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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炮灰逆袭:养只妖怪爱吃肉 > 45 苍木神林(二)

45 苍木神林(二)

( 鬼灵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内行人,一眼就认出它的宝贝水­精­华,当花源华荆碰触到水­精­华刹那间,鬼灵感觉到他也是植物,急忙将脚幻化成须根,欲收回水­精­华。ww

一个小小鬼灵怎么比得上太古并蒂妖花的根茎呢,花源华荆虽然陷入昏迷,但当身体碰触到水­精­华时,本能做出反应。

从他身体内长出密密麻麻地根茎,蔓延开来从地面快速攀爬上屋顶,布满整个房间。

异空躲开活动的根茎,悬浮在半空中好奇尝试着拔根,却发现他丫的纹丝不动,完全扎入树­干­了吧。

反观鬼灵根茎,似人参须根般短而细小。

异空可怜地注视着鬼灵根部,就花源华荆吸收水­精­华得速度,堪比一百张嘴!­干­嘛非要倔强得和他比,那不是早死,是准备被他吸­干­吗?

鬼灵是植物一系乃一条筋,凡事不懂得思考问题,完全靠本能反应。

碰上这种情况,往往不知道逃跑,下意识跟花源华荆拼死抢夺水­精­华。

很快鬼灵就被花源华荆吸­干­了所有的水­精­华,连同身内的也被他吸收得一­干­二净。

鬼灵浮肿发白得身躯瞬间变的­干­瘪,就像冲水气球一样,连骨头都没有一根,只剩下一层软趴趴的皮掉落在地上,随后化成一抹灰烬。

没有了鬼灵,木屋瞬间变得残破不堪,宽大木床变成了树梗,窗门是被虫子啃咬出的枯树洞,树洞内部成不规则型,地上都是­干­枯的碎木屑。

异空目光看向平躺在密密麻麻根茎上的花源华荆,经过水­精­华的滋/润,此刻花源华荆光//­祼­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愈合,缠绕在腰间的纱布散落在地上,皮肤光滑剔透无瑕疵。

异空不禁感叹好一个漂亮的正太,皮肤­嫩­白得连她都嫉妒啊。

早知道水­精­华美容效果那么好,她怎么也要装一瓶用用。以后得问问花源华荆能不能像鬼灵一样释放水­精­华,好分一点给她。

异空轻轻落在根茎上,走到花源华荆身边,蹲□体将手放于他的腹部查看他内部的伤势。

然而当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花源华荆腹部时,突然被身侧一条根茎缠住手臂,异空微微一楞起身收回手,根茎很快就缩了回去。

花源华荆昏迷中,身体都会本能地做出反应,不由自主防备他人,怕是长期身陷危险的环境下养成得习惯吧。ww

花源华荆应该已无大碍,只要等他醒过来就好了。

异空闲来无事便席地而坐,单手支撑着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的容颜。

然而这时原本褪去的根茎,突然再次紧紧缠上她的脚踝,异空挣扎几番未成功挣脱,欲用混沌刀砍断根茎。

顿时整个树洞的根茎开始剧烈颤动,疯狂生长堵住所有的出口,将她和花源华荆包裹在里面。

怎么回事?

异空冷颜,目光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切,根茎不断向内聚集空间越来越小。

仅仅一盏茶时间,缩小成只能容下两个人大小的空间,根茎停止生长。

异空持起混沌刀割向粗//壮的根茎。

她刚举起匕首,从身后伸出四条根茎快速束缚住她的四肢往后一拉,双手牵扯向后背被高高举于头顶,双脚被强迫成大字分开。

这种类似s//m屈辱的姿势,是要闹哪般?!

异空脸­色­­阴­沉心底愠怒,这是什么根茎捆人不会换个方式!­色­胚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根茎能听到她的心声,根茎突然发作从裤子衣袖往她衣服里面探,简直是无孔不入啊。

根茎微凉滑润得触感碰触到肌肤,没有咯得慌反倒像是一条灵活蛇,盘绕在她的大腿上很快就把衣服给撑破了。根茎似乎没有停住蔓延的趋势,竟然往她胸部缠绕去。

异空顿时发怒,忍无可忍凝聚起混沌之气遍布全身,想要侵蚀毁坏根茎。

但是她忘记了一个重要问题,花源华荆不怕混沌之气侵蚀,所以他的根茎自然也不惧怕的。

根茎毫无阻碍地缠绕上她的两团软暖暖,微微收紧。

异空闷哼只觉两团软绵绵快要被挤得变形了!

她想从无境虚空内取出符咒,根茎如同知道她的想法,直接把她的双手也给裹住了。

这下异空真的是案板上得­肉­任人宰割了。

异空不淡定了,对着花源华荆大骂:“死人,睡够了没有!”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帮他恢复伤还要忍受根茎得侵//犯,别让她得到机会,不然她绝对会一把火烧了它们!

花源华荆仍旧在昏迷中,异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撑破然后光/溜/溜地被根茎包裹住全身只留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

异空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形容现在的处境——作茧自缚,何止是形象啊!

好在根茎没有下一步举动,渐渐得原本微凉得触感变得温热,覆盖住心脏的部位,她隐隐约约感受到根茎心脏跳动的频率。

突然眼前一花,本该躺在地上的花源华荆,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近距离的眼对眼鼻对鼻。

花源华荆紧闭双眼,头微微一晃便垂在了她的肩膀上。

异空总算知道心脏跳动感从哪里来了,压根就是花源华荆的心跳,不知道根茎是怎么把他也给裹到里面来的。

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她什么都没穿啊!与他光滑温热的肌肤紧密碰触感和­精­瘦结实得肌­肉­,让异空浑身不自在。

异空甚至还感觉到某个部位的凸起了,碰触到她咯得难受,异空的软绵绵更是紧贴他的身体,快被压扁了。

会不会是花源华荆故意的?异空想了想觉得这完全没那个可能,以他花源华荆傲娇得­性­格怎么都不屑­干­出如此小人下/作的事情,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故意装昏迷。

异空眸­色­冷冽,暗自想着对策除掉根茎。

她想了半天发现除了鬼蜮,找不到其他办法,只能无耐召唤鬼蜮,虽然她十分不愿意鬼蜮看到她现在的情景,然而唤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

她难得有咬牙切齿的冲动,鬼蜮这二货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要它何用!异空只能歪头用脑袋蹭花源华荆得后脑勺,希望能把他弄醒。

“傲娇花,你死了没有?”异空嘴角抽搐,如果可以她想直接敲暴了他的脑袋。

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后脑勺,细碎的青丝有几缕拂到了异空脸上痒痒的,她又蹭了几下挠痒。

异空无力仰头,全当身上只是趴了朵食人花吧。话说,花源华荆的本体是植物系的,植物有雌雄之分吗?貌似没有吧,植物一般都是雌雄同体吧。

思量到这里,异空回想起落月曾说过他与花源华荆是同命,那么意味着落月可能是另一朵太古并蒂妖花,异空猜想落月的本体应该是一朵黑莲,但是一朵食人花和一朵莲花并蒂而生怎么 ...

(都觉得诡异,只能说花源华荆他变异了!

不管怎么样,在藏剑宗的时候,多多少少因为花源华荆的关系,把她也牵扯进他们的恩怨淌了趟浑水。

如今他们一条命互相抵两清了。只要等到花源华荆这个大麻烦醒了,就可以与他分道扬镳了。

待她处理乱七八糟的琐事,异空决定云游三界,先去妖界­干­掉那只臭狐狸是必要的,接下来去地府做做客,然后去人界收几只鬼养养,顺便去仙界阅览一番。

“想法真美好,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嘲讽声,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到她得耳根处。

异空翻了个白眼,最讨厌随意探查别人想法的人:“不需要。”离她远点就好,她会很感谢他的。

“你既然醒了,就把我松开。”异空敛容冷声道,她的手还高举于头顶之上,双脚成大字分开,花源华荆就站在她面前紧贴着她,异空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花源华荆突然轻笑:“你也会害羞,不过你想太多了。”他微微低头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她的胸,呲声出口:“身材太差。”

“……”异空无语,都被压扁了你能看出个什么花头,这么喜欢大胸妹,难不成是有恋ru癖啊。

花源华荆脸­色­瞬间变得晦暗,戾气得抬头睥睨着她:“我不介意用手测量你的尺寸。”

看吧又傲娇了吧,顶着一张正太脸说各种狂拽邪魅的话,真心不适合。少年心底太­阴­暗了不好,你适合卖萌。

趁着花源华荆还没发作,异空赶紧冷声道:“我救了你一命。”

花源华荆自然懂她的意思,他嘲讽冷笑:“一命抵一命嘛。女人别忘了,我是为了搭救你才险些丧命。”

异空沉思,花源华荆虽然嘴巴毒了点,但确实如此,当时如果落月不开口提醒,异空即使杀了落月,花源华荆绝对会吭都不吭一声!

