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文学

小马文学正式上线,大家收藏网址
繁体版 简体版
小马文学 > 天是红河岸(quanmo) > 第一个被这样收拾了的人是阿伊。

第一个被这样收拾了的人是阿伊。

埃及的继承制,让王妃和法老王各拥有一般的国家所有权,所以和王妃的结婚虽然让他获得了埃及的统治权,整个埃及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但是真正意义上,拉姆瑟斯仅仅拥有一半埃及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象征下埃及统治权的红­色­低冠,还在王妃笔直的假发上戴着。

当拉姆瑟斯再一次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王妃几乎是颤抖着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红冠,亲手给拉姆瑟斯戴上。红冠在外圈,白冠在内圈,红白双冠,代表着上下埃及。

王妃,放弃了自己对下埃及的所有权,将一切权利归于此时的法老王,拉姆瑟斯。

直到此时,乌鲁西才稍微柔和了眉宇,显露出些许满意的感觉来。王妃的这个动作已经彻底确立了拉姆瑟斯的地位,这之后很多问题上拉姆瑟斯都可以占据优势了。

欢呼声再一次响起,民众们只是欣喜着,甚至说不清欣喜的原因,只是气氛使然,自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情。而上下埃及权利的实质上的一统却让诸多大佬脸­色­不怎么好起来,法老王的权利越是击中,他们的处境就越是危险。而且拉姆瑟斯这个人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他手中的权利绝对不会轻易交出去,而他们这些威胁了皇权的人,自然是会被拉姆瑟斯视为敌人。迄今为止,唯一让拉姆瑟斯交出自己手中权利的人,就只有乌鲁西一个而已。

红白双冠,不过是仪式的一部分。穿着纱衣的侍女跪在地上,无比恭敬地埋下头,同时却高高托起手上的盘子。拉姆瑟斯拿起盘子中的黄金权杖,紧紧攥在手中,黄金的冰凉触感透过手心传递到肢体各处,拉姆瑟斯再度看向乌鲁西,冲他微微点头。

是时候了。

即使是在拉姆瑟斯登基的典礼上,乌鲁西依然没有丝毫收敛自己骨子里的骄傲的意思,缓步行到拉姆瑟斯面前,阶梯造成的身高差让他不得不抬头去看拉姆瑟斯的脸,而这就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跪拜?乌鲁西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可以隐忍下来对奈芙提提之流跪拜,但是面对对他知之甚深的拉姆瑟斯,他却无法容忍自己隐忍下去。拉姆瑟斯不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是浅笑,毫不在意乌鲁西逾矩的行为。

“我曾经许诺过的。”他说,用一种笃定真诚的腔调,有些官方的感觉,然而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乌鲁西抬高了下颌,望着他,­精­致的五官有种在虚幻缥缈的感觉。

此时他们的距离,不过是台阶上一层和下一层而已,如此接近,那种朦胧的气氛也氤氲开来,淡化了这一幕原本应该有的冷酷庄严。

将自己从乌鲁西的眼睛里拔出来,拉姆瑟斯看向前方,提高了声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神殿的大神官,也是我拉姆瑟斯的宰相!”即使是官职名称,拉姆瑟斯还是在这之前加上了“我”这个所有格。乌鲁西和拉姆瑟斯是绑在一起的,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彼此的位置。

人们忙着思考乌鲁西为什么不在拉姆瑟斯之前跪拜,忙着思考拉姆瑟斯对乌鲁西到底有多少信任,忙着思考乌鲁西一下子占据了这两个象征整个王国大权的位置之后会有如何的影响,所以他们没有看见,那一瞬间拉姆瑟斯和乌鲁西交换的眼神中暗藏了多少信息。

“不后悔?”无声挑起的眉毛下,眼睛里直白地显露出意思,乌鲁西其实一直很奇怪在自己权利至上的理念下,拉姆瑟斯竟然会还是选择将自己手里的权利交给他。

“因为是你。”以相同的方式无声地回答他,拉姆瑟斯的手自然地垂下,然后乌鲁西感觉到某个小巧冰凉的东西接触到了手掌。下意识地握住,就见到拉姆瑟斯向后退开半步,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另外的名字:“萨义德,上将军的位置,你可能胜任?”

忠诚的追随者不知从什么地方上前,在三四级台阶之下跪拜,而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之下,拉姆瑟斯和乌鲁西才能够看到萨义德微小的动作,他行了两次礼,第一次虽然还是跪拜的姿势,但膝盖并没有接触到地面——那是予以乌鲁西的。乌鲁西是拉姆瑟斯承认的人,却不是赛义德真正承认的主人,他以这样的虚礼表示自己的臣服,又区别了两人。

然而,因为距离的缘故,一般人只是认为他在激动之下对拉姆瑟斯行了两次礼而已,决不会想到多出来的那个礼节是在向乌鲁西致意。在他们看来萨义德的两次动作都没有差距。

登基典礼上受封的人还有不少,拉姆瑟斯一口气将自己的大部分亲信安Сhā到各个权力部门重要的位置,为自己行使权力创造方便。当上下埃及的权利集为一体的时候,在登基大典这样的情况下,再怎么势大的人也不敢违抗法老王的吩咐。也是因此,拉姆瑟斯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让很多自己人暴露各自的派系,正式脱离他们原本的伪装,成为所谓“皇党”。当然,依旧潜伏的棋子也并不会缺少,明暗手段同时使用,这才是帝王手段。

埃及不缺少从奴隶一跃成为宰相的人,乌鲁西原本就有一个神殿大神官的名声,加上他本身的手段,此时身处高位也不会出现什么坐不稳位置的情况;埃及也不缺少同­性­之间在一起的情况,即使是有血缘关系也不会是太大的问题,而乌鲁西和拉姆瑟斯之间的微妙感觉,自然不会被敏锐的人们所忽视。

在这之前,原本以为会听到不少难听的话的乌鲁西,不知道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情,展开了自己手下的情报网,让这些人为他收集那些风言风语,却没有任何准备强制镇压的想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道理乌鲁西还是懂的。然而就算知道最后的结果会让他愤怒厌烦,他还是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想要知道,他和拉姆瑟斯之间的事情,如何被评价。或许在多年后的史书上会留下属于乌鲁西的一笔?只是不知道是祸国殃民的­奸­臣,还是蒙蔽帝王的宦官。

这样的角­色­,和乌鲁西这个灵魂,竟然会是同样的人,多么可笑。

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乌鲁西在看完例行的情报之后,拿起了放在一旁专门收集情报的莎草纸。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神­色­也依旧是冷静自制的,没人知道他是否加快了心跳,在准备看那张写满情报的莎草纸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感觉。

屈辱?愤怒?怨恨?

一旁的追随者只是沉默,看着乌鲁西一如往常地处理诸多事务。拉姆瑟斯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任由乌鲁西自己处理这些。他最近关注的或许只是用各种不同的方法阻止蒙卡坦奴见到乌鲁西,怎么看幼稚得很。乌鲁西的目光落到一行一行的墨迹之上,那些象形文字承载着的信息被他一一接收。

埃及文字的排序是很自由的,从左向右从右向左从上到下,并没有严整的规范,人或神脸的朝向就决定了阅读的次序,然而,相对的人脸并不是不出现——很多时候,读写埃及文字,已经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了。

原本以指腹轻轻捏着纸张的手指无法维持原本的力道,整齐的指甲一部分陷入纸张中,让平整的纸张皱起来,上面的文字也因此扭曲变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她二十二日恢复正常日更,现在还在欢乐地旅游中哟~

唔,来个冷笑话,之前和晒黑去海边玩(泳装版你们懂的­奸­笑中),两个傻孩子没擦防晒油,于是她晒黑了(完美的笔名)我晒伤了。好痛好痛好痛,临时跑去淘宝上搜索买晒伤治愈物,虽然是第一次买……但是买到的效果意外的好啊!擦上去当时就感觉刺痛少了好多,两个小时之后我用手去压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了,舒服多了……泪流满面。等下,我看下,这东西叫做……花香花宜晒后修复­精­华液?什么名字啊好古怪。牌子是,金海棠?总之是国产的啦,国产的化妆品都是很温和的,比起那些很贵的名牌舒服多了,温养滋补不会对皮肤造成太大负担而且便宜的说,于是推荐之~相宜本草百雀羚等等牌子都很­棒­的!

当然像我这样貌似托儿一样给人打广告的人……果然很神奇吧……默默扭头,反正大家有兴趣就自己去搜索,没兴趣就无视过去就好了……呃我一旦遇到什么觉得不错的东西都会忍不住和人说两句……

还有,姑娘们别在文下发邮箱,邮箱也是数据会被举报的范畴啊,有一就有二,发一次邮箱就意味着我要发一大堆……我是个很懒的人,会毛躁。等我写完了看看找个稳妥一点的方法。就这样吧。

下一章解决乌鲁西心病问题,然后征服西台!努力啊大家!

被解开的心结

没有!?

怎么会……怎么可能!

乌鲁西睁大了眼,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莎草纸,越来越快,将厚厚一摞纸张都翻完,却还没看见自己意料中的东西。

权阉的骂名呢?民众的厌恶呢?那些预料中应该出现的恶意反应完全没有出现,一切如常,甚至正常得让乌鲁西难以接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手下为了讨好自己故意隐瞒了这方面的信息?

想到这个可能,乌鲁西的脸­色­陡然变差,冷然的目光投­射­到一旁静候的人身上,然后指着那一叠莎草纸问:“这就是你们收集的,所有的情报?”所有的这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很明显表现了乌鲁西的意思。

但是本来就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的人只是疑惑地望着他,并且肯定地回应乌鲁西:“是的,乌鲁西大人,所有的情报都在这里了。”

神­色­没有端倪,而这个手下并不是有天衣无缝演技的人。但是这些怎么会是所有的资料,怎么可能是所有的资料?被自己洗脑的暂且不提,其他人竟然不会对宦官掌握如此大权感到奇怪吗?如果是在从前,恐怕当场就会有大臣死谏!而那时他就注意到,没有人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欢呼着。

应该……是真的表情。

“你先出去吧。”摆了摆手,乌鲁西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的。

那人离开,带上了门,室内就只剩下乌鲁西一人。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狭小的窗口阻挡不了斜阳入侵,金­色­的光芒没有了它平时的灼烈炽热,只是暖暖一层,让室内笼上融融颜­色­。乌鲁西坐了一会儿,然后低头,逐字逐句翻阅刚才那一叠莎草纸。

其实,这上面并不是没有应该注意的资料,比方说其他国家的人的异动,还有那些国内的势力,只是他刚才太在意那件事,才会把这些都忽视过去。本来论轻重缓急,怎么看都是这些重要得多。强自按捺下自己波动的心情,乌鲁西认真思索着这些情报里传递的信息,手自然地取过一旁简陋的“毛笔”,准备在其上批注。

这一批资料处理完的时候,乌鲁西活动了一下臂膀,听见几声脆响,才发觉自己已经是全身僵硬。然而他并不急着自己身体的问题。这一叠资料里,并不是半句对他掌权的抗拒都没有的,但是对方针对的也只是从低位阶的神官突然掌握了这么高的权利,却没有任何质疑他身体的言论。是的,半个字都没有。乌鲁西偏头看向墙壁上的书架,那上面层层叠叠的莎草纸,粘土板,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点一滴收集起来的。

