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文学

小马文学正式上线,大家收藏网址
繁体版 简体版
小马文学 > 一品女帝师 > 第二节

第二节

这时候,柳敏信步走了过来,道:“小兄弟,你看起来这么聪明,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呢?”这话完又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就是像他们两个一样听从我的安排,把今天这些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说着,柳敏笑着看向那边禁锢着冯焕洲的两个人

冯焕洲转头看了吴鸿良和郎寅一眼,事情他已经明白了五六分了,他啐了一口,骂道:“别那么多废话!要做什么随你!但是今天这事我冯焕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就等着皇上回来吧!”

柳敏发出一声­阴­笑,“很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柳敏做事太绝了!”说着,他掌心里又出现了一根冰针,朝着冯焕洲的脖颈上刺去

冯焕洲咬着牙,等待着剧痛的来临,同时又有巨大的压迫力袭来,但是直到冰针挨到他的脖颈时他都没有喊一声他的一双眼眸仿佛夜中明朗的星辰一般,在暗处藏着的一个女子的心头上闪过,她忍不住喊出声,“慢着!”

柳敏的动作紧急同此时冯焕洲的脖子上已经渗出血了“小姐,您怎么来了?”柳敏对着暗处走来的女子说道

房屋中空间不大,从暗影中涌出阵阵香波,接着青­色­的薄纱晃动仿佛一个巨大的水雾,而青­色­的薄纱里有个妙曼的女子飘然而至;郎寅和吴鸿良没有看清楚,女子便到了冯焕洲跟前,她半跪着膝,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样,真的值吗?”

冯焕洲看到来人的脸庞时,整个人似乎恍惚了一下;这个女子非同一般,她的脸上有别样的气质,仿佛是阁楼上小家碧玉但又充满自己主张的大小姐只是,她眉尖那种淡淡的忧伤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冯焕洲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眉妙心而眉妙心也那样看着冯焕洲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样

四下无言

“你的一双眼睛是不想要了吗?”隐恻的声音响起是柳敏,他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小姐居然被这样一个低贱的小子如此直视着,连一直喜欢二小姐的他都没资格!

冯焕洲的胳膊一直被吴鸿良禁锢着,如果不是这样,他肯定对这个飘然而至的女子行个礼以示尊敬,如今被柳敏这么一说,他倒不再紧张,笑道:“我的眼睛乃至我的生命都可以为我认为有价值的人付出,但是你,不配”

柳敏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丝愠怒,但是看了眉妙心,把话忍住了

眉妙心看着冯焕洲,似乎是等着他的回答,又似乎是欣赏着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

冯焕洲道,“我冯焕洲自小和皇上一起长大,又加上皇上为君我为臣,如今皇上在乎的人受到迫害,我若坐视不理那就是背信弃义”

眉妙心听了这话后欲言又止,看着冯焕洲的眼睛,“你决定了?”

冯焕洲点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自然是决定了的”

眉妙心站起身,看了看柳敏,对他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恰在这时候,一旁昏迷的项数醒来,只见他痛苦的吼叫一声,随后用双手抓着脖子,仿佛经受着从地狱而来的炙烤,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

冯焕洲吃惊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柳敏道:“不用惊讶,你很快就和他一样了”话完,掌如疾风的袭向冯焕洲的脖颈处,随后转身回到茶座旁,拿起了另一杯茶水,递到了冯焕洲跟前,强迫他喝下

冯焕洲脖颈处的冰针已经使他意识麻痹,他知道那茶水一定有问题,所以反抗着不喝,但无济于事,因为他不知道此时他的力量如蝼蚁一般无力

只觉得喉头处一阵暖热,接着居然有虫子爬的异样感觉!那虫子在冯焕洲的喉头爬着,想要爬到他的肚子里;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可就在冯焕洲要把那些虫子吐出来的一刻,头部遭到重击,随即昏了过去

期间的意识混乱,记忆仿佛碎掉的花瓶一样支离破碎,完整的记忆开始时就是他在祝玉瑾的怀中醒来

祝玉瑾抱住冯焕洲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再自责了,这不你错”说着,她四处看了一下,想着怎么冲出这个房子,“出去的话就去救项数大人”

冯焕洲有些激动的道:“你能救项大人?”

祝玉瑾点点头,“能”正说着,她忽然闻到了一丝别样的气味,“焕洲,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什么味道?”

冯焕洲摇摇头,“没有啊”说着他顿了一下,“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血腥味……”

“是着火的味道!”祝玉瑾突然惊道,转头之际就看到窗口处火光突起她运功而起想要破窗而出,但是没留心地上有湿黏的血液,身体一个危险的倾斜,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她在要摔倒之际一掌劈在木板上,站好身之际,外面已经火蔓延了

祝玉瑾眼神凝重的看着窗口乃至门口蔓延而起的大火,心中一阵阵寒意传来,随即带来了一种惩治恶人的情绪倘若这次能活着出去,她便不再手软,这种不但要把她关起来还想烧死她的人绝不姑息绝不手软!

“哼,想出来救项数那个死老头?我看是不可能了!”吴鸿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其实吴鸿良一直在外面听着,几乎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并且吴鸿良知道祝玉瑾的本事,第一怕祝玉瑾出来报复他,第二怕冯焕洲把那天发生的事说出去,所以他决定下手为强一把火把他们都烧死在屋子里

滚滚浓烟袭来,屋子里越来越难以呼吸,冯焕洲决定闯出去,但却被祝玉瑾拉住了,她盯着他,对他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冯焕洲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了,“那怎么办?那我们就眼看着大火烧过来?”

祝玉瑾摇摇头,也不说话就是紧紧的拉住冯焕洲的手,看着那片燃烧的火焰,仿佛生命中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又仿佛这大火危机不到她的­性­命,只是沿途美丽的风景一般

其实面临火焰没有谁不觉得恐惧的,她也害怕,但是目前无计可施,只能待在原因;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她不会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命运或者宿命都不允许她死在这里,她爱的人以及爱她的人都不允许死在这里

“不行,我 ... [,]

(受不了了!”就在冯焕洲决定闯进燃烧的火焰里时,屋子的地板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响动,类似木板断裂;接着不远处的木板突然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男子的脸庞,“快,玉瑾,这边!”

冯焕洲看着来人,顿时愣赚“柳太医?!你怎么会……”他话还未完,就看到祝玉瑾怒气冲冲的从他旁边冲了过去,接着和柳如云一同消失在了密道处

冯焕洲看了一眼这个燃烧的屋子,但愿那些仿佛梦魇的事情能随着烈火与木头相撞一样燃烧殆尽

密道里,柳如云带着冯焕洲和祝玉瑾逃走着,暂时脱离了火烧的威胁祝玉瑾突然汀了脚步,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柳如云,幽黄的烛光下她的脸庞上上是复杂的表情,那是多种不满和无奈集结而成的表情

柳如云也汀了脚步,两个人就那样直视着对方,暗道里的静寂和外面屋子燃烧的声音形成了巧妙的对比

他们的气氛怪异极了

冯焕洲凑到两个人中间,疑惑的问道,“踪傅,柳太医,你们两个怎么了?­干­嘛像仇人一样看着对方?”

气氛得到缓解,柳如云看着冯焕洲道,“没有艾我们只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话还未完,‘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柳如云的脸上,接着是祝玉瑾愤怒的声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柳如云也是一片惊愕,看着她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出现这个地方重要吗?”他顿了一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出现在这个地方是为了救你!而且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祝玉瑾大声道:“不重要?!你认为不重要吧?但是有些事情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所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如果他不言明,这次她将永远和他绝交,哪怕以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和瓜葛

柳如云看着祝玉瑾脸上的表情,猜测着她内心所想,终于,柳如云语气软了下来,道:“好的,玉瑾,我答应你,出去了把一切都告诉你”

------题外话------

小伙伴们~宝贝们~不好意思昨天没有更,被朋友们拉去唱歌跳舞,一直玩到今天凌晨五点,春儿到现在都觉得全身要散架了一样~

昨天我很想更新的,但是那个酒吧的ifi网络差的要死,死活发不上去,最后只得放弃了,待春儿休息好了就补上啊~(ps:未成年人表去酒吧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六节

( 一个时辰前

“你到底做了什么?!”柳如云揪住柳敏的衣领,愤怒的说道

“堂弟,不要激动,我只不过是吩咐那个吴鸿良做了一件事而已”柳敏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表示着他对柳如云的愤怒根本不在意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家的确有血缘关系,柳如云的父亲是柳敏父亲的弟弟,但是为了继承柳家的御医位置,柳如云的父亲用计谋把柳敏的父亲赶出了宫,从此以后,两家人再无来往

但是前年的时候,柳如云在外游历,不行遭难,幸好柳敏及时救了他,柳如云也认出了这个柳敏是他的堂兄,所以,柳如云为了报答柳敏的救命之恩,就把自己在昆山派所学的武功教给了柳敏一些但却不知道柳敏根据柳如云所教的武功,自己摸索出来了‘冰针’的内力功夫随后,两人在野外相别,柳敏告诉柳如云他要去禹城游历,也就是这个不经意的话,才让柳如云在祝玉瑾之后的着跟来了禹城

当然,柳敏是不知道柳如云喜欢祝玉瑾,在不知道的份上还要一心杀死祝玉瑾,倘若知道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柳敏虽然表面上对柳如云客客气气的,但是内心里却从小被父亲灌输了仇恨的思想,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扳倒柳如云,可时机一直未到

想柳如云也是聪明之人,怎么会轻易的中柳敏的圈套呢?反倒是他几句话就套出了柳敏的的计谋,当听到柳敏说利用吴鸿良和郎寅杀死祝玉瑾时,柳如云才慌了神,他支持柳敏杀死项弘,但是不能看着祝玉瑾被害,所以才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柳敏的领子

柳敏看着情绪激动的柳如云,道:“堂弟,你不会刚来没多久就想着和我打架吧?”

柳如云盯着柳敏道:“哼,我知道你一直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快告诉我祝玉瑾在哪里?”

柳敏笑道:“祝玉瑾?哈哈,恐怕此刻已经被烧成一个骨架了吧!”

“你说什么?!”柳如云眉头紧蹙的抓住柳敏,举手就要打他

柳敏眼睛斜睨了柳如云一眼,“堂弟,你想好了,你这一拳下来,就永远别想见到祝玉瑾了”

柳如云知道柳敏的个­性­,所以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慢慢放下来,“快告我她在哪里?!”声音冷冷的

柳敏审视了柳如云一眼,看得出他是真的的祝玉瑾,没想到他的堂弟居然会喜欢男人,想着,柳敏便把地方告诉了柳如云,待柳如云离开的时候,柳敏突然道:“堂弟,没想到你居然有断袖之癖!看来柳家的世袭御医是做不成了啊”说完,一阵­阴­­阴­的笑声

柳如云转头看了柳敏一眼,道:“做成或者做不成,这不关你的事”话罢,消失在了屋子前当柳如云快走到地方时,看到了屋子燃起大火,心中着急,刚想要上前扑进火中救助,但是遂想到了昆山派的武功属于寒冷,遇到强火,必然不能上前,否则会使筋脉紊乱的思忖了一番,随后,柳如云四下看了看这个房屋的地形

建房之初,最先注意的就是房子的地形是否好,再者就考虑房屋的风水,即便是密道,也要选好位置,要不然会产生不好的结果所幸柳如云略懂一些八卦风水,看到了这个屋子有密道的可能,于是围着屋子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被树叶刻意掩盖的地方,他把树叶都清走后,费力打开了木板,顺着密道往前走,果然就直接通到了室内

祝玉瑾和冯焕洲跟着柳如云跑出了密道后,刚站稳身形,祝玉瑾便甩开了柳如云的手,离他有些距离,道:“现在这里安全了,你可以告诉了吧?”

柳如云盯着祝玉瑾的眼眸,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下去了,如果再找别的理由的话,可能真的会伤了她的心,于是他想着该怎么开口

祝玉瑾见柳如云迟迟不开口,以为他又要找什么理由,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柳如云一惊,刚想躲开,但是祝玉瑾的功夫一直都是以快为优点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打在他身上的掌力居然是软绵绵的!再一看,祝玉瑾已经昏倒在地了!

柳如云上前把了一下脉,看了一下冯焕洲,抱起祝玉瑾,正准备离开,冯焕洲突然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应该先去找皇上!”

“你是真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柳如云看着冯焕洲说道,“现在这个项府已经不是项府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来!”话完,柳如云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

虽然刚刚目睹了柳如云和祝玉瑾的争斗,但是冯焕洲还是隐隐觉得目前跟着柳如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把身后的密道入口盖赚随后跟了上去

冯焕洲本来以为柳如云会跑到什么荒郊野岭的,但没想到柳如云非但没有离开项府,且朝着项府的中心跑去,沿途都没有什么仆人丫鬟,直到了一个圆门处才听到了女子的嬉笑声

冯焕洲看了一下这个院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萱妃住的地方柳如云带着祝玉瑾来到萱妃这里做什么呢?

正想着,看到柳如云已经抱着祝玉瑾跑了进去,他心中一慌,想上前去阻拦,也一同进入了萱妃的住处

虽说是在项府没有在皇宫,但是妃嫔的院落大臣怎么能说闯进去就闯进去呢?

院子里有两三个宫女在嬉闹,明萱正在屋前坐着思考着一些事情,看到突然有人跑了进来,略略一惊,继而就看到了柳如云怀中抱着的祝玉瑾,随后又看到了脸上带着血迹的冯焕洲,慌忙站起身,满脸不解的看着柳如云

明萱的贴身婢女大声呵斥,并要他们滚出去

冯焕洲急忙下跪行礼赔不是,而柳如云则是看着明萱道:“萱妃,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据我所知,踪傅可是和你很亲近啊”

“柳如云!”一旁的冯焕洲大声制止柳如云不敬的话“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柳如云笑着看着冯焕洲,冷声道:“不知情的人就闭嘴!”

明萱道:“行吧,快进来!怜香,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话罢,率先进了屋子,随后柳如云抱着祝玉瑾快步走了房屋内

冯焕洲愣愣的半跪在房屋前,这是怎么回事?萱妃没有怪罪柳如云,反而邀请柳如云进了屋子?!正想着,有婢女过来,说也请冯焕洲进屋子里去

明萱把祝玉瑾放进了内堂,看着柳如云亲手为祝玉瑾运功治疗内力紊乱,心中逐渐有了眉目,待柳如云安顿好祝玉瑾走出内堂的时候,明萱已经在茶座上等候着了,冯焕洲也收拾­干­净了,静静的坐在一旁

明萱问道:“柳如云,你都知道了吗?”

柳如云笑道,“萱妃问的是什么?臣知道什么了?”

“刚进院子时毫不客气,现在倒这么客气了,柳如云,你在隐藏什么呢?”明萱冷笑一声,继续道:“无事 ... [,]

(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一个昏迷,一个受伤的来到我这里,想必是有原因的”

柳如云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大笑,“萱妃果然聪明”这话完,附耳到她身边,“你来自哪里,姓什么,为谁了在后宫呆着,这些我都知道”

明萱听了这话,身体反­射­­性­的动了一下,想要给柳如云一拳,却被柳如云轻巧抓赚他道:“明萱,放轻松,今天我来不是为了揭穿你,更不会去揭穿你,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说完这话,松开了明萱的手,坐到了茶座下方的椅子上,和冯焕洲并排而坐

明萱问道:“那你是为何而来?只是为了救治踪傅?”

柳如云轻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冯焕洲,道:“如你所见,刚刚我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不,是冯焕洲和祝玉瑾如今这个项府里不再是往常的项府,有人要杀祝玉瑾和冯焕洲,所以,我想他们可以在你这里躲藏几日”说着,和明萱对视着,“萱妃娘娘,您意下如何翱”

明萱没有回答,看向冯焕洲,问道:“焕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你进院子时为什么会满脸是血?”

冯焕洲道:“回娘娘的话,这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像柳太医说的那样”

明萱点了点头,对着柳如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来到了我这里?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项府里现在不安全的?”

柳如云站起身,走到明萱身旁,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伸出手想摸一下,但随即被明萱打开了,她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没什么目的我为什么会笃定的把玉瑾抱到你这里来,想必你也是知道原因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随后,柳如云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我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玉瑾醒了,麻烦萱妃娘娘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明萱看着柳如云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处一丝戒备和不信任,她难以看出这个男子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祝玉瑾还是要救的

第二天,乃是腊月二十五

项弘已经两天没有看到祝玉瑾了,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变得烦躁,再加上找不到冯焕洲,他更是心急,但是问下去,谁都不知道冯焕洲去哪里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曹芙蓉则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哄项弘开心,她知道项弘喜欢文静有才学的女子,所以近两天开始看些古籍学些丝竹乐器了,但是看书没有看一个时辰就觉得厌倦了,她把书摔到一旁,愤恨的道:“这些根本就不是女子学的!烦死我了!”喊完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嘟囔道,“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项弘嫌弃了!没有一点共同的爱好啊”

一旁的丫鬟小莲听到了,上前来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和皇上有个共同爱好”

曹芙蓉看着小莲,“哦?是什么?”

小莲卖乖的道:“郡主不是喜欢打猎吗?皇上也喜欢打猎啊这不就是你们的共同爱好吗?”

曹芙蓉眼睛账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说完这话,侧头看着小莲道,“你不错嘛,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喜欢打猎的?”

小莲以为曹芙蓉在夸她,便开心的道,“谢谢郡主夸奖,奴婢只是尽力而为,皇上风流倜傥,打猎时满脸的兴奋的笑容,所以奴婢觉得皇上……”话说到最后,小莲说不出话了,因为她看到了曹芙蓉正眼神凶狠的盯着她

小莲急忙道:“郡主,是不是小莲说错什么话了?”

曹芙蓉一巴掌打在了小莲的脸庞上,骂道:“狐媚东西!你是不是喜欢皇上?然后想趁着皇上不注意趁机上前献媚翱”

小莲捂着被打的脸,冤屈的道:“郡主!小莲不敢啊”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曹芙蓉看到小莲痛哭,随后说道,“想着你也不敢,现在来给我换衣服,我要去找皇上了!”

“是的郡主”说着,小莲找到了一件衣服来,伺候着曹芙蓉梳妆打扮

待曹芙蓉离开房屋去找项弘后,小莲偷偷的跟在曹芙蓉的后面,目送她走进了项弘的房屋,随即转身,急慌慌的朝着一个隐蔽的花园里走去

这个花园之所以隐蔽,是因为被一颗大树挡住了门,加上长久废弃,所以变得无人问津,然而此时这个废弃的花园里却时不时的传来一股香味

小莲走到废弃花园的房屋前,回头看了看无人跟随她,敲了敲破败的门,“眉小姐,是我,小莲”

“进来吧!”屋子里传来了娇弱的声音

“小莲,发生什么事了?”眉妙语问道,此时她正坐在床上盘腿休息,自从那件事后,她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作息了,毕竟想的得到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小莲半跪着道:“眉小姐,曹芙蓉要和项弘一起去打猎了小莲想着这个消息可能对您有帮助,所以才急匆匆的来找您的”

眉妙语点了点头,“小莲,你做得很好谢谢你”她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温和,但是却因为语气的原因,让人觉得非常温和

“皇上,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呢?”曹芙蓉一边和项弘一起用着早膳,一边说道

项弘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他这两天来的确过得不好,便眉头皱了一下,“是啊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曹芙蓉笑道,“当然有喽!我们这是在禹城!又不是在皇宫,为什么要过得这么无聊呢?”

项弘放下筷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话完,补充道,“你不要再想着和朕吟诗作对了”昨天曹芙蓉为了见项弘,想出了吟诗作对的办法,结果两个人吟诗作对的都惨不忍睹

曹芙蓉脸­色­一红,站起身,“不会!皇上,用过早膳我们就去打猎好不好?顺便排泄一下近两天你的不快心情啊”

说起来打猎,项弘首先想到的就是祝玉瑾,但是前两天他主动说出不见祝玉瑾的,他人又有些死脑筋倔脾气,一旦说出的话就不容易改变,所以现在他虽然很想见祝玉瑾,但是却硬守着防线不肯退让;再加上近两天来皇伯项数的病情稍稍稳定,所以项弘决定和曹芙蓉一起出去打猎散散心

曹芙蓉看到项弘答应了,开心的不得了,并且保证,“这一次一定没有猛兽怪兽了!我见城中有好多人开始进出鹿北森林了呢!”

项弘点了点头,对于前些天在鹿北森林里遇到的猛兽,他不愿意多回想,因为稍稍一回想,就总是想到他家夫子那张白净又惹人怜爱的脸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六节(下)

( 一个时辰前

“你到底做了什么?!”柳如云揪住柳敏的衣领,愤怒的说道

“堂弟,不要激动,我只不过是吩咐那个吴鸿良做了一件事而已”柳敏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表示着他对柳如云的愤怒根本不在意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家的确有血缘关系,柳如云的父亲是柳敏父亲的弟弟,但是为了继承柳家的御医位置,柳如云的父亲用计谋把柳敏的父亲赶出了宫,从此以后,两家人再无来往

但是前年的时候,柳如云在外游历,不行遭难,幸好柳敏及时救了他,柳如云也认出了这个柳敏是他的堂兄,所以,柳如云为了报答柳敏的救命之恩,就把自己在昆山派所学的武功教给了柳敏一些但却不知道柳敏根据柳如云所教的武功,自己摸索出来了‘冰针’的内力功夫随后,两人在野外相别,柳敏告诉柳如云他要去禹城游历,也就是这个不经意的话,才让柳如云在祝玉瑾之后的着跟来了禹城

当然,柳敏是不知道柳如云喜欢祝玉瑾,在不知道的份上还要一心杀死祝玉瑾,倘若知道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柳敏虽然表面上对柳如云客客气气的,但是内心里却从小被父亲灌输了仇恨的思想,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扳倒柳如云,可时机一直未到

想柳如云也是聪明之人,怎么会轻易的中柳敏的圈套呢?反倒是他几句话就套出了柳敏的的计谋,当听到柳敏说利用吴鸿良和郎寅杀死祝玉瑾时,柳如云才慌了神,他支持柳敏杀死项弘,但是不能看着祝玉瑾被害,所以才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柳敏的领子

柳敏看着情绪激动的柳如云,道:“堂弟,你不会刚来没多久就想着和我打架吧?”

柳如云盯着柳敏道:“哼,我知道你一直想这么做,但是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快告诉我祝玉瑾在哪里?”

柳敏笑道:“祝玉瑾?哈哈,恐怕此刻已经被烧成一个骨架了吧!”

“你说什么?!”柳如云眉头紧蹙的抓住柳敏,举手就要打他

柳敏眼睛斜睨了柳如云一眼,“堂弟,你想好了,你这一拳下来,就永远别想见到祝玉瑾了”

柳如云知道柳敏的个­性­,所以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随后慢慢放下来,“快告我她在哪里?!”声音冷冷的

柳敏审视了柳如云一眼,看得出他是真的的祝玉瑾,没想到他的堂弟居然会喜欢男人,想着,柳敏便把地方告诉了柳如云,待柳如云离开的时候,柳敏突然道:“堂弟,没想到你居然有断袖之癖!看来柳家的世袭御医是做不成了啊”说完,一阵­阴­­阴­的笑声

柳如云转头看了柳敏一眼,道:“做成或者做不成,这不关你的事”话罢,消失在了屋子前当柳如云快走到地方时,看到了屋子燃起大火,心中着急,刚想要上前扑进火中救助,但是遂想到了昆山派的武功属于寒冷,遇到强火,必然不能上前,否则会使筋脉紊乱的思忖了一番,随后,柳如云四下看了看这个房屋的地形

建房之初,最先注意的就是房子的地形是否好,再者就考虑房屋的风水,即便是密道,也要选好位置,要不然会产生不好的结果所幸柳如云略懂一些八卦风水,看到了这个屋子有密道的可能,于是围着屋子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被树叶刻意掩盖的地方,他把树叶都清走后,费力打开了木板,顺着密道往前走,果然就直接通到了室内

祝玉瑾和冯焕洲跟着柳如云跑出了密道后,刚站稳身形,祝玉瑾便甩开了柳如云的手,离他有些距离,道:“现在这里安全了,你可以告诉了吧?”

柳如云盯着祝玉瑾的眼眸,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下去了,如果再找别的理由的话,可能真的会伤了她的心,于是他想着该怎么开口

祝玉瑾见柳如云迟迟不开口,以为他又要找什么理由,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一掌劈了过去

柳如云一惊,刚想躲开,但是祝玉瑾的功夫一直都是以快为优点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打在他身上的掌力居然是软绵绵的!再一看,祝玉瑾已经昏倒在地了!

柳如云上前把了一下脉,看了一下冯焕洲,抱起祝玉瑾,正准备离开,冯焕洲突然说道,“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应该先去找皇上!”

“你是真的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柳如云看着冯焕洲说道,“现在这个项府已经不是项府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来!”话完,柳如云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

虽然刚刚目睹了柳如云和祝玉瑾的争斗,但是冯焕洲还是隐隐觉得目前跟着柳如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把身后的密道入口盖赚随后跟了上去

冯焕洲本来以为柳如云会跑到什么荒郊野岭的,但没想到柳如云非但没有离开项府,且朝着项府的中心跑去,沿途都没有什么仆人丫鬟,直到了一个圆门处才听到了女子的嬉笑声

冯焕洲看了一下这个院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萱妃住的地方柳如云带着祝玉瑾来到萱妃这里做什么呢?

正想着,看到柳如云已经抱着祝玉瑾跑了进去,他心中一慌,想上前去阻拦,也一同进入了萱妃的住处

虽说是在项府没有在皇宫,但是妃嫔的院落大臣怎么能说闯进去就闯进去呢?

院子里有两三个宫女在嬉闹,明萱正在屋前坐着思考着一些事情,看到突然有人跑了进来,略略一惊,继而就看到了柳如云怀中抱着的祝玉瑾,随后又看到了脸上带着血迹的冯焕洲,慌忙站起身,满脸不解的看着柳如云

明萱的贴身婢女大声呵斥,并要他们滚出去

冯焕洲急忙下跪行礼赔不是,而柳如云则是看着明萱道:“萱妃,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据我所知,踪傅可是和你很亲近啊”

“柳如云!”一旁的冯焕洲大声制止柳如云不敬的话“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柳如云笑着看着冯焕洲,冷声道:“不知情的人就闭嘴!”

明萱道:“行吧,快进来!怜香,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话罢,率先进了屋子,随后柳如云抱着祝玉瑾快步走了房屋内

冯焕洲愣愣的半跪在房屋前,这是怎么回事?萱妃没有怪罪柳如云,反而邀请柳如云进了屋子?!正想着,有婢女过来,说也请冯焕洲进屋子里去

明萱把祝玉瑾放进了内堂,看着柳如云亲手为祝玉瑾运功治疗内力紊乱,心中逐渐有了眉目,待柳如云安顿好祝玉瑾走出内堂的时候,明萱已经在茶座上等候着了,冯焕洲也收拾­干­净了,静静的坐在一旁

明萱问道:“柳如云,你都知道了吗?”

柳如云笑道,“萱妃问的是什么?臣知道什么了?”

“刚进院子时毫不客气,现在倒这么客气了,柳如云,你在隐藏什么呢?”明萱冷笑一声,继续道:“无 ... [,]

(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一个昏迷,一个受伤的来到我这里,想必是有原因的”

柳如云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大笑,“萱妃果然聪明”这话完,附耳到她身边,“你来自哪里,姓什么,为谁了在后宫呆着,这些我都知道”

明萱听了这话,身体反­射­­性­的动了一下,想要给柳如云一拳,却被柳如云轻巧抓赚他道:“明萱,放轻松,今天我来不是为了揭穿你,更不会去揭穿你,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说完这话,松开了明萱的手,坐到了茶座下方的椅子上,和冯焕洲并排而坐

明萱问道:“那你是为何而来?只是为了救治踪傅?”

柳如云轻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冯焕洲,道:“如你所见,刚刚我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不,是冯焕洲和祝玉瑾如今这个项府里不再是往常的项府,有人要杀祝玉瑾和冯焕洲,所以,我想他们可以在你这里躲藏几日”说着,和明萱对视着,“萱妃娘娘,您意下如何翱”

明萱没有回答,看向冯焕洲,问道:“焕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你进院子时为什么会满脸是血?”

冯焕洲道:“回娘娘的话,这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像柳太医说的那样”

明萱点了点头,对着柳如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来到了我这里?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项府里现在不安全的?”

柳如云站起身,走到明萱身旁,看着她尖尖的下巴,伸出手想摸一下,但随即被明萱打开了,她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没什么目的我为什么会笃定的把玉瑾抱到你这里来,想必你也是知道原因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随后,柳如云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道:“我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如果玉瑾醒了,麻烦萱妃娘娘把我的话转告给她”

明萱看着柳如云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处一丝戒备和不信任,她难以看出这个男子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祝玉瑾还是要救的

第二天,乃是腊月二十五

项弘已经两天没有看到祝玉瑾了,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变得烦躁,再加上找不到冯焕洲,他更是心急,但是问下去,谁都不知道冯焕洲去哪里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曹芙蓉则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哄项弘开心,她知道项弘喜欢文静有才学的女子,所以近两天开始看些古籍学些丝竹乐器了,但是看书没有看一个时辰就觉得厌倦了,她把书摔到一旁,愤恨的道:“这些根本就不是女子学的!烦死我了!”喊完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嘟囔道,“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项弘嫌弃了!没有一点共同的爱好啊”

一旁的丫鬟小莲听到了,上前来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和皇上有个共同爱好”

曹芙蓉看着小莲,“哦?是什么?”

小莲卖乖的道:“郡主不是喜欢打猎吗?皇上也喜欢打猎啊这不就是你们的共同爱好吗?”

曹芙蓉眼睛账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说完这话,侧头看着小莲道,“你不错嘛,你是怎么知道皇上喜欢打猎的?”

小莲以为曹芙蓉在夸她,便开心的道,“谢谢郡主夸奖,奴婢只是尽力而为,皇上风流倜傥,打猎时满脸的兴奋的笑容,所以奴婢觉得皇上……”话说到最后,小莲说不出话了,因为她看到了曹芙蓉正眼神凶狠的盯着她

小莲急忙道:“郡主,是不是小莲说错什么话了?”

曹芙蓉一巴掌打在了小莲的脸庞上,骂道:“狐媚东西!你是不是喜欢皇上?然后想趁着皇上不注意趁机上前献媚翱”

小莲捂着被打的脸,冤屈的道:“郡主!小莲不敢啊”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曹芙蓉看到小莲痛哭,随后说道,“想着你也不敢,现在来给我换衣服,我要去找皇上了!”

“是的郡主”说着,小莲找到了一件衣服来,伺候着曹芙蓉梳妆打扮

待曹芙蓉离开房屋去找项弘后,小莲偷偷的跟在曹芙蓉的后面,目送她走进了项弘的房屋,随即转身,急慌慌的朝着一个隐蔽的花园里走去

这个花园之所以隐蔽,是因为被一颗大树挡住了门,加上长久废弃,所以变得无人问津,然而此时这个废弃的花园里却时不时的传来一股香味

小莲走到废弃花园的房屋前,回头看了看无人跟随她,敲了敲破败的门,“眉小姐,是我,小莲”

“进来吧!”屋子里传来了娇弱的声音

“小莲,发生什么事了?”眉妙语问道,此时她正坐在床上盘腿休息,自从那件事后,她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作息了,毕竟想的得到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小莲半跪着道:“眉小姐,曹芙蓉要和项弘一起去打猎了小莲想着这个消息可能对您有帮助,所以才急匆匆的来找您的”

眉妙语点了点头,“小莲,你做得很好谢谢你”她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温和,但是却因为语气的原因,让人觉得非常温和

“皇上,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呢?”曹芙蓉一边和项弘一起用着早膳,一边说道

项弘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他这两天来的确过得不好,便眉头皱了一下,“是啊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曹芙蓉笑道,“当然有喽!我们这是在禹城!又不是在皇宫,为什么要过得这么无聊呢?”

项弘放下筷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话完,补充道,“你不要再想着和朕吟诗作对了”昨天曹芙蓉为了见项弘,想出了吟诗作对的办法,结果两个人吟诗作对的都惨不忍睹

曹芙蓉脸­色­一红,站起身,“不会!皇上,用过早膳我们就去打猎好不好?顺便排泄一下近两天你的不快心情啊”

说起来打猎,项弘首先想到的就是祝玉瑾,但是前两天他主动说出不见祝玉瑾的,他人又有些死脑筋倔脾气,一旦说出的话就不容易改变,所以现在他虽然很想见祝玉瑾,但是却硬守着防线不肯退让;再加上近两天来皇伯项数的病情稍稍稳定,所以项弘决定和曹芙蓉一起出去打猎散散心

曹芙蓉看到项弘答应了,开心的不得了,并且保证,“这一次一定没有猛兽怪兽了!我见城中有好多人开始进出鹿北森林了呢!”

项弘点了点头,对于前些天在鹿北森林里遇到的猛兽,他不愿意多回想,因为稍稍一回想,就总是想到他家夫子那张白净又惹人怜爱的脸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七节

( “皇上,吴侍卫求见”刚用完早膳,就有仆人来通报,说吴鸿良在外面求见

曹芙蓉怕她表哥进来又说什么莽撞的话,便道:“告诉他,现在皇上没有空!还有不要总是有一点破事就来找皇上!”

“是”仆人听了这话后,又看了一眼项弘

项弘点了点头后,仆人才走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表哥这么冷淡了?”项弘忍不住问道

曹芙蓉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不快的表情,“皇上,我什么时候对他热情过翱我那个表哥,山野莽夫,见到皇上不知礼数,所以,我也不喜欢他!”

项弘听了这话,心中觉得舒坦了一些,于是便道,“好了,我们收拾一下去打猎吧?”

“翱是皇上!”曹芙蓉开心的跳起来,上前挽住项弘的胳膊,项弘身体一僵,但没有推开曹芙蓉曹芙蓉正值青春年少,女子独有的香味在这个年纪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似有似无,项弘虽为皇上,但毕竟也是凡人­肉­身,难抵曹芙蓉的热情

可就在这时,吴鸿良硬闯了进来,身后的仆人上前阻拦,他一般推开了仆人,并且开口痛骂,边道,“皇上为什么不见我?”说着,就恰好看到了曹芙蓉挽着项弘的一幕

吴鸿良自小对这个娇惯的表妹有好感,如今看到曹芙蓉和项弘在一起,还挽着胳膊,他自然是有些眼红,讽刺道,“呦,表妹,你都攀上皇上的胳膊了?过些时候是不是就成了皇上的妃子了?”

“放肆!”曹芙蓉脸­色­通红,大声说道,“见到皇上还不下跪行礼,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吴鸿良看到曹芙蓉通红的脸蛋和怒睁的眼睛,这才慢慢跪下行礼

项弘不以为意,“吴鸿良,你有什么急事要和朕说吗?”

“当然有!要不然我怎么会闯进来呢?”吴鸿良说着,脸上浮起一丝凝重,“皇上,我们找到了冯侍卫”

“真的?他在哪里?”项弘听到此话,激动的往前了一步“这个死小子!居然敢玩失踪?快把他给朕带上来!非要赏他几板子不可!”

曹芙蓉听到项弘这话,忍不住想装好人装贤淑,便温声道:“皇上,不要急着打冯侍卫艾或许他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才离开的啊您这样对冯侍卫不公平,要先问一问他才好”

这样的温声细语放谁耳边听来都觉得舒服,倒是堂座底下跪着的吴鸿良听到这话全身直起­鸡­皮疙瘩,真不习惯表妹这样说话

项弘看了一眼曹芙蓉,对她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说着,对她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眼神,曹芙蓉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笑得更妩媚了

项弘对吴鸿良道:“吴侍卫,快把冯焕洲带上来!”这话完,项弘又道,“他这是怎么了?死了吗?怎么不自己走上来?”

吴鸿良看了项弘一眼,随后低下头,眼中露出一抹哀伤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让项弘的,原因就是刚刚看到曹芙蓉对项弘示好

项弘捕捉到了吴鸿良那个眼神,顿时心中一紧,走上前去“到底…怎么了?”

“皇上…冯侍卫他……”吴鸿良故意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项弘揪住吴鸿良的衣领

曹芙蓉也在身后急道,“对艾表哥,快说艾焕洲怎么了?!”

呦,叫得可真亲切啊吴鸿良心中冷冷笑道任凭他再怎么和这个表妹示好,在他表妹心中,他始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吴鸿良说道,“还是皇上自己去看吧!”话罢,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这完全把项弘紧张的心吊了起来,他有些慌张的跟在吴鸿良的身后,连同曹芙蓉也紧张的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屋子四处开始破败,找不到一丝人迹,仆人和丫鬟很少有来这个地方的

“项府居然会有这样的地方?”项弘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的景­色­他都没有见过,于是疑惑的问道

曹芙蓉盯着吴鸿良,心中思索着吴鸿良会不会在这个隐秘的地方对项弘下恨手曹芙蓉虽然之前的时候对项弘怀有不满,但是如今今非昔比

“皇上,我猜我表哥是记错地方了咱们去别处找吴侍卫吧?!”说着,曹芙蓉就拉着项弘要往回走

吴鸿良笑道,“怎么了,表妹,你这是怕我害皇上吗?”顿了一下,他看着项弘的眼睛,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当今圣上下手啊”话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对于吴鸿良的直言不讳,曹芙蓉感到有些惊讶,但是有时候人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了,兴许就不会那么做了比如策划着要杀某个人,而后当着这个人的面把杀人的意图说出来了,那么兴许他就不会动杀机了

“皇上,你看,吴侍卫就在那个地方”在离废墟不远处,吴鸿良指着那片被烧毁了的房屋说道

眼前首先被一片黑­色­的废墟充斥着,接着隐约看到断裂的碳木处有一具人骨,已经被烧得发黑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就是吴侍卫?”曹芙蓉首先从一片惊诧中回过神来

而项弘则是震怒之余,上前一拳砸在了吴鸿良的脸上,“你说谎!那个怎么会是焕洲?!怎么会!”

这一拳砸的不轻,吴鸿良咧了咧嘴,本想骂回去或者打回去,但是突然想起了眉妙心对他说的话,便压制住了怒火,毕竟他不想全身麻痹而死

吴鸿良随即跪下,带着哭腔道,“皇上!臣有罪啊臣不该骗你!”

“臣?!”项弘冷声道,“朕不记得给过你什么官职!”

吴鸿良随即改口,道:“皇上,草民有罪!其实冯侍卫没有失踪,而是被我们关了起来”

“关了起来?”

“是的,皇上您不知道,在您走这几天,冯侍卫他…他得了一种罕见的铂传染­性­极强,所以被草民和郎侍卫一起关在了这个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何早间草民来看时,就是一片废墟了,而冯侍卫…”说到这里,吴鸿良故意停下声音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而项弘则不相信那片废墟里躺着的尸骨会是自小伴着他长大的冯焕洲正当项弘极力挣扎的时候,一片嘈杂声传来,接着一个声音说道:“皇上,那个不是冯侍卫!”

吴鸿良率先转头去看,却是司马洛柔带着一众侍卫和仆人走了过来

曹芙蓉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她盯着司马洛柔,满脸的敌意,似乎在说: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而司马洛柔更是对曹芙蓉不客气,直接说道,“郡主,这个吴侍卫是你的表哥吗?你怎么能容许你的表哥这样误导圣上?”

曹芙蓉听到这话,极为不爽,道:“皇后娘娘,您倒是说说,我表哥怎么误导圣上了?您又是从何得知那个尸骨不是冯侍卫的?难道当时这里着火时你在晨还是说冯侍卫在您那里? ... [,]

(”

司马洛柔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冯侍卫怎么会在本宫那里?”说完这话,笑着看着曹芙蓉,“郡主,难道您这么消看到皇上伤心难过?这么想要冯侍卫死吗?”

曹芙蓉听到这话,脸莫名的‘腾’一下就红了,再和司马洛柔斗嘴也没了气势,只好转身对项弘道,“皇上,我没有!你不要听…”

“好了!不要说了!”项弘皱了皱眉,对司马洛柔道,“洛柔,你说这个尸骨怎么不是焕洲的?”

司马洛柔听到项弘亲切的叫她‘洛柔’,顿时心花怒放,躬了躬身道:“是,皇上首先,据臣妾所知,冯侍卫的身高八尺有余,虽然身形高大,却是略显单爆乃是南方人的骨骼,再看这个尸骨——”说着,司马洛柔命令仆人把压在尸骨身上的木头搬掉,露出了整个尸骨,她接着说道:“而这个尸骨是七尺有余,骨骼也略健壮,明显是北方人,只从这几点上,臣妾就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冯侍卫!”

司马洛柔不但言语笃定,且神态认真,一双大眼睛游走在曹芙蓉和吴鸿良身上这种眼神看的曹芙蓉周身不舒服,说实话,她没想到司马洛柔还有这样的本事,如今她也无话可说了但是不能放着她表哥不管艾于是,她主动发难,朝着吴鸿良打了几巴掌,并且训斥他胡言乱语

吴鸿良虽然暴躁,但也是审时度势的人,见到此景,也只好认错,但他一口肯定,冯焕洲的确是在这个房子里关着,去哪里了不得而知,还说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郎寅

项弘让人去传郎寅,但是找遍了项府都没有找到只得暂时作罢项弘也无心去打猎了,所以就暂时呆在了项府里,本来说要尽早回宫过年,但是没有找到冯焕洲,他觉得不放心

又过了两日,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项弘终于忍不赚前去找了祝玉瑾,但却没有的到回应,他也是找了整个项府都没有找到,顿时项弘开始觉得不安了,难道是夫子赌气先走了?不可能艾夫子脾气没有这么怪啊如果要走的话,身旁的仆人也应该知道的,但是院子里的仆人说已经两天没有见祝玉瑾回来了

这才让项弘起了疑心,先是项数皇伯得了奇怪的铂然后是冯焕洲失踪,现在连他的夫子也失踪了,这难道是偶然吗?原本熟悉的老管家也被一个年轻的柳敏替代了,所以项弘无处可以倾诉

晚膳的时候,项弘在外面散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柳如云背着行囊远远的走了过来,他心中先是不悦,随后想转身离去,假装没有见到柳如云

但柳如云却叫住了项弘,“皇上,为何见了臣就躲避呢?”

项弘转过头来,“不想见你,不行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八节

( 吴鸿良虽然暴躁,但也是审时度势的人,见到此景,也只好认错,但他一口肯定,冯焕洲的确是在这个房子里关着,去哪里了不得而知,还说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郎寅

项弘让人去传郎寅,但是找遍了项府都没有找到只得暂时作罢项弘也无心去打猎了,所以就暂时呆在了项府里,本来说要尽早回宫过年,但是没有找到冯焕洲,他觉得不放心

又过了两日,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项弘终于忍不赚前去找了祝玉瑾,但却没有的到回应,他也是找了整个项府都没有找到,顿时项弘开始觉得不安了,难道是夫子赌气先走了?不可能艾夫子脾气没有这么怪啊如果要走的话,身旁的仆人也应该知道的,但是院子里的仆人说已经两天没有见祝玉瑾回来了

这才让项弘起了疑心,先是项数皇伯得了奇怪的铂然后是冯焕洲失踪,现在连他的夫子也失踪了,这难道是偶然吗?原本熟悉的老管家也被一个年轻的柳敏替代了,所以项弘无处可以倾诉

晚膳的时候,项弘在外面散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柳如云背着行囊远远的走了过来,他心中先是不悦,随后想转身离去,假装没有见到柳如云

但柳如云却叫住了项弘,“皇上,为何见了臣就躲避呢?”

项弘转过头来,“不想见你,不行吗?”

柳如云笑道,“皇上不想见臣没有关系,臣也不想见你”这话完,有又道:“我是来找玉瑾的”

项弘听了这话,心中一惊,“什么?夫子没有回皇城吗?”

柳如云一愣,“没有啊我就是许久不见夫子,才跑来禹城找她的!给她的信鸽传书也不见他回,所以我十分的”说着,柳如云看着项弘的凝重的脸庞,故意停顿了一段时间

随后继续说道,“皇上,见您愁眉不展,难道是和玉瑾闹别扭了?还是说你不再喜欢这个夫子了?”

项弘心中‘噔’的一下,“怎么可能!胡说!朕最喜欢的人就是夫子!只不过闹了一些别扭而已,但朕没有想到夫子会不见”

柳如云说道:“玉瑾那个人,就是闷­性­子,什么话闷在心里,什么苦自己往肚子里咽,皇上是天之骄子,玉瑾更是不敢违背您的意思,所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一定”

项弘思忖了一番,说道,“柳太医,朕觉得这府中有些蹊跷”说着,他盯着柳如云,“你和夫子乃是同门,朕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你就留下来,和朕一同寻找夫子的踪迹,顺便查出这个府中的蹊跷之处,如何?”

柳如云听了这话,脸上浮出笑意,从项弘的眼中可以看出对柳如云逐渐信任,不管是临时找帮手也好,找救命稻草也好…殊不知,项弘这次找错人了

第八节

如今祝玉瑾和冯焕洲都没有找到,项弘虽然为柳如云办了一个小小的迎接晚宴,但他却没有吃什么,满心的想着这个府中的蹊跷地方,此时,有仆人过来添酒,项弘看着仆人的脸庞,疑惑的道,“你是新来的?”

这仆人手抖了一下,笑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是新来的”

项弘点了低头,道:“经谁的手?”

仆人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谁把你弄来项府的!”项弘脸­色­有些不悦说道

仆人连连点头,“哦哦,回皇上的话,奴才是被柳管家安排来的”

项弘听后,点头让仆人下去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没有柳敏的踪影,按理说这种晚宴管家应该在的才对真是奇怪

柳如云在座位上喝着酒,看着与他远远对桌的曹芙蓉,他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那就是饮酒期间,曹芙蓉不断观察着项弘,并且对项弘脸上的喜怒哀乐十分在意

被这样直视着,曹芙蓉自然是知道的,她猛地转头,看了一眼柳如云,瞪了他一眼,似乎是警告他一样柳如云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后,他举起酒杯朝着项弘,说着一些祝福的话,并且开始敬酒

项弘也随意的应付着,把酒杯凑到­唇­边时,他突然汀了,想起了,如果此时夫子在的话,一定会劝他这个年纪不要多喝酒,于是,放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对着席间说了一番尽兴的话,便以疲惫的借口离去了

曹芙蓉目送项弘离去,她深知项弘为何会不开心,也知道在人不开心的时候少说话,如今项弘离去,她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小的晚宴,司马洛柔有来参加,但是她全程没有怎么说话,因为她在观察曹芙蓉,明萱借病没有来参加

司马洛柔看到项弘离去,随即站起身,也准备离去,走到柳如云跟前的时候,道:“柳太医,难得你义气,千里迢迢的来找踪傅,本宫也是十分的的啊不过,你今晚先歇息一下,明日再去找”

柳如云笑着回道,“多谢皇后娘娘体贴”

司马洛柔笑了笑,很自然的把话锋转到了曹芙蓉那里,她道:“是,本宫知道自己体贴人不像某些人,不但­性­情暴躁下手狠毒,还想着怎样害别人!估计踪傅就是被这个人搞失踪的!”

曹芙蓉自然是知道司马洛柔在针对她,如今有他人在超曹芙蓉只好收敛脾气,站起身便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司马洛柔便又开口冷言冷语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某些人不要整天想着害别人,好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曹芙蓉听了这话,顿时站住了脚步,转头,恨恨的盯着司马洛柔,道:“司马洛柔!你别在这边冷言冷语的!我不就是打了你弟弟吗?你搁得住如此针对我吗?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任何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现在整个项府,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要不然怎么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说话呢?”

“哼,曹芙蓉,你激动什么?我是说某人,说你的名字了吗?”司马洛柔对此显得非常冷静,这话完,又冷冷的道,“难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曹芙蓉一时气结,无法说出话来,只得一跺脚,恨恨的跑走了

司马洛柔看着曹芙蓉跑开的身影,心里浮起了一阵快意她盯着柳如云道,“柳太医,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柳如云笑道,“我?我只看到两个女人像小姑娘一样拌嘴吵架”

司马洛柔听了这话,脸­色­一红,转身离去了

曹芙蓉和司马洛柔的拌嘴虽然掺杂了很大的个人感情,但是事情就是一传十十传百,逐渐的在项府中传开,曹芙蓉俨然成了陷害祝玉瑾和冯焕洲的最大嫌疑

曹芙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使长了八百张嘴也无法说清楚,于是索­性­不说话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司马洛柔那个贱人!早晚有一天要让她好看!

与此同时,明萱的住处

“呜呜呜…”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发 ... [,]

(出了一声声的呜咽,他的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身旁的人,那个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和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端仇恨

“郎寅,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呜呜呜……”椅子上的郎寅发出了一声呜咽

“哦!”祝玉瑾发出了一声叹,“原来你的嘴被堵住了”说着这话,她轻轻的坐下来,道:“郎寅,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呜呜呜呜……”

祝玉瑾听了这个呜咽声,冷冷一笑,“是,你没有要杀我,但是用十几个钢针要刺进我的身体里,这和要杀我有什么区别?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我祝玉瑾和你可没有这么深的仇吧?”

郎寅看着祝玉瑾,不再说话了

祝玉瑾站起身,轻轻的把堵住郎寅嘴的布拿了下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郎寅冷冷一笑,“你咬我啊”

她的手抬起,银光闪烁,只听得一声钝器入­肉­的响声,继而郎寅发出了一声惨叫,哭爹喊娘叫苦不迭;此时,郎寅全身已经有无处伤口了,但是他还是死守住那个秘密

她本是一个清雅的女子,没有多少仇与恨,但是不断的被一个人逼迫,不断的被一个人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那么,她便露出那个狠毒的一面

人都有两面­性­,只不过其中­阴­暗的一面被隐藏在心底它仿佛一个­操­纵人情绪边缘的掌控者,当人不能再忍受的时候,就会仿佛洪水一般爆发

你这般置我于死地,我便不再留情!想着,她素手翻飞,刀刃旋转,郎寅一声惨叫,手掌处血流飞溅,指头不再完整

“祝玉瑾!算你狠!”郎寅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祝玉瑾,仿佛要把她在口中撕碎一般“倘若我郎寅能重获自由,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你生生撕碎!”

祝玉瑾把那断肢用布包起来,随后她转身出门,临出去时,回头嫣然一笑,“自由?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题外话------

宝贝,字数可能有点重,大家见谅啊~春儿尽量挤出时间多写点啊

祝大家大年三十快乐!新年快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九节

( 废弃花园里,一间屋子,简单的几个盆栽就是最好的装饰

眉妙心手中捧着一个褐­色­的小瓷缸,双眼木木的看着前方的窗子,不一会儿她就双眼含泪

这个瓷缸里装着自己亲生哥哥眉宏宇的骨灰自从眉妙语死后,他们眉家已经四分五裂了,有的人坚持要为眉妙语报仇,有的人则是提出不能报仇,因为再怎么说祝玉瑾也是皇上的人,当今皇上再怎么没有权势,也是九五之尊;眉妙心和眉宏宇是铁定要为姐姐眉妙语报仇,自立誓之后再没碰过面

眉妙心知道哥哥会走兽驯化之术,也知道鹿北森林里发生的事

鹿北森林虎狼兽之事后,眉宏宇被周星河弄死,隔天眉妙心觉得心中不安,便去寻找眉宏宇,在事发当地发现了哥哥的衣服,还以为哥哥以金蝉脱壳的办法逃脱了,但是拿起衣服一看,衣服下面的灰烬让她彻底呆赚虽然心中已经知道八九分那个灰烬是什么,但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当她用手摸了后,双眼瞳孔收缩,全身发抖她用那个褐­色­的瓦罐把那些骨灰装了起来,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报仇的信念

柳敏原本是风流潇洒四处游荡的公子哥,但是自从认识眉妙心后,他便决定跟随她;柳敏知道眉妙心会些特殊的功夫,十分危险,但是人有时候就是喜欢那些危险的人和事,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一样师承一脉但是没有根系的冰针是柳敏从柳如云那里学来的

当眉妙心说想要控制郎寅和吴鸿良的时候,柳敏二话没说的就潜进了项府,并且把项府搞了个天翻地覆,并且把冰针狠狠刺进了郎寅和吴鸿良的脖颈处吴鸿良和郎寅都是习武之人,他们能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威胁,就像有稍稍的反抗,他们就会立即脖颈断掉而死

眉妙心知道祝玉瑾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烧死,当她再看到哥哥眉宏宇的骨灰时,就对祝玉瑾下了狠心,于是她把郎寅叫来,从一个橡木小箱里拿出了十几把钢针扔在了郎寅面前

郎寅十分不解,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于是委身求饶,眉妙心却摇摇头,并说要他把这十几把钢针刺在祝玉瑾身上,并且最后一根钢针要刺在祝玉瑾的心上,让祝玉瑾痛苦而死

郎寅本不想答应,但是他只看到眉妙心一双美目闪了闪,随即,从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再加上眉妙心在一旁的威胁,便答应下来了其实对祝玉瑾的厌恶也不是一天了,如今又加上眉妙心和柳敏的压迫,还有曹芙蓉的冷眼,郎寅恰好找到了一个感情的发泄点于是他拿起那十几把钢针便照着眉妙心说的地方寻了过去

郎寅去找祝玉瑾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祝玉瑾是被一个自称是曹芙蓉身旁伺候的侍女叫走的,说曹芙蓉喊她去西院的锦香阁有要事相商,祝玉瑾本想直接拒绝,但是转念一想,一些念头在心中滋生,于是便跟着丫鬟走到了锦香阁,到了锦香阁后,丫鬟便离去了,祝玉瑾一看,锦香阁里人烟全无,正当她小心翼翼以防有暗器陷阱的时候,郎寅出现了

祝玉瑾心中了然,站好身形,问郎寅有什么要事相商

郎寅说了些项府的事以及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本想分散祝玉瑾的注意力,但是毫无用处,于是郎寅便想起了之前曹芙蓉对他说过的‘秘密’,开口便道:“踪傅,你是不是喜欢皇上?”

祝玉瑾听到这话,心中吃惊,但是不露声­色­,“郎侍卫何出此言?”

郎寅笑道,“踪傅,你不要隐瞒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祝玉瑾眼眸闪烁,“你知道我什么事了?”

“比如你为什么会呆在皇宫里”郎寅边说边在屋子里踱步,道:“再比如你——”说到这里,郎寅故意停下话,拉长尾音,上下扫视了祝玉瑾一眼

祝玉瑾粉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微红,她内心莫名打鼓,思索着难道是郎寅知道了她女扮男装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郎寅看到祝玉瑾分散了注意力,瞅准机会,挥舞起钢针就朝着祝玉瑾的行动­茓­位上扎去,他想着先封住祝玉瑾的行动力,拉慢她的速度,随后再把钢针分别刺在她的身上

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人的机体都是会做出反应的,更何况是习武之人在钢针来袭的那一刻,祝玉瑾下意识的躲避,但是只听得一声闷响,犹如铁钉猛刺进苹果里顿时血流了出来,但是没有扎在祝玉瑾的行动­茓­位上,她本想反击,但是脑海中告诉她让她再等一等,看看郎寅是想挟持她还是想置她于死地

郎寅看到自己的第一击已经见效,随即从身上掏出十几根钢针,分别夹在手缝里,朝着祝玉瑾刺去

祝玉瑾心中一惊,这十几把钢针!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于是也便不再扮猪吃虎,快速躲闪,拔出身上的钢针,两招三式就擒住了郎寅,随后用各种办法想让郎寅招供他到底是受了谁的指示,但是郎寅就是不说,但是一番番要置她于死地的话听得人心中发寒,于是祝玉瑾一气之下把钢针刺在了郎寅身上,并且砍断了他的指头

祝玉瑾把郎寅绑在了锦香阁,随后拿着那断指去找吴鸿良

冯焕洲对祝玉瑾说他要报仇,但是被祝玉瑾劝阻了祝玉瑾劝冯焕洲道你这个年纪不要动不动就心怀仇恨,并且把这个报仇的机会自己拦了下来

她虽然生­性­温淡,却不代表着可以一味的被人欺负早在紫光镇外遇到吴鸿良夫子的时候,祝玉瑾就觉得吴鸿良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的得到验证,那么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此时,吴鸿良正从宴席上下来,他喝了一些酒,有些醉醺醺的,正准备和一帮侍卫去烟花风尘之处快活逍遥,却被祝玉瑾拦住

她的身子单爆双面如傅粉,一双眼眸含情脉脉仿佛三月桃花;其实她只是笑了笑而已,那些已经醉熏的侍卫们把她当成了女子,笑道,“你们看,好一个标志的俏娘们儿!脸蛋红扑扑的!小娘们,来让大爷我亲一亲!”笑着说着,就朝着祝玉瑾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双手伸着要抓她的脸庞

祝玉瑾一把抓住这侍卫的手腕,一捏,再一转,把这人扭赚这人顿时被疼的哇哇大叫,酒也醒了

“都给我看清楚了!”祝玉瑾故意大声音的说道,“看看我是谁!”变声豆在她的嗓子里起了效果,一种震动让侍卫们都清醒了,看清楚后,随即又都笑道,“哈哈,原来是踪傅啊”

又有侍卫附和道:“踪傅长得可真是俊俏啊我们兄弟都把你当成女子了!”

祝玉瑾脸上浮出笑容,松开那个手中的男子,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这吴鸿良的身影,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吴鸿良,隔着缝隙,祝玉瑾突然看到一个快速朝着反方向跑的男子身影,于是脚步一蹬,就追了上去

一旁的侍卫看到祝玉瑾快步跑走,还喊着踪傅别走艾和我们一起出去快活啊的话,话音未落就不见祝玉瑾的 ... [,]

(身影了

吴鸿良知道祝玉瑾在身后跟着他,于是运气了轻功,上了房顶快速奔跑着,只听得瓦片哗啦啦的响,正跑着,吴鸿良心中突然纳闷:他为什么要跑呢?论武功他不输祝玉瑾艾就算祝玉瑾去皇上那里告发他,说他企图烧死她,也是死无对证艾不对!有冯焕洲作证!

“别跑!”

就在吴鸿良思考的当儿,祝玉瑾就擒住了他的肩膀

吴鸿良肩膀一甩,甩掉了祝玉瑾的手祝玉瑾一愣,没有想到吴鸿良还有这样滑溜的本事看着吴鸿良要再次逃脱,祝玉瑾掌心发力,猛地出手,掌呈爪子形状,一下抓住了吴鸿良的脖颈

吴鸿良脖颈上受到重击,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房顶上,瓦片咔嚓一声碎裂,祝玉瑾抓住吴鸿良,把他的头扭了过来,双目靠近,狠狠的盯着他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祝玉瑾拿出那个包好的断指,递到吴鸿良跟前,让他看着

吴鸿良勉强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是什么?你老母亲的手指头?”

她的掌心再次发力,吴鸿良顿时发出一声嚎叫,随后祝玉瑾手一松,吴鸿良从房顶上滚落了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丫鬟仆人惊叫一声,四处散去,祝玉瑾随后从房顶上下来,看着吴鸿良,冷冷说道,“这个是郎寅的指头”

吴鸿良大吃一惊,心中思索着,郎寅的功夫也不浅,如今能被指头在祝玉瑾手里,想必是被祝玉瑾擒住了,又想起方才祝玉瑾追赶他的速度以及擒住他的掌力,顿时觉得胜算不多,便开口求饶

祝玉瑾顺着这个趋势问吴鸿良是谁指使他要他去烧死自己的,吴鸿良开口便道:“是司马洛柔!是她!她一直看不惯你,并且不喜欢皇上一直缠着你,所以才让我去烧死你的!”把这个罪名推到司马洛柔身上是吴鸿良脑间一闪而过的,他以为自己这样说十分的巧妙,既替自己开脱了罪名,也替他表妹曹芙蓉出了一口恶气,但却没想到他这一句话惹下了大祸

------题外话------

亲们,你们知道偶发这一章跑了多远用亲戚家的网线吗?呜呜呜…

宝贝们不要嫌字数少,等偶回学兴就能加多字数了!明天还是会更新~持续更新了啊~么么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第十节

(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乃是项府的东院;东院主要住着司马洛柔,由于近日项弘一直被曹芙蓉缠着,以至于其他人无法近身,司马洛柔不甘寂寞,于是邀请项弘来东院,声称有要事相商项弘本来不想来,但是司马洛柔让人传话说找到了祝玉瑾和冯焕洲,项弘听了这个消息才来到了东院,可是走到东院里,路过一个房院时,忽然看到有丫鬟仆人慌张的从里面跑出来,问了之后才知道有人在房院里杀人,项弘本来也爱打抱不平,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是要查看清楚,于是便走进了这个简朴的房院里

庭院中间的位置,祝玉瑾正揪住吴鸿良的领子询问着,由于祝玉瑾的身子是背着门口的,而吴鸿良恰好看到项弘走了进来刚刚看到项弘,吴鸿良便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哇哇大喊着,“皇上!救命啊皇上!祝玉瑾要杀我!救命啊皇上!”

祝玉瑾也不转头,依旧抓住吴鸿良,道:“你又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哼,怎么会让你每次都得逞?!”

项弘站在庭院门口,听到祝玉瑾的声音后,才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喊了一句,“夫子?”

这一声仿佛是轻轻的笛子响起,虽然轻轻的,但却飘进了心里祝玉瑾愣赚手也松开了吴鸿良她的突然松手,对于吴鸿良来说,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奔向了项弘,速度之快仿佛雷光闪过

“皇上,救命啊祝玉瑾要杀我!”吴鸿良跪在项弘身旁,抱着他的腿大喊道

首先项弘奇怪的是,为何平时不可一世的吴鸿良此刻会抱着他的腿喊求着救命,再者,为什么夫子会要杀吴鸿良?

待祝玉瑾转身之际,看到项弘,四目相对,接着是一种陌生感袭击而来,随后是一种尴尬,莫名其妙的尴尬,就像是两个相识已久的人突然变得很别扭,想移开对视的目光,却又仿佛是被定住了一样移不开

吴鸿良也注意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于是缓缓站起身,看着祝玉瑾道,“踪傅,你怎么了?”言笑之间有股戏谑之意,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祝玉瑾脸­色­发白,而这一句话则打破了尴尬气氛,项弘看了看吴鸿良,又看这祝玉瑾,道:

“夫子,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要杀吴侍卫?”

吴鸿良见他­性­命暂时爆于是恢复了本­性­,道:“可不是么!皇上!踪傅他已经杀了郎侍卫!不信您可以看一看,郎侍卫的断指还在他的怀里!”

项弘听了这话,丝毫不吃惊,他一双眉毛皱着,只是看着祝玉瑾,问道,“夫子,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联系朕?”其实项弘想说的话是:夫子,几天不见,我好想你但是没办法,这么­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去主动联系你?是你主动不和我说话的,如今又来怪我?

“没有去哪里,只是出去了几天”她神情淡淡的说道

项弘道,“是和冯焕洲一起吗?”

祝玉瑾点点头

项弘的眉头皱的更深,喘了一口粗气,“为什么和冯焕洲一起?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出去?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他说话的同时,步子也往前跨着,走了几步就走到了祝玉瑾跟前,直到能看到她眼睛的眨动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某人的脑海里已经开始了缠绵的画面

项弘看到祝玉瑾脸­色­有些发红,也不说话,便十分着急,双手抓住她的臂膀,“快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你有没有和冯焕洲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项弘迟疑了一番,还是开口说道

“出格的事情?”祝玉瑾一愣,也是皱着眉头问道她一时间转不过来,所以也回答不出来正在这个时候,司马洛柔从门口慌忙走了进来,她恰好和吴鸿良撞了一个满怀,站稳身形后,她喊道,“吴鸿良!胆敢陷害本宫,你想往哪里跑!”

这一声惊醒了祝玉瑾,她快速往前,抓住了吴鸿良

如果硬跑出去的话,吴鸿良还是能跑掉的,但是他的气势已经完全被祝玉瑾压了下去,所以在轻易的挣扎之后被祝玉瑾擒赚摔进了院子里

司马洛柔对于祝玉瑾突然间的力量爆发十分吃惊,她惊奇为何一个单薄的身体里会有比男子还要强大的力量;而项弘则是一副看好戏充满欣赏祝玉瑾‘英勇’状态的神情,但却没料到被摔倒在院子里吴鸿良一个鲤鱼打挺儿站起身来,连步跑到了项弘跟前,背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匕首,指在了项弘的脖颈处,随后从身后抱住了他“不要动,祝玉瑾,你的步子敢挪动一下,就等着给这个窝囊皇帝收尸吧!”

突然之间情势的转变让司马洛柔的神经瞬间紧张,并且影响了她的思维考虑,她全身发抖的说道,“吴鸿良!你不要做傻事!只要你放了皇上,本宫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祝玉瑾则是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盯着吴鸿良脸上的表情变化

吴鸿良听到司马洛柔的一番话后,哈哈一笑,“什么请求都可以吗?真的吗?”说着看向祝玉瑾

司马洛柔也看了一眼祝玉瑾,大概的明白了吴鸿良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前话已说,只得点点头,“对,什么请求本宫都答应你”

吴鸿良脸上浮出一丝­阴­笑,“很好那皇后娘娘,我请求让祝玉瑾现在砍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倘若我的请求得到了实现,那么我一定放了皇上,并且我自己也会主动伏法”

司马洛柔看着祝玉瑾,发现她脸上十分的平静,以为祝玉瑾已经有了对策,便顺水推舟的道,“踪傅,我知道他这个请求十分的过分,但是…你肯不肯为了皇上牺牲一下自己?”

刀刃抵在项弘的脖子上,但是吴鸿良却没有紧紧的抱住他,所以项弘如果想顺利挣脱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他正想给祝玉瑾使个眼­色­,但是司马洛柔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像看一看自己遭遇这个险境,他心爱的夫子会是什么反应

有时候,你就是特别想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会想拿某件事来试一试她的心意,而这件事就是项弘试验的机会

却不知这个试验会让他有多心凉

司马洛柔道:“踪傅,你不知道,皇上一直想知道你对他是否忠心,是否喜欢他,这个就是你表现的机会本宫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本宫知道,倘若你为皇上做了这件事,那么就得到无上的荣耀!”

吴鸿良听了这话后,哈哈大笑,“对对!踪傅,皇后娘娘说的很对!来吧,快点把你的指头剁下来,皇上的安卧命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别人的心思她不必猜测,她只靠自己的决断

祝玉瑾说道,“吴鸿良,你有胆子的话就下手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祝玉瑾不会为任何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 [,]

( “哪怕这个是皇上吗?!”司马洛柔吃惊的看着祝玉瑾,问道不知为什么她的语气十分的夸张,仿佛生怕项弘听不到一样

祝玉瑾看了司马洛柔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复而转头看着吴鸿良

吴鸿良的手有些发抖,他算是彻底知道了,这个祝玉瑾是有多么的深不可测,无论是从武功上还是从心理上于是吴鸿良又把话锋转向了项弘

“皇上,你看看,这就是你一心惦记的夫子!眼睁睁的看着你受死他都不作出任何反应,还让我动手?!哼哼!倘若是我,别说一根手指头,哪怕是一颗心也可以!”吴鸿良说着,手捏着项弘的肩膀,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用了一把劲

项弘看着祝玉瑾,也不说任何的话,只是盯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项弘的心底越来越凉夫子,你看到朕陷入危险,真的丝毫没有反应吗?就如看到其他毫无相关的人一样吗?

司马洛柔见劝不动也不再说话,紧张的看着眼前事态的发展

吴鸿良看了看祝玉瑾和项弘,他的心里很没有底,但是如今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说道,“皇上,不好意思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心爱的夫子吧!”说着,他的手开始用力扎了上去

一滴血­色­涌现在了项弘的脖颈上

司马洛柔双手捂着嘴巴,惊恐的尖叫,“不要啊皇上!”

祝玉瑾掌心运气,正准备发功之际,只听得有冰针在风中穿梭的声音,接着就是吴鸿良的吼叫声吴鸿良只觉得有针尖穿进了胳膊里,接着胳膊上是一片火烧,火烧之后又是冰凉如置身于冰窟,这样的冰针乃是绝顶高人!他一把推倒项弘,看了看门庭处的位置,捂着胳膊,忍痛跳上房梁,消失在了房屋之上

祝玉瑾刚想跳上房顶去追,就听到了司马洛柔的声音,“穷寇莫追!踪傅,还是看看皇上有没有受伤吧!”

司马洛柔说着,走到了项弘身旁她很想把项弘扶起来,但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祝玉瑾,自己则站在一旁,示意祝玉瑾上前扶起项弘

祝玉瑾顺水推舟的上前,伸出手拉住项弘的胳膊,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项弘,你没事吧…”

“别碰我!”

她话音未落,就被项弘一手甩开了

接着项弘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祝玉瑾,他的眼神中包含着各种情绪,接着,他二话不说,一手抱住司马洛柔,并且吻了上去这个吻大部分带着赌气的意思

吻了之后,项弘看着司马洛柔道,“朕今天才知道,谁是真的对朕好!”说着,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哼了一声,拉住司马洛柔的手,“洛柔,我们走!”

“皇上要去哪里翱”随着声音,柳如云和曹芙蓉并肩走了进来,笑着对项弘说道

祝玉瑾看到柳如云后,顿时明了,原来刚刚伤及吴鸿良的人就是柳如云!除了他没有人能发出那样厉害的冰针了,但是,柳如云怎么会和曹芙蓉一起过来呢?且看他们两人之间眉目平和,仿佛是多年好友一样一层层疑云在祝玉瑾心头漾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一节

( 大将军谢邈因为公事原因,不得不先回皇城,向曹禄中禀报禹城一切安好,并且向曹禄中说明了项弘的意思,表示除夕和新年想在禹城度过,但是曹禄中却不同意,极力让项弘回京,并且以恐怕皇上在外时日过多节外生枝,随后派出使者朝着禹城进发

吴鸿良从项府逃出来后,本想逃回皇城,但是转念一想,他这个涅倘若逃回皇城,也定会被舅舅曹禄中责罚,于是索­性­离开了禹城,前往东都的方向进发经过和祝玉瑾的一番打斗,吴鸿良算是明白自己技不如人;他早就听闻东都有个信奉火神祝融的门派,去那里学习功夫,或许可以克制住祝玉瑾他从此以后就和祝玉瑾结下了梁子

此时这个房院里站着几个人:项弘,祝玉瑾,柳如云,曹芙蓉,司马洛柔;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几个;但气氛却有些不对劲,因为此时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配对的

曹芙蓉和柳如云站在一旁;项弘拉着司马洛柔的手;祝玉瑾在一旁站着

司马洛柔此时心中十分爽快,因为她看到曹芙蓉的脸­色­已经发青了

尽管如此,曹芙蓉还是和柳如云一起向项弘和司马洛柔行了礼

“呦,今天太阳西边出来了郡主居然主动给本宫请安了”司马洛柔如今被项弘桥手,本想尝着甜头不说话,但是看到曹芙蓉又忍不住想讽刺她几句

曹芙蓉吸了一口冷气,正准备开口骂人,柳如云却先一步开口了,道:“皇后娘娘,方才臣在外面听到吴鸿良说是你指使的?你指使了什么事?”

一句话说的司马洛柔心惊胆战,她愣赚继而怒道:“你说什么?本宫指使什么了?柳如云,你别血口喷人!”说完这话,又转头对着曹芙蓉道,“吴鸿良和郡主是什么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如今吴鸿良反叛过来要杀皇上和踪傅,想必也和曹郡主脱不了­干­系!”

柳如云听了这话后,才把目光聚到祝玉瑾身上,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玉瑾,吴鸿良要杀你?你有没有受伤?”

项弘看到柳如云的举动,眉头一皱,一双朗目里闪烁着烦闷的情绪,而他这个表情恰好被祝玉瑾看到,两人又是四目相对,一刹那的对视后,项弘哼了一声,拉起司马洛柔的手,道:“皇后,走,我们回寝房,朕累了!”话罢,转身留给祝玉瑾一个身影,走出了房院

临走时,司马洛柔瞥了一眼曹芙蓉,满脸笑意的离开了

项弘前脚刚走,祝玉瑾就也说道:“我累了,如云,你扶我回房吧!”

柳如云笑道,“我的荣幸”继而扶起祝玉瑾的胳膊

走到门口的项弘听到这一番对话后,全身一震,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后又哼了一声离去

待司马洛柔离开后,曹芙蓉气得哇哇大叫,而后追上柳如云道,“你为什么阻拦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打了那个狗屁司马洛柔了!”

柳如云对曹芙蓉使了一个眼­色­,又看了一眼祝玉瑾,道:我没有阻拦你,且你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她是皇后娘娘,你应该对她表示尊敬这话完,对着祝玉瑾说道,“玉瑾,你说我说得对吗?”

祝玉瑾点了点头,“嗯如云,你和郡主聊,我先走了”她的手拨开柳如云的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提步离去了

柳如云看着祝玉瑾离开的身影,没有说话,有轻微的冷风吹过,他额前的发梢微微扬起,他的面容清冷曹芙蓉走到柳如云的跟前,看着他的脸庞,笑道,“哈哈,怎么样?碰钉子了吧?和女孩子不能这样说话的!”

“女孩子?”柳如云侧头,疑惑的看着曹芙蓉问道,眼睛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曹芙蓉立即转头,支吾了两句,“我是说你不能和我那样说话!”说着,她步子往前跨了几步,“算了,算了,我们的计划改天在实施吧!今天被司马洛柔气坏了,我要先回去了!”

柳如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曹芙蓉的离去他虽然师从武学主流,但却没有侠客的肝胆豪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谨慎小心听到曹芙蓉话中的漏洞后,柳如云就开始特别留意曹芙蓉的行动,即便是他们两个商量了一个计划暂时上了一条船,但如果曹芙蓉伤害了玉瑾的安危,他也会狂浪覆舟

确实,柳如云和曹芙蓉两个人商量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虽然对自身有细微的伤害,但却是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

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眼看就要除夕了,项府之中备了年货,准备着过年的各种习俗用具和排场在晚间的时候,项弘刚从项数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就听到有仆人来禀报说有使者到了,催促他们快快回皇城

如今皇伯的吸血病还没有根除,且项弘觉得项府中各种事情也没有得到解决,况且他心中隐约觉得会有重大的事要发生,所以,他更不能离去了于是,项弘安排使者住下,并告诉使者,如果自己觉得是离开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天刚黑下来,犹如盐粒般的雪花自天空飘下,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房屋上,有风的时候会掉落在门前的木阶上

高悬在房屋上的红­色­大灯笼灯光迷蒙,让人看着忍不住身心飘向一个虚无的世界里

“玉瑾,辛苦你了”柳如云披在祝玉瑾身上一个棉衣披风,说道

祝玉瑾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没什么,其实是你提醒了我,运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才解决了项大人的吸血病”

柳如云笑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全是玉瑾你心灵手巧,记­性­也好,得到了悬济师傅的真传,如云我自愧不如啊”

祝玉瑾听了这话,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你说的都是恭维我的话”

柳如云也笑了笑,随后,看着降下来的夜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下雪了啊再过几天就是新的一年了玉瑾,你有什么打算吗?”

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祝玉瑾没有仔细想过,也不去多想,但是眼前的一番雪景前夕,让她不免的触景生情“没有什么打算,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走下去”

“原来的计划?”柳如云问道,“难道你还要扶持项弘回宫?继续周旋在好人与坏人男子与女子之间吗?”

她叹了一口气,“是啊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

柳如云有些激动的抓住祝玉瑾的肩膀,看着她道:“当然还有别的,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梦想自己想要做的事吗?”

“自己想要做的事?”祝玉瑾仿佛听到了梦中的回音一般迷茫,良久,她看着柳如云,“那么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柳如云道:“我想做的事,那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游山玩水,悬壶济世!这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他看着祝玉瑾,故意把‘喜欢的人’四个字说得很响亮

祝玉瑾拨开柳如云的手,抬步走下木阶,任由盐粒般的雪花掉落在她扎起的头发上 ... [,]

(,仰着头看着天空,“我想做的事?游览各国,品尝各种好吃的,认识各种各样有趣的人,还有,寻找属于自己的命运”这话完,她又自己思索了一番,自言自语的道,“这些想做的事该如何完成?终归是空想而已吧!”