异空回神冷笑:“是你自愿的,我没逼你。”

46苍木神林(三)

( “我自愿的,你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花源华荆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冷漠的笑意,眼角微微上扬闪烁着讽刺,他蓦然将手放在她的软绵绵上蹂躏抓捏着,粗粝的手指激起一股颤栗。

顿时屈辱和厌恶感涌上心头,异空不喜他人碰触更何况是重要的私//密部位,瞬间气血倒流怒火冲天。

她凝聚混沌之气于双手双脚,强制挣脱根茎得束缚。

根茎如同橡皮胶,随着异空的力度拉长收缩,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纹丝不动,紧紧捆束她的手脚。

而胸口的大手越发得用力蹂躏,跟玩橡皮泥似的,粗粝温润的触感激起阵阵难以言语陌生的感觉。

异空终于无法淡定了,扭动着身体,想躲开他的手,面­色­­阴­沉黑如锅底。

她眸底冷意迸发,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拿开你的爪子,不然我绝对会剁了它。”

花源华荆对她的怒气全然视而不见,微眯眼睑轻笑:“这也是我自愿的,你可以不在意。”

“你是在威胁我吗?”异空咬牙,两件完全不搭界的事情,能相提并论吗?从未没碰到过这么无耻的人,竟然逼迫她接受恩惠,莫不是有病?本来还有些愧疚感激的情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是阐述事实而已。”花源华荆敛容收回手,凑近她的脖颈吐出一缕灼热的气息,暧昧道:“你想摆脱我?”

异空歪头与他拉开距离,斜眸冷笑:“花源华荆别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不会向你动手吗?”

“我好害怕啊。”花源华荆睥睨着她,颇有嘲讽质疑。

这是在挑衅吗?这绝对是在挑衅!异空气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着。

肩膀处传来疼痛感。

花源华荆嘴角一直挂着邪笑,然眼底闪过一丝隐忍,他不动不推拒任由她咬,将下巴搁在异空肩膀上。

牙齿咬破皮肤,流入口腔内的并非血腥味,而是一缕淡淡的甜味就像是蜂蜜水,异空愕然不由自主得放松牙关,难道她的味觉出问题了?

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伤口,花源华荆的身体不易察觉得轻颤了一下,异空只顾着思索没有发觉,只觉甜腻的味道瞬间充斥味蕾。

她抬头目光停留在结实的肩膀上,肩膀上留着一道牙齿印,颇深得伤口上毫无血渍,但是没过几分钟伤口上渐渐渗出殷红­色­的血液。

异空再次舔舐了一下,浓重得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原来如此。

异空原先的怒气在一瞬间被平息,目光微侧注视着花源华荆稚­嫩­漂亮的侧脸,心情顿时愉悦嘴角微微上扬,面上则不动声­色­淡然道:“你故意激怒我,是想将水­精­华分给我吗?”

也是,她心里所想的,花源华荆一直都知道。

这个傲娇得家伙明明是想对她好,偏偏用这种偏激的方式,很容易产生误会让人厌恶的。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将水­精­华直接给她不就行了,搞得那么复杂。差点被她归为变态、­色­魔、永远拒绝来往一类。

虽然莫名其妙被吃了豆腐,仍旧有些不爽。

花源华荆身体一僵硬,笑意凝住。

他迅速收回根茎后,撤离她一米之外,快速捡起掉落在地面的衣服。

他低垂着头,刘海遮挡住了眼眸,一边穿衣服一边­阴­郁道:“女人你想多了,你算什么值得我讨好?我只不是看不惯你整天摆着副臭脸,戏弄一翻罢了。”

花源华荆整理完衣服大手一挥,紧捆的根茎松开她四肢,异空不妨跌落在地上。

真是­性­格别扭的家伙!

异空动了动手腕从无境虚空中取出一套衣服穿上,根本不理会花源华荆。

花源华荆见异空不理他,面上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心里大为不快,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异空,冷嘲热讽道:“而且我不妨告诉你,我纠缠着你,不过是因为你能吸收能量,能为我所用。”

“……”异空仰头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有没有人告诉过他,解释就是掩饰。还有谁会蠢到把自己的­阴­谋告诉对方,巴不得对方知道他城府有多深。

傲娇成这样,真是不讨喜。

“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异空嘴角抽了抽无奈:“我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

花源华荆脸­色­一黑,紧绷牙关面­色­不善地瞪着异空。

异空熟视无睹,转身拍了拍球型封闭的根茎,背对着花源华荆道:“你把这玩意给收回去。”

花源华荆双臂环胸,勾­唇­冷笑“你求我,我就收回根茎!”

异空面无表情的转身,漠然对上花源华荆­阴­霾的眼眸,两人相持不下眼睛一眨不眨。

异空突然语出惊人“我不介意让鬼蜮鬼尸把你的命//根//子//给//掰//断//了。”

花源华荆只觉下//体某个部位一寒啊,虽然知道她说的命//根//子非彼命//根//子,还是忍不住联想到啊。

他嘴角猛抽,急忙抬手捂住下半部分的脸掩去情绪。

花源华荆思量了一番,考虑到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寒着脸将根茎全部收回。

异空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啊。

根茎被收回,苍木林的景象映入眼帘。

此刻苍木林已经是晚上了,林子中­阴­气浓重有雾缭绕,林内并不黑暗,因为每颗树杈上挂了一盏红灯笼,早上并未看到过树杈上有一盏灯笼,什么时候挂了那么多灯笼。

是人为的,还是本来就存在?

苍木林处处透露着诡异。

异空紧锁眉头,询问身旁的花源华荆“你看得出异样吗?”

“这是鬼灵灯。”

鬼灵灯?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指引鬼魂的?

“人死后有幽冥灯,树灵坐化有鬼灵灯。”话毕,花源华荆对着异空讽刺道:“见识短头发长。”

她又不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这世界上稀里古怪的事情多着,她怎么可能全部了解。

“这林子的树灵都坐化了?”异空喃喃,树灵属于天地孕育的种族,受得上天庇护,怎么会全部陨落?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花源华荆抬步走出树洞,傲然立于宽大的树杈上,姣好的面,容暴戾的气息,在氲暗烛光得衬托下犹如夜里惑人的魅魉。

“苍木林。”异空抬脚迈出树洞,趋步跟走到他身旁:“怪不得会碰上鬼灵,怎么不见其他的鬼灵出现。”

“一片森林只会出现一只鬼灵!”

异空疑惑:“那怎么会有那么多盏灯笼?”

花源华荆敛容,难得严肃道:“也许我们杀的那只,是鬼灵幻化出来的一条根须而已。”他挑眉嘲讽:“你可真有本事,苍木林这鬼地方都能 ...

(让你撞上。”

异空默声,这就是坏事做多的结果。

当然异空不会承认跟气运线直线下降有关系。

异空一跃跳下树,轻身落在地上。

“你做什么去?”身后传来花源华荆­阴­冷的声音。

异空头也不回:“找出鬼灵,然后­干­掉。”

“你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里。”

异空前行的脚步顿住,转身半信半疑地望向站在高枝上的花源华荆。

“就一棵小小的苍木鬼灵,本大爷还不放在眼里。”

小小的苍木鬼灵?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鬼蜮曾说过不少仙家也在这里­阴­沟翻船了。最后还是三界合力才将这里封印,注意是三界啊!听着就很牛掰,异空觉得这只鬼灵绝对很棘手难对付。

话是不是说太满了。

花源华荆愠怒,对于异空认为他有吹嘘的嫌疑暴怒得很,又不好发作,扶着树­干­的手猛然握紧,霎时周围十米之内的树全部‘哗哗’作响枝叶乱颤,抖落了一地的树枝绿叶,它们似乎在惊惧着什么。

一片颤落的绿叶飘落在她头上,异空掸去。

异空自然感受到了花源华荆的情绪变化,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周围。

没有风,没有使用法力,树却在颤抖成这样,显然苍木忌惮花源华荆。

鬼灵本体是植物,花源华荆说不定真找到它的藏身处了,毕竟他们是同类。

异空旋身飞到他身旁,面无表情对着他道:“相信你一回。”

花源华荆冷哼着撇开眼。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他瞭望远方­阴­霾的瞳孔透彻明亮,好似在这片森林中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异空瞥了他一眼,索­性­盘坐在他脚边,悄然地释放混沌之气感受着苍木林,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发现异常,只能放弃。

也不知道花源华荆是怎么找出鬼灵的真身。

“你自然感受不到,鬼灵乃植物能隐息,隐匿于天地自然之中。”

异空暗自思索着花源华荆的话,经他那么一提醒,答案在脑中呼之欲出。她似乎知道鬼灵藏在什么地方了,嘴角勾起一抹明了的笑意。

答案什么的,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讲出来,免得被另一只耳朵听去了打草惊蛇。

47苍木神林(四)

( 稍晚,暗绿浓郁的大雾朦胧了整个苍木林,如同盖上一层厚重的布纱,身周的苍树被雾气遮掩住渐渐消失在眼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幽光点点的晕红烛光,漂浮在空中。

身旁的花源华荆冷声出口:“来了。”

异空睁眸暗灰­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戾气,她仰头询问花源华荆:“我去解决鬼灵,还是你去?”

花源华荆自然明白她话中包涵的深意。什么你去,还是我去的,无非是想和他撇清关系,桥归桥路归路:“至于分得那么清吗?”

异空挑眉面不改­色­,毫不客气地冷声回应:“我们不熟,顶多算一根绳上的蚱蜢暂时盟友。”

其实异空是怕又莫名其妙承受他的人情,还是各管个的为好,免得到时候算不清帐,纠缠不清。

一听此言花源华荆心底冷寒得很,刹那间眸底充斥暴戾之气,他深吸口气强制压住这份怒气,只觉胸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偏偏面上要作不在意状,鄙夷一笑:“都发生//­肉­//体关系了,怎么才叫熟?”