这里有着很多难得的资料,各大家族的秘密,尖端的金属冶炼方法,别国的宫廷隐秘,但是这里似乎一直都没收集过那些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直以来,乌鲁西自己也没有注意过那些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让他忽视了某些东西,曾经的记忆先入为主,终究是影响了他的判断。

心底有个猜测,让乌鲁西不可置信的猜测,但是他忍不住会去想。

是不是,身体的残损,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乌鲁西迫不及待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把这种问题直接问出口,但是想要得到足够的资料却是没问题的,拉姆瑟斯成为法老王之后,整个皇家的资料都在他手里了。

拉姆瑟斯可以去的地方,就不会对乌鲁西设防,所以乌鲁西动身离开。留在室内的资料自然有人过来处理并且一一按照乌鲁西的意思去做,不用多管。

一夜,从日落、星光满天,到清晨,一整夜,乌鲁西翻阅着各种资料,找寻他需要的信息。没人敢阻拦他,虽然几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乌鲁西一夜未归会让法老王有所反应,但他们更明白,法老王和宰相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尼罗河上的时候,一阵低沉却清晰的笑声从室内传到室外。似乎应该是轻松愉快的笑,又好像是自嘲讽刺,复杂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声音是乌鲁西的。

然后紧锁一夜的门开了。

燃烧一夜的灯火从门中泄露出疲惫的光芒,乌鲁西背对着昏黄的光芒,脸上的神­色­并不分明,然而在他抬头的一刹,立刻就看见了拉姆瑟斯。

深­色­皮肤的青年双手环胸,倚在门边,闭目养神,而在门打开之后,他立刻睁开双眼,异­色­的眼眸同时投­射­在乌鲁西身上,专注认真。

乌鲁西注意到拉姆瑟斯的穿着,虽然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差距的简单短裙,但是那上面因为晨间的露水曾经栖息又蒸发的原因而显露了皱褶的痕迹。他等了多久?

手扶着门框,乌鲁西定定地看着拉姆瑟斯,而拉姆瑟斯回望他。

湛蓝的眼眸周围出现了血丝,是疲惫的痕迹;眼眶周围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落下青黑­色­的痕迹,更加深了某种虚弱的感觉;连那头浅金­色­的发丝都好像失去了几分生气,柔顺地搭在肩上,贴合着后背的曲线。

然而,与这些痕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乌鲁西此时的气势——脱胎换骨一样,好像挣脱了某些束缚,彻底自由的骄傲的鹰。

虚弱而又气势惊人,在这一刻,拉姆瑟斯只是感觉呼吸停滞了片刻,几乎感觉整个人失控。

­骚­动。

真是,越来越没有办法抗拒乌鲁西了,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对视着,片刻之后,乌鲁西眨了眨眼,湿润因为长时间阅读而­干­涩的眼球,闭目的同时,却感到一阵晕眩。一夜不睡虽然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身体终究是会感到负担。

然后他后退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对拉姆瑟斯说:“进来吧。”室内应该有一张软榻可以休息片刻,在商议朝事之前他可以恢复一下­精­神,暂时……就这样做好了。

乌鲁西并不觉得有多疲惫,心结一朝解开让他有一种异常的兴奋,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心理的影响,所以还是强迫自己去休息,把拉姆瑟斯领进门之后,­干­脆地靠到软榻上,没有理会对方想做什么,自顾自地闭上眼,让自己从兴奋的状态中抽身,安静休憩。

临了还冲着拉姆瑟斯丢下一句话:“记得叫我。”压根就是把新任的法老王当成了仆役。

而拉姆瑟斯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桌边那些散乱堆放着的莎草纸旁,随意拿起一张,往上面看去。

这上面的称呼……他记得这是数年前一对相伴终生的兄弟之间的情书?KHNUMHOTEP和NIANKHKHNUM,①乌鲁西拿这个看做什么?不过这里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皇家的收藏还真是令人惊叹的丰富啊。

又取过另外的纸张,拉姆瑟斯按照他们原本的内容顺序收拾好,归放到原位,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打搅了熬了一夜正在休息的人。如此一番忙碌,当拉姆瑟斯终于把这一摊子都收拾好之后,他走到乌鲁西的旁边,俯身看对方。

乌鲁西已经睡着了,靠在软榻上,整个人都极度放松的样子,毫无防备地躺在哪儿,几缕金­色­的发丝挡在脸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动,同­色­的睫毛在灯火下映出浅淡­阴­影,和眼眶周围的黑­色­重叠起来,加深了某种柔软的感觉。

拉姆瑟斯的身体挡住了灯光,他注视着眼前的人,然后不自觉地向前,在乌鲁西额上印下一吻,温柔如斯。而后缓缓向下,在有些­干­涩的­唇­瓣上覆盖。一下、两下、轻盈如同羽毛的抚触。

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是单纯的想要亲吻,这样的接触就已经很满足。

他的乌鲁西啊……

就这样在软榻之前注视着对方,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流淌到了尼罗河里,远去。

侍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的时候,拉姆瑟斯愣了愣,看了一眼天­色­,方才凑到乌鲁西耳边,轻声唤他。

清醒,洗漱,在朝堂上进行例行的事务处理,一切都好像是拉姆瑟斯登基之后的常态,然而乌鲁西的心结已经解开,拉姆瑟斯也明白有些改变的发生。

他们之间,更近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①真实历史,具体如下

公元前2400年的狗血BL的一封家书

亲爱的胡候(KHNUMHOTEP)哥哥:

见字如面!弟弟梁姆(NIANKHKHNUM)给您请安!

亲哥哥阿,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想煞我也!

你不在身边真是度日如年,所有的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做。赶巧昨天母亲大人带五弟(KAHERSETEF)到咱们家来串门,言语之间想让你帮忙找个工作。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只好推托说等你回来再决定。还有我今天和母亲把我的婚事敲定了,我打算年底把二姐家的小女儿娶回家,你要做我的证婚人哦!

你老婆近来脾气有点不好,唉,我理解她的心情,刚怀着你的第二个孩子,你便与她分居,然后又搬来和我同居,就是个泥人也有个土­性­,罢了,我又买了两个奴隶,任她处理,希望过一段时间她的态度改变些。

对了,亲哥哥,前一段时间我请的画师来咱们家了,原来我过生日时的画像画好了。咱们顶头上司推荐的画师的确不错,下笔有神,舞者,乐者,歌者都活灵活现。他是想问我需不需要来些私人写真集,亲哥哥,你懂的。我说得等你回来再决定,我们外出旅游,顺便把这件事办了,以后可以慢慢欣赏,你懂的。

最后我督促画师赶紧完结画像,等下个月咱爸爸过生日的时候一起给家人看,大家沾沾喜气。

家事基本就这些了,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

你说,你在早晨起床的时候有没有感伤没有见到我的脸庞?

你说,在你午夜无心睡眠时候有没有想我?

你说,在你帐篷附近有没有我心爱的兰花?是否有见花如面的感觉?

我告诉你,每天早晨我都不愿意起床,只不过是想多留连你的体味。。。

我告诉你,每当我见到餐桌上紫­色­的无花果,都会想起小时候的你‘孔融让梨’,从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我告诉你,亲爱的亲哥哥,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

长话短说,赶紧回家!

吻你

爱你的亲弟弟

梁姆XOXO

Khnumhotep和Niankhkhnum是历史上的真人实事,应该没有疑问是历史上最早的同­性­家庭。两人分别娶了妻子,但他们一直都是与妻子分开住,每人都有五六个子女。

在世时,两人亲密无间,死后亦葬在一室,如此长情,是我们的楷模!

……知道么,我一开始把这一章的情节漏掉了……漏掉了……先写了下一章然后回来发现我……写漏了!

……%#@%¥……让我说什么好呢,只有苦哈哈地补漏。

埃及的话,和别国交战有把俘虏的JJ割掉的习惯……所以没有JJ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神官什么的为了自己的“纯洁”也有这样­干­的,乌鲁西是自己魔障了,摊手。

恩,从今天开始日双更吧应该,我会努力的,然后八月初完结开定制我会给­肉­的放心吧!

下一章拉姆瑟斯真的非常帝王攻我都被萌到了……在这之前我不小心把他忠犬了,但是下一章他帝王了,满足啊……那消灭情敌的气势那个强大哟。完了我又想自己上嫖了……他了……

顺便表示倾世之墨送了我一套女仆装,然后我戴着那个猫耳自拍……被指责卖萌是不对的……捂脸羞涩

对情敌的打击

西台内部关于塞那沙之死的分歧在凯鲁的执着之下越演越烈。这也导致了当埃及方面传来新法老登基的具体消息的时候,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可置信的。

至少,对于夕梨来说,拉姆瑟斯竟然成了新的法老王这件事情,让她太为难。一方面因为塞那沙的原因,她所承认的法老也应该只有塞那沙一个,而埃及,应该是复仇的对象才对;然而另一方面,她又对拉姆瑟斯抱有好感,既然拉姆瑟斯成为了埃及的新法老,按理说她也应该站在拉姆瑟斯这边……

左右为难,就是现在夕梨的感觉。

与夕梨相比,凯鲁的态度却一直很坚决。在他看来,埃及就是他的敌人,而那个拉姆瑟斯虽然也帮过他,但这一次只能算是抵了拉姆瑟斯带走夕梨这件事,而且现在拉姆瑟斯根本是占据了原本属于塞那沙的位置,更是让凯鲁心觉不快。

必须和埃及一战!凯鲁下定决心。

这一群人中,伊尔·邦尼依旧是最清醒的那个,至少他绝对不会把能够登上埃及法老王之位的人看得那么简单!就算是在奈芙提提的控制之下当一个傀儡,但上下埃及对法老王之位觊觎的人还少吗?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小队长成长至此……那些只有只言片语的情报就足够让伊尔·邦尼对那个男人警惕万分了!