提起想做的事,她的脸上闪烁着欢乐如孩童般的神情;说到命运,她的脸庞上又是一种清雅自若的神情;最后自言自语时的眉头微皱尤为可爱…看着祝玉瑾脸上的表情变化,柳如云在一旁心中欣然:柳如云啊柳如云,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她到可以把她的每个表情都看成自己美好的晴天吗?

柳如云往前一步,下了一级木阶,道:“玉瑾,你目前的思维被束缚了,但是有个办法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什么办法?”祝玉瑾转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柳如云

柳如云却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祝玉瑾顿时明白了柳如云的意思,“离开项弘吗?”

对!是离开项弘!柳如云差点喊出声来,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后,曹芙蓉从项数的房间冲了出来,声音极其大的喊道:“什么?!踪傅?!你要离开皇上?!”

此时,项弘正在房屋内堂里陪着刚刚睡下的皇伯项数,听到曹芙蓉的大喊后,立即从内堂里跑了出来随后汪在门口,看着木阶下的祝玉瑾,眼中闪烁着不解疑惑还有愤恨,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不舍

祝玉瑾对曹芙蓉道,“郡主,你听错了,我怎么会离开皇上呢?”话完,把目光投向柳如云,此时却发现柳如云的眼眸看向别处,就是不与她对视

曹芙蓉看了一眼身旁的项弘,继而拱了拱手,道:“皇上,芙蓉刚刚的确听到踪傅说要离开皇上,如有捏造,芙蓉愿意领罚”

多日以来积压在心头的各种情绪让项弘濒临爆发的节点,他走下木阶,到了祝玉瑾的跟前时已经双目通红了,“祝玉瑾,你真的要走吗?”

看着他双眼通红的涅,祝玉瑾一时间无法回答,只觉得回答是也不对,回答不是也不对,但是没容她说话,项弘就开口继续道:“很好!朕恰好不想看到你!你如果想走的话就走吧!朕绝不拦你!免得每天看到你觉得心烦!要走快点走!”每一句说出来,都仿佛拳头打在心头上

------题外话------

宝贝们,下面的情节会逆转哦~嘿嘿嘿~

顺便给大家说一下,明天春儿就回学兴~就有网络了不用再去亲戚家发章节了哦~哈哈哈~

但是明天坐动车晚上十一点才能到地方,所以更新会在24点前放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二节

(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项弘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就算她真的想离开,那么他也应该以另一种来说出自己的愤慨,因为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夫子!而他却说每天见到她都觉得心烦?!

曹芙蓉看了看祝玉瑾脸上的表情,随后拦住了准备进屋的项弘,说道:“皇上,不行艾您不能赶踪傅离去!踪傅学识渊博,有各种好的品质需要您去学习啊”

此时项弘正在气头上,一甩袖子道,“哪里找不来帝师?朕不缺这一个!”每天想着要离开他,这样的夫子他不稀罕!如其被伤害,还不如主动摆脱伤害

曹芙蓉给项弘灌输了‘喜欢男子是错误的不被允许的’这样的观念,并列举了各种帝王喜欢上男子而灭国的惨剧,当然都是曹芙蓉夸大了事实曹芙蓉一方面在项弘跟前装作十分温柔可人的涅,一方面在知道祝玉瑾是女子身份的基础上来掩盖事实,又加上有柳如云的帮助,她是如鱼得水一般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

项弘本来是少年心­性­,虽然一心倾慕祝玉瑾,但却不知道她是女子身份,又加上这个年纪对于是非对错的分辨能力不是很强,所以才会做出了主动疏远祝玉瑾的傻事尽管他主动疏远祝玉瑾,但是在项弘的内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亲近祝玉瑾;祝玉瑾仿佛一溪清泉般涤荡在项弘的心间但项弘拼命抑制着自己的这种情绪,利用其它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这种明明很想和祝玉瑾说话又拼命抑制的情绪会不会吞噬了他

所以,项弘变得情绪化,容易猜忌别人的想法,极端的保护着自己,因为怕受到伤害,尤其是来自她的伤害当他听到祝玉瑾要离开他时,他的内心仿佛被马蹄踏了几百遍一样

曹芙蓉明知道项弘此时在气头上,在和柳如云对视一眼后,她便更加在项弘面前提祝玉瑾的好,但是此刻在项弘眼中所有的好都变成了讽刺,于是他都嗤之以鼻

祝玉瑾实在听不下去,便道:“既然皇上如此说了,那么我祝玉瑾也不必在此自取其辱了”这话完,转身便走她的眼眸中亮光闪烁,疑似是泪光

柳如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走

祝玉瑾用力甩开柳如云的手,带着一种气愤一种毅然决然

“你…你站住”项弘看到祝玉瑾真的要走,他心中一着急,转身叫住了她,但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一番,问道:“焕洲去哪里了?他是和你一起消失的!”

“哼,皇上,我祝玉瑾并非万事通,怎么会知道冯焕洲去哪里了?”祝玉瑾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了,说话也开始带着一丝怒气,也是,无论谁被这个年轻帝王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都无法继续保持淡定了

其实祝玉瑾知道冯焕洲在哪里,但是就是不想告诉项弘冯焕洲目前在萱妃那里秘密疗伤,因为上次的吸血病和杀人的­阴­影,明萱正在细心的照顾冯焕洲

项弘是想留住祝玉瑾,但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只得胡乱的说话来拖延时间“那,郎寅呢?那天朕听到吴鸿良说你已经擒住了郎寅,并且把郎寅的指头砍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才能离开!”

祝玉瑾有些愣赚关于郎寅的事还真不好说昆山派武宗师傅张悬增曾经告诫过她:忌焦躁,忌怒气,忌怨恨,忌情愫因为郎寅触发了祝玉瑾的底线,所以让她犯了前二忌,并且差点酿成故意杀人的惨剧

恰在这是,从房屋中跑出一个丫鬟,大喊道:“皇上,不好了,项数大人出事了!”

所有人俱是一愣,接着项弘看了祝玉瑾一眼,目光中闪出质疑,继而跑进了屋子里,曹芙蓉跟着走了进去;因为是祝玉瑾帮助诊治的,如今项数出了事,她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跟着走了进去

柳如云则有些疑惑,在后面慢吞吞的跟上他看到刚刚那个从房屋里跑出来的丫鬟有些面熟,又有一些陌生,似乎在哪里见过,又似乎是没有见过,只觉得和谁有些神似

房屋里,项数已经面容憔悴,躺在床上全身抽搐,抽搐了一会儿就开始口中吐着白沫,情势十分紧急祝玉瑾走近床前,正准备给项数把脉,项数突然半抬起胳膊,指着祝玉瑾道:“她她想害我…”

“什么?!”项弘惊讶的喊出声来

别说他惊讶,屋子里的人都十分惊讶

曹芙蓉突然看向祝玉瑾,道:“踪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害项数大人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皇上这些天冷落了你你心有不满所以才会对项数大人下此狠手?!”

“皇后娘娘到!”随着一声通报,司马洛柔走进了屋子里,首先接了曹芙蓉的话,道:“郡主,你这话本宫听了觉得十分不妥,即便是皇上冷落了踪傅,他也没必要心有不满艾更何况踪傅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像女人家一样小肚­鸡­肠?”

说完这话,司马洛柔向项弘行礼,并解释了自己这么晚才来的原因

“皇后娘娘,您可真勤快,不但要忙碌冬日棉衣之事,还要忙碌新年宴席之事,真是大事小事都见到您啊”曹芙蓉言中有刺的说道

司马洛柔一笑,道:“郡主,本宫忙碌是应该的,总比某些人整天事事都缠着皇上来的好!”

曹芙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项弘脸­色­愠怒,也便不说话,把注意力都聚在了床上躺着的项数身上如今项数主动指出祝玉瑾要害他,自然是不能让祝玉瑾再诊治

司马洛柔问道,“踪傅,你是用什么办法给项数大人诊治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祝玉瑾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一旁站着的柳如云先开口了,道:“项数大人身中毒虫侵蚀,因条件有限只能采用毒草以毒攻毒;这本身并没有坏处,唯一的坏处就是可能产生幻觉”说完这话,柳如云看着祝玉瑾,以一种十分体贴的口吻说道:“若玉瑾有心害项数大人,定然不会用这种蠢笨的办法;且如果真的要定罪,那么玉瑾也是无罪的,因为是我柳如云提出要用以毒攻毒的办法的”

这一番话听得祝玉瑾心中暖暖的,她对项弘道:“皇上,如果您要定罪的话,祝玉瑾愿意承担后果,与他人无关”说着,看了一眼柳如云

项弘皱了皱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最主要的是要赶紧治好我皇伯的病”说实话,他对于柳如云和祝玉瑾之间的互相替对方开脱罪名感到很不爽

眼看着项数已经近乎昏迷,如果现在去找太医肯定为时已晚,项弘正犹豫着要不要让祝玉瑾继续诊治的时候,祝玉瑾缓缓的开口了,“皇上,您相信我吗?”

项弘听了这话,慢慢的转头,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这次是一种温柔的探视,一种环绕在心间的不安和疑惑,“朕…当然相信…”

“皇上,奴婢可以为项数大人诊治!”

此时,刚刚那个禀报项数出事了的丫鬟站了出来,有 ... [,]

(些发抖的跪在地上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这个丫鬟的身上

司马洛柔道:“治病不是儿戏!你这奴婢不要乱打岔!如果耽误了正事,本宫饶不了你!”

丫鬟道:“奴婢不敢在奴婢的家乡南浙绍河,曾经有多人出现像项数大人这样的病痛,所以奴婢知道解决此种病痛的办法”

项弘听了此话,道:“既然如此,你快点过来!”说着,拉起了这个丫鬟,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丫鬟站起身,有些腼腆的道:“小女…奴婢姓木贱名心儿”说完,走到项数跟前,看了看项数的状况,随后伸出纤手摸了摸项数的脖颈,继而转身,有些为难的道:“皇上,如果要治好项数大人的铂还需要一个引子”

“什么引子?”项弘看到木心儿眉目间有些为难,道:“需要什么你尽管告诉朕,不要再磨蹭了!”

心儿道:“还需要几根踪傅的发丝”她声音轻如细蚊,却稳稳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为什么引子会是祝玉瑾的发丝?这无疑是朝祝玉瑾身上扣了一个故意害项数的罪名

自从刚刚这个木心儿开口说话,柳如云便一直注视着她,如今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有些忍不赚不顾祝玉瑾的劝阻,直接开口怒道:“我柳如云行医十年来,从没听到过头发可以做引子的!你这丫鬟故意坑害玉瑾,居心何在?!到底是谁派来的?”

祝玉瑾拉住柳如云,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后拔下自己几根发丝,递给了木心儿,目光接触的那一刻,祝玉瑾仿佛从这个心儿的面庞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过,祝玉瑾明白,项数大人这次会被这个心儿治好的

果其不然,不一会儿项数就恢复了正常,木心儿正准备站到一旁让项弘来到跟前,却被项数拉住了手腕,随即,项数勉强从床上直起了身

已经神志不清数日的项数首次开口,他道:“心儿,多亏了你,本王才能清醒过来”

木心儿低着头,脸­色­略红的道:“能够帮助项大人是心儿的荣幸”话完,抽开了被项数拉着的手,走到了一旁

项弘迎了上去,有些激动的道:“皇伯,您还认识弘儿吗?”

项数笑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项弘的头,道:“我怎么会不认识弘儿?我的弘儿为了我费尽了心机,我怎么会忘记?”

曹芙蓉突然觉得项数有些不太对劲,想着会不会是这个木心儿做了什么手脚,思想之间突然和司马洛柔四目相对,只看了一眼,她便知道,不止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但是无论如何,只要项数大人醒过来就好

项数正和项弘说着,突然把话锋转向了祝玉瑾,“本王虽然昏迷,但神智还是清醒的!踪傅,亏本王一直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害本王之事!虽然不知道是为何原因,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也可以看出你这个人不可信,让你继续留在弘儿身边,本王不放心!”说完这话,对着项弘道:“弘儿,你说呢?该不该留下这个祸害?”

项弘看了看祝玉瑾,他很想替她辩护,但是刚刚发生的事,包括现在皇伯的指示,让他不得不同意皇伯的说法年轻的帝王又一次在心中纠结着第一次纠结是该不该继续喜欢夫子,第一次的纠结还没有得到解除,就要面临这第二次的纠结,那就是该怎么决定夫子的去留

“祸害?哼哼!”柳如云看到项弘低着头不说话,便气愤的开口道:“为什么你们姓项的都是这样呢?用到人的时候对人百般崇敬,说些漂亮话,如今事情发生了还没有查清楚,就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玉瑾身上?还要赶她走?”

“柳如云!你放肆!”司马洛柔好歹也是属于皇家的人了,听到柳如云这话,她自然是要Сhā话上两句,“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皇上和数王爷如此说话?如今什么事还没有查清楚?事实不都摆在眼前吗?本宫知道你和踪傅乃是同门师兄,但也不能如此偏袒!”

“哼,我是什么身份不用皇后娘娘提醒!即使我柳如云是一介草民,遇到不平事自然也是要伸手相助!何来偏袒之说?!项数大人有些不正常想必不会单单是我一个人看到了!”

“你…”

“不要吵了!我走!”祝玉瑾打断司马洛柔的话,说道,“既然皇上和项大人发了话,我也没必要再说些什么了”

项弘看着祝玉瑾,他的心中乱乱如麻,喉间吞咽了一下,把原本想说的话被他压在了喉间

柳如云却感到十分的不平,道:“可是,玉瑾…”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祝玉瑾看着柳如云,说道,“如云,谢谢你为我说话,一些事情明白就好了”这话完,对着项弘拱了拱手,“皇上,就此别过了”话完,不留给他们一丝说话的间隙,如一阵夜间袭来的带着香味的风一般走出了房屋

她的脚刚跨出房屋,眼眶便感到一阵发热,接着鼻梁处开始发酸,有风迎面吹来,让她双眼顿时含满泪水不,不是泪,她怎么会流泪?一定是风太大,把眼睛吹的流泪了一定是这样的她这样想着,昂了一下头,不让泪水流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脚步轻轻一跨,运气轻功飞檐走壁到了房顶上,消失在了夜幕中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子,也不会是一个拿泪水解决事情的女子,因为她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但自从遇到了他,她开始变得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三节

( “你叫木心儿对吧?”

柳如云路过翠云轩的时候,恰好看到木心儿正在庭院处打扫,只见她眉清目秀,做事非吃然,又仿佛是扫地时在认真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那种普通丫鬟侍女的涅这更让柳如云心生疑惑,顺便想起了昨日之事,于是他便上前这样开口问道

木心儿道:“回柳太医的话,奴婢是叫木心儿”

说话不卑不亢,声音有节有点,且音调清亮“很好!”柳如云笑道,“南浙是个出美人的地方,想必心儿姑娘也是受了南浙水土的滋养才会如此清丽脱俗吧!”

木心儿脸上浮出一抹红晕,“柳太医过奖了,美人这个称号奴婢承担不起”

“哈哈,怎么会承担不起?”柳如云说着,上前一步,走到木心儿跟前,语气有些戏谑的道:“我柳如云自小在南浙长大,也没听过南浙有绍河这个地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盯着木心儿看

木心儿听到柳如云这番话,脸上也没有丝毫慌张,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地方地名更是多之又多,柳太医不知道南浙有绍河也属正常更何况柳太医云游四骇识渊博,知道的都是些有名的名称,奴婢所生的地方乃是小村小城”

好一副巧舌如簧!

柳如云笑道:“我学识怎么会渊博?短浅还差不多,没有见过绍河这个地方!更没见过说话这么有水平的丫鬟!”话尾的时候,他的音调转换成了一种闪着危险讯号的讯息

木心儿仍旧扫着地,扫帚和地面接触,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柳太医过奖了如果柳太医没别的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奴婢要继续­干­活了”

“附近没有人,不用再装了”柳如云盯着木心儿,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大概能猜到你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我不会拆穿你,更不会加害于你”

木心儿听到这话,停下了扫地的动作,抬头,直视着柳如云,她脸上的神情瞬间转换成了另一个人清丽,冷静,简直是另一个玉瑾!不过她没有祝玉瑾的个子高,也比祝玉瑾多了一份戾气“那你想做什么?”木心儿冷冷的问道

柳如云笑了一下,“这才对,这才是你真正的涅”这话完,叹了一口气,“唉,我们都是为情所困的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只告诉你,没人能伤害玉瑾!如果谁想伤害她,那么就别怪我柳如云手下不留情”

木心儿听完这话,冷笑了一声,“柳太医,我的心情你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祝玉瑾的­性­命我现在不要,因为还没到时候!如果到了取祝玉瑾­性­命的时候,你觉得就凭你能拦得住吗?”她的声音里闪着一丝与相貌气质极其不符合的­阴­寒

能说出这样狠话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实力的,一种是说大话的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能成为以后的危害,仿佛一个隐藏在身旁装着刀子随时可以向你进攻的影子一样如其让她以后害祝玉瑾,还不如就此把她解决了柳如云想着,在木心儿身上探测着气息,通过武学气息的强弱来判断这个人的功夫如何,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铤而走险但是柳如云却从木心儿身上找不到任何的武学气息,更别说弱点了既然如此,那么他救铤而走险一次,想着,柳如云开始催动内力,正准备朝着木心儿动手,突然柳敏走了进来

柳敏刚走进院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紧张的一面,于是赶紧上前拉住了柳如云的手,喊道:“哎呦!如云,你怎么会来到项府呢?!”

木心儿和柳如云皆是一愣,各自放松了剑拔弩张的气势既然柳敏赶到了,那么柳如云便没什么话可以说了,他们都是聪明人,也不需要再解释什么柳如云看了木心儿一眼,又看了柳敏一眼,转身离去临走时,对柳敏道:“什么事不要做得太过火”

柳敏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目送柳如云离开;

待柳如云的身影走没了,柳敏才拉着木心儿一起走进了屋子里,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柳如云昨天从房屋内追出来的时候祝玉瑾已经不见了,但如果在后面跟着她的话就不会把她跟丢了;他也想直接追上去,可是木心儿的事让他觉得不放心,于是才又在项府留了下来,好在他今天把木心儿的话套了出来,知道了是谁要害祝玉瑾,要不然,他不能在脑海里组件解决事情的方案会着急的半夜睡不着

眼看着要腊月三十了,祝玉瑾会去哪里呢?看着茫茫苍苍的夜空,柳如云突然叹了一口,随后也消失在了房顶上如今,祝玉瑾她只会去一个地方!

“妙心!你怎么能这样呢?”柳敏把门关上以后,双手抓住眉妙心的肩膀,有些愠怒的说道,“我们说好的不是吗?你守在花园的房子里,我帮你把事情办成了以后你才会露面的吗?”说着,柳敏上下打量了眉妙心一眼,“可是,你怎么在项府里做起了让丫鬟呢?是谁逼你做的吗?”

眉妙心任由柳敏抓住自己的肩膀,她看着柳敏道:“我正在做着我认为能快速达到目的的办法,无论是做丫鬟也好做苦力也好你知道的,如果我想要杀了祝玉瑾或者项弘的话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说着,眉妙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恨意,“我要让他们两个生不如死!互相纠缠但又互相讨厌!”

柳敏听了这话后,愣了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眉妙心一般看着她

眉妙心注意到了柳敏的眼神,面容缓和了一下,道:“怎么了?”

柳敏摇摇头,没有说话他不会说出‘被仇恨蒙蔽双眼真的好吗?不要再这样心怀仇恨了’的话,因为他柳敏从认识眉妙心的那一刻起,便发誓要为眉妙心付出自己的一切不管是不是当初的誓言太过绝对,但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做到

红­色­的灯笼,质朴却又气派的大门,两旁悬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祝’字这里是祝府虽然是临近除夕新年,但是祝府却是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仆人丫鬟的脸庞上都闪着平和的神情或许是祝家世代帝师又笔墨熏染,以至于个个人是良好的品质,也都能背出几句古诗来

祝玉瑾本想直接从房顶上跳到自己的院落里,但是毕竟是几个月都没见到老父亲以及义兄和家人了,这样想着,祝玉瑾敲了敲祝府的大门

来看门的是一个仆人,小小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十分的有活力,上下打量了祝玉瑾一眼后,道:“公子,您找谁翱”

祝玉瑾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自己家的家仆居然认不出她?

“嗯,座,你帮我向老宰相通报一声,就说有旧友前来拜访”祝玉瑾整了整状态,心情激动的在外面等着

座一愣,随即问道,“那公子贵姓翱现在给奴才说一下,奴才才会好好的向老宰相交代您的特征”

祝玉瑾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易”

... [,]

( 座听了祝玉瑾这话后,虽然还是心中有疑惑,但一溜烟跑了

座很快的回来了,拉开大门,道:“公子请进来吧!来,跟着我这边走”座热情的替祝玉瑾带着路,带了一会儿路,座突然醒神,“对了,公子,您怎么知道我是座呢?”

祝玉瑾忍住想笑的冲动,故意粗着嗓子道,“是你告诉我的啊”

座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这个倜傥公子名字了祝玉瑾跟在座身后,走着路的时候不断环视四周的环境,虽然几个月没有见,却感觉对庭院里的一些东西都十分陌生了

“少爷,就是这里了”座在一个牌匾上书写着‘墨香阁’的地方退下来,指了指门,“易少爷,您过去吧,老宰相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话完,座转身离去了离去的那一刻他还转头看了一眼,怎么觉得这个男子有些眼熟,更有些可疑

祝玉瑾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祝老宰相?”

“进来吧!”从房屋里传出了一声老人苍劲的声音

祝玉瑾听到父亲的声音后,全身一震,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用手揉了揉面庞,推门而入了

墨香阁,本来就是一个书房,屋子里是一副珠帘把内堂与外堂隔开的此时,房内一灯如豆,卒正在灯下看书,听到有人走近,也不抬头

祝玉瑾则是迈着轻轻的步子,生怕她会打扰到父亲一样她本想直接回去睡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来看一看她的父亲说来,她忘记了具体父亲是为何把她送到昆山派修行的,总之就是知道父亲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尽管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淳淳教导的涅,但仍然是祝玉瑾觉得最温暖的所在,因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疼爱她的,因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她的父亲

“瑾儿,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年要在皇宫里了”

祝玉瑾在一旁静静的,生怕打扰父亲,但是父亲一声苍劲的话语打破了寂静她愣了一下,随后惊道,“父亲,您怎么知道是我?”

卒道:“傻丫头,今后编造名字时最好不要与自己的本名相连,这样别人才怀疑不到”这话完,顿了顿,卒又道,“好了,也晚了,你去歇息吧!我已经吩咐敏姑去打扫你的房间了”

祝玉瑾点点头,脚步挪动了几下又同汀后又挪动了几下,最后,她忍不住道:“父亲,您难道不问问我为何这么晚回来吗?”在父亲面前,她从一个冷静清雅的女子又变成了一个撒娇腼腆的小姑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四节

( “瑾小姐,敏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喜欢浅紫­色­的”

祝玉瑾刚刚回到房间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敏姑,随后看到屋子里布满了浅紫­色­的摆设,尤其是内堂与厅堂间相隔处有个浅紫­色­的帘布,帘布上绣着的梅花栩栩如生,仿佛屋子里的香味是从上面发出来的敏姑看到祝玉瑾女扮男装的涅后后顿时觉得热泪盈眶,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发出这样一句问话,随后低下头

“嗯,以前是喜欢浅紫­色­的但是现在最喜欢的是白­色­”

“那……”敏姑愣了一下,随后转身,“那我现在就去换……”

敏姑话未完就被祝玉瑾抱住“敏姑,玉瑾好想你……”话没有说完,祝玉瑾便哽咽起来,一种久别离的亲情奔涌在心头,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女子,哪怕是身中奇毒险些丧命,哪怕是当初大师兄永远的离开她,她都没有这样失控的哭出声来为什么敏姑会让她如此哭出声呢?原因要从祝玉瑾的母亲张悬玲去世时说起;祝玉瑾的父亲卒最宠爱祝玉瑾的母亲张悬玲,但是张悬玲只生下祝玉瑾后便不再生育祝家乃是世袭帝师,帝师需要男子来做,虽然别的福晋也有生育子嗣,但是卒就是消他与张悬玲的孩子能接任帝师之责,当得知张悬玲不想再生育子嗣时,卒曾一度气恼,冷落了张悬玲母女两年之久祝玉瑾的母亲张悬玲也是一个自强的女子,两年间在府中平淡生活,不惹是非,并且在两年间为小玉瑾奠定了命运的基础

小玉瑾两岁时就能通篇背下诗经,且能解出其中一二,卒竟不知他的女儿有如此高的天赋,几番纠结后,他终于心软,重新接纳了她们母女但殊不知张悬玲对卒已经心灰意冷,平淡无求,只消祝玉瑾能够平安生长当玉瑾五岁那年,张悬玲想把祝玉瑾送往昆山派修行武功,却得到了卒的大力阻拦;卒之所以会阻拦,一方面认为女子不应该去习武,另一方面是想着祝玉瑾这么高的天赋如果专研政事以后肯定能大有所为,即使不能登上台面谋个官职,也能暗中帮助,使得祝家继续在项王朝保持很高的地位和声誉

张悬玲却不一样,她不想让女儿搀和政事,倒想让女儿逍遥尘世,快意江湖,一方面完成自己的愿望,一方面为女儿免去了政事的烦恼

卒再次和张悬玲产生分歧,加上当时别的福晋搀和,两人冷战了许多年,直到后来张悬玲得了大铂最后郁郁而终,卒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痛心疾首,近几个月都颓废在书房里,头发白了一半

当时八岁的祝玉瑾知道了母亲死去的消息后,无疑对她是个晴天霹雳,失神多日后近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后来她真的变得说不出话了,无论谁问她话,点头摇头就是她的回答,脸上也极少出现别的表情

卒知道女儿这个情况后十分的焦急,从颓废中走了出来,开始为祝玉瑾寻找各种名医,那一年卒还带着祝玉瑾去了御医柳肃家,但是柳肃也无能为力,他说祝玉瑾这个乃是心铂是一个极为漫长的治疗过程,其办法就是需要一个能让祝玉瑾信任的人在她的身旁,每天细心的引导她,与她交谈,才能使之恢复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御医柳肃正是现今柳如云的父亲;当时十岁的柳如云见到八岁的祝玉瑾后,就难以移开目光了,她脸上的那份淡漠始终是吸引他的地方,这也就埋下了缘分的种子

敏姑就是在祝玉瑾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的敏姑不但每天照顾祝玉瑾的衣食起居,并且与她交谈,几乎什么都聊,好在敏姑阅历丰富,细心耐心,语气温和,并和祝玉瑾说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渐渐的,祝玉瑾开始能说一些简单的日常话语,脸上也多了一些表情

当时还帮助祝玉瑾的,就是她的义兄祝玉梁父亲说祝玉梁乃是祝玉瑾的义兄,但是祝玉瑾知道,这个义兄是父亲的私生子,父亲不敢公之于众,于是便把祝玉梁认作了义子

当时祝玉梁帮助祝玉瑾最大的地方就是,他经常会带来一些书籍,念给祝玉瑾听,包括艰涩难懂的《离­骚­》,他都念给她听过

敏姑拍了拍祝玉瑾的肩膀,“瑾儿,敏姑也想你啊”说着,松开怀抱,替祝玉瑾擦了擦眼泪,又道,“我听老丞相说,瑾儿你现在做了帝师?在皇上跟前供事?”

祝玉瑾点了点头,但是其余的话不愿意多说,因为一开口就会想起在禹城发生的事,项弘的所作所为还有对她的不信任,仿佛针刺一般刺着她的心

敏姑照顾了祝玉瑾七年之久,自然能读懂她的表情,于是赶紧转换话题,“瑾儿,你回来一定累了吧!敏姑给你打些热水来洗澡把这些脸上易容的东西都洗掉吧!”话罢,敏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走了出去

满室的水雾,与寒冬腊月外面刺骨的冷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祝玉瑾舒服的躺在浴桶里,任由充满香味的草药叶子游荡在脖间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浴桶里的水荡起了一层层水纹全身的肌­肉­都松弛下来,这是她几个月来第一次这样放松身心可以什么事都不去想

第二天,祝玉瑾起来时还以为是在皇宫里,习惯­性­的束上束胸,易容,一副男子的打扮走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个身穿深青­色­棉衣祥云暗纹的男子站在门口,祝玉瑾心中还疑惑这个身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正想着,这个男子就转过身来了,只见他淡淡的一双眉毛,眼眸仿佛藏在雪中晶莹的宝石,周身上下环绕着一种仿佛置身云雾中一般清净的气质,更有一种失忆之人才会有的迷民情

“玉瑾,你醒了?”祝玉梁开口说道,声音似乎是风吹树叶落在古筝上一般轻轻的却又富有余音绕耳,白白的哈气在半空中飘荡消散

“……”祝玉瑾看着他有些冻红了的鼻尖,半晌说不出话来,低头复而又抬头,又看到他泛白的脸庞,有一股暖流涌向心间,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又在门口等了很久吗?为什么不喊我?明明身体弱还要逞强!”

祝玉梁笑了笑,“怕吵醒你,我又不想再回去,所以就在这边等了一会儿”他故意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他越是这样,祝玉瑾越是觉得不舒服,一步上前,拉住义兄的手摸了摸,随后怒道:“你手都冰凉冰凉了,还叫等了一会儿?你跟我进来!”话罢,拉着祝玉梁进了屋子

祝玉梁脸上露出一副尴尬神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恰好敏姑过来服侍,听到祝玉瑾说了这事后,赶紧去又加了些炭火来,烧了一会儿,祝玉梁的脸­色­才逐渐红润起来

“玉瑾,你为何一副男子的装束?”祝玉梁遍身看了看,疑惑的问道

祝玉瑾也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嘿嘿一笑,道:“义兄,你不知道吗?玉瑾本来就是男子啊”

祝玉梁故作严肃道:“玉瑾,乱说话,如今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这话如果被旁人听到传出去,恐怕以后就没人敢娶你了”

“哈哈,没人娶了更好, ... [,]

(我正不想嫁人呢!一个人游荡江湖,自由自在多好啊”祝玉瑾开心的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最喜欢这样和义兄Сhā科打诨,也最喜欢逗一逗有些柔弱的呆笨的义兄,而祝玉梁也乐于这么和祝玉瑾聊天

敏姑在一旁听到了,道:“二小姐不想嫁人,老婆子我第一个不答应!我还想看一看二小姐穿嫁衣的涅呢!一定美若天仙,就像当年的玲福晋一样!”

玲福晋,自然说的是祝玉瑾的母亲张悬玲

当祝玉瑾听到玲福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继而低下头,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敏姑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上前安慰,祝玉梁也在一旁劝,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祝玉瑾也很快释怀了

到了早膳的时候,祝玉瑾还是一副男子的打扮进了厅堂,尽管敏姑劝她换衣服,但是祝玉瑾并没有换,一方面是嫌麻烦,另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男子的打扮可能会讨得父亲的欢心虽然父亲比起几年前对她的态度已经好转很多,但是做儿女的还是消能让父母开心

岂料祝玉瑾的‘良苦用心’并没有得到父亲卒的赞赏

当祝玉瑾和祝玉梁一同走进厅堂用早膳的时候,卒一晃神,还以为自己有两个儿子,但是仔细一看,右边站着的不正是他家女儿么?顿时,卒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祝玉瑾也看出来了父亲有些不开心,她和祝玉梁对视了一眼,祝玉梁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父亲为何不开心,当早膳用的差不多了,祝玉瑾终于开口,道:“父亲,您为何事不开心?”

卒倒也不迟疑,直接道:“玉瑾,如今你乃当朝帝师,我也不好说你些什么,只是,如今你身在家中,为何还一副男子打扮?”

祝玉瑾愣了一下,随即道:“父亲难道只是为了这个而不开心吗?”

卒­阴­沉着脸庞,道:“这个不是小事!你要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人!”

“嗯,知道了,父亲教训的是,我这便去换了衣服”话完,祝玉瑾站起身,走出厅堂,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敏姑吩咐丫鬟去拿来今年刚做好的棉衣,自己则尾随祝玉瑾之后,一同跟她回了房间

祝玉瑾走后,饭桌上,祝玉梁放下碗筷,说道,“父亲,您怎么不问一下小妹为何突然回来?照理说今年和明年小妹都应该和小皇帝一起过年的,不是吗?”

卒点了点头,看着厅堂外一颗光秃秃的小树,道:“对艾那个小皇帝如小树一般刚开始猛长,期间自然是要发叉的,倘若没有人砍去他多余的枝杈,那么他可能就不会是一个好的君王”说到这里,已经年逾花甲的前任帝师叹了一口气,“我相信瑾儿的能力,但是最害怕的是瑾儿除了教授皇帝帝王之道动了其他感情,那么就麻烦了,就像她这次突然回来一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会去过问,她的事她一定能处理好的”

听完这话,祝玉梁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想了一些事情,随后道:“父亲不必的,我相信小妹,她一定知道君王和臣子不能发生感情,更何况小妹现在在皇宫里是女扮男装,所以不会发生意外之事”

卒看着祝玉梁,点点头,“消如你所说吧!”

这边,敏姑一边帮祝玉瑾更衣,一般劝道,“瑾儿,你不要生老丞相的气,他是为你好的”

祝玉瑾轻轻哼了一下,“为我什么好翱以前巴不得我是男子,现在我扮作男子,他又不开心了,难得我这样去讨他欢心”

敏姑叹了一口气,“瑾儿你有所不知,自从你去昆山派学武功后,老丞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有时候老丞相还会对敏姑说想念自己的女儿现在他消你能好好的完成帝师的任务,随后就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五节

( 祝玉瑾动了动身子,适应着重新穿回女装的感觉敏姑的那句话后,便不再聊这个话题,反而问了一些祝玉瑾皇宫里的事,并询问小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在皇宫里,她必须成为一个冷静的处事不惊的人,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说话也是必须谨慎,到了家里后她才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想起之前在禹城的事,心中不免有怒火,便道:“小皇帝?你是说项弘吧?他是一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并且不分好歹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眉毛一跳一跳,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敏姑看着她脸上有些赌气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祝玉瑾转过身,“敏姑!你的玉瑾被这样的人欺负你还笑成这样?哼!不理你了!”这话完,仿佛一个小姑娘一般拽过来衣服自己穿

敏姑笑着拉回衣服,帮祝玉瑾系着腰带,带着宠溺的口吻道:“敏姑错了,欺负我们玉瑾的都要受惩罚!下次你把那小皇帝叫到祝府来,敏姑替你出气!”

祝玉瑾只觉得哭笑不得,道:“敏姑!不要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对我说话啦!”

敏姑替祝玉瑾把衣服的下摆弄平,边道:“你在敏姑跟前永远都是小孩子”话尾的时候,敏姑竟带着一丝哭腔,仿佛祝玉瑾就是她的女儿一样,忍不住去宠爱自己可爱的女儿

祝玉瑾也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转身抱住了敏姑,声音带着哭腔的道:“敏姑,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细心照顾着玉瑾”自从回到家见到亲人后,她已经不止一次忍不住想痛哭一场了但是自小­性­格养成的自强­性­格让她抑制住了眼泪掉下来殊不知,再过几天后发生的事让她的眼泪是怎么都忍不住的

几年没有回祝府,府内的光景已经大变,上次她从昆山派回来时因为时间太紧急,没有细心看一看,这一次,她要到处转一转

祝玉瑾本想自己到处走一走,毕竟这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府郜再怎么大变也不会变成迷宫,但是祝玉梁不依,执意要带着祝玉瑾四处转

“义兄,真的没关系吗?今天有风,你别着凉了”祝玉瑾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气,的的说道

祝玉梁摇摇头,道:“没关系的玉瑾,不要太的,我的身体比起前几年时好多了,多亏了柳家从宫中拿出来的药”说着,他率先迈出了步子,走向后园

“柳家?”祝玉瑾跟在祝玉梁身后,发出了一声疑问她在心中想着会不会是柳如云,但愿不是柳如云家,要不然就会欠他家一个人情柳如云为了得到祝玉瑾而害死辛斐然的事,旁人都不知道,只有祝玉瑾和几个人知道

“对艾柳家,就是那个从小跟你青梅竹马的柳如云家”祝玉梁笑着回头说道

祝玉瑾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脸上莫名两团酡红,“义兄!你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和那个家伙青梅竹马了?”

祝玉梁故作疑问的道:“什么?难道是我记错了吗?你没有对他有意思吗?”

祝玉瑾叹了一口气,“义兄,你不要乱猜了好不好!小时候只是跟他有一面之缘而已,硬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昆山派的同门师兄”

“哦……”祝玉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心中想着要不要把柳如云过几天就会来到祝府的事告诉小妹呢?

“哇塞!这里变化好大哦!”

祝玉梁正想着,突然听到了祝玉瑾的惊叹声,他心中莫名的一阵紧张,随后跟了上去

祝府的地形有些奇特,房屋都是在前园,而后园都是一些花园和一些摆放杂物的小房子,更有一些有特­色­的木屋摆放在花田中间,仿佛是从花田里冒出来的一样

以前的后院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花田园地,期间有蜿蜒曲折的小道,每当天气晴朗的时候,在花田里漫步是最惬意的事;但是此时一片树林取代了这个花田,树林貌似有好几层的样子,外围是一圈各个种类的大树,很难想象五六年的时间居然能长得有八人高了;里面一层树木因为可能没有砍去多余枝杈的缘故,长得不高,但却十分的茂密;再往里面走,就有些­阴­暗了,可能是高树都把阳光遮去了,这树林里又有许多杂草灌木,所以有那么一瞬会感到有些令人胆寒

走在这树林里时,祝玉梁说了这片树林的来由是祝老父的主意,他原本的意思是在祝府种一些栋梁之材寓意好,对今后祝家的发展也有好的念头,假如有一天祝家飞黄腾达,可以用这些栋梁之木兴建宅院没错,卒还是不消他世袭帝师的地位从王朝消失,只不过如今­奸­臣当道,不宜朝政罢了,要不然,卒早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祝玉梁带到朝廷里了

“那父亲现在的意思呢?”祝玉瑾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说道

祝玉梁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寻求一个保护所吧!小妹,你知道吗?父亲常常觉得不安,所以他近年来自打曹禄中篡权后都没有再上朝了”

祝玉瑾点了点头,“父亲是对的,但是倘若一个人铁了心要整你,即便是你藏在深山老林,也抵不过付之一炬的威力啊”

祝玉梁看着祝玉瑾的眼眸,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

“义兄,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小妹你变了变得更加沉静内敛,且有勇有谋,还会武功,如今担当帝师重任,身负王朝兴衰的大责任”说到这里,祝玉梁微微低头,本来就带着一丝哀愁的一双眼眸更是含着水雾一般,“不像我,虽然身为兄长,却是一无是处,整天呆在府中,像是废人一样…”

祝玉瑾轻轻抓住兄长的手,随后紧紧的捏住

祝玉梁脸上浮出一丝吃痛的表情,随后疑惑的看着祝玉瑾

“哥哥,你感受到这个力量了吗?”

祝玉梁点了点头,但随即感到哪里不对劲,吃惊的看着祝玉瑾,“小妹,你刚刚叫我什么?”

祝玉瑾也是心中一惊,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隐瞒,便道:“是的,我叫你哥哥并且我知道了,你的身体里本来就流淌着祝家的血液”

祝玉梁的眼眸闪烁着,仿佛潋滟的湖光,更仿佛风中摇曳着的山楂的果子,泪水仿佛泉眼要迸发了一般从他的脸庞上流了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我的亲哥…”

祝玉瑾话还未完,便被祝玉梁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虽然薄弱,但却身材欣长,祝玉瑾刚刚到他的肩头处,她能感觉到从哥哥身上传来的激动心情

祝玉梁从没想过他能这样和自己的亲生妹妹如此相认,本以为他一辈子都要在祝府当一个‘义兄’,更没想到的是祝玉瑾非但没有排斥他,反而用心的教导他不要妄自菲爆这让祝玉梁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在后园树林里的秘密计划

当晚,晚膳的时候, ... [,]

(一向不能喝酒的祝玉梁,还破格的陪着父亲和小妹小酌了一杯,并且先­干­为敬卒看到自己儿子突然间的豪迈举动,有些吃惊,但是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后,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也释然了,也是一饮而尽晚膳后,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散去,反而像平常人家一样,在大年初二的晚上,听着窗外鞭炮的响声,聚在屋子里,一同烤着炭火,一同聊着这六年间那些错过的时光

近子时,祝玉梁才以身体扛不住的缘由离去了,剩下祝玉瑾和老父卒继续说着话

但是祝玉梁并没有回房,而是在房门口接过仆人手中的灯盏,并且让仆人前去休息不要跟着他,自己则朝着后园方向走出

今晚有月光

淡淡月光下,他身穿白­色­长袍,里襟是白­色­深青­色­相间的棉衣,浅灰­色­的披风,边缘上是深青­色­的绒布,加上他飘逸的黑发,走起路来,仿佛夜中散仙一般

祝玉梁走进了后园的树林里,走到第三层树林时,出现了两排小木屋,结构­精­巧,巧夺天工,但是他并没有进去小木屋,反而沿着木屋的一个岔道处,继续往里面走,走着走着,道路两旁的景­色­开始发生了变化;他手中拿着的是一盏荷花底的烛台,烛光如豆,在­阴­暗的树林里却仿佛朗星,忽然出现了一个萤火虫,它围绕着烛光转动,尾部发出的荧光漂亮极了,随后出现了第二只萤火虫,第三只,第四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了许多,铺天盖地一般的荧光仿佛迷幻极光一般绚丽

白­色­的袍子拂过最后一课树木,祝玉梁的前脚一跨,走进了一片广阔的天地,没有树木,有的只是半人高一人高的海棠花,有星星点点的荧光环绕在大朵的海棠花上,月光下,紫­色­的海棠花微微泛动着,风吹过,险些把蜡烛吹灭,祝玉梁轻轻的用纤长的手指替蜡烛挡住了风;渐渐的,他的头发由黑­色­变成了白­色­,最后,连他的眉毛睫毛都变成了白­色­,唯一不变的是那细长眉间的哀愁

他走向海棠花中间的木屋,走动之间,柔软的白发飘荡着,与这不可思议的夜晚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绝美的艳丽画面

而这一切都被柳如云看在了眼里,他原本是刚到达祝府,看到祝玉梁在朝着后园走去,他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跟随着祝玉梁,所以就看到了整个不可思议的画面一阵海棠花的香味拂过,柳如云突然觉得有些头痛,细细一想,海棠花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花朵的?也没有紫­色­的啊他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于是急忙转身,趁着体力没有消散之际,逃离了这片海棠花田

皇宫里

眉妙心乔装成木心儿躲过所有人的耳目,跟着项弘一同进了皇宫之前柳如云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对柳如云无害,并且最后也向柳如云保证了不会危害祝玉瑾的安危,柳如云这才放过了她,任由她去祸害项弘

曹禄中知道项弘从禹城回来,特地举办了一场宴席,一方面是为了迎接皇上,一方面是也省了年夜宴宴会一如既往的没有邀请很多大臣,只有一些项弘不认识的大臣,唯一认识的一个就是大将军谢邈

值得一提的是,项弘最主要离开禹城的原因是找到了冯焕洲,不,应该是冯焕洲恰好出现了原本冯焕洲的伤势还没有好,但是冯焕洲从萱妃那里得知了祝玉瑾被项弘气走的消息后,才急匆匆的出现出现后项弘显得很开心,但是没有给冯焕洲问话的机会,就带着他回了皇城沿途项弘都没有下马车

宴席上,谢邈本想给项弘敬酒,但是项弘却借故推掉,并且说自己很累,提前回了养心殿谢邈只得找到冯焕洲问清楚,但是冯焕洲也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皇上最近神思倦惮谢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离开了宴席

“哼!真是气死我了!皇上为什么不见我?你给我让开!让我进去见皇上!”司马洛柔在殿外被两个丫鬟拦赚自从回了皇宫后,她都没有见过项弘,不是,是项弘都不肯见她

养心殿门口这两个丫鬟的气势非炽,丝毫没有怕司马洛柔的意思,司马洛柔只得在殿外喊叫

突然,养心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容颜俏丽,身着粉­色­棉衣的女子,司马洛柔定睛一看,疑惑的道:“木心儿?你是从禹城的那个木心儿?!”

木心儿行了一个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在下正是木心儿”

“哼!”司马洛柔发出一声哼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心儿,道:“在下?好一个在下!你这木心儿,在皇宫里呆了几天,连自己的称谓都忘记了吗?!”

------题外话------

大家元宵节情人节快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六节

( 梅花已经开到了最盛时

梅园中的小楼里,项弘躺在绣着青龙锦被里熟睡着隐隐约约的听到帘布外面有人在走动,步子轻轻但却很有节奏

“谁在哪里?”项弘忍不住问道,直起身

“皇上,你醒了?”声音清朗,仿佛玉珠落地一般

项弘一愣,“夫子?”他掀开床上的帘布,定睛一看,“真的是你啊夫子!”项弘喊着,连忙从床上站起身,一步往前,抱住了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好吧,他承认,这几天里虽然都和木心儿逗乐,但是在心灵深处,压抑着的思念全都是来自于祝玉瑾

“该死的!该死的!呜呜呜…”项弘紧紧抱住祝玉瑾,喉间低声呜咽着

“皇上,你骂谁呢?还有,你哭什么啊”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把她抱得更紧,“哭什么?你问朕哭什么?不全都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她疑惑的反问道,“怎么会因为我呢?我这几天都不在你身边,怎么会因为我呢?”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他耍赖似的晃了晃她,“就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才我才会难受!所以你才惹了我!”话说完,继续呜呜呜的呜咽着

“好了好了,不要难过了,我现在来陪你了”她安慰道

“不行!”他轻轻推开她,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夫子,你懂我的心意吗?你懂得对吧?”

“什么?”她摇摇头,“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他脸上有些气急,“你是真的要我说出口才肯罢休吗?”

她道:“那你说艾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夫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她有些愣赚继而脸­色­通红,“这个我知道”

“什么?”项弘有些吃惊,继而故作生气的道:“好啊你既然知道我喜欢你,居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害的我整天难受,像害了相思病一样?!”

“这不怪我啊我有没有让你喜欢我!”她也有些气急了

“哼!好啊还说不怪你?”他仗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优势,一把抱住了她,“朕要惩罚你!”话罢,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抱到了床上随后一下压住了她

他的呼吸与她的呼吸碰撞着,眼神也碰撞着,心跳也快速的响起来,顿时,房间内的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混合着梅花的香味,仿佛这一处乃是幻境了一般他的手开始不规矩的乱摸

“不要”突然,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愣赚“怎么了?夫子?”

“你还太鞋不能这样”她脸­色­通红的说道

“太锌夫子!我已经不小了!不信你看!”话罢,他站起身,向她展示着自己健硕的身体

她赶紧捂上眼睛,随后站起身,下了床,“还是不行!”这次,她的声音很坚决

项弘拉住她的胳膊,“为什么不行?到底为什么?你可知道朕到现在都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她有些吃惊,“真的吗?怎么会?你有那么多妃子!”

“真的!我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和别人发生关系?”他说着,向她展示自己的‘清白’,并道:“这些天我都要憋坏了!”

她脸上浮出一丝欣喜,但随后那抹欣喜随之消散,她眼眸中含着一丝哀伤,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身要走,项弘一把拉住她,问到底是为什么

她回头,说出了一句话项弘睁大了眼睛,这句话对他冲击太大,他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亭台楼阁处

她说:项弘,我是男的男子和男子不能在一起的

项弘愣在了窗前好一会儿,也就是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夫子是男子或者是女子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是男是女!这样想着,项弘追到了梅园里

他找遍了整个梅园,眼中只看到了白梅黄梅绽放的美丽,耳中只听到了风吹过树枝摇曳的声音,鼻息中只闻到了梅花的馨香,却找不到夫子的踪影,他在梅园中拼命寻找那一抹令他心头清净的玉­色­…

“夫子!夫子!”项弘一下从床上直起身,直到看清楚了眼前的床帏,才明白刚刚那拼命寻找的场景不过是黄粱一梦他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思念刚开始他的确是因为觉得男子和男子不能相恋才主动疏远了祝玉瑾,慢慢的关系变得不能融解,可是到了最后他发现还是离不开夫子或许梦中的那番话就是他的心结所在更或许再见到祝玉瑾的时候,他就能恢复以前的项弘了

却不知为什么,项弘在心底渴望着与祝玉瑾相见,又害怕与祝玉瑾相见其中害怕的原因更是来自于这几天发生的事

自从回了皇宫以后,项弘就把木心儿提到了自己的养心殿伺候,虽然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木心儿对于他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比如木心儿说今天要折磨哪个太监来玩,那么项弘就言听计从,逮住一个太监来当做狗使唤他心中明明是讨厌这样的行为的,可是做了之后却又莫名的快意

项弘记得自己曾经因为‘要善待每个人包括太监’这句话和祝玉瑾吵过架,但是后来他还是听取了祝玉瑾的意见,开始善待周围的人几个月来在后宫里建立的良好的皇帝形象,就在这几天内被木心儿的‘进谏’毁的一­干­二净

他又回到了原点,那个暴躁无常碌碌无为整天玩乐的窝囊皇帝!

项弘正在自责着,突然听到殿外有人在争吵,他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于是他便从暖阁中走了出来,走到了殿外,而后就看到司马洛柔盛气凌人的站在殿外,木心儿委屈的站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项弘问道

一众人见到项弘走出来,忙下跪行礼项弘让她们一一平身,复而又问怎么回事

司马洛柔刚想开口解释清楚,谁知道木心儿一下哭出声来,并且跪到项弘跟前,哭道:“皇上!皇上,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知道皇上在休憩,所以严守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可是皇后娘娘非要进殿,奴婢不让她进来,谁知道皇后娘娘脾气暴躁,以为是奴婢故意不让她进来,还打了奴婢!”说着,眼中含泪,仿佛化雪时候藏在雪窝里的琥珀石一般

“胡说八道!”司马洛柔气的全身发抖,随即对项弘说道:“皇上,臣妾并没有非要进殿,只是许久没有见皇上,臣妾觉得想念,至于打木心儿,是因为她出言不逊!”

“皇上!奴婢没有胡说八道!这两旁的侍女都亲眼目睹了!”木心儿一开口说话,完全把那种委屈表现的淋漓尽致,也烘托出了司马洛柔丑恶的形象,仿佛一切都如她所说的一样

两盘的侍女也都点头称是尽管司马洛柔身后的丫鬟 ... [,]

(宫女也为司马洛柔辩解了,但是很明显的,项弘相信了木心儿,并且道:“司马洛柔,你身为皇后应该大度,怎么为了区区小事而大打出手?且事到如今还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这的确是小事,但是司马洛柔没有想到会因为这小事发生矛盾,“皇上,您不相信我吗?”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项弘眉头皱着,“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朕无法相信你!”

听到项弘说出最后一个字,司马洛柔顿时觉得眼泪要奔涌而出了,“如此,臣妾告退了!”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立马转身,从容不迫的离开了项弘的视线刚离开项弘的视线,司马洛柔便奔跑起来,奔跑着,哭着,眼泪飘在风中,她就是觉得委屈

在转弯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曹芙蓉,且与之撞了一个满怀

曹芙蓉练过功夫,步子很稳,自己没有摔倒,也扶住了司马洛柔待看清楚来人是司马洛柔时,她顿时觉得不爽,刚要开口骂人,却看到司马洛柔满是泪光的脸庞,顿时有些迟疑,“你…你怎么了?”

司马洛柔也看清了是曹芙蓉,她怎么会想到自己的窘态会轻易的被敌人看到?于是她一把推开曹芙蓉,“要你管!”话完,擦了眼泪,继续跑走了

“切!谁愿意管你啊”曹芙蓉看着司马洛柔跑走的身影,喊道恰好司马洛柔跟前的侍女跑过,曹芙蓉一把拽赚问司马洛柔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有些为难,这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只得道:“郡主想知道的话,还是自己去看吧!”说着,指了指养心殿的方向,随后喊着皇后皇后奔走了

曹芙蓉走过转弯的地方,看着远处的养心殿,恰好她本来是想去养心殿见项弘的,但是看到司马洛柔哭泣的涅,她心中不免开始七上八下了;因为据她所知,司马洛柔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如今会哭泣着从养心殿跑过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事情!

“嗖嗖”两声,梅花镖仿佛电光闪过,从房屋中窜了出来只听得‘哎呦’一声,接着是人摔在地上的闷响

祝玉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柳如云?!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又看了看她的窗沿处,更是有股怒火中烧的感觉,“还是趴在我的窗沿处!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如云脸上有吃痛的表情,道:“我这是刚想敲敲窗户喊你呢!”拔掉胳膊上的梅花镖,“姑­奶­­奶­艾你这是想杀死我啊”

“哼,活该!”说着,祝玉瑾转身进了房屋柳如云跟在后面,刚想踏进屋子里,头‘嘭’的一下撞在了门上,他捂着鼻子直叫唤,“喂!祝玉瑾!你是真想杀了我吗?”

“噗”她背靠着门,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柳如云显然是听到了她的笑声,于是更加夸张的喊叫,想逗她开心,随后又道:“喂,祝玉瑾,你让我进去啊这外面这么冷,你是想让我冻成树桩吗?好歹我是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你这里的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七节

( “你别动啊再动的话你就出去吧!”祝玉瑾给柳如云擦着胳膊上的伤口,他却一个劲的动弹

“可是很痛啊你下手也太重了!”柳如云有些委屈的说道,“还有,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干­嘛总是威胁我把我赶出去翱!”

看着柳如云撅着嘴仿佛小孩子的涅,祝玉瑾心中划过一丝暖意,道:“好啦,你乖乖的不要动,我给你抹上药,再缠一层纱布就好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再加上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夜中潋滟微动的湖波

“玉瑾,你好美”柳如云看着祝玉瑾,面容上有些痴迷的神­色­,话也仿佛不经过大脑就那样说了出来;说出来那一刻他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既然开了口,就索­性­全部说出来了,“我没想到你还能这般对我,我真的很感激”

说着,柳如云的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祝玉瑾点点头,也没有抽开手,“嗯,一切都过去了”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痛,“如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同是更感谢你对我家义兄的照顾”

柳如云自然是懂得祝玉瑾话里的意思,她想故意把承接他的爱意当成是一种报答,所以,她才任由他握住她的手

“没事,这是力所能及的”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夜深了,我该走了”说着,柳如云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

说实话,柳如云的这个举动让祝玉瑾有些吃惊,本来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其他的动作,却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吗?不过也没什么,毕竟,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如果不是时过境迁,或许他还会是她的仇人

她点了点头,“行,我喊敏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说着,祝玉瑾朝着门口走去

“不用了”柳如云拦住祝玉瑾的去路,突然间与她只有半指的距离,呼吸与呼吸的碰撞,眼神与眼神的碰撞即使平常男女突然间挨得这么近会有反应,更何况一个是风流俊秀,一个是妩媚动人

“你……”她有些说不出话了,脸上两团酡红仿佛饮酒千杯一般

有一股火在腹间流动,殊不知,此刻身着女装的祝玉瑾仿佛催动情爱的情花之毒一般柳如云的手忍不住伸向祝玉瑾,就在触碰到祝玉瑾的那一刻,也就是祝玉瑾准备伸手给他一巴掌的时候,柳如云适时的汀了动作,并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话罢,逃也似的打开门跳上房屋,消失在了夜­色­里

奔跑了几个房屋后,柳如云才退下来,他瘫坐在房顶上,看着苍穹之上的星星点点,叹了一口气倘若他刚刚没有控制好自己,碰到了祝玉瑾,那么他这一辈子都别想也没有机会在追求祝玉瑾了本来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有不好的形象,所以,她出手制止他的动作,与他自己控制住欲望,有很大的差别

刚刚只顾着和玉瑾说话,他都把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本想着要把今晚看到的祝玉梁诡异的事告诉祝玉瑾来着,但看来只有等明天了,如果再回去的话,他就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会狼­性­大发了想着,他轻功快速流动着,跑向城中的粉红楼处,如果今晚不把火泄了难保不会做出杀人的事

片刻后,温香玉软中,他呼喊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的名字

此刻的皇宫里,曹芙蓉目睹了一场震撼她心灵的事件她双目惊恐的圆睁着,摇着头,不想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项弘躺在暖阁的地上,头发散乱着,脸上全是伤痕,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而木灵儿,这个从禹城来的女仆,居然一脚踩在项弘的身上,轻蔑的看着曹芙蓉

两个时辰前,曹芙蓉来养心殿觐见,本以为会吃闭门羹,但是却意外的被请到了养心殿内,并让她在西暖阁内等候曹芙蓉有些欢心,因为据说养心殿的西暖阁是皇上会见重要臣子的居所,她被邀请在西暖阁里等候,自然说明她在项弘心中的位置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项弘出现,她在脑袋里想出了各种可能­性­,问了门口的太监,每次问话的结果都是皇上快来了,但是还是不来

就在曹芙蓉等得不耐烦,终于气冲冲的想要离开时,木灵儿推门而入,并且笑道:“哎呦郡主,你等皇上等得很心急嘛!”

光听着她这语气,曹芙蓉就觉得周身不适,她本身也是火爆脾气,骂道:“本郡主等的是皇上,不相­干­的人滚蛋!”

“不相­干­的人?哈哈哈!”木灵儿听了这话后,大声笑道,“我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等下你就知道我有多相­干­了!”话罢,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门打开了,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全身满是伤痕的男子,把他扔在了屋子里起初曹芙蓉并不知道这个躺在地上仿佛要死去一样的男子是谁,更没想到会是项弘,直到地上的男子半抬起头,曹芙蓉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芙蓉,救我……”男子扭曲的面庞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并且发出了呜咽似的喊救

这声音如雷击一般,曹芙蓉听后犹如石化,随后全身颤抖难以置信在这皇宫里,谁敢对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做这么过分的事,同时也为项弘感到难过,也是因为这个,她开始第一次恨自己的父亲

“郡主,现在跟我相­干­了吧?”木灵儿踩着地上的项弘说道

“你!你好大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信不信我现在喊叫一声,你就会立即被处死?”曹芙蓉满脸怒容的说道这里是皇宫,她还是盛气凌人的

“哈哈哈…郡主,你想喊的话尽管喊!”木心儿十分不屑的说道

曹芙蓉看到木灵儿脸上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万全之策,要不然不会这么从容不迫,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离开这里,她只有自彼,才能有机会回来救项弘想着,曹芙蓉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机会

“耶?郡主,你怎么不喊呢?”说着,木心儿从背后拿出一把刀,蹲下身,把刀搁在项弘的身上,复而又对木心儿道:“我还准备了刀子,想着你喊一句我割皇上一下呢!”

“你……”曹芙蓉已经没有话语来形容这个木心儿了,只得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的木心儿和在禹城的木心儿想必简直是天壤之别曹芙蓉所知道的木心儿还是哪个为项数大人治好了铂说话温婉可人的女子,但是现在的木心儿,仿佛是所有恶毒恶劣的品质集合到了一起

木心儿盯着曹芙蓉,片刻之后,她改变了想法,“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她本想告诉曹芙蓉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被祝玉瑾害死的眉妙语的亲生妹妹眉妙心,但是随即想到此时时机还未成熟,如果说出来不免节外生枝

“好,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与项弘有仇吗?”曹芙蓉尽量使自己的头脑冷静,因为她知道这个木心儿绝非泛泛之辈,如果头脑冲动,更加没有出去的可能,想必此时殿外已经是布满了陷阱

... [,]

“哈哈!猜对了一大半!”说着,木心儿站起身,用脚踹了一下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项弘,看着曹芙蓉,道:“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喜欢他!”

曹芙蓉倒抽一口凉气,“谁告诉你的我喜欢项弘?我不喜欢他!你不要胡说!”她的脸上浮起了重重红晕

木心儿脸上露出­阴­媚的笑,“真的不喜欢吗?那我现在割下一个他的指头如何呢?”说着,木心儿弯下腰,作势要动手

刀光闪过,曹芙蓉大声制止,“好啦好啦!我承认我喜欢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项弘,曹芙蓉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木心儿道:“我要你做我的诱饵!”

“诱饵?什么诱饵?”

木心儿脸上露出一抹恨意,“不需要问太多,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不但会放了项弘,还会帮助你让项弘喜欢上你!”

袅袅香烟飘荡在屋内,窗外的严寒仿佛催命一般曹芙蓉左右思量后,终于点了点头,但是不住的在心中想着木心儿说的诱饵到底是怎么回事

养心殿,后阁

“烦死了!”项弘拿着一本古诗翻看,却发现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于是越看越烦躁,最后把书都摔了这是后阁中私藏的为数不多的书

几个时辰前,木心儿前来给项弘送点心,淡笑之间做了一个赌注,说如果项弘能够在后阁中看书几个时辰不出来,她就告诉他一个惊天的计划,并且激将项弘说依他的­性­格一个时辰都呆不了这话经由木心儿口中说出来让项弘特别有­干­劲,于是一头扎进了后阁中,呆了几个时辰

殊不知,外面正实施着秘密的计划

冥冥之中,项弘烦躁的面容曹芙蓉纠结为难的面容远方祝玉瑾淡淡清雅的面容,形成了奇妙的对比

眉妙心之所以能够弧曹芙蓉,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比曹芙蓉经理的事情多,还有就是比曹芙蓉长三岁,曹芙蓉今年十六岁,而眉妙心已经快要双十年华了

项弘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越来越堕落,更不明白他自己为何会听信眉妙心的话总之,宫内只要有眉妙心想掌控的人,就么没有不成的

但是迷惑人心智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要对方立场动椰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够趁虚而入比如像曹禄中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眉妙心是无法撼动的,所以,当眉妙心把计划用在曹禄中身上时,是在下一个孤注一掷的棋,倘若棋运用的好,那么局势利于她,但如果有一点差池,她就可能被那个杀人于无形的摄政王斩杀

首先,眉妙心明白,她在宫中无名无分,充其量是个官女子,摄政王曹禄中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更别说会听她说谁谁反叛之事了所以,眉妙心就运用了一个狐假虎威借刀杀人的办法

在引曹芙蓉“上钩”后,次日,许多宫廷官吏送来了礼物,各种稀奇珍宝,堆了一满阁,但项弘却也看都不看一眼,哪怕是那传说中令昆山玉碎的­精­鸟都不曾看一眼因为项弘从小都对这些稀奇珍宝腻味了

突然,门口的太监通报说御前侍卫官冯焕洲到了

项弘这次啊提起­精­神,让太监快宣

冯焕洲进来先行礼,而后扫视了一眼那个正收拾礼物的禹城来的女子

“焕洲,你来的正好!朕正觉得无聊呢!快,走,咱们两个去­射­箭!”话罢,走上前去,却看到冯焕洲身后摆着一个褐­色­古木箱子过来,便问:“焕洲,难道你也给朕带了礼物?”

冯焕洲摇摇头,道:“皇上,这是老丞相卒祝大人让臣给皇上特意送来的”

“卒?”不是祝玉瑾的父亲吗?想着,项弘脱口而出,“你去祝府了?可曾见到夫子……”话未出口,他突然觉得不妥,便止住了话语

冯焕洲摇摇头,“回皇上,不曾见到踪傅”说着,把那不是很大的木箱递给了项弘,“老丞相说要皇上亲自打开”

项弘脸上还是有些期待的,原本有些萎靡的眼神变得仿佛是透亮的黑宝石一般,但是打开了木箱之后,却有些失望,原来里面都是一些书籍,他随手翻了翻,也看不太懂,于是把木箱往旁边一放,拉着冯焕洲便要出去练武,项弘可以把诗词经文治国之道放在一旁,却唯独没有把练武放下,结果现在长得人高马大,身材挺拔有型

木心儿(眉妙心)看着项弘的身形逐渐离开了养心殿,她示意身旁的太监小惠子把房门关上,随后她开始翻卒送给项弘的那个褐­色­木箱,她相信那个老丞相不会单单送给皇上几本书,翻了翻,果然在里面翻到一封书信,还有墨香,明显是刚写下不久的

眉妙心翻开那封信,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吃惊,显然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又很快的,眉妙心脸庞上吃惊的表情转变为嗤笑,摄政王,用这封信做我的筹码如何呢?

于是很快的,这封信传到了曹禄中那里,木灵儿这个人也会被曹禄中所熟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八节

( 摄政王府,曹禄中正端坐在正厅座位上他身穿绣着暗纹鸟兽的灰袄,脸庞上是一种轻松戏谑,­唇­上的两半胡须一颤一颤的,仿佛他本来就知道要见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换官服和和颜悦­色­

几个时辰前,曹禄中从朝廷的纷乱中走出来,就收到了太监总管李三阳给他拿来的一封信,打开一看,他大为震惊,里面竟写着前太傅现已经半辞官的老丞相卒!

虽然这卒审时度势,在曹禄中把持朝政时就以自己年迈已高半辞官在家,但是却一直是曹禄中的心头之患,因为这个前朝太傅是何等本事朝廷里几乎无人不知,据说当时前朝皇帝项和(项弘的父亲),俨然是扶不上墙的的阿斗,却被这卒在三年的时间内教导的知书达理,后来勤政有方,才使得项王朝进一步的稳定,期间他都做了什么,甚至都没有让史官记载

倘若这卒接触了如今的小皇帝项弘,或者为项弘指点一下迷津,那么项弘的心思变化,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结果了所以,曹禄中一直派人看守着祝府其中看守祝府的乃是封城吴上卿吴广忠,封城紧挨着梁城,而梁城又分为西梁城和东梁城,封城被夹在西梁城和梁城之间,吴上卿吴广忠受曹禄中的恩赐把着东西梁城看守的死死的

吴广忠本来是文臣,但是却做着武将所做之事吴广忠的儿子是吴秀林,秉承了吴广忠的优良传统——外表文儒气质,内心却是狠毒异常

祝玉梁曾和吴秀林等官家弟子一起聚过,吴秀林多少次利用自己的身份欺压祝玉梁,但是祝玉梁始终没有放在心上,时间久了,吴秀林便觉得无趣,就没有再做出欺负祝玉梁的事了但是倘若吴秀林欺负祝玉梁被祝玉瑾看到,她一定会当即一掌劈死那个狗仗人势的贱人

再说朝中的局势,目前项王朝的朝中局势逐渐明了

朝中最大的是五个势力,分别是安国公崔和安,闵亲王项闵,司马丞相司马路,以及大将军府谢邈和蒙王谢芜

其中目前和曹禄中一心的乃是安国公崔和安蒙王谢芜,安国公崔和安行事低调,但却在朝中把握许多文臣的心脉,是一个危险人物,而蒙王谢芜则同谢邈一样,同是武将,但谢芜却是在朝中任职,不曾领兵打仗,手中却掌握着许多兵力;余下的闵亲王项闵,原是项弘大皇伯的儿子,比他大了十岁,大皇伯死后,项闵被提升为了闵亲王,如今朝廷不稳,闵亲王项闵虽然和项弘有些私仇,但还是以大局为重,暗中支持项弘,倘若有一天真的起兵打仗,他项闵还是愿意为了堂弟赴汤蹈火的

至于司马丞相司马路,却是一个淡漠之人,他原本是个小小侍郎,趁着动乱费尽心机的在宫中站住脚步,却再也不想争斗,在宫中勉强维持地位就好,再加上自己的女儿司马洛柔嫁给了皇帝项弘,有朝一日项弘发达了女儿肯定也跟着升了正式的皇后,所以,他根本不用费劲心机的去讨好摄政王曹禄中

曹禄中虽然心中很想整治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司马丞相,但却找不到任何纰漏如今,曹禄中所做的也只能是削弱暗中保护项弘的势力,然后在项弘的弱冠礼上害死他也正是因此,曹禄中收到了木心儿的信后,思量了一番,便答应见木心儿了

“你说你叫什么?”曹禄中问道

“奴婢名叫木心儿”

曹禄中点了点头,便喝了一口茶,“来自哪里?”

木心儿此时身穿着米白­色­布衫衣,下穿粗糙布料百褶裙,唯一的亮­色­就是头上束着一个珍珠彩玉环,她知道曹禄中对她不屑一顾,于是也便不表现的恭恭敬敬,缓缓抬起头,“摄政王,重要的不是我来自哪里,而是我能为摄政王带来什么,且我知道摄政王需要的是什么,摄政王说对不对?”

“大胆!谁允许你抬头看摄政王的?还有你的自称是怎么回事?”站在曹禄中身旁的李三阳大声说道,“来啊给我恨恨的打这个放肆的宫女!”

如果是一般的宫女,此时肯定会吓得连声求饶,可是看木心儿,却是满脸不屑且带着一丝镇定的笑意的看着曹禄中,道:“我从来听说摄政王为人谨慎却又霸气,虽然雷厉风行,但却从不为难下人”这话完,看着太监总管李三阳道:“看来李总管是受了摄政王大人的重视,所以才会这样替摄政王大人做出抉择!”她的最后一句话气势十足,完全把李三阳给震住了这个宫女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和刚刚进殿时完全是天壤之别

两个过来拉木心儿的侍卫也汀了动作,看着曹禄中,等着他的反应

曹禄中放在手中的茶杯,“很好!”他站起身,走下高堂,走近木心儿,“抬起你的头,看着我”

木心儿听了这话后,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眸仿佛镜花水月一般,和曹禄中对视着,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是一种崇敬,这种崇敬的神情不知是真是假

“说,信的另一半在哪里?”曹禄中开口问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仿佛是石头掉进了枯井里,沉沉的又满是压迫感

木心儿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了另一半信件,递给了曹禄中

曹禄中接过那另一半信件后,冷冷道:“你为何要把这信封撕成两半?”

木心儿道:“奴婢私自翻动皇上的礼物已属大不敬,偷看了卒大人给皇上的信更是死罪难逃,于是索­性­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摄政王至于把信件撕成两半,奴婢在宫内仿佛蝼蚁一般渺鞋倘若摄政王大人看到信件后觉得不妥把奴婢杀死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你以为你把这信件撕成两半就有活命的机会了吗?”曹禄中摸了摸嘴­唇­上的胡子,笑道

木心儿道:“奴婢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肯定的是摄政王大人肯定会听奴婢说上两句话,这就足够了”

“哈哈哈哈…”曹禄中发出一声笑,复而走回高堂坐下,“很好!那木心儿,你为何要举报卒老丞相呢?据本王所知,老丞相不管在宫中还是宫外都是威望极高的,很少有人会以老丞相为敌的”他期待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宫女的回答,眼睛却忍不住在木心儿艳丽的脸庞上来回打量着,长成这样居然还只是个宫女?

木心儿看着高堂上的曹禄中,道:“现在皇城里谁人不知摄政王大人的好呢?如果在卒大人和摄政王大人之间选择,又有谁会去选卒大人呢?”说着这话,木心儿留意着曹禄中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他微眯着眼,似乎很享受她的话,于是木心儿放心了一下,道:“谁都知道,只有摄政王大人才会是未来王朝的消!”

这声音不大不鞋却恰好传到了曹禄中的心坎里,且,木心儿话里没有说【项王朝】,而是说的【未来王朝】,这样细心的程度,即使谨慎的曹禄中也开始相信木心儿了“甚好,甚好,你这个宫女灵巧的紧,打今天起就在本王殿里当值吧!”话完,转头对对李三阳,准备让李三阳给木心儿安排一个位置

但是却被木心儿拒绝了, ... [,]

(“摄政王大人,奴婢觉得还是应该在皇上身边的好”

李三阳护主心切,再一次忍不住道:“你这奴婢,居然不满意摄政王大人的安排?!你是吃了……”

话未完,就被曹禄中示意止赚他让木心儿说出理由

木心儿道:“倘若摄政王大人这时候让奴婢来这里当值,皇上虽然蠢笨,但不是傻子,肯定会察觉到什么,且眼下的事还是越快解决越好”

曹禄中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后又吩咐了几句,就往木心儿下去了,木心儿临走的时候,还转头对曹禄中道:“摄政王大人,虽然踪傅和他的父亲不同,但是不免会受到他父亲的教导,倘若踪傅到时候和卒站成了一个战线的话,就对摄政王不利了”

曹禄中点点头,觉得这个宫女太神奇了他本想利用各种办法从木心儿口中逼出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依曹禄中多年阅人的经验,既然知道此宫女非池中物,倘若硬逼,肯定会适得其反,于是便吩咐李三阳查查这个宫女的身份,顺便问李三阳道:“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李三阳点点头,“回摄政王的话,女子都喜欢抹香,估计是那个木心儿身上的”

曹禄中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让李三阳下去了他此时心中只有一种要报复要杀人的狂暴之意,他从那个信封上得知了卒的计划,卒的信上大意是让项弘再在宫中忍耐一年,就会有人去救他,并说出了很多感动肺腑的忠臣之言

“卒啊卒,是你往刀刃上撞的,就不要怪本王无情了!”曹禄中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是夜中来的恶魔一般

*盗版是对作者的侮辱,请支持正版,潇湘书院怜半春*

如果说这个算是可恨,那么眉妙心的下一步计划算是什么呢?

眉妙心为何会在宫里混得如鱼得水,仿佛是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一样呢?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她那善于算计的心,更有的是她的一张漂亮脸蛋,更重要的是,她会的武功

这种武功不是纯粹的武功,更多的是来自药物的辅助神秘莫测的西域因为气候异常,所以在一些低低的山谷中就会生出各种各样的草药,其中包括能让人出现幻觉的能让人发疯发狂的更有能让人顷刻毙命的;这些山谷中不单单会生出草药,更会生出各种毒虫,这些毒虫的功效更是奇特,这里便不一一赘述了

某些有着独特才能的人,便把这些毒虫药草运用到了武功里,更有甚者,从小食用这些毒虫药草,以至于发动内力与人交锋时杀人于无形

昆山派有这一个流派,如果是祝玉瑾认真学了这个流派,也不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会栽倒在眉妙心手里原因是祝玉瑾自小讨厌虫子,看到虫子她便有作呕的冲动

或许柳如云有先见之明,在祝府住下的两天后,他便提出要教祝玉瑾一些私藏的医术技能,不过这些医术技能要她掌握各种药草的名字和功效,如果掌握了之后能巧妙的化解各种奇书毒药

能学到好医术,祝玉瑾自然是点头答应,虽然前段时间她与柳如云不和,但是毕竟柳如云真心待她,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自此以后,柳如云便每天清晨喊祝玉瑾一同前往城外的苍媒上,一边做着晨练,一边认识各种药草祝玉瑾也不傻,知道柳如云打得什么主意,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祝玉瑾本着不欠别人的理念,在晨练的时候,教柳如云一些昆山派武宗的功夫,但是柳如云学的不是那么用心

前段时间,柳如云告诉祝玉瑾说,她的哥哥祝玉梁在祝府内藏了一个大秘密祝玉瑾丝毫不相信,但是柳如云言之凿凿,并且带领着祝玉瑾一同前往祝府后院的森林里可是到了森林里,却找不到了当日晚上他跟随祝玉梁一同进入的“奇妙幻境”

柳如云一口咬定祝玉梁没有­干­好事,最后闹到了卒那里惹得祝玉梁眉间有些厌烦任凭柳如云对奇门遁甲熟悉,也找不到那个经祝玉梁­精­心布置的地方实际上柳如云是为了保护祝玉瑾,他生怕祝玉梁对祝玉瑾不利因为柳如云知道祝玉瑾最得卒的欢心,并且祝玉瑾做了帝师,而不是祝玉梁,免不了祝玉梁对此怀恨在心

“玉瑾,我那天真的没有看错!你哥哥真的好奇怪,头发眉毛全白,在一个满是紫­色­海棠花的地方,活像一个神棍一样!”苍媒晨练之际,柳如云说道

苍媒,正如其名一样,几乎每天的晨间都会起大雾,以至于经常有山夫迷失路途

祝玉瑾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听了柳如云这话后,她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怎么开始钻牛角尖了?我义兄可是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总是盯着这件事啊好,就算他有什么秘密,或者他就是神棍,那么也是他自己的事啊”

“唉!你怎么没有一点心机啊”柳如云叹了一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像你这样胸无城府的,嫁到那个王爷家,还不得被那些福晋给暗害而死翱!”

祝玉瑾听了这话有些不开心,一手扔掉手中的叶子,拍了拍青­色­绣花的下摆,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嫁给哪个王爷的,还有,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嫁给王爷还是谁与你何­干­?想着,祝玉瑾便转身欲走

柳如云不知为什么觉得有棉花塞在嗓子里一样,道:“玉瑾,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项弘了吧?”