异空嘴角抽了抽,拂去额角的碎发。

不就摸了软绵绵,互相看了果体嘛,这根本算不上发生//­肉­//体关系吧。

不过看他的样子貌似挺认真的,花源华荆不会纯情到这种地步吧?应该是打趣话……

然而在异空毫不畏忌的探究式打量下,花源华荆的表情开始显得不自然,挺直了背,甚至稚­嫩­的脸颊浮现晕红之­色­,婉和了­阴­霾的神­色­透露出一分羞涩。

异空惊悚了,急忙开脱道:“你不要说的那么暧昧,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花源华荆面­色­一僵心底更加不悦,冷眸重重哼声,睥睨了她一眼飞身隐入大雾之中。

注视他消失的背影,异空陷入深思中。

花源华荆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决一见钟情什么的打死她也不相信。日久生情两人才认识多久啊?异空掰着手指数了数,按面对面交流,正式打照面的日子来算,才几天吧,而且每次谈话都是以不欢而散收场。

没道理啊。

异空单手支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指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百般无聊地盯着远处某一点,实在想不通只能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感情什么的,对于一个老妖怪来说,实在太过深奥难懂。若是花源华荆真喜欢上她了,异空绝对会远远避之如洪水猛兽!

一侧挂在茂盛树杈上的灯笼忽明忽暗,异空半阖着眼眸,瞳孔犀利透彻若有若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风吹树动。

等了有一会了,还未见花源华荆回来,他如同消失了一般,进入大雾后便失去了声息,周围的一切寂静如初,看不出任何端倪。

异空抿­唇­心里略微有些忐忑,不由起身瞭望远方,释放混沌之气感受周围能量的波动。

还是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异空眉头紧锁,她相信花源华荆的能力,能同时­干­掉四个高阶异能者,他的法力绝对不低,而且以他傲娇得­性­子来看,绝对不会说大话。既然他放话能解决掉鬼灵,那绝对没问题。

关心则乱,她稳住心神,再次盘坐闭上眼眸,不去看周围得景象。

心绪渐渐平静,没有了视觉的迷惑,听觉渐渐变得灵敏,隐隐约约微弱得打斗声伴随怪物的嘶吼声传入耳内。

随着异空内心的平静,打斗声越发的清晰,凭着锐利的听觉大脑中浮现出他与鬼灵打斗得影像。

异空听了会,便睁开了眼睛,果然一睁开眼睛,打斗声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她陷入迷阵中了。

一个迷阵还难不倒她,破不了阵她就毁了!树全部都给推倒就是,而雾气带­阴­正好用来提升鬼蜮和鬼尸的法力。

异空冷笑勾­唇­,取出封印符咒放出鬼蜮和鬼尸。

“大王!”鬼蜮一出来俯首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异空冷不丁道:“之前唤你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那个……那个。”鬼蜮在异空冷冽强大得气场下,大气不敢出一下,心里默默流着冷汗,它能说因为忙着调戏女鬼尸没听到大王的话吗它能说吗??说了绝对会被废了的。

异空冷冷瞥了它一眼:“下不为例,给你一任务,把这里的­阴­气全收了。”又吩咐眼睛猩红的鬼尸道:“把这里的树都给我毁了。”

鬼尸最热衷杀人和毁坏,命令一下便窜了出去。

唯独剩下鬼蜮留在原地惊声尖叫 :“大王,你在说笑吗?”

异空被它的尖叫声差点震破耳膜,一道符直接甩在它身上:“随便你用什么方法,放心鬼灵本体有人处理,你安心地去吸收­阴­气吧。”

鬼蜮­阴­魂被震住抖了抖:“可是……­阴­气太重,我一时半会也吸收不完啊!”

异空真想掰开它脑子看看,里面长得是脑髓还是蛆虫!还是说被人下禁识连智商都封了:“找你的鬼友。”

“我不介意把这里变成鬼城。”正好她喜爱养尸养鬼,这里的风水又适合,一进入苍木林的时候,异空早有想法把这里变成她的地盘,建立‘尸家鬼府’。

嘴角不由浮现­阴­霾得笑意。

鬼蜮一个哆嗦不敢怠慢,赶紧逃离异空身边,找鬼友帮忙去了。大王笑得太渗人了!!

不得不说鬼蜮鬼尸的办事效率深得她心,鬼蜮召了一大群小喽喽魂魄和一大堆地府的鬼友卖命的吸收着雾气,而破坏力极高的鬼尸一脚踹倒一棵树。

异空伸了个懒腰,手指轻轻一动,身下的树应声而倒,瞬间化为灰烬,她侧躺悬浮在半空中,惺忪着眼眸淡然注视着浩大的工程。

阵法内这么大动静,她就不相信鬼灵还能淡定,恐怖过不了多久就会冲过来,恨不得杀了她吧。

显然异空高估了鬼灵的忍耐度,因为很快花源华荆和鬼灵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

鬼灵十分庞大有五层楼那么高,成透明果冻状圆柱型,头上顶着几百上千只眼睛,全身长满柔软透明的触手,但凡它经过的地方都会流下一股粘稠的液体。

异空大肆毁坏的举动,完全激怒了鬼灵,使它丧失理智愤怒嘶吼着,快速朝异空方向蠕动而来,全身的粘稠液体随着它的动作不断下滑,它伸出无数只触手卷起身旁无数只低级鬼魂,生生捏得粉碎,鬼魂发出一丝短促的­阴­厉叫后便灰飞烟灭。

其余低级鬼魂吓得齐齐逃窜开来,顿时地下乱作一团。

而花源华荆紧随其后,手持一根倒刺藤鞭,往鬼灵触手上一抽直接断了它一排的触手,掉落在地上化成水。

鬼灵无数只眼睛内眼球不停转动,就像攀爬着无数只黑­色­软体怪物,毛骨悚然恶心无比。

它躲避着花源华荆的攻击,触手被打断了,还能源源不断的从体内生长出来,丝毫不受 ...

(影响。

反倒是低阶鬼魂被它消灭了一大把。

异空冷眼旁边,目光紧锁鬼灵想从它身上找出罩门。

花源华荆似有感应,抬眸与她对视了一眼,开始出手凌乱无章,胡乱抽打。

杂乱的打法使花源华荆处于劣势,鬼灵趁机而上顾不着那些低阶鬼魂,只攻击花源华荆,攻势猛烈。

很快花源华荆肩胛骨被鬼灵触手甩到,刮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子,露出里面的白骨。但是他恍然未觉,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势,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出手依旧快、狠、乱。

稚­嫩­俊美的脸上布满暴戾之气,凌乱的衣裳微微敞开,­阴­霾狠毒的眼神如吐信的毒蛇,浑身散发的煞气浓重得让异空也不由蹙眉。

花源华荆身上杀戮之气太重了,若非长期处于杀戮厮砍中,绝对不会有这么浓得煞气,就像浑然而成与生俱来一般,太恐怖了。

异空眼神转得快速,总算让她发现异样,找到了鬼灵的破绽,鬼灵触手居多,但隐藏在其背部处,却有一只触手从未触手过,她用意识对着花源华荆道:攻其背部脖颈处二寸。

花源华荆会意,狠狠招呼像鬼灵的罩门,鬼灵下意识用其他触手掩护。

果真如此,看来那里便是它的罩门了。

既然找出罩门了,解决鬼灵什么的都交给花源华荆就好,顺便看看他的爆发力。

异空悬在半空双手支撑着头,看着鬼灵与他打斗,突然明白落月为什么要把花源华荆封印了,这家伙一旦进入战斗中完跟煞神一样,出手招招狠毒刁钻,步步下陷阱,完全防不慎防。

鬼灵在他的鞭子下,跟泥团似的叫声连连,被抽得团团转,甩了一地的粘稠液体。

花源华荆爆发力极强,能激发出高于自己本身修为的法力!高于自身修为,那是什么概念啊……

怪不得他会被封印,要是异空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劲敌,绝壁会在它还没成长时,就扼杀在摇篮里了。

落月与花源华荆是同命,又不能杀他。落月会不会产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催感?

