“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孩道:“我能掐会算。”说了进门便喊:“齐云龙,快出来,有客到了。”
云龙自房内奔出,大喜了道:“菀家,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好去车站接你。”菀家笑道:“通知了还能象现在这么欢喜,快让我给你介绍。”她拉过同来的男孩道:“他叫赵鼎,是我的崇拜者兼追求者。我说要来看你们,他就自告奋勇陪我来了。”云龙道:“课都不上了?”菀家道:“这几天没什么正经课,耽误不了什么。”云龙和赵鼎握了手,闻声出来的彩芳,冰清,夏雪涛也都过来见过了。菀家和夏雪涛道:“你现在的气『色』可是好多了,怎么养的?脸都变得红扑扑的了,可真招人爱。”夏雪涛道:“你还那么顽皮,说,你这突然袭击是要干什么?”菀家道:“看看你们,还有那个--绿@『色』#小¥说&网--然自得地顺着小路行去了。彩芳见云龙一脸淡寂之『色』,道:“云龙,你又想什么呢?你说了我听,我不让你憋在心里。”云龙道:“我想过去,现在,也想将来。我想,现代国家的合格公民,绝不应该是没有政治头脑和经济头脑,没有文化修养的奴才式的良民。当然,公正和真理一万年后到来也不嫌晚,但为什么我们现在不争取得到呢?逝者逝矣,来者也不应由我们监管,只我们自己本身,便要得到幸福,快乐,安宁与公平,如果这些不能完全由忍耐和宽容去达到,那么就去流血,就战斗好了!谁惧怕战争,那么他也不配得到真正的和平,也不配得到公正,还是去做他人的奴隶好了!战争会毁灭许多美好的人和事物,也会消灭许多反动和丑恶的东西,这是永恒的自然法则。我们不该崇拜战争的悲壮,她太凄苦了,对于正直的人而言,她是无奈之物,她带来的荣誉和功名的代价太大了,可我总觉了回避不开。在这个时代,我们一生都要去面对这个问题,时时要做出回答和选择。”彩芳道:“云龙,这就是命运吗?这些天我妈,我姐总劝我,我认为她们说的不对,可又说不服她们。”云龙道:“不,对我们而言,只有前行的方向,没有命运,我是不信这个的。伟大的时代是要由人来创造的,如果这个时代需要我们,有一天推举我们到最前列,我们会站出来的,就是面对死亡,我们也不会恐惧,因为这样去死,有意义,有价值;如果公众对我们的思想毫不感兴趣,那我们已未战先败了,我们又能去强求什么呢?这不是某些人能够完成的使命。??????暂时的成功和失败,对个体的生命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何况对一个民族,国家!重要的是要不停地奋斗前行,在战场上,谁能说撤退便不是一种进攻。”停了一会儿,云龙慢慢地道:“??????只有中国人民的民主意识觉醒了才能救中国。枪杆子也不会出政权了,人民的民主意识觉醒了才能出政权。”
云龙尚未说完,小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道:“变样了,篱笆墙都拆掉了。”彩芳看着云龙,小声道:“上山吧,我们要快快乐乐地生活,永不压抑自己,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吧,急不得一时一地的。”说了拉着小意当先行去。
旷野森森,芳草凄凄。云龙走过了许多他熟悉的所在,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抬头望天,天仍是那么的浩瀚无垠。两个女孩衣衫飘飘,恰似两个仙子凌波舞蹈,天地间因她们的存在而变得那么美好,她们咯咯咯的笑声不时传来,回『荡』在田野,扫去山风的怪叫,也扫去了云龙心中的阴霾。
三个人手拉手站在山顶的最高处,任狂风吹『乱』他们的头发和衣裳。山林,田野,房屋,道路,那么地绵延不绝,一直延到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隐到地平线下,最极处是天地难辨的朦胧雾霭。小意先挡不住冷,娇道:“刚才和彩芳姐一起喊叫,气力都用尽了,我可冷,我要先下山去。”小意的脸上不知何时也掩上一片忧『色』。云龙心中打闪道:“穿我的外衣吧。”小意道:“不用,你不也冷吗?”她跑下去老远喊道:“彩芳姐,下来吧,还是我们一起走。”彩芳听了自云龙身边脱身道:“云龙,你也别站久了,别冻着了。”说了向山下奔去,势到中途,忽地回身呼道:“云龙。”云龙微笑着看着她挥了下手。女孩却没有再说什么,抿了嘴儿,美眸忽闪中灿然一笑,这似乎是聚合了天地间一切奇妙和美好的一笑,深深打动了云龙的心神,云龙心里一时情爱交流,几年来发生在他青春生活中的一幕幕,电闪着从眼前掠过,他的所有的热爱和渴望,顿时化作一曲妩媚动人的歌曲,在他年轻火热的胸怀里涌动流淌。
心艳曲
遥往事,追思旅。多少丈夫寂寞中,多少豪杰悲风里。为尘吹得云霄落,为灰化作九州泥。问苍茫,谁可断英雄志,谁可灭智者语。长空浩『荡』江波上,身作词来魂作曲。
京城风光好,正当少年。挥洒青春,激扬宇宙,万古豪情弥天去。云霄河畔,仙子凌波。妩媚清婉歌一阕,漫卷瑶台霓裳雨。伊人思春,心怀鹿撞,凄苦『迷』茫终难语。最美的,便是这:风情款款娇柔态,似苦非苦悲里喜。天可弃,地可离。海有枯时水有竭,惟有爱心无尽歇。昆仑浩渺宙之余,千古一笑我懂你。亲人啊,莫孤傲,掉头去,听吾为汝歌一曲:无论世间女人美至何极,天呀天,我今生却只爱你!!!
云龙感到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他也不在风口停留,快步追赶上彩芳和小意,一边一个拉着两个人的手儿,唤道:“『乳』『乳』。”彩芳侧眸又是一笑,娇道:“我知道,云龙,你爱我,是不是?”云龙眉儿耸处,冷然道:“『乳』『乳』,不管幸福与苦难,我们都会不停地前行,前行,不停地前行!我们遇到的艰难困苦愈巨大,我们的胜利便愈辉煌!”彩芳握紧爱人的手儿,也不吭声,只是美睛晶莹闪烁。小意见了却笑道:“云龙哥,还有我,也跟你们在一起。我现在就觉了暖啦,永远会这样的,是不是?”云龙眼含泪花道:“对,我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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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辛苦,终得结束,吾心甚喜。雪藏冰封,不知此子何日可见天日,吾心甚悲。悲悲喜喜,便为生活。著成此(ww
天吟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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