但是,伊尔·邦尼即使明白这些道理,如果他想要告诫的人根本不听,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焦灼的心情就像此时远在异国的蒙卡坦奴。

从那天之后,他被拉姆瑟斯直接阻挡在距离乌鲁西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之外,完全无法接近乌鲁西一步,而乌鲁西的态度也明显是懒得搭理他,对拉姆瑟斯根本没有掩饰的举动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其实,只要是乌鲁西认真提出的要求,拉姆瑟斯决不会拒绝,而既然蒙卡坦奴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都没见到过乌鲁西,就已经说明了乌鲁西的态度。他根本不在意蒙卡坦奴这个人的存在与否。

即使如此,在再次见到乌鲁西的时候,蒙卡坦奴依旧表现得像之前一样,安静地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还是那副忠诚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再度见面的地点是在皇宫,午后的气温本该是让人焦灼的,但是在层层岩石垒砌的宫殿中,偏偏是有了几分­阴­凉的感觉,蒙卡坦奴走过秘道,偶尔瞥见墙壁之上分明的壁画,深浅­色­泽象征着皇家的威严。

“陛下,人带来了。”领着他进来的内侍放低了声音,匍匐在地上向室内的人禀报着。这样卑微的动作,对着那个男人,念头在脑子里一转即逝,蒙卡坦奴知道自己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有什么资格觉得不舒服呢?无非是各为其主之下的选择罢了,对方认为拉姆瑟斯这个人值得付出忠诚,于是如此卑微,就像他面对乌鲁西的感觉一样。

至今为止,他依旧认为拉姆瑟斯对乌鲁西而言,是亵渎。

室内燃烧着浅淡的熏香,香味若有若无,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人忽视过去,这样的味道并不是喜欢浓郁香型的埃及人所钟爱的,而是乌鲁西的偏好。嗅到这样味道的时候,蒙卡坦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一沉。而后,他看见了两个人。拉姆瑟斯和乌鲁西坐在同一张软榻上,两双眼睛都看着他,不同的眸­色­给人一种交错感。这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或者应该说没有什么距离?乌鲁西倒是坐得端正,拉姆瑟斯却没那么正经,一只手越过界线握住了对方的手,皮肤的­色­泽一深一浅,对比分明;腿也紧紧贴过去,不顾天气的炎热。

蒙卡坦奴不知道那一刻他的表情几乎是不由控制地变了,只是很快他就跪了下去,垂下的头让上位者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室内的两人同样眼尖,在他的动作之前就已经觉察了那些变化。区别是乌鲁西从头到尾都没有投放多少注意在他身上,即使发现了他的异动也没有花功夫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即使还弄不清楚蒙卡坦奴最深的秘密,但是也足够乌鲁西排除这个人可能的威胁了。更况且,现在他可不是一个无法露面在众人面前的神官,而是埃及的大祭司,宰相。而即使有什么一他的权职还无法处理的事情,不是还有一个法老王撑着吗?权势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需要使用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的。

蒙卡坦奴跪下时,膝盖和地面接触时发出一声闷响,彰示着他在这个动作中毫不收敛的力道。然后他似乎是故意地,开口就是:“乌鲁西大人。”没有提到拉姆瑟斯,即使拉姆瑟斯现在是埃及的法老,但蒙卡坦奴就好像没看见这个男人一样,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映满了金发神官的身影。

法老王又怎么样呢?他所承认的王,只有一个而已。而且如果不是乌鲁西,拉姆瑟斯想要成为法老王?开什么玩笑!

他的神­色­变化都落在拉姆瑟斯眼中,异瞳的男人只是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紧了紧握着的另一个人的手,粗糙的掌心和细腻的皮肤接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然后被毫不客气地甩开。好吧,其实乌鲁西还是给了他面子的,至少他没有一巴掌拍开拉姆瑟斯揩油的手?

在被甩开之后,拉姆瑟斯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然后站了起来。神­色­晦暗地看着蒙卡坦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蒙卡坦奴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只看着乌鲁西,专注的。乌鲁西也只是自顾自地扫视着莎草纸上的文字,神思却不知道飘去了哪儿。半晌,拉姆瑟斯终于说了一句话:“蒙卡坦奴,你跟我来。”

蒙卡坦奴的第一反应就是等待乌鲁西做出决定,他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乌鲁西,恍如实质,短暂的沉默之后,乌鲁西皱起了眉,终于放下手中的莎草纸,和蒙卡坦奴对视,然后他说:“去。”看样子,如果不是觉得不想忍受刚才蒙卡坦奴毫不掩饰的眼神,他根本不想说话的。

不过,乌鲁西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一种偏袒了拉姆瑟斯的意思,所以拉姆瑟斯立刻就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虽然表情变化不大,却让乌鲁西生生感觉到几分小人得志的味道。

不过,说他是小人得志,还真没错,从那天之后真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刚才那几下明显就有些不该有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该死!

乌鲁西发话之后,蒙卡坦奴才慢慢起身,跟着拉姆瑟斯而去。

拉姆瑟斯既然说让他来和蒙卡坦奴谈,乌鲁西自然不会阻止他。他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多重,只是好歹蒙卡坦奴也是他的人,还说不定有什么别的问题,不处理似乎说不过去,现在拉姆瑟斯要代劳也无所谓。

拉姆瑟斯直接把蒙卡坦奴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人还背对着蒙卡坦奴,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丢出了警告:“我想,你应该发现了,现在乌鲁西身边根本并不需要你。”

这算是警告?蒙卡坦奴只是反问了一句:“那又如何?”乌鲁西不需要他,又能意味着什么呢?还是拉姆瑟斯致死后想在他面前示威,对方已经那么接近了乌鲁西,而自己却一直可有可无地存在着。

拉姆瑟斯轻笑两声,然后猛地转头,“当然不如何,只是告诉你,乌鲁西对于那个弱小卑微的国家不会有任何兴趣!”他目光灼灼,笃定着,那种坚定的态度让人不由顺着他的意思去想。

蒙卡坦奴在那一瞬间慌乱了一下,然后立刻冷静下来,“你不是乌鲁西大人!”所以,拉姆瑟斯不可能代替乌鲁西做决定,至少在蒙卡坦奴看来:“什么大祭司,什么宰相,不过是你想要利用乌鲁西大人的智慧而已,乌鲁西大人明明比你更加胜任王的位置……是你用卑劣的手段抢夺了乌鲁西大人应该获得的东西。”

听着蒙卡坦奴的话,拉姆瑟斯忍不住瞪大了眼,不知道如何评价对方的看法。

“我承认乌鲁西比我更有登上王位的能力,但是,”拉姆瑟斯哭笑不得,“乌鲁西从头到尾都没有要登上这个位置的意思吧?”虽然拉姆瑟斯也知道为什么。乌鲁西的心结就是身体,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残缺,哪轮得到他拉姆瑟斯?乌鲁西的手段他见多了,顷刻之间翻云覆雨的能力,令人心惊。而在确定自己没有办法得到最高的权利之后,乌鲁西就退而求其次了。本来,他应该会更愿意选择一个傀儡,虽然没有名义上的法老王虚名,却掌握着实际的最高权力。然而在这之间拉姆瑟斯横Сhā一杠,用尽手段成为了乌鲁西辅助的对象,借助他的能力登上王位,用尽手段把乌鲁西绑在自己身边。

利用?他承认。拉姆瑟斯的确利用了乌鲁西的智慧和手段,他也不否认自己的手段很卑劣,为了把乌鲁西留在身边……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绝对不是为了利用乌鲁西而和对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利用,不过是他们这种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而在胸中深刻的情感,才是一切的根源。拉姆瑟斯爱权势,但是权势和那个人哪一个重要,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定论。

对于一个王者来说无比危险的事情,把自己的感情彻底寄托到一个人身上,拉姆瑟斯知道不该,但更不悔!

所以,蒙卡坦奴有什么资格来说他半个字不是呢?

这么想着,拉姆瑟斯讽刺地对着蒙卡坦奴展开笑容,“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的事情,何必多说。”

看着拉姆瑟斯这样的态度,蒙卡坦奴不由捏了捏拳,咬牙切齿地回应对方:“我不懂?我至少知道希望乌鲁西大人带领我们这群人重建国家的人决不会少!而你,法老王陛下,却让乌鲁西大人……乌鲁西王子殿下作为你的臣子在埃及生活。”

“夏尔曼王国已经灭亡了。”对于蒙卡坦奴的愤怒,拉姆瑟斯只是丢出这么一句,“乌鲁西只是乌鲁西,不是乌鲁西·夏尔曼,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但是看样子你根本不懂。”

乌鲁西·夏尔曼,这才是乌鲁西应该的全名,至少在这具身体还是北国的王子的时候,这才是这具身体的全名。不过当王子成为奴隶的时候,象征高贵身份的姓氏就已经是多余的东西了。而后来使用这具身体的乌鲁西则是根本不习惯那么长的名字,索­性­简化了事。

“混账!”一拳往拉姆瑟斯脸上揍去,蒙卡坦奴显得很愤怒。只是乌鲁西?难道拉姆瑟斯一直以来只把乌鲁西当成是卑微的奴隶吗?

“嘁!”不耐地从齿缝间发出一声,拉姆瑟斯直接往前抬腿,猛烈一踢狠狠击中了蒙卡坦奴的腹部。他好歹是军队将领出身,身手绝不会太差。在他放下脚的时候,蒙卡坦奴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背靠上了门边的墙壁,拉姆瑟斯没有留手,所以蒙卡坦奴只感觉自己腰腹间剧烈的疼痛。

在这样的痛苦中,他听见拉姆瑟斯说话:“所以说,你不懂。”这不是姓氏是否代表着高贵的问题,而是乌鲁西自己的意志的问题。至少拉姆瑟斯知道以乌鲁西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一个人因为“复国”的原因追随他,这在乌鲁西看来根本就是强加给他责任。复国?夏尔曼王国那么一个弹丸小国,根本不会被乌鲁西看在眼里。

最重要的一点是:乌鲁西,和乌鲁西·夏尔曼,根本是两个人吧。拉姆瑟斯若有所思。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对夏尔曼王国的那个王子的描述,和乌鲁西所表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那个国家属于乌鲁西·夏尔曼,却不是乌鲁西所承认的,乌鲁西,仅仅是乌鲁西,他是埃及的,拉姆瑟斯的乌鲁西。

而这些为了夏尔曼王国找上乌鲁西的人,只会让乌鲁西感到厌烦。拉姆瑟斯认识的乌鲁西,宁愿自己开创一个新的国家,也不会花费功夫去做所谓“复国”的举动。

乌鲁西虽然有自己的情报网,但是他发展的情报网终究不是像拉姆瑟斯这样因为家族传承而时间久远,在很多方面都有着深刻影响。所以某些情报拉姆瑟斯可以得到,乌鲁西却不一定知道。比如蒙卡坦奴的来历。

不想让所谓的复国来让乌鲁西烦心,所以拉姆瑟斯才会主动处理这件事。

既然对方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拉姆瑟斯看着捂着自己的腹部站起来,还恶狠狠瞪着他的蒙卡坦奴,眯起的异­色­双眼里氤氲了一片恶意。

“刚才,你为什么变了脸­色­了,为了乌鲁西偏爱的香味吗?”他问,“你是不是在希望我会忽视这些细节,然后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接近他的希望?”

“打着复国的旗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明明是自私的想法,偏偏要用一个正大光明的幌子来掩饰。”

“真是,令人恶心。”最后一句,拉姆瑟斯低下头,靠近蒙卡坦奴,说,黏腻的腔调,­阴­冷的话语,让人想起他王冠上的眼镜王蛇,冰冷而­阴­毒。

蒙卡坦奴不动了,好像是被揭开了内心最隐秘的东西的他有种张皇失措的感觉,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也忍不住寒噤,就好像他还在多年前那北国的冰雪之下。

乌鲁西·夏尔曼,他们高贵的王子,那么美丽的存在……一直以来,自己告诉自己是要复国,但那想要接近对方的渴望,是什么呢?

看着他现在失神的表情,拉姆瑟斯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然后说“把他带走,我不希望这个人,这种人,再次出现在乌鲁西的面前。”

近侍只是沉默地出现,拖着根本没有反抗意思的蒙卡坦奴迅速离开了房间。

拉姆瑟斯举步,重新往乌鲁西那里去。越是被人觊觎的珍宝,越是证明了其价值,虽然对于珍宝被觊觎感到不满,但这也证明了自己所爱人的魅力,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古埃及只承认两个­性­别,一个是外向、有攻击力和生产力、居于控制者地位的“男­性­”,一个是内敛、长于管理和后勤工作、居于被控制者地位的“女­性­”。然而,毕竟是古代社会,埃及人民对于­性­别的认知和现代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比如说生理特征,在埃及人民的眼中就没那么重要。

所以,古埃及历史上也不乏生理上的男­性­被划分为了社会意义上的女­性­,或者生理上的女­性­被划分为社会意义上的男­性­的例子……古埃及原来不分男女只分攻受的啊????????????????惊悚!