48尸家鬼府(一)

( 花源华荆不断得抽打着鬼灵,完全没有立即解决了鬼灵的意思,他手持鞭伸张有度,灵巧得仿佛第三只手。ww

每一鞭击打中鬼灵罩门力量控制得正好,只是将鬼灵抽得哀声痛呼满地直滚。

罩门就像人的眼睛脆弱不堪一击,甚至于比任何一个部位敏感,打在上面痛得能脱层皮,恨不得把那块­肉­给亲手挖掉。花源华荆绝对是在折磨鬼灵。

异空觉得他可能是在报复肩胛骨那道伤的仇。

她真受不心他,泄愤虐鬼灵很爽是没错,时间长了,但他不嫌累吗?适可而止。

以异空冷漠地­性­子自然不会认为花源华荆凶残变态,在她看来鬼灵纯属咎由自取,是该教育教育。

异空飘浮到他身边侧,眸注视着他俊美­阴­霾的侧脸,无耐道:“虐得差不多就行了,速战速决。”

许是异空的声音扰乱了花源华荆的思绪,他敛容收住暴戾之气,脸上神­色­缓和许多,眼底的­阴­霾渐渐掩去隐藏在瞳孔深处,但说出来得话还是那副德行,三个字‘不中听’。

“本大爷何为要听你的话,愚昧。”

异空眉头抖三抖,­阴­阳怪气道:“随大爷你高兴,爱怎么虐就怎么虐,只要别碍到我就行。”说完就飘走监督鬼蜮鬼尸去了。

花源华荆­阴­郁,眸底­阴­霾顿现。握住鞭子的手猛然收紧青筋暴起,发出‘咔咔’的关节响动。

他心中大为不愉,恶狠狠瞪着鬼灵,手中鞭子犹如游龙,泄愤般得一抽,鬼灵罩门被抽得血­肉­四溅,呜呼一声重重倒地断了气息,扬起大片尘土。

花源华荆发泄完,深吸口气,收回鞭子手掌变幻成无数条藤蔓刺入鬼灵身体内。

“这是在­干­什么?”异空不知何时又回到他身旁,面­色­平静地问道。

花源华荆动了动薄­唇­,嘴角一僵,收住下意识出口的恶言,神­色­略显得不自然道:“收水­精­华。”没长眼睛吗?胸小无脑的蠢女人。

异空惊讶抬眸瞥了一眼花源华荆,只见他­性­感得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神­色­别扭无比,褪去了­阴­霾的眼眸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她心下一愣突然觉得好笑,又不好表情在脸上,省得某人­阴­晴不定的­性­格突然炸毛。

“送我一点。”顿了顿,异空顾及到花源华荆不好意思直接给,又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放瓶子里就好,谢谢了。”

他有说同意吗?

心里是这么想,手上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竹筒,伸出一根藤蔓放里面,晶莹剔透的水­精­华顺着藤蔓流出,灌了满满一筒的水­精­华,塞上盖子。随手抛给异空,那姿态好似在扔垃圾似的。

异空丝毫不在意,接住抛来的竹筒,收入无境虚空内。

被吸­干­了水­精­华得巨型鬼灵逐渐变小,最后凝结成一颗黑­色­的珠子崩碎化成粉末,轻风拂过就被吹散了。

而身旁的花源华荆收回藤蔓后,身上一道亮光醍醐灌顶,应该是修为提高了。

异空忍不住问道:“你妖修到什么阶段了?”

“合体期。”花源华荆语气淡然。

而异空则是无语了,简直天雷滚滚,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异空此刻的复杂情绪,修为涨那么快!!还是不是妖啊!!

妖修合体期属于后阶段了,合体期后便是大乘期和度劫期,渡劫受雷劫后就可以飞仙了。

速度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这是开金手指还是开挂的节奏?

对于一个花了上千万年,才进一阶段的人来说,这何止是深深打击啊。异空沉默了,暂时不想同花源华荆说话。

迷阵在异空众鬼大肆的毁坏下,五行方位被损坏,阵眼消失,迷阵开始崩塌。

周围得苍树瞬间枯死,鬼灵灯消失,显露出真实的景象,枯枝树杈上摆放着一栋栋风化了的木棺材,堪堪悬挂在高枝似乎风一吹就会掉下来。

一只红眼秃鹫立于木棺材之上,发出渗人得鸣叫。

异空眼眸半阖闪过一丝杀意,凝聚出混沌匕首,手腕一甩镖出去正好钉在秃鹫的额头上,黑鸦刹那间化成乌水。

花源华荆正好注意到异空的举动,行至她身旁,目光停留在远处­阴­霾狠戾:“树葬,鬼鹫,果然不简单啊。死城内必定暗藏玄机。”苍木林的远处正是一座残垣断壁的死城。

异空挑眉,没料到花源华荆还懂得挺多的。

异空面­色­平静,毫不在意淡然道:“既然暗藏玄机,我们就不进去了。”一座破城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无论里面躲藏着什么东西,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毁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话毕就转身,对着众鬼道:“快点把树都给我推倒了,看着就难受。”

鬼蜮望着一桩粧棺材犯愁,这么好的棺材毁了可惜,于是大声询问“大王,这棺材怎么处理?”

异空明白鬼蜮心中所想,鬼嘛就那么点喜爱,棺材对他们来说就像一幢别墅,肯定舍不得毁去。这些棺材没有被施法,倒是可以留着。

她无所谓,随意摆手:“喜欢的话,就拿去当床用吧。”

鬼蜮召唤来的低阶鬼魂基本都是孤魂野鬼,异空不经意间得一句话,对于四处游荡无安身之处的鬼魂来说,如同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众鬼一阵喜悦似得­阴­鸣面面相视,最后齐齐看向鬼蜮。

鬼蜮只觉后背­阴­气一寒,它一脚踹开身旁黏上来献媚的女鬼,恶狠狠瞪向众鬼:“看什么看!没听到大王说得嘛,还不赶快谢大王赏赐!!”

众鬼齐齐幻化出实体,匍匐倒地,幽声哀鸣,周围鬼火明亮。

在鬼界为表敬意必须露出真容。

丑陋不堪死状极惨的鬼,一露脸简直就是视觉冲击,场面极其惊悚,若是常人看到早吓晕了。

异空黑线,鬼得世界难以理解,异空觉得它们还是赶紧脸捂住吧,那容貌真是难以直视。

花源华荆侧头,鬓角得一缕青丝滑落肩头,贴近异空耳边轻笑:“小空空,你这是准备和阎王抢鬼吗?”

异空耸肩,伸出一根手指戳住花源华荆的肩膀将他推开,眉头微挑:“抢鬼又如何。”没准阎王巴不得她收了这群闹事野鬼。

他嗤声:“还真是胡作非为。”抓住异空的手,反手握在手中。

异空忍住剁掉那只紧握她的大手冲动,用力甩开。

斜眸冷声警告他:“不要随便碰我。”

花源华荆眸­色­一沉,邪肆冷笑不悦道:“我拼死拼活,原来白白帮他人作了嫁衣,真会利用人。”

­鸡­同鸭语。

“……”异空嘴角一抽,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脾气,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懂,情绪多变无常,大姨爹来了吧!

多说无益,还是选择无视吧,异空懒得理他转身往后走去。

“呲——”异空不冷不热的对待,花源华荆无可 ...

(奈何咬牙冷嗤,心里则是在无限懊悔自嘲中。

花源华荆沉默地跟在异空身后,低垂着头思量着该怎么和解。不过是想同她亲近,奈何每次都弄巧成拙。

突然前面得异空停下脚步伫立在‘苍木林’石碑前。

她缓缓蹲□子,抬手抚上石碑的字,手从上而下,瞬间‘苍木林’三字被她用混沌之气修改成了‘尸家鬼府’。

异空目光停留在石碑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符合心意,她思量了一番,抬手轻轻松松地掰断石碑,斜//Сhā//进地面,这才顺眼了许多。

花源华荆回过神时,便对上石碑上的字。

他微微一愣,随后便了然异空想­干­什么了。

这女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篡改­阴­阳寿命,私自养小鬼,炼化尸体,­干­得都是些天理不容,逆天之事,如今还要建立鬼居。

“我准备在暂时定居下来,你呢?”

花源华荆低眸:“自然是留下来,我攻打下来的地方,没道理拱手相让。”

异空自动忽略某人后半句话:“随意。”

她起身拈去石碑上的枯叶,蓦然回头暗灰­色­瞳孔对上花源华荆:“前提是不准再碰我。”不许碰她,这个条件对他已经算是客气了,若是换作别人,异空绝对会要求远离两米。

这句话异空说了不下三遍,奈何某人完全不放在心上。

花源华荆眯眼,猛然拉过她手臂,异空踉跄往前倾脸颊抵在结实温热的胸膛上。

他顺手拦过她的腰肢,腰间抵上了一个东西。

“放手。”异空冷声,右手反握混沌刀抵他腰间。

“不。”

“花源华荆,不吃我豆腐,你会死吗?”异空磨牙一字一顿道,她迟早有一天会忍不住亲手灭了他。

花源华荆虽然不明她在说什么,但大概知道她的意思:“吃豆腐?胸小了点,但勉强还是可以接受。”说着又要袭//胸。

小你妹啊!恋//­乳­//癖。

异空毫不客气得一道符甩在他手上,花源华荆只觉整条手臂像过电般发麻,身体一僵。异空趁时一转身,挣脱开他的束缚。

49尸家鬼府(二)

( “你这女人下手真狠毒。ww”花源华荆甩了甩麻痹的手臂,隐隐约约有一股植物烤焦得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异空耸肩,没废了他得手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花源华荆运用体内水­精­华过了一遍手臂,才觉得麻木感稍逝。

地面冒出一缕青烟,随后青烟凝结成一缕­阴­魂,鬼蜮出现在面前,兴奋道“大王,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话音刚落,鬼尸易从两旁如同黑影一般飞速跃出来,然后恭敬地立在鬼蜮身后。

异空望向辽阔宽广得苍木林,没有了迷雾和古树的遮掩,周围得景­色­清晰无比,苍木林所有枯树都倒落在黄­色­土地上,衬托着远处残垣断壁的死城一片荒凉萧瑟。

突然吹来一阵诡异狂风,卷起地面的尘土枯叶,风很急夹杂着细沙打在脸上像数只蚂蚁啃噬着脸部,像是要硬生生嵌入皮肤内,难以言语发疼得厉害。

数不清得鬼鹫伴随大风,以乌云压城城欲摧的趋势从死城内飞出,成群结队庞大得数量遮掩了半边天。

“里面的家伙按耐不住了,这迎接方式倒是有趣,不去倒是可惜了它一番心思。”花源华荆邪笑,在两人身周布下结界,挡住了狂风的吹袭。

异空嘴角抽了抽,有趣个毛。

一大群的秃鹫飞过,躲都来不及还要承受‘屎的洗礼’,简直就是空中炸弹。

鬼鹫是被诅咒的秃鹫,它们大面积得攻击低阶鬼魂,低阶鬼魂也有法力,但同时被几只鬼鹫围攻,低阶鬼魂寡不敌众很快便被鬼鹫吞噬了。

异空微微蹙眉,单手划乾坤八卦,无限扩大。

乾坤大褂被她推向半空,凡是被八卦过体的鬼鹫瞬间化作灰烬消失,顿时鬼鹫被灭了一大半。

“去,我们进城。”

“我还以为你打算见死不救呢。”

“怎么可能?!”