祝玉瑾全身一颤,“此话怎讲?”

“就是问问艾还有,你不会想着以后要嫁给他吧?”柳如云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的愚蠢,但是话出口像是泼出去的水;祝玉瑾听到这话后,顿时想到了自己曾经醉后与项弘春宵一夜,脸上顿时涨红涨红的,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运气轻功飞走了

“喂!玉瑾!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翱而且不说一声就走翱站住啊”柳如云大声喊着,四处看了看,雾气越来越大了,纵使他能追的上祝玉瑾,也抓不住她艾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雾气

与此同时,祝府

“怎么还不见踪傅回来呢?”曹芙蓉焦急的看着门外

祝玉梁笑了笑,道:“我家妹…没有好的茶叶,所以只有一般的龙井,还消郡主不要见怪”他险些把妹妹的身份给曝光了

曹芙蓉此时此刻怎么会在乎这些,她急着施展自己的计划,所以挥了挥手,道:“没有关系,请问踪傅到底去哪里了?”

祝玉梁见到曹芙蓉的神情紧张,心中也开始打鼓,“到底有什么事,郡主可以先与我说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九节

( “和你说了有什么用?!你文文弱弱弱不禁风的!”曹芙蓉心烦气躁,胡乱说出了这句话,说出之后才觉得不妥,于是急忙向祝玉梁道歉

祝玉梁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随即而逝,笑了笑,“没事,郡主说得对要不我派人去找一下玉瑾吧!”说着,便要喊仆人来

曹芙蓉急忙开口劝阻,“不用了,我恰好要去梁城街上买点好吃的甜点,顺便找一下我的贴身丫鬟妙素”

祝玉梁疑惑的问道:“找一下?怎么回事?走丢了?”

曹芙蓉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丝烦恼,“我那丫鬟是从小随我长大的,­性­子洒脱些,来梁城的路上她嚷着要去看街边的花鼓,结果等了许久她还没来,于是我便先来了祝公子府上”

“那要不要我派些侍卫去寻找郡主的丫鬟?”祝玉梁站起身,顺便笑道:“那些侍卫可比我强壮多了”他脸上的笑仿佛是自嘲,但偏那五官长得如画中的人,一双黑­色­的眉毛弯弯的,眼眸中闪烁的光芒仿佛是从天山掉落下的繁星看得曹芙蓉心中酸酸的,一种愧疚油然而生,她摇摇头,道:“不用了,劳烦祝公子费心了”话完,便朝着堂外走去

祝玉梁看着曹芙蓉说走就走的涅,心中感叹,幸好他之前对于这个摄政王家的千金有所耳闻,要不然今天岂不是很受伤?也幸好家父卒今日前往闵亲王家为项闵之子项信辅导诗文,要不然家父如果在家还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性­情不定的郡主呢!

别看祝玉梁深居简出,他对于朝政的事还是有所耳闻的,并且知道曹禄中暗中提防家父,别人只以为他祝玉梁忍气吞声被封城吴上卿吴广忠之子吴秀林欺负,却不知他祝玉梁在醉酒的吴秀林口中套出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梁城外有一小山,山虽不高,但山上的树却多,这个山被命名为土霸山旁人可能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山名是怎么回事,但梁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山坡被一帮土匪霸占着,所以才命名为土霸山

此时土霸山上,一间木屋里,土匪头子李咆哮跪在地上,道:“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些山村野夫吧!您要什么我都给您!”

被称作郎大人的男子身穿水蓝锦袍,袖口镶有暗纹走兽图,脚蹬黑­色­厚底官靴,眉间是不可一世的涅,他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紧张什么?本大人又没说不放过你们!更何况你有那么多兄弟在外面候着呢,我及时杀了你也逃不走翱!”他的右手手指少了一个

李咆哮松了一口气,“那就行,那郎大人你先在这里休息,小的就退下了”李咆哮好歹也是练过功夫的人,比这个什么大的郎大人的官他都截过,刚刚在他面前装小讨好,是为了叹他的虚实想着,李咆哮站起身,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这个狗官,等老子出了门就是你的死期!准备走向门口时,突然,一把尖刀从他喉头闪过,瞬间鲜血喷溅!

“你……”李咆哮还未话完,便倒在地上断了气血顺着木屋的门缝流了出去郎寅在李咆哮身旁站着,用他那厚底官靴踢了一下李咆哮,道:“你这贱狗那一点把戏以为老子看不懂吗?”

正当外面的土匪议论纷纷时,郎寅打开门,走了出去,环视了一圈外面少说有五十个左右的壮汉土匪,开口不可一世的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统领!”

底下的汉子全都是有力量在手的,怎么会突然听从这个看起来略显弱势的男子呢?自然是有人不服的有人问起李咆哮的时候,郎寅指着那流出的血,告诉他们这血就是李咆哮的,就有土匪上来为李咆哮报仇

只见刀光,不见他出手,那个出头鸟就被郎寅斩杀在地,瞬间断了气,下面的土匪也都不吭声了,瞬间的寂静后,人群里发出一声吼叫,接着全都做鸟兽散状郎寅也不去拦他们,因为他在土匪群里看到有几个目光如野狼般的家伙

他们猜这个郎大人一定不知道李咆哮有一个会制造于百步之间瞬间杀人的武器的弟弟李觅煌只是恰好今天李觅煌去城中采购材料罢了

“很好!从今以后你们五个跟着我混,保证你们吃香喝辣!”郎寅脸上露出一种豪气

自从在半死中复活过来后,郎寅有幸在禹城柳敏的荐举下到了封城吴秀林手下当差吴秀林认识柳敏,并且十分惧怕柳敏,所以在郎寅来到封城的时候,吴秀林不但给郎寅了一个封城总将的虚职,且让他整日都闲着,郎寅也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直到柳敏带来了眉妙心的消息和计划,他这才出动了

刚开始郎寅害怕自己一个人成不了事,但是听了柳敏的话后,他才知道,原来这次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不但有个帮手,还有一个诱饵,这下他放心了

土霸山与旁边的苍媒相连,中间有一个高高的土坝,但是苍媒却高出土霸山很多,且苍媒终年有雾,看起来总是飘飘渺渺的

方才吵了一架,祝玉瑾运着轻功朝山下飞奔,虽然雾气重重,但是从小在梁城长大的她丝毫没有困扰,但是她没想到那个柳如云在这个情况下束手无策,只得徐徐前行

不过柳如云也不是吃素的,他凭借着上山时的记忆和方向感,朝着正确的路线走去半山腰有个碗口粗的树,他上山时可是在那个树上做了记号,如果能走到那棵树前,就说明他的路线是正确的

可就当他走到那棵树前,看到他的记号正欢喜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响动,“谁在哪里?”柳如云随即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内力,不管对方是什么,只要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内力,就能知难而退

不料声响还在继续,就在柳如云运内力到手心,再结合空气中的水分运成冰针准备打出去时,一只身上绑着红布的兔子跳到了跟前

柳如云一看是只兔子,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警觉起来,以防有毒,他先摘了一片树叶在兔子身上拨了拨,发现树叶并没有怎么样,便揪下了兔子身上缠着的红布,放在离眼睛不远处看了看,原来只是寻常的布料,他正准备扔掉然后继续追大雾中走散的祝玉瑾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首先,这山中的兔子乃是野兔,但为何见了人却不跑?再者,兔子身上绑着红布出现,一定是有人为之!他再仔细看了看那红布,眼眸中映出红布的红­色­,仿佛是自眼底升出的血­色­一般,这红布……!

心中只有惊叹,柳如云深吸了一下布料上的味道,然后朝着兔子跑来的方向追去,如果抓到这个人,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他柳如云一生中只珍惜三个女人,母亲自不必说,一个女人就是祝玉瑾,另一个女人就是皇城名角宦珍珍宦珍珍唱的一曲令人神魂颠倒的曲子,生平最喜欢穿红­色­,她是柳如云的红颜知己,两人无话不谈;每当柳如云受到伤害后,就去宦珍珍那里喝酒,而宦珍珍总是宽怀大度的安慰他

仔细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柳如云可以判断出此人的功力非同一般,但轻功却不是很好, ... [,]

(他又提了提气,加快速度追了上去,踩着有些许露水的­干­枯草丛,柳如云终于看到了那个逃跑之人

“站住别跑!”柳如云上前,一掌拍在了男子的肩膀上,顺手在掌心运了一个冰针,企图拍进男子的肩头里,使之麻醉

男子的肩头猛地一抬,冰针被反弹了回来,柳如云感受到从冰针上传来的寒痛,顿时抬手,但那冰针已经扎进了他手里一半,幸好他及时化攻拔了出来

“柳如云,又见面了还有,我就没想着要逃跑”男子落在了地上,慢慢转过身来

柳如云看到了来人涅,眼眸中露出一丝讶然,“吴鸿良?!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鸿良无奈的摇摇头,“有必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吗?”这话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如云,“把你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了你的小命!”话音未落,不由分说的发招朝着柳如云攻来

上穿素净粗布袄,外套淡绿­色­布衫,米白­色­百褶裙由于快步走动而变得快速晃动,眉间是带着一丝不安和慌乱,朝着祝府走去此女子乃是妙素,曹芙蓉的丫鬟

向门口的侍卫说明情况后,未等传报的侍卫回来,妙素就等不及的闯了进去,并且大声呼救,未走到正堂,还摔了几跤,把本来­干­­干­净净的衣服弄得有些脏乱了

屋子里静静的,偶尔有一点点阳光照­射­进来,立即又被乌云遮了去,有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坚毅又美好,静静的神态里满是儒雅的气息,正在看着书的祝玉梁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喊叫声,于是用书签夹住正看的页数,随后走了出去

他必须冷静,因为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情,父亲不在,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祝玉梁走到正堂的时候,妙素已经泣不成声了

妙素看到祝玉梁走了出来,随后一下扑到了祝玉梁身前,抱住祝玉瑾的腿,哭喊道:“祝公子,求求您救救郡主!求求您救救郡主啊”

祝玉梁长长的睫毛一抖,吃了一惊,本想直接把妙素从地上扶起,或者踢开她,但是突然觉得不妥,于是对不远处的丫鬟翠莲点了点头翠莲上前来,要扶起妙素,边道:“这位姐姐,你快站起来艾有什么话好好说艾你这样抱着我家公子,多不雅啊”

妙素听了这话,随即松开了祝玉梁,跪着退后两步,边扣头赔罪

祝玉梁道:“你就是郡主口中的妙素吧?你家郡主怎么了?生病了还是什么,你不要着急,也先别哭,只要我祝玉梁能办到的,一定会帮助郡主的”

妙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郡主被那些声称住在土霸山的人给带走了,不但打死了两个侍卫,还说要把郡主做压寨夫人!妙素告诉那些土匪郡主的身份,他们不但不害怕,还说皇妃皇后他们都敢抢……妙素是从虎口中逃出来的,郡主告诉妙素说公子会去救她的……”说到这里,妙素便泣不成声了

土霸山?祝玉梁细细思量,如果说土霸山有这么目无王法无法无天的土匪,那非李咆哮那一伙人莫属了,他们仗着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器,称霸着封城与梁城之间的土霸山,一般寻常人无法突破,甚至一些有功夫的人都被他们宰了

“他们说什么条件了吗?”祝玉梁冷静的问道

妙素愣了一下,随即道:“他们说…要一千两赎人,才会放了郡主”

“一千两!他们狮子大开口翱”祝玉瑾身旁的仆人外加书童文竹惊道,随后又道:“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银子!”

妙素听了这话,又哭了起来,“说起来摄政王府不缺银子,但是如今离了这么远,只怕银子到了,郡主也被……”她甚至都说不出口了

祝玉梁左右想了想,温和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坚定,“文竹,你去我房间,把那墨宝砚台当了,应该能值五百两,加上我这边有五百多两,应该能救郡主了”

文竹和翠莲听了这话,俱是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着祝玉梁

文竹道:“公子,不可以啊那个墨宝砚台是您生辰时闵亲王送给您的啊砚台下面还有闵亲王家的符号,别说五百两,两千两都值了!您绝对不能当了啊”

祝玉瑾摇头笑道,“再好再贵的东西也抵不上一条人命,更何况是­精­贵的郡主呢?”

“可是……”

“别废话了,叫你去就快去!”祝玉梁的语气里有些许愠怒

文竹这才挪步前去,走时还瞪了妙素一眼

墨宝砚台当了两千五百两,当铺的老板看到那砚台后惊呆了,当看到砚台后的符号彻底惊呆了,立即就给了文竹银票;文竹拿到银票后更是觉得那砚台可惜了,但是公子决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

祝玉梁拿到银票后,就随着妙素一同前往那个土霸山走去,并且没有带一个侍卫殊不知,他这一去,乃是羊入虎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第十节

( 祝玉瑾从苍媒上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接近午时了,进门刚喝了口水,就看到文竹和翠莲急慌慌的跑了过来,跑着还喊着,“二小姐,不好了,二小姐,不好了!”

两人都是跑的气喘吁吁,到了祝玉瑾跟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底怎么了?父亲呢?哥哥呢?”祝玉瑾问道

“二小姐,大少爷和妙素去了土霸山……”说着,翠莲已经开始眼中含泪了

文竹看了翠莲一眼,待气平稳后,给祝玉瑾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个大概

祝玉瑾凝眉,由于运动过后而变得红润润仿佛桃花般的脸庞上浮起一丝疑惑,“文竹,你说那个丫鬟是曹芙蓉曹郡主身旁的?并且之前曹芙蓉来过府中?”

文竹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没明白疑点在哪里,他和翠莲一样,此时此刻只的着祝府大少爷的­性­命安危并且文竹十分的那些土匪看到踪爷文弱的涅后会坐地起价甚至把价格提到两千两甚至更多,反正那些土匪以为这些官家有的是钱

祝玉瑾思忖了一番后,对身旁递茶的丫鬟素妹道:“素妹,快去找来我男子的衣物,以及我放在梳妆台的袖刀”

素妹自小是祝玉瑾的丫鬟,但是自从祝玉瑾去了昆山派学艺后,素妹便汪在府中做着一些杂活,如今府中有祝玉瑾的到来,她本以为自己会多待在祝玉瑾身旁照顾几天,岂料这二小姐自从昆山派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但事事独立,且完全不让她Сhā手的感觉,这让素妹有些莫名的难过今天总算得到了二小姐的吩咐,但没想到却是这个

素妹有些迟疑,“二小姐,你这是要去独闯土霸山吗?”好好的一个漂亮的人,为什么要摆弄刀枪?还要穿男子的衣服……

祝玉瑾很明白素妹的的什么,但是如今的情况多耽搁一分便多危险一分“行,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她自己提步便要走

素妹赶紧拉住祝玉瑾,“好,好,小姐,我去帮你拿!”说着跑出了正堂,临出去时素妹看了一眼堂中站着的翠莲,对她使了个眼­色­

翠莲顿时明白了素妹什么意思,但是她并不声张,趁着祝玉瑾去屋子里简单易容的时候,偷偷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敏姑敏姑现在在祝府的下人里位置算是最大的,前几天时刚刚处死了藏在府中做卧底的管家蔡宜,其中敏姑的功劳最大,是冒着­性­命危险揭穿了蔡宜的身份

当敏姑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前去阻拦祝玉瑾,那大少爷随祝老丞相的­性­格,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他是不会只身前往土霸山的,当敏姑把这话和祝玉瑾说了后

祝玉瑾笑了笑,“敏姑,我同大哥还有父亲一样,没有万全之策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话完,遂转身离去,“区区几个土匪,何足挂齿!”她因情绪激动而变得粉红如桃花的脸庞,偏说出的话如男子一般潇洒,又加上此刻她身着男装,一旁的丫鬟翠莲和书童文竹竟看得有些痴了

敏姑一下拉住了祝玉瑾,嘱咐道:“二小姐,那些土匪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土匪,你五年没有回来,梁城已经有了许多变故狡兔三窟,你还是小心为妙”说着,敏姑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东西递到了祝玉瑾手里,道:“这个你装好”

祝玉瑾打开手心一看,“海棠花?紫­色­的?”她疑惑的看着敏姑,不解其意“敏姑,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敏姑道:“给你……”她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回答,“嗨,给你这个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消你能顺顺利利啊”敏姑说着,脸上拂过一丝不自然

祝玉瑾点了点头,也没有想太多,把海棠花塞在了袖子里,骑上马,朝着土霸山走去

待祝玉瑾走后,敏姑转头看着翠莲和文竹,道:“刚刚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有,二小姐女扮男装的事你们胆敢说出去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文竹和翠莲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连连点头

梁城,同福客栈

“哐哐”一双小巧的手敲响了天字一号的门

“谁?”房中响起了一个女子警惕的声音

“小姐,是我,妙素”

曹芙蓉听到是妙素后,思忖了一下,还是有些警惕的问:“只有你一个人吗妙素?”

“是的,小姐,只有我一个人……”

“赶紧进来!”话未完,曹芙蓉一把打开门,把妙素拉进了房间里,“没有人发现你吧?还有,那个祝玉梁落网了吗?”

妙素摇摇头,“回小姐的话,没人发现我!那个祝玉梁刚到土霸山就被郎侍卫给擒住了呢!”说着,妙素脸上洋溢着笑容

绒布百褶裙晃动,曹芙蓉在房中踱步,她的脸庞上丝毫露不出笑容来她虽然是故意骗祝玉梁的,但是为了最终的目的……这也是出于无奈啊

百般的思绪在脑袋里盘旋着,那种不安以及烦躁让曹芙蓉无法忍受,她转头对妙素道:“你去找到我表哥吴鸿良,告诉他我先回皇城了,这个地方真的呆不下去了!烦死了!”

妙素一愣,道:“可是小姐,你的任务不是没有完成的吗?还有,你让奴婢去哪里找吴公子啊……”

“啪”

话音未落,五个巴掌印就落在了妙素脸庞上

曹芙蓉咆哮道:“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了?”眉间闪烁着怒火,情绪不定的冲出了房间

“哎呦”

冲出房间的那一刻,恰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一下子抱住了曹芙蓉,随后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这是哪家的姑娘艾走路这么莽撞?”一股香味扑鼻,吴秀林定睛一看,一个软软的躯体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曹芙蓉则是急忙挣脱,脸­色­通红的站起身,同是口中还大骂着,一时间,那种骄纵蛮横的大小姐气息展露无遗,顿时引来了其他房间的人开门驻足观看

吴秀林的父亲吴广忠乃是封城的上卿,又加上受曹禄中的庇护,所以梁城一带的官商都让着他们,吴秀林更是仗着老子的威名,成了梁城和封城有名的地头蛇,且吴秀林很会来事,和一些纨绔子弟结成兄弟,把周边一带的好事全都揽在怀里了

如今吴秀林看到这么一个俊俏有活力的姑娘,心中不免一动,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不怕他,或者说不认识他他试着和曹芙蓉沟通,何奈此时此刻的曹芙蓉像是一只刺豚一般,他说一句话,她就开口讽刺他一口一个无耻,一口一个登徒子,让他吴秀林的脸面何在?虽然这女子说的都是大真话

“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张口就骂人,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吴秀林身旁的侍从金蛋忍不住开口说道

曹芙蓉哼了一声,“你们家公子是谁?”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吴秀林,这眼神仿佛是要把整个人看透一般,更让吴秀林觉得周身不适,像是 ... [,]

(他被脱光了站在她面前一样,于是赶紧打开了扇子,装作很热扇风,一副潇洒的涅

“我看你家公子就是一个整天逛楼子喝花酒调戏女子不务正业的流氓混蛋!”曹芙蓉一口气说出来这话,顿时觉得心中畅快,顺道又补充了一句:“人家都是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拿折扇,瞅瞅你这样儿,大冬天的!别侮辱了那扇子!”

吴秀林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手扔掉那折扇,“你……”

“我?我怎么样?”曹芙蓉上前一步,气势非常的足

“给我把她带走!带回府中做小妾!”吴秀林对着身后吼了一句,随后看着曹芙蓉

廊道里响起了稠密的步子声音,随后看到四个强壮的男子朝着曹芙蓉走了过来,随后不由分说的把她抬了起来

“喂!别动我……你们…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曹芙蓉突然被悬空举起来,她的心里也有些发虚,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开口便骂吴秀林:“你这个混蛋不要脸!你凭什么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你快放我下来!”

吴秀林哈哈一笑,“王法?在梁城我就是王法!看你还敢不敢顶撞本公子!回了府中再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话罢,提步离去,脸上闪烁着坏笑

妙素躲在房中瑟瑟发抖,刚刚看到曹芙蓉和吴秀林争吵的时候,她本想出去劝阻,但是隐约觉得事态不太对劲,于是便躲在了屋中果然,那个看起来浪荡的男子不是好惹的,如今,得赶紧把情况汇报给吴鸿良

此时吴鸿良正在苍媒上,和柳如云对峙着

尽管苍媒上雾蒙蒙的,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紧张;吴鸿良的背部冒着热气,仿佛身处在火中,而柳如云则是面若无风湖面,脸­色­冰冷,仿佛处在水中;两人水火不相容

自从半月前吴鸿良被柳如云的冰针逼走后,他经柳敏的介绍,前往了临界东都的赤焰堂学习功夫,据说这赤焰堂的功夫属于至刚至烈,专门克昆山派的清冷功夫;吴鸿良凭借着关系和良好的身体素质,很快得到了赤焰堂分支铭初的重视,并且带他入了门,就在吴鸿良学习了一招两式后,就得到了柳敏的指使,于是他请教了铭初该怎样一击降服昆山派的功夫,得到答案后,他就匆匆来到了梁城,并且在得知了柳如云和祝玉瑾的近况后,在苍媒等候了

“哼,你这逃命的狗,主动引我到这里,想必在打什么鬼主意吧?”柳如云甩了一下并没有尘土的下摆说道

吴鸿良一笑,抖了抖坚实的臂膀,“对啊为什么把你引到这里呢?因为老子看你极端不爽!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话罢,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撮烟叶,右手拿出一个烟斗,把烟叶放进了烟斗里,瞬间有了一个小火苗

火苗反­射­在柳如云晶亮的眼眸上,他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仿佛着带着寒意的树叶上的露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还是说你想用你那烟斗杀了我?哈哈……”

“你猜对了!”吴鸿良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随后他拿着烟斗在手中旋转,那原本小小的火苗经过告诉旋转,变成了一个小火球,伴随着雾中的凉风朝着柳如云袭来

柳如云跳起身,灰白­色­的衣摆旋转,随手抛出几个冰针打在了那火球上“噌”的一声,只见那小火球弹开了他的冰针,接着冰针扎在了树上,随后化成一滩水

柳如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又连连甩出四五只冰针

“哈哈!你知道没用的!”吴鸿良面容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又弹开了那些冰针,但却猛然发现前方的柳如云不见了踪影,接近着,他就感觉到了柳如云到了他身后,急忙躲开,但是柳如云的一掌就袭了过来,情急之下,吴鸿良转动手臂,用那烟斗挡住了柳如云的掌势

“嚓”的一声,那烟斗被折断了,里面的火苗仿佛星星之火般流了出来,火居然是流出来的!但是柳如云没有发现,他已经占了优势,所以道:“我还以为你有所长进了,谁知道还是这般无用!”

火星被吴鸿良用手接赚随后握在了手心,“是吗?”他笑道,说着,突然间杀气浓烈

柳如云感到有一股火气扑面而来,下意识心中喊糟糕,连忙躲闪,却已经躲不及,只见一个冒着热气的拳头朝着他的胸膛袭来;倘若被这带着火一般的拳头击中,那么他不丧失半条命也要胸骨碎裂了

紧急时刻,柳如云急忙用手挡住了那火气腾腾的拳头

“咔嚓”一声,带着一种火烧冰块的吱吱声,柳如云仿佛一个断了翅膀的鸟一样飞了出去,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地上那一刻,柳如云的神智瞬间模糊了,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掉进了圈套里一样,头部昏昏沉沉,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样

带着泥的鞋子踩在了柳如云的背部,吴鸿良有些气昂的道:“怎么,柳如云,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吗?你不是风流潇洒非吃信吗?”说着,脚踢了他两下,“你怎么躺在地上不动了?”

眩晕持续着,柳如云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状况,此时他的头脑有些不清

“做了交易怎么样?柳如云,倘若你求我,并喊我一声大爷,我吴鸿良兴许就饶你一个全尸,并且会把你随便挖个坑埋了,不至于暴尸野外被野兽吃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一节

(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柳如云的预料,也让他明白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那招式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吴鸿良的威胁,柳如云没有觉得恐惧,反而加深了他的疑惑,另一方面,他用多年积攒下来的药­性­排解着身体里的眩晕和火热但凡有征兆的东西就有解决的办法

吴鸿良看到柳如云惨白的脸庞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不禁得意,一方面开心自己得手了,另一方面感叹赤焰堂的功夫果然了得,同是也不愧是昆山派的克星“哼!想知道吗?”拳脚落在柳如云的身上,吴鸿良继续说道:

“刚刚那招叫做火地炫,攻势虽然不猛烈,但却属烈­性­拳法,瞧你这小白脸的涅,能招架的住吗?你以为仗着有昆山派的功夫傍身,就可以趾高气扬为所欲为了吗?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说着,吴鸿良突然想起了祝玉瑾清冷俏丽的面庞,他心中一悸,仿佛触电了一般,随即骂了一声:

“该死的!还有那个可恶的祝玉瑾!总是小瞧老子不说,偏长得细皮­嫩­­肉­又温柔可人,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扒光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说着这话,吴鸿良的脑海里就浮起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哈哈!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可以享受一番的嘛!”

吴鸿良享受着短暂胜利带来的喜悦的同时,忘记了还有危险潜在的可能他脚下的柳如云身体突然动了动吴鸿良察觉到不对劲,脚部用力踩住柳如云,道:“想挣扎?想逃脱?哦?!都不是!柳如云,难道你也喜欢那祝玉瑾?听到我说你喜欢的人心里不爽了是不是?难道你不想扒光他的衣服瞧一瞧吗?”语气里全是令人不爽的­阴­笑

柳如云虽然心头怒火燃烧,但是并没有及时发作,他鼻息间闻了闻草地上已经枯黄发湿的草,道:“吴鸿良,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是投靠了赤焰堂了吗?”

吴鸿良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错了阵营!”这话完,柳如云猛地起身,抓起地上的枯草猛力握在手中,那枯草瞬间碎的差不多了,他一扬手,枯草渣朝着吴鸿良的眼睛飞去,吴鸿良赶紧闭上了眼睛,趁着闭眼睛的空当,他朝着那枯草渣打出一拳,噌的一下竟有小火苗冒出来

吴鸿良听到了小火苗的声音,只要有这个小火苗,他就能一举打倒柳如云,这次便不那么多废话,一举解决掉他!

但是柳如云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呢?他在吴鸿良还没有睁眼的那一瞬,便从身上掏出几枚银针,朝着吴鸿良用力扔了去实际上如果运出冰针飞过去的话,就能一举擒住吴鸿良,但是冰针是靠体内的内力运出,到了手上又要有足够的力气,这样耗费体力的冰针一个时辰只能发出几枚,多了就有可能伤及身体

这几枚银针窜过火苗,嗖嗖朝着吴鸿良的­茓­道上扎去吴鸿良听到了这声音后,急忙躲闪,但是再怎么快速闪躲,也难免中招,一枚银针扎在了他的左肩上,吴鸿良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下拔掉了那银针,瞬间,他觉得左肩就有些麻痹了

“你……”吴鸿良吃惊的看着柳如云,万万没想到柳如云居然能反转局势,且此时他竟处于下风!他脑间快速运转着,既然用赤焰堂的功夫试了柳如云,结果也说明的确能克制住昆山派的功夫,这就足够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样想着,吴鸿良便撒腿就跑,带他消失在雾里时,喊道:“柳如云,你觉得你赢了吗?哈哈哈哈,快你的玉瑾怎么样了吧!”

穷寇莫追柳如云本来就没打算追吴鸿良,对于吴鸿良的突然出现,最怕的就是其中有诈,果其不然,中了调虎离山计!目标本来就不是他,而是玉瑾!想着,柳如云想运起轻功,但是一提气,胸口传来阵阵痛意,解开领口一看,结实的腹部上一块烧伤了的痕迹但是他没有再犹豫,一咬牙,运起轻功快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白衫棉缎袍,外衬青绒布,棉灰披风,万千乌丝随风飘扬,她的脸庞上写着满满的担忧,骑马很快到了土霸山

小山头,也就是土霸山森林的入口处,有两个壮士的男子把守着,见到祝玉瑾骑马过来,便上前拦了下来,祝玉瑾说明了情况后,才由其中一个前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才带着祝玉瑾进去,但是要在入口处留下马,以及搜身当那男子要粗鲁的摸她的时候,祝玉瑾道:“好好好,不用搜了,武器都在这里!”说着,她把身上的武器都扔在了地上

这男子看了看祝玉瑾的脸庞,咽了咽吐沫,手还是想来摸

祝玉瑾脸­色­一变,道:“你试试,没有武器我也能把你的手弄断”眉头紧蹙着,认真的涅让男子有些心底发寒,便汀了动作,给祝玉瑾指了指远处的木屋,道:“去吧,我们老大还有你的哥哥都在那里面”

祝玉瑾点了点头,朝着木屋走去天气­阴­沉,林子里显得有些压抑,十分的静寂,偶尔的鸟叫声非常的清晰有股隐隐的不安自心底浮起,祝玉瑾不知道那是什么,目前的状况由不得她胡思乱想,只得往前走

她先敲了敲门,纤长白皙的手,指节泛红

“进来吧!”屋子里传来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

祝玉瑾在脑间想着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的同时,推门而入,她甚至做好了瞬间攻下这个居然敢拿她亲生哥哥做筹码的首领时,有个震撼的场景映入了她眼帘——

空旷的木屋里,有一个大树桩,上面绑着一个男子,这男子头发散乱,衣服破烂,嘴角流血,脸上受伤的地方泛青­色­……这个是她的义兄她的哥哥祝玉梁!

怎么会这样?祝玉瑾四下寻找了一下,但是在屋子里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喊道:“你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这么做?郡主在哪里?”一连串的问话,但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玉瑾……小心……”祝玉梁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口中呓语道

祝玉瑾没有听见他的话,于是凑到他身前,看到他全身受伤的涅,祝玉瑾鼻子酸酸的,带着哭腔说道:“你说什么啊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傻,别人要你一个人来,你就一个人来吗?”

“玉瑾,后面……”祝玉梁艰难的说出话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祝玉瑾迅速回身,刚想做出防备的动作,就被迎头一­棒­,打昏了过去

冰冷刺骨的水突然打在了面庞上,祝玉瑾全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此时外面已经近黄昏了,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一种血腥的味道祝玉瑾发现此时此刻,她也被绑在树桩上,身上的青绒布衫已经被脱掉了,幸好她出来的时候束了胸,要不然被歹徒发现了是女儿身,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义兄!义兄!”祝玉瑾脱口而出的喊着身旁的祝玉梁,但是祝玉梁并没有回应她,似乎是昏迷了,更似乎是睡着了

祝玉瑾仔细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发现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 ... [,]

(个牢房,远处只有一个小窗子,略显昏暗的烛光在牢房中左右摇晃着祝玉瑾又喊了几声祝玉瑾——

“不用喊了,他暂时醒不过来了”一个声音替祝玉瑾做了回答,黑暗和烛光的­阴­影下,只能看到这个人一半的涅,但是那熟悉的轮廓,话中不经意的一种讽刺和折磨,也只有那个人了!

祝玉瑾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是郎寅?!”

“哈哈哈哈……”一串笑声,带着一种­阴­霾,带着一种强烈的报复­性­,让这不明亮的牢房里充满了一种压抑郎寅迈动步子,从­阴­暗的烛光的交接处走了出来,官靴踩着牢房地面,有轻微的咯吱声音

“祝玉瑾,你想不到吧?我郎寅居然还会有翻身的时候,对不对?”说着,郎寅走到祝玉瑾跟前,轻轻拿起了一根烧在火炉里的刑法铁棍,前端已经被火烧的火红,只看着那火红的铁棍,就有一种深深的惧怕“瞧瞧我现在身上穿的衣服,瞧瞧这官靴!瞧瞧这一切!祝玉瑾,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呢!我今天请你过来,实在是想感谢你啊”说着,他把烧得红火的铁棍印在了祝玉瑾的胳膊上呲的一声,白­色­的烟雾升腾,好好的皮肤好好的­肉­遭受这样的罪,任谁受到这样的痛苦都无法抑制住尖叫

铁棍的前端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形状,形似正方体,但是有点圆

郎寅消看到祝玉瑾痛苦的大叫,消听到祝玉瑾绝望的声音,消从她脸上看到一种恐惧,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得到慰藉,但是郎寅所期望的事并没有发生

她咬着牙,惨白的脸庞上滑下汗滴,清澈的眸子里是平和憔悴“如果这个能够让你得到慰藉,那么我祝玉瑾宁愿承受这一切,但是消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其他人?”郎寅愣了一下,褐­色­的眼眸仿佛野狼一般在夜中发亮,“对!其他人!”说着,郎寅重新把铁棍扔进了火炉了里,围着祝玉瑾走动着,仿佛是从没见过她一般,随后道:“我知道了,我今天才知道!你祝玉瑾不在乎自己,只在乎自己觉得重要的人,这也就是说明了你为何可以为了那狗皇帝付出自己的­性­命!”

说完后,郎寅拿着已经烧得通红的铁棍,朝着一旁的祝玉梁走去,并对祝玉瑾道:“你这样的人,傻得可怜!为了别人的别人,可是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比如那个小皇帝,你真心对他,他是怎么对你的?祝玉瑾,我本来可以在曹禄中面前揭穿你,但是揭穿了你就没有乐趣可言了!因为曹禄中会直接杀了你!而我,要慢慢折磨你!”说着,通红的铁棍按在了祝玉梁的臂膀上

“不!”祝玉瑾大吼一声,声音经过鼻腔时她已经双眼通红,剧烈的挣脱着,但是绑在她臂腕上的铁索十分的结实

剧烈的疼痛感灼烧感以及自己亲妹妹的尖叫声让祝玉梁痛苦醒来,他一双细长的柳叶眉皱了皱,瞬间看懂了眼前的状况,他惨白一笑,“玉瑾,我没事,你不要哭”

他那哪里叫没事?明明脸­色­惨白的随时要休克而死

“郎寅!你的仇人是我,砍断你指头的羞辱你的都是我!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祝玉瑾双目通红的说道,头发散乱到额前,盖住了她略显妩媚的眼角

吴鸿良道:“你说得好!的确我的仇人是你!但是你像一个乌龟一样,怎么折磨你你都不喊不叫好没意思!况且,我可是受人之命折磨你的心灵的!怎么能遂你的意愿呢?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趁人之危不说,还设圈套害我们!不知道你们把曹郡主弄到哪里去了!但是无论如何,这次你们都是惹错人了!”祝玉梁隐约觉得外面天­色­已暗,随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突然,祝玉梁发现祝玉瑾在给他使眼­色­,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又对郎寅道:

“你说你是受人之命来折磨玉瑾的,想必你那个给你受命的人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你,做了别人的棋子还洋洋得意,真是十足的蠢材!亏你还做过御前侍卫官,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啪’的一下,未等祝玉梁说完,郎寅便一巴掌打了上去,“你给我闭嘴!”这一巴掌直打得郎寅手发抖,奇怪,为什么打上去像是打在了石头上?这个祝玉梁的脸是经过易容的吗?

正想着,郎寅突然听到有细微的铁链声响,突然一种寒意袭来,他一步往前,瞬间抽出腰间的刀,横在了祝玉梁的脖间,同是也看到了已经挣脱了束缚的祝玉瑾,正一掌劈在他原来站的位置上

郎寅笑了笑,“好家伙!这你都能挣脱了!不愧是踪傅啊之前我郎寅可真是小看你了!”

祝玉瑾站好身形,微微俯身,“过奖了”

“别以为我是夸你的!”郎寅怒吼一声,手上的刀又朝着祝玉梁的脖颈上用力了一下

祝玉瑾心中一紧,脚步往前了一点,又顿赚她双目怒视着郎寅,“你胆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唯有亲人的生命陷入危险时,她才会情绪激动无法保持冷静

郎寅笑道,“祝玉瑾,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能拉着祝府大少爷陪葬,那真的是我郎某的荣幸!哈哈哈哈……”

祝玉瑾便不说话了,她一双眼眸盯着郎寅看,那眼神仿佛清冷月光下湖水中的光波一般,散发着深深寒意和不可测,让郎寅的内心开始咚咚打鼓,他知道,倘若再等一会儿,他有可能会被这个深不可测的人擒赚于是,郎寅道:

“你给我退后几步!我知道你想救你哥哥,但是这里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若不听的话,那我们只好同归于尽”

祝玉瑾退后几步,“什么办法?”

郎寅一笑,“上次你断我一根手指,把钢针Сhā进我身上,这次,我要看你自断右手!那边有把锋利的短斧子”说着,郎寅看向右边审讯台的桌上,一把斧子闪着寒光

祝玉瑾想也没想,走过去,拿起了斧子在她拿起斧子的那一刻,地牢里走进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穿粗缎布衣,眼眸闪烁十分有神,年纪在二十岁上下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谁允许你进来的?”郎寅警惕的问道

男子回道:“本人叫李觅煌,土霸山人士想进来便进来了”这话说着,坐在了审讯台上,从背后拿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道:“外面已经天黑了,我回来晚了,大哥就被人杀死了”说完,看了祝玉梁一眼

祝玉梁与李觅煌四目相对,随后李觅煌点了点头,又对仿佛惊弓之鸟的郎寅道:“放心,你搞完你的事,我再和你算账”

好汉不吃眼前亏,郎寅知道了这个李觅煌就是他杀死那个土匪头子李咆哮的弟弟,但是也没放在眼里,他此时此刻就看着祝玉瑾怎样自断右手,还是用斧头砍下来,想想都觉得爽快啊

------题外话------

只见点击涨,不见留言涨,看书的亲们也出来冒个泡啊不怕憋坏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二节

( “玉瑾,不要做傻事!”祝玉梁从小知道自己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当初为了给他看铂她忍受着严寒前往昆山派求医,当时小小的她不明白为何昆山派的人会对她闭门不见,从而冒着大雪在山门外跪了一夜,全身几乎冻僵了

最后药宗大师傅张悬济实在不忍心,也看出了这女娃耐­性­极好,便心软了,武宗大师傅张悬增也看中了她的天赋,有个条件是让她拜入昆山派才肯救祝玉梁;门派虽然凄苦,但是祝玉瑾听到能救义兄,便满口答应了,这才有了祝玉梁现在的命

如果能救他的命,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一只手呢?

她的眼眸汪在祝玉梁的脸庞上,嘴­唇­抿了抿,想开口说话,但是止住了

“玉瑾,你还当我是你兄长吗?”祝玉梁语气有些愠怒,“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个,我祝玉梁死不足惜,但是玉瑾你!你是有用之人,将来的王朝需要你!你不能为了我而失去右手!”

她惨淡笑了笑,“王朝需要我,但是王府需要你,父亲需要你,我需要你啊哥哥只要能救你,一只手,没什么的”

“祝玉瑾!”祝玉梁大喊一声,“你相信歹徒的话吗?他说让你砍下右手,右手乃是经脉最多的地方,失去了也就会影响你的功力,这岂不是一损俱损吗?你不要听他的话!”说着,祝玉梁用眼神示意祝玉瑾把斧头扔过来,直接砍中郎寅的头

“你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腻味够了没?!”郎寅的手用了力,祝玉梁的脖颈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血­色­,仿佛白­色­的布匹上染了鲜红的蔷薇汁液“祝玉瑾,你别耍花招,你可以把斧子砸过来,我们可以比一比谁的动作快!”

看到哥哥脖间那抹红­色­,祝玉瑾顿时脑间空白了,哥哥头颅落地的情景像是梦魇一般她摇摇头,“你别伤害他,我砍!”说着,她握紧手中的斧头,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对于祝玉梁的劝阻他决定不再理会,就在举起斧头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啪”的声音,是酒葫芦落地的声音

李觅煌弯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酒葫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心之失无心之失,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话完,又坐在了椅子上但是他的行为已经打破了这个紧张的气氛,很显然李觅煌也知道,于是索­性­道:“哎呦,祝家二公子,你身上什么东西掉了吗?有香味还发着光啊”

所有人都低头,目光聚在了地上祝玉瑾的脚边

那是一朵紫­色­的海棠花,在烛光的照­射­下非常的妖艳,忽然有一丝荧­色­不知从何处飞来,在空中上下旋转后停在了海棠花上,汪在海棠花上之后,荧­色­一闪一闪更加亮,渐渐的,荧­色­的光点越来越多,把这个略显昏暗的地牢照­射­的仿佛虚迷幻境一般

郎寅首先感到了隐隐的不安,骂了一句后,道:“这是怎么回事?”随后什么都不管的逼祝玉瑾道,“你他娘的倒是快砍啊快快快!”

“恐怕你折磨人的计划不能得逞了!”李觅煌哈哈笑了一声打断后说道,又对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许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景­色­了,更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人了

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都聚向了祝玉梁

直到看到祝玉梁才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发光的光源—白­色­的头发仿佛月亮散发出来的清冷光芒,他微微抬起头,一改眉间病弱的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兵刃最伤人处的锐利!

郎寅很讨厌这到处飞的萤火虫,口中骂着边用手驱赶那些萤火虫,就在他的手和萤火虫接触的一瞬听到咔嚓一声,接着竟有荧­色­的电流闪现,电得郎寅吼叫一声,猛地后退,也扔掉了手中的刀刃也就是在此时祝玉梁竟挣脱了那铁链的束缚,双手获得了自由,奇怪的是那些萤火虫落在他的肩头并没有产生电流

祝玉瑾见到哥哥脱离了危险,顿时滑步上前想要一手擒住郎寅,她的身形仿佛化成了一道闪电,快速冲了过去,却被一个细长的手掌拦住了

祝玉瑾一愣,拦住她的人竟是祝玉梁!她的哥哥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功力了?

“玉瑾,能让我来吗?”祝玉瑾说道­唇­间的笑容仿佛春天时绿绿草地里的一抹鲜红的海棠一样惊艳了满室的荧光这个还是她那个病弱三分的义兄祝玉瑾吗?那白­色­的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碧­色­的眼眸仿佛是湖中的蓝宝石一般闪耀,那脸庞上闪烁着的从容的笑,那利落不带任何杂质的行动……

祝玉瑾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嗯”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含着笑意的脸庞上是一种对妹妹的宠溺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盘旋着,祝玉瑾刚开始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是纯洁的毫无杂质的来自哥哥的爱

祝玉梁转过头去看着郎寅,方才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双眼盯着郎寅,眼神像是箭在弦上箭头的锋利冰冷,尤其是一双碧­色­的眼眸在荧­色­光芒的映衬下变的特别骇人

“怎么……怎么可能?你不是祝玉梁!你到底是谁?”郎寅只觉得双腿发抖,说话也带着颤音,一种无边的恐惧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的,连带着那些在郎寅眼中闪烁着电流的萤火虫,一起威胁着他心脏的跳动

祝玉梁突然动了动手,郎寅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哭喊着,“你直接杀了我吧!你直接杀了我吧!怪物!你这怪物!你们祝家全都是怪物!”

祝玉梁冷哼一声,随后几只萤火虫飞向郎寅,在他眼前晃了晃,仿佛是调皮一般,却把郎寅吓得哇哇大叫,他裤间突然一热一湿,一股撒发着异味的液体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远处的李觅煌发出一声爆笑,“刚刚还神气的不得了,这会儿如此怂包,居然还吓得尿裤子了!我李觅煌可真是高看你了,还以为杀死我堂哥的是什么高手段的人呢!如此一看,根本不用我出手了!”这话完,对着祝玉梁道:“玉梁兄,辛苦你了!”

祝玉梁哼了一声,也没有回身,倒是祝玉瑾回头看了李觅煌,惊讶哥哥居然有土匪朋友;李觅煌友好的对着祝玉瑾笑了笑,祝玉瑾则是对李觅煌拱了拱手,突然间,她感到一股杀气袭来,忙转身喊道:“哥哥小心!”

却是郎寅趁着众人放松警惕,从官靴里抽出一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祝玉梁的要害刺去祝玉瑾开口提醒祝玉梁的时候实际上心已经凉了一半,郎寅那一刀下去祝玉梁不是死也是半残了,连平静的李觅煌也觉得事情不妙

就在刀刃离祝玉梁的要害处还有些许距离的时候,祝玉梁发出一声冷哼的笑意,郎寅看到这笑意后知道了其中有诈,便急忙抽手想要脱离,但是他的刀刃已经刺在了祝玉梁的衣襟上,瞬间光芒大盛,只听的半空中仿佛响起了­干­雷一样,接着就是郎寅的身体被弹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随后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屈展了一下身体,嘴角流出一丝血来他郎寅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 [,]

“­奸­佞之人不可留,狠毒之人不可留,蛇蝎之人不可留!”祝玉瑾口中突然念念有词,朝着郎寅一伸手,瞬间成群的萤火虫朝着郎寅飞去,纷纷叮在了郎寅身上,噼噼喳喳的电流在郎寅身上仿佛小蛇一样蹿着,已经看不到郎寅的脸庞了

“哥哥,留活口!”在紧急情况,祝玉瑾喊出一声但是她的尾音被一声“砰”给震散了,紧接着,原本郎寅躺在地上的位置变成了一堆荧光­色­的光点,不是萤火虫,而是光点,这些光点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消散了,萤火虫又回到了祝玉梁身边,盘旋着,飞着

一个大活人,瞬间就这样消散了一种无力感脆弱感突然向祝玉瑾袭来,她腿部一软,后退两步,摇摇晃晃像是要摔倒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死他?”祝玉瑾看着祝玉梁的背影问道

祝玉梁转身,与祝玉瑾四目相对,薄­唇­微启,“这样的人该杀,死不足惜!”

这个白­色­头发,碧­色­眼眸的男子不但涅不像她的哥哥,甚至连说出的话全身传来的气质都不像原本的他了

祝玉瑾想着留下郎寅活口是为了翘出他口中所说的“受人之命”,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但是却被郎寅瞬间抹杀了

但就像哥哥说的一样,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她也不再纠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义兄,你不应该把事情的原委与我说一下吗?你的涅,这些萤火虫,是怎么回事?”她隐隐觉得和昆山派有关

祝玉梁也不再隐瞒,白­色­的睫毛账眨,道:“玉瑾,你可知道一个人叫辛斐焰?”

听到辛斐两个字的时候,祝玉瑾脑间就已经出现了空白,又加上焰与然听起来有些相近,“辛斐然?!”她惊异道,“不可能…不可能!”

皇城

卒来到了闵亲王府中,明是给项闵之子教授诗文,实则是和项闵商议如何让诸侯王来见项弘一面,并且相信项弘的能力,以备等项弘逃出宫的时候有八方援助其实卒和闵亲王还不知道鹿北的刘桓已经和项弘结为联盟的事,只是到刘桓有意帮助项弘,也是刘桓和谢邈的消息封锁的好

“好,如此,闵亲王,也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卒看了看窗外已经黄昏的天,站起身说道

闵亲王遂也站起身,深紫­色­绒布的下摆晃动着,拱了拱手道:“多谢老丞相到府中教授犬儿诗文,在下不远送”

卒点了点头,抬步朝着院中走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侍卫闯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刀枪武器,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从侍卫中走出一个男子,看了看卒,皮笑­肉­不笑的道:“哎呦,祝老丞相,您既然请了病不再上朝,就应该在府中待着,到处走动不免惹人嫌疑!”

卒道:“刘尚书,老朽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好好的刑部尚书,怎么开始带着侍卫到处巡逻了?是升官了还是被降了?”

刘洲哼了一声,也不和卒多说话,直接朝着堂中走去,恰好项闵从堂中走了出来,看到刘洲后,笑道:“刘尚书,您这是什么阵势?带着侍卫来搜我闵亲王府吗?”话中有寒意

刘洲看着项闵道:“项闵,你可知罪?”

项闵道:“哦?敢问项闵何罪之有呢?”

“你勾结诸侯王,谋图篡位,这个不是罪名吗?”刘洲说得言辞凿凿,神情十分得意

项闵心中咯噔一下,但仍旧十分硬气,“哼!说我项闵想谋图篡位,这朝中最有篡位嫌疑的人恐怕姓曹吧!”

“你大胆!来人!给我押下!”刘洲一声吼叫,跑上来三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作势要按住项闵

突然“唰”的一下,有个身穿黑红相间袍子的男子站在了项闵跟前,抽出了剑,冷声道,“你们敢上前一步,就别怪刀剑无眼!”这男子乃是项闵的贴身侍卫玄奥,剑法一流,且身上冒着强烈的杀气,那三个侍卫止住了动作

玄奥看着刘洲,道:“刘大人,你说闵亲王谋图篡位,请拿出证据来!”

【剧集花絮剧集花絮剧集花絮】

“坏半春!死半春!”

“谁!谁在骂我?”

“是朕!”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项弘正­阴­测测的站在我身后“艾皇上,您是鬼魂吗?不要在人家背后碎碎念,人家正在努力的想情节……”话未完便被这家伙捏住了脸蛋,被他一顿乱揉:

“你怎么把祝玉梁写的那么好?朕是主角!朕是主角!还有,有几节你都没有让朕出现了?几节了?你是不是活腻了?!”

“呃…三节吧…”

“三节?三十节也有了吧!你这败家娘们儿!还有,好不容易出现一次,和朕心爱的玉瑾那啥,居然被你写成了一场梦!梦你妹啊说,你是不是活腻了?脑袋有坑吗?整天想的什么?”

我被逼到了墙角里,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奴婢…奴婢最近在想你会被谁领养…”

“领养?!你再说一遍?!”

“领…”

“嗷!”这家伙一声嚎叫向我扑来

一番打斗后…我妥协了…并且总结出了一句话:惹不起的人啊是狮子座!

------题外话------

哈哈哈哈~妞们,快出来冒泡啊急死人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三节

( 刘洲拿出了几个信函,并说出了这个信函的来历,大意是说这信件是项闵写给其他诸侯王的,当众打开一看,那上面的字箭是出自项闵之手“拿去!好好看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说着,刘洲把其中的一封扔给了项闵

项闵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下意识的看了卒一眼,随后对刘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有人想要治本王的罪,别说物证了,人证恐怕也已经备好了!”

刘洲道:“闵亲王,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什么?如你信上所说,你已经掌握了整个王朝的大局,只等他们几个诸侯王回应了对不对?”说完这话等着项闵的回应,见到项闵并不说话,刘洲眉头一皱,道:“给我带走!”

玄奥看到项闵不说话了,心里直着急,就算是项闵真的给其他诸侯王写了信,他内心也是理解的,毕竟王朝兴亡已经迫在眉睫了,当今圣上不采取行动,他家主子采取行动是正确的!

这样想着,玄奥亮出剑,在空中甩了甩,严守在项闵跟前

其实项闵真的写了这几封信,他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想拉拢四大诸侯王,哪怕是得到了其中一个诸侯王的回应,那么项王朝还有救,也不至于被曹禄中吃的死死的

项闵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被卒看到,那么这就说明项闵真的写了这些信虽然项闵是当朝皇帝的血亲,但是倘若项闵因为这个罪名被曹禄中抓了过去,到时候被扳倒也是说一句话的事;如果项闵被扳倒了,那么朝中和项弘站在一起的势力又少了一个,若真如此,光复王朝便无回天之力了

“来人啊都给我上!不信打不过这个小小护法!”刘洲大手一挥,示意另外一旁的几个侍卫上前来打玄奥

玄奥已经准备好还击了,突然听到卒喊了一声,“且慢!”

众人的动作一滞,刘洲看向卒道:“祝老丞相,您老要说些什么吗?”

“那些信是我出谋让闵亲王写的!如果要怪罪的话,那也是我卒一个人的错”卒坚定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祝老丞相!你不要为了偏护闵亲王而编出这样的谎话!”刘洲说道

项闵听了这话,也在这样说着卒,可是卒摇了摇头,并且说出了那三封信的主要内容刘洲的脸上浮起不经意的笑,随后道:“好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闵亲王!祝老丞相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项闵看着卒,满脸的不解,但是卒却是十分的镇定自若,只道:“我跟你们回去,这事和闵亲王毫无­干­系!”

刘洲哼了一声,“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个一个出谋,一个执笔,显然都是有篡夺王朝的嫌疑!”这话完,警惕的看了一眼玄奥,随后对项闵道:“闵亲王,您自己决断一下,是想让摄政王亲自来请您呢,还是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走呢?”这话完,又看了一眼卒

玄奥十分看不惯这个恶人的嘴脸,想拔刀相向,但被项闵拦住

最终,项闵和卒跟着刘洲去了刑部项闵主动跟着刘洲走是因为知道卒心中一定有计划,要么就是不入虎­茓­焉得虎子,索­性­就顺水推舟了但是殊不知,这一次是被人计划好的,两个人估计都难逃亡命的厄运了

梁城

在了解了土霸山的事后,祝玉瑾和祝玉梁趁着夜­色­回到了祝府,李觅煌则是留在土霸山做善后的工作,毕竟还有一帮土匪等着呢

祝玉梁把他如何变成这般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祝玉瑾了但是祝玉瑾始终把祝玉梁口中的“辛斐焰”听成了“辛斐然”,以至于她每听到这个名字就心中痛一下

最痛不过初恋初恋仿佛长在人内心深处鲜艳的果实,鲜艳的滴血,而这血里含着一种剧毒,每想起一次,剧毒发作一次,发作一次就痛一次不是说还对它恋恋不舍,而是无法忘记,无法抹去

祝玉梁遇到辛斐焰的始末还是要从半年前,那次和吴秀林等儒士一起聚会时说起当时正在一个亭子里喝酒作对,但不知什么时候,本来六个人里多出了一个人,这不算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多出来的一个人不但风流潇洒,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贵气,仿佛自某个王朝来的王子一般,坐在那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光芒太盛,甚至掩盖住了吴秀林的光芒

吴秀林当然不爽,不但故意把酒泼在男子身上,还出对子为难他,可是都被男子一一赢下,对子对的也很好吴秀林见用这个办法为难不了他,于是便暴露出了粗暴的脾气,站起身对着他大骂,问是不是来砸场子的,没有等男子回答,便喊侍卫过来要打男子

祝玉梁虽然一直被吴秀林压制,但是看到吴秀林如此欺负他人,于是便主动站起身,拦在了男子跟前,并指责吴秀林的不对

吴秀林当时就火了,没想到平时忍气吞声的家伙居然赶在众人面前泼他冷水,当即,吴秀林扬起拳头就朝着祝玉梁打去吴秀林身强力壮,祝玉梁身单力爆如果被这一拳头砸中,那么估计要骨折

祝玉梁虽然感到危险来袭,但是他既然做了出头鸟,就要挺到底,不能懦夫,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吴秀林的拳头落下忽然祝玉梁觉得脸庞上一阵微风,仿佛是有袖子滑过,紧接着就听到了吴秀林的嚎叫声

祝玉梁睁开眼一看,吴秀林被摔倒在地,痛的哇哇直叫,而男子站在了他跟前,转头对着祝玉梁微笑

吴秀林受了侮辱,自然是不能罢休,顿时把一众侍卫喊了过来,并说出了“打死他打死他”的话祝玉梁有些的,正要转头劝男子离开,但是转头之际,却不见了男子的身影,下一刻,便听到了那些正准备奔跑过来的侍卫纷纷倒地,捂着肚子痛苦的嚎叫

十几个壮士的侍卫在几秒钟被全部撂倒!这样的场面不禁在场的人看呆了,吴秀林更是瞠目结舌,加上他为人­奸­猾,见到此景便知道惹了高人,于是赶紧跪到男子跟前大声喊着,“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英雄手下留情啊”

男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略有胡子的立体感下巴动了动,“滚”

吴秀林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经过男子的自我介绍,祝玉梁才知道,他叫辛斐焰祝玉梁也知道遇到了贵人,便请辛斐焰到府上一坐,辛斐焰欣然同意一番言谈后,两人更是互相钦佩对方

辛斐焰更是觉得惊奇,惊奇一个人没有功夫傍身,怎么有勇气站出来替别人说话呢?这对于平常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又加上得知了祝玉梁的姓名,心中更是觉得是一种缘分,既然是缘分就要做些什么事想到这里,辛斐焰便提出了教给祝玉梁一个用来傍身的武功,但是要吃些苦

祝玉梁听到辛斐焰这话,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从来都对武功感兴趣,可一直没有机会学,并对辛斐焰说出了因为自己身体单薄的担忧 ... [,]

(辛斐焰摇了摇头,道:“只要你肯吃苦,绝对没有问题,如果你能扛过来,那么到时候你的武功就会和一流侠客一般厉害但是有一点,你这个功夫只能在晚上才能施展”

祝玉梁听后,细细想了想,不管怎么样,都比被别人欺负无法还手的强总有一天,他的力量会帮上其他人辛斐焰看到祝玉梁眼中坚定的火苗,便把方法告诉了祝玉梁,并对他说了心诀,让他静心修炼,练成之前不要透漏给任何人

祝玉梁十分感谢辛斐焰的帮助,想留他在府中多住几日,但是辛斐焰朗声大笑,“有缘自会相见!”话完,喝了一杯茶便飘然离去,那身上散发出的不凡气质完全令祝玉梁折服了

自辛斐焰告诉了祝玉梁办法后,他便利用辛斐然给他的海棠花种子在后园的森林空地里中上了满满的海棠花,在­精­心栽培下,三个月的时间,海棠花就娇艳的盛开了,祝玉梁惊奇的发现这些海棠花是紫­色­的

他本以为海棠花开放就能好好的练心诀了,但是真正令他头痛的事情来了当晚他走进海棠花林时,刚念了几句口诀,便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远方飞来,落在了海棠花上,十分的漂亮,让他忍不住去碰那些萤火虫,可是就在他手刚碰到萤火虫时,一股电流袭来,电在了他身上,那种痛苦让他顿时神志不清,昏倒在了海棠花的花田里

越往后来,海棠花花田里的萤火虫越多,祝玉梁也十分的头痛,因为他在花田里一走动,那些萤火虫就会发出电流,那些电流电到他的身体上,处处是钻心的痛,甚至有几天,他都想放弃了,但是想起辛斐焰的话,想起有一天他练成之后就能保护他的家人……诸多念头闪过,让他终于坚定信心走回了海棠花花田里

就这样,一次次的电流,一次次的昏倒,一次次的痛,祝玉梁坚持下来了,突然有那么一天,他进入花田时,发现没有电流了,触碰那些萤火虫也不会发生被电的状况了,仿佛一切都十分自然了,不知道是他的身体适应了花田,还花田适应了他

祝玉梁对着祝玉瑾叹了一口气,别的他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倘若他之前放弃了进入花田,那么就没有今天的成就

祝玉瑾忍不住摸了摸哥哥的头发,又看着他碧­色­的眼睛,痴痴的道:“好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四节

( 大年初九

民间是什么节日曹芙蓉已经不记得了,但她今后恐怕很难忘记这一天

“你放开我!放开我!”曹芙蓉与吴秀林撕扯着,边用她的手脚去打吴秀林,但是吴秀林好歹也是个男人,自然是不那么好挣脱的

“来嘛!不要害羞!小娘子,我的技术很好的!让我亲一下嘛!让我亲一下就让你做我的正妻”吴秀林看着曹芙蓉吹弹可破的皮肤,流着口水说道他是­色­心起,有些话也是不经大脑的说出来的

曹芙蓉突然一笑,道:“陪你演了这么久戏,我都累了”

“什么?”吴秀林一愣

曹芙蓉一脚踢在了吴秀林的肚子上,接着吴秀林就像球一样飞了出去,砸在了椅子上,疼的他哇哇大叫,随后无比惊讶的看着曹芙蓉,“你…你会武功?”

“什么?武功?我不会啊”曹芙蓉脸上浮出调皮的笑容

吴秀林眼里闪出一丝恨意,“你会武功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装作被你欺负对不对?”曹芙蓉打断吴秀林的话,替他说道8232“为的就是测试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话完,她顿了顿,随后侧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就是一个人渣!”

吴秀林没有说话,脸上开始浮现出一种­阴­晴不定,却不提防曹芙蓉猛地来到了他的跟前,对着他举起了拳头

吴秀林吓得急忙挡住了头,虽然有些瑟瑟发抖,但是没有开口求饶

曹芙蓉本想狠狠揍吴秀林一顿,但是看到窗外已经一片乌黑,突然想到她还有事在身,于是便站起身,冷声道:“本姑­奶­­奶­还有事,这一次就饶过你!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强抢民女,那么我就阉了你!懂了吗?”

吴秀林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看着曹芙蓉的石榴裙转动朝着门口走去的背影,脸上浮起了一丝坏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曹芙蓉走出门时,门口只有两个丫鬟,她问了哪里是出口,丫鬟给她指了指右边,于是她便朝着右边走去,在转弯之际,突然一个拳头袭来,巨大的气势吓得她险些摔倒在地,她退后两步,做出防备的状态,但随即,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并且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让开!好狗不挡道啊你如果不让看的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这个男子把道路堵得死死的,想挤过去都难,虽然曹芙蓉说得气势十足,但是心中好没底,她能打得过这样的猛汉?

“哎呦,这不是吴少爷的新宠曹小姐吗?怎么?没有过完一晚上就要离开翱还是说吴少爷的技术下降了?”从左边道路上走来了一个身穿花纹布衫像个孔雀的男子

曹芙蓉转头一看,眼中露出一片嫌恶,“呃,你是谁?”

“哎呦,好讨厌你那个呃!”话完,略显妖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来,边展开了一个小花折扇,“本人乃是吴少爷的新任管家铭络”

“不认识!”话罢,曹芙蓉便朝着左边走去,她看到这个妖孽男子有些薄弱,从他那边突击过去应该没有问题刚走到他跟前,铭络一伸手,用折扇挡住了曹芙蓉的去路,边道:“曹姑娘,没有到五更不能离开哦!小心外面有狼!”话尾那抹奇怪的音调惹得曹芙蓉十分心烦

曹芙蓉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看到这右边的高大猛汉和左边的妖孽男子,便知道他们两个的武功不浅,但是如今箭在弦上“喂!妖男,快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哎呦!”铭络的扇子扇了扇,露出一抹笑意,“曹姑娘,我铭络最喜欢别人对我不客气!你尽管对我不客气!”眼底露出一抹狠意

未等他话音落,曹芙蓉便出拳而去,她所练的功夫是以力量为上,讲究快准狠,拳头里还带着一种­阴­­阴­的凉风,气势可见一斑

可是铭络并没有闪躲,脸上还是那抹邪魅笑意,他展开折扇,用折扇挡住了曹芙蓉袭来的拳头

“砰”的一声,拳头与画扇接触的地方竟闪出火花来!

曹芙蓉的拳头上感到一阵火辣的痛,她急忙缩回手,一看,拳头上一片通红,仿佛是烧伤了一般,不,就是烧伤了!再看看妖男的扇子,的确与一般的扇子无二!但是为何会那般坚硬还带着火花呢?一定是他把内力注了进去!

这样想着,曹芙蓉变幻拳头为爪,再次朝着铭络袭去

铭络这次拿着扇子在手里转动,转成一圈一圈的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曹芙蓉居然在那扇子上看到了火花!她想收回爪击,但是为时已晚,爪击和扇子再次相碰!

曹芙蓉大叫一声,退后几步,捂着手腕,痛的她满脸通红她不信会有这样的怪事,大喊一声,准备伸出脚袭击过去

铭络笑了笑,“曹姑娘,我劝你不要再试了,这次可能脚会断哦!”

曹芙蓉登时一愣,看着铭络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加上刚刚那两次袭击的失败,让她不由的有些怯弱,思念之际,她猛一转身,朝着右边堵着出口的高大猛汉袭击了过去

她的脚是朝着猛汉的要害踢去的,但凡是人,被踢中要害都会倒地身亡的!她这次是孤注一掷了!心中想着可能会成功,但就在她的脚要挨住猛汉的身体时,突然被猛地抓赚被抓住后那种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腿给捏断了!

曹芙蓉大声喊叫着,突然房门一开,吴秀林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吴秀林笑嘻嘻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曹芙蓉破口大骂

吴秀林则是一点都不生气,道:“小美人,你倒是跑啊”这话完,对着铭络两人道,“铭络,泰斗,辛苦你们两个人了!”

这个高大猛汉就是泰斗,他听了吴秀林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

铭络则道:“哎呀呀,少爷,这女子野得很,你真的打算留她过夜么?不怕被断子绝孙吗?”说着,折扇一展,满脸坏笑

吴秀林嘿嘿一笑,看着已经被擒住的曹芙蓉,道:“当然怕!所以——”说着,他对着左边的廊道处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美人给我绑起来!”

吴秀林喊完,就从左边跑来了几个男子,对着曹芙蓉一阵动手动脚,随后就看到麻绳把曹芙蓉绑的结结实实,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仆人把被绑好的曹芙蓉放到了吴秀林的床上

吴秀林满面春光的正准备关门,铭络突然喊住了他,道:“少爷,要我去查这个女子的身份来历吗?”

“哈哈哈,你看着办吧!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着,吴秀林满脸yin笑的关了门,朝着床走去

随后就听到了女子的喊叫声,以及布料的撕裂声

铭络摇摇头,打开折扇,悠悠然的走出了廊道

祝玉瑾和祝玉梁回到府中时,文竹和翠莲还有敏姑以及一家子仆人还没有睡下,连平时不怎么出 ... [,]

(来的玉姨娘都在大堂中等候着

他们都很庆幸少爷和小姐能够平安回府,不过最令他们惊讶的还是祝玉梁的涅

玉姨娘紧张的问道:“玉瑾,你义兄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吗?”

祝玉瑾先给玉姨娘请了安,随后刚想解释,她眼前一黑,就险些栽倒在地,被祝玉梁扶住了;看到此景,众人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二小姐这涅显然是受了伤,倘若祝老丞相回来后发现他如今已经是帝师了的女儿受了伤,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祝老丞相不在,家中唯一的姨娘就是玉姨娘,她作为一家之主,当然是要多问一些

祝玉梁账眨白­色­睫毛的眼睛,对着玉姨娘摇了摇头,道:“姨娘不要多问了,发生了一些变故”

玉姨娘听此言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下人叫太医来

祝玉瑾摇摇头,道:“这点小伤我还是能自己应付的”这话完,自己一个人走向了房屋里

祝玉梁吩咐了府中事宜,也安慰了大家,随后让大家都睡去了

祝玉梁本想直接回去,但是有些不放心祝玉瑾,于是便带着文竹一起走向了祝玉瑾的院落,走进院子里的时候,文竹突然啊了一声,祝玉梁转头看着文竹,问他怎么了

文竹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了少爷的死对头吴秀林在客栈里强抢了一个民女,小的记得少爷要小的经臭意吴秀林的信息,所以才……”

祝玉瑾点了点头,听完这话,他心里浮起了一种先杀而后快的心情,眼中的锐利让文竹愣住了,这样的少爷还是那个文文弱弱的少爷吗?

此时已经是月上天中,寂静的祝府门口突然响起了女子的哭喊声

文竹愣赚随后脸上闪出愠怒,“到底是哪个疯婆子!这么晚了还来……”

话未完,便感到头上一阵风,文竹抬头看去,只见祝玉梁已经飞身而起,朝着大门处飞去,少爷居然会轻功!

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文竹完全愣住了,正发愣之际,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就看到披散着头发的祝玉瑾也是飞身而起,也是朝着门口飞去

文竹再次愣赚不过这次愣住是因为看到了一张月下绝美的面容,那个是二小姐真正的涅吗?

祝玉梁站在围墙之上,看着敲门哭喊的女子,哼了一声,“妙素,你还有脸回来吗?”

正哭喊着的妙素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以为是大半夜出了鬼神,顿时对着门扣头,“不管是哪路鬼神爷爷,妙素都先在这里给你们叩头了!妙素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只是我家小姐……”说到这里,她带着哭腔,“我家小姐被恶霸抢走了!此时恐怕已经……”

“哼!你以为这样的谎话第二次还有用吗?”祝玉梁冷冷说道,跳下了围墙,站在了妙素身旁

突然一个白发飘逸,俊美异常还是碧­色­眼眸的男子出现在身后,妙素吓得都要瘫软了,但是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祝玉梁,于是跪着哭道:“祝公子,妙素第一次的确是骗了你,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奴婢只是听从郡主的指示啊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你,郡主真的被人抢走了!真的啊……”话罢,哭得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祝玉瑾突然一愣,想起了方才文竹对他说的话,说吴秀林又抢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难道就是曹芙蓉?

“那个抢走郡主的男子长得什么涅,你知道吗?”祝玉梁问道

“当时奴婢躲在房屋里,并未看到那男子长什么涅,但是听口气是梁城很有权势的人”

“那便是吴秀林了!”突然,祝玉瑾的声音接着妙素的尾音传来

祝玉梁转头一看,见到祝玉瑾披头散发,眉头一皱,道:“妹…没有听清楚不要乱判定”话完,祝玉梁又道:“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养伤,出来做什么?”

祝玉瑾一笑,道:“哥哥,论伤势还是你受的伤重,你应该待在府中啊更何况你现在的涅也不好出去!”

祝玉梁轻松一笑,动了动全身,道:“你看我这涅,像是受了伤吗?”他此时身着白­色­棉衣,外衬青白相间的袍子,异常好看“我这涅怎么了?又不会吓到人,能出去的”说话时,脸上闪烁着自信的笑容

祝玉瑾点了点头,原来哥哥的伤势在“变身”时就已经好了“如此,我们便一同去找曹芙蓉!”说着,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找到她之后,要问一问她到底为何这样骗我们!”

祝玉梁点了点头,把受惊的妙素安排在府中休息,两人便朝着吴秀林在梁城建造的宅院飞去

“皇上,您为什么这样烦躁呢?”在项弘再次打翻了膳食后,木灵儿(眉妙心)轻轻的走到了他身旁,温和的安慰着他

一股香味扑鼻,让项弘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神智更加有些不清醒混混沌沌里,他脑海里重复着一句话,“夫子,我忍不住了,夫子,我忍不住了……”

“皇上,您什么忍不住了?”木灵儿更加温柔的问道,手有意无意还在项弘的背部抚摸着

肌肤上传来的酥麻让项弘心中本来就烦躁的火更加旺盛,他仿佛猛虎一般,一下把木心儿压在了床上,强烈的呼吸喘在木心儿的脸庞上

“皇上,您说的忍不住了就是这个吗?”木心儿对于项弘的反应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脸上闪着笑意,“奴婢还以为皇上不好女­色­好男风呢!原来,一直在忍耐啊为什么要忍耐呢?你一旦尝了女人的味道,就会停不下来的!”木心儿软软的话轻轻的吹在项弘的耳旁

项弘的手胡乱的在木心儿身上摸着;木心儿眼角看了看暖阁门口,她知道门口有人在偷看,于是她开始故意挣扎,“啊皇上,你做什么?皇上,不要啊”

“砰”的一声,就在此时,暖阁的门被踹开了,一个身形不算高大,但是挺拔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而后一把拽起项弘,对着项弘就是一拳,骂道:“昏君!”

【剧集花絮花絮花絮】

“怜半春!”本节之后,某男开始狮吼

某半春戴着耳机(没有电了的mp3)舞动着身体,装作没有听见,“倍儿爽啊啊艾倍儿爽啊啊……”

“你是真的爽还是皮痒?”某男一把揪住某半春,像是狮子揪住了兔子一般,扯掉耳机,一张帅脸上写满了愤怒,“你最近胆儿很肥,要么是不让朕出超要么一出场就把朕写得这么粗暴,而且——”某男顿了顿,“你居然敢把朕写得想和木灵儿啪啪啪?”

“皇…皇上…”某半春开始结巴,“不是没有啪啪啪吗?您…您别激动,您…息怒…”

“看来你是想写我和那恶毒女人啪啪啪了?!”某男一双黑宝石的眼睛盯着某春,随后大手捏着某春的脸蛋,道:“快说出我内心想说的话!”

“皇上想说什么话,奴婢不知道啊…”某 ... [,]

(春紧张

“嗯?”某男说话的气氛变得肃杀

“皇上饶命!奴婢说就是了!”某春急忙大喊,“呜呜呜…皇上的身体永远都是玉瑾的,皇上的心也永远是玉瑾的,皇上只和玉瑾啪啪啪……”

话未完,某男脸上一红,一手扔掉某春,骂道:“不纯洁的丫头,整天想着啪啪啪!”话完,眼中闪着愉悦的神­色­去找某玉瑾了…

------题外话------

宝贝们,猜猜那个骂项弘昏君的人是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五节

( 项弘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摇着头,在逐渐的自我恢复

只见闯进来的男子身穿红黑相间的侍卫服,戴着一个绒布里子的侍卫帽子,一双眼眸里闪着怒火“冯焕洲?!”木心儿有些吃惊的道;她本以为在门口偷看的会是曹禄中或者司马洛柔安Сhā的眼线,但是没有想到闯进来的居然是冯焕洲

“赶紧穿好你的衣服!”冯焕洲剑眉一竖,对着木心儿说道

那双明亮的眼眸看的木心儿的心跳漏了一拍曾经在禹城的项府里,木心儿和冯焕洲曾经有一面之缘,当时她看到的就是他这一双明亮的眼眸,尽管后来她还是让吴鸿良把毒虫药灌进了冯焕洲的肚子里,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忍的,好在冯焕洲的命硬,没有被吸血病克死

木心儿站起身,有些委屈的走向冯焕洲

恰在这时候,项弘站起了身,冯焕洲下意识的把木心儿挡在了身后木心儿也十分顺水推舟的装作楚楚可怜的涅

“冯焕洲!你居然敢打我?!”项弘怒道,随后看了一眼躲在冯焕洲身后的木心儿,“为了一个女人?!”

冯焕洲盯着项弘,道:“皇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这几天来你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看看这满屋的狼藉,即使你颓废堕落也没有关系,但是如今你居然要强占女子?!虽然这宫中的女子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也要遵从别人的意愿,还有,你忘记了这个女子是救了项数大人吗?你当时还说她不仅仅是项数大人的救命恩人,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番话说得项弘无言以对,良久,他看着冯焕洲的脸庞道:“你居然敢这样和朕说话,不怕被杀头吗?”虽然话是威胁,但是听起来却是十分温和

冯焕洲顿时单膝跪地,“请皇上责罚!”

项弘眼底一片暖意,忠言逆耳利于行,他好歹也是祝玉瑾教出来的学子“嗯,这次就饶了你!出去吧!”这话完,看了一眼冯焕洲身边的木心儿,道:“你也出去吧!今晚不要过来服侍了!对了,以后也不要来服侍了,朕今晚去皇后那里”

木心儿听了这话,眼底突然流露出一丝恨意,但很快一闪而过,随后谢安随冯焕洲走出了暖阁

沿途的路上,木心儿看着冯焕洲的背影,脑海里盘旋着各式各样的计划“冯侍卫,刚刚谢谢你”

冯焕洲摇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嗯,冯侍卫,听起来你和皇上关系很好的样子”木心儿故意问道,“刚刚你打了皇上一拳,他也没做出惩罚你的举动,这是为什么呢?”

听到这话,冯焕洲叹了一口气,眼眸映衬着月­色­仿佛一片湖水“可能是因为我与皇上是从小长大的缘故吧!”

“你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木心儿吃惊的问道

冯焕洲点了点头,“嗯,我自小时候就入了宫,原本跟随在先皇身边,后来先皇让我在皇上身旁侍读,所以算是一起长大的”

木心儿下意识的看了看冯焕洲的身体,不由的惊叹,年少的男子身体发育的仿佛竹笋一般,已经变得结结实实的了她发现她生平第一次开始对别的男子感兴趣,偏这个男子是她仇人的亲近朋友,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问冯焕洲一些事情

冯焕洲也觉得木心儿与他聊得十分投机,于是对于木心儿提出的问题是无所不答,几乎把他知道的项弘的事说的差不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宫的一处宅院,名为怜春阁,从院落中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焕洲!”