很好,本章字数暴表!拉姆瑟斯的帝王攻气场终于出现了!打击情敌啊上吧!我自己被萌到了……真是的。

唔,下一部分我要写凯鲁知道被乌鲁西设计的真相之后各种纠结……哇哈哈哈还要让他发现自己的感情,我真是……太坏了。

后知觉的爱恋

灭亡……西台。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水面上轻轻拂过,撩起蹭蹭波纹,然后温柔地靠近了一朵青莲,带着水珠的指尖在花瓣上跳跃,光芒从圆润的水珠里折­射­成一片璀璨。乌鲁西慢慢移动自己的手,向下,然后指尖一用力,拧断了那盛放着的花朵的脖颈,之前还亭亭玉立的花朵倒下了,浸了半个身子在水里,而这时候,乌鲁西才将还盛放着的花朵拾起,轻轻抖动两下,放进怀中,像是想要保存这美丽的死亡。

就这么随­性­地坐在青莲池边,一副悠然样子的金发美人,任谁来看都是一副美景,即使刚才简单的折花动作莫名有种杀气凌然的感觉,也只会被看做是错觉。

错觉?至少拉姆瑟斯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最近的消息,西台正式向埃及宣战了。

而在这件事之前,是阿尔华达一世死亡,在他没有任何子嗣的情况下,凯鲁·姆鲁西利登基。拉姆瑟斯不否认这中间有自己的小动作,否则就以凯鲁这段时间昏了头的表现,还想斗过娜姬雅夺得王位?不落得个名声彻底臭掉,死得不明不白的结果才怪。而推他上王位,对凯鲁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虽然看似得到了西台的大权,但是明明没有优势却莫名其妙得到王位,这种事情很值得人的遐想;长时间和元老院的对抗,让凯鲁·姆鲁西利在继位之后也无法完全掌握大权;到手的鸭子飞了,娜姬雅也会很困扰的啊。

不过,这样怎么说,都算是给凯鲁·姆鲁西利一个和自己同等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彻底击败对方也算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是吗?拉姆瑟斯认为自己给凯鲁的环境已经够好了,特别是比起当初拉姆瑟斯家族衰落,被各大势力忌惮防备的情况好得多,拉姆瑟斯还需要自己争取王位,现在凯鲁是直接得到了这个位置啊。

“心情很好?”明知故问,拉姆瑟斯走到乌鲁西身边,蹲下,侧过头去看对方。

乌鲁西微微抬高了下巴,眯起眼,直视前方,然后回答:“当然。”埃及和西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那么距离西台被灭亡的时间,又近了一步。这种事情当然会让乌鲁西感觉愉悦。

“凯鲁·姆鲁西利登基之后获得的消息应该多了很多,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埃及的宰相和大祭司是谁了。”笑了笑,拉姆瑟斯说起另外一件事,同样也是这段时间他怀着恶意揣测的事情。

当凯鲁知道他一直信任甚至产生了异样感情的人,是埃及的人,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乌鲁西笑了笑,他也想到了那种状况,并且恶趣味地觉得那会很有趣。乌鲁西从来都不是多么善良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他很乐意做的事情,而像是凯鲁这种在乌鲁西心里连被欣赏的资本都没有的人,乌鲁西可不会产生多余的同情心。

一切诚如他们所想,当凯鲁发现埃及现任的大祭司和宰相,名叫乌鲁西的时候,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同名同姓?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心中那位温柔体贴的神官,会是埃及的间谍。埃及的间谍怎么会像乌鲁西这样呢?从一开始到最后,都那么高尚纯洁,让人憧憬。

不仅仅是凯鲁,所有认识乌鲁西的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完全不认为他们所认识的那位为了救人甘愿牺牲自己生命的神官会是现在埃及的宰相、大祭司。从最亲近的人到敌人?怎么会呢!

然而,处于心底的某种不安,凯鲁让人去调查了那位叫做乌鲁西的大祭司的翔实资料。

金发,蓝­色­眼眸,第一印象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宁的青年……那些描述怎么看怎么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疑窦丛生,但是不论如何,心底还是拒绝着那个可能的猜测。这算是一种保护机制,在乌鲁西看来说白了就是懦弱,拒绝去接受他们无法接受的可能­性­,即使那的确是事实。

这一次,直接面对现实的依然是伊尔·邦尼。事实上每一次他都可以看得很透,但是惟独有一点,他对凯鲁太忠诚,所以忘记了身为臣子该有的定位。他对凯鲁太坦诚了,想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告诉凯鲁,却不曾想凯鲁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话语,当他这一次直接说出乌鲁西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埃及的间谍并且一一列举疑点的时候,凯鲁愤怒了。

“伊尔·邦尼!”几乎是恼怒地大吼,凯鲁显得很焦躁,制止了伊尔·邦尼进一步的分析。

“凯鲁陛下,您必须承认乌鲁西很可能就是现在埃及的那个大祭司!”同样提高了声调,伊尔·邦尼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凯鲁会不接受呢?现在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如何解决乌鲁西这件事,避免这给和埃及的交战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

“你够了!”凯鲁终于把一旁桌上的银杯扫下地,杯中的美酒倾倒在地,浸湿一片地面。而凯鲁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我相信乌鲁西。”凯鲁先这么说了一句,低低的,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这个事实一样,是的,他相信乌鲁西,他应该相信乌鲁西,还记得乌鲁西曾经为他做了多少事吗?他甚至因为乌鲁西的事情而和夕梨起了冲突……他绝对不会怀疑乌鲁西的,特别是,在金发的神官为了救人而消逝在火海之中后。凯鲁这么想着,反复在心中强调着,然后他对伊尔·邦尼开口:“而你,伊尔·邦尼,记住你只是一个书记官,做臣子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很绝情的一句话,明明伊尔·邦尼一直都是凯鲁最信任的谋士,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对凯鲁最忠诚的人,但是在凯鲁情绪不稳的此时,却可以轻易说出这种话。

伊尔·邦尼沉默了,他看着凯鲁,目光晦涩。

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书记官?

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定下了要辅佐眼前的男人成为西台的王的目标,他也一直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着。他学习了多少枯燥的知识,研究那些勾心斗角,苦心地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就为了辅佐这个人。他以为他们会是成为传奇的君臣,他以为。而现在,凯鲁·姆鲁西利已经成为了西台的王,一切和他所想的却完全不同。

这个会因为情绪原因如此失常的人,真的是他记忆力那个从小就有着远大志向,是成为王的最好人选的凯鲁·姆鲁西利吗?

伊尔·邦尼感到有些迷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塞那沙成为埃及的法老,凯鲁竟然会嫉妒开始;还是从乌鲁西、夕梨出现那时候?或者更早的,凯鲁还是万众瞩目的那位骄傲的小王子时,被人们忽视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谏言不被重视,他的计谋被置之不理,他付出的一切都被忽视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或许等等他就会想到让凯鲁王子恢复正常的方法,那个乌鲁西,一定有问题,凯鲁王子说不定回对上对方,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想着的伊尔·邦尼沉默地行礼退下,有些失魂落魄,而凯鲁没有心情去关注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刻薄的话语受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坐到了桌边,颓唐地垂下头,思绪凌乱。

乌鲁西……雪肤金发,白­色­的神官袍,永远温柔的表情,贴心的话语。这样的乌鲁西怎么可能是埃及的间谍呢?

乌鲁西,那双蓝­色­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会有种被对方看成全世界的感觉,那么专注,那么满足。

乌鲁西,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完美,没有人能够不喜欢他,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难怪哈娣会对他动心甚至做出那些出格的举动,就连自己也……就连自己……也?

那一瞬间,凯鲁猛然抬头瞪大眼。

也?

哈娣爱着乌鲁西,而凯鲁呢?那一瞬间划过的思绪,容不得错认。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他竟然一直对乌鲁西存着那样想法而不自知,直到现在,乌鲁西已经,不在。

难怪他会忍不住想要见到乌鲁西,难怪他会不自觉回护乌鲁西,难怪他会为了乌鲁西和夕梨产生间隙,和乌鲁西相比,夕梨虽然美好,但还是有太多的问题,他一直在心底不自觉地对比两个人,所以才会那么矛盾。

然而乌鲁西已经不在了,那一场大火……

凯鲁颤抖了起来,连嘴­唇­都颤抖着,无法抑制的。

他发现自己竟然爱着一个人,但是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爱的人早就消逝,连尸骨都找不回来。而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诋毁他,说他是敌国的间谍!乌鲁西,你要是知道,还会不会选择为了救人而死去呢?救那些诋毁你的愚民。其实他知道乌鲁西还是会那么选择,他所爱的乌鲁西,就是那么一个高尚而善良的人啊……

他爱着乌鲁西,夕梨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表现出了对乌鲁西的敌意,连他死后的神殿都想要诟病。

不,夕梨不会是这样的女孩儿,别多想,乌鲁西已经不在了,你应该好好对夕梨。你爱的人,夕梨和乌鲁西,已经只剩下她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你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外面“小蚂蚁,真有趣,头上长对小胡须……”“妈妈你别说我小……”“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只哈巴狗,站在大门口……”“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哎哎哎,我在学唱歌……”的儿歌的声音写文。讨厌我都会唱了!脑内自动循环太讨厌了QAQ

说更就更,奋力写文,昨儿做完了新文的设定,等开学的时候开始写……非常满足。

十一长假我打算去北京玩……打算,不知道是不是会实现,多多打算总是没错的说。

本来该双更的但是卡文了……在写定制的工口部分。讨厌……

另外,为什么我觉得伊尔·邦尼是忠犬苦逼受,凯鲁是二缺暴躁渣攻?一定是错觉了吧……哈哈哈……

泥泥我回复你评论的时候JJ告诉我回复失败缺少参数……抽搐……无语……

覆西台的战争

相邻的两个大国在争夺霸权的过程中,不产生矛盾才是奇怪的事情,当米坦尼被西台所灭亡,巴比伦势微,诸多小国纷纷依附埃及或者西台的时候,埃及和西台的对立就成为了必然,塞那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没有他,也会有其他的因素来让两国发生足以引发战争的矛盾。或者根本不需要借口。

当埃及和西台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时候,原本左右摇摆的小国大多数都在短暂时间内摆正了自己的立场——依附埃及还是西台?总要有一个选择,否则它们不会是左右逢源,而是受到双方敌视,会在这一场战争中成为炮灰,然后灭亡。

西台和埃及的这一场大规模战争,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惯­性­,依旧发生在了哈图萨斯,或者叫做卡迭石——当然,在这个时候,一切还没有到历史上埃及和西台发生卡迭石之战的时间,真要说的话,所谓命运的惯­性­根本说不通,而在这里的人,即使是乌鲁西,没有人知道原本既定的命运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在意。