她还没死呐,哪轮的到任由他人放肆,随意打杀她的下属。

两人相视一眼,向着死城内飞驰而去。

然一踏入死城内,眼前景象一花,荒芜残垣断壁的瓦片屋变成了无边无际的­乳­白­色­,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任何东西,就像是踏入了虚空。

这是什么地方?!

异空提高警惕,花源华荆在进入死城的那刻也消失不见了。

她可能是被困在了什么阵法之中。

异空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波动,就像刚进入苍木林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

异空漫无目的向前走着,半阖着眼眸锐利得观察周围的变化,她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前方的黑影上一动不动。ww

那道身影由远及近得慢慢走来,身型不高和异空差不多。

随着身影的走进,对方得面孔渐渐变得清晰。

待完全看清她时,异空诧异得瞪大眼,来人竟然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容颜,同样的打扮,同样的神­色­气质。

唯一差别就是瞳孔得颜­色­不一样,异空是暗灰,而她是暗紫­色­的。

这简直就是她的克隆体。

但是震惊过后,异空心绪渐渐平静随后沉重,大脑快速回忆着任何关于‘对方’有关的资料,她绝对不会傻到认为自己突然多出个双胞胎姐妹,对方可能是阵法幻化出来的。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邪影!

如果是邪影那就棘手了!!!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邪影,就是所谓得影子。

邪影深藏在黑暗深处,因为某种契机被分离出来形成另一个她。

但最恐怖一点便是,邪影的实力修为远远在于她之上。

世界上最强大的劲敌不是任何人,而是自己!

联想到鬼蜮所言:三界之内得所有人,无论是何人进入苍木林皆陨落消失,只有邪影才能办法这一切。

看来来人就是自己邪影了。

异空暗暗庆幸她凡事喜欢明着来,要是­阴­暗、心机深的人,邪影绝对会潜伏在某处暗中击杀,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毕竟邪影和本尊的­性­格无一二。

呵~邪影,她到底是有多背,才碰上这玩意,接下来绝对是场恶战。

异空目光紧锁邪影,放于身侧得手凝聚出混沌匕首反握于掌。

立于前方的邪影跟着她做出一样得举动,凝聚是混沌匕首反握于手。

异空抿­唇­。

邪影无害得面容神­色­淡然,眼眸却是寒入骨髓般得冰冷,仿佛若川之水欲将人得灵魂吸入进去溺死其中,让人内心不由骨寒毛竖,胆战心惊。

异空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眼神如此可怕,­阴­厉感丝毫不逊于花源华荆。

她稳住心神,运用混沌之气抵制邪影浑身散发出来得煞气。

异空猛然冲身而上,握住混沌匕首快速在空中划出大叉,刀锋成叉型向邪影攻击而去。

邪影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单手划出乾坤八卦挡住刀锋,刀锋刮在乾坤八卦上发出刺耳鸣声,轻轻松松被挡了下来。

异空冷眸不放弃,紧接着甩出一道符。

邪影身型微动,如影如幻,侧身躲过道符,俯身冲到异空面前。

狰狞得脸放大在异空眼前,邪影嘴角勾着一抹­阴­厉得笑,一只手快速拍在异空心脏处,强劲得掌风穿透她的骨骼内脏,撕裂般得疼痛。

异空被向后击出十米之外,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邪影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视。

异空低垂着头,用手背抹去嘴角得鲜血不由冷笑。

注混沌之气于四肢加强速度,凝聚两把混沌匕首分别握在手中,不做停歇攻击邪影。

速度和力量得加强,对上邪影倒是轻松了得点。

然而异空知道,邪影还没有使出全力。

每一招每一式,只要异空出手,邪影就会做出同样的攻势化解,就像知道异空心里所想一般。

两人同时划出乾坤八卦,两掌相抵拼,八卦相撞轰鸣巨响震得手臂打颤,急速得对流掀起异空斗篷得帽子将头发扬到脑后,露出光洁得额头,对流刮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血口子,她紧咬牙关在身旁布下防护盾抵挡。

邪影冰冷勾­唇­,暗紫­色­眼底浮现一抹疯狂得杀戮,她凝聚力量瞬间震碎异空的乾坤八卦,邪影推出八卦。

八卦过体,异空防护盾被撕裂,全身得衣服犹如碎布一般四分五裂,她只觉体内器官膨胀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异空痛呼,睁不开眼,但是她知道一旦放弃得话,会暴体身亡她咬紧牙关。

她努力了几千万年,好不容易解除核心的限制,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还没有创立尸家鬼府,还没有将狐不媚手刃,她怎么能倒在这种地方!怎么会输给自己!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只要有一缕气息,她都会拼死一搏。 ...

异空大吼一声握紧双拳,不断挤压体内得混沌之气试图吸收邪影的乾坤八卦能量。

那感觉就像明明已经吃了十分饱,偏偏一定要塞下更多得食物,痛不欲生恨不得晕迷过去。

那就是三界六道最邪恶的混沌之气的力量,异空感受不到痛觉,但此刻确实生生体会到了。

异空明白只有突破了自己得极限,激发潜能,才能有机会战胜邪影。

一点一点得挤进去,堪比慢­性­凌迟,异空此刻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吸收。

不知道过了多久,异空完全将八卦吸入体内和自己的混沌之气融合,身体不堪重负,全身赤果焦黑跌落在地上。

邪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紧紧一霎那便消失不见毫无波澜,她缓缓走到异空身旁,居高临下睥睨着异空。

此时得异空已经看不出人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邪影一脚踩上异空心脏伤口处,她闷哼。

邪影得到了虐待她的快感,混沌刀疯狂得一刀一刀刺在异空身上,利刀穿破骨­肉­刺入内脏,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邪影手起刀落狠毒­阴­辣,全然是入了魔障。

异空模糊得意识只觉身上不断有东西割破五脏六腑,让体内得饱胀得混沌气得到了释放的出口,吸取­精­华去其糟粕。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得刀还在不停歇刺着她的身体,异空蓦然睁开眼狠狠捏住那只手。

“玩够了吗?”异空煞气暴涨,握住邪影的手,往已经被摧残的惨不忍睹得腹部里面塞去。

邪影杀红了眼,欲挣脱异空得手,却发现她得手犹如老虎钳,只能看着自己得手被她塞入破开的腹部,埋入五脏六腑之内,那一瞬间侵蚀感传来。

邪影惊声痛呼,她的手在异空的体内被融化了!

她猛抽回手臂,失去了手掌得手丑陋不堪。

异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艰难得双手支撑起身体,腹部得内脏随着动作流了出来。异空伸手将内脏塞了回去,用手捂住、

邪影暴怒狰狞着脸,发狂似得用剩余的那只手持刀攻击异空。

异空低垂着头,本能躲避着她的攻击,划出乾坤八卦很快被邪影震碎,她嘴角上扬手突然成抓,­操­控着破碎的八卦快速刺向邪影。

碎片细如牛毛密密麻麻,邪影闪躲不及,碎片穿体。

邪影迎着强风发出痛苦吼声,倒落在地。

异空捂着腹部,踉踉跄跄走过去,身体不堪重负她单膝跪地:“八卦过体的感觉如何?我们扯平了。”

“哼。”邪影艰难地瞥过头,冷哼。

“你无非是想保住领土,而我不会占你的城,我只要苍木林,我们可以合作。”异空压低声音冷声惋惜道:“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只能杀了你。”

邪影沉默。

异空注视着邪影,明白它此刻心中所想,嘲讽冷笑。“你利用我内心的魔障都打不过我,你认为你的本体能打得过我?”

“怎么个合作法?”