冯焕洲和木心儿皆是一愣,这声音里带着一种排敌的情绪,木心儿顿时做出了防备的状态

冯焕洲看到后,拍了拍木心儿的肩膀,笑道,“不要紧张,是萱妃娘娘”

说着,一个身穿粉­色­彩凤棉衣,披着狐裘披风的女子从怜春阁的院落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奴婢拜见萱妃娘娘”木心儿首先行礼

冯焕洲脸上露出笑容,也行了个礼,但随即迎上去,道:“萱妃娘娘,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

“都说在怜春阁处赏月是最好不过了,所以本宫就过来看一看”说着,萱妃看了看冯焕洲和木心儿,“你们两个这是……”

木心儿惊讶为什么冯焕洲和萱妃两个人说话之间那么轻松,根本就不像是主子和奴才讲话该有的涅,而且那种随口应答的气氛像是朋友,更像是……想到这里,她心中居然有些不爽“我们只是……”

“我们刚从养心殿里出来!”

木心儿本想说他们两个也是刚好碰到,但是话就被冯焕洲抢去了

萱妃眼中流露出一丝难过,道:“皇上怎么样了?”这话是对冯焕洲说的,但是看的却是木心儿

木心儿能感觉到从萱妃眼中传来的怀疑的目光,但是她和萱妃对视着,也不说话倒是冯焕洲回答了:“刚刚还被我揍了一拳!”

“哦?你好大的胆子,为什么要揍皇上?”萱妃心平气和的问道

冯焕洲有些不平静,“想起我都觉得生气,皇上他居然想强占木姑娘!”

“木姑娘?”萱妃有些疑惑的反问道,但是看到木心儿低下头擦泪的涅,顿时明白了,于是对身后的丫鬟道:“环儿,快去扶木姑娘休息,顺便拿些宫中的安神点心送去!”

环儿听了此言,便上前扶住了木心儿木心儿自是知道萱妃是什么意思,也便顺水推舟的亲了安,随后离去,临走时,还看了冯焕洲一眼,发现他眼中是一种她从未感受到过的来自男女之间的安慰

木心儿离去后,萱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对着冯焕洲道:“你跟我来!”随后率先上了怜春阁

说来,冯焕洲要最感谢的人还是萱妃,因为在禹城时,冯焕洲患上了吸血铂还身受重伤,­精­神也被自己杀了人也受创,有一段时间项弘找不到冯焕洲,当时冯焕洲就是在明萱的宅院里休息,直至冯焕洲的病情康复萱妃名为明萱,是明姑的侄女,现在名为项弘的妃子,但却十分低调,暗中向身居冷宫的芳妃娘娘提供项弘的消息,其实芳妃娘娘该被尊称太后,但是自从先皇死后没多久,芳妃便被打入了冷宫

如今见到明萱脸庞上神情严肃,冯焕洲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月光清冷,一间间屋子,一张张脸庞,俊美,俏丽,凝重,欢笑,到底谁才是运筹帷幄的那一个?

皇宫刑部的牢房里,项闵和卒分别被用了刑,但是他们仍是只字不提,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说出自己的猜测吧?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曹禄中的把戏,想让朝中对他不利的官员们都弄死,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毒死项弘了

“老丞相,你是何苦呢?偏偏要和本王一起受罪?”静静的牢房里,项闵这样问道

卒一笑 ... [,]

(,道:“老夫本想保你自由,但是没想到曹禄中早有预谋,把我们一起关了进来不过也好,我们两个人至少会引起注意的但是如果活不到明天,也是我们的命数啊”

项闵点点头,他身上的铁链哗啦响了一下“老丞相,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信会落到曹禄中手中呢?我明明是秘密寄出去的,如果说我府中有内鬼和眼线的话,玄奥会立即发现的啊”

卒道:“那只能说我们遇到高人了,被摆了一道”

项闵连连摇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会是谁居然能把他寄出去的信给留下来,怪不得他没有收到其他诸侯王的回复,原来是就没有寄出去但项闵万万没想到的是,拦下他的信的人是来自后宫

同是星月天,有的人看到的景­色­却不一样

朗星漫天,一把剑,一盏灯,一壶酒,窗外是一片黄­色­龙爪菊,窗内坐着一个披着黑­色­袍子,袍子的末端绣着龙爪菊,里面穿着的白­色­衣衫开到了胸口处,隐隐约约的结实肌­肉­闪耀着健康的光泽——辛斐焰端起了一杯酒到­唇­间,一股酒香混合着菊香,酒杯刚碰到­唇­边,他就看到朗月上掠过两个身影,朝着吴府飞去

其中一个人的轻功姿势,乃是昆山派的,而这个人的熟悉身形——不是他那个小师妹么?

辛斐焰­唇­间浮起一抹笑意,看来今晚热闹了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如今小师妹都出手了,他还在这边喝闲酒?罢了!想着,他一口喝下酒,站起身,拿起剑,跳起,踩着龙爪菊就飞上了墙头,随后消失在月­色­下,只留那已经快要开败的龙爪菊在风中摇曳

自从吴秀林上次偶然被辛斐焰收拾了后,他就下了重金,聘请了一大帮有真材实料功夫的仆人,其中不乏正门正派的弟子,铭络和泰斗就是例子,其中铭络来自赤焰堂,泰斗来自天盾营;吴秀林有这样的靠山,做起事来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其中抓住曹芙蓉这件事就是例证

曹芙蓉尽管被吴秀林五花大绑,但是仍旧不肯罢休,她凭借着多年的练武底子,薄了自己的私密部位的衣物没有被扯掉,但是身上其他部位的布料已经被吴秀林撕破,殊不知,恰是这种若隐若现,令吴秀林更加兽­性­大发

突然,敲门声响起

“滚开!本大爷正忙着呢!”吴秀林骂道

铭络在外面又敲了敲门,“少爷,这个姑娘的身世背景查清楚了,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滚开!管她什么背景什么身世!”说到这里,他看着曹芙蓉那若隐若现的美好酮体,“到手的鸭子怎么样都不能放跑!”

铭络听了这话,脸上浮起笑容,提步离去他查到了,这个曹姑娘和皇城摄政王曹禄中最得宠的女儿曹芙蓉高度相似,本想劝阻吴秀林,但是他不听,那也没有办法,他所作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护主

“啪”就在这时,铭络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落在了房顶上,他顿时跳出窗子,一下落在了房顶上,恰好看到两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房顶上,尤其是那个白发碧眼的男子,简直惊为天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六节

( “你是什么人?”祝玉瑾下意识的挡在了祝玉梁前面,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像花孔雀一般的男子也难怪祝玉瑾这么警惕,是铭络那火热火热的眼神让祝玉瑾感觉到极端的不舒服但祝玉梁却没有什么反应

“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听到祝玉瑾的声音后,铭络才注意到她这个人,随后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浮出一片深意,“哦~原来是个碍眼的女人!半夜不睡觉缠着这位公子做什么?”

祝玉瑾听了这话,脚底一滑差点从房顶上摔了下去,随后道:“不和你多说”话完,看了一眼身后的哥哥,两人身形动了动,准备跳下房顶进入屋子里祝玉瑾已经感觉到了曹芙蓉的气息以及异常猛烈的挣扎,如今抓紧时间,兴许还能挽救她的贞洁

梁城人都知道,吴秀林贪­淫­无度,见到曹芙蓉那种水­嫩­涅以及从小在宫中养尊处优的气质,肯定会大大垂涎的

“嗖”的一声,一把旋转如圆的扇子飞了过来,风中闪着肃杀的气息,全部都是从那把危险的扇子上传来的,祝玉瑾和祝玉梁都往后一退,随后把注意力移到了铭络身上

“公子,别急着走啊我还想多了解一些你的事呢!你叫什么艾家住哪里翱”铭络握住扇子,纤白的手腕摇了椰冷眼对祝玉瑾道:“这位姑娘,你也先别走,报上你的­性­命来!”这语气待遇差别太大了吧!

祝玉梁眼眸账眨,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拱手道:“敢问兄台何方人士,为何要挡我们去路?”

铭络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道:“嗯,声音很好听,想必,人品也很好!”说着这话,眼睛不住的朝着祝玉梁的身上看,“身材一定也很好吧!”

“要么回答我们的问题,要么就走开!”祝玉瑾脸上浮出一丝不耐,清雅的面庞上平淡如冷月,“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铭络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哎呦!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和我说这句话?”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铜­色­扇子,“来嘛!对我不客气!尽管对我不客气!”

这说话欠扁的方式让祝玉瑾想起了自己的二师兄周星河,不过从这个妖艳男子口中说出来,更加欠扁!

“玉瑾,你杀气太重了,别……”祝玉梁刚想劝祝玉瑾,就看到她身形如燕的飞了起来

云袖旋转,从袖子里飞出几把梅花镖,嗖嗖而去,仿佛离弦之箭;铭络的扇子也快速旋转,如圆一般把祝玉瑾的梅花镖全部挡下,之后他笑道:“不错不错,这梅花镖的形状光泽乃至力道都是上乘!在月光下还闪着清冷的寒意!”­阴­媚的五官中流露出一种嗜血的狂意,“真是快哉!能在这样的月夜遇到昆山派的人!”

“玉瑾,小心!”祝玉梁感受到了从铭络身上传来的杀意,急忙挡在了她跟前但是祝玉瑾是这种随意就屈服的人吗?虽然对方说出了她梅花镖的特点和来历,但是她祝玉瑾在昆山派五年苦修的功夫不是白费的!

既然梅花镖不管用的话,她还有拳脚!

白­色­的袍子飞转着,她的一头乌发仿佛移动的瀑布,脚步乃是昆山派特有的梅花三三步,这种步法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在敌方不经意的时候就走到了跟前,但是在敌方看来是出于了劣势说白了就是一种步法上的障眼法,俗话说欲扬先抑,如果想要分散敌方的注意力,就要使其松懈,而使其松懈的最好办法就是示弱

祝玉梁看到自己妹妹出于劣势,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于是他碧­色­的眼眸闪着亮光,白­色­的头发随风摆动,月­色­中开始有萤火虫不知从何处飞来,围绕在了他的身旁一时间白­色­碧­色­月­色­荧­色­融汇到一起,形成了一副美奂美仑的场面

“好美!”铭络被这种场面震撼住了,忍不住分散了心神,却不知道祝玉瑾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手指朝着他的­茓­位点去

祝玉梁指了一下铭络,那些萤火虫便朝着铭络飞去,荧光中闪着危险的电光

突然风声加速,继而仿佛一个巨大的石头一样猛地落在了房顶上,顿时几乎挡住了半个月亮,但是房顶却没有承受任何大的重量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祝玉瑾下意识的跳起,避开了那个袭来的攻击,她知道,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人物

泰斗挡在了铭络的跟前,也挡住了祝玉瑾的萤火虫攻击,萤火虫落在了泰斗身上,顿时出现了许多电光,但是这次的电光不似上次惩罚郎寅的一样,那些电光电流只在泰斗身上行走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祝玉梁和祝玉瑾皆是一惊,这个庞然大物是什么人物?

铭络拍了拍泰斗的胳膊,笑道:“哈哈,泰斗,你来了?来的真是时候啊谢谢你!”

泰斗的头发盖住了眼睛,也不听他说一句话,只是转过身来,对着祝玉瑾,流露出了杀意泰斗感觉到了祝玉瑾的身手最高,于是便戒备起来,倒是把祝玉梁给忽略了

铭络看出了泰斗的意思,于是一下跳起,轻轻踩在了泰斗的肩膀上,而后坐下,拍了拍泰斗的头,道:“泰斗,不好意思,今天这个猎物让给我吧!你去打那个刚刚电了你的!”泰斗没吭声,但是明显把杀意锁定在了祝玉梁身上

铭络看着祝玉梁笑道,“帅哥,你知道我很想会会你呢!但是——”说着,把眼光锁定在祝玉瑾身上,“但凡有昆山派的人在的地方,我赤焰堂就不会打其他人!”

“赤焰堂?你是赤焰堂的人?”祝玉瑾重新打量铭络

铭络哈哈一笑,从泰斗肩膀上跳了下来,“是的是的,在下铭络,今晚要杀了你的人!”说的十分自然,仿佛势在必得,说话的同时手中把玩着他的扇子

这么仔细一看才看清楚,方才便隐约觉得这个铭络身上有股火气,原来是赤焰堂的人,且他大部分的火气都是来自于手上的那把火凤回旋扇

“你叫什么呢?不自报一下家门吗?”看着祝玉瑾平静的面庞,铭络甚至怀疑她听说过赤焰堂没,于是便问道:“难道你是昆山派的新进弟子?不知道赤焰堂?”

“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废话!”祝玉瑾轻轻说出一句话,随后飞身而出,朝着铭络袭击而去

铭络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顿时做出防备的招式,心中感叹,昆山派竟有这样­干­脆利索的奇女子,脸庞上那种清雅淡然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两人拳脚拆了几招,祝玉瑾根本就没给铭络用扇子的机会,本来铭络还觉得她是一个女子又加上没有武器,所以还有所濒的对她手下留情,但是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昆山派最奇妙的地方,无疑就是四两拨千斤了,借由对方的猛烈攻势变为自己的力量,再加上独有的冰冷内力,让对手麻痹无法应对

铭络之前也和昆山派的交过手,也知道昆山派的功夫特点,虽然他有在避免和祝玉瑾用内力较量,但是这是免不了的,所以,拆了十几招的时候,铭络渐渐的感到四肢的速度变慢,且手脚 ... [,]

(有冰冷的趋势,他心中直喊不妙,因为赤焰堂的功夫爆发点就是火,倘若身体里没了火变得冰冷就如废人一般了这也是与昆山派水火不容的一点

“泰斗!”铭络突然喊了泰斗一声,随后往身后一退,跳了起来,避开了祝玉瑾的攻势

泰斗此时正和祝玉梁打斗,他不占上风,因为没有祝玉梁的身形利索,更何况祝玉梁的攻击武器就是那些闪着电光的萤火虫,如果祝玉瑾不昏倒过去,那么这些带着电光的萤火虫可以一直出现,这也是昆山派功夫奇妙的一个地方(严格来说,这是虫师与昆山派功夫的糅合)泰斗听到铭络的喊叫后,猛地朝着祝玉瑾冲了过来

那么一个虎虎生风的庞然大物忽然冲过来,任谁都会有一时的慌乱,祝玉瑾连连避开,出乎意料的是泰斗并没有继续攻击祝玉瑾,而是又回到了与祝玉梁的斗争中

正当祝玉瑾准备向铭络发起攻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股火气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转头之际,一把带着火气的扇子直直的朝着她的脸部袭来,一个躲闪不及,那火扇打在了她的头上

“砰”的一声,祝玉瑾从半空中落在了房顶上,骨碌碌的滚下了房顶

“玉瑾!”祝玉梁紧张的大喊一声,朝着祝玉瑾跑去,却被泰斗堵住了去路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就这样就没了吗?”铭络狂妄的笑声响起,便朝着祝玉瑾掉落的方向走去

“嗖嗖”几个梅花镖飞出来,祝玉瑾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扑向铭络,两个人连连打斗起来祝玉瑾的脸部有被烧红的迹象,她刚刚在危难之际躲开了头部的攻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七、八节

( 那旋转的火扇异常厉害,倘若刚刚攻击到她的头部,那么很可能她已经倒地身亡祝玉瑾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毫无濒的准备大­干­一超但是突然她觉得头部有些眩晕,整个人都感觉烦躁昏沉,仿佛有一团火气在逐渐侵蚀着她的内力

“哈哈!你可能也感觉到不适了!”铭络落在房顶上,笑道,“不过我也佩服你的勇气,一个女儿家家的,居然敢空手接白刃一样接住我的火凤回旋扇!但是,无用的勇气就是莽撞!我们赤焰堂的功夫和你们昆山派是水火不容,你以为接触了我们的火气会相安无事吗?”

祝玉瑾看了铭络一眼,也不说话,捂着胸口,脸蛋红扑扑的,她努力保持平静,努力压抑那一团火气,但是铭络似乎不给她这个机会,见她有破绽,一个回旋扇转了过去

祝玉瑾连忙跳起,跑到了另一个房顶之上,铭络随即穷追不舍

正在和泰斗打斗的祝玉梁似乎听到了房屋内曹芙蓉绝望的哭喊声,似乎是要放弃挣扎了,于是祝玉梁大喊了一句,“想要贞洁的话就坚持住”

房屋内的曹芙蓉听到这话,也听到了房顶上面的打斗声,她一愣,随即心中来了消,此时她虽然已经是满面泪水全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了,但是只要有一丝消,她就不会放弃挣扎

吴秀林笑道:“小娘子,你的脾气像你的身材一样火辣啊真是看得为夫躁动不安啊你就从了为夫吧!别以为那房顶上的三脚猫功夫的人会救了你,我这新招来的侍卫可不比以前的!”话罢,眼中闪烁着情yu的光芒,扑向曹芙蓉,舌头舔在她的脖颈上胸脯上大腿上……再大腿腹部胸脯脖颈时,就在此时,曹芙蓉猛地栽头,一头撞在了吴秀林的脸上

吴秀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站起身,骂了一声,“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曹芙蓉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曹芙蓉一头躺在了枕头上,脸上火辣辣的痛,嘴里是血腥味,同是她的内心也遭受着煎熬,全身也发抖着,满满的全是恨意如果她当初没有听从木心儿的安排,就不会来到梁城,不会来到梁城,她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与此同时,房顶上,祝玉瑾在房顶上旋转跳跃,一下下的避开铭络的攻击,她急需一把剑,如果有了剑,就可以直接与他相对,不用这般躲闪了

祝玉梁远远的看到祝玉瑾打得吃力,于是两步上前,与泰斗拳脚相向,如果单纯的用武力,那么祝玉梁肯定打不过泰斗,但是祝玉瑾没用一次力,他们拳脚相触的地方就会发出电光来,打了几下,泰斗便拳脚酥麻,暂时用不上力,祝玉梁乘胜攻击,­操­纵萤火虫钉在了泰斗的背部,电光大盛,泰斗滚落到了房屋下面,祝玉梁急忙踏步飞向祝玉瑾身旁,远远的­操­纵萤火虫朝着铭络飞去

铭络正要把祝玉瑾逼向绝路时,突然就觉得耳旁有电光滋滋滋的响,一回头,就看到四五只萤火虫,于是急忙用回旋扇挡住了面部,“啪嚓”一声,他被弹出了一米之远

“玉瑾,你没事吧?”祝玉梁上前扶住了祝玉瑾,刚碰到她的胳膊就发现她身上仿佛如火烧一般滚烫,“这是怎么回事?”

“哈!原来她叫玉瑾啊早就听说了当今皇上的帝师名叫祝玉瑾,说得就是你啊”铭络说着,摸了摸回旋扇上面微微的伤痕,随后眼睛盯着祝玉瑾,“当朝之人知道你是个女子吗?哈哈,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岂能还有你们活命的机会?”

祝玉梁挡在祝玉瑾身前,侧头说道:“玉瑾,你还能撑住吗?”

祝玉瑾脸蛋通红的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救郡主,我在这里撑着”

祝玉瑾皱着眉头道:“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哥哥?!你叫他哥哥?”远处的铭络听到祝玉瑾喊祝玉梁哥哥,眼中闪出一丝惊喜

祝玉梁点了点头,随后对祝玉瑾说道,“行的,事不宜迟,你快去!”

祝玉瑾点点头,随即抬步下房顶

恰在这个时候,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形飞上了房顶,轻轻的站住脚,挡住了祝玉瑾的去路铭络飞身起来,又落在了泰斗的肩膀上,问道:“喂,泰斗,你没事吧?”

泰斗不说话,只点了点头,原本暗淡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铭络看了看泰斗,又看了看祝玉梁,笑道:“有趣了!有趣了!真的有趣了!兄台,你把我们泰斗惹火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话完,巧笑道:“今晚你们怕是走不掉了,别说救别人了,先救救自己吧!”

话音未落,泰斗的身形忽然摇晃,铭络一个重心不稳,从泰斗肩膀上摔了下来,甚至连祝玉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铭络就一个回旋扇扔了出去,这时候,祝玉梁才看到祝玉瑾的身形,她站在离泰斗不远的地方,接住了要旋到她脖子处的火凤回旋扇

铭络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惊奇刚刚之所以都没有看清祝玉瑾的身形,是因为她使用了六六梅花步,六六梅花步是基于三三梅花步之上的一种步法,这种步法更加变幻莫测,用的纯熟的甚至让人看不到身形;而铭络扔出回旋扇被祝玉瑾接赚也是他瞎猫撞见死耗子

“玉瑾!快把那扇子扔掉!”祝玉梁紧张的喊道因为看到祝玉瑾握着那回旋扇,手与扇子的接触地方冒起了白烟,那扇子上面带着浓烈的火气!火气正灼烧着她的手!这是一种钻心的痛

铭络脸上的笑意全无了,转而是一种愤恨,“这么好的人才居然在昆山派?!真是屈才了!喂!祝玉瑾,你打算握着我的扇子到什么时候?再不扔掉,你的手要废掉了!”

突然,一声怒吼响起,一个庞然大物朝着祝玉瑾挥拳而来,是泰斗,他刚刚被祝玉瑾点了­茓­,但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自己解开了­茓­道!面对呼啸而来的拳头,祝玉瑾白衫转动云袖飞舞,一把扔出了回旋扇,那回旋扇的顶端已经结了白霜,但仍旧十分的锋利,朝着泰斗的拳头旋转而去

这样高的气势,如果刺到泰斗的拳头,那么他的拳头基本上就废掉了铭络大喊一声,跳起来站到了泰斗送出去的拳头上,硬生生的接住了祝玉瑾扔出的回旋扇,随后双眼怒睁,一股猛烈的火气蓬勃而起,仿佛大片的燎原之势一般,随后铭络把着回旋扇扔了出去,清冷月­色­中,这回旋扇旋动的风波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火凤凰

祝玉瑾自知身体已经被火气吞噬,索­性­就来个玉石俱焚,她正准备拼劲全力把那回旋扇踢回去的时候,突然祝玉梁挡在了她跟前,一瞬间,他们兄妹四目相对,褐­色­宝石与蓝­色­宝石“不要……”祝玉瑾脑中浮现出两个大大的字

这扇子如果击中祝玉梁,会把他的背部戳一个大窟窿

“叮”

突然一声脆响仿佛玉器打碎了一样的,凭空出现在了几个人的耳旁,随后看到有一丝剑光,接着感到周身冰冷

... [,]

( “咔嚓”是瓦碎的声音

“哎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踩断了”

众人皆是一愣,都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只见一个男子身穿白衫黑领黑披风,袖口和披风底下都绣着褐­色­的龙爪菊,脸上有微微的胡子,眉间是一种泰然自若,侠客与翩翩公子的气质被他融合的十分巧妙

“斐焰兄?!”祝玉梁首先发现了来人是谁,于是惊喜的喊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一步往前,两人互相拱了拱手

辛斐焰道:“呵呵,如此月­色­的晚上,睡不着便出来逛逛,没想到遇到了好友,就过来看看你们”说着,目光看向祝玉瑾

祝玉瑾完全呆住了——她这是在做梦吗?五年前她是多么的喜欢这个人,多么的倾慕这个人,一口一个大师兄,他却让她叫她斐然,两人一同在昆山派的药园里采集药材,一同到各国游离为百姓解除病痛,可是有一天他就突然不在了,她肝肠寸断难过了许久还差点杀死柳如云,但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他又出现了!这张脸庞不但清晰的浮现在她的心底了,还如此鲜活的在她眼前

“啊忘了介绍,玉瑾,这个人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告诉我萤火……”

“啪”

祝玉梁刚想介绍,但祝玉瑾已经快他一步的一巴掌打在了辛斐焰的脸庞上在场的人再次呆住

“玉瑾!你做什么?”祝玉梁上前一把拉住她,却发现她的体温高的吓人,再看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看辛斐焰的眼神,祝玉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也便不说话了他突然发现铭络和泰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发起攻击,却是为何,仔细一看,他们身上竟然结了白霜!被暂时冻住了吗?!这个辛斐焰竟如此厉害?

辛斐焰也感觉到了祝玉瑾的不正常,也没有在意她打他是为何,更不知道她打他是为何,可能是因为他出来的晚了吧,他的确是在一旁观战了一会儿“你中了火毒了,要赶紧解救才是!”他说着,从身上一个药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药丸,递给祝玉瑾

祝玉瑾刚刚用力打辛斐焰一巴掌,是为了确认她是否是在做梦,因为在鹿北森林时,她频临死亡边缘,也是这个面孔的人出来解救她的;她的手掌微微发抖,事实证明,她没有在做梦

“啪”的一下,祝玉瑾打掉了辛斐焰的手,也打掉了那颗药丸白­色­的药丸在月光下有微微的光泽,明眼人就能看出来那颗药丸价值不菲,可是她就那样不屑的打掉了药丸掉在房顶的瓦片上,骨碌碌的滚下去了

祝玉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操­纵四五个萤火虫去追那个白­色­药丸,幸好及时接住了他拿到那个白­色­药丸,对辛斐焰道了个歉,递给祝玉瑾“玉瑾,别闹,如今是要事在身!快吃下!”他这个妹妹,虽然看起来清雅平和,但是有时候脾气倔的很

祝玉瑾不吃那药丸,看都不看一眼,她就是盯着辛斐焰,眼神仿佛冷箭“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还在,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本想很大声的说出这话,但是全身火烧一般让她几乎气若游丝了,让辛斐焰也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再耗一会儿,她会死的

“嗯?你说什么,在下实在听不懂,不过你要赶紧吃下这药丸,要不然­性­命……”

“你还装傻!”祝玉瑾扬起手,正准备再在辛斐焰的脸上打一巴掌,却被辛斐焰紧紧抓住手腕,随后辛斐焰看了一下祝玉梁,从他手中拿过来那药丸,迅速的塞进了祝玉瑾的口中,并且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按;她本来想吐出来,但是被辛斐然这么一按,咕咚一下咽了进去咽下去的瞬间,一股冰凉的轻松感觉自胃中散开

辛斐焰松开了祝玉瑾的手,“姑娘,很明显你认错人了在下虽然与你兄长有过交情,但是与你乃是素未谋面,怎么会装傻,也没有必要装傻”

可能是那药丸起了作用,祝玉瑾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思考,如今听到辛斐焰这话,忍不住思索起来,“难道…你失忆了?”当时辛斐然从山崖上掉落下去,那么高的地方,是有失忆的可能

辛斐焰一笑,“不曾失忆,我辛斐焰向来如此,从未丢失过什么记忆”

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祝玉瑾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但是又听不出来他话里有什么毛铂于是问道:“那你是不是昆山派的?”

辛斐焰点了点头

祝玉瑾又问:“你在昆山派排行第几?”

“乃是大师兄”

祝玉瑾心底一寒,又仿佛是一块大石头落进了心底,“你说你没有失忆,那…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她的声音仿佛梦中呓语

辛斐焰一愣,不解的看向祝玉梁

祝玉梁也是吃惊,但是看到辛斐焰疑惑的神情,便道:“斐焰兄是昆山派的,我家小妹也是昆山派的!你们从属一派,且年龄相差无几,应该见过的”

辛斐焰大惊,“你也是昆山派的?!从属哪门,排行在几?”

“从属武宗门,排行在五,乃是小师妹”祝玉瑾轻声道

“一个个磨磨唧唧,烦死了!”祝玉瑾的话音未落,就有声响从后面传来,却是铭络的声音,他一下从泰斗身上跳了下来,看着辛斐焰道:“喂喂!你这男人,要霸占人家的扇子多久翱”光从气势上铭络就可以感受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子功夫高了他们不是一大截,而是一大大截,这也是为什么他解开辛斐焰的冰封后让泰斗没有出手的原因,最起码,要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哦!你的扇子!”辛斐焰转身看了一下铭络,随后恍然大悟状,抬起右脚,下面踩着的正是铭络的扇子辛斐焰看了看脚下的扇子,被他踩后居然还没有断“嗯,是把好扇子!”

“嗖”的一下,扇子回到了铭络手中只和辛斐焰对视了一眼,铭络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高手者,可以用眼神厮杀上百回合,这是气势的斗争,一旦谁的气势弱了,那么这场比拼就输了一半

“哼,你们昆山派的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人,如今两个昆山派的欺负一个赤焰堂的,传出去也不怕被武林人士笑话!损坏了你们昆山派的名声!”铭络抚了抚扇子上的灰尘,不屑的说道

辛斐焰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祝玉瑾,示意她离去

祝玉瑾盯着辛斐焰看,示意她就不离开,并且看着铭络,似乎要与铭络再战一回合,这次她绝对不会输的!

“玉瑾,快去吧!郡主要紧啊”祝玉梁在一旁劝道,恰在这是,响起了曹芙蓉的鬼哭狼嚎声迟迟没人去救曹芙蓉,她已经放弃消了

第八节

“军师,你来东都不足一月,怎么就想离去了?”紫檀木香味弥漫的庄重书房里,东都诸侯王乔广轼看着左侧随意坐着的男子,说道,他眼底一片疑惑的光芒,“难道是本王对你有所不周?”

“哈哈哈!”男子潇洒一笑,“乔王不要多想,也不要猜测,我周星河说过要祝你一臂之力,也答应了 ... [,]

(我师傅要协助你,就不会轻易的离开”他身穿浅绿­色­袍子,袍面上绣着清淡的兰花,领子是暗金­色­,两个袖子是鹅黄­色­;他的脸庞上是轻松自在的笑容,些许刘海儿从额头扬下,虽然周身上下是轻松随意的感觉,但一双眼眸却如夜中豹子一般犀利

“那军师这次离开……”乔广轼顺水推舟的问道

周星河道:“此次离开是一些私事,准确来说,是为了搭救我家小师妹”他会告诉乔广轼他夜中观星象的时候,隐约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吗?

“师妹?”乔广轼来了兴趣,没想到这个看似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不在乎的军师居然会有在乎的人,“你喜欢你那个师妹?要不要本王替你把她叫到东都来?”

“不用不用,乔王千万不要多此一举”可以听得出,周星河的声音里有些紧张

乔广轼脸上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或许他终于知道了怎样控制这个军师的办法“好!本王准许你离去”说着这话,乔广轼站起身,甩了一下枣红金边衣摆,又道:“但是你要完成一个任务,本王才会兑现诺言”

“什么任务?”周星河露出一丝轻松的笑

乔广轼把那笑容收进眼底,“本王知道,以你的能力再多的兵力也挡不住你,但是这关乎君子诚信……”

“我知道,请乔王直说了吧!”周星河打断乔广轼的话

乔广轼点了点头,道:“据探子说,燕西今天会有人来侵犯东都边城,他们或许有一千兵力”这话完,他顿了顿,又道:“本王给你一百兵力,并封你为东都左将军,你带着这一百兵力前去东都边城,降服那一千兵力,能办到……”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用带兵”没等乔广轼说完,周星河就打断他说道

“什么?你一个人?”乔广轼嘴­唇­动了动,本想忍住疑惑,但毕竟这关乎诸侯领地的大事,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军师,那是一千兵力,你一个人……”

“哈哈!”周星河耸了耸肩,笑道,“乔王若不相信的话,就让我们的右将军晖炀跟在身后”

乔广轼审视着周星河,但是无法从他的脸庞上看出任何讯息,依旧是一种从容不迫,甚至是放松至极

“去吧!本王相信你!”乔广轼开口说道,他脸上那种沉稳,周身上下浮动着的气息,仿佛一个真正的帝王一般,“需要什么,尽管和本王说”

周星河点了点头,走出了书房

到了夜里,东都边城上空十分压抑,仿佛是成群的乌鸦浮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一种杂乱的脚步声周星河站在城门上,微风吹过,他的衣摆随风摇动,远远望去,果然有一大群士兵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他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柄玉笛,凑到了嘴边,悠扬的笛声响了起来想他平时有些吊儿郎当,还喜欢开玩笑调戏某人,但是此时此刻,清冷月光,玉笛悠扬,身形修长,他仿佛月中散仙一般立在城墙上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汗液与熏香混合的味道,荡漾间,涌出了一种男女之间的情yu曹芙蓉虽然是年近十八岁,但此时少女的心中早已经明白男女之间那点事,所以这样久了,她的身体开始有莫名其妙的反应,虽然她心里十分的不想,但是有时候身体会不受控制这种失控让曹芙蓉十分的害怕,她一方面怕真的被吴秀林得逞,另一方面有期盼着有人来扑灭她心中的火

“哈哈哈!看来是熏香见效了!”吴秀林突然停下了动作,索­性­坐在床边,欣赏着曹芙蓉已经几近全果的身体,随后发出一声yin笑,“等下让你求着老子做事!”

房顶

祝玉瑾看了看眼前的局势,左右权衡了一下,随即迈开脚步,准备下房顶去救曹芙蓉,但是铭络怎么会看着祝玉瑾从眼前走过去,泰斗也是;于是两个人身体一起动,准备来一个声东击西

辛斐焰眼睛盯着铭络与泰斗,把手放在了剑柄上顿时,一种强大的压迫力仿佛冰山崩塌一般朝着铭络与泰斗涌了过去,这是一种无法与之抗衡的力量,铭络顿时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铭络无法与之抗衡的原因是他身上的火气被辛斐焰封住了,铭络一旦失去了火气就无法使出招数,但是泰斗不同,身形庞大的泰斗属于天盾营;天盾营不讲究过多的内力,而是把外力放在了守卫,门派很多人的武器是一柄长刀一个盾天盾营有的人也有些人放弃了盾,把力放在了长刀上,有的人放弃了长刀,把力放在了盾上;然后有一种人把两样都放弃了,因为他自身就是盾!

泰斗不顾及来自辛斐焰的巨大压迫力,移动身形去追击祝玉瑾,看他虽然身形庞大虎虎生风,但是移动起来却是意外的轻盈祝玉瑾停下脚步运掌准备迎战,但是下一秒辛斐焰就出现在了她身前,挡住了泰斗,对她说道,“继续走”

祝玉瑾点了点头,跳进了窗户,寻到声音的来源处,随后一脚踹开了门,几步走近内堂里,瞬间闻到一股异香,她心中一惊,随即一下撕掉身旁的帘布一截,捂住了鼻子;随后,她看到了一副春光,吴秀林以及曹芙蓉半果的身体

吴秀林一惊,待看清来人后,“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铭络呢?”

“救我,祝玉瑾,救我……”曹芙蓉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声音

祝玉瑾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曹芙蓉,对于她的求救无动于衷

------题外话------

猜玉瑾会有什么反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九节

( 吴秀林看到祝玉瑾待在原地不动,并有纱巾遮面,可能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于是心中一动,一时间­色­胆包天的走到跟前,笑道,“啊我知道了!难不成你是花楼那个想嫁给本公子的小娘子?正好正好,咱们三个来一个双凤戏龙……”

话未说完,就被祝玉瑾一掌劈倒,接着全身冰冷,状若暴死随后,祝玉瑾走到了曹芙蓉跟前,冷冷的看着她

曹芙蓉知道来人是祝玉瑾,前些时候也无意听到祝玉瑾是女子的消息,但是她一直都没有说出来,一来是想着以后可能以此为把柄来威胁祝玉瑾,二来是说出祝玉瑾是女子身份对她有害无益

“好难受…救我…”曹芙蓉发出一声颤音,双腿用力夹着,身上不着寸缕,通红的皮肤仿佛快要熟了的虾子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祝玉瑾,“快给我解开绳子……”

祝玉瑾仍旧没有动,她就那样看着曹芙蓉,不是看她的肌肤有多美丽,也不是看她究竟怎么了,而是看着她痛苦“为什么骗我们?”祝玉瑾开口问道,但是一开口她便觉得不应该问这话,因为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说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这样想着,祝玉瑾给曹芙蓉解开了绳子,刚一解开绳子,曹芙蓉就站起来,不顾自己衣衫褴褛,一把抓住祝玉瑾,骂道:“你这个无耻混蛋!为什么这么晚来救我?为什么?你是不是看着我被欺负,看着我被夺去贞洁心中十分快活?是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曹芙蓉,你还知道你是谁吗?”祝玉瑾一把打掉曹芙蓉的手,说道,“你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咎由自痊如果不是你扯下弥天大谎,差点致我与我义兄于死地的话,也不会遭此报应!”

“哈哈哈…原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迟迟不来救我的?!”曹芙蓉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恨意,强烈的刺激以及死后余生的欣喜让她悲喜交加,再加上屋内原有的燃香,她或许是神志不清更或许是暴露了本­性­“哼,我曹芙蓉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报应!是的,我是骗了你们!但这就像你说的,你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不女扮男装混入皇宫,得到项弘的信任与喜爱,那么我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这一切都怪你!祝玉瑾!”说着,曹芙蓉就踉跄上前,一把扯住了祝玉瑾的头发

“你疯了吗?松手!”祝玉瑾一边挣脱,一边说道

可是曹芙蓉就是不松手,一手抓住她乌黑的头发,另一只手作势要打她的头部

祝玉瑾心中一沉,劈掌而去,打在了曹芙蓉的腹部

只听得曹芙蓉一声闷哼,接着飞身出去,砸在了香炉上,把那正冒着袅袅香烟的香炉砸翻在地曹芙蓉挣扎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

话未出口,一巴掌就势如疾风的袭了过来曹芙蓉脸扭到一旁,双眼惊讶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祝玉瑾,“你敢打我?!”

祝玉瑾面无表情的看着曹芙蓉,两人双眼对视着,曹芙蓉下一秒就要站起身反抗,但动作却不及祝玉瑾快,她一个梅花三三步,移到了曹芙蓉身后,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啊”曹芙蓉一声嚎叫,头发撕扯的疼痛让她神智逐渐清醒,“祝玉瑾,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说,是谁指使你来骗我们的?”祝玉瑾问道,她的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却让曹芙蓉痛的无法思考

曹芙蓉道:“谁骗你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我再复述一遍给你吗?你的丫鬟妙素已经把你前前后后的计划都说了!”

“那个贱人!回去就把她剁了喂狗!敢出卖我!”

祝玉瑾听了这话,手上加了一分力,“曹芙蓉,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如果不是妙素去通知我们,恐怕此时此刻你已经被这吴秀林侵犯多次了吧!然后你也因为羞愧想要自杀身亡了!”

曹芙蓉听了这话,看了看不远处趴在地上的吴秀林,顿时想起了刚刚如梦魇一般的情景,她全身瘫软,神情低落,“好吧,我骗了你们,对不起”

祝玉瑾松开了手,走到曹芙蓉跟前,轻声道:“是你父亲曹禄中指使你来做这些事情的吗?”

曹芙蓉摇摇头,正想把事情全盘托出,突然脑袋里有一道光芒闪过,她全身仿佛被冻住了一般,随即她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的香炉里的灰烬,朝着祝玉瑾的眼睛上撒去,然后趁着机会拔腿就往外跑

突然而来的袭击,让祝玉瑾措不及防,那些灰烬落在了眼睛里,她半跪在地上,不断摇头,由于那些灰烬里掺的有迷幻草药,以至于她脑海里瞬间空白,她痛苦的低声喊叫,也不能用手去扒眼睛同时,一种深深的绝望涌现出现,恐怕,她这双眼睛会保不住了

“皇上,您真是很久没来这里了”司马洛柔看着项弘有些憔悴的涅,忍不住在他的碗里又夹了菜但是项弘却是没有食欲

司马洛柔像提起项弘的兴趣,给他说了很多宫里有趣的事情,但是项弘却依旧是没有笑容,司马洛柔见此,又开始谈论起诗经文熏刚开始项弘还有点兴趣,但是听到后面,他都开始连连打哈欠了“皇后,朕累了要休息了”

司马洛柔一愣,随即站起身,看着项弘要离开的身影,道:“皇上今晚不住在这里吗?还要回养心殿?”

项弘点了点头,随即要走,司马洛柔心里砰砰直跳,一步上前,从背后抱住项弘,脸庞在他的背部摩擦着,“皇上,难道您不想留下来让臣妾服侍吗?您是嫌弃臣妾吗?”

那软软的胸脯在项弘的背部摩擦着,项弘咽了咽吐沫,一股火焰躁动着,“不了……朕回养心殿睡得舒服……”话罢,转身就走

司马洛柔一腔热情遭到冷水,未等项弘走,便开始抽泣起来说来她也觉得委屈,做了皇后这么久,皇上连临幸过她一次都没有,她还想着为皇上生一个太子呢,但是这个心愿迟迟不能达成

女子的哭声让项弘心中发软,他回身,拍了拍司马洛柔的肩膀,“洛柔,别哭了朕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朕也有苦衷的,如今是非潮期,朕不能冒险生下皇子的”说这话时,他脸上发红

司马洛柔也听出了这隐晦的意思,脸上也是通红,又突然听到项弘声音这么轻柔,便一下扑进项弘的怀里,娇羞无限的道:“皇上,放心吧,臣妾做了准备的”

“轰”的一下,火在心头点燃“什……什么准备?”项弘咽了咽吐沫道

司马洛柔一愣,瞬间感受到了从项弘身上传来的阳刚气息,这让她更加瘫软,完全倚在了项弘身上

就在局势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突然来人禀报:“皇上,冯侍卫在殿外求见”

项弘一听到冯焕洲叫他,欲­火­顿时降下去了一大半但司马洛柔却不愿意了,她好不容易快要修成正果,岂能被一个侍卫打断,于是怒骂道:“不长眼的奴才!没看到皇上正 ... [,]

(在忙吗?为了这一点事来打扰皇上,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洛柔,我们也没有在忙什么”项弘轻轻说道

司马洛柔随即道:“皇上!自古以来,皇后与圣上的感情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怎么会不是在忙?”

正说着,突然冯焕洲走到了殿上,跪下道,“皇后娘娘,恕臣有罪,但是事情紧急,所以迫于无奈才来打扰的”

司马洛柔眉头皱了皱,从项弘的身上直起身,道:“大胆!这里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地方吗?”

“皇后娘娘恕罪”冯焕洲低着头,恭敬的说道,但是他的眉头也是皱着,脸庞上十分凝重的气息

“皇后,你歇着吧,朕改天再来看你!”话罢,项弘拍了拍司马洛柔的肩膀,随即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冯焕洲,对他道:“快走吧,有什么事回养心殿说!”

冯焕洲有些惶恐的站起身,对司马洛柔行了个礼,才跟在项弘身后离去

司马洛柔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气得直跺脚,对身旁的太监道:“喜贵,你去打探一下冯焕洲要与皇上说什么紧急的事情!”

喜贵点头称是,随后走出了殿门

到了养心殿里,项弘换上了一套明黄­色­的棉服,外套绒白披风,问冯焕洲道:“说吧,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

冯焕洲道:“皇上,据臣打探,老丞相卒祝大人和闵亲王被抓去了刑部,此时还关押在刑部里”

“哦,肯定又是曹禄中­干­的!”项弘说着,有些不在意的端起了一杯茶,“等等,你刚刚说谁被抓了?”

冯焕洲皱着眉头,“卒大人!闵亲王!”

“什么?!”项弘一惊,从茶座上站起身,“卒?那不就是祝玉瑾的父亲吗?”

冯焕洲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被抓的?夫子现在怎么样了?人在何处?”项弘心中开始着急,“还有,闵亲王和祝老丞相是关押在一起的吗?”

冯焕洲道:“应该是前天,因为事情隐秘,我也是今天去将军府,谢将军与我说的,让我转告给你的至于踪傅现在在何处怎么样了,我也不太清楚”

项弘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谢将军还和你说了什么吗?”

冯焕洲想了想,道:“谢将军还说,无论皇上想做什么,他都支持你”

听了这话,项弘的脑袋快速运转着,想了一番后,他看着冯焕洲道:“焕洲,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宫!”

“出宫?现在?”

“对!”

话罢,项弘便去换衣服,紧张的脸庞上隐约闪现着一丝兴奋的光芒,冯焕洲忍不住问道:“皇上,我们现在出宫去哪里?去刑部吗?”

项弘摇摇头,“不是,我们去梁城,找夫子现在祝老丞相和闵亲王待在刑部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即使是曹禄中也不敢轻举妄动”

冯焕洲顿悟,哦!他说为什么多日不见展颜欢笑的皇上突然间露出兴奋的笑,原来是要去找祝玉瑾了好吧,如果能看到皇上开心,陪他冒险又有何妨呢?

两人收拾了细软,偷偷摸摸的从养心殿的后门走出去,刚打开后门,冯焕洲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走出门,但刚走了一步,他就汀了脚步

“焕洲,你怎么停下了?快走啊”项弘也走出门,推了冯焕洲一把,但是随即,他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棉衣外套白­色­狐裘的女子站在那里,正对他们甜甜的笑

“萱妃?!”项弘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焕洲也回过神,随即对萱妃行礼

萱妃道:“我如果说是来此赏月,皇上会相信吗?”

项弘抬头看了看月亮,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月亮已经是若隐若现了“不信,你想做什么?”

“皇上不必紧张,你可能也感觉到了,臣妾一直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有什么话赶紧说!朕还有要事!”

萱妃听了此言,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臣妾觉得你们不应该匆忙出宫去找踪傅”

“为什么?”

“因为臣妾觉得这是一场骗局,一个圈套”萱妃眼中一片深沉,“可能是曹禄中设下的圈套,但也有可能是宫中其他人设下的骗局!皇上若真去了,万一掉进圈套怎么办?”

项弘哼了一声,“除了曹禄中还有谁?他那个杂碎,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他用的太多了,朕也都看的太多了!”

两人交谈着,却不知,远处的树杈上,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静静的看着,她突然飞身而起,仿佛杜鹃鸟一样飞来起来,向离养心殿不远的朝和殿飞去

没有多久,或许是十几句话的时间,项弘就突然听到了错乱的脚步声,转眼间,他们就被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包围了

御林军侍卫官张宽上前一步,先是对着项弘和萱妃行了礼,随后道:“皇上,恕臣冒昧,敢问皇上深夜在此所为何事?”说着,眼睛在项弘夜行衣的身上看了看

萱妃和冯焕洲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倘若这个消息传到曹禄中那里……

“哼!”却听得项弘一声冷哼,接着镇定自若的看了一眼张宽,道:“张宽,把这个想深夜逃离皇宫的罪臣给朕拿下!”说着,看向冯焕洲

众人皆是一愣,连冯焕洲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着项弘

萱妃随即明白了,在一旁道:“你们这些废物!没有听到皇上说的话吗?快把冯焕洲抓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十节(上)

( “玉瑾,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见太医!”祝玉梁背起痛苦万分的祝玉瑾,准备朝着柳府飞去

“没用的!”辛斐焰阻止祝玉梁道,“我方才看了看这灰烬,里面掺杂了一些连那些太医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什么东西?”

辛斐焰一把揪住铭络的头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铭络,快说一说吧!该怎么解救?”

祝玉梁轻轻发下祝玉瑾,走到铭络跟前,看着他

房顶的一战,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泰斗昏倒在院子里,铭络被抓了进来铭络心中虽然十分不服,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他知道和这个辛斐焰差了许多等级,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辛斐焰会在三招之内把他们两个都制服了

刚开始铭络想用全部的火气打开火凤回旋扇,再加上泰斗的怪力,然后速度和力度大刀之最,抛向辛斐焰,虽然不能重创他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实施了这个计划,辛斐焰拔出剑之际,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那剑冰冷如霜,快若惊雷,一下弹开了那把回旋扇,这是第一招,第二招是朝着泰斗甩了一下剑,泰斗用宽阔的身体接住了剑锋,但是整个人倒下了房顶;铭络想用暗器,却被辛斐焰先发制人,建过他的手臂,瞬间手臂酸麻无力,这是第三招

“哈哈哈!辛斐焰,你们不是赢了吗?为何还要来问我?自己解决不就得了?”铭络看了看祝玉瑾,又看了看辛斐焰和祝玉梁脸上的紧张神­色­,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拜托了!”祝玉梁对着铭络鞠了个躬,拱了拱手说道:“刚刚与你们相战,的确属于无奈之举,那个曹郡主我们必须要救,这个吴秀林也是罪有应得,所以请铭公子高抬贵手,救救舍妹吧!”他语气温和,一双碧­色­的眼眸闪烁着仿佛湖水一样的光泽

铭络心中一动,泛起了微微的波澜,脸上也浮起一丝红晕,“既然祝公子都这么说了……”

就在铭络开口说出怎样救祝玉瑾的双眼时,“跺”随着一声铃铛响,有个女子的声音随之而来:

“铭络,你耳根子怎么这么软?”

众人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有个身穿火红衣衫的女子立在窗口,她双眼潋滟生波,头发上绑着一个铃铛,同样火红的­唇­妖艳极了

“你是谁?”辛斐焰有些欣赏的看着女子问道

铭络却大声甚至有些惊喜的喊道:“啊三师姐!你怎么来了?”说着,挣脱辛斐焰的束缚,跑向窗口的女子跟前;辛斐焰不知怎么的也就松开了铭络,看着铭络跑到女子跟前,抱住了女子的大腿,一个劲的蹭,亲密极了

“蠢货!滚开啦!不要每次见我都像小狗一样!”铭茉说着,敲了一下铭络的头,作势推开他,但脸上却有一种疼惜“笨蛋,师姐不反对你喜欢男子,但是这个见了帅哥就迈不动步子的习惯要改!不对,这是铂得治!”

铭络松开他三师姐的大腿,“但是师姐,不不觉得他很好看吗?”说着,毫不避讳的指着祝玉梁道

铭茉看了看祝玉梁,顺便眼光看了一下辛斐焰,随后双眼放光的道:“对对!四师弟,这家伙的确好好看!你从哪里发现的?”说着,凑到祝玉梁跟前,像是看宝贝一样的审视他

“对吧对吧?!”铭络兴奋的说道

于是两个人都激动的围着祝玉梁看,惊奇他的白发碧眼

辛斐焰在一旁摇了摇头,果然是一个门派的,本来紧张的气氛都被他们给破坏了

祝玉梁不以为然,脸上有些凝重的道:“还请两位救一救舍妹!”

“翱玉梁,你为什么求他们?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打不过他俩?”辛斐焰在一旁有些不爽的道

铭茉转头看着辛斐焰,上前一步,浓烈的女­性­气息扑在他的脸庞上“昆山派的大师兄,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你啊不过,你如果想用蛮力的话,那就来,但是就怕你把我们都打死后,那边的废物眼睛就彻底瞎了,哈哈哈哈……”

“哦?”辛斐焰眼中浮出一丝戏谑的光芒,反问了一下,就不在吭声了

但是祝玉梁却很不同意她的话,“舍妹不是什么废物,她……”

“这不是废物那什么叫废物?”铭茉打断祝玉梁的话,随后看了一眼一旁的祝玉瑾,道:“首先她的心太软,为什么不能一刀杀了那贱女人而后快,再者,她身为昆山派的弟子,功夫自然不弱,又身为当朝帝师,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的让别人来帮助她呢?离开别人就成不了事了吗?这样的人不叫废物叫什么?”

这一番话任谁听了都是晴天霹雳,也说到了祝玉瑾的心坎里她有些泄气的坐在了一旁,眼睛上传来的疼痛也被她忽略到了,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只浮出一串问号:她是废物吗?她是废物吗?

然后她开始自我反思,这二十一年来,她一事无成,不管是在医药上还是武学上都没达到更高的境界,也没有帮助很多人离开病痛与磨难,更没有一点追求和理想,这样的她难道不是废物吗?

铭茉继续说道:“像她这样的废物,眼睛瞎了更好不是吗?眼睛瞎了,她的感官就更发达,听觉也会更敏锐,兴许还能练成一门独特的功夫!”

“哇塞!不愧是三师姐!说的好有道理!”铭络在一旁崇拜的说道

祝玉梁注意到了祝玉瑾的反常,于是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劝她辛斐焰拔出他的剑,寒光闪过铭茉的眼睛,浓烈的杀气浮现出来,他笑道:“世人可以笑我傻笑我痴,但是世人如果伤害我在乎的人,我会把他们变傻变痴!”

铭茉脸上浮出一丝惊恐,这就是昆山派大弟子的实力吗?还未出招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压迫力,之中还有一丝冰冷,真的是叹为观止

“三师姐……怎么么办?”铭络也开始觉得害怕起来

铭茉勉强定住心神,看了一眼铭络,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铭络顿时明白两个人忽然伸出手掌在一起,一粒黑­色­药丸状的东西出现,随后朝着辛斐焰砸去

辛斐焰根本没有打算接这个,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招数都会被他一一化解突然,“砰”的一声响,巨大的红­色­烟雾冒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快捂住嘴巴!”辛斐焰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怪物!谁要与你打翱我们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了!”铭茉留下这一串话,随后和铭络一起趁着烟雾逃之夭夭了

烟雾散去后,辛斐焰看了看祝玉瑾的伤势,“看来如今之策,只有速速回昆山派了!”说完这话,拍了拍祝玉瑾的肩膀,道:“玉瑾,刚刚那个疯婆娘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即可便回昆山派”

“何须再回昆山派?”就在这时,一抹浅绿鹅黄­色­的衣衫闪现,男子跳进了屋子里,看了一下屋内的景象,惊讶道:“辛斐然?!”随后定睛一看,摇摇头,拱 ... [,]

(手道:“原来是大师兄,别来无恙翱你已经几年没回昆山派了吧?”

辛斐焰也有些惊讶,随即上前一把抱住男子,“星河师弟,真的是好久不见啊”而后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两句寒暄之后,周星河来到了祝玉瑾身旁,毫不避讳的握住了她的手

“师妹,师妹,我是你星河师兄啊师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喊道,随后看着她的眼睛,“我果然没有算错!让师兄来帮你复明吧!”说着,他的手就去摸她的眼睑

“啪”的一声,祝玉瑾突然打掉了周星河的手,冷冷道:“我祝玉瑾从今往后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话罢,卦站了起来,凭着感觉往门口走去

一直躺着地上的吴秀林在这时候醒了过来,祝玉瑾那一掌对他来说太重,让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直起身,就看到祝玉瑾朝着他走了过来,便怒道:“你这婆娘,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站起身,举起拳头就朝着祝玉瑾打去

失去光明的祝玉瑾意外的感到舒畅,并且能­精­确感觉到袭来的拳头在哪个方位,她从容的深处指头,朝着吴秀林的一个­茓­位点去

“师妹!不要!”辛斐焰看到祝玉瑾朝着吴秀林的那个­茓­位点去,便大声阻止道

但是她的手极快,就在辛斐焰喊的时候点到了吴秀林,那个­茓­位在肚脐下方

点到的时候,吴秀林的拳头还在半空中,他突然觉得下腹一阵冰凉,接着感觉体内哗啦一下,然后他的裤裆里就一片湿湿的了——尿在了裤子里!紧接着,吴秀林昏了过去

祝玉瑾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朝着门口走去最狠的不是杀了敌方,而是掠夺或者毁坏敌方所珍视的东西或者技能,吴秀林不是贪­淫­无度吗?但是他再醒来后,估计都不能进行男女之事了,不,能不能“举起”还是一回事这也是辛斐焰为什么要制止她的原因

皇城,慎刑司的监狱里

“你不是皇上身边那个侍卫官吗?”看到冯焕洲被扔进了监狱里,闵亲王项闵惊奇的说道

卒看了看冯焕洲,向着项闵点了点头,然后问冯焕洲道:“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卒的神情有些紧张,因为待在皇上身旁的人异常重要;如果皇上身旁亲近的人受到了伤害,那么意味着皇上也会受到伤害

冯焕洲对卒和项闵行了礼,随后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他真的不知道,或许是脑袋转的太慢,不知道项弘的用意,但是有一点冯焕洲可以肯定,那就是项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打进慎刑司的

卒和项闵对视一眼,随后陷入了沉思此时已经是接近拂晓了,等待着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

这边的养心殿,萱妃服侍着项弘更衣

“皇上,刚刚您很机智”萱妃温声说道

项弘脸庞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但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你说什么呢?朕不知道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第十节(下)

( 她的额头上微微的红肿,一只略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玉瑾,你这是什么扭脾气啊”周星河说道

方才在吴府时,祝玉瑾点了吴秀林的­茓­后往门口走,一头撞在了门框上,加上她走的有些急,眼睛又看不见,所以一下昏了过去,把额头都撞的红肿了不过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大家都相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祝玉梁在安排了府中事宜后,没有睡觉就直接到了祝玉瑾的房间里,看到周星河守在床边,轻轻走过去,问道:“星河兄,你能治好玉瑾的眼睛吗?”

一旁打盹的辛斐焰听了这话后,睁开眼道:“他一个武宗二师兄怎么会这些岐黄之术?”说着,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如果我家弟弟在就好了”

祝玉梁愣了一下,“你家弟弟?”

周星河脸上露出一抹隐隐的伤感,辛斐焰却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我家弟弟……”

“谁在那边?”

辛斐焰话未说完,周星河就突然大吼一声,随后朝着窗子飞了出去,仿佛一个飞梭的燕子一般辛斐焰和祝玉梁也先后从窗子跳了出去但是追出去一看,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来往的仆人

“奇怪,刚刚明明有人在这边偷听”周星河疑惑的说道,眼角边看了看院子墙角处露出的一截白衣,那白衣上沾着一些泥

“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祝玉梁说道,“还没有贼敢明目张胆这样在祝府偷听的”

辛斐焰眉头凝重的道:“不会的,二师弟虽然武功不怎么好,但是耳朵却像狗狼野兽一样敏锐”

“……”周星河一阵气结,“大师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翱”说着,上前给他一拳,道:“走吧!没有人,是我听错了!进去为玉瑾的眼睛想办法才是正事!”

辛斐焰还有些不放心,眼睛在院子又看了一圈,被周星河推进屋子里他才没有在追究异常隐约觉得是有人藏在院子里,但是既然师弟故意说没人,他也不用再追究什么

待那三人进了屋子里,藏在墙角的柳如云才钻了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叹了一口气,眼神凝重的看了看祝玉瑾的方向,玉瑾的眼睛怎么了?被人伤害了吗?这样一想,他顿时觉得很自责,也很想进屋去帮助玉瑾度过难关,但是他如果进了屋子,恐怕就会被那个人一掌劈死吧?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玉瑾的状况,就上山为他采些药材来治眼睛吧!想着,柳如云便运起轻功,朝着苍媒的方向飞去

苍媒那么大,且有雾气笼罩着,自从柳如云在苍媒上遇到吴鸿良的埋伏后,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才从山上下来,但是祸不单行,他刚从山上下来就遇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满身的火气,他本想避开,但是女子呼啸而来,言语之间要杀了昆山派的人,并且说自己叫铭茉,是要取他­性­命的人这个铭茉的武功在柳如云之上,且柳如云一个上午都没有进食,当然打不过,所以一直逃;尽管他拼命的逃,但是铭茉是铁了心的追他,于是他无奈之际又上了苍媒,铭茉看到柳如云上了苍媒,怕有埋伏,才没有继续追他

柳如云从昨天开始就受了铭茉的掌风火气,这些火气没有及时排解,所以在他的体内乱窜着,让他的体力消耗的非常快,尽管他已经吃了很多东西了,但是还是体力不支的摔在了祝府的偏院里

这个偏院是专门招待外来贵客的仆人的院子,所以府中的仆人丫鬟不常来,当柳如云掉到这个院子里时,妙素正在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躺在床上安神的曹芙蓉是的,曹芙蓉躲在了祝府的偏院里,昨天曹芙蓉把灰烬洒进祝玉瑾的眼睛里后,拼命的逃,但是她突然想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想起了此时妙素在祝府,于是就用轻功跳进了祝府里,误闯误撞的到了这个偏院里,又遇到了正早起的妙素,见到妙素那一刻,曹芙蓉顷刻间泪水奔流,总算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院子里这仿佛石头落地一样的声音惊醒了曹芙蓉,她直起身,仿佛是从噩梦中惊醒,随后与身旁的妙素对视了一眼,惊道:“妙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是不是祝玉瑾过来了?是不是她来杀我了?”

妙素也十分紧张,她示意曹芙蓉不要吭声,自己偷偷的到了外堂里,隔着窗子的缝隙朝院子里看,随后对曹芙蓉道:“郡主,不是祝玉瑾,是一个男子,昏倒在了院子里”

“男子?”曹芙蓉一惊,“难道是表哥?”说着,她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口处,等看清地上挣扎起身的男子后,她是疑惑加上吃惊,“柳如云?!”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柳如云脸上的表情,发现他的脸庞上有一丝焦急和惶恐,再加上院子里没有其他人,曹芙蓉本想直接出去见柳如云,但是又怕是埋伏,于是便让妙素出去看

妙素走了出去,上下左右看了看,随后道:“柳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处?”

柳如云听到声音后,抬头一看,“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

曹芙蓉听到柳如云这话后,便确定不是埋伏,于是走了出去,她问询了一下柳如云要去哪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如云随便编了一个谎,柳如云又问曹芙蓉怎么会在这里,曹芙蓉也编了个谎,两人都互相怀疑,但又互相相信着柳如云是不知道曹芙蓉弄瞎了祝玉瑾的眼,如果知道了还会坐在屋子里跟她聊天?

“我要走了”柳如云说着,站起了身,刚想对曹芙蓉拱拱手离去,但是突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但随即又挣扎着站起身

曹芙蓉见此,急忙上前扶住了柳如云,刚碰到他的胳膊,就像扔火炭一样把柳如云推开了,“喂!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柳如云笑了笑,“没事,我身为太医,现在要去治疗其他病人”他口中的病人,不正是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吗?

曹芙蓉上前一把拽住他,“不准走!你都这样了,去哪里翱”说着,曹芙蓉吩咐妙素去打些冷水来,要为柳如云凉一凉额头

柳如云自然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曹芙蓉非要给他冷敷,最后双方妥协,柳如云答应不再离去,条件是他自己冷敷,并请求曹芙蓉给他弄一些竹叶来

曹芙蓉看了妙素一眼,示意妙素出去找,她不方便在府中乱走妙素会意,走了出去,但是竹子只有靠近祝玉瑾的院子附近才有

“唉!师弟,别耗时间了!你不行的,别勉强自己了!”辛斐焰拍了拍周星河的肩膀,随后上前准备扶起昏睡中的祝玉瑾,“还是现在就带着玉瑾回昆山派吧!以我的脚程,两个时辰应该能到”

“两个时辰?”周星河拽住辛斐焰,“大师兄,你仔细看看玉瑾的眼圈!过不了一个时辰,她就会彻底失明的!”

辛斐焰和祝玉梁皆是一惊,随后都看向祝玉瑾的眼圈,发现已经逐渐发黑,完全没有了血­色­

恰在这时候,祝玉瑾 ... [,]

(动了动头,睫毛抖动了一下脸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显然,她现在眼球动一下就会痛及神经,且,她很快就会醒来

说时迟那时快,周星河运指一下点住了祝玉瑾的睡­茓­,于是本来马上要醒来的祝玉瑾又恢复了沉睡

祝玉梁有些愠怒的道:“周公子!你做什么?!”

周星河冷哼一声,“如果不这么做,等玉瑾醒了,你觉得她会让我们帮助她复明吗?”

辛斐焰看了有些的的祝玉梁,对他点了点头两人都想起了几个时辰前,那个赤焰堂的铭茉讽刺祝玉瑾是废物的那番话她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从来都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如今听到铭茉的那一番话,更是不会让别人Сhā手她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辛斐焰眉头皱着问道

周星河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眸中闪烁出一丝亮光,对着辛斐焰点了点头,随后向祝玉梁问道:“玉梁兄,你可有玉笛?”

祝玉梁一愣,“有艾你要玉笛有何用?”

“你别问了,我自有用处!快给我找来!”周星河着急的说道祝玉梁听此,站起身,快步朝着房间走去,那玉笛是他已经死去的母亲留下的,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

祝玉梁出去拿玉笛之时,辛斐焰若有所思,随后问道:“师弟,我不是记得你有一柄玉笛吗?”

周星河点了点头,“是有一把,但是昨晚突然那玉笛突然哑了,被我扔了”

辛斐焰想了想那玉笛的涅,有些吃惊的道:“扔了?那玉笛可是先朝灵物啊”

“再好的灵物,哑了便没有用了”周星河脸庞上浮出一丝冷意昨晚他在城楼上吹玉笛,准备唤出万千猛兽来践踏那自燕西而来的士兵,但是只唤出了白只,杀死了五百多个士兵,他本来还想唤出更多,但是那玉笛就突然哑了哑了的原因就出在这玉笛是灵物,它忌杀戮,过多的杀戮就会让它失去灵­性­,继而变哑

祝玉梁把玉笛拿过来后,小心翼翼的递给周星河,继而等待着周星河要做什么,辛斐焰虽然知道个七八分,但是仍旧很想看一看这个昆山派的三大奇迹之一

‘砰’的一声,周星河拿着玉笛朝着床帮上敲了一下

这一下仿佛打在祝玉梁的心头上,他顿时气急,怒骂一句,随后想上前抢回玉笛,却被辛斐焰拉赚就在这时,周星河吹起了玉笛——却没有任何声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一节

( 怎么会没有声音呢?辛斐焰与祝玉梁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看着周星河只见周星河皱着眉头,虽然他知道笛子出不出声来,但是仍旧继续着吹笛子的动作

“这笛子是我母亲的遗物,不可能哑了!你不要吹了!给我!”祝玉梁说着,再次上前准备从周星河那里把玉笛抢过来

这次辛斐焰也不阻挡了此时的祝玉梁已经恢复了白天的状态,黑发黑瞳,­性­格和气质也恢复成了原本的涅眼看祝玉梁要夺去玉笛了,周星河脚步发力,从地上弹了起来,随后落在了窗口的位置,双目怒视着祝玉梁

“扑棱棱”从窗口飞进来一个苍鹰,落在了周星河的肩头,正是苍鹰小灰苍鹰小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祝玉瑾,本想飞过去,但是又看了看周星河,于是静静的站在周星河肩膀上没有动,仿佛在听周星河吹出的笛声

可是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辛斐焰拍了拍突然看到猛禽而吃惊的祝玉梁,随后上前一步,对周星河说道:“师弟!快停下来!我曾经听师傅说过,玉笛驯兽如果出现隐声,要立即停止,要不然会引来怪物的!”

周星河看着辛斐焰,听了他这话,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辛斐焰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他不能冒这个险,倘若招来了不是一个人能对付得了的怪物,那么遭殃的可是祝府

苍鹰小灰发出一声鸣叫,飞上前去,挡住了辛斐焰的前进,并且警惕的看着他,那眼神仿佛锁定了猎物一般,辛斐焰和小灰对视了一眼后,随即惊叹这个苍鹰不是一般的猛禽既然师弟如此坚持,必定有他的理由,即便是招来了难以对付的怪物,他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先是有微风吹来,似乎能听到窗外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但是如今是冬末初春怎么会有树叶沙沙的声音呢?

笛声是慢慢响起来的,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而不是从周星河的笛子里出来的一样,“吱吱”突然,窗台上站了一个五颜六­色­的鸟,涅看起来像是金丝雀又像是缩小了的孔雀,十分的­精­致,它看了看屋内的景象,小小的眼睛十分有神,动作之间,令人感觉是造物主的奇迹

金丝雀在屋子里看了看后,就忽然又飞走了祝玉梁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这鸟可能会救玉瑾的,但是没想到就这样飞走了

辛斐焰的脸上却浮出了笑容,因为他听到那笛声离的越来越近了,仿佛是乘着风而来的一样

金丝雀再次出现了,这一次它来时,口中衔着一个类似于牵花但比牵花更圆的花,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闪烁的露水,且不是一个金丝鸟,而是四五成群;它们没有再在窗台上汪,而是直接飞到了祝玉瑾的床前,一个接着一个的把露水倾倒在了祝玉瑾的眼睛上

“天……”祝玉梁正想惊叹,一下被辛斐焰捂住了嘴巴辛斐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吭声,祝玉梁看到来回飞动十分忘我的金丝雀,又看了看一旁吹笛子的周星河,顿时明白了

就这样,这些金丝雀来回了三趟,遂停止了向祝玉瑾的眼眶上洒露水,围着周星河转了三圈,而后从窗台飞出去飞走了

苍鹰小灰看到那些漂亮的金丝雀飞走了,扑棱了一下翅膀也想跟着飞出去,一下被周星河拽赚并用玉笛轻轻的打了一下小灰的头

周星河看了惊呆的祝玉梁,擦了擦玉笛,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笑道:“等玉瑾再次醒来,眼睛就会好的,你不要的”

祝玉梁眼睛里闪现出泪花来,看着周星河连连对他说谢谢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些本事嘛!”辛斐焰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周星河,像哥哥宠爱弟弟一样,用拳头拧他的脑袋,“我走时你明明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已经能掌握这么高级的唤兽诀了!”

周星河有些不情愿的挣脱的,“喂!你这大块头快放开我!你闭关两年,又一走走三年,昆山派变故了多少事情你都不知道吧?!师傅说再见到你有你好果子吃!”

“是么是么?!哈哈哈哈…”辛斐焰说着,松开了周星河,听到周星河这一番话,他顿时感触良多,“如此,我便回去一趟吧!”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祝玉瑾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对她有这么多的不舍呢?

周星河看到辛斐焰的眼神后,忍不住嘟囔道:“不愧是两兄弟,如出一辙的眼神!”

“师弟,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你不用的!玉瑾一个人能应付得来这些事情的!要不然师傅也不会答应她下山的!”

辛斐焰听了这话后若有所思,点头道:“那你会帮助她吗?”

周星河脸上浮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当然啊不过呢,现在我要去美美的睡一觉!大师兄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改天咱们昆山派见了!”这话完,便说让祝玉梁替他找一个房间祝玉梁之前还有些小瞧这个看起来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男子,但是如今看到他施展“神技”使祝玉瑾复明,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带着他去了房间

妙素带着在祝玉瑾院子周围摘来的竹叶,匆匆忙忙的朝着偏院的方向走去她刚刚看到了那个金丝雀衔着牵花朝着祝玉瑾院子,惊讶了半晌才回过神,觉得心神不宁的,于是就心急的早些回去,却没想到匆忙之际撞到了正端着点心朝祝玉瑾院子走的翠莲

“喂!看着路!想什么呢?!”翠莲看着妙素训斥道方才他举着点心躲闪了一下,险些把那些点心掉在地上了,幸亏她躲闪的及时

这些点心可是敏姑辛辛苦苦做的香芋酥

“啊是翠莲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没有看到”妙素见是翠莲,于是便连连道歉

翠莲看着妙素脸上有惊慌的神­色­,又见她手中拿着竹叶,边问道:“你拽这些竹叶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吃”

妙素的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下意识想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但是又顿时反应过来,她手里的只是竹叶,不必藏起来“呵呵呵…翠莲姑娘朕聪明,我这几天觉得上火了,听说竹叶煮水能降火,所以拽了些来”

翠莲是把她那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于是笑了笑,“嗯,好呢,如果这个还不下火的话,尽管来找我或者敏姑,给你熬些去火的粥”

妙素连连摇头说不用,随后对翠莲行了个礼,便离去了,这次她没有在急匆匆的,而是慢慢的走

妙素回到偏院时,把看到的事给曹芙蓉说了,本来她还想把遇到翠莲的事说了,但是怕说出来被曹芙蓉骂没用,于是便压在了心底

“金丝雀衔着牵花?!你肯定眼花了!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曹芙蓉说着,心一阵阵的狂跳

柳如云听了这话后,却是一阵心安,早些年在昆山派他是听有人说过利用­精­巧鸟兽疗伤的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也就意味 ... [,]

(着玉瑾的眼睛有救了,那么他也不必上山找草药了……想到这里,柳如云突然全身瘫软,昏倒了过去,全身依旧滚烫殊不知,支撑他­精­神力的,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玉瑾失明了,一定要为她找到复明的草药如今听到她安好,这个支撑他­精­神力的念头就松懈了,他也就昏倒过去了被赤焰堂的火气伤害了还能支持这么久,不能说不是一种奇迹

曹芙蓉和柳如云的关系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毕竟在禹城时一起“合作”过,多少有些情分在,于是曹芙蓉就招呼着救起柳如云来,利用竹叶清火气她也是听说的,能不能凑效还不一定

结果是,救柳如云到了黄昏,高烧虽然退下了,但是却极不稳定,是一阵一阵的高烧接着一阵一阵的冰凉;柳如云的脸­色­也是十分的吓人,仿佛是被冰冻了一样发青,他虽然没有痛苦的呻吟,但是那种咬牙硬挺的涅让让你看的心中一阵阵想哭

妙素自从看到柳如云的第一眼时,便对柳如云有些意思,如今看到柳如云这样,心中自然是替他难受,于是忍不住的道:“郡主,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们为柳公子叫个太医……”

“啪”

妙素话未完,便被曹芙蓉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如果给柳如云找来太医,那么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妙素被这一巴掌打得委屈极了,却也止住了哭声,“那…怎么办?”

曹芙蓉走到窗边,看着太阳快要落下的黄昏,道:“等我夜晚走后,你再去通知祝府的人过来给柳如云看病”

妙素一愣,“但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柳公子还行不行……”

“哈!你的别人行不行?!难道你就不的你家主子行不行?”说着,又朝妙素脸上打了一巴掌,并且狠狠的骂她,“你知不知道我把祝玉瑾的眼睛弄瞎了?你现在去通知他们,那祝玉梁知道了岂不把我杀了?!你这个贱骨头怎么这么不对你家主子好呢?”说着,对妙素又掐又努妙素痛的哇哇大叫,却又不敢还手,只能忍着

本来曹芙蓉对下人就有些苛刻,但是没有这么狠毒,可如今形势所迫,让曹芙蓉本来就敏感的神经变得无常起来

但曹芙蓉却没想到,她的这番话都被昏迷的柳如云听进了耳朵里

临近黄昏时,祝玉瑾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屋子里只有辛斐焰,祝玉梁由周星河陪同着,下午时去了皇城闵亲王府打探父亲卒的消息本来想着排个小厮前去打探,但是祝玉梁觉得不太正常,于是便提议亲自前去(请支持正版潇湘书院怜半春)

如今这朝中乱党很多,祝玉梁这般嬴弱不说偏长得又好看,白天他也变身不成,等于说被人欺负了也无法还手,于是辛斐焰就让周星河陪着一起去了

此时祝玉瑾醒来,睁开眼后看清了屋子里的摆设,也看清了窗口坐着的男子;这男子身穿深灰­色­的袍子,披着一个黑­色­的棉质披风,穿着是祝府的衣服,再看他的面庞,斜挑的眉,有弧度的下巴仿佛是经过玉石打磨出来的恰在这时候,这男子转过头来,他们的视线交叉在了一起

祝玉瑾从来没想到,时隔多年,和这个男子这样对视,她的心跳还会紊乱起来

“哈,玉瑾,你醒了?”辛斐焰放下酒樽,站起身,向着床边走去

连声音都这么像!这不是辛斐然是谁?祝玉瑾顿时气上心来,昨晚他还骗她说认错人了,如今看来一定是他心虚不敢承认!世间那么长得如此相像,连声音都一样的人?

在辛斐焰走到跟前之际,祝玉瑾从床上下来,一巴掌打了上去,如期而来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却是辛斐焰的话:“喂,你这小师妹不厚道,我在这边守着你这么长时间,没招惹你,你怎么一醒来就要打我?”

“打你?!”祝玉瑾突然觉得鼻头有点酸,“哼!”冷哼一声,她退后一步,使出掌力,就朝着辛斐焰打去

殊不知,此时祝玉瑾刚刚醒来,又加上一天没有吃饭,打出的掌力就像是弹棉花一样,被辛斐焰轻轻接住

辛斐焰看到祝玉瑾眉间的愤怒,顿时明白了,说道:“一定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干­的好事!”

祝玉瑾听了这话,更是觉得气恼,“到了如今你还不承认?编一个弟弟来?辛斐然,当初你没有摔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辛斐焰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编造一个弟弟?什么摔死?我弟弟摔死了吗?听不懂你说什么!”