然而历史依旧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真正爆发大规模战争之前,小规模的小战役绝对不会少了的,埃及和西台发生了数次短暂的战役,并没有伤害到两军主力,真正遭殃的是两国交境地区的民众。为了避免间谍着在这村庄潜伏,几个村落都遭到了严酷的清洗,换句话就是屠杀。然而依照惯例这么做的西台军并没有发现埃及放卖弄并没有按照一贯的惯例和他们一样清理国境边界的这些村落,而是选择了让这些人内迁——直接搬到埃及内部去。事实上,他们还以为这些平民嗅到了战争的气息,先一步逃难了。

这自然是乌鲁西的主意,不过是为了让埃及获得更多人民的支持,在当前的情况,下一个国家的人口也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国力,能够多保存一些人口当然更好,最重要的是,这样埃及会在平民中得到更高的评价,从而获得民众的支持,在战争中获得的东西也会更多。

近几年时间,西台进行了数次急速的扩张,它的人口和土地明显地增长了,看似实力有所增长,但是实际上因为太多快四的扩张,国内能够消化的新领土状况已经陷入了暂时的饱和,新征服地区有着这样那样还未解决的问题需要加以处理,因为对西台的不信任而逃离西台控制地区的人民,需要重建的地区,百废待兴,一切都需要关注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凯鲁选择了和埃及开战,再一次进行扩张。国内局势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凯鲁·姆鲁西利却只关注着和埃及的战争,这一场战争胜了倒还好,如果败了……那就难说了。

这一场战争,埃及方面拉姆瑟斯手下军队共计四万余人,战车数队,加上叙利亚等国雇佣兵两万,号称十万大军,分为四大军团,均以神明的名字为名:太阳神军团、拉神军团、普塔赫神军团和苏泰赫神军团,拉姆瑟斯自己率领太阳神军团,而将拉神军团交给了乌鲁西。别忘了拉姆瑟斯的名字,拉姆瑟斯(拉美西斯)本意就是拉神的儿子①,将被命名为拉神军团的军队交给乌鲁西,拉姆瑟斯对乌鲁西……众人都在私下议论法老对乌鲁西的信任,但是他们无论是谁都表现得很平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于是那些疑惑的话语就这么慢慢沉寂。

乌鲁西现在的职业,或许应该叫做权臣。代替法老王下命令,独断专行,改变埃及固有的诸多法令,颇有人看他不爽,但是更多年轻人则将他作为偶像,为了他铁血手段雷厉风行,甚至有贵族子弟找上门表示愿意为奴为婢追随乌鲁西——这样乌鲁西感到很有趣,他选择了几个有资质的人放在身边,打算培养他们成为埃及新的支柱人物。现在埃及掌握大权的,多半还是第十八王朝的老牌家族,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拉姆瑟斯继承法老王之位开始,埃及就不应该再是他们的天下了,削弱这些老牌家族的权利是势在必行的事情,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扶植另外的新势力和他们争斗。

在这一次战争之中,为了让这些被扶植的人获得更大的权势,乌鲁西为他们安排了不同的职务——未必高,但是立功却是容易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还不能占据高位的话,那乌鲁西根本没有选择他们的必要的,死不足惜。

原本一开始,战争是西台方面先发动的,按理说他们应该占据先机,但是因为从很多年之前埃及方面,严格说来是乌鲁西和拉姆瑟斯就做好了和西台开战的准备,所以到了最后,战争的地点更靠近西台,甚至是接近它的王都哈图萨斯。而原本西台和埃及之间广大的国境部分成为了埃及的势力控制范围,这中间那些在乌鲁西祝福下留下的村民们可是出了不少力。作为原著民,他们对当地的地形水源的了解可不是随意侦查了一次的士兵们可以比拟的。在这件事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让乌鲁西又一次显出了他的远见卓识。

这个时代,只要能攻克对方国家的王都,就意味着征服了这个国家,也是如此,拉姆瑟斯才会针对哈图萨斯进攻,而且说实话,哈图萨斯距离埃及的边境距离还真的有些……近。天时地利,拉姆瑟斯怎么会放任机会错失?

战争的开始,是横渡奥龙特河。这条河流位于距哈图萨斯南十公里处,然而却并不险要,甚至无法被西台方面作为一个可以阻挡埃及军队的防线。在乌鲁西提供的“兵贵神速”的兵法思想的指引下,拉姆瑟斯选择了闪电袭击,这个时候,西台王宫甚至还没收到关于埃及进攻的消息,不过距离得到相关的消息也用不了多久了,毕竟埃及军队已经这么近了。

闪电袭击,说来好听,问题在于计划和实际­操­作总是有差距的,拉姆瑟斯的想法是很好,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下是一个军团的兵力,而这些人并不像他作小队长的时候一样都是­精­­干­的军士,不一定能完美地完成他的命令。

于是问题就这么出现了,拉姆瑟斯所率领的太阳神军团先一步渡过了奥龙特河,而同时本来应该协同作战的另外几个军团,没能及时跟上。

中午之前,拉姆瑟斯率领太阳神军团在哈图萨斯城西北扎营,而此时,乌鲁西领着拉神军团还处于渡河当中,当发现队伍拉得太长时候,乌鲁西心下一惊。

拉姆瑟斯虽然在战争上很有天赋,但是像这种大规模的战争还是第一次,他冒进了。而且,兵法此物,最重要的是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远征军队原本就容易拉长战线而被各个击破,现在拉姆瑟斯的举动正犯了这个错误!

当机立断,乌鲁西立刻让人联系另外的两个军团,避免出现因为战线过长而失去联系的情况,如果真的和其余军团失去了联系,那么再多的军队又有什么用?无法派上用场,号称十万大军也拿西台的军队没办法!

这个时候,凯鲁·姆鲁西利已经得到了埃及军队的消息了。

战争的逼近让整个哈图萨斯城乱成一团,在这个时代,随时都有国家被覆灭,随时都有国家建立,人民早已习惯了颠沛流离,被另一个国家的人征服。所以在此时,他们正忙着收拾金银,逃离这座或许会被埃及征服的城市。别忘了西台立国还没有多久,疾速的扩张给国家带来大量流动着寻找安身之地的人口,在这种情况下,人心浮动,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寻找一个安定国家过活的想法,当埃及大军压境的时候,这种念头被激活了。

与之相比,传承了数千年而未曾断代的埃及,要强得多了。

在接到消息之后,凯鲁马上召集了西台军和同盟国家的军队,总计两万多士兵,二千五百辆战车,埋伏在哈图萨斯以北,准备看情况应对埃及的攻击。

短兵相接,在乌鲁西还未率领军团赶上支援之前,拉姆瑟斯和凯鲁现行交战,仅有一个军团的拉姆瑟斯方面处于劣势,然而有乌鲁西的指点,在战车和步兵的配合上,拉姆瑟斯占据上风,一时间两军倒是有些不分上下的意思,不过是短短接触之后就陷入了胶着状态。

拼损耗的战争,是最难打的。势均力敌之下,对方的每一次受损都必须用自己的血去换取,端看谁能先出奇计,又或者哪一方能坚持久一点。这样的战争也是最惨烈的,不断的死亡伤痛,看不到尽头。

根据接到的消息,凯鲁判定埃及方面还有援军,那么他必须在援军赶到之前尽力削弱拉姆瑟斯所率领的军队,如果能够战胜对方,那么即使有再多的援军,手里控制了拉姆瑟斯的他也可以保下西台帝国,甚至获得更多的利益,但如果被打败了的话……

单论­精­神方面,西台士兵占据上风,不为别的,为了他们神奇地带来胜利的“战争女神”。

作为“战争女神”的夕梨,自然也被带上了战场,事实上,凯鲁试图利用战争建立起她足够的声望,让元老院的那群人无视夕梨不明不白的出身,让她成为凯鲁名正言顺的正室,成为西台帝国的王妃。

夕梨不是没有上过战场,她第一次得到战争女神之名,就是在她单枪匹马帮助西台获得胜利的时候。带来胜利的战争女神,怎么听都让人感到很有趣,不是吗?但是长时间的习惯似乎让凯鲁忘记了,夕梨只是夕梨,不是真正的战争女神,一开始,她的名气很多都来自于巧合,她也做不到每一次都带来胜利。

凯鲁忘了,夕梨忘了,所有人都忘记了。

夕梨见过死亡,见过战场,但是她是否尝试过在数万人交战,你死我活尸山血海的沙场中奋战呢?不是西台占据上风的战争,而是濒临死亡绝境绝对不可以输的战争,而这样一场战争中,竟然看不见胜利的光芒。更雪上加霜的是,曾经她心灵的支柱,她的凯鲁,已经变了太多,在她彷徨的时候她找不到一个人来支持她。

凯鲁……

她的运气太好,从到达这个世界开始,虽然也遭到了种种挫折,但从未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残忍,她无法理解真正的战场上的残忍。当她周围的人一个一个为了保护她而倒下;当她发现自己女­性­的身份和西台国王侧室的身份并不会得到优待,反倒是会被埃及着重攻击;当她半身是血,骑着的骏马阿斯兰都身中数箭的时候;当她发现凯鲁根本无法顾及她……

夕梨,还是个少女而已,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十五岁,直到如今又成长了多少呢?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缓冲,以她的资质,或许她能够成长为连乌鲁西本人也要赞叹的女­性­,但是现在,这一切,她接受不了。

这样残忍的事实,这个残忍的世界,在她面前掀开了假面,展示真实。

世界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①拉姆瑟斯,原型埃及第十九王朝拉美西斯一世,他原名普拉美斯,作为王的名字是门帕提拉(所谓王衔,王者的头衔,请带入中国帝王的姓名,表字,庙号,年号,谥号,你们就懂了)。埃及新王国时期(类似于什么夏商周算一段时期这种断代方式,不用在意)的法老大多有两个名字:王衔和真名,拉美西斯是属于真名,其实际读音应为拉美斯。拉美西斯一世生于埃及东北三角洲的阿发里斯城。( Ramesses I,或Ramsses I,?-前1318年),古埃及第十九王朝创建者(可能于前1292年—前1318年,或前1295年—前1294在位)。他不是王族,而是第十八王朝末代法老哈伦海布的庭臣。他一直跟随国王赫列姆赫布参加战斗,得到赫列姆赫布的信赖,他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官,也是尼罗河口的管理人,得到了埃及首席大祭司和阿蒙高僧的头衔,最后在大约公元前1320年赫列姆赫布去世时,任命了普拉美斯登上王位,成为了拉美西斯,他在位时改组军队,招募外族雇佣兵,续建底比斯的卡纳克神庙。拉美西斯一世加冕后仅仅一年零四个月就去世了,被葬于帝王谷,赫列姆赫布墓的附近。拉美西斯一世在位的时间虽然较短,却标志着统治埃及的法老由稳定埃及发展的哈伦海布转移至如塞提一世及拉美西斯二世等强权的法老——这两位法老将埃及的国势推至顶峰。……大家长见识了咩?