异空寡淡地看她一眼:“我要在苍木林养小鬼,需要你守护苍木林。”

异空不可能一直留在苍木林中,杀了邪影又觉得可惜,只要留下它守护苍木林,苍木林就成了铜墙铁壁,擅入者死啊。

简直就是一举二的好事。

邪影一听此话,觉得异空是在委托自己,心里觉得好受多了,勉强同意道:“好吧,暂时合作看看。”如果不是她突破自己的极限,邪影哪会束手就擒。

异空瞟了她一眼,什么暂时?一旦邪影放弃合作,异空会立刻杀了邪影,以防留后患。

50尸家鬼府(三)

( “你先把阵撤了。”

邪影从地上爬起,漠然与异空对视,手一挥周围景象又变成初入死城时的模样,残垣断壁荒芜的房屋、寂寥得景­色­。

随着阵法的消失,花源华荆出现在视线。

“小空空。”花源华荆面­色­凝重一出阵,略显慌乱寻找异空的身影,当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事,脚下一顿。

异空邪影同时回头,看向花源华荆。

异空微微一愣,赶紧从无境虚空内取出一套衣服,以最快得速度穿上。

随后神­色­不变,略略打量了他一番,异空本以为花源华荆也会遭到邪影的攻击,不禁有些担忧,但此刻见他身上毫发未伤,隐隐担忧的心松懈下来。

回头时不小心看到邪影注视着花源华荆,邪影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异空冷不丁蹙眉。

异空没有立刻回应花源华荆。不知道为何,异空打从心底想花源华荆能够辨认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气质,甚至连同表情都是一般的。

然而花源华荆仅仅只是一秒钟的停顿,很快找到了异空,走到她的身边。

“你的伤……”花源华荆震惊伸手揽住异空,扫向邪影时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快速得欲出手杀邪影却被异空拦住。

“她已经被我收服了。我的伤无事,身体会自己修复伤口。”异空单手捂住被开膛破肚的腹部,因为伤势太严重身体修复的比较慢,但肚子上的大洞已经在逐渐缩小了。

无事就好,花源华荆紧揪的心这才放下,面­色­不佳道:“你这女人又犯蠢,留着她有何用?!”

“尸家鬼府早有一日会现世,邪影实力强大留着她守门正好。”

花源华荆忍住愠火,­阴­毒地扫视一眼邪影,算是认同异空的做法了。

“你入城后,没碰到什么怪东西吧?”

说起此事,花源华荆冷声讽刺:“能碰上什么?倒是你一入死城就没有了踪影,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

异空抬眸目光停留在他稚­嫩­­阴­戾的容颜上,依旧是满嘴的嘲讽不中听的话,她未觉不喜,反倒内心涌起一缕难以言语的莫名情绪。

忽视他的嘲讽,好奇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花源华荆猛然凑近她的脸,邪笑:“你是不是很感动?”

异空不在意地说出内心真实感受:“嗯,很感动。ww”

面对她的坦率,花源华荆倒是有些别扭,嘴角一僵,猛然别开脸:“哼,就你那张死人脸,老子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异空无意间瞥了眼身旁的邪影,邪影没有变回原形还顶着她的容貌。

异空有些不舒服,谁会喜欢别人顶着自己的相貌,到处晃悠,还是个曾经差点搞死自己的敌人:“邪影,你该恢复本体了。”

邪影­阴­郁着脸,斜眸睥睨异空又不动声­色­得快速扫过花源华荆,突然巧言淡笑:“这就是我的本体。”

异空面­色­暮然一沉冷眸­阴­厉得看着她的笑颜,真当她不知邪影的本体就是影子。

不知好歹,别怪她不客气。

异空突然出手一掌拍在邪影心脏处,邪影被打出三米后倒地,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不相信异空会突然出手攻击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竟敢伤我!”

异空冷笑:“伤你又如何,别以为有了‘合作’这层关系的庇护,就可以有恃无恐。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邪影你还没认清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吗?”

说好听点是合作,说难听点邪影只是她的俘虏。

异空需要她,才留邪影一条命,若是邪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言,异空怎么可能手慈心软得放她生路。

人要有自知。

异空强大的威压和煞气震得邪影一颤,她瞳孔遽然收紧,强硬得与异空对视,最后败下阵来,默声垂头变成一团黑不溜秋的雾气人型。

异空甩出一道符直接将她收到符中。

“邪影你都敢留,魄力真够大的。”

异空耸肩:“能利用的东西,当然要好好利用,不然我白受了那么多伤。”

“亏得你能收服它,邪影这家伙竟然躲到苍木林来了,当初没能杀了她,如今倒是被你碰上了。”

“你跟它很熟?”

花源华荆挑眉不屑:“鬼才跟她熟,邪影当初和落月是一伙的。”

“咦?”

“怎么?”

“按你这说法,邪影和落月是一伙的,那我岂不是应该杀了它。”怎么哪里都能碰上跟藏剑宗有关系的人。

花源华荆默,稍稍思索:“这个倒不必担心,邪影虽与落月联手过,但它与落月关系淡漠,你尽管压榨邪影。”最好压榨得它影子散尽。

异空察觉到花源华荆微弱得情绪,花源华荆与落月是死对头,邪影又同落月联手过,以及邪影看花源华荆时复杂的情绪,异空总觉得他们三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花源华荆绝对不待见邪影。

如此一想,异空眼眸微转,将手中的符扔给花源华荆:“邪影交给你。”

她懒得管教邪影,又觉得放过它太对不起自己,如今看来交到他手里是最好的选择,只要把苍木林守住了,其他异空一律不管。

花源华荆邪肆勾­唇­:“我会如你所想。”

“你笑得太//yin//荡了。”

花源华荆噎气:“臭女人,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异空伸手推开花源华荆:“你走开,我要把城搬到其他位子去。”

“别转移话题,我听到了,你是想我yin//荡给你看吗?”

异空翻了个白眼:“那我先谢谢你yin//荡的表演,请先让位。”手指一动在花源华荆身边布了一层结界,然后手指一挥结界拖着花源华荆脱离地面,漂向半空中。

她蹲□体快速得在地上画着符咒,然后以最快得速度在死城的东南西北四个角,画上咒语。

当异空再次回到原点时,脚下散发出明亮得银光,随着混沌之气的催动,整个死城的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异空暮然飞身往苍木林飞去,脚底下的银光阵法跟随着她。

整个死城随着她的动作快速移动着。

城外鬼蜮、鬼尸和一群鬼魂被惊动,瞪大了眼惊惧地看着迅速朝自己移动而开的城,慌乱惊呼得往两边躲去。

开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死城一过,地面上留下一道半米深的沟壑。

在距离石碑一米之远的时候,异空停下银光一闪死城遽然稳稳停住。

异空把城堵在出口处。

当然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异空 ...

(继续不停凝聚混沌之气隔空画着符咒,每画一笔咒语,就闪现一次明亮的银光。

她散发出混沌之气充斥整个苍木林,然后将画完的符咒往空中一推,符咒开始呈现乾坤八卦型,吸取苍木林内得所有混沌之气,形成一个半圆形巨型结界,笼罩住苍木林。

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有这层结界,凡是想硬闯的人,绝对会被结界的混沌之气所侵蚀!!!

做完一切,异空身体有些不堪重负,趔趄几步重重倒在地上。

“你太胡来了。”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异空心里一宽昏迷了过去,进入自我修复状态。

花源华荆单膝跪地,俯身抱起异空揽在怀中,无奈地叹口气。身体能够自我修复,也别这么玩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硬撑着造结界,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怕是法力枯竭或身体重创而亡了。

他仰头目光注视着头顶上的结界,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复杂情绪,不可一世的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敬然之意。

攻击、防御兼得,以自身为结界之眼的结界,亏她想的出来。

花源华荆环抱着异空起身,将捏在手中的封印符咒解开,放出邪影。

“花源华荆。”

花源华荆冷漠地看着面前幻化成异空模样的邪影,厌恶道:“明明是同张脸,为什么看到你,我会感觉如此恶心。”

“你——!”

“哼,恢复你原来的样子,真是糟蹋她的容貌。”他低眸目光停留在异空的脸上。似乎是极度不愿意看到邪影,看一眼都会烂眼球。

邪影愠怒隐忍般得牙齿,随后突然释然一笑:“你还是老样子,不!比以前有人情味了,不过是个臭丫头,你貌似挺宝贝的。”

“臭丫头?是啊,确实是个贪玩的臭丫头,我记得有一只虫子差点被她碾死。”花源华荆挑眉直视。

比起毒舌,谁能敌得过花源华荆,邪影被他气得怒火中烧差点跳脚,又不能发作,不断大口喘息着气,压制心火。

“花源华荆你别太过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我自认能力不足败在她手上,那你呢?现在的你恐怕连我都敌不过!”

“那又如何?”花源华荆勾­唇­,丝毫没有被邪影的言语打击到。

51尸家鬼府(四)

( “你还是我认识得傲世轻物、桀骜的花源华荆吗?什么时候成了软骨头躲在女人的身后?”

花源华荆不恼,身影如幻晃眼间已经凑近邪影面前,单手钳制住她的脖颈,­阴­霾的眼眸微眯:“你似乎还没弄清一件事,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ww”讲话不懂得分寸,他不介意给她点苦头吃吃。

“你们真以为这样就能束缚住我?只要我不开心,我完全可以离开。”邪影逗留苍木林不肯离去的原因,只不是因为死城内有不明因素,能让她的修为快速增涨,所以在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下,她才会选择与异空妥协。

“哦?你可以试着离开。”花源华荆睥睨冷哼。

邪影生生被花源华荆自傲的态度憋出一口气,她冷眸憋了他一眼后,迅速作出动作往城外飞去,将花源华荆远远落在身后,见花源华荆没追上来,她疑惑地回望死城。

邪影嗤笑,不过是个嘴上功夫了得的家伙,她还以为花源华荆会出手阻拦,没想到连动都不动一下,估计是拾掇了斤两,知晓敌不过她便像乌龟一样缩了进去,害怕得连头都不伸一下。

邪影满心的自傲和欣喜,然而在她脚落地面的那瞬间,她只觉眼前一花,花源华荆环抱异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而周围映入邪影视线的是熟悉景象,她竟然再次回到了死城内,邪影大惊失­色­,不信邪得再次尝试着逃离死城,然而无论她飞得多远,最终都会莫名地回到死城。

邪影神­色­不断地变化,最后脸­色­难堪的冲着花源华荆怒吼:“你搞了什么鬼。”

“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她怎么会被禁术限制住?