“哼!很好!”既然如此,她只有用武力让他承认了!说着,祝玉瑾开始运气体内的内力,朝着辛斐焰出招

辛斐焰双眼一瞪,知道祝玉瑾要来真的,不由得的她没有体力的身体吃不消,于是怒吼一声,“别闹了!”随后一掌打了出去

祝玉瑾也不躲闪,硬生生的接住了辛斐焰打出的掌力,结果一下撞在了床柱上,只听得“咚”一声闷响,她摔在了地上,头部一阵眩晕

“唉!真傻,你怎么不躲开呢?”说着,辛斐焰上前去,想把祝玉瑾搀起来,却被祝玉瑾一下打掉了手,她站起身,作势还要继续跟辛斐焰打

辛斐焰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小师妹,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辛斐然是我弟弟……”

话未完,祝玉瑾就攻了过来,这次出乎意料的动作快,以至于一掌打在了辛斐焰的脸上,辛斐焰顿时觉得无法忍耐,“闹够没有!”喊着,一下抓住了祝玉瑾的胳膊,紧紧的握赚似乎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一般,边看着她脸上的反应

辛斐焰本来想看到这个小师妹求饶的场面,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她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尤其是那一双眼眸

“松手!”随着一声怒吼,一脚猛攻也袭了过来,辛斐焰由于看得入神了,被这一脚一下踢倒了

周星河看了一眼辛斐焰,随后急忙上前,轻轻抬起祝玉瑾的胳膊,看着那个红红的印记,转头对辛斐焰吼道:“辛斐焰!你疯了吗?”这话完,转头对祝玉瑾道:“痛不痛?痛不痛?唉,我真蠢,问的是什么问题!”话罢,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朝着那红印记处抹起来

“我的眼睛是你治好的吗?”祝玉瑾轻轻问道

周星河迟疑了一下,本想否认,但是又觉得否认了祝玉瑾也不会相信,便承认了,“唉,师妹,你失明了,二师兄我会很头痛呢!因为二师兄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一双柔情似水看也看不腻,仿佛是藏着宝贝的眼睛!”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故意很怪,明显是想逗祝玉瑾开心

祝玉瑾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二师兄,哪有用眼睛里有宝物形容人的啊”

“啊玉瑾,你笑了,好美……”周星河故意发痴的说道

这更惹得祝玉瑾发笑,边道:“二师兄,别闹了,再闹我揍你哦!”

周星河这才嘿嘿一笑,道:“ ... [,]

(你笑了师兄就放心了”话完,看了一下那个已经坐在窗台喝闷酒的大师兄辛斐焰,道:“玉瑾,你真的认错人了,这个大师兄是咱们武宗的大师兄,他叫辛斐焰,火焰的焰!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是药宗的大师兄,名叫……”

“嗯,我知道了”未等周星河说完,祝玉瑾便开口说道,随后站起身,对着辛斐焰鞠了一躬,“大师兄,师妹冒犯了,还请原谅”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哭声,接着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喊道:“祝公子!祝公子!快去救救柳公子吧!他快不行了!”

------题外话------

忘了说,谢谢【小恋恋1994】的月票和钻钻哦~耐你耐你~但是留个言冒个泡就更好啦~

还有,­妇­女节快乐!祝所有读者的妈妈阿姨们节日快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二——四节

( 第二节

众人听了此言皆是一惊,出门一看,妙素跪在门口不远处,对着看到祝玉瑾的涅后,愣了一下,踪傅居然是女子?!

“你口中的柳公子是谁?!”祝玉瑾开口问道,声音确实温浪般的女声

妙素虽然觉得吃惊,但是此时不是吃惊的时候,便如实回道:“是柳如云柳太医”

“柳太医?”祝玉梁听了此言,道:“说来,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柳公子了!”这话完,对着妙素问道:“柳公子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在何处?”

妙素说在偏院,并且主动带路朝着偏院走去,郡主,对不起了,虽然不能违背你的命令,但是妙素不能见死不救艾柳太医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倘若再等一会儿的话真的会死掉的!

祝玉瑾祝玉梁周星河辛斐焰四人都跟在妙素的身后,期间,祝玉梁和祝玉瑾走在妙素的身后,周星河和辛斐焰走在最后面,和他们有几步之遥

“师弟,斐然和小师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辛斐焰用旁人听不到的话问周星河道

周星河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就含糊其辞的道:“都那种情形了,聪明如大师兄,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辛斐焰点了点头,道:“那个我知道,不知道的是师妹口中的斐然掉下山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掉下山崖呢?”

周星河觉得这个问题更难回答,遂抬头看了看祝玉瑾的背影,看到祝玉瑾匆忙的神态,八成这次是要救柳如云了,倘若他此时把当初轰动昆山派的这件事告诉辛斐焰的话,辛斐焰这次指不定一失手把柳如云打成终身残废也不一定所以——“啊大师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在外面出游呢!”

辛斐焰看着周星河,笑道:“师弟,你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

周星河施展起他的“赖皮功夫”,笑道:“哎呀!大师兄,你这不是难为我的么,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想知道的话亲自去问小师妹啊”

辛斐焰道:“你觉得这时候她会和我说这些吗?那个倔脾气我是不敢这时候招惹!”说着,准备一把搂住周星河,逼他说,岂料周星河早料到辛斐焰会如此,急忙一个闪身,走上前去,拍了一下祝玉瑾的肩膀,故意对她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并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丸,递给祝玉瑾,说:“吃下吧,吃下吧,这是生津养胃还能治饥饿的好玩意儿!”

祝玉瑾看了周星河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走着的有些不耐的辛斐焰,对周星河道:“二师兄,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翱”这让她想起了那年在昆山派时,周星河恶作剧的给了祝玉瑾一颗梅子,并说这颗梅子甜的要命,她咬下去才知道那梅子里面塞着­精­炼的辣椒沫,把她辣的眼泪横流,为此追了半个山头打他

周星河嘿嘿一笑,“怎么会怎么会,你还当你二师兄是当年的毛头小子翱”

祝玉瑾半信半疑的把那颗药丸放进了嘴里,却发现苦的要命,她脸上的表情都要扭曲了,正要吐出来,周星河阻止道:“不能吐不能吐!这颗药丸可是药宗三师弟费浅露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研制成的啊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看着他满脸的正经,祝玉瑾这才嚼了一下,嚼了一下后发现这个药丸里面居然是甜的,惊奇的看了周星河一眼后,道:“改天一定要见见这个费浅露师弟!”

一行人走到偏院的时候,发现偏院静的出奇,隐约听到男子的闷哼声祝玉梁先旁人一步走进了屋子里,毕竟柳如云是他半个救命恩人,可以说没有柳如云的药物帮助,就没有祝玉梁如今的生命祝玉瑾也是知道了这个事后才决心救柳如云的

“天哪!他的身上好烫!”祝玉瑾想替柳如云把把脉,但是刚碰到他的胳膊就惊讶的喊道

辛斐焰凑上前去一看,顿时明了,道:“这一定是中了赤焰堂的火毒了!还有,依这男子的反应看,想必他也是昆山派的吧?”

祝玉瑾点了点头,周星河则是看向一边,不与辛斐焰对视

“妙素,柳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高烧的?”祝玉瑾问向一旁站着独自思索的妙素

妙素愣了一下,话要出口,但是顿赚想了想后,道:“几个时辰前就开始了”这话完,又带着哭腔道:“你们要救救柳公子啊”

“废话!这是自然的!”周星河搭腔说道,他看着这个丫鬟十分可疑,“我问你,柳如云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现在他的状况是时冷时热,你是用了什么办法给他诊治的?”

“我……我……”妙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祝玉梁开口为她开脱,要不然妙素就会把曹芙蓉供出来,说来,妙素还奇怪为什么到处不见曹芙蓉的踪影,难道是藏起来了?

“大师兄,昨晚你给我的那个白­色­药丸还有吗?”祝玉瑾向着辛斐焰问道,“如果那个有那个药丸,就能顷刻救柳如云的­性­命”

辛斐然摇摇头,眼眸里闪烁着亮光,“那个冰清丸是那么好得的东西吗?我身上也只有那么一颗!”

祝玉瑾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看着柳如云,“这可怎么办是好?”

恰在这是,翠莲找到了偏院里,说敏姑喊他们用晚膳,祝玉梁看了看柳如云,说现在哪有用膳的功夫翠莲看到柳如云的涅,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心虚的妙素,于是便把早些时候在祝玉瑾院子门口碰到拿着竹叶的妙素的事和祝玉梁等人说了

妙素顿时哭了出来,她这哭不是因为害怕祝玉梁等人,而是害怕她如果把曹芙蓉供出来,今后的生活肯定如同炼狱,于是只管哭,也不说话

最后哭得令人心烦,周星河便把妙素赶了出去

“师妹,我记得你在药宗里也学过一段时间,应该能解决这个火毒的”周星河走到祝玉瑾身旁说道

祝玉瑾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刚刚回想了一下,昨晚大师兄给我的冰清丸里的成分,其他的药材都能配到,唯一一种催寒草不好找,且往往是在高山上”说到这里,祝玉瑾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柳如云带着她上山认药材提高医术的时候,柳如云曾经对她说过一种可以祛除高烈火气的药材,那个灰绿­色­的植物不就是催寒草吗?如果有那个催寒草,就能解开柳如云身上的火毒了

“小师妹说的很对!”辛斐焰看着祝玉瑾,眼中流露出赞赏的光芒,能知道催寒草,想必药理知识学得很到位“催寒草的话,临近的苍媒上就应该有!但是最快的脚程从苍媒来回也得半个时辰——”说着,看了柳如云一眼,摇了摇头

正当所有人从失望到绝望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妙素的叫喊声,“啊有老鹰!有老鹰!救命啊”

老鹰?周星河站在门口一看,小灰正盘旋在妙素的头顶,他喊了一声,小灰就飞了过来,他突然看到小灰口中衔的有东西,刚想从它口中把那东西取出来,小灰哧溜一下就飞进了屋子里,钻进了祝玉瑾的怀里

... [,]

小灰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和喙,竟像个小猫一样蹭着祝玉瑾的脸庞,搞得她凝重的心情都没有了,祝玉瑾摸着小灰的头,轻声对它说着好久不见

周星河在一旁看得竟有些吃醋了,但不知他吃的是小灰的醋,还是祝玉瑾的醋

小灰突然点点头,喙朝着祝玉瑾动了动

祝玉瑾看清小灰口中衔着的东西后,大吃一惊,“催寒草!天哪!小灰!你是怎么得到的?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的?”说话间,小灰已经把催寒草放在了祝玉瑾的手心里,随后又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祝玉瑾的脸庞,祝玉瑾宠溺的摸着它小小的脑袋,心中惊喜的不得了

辛斐焰在一旁摇摇头,随后看了周星河一眼,眼中一片惊奇,仿佛在说:你从哪里搞来这个这么像人的还能通灵的东西?

祝玉瑾简单的给周星河交代了一下怎样照顾柳如云,自己则拿着催寒草去陪那个冰清丸,岂料在这时候,小灰突然用嘴夹住了祝玉瑾的袖子,把她往屋子外面拉

祝玉瑾不解的看着周星河,“小灰这是什么意思?”

周星河看了看小灰,“它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快跟着它!”说着,他先跟着跑了出去,祝玉瑾看了看柳如云,喊道:“那柳如云怎么办?”

“先让大师兄照顾着!”周星河喊着,已经跑出去了很远,祝玉瑾把催寒草递给辛斐焰,并且告诉了他冰清丸的配料,且说有需求就让他找义兄祝玉梁,随后也跟着飞了出去

屋外守着的妙素看到周星河和祝玉瑾先后跟着一只苍鹰飞奔出去,她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节

小灰带着祝玉瑾和周星河飞出了祝府,祝玉瑾心中左右翻腾,想着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刚跳出祝府的门,小灰就停在了街道的拐弯处,乘着刚刚升起的月光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背着的包裹散了一地

“小灰,这是谁翱”周星河看了看小灰问道

小灰嘎嘎一叫,继而飞到了祝玉瑾的肩头,蹭着祝玉瑾的耳朵祝玉瑾顿时一惊,继而冷冷道:“这是曹芙蓉”

原来,曹芙蓉听到院子外有隐隐的交谈声,转头也不见妙素的踪影,顿时明白了是妙素去告密了,于是她连连骂了几句,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躲在了院子里的假山后,待祝玉瑾等人进了屋子,曹芙蓉逃也似的跑出了项府,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逃出项府,就被一只苍鹰扑面,那苍鹰的爪子锋利,叫声骇人,吓得她连连躲闪,可是苍鹰对她不依不饶,不但啄她的头,还用爪子挠她,曹芙蓉吓得用行李乱打一气,猛地脚一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小灰便趁着这个机会,啄开曹芙蓉的包裹,发现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后,才连忙去叫祝玉瑾

“这样的女人,应该先杀而后快!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周星河看着地上的曹芙蓉说道,并且蹲下身,审视着曹芙蓉是死是活

祝玉瑾摸了摸小灰的脑袋,笑着道:“不能杀师兄,你把她背到偏院里”

“做什么?”周星河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了祝玉瑾的话,一手揪起曹芙蓉,像抓死狗死猫一样搭在了肩上,和祝玉瑾一同走回府中,“玉瑾艾不是师兄说你,无毒不丈夫,如果想成大事,就要狠心!你看看你,就是因为你心软善良,眼睛才差点被这个女人弄瞎了……”

祝玉瑾转头看了周星河一眼,道:“我就是心软,要你管啊下次我眼瞎了你别救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知为什么,只要和二师兄说两句话,她就开始流露出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赌气话【请支持正版,潇湘怜半春】

周星河道:“师妹,瞅瞅,你说这是什么话啊师兄我这是心疼你,看不出来翱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呢,小嘴噘的可以挂玉壶了哈哈哈哈……”

祝玉瑾脸­色­一红,伸手就要去打他

周星河虽然背着曹芙蓉,但却灵敏的很,一下子躲开了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追着闹着就回到了偏院里

妙素首先看到了周星河背着的人是曹芙蓉,于是赶紧迎了上去,“郡主!郡主怎么了?祝公子?!”

周星河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不要的,你家郡主没有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说着,把昏迷了的曹芙蓉放在了外堂的椅子上,随后和祝玉瑾一起去看柳如云的伤势

此时祝玉梁和辛斐焰一起去配冰清丸的药方了,祝玉瑾和周星河朝柳如云身体里输送着冰凉的内力,维持着他生命的时间

周星河看着祝玉瑾平静的面庞,忍不住问道:“师妹,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祝玉瑾心中一沉,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但是仍旧道:“师兄有话就问,别吞吞吐吐的”

周星河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口气,“你现在见到了大师兄,也知道了辛斐然是大师兄的弟弟,为什么还要救柳如云?”他的意思是,见到了辛斐焰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辛斐然,辛斐然被柳如云设计陷害,祝玉瑾想起了这些,应该恨柳如云,不应该救他

“师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不想揪住过去不放,而且……”祝玉瑾顿了顿,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而且现在今非昔比了,不是更应该珍惜眼前的人吗?毕竟过去无法重来,后悔怨恨都没有用”

周星河听了此话,突然有种棉花塞在了喉间的感觉,他看着祝玉瑾眼中闪烁着的光芒,突然一句话脱口而出,“师妹,我能说我更喜欢你了吗?”

祝玉瑾心中咯噔了一下,随后脸­色­通红,愠怒道:“师兄!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不饶你!”

“哈哈哈哈……”

正说着,辛斐焰和祝玉梁就过来了,敏姑本来说也要来看看,但是被祝玉梁挡住了,此时,祝玉梁已经知道了父亲被捕的消息,但是他也无从下手,只有等会儿把这个消息告诉玉瑾了,毕竟玉瑾是帝师,回宫还是有办法处理的

辛斐焰把调制好的冰清丸递到了祝玉瑾手中,示意她检查一遍,祝玉瑾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嗯,谢谢大师兄,调的很对!”话完,把调制好的药滚成团状,塞进了柳如云的嘴中

刚开始还塞不进去,是周星河掰着柳如云的嘴巴才塞进去的柳如云吞下冰清丸后,随即恢复了常态,但还是处于昏迷中

“你这个贱人!胆敢出卖我!看我不打死你!”

“啊郡主饶命啊奴婢不能看着柳公子死去艾郡主饶命啊”

此时,外堂传来了喊叫声

祝玉瑾听到后,站起身,朝着外堂走去随后一把揪住曹芙蓉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曹芙蓉眼中是惊恐,祝玉瑾眼中是冷淡

“你…你放开我!”曹芙蓉本想一把挣脱了祝玉瑾的手,但是却无法挣脱曹芙蓉见无法挣脱,便施展功夫,但都被祝玉瑾一一挡下,见此,曹芙蓉就准备开口大骂,骂的话十分难听,很难想象一个郡主从哪里学来这些 ... [,]

(民间恶毒的字眼

辛斐焰有些忍不住了,准备上前帮忙,却被周星河拦赚两人四目相对,周星河仿佛在说:让她自己处理于是辛斐然和祝玉梁都站在一旁看着

莫名其妙的,曹芙蓉突然跪在了地上,想站起来,但是膝盖仿佛长了根一样扎在了地上,两个胳膊也是重的仿佛灌满了铅“祝玉瑾!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做了什么?!”

祝玉瑾不说话,上前,手轻轻的拍在了曹芙蓉的脸上

出乎意料,预想的疼痛没有来,脸上只是麻麻的,随后右半边脸全部都麻痹了!曹芙蓉瞪大了眼睛,“你…你…足了森马?”她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祝玉瑾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手又轻轻的在她的左脸上拍了一下曹芙蓉顿时觉得左脸也是麻麻的,随后整张脸都是麻痹的了,她甚至感觉不到她有脸!

“你……”曹芙蓉像开口说话,但是顿时整张脸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痛得她顿时眼泪像泄闸的水一样横流

妙素见此,开始在一旁求情,祝玉瑾朝妙素一伸手,打出一片小小的叶子,那是刚刚给柳如云调制冰清丸的草药叶子,妙素顿时哑口无声了,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郡主,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翱”祝玉瑾走上前去,手又轻轻的在曹芙蓉乌黑的头发上摸了摸

虽然曹芙蓉的整个脸都僵了,但是她的神智清醒得很,一双眼睛不停的转,警惕的看着祝玉瑾那纤细的手摸在了她的头发上顿时,一种冰凉从发根开始蔓延,紧接着,一种冰冰的麻麻的辣辣的感觉从蔓延了整个头皮,她觉得痛苦极了!这种痛苦无法形容,但是却让她想快点结束自己的­性­命也结束这种痛苦,但是何奈她的脸都麻痹了,舌头也动不了她在心中痛哭着:祝玉瑾!祝玉瑾!你是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师兄,屋子里有铜镜,拿来给郡主看看,她的绝世容颜”祝玉瑾轻轻的对周星河说道

“好咧!”周星河笑着进了内堂,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如云,随后拿着铜镜出去了

祝玉瑾接过铜镜,拿到了曹芙蓉跟前,和她一起照镜子,边道:“郡主,你看看你现在有多好看!”

“……”曹芙蓉的脑袋里仿佛被放了一颗炸雷,那镜子里的人哪里是人?!只见满脸的皱纹,整张脸仿佛没有了骨头的支撑,脸上的­肉­仿佛粘稠的水一样,随时都能流下来,她的一双眼睛隐藏在那里面,仿佛是深山怪物一样,尤其是她原本引以为傲的秀发,此刻仿佛深秋的沼泽里长的枯槁蓬草一样!

“呜呜呜…”曹芙蓉发出一声悲鸣,但是还没有叫出来,脸上的痛苦让她几乎想死!她不要再忍受这种痛苦!她不要再忍受这种痛苦!此时此刻,她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妙素已经跑到院子里­干­呕起来,祝玉梁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原本如花似玉的女子经过自家妹妹的碰了碰就变成了丑八怪?!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听都没听过!

“真狠!”辛斐焰摇摇头,语气却是一种赞赏

周星河哈哈一笑,“是吧!咱家小师妹厉害着呢!这还是最基本的,后面还有刮骨之痛呢!”

祝玉瑾看了周星河一眼,随后对这曹芙蓉道:“郡主,之前你怎样对我的,我都既往不咎,只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你知道的一切,前前后后都告诉我,第二,你选择不告诉我,我也会解开你的­茓­位,你可以恢复自由,但是你会保持这种样子,一辈子!一辈子哦!”说完,祝玉瑾看着曹芙蓉

曹芙蓉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这种痛苦,她拼命的想点点头,但是脖子僵硬的动不了

“选第一个眨一下眼,选第二个战下眼”祝玉瑾说道

曹芙蓉账一下眼

“很好!”祝玉瑾上前,解开了曹芙蓉的­茓­位

曹芙蓉顿时瘫软在地,痛哭起来,这种哭声撕心裂肺,比她爹妈死了还要难过痛苦百倍

“别哭了,现在,告诉我吧!”祝玉瑾上前扶起曹芙蓉,轻声说道

祝玉瑾的手刚碰到曹芙蓉,曹芙蓉就开始全身发抖,随后,她有些顾忌的看了看窗外,仿佛怕随时都有人从窗外进来一样,但是她决定告诉祝玉瑾而来,就不怕那别的了,即使死也比这种痛苦折磨强得多

“我骗了你们!对不起!”曹芙蓉此时平静的说道,“但是我也是被逼的!那个木心儿你应该知道的,是她!她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是她让我来骗你们的,是她威胁整个皇宫的人!”说着,曹芙蓉又开始抽泣,“她才是最坏的人,她不但打了皇上,还说,如果我不来这里骗你的话,就会杀了项弘,杀了我父王,还在我身体里下了蛊……”

“木心儿打了皇上?”祝玉瑾心中一惊,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项弘的消息了,她听了这话后,不由的的起来

曹芙蓉还想开口说话,岂料突然间杀气浓烈,“嗖”的一声,一把银箭从窗口呼啸而来,小灰站在周星河肩头狂乱的叫着,众人也是一片吃惊那银箭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曹芙蓉的脖颈上袭来,眼看着要戳穿曹芙蓉的脖颈,辛斐焰突然身形往前,一个九九梅花步,快速抓住了那银箭的尾巴,在银箭挨着她的脖颈时,阻止了悲剧发生

周星河点头会意,“原来如此,有这样的高人在,曹芙蓉当然不敢开口说出实情了!”话罢,拿起还在身旁的玉笛,凑在嘴边一吹,这次玉笛吹响了,是一种十分尖锐的声音,仿佛利箭划破苍穹

祝玉梁吃了一惊,他的玉笛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顷刻间,听到外面树叶哗啦啦的声音,之后听得一声鹰啸,随后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一个男子的吼叫声响起,随后逃之夭夭了

众人纷纷追了出去,独留祝玉梁在屋内,看守着曹芙蓉

月­色­已浓,一个有孩童般大小的孤鹰站在树梢上,一双眼睛仿佛致命的武器一般巡视着周围,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掉在了树下,是被孤鹰生生抓断的

周星河对孤鹰吹了一声口哨,那孤鹰又一声鸣叫,飞走了,小灰见状,有些害怕的锁在了周星河身旁

三人凑到那断了的胳膊前,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汪在了那胳膊的穿着上

“大师兄,这衣服……”周星河疑惑的猜测道,但是不敢肯定

辛斐焰目光中露出一抹担忧,“天下能把弓箭­射­的如此­精­妙的,唯有南浙百花堂了!”随后转头看着祝玉瑾和周星河,“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昆山派自来与世无争,这件事事关门派战争,必须确认”这话完,辛斐焰拱了拱手,道:“咱们就此别过,有事的话,星河,你联系我”

周星河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祝玉瑾,果然,她有些欲语还休,周星河满脸笑意的道:“师妹,你有什么话想对大师兄说吗?”

祝玉瑾脸突然红了,举手作势要打他,“要你多嘴翱!”

... [,]

( 辛斐焰转头,等待着祝玉瑾开口说话

祝玉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本来想避开辛斐焰的目光,但是她必须越过这个坎儿,于是看着辛斐焰的眼睛,道:“大师兄,万事小心”

辛斐焰点点头,“嗯,师妹,你也小心,消能再次见到你”话完,辛斐焰运气轻功,消失在了夜幕里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祝玉瑾,但是他知道,这个女子非一般人,定能成大事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周星河看着有些发愣的祝玉瑾说道

祝玉瑾扭头斜睨他一眼,一下上前捏住他的耳朵,“二师兄,你最近话很多嘛!”

周星河故意做出很痛的涅,大声叫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我这是怎么惹你了,你对旁人那么温和,对我咋这么凶呢?淑女淑女啊”

祝玉瑾忍不住发笑,但依旧用严厉的语气道:“对你不需要淑女!”

……

第四节

两人气氛融洽的回到了偏院,但是突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祝玉瑾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或者柳如云被调虎离山计陷害了,待两人闯进屋子里时,发现祝玉梁已经变身成了白发碧眼,正和柳如云对峙着,而曹芙蓉坐在地上,妙素躺在地上,地上是她吐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祝玉瑾惊讶的问道“还有,柳如云,你醒了?”

柳如云看到祝玉瑾后,身形一动,想上前抱住她,却被周星河挡住了,周星河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妙素?”

祝玉瑾惊道:“妙素是你杀的?”

柳如云一激动,加上觉得冤枉,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准确来说,是曹芙蓉杀了妙素”一旁的祝玉梁冷声说道随即屋子里的人都看着曹芙蓉

曹芙蓉此时还是一副丑八怪的涅,她感觉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杀意,便上前抱住了祝玉瑾的腿,道:“都是柳如云!都是柳如云!是他要杀了我!”

“他要杀了你,那你便拿妙素来做盾牌吗?!”祝玉梁有些愠怒的说道,他的头发微微浮动着,身旁环绕着几个噼啪有声的萤火虫

周星河看到此景,不禁道:“哇,酷!玉梁兄,你这发电的萤火虫是怎么弄得?还有你怎么变身了?”

“师兄,注意场合!”祝玉瑾在一旁冷声提醒道

周星河对着祝玉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盯着曹芙蓉道:“你这个女人太心狠!你的丫鬟也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拉别人替你死?”【请支持正版,潇湘怜半春】

“不要…怪郡主…”此时,躺在地上的妙素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咳嗽了一下,又吐出一口血来

曹芙蓉心中仿佛被石头击中了一般,但是她不承认这种感动,大声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装什么伪善?!我知道你恨我,你一定很恨我!说出来吧!说出来你恨我!”

地上躺着的妙素又咳嗽了几声,眼中流出了泪花周星河看的心中一酸,上前去揪住曹芙蓉的衣服,“你还是不是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居然这样对她?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曹芙蓉一下推开周星河,“是的!我不是人!但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逼的吗?都是你们逼的!”说完这话,开始痛哭,这次是真心的哭

她身为当朝最能呼风唤雨大袖遮天的摄政王曹禄中的女儿,竟遭受了这么多磨难,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她的确很可怜,但是记住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祝玉瑾拍了拍周星河,随后示意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独留曹芙蓉和妙素在房间里他们在房屋外面等着,都没有说话,都看着夜晚的苍穹,连活泼的小灰都没有在飞动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也是一条生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离去,感概生命的脆弱,感概人生的短暂感概很多很多从今往后,他们要爱惜自己,爱惜自己在乎的人

“妙素!妙素!我对不起你啊不要离开我……”没过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曹芙蓉痛哭的声音

祝玉瑾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随之掉了出来,身旁的周星河见了此景伸出手,把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此一刻,无声胜有声

玉瑾,不要难过,你要适应这个,因为以后伴随你的,还有很多很多生命逝去周星河在心中说道他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不再回东都为乔广轼出力,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有一天,她会与他为敌

“玉瑾,对不起”柳如云看到她哭得如此难过,心中仿佛缺了一个洞一样他醒来后听到曹芙蓉的声音,顿时想起了昏迷时听到曹芙蓉说是她把祝玉瑾的眼睛弄瞎的,顿时起了杀心,出去杀曹芙蓉时,却没想到曹芙蓉拉住妙素做了盾牌,他那一掌下去,对于一个毫无内力的丫鬟来说是致命的,幸好祝玉梁及时制止了他,要不然此时屋子里是两条人命

祝玉瑾看了柳如云一眼,那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她没有说话,柳如云还想说什么,但是低下了头,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祝玉瑾柳如云曹芙蓉从梁城出发,朝着皇城走去

祝玉梁告诉了祝玉瑾父亲在朝中被捕后,便决定即可启程祝玉瑾没有对曹芙蓉做什么,也恢复了她的原貌,柳如云更没有说什么,他全程沉默,但是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祝玉瑾的神态,留意着她心情的变化,但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曹芙蓉此刻的悲痛已经处于一个平静点,各种情绪的融合仿佛是一片静静的湖水,没有风,没有波浪今后她这一条命,就归祝玉瑾所有了

梁城之事虽然告一段落,但是祝玉瑾知道,暗藏的危机正在风起云涌,或许什么时候就会袭来危险,但是她不能停步不前,她最重要的人,此刻都在皇城里

周星河解决了这个危机后,也与祝玉瑾分道扬镳了,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和祝玉瑾一同前往京城解决眼前最大的危机,但是一方面他听从师命前往东都,又答应了东都诸侯王乔广轼要回去,这属于君子之约,不能失信,另一方面,祝玉瑾也不留他,非要他离开他也知道祝玉瑾那倔脾气,所以就回了东都,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逗祝玉瑾开心

小灰赖在祝玉瑾身旁不走,任周星河使各种办法,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让小灰留在了祝玉瑾身旁,仿佛和人谈话一样,让小灰定期回去找他,一人一禽的“对话”,惹得祝玉梁禁不住发笑

不知道是眼看到了元宵节还是怎么的,项弘特别兴奋,但是这一天刚用了早膳,他便决定去刑部走一趟毕竟,冯焕洲还被关押在刑部,连同闵亲王和卒

前一天,谢邈便在夜晚偷偷来访,质问项弘为什么关押了冯焕洲能让谢大将军亲自出动,可见对冯焕洲的重视于是项弘便把他的计划告诉了谢邈,并说出了对如今朝中局势的理解

谢邈听后,顿时觉得有理,也便 ... [,]

(不再追究,匆忙的回了将军府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回到边界,继续杀敌了,现在朝中是内忧外患,但是如果抵不住外患的话,整个朝廷就没救了项弘也知道整个道理,所以,他在那一天来临之际,尽量薄更多的忠臣

项弘要去刑部看望的消息传到了曹禄中的耳中,如今曹禄中在朝中稳坐掌大权的位置,自然是不能容得一点不和谐,这个小皇帝现在越发聪敏了,况且还有大将军谢邈的支持,他自然是不能小觑,倘若小皇帝知道了他曹禄中恶意中伤项闵和卒的话,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数

不过,他曹禄中也没什么可的的,一方面他大权在手,另一方面项闵那信确是真事艾虽然是木灵儿递到他手里的

“皇上,您不能去刑部啊”曹禄中在一旁劝道

“为什么不能去?”项弘由太监帮他整着衣服,心不在焉的说道,“朕要去刑部看一看冯焕洲不行翱他私自想逃走,朕很想知道理由呢!”

“想知道理由的话,臣可以去帮你审问的……”

“别,摄政王国务繁忙,这样的事没有含量的事还是朕去吧!”说着,项弘迈开了步子,朝着刑部走去

曹禄中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第一次,这小皇帝说话虽然是自贬,但是却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第二,这小皇帝没有了以前的莽撞和一种傻傻的感觉!难道有人暗中教了小皇帝东西使他变得聪明了吗?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祝玉瑾,但是祝玉瑾已经半月有余没有回来了,那么最可疑的人就是卒了!

但是无论如何项弘前往刑部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曹禄中便跟在了身后

项弘还是第一次去刑部,虽然来之前想了许多场景,但是进来后还是有点被吓到,因为里面关押着一些长久的囚犯,有的浑身肮脏发臭,见到项弘进来,都纷纷怒骂,经过狱卒的训斥才收敛些

犯了罪的官员是关押在另一个牢房里,待项弘走进去时,里面的三人皆是一惊,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随即看到项弘身后跟着的曹禄中,便不吭声了

“焕洲,你在这里还适应吗?”项弘开口说道,随后未等冯焕洲回应,就看向一旁的项闵道:“哎呦!这个两个脏老头是谁?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曹禄中道:“回皇上的话,左边的是闵亲王,右边的是老丞相”

“闵亲王?!”项弘故意吃了一惊,“朕记得闵亲王是朕的堂兄啊虽然年长朕很多,但是如今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呢?”说着,项弘转头看着曹禄中

曹禄中直了直背,声音不卑不亢的道:“皇上,臣前几天发现闵亲王用书信私自联系其他诸侯王,企图谋反,而卒老丞相参与了笔墨!”

说实话,项闵和卒十分期待着项弘的表现,因为自打冯焕洲被突然打进刑部时,他们就觉得此时绝非偶然,可能是这几年来项弘首次和曹禄中交锋,因为是首次,所以输赢很重要!赢的结果就是他们相安无事的被放出去,输的结果是三条人命

“朕最反感那几个诸侯王了!”项弘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尤其是那个什么燕西的诸侯王,简直是个乡村莽夫!”

这话听得几个人心中一凉,曹禄中听到这话,却是安心了一下,随即附会道:“的确,这几个诸侯王不顺从王朝,已经独立很久了,臣正想着排谢大将军去打燕西诸侯王呢,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翱”

卒屏住呼吸,等待着项弘的回答,这也正是检验自己女儿祝玉瑾的教授结果的时候了,倘若项弘此时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涅,那么谢邈很有可能命丧燕西,因为朝廷大臣谁不知道燕西的地形奇特且弓弩厉害,倘若此时谢邈前去攻打燕西,胜算的几率几乎没有

曹禄中也十分期待着项弘的回答,他正有打算让朝廷中最大的威胁谢邈除掉呢

“燕西诸侯王?”项弘愣了一下,反问道:“他来进犯我们了吗?”

曹禄中摇摇头

“那打他有毛用啊”项弘不屑的说道,“朕才不要听到那个山野莽夫的消息呢!所以不要打燕西!”

“可是……”

“闵亲王私自与其他诸侯王通信,罪大恶极!”项弘没等曹禄中开口,便打断他的话说道,并且看着项闵道:“朕哪一点对你不好了?你居然这样对朕?”

项闵不知道项弘耍的什么牌,但是心中知道项弘是向着他的,于是恨恨的瞪着项弘道:“我虽然是你的堂兄,也支持着你,但是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对我不管不顾,整天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倘若那些诸侯王回应了我,我早就离开了你!但偏偏老天不公啊那些诸侯王都不理我!老天,你睁睁眼吧!”

曹禄中已经料到了项闵的把戏,冷冷的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这……”

“哈哈哈哈哈……”

曹禄中未开口,就被项弘的一阵大笑打断了

“皇上,你为何发笑呢?”曹禄中疑惑的问道

项弘拍了拍曹禄中的肩膀,道:“朕笑闵亲王呢!他以为自己地位多重要,给其他诸侯王写信就能得到回应,但是他们都没理他!哈哈哈哈,你说这不可笑吗?”

曹禄中脸上勉强浮出一丝笑意,“好笑,好笑”

项弘笑着,随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赚对一旁的冯焕洲道:“朕再罚你在这里受苦一天!改过之后就马上回来!”话完,提步就走了,对卒和项闵都没有看一眼

倒是曹禄中有些疑惑的道:“皇上,那闵亲王和老丞相怎么办?”

项弘头也不回的道:“哼,朕就知道他们成不了气候!”说完,便离开了刑部

这句话好像是一语双关,有别的意思,曹禄中想着,也离开了刑部,临走时,他冷冷的对项闵道:“算你命大!下次别被我逮到把柄!”

就这样,项闵和卒被刑部放了,虽然受了一点皮­肉­伤,但是他们心中狂喜不已,因为已经看到了项弘的成长,他谈笑间就把他们救了,看来,王朝复兴指日可待了!

此时,祝玉瑾正坐在马车上朝皇城进发着,如果她知道了项弘这一番和曹禄中的正面对决,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题外话------

有种想吐血的感觉艾终于万更了!亲们,快把你们的花花票票钻钻砸来鼓励偶啊呜呜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五——七节

( 第五节

皇城的城门处,守卫比以往更森严,而皇城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为曹禄中或者其他腐败者服务的人

赵施本来是兵部的一个小小侍郎,但是突然间被指派看守城门,并对每个进入皇城的可疑人物搜身,他不知道这是降官了还是升官了,但是每月的银子多了,应该是升官了吧!今天兵部尚书张宽突然通知他说有人要进皇城,要他认真把守,倘若查出纰漏,定当有赏赵施明白张宽的意思,但是不知道来的是什么样的人,竟让张宽亲自对他交代

正想着,突然有一辆马车朝着城门口走来,于是赵施便下令拦下,搜查这个马车,且要对车里的人搜身

车中坐着祝玉瑾,柳如云和曹芙蓉在路途行到将近一半时,路过一个村庄,曹芙蓉看到那是妙素的家乡,于是便把妙素放了下去,交给了他们家人百余银两,妙素的家人本来十分悲痛,并责怪曹芙蓉等人,但是一看到那些银两,便立即换了一种语气,哭天抢地的说妙素找了一个好主子等等之类的话这样的人,为了一些银两便放弃追究她女儿为何而死了,真悲哀祝玉瑾转头便上了马车,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人们真的可以为了钱什么都不顾吗?

路途行到一半时,祝玉瑾甚至有了退缩的感觉,她不想走进那个压抑的皇城,不想参与后宫的争斗,更不想受莫名其妙的攻击,她第一次想到了逃脱,但是却没有做出来一来是她现在必须回皇宫,因为父亲还被关押在刑部,二来,她答应了师傅要帮助项弘,帮助天下苍生……算了,事到如今还是乐观些吧,毕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玉瑾,不要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柳如云看着祝玉瑾说道,他或许猜到了此时此刻祝玉瑾的想法,更或许是一路祝玉瑾都没有和他说话,所以他想找些话说

祝玉瑾点了点头,“嗯,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车里是何人!下车!”

正说着,赵施在马车外喊道

祝玉瑾掀开了帘布,道:“在下是帝师少傅祝玉瑾,这个是太医院柳太医柳如云”

赵施点了点头,“那后面的女子呢?”

祝玉瑾和柳如云看向曹芙蓉,柳如云拍了拍曹芙蓉的肩膀,道:“喂,曹郡主,到皇城了,发什么呆呢?别人问你是谁呢!”

曹芙蓉醒神,随后看着站在马车旁的赵施,开口骂道:“问我是谁?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到柳太医喊我郡主吗?皇城里有几个姓曹的郡主?!”

赵施大吃一惊,随即跪下认错,曹芙蓉本想不依不饶的好好收拾赵施,但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祝玉瑾,虽然祝玉瑾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曹芙蓉还是心有余悸,便没有再说话

随后,赵施便说了要搜身的事,曹芙蓉又随即大怒,但是赵施这次不让步,任凭曹芙蓉朝他抽巴掌,他也站在原地不动,道:“属下也是受了命令而来的,加上最近皇城不太平,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完成张大人交代的话”

“张大人?是哪个张大人?居然敢搜朝廷命官的身?”柳如云冷冷的说道

“兵部尚书张宽张大人”赵施有些惶恐的说道

“张宽?听都没听过,他算个什么东西……”曹芙蓉骂道,但是没等她说完,祝玉瑾便打断道:“既然是张大人要求的,那么就搜身吧!”话罢,祝玉瑾首先下了马车

柳如云和曹芙蓉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也下了马车

祝玉瑾此时内穿白­色­棉衣,外穿闲云悠鹤衣衫,脸庞清秀,原本的瓜子脸被修饰成窄窄的脸庞,一副男子的打扮赵施上前来认真的搜查,他的手摸在祝玉瑾身上时,微微感到有异样,再看了看祝玉瑾那清秀的脸庞,顿时觉得更可疑,但是他没有说话,继续检查了柳如云的身

柳如云是真真正正的男子,如果是细心的人就能知道其中的差别,当赵施轻轻拍打了柳如云的身体后,再和刚刚拍祝玉瑾时的感觉对比了一下,随后,他对身旁的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会意,悄悄的离开去了兵部

赵施当然不敢去搜曹芙蓉的身,最后放祝玉瑾等人进去后,千万个赔罪,曹芙蓉才放过他

到了皇城以后,曹芙蓉忍不住问道:“踪傅……你没事吧?”

祝玉瑾看着她,愣了一下,“没事艾怎么会这么问?”

曹芙蓉摇摇头,道:“我觉得有点蹊跷,平时都没有人在城门把守,更何况这个赵施还是个兵部侍郎,在这里守着,一定有什么­阴­谋!”

柳如云听了这话,笑了笑,“哎呦,曹郡主,你什么时候开始留心这些了?还是,就算是有蹊跷,你为何要告诉玉瑾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兵部一直是归你父亲曹禄中直接管辖的,你这样猜测兵部的用心,岂不是直接猜测你父亲了吗?这样可以吗?”

曹芙蓉听了这一番话后,鼻头一酸,竟险些哭出来,幸好她忍住了,随后低着头,下了马车“踪傅,我们就此别过了”话罢,微微朝祝玉瑾欠了欠身,就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玉瑾,你就这样看着曹芙蓉离开吗?你就不怕她回来报复你?她父亲可是曹禄中啊”柳如云有些紧张的说道

祝玉瑾整了整衣服,平静的说道:“怕她做什么呢?如果她想报复我,进了皇城就应该大声喊叫,说你我欺负了她,这皇城里到处都是曹禄中的人,倘若她大声喊叫了,谁会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柳如云眉头皱了皱,细细一想,的确如此

“再说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不还是有你在吗?”祝玉瑾看着柳如云说道

柳如云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激动的上前,“玉瑾,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不怪我莽撞害死了妙素吗?”

祝玉瑾转了头,看着皇城沿途的街道景­色­,“怪你能有什么用呢?如今还是要看眼前,只消你以后要小心行事之前你的莽撞可能是被赤焰堂的火毒所害的,我一直相信你的定力的”

这话仿佛三月的春风一般,吹拂在柳如云的心头上,他拱了拱手,说道:“玉瑾,这一次,我定当助你”

随后,两个人在马车中商议了一些朝中的局势,另外还说了一些关于赤焰堂的事如今,赤焰堂主动进犯的事想必已经传到了昆山派了,辛斐焰在梁城时也把赤焰堂的大概招数和周星河说了,既然周星河知道了,那么整个昆山派也就知道了相比之下,朝中的动乱要比外面的更加复杂,因为行走在外面动用的是武力,你的功夫强则赢,功夫弱则输,而皇城里讲究的是策略和脑力,走错一步棋,可能步步错

进入皇宫后,柳如云要回太医院复职,临走时,柳如云有些为难的对祝玉瑾说道:“玉瑾,有些事我向和你说,但是说了你别生气”

祝玉瑾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都这样艾有什么 ... [,]

(话就说,该生气的我自然会生气,不会生气的自然不生气!”

柳如云无奈一笑,“好吧其实在禹城,你和项弘闹别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曹芙蓉……”

“这我知道”

“还有我…”

“你?”祝玉瑾一愣,“为何这么说?”

柳如云有些愧疚的说道:“当时我走火入魔了还是怎么的,和曹芙蓉一起联手让你和项弘产生矛盾,也就是挑拨离间”说到这里,柳如云看了看祝玉瑾,猜测着她有没有生气,但是何奈她的脸上十分平静

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平静!最恨这种挑拨离间的人!但是她压抑怒火,“嗯,然后呢?”

“然后,项弘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嗯……这我知道”

柳如云继续说道:“但项弘不知道你女扮男装的事,所以,他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不近女­色­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他身为一个帝王,有这样的癖好,当然觉得有些害怕,而曹芙蓉就利用这个,大肆渲染,让项弘主动疏远你”

祝玉瑾顿时恍然大悟,这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为什么在禹城时项弘就开始主动疏远她,要么不理她,要么就是找她的茬,最后还把她赶出了禹城当然,其中还有木心儿从中捣鬼

“玉瑾,你生气吗?”柳如云有些的的问道

祝玉瑾摇摇头,“不生气,反而我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柳如云如释重负,还与祝玉瑾说了一些其他事,比如他在苍媒上遇到了吴鸿良,吴鸿良投靠了赤焰堂,最后还向祝玉瑾交代了一些草药方面的知识,两人聊了一会儿,遂各自散去

太医院对于柳如云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因为柳如云乃是世袭太医,他的父亲,祖父都在太医院里立下了功不可没的成绩,所以,虽然柳如云年纪轻轻也只是个四品太医,但是太医院里其他老太医都对柳如云另眼相待满怀期待

柳如云回到太医院的住处后,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药童就敲门,道:“柳太医,外堂有个故人说要见您”

故人?柳如云一愣,是什么样的故人会找到宫中的太医院来?想了想也想不出是谁,于是柳如云便让药童小心伺候着,他随后就到

当柳如云穿戴整齐的来到外堂时,却不见有人,只见茶座上有一杯飘着热气的茶,他左右看了看,遂喊药童,但话还没出口,就感到背后一阵­阴­寒,他连连躲开,就听到“叮叮”两声,四五个冰针打在了柱子上,随后化成了一滩水

柳如云在起身之际,对着梁上也打出几枚冰针,随后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便从梁上跳了下来,笑道:“堂弟,好功夫啊”

柳如云一笑,“堂兄才是好功夫!能把我交给你的冰针技练得这么纯熟,还加上了自己的功夫,真是难得的天赋啊”说着,他遂转身,看着柳敏笑道

柳敏也是一笑,随即上前要抱柳如云,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久不见啊堂弟,你最近忙什么呢?”

“哈哈,也没有忙什么,倒是堂兄你,怎么会混进皇宫,还找到了太医院啊……”

话未完,柳如云就觉得腹部一阵冰凉,随后全身用不上力气,他想及时封住­茓­位,但是整个人就瘫软下去,被柳敏抱赚随后把他放在了茶座上

“堂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堂弟,放心!堂兄是不会害你的!毕竟咱们血浓于水嘛!”柳敏说着,坐在了另一边的茶座上,喝了一口茶“堂兄只是想和你好好说会儿话,因为等下发生的事,你一定会出手,所以,我就先封住了你的行动­茓­位”

“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柳如云紧张的说道,“是不是有关玉瑾的?”

“哎呦!堂弟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柳敏虽然是用惊奇的口吻说的,但是他脸上丝毫没有惊奇的神­色­,反而是一种­阴­险,“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先封住你的­茓­位的原因”

“柳敏!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快告诉我!”柳如云本想大声喊出来,但是他的声音十分微弱,尽管是怒吼,但也仿佛是蚊蝇一般的哄叫

柳敏风轻云淡的道:“堂弟,你别急嘛,时间还早,我就慢慢告诉你”

清雅阁

祝玉瑾回到清雅阁后,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灰尘,所有的地方打扫了一遍,随后才想起来,周星河嘱咐她如果平安到达皇宫,让她给他写封信报平安,于是,她便挥笔写了几个娟秀的字:一切安好,勿念

刚写完,小灰就呱呱的飞到了窗台上,仿佛和祝玉瑾心有灵犀一般看着这个充满灵气的苍鹰,祝玉瑾心情大好,喊道:“小灰,快过来”

小灰仿佛听懂了祝玉瑾的话一样,飞到了她的肩头上,用自己毛毛的小头蹭着祝玉瑾的耳朵,把她逗得咯咯笑

祝玉瑾问道:“小灰,刚刚进皇城时,你去哪里了?玩了这么久翱”

小灰听了这话,微微歪着脖子,眼睛好奇的看着祝玉瑾,仿佛在猜测着她说了什么话,随后,小灰就跳到了书桌上,对着祝玉瑾微微展开翅膀,呱呱的叫

祝玉瑾留心一看,小灰的翅膀里面缠着一个小布条,如果不细看,真的看不出来,难道这是师兄给她写的密信?想着,祝玉瑾解开了那个小布条,展开看了看,布条上写着一句话:玉瑾,你在哪里,我想你

虽然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但是祝玉瑾已经开始脸红了,首先想到的人是二师兄周星河,因为小灰和他最亲近,但是不对艾二师兄的字迹可是出了名的潇洒的,而这布条上的字有些歪歪扭扭,甚至,有些难看

“难道……”祝玉瑾猜测着,“小灰,你去见项弘了?”

小灰似乎不明白祝玉瑾的意思,再次微微歪脖,好奇的审视祝玉瑾

祝玉瑾有些无奈,但是突然灵机一动,学起了项弘皱眉头的涅,以及略略低沉的声音

小灰瞬间明白了,一下飞到祝玉瑾的肩头上,拿头蹭她的耳朵祝玉瑾宠溺的摸着小灰的头,看来这真的是项弘写的

他不是不理她了么?她记得貌似当时他还说过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了,但是写这个纸条是什么意思翱真是的,一点都不嫌害臊!她的脸上浮起红晕一阵一阵的

祝玉瑾把给周星河的纸条绑在了小灰的腿上,摸了摸它的小头,看着它飞向了天空,很快消失了踪影可能项弘还不知道她回宫的消息,也不能等着他来找她艾毕竟她可是比他大几岁的,于是,祝玉瑾准备去养心殿找项弘,说实话,近半个月没有见,还真想知道他的涅有什么变化没

刚从楼上下来,准备关上房门,就看到一帮侍卫闯进了清雅阁的院子里为首的是刑部侍郎徐策

徐策手中拿着一个逮捕令,道:“踪傅,麻烦你跟我们去刑部走一趟!”话完,示意两个侍卫上前去擒祝玉 ... [,]

(瑾

第六节

“跟你们去可以,但是请徐侍郎说明,在下犯了何种过错?你是受谁之命要逮捕我?还要被逮捕到关押犯人的刑部?”祝玉瑾平淡的说道,“在下不才,虽然是个小小少傅,但是怎么说也是帝师,及时犯错被捕,也要经过皇上允许的,请问徐侍郎,你那个逮捕令从何处而来?颜­色­乃是青黄­色­,不是圣旨所有的明黄­色­”

一番话说得在场人都愣赚徐侍郎更是有些哑口无言“不愧是帝师,在下佩服”这话说完,徐侍郎道:“其他的徐某不知道,徐某也是秉公办事,委屈踪傅了”

听了此言,祝玉瑾自然知道这是经由人蓄谋的,也便点点头,跟着徐策前往刑部走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好的办法乃是以不变应万变

太医院里,柳敏也把事情的前后和柳如云讲了

柳如云知道了有人要陷害祝玉瑾,他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挣扎着要起身,直弄得脖子青筋暴起,但仍旧无济于事,柳敏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堂弟,你就安生一会儿吧,你在梁城陪着那个祝玉瑾,就坏了我们的好事”

“你们?”柳如云一愣,疑惑的问道,“柳敏,你到底投靠了什么人?这宫中到底还有什么人?”

“木心儿,不,眉妙心,你应该知道的吧!”柳敏笑着说道,他不打算瞒着柳如云,因为他觉得柳如云现在根本无计可施

眉妙心?!禹城,眉妙心?!这个名字在柳如云的脑间炸开了锅,顿时想起了前几个月时在宫中嚣张一时的羽妃——眉妙语!这个眉妙心就是眉妙语的妹妹

柳如云眼中浮出一丝寒意,“这个眉妙心是要害死玉瑾对不对?”

柳敏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最近妙心的口味变大了,她不但要害死祝玉瑾,还要弄死祝府的人,更要毁了项王朝!”

柳如云觉得背脊发凉,随即哼了一声,“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哈哈,堂弟,你心里很清楚,我们都不该小瞧女子”柳敏说着,又喝了一口茶,“你喜欢的那个玉瑾,她不是一个女子吗?不照样做上了帝师?还把小皇帝教得那么好同样的,妙心虽然也是个女子,但是她有能支配千军万马的能力”

柳如云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因为柳敏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信息,首先,他居然知道了祝玉瑾是女子,那么就代表着眉妙心也知道了,再者,柳敏说眉妙心有支配千军万马的能力,难道说她有像谢邈将军一样指挥千军万马的魅力?

见柳如云表情吃惊,但是陷入了沉默,柳敏笑道:“堂弟,你也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祝玉瑾那个女人她不喜欢你此一刻,她肯定被众人扒掉了衣服,全身赤­祼­­祼­了吧!”说到这里,柳敏发出一阵狂笑

惹得柳如云再次脖间青筋暴起,但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比起别处的紧张气氛,皇宫里浣溪阁里是少有的安静

浣溪阁,是一些不得宠的贵人妃嫔们才会住的地方,如今被另一个巧妙的霸占了

“焕洲,你不疼吗?”木心儿小心翼翼的替冯焕洲的背部擦着药,说道

冯焕洲此一刻哪有心情感受疼痛,他正值少年期间,被一双温柔的女子的手抚摸着,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哪有心情考虑别的?

几个时辰前,木心儿把冯焕洲叫到了浣溪阁,并且准备了晚膳,刚开始冯焕洲还以为宴请了别人,正准备离去,就被木心儿拉住了手,他告诉冯焕洲,她在后宫伺候的好,于是太监总管李三阳便给她分配了浣溪阁赚也说明了请冯焕洲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感谢那天冯焕洲在项弘非礼她之时救了她

因为整个宴席都是他们两个人,冯焕洲也是第一次和女子相处,偏偏木心儿打扮的俏丽可人,虽然没有妃嫔的芳华绝代,但是却又一种格外的清新的美,仿佛开在山头的花朵,虽然不名贵,但却好看的紧

冯焕洲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怎么样,忍不住夸了木心儿一句,说你真好看,木心儿脸­色­通红,顿时低下头一时间,气氛更加奇怪;本来冯焕洲开口说话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但是适得其反

整个晚膳期间,冯焕洲都觉得坐立难安的,最后经过木心儿的盘问,才说出了自己背部受伤的事情,木心儿大惊,顿时要扯掉冯焕洲的衣服,替他擦药

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宫里哪能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呢?冯焕洲百般不从,木心儿便百般纠缠,最后只能妥协,他趴在茶座上,木心儿掀开了他的衣服

背上的红印让木心儿吃了一惊,随后她拿来药小心翼翼的给冯焕洲抹上了,并道:“皇上昏了头脑!居然把你打进刑部!真是混账!”

冯焕洲皱了皱眉,道:“不要那么说皇上,他那样做是有道理的”

“哼,有什么道理,为了救那两个大臣,而把你打伤,这叫做有道理?”木心儿不屑的说道

冯焕洲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嗯?你怎么知道刑部关押了两个大臣?”她一个深宫女子,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木心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艾是李公公无意说起来的焕洲你知道,我一个做丫鬟的,被皇上赶出了养心殿,日子不好过,除了讨好李公公,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和别的宫女不一样!我和你们是一条心的!”

冯焕洲知道她口中的“你们”说的是他和项弘,于是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这话听得木心儿心中一抖,手随即也一抖,随后她放下冯焕洲的衣服,“好了,这药算是上乘,不出意外的话,两天就能痊愈”

“哦,谢谢你了”冯焕洲说道

“嗯,不用谢,我谢你才对”

话完,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是冰与火相碰,没有互相毁灭,而是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效应一种感情在两个人的心底里涌动着

气氛特别奇怪,也特别尴尬木心儿偷偷看去,见到冯焕洲的喉头不断动着,这证明他很紧张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不断的出汗

“嗯,谢谢你的晚膳,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怕皇上再有事”冯焕洲费了好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打破尴尬的局面

“哦哦,那我送你”

“不…用了”

两人你推我让的走到了浣溪阁的院子里,突然间,他们的手相碰了,顿时,两个人像是触电一点缩回手,木心儿脸通红通红,急忙跑回了房中,紧紧的关上了门,心扑通扑通狂跳着

该死的!她从禹城出来时就发誓,不再有任何感情,但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对一个侍郎感兴趣呢?!她看着自己的指尖,感受着刚刚和冯焕洲相碰时的紧张心情,顿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

“摄政王 ... [,]

(,祝玉瑾已经被押到刑部了”摄政王府曹禄中的书房里,刑部尚书张宽汇报道

曹禄中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说的祝玉瑾是女子的事当真吗?”虽然祝玉瑾来自祝府,但是他的表现曹禄中还是颇为放心的,但是如今传出她是女子,那么这事情就多有疑点了于是曹禄中本着“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先把祝玉瑾抓到了刑部

张宽点了点头,拱手道:“摄政王,在下和吴上卿吴广忠素有交情,据吴上卿说,祝府里自来只有祝玉梁一个独子,其他的都没有准确的记录臣觉得疑点多,所以今日就让刑部侍郎赵施在城门口以搜身为由摸了祝玉瑾的身体,他此刻就在门外候着……”

曹禄中道:“让他进来”

喊了一声,赵施便走了进来,曹禄中让他把今天的事说一说

赵施拱手道:“回摄政王,男子的身体与女子的身体有极大差别,微臣对这个颇有研究今日摸了祝玉瑾的身体,发现他除了胸部与男子一样,其他部位都十分的温软,与女子的极为相像,再加上祝玉瑾眉目清秀,且没有胡须,微臣断定,她一定是女扮男装!胸部缠了抹胸!”

曹禄中听了此话,站起身,道:“既然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那咱们就去刑部走一趟!”

张宽与赵施听命,跟在曹禄中身后,朝着刑部走去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番谈话,被来给曹禄中请安的曹芙蓉全都听到了曹芙蓉躲在窗口,待他们说完之际,就跳上了房顶如今这个算是祝玉瑾的大难了,倘若被当众脱衣,那么不但会被拆穿是女子身份而被判欺君之罪,更会丢失了姑娘家的贞洁名声啊一瞬间,曹芙蓉想了很多,到底该不该去救祝玉瑾呢?按照人之抽,她应该去救,但是之前在梁城,祝玉瑾那般的折磨她,不但让她变成了丑八怪,还把她折磨的痛不欲生,既然祝玉瑾有着这样厉害的本事,还需要别人救吗?

这样想着,曹芙蓉就跳下房顶,漫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黄昏落日,晚霞格外的红

晚风吹过帘布,这个宫殿像它的名字一样冷

冷宫

“娘娘,踪傅已经回来了,但是事情似乎发展的脱离了控制”明萱恭敬的说道

芳妃娘娘身穿素袄,但依旧遮盖不住秀美的容貌她脸上露出一抹的,“脱离控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既然踪傅回来了,我就相信她有能力渡过难关”

明萱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疑问,“要不要把踪傅被关押的消息告诉皇上?”

芳妃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光,“应该告诉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如果反应剧烈的话,你要守住踪傅是女儿身的消息”

“那如果皇上反应平淡呢?”

“那就只有告诉他踪傅是女儿身了”

明萱听了这话,欠了欠身,在夜幕降临这一刻,回到了储秀宫

第七节

项弘能够轻松的救出卒等人,一方面是自己机智,另一方面是明萱在一旁支持和鼓励,虽然明萱并没有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明萱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项弘:夫子是怎么教你的?

当项弘听到“夫子”两个字时,顿时想起了祝玉瑾那平和的面庞,他有时候就很怀疑,为什么夫子能够总是这样处事不惊呢?对!处事不惊!想到了处事不惊,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当他把这个办法说给明萱听时,明萱吓了一大跳,的万一成不了反而被曹禄中反咬一口怎么办,但是项弘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改变了,也正是他坚定的信心,让他救出了卒等人项弘原本想着对项闵和卒亲切一些,但是转念一想,此等非潮期,对他们越好越亲切,反而是害了他们

且说卒,他与闵亲王从刑部出来后,互相嘱托了几句,便坐着马车朝着梁城走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终于可以回府了,但是在半道突然被杀出来的官兵截赚一下被带到了西梁城的吴府,也就是吴上卿吴广忠的府邸吴秀林自那一晚回府后,就大小便失禁,请了宫中的太医看后,才勉强止住了他的大小便失禁,但是太医对吴广忠说,恐怕他都无法做上爷爷了

吴广忠听了这话后,心都凉了,顿时问起儿子缘由,吴秀林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是祝家的两个人把他害成这样的,并且编造了一个理由:他不过是把酒杯洒在了他们身上,就被他们狠狠的揍了一顿

吴秀林乃是吴广忠的心头宝,见儿子被收拾成这般惨状,又加上本来就看不惯卒,本想进皇宫参卒一本,却不料得到消息卒被刑部放了,于是,吴秀林就在半路截卒,一定要给他家儿子讨个说法不行

而祝老丞相,已经被折腾的快要筋痞尽了

当明萱把祝玉瑾回皇城并且被刑部抓去的消息告诉项弘后,正在后阁中看书的项弘愣了一下,随后反应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看书

明萱心中很没有底,但是项弘的确是反应平淡,于是,明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说出实情,岂料这个时候,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却是项弘把茶座掀倒了,随后大喊一声:“冯焕洲!”

在外面守着的冯焕洲听后,随即小跑了进来

“皇上,臣在”

项弘眉毛紧蹙,“刑部现在是谁掌事?”

“回皇上的话,是刑部尚书张宽”

“现在你去杀了他”

“什么?”冯焕洲和明萱听了这话,皆是一惊

项弘怒道:“话非要朕说两遍吗?去杀了他!你难道没有这个本事吗?”

冯焕洲道:“有是有,但是皇上,您为何……”

“没有为何!朕就是想杀了他!”

“皇上!请皇上三思!”明萱见劝不赚天知道项弘怎么会反应这么剧烈,于是赶紧跪在了地上,劝道:“皇上,刑部尚书乃是摄政王亲自安置,倘若您让冯侍郎去杀了张宽,那岂不是明摆着和曹禄中做对吗?那冯侍郎岂不是也会死于非命?难道您愿意看着冯侍郎去送死吗?”

项弘看了看冯焕洲,冯焕洲顿时低头说道:“臣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

明萱瞪了冯焕洲一眼,又说道:“皇上,您忘记了踪傅教给了您什么吗?”

听到这话,项弘才努力克制住怒火,随后坐下来,静了一会儿,道:“萱妃,你知道刑部为什么会抓夫子吗?”

明萱抿了抿嘴,保持着跪礼,她在想要不要说出来;算了,还是告诉皇上吧,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想到这里,明萱道:“皇上,刑部怀疑踪傅是女子,把他抓取刑部准备验身,最后判个欺君之罪”

……

项弘和冯焕洲均是愣住

项弘咽了一口吐沫,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底气略略不足的道:“什么?!怀疑夫子是女子?这…太荒谬了!”嘴上是这么说着,但 ... [,]

(项弘的信条莫名加速,他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些许汗一时间,以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包括多次梦到祝玉瑾并与之缠绵的梦

心里,有种不知道是何种味道的无措感

“这何止是荒谬!简直是无中生有!莫须有的罪名!”冯焕洲怒道,并且情绪激动的站起身,对着项弘道:“皇上,这一定是曹禄中或者朝中的­奸­佞怀疑了踪傅的真正身份,因为找不到踪傅的把柄,所以才用这个拙略的办法来把踪傅押到刑部,准备严刑逼供也说不定!”

听到冯焕洲这一番话,项弘眼中光芒亮起,他也站起身,“对!一定是这样!”随后又道:“焕洲,你跟现在就去刑部一趟!”

“是!”

在走出后阁之际,项弘回头,给了明萱一个拥抱,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谢谢你,萱儿”

明萱猝不及防,猛然间心跳加速,回过神来,项弘已经走远她摸摸额头被项弘亲吻的地方,心中仿佛吹起了春风一般

“哈哈哈哈……我在这刑部牢狱呆了十年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狱卒官李饶这般笑道,“这短短几天里,朝中文官武官接连被关押到这牢狱里,可真是像盛典一样啊”说着,李饶走到祝玉瑾身旁,审视着她俊秀的面庞,仿佛是自言自语的道:“如今又来了一个这样俊的人!难怪你被人怀疑是女的,长得太好看了!”

祝玉瑾此时双手被绑在一个柱子上,绑的不是很紧,也只绑了手,倘若她想逃脱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她一旦逃脱了,那岂不是就默认自己是女子的事了?如今大事未成,她怎么会做出这样鲁莽的事?

但是如今该如何脱身?被验身是免不了的事了她的心里期盼着一个人的到来,因为在这宫里,只有他一个人能不管不顾一切的前来救他,那就是柳如云;但是殊不知,柳如云此时被困在了太医院里

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突然有急促的脚步走了进来,听到有狱卒问安的声音,祝玉瑾心中咯噔一下,是曹禄中来了……即便是男子,在众人面前­祼­露身体也是不能忍受,更何况她是女子?

但是来的人却不是曹禄中,更让她眼前一亮,随后心底又有些发凉只见来人身穿孔雀蓝百褶裙,上穿绣花棉衣,梳着盘云髻,整个人散发着光芒一般,却是曹芙蓉

祝玉瑾看着曹芙蓉,不说一句话她不想猜测曹芙蓉来到这里地方是为了什么,因为占大部分的可能是不怀好意

“你们快解开他!”曹芙蓉气势十足的对李饶说道

李饶此时还跪在地上,因为曹芙蓉没有让他起来李饶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郡主……奴才也是奉命办事……”

“别和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在不解开的话!小心本郡主要了你的脑袋!”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奴才这就解开…”

刚解开了祝玉瑾身上的绳索,曹芙蓉就扑到了祝玉瑾身上,带着哭腔道:“玉瑾,玉瑾,你没事吧?”

曹芙蓉这突然间的举动让牢狱里的人都吃惊的下巴快要掉了一样,李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能让一向蛮横的郡主这样青睐的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男子

倒是祝玉瑾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曹芙蓉,意思是:你这是做什么?

曹芙蓉比祝玉瑾要矮一些,在她的怀里仰头看着祝玉瑾,对她账折,意思是:你不要说话,按我说的做

又有脚步声响起,却是曹禄中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宽和赵施曹禄中看到曹芙蓉和祝玉瑾两人相拥着,顿时眉头皱着道:“大胆!”

听到这话,祝玉瑾一把推开了曹芙蓉,跪下道:“摄政王,微臣什么都没做,和郡主也只是朋友关系,郡主是的我才来抱住我的!”

曹禄中看着祝玉瑾紧张的神情,心中有了一点底,随后看着曹芙蓉,责备道:“芙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做事怎么没有分寸?还有,你什么时候和踪傅关系这么好了?”

------题外话------

谢谢小恋恋小茉然浅儿的花花票票,另外祝贺你们三个升级为童生~么么么么~爱你们~今天同样万更了哦~崛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八节(已改)

( 见到曹芙蓉和祝玉瑾关系这么好,曹禄中有些起疑心了,根据他对女儿的了解,不会对一个男子产生这样的好感,还对他有肢体接触,十分的自然,这样的情况,曹禄中只在曹芙蓉和其他公主郡主间才看到过加上身后的赵施和张宽不能放过祝玉瑾,一个劲的说要验身,于是曹禄中也便做为难状的顺水推舟了

本来曹芙蓉急中生智的计划是要接触父亲对祝玉瑾是女儿身的怀疑,但是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反而加重了父亲的怀疑,情急之下,曹芙蓉狠瞪了一眼张宽,随后拉着父亲要到一旁说话

曹禄中自小宠爱着这个嫡女,对她的撒娇也是当做一种天伦之乐,于是便顺着曹芙蓉的意思,到了一旁说话

“父王,你真的打算验踪傅的身?”曹芙蓉看着曹禄中,尽量不在脸上表露出紧张的情绪

曹禄中点了点头,“这事关重大,不能就凭着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能判定的”曹禄中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很好”曹芙蓉淡定的说道,“那父亲准备派谁去验身?派男的还是女的?踪傅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帝师,被验身这么一说传出去对朝廷的声誉也不太好;传出去是父王组织验身的,那对父王的声誉更是影响加上踪傅乃是老丞相卒的次子,这会让人以为父王你主动挑起战争的!”她一番话说得不徐不疾的,听得曹禄中有些吃惊

“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看来我家姑娘在外面学了不少本事啊知道怎么和她父王顶嘴了!”曹禄中有些愠怒的说道

曹芙蓉听了此言,急忙拐住曹禄中的胳膊,撒娇的道:“父王,那些大臣不敢对您说这些话是怕您,虽然女儿也怕您,但是女儿不说这些话,就没有人敢对您说了啊”

曹禄中听了这话脸上才浮起笑容,摸了摸曹芙蓉的头,随后道:“父王决定派李三阳去”

“李三阳?那个太监总管?”曹芙蓉有些鄙夷的说道

“是艾他虽然是个太监,却是本王得力的助手,有时候比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员还要管用”

“不行不行”曹芙蓉连连摇头

“为什么不行?”曹禄中问道

“因为他是个太监啊其一,太监不男不女,他连自己的­性­别都难以搞清楚,更别说去分辨别人的了!即使他去验身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其二,祝玉瑾堂堂少傅居然让一个太监去验身,这岂不是侮辱了他?我想父王现在还不想和踪傅闹翻吧?”曹芙蓉说道

“嗯嗯”曹禄中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后道:“那芙儿,你觉得父王该拍谁去好呢?”

曹芙蓉点头思索了一下,道:“这个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你?!”曹禄中惊讶的说道,随后脸上一怒,“胡闹!不行!绝对不行!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决定派张宽去了!”

“父王!”曹芙蓉上前拦住曹禄中,说道:“父王,您想一想,踪傅若是男子还好,但真若是女子,那您派张宽去这不是毁了人家的清白吗?”

“嗯?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过去,毁的就不是清白吗?还毁了你自己!父王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父王!男子和女子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胸部,城外的男子可以赤膊示人,女子看了并不毁清誉女儿进去只让踪傅脱了上衣来看,倘若他是男子,那看了没什么;倘若是女子,那看了也没什么!因为我也是女子啊”

“……”

随后经过曹芙蓉的一番劝解,曹禄中才同意让曹芙蓉进去替他们验祝玉瑾的身,并让刑部的人都守住这个秘密,倘若有人说出去是曹芙蓉验祝玉瑾的身,便杀无赦

此时,祝玉瑾正待在牢狱的一个密室里,想着等下怎么应对进来验身的人,却不想进来的人是曹芙蓉

“怎么是你?”见曹芙蓉轻轻关上门,祝玉瑾站起身,走上前去

曹芙蓉对着祝玉瑾账折睛,示意她不要多问,祝玉瑾看了看门口处,又看了看曹芙蓉带着信心的微笑,也便心领神会

“踪傅,请脱掉你的上衣!”曹芙蓉故意大声说道,示意祝玉瑾配合她,但却不是真的让她脱衣服

祝玉瑾觉得有些好笑,但也配合曹芙蓉抖动了一下衣服,随后听道曹芙蓉一声惊叹,“哇塞!踪傅,你的腹肌好大好有型哦!我可以摸一摸吗?”

“郡主,男女有别请自重啊”说着,又抖动了一下衣服传达的意思是又穿上了上衣

在外面偷听的狱卒听到这些后,悄悄的跑到了牢狱外面,对着张宽一阵耳语张宽听到狱卒的汇报后,心中直觉得奇怪,为何会变成了男的呢?不是,为何会是男的呢?据可靠消息称祝玉瑾的的确确是女扮男装啊难道是曹芙蓉有意帮祝玉瑾?应该不会,这曹芙蓉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可能帮助一个不熟悉的男子

曹芙蓉和祝玉瑾一前一后的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到了曹禄中跟前,纷纷跪下

曹禄中问道:“芙儿,结果如何?”

曹芙蓉回道:“父亲,踪傅是如假包换的男子!且身体看起来比他现在壮实很多!还有肌­肉­呢!”

曹禄中看了看祝玉瑾,略略吃惊,说实话,当张宽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也有点怀疑祝玉瑾是女子,因为很少有男子能出落的这么好看但是如今结果出来了,祝玉瑾乃是男子,那么追究责任下来,到底是谁的错呢?

未等曹禄中发出责罚,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的张宽便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到了兵部侍郎赵施头上,并下令要处死赵施

怀疑祝玉瑾是男子的事就这样平息了,或者说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但是经历了这个事,曹禄中也便不再怀疑祝玉瑾的身份,倒是宫里的其他人,心中十分的不满

浣溪阁里,木心儿正在看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突然有小太监来禀报,说祝玉瑾从刑部里出来了木心儿点了点头,示意小太监下去,继而,她合上了书,站起身,随后望向窗外,威严的宫院深深,难道,她真的要进行那个计划吗?或许是宫院里舒适的生活让她的仇恨淡化,更或许,她的心中有的别的牵挂

曹芙蓉执意要送祝玉瑾回清雅阁,一路上两个人的气氛融洽祝玉瑾也对曹芙蓉有些改观,或许在梁城是她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但是就凭曹芙蓉今夜勇敢来救她,祝玉瑾便可以断定,曹芙蓉在逐渐改变中

“踪傅,你刚回来宫中,不知道宫中有什么变故”曹芙蓉和祝玉瑾并肩走着,声音有些压低的说道

祝玉瑾道:“你不是也刚回宫吗?”

曹芙蓉点点头,眉间露出一抹着急的神­色­,直截了当的道:“现在宫中情况紧急,你最应该注意的就是那个木心儿!他不但­操­控了皇上身边的人,还逐渐把触手伸向了各个大臣!”

... [,]

( 祝玉瑾思索了一下,“她有这么厉害?”在禹城时,祝玉瑾虽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木心儿产生过怀疑,但是对木心儿的印象,始终汪在禹城

“是的!踪傅,我陪你一起走回清雅阁,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你千万不要轻视啊”曹芙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难得曹芙蓉如此为她的,如果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不敢这么做,但殊不知,曹芙蓉在经历了那生死时刻后,便彻底对祝玉瑾改变了行为方式

说着,两人便走到了位于清雅阁的廊道里,两旁全是竹林

“感谢郡主这样帮忙,我祝玉瑾感激不尽”说着,祝玉瑾用手摸了摸两旁的竹叶,眼光中露出了一抹坚定的光芒,道:“但是也请郡主放心,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或许她木心儿有百种本事而我所不及,但是我亦有百种本事是木心儿所不及,任她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一死!”

这话听得曹芙蓉有些发愣,祝玉瑾清朗的声音响在耳旁,从她身上传来一种男子专属的坦荡气质,可以说,如果不知道祝玉瑾的真实身份,她真的会为这么一刻而喜欢上祝玉瑾有了这种感觉,曹芙蓉更加坚定了要帮助祝玉瑾的心

“啊踪傅,你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冯焕洲突然出现在了清雅阁的院子门口,看着身处在廊道竹林处的祝玉瑾惊讶的说道,继而看到了曹芙蓉,便对她行了个礼

祝玉瑾看到冯焕洲后,也是吃了一惊,发现半月没见冯焕洲,他又长高而来一些,脸庞上也多了些男子的棱角,越发变得有气概“焕洲,你怎么会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看到冯焕洲在,自然是知道项弘可能也在,但是祝玉瑾还是心有忐忑的问道

冯焕洲笑了笑,摇摇头,道:“皇上也来了!此刻在清雅阁的院子里呢!踪傅,一切都好吗?听说你被刑部抓去了!皇上知道后都要急死了……”

“冯焕洲!要你多嘴吗?”

突然一个略略低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冯焕洲激动的话语随着声音,一个男子走出了清雅阁的院子,出现在了冯焕洲的身旁

他穿着绒紫衣衫便服,衣衫的领口处绣着一些龙纹,腰间系着玉佩和想带,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祝玉瑾

祝玉瑾也和项弘对视着,两人近半月未见,且都为双方而赌气,此一刻见面,双方的视线纠缠着,多了份尴尬,少了份亲密但就是那样对视着

他的脸庞窄窄,但却很有弧度,没有束发,头发就那样散着,刘海到了浓浓的眉毛上,一双眼眸仿佛月光下清冽溪水里发亮的黑宝石,尤其是那直挺的鼻梁,让他整个人充满了男子的魅力;那一丝成熟稳重浮现在他略显稚­嫩­的少年脸庞上,让祝玉瑾的心为之一跳

项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禁的咽了一口吐沫,他看着祝玉瑾的眉,看着她一双亮光闪烁的眼睛,以及那樱桃般的小嘴,脖间白皙的皮肤……

“皇上,臣等先退下了”冯焕洲发现情况不对,于是便主动说道,随后朝着廊道上走去,并且看了一眼曹芙蓉

曹芙蓉看了看祝玉瑾和项弘,也跟着冯焕洲走出了清雅阁说实话,她的心里有些发酸她也是许久没见项弘了,但项弘却没有看她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祝玉瑾身上,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她没有祝玉瑾漂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九节

( 一番番折磨,一番番纠缠,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到底怎样做才能不辜负自己的内心?如果他说从今以后要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那么你相信吗?充满对未来幻想的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木心儿和冯焕洲的感情发展的快速,让他们两个都始料未及对彼此的真诚,对彼此的倾慕,对彼此的渴望但是冯焕洲并不知道木心儿的计划,更不知道她心中藏着猛于虎的东西,但是假如他有一天知道了这些,也会同样的对木心儿好吧?比如每天会去浣溪阁看望木心儿,为她带去一些初春开的花朵,与她一起在浣溪阁里散步……虽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捅破这层感情,但是,唯有这种暧昧唯有这种若隐若现的感情最让人着迷

从小在不安定的生活里成长的人,越是会对安定生活渴望,假如他遇到了一个能让他觉得心安的人,就会加倍去珍惜,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冯焕洲是这样的人,他经历了颠沛流离,所以更加珍惜每一刻的安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项弘亦是这样的人,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世界,却毫无预兆的让祝玉瑾闯进了他的世界——

那么既然如此,他便不对对她撒手正如此刻一样,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感受着她的体温,以及她的心跳

“朕知道,你是想朕的”他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微微的颤音,震动着她的耳朵

就在刚刚,两个人直视了许久,但都没有话说出口,不像是高手间的对决,却比那个还要累,以至于祝玉瑾要放弃,她便走过他,朝着清雅阁的院子里走去项弘见她迈动步子,便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腰好细,身体好柔

一直魂牵梦绕,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也这样紧紧抱住了她项弘终于突破了心里的障碍

祝玉瑾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她不敢相信一个男子就这样抱住了她,而她居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温柔的坚强的一丝丝安定的感情浮现在两个人的周围消这一刻的美妙持续下去,消这一刻的暧昧永不间断,消她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他……

“皇上,臣是男子,你这样抱着臣,真的没有关系吗?”祝玉瑾轻轻的开口

项弘抱着祝玉瑾的胳膊颤了一下,“夫子,你真的是男子吗?”他是单纯的问,言语中带着一种真切的渴求

他是认真的在问!那么,她要认真的回答吗?说,皇上,对不起,我是女儿身,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女儿身吗?