……今天我家弟弟来了……于是只有一更啦不许打我!都要完结了的说我还没搞到定制的封面很可怜的。

本章参考二战,卡迭石之战,中国兵法,以及等等。我正在企图把哈图萨斯变成废墟的有木有,不要为难一个不会写战争的人,查卡迭石之战的资料当参考查得我癫狂了,抱头摇晃。不擅长战争啊有木有QAQ……几章之内西台会被我快速解决吧,不擅长的部分我会下意识快进,讨厌我计划的这部分还是有点长度的,还很有感觉,果然计划和现实有差距咩……

于是本章具体地形,比如那条河不利于守备什么的内容是杜撰的,但是位置什么的,请把哈图萨斯改成卡迭石,这就是真实数据了。关于哈图萨斯和卡迭石是不是一个城市这种问题……剧情需要,而且百度上查找的来看应该是,那就当它是吧……考据无能啊。

来个人到都江堰陪我玩吧,我请她吃好吃的……不包住宿,因为过几天未末De要来,我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了QAQ。

恶魔法则……我后天之前更新,­射­雕请稍等,本文完结之后会一口气更新到完结。所以要看恶魔法则同人的妹子们记得抽打我,不然我真的记不住更新这种事情的……默默扭头。不抽打就没动力的人……

战斗中的陷阱

“西台的战争女神,失去神力了!”展开爽朗的笑容,拉姆瑟斯高声喊到,眼神从夕梨身上移开——此时的夕梨正趴在凯鲁的怀里瑟瑟发抖。就在刚才,她那匹叫做阿斯兰的宝马被斩断了马蹄,在一声悲嘶之后倒下,而彻底吓傻了的夕梨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差一点就被埃及的士兵砍下头颅!如果不是凯鲁及时赶到,用自己的手臂去挡了那么一下的话。

一个没能庇佑战局,却让王受伤了的战争女神,还能成为西台士兵们心中的神祇吗?答案很明显。

几乎是立刻,拉姆瑟斯感觉到了西台兵的势弱,不由欣喜起来,虽然因为意外而失去了其他三支军团的联系,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或许仅凭手中这一支军团,他也可以取得胜利。

此时,凯鲁的心情无比焦灼。方才被锐器砍伤的手臂泛着疼痛,在颠簸的战车上更是加剧了痛苦,而夕梨此时却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空出手来抱住她,而怎么做都不对。身为西台的国王,他必须驾驶战车和拉姆瑟斯对阵,而战车上现在多了一个夕梨,如果用受伤的手抱住夕梨,会加剧伤势,用伤手驾驶战车,同样会撕裂更大的伤口。

左右为难之际,他还必须注意战场指挥战斗,必须和别人交战,必须做很多事。这样的状况下,夕梨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无数次帮助他取得胜利的人了,而是一个负累。

该死!

对面,同样驾驶着战车,戴着蓝冠的法老王挥洒自如,这位曾经被夕梨认为是可信的人的战士,现在正率领埃及的军队攻打西台。可信?可笑!如今想来当初他把夕梨带到埃及去,就是在夺取利益,意图对西台不利,但是当时他虽然有所觉察,却还是没有真正看穿这件事。如今……

夕梨在知道攻打西台的是拉姆瑟斯之后,竟然还想要去和拉姆瑟斯交谈,停止这场战争。开玩笑,如果是凯鲁兵临底比斯城下,他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哀求而停止战争吗?很明显,不会。所以凯鲁拒绝了夕梨的要求,而是直接选择了作战。而这之后,从上战场开始,夕梨的状态就一直不对,整个人都混混沌沌,好像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应该做什么,现在还闹成了这个样子。

凯鲁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在这样根本没有时间思考的战斗中,他也无法考虑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他只是面对眼前的一切不断做出反应,应对埃及的进攻,寻找反击的可能,这一场战争不能输,因为一旦输了,哈图萨斯就会陷落,而哈图萨斯的陷落就标志着西台的灭亡。

多么简单,一个跨越山脉海洋的帝国就如此灭亡。一开始乌鲁西还不清楚的时候,曾经以为要灭亡一个国家需要像他曾经的世界一样占据了全部领土,还要面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层出不穷的复国反抗。然而这个世界的情况终究特殊,不断建立又不断败落的国家无法给人民以归属感,没有归属感的人民,并不会为了这个国家而付出多少。

而西台在这方面的问题尤为严重,疾速的扩张让这个国家得到了大量人民,这些人民对西台的认可度太低,也影响了其他已经安定的国民,在此基础上,凯鲁没有停止扩张,反倒进一步开始了和埃及的战争,平民们自然越发抗拒,原本这个世界的国家只要都城被占就基本没救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不管怎么说,西台军队终究是本土作战,拥有着埃及军没有的独到优势。对于气候环境的适应,对于地形的了解。

军队,始终是跟随着王驾的,当凯鲁有意识地移动的时候,西台的军队也跟着移动了,而相对的,埃及军同样跟着转移,于是整个战场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偏移。

胶着状态的战场很难判断出某些东西,而即使是拉姆瑟斯,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没有任何破绽无懈可击的,至少他并没有发现战场的移动是出于凯鲁的有意引导,到底当年被视为西台最杰出的王子的凯鲁·姆鲁西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而此时,终于等到了另外两个军团的乌鲁西研究着哈图萨斯附近的地形图,皱紧了眉。

这一份地形图还是当初乌鲁西在西台的时候想方设法收集信息才画出来的,在一场战争中,这样的地形图的珍贵不言而喻,拉姆瑟斯手里同样有着这样的地形图,这一路行来,他们都是参照这张图上面的信息行军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乌鲁西心里总有一些微妙的违和感,一定有什么被他忽视了,而这绝对是可以左右战局的重要因素。

到底是什么呢?乌鲁西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想起来,但是光是急也没有任何用处,挚友加快军团进发速度,不断追寻着拉姆瑟斯的行进路线而去。

尽管如此,乌鲁西心里还是一阵不快,拉姆瑟斯果然还是太冲动,如果不是因为这句话要波及乌鲁西自己,乌鲁西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倒是很适合这家伙。虽然拉姆瑟斯有着很多方面的优势,但他的年龄还是限制了他。年轻意味着有冲劲,敢做敢想,同时也意味着盲目的冲动,端看这一次,明明是还没有经过实践的战术,拉姆瑟斯就敢使用,明明已经发现和其他队伍失去联系,展现拖得太长,拉姆瑟斯也不知道稍事停留,就算错失先机,但胜在稳妥。

乌鲁西越想越觉得需要给拉姆瑟斯一个教训,狠狠的。至少要让这家伙记住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身为王者一身范险这种事……要知道君子亦不立危墙之下!

“乌鲁西大人!已经找到了战场的痕迹了,在接近下午的时候,这里应该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探子如此回报,此时日已西斜,乌鲁西带着埃及军剩下的三个军团,正不断接近拉姆瑟斯所在的地方,已经到达了最开始两国军队交战的地点了。

这里有着尸体,伤病,血,泥,唯独没有乌鲁西想要找到的人。

伤兵依偎着尸体,呻吟着,喘息着,冷兵器的战斗总是这样惨烈,残肢断臂抛洒,鲜血将坚硬的土地变成一滩烂泥。破损的战车被抛弃在这里,上面还有这残损的旗帜,斜Сhā在地上的武器或优或劣,但它们的主人不一定都有机会再次拿起它们。

这样的场景,残酷,但乌鲁西并非没有见过。他淡然地指挥着手下的人:“留下一部分人清扫战场,其他人继续前进。法老王正在战斗,我们必须追上他,在这之前没有时间休息,即使是连夜行军夜必须做。”如此吩咐完,乌鲁西又皱紧了眉头。

从战场上伤亡的痕迹看来,拉姆瑟斯应该是占据了上风的,那么暂时还不需要太担心。然而不管怎么样,一场战役竟然从一个地方打倒了另一个地方,这样的急行军都没能找到两军的影子,未免也太过古怪了。难道这些人都是一边跑步一边战斗不成?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刻意引导了,而这个人,很明显不会是拉姆瑟斯,也就是说,现在拉姆瑟斯已经陷入了凯鲁的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黑刺儿昨天去哪儿了这种问题……前天晚上几乎通宵,然后昨天忙了一天,去了成都,太累了写不动了。在微博上说了句就滚走了,然后今天我还睡得死沉的时候,早上一个雷把我家的猫和主机打坏了(真的好神奇,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用笔记本的人表示幸好坏掉的是台式机。今天更了恶魔法则那边,另外在准备新文所以木有加更。

二十九日开始,黑刺儿会住到成都闺蜜家里去,CD8成都漫展我要去卖本子……到三十一日结束,CD8摊位A78-A79,有人来陪我卖本子咩?一日我回家。八月七日或者会提前几天,成都作者有个聚会,八月十一日我二十岁生日,请客吃饭,这几天无法保证更新,但是本文会在八月初完结,­射­雕会在九月初完结。

此外,前几天忙忙碌碌所以忘记了……庆祝黑刺儿作收过千,姑娘们,本章我预设了一个十位数以内的数字X,第X个回帖的姑娘,可以指定礼物【四川特产?明信片?我认识的成都的作者们的签名?工口番外?指定内容的番外?指定内容的短文?本文的定制书?这些或者其他的什么你们想得到我做得到的均可(四更什么的不可能!)】请注意我在姑娘们的评论下的回复。

与凯鲁的见面

沿着地面上杂乱的足迹前行,乌鲁西在整个行军的过程中都保持着让自己处于队伍中心的位置。他虽然并不畏惧和人战斗,但是如果因为战斗而让自己出了什么事而无法­操­纵整个战局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乌鲁西的作风和拉姆瑟斯还是有差距的。

从战斗的痕迹来看,双方交战的地点在向着远离哈图萨斯城,接近奥特龙河的方向转移,这对于西台方面而言是有利的。埃及军距离哈图萨斯越远,越能保证西台都城的安全,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然而,在这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乌鲁西没有驾驶战车,那种颠簸的骑具从来不是他的爱好。他座下是一匹额上有月牙状白毛的深棕­色­热血马——在这个世界被认为是最优良的马种。这一匹马是在拉姆瑟斯登基的时候被献上的,转手就被拉姆瑟斯送给了乌鲁西。乌鲁西倒是欣然收下了这份礼物,还难得地连续数天面对拉姆瑟斯的种种出格举动都没有生气。无他,不过是从上辈子留下来的一点小小爱好而已。英雄爱宝马,不是应该的事情吗?当初乌鲁西可是你效法过周穆王,收集属于自己的八骏。只是现在周围的良马类型倒是少了很多,有些令人失望。

不过……几乎所有人对于乌鲁西给自己的爱马所起的名字都感到很糊涂。月骊?古怪的发音,古怪的名字,古怪的乌鲁西。

唯独拉姆瑟斯,因为长期和乌鲁西的相处,对这个名字的接受度倒是很高,叫得很顺口。

马蹄声零碎地响着,声音并不大,因为马蹄下的土地是湿软的,似乎被水浸泡过,每走过一步,马蹄铁就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一个U形的印记。说到马蹄铁,原本这个时代,铁的冶炼还是赫梯族的机密,而后因为夕梨的原因成为了西台帝国的资本,如果光这样看的话,这一场战争以兵器锐利而言,西台占据上风。不过很可惜,乌鲁西的存在就是打破常规的,对于乌鲁西而言,冶铁技术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相比于赫梯族粗糙的技法和夕梨曾经国中小女生的见识,乌鲁西所知道的东西多得多。从最早的锻铁法,到百炼法,铸铁柔化处理,说来不过是一个简略的方法,但是对于乌鲁西曾经的身份而言,却也是必须掌握的东西。

而在很久之前,这些技术就被应用来强化拉姆瑟斯的势力,到如今,明面上西台才是对铸铁技术最了解就的国家,实际上他们怎么能够和如今的埃及相比呢?