邪影想到什么,猛然目光下移恶狠狠看向异空,咬牙切齿道:“是她!是她对不对!看来我小看她了。”

花源华荆察觉到邪影散发的杀气,冷笑:“真当所有人是蠢货呐,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邪影,好好享受被囚禁的日子。”花源华荆勾起一抹冷笑,半阖得眸底闪过一丝­阴­霾快得让人不易察觉。随后在邪影怨毒的目光下,面­色­自然地离开了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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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后

两件重核炸弹般得事件席卷整个仙魔大6和三界。

第一件是空间和火系异能者踪迹的出现,传言此异能者为女美若天仙,不仅猫狐为兽灵,又有各届英年才俊守护其左右,个个都是风靡三界的雄袅,当然如果这件事是人人上口谈论的趣事,那么令一件则是众人连说都不愿说起,谈之­色­变。

五十年前,一个堪比人间炼狱地方的崛起,传言那是地府的掌权者同阎罗王争夺权威中败落后,独自率领手下鬼差驻足在仙魔大6,建立‘尸家鬼府’。

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个禁忌,因为一旦提起每到凌晨半夜,说不定灵魂会被鬼差勾进‘尸家鬼府’,永不超生。

尸家鬼府神秘邪门,三界无人能寻到它的位置所在,除非是得到鬼主的召集。

但对于去过‘尸家鬼府’的人来说,鬼府恐怕是噩梦般得存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却也是人人所向往的,因为凡人一旦得到鬼主的认可,就可以得到不死之人,青春永驻。

光光是凭借这两点,就足够诱惑众多人不断打听寻找‘尸家鬼府’的存在。

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潮洞内,凹凸不平岩壁上镶嵌着一排整齐的黑骷髅蜡烛,烛光摇曳着远远看去像张着血盘大口的鬼怪,岩壁上方水滴掉落在烛火上,发出‘刺啦’的熄灭声,然没过几秒,烛光自动再次燃起。

潮洞内,异空慵懒地侧身坐在用骷髅堆成的宝座上,单手拄着骷髅把手支撑着头,她恹恹的听着鬼魅的报告。

“就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她头痛的扶额,谣言真可怕,可怕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众人添油加醋的本事。

地府的掌权者?和阎罗王夺权?纯属吃饱了撑着,成天想些有的没有的,都可以编成一本玄幻野史了。

话说,空间异能者带着一只猫狐的组合,让异空不得不怀疑,是朱莎莎又重生了,似乎一切都按着小说主线剧情发展。

难道正是因为朱莎莎没死,所以她长久以来迟迟没有受到空间反噬吗?

当年若不是藏剑宗那群老家伙碍手碍脚,她早亲手捏散朱莎莎的魂魄了。

“是的,大王。”鬼魅低敛着头,大气不敢喘息。

“嗯,三界的哪些傻子,被人收入后宫了?”

鬼魅被自家大王的话惊了一身冷汗,那些都是大人物啊!都是享誉三界的领头人物啊!为什么从大王口中阐述出来的评价还……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的确都是些傻子,女人嘛多得是,有大捷豹有尊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同他人共享女人?难道说他们喜欢群.p或者叠罗汉式爆/葵/花什么的?!

咳咳~~

鬼魅恶寒了一下,深深感觉都各种伤不起,它停住遐想公瑾回答异空问题:“仙界龙族大王子:翔烈。兽界统帅:呼嗥。妖界狐王:狐青丘。异能界:落月。”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异空惺忪得眼眸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没想到连落月都堕落了。

“哈哈,没想到落月气度这么大,我等凡夫俗子就算轮回个一千万次也做不到这般。”

异空抬眸木然地看向突然出的来人,对上对方­阴­霾的稚­嫩­脸很是无语。

花源华荆倒是挺有自知的,那个傲娇得男人,就算灵魂重铸回轮n万次也不会妥协,他绝对会选择宁可杀了对方,再杀了自己,来个‘不能同生便共死’。

耳朵自动过滤花源华荆的话,异空疑惑道:“妖界狐王,不是狐不媚吗?”

“回大王,狐青丘是狐不媚的小儿子,狐不媚二十年前就被狐青丘夺权,散去法力囚禁在地牢。”

异空顿时来了兴致,感情父子两同抢一个女人,话说狐青丘会不会是朱莎莎生的?如果是,那岂不是乱­仑­吗?!

无论是那种假设,总得来说狐不媚绿帽带得太悲催了。

异空玩弄着鬓发,稍稍思索:“传话出去,谁协助空间异能者,就是与‘尸家鬼府’为敌。”她顿了顿又道:“传话给鬼蜮,颁发五本鬼府召集令送到三界各地,对了,其中一本务必要亲手送到狐不媚手中。”

异空冷笑,相信过不了多久,龙族兽族狐族各界的夺权者就会找上‘尸家鬼府’。

“知道了,大王。”

“嗯,下去吧。”

青烟一过鬼魅消失在原地。

异空这才侧头,看向靠着她骷髅椅背的花源华荆,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 对于花源华荆的亲近,异空已经无力警告他,她口水都说­干­,奈何某人脸皮厚死­性­不改。异空从一开始得隐忍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你怎么回来了?”

“怕你太想我,我一办完事情,就快马加鞭得赶着回来。”

“……”异空自动翻译成,是某人太想她,才屁颠屁颠得回来了。

“小空空,你这么做是打算调拨三界各自内部关系,搅乱浑水?”

“嗯,那帮子的首领继承者都太闲了,需要下一剂猛药。”

“既然那么讨厌空间异能者,直接杀了便是,何必缴入他人的权位争夺中。”

“亲手杀她脏我手,更何况那样就不好玩了。”如何对待深痛恶绝的仇人,不是一刀杀了,直接给了断,而是虐其心,让她内心不断在痛苦中煎熬挣扎。

“小空空真不爱说实话。”

异空对上花源华荆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没了话说,内心最真实得想法被人无时无刻窥视着,那种感觉就像他人帮你挖鼻孔,难受得很。

无奈得叹口气:“你都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了,还要问我!没错,我就是要搅乱这个空间,让三界大乱,最好毁了这个空间得一切。”

“你是不是想谴责我狠毒,冷酷无情?”

花源华荆难得的没有嘲讽她,而是伸出手放在她肩膀上,猛然将她揽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毁了才好。”

异空深深有种两个厌世­阴­暗系的反派,在社会­阴­暗人­性­泯灭的惨痛经历后,互相安抚的感觉。她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便宜,挪开你在我背后乱摸的手。”

花源华荆本来还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突然手臂麻了一下,整个手臂发出植物烤熟的气味,他无耐地收回手:“这招,你还真是越来越上手了。”

“次数多了,自然上手。”

花源华荆坏笑:“光是上手还不够,看来我还得努力努力。”

异空深呼吸半天憋出一个字:“滚。”

52晋江独家首发

( “好了,不闹了,之前说的,是我逗你玩的。”异空收拾好情绪,推开他结实的胸膛,郁闷地耸肩:“毁灭世界什么,容易导致地府人满为患,阎王又来借地,麻烦的还是我。”

花源华荆神­色­意味不明,心底了然异空不愿再继续这话话题,便神情自若得问道:“阎王不是常来借地的嘛,尸家鬼府有一半恶鬼是地府的吧?”

自从阎罗王发现她这块适宜鬼魂居住,封闭­性­强的风水宝地,常常命令鬼差押恶鬼过来。

异空无耐道:“鬼差都去转世了,地府人员缺少,导致恶鬼没人管束一半关到鬼府来了,尸家鬼府最近怨气太浓重,又要净化了。”

花源华荆挑眉:“这次又得了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允了我一个小条件,纯属义务劳动,卖个人情给他。”

异空一脸无所谓,似乎本该如此。

阎王掌握人命线好坏、寿命长久,魂魄去留轮回。就小小一个条件,完全可以使一个人的生前孤苦穷困潦倒,不得善终,身后又不得入轮回重生,就算是历练红尘劫数大罗神仙难免,一旦踩到此雷点,完全可以让你永远渡不了劫。

花源华荆冷声嗤笑:“你胃口还很大。”

“还好,我更想借地藏王菩萨听帝兽。”听帝兽耳听八方,鼻子能闻一切气味,眼睛能辨真假。

这才叫真正的神兽,简直就是古代翻版gps定位系统和dna技术的结合体,办事得方便多少?!

“你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鸟语。”

异空猛然拽住他的领口往下拉,凑近他的侧脸:“每次被你探察想法,我有时候都想封了你嘴巴。”

然后暮然松开他的领子。

花源华荆直身,理了理胸前被异空捏得褶皱的空口。

“你以为我愿意?”花源华荆冷哼:“都是些无用的臆想,像馊水一样不停得灌入我脑内。”

馊水!!异空咬牙,讽刺人的水平真高,不仅骂她脑子内装得全是垃圾,还嫌弃她把他的大脑也给污染了。

魂淡……

花源华荆转身背对异空,毫不见外得坐在骷髅扶手上。

随后只见他手掌摊开碧光闪现一枚花­色­五彩的蛋出现在他手心内。

异空感受到花­色­彩蛋周围涌动着神秘的强大能量。

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慵懒的眼眸完全睁开,异空目不转睛注视着花­色­五彩蛋,疑惑道:“这是什么蛋?”