“嗯”她眼中竟浮起一丝泪光,“是男子刑部验过的”心头浮起一丝悲哀,这种悲哀让她的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她挣扎了一番,想要脱开项弘的束缚,但是他却力气很大的抱着她,十分固执

“皇上,请松开手吧!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的”

“我不在乎那些!”他话里是一种固执和孩子气

“但是臣在乎啊”她一定要说出这样的话,要不然,等一下项弘或许会说出要与她交往,并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的话!

“臣是男子,秉承父命前来教导皇上,今后还要娶妻纳妾……不能……”心头仿佛被小锤子打一样,让她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项弘的心中有许多失落,但是随即复原,不管怎么样,夫子回来了,他本想问夫子,你喜不喜欢我,但是现在看来,问这句话还为时过早,或许夫子现在不喜欢他,但是总有一天,他会让夫子喜欢上他的!

“嘿嘿,夫子,你好傻”他依旧抱着她

她脸­色­潮红,心砰砰直跳,“什么?”

“我好久没见夫子了,十分想念夫子,前段时间因为某些事和夫子怄气了,是我不对如今这样亲密的抱着夫子,也只是弟子与夫子之间的亲密啊没有别的意思呢!”

“哦……”她恍然,原来如此但是为何心中有丝失落呢?仿佛身体里的力量被一丝丝抽离一般

“哈哈,要么怎么说夫子傻呢!我是皇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说着,他松开了祝玉瑾

祝玉瑾慢慢的转身,微微仰头看着项弘,四目相对时,她突然感到项弘变化了不少,身体心智,都在变化这也就意味着,她对他的教学要刻不容缓,快马加鞭了!

两人回了屋,气氛仍旧有一点点尴尬这种尴尬常常会出现在双方对彼此都有感情时的独处时间里

“夫子,你回宫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项弘问道眉间闪烁着一丝愠怒,眉头皱着仿佛一个川字

祝玉瑾回道:“刚回到这里,就被人带去了刑部,都没来得及和任何人说呢!”

“刑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项弘说着,放下茶杯,“如果不是萱妃拦着,我差点就去刑部救你了”

“嗯”祝玉瑾点点头,“皇上,你做的很好;当你能忍受一些事的时候,就说明你在逐渐成长”

气氛逐渐变得缓和,项弘也逐渐兴奋起来,非要缠着祝玉瑾让她讲一讲她在梁城过年的事情;但是过年期间发生的事简直是梦魇一般,她和哥哥祝玉梁都险些丧命,这样的事要和项弘说吗?还是不了,免得说了他又去找曹芙蓉麻烦,于是便说了一些梁城过年期间的习俗,尽管说起来有些无聊,但是项弘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嗯?夫子,怎么停下来了翱在和我说说你家什么样,你有没有和祝老丞相提起过我翱”项弘看着祝玉瑾问道

听到这话,祝玉瑾一惊,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跑,神情十分紧张且带着一丝惊恐

项弘一把拉住祝玉瑾,关切的问道:“夫子,怎么了?夫子,你这么慌忙到底怎么了?”

祝玉瑾转头急道:“我父亲!我父亲和闵亲王还被关押在刑部!说是和其他诸侯王通信……唉,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记了?我现在要赶紧去一趟刑部!”她彻底无法冷静了,一把甩开项弘的手,就往外跑

殊不知,在她慌张无法冷静的时刻,脸上露出了女子慌张时才会有的娇弱神态,这种神态看得项弘心中一阵心疼,他想安慰她,抱住她,给她安全感

项弘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祝玉瑾措手不及,“项弘…你快让开啊……”

“夫子”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她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他紧紧抱住她略娇小的臂膀,“你相信我吗?”

相信他吗?突然这么问是怎么回事?祝玉瑾点点头,“相信……”

“那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什么事都不要去想,什么事都不要慌张,什么事都交给我可以吗?”

心开始狂跳“可以……”

一种暖流袭来,让她全身都觉得温暖舒服,这么久了,她第一次感 ... [,]

(到这样的安心她的手环在他的腰身上,头靠在他的胸膛里周围仿佛开满了鲜花一样,他们也仿佛身处在一个奇妙的安全的地方彼此互相信任着,紧紧拥抱着

“你救了我父亲吗?”良久,她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算是默认了?

也罢,他能这样不疾不徐胸有成竹,就说明他已经把事情解决了,那么她也不必再慌张烦忧了,她可以继续做那个冷静又平静的祝玉瑾了但是,不同的是,自此,她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不,他们互相依靠着

“玉瑾!玉瑾!你在里面吗?”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柳如云紧急的声音

祝玉瑾急忙推开项弘,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在这里呢!怎么了如云?”

“切!真扫兴!”项弘不耐的说了一句,复而坐下喝茶

柳如云在院子里看着祝玉瑾,突然愣了一下,他发现祝玉瑾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是他的错觉吗?

“你是怎么从刑部出来的?我去找你时,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翱”柳如云说着,弹跳一下,运轻功跳到了二楼,恰好与项弘四目相对柳如云一愣,继而看了看祝玉瑾,“玉瑾,项弘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作为救命恩人,朕不应该待在这里吗?”项弘不屑的说道

柳如云惊道:“什么?你救了玉瑾?”随后顿了一下,发出一声笑,“怎么可能!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救别人?还是从曹禄中手中?哈哈哈哈,你这个玩笑太好笑了”

“你……”项弘一时气结,他见到柳如云出现就十分的不爽,因为看到柳如云他就想起了柳如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柳如云曾经对项弘说他喜欢祝玉瑾并且要争取他,这样的话,项弘怎么能够忘记“夫子,你告诉他,是不是我救得你?”

项弘脸上微微愠怒的涅,加上他那一双澄澈的眼睛,让祝玉瑾忍不住发出一声笑来

她不知道她这么不经意的笑有多美(是女子的美与男子的俊帅相结合的产物),看看一旁两男愣住的表情就知道了

“是曹芙蓉”祝玉瑾轻轻说道

“夫子!”项弘喊了一声,“你­干­嘛不配合我啊”

柳如云斜睨了项弘一眼,“­干­嘛要配合你的无聊玩笑啊”这话完,转头对祝玉瑾道:“曹芙蓉为什么会去帮你?你在梁城那般对她,她还去帮你,难不成她是有什么目的吗?”

在柳如云说这番话的时候,祝玉瑾一直对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但是柳如云没有察觉到,话说完了,他还道:“玉瑾,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眨的频率那么高?”

“噗”祝玉瑾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曹芙蓉救得你?曹芙蓉还去了梁城?她在梁城发生了什么事?”果然,项弘听到柳如云的话后,就开始询问了

柳如云也恍然大悟,才明白过来祝玉瑾对他使眼­色­是什么意思,“呃……没什么,曹芙蓉只是去梁城找玉瑾玩而已,呵呵呵,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项弘眯着眼,“柳太医,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会撒谎”这话完,上前一步,拉住祝玉瑾道:“夫子,你快告诉我,曹芙蓉去梁城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哎呦,你怎么知道的?”柳如云随口说道

祝玉瑾眉头一皱,看着柳如云道:“柳太医,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可是……”

“不送”祝玉瑾没有给柳如云说话的机会

柳如云看着祝玉瑾脸上的表情,知道是自己言多必失惹的祸,于是对祝玉瑾拱了拱手,并说好好休息,便踏出了屋子

在回太医院的时候,柳如云心中有点失落柳敏点住了他的­茓­位,自己先走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解开了被封的­茓­位,随后没有喝一杯水就朝着刑部飞去,在刑部没有发现祝玉瑾时,又快速的朝着清雅阁飞去,但是却被人轰了出来

唉,真是的,自作自受啊想着,柳如云便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这样想着,柳如云便没有了回太医院的心情,一方面他想找到他那个可恶堂兄柳敏的下落,另一方面,他想去找曹芙蓉问问,问她为什么要救祝玉瑾

脚步快速的在房顶移动,夜幕已经降临,突然,柳如云在脚踩到西宫的一处院落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音­色­

“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木姑娘想见她一面,今晚晚膳后在浣溪阁”这个男子的声音——是柳敏!

柳如云顿时警惕,屏住呼吸藏在房顶,看到柳敏递给一个太监一锭银子,那太监穿的太监服要好些,看来是后宫某宫中的掌事公公,只见这太监对柳敏点头哈腰,听到柳敏交代完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时,柳敏猛地仰头,朝房顶看去,柳如云迅速的趴下隐藏,良久,听到柳敏离去的声音后,才跟着那个掌事太监往东宫走去

东宫乃是主宫,主宫主要住的是妃位以上的嫔妃,而主宫里只有三个院落,一个是太后宫殿,一个是皇贵妃宫殿,一个是皇后宫殿如今这三个宫殿里,只有皇后宫殿里住的有人,乃是司马洛柔

果然,掌事太监走进了皇后的宫殿里,远远望去,那太监跪在地上与司马洛柔汇报着刚刚柳敏与他说的话,而后看到司马洛柔的眉头紧皱着,听到掌事太监的话后,似乎很不开心,但随后让掌事太监下去了,司马洛柔则回到了内殿里或许是准备着待会儿浣溪阁之约吧!

柳如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消失在了房顶上,在夜幕中穿行着

摄政王府,绣楼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啊好无聊!”曹芙蓉在拿着针线,无聊的喊叫着

琴儿乃是曹芙蓉另一个贴身丫鬟,她在一旁劝道:“郡主,女红乃是女子必须学的呢,到时候学会了不但能增加自身气质,还是一个特长呢!”

曹芙蓉斜睨了一眼琴儿,本想把她大骂一顿,但是突然想起了妙素,心中一冷,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也没有了“嗯,你说得对”这样说着,曹芙蓉就又开始做起女红

突然,房内的蜡烛开始忽闪忽闪的,外面的窗子也突然开了,冷风呼啸而来

“真是的,这窗子关的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开呢?”琴儿说着,便去关窗户,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琴儿回头,对上了一双邪魅的眼睛,她刚想大叫,眼前一黑,就被人拍晕了过去

曹芙蓉只看到了来人的背影,所以不知道是谁,于是她抽起步上的银针,便朝着来人掷了过去,只听得线噌噌的声音

来人轻轻的就捏住了曹芙蓉掷过来的针头,转身笑道:“力度不够艾郡主”

曹芙蓉看到来人的脸庞后,大惊,“柳如云……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如 ... [,]

(云很享受曹芙蓉看到他的惊恐表情,慢慢的走向她,“做什么?呵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来看看郡主,不行吗?”

一丝丝恐惧溢满了曹芙蓉的心头,谁都是怕死的,她曹芙蓉也不例外,顿时想起了在梁城时,柳如云刚刚醒来就要杀了她的场景,又看着柳如云一步步的逼近,仿佛听到了死亡的声音一样,曹芙蓉站口便要大喊,但是下一秒,针头就逼近了她的眼睛,与她的眼眸只有半指那么远,吓得她把话都噎在了喉间

“如果不怕死,你就叫吧!”柳如云笑道

曹芙蓉全身都有些发颤了,“柳如云,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想杀了我就赶快动手!不要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她心中十分害怕,才会说出这番话

柳如云放下针头,笑道:“郡主好气魄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好好回答,我便饶过你”

“什么问题?”曹芙蓉猜测道,“如果是问我关于我父王的事,我一概不知,因为我不掺合那种事”

柳如云摇摇头,“我不问那种事”说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芒,“你去刑部救玉瑾是为何目的?”

曹芙蓉愣赚显然没有料到柳如云会问这样的话,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她知道柳如云喜欢祝玉瑾,如果从柳如云的角度来看,她曹芙蓉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但是这次她没有别的目的,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于是把心中所想的全都和柳如云说了

在曹芙蓉说话的时候,柳如云一直看着她的面庞,注意她面庞表情的变化,就能猜测出她是否在撒谎,但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撒谎于是柳如云点点头,遂问道:“皇宫里的浣溪阁,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还有,司马洛柔的父亲在宫中到底是什么立晨”

------题外话------

恭喜【feigugo】和【konglong561】升级为童生~鼓掌鼓掌~另外,晚上可能还有一更哦!今天尽量也万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第十节

( “那个木心儿居然让本宫去找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啊”司马洛柔恼怒的叫嚣着,不过这是没有听到掌事太监廖德子的话之前的态度,但是听到廖德子的话后,司马洛柔便有些心动了

廖德子说:“皇后娘娘,那个木姑娘虽然与您有些过节,但是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就她能巴结的上李三阳就能看出,且就凭她一个小小宫女年纪轻轻就在后宫里做上了总管嬷嬷,还能能住上浣溪阁,就更能证明她的本事了”

司马洛柔瞪着廖德子,骂道:“混账奴才!你这么夸那个木心儿,去找她啊别在这里让本宫看了心烦!”

廖德子赶紧跪下,道:“皇后娘娘,奴才说这些话完全没有涨别人威风的意思,只是奴才觉得木姑娘主动向您求和,您贵为后宫之主,若是不答应的话,显得多……”说到这里,他故意拉长了音,后面的话也不说了

“多什么?显得我多什么?”司马洛柔怒气冲冲的说道,但是仔细想想廖德子的话,也觉得有理,前段时间见到木心儿时,便觉得她一定有什么大计划,如今她主动求和,就去看一看,权当是去玩了

这样想着,司马洛柔就去更衣了,廖德子遂派人去通知了浣溪阁的人

司马洛柔身穿鹅黄­色­棉衣,外套凤舞九天的华贵披风,头上只Сhā了一根金步椰但是行动起来却是好看的紧,惹得外面的侍卫都忍不住侧目偷看

待到了浣溪阁时,司马洛柔也并没有让人通报,是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她本以为木心儿做上了后宫总管嬷嬷又住上了浣溪阁,会把阁中摆设的十分豪华,但却没想到阁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植物却摆了不少,远远看起来仿佛走进了花园里一般

突然,摆放古董的架子上,一个别样的图腾引起了司马洛柔的注意,她凑前去一看,发现这个图腾是几个互相纠缠的蛇,那蛇刻得栩栩如生,狰狞的面目和獠牙都仿佛是真的一样,与这一室的温暖气氛格格不入

“拜见皇后娘娘”

“哎呦!吓我一跳!”恰在这时候,一个温软的声音从司马洛柔身后响起,她转头一看,却是木心儿

只见木心儿身穿绛紫­色­衣服,全身没有什么装饰和花纹,唯有身上披着的纱衣十分的好看见到司马洛柔受惊了,木心儿急忙道歉

司马洛柔盯着她,直言不讳的道:“呦,做上了总管嬷嬷,脾气也变得这么柔和了?”之前在养心殿的时候,她可是笑里藏刀好了不得的涅

木心儿笑了笑,随后示意让丫鬟们都下去了直截了当的道:“皇后娘娘,皇上是不是一直都没临幸过你?”

一句话让司马洛柔涨红了脸,她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放肆!皇上的事你也敢过问?”

木心儿倒是十分不羞不躁的道:“皇后娘娘,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伪装,你的事我大概都是知道的我只问你,你想要皇上临幸你吗?”

木心儿这话让司马洛柔想摆起架子也摆不起来了,想走也迈不动步子,脸上又羞红的厉害,只得点了点头入宫前,府中的姨娘是有传授给她一些这样的事,包括怎样服侍皇上,怎样使皇上欢心自入宫的第一天,司马洛柔便想着怎样服侍皇上,甚至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但是皇上就是不来她的殿中过夜,渐渐地,她开始渴望这样的事一直以这种心理而感到羞耻,所以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如今这种心理大白于木心儿面前,叫她一个堂堂皇后脸往哪里放?

“皇后娘娘不必觉得羞涩,这样的事是很正常的!”木心儿见司马洛柔久久无法平静,便这样劝道她虽然没经历过这样的男女之事,却知道男女到了一定的年纪,比如二十多岁,就会渴望这种事这是免不了的正常人类活动“如果想要皇上喜欢上你,那么,必须要通过踪傅那一关”

“踪傅?”司马洛柔一愣,“让皇上喜欢我为什么要经过踪傅那一关呢?”

木心儿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什么?皇上喜欢踪傅,这事你不知道吗?”

司马洛柔想了想,点点头,“知道一些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木心儿笑了笑,“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了”

“堂弟,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里翱”柳敏不疾不徐的挡住了柳如云的道路,笑着说道

前方就是浣溪阁,柳如云顿时明白了,瞪着柳敏道:“堂兄,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为虎作伥,替那个木心儿做走狗?!”

柳敏依旧是不慌不忙的道,“哦?你怎么知道前面的是木心儿的住处?还有——”说到这里,柳敏的语气就变了,“别说的自己好像是除暴安良的侠客一样!堂弟,你那点小心思我何尝不知道?”

“你别说那么多!你就说让不让我过去!”柳如云盯着柳敏,目光仿佛­阴­霾中透亮的烛光

他前去拜托了曹芙蓉,然后曹芙蓉又去套出了太监总管李三阳的话,才知道了浣溪阁是木心儿的住处当曹芙蓉知道浣溪阁是木心儿的住处后,顿时料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于是询问了柳如云,她也打算参与其中了

因为,倘若司马洛柔和木心儿站在一起,那么曹芙蓉是毫无优势可言,再加上司马洛柔的母亲司马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很有可能搞垮祝玉瑾

柳敏自然是不让柳如云过去,于是两个人开始上演了“相煎何太急”的戏码,双方都是毫不留情的出手,冰针嗖嗖的飞转着,两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口,就在双方都要决出胜负的时候,突然,司马洛柔从浣溪阁中走了出来,于是两个人默契的休战,跳到了房顶上

两人都趴在房顶上,看着司马洛柔静静的离去他们也知道这样打下去也是平手,于是便都躺在了房顶上,看着天空中的半轮明月

“哈,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弄人”柳敏突然笑道,语气里没有了原来的戏谑,只是一种感叹时光的气氛

柳如云叹了一口气,“何尝不是呢?我们两个血脉相连,如今却不得不互不相让了”

柳敏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道:“你走吧,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过下次如果你再来的话,就别怪当兄长的手下不留情了”

“哈哈哈,谁对谁手下不留情还不一定呢!”柳如云说着,深深的看了柳敏一样,随后跳下房顶,消失在了夜幕里

他们两个虽为堂兄弟,却是血脉相连的,但偏偏喜欢上了身为仇家的两个女子,且都愿意为自己喜欢的女子付出一切,似乎这就是他们存在于世的意义,更或许,这是他们想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意义

第二天一早,项弘便被一阵敲门的声音吵醒,平斥时候,他都睡得正香,于是便大骂一声,蒙着被子继续睡

敲门声是止住了,但是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皇上,起 ... [,]

(床了”

声音由远及近,项弘正心烦,但是突然一惊,这个声音不是夫子吗?他一下睡意全无,本想一下掀开被子起来,但是突然想恶作剧一下,于是继续蒙着被子不动

祝玉瑾走到项弘的床前,掀开床帘,看到项弘蒙头睡得正想,于是便有些愠怒她一大早的起床,随后赶到养心殿,不就是想趁着曹禄中对项弘的监视不是很紧时多教他一些东西吗?但是到了暖阁时,怎么敲门都喊不醒,难怪门口没有侍卫,原来都是被项弘给轰走的一直服侍在殿前的冯焕洲也不在,于是祝玉瑾便从窗户钻了进去

“项弘!快起来!”她说着,拽着他的被子,想把他的头露出来,突然间,猝不及防,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顺势一拉,拉到了被窝里

突然间的暖意,以及熟悉的气味,让祝玉瑾全身肌­肉­紧张,下意识的出拳,一下打在了项弘的腹部

“哎呦……”项弘叫了一声,“好痛”说着,松开了祝玉瑾

祝玉瑾顺势站了起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意识的就出拳了,谁让你突然拉我进被窝的?”

项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捂着腹部

“很痛吗?来,给我看看”祝玉瑾没有多想,直接掀开被子,接着要掀开他明黄­色­的睡马褂,突然看到一个高高的东西,她一愣,随即脸­色­涨红,气氛猛然间尴尬极了,她无法开口说话,退了不是动也不是,就僵在了那里

项弘愣赚看了看脸红的祝玉瑾,又看了看他的下面,哈哈一笑,“夫子,你真的很爱脸红啊”这话完,又调侃道:“这个东西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的啊夫子你也有的嘛,害什么羞嘛!要不然,给夫子看一看我的正常不正常……”

“流氓!”未等他话音落下,祝玉瑾一拳打了上前,随后跑到了暖阁的外堂里,气喘吁吁脸­色­通红,心跳无法平复,等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天哪,刚刚那个做法不是向项弘证明自己是女的吗?哪有正常的男子会大骂别人流氓然后逃走的?【请支持正版,潇湘怜半春】

完了完了,她心中大呼不妙,看来今天还是不要教项弘了,开溜吧!这样想着,祝玉瑾便提步要走

“夫子!你在哪里!快进来!我站不起来了!”这时候,项弘痛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祝玉瑾心中顿时有些发软,也为她刚刚的过激行为感到抱歉,但是任一个正常的女子遭遇刚刚的场面都是无法冷静的“不要骗我,你快穿衣服起来!不然我就走了啊”说着,她迈开脚步,真的准备走

随后听到内堂里有咕咚咕咚的声音,下一秒,项弘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外堂,“夫子,不要走啊我和你开玩笑的!”喊着,他便冲出了暖阁,拉住了祝玉瑾的胳膊

一番道歉后,祝玉瑾才留了下来,看着太监为他洗漱更衣,随后又要吃早膳丰盛的早膳呈了上来,项弘眼睛都发亮了,祝玉瑾见到此景,心中有些不快,于是挡在项弘开始用早膳前,拿下了两碟包子,随后对太监道:“你们,把这些东西撤下去吧!”

“什么?!”项弘大声惊道随后瞪着眼睛看着祝玉瑾

说实话,他吃惊的涅十分的可爱,尤其是那一双瞪大的澄澈眼睛,看得祝玉瑾心头上十分愉快“你的早膳是四个包子”她面带和善的笑容,说道“有什么意见吗?”

一旁的太监也吃惊的看着祝玉瑾,他没想到这个帝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拦皇上用早膳;所以,他并没有撤走那些丰盛的早膳,而是等着项弘开口说话

项弘和祝玉瑾四目相对着,他的眼中是惊异和不解,她的眼中是坚定和温和最后,项弘叹了一声,挥手对太监道:“听夫子的,撤走吧,撤走吧!”

祝玉瑾听到项弘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更好看,待太监走出了暖阁,便摸摸他的头,道:“真乖”

项弘有些嘟着嘴,不愉快的道:“夫子,我能知道为什么只吃四个包子吗?早膳一直是最好的呢”

祝玉瑾把包子放在了项弘跟前,叹了一口气,“皇上……”

“夫子,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般是我们两个人你叫我皇上时,准没好事,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翱”项弘在祝玉瑾话没说完之际,便道

祝玉瑾看着项弘,道:“是的,你做错了事”

“什么事?”他对着她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祝玉瑾赶紧移开目光,随后站起身道,“你可知道,在燕西和南浙交接处,有多少人每天吃不饱睡不足,穿不暖?他们不但要忍受这些,还要忍受那些官府人员的驱逐!他们的痛苦和不幸,只有他们自己忍受着,没有别人替他们分担!”说到这里,她看着项弘脸庞变得严肃,又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虽然现在无法掌权掌政,但是这不正是你学习治国之道的最好时机吗?你若不趁着这个最好的时机学,假如逃出了皇宫和曹禄中的掌控,你若没有一点成竹文墨在胸,怎么统领众臣?更别说收复四个诸侯王了!”

项弘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站起身,走到祝玉瑾跟前,看着她,随后跪下身

祝玉瑾吓了一跳,“项弘,你做什么?快站起来!你怎么能给我下跪呢?”帝王和臣子下跪,乃是大忌,更何况这没有任何缘由的,自然让祝玉瑾消受不起

项弘执意跪着,“夫子,我错了请夫子责罚”

有一丝感动在心中涌现,他的语气,他脸上那种认错的表情,都让祝玉瑾对项弘产生了新的印象“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就罚你三天早上只能吃包子,然后每天抄写大学十遍!能做到吗?”

“能!”他满口答应声音洪亮,仿佛清晨时的号角声

时值正午,本来是­阴­天的,但是突然间出了太阳,项弘伸了伸懒腰,向祝玉瑾提议去御花园里游玩,并说御花园里的迎春花都开了

祝玉瑾说她不喜欢迎春花,便不去了,但是项弘明明不是去看迎春花的,一来他是想由夫子陪着,二来是想让夫子教他一些功夫项弘可是经常听冯焕洲夸祝玉瑾的剑法功夫如何好如何好的

经不起项弘的软缠硬磨,一上午也详解了《大学中庸》的含义,见他学的也认真,于是祝玉瑾便答应了

两人正欲出暖阁,突然有太监进门说曹芙蓉在养心殿中等候

听到曹芙蓉来了,项弘便想起了前天在清雅阁是听到的柳如云说的曹芙蓉去了梁城的事,他也知道祝玉瑾有意瞒一些事情,恰好趁着这个机会问一下曹芙蓉

“夫子,你在暖阁中休息吧!我出曹芙蓉有什么事”项弘借机让祝玉瑾休息,“等问好了,我待会儿来叫你,咱们再去御花园”

项弘说完那些话就离开了,没有留给祝玉瑾说话的机会

待到了养心殿的殿内时,曹芙蓉正在殿中跪着,见到项弘后赶 ... [,]

(紧请安项弘点了点头,让曹芙蓉平身,并且赐了座

曹芙蓉顿时觉得受宠若惊,她本来是说想见祝玉瑾的,但如今见到了项弘,也便不想祝玉瑾那一回事了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项弘,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伤痕,于是便以一种疑惑的口吻道:“皇上,您一切安好翱”

项弘一愣,“朕一直以来……身体都不佳”项弘本来想说身体一直很好,但是突然想起曹芙蓉乃是曹禄中的女儿,顿时气弱下来,还装作咳嗽了两声

曹芙蓉自然也是知道项弘的用意,她摇摇头,“不是,臣女指的是皇上的伤势,前段时间皇上……不是受伤了吗?”曹芙蓉原想说被木心儿打伤了,但是觉得这样说出来有失皇上威严,便如此说道

项弘道:“朕不曾受伤!何来伤势?”

曹芙蓉听了这话,心中大惊,再看了项弘一眼,他的脸上的确没有伤痕,可是她记得那一天木心儿把项弘踩在脚下鞭打时,他的脸上明明有伤痕的!唯一一个解释就是——木心儿骗了她,利用了她!曹芙蓉瞪大眼神,身上传来腾腾杀气

“曹芙蓉!你怎么了?谁惹你了?怎么满脸杀气的?”项弘略略吃惊的问道,边做出了防备的状态

“皇上!请您千万要小心木心儿!”曹芙蓉猛然间跪下说道

“木心儿?她已经不在养心殿伺候了?怎么了?”项弘说道

曹芙蓉看着项弘有些疑惑的表情,心中一横,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和项弘说了,从开始的木心儿打项弘随后威胁曹芙蓉去梁城陷害祝玉瑾,到最后妙素的死结束,说了将近一个时辰

祝玉瑾在暖阁中小睡了一会儿,感觉过了很久,但怎么还不见项弘进来叫她,于是便走出了暖阁,到了养心殿殿中,恰好看到曹芙蓉跪在地上,满嘴的血,然后是项弘满是怒意的脸庞

------题外话------

欢迎大家进行剧情猜想哦!

顺便提为:木心儿的原名叫什么?她都有什么能力?源自什么门派?

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一节

( 有这么一种人,你想对他好,但是他偏不领情,不但毁了你的好意,还给自己惹上了麻烦,并且以为这样就会得到别人的宽爽可是最后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祝玉瑾上前拦住了项弘,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项弘!你发什么疯!再怎么说她也是摄政王的女儿!”

项弘看着祝玉瑾,仿佛是在盯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夫子,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难道我项弘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他脸庞上浮现出的那种表情,让人心中一痛,祝玉瑾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间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到祝玉瑾不解释,项弘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难道他猜对了吗?他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你们出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一会儿”项弘转头,背部颤了颤,这样说道尽管说这样的话,但是他眼中还是有丝期待,期待着夫子能过来安慰他,亲口告诉他一些话

祝玉瑾看了看项弘,没有说什么话,她扶起一旁的曹芙蓉,轻声道:“起来吧,我帮你收拾一下伤痕”

曹芙蓉被祝玉瑾扶起来,眼中雾蒙蒙要哭出来,“踪傅……”言语哽咽

“嗯,什么都不要说了走吧”祝玉瑾扶着曹芙蓉,准备离开养心殿

项弘背着身,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一番别扭的心理斗争后,“站住”他转身,上前,一把拉住祝玉瑾,道:“夫子,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祝玉瑾一愣,“皇上,是你说让我们走的啊”

“我……”项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朕……朕说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啊怎么这么听话?”

祝玉瑾道:“对艾你是皇上,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我们当然要听你的话啊要不然就是触犯圣上了吗?”她本想脸上毫无表情的说出这话,但是说到最后时,看到项弘脸上又气又无奈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项弘心头一颤,“夫子…你…你不许这样对朕!”

祝玉瑾脸上露出一抹委屈,“皇上,臣真的是奉旨行事,怎么会欺负你呢?”

“奉旨行事艾好,那朕现在要你过来亲朕一下!”说着,项弘侧着脸,等待着祝玉瑾吻过来

方才还聊得好好地,这会儿就跑到这么敏感的话题了祝玉瑾脸­色­微红,“皇上,这个朕恕难从命……”

看到她为难的神­色­以及发红的脸庞,项弘顿时哈哈大笑,“夫子,我在开玩笑啦!看看你,一会儿说要奉旨行事,现在又不奉旨了,这不是矛与盾吗?”

“是自相矛盾”

“哦哦,自相矛盾!哈哈哈……”

“好艾皇上,我教给你的东西都没有记住翱那­干­脆以后不教你了!”说着,她脸庞上装出一副愠怒的涅,一双眼睛温柔又好看

项弘听了这话急忙上前哄,拉住祝玉瑾的手,“别别,夫子,别生气嘛,以后不耍你就是了”

祝玉瑾看了他一眼,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是一种孜孜燃烧的火石殊不知他们两个这一刻是有多么温馨幸福,看的曹芙蓉心里酸酸的

“呵呵呵……”曹芙蓉在一旁忍不住发出轻轻的笑声

祝玉瑾和项弘俱是转头看她,突然才发现曹芙蓉在身边祝玉瑾急忙道歉,说忽略了她

曹芙蓉苍白一笑,“没事踪傅,你和皇上关系真好看来皇上是真的喜欢你呢!消你能好好的教导皇上……”

“那是当然!”项弘打断曹芙蓉的话,带着一种怒气说道:“夫子当然会好好教导朕,只消其他人不要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听到项弘这话,曹芙蓉的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面­色­苍白的微笑着“不会的,皇上,臣女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切,不用了!你好好帮你父亲就可以了,反正这王朝是他的了!”项弘依旧冷冷的说道

祝玉瑾忍不住动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项弘大叫一声,“夫子,你­干­嘛拧我胳膊啊”

“皇上,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孩子气吗?”这话完,看了曹芙蓉一眼,复而道:“郡主忍受你的刑法还站在这里,足够说明了她的决心,而且她与她的父亲不同,你不能以偏概全的”说完,盯着项弘看

项弘最受不了的就是和祝玉瑾对视,因为她的眼睛很漂亮,而且仿佛会说话一般,每每和她对视,他不但心乱跳,而且会很快妥协“好啦好啦,朕听你的就是了”说着,他转头对曹芙蓉道:“刚刚朕太生气所以才打了你!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多见谅”

曹芙蓉听了这话,差点没哭出来,随后又要下跪,被祝玉瑾扶住了

项弘见状,对着外殿喊道:“焕洲!快进来!”

进来却不是冯焕洲,而是一个别的侍卫,他跪在地上,等候着项弘的吩咐

项弘愣了一下,“冯焕洲呢?”

侍卫道:“回皇上的话,冯侍郎被后宫总管叫去了,这里由奴才当值”

“这家伙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不和朕说一下就私自离开养心殿!”话完,吩咐侍卫找来了轿子,把曹芙蓉扶了进去,让她回府好好休息

曹芙蓉上了轿子,有些虚弱的坐在轿子里,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她被项弘打的不轻,如今这样回摄政王府,如果父王问起来,她该如何回答?

“现在到哪里了?走的什么路?”曹芙蓉掀开轿子帘子,问道

“回郡主,到了储秀宫了,走的是近路,正要出皇宫”太监回道

曹芙蓉眼睛看了看外面的景象,随后道:“先不要出宫,走远路吧,我要去一趟浣溪阁”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想要彻底的拖垮敌人,不单单要从外方因素入手,更要深入敌人的内心;从根本上打破敌人才是真正的赢

此时的浣溪阁,一直对木心儿忠心无二的柳敏开始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为什么宫里的杀人计划不再实行了?如果按照进程的话,现在朝中一半的忠臣都已经死了!”柳敏看着木心儿说道

木心儿刚从花园里回来,脸上浮着少有的运动后的红润她和冯焕洲一起在花园里练剑,全程都是欢笑不已,但却不知道柳敏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那一刻,柳敏恨不得上前杀死冯焕洲

“柳敏,你为何这么心浮气躁呢?偶尔放松一下你的身心也是好的!”木心儿说着,接过从宫女那里递来的花茶,刚想凑到嘴边喝一口,“啪”的一下就被柳敏给震碎了

木心儿大吃一惊,随后盯着柳敏,与他四目相对之际,一股冷冷的寒意浮现在两个人之间

柳敏道:“眉妙心,当初是你来找我,让我帮你完成 ... [,]

(复仇的计划!我也尽心尽力的帮助你,甚至不惜和堂弟闹翻!可是看看你如今做了什么?这宫里自由自在舒服的生活让你变得迟钝!宫里的男人让你身心荡漾……”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柳敏脸上,却不是出自别人的手,是柳敏自己打自己的,“你……”柳敏难以置信的看着木心儿

木心儿眼神变得锐利,侧头看了一眼柳敏,眼神碰触的一瞬,柳敏又举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柳敏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很好!很好!现在你知道用自己的能力对付自己人了”

木心儿冷哼一声,“是你越界了!杀人和复仇计划全在我的掌握之内,我想什么时候实行都可以!你若不想帮我的话,尽管可以离开!当初我也只是问了你一句,后来是你跟来的,所以,我不限制你的自由!”

眉妙心啊眉妙心,难道你还没明白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吗?也罢,现在都在气头上,说什么话也不管用这样想着,柳敏便走出了浣溪阁,跳到房顶上,消失了

看到柳敏一声不吭的离去,木心儿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心里仿佛丢失了一种东西一样她真的还对复仇计划感兴趣吗?真的一切都还在掌控中吗?不知道;或许在禹城见到冯焕洲的第一眼,她就陷进了一个泥潭里,慢慢的越来越深,以至于拔不出来

殊不知,诸多感情,尤其是爱情,会让人沉醉着迷,最后慢慢的放松身心,有的人甚至为此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但是她或他都不后悔

与此同时,冯焕洲快速的朝着养心殿奔跑着,他脸­色­通红,不只是因为快跑的缘故,还有他心念之间的那个吻;他觉得木心儿的­唇­软软的,盖在他的脸庞上,仿佛被石榴烫了一般,让他心跳加速心神不宁

赶到养心殿的时候,项弘和祝玉瑾已经去了御花园,按照往常,冯焕洲一定会前往御花园找项弘,但是这次他没有去,反而回了自己的住处他需要冷静

曹芙蓉在轿子里把脸上的血颊拾了一下,待到了浣溪阁,她一方面通知自己身旁的侍卫去请太监总管李三阳,一方面不由宫女通报,便跑进了浣溪阁,看到正在发呆的木心儿后,走上前去,就撕扯起来,抓住木心儿的头发,打她的脸

木心儿看到曹芙蓉进来后,本想表现的和善,站起身,笑着刚要开口,便被曹芙蓉突如其来的攻势给震住了,也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

“你这贱人狐媚东西!你是不是以为本姑娘好骗翱有一点本事就想在本姑娘面前卖弄?”说着,曹芙蓉的拳头像雨点一般落下她为的是前些天木心儿在养心殿里打“假项弘”引自己上钩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曹芙蓉头脑一热去的梁城,骗了祝玉瑾,不但让妙素死了,还差点让多人丧命

木心儿挨了这么多拳头,一声喊叫都没有,她倒是笑了笑,“郡主,你只有这么一点力气吗?”说着,手一转,把曹芙蓉掀翻到底,踩住了她的头,冷冷道:“我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受着伤还敢来这里?你当这里是摄政王府吗?”

这话完,松开了踩着曹芙蓉的头,走回了位置上坐下,“我是骗了你,当日那个被我打的不是项弘,而是一个易容了的侍卫说来,你也真是笨,那也能相信?要怪就怪你自己眼拙吧!”

曹芙蓉听了这话后觉得又气又恼,一下站起身,再次扑向木心儿,这次的攻势带着几分武功在里面,和木心儿拆了三招后,被木心儿一下掐住了脖子

如果是平时的木心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方才和柳敏的一番对话让他的心情极度不爽,曹芙蓉也是撞在了刀口上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木心儿掐住曹芙蓉的脖子,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曹芙蓉举起来

曹芙蓉满脸通红呼吸困难的挣扎着,看着曹芙蓉的目光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这个笑意木心儿有些熟悉

“李公公到!”外面的太监大声喊着话音还没落下,李三阳已经快步跨了进来,恰好看到了木心儿掐着曹芙蓉脖子试图要杀死她的一幕

“木心儿!你想造反翱”李三阳大声喊道,且嗓音十分尖锐

木心儿大吃一惊,随后急忙松开手,曹芙蓉没有了力量的支撑,一下摔在了地上曹芙蓉见到李三阳来了,刚一落地便开始大声痛哭,并喊着自己差点被木心儿杀死的话

李三阳是谁?后宫的太监总管,摄政王曹禄中身旁的红人,他的一句话甚至顶的上后宫的皇后如今木心儿的恶行被李三阳看到,少不了会告到曹禄中那里去

“李公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二节

( “玉瑾,木心儿被抓到摄政王府了”柳如云站在窗口,对着祝玉瑾说道

“哦!”祝玉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此时近黄昏,刚沐浴过的祝玉瑾坐在窗前看书,整个下午,她都陪着项弘在御花园里练武,结果两个人都满身是汗,但项弘仍是不知疲倦一样,缠着她继续练武;练武这种事不是一蹴而就,在一番劝阻后,项弘终于回了养心殿,祝玉瑾也要回清雅阁,临走的时候,项弘还开玩笑道:“夫子,我暖阁里有个大浴缸!要不你和我一起来洗好不好?!”

祝玉瑾顿时脸红心跳,憋了好一会儿道:“皇上,不太好,我们君臣有别,不能这么亲密的!”何止是君臣有别,还是男女有别!

“哎呀!夫子害羞的涅好可爱!一起吧一起吧!我给夫子搓背!”说着,项弘便拉着祝玉瑾往养心殿的方向去,这力气,仿佛不容她说不一样

“项弘!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啊”祝玉瑾威胁道

项弘转头一笑,大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夫子!别闹了嘛!我可是真心想和你一起洗澡的!再说了,我们都是男的,你有什么害羞呢!”这话完,他又自信十足的道:“别人想要这种待遇还没有呢!”

“皇上,臣不想要这样的待遇,你还是给别人吧”

“夫子……”

“臣妾拜见皇上!”

两人正闹着,突然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项弘转头一看,只见萱妃身穿浅粉薄袄外套鹅黄衣衫,半跪在地上

“萱妃?你怎么会在这里?”项弘一愣,说道

趁着项弘发愣,祝玉瑾赶紧挣脱开了手

“臣妾见今日天气变暖,想着御花园内肯定有花盛开,所以就来逛了逛,不想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嗯,快起来吧!”项弘说着,又看了祝玉瑾一眼,“不过,朕可能陪不了你了,因为朕要和夫子一起去洗浴哈哈哈……”

萱妃的脸­色­猛然一红,祝玉瑾则有想要出手打项弘一拳的冲动

“皇上,您的言行都可能成为今后人们口中的谈资,尤其是一些不该做的事您现在可能觉得和踪傅一起洗浴没什么,但是今后传出去,怕是对皇上和踪傅不利啊”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又继续道:“况且,皇上不能强人所难艾踪傅明显不想和您一起去……”

项弘听了萱妃的话,点点头,复而看了看祝玉瑾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表情,便哼了一声,“切!夫子你真没有幽默感!朕和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了?!真没意思!焕洲!我们走!”说着,项弘便提步要回养心殿,却没有看到冯焕洲走到跟前来

“冯焕洲到底去哪里了?”项弘眉头皱了皱说道身旁的侍卫又上前解释了一遍,项弘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虽然口中说着不耐的话,但眼神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祝玉瑾一眼后,方才离去

待项弘走后,祝玉瑾向萱妃表示感谢

萱妃不以为意笑了笑,道:“踪傅,帮你是应该的,见你这么用心的教导皇上,我真的很感动,想必芳妃娘娘也十分的欣慰”

祝玉瑾也笑了笑,点点头,脱口而出道:“正如你说的,我帮项弘也是应该的”

萱妃有些吃惊的愣赚她本来以为祝玉瑾只是奉旨而已,但是她的话…

“现如今项弘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皇上,更是我的弟子!”祝玉瑾看着萱妃,说道,“所以,我帮他是应该的!”

“那你对皇上除了这样的感情,没有其他的了吗?”萱妃问道

祝玉瑾摇摇头,“没了艾为何这么问?”

萱妃笑了笑,“没什么”复而表情转为严肃,“踪傅,这宫里现在你最大的阻碍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那个木心儿尤其要注意,她虽然来自禹城,但是真正的背景还不知道”

听到萱妃这一番话,看来她是查过木心儿的背景了,于是便追问了一番萱妃本来找祝玉瑾就是为了告诉她木心儿的事,如今祝玉瑾主动问起来,于是她便把自己所以知道的都告诉祝玉瑾了

“我本来以为你会吃惊,看来你都知道了”柳如云看到祝玉瑾淡淡的表情,忍不住说道

“嗯,木心儿就是眉妙心,她是眉妙语的妹妹,是禹城县丞的女儿”祝玉瑾随口说道,仿佛这事情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柳如云坐在窗台上,风吹动着他的发丝,夕阳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难道不是你计划以内的吗?先下手为强,不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说着,他看着祝玉瑾的侧脸

祝玉瑾身形微动,眼睛依旧盯着书,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天­色­暗了下来祝玉瑾点燃了蜡烛清雅阁内仍旧没有一个丫鬟或者太监服侍,本来膳食是由宫中膳食院送来的,但是祝玉瑾回宫后,项弘便派冯焕洲每天来送晚膳本来项弘是喊祝玉瑾一起用膳的,但是祝玉瑾一直不肯,她说君臣哪有同桌用膳的,无奈,项弘只有让冯焕洲送来吃的

蜡烛的光影照­射­在祝玉瑾的脸庞上,如果不是易了容,她就是花中娴静美好的女子;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动着,满满的温和安定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

看着祝玉瑾这般淡定,柳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祝玉瑾跟前,道:“玉瑾,你知道我的的不是木心儿被抓去的消息,而是木心儿为什么能凭借一人之力在后宫里站住脚跟的!”

祝玉瑾感受到了柳如云浮躁的气息,合上书,看着柳如云,点了点头道:“所言极是,我也知道所以,这一番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就能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如果试不出来呢?”柳如云反问道

祝玉瑾看着那跳动的烛光,“如果试不出来,就只有与她相战了”

‘哐当’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阁楼下传来一声东西打翻的声音柳如云以为有人偷听,连步跳出窗口,一下到了来人的跟前,并且用手抓住了来人的咽喉

祝玉瑾随后走到了跟前,“焕洲?!”

膳食打翻在地,冯焕洲有些失神的站在一旁,他对着祝玉瑾惨淡一笑,“踪傅,对不起,把你的膳食打翻了”

柳如云松开了对冯焕洲的束缚,警惕的看着他,并且道:“冯焕洲,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如云,焕洲是自己人,听到了也没关系”见柳如云有敌意,祝玉瑾安抚道

“哼,自己人?自己人的话他听到我们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柳如云冷冷的说道,继而看着祝玉瑾,“玉瑾,有时候你不要太善良!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祝玉瑾没有回应柳如云的话,只是看着冯焕 ... [,]

(洲

冯焕洲在和祝玉瑾眼神交汇那一刻,他低下了头而祝玉瑾心中一凉,但她随即道:“没关系,我相信焕洲!”说着这话,拍了拍冯焕洲的肩膀道:“我像皇上一样信任你,需要你,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方才我和柳太医在商量一些计划,这些计划很可能影响今后皇上的复兴之路,所以,我消你听到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冯焕洲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点了点头,“谢谢你踪傅”话尾时候,他居然带着一丝哭腔,随后赶紧道:“这些膳食不能吃了,我再去御膳房给你带来一份!”

“嗯!辛苦你了焕洲!”祝玉瑾说道看着冯焕洲快步跑出了清雅阁

柳如云有些不满,“玉瑾,那家伙真的可靠吗?刚刚他眼中神­色­飘忽不定,明显是心中有鬼!”

祝玉瑾看了柳如云一眼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倘若你真的信任一个人,就不会因为他的一些细微改变而打翻对他所有的认识冯焕洲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其实,自打冯焕洲走近清雅阁那一刻,祝玉瑾就感觉到了,那个时候她合上书的原因就是感到了冯焕洲的靠近说出的那些话也大部分是给冯焕洲听的

因为萱妃不单单告诉了祝玉瑾一些木心儿的背景,还告诉了她一些关于木心儿的“其他”事情

宫中的不安定生活造就了他坚强的­性­格,加上谢邈将军的有意扶持,冯焕洲把这样的机会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也小心翼翼的在宫中继续支持着项弘谢邈大将军不能明的帮助项弘,只能暗中帮助,而冯焕洲就是这暗中的助手之前冯焕洲的生活一直惊险而平静,但自从遇到了木心儿,他平静的心里浮起了波澜,随着与木心儿更多的交往,他心中的波澜更盛

冯焕洲原本不知道木心儿被抓去了摄政王府,他原本不是愚笨的人,也知道木心儿在宫中是为了什么,更隐约猜到了木心儿的敌人是谁,她要害谁,所以他在平时与木心儿的交往中努力扭转她那颗受伤的充满仇恨的心灵,并且逐渐的温暖着他

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木心儿才放慢了复仇计划,暂退杀戮计划或许没有冯焕洲的话,后宫内已经开始血流成河了

但是在清雅阁内听到木心儿被摄政王抓去了后,他脑间仿佛轰的一声,完全无法平静下来了曹禄中素来­阴­狠,不管木心儿犯了什么错,只要进了摄政王府的,八成都是小命难保!越想心中越不安,于是,浅浅夜­色­中,冯焕洲转身,没有去御膳房,而是朝着摄政王府跑去

柳如云在清雅阁中待了一会儿后,便离去了,刚离去不久,扑棱棱的一声,小灰从窗口飞了进来,跳到祝玉瑾的肩膀上,拿头蹭着她的耳朵祝玉瑾笑着摸了摸小灰的脑袋,从它身上取下来信件,但却发现小灰身上有两个信件,且这两个信件明显不是来自一人之手

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祝玉瑾打开其中一个信件,看到上面是中规中矩的楷书,便知道是义兄祝玉梁所写

看完这个仅有一百多字的纸条信后,祝玉瑾顿时身心不宁起来,她的父亲卒还没有回梁城便被吴广忠给掳走了!吴广忠,不正是那个吴秀林的父亲,当朝的吴上卿么?想必如今那个吴广忠一定痛苦不堪,毕竟当初被祝玉瑾一掌打得无法行男女之事,这也造就了父亲被抓的事故

祝玉瑾吹灭了屋中的蜡烛,拿起外堂里的剑,便跳出了窗子,小灰跟着她一起飞出了清雅阁蜡烛已灭,月光照­射­在桌上,那另一封祝玉瑾没有读的信条在桌上摇摇晃晃,似乎十分委屈孤寂

西梁城,吴府

“给我滚!给我滚!你这­骚­蹄子!”吴秀林一拳拳打在小妾的身上,并且大骂着,“敢嫌弃老子!信不信老子杀了你?!杀了你!”

那小妾根本没有想到吴秀林会发这么大的火,她只是眼神斜睨了一眼吴秀林久久没有反应的裆部而已,就被吴秀林这般打骂,一时间痛哭流涕

突然,门外传来了侍卫喊叫的声音,吴秀林的动作止赚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哐”的一声,被踹开了,接着一只苍鹰扑棱棱的飞了进来,朝着吴秀林的脸部抓去

吴秀林吓得大叫,抱头鼠窜,刚想朝着门口跑去,听到哧唥一声,剑出銷的声音,紧接着寒光一闪,一把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吴秀林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明亮如剑光一般的眼神,“祝…祝玉瑾?!”

“哼!”祝玉瑾冷哼一声,“吴上卿呢?还有我父亲呢?”

“他们…他们…”吴秀林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我不知道啊……”

祝玉瑾压了压剑,一丝丝的寒意流到了吴秀林的肩膀上,“如果想活命的话,赶紧把我父亲放了!”皇城到西梁城,最快的脚程是近两个时辰,祝玉瑾虽然轻功很好,但赶到西梁城后,仍觉得有些疲惫,但是一想到年迈的父亲再次遭受牢狱之灾,她心中就难以平静,更是颠覆了她平时的冷静

她心中难受不已,因为,她感到仿佛随时会失去她的父亲她没有机会好好服侍娘亲,如果再没有机会好好孝敬父亲,那么她就是一个不孝子

“好,很好!”祝玉瑾看着吴秀林宁死不开口的涅,准备动手当然,她不会真的动手,只是弄出些血吓唬一下吴秀林,她知道吴秀林的胆量

“喳喳嘎”就在这时,小灰猛地飞起,发出了紧急叫声,这是频临危险边缘时才会有的凄厉喊叫!瞬间,一股压迫­性­的杀意朝着祝玉瑾的脖间袭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三节

( “叮——”

响起了一声由武器接触而发出的尖锐声音

紧要时刻,祝玉瑾拿着剑挡住了那来袭的武器,瞬间也看清了来人的涅,不,是看清了来人的轮廓;因为这人全身穿着夜行衣,且黑巾蒙面,只露出了一双嗜血的眼睛

祝玉瑾挡住了攻势后,连连后退几步,一把拉住了正要逃走了吴秀林

吴秀林本来以为祝玉瑾会把他当做人质,但是却没有祝玉瑾从不会做这种拿人质要挟对方的事,哪怕对方比她武功要高出很多

祝玉瑾推了一把吴秀林,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压在了那个小妾身上,小妾惊恐的叫了一声,往床里面躲了躲;吴秀林见状,一把拉住小妾,仿佛当做挡箭牌一样,把小妾挡在了自己前面

这时候,祝玉瑾已经和这个夜行人拆了好几招了近处看来才发现,这个男子身上穿的不是夜行衣,而是一种门派的装束,而这种门派是祝玉瑾所不知道的且这男子出的招数,招招­阴­狠朝着人的致命部位刺去男子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短刺,这短刺是由短匕首打造而成,刺刃的部分肯定涂了药!

“哼!好大的自信,居然还不拔剑?!”男子眼中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说道

听到男子的话后,祝玉瑾也才回过神,她还没有拔剑!要么怎么说感觉这么吃力呢?

“你是什么门派的?为何助纣为虐?”一边对应着男子­阴­狠的招数,祝玉瑾一边问着男子

“哼,你管我是什么门派?!在我们眼中,没有什么助纣为虐,只有谁出的价钱高!”

“这么说,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助纣为虐了?!”祝玉瑾眼中闪出一丝冷意

男子一笑,“昆山派的人不但假正义,话多还磨磨蹭蹭!”

这话说着,他的动作更快了些,“你装什么英雄?想什么时候拔剑?”

祝玉瑾的眼睛盯着男子的动作,她不拔剑的原因是因为在分析男子出招的动作轨迹,但是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对手,短时间内很难分析出来,况且男子的攻击还这么密集

一旁的小灰看到祝玉瑾逐渐处于劣势,急的脖子直转,终于它忍不住了,扑棱了几下翅膀,飞起来做俯冲,伸出尖锐的爪子,朝着男子了攻过去男子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在小灰快要飞到跟前时,腾出了左手,猛地朝后面挥了过去!

小灰跟着周星河这么久,不管再怎么有灵­性­,也毕竟不是人,所以根本抵不住男子这一攻击,倘若那一刺真的挥过来,小灰必定当场毙命

忽然,寒光一闪

“叮——”

剑稳稳的挡住了男子的短刺小灰也稳稳的落在了祝玉瑾的肩头

“小灰,不要乱来!”祝玉瑾忍不住责备道

小灰歪着脖子看了祝玉瑾一眼,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用头蹭了蹭祝玉瑾的脖子,随后飞到了一旁的窗边

“哈哈!终于拔剿吗?!开始有意思了!”男子言语中带着兴奋,身体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迅猛的往前攻去,手握着短刺,在他手中几乎要旋转成一个蝴蝶一般

就在要攻过来之际,祝玉瑾不慌不忙的使出一个三三梅花步,随后旋转剑柄,使出了一招“寒梅在手”,巾丁了男子的短刺,剑的顶端突然软了一下,猛地刺在了男子的胳膊上

男子闷哼一声,手一松,左手的短刺掉在了地上,迅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祝玉瑾,信口说道:“昆山派的剑法果然厉害!”

祝玉瑾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说出你的门派,乖乖的离开,我可以饶你不死”现在她可没有这么多功夫和这身份不明的人闲耗

“呵呵呵……”男子发出一声笑,“口气这么大,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话完,脚猛地蹬地,朝着祝玉瑾刺去

祝玉瑾皱了皱眉头,脚步转动,巧妙的避开了攻势,随后把剑搭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没想到你这么弱”

“是么?”男子戏谑的一笑,“你觉得我是故意弱呢还是本来就弱呢?”

“什么意思……”祝玉瑾话还未完,便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痛,仿佛是被针扎了一般,侧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一个身穿黑­色­纱裙的女子!

祝玉瑾连连避开,摸着刚刚脖子上被刺的地方,“你是谁?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站在你身边的吗?”名为和兰花的女子艳艳一笑,替祝玉瑾说道,随后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对着他笑了笑,随后道:“我们邪花二人组无论对付是千军万马,还是单枪匹马,都是两个人!至于什么时候站到你身旁的嘛!呵呵呵,这是我们魍魉教的独特功夫!”

“和兰!”男子眉目­阴­沉,责备的喊道

和兰花笑道:“邪琉,不用的!反正这人早晚会知道咱们门派的!”

“你们是什么门派……”祝玉瑾发出一声疑问,但是话没出口,便觉得头部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和雾蒙蒙,她炸了折,确定不是眼睛的问题,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刚刚和兰花刺她的那一瞬

“哈哈哈哈……症状开始出现了!”和兰花发出一声狂妄的笑,接着­阴­狠的看了祝玉瑾一眼,道:“跪下!”

这一声仿佛带着压迫­性­的雷,让祝玉瑾的膝盖不受控制,跪了下去

和兰花见此,沉吟道:“我们魍魉教镜虚堂的虫粉果然厉害!哈哈哈哈!”笑着,和兰花又对着祝玉瑾道:“砍掉你自己的左手!”

祝玉瑾的胳膊动了动,但却没有砍

和兰花心中一惊,以为是她的虫粉出了什么问题,邪琉也以为是这样,于是赶紧捡起地上的短刺,做防备的动作和兰花仔细一看,道:“原来这人是左手持剑!”说完这话,又放心的道:“砍掉你的右手!”

祝玉瑾拿起剑,果然朝着自己的右手砍去她的身体僵硬,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只听着和兰花的指挥

冰寒剑的剑刃慢慢的落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祝玉瑾在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越是控制,脑间越是空白剑刃落在了手腕上,顿时一抹红­色­浮现出来这红­色­鲜艳诱人,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仿佛是石榴汁抹在了胳膊上一样

“和兰,这样不太好吧?”邪琉忍不住上前拦住和兰花,说道,“咱们虽然看不惯昆山派,但是与昆山派并无瓜葛,如今你砍掉这人的手,那么有可能会让昆山派和咱们魍魉教对抗……”

和兰花嘴噘了一下嘴,“邪琉!你看清楚,是她自己要砍的!”说着,她看了祝玉瑾一眼,想了想,随后转身对着床上的吴秀林道:“吴少爷,您看该怎么处置?”

吴秀林被和兰花这么一叫,才回过神,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祝玉瑾跟前,审视着此刻跪着的祝玉瑾

和兰花一笑,“吴少爷,现在这人被 ... [,]

(我控制住了,他伤害不了你!”

“真的吗?”

“真的”

吴秀林听了这话后,腰杆都挺直了,随后上前踢了祝玉瑾一脚,果然看到祝玉瑾毫无反应,一时间傲气重回,“很好!你们两个做得很好!两人各赏金千两!”

和兰花和邪琉听了这话,眼中都浮出了兴奋的光芒

吴秀林看着祝玉瑾此刻白净的男子面庞,心中流出一丝疑问,上次他明明看到祝玉瑾是女的艾但为什么此刻是男子呢?这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好奇,于是便对着和兰花道:“和兰花,你快让祝玉瑾脱衣服!”

“祝玉瑾?脱衣服?”和兰花一愣,看了看吴秀林,又看了看跪着的祝玉瑾,原来这个俊俊的男子叫祝玉瑾啊如果不是要为吴秀林办事,或许这个祝玉瑾就是她追逐的对象了!想着,和兰花不解道:“可是吴少爷,这是个男子啊难道你……”

“不是!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吴秀林急忙说道,随后又看了祝玉瑾一眼,道:“让你让她脱你就让她脱啊”

和兰花皱了皱眉头,虽然对于这个要求感到有些不适,但是脱掉俊秀男子的衣服,哎呀呀,想想都觉得脸红呢,不过……“咳咳,脱衣服!”

此时的摄政王府

曹禄中听到女儿被木心儿猛揍差点丢了­性­命后,十分的愤怒,加上李三阳的证词,几乎把木心儿证得死死的但是把木心儿抓来后,曹禄中就说要单独审问木心儿,旁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毕竟摄政王这么说了,也便都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曹禄中就让木心儿走了出来,并且安排她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这时候曹芙蓉已经在太医的治疗下安眠入睡了,她本想着一觉醒来就能听到木心儿的死讯,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着一觉醒来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来人啊去把祝玉瑾给本王抓来!”曹禄中眉头紧皱的说道

一旁的李三阳听到曹禄中这样的口气,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于是也没有多问,便去吩咐侍卫把祝玉瑾抓过来作为曹禄中跟前最“贴心”的人,李三阳斗胆的问道:“摄政王,奴才愚笨,不知道郡主被伤之事和踪傅有什么关系”

曹禄中看了李三阳一样,骂道:“蠢货!”

李三阳吓得双腿一抖,急忙跪在地上认错

“木心儿对本王怎样忠心本王还是知道的!虽然项闵没有被扳倒,但是朝中一些狗腿忠臣想偷偷离开皇城的事她几乎全部预料对了!这样对本王忠心的人怎么会想杀了本王的女儿呢?”曹禄中气愤的说道

李三阳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明白,反而问题更多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胆子问了不消片刻,侍卫来报,说祝玉瑾已经不在皇城了

曹禄中猛拍了一下桌子,“木心儿果然没有说错!祝玉瑾畏罪潜逃了!”这话完,眼中闪出狠毒的神­色­,“真是辜负了本王的信任!来人啊通知刑部,去搜查梁城的祝府!抓不到祝玉瑾就把他的长兄抓来!”

侍卫听了这话,点头遵命准备离去,恰好这时候,有太监进来道:“摄政王,吴上卿在殿外求见,并说有急事,同行的还有前丞相卒”

曹禄中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但是让那本来要去通知刑部的侍卫止住了脚步,而是宣了吴上卿进殿

这个吴上卿正是吴秀林的父亲吴广忠,他进殿后,痛哭流涕的把祝玉瑾如何打自己的儿子吴秀林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且道:“我那可怜的儿子,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行男女之事不能有子嗣了!这一切全都怪那祝府的两兄弟!”

吴上卿的这个告状恰好触在了曹禄中的怒火之上,无疑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冰火两重天

就这样,卒再次被关押进了刑部

卒在被关押到刑部的时候,眼神就有些痴呆了,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了平时那种智慧老者的形象了狱卒也发现了,所以对卒轻手轻脚的

“真是可笑”房间里燃着仿佛汨汨河流般的香,木心儿静静的坐在烛光前,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她也开始醒悟,如果对敌人放任不管,那么就有可能被敌人先下手,今天被曹芙蓉摆了一道,但却被她轻易的化解了;她不过是在和曹禄中说话的时候把衣领拉到了锁骨以下的地方,就看到曹禄中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她的锁骨看去……就是这么简单说来,被曹芙蓉陷害,不管这是她自己的计谋还是谁的计谋,显而易见的是,曹芙蓉已经和祝玉瑾项弘是一条战线了

想着,木心儿缓缓站起身,准备脱衣服睡觉,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心中微微不解,这么晚了会是谁?她正要开门去看,就有人敲起了门

“谁?”

“心儿!是我!”

木心儿听到这声音后,吃了一惊,“焕洲?”顿时上前把门打开了刚一看门,四目相对,“你……”

木心儿话没出口,就被冯焕洲一把揽到了怀里,接着听到他充满的的话:“心儿!心儿!你没事吧?曹禄中那猪狗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真的的死我了!真的的死我了!”

温暖的怀抱,急切的话语,不顾一切的勇气……这样的男子,不是梦中一直出现的吗?一种感动在温暖着木心儿的身体,淡化了她心中的仇恨

“心儿!你怎么不说话?”冯焕洲松开木心儿,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庞,“你怎么哭了?受伤了吗?”说着,他给她擦了擦泪

木心儿摇摇头,“没事,没事,我好得很”说着这话,看了看冯焕洲分明的轮廓,突然发现他胳膊上受伤了,“你受伤了?!怎么会这么莽撞艾突然跑到这里来!这里可是摄政王府!”说着,木心儿在外面看了看,要把冯焕洲拉到屋子里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冯焕洲道:“哎呀!别在这里待了!我们快点走!快点离开这里!”说着,一把拉住木心儿的胳膊,一下跳到了房顶上

冯焕洲的轻功还不是很好,照理说,一个人轻功不好的人拉着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跳上房顶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却很轻松冯焕洲看了一眼木心儿,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是随后恢复正常,反而抓紧她的胳膊,在房顶上跳跃着,很快的跳出了摄政王府

在跳出摄政王府那一刻,木心儿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衫的男子站在一个房顶上,看着木心儿离去,脸上满是叹息那个人,不正是柳敏么?木心儿也顿时醒悟,为什么在摄政王府的房顶上到处跳没有被人发现,原来是柳敏帮助他们料理了

木心儿看着前面跳跃的冯焕洲,他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股年轻的悸动浮现着,但是木心儿突然发现冯焕洲拉着她奔跑的方向是出皇城的方向,于是赶紧退下来

“怎么了心儿?”冯焕洲也退下来,看着木心儿疑惑的问道

木心儿捋顺乱了的刘海,道:“焕洲,你要拉着我去哪里?”

... [,]

冯焕洲低下头,沉寂了一下,随后抬头与木心儿四目相对,“我要带着你离开皇城!去别的地方!”

木心儿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心中浮现出百种滋味,她的嘴­唇­抖了抖,“为……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冯焕洲有些激动的说道,“还是说我会错意了?!你不喜欢我吗?”

木心儿再次流泪,今晚她的泪似乎特别多,摇摇头,“不!我喜欢你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四节

( 或许感情让人变得软弱,但是软弱并不见得是坏事你给我一把刀子,我把它刺向自己;你给我一个追求爱情的希冀,我会有一个不顾一切的勇气;你给我一片温情,我还你整个天空的爱意!

也许他们的感情不会令人期待,但是未来的一切都是无法预计的

“不!我喜欢你的!”木心儿这样说着,上前拉住冯焕洲的手,道:“但是,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带着我离开吗?”

冯焕洲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救你呢?”他语气有些安抚的说道

木心儿笑着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泪光来,“不,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一个好人……”说到这里,木心儿沉默了,不再说话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我不但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你待在这里不开心,不快乐,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任谁都不能阻拦我们!如果你跟我走,那么即便是让我抛弃一切我也心甘情愿!”冯焕洲说道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种决心和坚定,这彻底摇摆了木心儿原本坚定的信念

“我愿意跟你走”木心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冯焕洲,“但是你不妨听我说完这些话,再重新做决定”

“说吧,我听着呢”冯焕洲道

于是,惨淡月­色­下,木心儿把她的身世,以及前前后后的复仇计划,都告诉了木心儿,末了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带着我走,很有可能会被追杀丧命,即便如此,你也坚决要走吗?”

早在几天前,木心儿便被魍魉教镜虚堂的堂主通知了,堂主顾惜风对眉妙心(木心儿)一走了之并且长久没有回魍魉教的事既往不咎,让她不但要杀掉祝玉瑾和项弘,甚至要她残害大将军谢邈!这样的事谈何容易?眉妙心知道魍魉教向来都是把弟子当做工具的,如果完不成这样的任务,她一定会被追杀的原本是自己的仇恨,这下被门派的人当成了任务

魍魉教分为两支,一支是以迅猛毒杀为主的毒刺堂,一支是迷惑­操­控人心智镜虚堂魍魉教处于南浙东南的地方,既不归南浙管,也不归东都管眉妙心就是师从魍魉教的镜虚堂

镜虚堂的一个招牌招式就是“虚迷幻花”,可以让心智摇摆不定的人轻易中招,倘若心智十分坚定的人,就趁着空档下毒针,使之中毒然后发动虚迷幻花祝玉瑾就是这样被和兰花的毒针刺中后头脑昏沉的

此时的西梁城吴府,吴秀林满脸期待的看着祝玉瑾一件件的脱衣服,和兰花也是十分的期待

当祝玉瑾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衣的时候,吴秀林几乎双眼放光了,他激动的道:“和兰花,本公子真的没有白雇佣你们啊”

和兰花一笑,“公子好眼力呢!”

邪琉则是在一旁坐下闭眼打坐,他对这样的事根本不感兴趣忽然,邪琉听到了一声鸟类的长啸,他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口,说来,方才窗口一直站着的那只苍鹰呢?

一刻钟前,东都

“周教头!你怎么了?”东都左将军李湛正喝酒,突然看到一旁的周星河突然脸­色­发白,便紧张的问道“要不要我叫大夫来?”

周星河摇摇头,“不用,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来来来,继续喝酒”说着,周星河举起了酒杯,几个将军也都纷纷来掺乎,几个人­干­了几杯,一饮而尽玉瑾艾真是的,还说一个人可以的,他这刚离开皇城几天,便遭到了这样的劫难,说来,她一个淡泊明志的女子怎么会惹到这么多敌人呢?

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周星河是感受不到祝玉瑾的状况的,但是他能感受到小灰的状况,他感到小灰的飞行十分紧迫,只有遭到不测的时候它才会这样,而小灰现在和祝玉瑾一起,那么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小灰,不要辜负了本大爷平时对你的教导啊这时候就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邪琉,你怎么了?”和兰花看到邪琉站起身,并且紧张的看着窗外,便问道

“小心,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邪琉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能有什么东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话罢,继续看着祝玉瑾,道:“来嘛,祝公子,不要在挣扎了,快把最后的衣服脱了吧……”

话还未完,一声鹰击打破了吴府的宁静,所有的吴府的人俱是一惊,仿佛有恶魔降临了一般,令人害怕的直发抖

“那是…什么…”和兰花说着,声音有些发抖,上前去拽住了邪琉

邪琉紧握着短刺,“是个大家伙……”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袭来,“哐当”一声瞬间打破了窗户,不,窗户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的往里灌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双夜中如青火般骇人的眼睛——这是一只黑鹰,巨大的黑鹰!它的体积是三个人那么大并且它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带走祝玉瑾

黑鹰朝着祝玉瑾飞来,动作之间,把屋子里的摆设家居全都打乱了,忽闪着翅膀的时候,屋子里的帘布全都被吹走了

邪琉手握短刺,迅猛往前,准备一击砍掉这黑鹰的爪子但是还未到跟前,邪琉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痛楚剜心一般,身体被撞出很远,撞在墙壁上摔到地上时口吐鲜血

几乎没有看到黑鹰出手!这悬殊也太大了!

和兰花在原地发抖,吴秀林和那个小妾早已经昏倒过去

青光的眼睛看着和兰花,似乎在威胁着她和兰花自然知道黑鹰的意思是什么,颤抖着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走到祝玉瑾跟前,给她闻了闻,又给她穿上了衣服

强大的反抗力突然消失了,祝玉瑾猛然全身松懈,恢复了神智,但只看到眼前的黑鹰和小灰,她便昏了过去毕竟她是个女子,那么长时间的意志力抗争,身体自然吃不消

黑鹰长啸一声,飞起身来,爪子温柔的抓住而来祝玉瑾,顶破了屋顶,飞起之时,仿佛要窜到九天之上一样

夜风吹着祝玉瑾的发丝,把她的束发结吹掉了,长长的发丝仿佛瀑布一般小灰飞在祝玉瑾的身旁,唧唧的叫着,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

“心儿,不,妙心”冯焕洲上前,紧紧的抱住眉妙心,“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跟我一起离开皇城吧!”他这样做不但是为了他们好,更是为了项弘和祝玉瑾好,可以说,是拯救了项王朝的危机

木心儿感受着从冯焕洲身上传来的有力心跳,眼角溢出了泪水原本她在乎的复仇的东西,此一刻都被冯焕洲的这句话给抵掉了“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既已商量好,于是便回去收拾了些细软,约定中南门一起走

自从兵部的赵施被项弘用计换掉后,冯焕洲就当上了兵部的侍郎,虽然是个小小侍郎,但 ... [,]

(是在兵部人的孝敬下,短短几天里,他就存下了几十两银子,这银子够他们花上一阵子了冯焕洲收拾了简单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裹,跑出了兵部,跳上了房顶,正准备朝中南门走去时,突然响起了一声略低沉的喊声:

“焕洲!你要离开皇城?经过我允许了吗?”

冯焕洲全身一震,随后回头一看:“皇上?!”他又四下看了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项弘道:“你指的是什么?是你觉得我不会轻功怎么跳上房顶的?还是指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开溜的?”

冯焕洲眼睛盯着项弘,不说话,一番沉寂后,他道:“项弘……”

项弘一愣,第一次听到冯焕洲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并不反感,点了点头,“我听着呢,你如果要走,给我一个理由”其实,项弘早已经知道了理由,也是因为知道了理由,才赶了过来的

夜幕森森下,中南门的位置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军府的高手都埋伏在暗处几个时辰前,萱妃前来找项弘,并且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了他,项弘很惊讶,他从没想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冯焕洲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妖女”,并且这个妖女还是宫内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且不说他全段时间的颓废,最近一段时间的头疼,烦躁不安,全部都是这个妖女引起的!而如今,冯焕洲要和这个妖女一起“远走高飞”?

大将军谢邈对这宫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的身份特殊,第一他是武将,无论在宫内做什么举动都会被认为Сhā手文臣的事;第二,他现在举棋不动才是最佳制衡的方案

宫内的将军谢芜,虽然与他同姓,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谢邈不动手,这谢芜就不敢动作谢芜不动作,那么与他同心的安国公崔和安就不敢动作

但是这几天,谢邈听说崔和安在宫内偶尔有小动作,并且和宫中一名女子来往频繁,并且这个奇女子深得摄政王曹禄中的赏识,非但如此,此女子还和宫里一向不掺和杂事的司马丞相司马路偶有来往

谢邈本来十分头痛,但是经由项弘一解释,全然知道了

然而,此一举的输赢,全在冯焕洲身上了!所以,项弘不得不亲自出动

“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并且,我冯焕洲指天发誓,对你绝对的忠诚”冯焕洲说出这一番话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的离去呢?”

“我喜欢上了木心儿”

“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就是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才要带她离开这里我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利!”

项弘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道:“焕洲,我现在需要你!不是站在一个帝王的位置,而是站在一个好兄弟好朋友的位置!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这宫里少了你,我还有谁可以信任?”

第一次听到项弘说这样的话,从第一句开始,冯焕洲便心中感动着,以前的种种画面浮现在心头,他的心里出现了许多不舍……但是,他对眉妙心做出了约定,就一定要遵守!

“项弘,对不起!”冯焕洲低下头,随后说道:“如果还有缘分,我一定会回来,助你夺回王位!现在,至少你还有踪傅可以信任,我也就放心了”

“那行,你走吧!既然要走就永远不要回来!好马不吃回头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五节

( 冯焕洲听到这话后,全身一颤,如遭雷击他抬脚走了两步,复而停下来,脑间想了一些事情

其实项弘的话也只是激将而已,或许对冯焕洲产生了影响,但是明显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你是执意要走吗?”项弘见此,苍白一笑

“对不起……”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彻底抬步离去

已经走了七八步的时候,项弘突然道:“焕洲,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人”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语气里没有道歉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冯焕洲愣了一下,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人一击打晕,身体直线掉落,恰好掉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这男子长发到肩,披散着,眉眼间闪烁着一种江湖沙场健将的风格,此人乃是谢家军的一员,原本名为弥渡,因在边疆上被大将军谢邈打败,归顺了谢邈;后来谢邈见弥渡乃是健将之才,便把他编进了谢家军,不但给他了军中职务,还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弥渡虽为边疆之人,但是却十分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感谢谢邈的不杀之恩和知遇之恩,尽心尽力的为谢邈办事

此次宫中秘密行动虽然是项弘的主意,但是谢邈似乎知晓他的计划一样,所以安排了弥渡来,一方面让他帮助项弘擒住冯焕洲,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以防有不测之人行歹毒之事

比如他们此刻在房顶的动静在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只不过知道的人都被弥渡打昏过去了而已

“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办?”弥渡抱着冯焕洲,向着此刻身穿太监衣服的项弘说道

项弘看了看身上的太监服,他本来十分嫌恶这样的衣服,以前根本就没想过会穿太监服,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学会了那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把冯焕洲抬到储秀宫偏殿,然后封锁储秀宫”项弘这样说着,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透露出他计谋的自信,说完这话后,他转头道:“弥渡,你知道储秀宫在哪里吗?还有,等下你不是还要去木心儿那里吗?要不然把焕洲交到别人手中吧?!”

弥渡笑了笑,“皇上,这宫里的地形我背了很多遍了!没事,我把冯侍郎送到储秀宫就赶往中南门,相信我!”话罢,微微俯身随后离去

人前项弘是慢慢的自信,但是人后,他却流露出了不安他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利用焕洲牵制木心儿,然后木心儿牵制安国公的行动,这样既可以薄朝廷的局势,也会更加利于他今后的学业以及巩固朝中忠臣的势力

如果是夫子的话,他会怎么做呢?项弘看了看苍穹上没有月亮的朗星天幕,这样想着

微风呼啸着,仿佛是诸多股风流在空中打了结纠缠着,到了跟前时就突然消失了声音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朗星的光芒也微微发亮,在夜中能看到近处的景物

“啪”的一声,是树枝折断的声音祝玉瑾猛地起身,被惊醒,随后她四处一看,自己身处在一个大竹篮里,身下是一些软软的稻草她不是在吴府吗?不是要被吴秀林脱了衣服吗?怎么会到了这里?祝玉瑾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四处的景象,忽然心中大惊,这原来不是什么大竹篮,而是一个大鸟窝!且这般大鞋肯定不是一般的鸟!

