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泛白,海浪依然是不疾不缓的冲刷着礁石,我却听出了热闹的味道。
又是新一天开始了。
清晨的海风有一点点凉意,我正准备将房顶合上,不料,刚移开一些,撒切尔就不满的扣在我腰上。我苦笑了一下,反手抱住他,反正用身体温暖他也是一样。
撒切尔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左右,才搓着眼睛醒来。
我侧躺着,手掌撑在头侧,送给他一个早安吻,然后微笑道:“我的睡美人,你终于醒了……”
原本以为撒切尔多少会有些羞涩或是什么,没想他他居然只是搓了搓后脑勺,就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唔……该死,头怎么这么晕?”撒切尔刚坐起来,背就僵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子趴下。
我正在偷笑,不防他突然怒道:“厉寻,你简直是衣冠禽兽……”
“可是我这禽兽只对你发情……”我也趴到他身边,和他并排趴下,伸出手替他揉捏此时想必酸软不堪的后腰。
“你……你你……”撒切尔一连说了三个你,却被我一个吻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看他少见的气结觉得十分可爱,于是就吻了,而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吻着吻着,晨勃就开始抗议。
我连忙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撒切尔的唇变得通红,唇边有一道因为接吻而溢出的水渍。
“呀,你流口水了!”我惊讶的伸手替他擦去。
撒切尔的脸刷的通红。
我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脸也可以红得如此彻底,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抱歉!我开玩笑的……”我不忍心拿他取笑,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伸手抱住他:“我爱你,撒切尔……”
撒切尔听了我的话却没有露出多高兴的神情,只是有些忧郁的看着我。
刚才的气氛实在太好,我忍不住就说出了口。现在倒不是后悔,只是自已也觉得有些惊讶。
我想起了阿道夫,顿时也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但是现在如果只能让我选一个,我应该是会选择撒切尔吧。毕竟他是代替了父亲与情人的存在,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他蕴含的情感。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父亲。而阿道夫,到目前为止,只能算是我还未征服的猎物。
真要选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不过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和撒切尔说的。有危机感的爱情应该会更有趣,我有些恶趣味的想。
这一天我和撒切尔依然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只是简单在附近的景区晃荡了一下。鉴于他的不适,我们没有走路,而是坐上专用的观景车。不过就算这样,我也可以感觉到他的不爽,低气压从他那边一直蔓延到我头顶。
“撒切尔,听说今天餐厅里有出新的风味餐,我们去尝一尝吧?”我讨好道。
撒切尔淡淡的看我一眼,微微张唇:“不想去。”
“呃……”我眼睛转了转:“那,我们去附近的娱乐岛上看肚皮舞娘?”这可是盛传的一绝啊,据说舞娘个个都是景区重金所聘的专业艺术家,典型的能看不能摸,不但如此,每一个看过表演的人都如痴如醉,留连忘返。
撒切尔扯了扯嘴角:“我不喜欢女人。”
这下我可难办了。
我唉声叹气起来:“那怎么办?如果只是观景好象太无聊了,要不……我和你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撒切尔一边眉毛微挑,感兴趣的问道。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赌主控权啊!”
撒切尔依旧是不动声色,我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哼哼,我就不信他不想!
“怎么赌?”撒切尔很无所谓的问道。
我装神弄鬼的看了看天,从沙滩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枚艺术币。这是古文明时代遗留下来的货币,现在虽然不能使用,但是倒也不算稀少,并不贵重。
“喔?猜正反?”撒切尔笑了。
我点头:“没错,你猜是1,还是掬花?”
撒切尔皱眉:“不就是正反吗?”
我催促道:“一个意思嘛,你就猜是1,还是掬花吧!”
撒切尔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掬花。”
我手摊成掌,四指并拢曲起,将艺术币搁在指节处,大拇指往上一顶,锃亮的硬币立即旋转着飞起,随后落下。
撒切尔双目正盯着硬币的轨迹不放,我却迅速伸出手背一接,另一手盖上。
“确定是掬花了?”我贼笑:“不改了?”
撒切尔抱起手肘想了想:“嗯,掬花!”
我笑笑把盖住的手拿开,赫然掬花的一面展露在面前。
撒切尔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没错!”我露出更得意的笑容:“既然你主动选了掬花,那么等于是把1的权利让给我,以后你就专心的享受我带给你的乐趣吧!”
“啊?”撒切尔傻眼了:“你明明说猜正反的啊!”
我慢悠悠的说:“的确是啊,你选掬花,而且猜中了,这不正是天意吗?”
“你故意的是吧?”撒切尔大怒,也不管我们坐在观景车上,直接一拳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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