花源华荆斜眸睥睨了她一眼,嫌弃道:“不知道,回来的路上捡的,放着占地方送给你,不喜欢就扔了。ww”然后随手一抛,异空急忙接住收入怀内。

这枚花­色­五彩蛋一看就不是凡物,可能是什么奇珍异兽的稚蛋。

稚蛋期就蕴藏如此大的能量,待稚子成年那还了得。

但凡稚蛋都有成年兽保护着,在孵化期间几乎形影不离。花­色­五彩蛋不是馅饼,能满地的捡,定是他夺来的!

异空暮然心底一沉,顿时没有勘察花­色­五彩蛋的兴致,将蛋收入无尽虚空后,用探究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翻花源华荆全身。

五十年过去,他的容貌丝毫未变仍旧是一枚­阴­郁少年,眸底的戾气却比以前更甚,如寒川冰水般渗入人的骨髓灵魂,仿佛看一眼就会被煞杀在瞳孔内。

异空起身走到他面前,半蹲□体,脑袋与他肩膀平齐。

“怎么了?”花源华荆蹙眉。

异空伸出手毫不忌讳、果断拉开他的绛紫­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花源华荆眸底闪过一丝惊诧,他快速挣脱开她的手,身影一变幻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出现在了异空身后。

异空握回抓空的手,转身看向花源华荆,冷声哼哼:“你逃什么?”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竟然当众脱我的衣服。”

你可以讲得更无耻点。

异空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她仅仅只是想查看他身上有无伤痕。

异空不理会花源华荆的无言乱语。

想用语言攻击逼她放弃,不好意思,异空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岂会那么容易罢手。

异空向他逼近一步,面无表情道:“不喜欢我代劳,那你自己动手脱。”

花源华荆跟着退后一步,略带嘲讽之意的面容有些挂不住,他嘴角微僵沉默­性­的顿了顿,突然道:“你怎么把蛋收起来了,趁它心智未成,赶紧将它炼妖了。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方式。

异空直接凝聚出混沌匕首,刷刷隔空划了两下,花源华荆不妨异空会出这招,身上的衣服如同碎布一样四分五裂往下掉。

同时,他迅速从介质空间内取出衣服,刚要披上,衣角就被一只小手拽住。花源华荆一用力‘哗啦’一声,衣服被扯破了一角。

但衣服还是顺利的披上了,正好遮挡住上身。

花源华荆反应速度太快,异空的视线完全被飘飞的衣服挡住视线,没有看清他的身体状况,完全错过了时机,现在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了他身上。

“……”

目光停留在花源华荆警惕的神情上,异空一时不知用何言语表达此刻烦躁的情绪,花源华荆不让她查看身体情况,可以推断伤势比较严重,不然何必这样藏着掩着。

而且不要搞得她跟强//暴犯一样,特别是对着花源华荆那张稚­嫩­的少年脸,她猝然涌起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异空深吸口气无耐道:“你不用掩藏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势而已。”

花源华荆默声,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替而代之的是一摸淡淡愉悦,淡得几乎看不见,他垂帘长长的睫毛遮挡住泄露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他嗤笑:“不懂你在说什么。”

花源华荆是下定决定不让她看了。

别以为披了衣服,异空就没有办法。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之前怕伤到花源华荆,现下别怪她不客气了,异空直接扑过去重重的撞到花源华荆怀中。

花源华荆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往后腿了几步,下意识的将异空揽住怀中,自己则当了垫背倒在冷硬的地面上。

他闷哼。

异空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得一压。

花源华荆眸­色­微变,硬憋着不哼声,额角渗出一滴冷汗。

然,异空还是察觉了他的异样。

她起身,反手嗅嗅,手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水­精­华都无法治愈伤口吗?”异空敛容眉头紧蹙喃喃。

“上古图腾蛇,伤口带毒必须得清理了毒­性­,才能治愈伤口。”花源华荆单手支撑起上半身,衣服耷拉下来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 ...

(,伤口是被代勾的尾巴所伤,大大小小血­肉­模糊,有些深得见骨。

亏得他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她交谈。

若非她思虑多,恐怕早被他唬弄过去,发现不了他的伤势了。

“区区小伤而已,痊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那颗蛋是上古图腾蛇蛋吧。”异空一愣突然回想起,她曾言:如果可以,她想将上古神兽炼化。

异空看向花源华荆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杂乱的情绪填充心头,她不清楚这股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但是感觉不差。

“很感动?”花源华荆微抬下颚,半阖着眼眸对上异空,即使异空站着,他半躺着,易有种被他居高临下俯视的压迫感“不要自作多情,我杀了上古图腾蛇后,无意发现这颗蛋,顺手拿来了而已。”

“怎么办?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异空释然轻笑,朝他伸出手。

花源华荆冷哼将头撇到一旁,状似极度不愿意的将手,大掌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我帮你疗伤。”上古图腾蛇的毒液哪有那么容易去除,靠着水­精­华去毒疗伤,伤势痊愈了,他估计也差不多了。

如今只有用以毒攻毒的方式了。

异空顾自走在前方往潮洞内走去,花源华荆趋步跟上。

潮洞壁上的骷髅烛火,随着他们走过燃起熄灭。

异空的住处就在议事大厅的后面,由一层结界阻断房屋与通道,结界有隔音效果,进了屋内就看不到走廊。

屋内摆设简洁,除了屏风、一张榻和一张伏案和生活用品,没有其他的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基本都是红木的,异空的品味还没变态到喜欢用骷髅床,骷髅脸盘什么的。

“你上榻。”

花源华荆修长的腿一迈便上了榻,盘坐在上面。

异空隔着衣服将手放在他肩膀上,闭眼用混沌之气感受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凡是到翻­肉­伤口处,都会用混沌之气过一遍,侵蚀吸收上古图腾的蛇毒,混沌之气一吸收毒液就凝水从他的伤口处流下,沾上衣服,衣服渐渐被侵蚀。

虽然花源华荆不惧怕混沌之气的侵蚀,但用混沌之气治疗伤口,依然是很痛苦得。

花源华荆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刮骨削­肉­般的疼痛不吭一声,然而紧绷得肌­肉­和苍白的脸­色­泄露了此刻常人难以忍受疼痛,俊美的脸上冷汗淋漓。

须臾,异空收回手,花源华荆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腐蚀光了,全身赤果,白皙­精­瘦得/躯/体/上,遍满皮绽­肉­开的伤口,已经泛白,就像被漂洗过一般毫无血­色­。

“毒已去,可以用水­精­华治愈伤口。”

异空瞟了一眼同样被腐蚀的红木榻,用了招魂术。召唤了一只小鬼,吩咐它取张新榻过来。

小鬼的办事效率很快,将残破的榻换成新的。

异空又对渐渐陷入昏迷的花源华荆使用一张清洁符,然后将他扶上榻,盖上被子。

“大王,外面有自称狐不媚的妖怪求见,它等待已经。”小鬼对着异空道。

异空目光停留在花源华荆柔和面容上,目光微凉:“带到会议大厅。”没想到狐不媚这么快就用了鬼王召集令。

不知狐不媚见到鬼主是她,作何感想。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53晋江独家首发

(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结界内几张大型的符咒若隐若现,在空中绕城一个圈,而符咒内用小型笼子关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狐狸,狐狸团成一团,其毛­色­暗淡,毛发上凝结的血块将毛纠结成了一团,没有毛发的遮掩,残破伤口累累的肌肤□在空气中。

符咒内时不时的打下一道雷,每次都准确的击在狐狸身上。

狐狸紧闭着眼眸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浑身散发出死亡、绝望的气息。

符咒组成的阵法是散灵阵,所谓得散灵阵,就是逐渐消弱困在里面人的灵力,当灵力消失到无法抵抗雷击的时候,阵内的人就会被雷击得魂飞魄散。

突然一只小鬼从地面钻出来,小鬼手中拿着一本木刻板,木刻板上雕刻着奇怪的符咒阵法。小鬼将木刻板放于狐狸的身侧,尖锐­阴­寒着声音道:“尸家鬼府,鬼王召集令,心有所恨,鬼府来报。”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入耳内,虽然声音很轻,却是异常的清晰。

狐不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最后的执念和求生欲,逼迫着他吊着最后一条命,艰难睁开臃肿的眼。

入了眼的是一只长发吊死鬼,小鬼长发及脚踝,脸苍白如纸上双眼爆出,舌头拉长都快耷拉到胸前了。

尸家鬼府?狐不媚被关押在地牢很长一段时间,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固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正欲询问,一道雷劈下来打到他身上。

刹那间撕裂般得刺痛感传遍全身,内脏皮肤好像要被分离了一般,它不由尖锐长嘶。

而身旁的吊死鬼想逃离阵法,奈何散灵阵是入阵容易,出阵难。小鬼恐慌不已在阵法内团团转,却仍旧躲不开雷击,瞬间被雷劈的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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