心中隐隐的不安,祝玉瑾本想运功跳出鸟窝,然后逃走,但是一用内力,就觉得胸口发闷,使不上力气恰在这时候,一声鹰叫划破夜空,随后一股狂风袭来,一双大大的爪子朝着祝玉瑾直直的落了下来

危机时刻,祝玉瑾急忙躲闪,滚到了一旁,身体压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面,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人头骨!她大惊,旋即站起身,可就在惊慌的时候,感到背后一阵杀意

这巨大的黑影一双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显然是把祝玉瑾当成了不速之客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里!但是我对你丝毫没有恶意”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用,但是也总比­干­等着强此时此刻,祝玉瑾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着星河师兄好好学习驭兽之术

说来当时可笑又可气,那星河师兄说:“玉瑾!师兄我教你一个厉害的驭兽之术!到时候你可以召它们过来,轻松的化解危机!要不要学?”

驭兽之术乃是昆山派绝不外传的技能,且要看个人体质,如果不适合学驭兽之术的人,就有可能被这术反噬,也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眉妙心的哥哥就是这么死的)而祝玉瑾没有被大师傅选中学驭兽之术,她当时偏又对这个感兴趣,于是连连点头,“真的吗师兄?真的吗?”

周星河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当然是真的!不过,师兄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偷偷教你!”

“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祝玉瑾十分雀跃的说道

“那就是在师兄这里亲一下!”说着,周星河指了指自己的­唇­好吧,他实际上是想指耳朵的,但心里面想着是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不敢说出来艾不敢说出来偏又总是想,于是导致思维暂时混乱,手指错了地方

祝玉瑾脸上仿佛晚霞一般,慢慢的通红慢慢的通红,最后她低下头

当时周星河见祝玉瑾低下头不说话,以为她在考虑,于是心中窃喜,将错就错顺水推舟的道:“怎么样?师妹,你同意了……”

话还未完,就听到刺啦一声这个是……拔剑的声音!

“哎呦哎呦,师妹,师妹,好师妹,玉瑾,你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你师兄我绝对是开玩笑的!绝对是……”话未完,周星河脚底生风一样,赶紧跑,因为那剑已经朝着他挥了过来

祝玉瑾便追着边挥剑,空中喊着:“周星河!你别跑!吃我一剑!”

两个人追了半个山头,突然就碰到了辛斐然辛斐然见祝玉瑾气喘吁吁,于是问她怎么了

祝玉瑾就退下来,收回了剑,恢复了平静的神态,笑着说没什么,随后便跟着辛斐然一同前往药园了

也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小小的事情,在周星河的心理产生了一个结,那就是他在玉瑾心中的地位永远没有辛斐然高这也是后来周星河不喜欢辛斐然,乃至在鹿北森林的木屋里遇到后刀剑相向的始点

自此后,每当周星河提起要教祝玉瑾驭兽之术时,她就死活不同意,哪怕他是认真的,真心的,什么都不要的教她,她都不愿意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碰硬了,于是祝玉瑾摸了摸腰间,准备抽出剑来,但是摸了两下,都没有摸到,一看,腰间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

看来今晚莫名其妙的要死在鸟窝里了

正想着,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鹰啸,这声音虽然没有黑鹰的大,但却十分的响亮,仿佛号角一般祝玉瑾一愣,这个不是小灰的声音吗?恰好黑鹰袭击祝玉瑾的动作也退下来,下一秒,小灰便飞进了鸟窝里

小灰先 ... [,]

(是到黑鹰跟前扑棱了几下翅膀,叫了几声仿佛吩咐交待一般,随后小灰看到祝玉瑾站在那里已经醒了过来,于是开心的飞了过来,到她的肩头上,一直蹭她的脖子,直把她逗得开心大笑

随后,小灰飞到了鸟窝的一旁,用爪子抓出了一个长条的东西,递给了祝玉瑾,祝玉瑾接过一看,这不正是她的寒光剑吗?

根据情形来看,应该是小灰叫来了黑鹰,然后把她从吴府里救出来了

祝玉瑾坐在黑鹰的背上,朝着黑鹰飞去她还在想,这黑鹰如此厉害,想必那两个魍魉教的人已经死了吧?不知道皇宫里现在怎么样了,从现在的距离朝着皇宫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那片天空里浮动着一些不可预知的怪物一样但比起这个,她更着急父亲现在的状况

自从到了皇宫里赚司马洛柔很少回皇城的司马府了此次回来,她没打算多赚虽然带了很多衣物和宝物,但都分给了其他姨娘和姐妹们司马洛柔心中隐约觉得不安,仿佛被人骗了一样,但是脑袋里有一块的记忆仿佛模糊了一样,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呢?司马洛柔回司马府后,向她的父亲司马丞相献计说去摄政王府请安,在请安之际提起卒之子祝玉瑾伤害吴上卿的事,并以此添油加醋的说,随后误导众人把错误全压在祝玉瑾身上,如果做得绝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卒被弄死,而祝玉瑾悲痛欲绝!

说出这样的话时,司马洛柔自己也很吃惊,甚至怀疑自己身体里藏了别人,但是这样的话的确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司马路也有些疑惑的道:“柔儿,你是不是在皇宫里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你知道父王我从不掺和曹禄中的事的”

看到父王脸庞上浮起一丝疑惑,司马洛柔心中仿佛有个无底洞一样,在逐渐吞噬着她的理智,她忽然有些抽泣的道:“父王,你不知道,皇上他……他从未临幸过女儿……”

“什么?!”司马路大吃一惊,这吃惊的态度不亚于当初曹禄中要掌控朝政时的场景,但是吃惊了一会儿,司马路突然侧头道:“柔儿,那个窝囊皇帝没有临幸你,这不是好事吗?”

这下由司马洛柔愣住了,她看了看父亲,带着哭腔道:“父王,现在远不是你想的那样原本我进宫时的想法和父王一样,都以为项弘是一个窝囊皇帝,但是后来经过我的观察,这项弘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小他能在曹禄中的掌控下好好的活这么久,全是因为他装疯装病装粗鲁;但是私底下他风度翩翩很有帝王之象!女儿敢十分肯定,他会夺回项王朝!”

司马路点了点头,看着女儿说起项弘时的神情,他脸上浮起一丝凝重,“柔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窝囊皇帝了?”

“父王!和你说了!他不窝囊!那些窝囊是他装出来的!”司马洛柔申辩道

“好吧”司马路叹了一口气,“按照你说的,你现在想让父王帮助你,让那个窝……皇上临幸你?但是这与让我进宫找曹禄中有什么关系?和踪傅还有祝老丞相有什么关系?”

司马洛柔眼中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后做出哭丧的脸,道:“父王有所不知,这个踪傅可恶至极!虽然是他教会了皇上一些道理,但是他却是一个断袖之徒!自己有断袖龙阳之癖就算了,还教导皇上,结果导致皇上不理后宫妃子,成天想着踪傅!这还不算什么,尤其是女儿去找踪傅理论时他说的那些话……”说到这里,司马洛柔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说了什么?”司马路问道

“他说:你自己有本事把皇上抢走啊­干­嘛来找我!这话还不算什么,还仗着皇上对他的宠幸威胁女儿再去找他的话就断了女儿的手!”司马洛柔脸庞上可怜的神情似乎把当时的场景重演了一样

“好大胆!”司马路对女儿的话深信不疑,拍了一下桌子,“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道:“这个祝玉瑾­性­情如此顽劣,把吴上卿的儿子吴秀林打伤,想必肯定是要畏亵他,而吴上卿的儿子宁死不从,才会这样的!”

司马洛柔十分吃惊父亲的推理,但是这个推理恰好与她的理由巧妙的搭配了,于是她又在一旁添油加醋,又说了许多祝玉瑾的“罪名”听得司马路几乎七窍生烟,并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定要让卒和祝玉瑾双双落马,并且把祝玉瑾赶出皇城,卸掉帝师职责说完这话后,连夜朝着摄政王府走去,并且为曹禄中带了一些上好的贡品

皇宫,中南门

眉妙心(木心儿)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站在中南门的墙拐角处,焦急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但却迟迟不见那个人来,来的只是过往的太监宫女她甚至产生的疑问,难道焕洲临时改了主意,不离开皇宫了?

“还在等他吗?”一个声音出现了她身后

下意识,眉妙心背拳朝着身后肘击而去,速度之快仿若闪电却被后面的人轻巧接住了随后,她被人抱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柳敏!你放开我!”眉妙心挣扎着

柳敏一直都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寄居在了太医院柳如云的住处虽然柳敏做了一些背叛亲友的事,但是毕竟还是血脉相连,柳敏向柳如云保证不再做危害祝玉瑾的事后,柳如云才答应让柳敏住在了太远,平时都穿着药童的打扮,可是每到了夜里,柳敏就会出现在清雅阁附近,或者出现在有眉妙心的地方如今知道了眉妙心和冯焕洲要远走高飞,他心中嫉妒的要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六节

(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对我无动于衷,而那个冯焕洲三言两语就俘虏了你的心呢?”柳敏不顾眉妙心的攻击打在他的身上,有些痴迷的这样说道殊不知,越是这样纠缠就越让人生厌

但是人的心里有时候就是这样,柳敏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被眉妙心讨厌,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止不住自己的这个想法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焕洲!仅仅而已!”眉妙心停下挣扎的动作,企图给柳敏讲清这个道理

“哼,恐怕那个冯焕洲都不会来了!”柳敏的脸庞上浮起一丝­阴­森的笑意仿佛是所有的计划都悉数在心一样

似乎有一­棒­击在了眉妙心身上一样,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对焕洲做什么?”怪不得她怎么迟迟等不到冯焕洲,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柳敏杀伐决断心狠手毒的做事风格眉妙心是很清楚的

从来都是她毁了别人的幸福快乐,这样被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快乐还是第一次!

柳敏突然闻到了一股别样的香味,心中一惊,刚要躲开,又突然觉得胸口一痛,被针扎了一样,他松开了抱着眉妙心的手,一下跪在了地上,头脑开始发昏

“心儿,别,被这样做,我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说?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你的话都会成为我了解你的武器!”说着,眉妙心从怀里抽出了一把短刃

“哈哈哈……”柳敏发出一阵闷闷的笑“没想到我柳敏为你做了这么多,结果却因为一个外人而被你杀死?”

听了这话,眉妙心的动作退下来,一方面对柳敏的痴情痴心感到可怜,另一方面为他杀了冯焕洲而感到愤恨“我感谢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但是,焕洲他不是什么外人!他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他是我未来幸福的所在!而你,就这样毁了他!”

“我没有……”柳敏忍着胸口传来的闷气,有些艰难的说道但是更为听到眉妙心这番话而觉得心痛和心灰意冷他柳敏原本不想求什么回报,因为为了喜欢的人而牺牲某些东西是值得的,但是看到冯焕洲轻而易举的超越了他的地位,叫他心里难以平衡,所以才会从后面抱住眉妙心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感到有人猛地从半空落在,发出“咚”的响声,且有微微的烟尘浮起来

“谁在那里?”眉妙心背手而立,把短刃藏在身后,看着夜­色­中只有一个轮廓的男子,说道

“在下弥渡,特来通知眉妙心姑娘,冯侍郎不会来了”烟尘散去,弥渡硬朗的脸庞出现在眉妙心的眼帘里

眉妙心看清了弥渡的容貌后,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警惕­性­提高,“哼,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号,倘若你再敢说关于冯焕洲的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弥渡一笑,“眉妙心姑娘,恐怕现在只有两条路你可以走,一条是乖乖的跟我回储秀宫,一条是死在这里”

眉妙心和柳敏俱是一愣

柳敏缓缓站起身,审视着弥渡他发现这个弥渡十分健壮,且全身上下似乎环绕着一种难以抗衡的力量,像极了传说中的金刚罩,于是便劝道:“心儿,这人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为好!”

弥渡的话充分挑起了眉妙心的好斗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从她的手下逃脱的,不,准确来说,还没有什么人能逃脱的了魍魉教镜虚堂的“虚迷幻花”的

“你若害怕了尽管可以逃走!”眉妙心侧头对柳敏说道,随后朝着弥渡亮出了那把短刃

柳敏被她这话噎赚有些气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又不能对眉妙心说解开他身上的虚迷幻花,因为一旦开口,眼前的男子就会有所警惕的,这样一来,镜虚堂的功夫就失败一半了

“哦?看来你这是选择死在这里了?”弥渡看了看柳敏后,对着眉妙心说道话完,便不再多说,挥起拳头便朝着眉妙心冲去

什么怜香惜玉什么闭月羞花,弥渡都不管,因为在一场打斗里不讲­性­别之分,只讲谁的功夫更好!

眉妙心的短刺挥舞着,仿佛飞在半空中的蜂鸟一般,魍魉教短刺的特­色­就是攻势又快又稠密,让人措手不及

弥渡轻松的躲避着眉妙心的攻击,但面对这么稠密的挥舞,难免不会不受伤,在他的肩头处,被划了一道伤口

柳敏看到弥渡被眉妙心的短刺划伤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眉妙心也不傻,她知道这个男子的功夫在她之上,所以在展开攻势之际,就在短刺上面抹了虫毒,如果对方被划伤,就随机能发动虚迷幻花

‘啪’的一声,眉妙心把短刺扔在了一旁,随后看着弥渡,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经文,又仿佛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弥渡见了此景,一愣,随后头脑开始发昏,身体也逐渐的发软发麻,所有的症状都是从肩头传来弥渡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骂道:“妖女!卑鄙!”

眉妙语脸庞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清新的脸庞与她的行为背道而驰,仿佛是有两个人藏在体内一样“现在,是谁要死在这里了?”

弥渡摇摇头,不行,如果再不采取办法的话,他就会彻底沦为被人摆布的空壳!想着,弥渡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痛意和传来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些,随后弥渡大吼一声,全身抖了抖,从丹田处涌起一股浩然之气,滚动到全身各处

强大的气势让眉妙心愣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不但独自解开了她的虫毒,且还能发出这样气势庞大的内力这是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弥渡并不是解开了虫毒,而是暂时把虫毒封闭在身体的一个位置,然后利用浩然之气打通了已经封闭了的气脉

就在眉妙心愣住之际,弥渡已经一拳朝她打了过来紧急时刻,柳敏猛地提步而起,跑到跟前,挡在了眉妙心跟前

弥渡猛然汀了攻势,“无关的人让开,要不然别怪我弥渡手下无情”弥渡是很有原则的,也是谨遵了谢邈的吩咐,谢邈让他不要杀害无关事情的其他人现在的计划是逮捕眉妙心,所以没必要杀其他人

柳敏微微侧头对眉妙心大喊道:“你在发什么愣!快解开我身上的毒!”

眉妙心醒神,手指凑到­唇­间,用力一咬,把指尖的血抹在了柳敏的脖颈上

瞬间,柳敏的力量从身体各处喷薄而出,他朝着弥渡攻去,连连打出了多枚冰针,且速度如离弦之箭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冰针到了弥渡跟前不远处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落在地上摔碎,化成了气体

柳敏见此,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今正面相斗肯定是打不过弥渡了,只有利用左右夹击的办法了于是柳敏转头看了眉妙心一眼,示意她也过来,两人一起合力攻之

眉妙心会意,从地上捡起了短刺,首先攻打 ... [,]

(了过去,稠密的攻势展现在弥渡眼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柳敏利用轻功快速的跑到了弥渡的身后,把指尖化作一根冰针,猛力朝着弥渡的后颈上刺去

眼看要得手之际,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猛力抓赚而后不及他反应,就被人猛力抛出,撞在了中南门的墙上,摔在地上,一声闷哼

眉妙心见柳敏这么简单就被撂倒,瞬间也明白了力量的悬殊,但是她并没有逃走,而是越战越勇的冲了上去,却被弥渡一下抓住了脖颈,把她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在这宫里用这个妖术害了多少人?还企图害死踪傅和皇上吗?哼,痴心妄想!”

柳敏见眉妙心被擒赚挣扎着站起身,想要继续攻打,却被弥渡踩在了脚下弥渡一掌把眉妙心打昏了过去,放在了地上,随后一把揪住柳敏的头发,道:“你这个不­阴­不阳的家伙,我是不是现在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好?”他这语气不是犹豫,而是要执行

伸出两根指头,准备戳向柳敏的太阳­茓­,恰在这时候,有人落在了中南门的墙上,随后跳下来,道:“弥渡大侠,手下留情”

弥渡转头看了看,见来人身穿太医服,手中并未拿任何武器,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于是一笑,“莫非是柳太医?”

柳如云拱了拱手,“正是在下”他虽然心中疑惑弥渡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不开口问,只道:“弥渡大侠要的不是这女子吗?与我堂兄并无关系;我堂兄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弥渡审视了柳如云一眼,松开踩着柳敏的脚,道:“很好,如果你能接我一拳,我便放了你堂兄”弥渡隐约感觉到柳如云不对劲,便想给他一拳以防出现什么不测不好应对;只不过是找了个理由罢了

柳如云点了点头,便让弥渡出招弥渡运掌,使出了三分力

柳如云用掌接住了那拳头,力量传到了他的胸口,仿佛有大量的气体灌入身体一般,口中一股咸味,竟是血腥味!他忍住奔涌而出的血,脸­色­镇定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接住了你的拳头,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弥渡看了看柳如云,收住掌势,心中想道这人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也是条汉子,“嗯,我弥渡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的”话完,一把背起地上的眉妙心,跳上中南门,朝着储秀宫的位置跳去

柳敏挣扎着起身,喊道:“别走!有种你站住……”

话还未完,就被柳如云一脚踩倒,随后猛踩了几脚,仿佛是撒气一般,口中念叨着:“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个妖女?”

此时,摄政王府里,司马路已经连夜赶到了,先把贡品递给李三阳,随后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并且道:“像这种对自己子女管教不严,教子无方的人一定要严惩!对现在的王朝有影响不说,恐怕到了下个王朝,会演变成一种恶行!”说到“下个王朝”时故意直视着曹禄中

曹禄中自然是明白司马路的话,这话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听着却是异常的舒心,加上一同前来的安国公等人也都赞同司马路的观点,于是曹禄中便大手一挥,道:“这事就交给安国公处理了!”

在朝中,安国公崔和安和闵亲王项闵乃是死对头,而众所周知,卒不管在行为和政事上都是支持项闵的虽然崔和安不敢明的对付卒,但是暗中还是可以动动手脚的,比如可以在兵部吩咐一下人,下点药之类的不过,这个动动手脚的计划还是眉妙心告诉他的,他也觉得眉妙心的主意太好了

“摄政王,微臣担不起这个大职,如果说要掌管此时,微臣还是觉得将军谢芜最适合,毕竟现在卒是在兵部”崔和安躬了躬身说道,他这是在推脱责任,一来怕惹祸上身到时候不管面对祝玉瑾还是大将军谢邈都不好争辩,二来是他已经对卒动了手脚,何必再动手脚呢?

曹禄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崔和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样,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交给谢芜将军处理吧!”话完,吩咐李三阳前去兵部传话

司马路在一旁附和道:“摄政王英明”说着这话,顿了顿又道:“踪傅身为其子,打伤了吴上卿之子,其罪不小啊”话完,看了一眼吴广忠

吴广忠知会了意思,说道,“对!摄政王!微臣觉得,如今小皇上已经定型,再也翻不起大浪花,既然如此,还留着祝玉瑾有何用?不如一刀……”说着,吴广忠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曹禄中想了想,面露难­色­,一来他觉得吴广忠的话有理,但是二来,他觉得项弘现在的状况十分不稳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项弘已经十分相信祝玉瑾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杀了祝玉瑾,而是利用祝玉瑾去试一试项弘,比如让祝玉瑾去用慢­性­毒药害项弘

吴广忠,崔和安和司马路看到曹禄中面露难­色­,正想开口继续说祝玉瑾的无用之处,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女子的喊叫,众人的神情都聚到了殿外

只见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衫,外披淡粉棉衣的女子,身后跟着畏畏缩缩劝阻的太监

曹禄中的眉头一皱,“芙儿,别闹!没看到父王正在商议事情吗?”说着,对一旁的侍卫喊道:“来啊把郡主扶回去休息!”

曹芙蓉非但没有听话,反而一步走进了殿中,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眼含泪的道:“父王,请听儿臣一言”

曹禄中站起身,上前扶起曹芙蓉他第一次看到宝贝女儿这么难过的流泪,以前流泪时的原因不是气恼就是撒娇赌气“站起来,父王听你说就是!”想必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父王,你切不能听信那个无耻之徒的胡言乱语!他不但骗了你,还企图利用儿子的不幸来污蔑他人!”曹芙蓉说着,满脸愤怒的看着吴广忠说道,眼睛通红仿佛发怒的豹子

曹禄中看了看曹芙蓉又看了看吴广忠,道:“怎么回事?”

吴广忠急忙跪下,道:“摄政王,微臣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啊……”

“骗子!你儿子为何会被踪傅打成残废?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强抢民女,好­色­成­性­的事说了与父王听?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险些弓虽暴我的事说了与父王听?!”

这话一出,在场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吴广忠自然是知道儿子­干­了什么勾当,亏他儿子吴秀林还说当时曹芙蓉被吓傻了可能记不起他弓虽暴她的事,但是如今看来……

“芙儿,你……”曹禄中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他难以置信,天下谁人不知她是他曹禄中的女儿?竟然做出这种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

“父王,儿臣没有向您提起过,是怕丢您的脸,但是如今这个混蛋不但混淆视听,而且还诬陷他人,倘若不是儿臣恰好噩梦醒来到殿前,恐怕这混蛋已经得逞了他的­阴­谋!”曹芙蓉泪水涟涟的说道她哭得痛心的涅让曹禄中十分的心疼

曹禄中看着吴广忠说道:“这一切属实吗?你还有什么话说?”声音尽管十分平 ... [,]

(平,但是却隐藏着重重的杀机

吴广忠跪在地上全身发抖,身体颤颤的道:“摄政王……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替犬子接受惩罚,请摄政王放过犬子吧……”

“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了?”曹禄中眼中闪烁着深寒

吴广忠几乎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是……”

“来啊把这个叛逆之徒拉出去,明日斩首示众!连同吴府上下一同凌迟!”曹禄中大手一挥的说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依旧屋顶

( 祝玉瑾顿时脸红心跳,憋了好一会儿道:“皇上,不太好,我们君臣有别,不能这么亲密的!”何止是君臣有别,还是男女有别!

“哎呀!夫子害羞的涅好可爱!一起吧一起吧!我给夫子搓背!”说着,项弘便拉着祝玉瑾往养心殿的方向去,这力气,仿佛不容她说不一样

“项弘!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啊”祝玉瑾威胁道

项弘转头一笑,大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夫子!别闹了嘛!我可是真心想和你一起洗澡的!再说了,我们都是男的,你有什么害羞呢!”这话完,他又自信十足的道:“别人想要这种待遇还没有呢!”

“皇上,臣不想要这样的待遇,你还是给别人吧”

“夫子……”

“臣妾拜见皇上!”

两人正闹着,突然有女子的声音响起,项弘转头一看,只见萱妃身穿浅粉薄袄外套鹅黄衣衫,半跪在地上

“萱妃?你怎么会在这里?”项弘一愣,说道

趁着项弘发愣,祝玉瑾赶紧挣脱开了手

“臣妾见今日天气变暖,想着御花园内肯定有花盛开,所以就来逛了逛,不想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嗯,快起来吧!”项弘说着,又看了祝玉瑾一眼,“不过,朕可能陪不了你了,因为朕要和夫子一起去洗浴哈哈哈……”

萱妃的脸­色­猛然一红,祝玉瑾则有想要出手打项弘一拳的冲动

“皇上,您的言行都可能成为今后人们口中的谈资,尤其是一些不该做的事您现在可能觉得和踪傅一起洗浴没什么,但是今后传出去,怕是对皇上和踪傅不利啊”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又继续道:“况且,皇上不能强人所难艾踪傅明显不想和您一起去……”

项弘听了萱妃的话,点点头,复而看了看祝玉瑾脸上有些难为情的表情,便哼了一声,“切!夫子你真没有幽默感!朕和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了?!真没意思!焕洲!我们走!”说着,项弘便提步要回养心殿,却没有看到冯焕洲走到跟前来

“冯焕洲到底去哪里了?”项弘眉头皱了皱说道身旁的侍卫又上前解释了一遍,项弘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虽然口中说着不耐的话,但眼神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祝玉瑾一眼后,方才离去

待项弘走后,祝玉瑾向萱妃表示感谢

萱妃不以为意笑了笑,道:“踪傅,帮你是应该的,见你这么用心的教导皇上,我真的很感动,想必芳妃娘娘也十分的欣慰”

祝玉瑾也笑了笑,点点头,脱口而出道:“正如你说的,我帮项弘也是应该的”

萱妃有些吃惊的愣赚她本来以为祝玉瑾只是奉旨而已,但是她的话…

“现如今项弘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皇上,更是我的弟子!”祝玉瑾看着萱妃,说道,“所以,我帮他是应该的!”

“那你对皇上除了这样的感情,没有其他的了吗?”萱妃问道

祝玉瑾摇摇头,“没了艾为何这么问?”

萱妃笑了笑,“没什么”复而表情转为严肃,“踪傅,这宫里现在你最大的阻碍不仅仅是一个人而已,那个木心儿尤其要注意,她虽然来自禹城,但是真正的背景还不知道”

听到萱妃这一番话,看来她是查过木心儿的背景了,于是便追问了一番萱妃本来找祝玉瑾就是为了告诉她木心儿的事,如今祝玉瑾主动问起来,于是她便把自己所以知道的都告诉祝玉瑾了

“我本来以为你会吃惊,看来你都知道了”柳如云看到祝玉瑾淡淡的表情,忍不住说道

“嗯,木心儿就是眉妙心,她是眉妙语的妹妹,是禹城县丞的女儿”祝玉瑾随口说道,仿佛这事情与她毫不相­干­一样

柳如云坐在窗台上,风吹动着他的发丝,夕阳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难道不是你计划以内的吗?先下手为强,不给对方一点反击的机会”说着,他看着祝玉瑾的侧脸

祝玉瑾身形微动,眼睛依旧盯着书,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天­色­暗了下来祝玉瑾点燃了蜡烛清雅阁内仍旧没有一个丫鬟或者太监服侍,本来膳食是由宫中膳食院送来的,但是祝玉瑾回宫后,项弘便派冯焕洲每天来送晚膳本来项弘是喊祝玉瑾一起用膳的,但是祝玉瑾一直不肯,她说君臣哪有同桌用膳的,无奈,项弘只有让冯焕洲送来吃的

蜡烛的光影照­射­在祝玉瑾的脸庞上,如果不是易了容,她就是花中娴静美好的女子;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动着,满满的温和安定气息环绕在她的周身

看着祝玉瑾这般淡定,柳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走到祝玉瑾跟前,道:“玉瑾,你知道我的的不是木心儿被抓去的消息,而是木心儿为什么能凭借一人之力在后宫里站住脚跟的!”

祝玉瑾感受到了柳如云浮躁的气息,合上书,看着柳如云,点了点头道:“所言极是,我也知道所以,这一番木心儿被抓去摄政王府,就能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如果试不出来呢?”柳如云反问道

祝玉瑾看着那跳动的烛光,“如果试不出来,就只有与她相战了”

‘哐当’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阁楼下传来一声东西打翻的声音柳如云以为有人偷听,连步跳出窗口,一下到了来人的跟前,并且用手抓住了来人的咽喉

祝玉瑾随后走到了跟前,“焕洲?!”

膳食打翻在地,冯焕洲有些失神的站在一旁,他对着祝玉瑾惨淡一笑,“踪傅,对不起,把你的膳食打翻了”

柳如云松开了对冯焕洲的束缚,警惕的看着他,并且道:“冯焕洲,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如云,焕洲是自己人,听到了也没关系”见柳如云有敌意,祝玉瑾安抚道

“哼,自己人?自己人的话他听到我们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大反应!”柳如云冷冷的说道,继而看着祝玉瑾,“玉瑾,有时候你不要太善良!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祝玉瑾没有回应柳如云的话,只是看着冯焕洲

冯焕洲在和祝玉瑾眼神交汇那一刻,他低下了头而祝玉瑾心中一凉,但她随即道:“没关系,我相信焕洲!”说着这话,拍了拍冯焕洲的肩膀道:“我像皇上一样信任你,需要你,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方才我和柳太医在商量一些计划,这些计划很可能影响今后皇上的复兴之路,所以,我消你听到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冯焕洲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点了点头,“谢谢你踪傅”话尾时候,他居然带着一丝哭腔,随后赶紧道:“这些膳食不能吃了,我再去御膳房给你带来一份!”

... [,]

( “嗯!辛苦你了焕洲!”祝玉瑾说道看着冯焕洲快步跑出了清雅阁

柳如云有些不满,“玉瑾,那家伙真的可靠吗?刚刚他眼中神­色­飘忽不定,明显是心中有鬼!”

祝玉瑾看了柳如云一眼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倘若你真的信任一个人,就不会因为他的一些细微改变而打翻对他所有的认识冯焕洲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其实,自打冯焕洲走近清雅阁那一刻,祝玉瑾就感觉到了,那个时候她合上书的原因就是感到了冯焕洲的靠近说出的那些话也大部分是给冯焕洲听的

因为萱妃不单单告诉了祝玉瑾一些木心儿的背景,还告诉了她一些关于木心儿的“其他”事情

宫中的不安定生活造就了他坚强的­性­格,加上谢邈将军的有意扶持,冯焕洲把这样的机会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也小心翼翼的在宫中继续支持着项弘谢邈大将军不能明的帮助项弘,只能暗中帮助,而冯焕洲就是这暗中的助手之前冯焕洲的生活一直惊险而平静,但自从遇到了木心儿,他平静的心里浮起了波澜,随着与木心儿更多的交往,他心中的波澜更盛

冯焕洲原本不知道木心儿被抓去了摄政王府,他原本不是愚笨的人,也知道木心儿在宫中是为了什么,更隐约猜到了木心儿的敌人是谁,她要害谁,所以他在平时与木心儿的交往中努力扭转她那颗受伤的充满仇恨的心灵,并且逐渐的温暖着他

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木心儿才放慢了复仇计划,暂退杀戮计划或许没有冯焕洲的话,后宫内已经开始血流成河了

但是在清雅阁内听到木心儿被摄政王抓去了后,他脑间仿佛轰的一声,完全无法平静下来了曹禄中素来­阴­狠,不管木心儿犯了什么错,只要进了摄政王府的,八成都是小命难保!越想心中越不安,于是,浅浅夜­色­中,冯焕洲转身,没有去御膳房,而是朝着摄政王府跑去

柳如云在清雅阁中待了一会儿后,便离去了,刚离去不久,扑棱棱的一声,小灰从窗口飞了进来,跳到祝玉瑾的肩膀上,拿头蹭着她的耳朵祝玉瑾笑着摸了摸小灰的脑袋,从它身上取下来信件,但却发现小灰身上有两个信件,且这两个信件明显不是来自一人之手

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祝玉瑾打开其中一个信件,看到上面是中规中矩的楷书,便知道是义兄祝玉梁所写

------题外话------

待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三节(已改)

( “叮——”

响起了一声由武器接触而发出的尖锐声音

紧要时刻,祝玉瑾拿着剑挡住了那来袭的武器,瞬间也看清了来人的涅,不,是看清了来人的轮廓;因为这人全身穿着夜行衣,且黑巾蒙面,只露出了一双嗜血的眼睛

祝玉瑾挡住了攻势后,连连后退几步,一把拉住了正要逃走了吴秀林

吴秀林本来以为祝玉瑾会把他当做人质,但是却没有祝玉瑾从不会做这种拿人质要挟对方的事,哪怕对方比她武功要高出很多

祝玉瑾推了一把吴秀林,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压在了那个小妾身上,小妾惊恐的叫了一声,往床里面躲了躲;吴秀林见状,一把拉住小妾,仿佛当做挡箭牌一样,把小妾挡在了自己前面

这时候,祝玉瑾已经和这个夜行人拆了好几招了近处看来才发现,这个男子身上穿的不是夜行衣,而是一种门派的装束,而这种门派是祝玉瑾所不知道的且这男子出的招数,招招­阴­狠朝着人的致命部位刺去男子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短刺,这短刺是由短匕首打造而成,刺刃的部分肯定涂了药!

“哼!好大的自信,居然还不拔剑?!”男子眼中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说道

听到男子的话后,祝玉瑾也才回过神,她还没有拔剑!要么怎么说感觉这么吃力呢?

“你是什么门派的?为何助纣为虐?”一边对应着男子­阴­狠的招数,祝玉瑾一边问着男子

“哼,你管我是什么门派?!在我们眼中,没有什么助纣为虐,只有谁出的价钱高!”

“这么说,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助纣为虐了?!”祝玉瑾眼中闪出一丝冷意

男子一笑,“昆山派的人不但假正义,话多还磨磨蹭蹭!”

这话说着,他的动作更快了些,“你装什么英雄?想什么时候拔剑?”

祝玉瑾的眼睛盯着男子的动作,她不拔剑的原因是因为在分析男子出招的动作轨迹,但是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对手,短时间内很难分析出来,况且男子的攻击还这么密集

一旁的小灰看到祝玉瑾逐渐处于劣势,急的脖子直转,终于它忍不住了,扑棱了几下翅膀,飞起来做俯冲,伸出尖锐的爪子,朝着男子了攻过去男子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在小灰快要飞到跟前时,腾出了左手,猛地朝后面挥了过去!

小灰跟着周星河这么久,不管再怎么有灵­性­,也毕竟不是人,所以根本抵不住男子这一攻击,倘若那一刺真的挥过来,小灰必定当场毙命

忽然,寒光一闪

“叮——”

剑稳稳的挡住了男子的短刺小灰也稳稳的落在了祝玉瑾的肩头

“小灰,不要乱来!”祝玉瑾忍不住责备道

小灰歪着脖子看了祝玉瑾一眼,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用头蹭了蹭祝玉瑾的脖子,随后飞到了一旁的窗边

“哈哈!终于拔剿吗?!开始有意思了!”男子言语中带着兴奋,身体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迅猛的往前攻去,手握着短刺,在他手中几乎要旋转成一个蝴蝶一般

就在要攻过来之际,祝玉瑾不慌不忙的使出一个三三梅花步,随后旋转剑柄,使出了一招“寒梅在手”,巾丁了男子的短刺,剑的顶端突然软了一下,猛地刺在了男子的胳膊上

男子闷哼一声,手一松,左手的短刺掉在了地上,迅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祝玉瑾,信口说道:“昆山派的剑法果然厉害!”

祝玉瑾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说出你的门派,乖乖的离开,我可以饶你不死”现在她可没有这么多功夫和这身份不明的人闲耗

“呵呵呵……”男子发出一声笑,“口气这么大,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话完,脚猛地蹬地,朝着祝玉瑾刺去

祝玉瑾皱了皱眉头,脚步转动,巧妙的避开了攻势,随后把剑搭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没想到你这么弱”

“是么?”男子戏谑的一笑,“你觉得我是故意弱呢还是本来就弱呢?”

“什么意思……”祝玉瑾话还未完,便觉得脖子上猛地一痛,仿佛是被针扎了一般,侧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一个身穿黑­色­纱裙的女子!

祝玉瑾连连避开,摸着刚刚脖子上被刺的地方,“你是谁?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站在你身边的吗?”名为和兰花的女子艳艳一笑,替祝玉瑾说道,随后看了看身旁的男子,对着他笑了笑,随后道:“我们邪花二人组无论对付是千军万马,还是单枪匹马,都是两个人!至于什么时候站到你身旁的嘛!呵呵呵,这是我们魍魉教的独特功夫!”

“和兰!”男子眉目­阴­沉,责备的喊道

和兰花笑道:“邪琉,不用的!反正这人早晚会知道咱们门派的!”

“你们是什么门派……”祝玉瑾发出一声疑问,但是话没出口,便觉得头部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和雾蒙蒙,她炸了折,确定不是眼睛的问题,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刚刚和兰花刺她的那一瞬

“哈哈哈哈……症状开始出现了!”和兰花发出一声狂妄的笑,接着­阴­狠的看了祝玉瑾一眼,道:“跪下!”

这一声仿佛带着压迫­性­的雷,让祝玉瑾的膝盖不受控制,跪了下去

和兰花见此,沉吟道:“我们魍魉教镜虚堂的虫粉果然厉害!哈哈哈哈!”笑着,和兰花又对着祝玉瑾道:“砍掉你自己的左手!”

祝玉瑾的胳膊动了动,但却没有砍

和兰花心中一惊,以为是她的虫粉出了什么问题,邪琉也以为是这样,于是赶紧捡起地上的短刺,做防备的动作和兰花仔细一看,道:“原来这人是左手持剑!”说完这话,又放心的道:“砍掉你的右手!”

祝玉瑾拿起剑,果然朝着自己的右手砍去她的身体僵硬,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只听着和兰花的指挥

冰寒剑的剑刃慢慢的落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祝玉瑾在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越是控制,脑间越是空白剑刃落在了手腕上,顿时一抹红­色­浮现出来这红­色­鲜艳诱人,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仿佛是石榴汁抹在了胳膊上一样

“和兰,这样不太好吧?”邪琉忍不住上前拦住和兰花,说道,“咱们虽然看不惯昆山派,但是与昆山派并无瓜葛,如今你砍掉这人的手,那么有可能会让昆山派和咱们魍魉教对抗……”

和兰花嘴噘了一下嘴,“邪琉!你看清楚,是她自己要砍的!”说着,她看了祝玉瑾一眼,想了想,随后转身对着床上的吴秀林道:“吴少爷,您看该怎么处置?”

吴秀林被和兰花这么一叫,才回过神,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祝玉瑾跟前,审视着此刻跪着的祝玉瑾

和兰花一笑,“吴少爷,现在这人被 ... [,]

(我控制住了,他伤害不了你!”

“真的吗?”

“真的”

吴秀林听了这话后,腰杆都挺直了,随后上前踢了祝玉瑾一脚,果然看到祝玉瑾毫无反应,一时间傲气重回,“很好!你们两个做得很好!两人各赏金千两!”

和兰花和邪琉听了这话,眼中都浮出了兴奋的光芒

吴秀林看着祝玉瑾此刻白净的男子面庞,心中流出一丝疑问,上次他明明看到祝玉瑾是女的艾但为什么此刻是男子呢?这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好奇,于是便对着和兰花道:“和兰花,你快让祝玉瑾脱衣服!”

“祝玉瑾?脱衣服?”和兰花一愣,看了看吴秀林,又看了看跪着的祝玉瑾,原来这个俊俊的男子叫祝玉瑾啊如果不是要为吴秀林办事,或许这个祝玉瑾就是她追逐的对象了!想着,和兰花不解道:“可是吴少爷,这是个男子啊难道你……”

“不是!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吴秀林急忙说道,随后又看了祝玉瑾一眼,道:“让你让她脱你就让她脱啊”

和兰花皱了皱眉头,虽然对于这个要求感到有些不适,但是脱掉俊秀男子的衣服,哎呀呀,想想都觉得脸红呢,不过……“咳咳,脱衣服!”

此时的摄政王府

曹禄中听到女儿被木心儿猛揍差点丢了­性­命后,十分的愤怒,加上李三阳的证词,几乎把木心儿证得死死的但是把木心儿抓来后,曹禄中就说要单独审问木心儿,旁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毕竟摄政王这么说了,也便都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曹禄中就让木心儿走了出来,并且安排她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这时候曹芙蓉已经在太医的治疗下安眠入睡了,她本想着一觉醒来就能听到木心儿的死讯,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着一觉醒来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来人啊去把祝玉瑾给本王抓来!”曹禄中眉头紧皱的说道

一旁的李三阳听到曹禄中这样的口气,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于是也没有多问,便去吩咐侍卫把祝玉瑾抓过来作为曹禄中跟前最“贴心”的人,李三阳斗胆的问道:“摄政王,奴才愚笨,不知道郡主被伤之事和踪傅有什么关系”

曹禄中看了李三阳一样,骂道:“蠢货!”

李三阳吓得双腿一抖,急忙跪在地上认错

“木心儿对本王怎样忠心本王还是知道的!虽然项闵没有被扳倒,但是朝中一些狗腿忠臣想偷偷离开皇城的事她几乎全部预料对了!这样对本王忠心的人怎么会想杀了本王的女儿呢?”曹禄中气愤的说道

李三阳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明白,反而问题更多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有胆子问了不消片刻,侍卫来报,说祝玉瑾已经不在皇城了

曹禄中猛拍了一下桌子,“木心儿果然没有说错!祝玉瑾畏罪潜逃了!”这话完,眼中闪出狠毒的神­色­,“真是辜负了本王的信任!来人啊通知刑部,去搜查梁城的祝府!抓不到祝玉瑾就把他的长兄抓来!”

侍卫听了这话,点头遵命准备离去,恰好这时候,有太监进来道:“摄政王,吴上卿在殿外求见,并说有急事,同行的还有前丞相卒”

曹禄中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但是让那本来要去通知刑部的侍卫止住了脚步,而是宣了吴上卿进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四节(已改)

( 或许感情让人变得软弱,但是软弱并不见得是坏事你给我一把刀子,我把它刺向自己;你给我一个追求爱情的希冀,我会有一个不顾一切的勇气;你给我一片温情,我还你整个天空的爱意!

也许他们的感情不会令人期待,但是未来的一切都是无法预计的

“不!我喜欢你的!”木心儿这样说着,上前拉住冯焕洲的手,道:“但是,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带着我离开吗?”

冯焕洲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救你呢?”他语气有些安抚的说道

木心儿笑着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泪光来,“不,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一个好人……”说到这里,木心儿沉默了,不再说话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我不但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你待在这里不开心,不快乐,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任谁都不能阻拦我们!如果你跟我走,那么即便是让我抛弃一切我也心甘情愿!”冯焕洲说道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种决心和坚定,这彻底摇摆了木心儿原本坚定的信念

“我愿意跟你走”木心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冯焕洲,“但是你不妨听我说完这些话,再重新做决定”

“说吧,我听着呢”冯焕洲道

于是,惨淡月­色­下,木心儿把她的身世,以及前前后后的复仇计划,都告诉了木心儿,末了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带着我走,很有可能会被追杀丧命,即便如此,你也坚决要走吗?”

早在几天前,木心儿便被魍魉教镜虚堂的堂主通知了,堂主顾惜风对眉妙心(木心儿)一走了之并且长久没有回魍魉教的事既往不咎,让她不但要杀掉祝玉瑾和项弘,甚至要她残害大将军谢邈!这样的事谈何容易?眉妙心知道魍魉教向来都是把弟子当做工具的,如果完不成这样的任务,她一定会被追杀的原本是自己的仇恨,这下被门派的人当成了任务

魍魉教分为两支,一支是以迅猛毒杀为主的毒刺堂,一支是迷惑­操­控人心智镜虚堂魍魉教处于南浙东南的地方,既不归南浙管,也不归东都管眉妙心就是师从魍魉教的镜虚堂

镜虚堂的一个招牌招式就是“虚迷幻花”,可以让心智摇摆不定的人轻易中招,倘若心智十分坚定的人,就趁着空档下毒针,使之中毒然后发动虚迷幻花祝玉瑾就是这样被和兰花的毒针刺中后头脑昏沉的

此时的西梁城吴府,吴秀林满脸期待的看着祝玉瑾一件件的脱衣服,和兰花也是十分的期待

当祝玉瑾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衣的时候,吴秀林几乎双眼放光了,他激动的道:“和兰花,本公子真的没有白雇佣你们啊”

和兰花一笑,“公子好眼力呢!”

邪琉则是在一旁坐下闭眼打坐,他对这样的事根本不感兴趣忽然,邪琉听到了一声鸟类的长啸,他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口,说来,方才窗口一直站着的那只苍鹰呢?

一刻钟前,东都

“周教头!你怎么了?”东都左将军李湛正喝酒,突然看到一旁的周星河突然脸­色­发白,便紧张的问道“要不要我叫大夫来?”

周星河摇摇头,“不用,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来来来,继续喝酒”说着,周星河举起了酒杯,几个将军也都纷纷来掺乎,几个人­干­了几杯,一饮而尽玉瑾艾真是的,还说一个人可以的,他这刚离开皇城几天,便遭到了这样的劫难,说来,她一个淡泊明志的女子怎么会惹到这么多敌人呢?

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周星河是感受不到祝玉瑾的状况的,但是他能感受到小灰的状况,他感到小灰的飞行十分紧迫,只有遭到不测的时候它才会这样,而小灰现在和祝玉瑾一起,那么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小灰,不要辜负了本大爷平时对你的教导啊这时候就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邪琉,你怎么了?”和兰花看到邪琉站起身,并且紧张的看着窗外,便问道

“小心,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邪琉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能有什么东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话罢,继续看着祝玉瑾,道:“来嘛,祝公子,不要在挣扎了,快把最后的衣服脱了吧……”

话还未完,一声鹰击打破了吴府的宁静,所有的吴府的人俱是一惊,仿佛有恶魔降临了一般,令人害怕的直发抖

“那是…什么…”和兰花说着,声音有些发抖,上前去拽住了邪琉

邪琉紧握着短刺,“是个大家伙……”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袭来,“哐当”一声瞬间打破了窗户,不,窗户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的往里灌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双夜中如青火般骇人的眼睛——这是一只黑鹰,巨大的黑鹰!它的体积是三个人那么大并且它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带走祝玉瑾

黑鹰朝着祝玉瑾飞来,动作之间,把屋子里的摆设家居全都打乱了,忽闪着翅膀的时候,屋子里的帘布全都被吹走了

邪琉手握短刺,迅猛往前,准备一击砍掉这黑鹰的爪子但是还未到跟前,邪琉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痛楚剜心一般,身体被撞出很远,撞在墙壁上摔到地上时口吐鲜血

几乎没有看到黑鹰出手!这悬殊也太大了!

和兰花在原地发抖,吴秀林和那个小妾早已经昏倒过去

青光的眼睛看着和兰花,似乎在威胁着她和兰花自然知道黑鹰的意思是什么,颤抖着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走到祝玉瑾跟前,给她闻了闻,又给她穿上了衣服

强大的反抗力突然消失了,祝玉瑾猛然全身松懈,恢复了神智,但只看到眼前的黑鹰和小灰,她便昏了过去毕竟她是个女子,那么长时间的意志力抗争,身体自然吃不消

黑鹰长啸一声,飞起身来,爪子温柔的抓住而来祝玉瑾,顶破了屋顶,飞起之时,仿佛要窜到九天之上一样

夜风吹着祝玉瑾的发丝,把她的束发结吹掉了,长长的发丝仿佛瀑布一般小灰飞在祝玉瑾的身旁,唧唧的叫着,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

“心儿,不,妙心”冯焕洲上前,紧紧的抱住眉妙心,“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跟我一起离开皇城吧!”他这样做不但是为了他们好,更是为了项弘和祝玉瑾好,可以说,是拯救了项王朝的危机

木心儿感受着从冯焕洲身上传来的有力心跳,眼角溢出了泪水原本她在乎的复仇的东西,此一刻都被冯焕洲的这句话给抵掉了“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既已商量好,于是便回去收拾了些细软,约定中南门一起走

自从兵部的赵施被项弘用计换掉后,冯焕洲就当上了兵部的侍郎,虽然是个小小侍郎,但 ... [,]

(是在兵部人的孝敬下,短短几天里,他就存下了几十两银子,这银子够他们花上一阵子了冯焕洲收拾了简单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裹,跑出了兵部,跳上了房顶,正准备朝中南门走去时,突然响起了一声略低沉的喊声:

“焕洲!你要离开皇城?经过我允许了吗?”

冯焕洲全身一震,随后回头一看:“皇上?!”他又四下看了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项弘道:“你指的是什么?是你觉得我不会轻功怎么跳上房顶的?还是指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开溜的?”

冯焕洲眼睛盯着项弘,不说话,一番沉寂后,他道:“项弘……”

项弘一愣,第一次听到冯焕洲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并不反感,点了点头,“我听着呢,你如果要走,给我一个理由”其实,项弘早已经知道了理由,也是因为知道了理由,才赶了过来的

夜幕森森下,中南门的位置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军府的高手都埋伏在暗处几个时辰前,萱妃前来找项弘,并且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了他,项弘很惊讶,他从没想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冯焕洲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妖女”,并且这个妖女还是宫内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且不说他全段时间的颓废,最近一段时间的头疼,烦躁不安,全部都是这个妖女引起的!而如今,冯焕洲要和这个妖女一起“远走高飞”?

大将军谢邈对这宫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的身份特殊,第一他是武将,无论在宫内做什么举动都会被认为Сhā手文臣的事;第二,他现在举棋不动才是最佳制衡的方案

宫内的将军谢芜,虽然与他同姓,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谢邈不动手,这谢芜就不敢动作谢芜不动作,那么与他同心的安国公崔和安就不敢动作

但是这几天,谢邈听说崔和安在宫内偶尔有小动作,并且和宫中一名女子来往频繁,并且这个奇女子深得摄政王曹禄中的赏识,非但如此,此女子还和宫里一向不掺和杂事的司马丞相司马路偶有来往

谢邈本来十分头痛,但是经由项弘一解释,全然知道了

然而,此一举的输赢,全在冯焕洲身上了!所以,项弘不得不亲自出动

“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并且,我冯焕洲指天发誓,对你绝对的忠诚”冯焕洲说出这一番话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的离去呢?”

“我喜欢上了木心儿”

“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就是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才要带她离开这里我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利!”

项弘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道:“焕洲,我现在需要你!不是站在一个帝王的位置,而是站在一个好兄弟好朋友的位置!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这宫里少了你,我还有谁可以信任?”

第一次听到项弘说这样的话,从第一句开始,冯焕洲便心中感动着,以前的种种画面浮现在心头,他的心里出现了许多不舍……但是,他对眉妙心做出了约定,就一定要遵守!

“项弘,对不起!”冯焕洲低下头,随后说道:“如果还有缘分,我一定会回来,助你夺回王位!现在,至少你还有踪傅可以信任,我也就放心了”

“那行,你走吧!既然要走就永远不要回来!好马不吃回头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stillno

( 冯焕洲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救你呢?”他语气有些安抚的说道

木心儿笑着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泪光来,“不,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是一个好人……”说到这里,木心儿沉默了,不再说话

“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我不但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你待在这里不开心,不快乐,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任谁都不能阻拦我们!如果你跟我走,那么即便是让我抛弃一切我也心甘情愿!”冯焕洲说道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带着一种决心和坚定,这彻底摇摆了木心儿原本坚定的信念

“我愿意跟你走”木心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冯焕洲,“但是你不妨听我说完这些话,再重新做决定”

“说吧,我听着呢”冯焕洲道

于是,惨淡月­色­下,木心儿把她的身世,以及前前后后的复仇计划,都告诉了木心儿,末了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带着我走,很有可能会被追杀丧命,即便如此,你也坚决要走吗?”

早在几天前,木心儿便被魍魉教镜虚堂的堂主通知了,堂主顾惜风对眉妙心(木心儿)一走了之并且长久没有回魍魉教的事既往不咎,让她不但要杀掉祝玉瑾和项弘,甚至要她残害大将军谢邈!这样的事谈何容易?眉妙心知道魍魉教向来都是把弟子当做工具的,如果完不成这样的任务,她一定会被追杀的原本是自己的仇恨,这下被门派的人当成了任务

魍魉教分为两支,一支是以迅猛毒杀为主的毒刺堂,一支是迷惑­操­控人心智镜虚堂魍魉教处于南浙东南的地方,既不归南浙管,也不归东都管眉妙心就是师从魍魉教的镜虚堂

镜虚堂的一个招牌招式就是“虚迷幻花”,可以让心智摇摆不定的人轻易中招,倘若心智十分坚定的人,就趁着空档下毒针,使之中毒然后发动虚迷幻花祝玉瑾就是这样被和兰花的毒针刺中后头脑昏沉的

此时的西梁城吴府,吴秀林满脸期待的看着祝玉瑾一件件的脱衣服,和兰花也是十分的期待

当祝玉瑾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亵衣的时候,吴秀林几乎双眼放光了,他激动的道:“和兰花,本公子真的没有白雇佣你们啊”

和兰花一笑,“公子好眼力呢!”

邪琉则是在一旁坐下闭眼打坐,他对这样的事根本不感兴趣忽然,邪琉听到了一声鸟类的长啸,他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口,说来,方才窗口一直站着的那只苍鹰呢?

一刻钟前,东都

“周教头!你怎么了?”东都左将军李湛正喝酒,突然看到一旁的周星河突然脸­色­发白,便紧张的问道“要不要我叫大夫来?”

周星河摇摇头,“不用,只是有些头晕而已,来来来,继续喝酒”说着,周星河举起了酒杯,几个将军也都纷纷来掺乎,几个人­干­了几杯,一饮而尽玉瑾艾真是的,还说一个人可以的,他这刚离开皇城几天,便遭到了这样的劫难,说来,她一个淡泊明志的女子怎么会惹到这么多敌人呢?

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周星河是感受不到祝玉瑾的状况的,但是他能感受到小灰的状况,他感到小灰的飞行十分紧迫,只有遭到不测的时候它才会这样,而小灰现在和祝玉瑾一起,那么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小灰,不要辜负了本大爷平时对你的教导啊这时候就是你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邪琉,你怎么了?”和兰花看到邪琉站起身,并且紧张的看着窗外,便问道

“小心,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邪琉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能有什么东西?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话罢,继续看着祝玉瑾,道:“来嘛,祝公子,不要在挣扎了,快把最后的衣服脱了吧……”

话还未完,一声鹰击打破了吴府的宁静,所有的吴府的人俱是一惊,仿佛有恶魔降临了一般,令人害怕的直发抖

“那是…什么…”和兰花说着,声音有些发抖,上前去拽住了邪琉

邪琉紧握着短刺,“是个大家伙……”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袭来,“哐当”一声瞬间打破了窗户,不,窗户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的往里灌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双夜中如青火般骇人的眼睛——这是一只黑鹰,巨大的黑鹰!它的体积是三个人那么大并且它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带走祝玉瑾

黑鹰朝着祝玉瑾飞来,动作之间,把屋子里的摆设家居全都打乱了,忽闪着翅膀的时候,屋子里的帘布全都被吹走了

邪琉手握短刺,迅猛往前,准备一击砍掉这黑鹰的爪子但是还未到跟前,邪琉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痛楚剜心一般,身体被撞出很远,撞在墙壁上摔到地上时口吐鲜血

几乎没有看到黑鹰出手!这悬殊也太大了!

和兰花在原地发抖,吴秀林和那个小妾早已经昏倒过去

青光的眼睛看着和兰花,似乎在威胁着她和兰花自然知道黑鹰的意思是什么,颤抖着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走到祝玉瑾跟前,给她闻了闻,又给她穿上了衣服

强大的反抗力突然消失了,祝玉瑾猛然全身松懈,恢复了神智,但只看到眼前的黑鹰和小灰,她便昏了过去毕竟她是个女子,那么长时间的意志力抗争,身体自然吃不消

黑鹰长啸一声,飞起身来,爪子温柔的抓住而来祝玉瑾,顶破了屋顶,飞起之时,仿佛要窜到九天之上一样

夜风吹着祝玉瑾的发丝,把她的束发结吹掉了,长长的发丝仿佛瀑布一般小灰飞在祝玉瑾的身旁,唧唧的叫着,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

“心儿,不,妙心”冯焕洲上前,紧紧的抱住眉妙心,“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跟我一起离开皇城吧!”他这样做不但是为了他们好,更是为了项弘和祝玉瑾好,可以说,是拯救了项王朝的危机

木心儿感受着从冯焕洲身上传来的有力心跳,眼角溢出了泪水原本她在乎的复仇的东西,此一刻都被冯焕洲的这句话给抵掉了“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既已商量好,于是便回去收拾了些细软,约定中南门一起走

自从兵部的赵施被项弘用计换掉后,冯焕洲就当上了兵部的侍郎,虽然是个小小侍郎,但是在兵部人的孝敬下,短短几天里,他就存下了几十两银子,这银子够他们花上一阵子了冯焕洲收拾了简单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裹,跑出了兵部,跳上了房顶,正准备朝中南门走去时,突然响起了一声略低沉的喊声:

“焕洲!你要离开皇城?经过我允许了吗?”

冯焕洲全身一震,随后回头一看:“皇上?!”他又四下看了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项弘道:“你指的是什么?是你觉得我不会轻功 ... [,]

(怎么跳上房顶的?还是指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开溜的?”

冯焕洲眼睛盯着项弘,不说话,一番沉寂后,他道:“项弘……”

项弘一愣,第一次听到冯焕洲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并不反感,点了点头,“我听着呢,你如果要走,给我一个理由”其实,项弘早已经知道了理由,也是因为知道了理由,才赶了过来的

夜幕森森下,中南门的位置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军府的高手都埋伏在暗处几个时辰前,萱妃前来找项弘,并且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了他,项弘很惊讶,他从没想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冯焕洲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妖女”,并且这个妖女还是宫内一切祸端的始作俑者!且不说他全段时间的颓废,最近一段时间的头疼,烦躁不安,全部都是这个妖女引起的!而如今,冯焕洲要和这个妖女一起“远走高飞”?

大将军谢邈对这宫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的身份特殊,第一他是武将,无论在宫内做什么举动都会被认为Сhā手文臣的事;第二,他现在举棋不动才是最佳制衡的方案

宫内的将军谢芜,虽然与他同姓,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谢邈不动手,这谢芜就不敢动作谢芜不动作,那么与他同心的安国公崔和安就不敢动作

但是这几天,谢邈听说崔和安在宫内偶尔有小动作,并且和宫中一名女子来往频繁,并且这个奇女子深得摄政王曹禄中的赏识,非但如此,此女子还和宫里一向不掺和杂事的司马丞相司马路偶有来往

谢邈本来十分头痛,但是经由项弘一解释,全然知道了

然而,此一举的输赢,全在冯焕洲身上了!所以,项弘不得不亲自出动

“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并且,我冯焕洲指天发誓,对你绝对的忠诚”冯焕洲说出这一番话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的离去呢?”

“我喜欢上了木心儿”

“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就是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才要带她离开这里我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利!”

项弘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道:“焕洲,我现在需要你!不是站在一个帝王的位置,而是站在一个好兄弟好朋友的位置!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这宫里少了你,我还有谁可以信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五节(已改)

( 冯焕洲听到这话后,全身一颤,如遭雷击他抬脚走了两步,复而停下来,脑间想了一些事情

其实项弘的话也只是激将而已,或许对冯焕洲产生了影响,但是明显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你是执意要走吗?”项弘见此,苍白一笑

“对不起……”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彻底抬步离去

已经走了七八步的时候,项弘突然道:“焕洲,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人”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语气里没有道歉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冯焕洲愣了一下,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人一击打晕,身体直线掉落,恰好掉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这男子长发到肩,披散着,眉眼间闪烁着一种江湖沙场健将的风格,此人乃是谢家军的一员,原本名为弥渡,因在边疆上被大将军谢邈打败,归顺了谢邈;后来谢邈见弥渡乃是健将之才,便把他编进了谢家军,不但给他了军中职务,还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弥渡虽为边疆之人,但是却十分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感谢谢邈的不杀之恩和知遇之恩,尽心尽力的为谢邈办事

此次宫中秘密行动虽然是项弘的主意,但是谢邈似乎知晓他的计划一样,所以安排了弥渡来,一方面让他帮助项弘擒住冯焕洲,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以防有不测之人行歹毒之事

比如他们此刻在房顶的动静在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只不过知道的人都被弥渡打昏过去了而已

“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办?”弥渡抱着冯焕洲,向着此刻身穿太监衣服的项弘说道

项弘看了看身上的太监服,他本来十分嫌恶这样的衣服,以前根本就没想过会穿太监服,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学会了那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把冯焕洲抬到储秀宫偏殿,然后封锁储秀宫”项弘这样说着,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透露出他计谋的自信,说完这话后,他转头道:“弥渡,你知道储秀宫在哪里吗?还有,等下你不是还要去木心儿那里吗?要不然把焕洲交到别人手中吧?!”

弥渡笑了笑,“皇上,这宫里的地形我背了很多遍了!没事,我把冯侍郎送到储秀宫就赶往中南门,相信我!”话罢,微微俯身随后离去

人前项弘是慢慢的自信,但是人后,他却流露出了不安他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利用焕洲牵制木心儿,然后木心儿牵制安国公的行动,这样既可以薄朝廷的局势,也会更加利于他今后的学业以及巩固朝中忠臣的势力

如果是夫子的话,他会怎么做呢?项弘看了看苍穹上没有月亮的朗星天幕,这样想着

微风呼啸着,仿佛是诸多股风流在空中打了结纠缠着,到了跟前时就突然消失了声音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朗星的光芒也微微发亮,在夜中能看到近处的景物

“啪”的一声,是树枝折断的声音祝玉瑾猛地起身,被惊醒,随后她四处一看,自己身处在一个大竹篮里,身下是一些软软的稻草她不是在吴府吗?不是要被吴秀林脱了衣服吗?怎么会到了这里?祝玉瑾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四处的景象,忽然心中大惊,这原来不是什么大竹篮,而是一个大鸟窝!且这般大鞋肯定不是一般的鸟!

心中隐隐的不安,祝玉瑾本想运功跳出鸟窝,然后逃走,但是一用内力,就觉得胸口发闷,使不上力气恰在这时候,一声鹰叫划破夜空,随后一股狂风袭来,一双大大的爪子朝着祝玉瑾直直的落了下来

危机时刻,祝玉瑾急忙躲闪,滚到了一旁,身体压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面,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人头骨!她大惊,旋即站起身,可就在惊慌的时候,感到背后一阵杀意

这巨大的黑影一双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显然是把祝玉瑾当成了不速之客

“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里!但是我对你丝毫没有恶意”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用,但是也总比­干­等着强此时此刻,祝玉瑾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跟着星河师兄好好学习驭兽之术

说来当时可笑又可气,那星河师兄说:“玉瑾!师兄我教你一个厉害的驭兽之术!到时候你可以召它们过来,轻松的化解危机!要不要学?”

驭兽之术乃是昆山派绝不外传的技能,且要看个人体质,如果不适合学驭兽之术的人,就有可能被这术反噬,也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眉妙心的哥哥就是这么死的)而祝玉瑾没有被大师傅选中学驭兽之术,她当时偏又对这个感兴趣,于是连连点头,“真的吗师兄?真的吗?”

周星河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当然是真的!不过,师兄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偷偷教你!”

“什么条件?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祝玉瑾十分雀跃的说道

“那就是在师兄这里亲一下!”说着,周星河指了指自己的­唇­好吧,他实际上是想指耳朵的,但心里面想着是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不敢说出来艾不敢说出来偏又总是想,于是导致思维暂时混乱,手指错了地方

祝玉瑾脸上仿佛晚霞一般,慢慢的通红慢慢的通红,最后她低下头

当时周星河见祝玉瑾低下头不说话,以为她在考虑,于是心中窃喜,将错就错顺水推舟的道:“怎么样?师妹,你同意了……”

话还未完,就听到刺啦一声这个是……拔剑的声音!

“哎呦哎呦,师妹,师妹,好师妹,玉瑾,你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你师兄我绝对是开玩笑的!绝对是……”话未完,周星河脚底生风一样,赶紧跑,因为那剑已经朝着他挥了过来

祝玉瑾便追着边挥剑,空中喊着:“周星河!你别跑!吃我一剑!”

两个人追了半个山头,突然就碰到了辛斐然辛斐然见祝玉瑾气喘吁吁,于是问她怎么了

祝玉瑾就退下来,收回了剑,恢复了平静的神态,笑着说没什么,随后便跟着辛斐然一同前往药园了

也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小小的事情,在周星河的心理产生了一个结,那就是他在玉瑾心中的地位永远没有辛斐然高这也是后来周星河不喜欢辛斐然,乃至在鹿北森林的木屋里遇到后刀剑相向的始点

自此后,每当周星河提起要教祝玉瑾驭兽之术时,她就死活不同意,哪怕他是认真的,真心的,什么都不要的教她,她都不愿意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碰硬了,于是祝玉瑾摸了摸腰间,准备抽出剑来,但是摸了两下,都没有摸到,一看,腰间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

看来今晚莫名其妙的要死在鸟窝里了

正想着,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鹰啸,这声音虽然没有黑鹰的大,但却十分的响亮,仿佛号角一般祝玉瑾一愣,这个不是小灰的声音吗?恰好黑鹰袭击祝玉瑾的动作也退下来,下一秒,小灰便飞进了鸟窝里

小灰先是 ... [,]

(到黑鹰跟前扑棱了几下翅膀,叫了几声仿佛吩咐交待一般,随后小灰看到祝玉瑾站在那里已经醒了过来,于是开心的飞了过来,到她的肩头上,一直蹭她的脖子,直把她逗得开心大笑

随后,小灰飞到了鸟窝的一旁,用爪子抓出了一个长条的东西,递给了祝玉瑾,祝玉瑾接过一看,这不正是她的寒光剑吗?

根据情形来看,应该是小灰叫来了黑鹰,然后把她从吴府里救出来了

祝玉瑾坐在黑鹰的背上,朝着黑鹰飞去她还在想,这黑鹰如此厉害,想必那两个魍魉教的人已经死了吧?不知道皇宫里现在怎么样了,从现在的距离朝着皇宫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仿佛那片天空里浮动着一些不可预知的怪物一样但比起这个,她更着急父亲现在的状况

自从到了皇宫里赚司马洛柔很少回皇城的司马府了此次回来,她没打算多赚虽然带了很多衣物和宝物,但都分给了其他姨娘和姐妹们司马洛柔心中隐约觉得不安,仿佛被人骗了一样,但是脑袋里有一块的记忆仿佛模糊了一样,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呢?司马洛柔回司马府后,向她的父亲司马丞相献计说去摄政王府请安,在请安之际提起卒之子祝玉瑾伤害吴上卿的事,并以此添油加醋的说,随后误导众人把错误全压在祝玉瑾身上,如果做得绝的话,最好的结果就是卒被弄死,而祝玉瑾悲痛欲绝!

说出这样的话时,司马洛柔自己也很吃惊,甚至怀疑自己身体里藏了别人,但是这样的话的确是从她空中说出来的

司马路也有些疑惑的道:“柔儿,你是不是在皇宫里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你知道父王我从不掺和曹禄中的事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六节(已改)

(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对我无动于衷,而那个冯焕洲三言两语就俘虏了你的心呢?”柳敏不顾眉妙心的攻击打在他的身上,有些痴迷的这样说道殊不知,越是这样纠缠就越让人生厌

但是人的心里有时候就是这样,柳敏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被眉妙心讨厌,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止不住自己的这个想法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焕洲!仅仅而已!”眉妙心停下挣扎的动作,企图给柳敏讲清这个道理

“哼,恐怕那个冯焕洲都不会来了!”柳敏的脸庞上浮起一丝­阴­森的笑意仿佛是所有的计划都悉数在心一样

似乎有一­棒­击在了眉妙心身上一样,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对焕洲做什么?”怪不得她怎么迟迟等不到冯焕洲,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柳敏杀伐决断心狠手毒的做事风格眉妙心是很清楚的

从来都是她毁了别人的幸福快乐,这样被人毁了自己的幸福快乐还是第一次!

柳敏突然闻到了一股别样的香味,心中一惊,刚要躲开,又突然觉得胸口一痛,被针扎了一样,他松开了抱着眉妙心的手,一下跪在了地上,头脑开始发昏

“心儿,别,被这样做,我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说?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你的话都会成为我了解你的武器!”说着,眉妙心从怀里抽出了一把短刃

“哈哈哈……”柳敏发出一阵闷闷的笑“没想到我柳敏为你做了这么多,结果却因为一个外人而被你杀死?”

听了这话,眉妙心的动作退下来,一方面对柳敏的痴情痴心感到可怜,另一方面为他杀了冯焕洲而感到愤恨“我感谢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但是,焕洲他不是什么外人!他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他是我未来幸福的所在!而你,就这样毁了他!”

“我没有……”柳敏忍着胸口传来的闷气,有些艰难的说道但是更为听到眉妙心这番话而觉得心痛和心灰意冷他柳敏原本不想求什么回报,因为为了喜欢的人而牺牲某些东西是值得的,但是看到冯焕洲轻而易举的超越了他的地位,叫他心里难以平衡,所以才会从后面抱住眉妙心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感到有人猛地从半空落在,发出“咚”的响声,且有微微的烟尘浮起来

“谁在那里?”眉妙心背手而立,把短刃藏在身后,看着夜­色­中只有一个轮廓的男子,说道

“在下弥渡,特来通知眉妙心姑娘,冯侍郎不会来了”烟尘散去,弥渡硬朗的脸庞出现在眉妙心的眼帘里

眉妙心看清了弥渡的容貌后,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警惕­性­提高,“哼,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号,倘若你再敢说关于冯焕洲的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弥渡一笑,“眉妙心姑娘,恐怕现在只有两条路你可以走,一条是乖乖的跟我回储秀宫,一条是死在这里”

眉妙心和柳敏俱是一愣

柳敏缓缓站起身,审视着弥渡他发现这个弥渡十分健壮,且全身上下似乎环绕着一种难以抗衡的力量,像极了传说中的金刚罩,于是便劝道:“心儿,这人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为好!”

弥渡的话充分挑起了眉妙心的好斗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从她的手下逃脱的,不,准确来说,还没有什么人能逃脱的了魍魉教镜虚堂的“虚迷幻花”的

“你若害怕了尽管可以逃走!”眉妙心侧头对柳敏说道,随后朝着弥渡亮出了那把短刃

柳敏被她这话噎赚有些气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又不能对眉妙心说解开他身上的虚迷幻花,因为一旦开口,眼前的男子就会有所警惕的,这样一来,镜虚堂的功夫就失败一半了

“哦?看来你这是选择死在这里了?”弥渡看了看柳敏后,对着眉妙心说道话完,便不再多说,挥起拳头便朝着眉妙心冲去

什么怜香惜玉什么闭月羞花,弥渡都不管,因为在一场打斗里不讲­性­别之分,只讲谁的功夫更好!

眉妙心的短刺挥舞着,仿佛飞在半空中的蜂鸟一般,魍魉教短刺的特­色­就是攻势又快又稠密,让人措手不及

弥渡轻松的躲避着眉妙心的攻击,但面对这么稠密的挥舞,难免不会不受伤,在他的肩头处,被划了一道伤口

柳敏看到弥渡被眉妙心的短刺划伤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眉妙心也不傻,她知道这个男子的功夫在她之上,所以在展开攻势之际,就在短刺上面抹了虫毒,如果对方被划伤,就随机能发动虚迷幻花

‘啪’的一声,眉妙心把短刺扔在了一旁,随后看着弥渡,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经文,又仿佛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弥渡见了此景,一愣,随后头脑开始发昏,身体也逐渐的发软发麻,所有的症状都是从肩头传来弥渡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骂道:“妖女!卑鄙!”

眉妙语脸庞上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清新的脸庞与她的行为背道而驰,仿佛是有两个人藏在体内一样“现在,是谁要死在这里了?”

弥渡摇摇头,不行,如果再不采取办法的话,他就会彻底沦为被人摆布的空壳!想着,弥渡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痛意和传来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些,随后弥渡大吼一声,全身抖了抖,从丹田处涌起一股浩然之气,滚动到全身各处

强大的气势让眉妙心愣赚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做出这样的事!不但独自解开了她的虫毒,且还能发出这样气势庞大的内力这是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弥渡并不是解开了虫毒,而是暂时把虫毒封闭在身体的一个位置,然后利用浩然之气打通了已经封闭了的气脉

就在眉妙心愣住之际,弥渡已经一拳朝她打了过来紧急时刻,柳敏猛地提步而起,跑到跟前,挡在了眉妙心跟前

弥渡猛然汀了攻势,“无关的人让开,要不然别怪我弥渡手下无情”弥渡是很有原则的,也是谨遵了谢邈的吩咐,谢邈让他不要杀害无关事情的其他人现在的计划是逮捕眉妙心,所以没必要杀其他人

柳敏微微侧头对眉妙心大喊道:“你在发什么愣!快解开我身上的毒!”

眉妙心醒神,手指凑到­唇­间,用力一咬,把指尖的血抹在了柳敏的脖颈上

瞬间,柳敏的力量从身体各处喷薄而出,他朝着弥渡攻去,连连打出了多枚冰针,且速度如离弦之箭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冰针到了弥渡跟前不远处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随后落在地上摔碎,化成了气体

柳敏见此,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如今正面相斗肯定是打不过弥渡了,只有利用左右夹击的办法了于是柳敏转头看了眉妙心一眼,示意她也过来,两人一起合力攻之

眉妙心会意,从地上捡起了短刺,首先攻打 ... [,]

(了过去,稠密的攻势展现在弥渡眼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柳敏利用轻功快速的跑到了弥渡的身后,把指尖化作一根冰针,猛力朝着弥渡的后颈上刺去

眼看要得手之际,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猛力抓赚而后不及他反应,就被人猛力抛出,撞在了中南门的墙上,摔在地上,一声闷哼

眉妙心见柳敏这么简单就被撂倒,瞬间也明白了力量的悬殊,但是她并没有逃走,而是越战越勇的冲了上去,却被弥渡一下抓住了脖颈,把她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在这宫里用这个妖术害了多少人?还企图害死踪傅和皇上吗?哼,痴心妄想!”

柳敏见眉妙心被擒赚挣扎着站起身,想要继续攻打,却被弥渡踩在了脚下弥渡一掌把眉妙心打昏了过去,放在了地上,随后一把揪住柳敏的头发,道:“你这个不­阴­不阳的家伙,我是不是现在杀了你以绝后患的好?”他这语气不是犹豫,而是要执行

伸出两根指头,准备戳向柳敏的太阳­茓­,恰在这时候,有人落在了中南门的墙上,随后跳下来,道:“弥渡大侠,手下留情”

弥渡转头看了看,见来人身穿太医服,手中并未拿任何武器,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于是一笑,“莫非是柳太医?”

柳如云拱了拱手,“正是在下”他虽然心中疑惑弥渡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不开口问,只道:“弥渡大侠要的不是这女子吗?与我堂兄并无关系;我堂兄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弥渡审视了柳如云一眼,松开踩着柳敏的脚,道:“很好,如果你能接我一拳,我便放了你堂兄”弥渡隐约感觉到柳如云不对劲,便想给他一拳以防出现什么不测不好应对;只不过是找了个理由罢了

柳如云点了点头,便让弥渡出招弥渡运掌,使出了三分力

柳如云用掌接住了那拳头,力量传到了他的胸口,仿佛有大量的气体灌入身体一般,口中一股咸味,竟是血腥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七节(已改)

( 柳如云用掌接住了那拳头,力量传到了他的胸口,仿佛有大量的气体灌入身体一般,口中一股咸味,竟是血腥味!他忍住奔涌而出的血,脸­色­镇定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接住了你的拳头,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弥渡看了看柳如云,收住掌势,心中想道这人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也是条汉子,“嗯,我弥渡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的”话完,一把背起地上的眉妙心,跳上中南门,朝着储秀宫的位置跳去

柳敏挣扎着起身,喊道:“别走!有种你站住……”

话还未完,就被柳如云一脚踩倒,随后猛踩了几脚,仿佛是撒气一般,口中念叨着:“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那个妖女?”

此时,摄政王府里,司马路已经连夜赶到了,先把贡品递给李三阳,随后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并且道:“像这种对自己子女管教不严,教子无方的人一定要严惩!对现在的王朝有影响不说,恐怕到了下个王朝,会演变成一种恶行!”说到“下个王朝”时故意直视着曹禄中

曹禄中自然是明白司马路的话,这话虽然没有点破,但是听着却是异常的舒心,加上一同前来的安国公等人也都赞同司马路的观点,于是曹禄中便大手一挥,道:“这事就交给安国公处理了!”