默不作声的低调发展才是王道啊。

哈图萨斯城附近的气候水土不错,很适合草木的生长,在这柔软的泥土中零星地长着细如发丝的绿草,不久之后,这些星点的绿意就能变幻出绿草如茵,乌鲁西注视着在马蹄印中的草尖,之前烦躁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了复位,感到一丝慰藉。

只要及时找到拉姆瑟斯,以乌鲁西的手段,即使真的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能及时应对的,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苦苦思索到底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而是找到拉姆瑟斯。

在遍地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足迹和别的痕迹的情况下,看样子想要找到拉姆瑟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过再怎么方便,也无法掩盖埃及士兵在行军上存在弱点的事实。这一场拉姆瑟斯的指挥不得当拾音器几个军团脱离的原因之一,命令无法被士兵领会做出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乌鲁西在这边忙着思考成败的原因,以便用在下一场战争中。与此同时,那边厢,拉姆瑟斯从志得意满到现在的焦虑不安,也不过是再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变化。

该死,他太冒进了。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按理说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当前拉姆瑟斯和凯鲁兵力相当,士气高于对方,身后更有着随时可以赶到的三倍于对方的援军,胜败已经非常明显了。

但是,就在刚才,西台军队进行了一次十分漂亮的翻盘。

两军的交战地点不断移动着,拉姆瑟斯并没有在意,直到两军进入了一片沼泽地方才发觉不对劲。这里,大量的淤泥堆积,最深处甚至可以淹没到人的腰处,在这样的泥泞中交战,无论是步兵还是马匹都受到了严重的阻碍,而战车更是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对于埃及军而言,生活在沙漠地区的他们并没有多少机会见识这样泥泞的沼泽,唯一的机会或许是尼罗河泛滥后留在土地上的肥沃淤泥。然而纵使在那时,那些被河水带上岸的淤泥夜不会如此粘稠难缠,厚重到如此程度。

埃及军陷入苦战,而与之相比,戏台军明显对这里的地形有所预估并且做好了准备,在一开始交战的时候,西台方面的战车都在,等到这个时候却已经看不见战车的影子了,一些穿着奇怪鞋子的士兵飞快地行动着,和埃及军困顿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局势逆转。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拉姆瑟斯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当前的失利不过是小小的挫折,很快就会渡过。他这样的态度影响了手下的人,使得这些人也定了心。

法老王还在呢,法老王一定有办法的……胜利一定属于埃及!

如果拉姆瑟斯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种原因惊慌失措,那么乌鲁西一定会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越是危机时刻越需要冷静,这是乌鲁西反复对拉姆瑟斯强调过的。

此时的乌鲁西已经大致了解到拉姆瑟斯的困境,并且开始着手去解决这个问题。

他终于发现自己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那一片柔软的泥土,是的,之前曾经途径的那一片柔软的泥土。他曾经想到过哈图萨斯附近的气候,并且认为过不了多久那片土地之上就会使一片蓊蓊郁郁。那么,为什么那片土地之上之前没有其他植物,只有才生长起来的零星小草呢?乌鲁西终于想到了答案——因为在一段时间之前,那片土地之上,流淌着奥特龙河!

想到这个可能之后,乌鲁西找手下的兵士求证了,之前因为没注意,所以忽视了在经过那片区域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在一些水洼中士兵们屡屡抓住了肥美的鱼。得知这一点之后,一切猜测就得到了印证。

奥特龙河改道了,原本平缓的河滩慢慢长起了草木,所以那里的泥土柔软湿润,所以那里的草木还没有繁茂,所以那些浅浅水洼中会有鱼。而西台军,必然利用了这次河流改道使得自己获得地形优势,企图战胜拉姆瑟斯所率领的太阳神军团!

难怪他一直觉得不对。毕竟在之前,乌鲁西在西台的时候虽然描绘了西台的诸多地形图,但究竟条件所限又不能引起旁人注意,对于一些地区的地图描绘都很粗陋,甚至需要凭借旁人描述而勾勒,也是因此乌鲁西对奥特龙河周边的地形并不是太熟悉,,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奥特龙河改道的问题。不过一旦看穿了,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再追寻战斗的痕迹,乌鲁西直接沿着奥特龙河那些淤泥沉积的地方一路追上去,战斗地区的淤泥沉积现象越发严重,乌鲁西推断西台军一定是想办法把埃及军困在某个淤泥沉积特别严重的地方,这种类似于沼泽的地形,根本就是埃及军的弱点所在。

所以,很快乌鲁西就找到了拉姆瑟斯所在的地点。

得到消息的拉姆瑟斯望向西台军指挥中心所在的方向,眯起了眼。

凯鲁·姆鲁西利,倒是他小看了这家伙的手段,竟然可以让他陷入困境中,一点都不像那个荒唐的王子了。虽然拉姆瑟斯很希望可以自己解决对方,但时机似乎不允许了。虽然有些遗憾,却有着更多的幸灾乐祸——当那个对乌鲁西有着不该有的想法的王子看见乌鲁西,并且知道自己的计划是被乌鲁西打破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什么表情呢?

他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当乌鲁西与自己并肩,和凯鲁对视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黑刺儿怎么又失踪了?咳,这个问题嘛……我再研究一下。

好吧其实是前天没写完,昨天早上开始跑成都然后各种准备漫展,今天一天忙漫展,然后好想睡觉啊……我终于写完了来更新了。困==

正文估计两三章完结了,然后番外各种,凯鲁和夕梨的会有,N年后的会有,历史的会有。

另外上次中奖的姑娘是……泥泥。真的太巧了,我随便定了那一章的字数的末尾数字来当中奖的楼层,然后泥泥你消失了几天之后就突然出现了抢到了二楼……GJ!说吧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给……呃,新文不能提前发不然中间就会有十五天断更,本文不能加更了要完结了都。大概就这样。

不接受的现实

伊尔·邦尼的计策奏效了!

进入沼泽地区的那一刻,凯鲁·姆鲁西利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西台的兵力远远不如埃及,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奇招,要么让埃及大部分军队陷入进攻也得不到结果的尴尬中,要么趁着埃及的大部分援军到来之前控制住拉姆瑟斯,以这位新上任的法老王为人质,保卫西台的安全。

只能胜不能败。这种情况,对于凯鲁而言让作为他最信任谋士的伊尔·邦尼为之谋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之前和伊尔·邦尼的不欢而散,凯鲁心里未必没有愧疚感。然而凯鲁始终是拉不下面子道歉的,但是他能够拐着弯儿地向对方示好。

让伊尔·邦尼来策划事关西台国家存亡的战事,就是凯鲁在表现他的信任。

而伊尔·邦尼也没有让他失望,利用奥特龙河改道之后的淤泥,竟然就这么困住了拉姆瑟斯一整个军团,并且转变战局形势,让西台军占据了上风。

然而这远远不是结束,埃及军处于下风,但是处于下风的仅仅是他们的一个军团,在这个军团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军团随时可能出现支援他们。伊尔·邦尼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一定要想办法在其他军团赶到之前把太阳神军团彻底控制住,不然,拉姆瑟斯随时都可以做到翻盘。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埃及军绝对不是会被随意击溃的杂牌军队,而且拉姆瑟斯身边的都是埃及军中百里挑一的强悍兵士,骁勇善战,即使不熟悉地形,不适应在这种环境下作战,也不会堕了名头。更况且,法老王正和他们在一起作战,而拉姆瑟斯的勇武表现同样刺激着这些战士,让他们发挥出更大的战力。

凯鲁很清楚,虽然现在西台还占上风,但是再等一段时间,埃及另外的几支军团赶到之后,就是埃及反攻的时候了。

战况激烈。拉姆瑟斯不可能让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凯鲁想要彻底解决埃及军,双方都迫切地想要让局势明朗起来。就在这种情况下,埃及方面,拉姆瑟斯,终于接到了乌鲁西传来的消息。

乌鲁西带着其他三个军团,终于找到了拉姆瑟斯所在的地方,并和他取得了联系。并且直接给出了他所选择的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

莎草纸上书写的方法让人无言,拉姆瑟斯只能极度无奈地叹息,然后吩咐让全军抛弃重物,随时应对局势——因为乌鲁西想到的应对的方法,是将奥特龙河改道之后的河水,直接引过来!

纯粹的釜底抽薪之计,既然埃及方面不适应这样泥泞的地形,又不能轻松做到让战场转移,­干­脆就把这一带的地形彻底改变。既然当初奥特龙河可以改道,现在再改回来也不是什么问题。奥特龙河的水量不是很大,加上这周围的地势平缓,水深不会达到轻易淹死人的程度,同样不会出现因为水势太大直接把人冲走的情况。另一方面,当这里充斥了水流的时候,原本的淤泥阻力就消失了。实际上西台士兵和埃及士兵水­性­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虽然哈图萨斯号称泉水之城,但是泉水不是河流,不可能提供足够的足以让这些士兵熟悉水­性­的地方。

乌鲁西是在考虑好各方面的影响之后,才做出了让奥特龙河再次改道这个看似疯狂的决定。

此时,天气­阴­沉,看上去似乎有一场大雨摇摇欲坠,­阴­雨的天气将会使得沼泽一样的环境更加恶劣,这对于正处于下风的埃及军而言十分不利,如果不是乌鲁西已经安排了一切的话。

因为迟迟不能压制住埃及军的行动,凯鲁处于一种焦虑之中,加上夕梨的状态一直不对,军中很多人对夕梨有利看法,更让他焦头烂额。他寄希望于伊尔·邦尼能够想出什么有效的方法,同时又不希望再度依靠伊尔·邦尼的计策获胜,因为那就意味着凯鲁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能力。

休息只在短暂的时间内进行,兵戈再度相击,只不过这一次,西台方面明显感到埃及军的战斗力下降了。那些会对身体灵活度造成负担的铠甲之类被抛弃了。伊尔·邦尼看着这一幕,不由微笑起来,轻声对凯鲁说话:“他们以为抛弃这些铠甲能够让士兵更加灵活,但实际上,这样的后果是失去抵抗力,被我军打败。凯鲁陛下,很快您就可以得到胜利了。”

“……嗯。”凯鲁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回应,目光注视着战场。此时他和拉姆瑟斯都还没有投入战斗,只是在观望战场的局势。虽然现在他们占据了上风,不知道为什么,凯鲁只觉得内心有一种恐慌,似乎是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前奏。

拉姆瑟斯远远地看了一眼凯鲁,然后微微低头,掩饰了自己无法压下的翘起­唇­角。他现在很得意,特别是想到很快乌鲁西就会帮他取得胜利,出现在这里,站在自己这边,给对方的人以打击的时候,那种愉快的心情根本无法压抑下去。似乎是一种雄­性­本能的宣示主权,想要在自己所认为的敌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然后,所有人都听见了逐渐传来的声音,有什么在接近。

近了,似乎是……水声?凯鲁有些迷惑,怎么会有水声呢?他没看见拉姆瑟斯笃定的神情,几乎是有些呆愣地呆在原地等待一切的发生。

然后,翻着白沫的浪头后,滚滚水流冲来,惊诧了众人。

看见水流的那一刻,时间已经晚了,没等众人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河水已经将交战的地区彻底淹没,庞大的水流将毫无防备的士兵们冲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落入了水中。整个战场已经乱了,在这种突然发生的状况下,两军甚至没有办法交战。

就在这时,雷声隆隆,伴随着的是雨滴落下。

这里的地形很开阔,河水能够肆无忌惮地蔓延,想要撤离水区太困难。此时,拉姆瑟斯之前的命令就显出了效果,因为没有穿戴重物,埃及的士兵在应对突如其来的水流时明显占据了上风,西台军则完全陷入混乱。

水可不会看人下菜,所以拉姆瑟斯此时的样子也有些狼狈,半身都是水,雨滴浸润了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然而此时他的眼睛却在发光,那么亮。

几只简陋的船顺着河水一道冲了过来,船上的人不多时就已经到达了拉姆瑟斯面前。他金发的美人正在其上,垂眼看他。高傲的神­色­,­精­致的眉眼,让人痴迷。

用余光扫视一遍,却见凯鲁·姆鲁西利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这里,明显是彻底震惊了。

“乌鲁西,”拉姆瑟斯唤对方的名字,温柔缱绻,“你来啦。”

“当然,光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乱来,埃及怕是要亡国。”斜眼瞥他一下,乌鲁西冷淡地回答,和话语不符的是递向拉姆瑟斯的手,手心向上,是毫无防备的样子。

拉姆瑟斯把手放了上去,却没有做出要登船的动作,而是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乌鲁西往前跨出一步,头直接撞到另一个人肩头,下半身在落入水中的时候溅起老大一朵水花。

拉姆瑟斯忍不住爆出一串笑声,然而黑着脸的乌鲁西直接一手肘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该死!他现在身上穿的是长袍,浸泡在这水中,很快向上蔓延,整个身体都被湿掉的布料包裹,极度不舒服。

但是现在不是和这家伙较劲的时候。

瞪了拉姆瑟斯一眼,乌鲁西向周围扫视一周,提高了声音,“西台的给我听着!这周围已经被我埃及的援军包围了,现在根本没有防卫力量的哈图萨斯城也有我埃及的军队进攻。你们,要么死!要么降!”

场中一静,只余下雨滴坠落的声音,沙沙的。即使半身浸在脏污的水中,乌鲁西的样子依旧给人以一种高傲圣洁的感觉。

埃及的军队庞大程度不是西台能够比拟的,所以当西台军费尽功夫想要拖住埃及军的时候,乌鲁西完全可以兵分两路,去攻击因为数去大姑守备力量而空虚的哈图萨斯,同时歼灭西台的军队。这个世界的兵法太落后了,炼大规模的会战都弄不清楚,换做乌鲁西来指挥之后,一支军队的战斗力瞬间上升了不知多少。

凯鲁感觉到了自己的颤抖。

他在颤抖。

那是乌鲁西,白衣金发的神官,总是那么温柔地对着所有人的神官,然而此时的神官穿着黑­色­的衣袍,没有了温柔的笑容,冷冽的眉眼,煞气重重,给出了选择——死或者降。

那怎么可能是他认识的哪个乌鲁西呢?乌鲁西是那么善良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埃及的间谍……绝不可能!

“乌鲁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夕梨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边的金发神官。

“他不是!”不知道在辩解什么,凯鲁提高了嗓音,在夕梨话音未落的时候就用音量压下了这一声惊呼,皱紧的眉,握起的拳,透露他心底的秘密。那声音吓了夕梨一跳,她迷惑地看着凯鲁,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得凯鲁的喃喃自语:“他不是……他怎么会是乌鲁西呢?乌鲁西的­性­格应该是温柔体贴的,不会是埃及的间谍……”

作者有话要说:……泥泥收到!等完结的时候我会把它丢进作者有话说的……礼物嘛怎么会收钱……

对了妹子们想要CD8我们社团的海报咩?海报我可以送你们……但是邮费要自己出……这个邮费太惊人啊。在成都的妹子就没问题……可以当面什么的……

完结倒数。新文设定都好了但是新文九月才开,中间我要军训,没有网。

明儿开始­射­雕文恢复更新,争取九月初完结,你们懂的。

本文番外包括凯鲁夕梨内心?N年后的甜蜜甜蜜?工口物必然有但是放得出来放不出来是一回事……

等人给我做封面中……叹气

无所谓的结局

凯鲁的逃避最终被乌鲁西亲手打破,他转过头,对着他们就是一句:“凯鲁陛下,夕梨小姐,还有伊尔·邦尼先生,真是好久不见了。”

温和的口气,带笑的面容,却让所有人滞在当场,无法做出反应。

这个乌鲁西,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神官,光明柔善根本找不到一点点可能是间谍可能的那个金发神官,是被西台的平民作为圣者看待的神官,是被所有人视为能够被信任的人放下戒心的神官。

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私以为,以我们的交情,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降或者死,两条路,相信你们会做出明智的决定,特别是您,凯鲁陛下。您那么珍爱自己的子民,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为了您而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不是吗?”乌鲁西展开笑颜,彬彬有礼的样子,在称呼凯鲁的时候甚至用了敬称,他说“您”。然而就是这样,凯鲁才更加感觉到一种讽刺。

他整个人都处于混乱之中,糊里糊涂地顺着乌鲁西的话去思考。

投降保全这些士兵,还是战死呢?必须做出一个明智的抉择,他是西台的王,曾经苏皮卢利乌马一世最信任最看重的王子,他的决定应当是明智的,才能不堕了自己的名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实在做不到冷静的思考,他需要一个人告诉他应当怎么做。

谁能告诉他呢?下意识地看着神官,凯鲁脑海中闪过的是当初对方细心安慰自己的样子,又一次恍惚。

在旁人看来,这位西台的王者表情失落,金发因为倾盆大雨而贴上脸侧,身上应该有的属于王者的气势被削弱到了极度浅淡的程度,和气焰正盛的拉姆瑟斯一比,高下立分。

埃及的士兵更加骄傲,而西台的,则是在内心越发动摇。

“凯鲁……”夕梨看着凯鲁颓丧的脸,伸手去拉住他的手臂,怯怯地摇动了一下,“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这一幕,乌鲁西轻笑了一下,为了夕梨到现在还不觉醒。现在的局势已经明朗,西台的败落已经成为了定局,在这种情况下降或者死的区别,并不大,然而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投降?想想看,曾经开路丶身份是怎样的——西台的王,一个和埃及势均力敌,数年之间覆灭诸多大国的强大帝国的王,竟然这样颓丧地投降,在这之后他会感觉到怎样的落差呢?战死至少还能得到英武的名声,如果投降的话,曾经的那些辉煌都会被抹了个­干­净。

如果是乌鲁西自己,宁愿壮烈战死,也不会投降。

不过现在凯鲁做什么选择,乌鲁西都不担心。场面已经被彻底控制住了,凯鲁的选择并不会对最终的结果产生什么影响,反正胜利都会属于埃及。

“凯鲁陛下!绝对不可以投降!”急切的声音,来自于伊尔·邦尼,“西台怎么能够投降!”很明显,伊尔·邦尼的想法和乌鲁西是一致的,然而因为时间紧迫和场面限制,他的表述和内心的意思就有了差距。

在旁人听来,就好像是伊尔·邦尼在命令凯鲁一样。在凯鲁心绪本来就混乱的情况下,他会怎么感觉呢?

所有人都等待着凯鲁做出决定,却只见他低头思索着,拳头捏了又松,犹豫不决。

只差临门一脚,乌鲁西感觉到自己内心那些急切的感情,就像是在地底汹涌的岩浆,即将突破地底­阴­暗的桎梏,将无尽的灼热倾洒到大地,焚尽一切……这么多年的时间,他等待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今天。西台的覆灭……就在眼前。

他已经失去耐­性­了。

湿透了的袖口之下,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本来飘忽的心思突然就安稳了下来。乌鲁西在袖子的遮掩下紧了紧手指回握对方,然后抬头,提高了音调:“凯鲁陛下,难道您想要为了自己的地位而牺牲西台士兵们的生命吗?这可和我认识的您不一样啊,善良仁慈的三王子,西台的王。”明明是讽刺尖刻的话语,在乌鲁西那一副伪装出来的温柔表情之下,竟然让人无法感觉到恶意,反倒只感觉到那话语中的诚恳认真。

看见这样的乌鲁西,凯鲁不由恍惚了一下,他想起了当初,那个时候在他眼中乌鲁西只是一个神官,温柔体贴,心中没有半点­阴­暗面,像是圣人一样的神官。自己的心情他全都能理解,自己的难处他都明白,他一直以为乌鲁西是自己的知己,甚至相比起夕梨,他对于乌鲁西更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所以才会慢慢爱上这个人吧。然后后来,乌鲁西“死”了。

那时候他自己甚至还没明白对乌鲁西的那些情感,却力排众议为他修筑神殿,将他奉为圣人,享受人们的献祭。其实在内心早已经有了某些东西。自己在和夕梨数次的矛盾冲突之后,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的,对那个心中的知己也越发看重。

凯鲁下意识看了一眼抱着自己手臂的夕梨,此时她神­色­慌张,完全没有了“战争女神”的样子,真正像起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是的,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即使有很多特殊的地方,但是和那些贵族小姐有什么差别呢?如果给任何一个有足够的胆子的贵族小姐足够的机会,其实同样可以做到她那么多吧。

而乌鲁西,却帮助拉姆瑟斯获得了法老王的地位,而且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原来,即使乌鲁西已经把一切都摆在他面前,他还是生不起对神官­阴­暗的心理,反倒是产生了对拉姆瑟斯的妒忌吗?真是讽刺……或者只能说乌鲁西的手段太可怕,让自己彻底被对方控制了心理。

这就是乌鲁西的能力,完美的面具,完美的表演,即使是已经知道他究竟应该是怎样意中人的凯鲁他们依旧会被迷惑,更难说那些根本对乌鲁西不了解的人了。所以,动摇的不仅仅是凯鲁几人,那些在场的西台士兵才是动摇最厉害的人。战争,说实在的,是需要他们付出生命去打拼的,而身为权力顶端的凯鲁这样的人能够有多少切身之痛呢?加上西台作为新兴国家,凝聚力还不足,为了国家失去生命这种事,大多数士兵还是有抗拒的。

当乌鲁西书抽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挑拨西台整个统治阶层和平民的关系,以此对凯鲁施压同时降低西台士气,何乐而不为?

这是阳谋,但也是对方无法翻盘的阳谋,当埃及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上风的时候,西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片寂静中,暗流涌动。

而后,凯鲁终于开口了:“我……”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这就是结局?很坑爹?好吧坑爹就坑爹,后面还有一大堆番外,私以为正文这个地方结局很有感觉。

来跟我念一遍:“缘来如是是神!”一天帮我搞定定制封面好感动眼泪汪汪……封底是古埃及象形文字哦!霸气吧?灭哈哈哈!各种得意,我在微博上丢了定制封面的三维图了哟

话说姑娘们看见起点的广播栏了么?《XX》的作者OO今天生日,祝他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我看到这句话就噗嗤了。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还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呢!对了还像新月格格里面那句什么青春永驻?

……话说我八月十一生日啊…………有长评么……有画么……QAQ求抚摸!好吧黑刺儿很贪心什么都想要

要开定制了,于是大家能帮我找找前文里面的虫么?那是必须要改掉的。

0 0

一秒记住www点xiaomawenxue(小马文学)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