在朝中,安国公崔和安和闵亲王项闵乃是死对头,而众所周知,卒不管在行为和政事上都是支持项闵的虽然崔和安不敢明的对付卒,但是暗中还是可以动动手脚的,比如可以在兵部吩咐一下人,下点药之类的不过,这个动动手脚的计划还是眉妙心告诉他的,他也觉得眉妙心的主意太好了

“摄政王,微臣担不起这个大职,如果说要掌管此时,微臣还是觉得将军谢芜最适合,毕竟现在卒是在兵部”崔和安躬了躬身说道,他这是在推脱责任,一来怕惹祸上身到时候不管面对祝玉瑾还是大将军谢邈都不好争辩,二来是他已经对卒动了手脚,何必再动手脚呢?

曹禄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崔和安,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一样,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交给谢芜将军处理吧!”话完,吩咐李三阳前去兵部传话

司马路在一旁附和道:“摄政王英明”说着这话,顿了顿又道:“踪傅身为其子,打伤了吴上卿之子,其罪不小啊”话完,看了一眼吴广忠

吴广忠知会了意思,说道,“对!摄政王!微臣觉得,如今小皇上已经定型,再也翻不起大浪花,既然如此,还留着祝玉瑾有何用?不如一刀……”说着,吴广忠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曹禄中想了想,面露难­色­,一来他觉得吴广忠的话有理,但是二来,他觉得项弘现在的状况十分不稳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项弘已经十分相信祝玉瑾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杀了祝玉瑾,而是利用祝玉瑾去试一试项弘,比如让祝玉瑾去用慢­性­毒药害项弘

吴广忠,崔和安和司马路看到曹禄中面露难­色­,正想开口继续说祝玉瑾的无用之处,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女子的喊叫,众人的神情都聚到了殿外

只见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衫,外披淡粉棉衣的女子,身后跟着畏畏缩缩劝阻的太监

曹禄中的眉头一皱,“芙儿,别闹!没看到父王正在商议事情吗?”说着,对一旁的侍卫喊道:“来啊把郡主扶回去休息!”

曹芙蓉非但没有听话,反而一步走进了殿中,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眼含泪的道:“父王,请听儿臣一言”

曹禄中站起身,上前扶起曹芙蓉他第一次看到宝贝女儿这么难过的流泪,以前流泪时的原因不是气恼就是撒娇赌气“站起来,父王听你说就是!”想必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父王,你切不能听信那个无耻之徒的胡言乱语!他不但骗了你,还企图利用儿子的不幸来污蔑他人!”曹芙蓉说着,满脸愤怒的看着吴广忠说道,眼睛通红仿佛发怒的豹子

曹禄中看了看曹芙蓉又看了看吴广忠,道:“怎么回事?”

吴广忠急忙跪下,道:“摄政王,微臣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啊……”

“骗子!你儿子为何会被踪傅打成残废?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强抢民女,好­色­成­性­的事说了与父王听?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险些弓虽暴我的事说了与父王听?!”

这话一出,在场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吴广忠自然是知道儿子­干­了什么勾当,亏他儿子吴秀林还说当时曹芙蓉被吓傻了可能记不起他弓虽暴她的事,但是如今看来……

“芙儿,你……”曹禄中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他难以置信,天下谁人不知她是他曹禄中的女儿?竟然做出这种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行为?

“父王,儿臣没有向您提起过,是怕丢您的脸,但是如今这个混蛋不但混淆视听,而且还诬陷他人,倘若不是儿臣恰好噩梦醒来到殿前,恐怕这混蛋已经得逞了他的­阴­谋!”曹芙蓉泪水涟涟的说道她哭得痛心的涅让曹禄中十分的心疼

曹禄中看着吴广忠说道:“这一切属实吗?你还有什么话说?”声音尽管十分平平,但是却隐藏着重重的杀机

吴广忠跪在地上全身发抖,身体颤颤的道:“摄政王……微臣知罪,微臣愿意替犬子接受惩罚,请摄政王放过犬子吧……”

“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了?”曹禄中眼中闪烁着深寒

吴广忠几乎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是……”

“来啊把这个叛逆之徒拉出去,明日斩首示众!连同吴府上下一同凌迟!”曹禄中大手一挥的说道

第七节

这个决定太突然,也太让人心寒胆颤

曹芙蓉知道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尽管她心中十分痛恨吴广忠和吴秀林,但是父亲这个决定未免太重了但是她也不方便说些什么,因为她刚刚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要把吴广忠扒皮抽筋一般

吴广忠被侍卫拉出去之际大声喊叫,大声求命,其喊叫声撕心裂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死不足惜,但是要让他吴家留条根,可曹禄中脸上冰冷,丝毫没有更改的意思一时间连其他人也觉得有些过分,可能是­唇­亡齿寒,安国公崔和安开口说道:

“摄政王,这个决定未眠太草率了,吴上卿虽然没有很大的功劳,但是最起码对您是尽心尽力,忠心不二”说着这话,崔和安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发现曹禄中的脸上并未有其他表情出现,于是便继续道:“摄政王不妨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曹禄中冷笑一声,“本王有什么需要他将功补过的?难道他的能力在本王之上吗?本王需要他来将功补过?”言语里带着一种冰冷和讽刺,让崔和安无话可说,也不能再说什么

曹禄中本来也想把吴上卿给放了,或者像崔和安说的那样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但是——他心爱的女儿 ... [,]

(,差点被人给毁了清白!这且不说,吴广忠的儿子吴秀林难道不知道芙儿是他的女儿吗?明明知道还企图弓虽暴他女儿,这不是从心里不把他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吗?这样不把他摄政王放在眼里的人还留着何用?

“拉下去!”曹禄中大手一挥,说道,“谁再替他求情,与其同罪!”

吴广忠被侍卫拉了下去,临出殿的时候,可能吴广忠也知道无力回天,便仰天大笑,“曹禄中啊曹禄中!你这个冷血的蠢蛋!你不知道杀了我是走了多么错的一步棋!你不会成功的!你一定不会成功的!小皇帝一定会把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的……”

话未说完,吴广忠便被侍卫敲碎了下巴,随后拖着离去

吴广忠的话似乎对曹禄中没有丝毫的影响,他转头对曹芙蓉笑道:“芙儿,这个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吗?”

曹芙蓉既不能表现出惊喜,更不能表现出惊恐,她只得点了点头,“还行”说着,曹芙蓉突然想起了一桩事,猛然道:“父王,既然事情的主因是吴广忠,那么祝老丞相和踪傅岂不是无辜的吗?”

曹芙蓉脸上闪过的吃惊被曹禄中看在眼里,他眼中闪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算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这么问?”

“因为…因为…踪傅是儿臣的蓝颜知己啊”曹芙蓉总算想到了回应的话,便脱口而出她的意思是,既然吴广忠死了,那么就应该立即放了卒,顺便还祝玉瑾清白曹禄中也知道曹芙蓉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这么做

正说着,突然李三阳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殿里,正想禀报,看到了曹芙蓉在殿上,便突然止住了声音

曹禄中让他有话直说

“禀摄政王,卒刚刚死了”李三阳言语中有些小小的吃惊

其他人俱是一惊,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能预料到的事

唯有曹芙蓉,她如遭雷击,“怎么会死?!”脑海里似乎下一秒就想到了祝玉瑾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涅,想到这样的场景,莫名的她心中仿佛针扎一样她不想看到祝玉瑾这样才冒着被天下人嗤笑的风险与父王说了自己差点被吴秀林弓虽暴的事,但是如今得到的结果……

此刻,祝玉瑾已经到了皇宫里’黑鹰在皇城外就把她放了下来,随后消失在了夜幕中,唯有小灰站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月­色­下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父亲一定是被吴广忠关到了兵部或者刑部,她本想直接奔到那里去,但是运功跑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腿脚一软,眼前发黑,险些摔倒,于是急忙蹲下身

小灰也是吃了一惊,落在地上,叫了一声,仿佛问祝玉瑾怎么了

祝玉瑾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话罢,她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致小读者【幻之紫蓝

( 写这个题目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冰心】­奶­­奶­的《致小读者的一封信》,对我启蒙很大

在这凌晨之际,给蓝蓝写这些话,也借机和其他读者说说话

说实话,很多作者写书,都是为了挣钱还有就是有些零花钱,这就要靠读者的支持,但是我知道,在这些读者里肯定会有一大批学生,初中生高中生,他们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有银行卡有的甚至没有身份证,这些春儿都理解,因为春儿也是从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走过来的,现在在上大学……

说这些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你们:虽然春儿想靠写书赚钱,但是对于那些没有能力付费看书的读者,春儿也不会嫌弃你们!更消你们能茁壮成长!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而且,我会延长入v的时间,多写点免费章节,给你们一些多的照顾;但感情是相互的,春儿也是渴望被爱的人,也消你们能爱春儿

最后,想对蓝蓝说一句话:感谢你的长评,更感谢你能陪着我,你若不抛弃我,我也绝不会抛弃你期待你慢慢长大,成为一个温柔漂亮的大女孩

更感谢其他读者的留言支持,在春儿最难熬的时候出来鼓励春儿,这是对偶最大的鼓励!

截止2013年12月5日统一感谢贴:

【4117】

【冰倾茉然】

【caimei12315】

【理解人】

【若水落盘】【zsyy0302】

【心语花艺】

【墨十四】【陈乐】【i我evol】【冰晶纤凝】

【琉璃瓶的回忆べ】

【笨笨的小白】

【dfgkpp】

【qquser7】

【忘忧1993】

【淋漓襟袖啼红泪】

【未洛】

【hq2220】

【我是花卷儿】

【7598】

【dudan123】

谢谢以上读者的留言支持!其中值得一提的是【dudan123】这位亲,她是第一个留言的,她的一句话燃起了春儿对项弘和玉瑾故事的续写欲望(消你看到后出来留个言,让春儿知道你还在)

花卷是偶滴好姐妹关系好自然不用说

谢谢【陈乐】,乐乐是第一个送花的~还有【未洛】的花花

还要谢谢【冰倾茉然】亲的签到支持~很感动

还有【i我evol】亲的提bug,促进了春儿改进~

还有【4117】这位亲的忠言逆耳~嘿嘿,有你们支持着,春儿不会弃坑啦!

最后还有蓝蓝~你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春儿写了这封致读者信啊

另外,写书的作者都想成为神,都想让文文火起来!春儿也一样,毕竟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是春儿想说的是,不管能不能火,有你们在,春儿就会继续写下去,为了你们,也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断奋斗追求着

春儿

2013年12月6日00:42

------题外话------

没有被感谢到的读者请尽管来拍死偶这个健忘的脑袋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请戳必戳!!!!

( 今天21:55更新~跪求不坑,跪求各位亲们订阅正版,跪求默默看文的亲们出来冒泡,跪求默默看文不想出来留言的亲们砸个花花钻钻票票之类的证明你们的存在,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春儿急需你们的鞭策鞭打……

谢谢

顺便说一下,文文也都三十多万了吧?粉丝还那么少,明明收藏有450的,这不科学!有很大的可能是有大部分人都在看盗版!是不是觉得首个v章费的币太多了?但三万字看起来不觉得很爽很值吗?

再次呼吁亲们,支持正版!多出来冒泡,多和作者互动,这样作者才能更新的多啊良­性­互动,良­性­循环,良­性­发展,不觉得很美好吗?

然后,祝——看盗版的菇凉们,每看一章,胸脯减小一厘米;祝看盗版的汉子们,每看一章,那个那个小一厘米(邪恶的春儿邪恶的笑~哈哈哈哈)!

最后,求个票票花花钻钻之类的~需要你们的鼓励啊~么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八节(一) 怜半春

( 项弘的怀抱是令人倍感安全的,因为他开始变得高大壮实,全身上下透着一种隐隐的自信。ww祝玉瑾本想就这样由他抱着,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那疾行­茓­耗去了她仅有的力气,且损伤了她的身体,但是陡然间一股悲伤涌来,想到从今往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这般尊重了,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祝熹。

“夫子!你去哪里?”项弘喊道,并且追了上去。

原是祝玉瑾一下从他的怀中挣扎而下,快步朝着储秀宫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储秀宫里。

庭院里静悄悄的,一些夜中绽放的花儿似乎是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大事的降临。如果是平时的祝玉瑾肯定会侦测一下状况才会进入宫内,可是此刻的她没有多等,率先闯进了宫内,项弘步子没她快,但也跟在身后。

储秀宫正宫门口有侍卫本想拦住祝玉瑾,但是看到项弘紧随其后,也便没有拦,跪下行礼。

项弘大骂了一声侍卫蠢货,继而跟了上去,但却看到祝玉瑾站在了被踹开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祝玉瑾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刚踹开门那一瞬,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仿佛还有微风拂过脸颊,带着一种麻麻的触觉……猛然间她才醒神,急忙屏住呼吸,但却为时已晚,全身开始变得柔软无力。

“夫子,怎么了?”项弘上前,疑惑的问道,却被祝玉瑾拦在了门口。

项弘朝着宫内定睛一看,却看到宫里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正是萱妃和弥渡吗?!怎么回事?

方才广坤宫内,就在祝玉瑾和项弘遭到埋伏之际,正在储秀宫内被审问的眉妙心露出了一丝惊异,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继而她嘴角露出微笑,说道:“一切都晚了!你们可以选择身受重伤看着我走,或者可以选择平平安安的送我走,你们选哪个呢?”

弥渡哈哈一笑,想运气出来,却发现突然用不上力气了,他瞪大双眼,忙道:“萱妃娘娘,不要吸气……”说话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看到眉妙心挣断了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一掌打在了弥渡的腹部。

即便是弥渡有金刚护体,但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后受到了眉妙心一早设下的虚迷幻花,也经不住她这么一张,可再怎么说也是跟随谢邈大将军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铮铮汉子,对于这点把戏还是能扛得住的。

眉妙心转头看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弥渡和萱妃,脸庞上傲然一笑,“这样就想困住我?你们未免太天真了!”话罢,提步要走出正殿的门。

“太天真?这可是对我弥渡最佳的褒奖!”

正走着的眉妙心陡然一停,随后有个手掌抓住了她的肩头,源源不断的控制力让她无法动弹,下一秒她就被掀翻在地,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突然眉妙心大喊一声,“柳敏!快来救我!”

弥渡听到眉妙心的喊叫后,一惊,随后连忙跳离了眉妙心的身旁,果然,有许多冰针从窗口飞了进来,紧接着一个身穿蓝灰­色­衣衫的男子跳进了屋子里,后面还跟着一个白衫镶黄带的男子。ww

白衫镶黄带的男子拉住蓝灰­色­衣衫的男子,道:“堂兄,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这个女子什么都不顾了吗?”

柳敏眼底一片亮光,“当然。”这话完,对着眉妙心道:“心儿,你快走吧!这里由我拖着!”

眉妙心从地上站起身,身姿清冷,看了柳敏一眼,“谢谢你,柳敏。有朝一日,我会报答你的。”

柳敏一笑,“我柳敏不求什么报答,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你在今后的岁月里能时常记起我,这就足够了。”

眉妙心看着柳敏,沉寂了一番,“我会的。”说着,转身快步离开了正殿,朝着偏殿走去。她要去救出冯焕洲,然后两个人尽快离开皇城。

为什么眉妙心会这么着急呢?

其一,眉妙心用内力逼出了镜虚堂堂主按在她身体里的毒虫,也就是说摆脱了镜虚堂的控制。她这样的做法镜虚堂当然不愿意。

其二,有两股危险的气息朝着皇城逼近,正是接到魍魉教通知就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城赶的和兰花、邪琉,更有一个­精­通镜虚堂技法和毒刺的魍魉教三师兄邪仑。他们三人前往皇城的目的不单单是了结了已经叛变了的眉妙心,更要解决了那个召来黑鹰伤了邪琉的昆山派弟子——祝玉瑾。

弥渡虽然身中虚迷幻花,但是仍旧顽强,和柳敏拆了十几招后,逐渐要把柳敏压下去,但是一旁的柳如云看不下去了,上前Сhā手;柳如云加入战局后,弥渡便处于下风了。柳如云和柳敏兄弟齐心,迅速的十几招下来,便点住了弥渡的­茓­。

柳敏为了报在中南门的仇,拿起手中的冰针便朝着弥渡的脖颈刺去,却被柳如云抓住了手腕,并且劝他不要多此一举。柳敏正想与柳如云争执,便听到外面有人的脚步逼近,随后两人便跑到正殿后面的院子里逃走了。在逃出皇宫的时候,柳如云本想转回宫里帮助祝玉瑾,却被柳敏强行拉走,并且替他分析了当下的局势,柳如云听后,觉得的确如堂兄所说,如今他身份已经暴露,弥渡肯定会把他状告到谢邈那里,到时候发生什么事还不一定,还不如和堂兄一起出了皇城,待风头过了再说。

且说祝玉瑾这边,他们站在门口探查之际,萱妃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并且与祝玉瑾说了眉妙心逃走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后,祝玉瑾随即转身朝着偏殿追去,但是步子有些不稳,虽然跑得很快,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皇上,这样下去祝少傅会出事的!你快去,快去拦住她啊!”情急之下,萱妃大声对项弘说道。

项弘也是十分心急,但是又不能放着萱妃不管,所以迈动脚步之际,他着急的问了一句,“萱妃,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去!”萱妃自然是知道项弘的心事,没等他话完,便说道。

项弘也便追了过去。

说来也巧,刚跑到偏殿的时候,眉妙心正带着冯焕洲跳上房顶,快速奔跑而去。

祝玉瑾见此,提气准备上房顶追去,她看到眉妙心那一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这个女人扒皮抽筋!

“噗…”岂料,刚跳起来,她就摔倒了地上,胃里一阵翻腾,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可把项弘吓坏了,他上前,手颤抖的捏住祝玉瑾的肩膀,“夫子!你听我的话!别追了!朕答应你!以后一定亲自抓住那个女人,不但抓住她还要诛她九族!”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血,又看了看喘息着的祝玉瑾,她脸上的病态呈现出来,却有一种令人心疼的美。此时此刻,一种感觉在项弘内心里翻腾着——他想要紧紧把夫子抱住,紧紧抱住!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不行!你现在就去追!”祝玉瑾推开项弘,气息不稳的说道。

“可是……”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未等 ...

(项弘说完,祝玉瑾便打断他,并且挣扎着要起身。

一时间,项弘又气又恼,“你为什么这么倔呢?!”说着,项弘站起身,“好!我去追!但是你要答应我,待在这里不要动!”

祝玉瑾点了点头,此时她眼中的世界是一片眩晕,仿佛是在极度摇摆的船上一样。

项弘刚学会一点轻功,费了几下功夫才跳上房梁,但殊不知,此时此刻,眉妙心和冯焕洲已经奔跑到了皇宫门口,乘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并且敛住了气息。

“三师兄,毒虫的位置明明是在这里啊!为什么没有见到小师妹?”邪琉站在储秀宫的房顶,这样问道。

和兰花四处感受了一下,也问道:“难道小师妹藏起来了?为什么感受不到她?”

邪仑背手站着,冷冷说道:“当然感受不到!她已经离开了皇宫!”

邪琉和和兰花听了这话,对视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和兰花语气一转,道:“这个小师妹贼头的很!不知道堂主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年纪轻轻的就教给了她镜虚八式!哼!凭什么啊!想当初……”

邪仑转头看了和兰花一眼,目光森冷。和兰花随即闭嘴不说话了。

“算了,早晚会找到她的!”邪仑说着,转头对邪琉道:“你知道那个伤了你的昆山派弟子叫什么,是什么官职,在哪里吗?”

邪琉想了想,“叫祝玉瑾,至于什么官职,他的父亲应该是前朝帝师,那么有可能他现在也是帝师,但是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你们找夫子做什么?”

刚跳上房顶的项弘恰好听到邪仑等人的谈话,下意识的便出口问道,但是开口问了后他便骂自己蠢,他那话不但白了祝玉瑾的身份,更白了自己的身份么?再看看这三个人的穿着以及气势,便知道来者不善,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与其等着他们反应过来,思考他刚刚说的话,还不如主动出击,制造出一些混乱,或许就能引开他们的注意。这样想着,项弘便顺着夫子的教诲,在腹部提气,随后出拳,朝着那三人袭去。

“嗯?你是谁……”突然有个俊帅的男子出现,还这般年轻,和兰花眼睛一亮,随后问道,可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俊帅男子冲了过来,对方的气势也是十分的足,和兰花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准备招架。

“砰”

未等和兰花出手,左侧站着的邪仑便出了手,且速度之快仿佛晃过了一道光影,接着,项弘便被打下了房顶。

这一击力度很足,倘若硬硬的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情急之下,项弘想在半空中调整身形,不让头部着地,但是何奈半空中气流讯息,且无论怎么样都调整不好身形,眼看着要头摔地了,他都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了,忽然觉得一股风吹了过来,再接着他就被一个软软的怀抱抱住了。

待到脚落地,他才睁开了眼睛,“夫子?!你……”夫子不是已经受伤了吗?怎么会……

“啪”

未等他话完,又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项弘愣住,“为什么打我?”

祝玉瑾脸­色­有些发青,但是话还是说的很重,“项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八节(二)

( 眼前有些朦朦胧胧,似乎有许多水雾一般,但是祝玉瑾仍能感到危险的气息,并且判断出身前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她交过手的,而另外一个人,则是高深莫测。ww

她全身无力,下意识里要放弃,但是陡然间觉得不行,她要保护项弘!

这不单单是身为一个臣子应该做的,更是一个身为他的帝师、他的朋友、甚至是恋人应该做的。想着,祝玉瑾便上前一步,想要挡在项弘的身前,可刚走了一步便被项弘拉住了手腕—项弘大跨一步,站在了祝玉瑾跟前,宽厚的脊背挡住了她。

项弘眉眼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且不回避邪仑那森冷恐怖的眼神,仿佛有自天地间而来的勇气,“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不允许伤害夫子……”

话未完,项弘便看到跟前的邪仑的胳膊动了动,就知道是邪仑出招了,于是身体作出了反应想及时拦住邪仑的攻击,但是手还没有抬起来,便被邪仑打出去了很远,身体仿佛失去重心的蹴鞠一样,撞在了远处的柱子上,随后摔在了地上。

脚步逼近,邪仑看着祝玉瑾,“你受伤了?”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祝玉瑾,“而且伤得不轻。”说着,他的手就要去摸她的脸颊。

“把你的臭爪子拿开!”突然间,项弘发出一声怒吼,随着声音的猛然出现,他的人也猛地窜了起来,直直的朝着邪仑冲了过去;项弘自然是知道了这个邪仑功夫很高,通过刚刚受到那一击就知道了,但是就那样不在乎的冲了过去,不对,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他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要碰到夫子的脸,就让他整个人怒火中烧。

邪琉脚步一闪,上前一下挡住了项弘的去路,盯着他,那眼神在警告他,倘若他再往前一步,那么得到的就是一条条出现在身上的伤口。

项弘紧皱眉头,“滚开!”两字仿若惊雷一般。

邪琉的胳膊动了动,稍稍被项弘方才的气势镇住,说实话,如果不知道这个小皇帝功夫不深,会真的就让开了。邪琉握了握手中的短刺,低声道:“皇上,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劝你还是停在原地不要动。”

邪仑的手摸了摸祝玉瑾的脸庞,随后他笑了笑,“皮肤没有我想的那么细腻。”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粘在脸上了一般,仔细看了一眼,邪仑顿时明白,原来,这个帝师易容了;这不由得引起了邪仑更多的疑问,为什么一个衣食无忧的皇宫帝师会易容呢?又是什么样的帝师会身兼帝师和昆山派弟子两个身份呢?

为什么邪仑去摸祝玉瑾的脸,而她却没有反应呢?

“三师兄,你……不会有断袖之癖吧?”一旁的和兰花有些看不下去,便小心翼翼的打断邪仑的思想,问道。ww

邪仑回头看了一眼和兰花,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随后摇摇头。

“没有断袖之癖的话就别摸人的脸了,也别边摸边放毒啊!”和兰花尽量用打趣的口吻说道,并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邪仑的表情变化。

邪仑脸上露出一抹吃惊,随后把手缩了回来,带着微微歉意说道:“哎呀,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不由自主的想控制住。”

和兰花听了这话后,心里浮起一丝害怕,这个三师兄有个怪癖,那就是把喜欢的东西弄成毒物,人也好动物也好花草也好,只要他喜欢,就会把这个人或者东西上沾上他自己调的毒。不,邪仑本来就是一个各种毒物的集合体!

“你说说,我到底该不该杀了你呢?”邪仑的手抬着祝玉瑾的下巴,略有思索的说道。

祝玉瑾隐约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她想反抗,但是眼前却是昏沉一片。

远处的项弘听到了这样的话后,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了过去,邪琉无可奈何,支起短刺就朝着项弘刺去。

来势不是很凶,因为邪琉对项弘心存顾忌;项弘也巧妙的躲闪了,但是仍旧被短刺划到了,血染红了胳膊上被隔开的布料。

邪琉很快的又拦住了项弘,并且拿着短刺对准他的咽喉,道:“别去惹事,皇上,我不想杀你!”

“不想杀他?”邪仑听了邪琉的话后,转头说道,“邪琉,你应该杀了他,像他这样的皇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而与项弘对视了一眼,发现他的眼眸异常明亮,仿佛天边的朗星一样,“像他这样的皇帝,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后患!”

所以,邪仑的意思是他现在就应该杀死项弘吗?邪琉这样想到,他从来都是听三师兄的话的,好吧,就这样吧!邪琉想着,手腕动了动,准备把短刺刺进项弘的脖颈里。

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女子的喊叫,继而看到曹芙蓉从储秀宫的正殿里跑了出来,并且大喊着项弘的名字,她手中拿着一把剑挥舞着,鼓作气势的冲了过来。

邪仑看了和兰花一眼,和兰花点了点头,随后几步跑到了曹芙蓉跟前,使出一把藤蔓一样的武器,缠住了曹芙蓉的剑,使她动弹不得。

曹芙蓉本来是在广坤宫里被人太医救助着,但是她觉得心中不安,于是便打听到了祝玉瑾的去向,到了储秀宫里,恰好看到正殿的门开着,于是便先进了正殿。

曹芙蓉与和兰花对视了一眼,和兰花有足够的自信能掌控曹芙蓉,但是却没想到曹芙蓉有“特殊的智慧”;曹芙蓉左右动了动身子,做出了一个假动作,而后手突然搭在了腰间上,和兰花刚要躲闪,眼前就被一团飞腾的香灰挡住了视线。

“啊!你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偷袭我!”和兰花大声叫着,痛苦的喊着,且双手不能扒眼睛,因为越是用手扒越是会使香灰深入眼睛里。

“蠢货!”邪琉骂了一声,也不管项弘,上前去,急忙从身上掏出了水。

趁着这个空当,曹芙蓉急忙上前把剑递给项弘。

项弘上前接住了剑,感激的看了曹芙蓉一眼,就朝着邪仑冲了过去。

“自不量力!”邪仑收回手,正对着冲来的项弘,只见他手一挥,项弘手中的剑就从他的手上掉落,而项弘的虎口处被震得发痛。

项弘一次次的被邪仑打倒下,又一次次的站起来,尽管邪仑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力气大,但是仿佛项弘是金刚不坏之体一样,一连十次把他打倒在地,他仍旧坚强的站起来,尽管身体已经摇摇晃晃了。

曹芙蓉哭了,“皇上!项弘!不要再上去了!不要再上去了!”但她也只是在心里这么说,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项弘心中所想以及坚定地信念,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只是在这边哭,更不应该是开口劝他,而是——

上去帮他!

“啊!”曹芙蓉大声叫着,抽出身上的短刀,就朝着邪仑冲了过去。

邪仑一笑,“你是什么东西?次品!”说着,手指朝着曹芙蓉的额头一弹,曹芙蓉登时愣在了原地,双眼无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项弘见此,禁不住骂道:“你这个…混蛋!对她做了什么……”

“你 ...

(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问这么多?”邪仑看着项弘满身的伤痕,突然一笑,“我看错了,你这个小皇帝蛮有意思的嘛!想要救你的帝师吗?好啊,我们做个交易,你给我一样东西,我把你们都放了!”

“此话当真?你想要什么?”项弘激动的说道。

“你的一双眼睛。”

“……”

邪仑的话让几个人都是一窒。

三师兄,你在想什么?邪琉觉得有些过分,便想开口说话,却被和兰花拉住,此时,和兰花眼睛上的香灰都被弄了下来,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到三师兄的表情,她知道,三师兄那个表情不是在开玩笑,而且,这个小皇帝的眼睛也确实好看。

项弘,不要啊!不要做傻事!祝玉瑾想开口说话和阻拦,但是话却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强行打开疾行­茓­让她身体损伤的厉害。

若是此时她强行冲开因疾行­茓­而堵住的血脉的话,就有可能内出血而亡!但是她害怕项弘会真的因为她挖掉自己的双眼!她也喜欢他的那一双眼睛,所以更加珍视他,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就在祝玉瑾强行运动内力之时,只听得一声鹰啸,小灰利箭一样飞了过来。

“三师兄,小心!就是这个鹰!”和兰花忍不住喊道。但是小灰身后却没有跟那只大黑鹰。

项弘借此众人分神之际,挥起剑朝着邪仑砍去,“想要我的眼睛?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说着,他便使出一招折梅式。

折梅式乃是祝玉瑾根据昆山派剑法融合了自己的思想所练就而成的,她只教给项弘过一次,便被他记下来了,且这个折梅式一定要用四厘米宽的剑才能使出最佳效果。如果使出了折梅式的最佳效果,那么这个折梅式就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招式。

邪仑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往后一跳,盯着项弘,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剑,“这是什么剑法?”

项弘沉住气,没有回答,实际上,他只会这么一个折梅式,其他的还没见祝玉瑾用过。

小灰扑棱棱的飞来,到了祝玉瑾跟前,没有像往日一样蹭她的脸庞,反而是蹭她的手,并且用它的翅膀蹭。

祝玉瑾朦胧中感受到了小灰的异常,于是便勉强的动了动手指去摸小灰的翅膀,这时候小灰恰好张开了翅膀,所以祝玉瑾的手指碰到了小灰的翅膀内侧。

被扎了一下,她被小灰的翅膀内侧扎了一下!但是奇怪的是这一下的痛让她脑袋清晰了一下,仿佛是带着醒神的作用一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八节(三)

( 别看周星河平时有些漫不经心和爱开玩笑,但是他在该细心的地方还是很细心的,就拿小灰来说。ww

他把小灰调教成一个具有灵心的动物已属不易,可是小灰不单单是有灵­性­而已,还能在重要的时候做出重要的事。小灰翅膀内侧里,被周星河放了一些微型的解药,他是从昆山派药宗里偷出来的,再加上近些年他也涉足了药宗的领域,所以对这些解药还是很了如指掌的。这些解药被抹在小灰的绒毛上,被抹了之后,那些绒毛变得不易脱落,且很坚硬,但是不会伤及小灰,只有在有人为触碰的情况下,才会发动。

小灰也是很清楚周星河的用意,而此时的紧要关头,正是祝玉瑾需要解药的时候,所以小灰才做出这般反应。祝玉瑾的指头被刺到以后,那解药顺着指尖的血液迅速的流向血脉,顺着血脉流向心脏,顿时在心脏处形成了一个保护盾。

人的体内里,倘若五脏六腑被伤害了,还有可能用高超的医术来救治,但是心脏被伤害了,就是神医也是无力回天。

说是解药,但是只是解开了虚迷幻花的虫毒和花毒而已,方才祝玉瑾强行打开疾行­茓­时,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受到了伤害,这种伤害是解药无法治疗的,必须要吃草药才能治好。摇了摇头后,祝玉瑾就看清了眼前的状况,项弘正拿着剑和一个男子对峙着。

只见那个男子周身环绕着一种紫­色­的烟雾,只看了这一眼,祝玉瑾便知道此男子就是刚刚摸她脸的邪仑。祝玉瑾慢慢站了起来,一旁正凝神、虚张声势和邪仑对峙着的项弘突然看到祝玉瑾站起来了,眼光便投向了这里,正好和祝玉瑾四目相对。

项弘心中狂喜,“夫子!你居然站起来了?”说着,便要收起折梅式的架势。

“不要动!”祝玉瑾开口制止了项弘,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对着项弘伸出了掌。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一甩手,准备把剑扔过来。

“不对啊!”祝玉瑾看到项弘突然把剑扔过来,心中猛地一急,喊道,“你不要动!”她真的是又气又急又好笑的,她那个手势明明是示意他站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收掉折梅式的架势,他怎么就这么傻得可爱的想要把剑扔过来呢?

项弘点了点头,摆好折梅式的架势,目不转睛的看着祝玉瑾。

祝玉瑾先留意了一下邪仑以及邪琉和和兰花的动向,以防他们出其意义的攻击,还好他们没有动手,邪仑也是一副自信且好笑的样子看着项弘。ww

“左脚向前,右脚翻转,肩膀用力到剑柄,挑起剑刃!”祝玉瑾信口说道,仿佛是在和项弘聊天一样。

项弘也觉得祝玉瑾那语气像是和他聊天一样,所以没有太留意听,听到祝玉瑾把话快说完了,他才知道这话不简单,于是愣了一下,那一双朗星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

“项弘!你还在愣什么?”祝玉瑾真的要笑场了,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道。

项弘听了祝玉瑾这话,才回过神,随后照着祝玉瑾说得方法,向着邪仑攻去。在招式的铺展中,项弘发现这一招和刚刚的折梅式有所不同,刚刚的折梅式其目的是为了震慑敌人,而这一招,反倒像是要惹怒敌人一样。

果然这一招出去,邪仑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愤怒。因为项弘使出剑的时候,那剑变得似乎有些轻飘飘了,但是划过去的时候却是十分的迅猛,一下削掉了几缕邪仑的头发。

邪仑背手而出,脚步快速运转,朝着项弘打去。

致命的招式,往往是最简单的招式。邪仑这一个背手而出里,藏着多少杀机。

项弘也感觉到了,他不断的变换着折梅式和扬梅式,但却感觉无法迎击邪仑的攻击,于是他看向祝玉瑾,向他投出了求救的办法。

祝玉瑾吐纳了一口气,道:“后退一步,手肘回缩,运气到臂,剑刃回转,自下而上,陡然出击!”

项弘听着祝玉瑾的话,跟着做这个招式,但是却没有成功。

就在邪仑的掌风挨到项弘的衣衫时,曹芙蓉醒了过来,她想冲过去替项弘拦下攻击,但是已经太晚了,就在曹芙蓉要大声哭喊的时候,一声比她更大的声音先响起来了。

仿佛是狮吼一样,震彻整个皇宫,且这声音里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力量,可以推断出来人那如江河般滔滔不绝的内力。

邪仑收起攻击,凛然而立,站在原地,转身,看着不远处从储秀宫正殿走来的男子。邪琉和和兰花也默默的走到了邪仑的身后,他们也感觉到了,这来人的力量非同小觑。

项弘则是趁着邪仑放松戒备,上前去扶住了身体不稳的祝玉瑾,询问她是否能挺得住,祝玉瑾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夫子,对不起,刚刚我没做好,你不用勉强夸我。”项弘眉眼垂下,仿佛一个没有做好事情的孩子一样。

祝玉瑾摇摇头,任他有力的双手握着她的手,道:“不不,项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招折梅式我没怎么教你你便学会了,扬梅式也是一下就学会了,虽然夺梅式没有用好,但是这也不怪你,因为夺梅式乃是霸道之式,要练很久,且……”话未完,一股血气上涌,让祝玉瑾止住了话。

项弘心中一紧,“夫子,你先不要说话了,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说。”我们来日方长?项弘,你这话是不是别有意思啊?他心中这样说自己,突然脸上一阵发热,该死的,项弘!这是紧要关头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来者何人?”邪仑看着来人慢慢开口说道。

来人低着头,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露出了健壮的肌­肉­,他缓缓抬起头,“我的名字,你这种杂碎不配知道。”

一句话让邪琉抽出短刺,想上来攻击,却被邪仑拦住,继而邪仑说道:“好汉,这边的事是我们个人恩怨,还希望不要Сhā手。”

邪琉一时间有些恍惚,三师兄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客气了?还是对一个外人!

当来人抬起头那一刻,项弘便有些激动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祝玉瑾看着项弘兴奋的模样,便问道:“你认识?”

项弘点了点头,“夫子,这下我们有救了!”

来人正是弥渡。

弥渡看着邪仑,自然是知道他来自魍魉教,在几十年前,武林中久负盛名的少林寺突然变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且少林寺逐渐人烟稀少了,原本由当地官府支持的寺院,被官府宣布解散,尽管那些年轻气盛的弟子们不答应,决定和官府硬碰硬,但是不能不遵从方丈的意思,一个个的离开了少林寺,有的投靠了别的门派,有的四处流浪,有的则从了部队,还有的,做了土匪倭寇。

据说,少林寺变成那样的结果,全是因为魍魉教的魔女!弥渡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就是对魍魉教没有好感。

“那边的是我的朋友,你若对他们有恩怨,不 ...

(放过他们,那么就先过了我弥渡这一关!”弥渡气势如虹的说道,但却不小心在话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弥渡?”邪仑听到这个名字后,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眼中含笑,“原来是已经落寞了的少林派弟子啊!”

听到邪仑说少林寺落寞,弥渡怒火上涌,但是却极力压制,因为他不能在这时候发怒,如果发怒,就是全盘皆输,因为他现在的状况也是像项弘一样——在虚张声势。

虚迷幻花的毒还没有解开,他是在曹芙蓉的帮助下,勉强能恢复三成的力量,然后就过来帮助项弘了。

见弥渡双目含怒,且一动不动,邪仑便会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话罢,看了一眼邪琉。想让邪琉去试一试弥渡的深浅。

邪琉刚拿起短刺跑到弥渡跟前,就突然变得全身不会动,继而膝盖跪地,弥渡出手,一巴掌像拍苍蝇一样把邪琉拍在了地上。动作很简单,但力道却是很足。按理说,邪琉的速度是很快的,魍魉教的暗杀活动,最讲究的就是速度。至于为什么会在弥渡跟前变得速度缓慢,这还是少林寺的秘密,不,弥渡的秘密。

看到邪琉如此就败下阵来,和兰花一恼,想上前去,却被邪仑拦下。

邪仑看着弥渡,闷哼一声,全身发出了一种慑人的气波,但却没有攻击,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前,随后动作加快的抱起了邪琉,随后身形快速的移动,一下就跳到了房顶上,和兰花随后跟上。

“弥渡,我们还会见面的!下次见面就是你的忌日!”邪仑说着,不屑的看了弥渡一眼,随后在转身离开之际,也看了看项弘和祝玉瑾,才消失不见,仿佛夜晚下的灵魂一样。

确认邪仑等人离去后,弥渡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项弘跑上前来,问弥渡有没有事,并且把他扶了起来。

弥渡摇摇头,被项弘扶起来后,他走向祝玉瑾,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随后道:“你就是祝玉瑾吧!?”

祝玉瑾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平淡;项弘则是十分激动,刚想要给弥渡介绍他的夫子,就被弥渡打断了,“你受了重伤啊!要赶快治疗!”这话完,对着项弘道:“不能再耽搁了!皇上,在离皇城不远的襄城里,有一个十分了得的神医,目前正在义诊,你要赶快把他请到皇宫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八节(四)

( 她受了重伤,就这么容易的被看出来了吗?她还想瞒着他一会儿。ww“项弘,不必去了,我这伤势一般人治不好的。”

“不去怎么能行?夫子,你不要再逞强了!”项弘看着祝玉瑾的脸庞,有些着急的说道,“既然是神医,那么就要叫来试一试,更何况是弥渡说应该去请的。”说着,项弘看了一眼弥渡。

弥渡点点头,随后对祝玉瑾道:“祝少傅,你还是让皇上去吧,如今这宫里,估计只有他能请得动那个神医。”

祝玉瑾听了这话后,愣了一下,她感到弥渡这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但是也不好随即问出。

项弘正要走的时候,曹芙蓉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跑到跟前说要和项弘一同前去襄城。

“你现在最应该做得就是去叫你的父亲和太医来,整理一下这残局!”项弘转头看着曹芙蓉,目光里没有任何感情,“我相信,你会好好和你父亲解释这一切的,对不对?”

曹芙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项弘有意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灰尘,而后转身离去。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祝玉瑾一眼。

祝玉瑾隐隐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便让肩头上的小灰跟着项弘一起去;小灰刚开始不愿意去或者是没听明白,一双小眼睛疑惑的看着祝玉瑾,随后祝玉瑾指了指项弘离去的背影,小灰才明白,蹭了一下祝玉瑾,随后朝着项弘飞去。

曹芙蓉看了看弥渡和祝玉瑾,随后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弥渡看了看储秀宫偌大的庭院里,疑惑道:“这里怎么没有侍卫或者太监丫鬟呢?”

“可能是有意被遣走的吧!”祝玉瑾轻轻的说道。

听到她有些弱弱的声音,弥渡上前去扶住了祝玉瑾。扶住祝玉瑾那一刻,弥渡突然全身一颤,继而有十分异样的感觉浮现出来。“祝少傅,我替你封住­茓­位吧!”

祝玉瑾笑了笑,摇摇头,“不必,这乃是昆山派禁忌,不能由外来门派Сhā手的。”

听着这话,弥渡又看了看眼前“男子”傅粉一样的面庞,感叹他的坚强,扶着祝玉瑾走近储秀宫的正殿,路上,弥渡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祝少傅,你刚刚说这里的侍卫有被有意遣走的?”

祝玉瑾点了点头,随后略警惕的看了弥渡一眼。

弥渡随即解释道,“祝少傅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还有,我是谢将军身边的副将,你大可放心。”

祝玉瑾点了点头,与弥渡一同走进了储秀宫里,“这件事是眉妙心从头到尾策划的,但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想到实际上都是由曹禄中掌控着,曹禄中想利用眉妙心除掉项弘,不但牵扯进来许多与此事无关的人,眉妙心更没有想到我会离开皇宫,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她的计划已经变了许多。更重要的是,眉妙心喜欢上了冯焕洲,但是喜欢上冯焕洲绝非偶然……”说到这里,祝玉瑾猛地咳嗽起来。

萱妃此时已经醒来,状况也已经好转,她拿出了些缓解疼痛的药物给祝玉瑾吃,并且道:“祝少傅,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剩下的由我与弥渡说。”

祝玉瑾看了看萱妃,对她笑笑,接过了药物。果然不出她所料,萱妃也是什么都知道了。

“弥渡,首先,这些大部分是我之前的猜测,但是如今看来,已经成真。”萱妃开口说道,此时她的神情不像是一个妃子,而是那后宫弃妃太后身旁的侍女、明姑的侄女。“曹禄中一方面假装被眉妙心的虚迷幻花毒住,另一方面让李三阳有意提拔眉妙心成为后宫管事嬷嬷,当发现眉妙心对冯焕洲有点意思的时候,就有意让冯焕洲多次出现在曹芙蓉的眼前……这么一来,既让眉妙心解决了皇上和祝少傅,又让双方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取代了皇上的位置。”

说到这里,萱妃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寻求她的意思,祝玉瑾对萱妃点了点头,示意她说得很对。

弥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头却慢慢的扭向一旁,他发现似乎有人站在窗外偷听。

小灰的到来让项弘心中稳了一些,因为小灰不但是个很有灵­性­的动物,还能在紧要关头给予帮助,看看小灰帮助夫子的场面就知道了。

过了中南门的时候,突然有侍卫拦住了项弘,问他去哪里。几个侍卫看清了项弘的脸庞后,急忙跪下认错,但是仍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尽管项弘说了许多狠话,且踹了其中的一个侍卫,但是几个人堵在跟前不让项弘过去。小灰叫了一声,上前一爪子抓瞎了其中一个侍卫的眼睛,那侍卫嗷嗷大叫。

“皇上,您不要为难我们啊!我们也是奉了旨意的,倘若放了您出去,那么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啊!”其中的一个侍卫说道。

“为了皇上死,你们不愿意吗?”项弘冷冷说道。

几个侍卫听了这话面面相觑,至少现在还不愿意。

他们几个侍卫不发一言,仍旧拦着去路。突然,有马匹的嘶叫声响起,一个骑着枣红马的女子翩然而至,是曹芙蓉。

曹芙蓉下了马,并且把马绳递给了项弘,道:“你快去吧!父亲这边由我来顶着。”

项弘有些难以置信,一番惊讶后,心中竟然浮起了一丝感谢。他为他这个心理而感到不安,他不想对这个曹芙蓉产生好感,毕竟她伤害过夫子,且还是曹禄中的女儿。项弘对曹芙蓉点了点头,随即跨上马,小灰落在了项弘的肩头。

那些侍卫本来还不想让开,但是他们都知道曹芙蓉的脾气,更害怕曹芙蓉是曹禄中得宠女儿这个地位,于是赶紧让开了。

项弘的马蹄哆哆而去,快速的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后,就是要出皇城。

夜晚的皇城里人烟稀少,再加上皇城乃是皇亲贵胄所住的地方,闲杂人等本来就少,所以,项弘骑马的声音十分的突兀。他尽量快速的骑马,快要出皇城的时候,从拐角处突然跑出一个身着披风的女子!

项弘紧急勒马,但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马蹄踩到了女子!虽然是万分紧急的时刻,但是项弘还是下了马,紧张之余骂骂咧咧的走到跟前,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喂,你没事吧?”

女子趴在地上,看不出是否受伤以及真实满目。

停了一会儿,项弘刚想把女子翻转过来,突然感到气氛不妙,于是连忙起身后退,果然,地上的女子迅速起身,抽出短刃就朝项弘挥舞过去。

动作很娴熟,但招式却简单,项弘刚想应对,小灰就扑棱翅膀迎了上去;小灰跟随周星河许久,早就习惯了这些攻击,所以巧妙的躲过女子的攻击,一下到了女子的跟前,并且用爪子去攻击女子的面部。

“当啷”女子的短刃掉在了地上,并且蹲下身用手捂住头部,“哎呀,救命啊救命啊,不是,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项弘不由得一愣,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嫩­……不对,很像小 ...

(女孩,似乎不像是坏人啊,项弘这样想着,于是连忙喊小灰停止攻击。

随后,项弘捡起地上的短刃,指着女子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上,为什么还要拦我?拦住我还要攻击我,你到底是谁?”

女子听了这话后,慢慢放下手,随后站起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澄澈的双眼,仿佛是映在湖水中的月亮一般。“皇上,奴婢名叫茉然,在此等候皇上多时了。”

“茉然?你等我?”项弘觉得一头雾水,“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茉然想了好一会儿,但是想不出一个好答案,于是一跺脚,道:“哎呀!不好说啦!皇上,反正我是不会害你的!是弥渡大人让我在这里等候皇上,带着皇上去找神医的!”

弥渡?原来弥渡早就料到了?项弘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头浮出疑虑,他现在甚至怀疑该不该出皇城去找弥渡口中所说的神医,万一这个弥渡不是好人呢?万一弥渡叛变了谢邈呢?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呵呵,如果夫子现在看到他这个表情,一定会说:项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谨慎了?

一旁的茉然也考究的看了看眼前人高马大的项弘,道:“皇上,你在犹豫什么啊,弥渡大人说了如果你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人受了重伤;既然是这样,皇上还等什么呢?快走啊!”说着,茉然一下跳上了马。别看她个子小小,力气却很足。

项弘脸庞上闪过一丝纠结,随后索­性­什么都不想,也要跳上马。

“皇上,等等等等…”茉然突然叫住项弘,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套衣服的东西,扔给了项弘,道:“皇上快穿上这个!”她的声音很脆,仿佛小溪叮咚一样。项弘打开看了看,却是一个套头风衣;穿上后,由茉然带着路,跑出了皇宫。

跑出皇宫后,项弘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侍卫,奇怪,那些侍卫为什么没有检查他们就打开了城门呢?

“哼哼,皇上,您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项弘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前传来了女子­阴­森森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积怨很久的仇恨!这个茉然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九节(一)

( “皇后娘娘,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储秀宫殿外,率先回来的浅儿打量了一番站在门窗处的司马洛柔,故意大声的说道。ww她知道司马洛柔在做什么,所以才会大声的说话的。

司马洛柔大吃一惊,转头一看是个丫鬟,刚想发怒,但是却觉得不合时宜,顿时小声央求,“你声音小些,不要声张,倘若你帮了本宫,改天本宫给你赏赐……”

浅儿哼了一声,“萱妃娘娘教导的紧,奴婢可不敢要皇后娘娘的赏赐!怎么,要不要奴婢替皇后娘娘禀报一声呢?”

司马洛柔知道自己偷听的事已经败露,于是索­性­直起腰杆,冷冷的看了浅儿一样,上前就是一巴掌,“本宫的事要你掺和!?”话完,转身走进了储秀宫的正殿里。

浅儿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心中自然是气愤的很,于是也走进了殿里,正殿无人,萱妃就一定是在偏殿的暖阁里。“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来了,她方才在窗口蹲着,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不敢进来,所以就把皇后娘娘请进来了!”浅儿跑在了司马洛柔前面,边跑边大声喊道;回头看了司马洛柔一眼,她的一张­精­致脸庞快要被气成了猪肝­色­。

弥渡感到殿外有人偷听,随后听到浅儿的大声喊叫、知道是司马洛柔后,与祝玉瑾和萱妃对视了一眼,但是她们都似乎对司马洛柔偷听的事没有感到十分惊讶。

司马洛柔走进暖阁后,见到祝玉瑾和萱妃齐齐坐在茶座前,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犹豫,随后痛哭一声,快步上前,跪在了祝玉瑾跟前,哭道:

“祝少傅,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萱妃冷眼看着司马洛柔,本想狠狠的揭穿她的罪行,但是如今司马洛柔主动来认错,且面对了祝玉瑾,那她萱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由祝玉瑾发落了。萱妃看了一下祝玉瑾,见她脸上十分冷淡没有表情。

司马洛柔继续哭诉道:“我也是受了那个木心儿的蛊惑,才会让家父前去摄政王府的,如果不是那个木心儿,我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祝少傅,你要相信我啊!还有,我与那个曹禄中绝对没有半点瓜葛,家父平时也不怎么招惹他的。我,是绝对站在皇上这一边的,祝少傅,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无辜的……”

萱妃有些听不下去了,但她又不想开口,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浅儿。

浅儿心领神会,开口骂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是什么啊!不管怎么样,你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你受谁蛊惑,不管你和谁有没有瓜葛,你都是间接害死祝老丞相,以及导致如今局面的推波助澜者!”

这话说到了司马洛柔的心坎里,堵得她一阵阵发慌,她眼神变得凌厉,看着浅儿,“这里哪有你这丫鬟……”

“啪”

话未说完,一巴掌就打在了司马洛柔的脸上,出手的是浅儿。

浅儿回头看了萱妃一眼,见她没有阻拦,便继续道:“皇后娘娘,您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认错吧?为何不把架子全放下来呢?这里是储秀宫,不是您的广坤宫!”

司马洛柔看了看浅儿,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终于瘫软在地,跪着又上前两步,拉着祝玉瑾道,“祝少傅,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啊……”

祝玉瑾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她心里波涛汹涌,各种情绪在心里奔腾着,更多的是痛苦和难过……她从来都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女子。父亲的突然离世,这让她怎么和义兄交待?怎么和整个祝府交待?她还没有尽儿女应有的孝心,她还没有完成父亲临死前都耿耿于怀的心愿……怎么就……

想着,她的眼睛就有些发红。

司马洛柔见祝玉瑾不吭声也不理她,明显的不原谅她,于是心中一横,退后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胳膊就划去。

一直站在门口调息的弥渡突然看到司马洛柔这样,于是急忙上前,打掉了司马洛柔的短刀,“皇后娘娘请三思!”虽然打掉了她的短刀,但是她胳膊上已经开始涌出了血。

这举动引起了祝玉瑾的注意,她开始考虑这个司马洛柔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想道歉,还是为了以后的路做铺垫呢?

司马洛柔在来储秀宫之前,在广坤宫里被崔鹤鸣救起,并且问了崔鹤鸣现在宫中的情况,以及计划实行的如何,当崔鹤鸣把眉妙心带着冯焕洲逃走、没有杀死祝玉瑾的消息告诉司马洛柔后,她当即就傻了眼,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不顾身上的伤痛,并且露出了一些惊恐的表情。

崔鹤鸣上前抱住司马洛柔,道:“美人,你在担心什么呢?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呢!”说着,一串吻落在了司马洛柔的耳边。

司马洛柔一把推开崔鹤鸣,骂道:“蠢货!”

崔鹤鸣不解,“为什么骂我?”

“你还看不清如今朝中的局势吗?”司马洛柔眼中露出一丝红光,给崔鹤鸣分析道:“眉妙心的计划成功了的话,我们今后可以无忧无虑,但是如今眉妙心的计划失败了,这也就意味着谢邈大将军那一帮的人势力得到了加强,且祝老丞相的死更加让他们团结。”

崔鹤鸣听了这话,脸上浮出一丝不满,“他们的势力加强又能怎么样?我们这边有谢芜将军还有我们安国公府,最重要的是还有摄政王曹禄中!不需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司马洛柔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你还不明白吗?最重要的问题就出在了摄政王府!”

“此话怎讲?”

司马洛柔眉头皱了皱,道:“众所周知,曹禄中最宠爱的女儿是曹芙蓉,而如今曹芙蓉死心塌地的支持着祝玉瑾和项弘,这也就意味着,曹芙蓉会暗地里帮助项弘!再加上如今朝中动荡,曹禄中肯定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朝中而不是后宫了;后宫里又有祝玉瑾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在,不出时日……”

“我懂了。”未等司马洛柔说完,崔鹤鸣就点头说道。一番思索后,他觉得司马洛柔分析的的确很对,顿时对她的爱意又增加了一分。“所以,柔儿,你准备怎么办?”

司马洛柔看着窗边的盆栽植物­嫩­绿的枝叶,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最好的计谋就是主动向祝玉瑾认错服软,以免过后被她狠狠整治。”说着这话司马洛柔看了一眼走到她跟前的崔鹤鸣,摸了摸他俊俏的脸庞,继续道:“我不比你,你逍遥放荡,不受约束,而我在这宫里虽然为皇后,但是也是徒有虚名,唯有现在站对了队伍,今后才能衣食无忧。”

崔鹤鸣点点头,手不断游走在司马洛柔的身上,亲了亲她的脖颈,“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的。”

……

就这样,司马洛柔来到了储秀宫里打探,顺便给祝玉瑾赔罪。但是她那­奸­诈又巧妙的心思恰好被祝玉瑾猜到。

“哼!如果真想赔罪,怎么不拿刀往自己脖子上、脸上划呢?划在胳膊上做戏给谁看啊?!”浅儿只觉得这个皇后娘娘做作的 ...

(很,是在储秀宫自己的地盘上,又加上她是心直口快的人,这话就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但是这话着实让司马洛柔胸口一阵阵发堵,并且让她眼中含泪,心中含恨,她又想捡起地上的刀,却被弥渡拿走。

浅儿觉得背后一阵­阴­森,于是转头一看,回头看时,恰好对上萱妃的一双严厉眼神,让她心肝紧张的乱跳,于是她急忙跪下认错。

“自己掌嘴!”萱妃冷冷说道。

浅儿有些委屈,但是极听主子话,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起自己来。但浅儿知道,萱妃不是让她真的掌自己嘴巴,只是做给司马洛柔看的。

司马洛柔看到萱妃指责浅儿,心中顿时平衡了一些。

另一方面,摄政王府虽然知道了宫中有些大动静,但是没人去报,他们也懒得出来管,曹禄中更是,他巴不得直接坐收渔翁之利。曹芙蓉听了项弘的话,本想回摄政王府把那个消息告诉曹禄中的,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因为项弘要出宫请神医啊,如今这时候把消息告诉了曹禄中,那么他不就要怪罪为何皇上那么容易就出宫了吗?所以,还是等项弘回来了再说。曹禄中坐在阁楼上,朝着能看到城门的地方坐着,等待着项弘的回来。

项弘本来好好的在马后坐着,但是突然听到前面这个叫茉然的女子的话后,顿时再次警惕­性­提高,本想直接跳下马,但是那样太危险,所以,他准备强行让马儿停下来,但是何奈,马是由茉然掌控着。“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说着,项弘准备出拳打女子的脖颈。

茉然也不说话,突然从马背上转过身来,与项弘拆了好几招,不分伯仲。这匹枣红­色­的马似乎知道路途一样,尽管马背上两个人在拆招,但是它却一直奔跑着,很快的就要进入襄城的边界了;可就在走到一处树林的时候,枣红马嘶吼一声,马蹄一个跨越,本来跨起来了,但却猛地被一条绳子绊倒了,项弘和茉然一同摔下了马。

小灰扑棱着翅膀喊叫着。

随后,项弘和茉然一同站起来,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比如土匪劫匪之类的,但是却半晌却没有动静出来,隐约的,听到有打斗的声音,还有女子和男子的呻吟声。

突然,从树林里悠悠走出了一个男子身影,他手中的短刃闪着寒光,却是邪琉!

看清来人后,项弘虽然很惊讶,但还是下意识的上前,挡住了茉然,随后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邪琉面无表情,看了看项弘以及茉然,道:“皇上,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正说着,突然男女的呻吟声突然大了一些,打断了邪琉的话。

项弘脸­色­突然一红,顿时明白了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又听了一下,他突然发问:“这个女子的声音不是和你们一起那个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九节(二)

( 眉妙心与冯焕洲说来是逃出了皇宫,带着他们年轻的、美好的愿望,但是许多时候,越是美好的愿望越是会遭到打击。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看书网他们一路往西走,想在襄城落脚,随后隐藏起来,等待风头过了再重新游荡;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会这么快遇到邪仑等人。

邪仑乃是魍魉教的三师兄,其能力超出眉妙心几倍,尽管眉妙心得到了镜虚堂的真传,但是还是逃不出邪仑的手掌心。

“现在跟我回去,还能饶了你一命。”邪仑拦住眉妙心的马车,这样说道。眉妙心看着邪仑,不言语,并且拉住冯焕洲的手,也让他不要说话。

邪仑见眉妙心不理他,挥了挥手,马夫脖颈上血液喷溅,瞬间倒地身亡。冯焕洲见状,大骂一声,忍受不住,抽出剑就迎了上去,不顾眉妙心的大声劝阻。眉妙心见冯焕洲冲了上去,心中极度不安,于是索­性­也跟着冲了上去。突然看到一阵似有似无的烟雾,她急忙停住了脚步,以免受到那烟雾侵袭。

这烟雾正是邪仑散发出来的。邪仑举手投足间,就能散发出置人于死地的虚迷幻花。

冯焕洲虽然没有容颜俊俏到无法抵挡,但是对于一个爱帅哥的人来说已经足够可以珍惜了,就比如和兰花。

和兰花看到三师兄邪仑是想要致冯焕洲于死地,于是赶在冯焕洲扑到邪仑的烟雾上之际,一把拉倒了冯焕洲,把他压在了地上。

邪仑眉眼一跳,打量着和兰花,猜测着她的意思。

“哈哈,三师兄,这个小鲜­肉­可否赠给我呢?”和兰花胸脯压着冯焕洲,对邪仑说道。潋滟的双目中流转着一种女儿家才会有的浪情。

邪仑顿时明白了和兰花的意思,点了点头。

冯焕洲在和兰花身下挣扎着,并道:“你快起来!”他言语都有些不自然了,再怎么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波涛汹涌的**,怎么能让他平静的下来呢?虽然他有了眉妙心。

冯焕洲的无法冷静恰好中了和兰花的圈套——和兰花对着眉妙心一笑,继而一下吻住了冯焕洲的­唇­,香舌在冯焕洲的口中来回运荡着。冯焕洲只觉得有股甜甜的味道涌向了咽喉……

“焕洲!快起来!不要被她­操­纵了!”眉妙心见状,心中醋意大发之余不禁大声戳破和兰花的诡计。ww

冯焕洲听了这话,脑间一阵激荡,随后一把推开了和兰花,站了起来。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他摇摇晃晃,被和兰花扶住;和兰花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把冯焕洲的脑袋往自己两胸之间摁,这举动瞬间点燃了冯焕洲腹部的火焰,更点燃了眉妙心的心中的怒火。

“和兰花!你不要脸!”眉妙心紧握拳头,脸上的­肉­颤抖着,咬牙切齿似乎要把和兰花撕碎一样,正要冲上去拉开他们之际,眉妙心就被邪仑擒住,邪仑看着眉妙心笑道:“自身难保还要管别人的事?小师妹,你这招人烦的个­性­可真是一点没变……”

话未完,邪仑便遭到了眉妙心的攻击,她把她平生所学的功夫全都施展了出来,但是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会的所有招式邪仑同样也会,既然也会,那么自然知道躲避的方法和破解的技巧,所以,眉妙心非但没有伤到邪仑一丝一毫,反而把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边的树林里,在和兰花的“引导”下,冯焕洲已经全身**,并与和兰花开始鱼水之欢、翻云覆雨了。那男女最原始的呻吟声,再加上经过药粉催发的结果,更是让人听了觉得周身不适。

而眉妙心听到了冯焕洲的这种喊声后,更加心神不宁,几个招式下来,她便败在了邪仑手里,被邪仑揪住了头发。

“怎么样?小师妹,束手无策了吧!”说着,邪仑把眉妙心从地上拽起来,把她带到了正和和兰花**的冯焕洲跟前。“即便是他这样了,你还觉得一定要跟他走、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你所有的信仰吗?”

眉妙心站在一旁,把脸撇到了一旁,她心中虽然愤恨,但是这样的场面她实在看不下去。一旁的邪仑把眉妙心的脸正了过来,逼迫她看这个画面,并且笑道:“怎么了,小师妹,你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太激烈,还是觉得看到自己男人变成这样心中痛苦呢?”

泪水挤满了双眼,眉妙心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奈和无能为力,面对邪仑,她只有哭的份,因为她根本就无法伤及邪仑。而令她更失望的是冯焕洲,此时此刻的冯焕洲眼中似乎只有和兰花,把整个世界还有旁人全部都甩在了一边,根本都不去看一眼。尽管和兰花知道此刻冯焕洲是被人蛊惑了,但是她心中还是被刀剜了一样。

“师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邪仑的声音慢慢的在眉妙心耳旁响起。邪仑说这样的话,完全是为了折磨眉妙心,因为他从皇宫里追出来时,就已经下了决定,那就是倘若追到眉妙心,一定会把她杀死,以免再生祸端。本来,善良和手下留情就不是邪仑的专长,虽然镜虚堂没有说出要杀死眉妙心,但是说了如果反抗的话可以就地正法;眉妙心逃离了皇宫,并且对他拳脚相向,这应该是反抗了吧!

“哼,回头,从出来那一刻,我就没想过要回头!”眉妙心看着冯焕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擦掉了眼泪,继而对邪仑这样说道。

邪仑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料到眉妙心会这样说,不过令他更没有料到的是眉妙心会逃脱他的掌控!是的,眉妙心居然快步跑开了,她准备一个人逃跑,丢下这个冯焕洲不管吗?想着,邪仑便追了上去,“小师妹,不管你耍什么把戏,都是不会赢的!”说话间,邪仑已经追上了眉妙心。

不对,是眉妙心在邪仑靠近那一刻,主动停下了脚步;树林里静静地,仿佛有诸多双眼睛在偷偷看着一样。“三师兄,有没有人告诉你,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傲慢上?”眉妙心背着身体,转头嫣然一笑,这样说道。

邪仑也笑了,随后他骂了一句,“真蠢!”他自己真蠢,在没来皇城之前,还想着或许能饶她一命,但是如今看到她这个让人火大的笑容,邪仑真的觉得自己之前想得太多。于是,他扬起手准备给眉妙心最后一击。

“砰”

就在碰到眉妙心的皮肤那一刻,响起了一声响,继而原地爆出了许多粉红­色­的烟雾,许多鸟儿受惊了扑棱棱的从树林里飞了出去。

这边的小灰也被惊吓了,飞起来在半空中打转,似乎十分不安。项弘和身后的茉然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他们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好在枣红马没有大碍,于是便准备离开这里,赶紧去襄城。

“如此,这位兄台,我们就告辞了!”出于之前在皇宫里对邪琉的一点点好感,项弘在骑马离去那一刻,还是对邪琉拱了拱手。

邪琉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飞腾而起的粉­色­烟雾,摇摇头,心中叹息又有一个魍魉教的弟子死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又;

或许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与三师兄的对峙 ...

(里。

眉妙心死了。

听到项弘的声音后,邪琉转头看了项弘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有些冰冷的看着。其实邪琉是不知道该不该放项弘离去。

“到手的肥­肉­岂能让它飞了?”从粉­色­烟雾里走出来一个男子,一片烟雾中男子的身形偏瘦但却很结实。邪仑走到邪琉跟前,道:“师弟,眉妙心叛变了,已被我处置了。”

邪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停留在了邪仑的胳膊上——邪仑的左臂断了,只剩下大臂那一点,血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掉,仿佛眼泪一样。方才,倘若不是邪仑及时用手挡住来势,他掉的就不只是一只胳膊了。

说来眉妙心也够超出他的预料的,非但宁死不屈,且还做出了这令许多魍魉教弟子都望而却步、甚至谈之­色­变的禁术。魍魉教里传说,有一种招式叫做“两步自爆”,顾名思义,就是利用自己的死来拖掉对方的,说白了就是同归于尽。

尽管眉妙心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始终是敌不过比她多吃几年米饭的三师兄。

刚刚那一声响,彻底击垮了和兰花的心理防线,她一把推开正在她身上驰骋的冯焕洲,心中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唇­亡齿寒的悲凉;今天眉妙心小师妹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冤枉被逼死,那么她和兰花怎么能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被这样逼死?

正想着,冯焕洲过来拉住和兰花,作势还要与她在来一番**之欢。和兰花此刻没有心情做这样的事了,于是一掌就把冯焕洲拍昏在地了,随后胡乱替冯焕洲盖上衣服,自己也穿好衣服,走出了树林走到了邪仑身旁,看到邪仑的断臂后,和兰花也是吓了一跳;不单单是对邪仑的断臂感到惊讶,更多的是这个师兄居然能在自爆的情况下还活着。

此刻的邪仑已经被眉妙心的自爆充满了愤怒,但是他也无法对着两个同门发火,于是开始­阴­测测的对项弘提出了许多无力的要求,如果答应这些要求就饶他们不死,至于是什么要求呢,大都是一些侮辱­性­的,比如让项弘脱光了衣服一样无理。

项弘当然不同意,可未等他开口,站在项弘身后的茉然便提出了抗议,开口骂道:

“你这男人真是变态!为什么要对皇上提这样的要求?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把你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一下,看着真恶心!”

和兰花一个激灵,才想到要给受伤了的邪仑包扎伤口,可是刚伸出手准备看一看邪仑的伤口如何,脸上就被吹了一阵风。接着邪仑冲了上去,准备开始和项弘开展搏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九节(三)

( 如果是以前的项弘,肯定会和邪仑硬碰硬,因为他觉得无所畏惧;但是此刻的项弘却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现在身负重任、不但要为夫子把神医请回皇宫,还要收拾被曹禄中搞得乱七八糟的朝廷惨剧,所以他要躲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哼,皇上,您躲闪的功夫可真好!”邪仑一边说着,一边出招,虽然重伤影响了他的速度,但是邪仑的功夫还是远驾于项弘之上的。

项弘躲闪着,心里却突然变得平静,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感受到了昆山派功夫的­精­髓一样,脚步返转的回路竟有些与昆山派的三三梅花步相似!一时间他的躲闪变得不遗余力。“哈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打么?因为好汉不和女斗!”刚说完这话,项弘一声叫,“哎呦,不对,是好汉不和狗斗!”

“哼,是么,皇上,待会儿我把你踩在地上让你学狗叫如何?”说着,邪仑加快了速度;一个势如疾风,一个巧妙闪躲。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就抓住了项弘的衣衫,这也更激起了邪仑对项弘的兴趣,一般人看不出来,邪仑在追逐项弘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邪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在分析了项弘的动作后,趁着项弘脚步停顿的瞬间,上前一下抓住了他,并且把挣扎着的项弘揪到了邪仑跟前。

“三师兄……”

“嘭”的一声,邪琉话还未完,就被邪仑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仿佛有万钧之势,带着邪仑的愤怒以及一丝狂乱和兴奋,“滚开!谁让你出手的?”说完这话,邪仑看着项弘,笑道:“怎么了,继续躲啊!我看你能躲多久!”

似乎同门师兄弟在他眼中已经变得根本不重要,现在他眼中只有这场战斗。或许是嗜血造成了邪仑的不正常,和兰花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上前。

上前扶起了邪琉,并且用身上仅有的药丸替邪琉沉住了内力。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已经不行了!”项弘看着邪仑有些充血的眼睛,气愤的说道,“伤害同门师兄弟,且不把别人的­性­命看在眼里,你不但枉为师兄,更枉为人!”

“别说这么多漂亮的屁话!”邪仑一笑,眼中满是戏谑,“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窝囊的皇帝强的多……”

邪仑的话还未说完,他就猛地顿住了,继而身体颤抖了几下,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去——茉然此时在邪仑的身后,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刀刺在了邪仑的背部。

“两个人唧唧歪歪烦死了!这一刀不是解决了所有人的问题吗?”茉然脸上闪过一丝冰冷,说的话与她可爱的面庞很不相衬。

那个蠢货!是想找死吗?项弘虽然十分惊讶,但是他并没有直接骂出声,因为此时此刻,任何风吹草动就有可能造成影响。

“你觉得就这样就解决了?”邪仑转头,看着茉然,笑道,脸上的笑容仍旧是带着不屑和戏谑。ww

茉然心中一惊,见邪仑居然安然无恙,连忙拔刀。项弘心中狂跳,以为茉然拔刀转身就要跑,但是突然看到——茉然拔出了刀,又猛地朝邪仑背部刺了好几刀!

邪仑终于有些反应了,他的脸­色­变得乌青,­唇­上的­肉­抖了抖,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所有人感到这一刻的杀气十分的浓烈。

小灰长啸一声,扑棱着翅膀上前,准备直接抓瞎邪仑的眼睛,却没想到一把就被邪仑抓住了,下一秒,茉然就被邪仑一拳打昏,飞出去了好远。

其实茉然是被项弘撞飞的。

因为在危急时刻,项弘运起三三梅花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是三三梅花步)走到了邪仑的攻击前,用手臂挡住了邪仑的拳头,因为那拳头的力道很足,所以项弘被撞倒,接着巨大的力量排到了茉然身上,随后茉然就被撞出了很远,项弘则是摔倒在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茉然暂时陷入昏迷,但是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死里逃生。

在昏迷的同时茉然在心中想着,倘若这次能大难不死,一定要回报救她的恩人。

邪仑上前,一脚把项弘踩到地上,像踩某种动物一样猛力的踩,随后笑道:“皇上,真是可惜呢,恐怕今晚我要解决了你的­性­命!”巨大的脚力踩着项弘脑袋,尽管他呼吸困难想尽力挣扎,但是既说不出话,更无法施展功夫,如果强行突击,还有可能脖颈被扭断。

小灰见项弘频临死亡,于是情急之下,用喙猛啄了一下邪仑的手指,邪仑被痛的反­射­­性­松手,但是刚松了手,还没等小灰飞走,就又抓住了小灰,随后看着小灰,道:“还有你这个鸟,虽然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但是只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你十分碍事!”说着,手掌力度加大,作势要捏死小灰。小灰被周星河调教的再有能耐,但也经不起这么一捏啊!一会儿的功夫,就奄奄一息了。

“南方有山名曰昆山,昆山有鹰名曰灰鹰!劝你还是快快放手,它的主人可不是你能惹的!邪仑!”

这时候,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让已经开始意识昏沉的项弘­精­神一震,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难道是周星河?!不对,倘若是周星河,见到自己的宠物被如此折磨,肯定会第一时间出来的。

“何人在那里?快滚出来!”邪仑看了看树林四周,喊道。

“我让你放手!”随着声音的出现,白光闪烁而来,仿佛一道美丽的极光,直直的朝着邪仑这一个仅有的一个胳膊划来。

危险逼近,邪仑急忙松手,紧接着收手,但是那道白光已经到了他的胳膊上,鲜血喷涌,但他的胳膊没有断。邪仑连连跳开,对着来人就撒出一片无­色­无味的花毒。

只见来人束着头发,露着额头,两鬓发丝垂下,眉眼仿佛水月中的倒影一样清澈,身穿白云蓝微服,手中持剑,却是一个帅气的男子。

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穿褐­色­麻衣,但是也是长得眉目俊秀,他蹲下身,看了看小灰,抬头道:“斐然少爷,这灰鹰没有死。”说完,随后又跑过去看了看项弘和茉然,发现他们都没事,遂慢慢的扶起了项弘。

项弘站起身,摇摇头,看清了来人后,惊叫一声,“啊,你是在鹿北森林里遇到的辛斐然?!”

辛斐然冷冷看了项弘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那眼神中含着一种蔑视,遂持剑对着邪仑。

邪仑也静静站立在那里,任由和兰花替他包扎着背部的伤口,和兰花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邪仑的伤口,用身上的药粉无法止血,所以她以毒攻毒的用了毒粉,才勉强止住血。在包扎的同时,和兰花也在注意着辛斐然,并且和邪仑一样疑问,为什么这男子会没有反应呢?明明是中了花毒的啊!

辛斐然注意到和兰花和邪仑的目光后,顿时明白,他刚刚是感到有一股异香,正想着,突然脑袋一阵眩晕,他脚步趔趄了几下,险些摔倒,急忙用剑Сhā在地上,稳住身形。

项弘心中一惊,想上前去扶住辛斐然,但 ...

(是却被褐­色­麻衣的男子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邪仑看到辛斐然脚步不稳,顿时情绪稳定了些,他上前几步,开口道:“你叫辛斐然对吧,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说着,打量了他一番,继而转头对蹲在地上独自疗伤的邪琉道,“邪琉,该你施展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

邪琉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他看了一眼和兰花。和兰花对他点了点头。随后邪琉运起短刺,快步上前,准备一招解决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虽然邪琉心存善念,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受到邪仑的攻击了。

就在邪琉要走到辛斐然跟前时,白光悠悠,仿佛蝴蝶一样飘动着,但是很快的就到了邪琉的脖颈前。

冰凉。

邪琉原地不动了。

辛斐然慢慢的抬头,­唇­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要动。”

“三师兄,快看!”和兰花惊叫一声,喊了一下身后的邪仑。

邪仑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眉眼凝重,仔细打量了一番辛斐然,“你是什么人?哪个门派的?”

辛斐然笑了一声,“这并不是你想知道的吧,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花毒并没有对我起效,是不是?”

邪仑没有回答,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他这次可能真的遇到对手了。

“为什么?”邪琉却问道。

既然不是邪仑问的,那么就没必要少爷来回答吧!穿着褐­色­衣服的平波这样想道,“哈哈哈,就你们那一点小毒,还想毒住我家少爷啊!简直痴人说梦吧!别说是花毒,就是虫毒,蛇毒,我家少爷也不怕……”

“平波,多嘴!”辛斐然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听到辛斐然的呵斥,平波急忙住嘴了。

但是这话却给了邪仑很多信息,在魍魉教的时候,他是听大师兄提起过,在昆山派里有个特别厉害的药宗大师兄,不但能解百毒百病,且能疗伤化伤,既是一个奇才,又是一个让大师兄头疼的人,因为他简直就是魍魉教毒的克星。

但是这个人在早几年传闻已经死了啊!

看这如今的情形,或许是那个昆山派大师兄的弟子也说不定,这样说来,他邪仑还是有些胜算的。这样想着,邪仑开口冷笑,“又是昆山派,看来,这和昆山派的斗争真的要从此开始了呢!”

提起昆山派,项弘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祝玉瑾,想到祝玉瑾就又想到了她此刻的危险处境,于是开口便骂道:“信口开河的蠢货!和昆山派为敌,你还不够资格!”

邪仑任项弘开口骂着,他与和兰花对视了一眼,继而点了点头。和兰花瞬间明白了邪仑的意思于是也对邪仑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迈动步子,一个朝着平波袭去,一个朝着项弘袭去。

辛斐然见他们两人分散攻击,手掌发力,剑刃平着拍在了邪琉的脸上,由于邪琉刚刚被邪仑猛踹了一觉,所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摔在了地上。

“哈,少爷,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呢!”平波有些苍白的笑道,随后大吼一声,仿佛陀螺一样转了起来,转动的身形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大钟一样,他不但在原地转,还转到项弘的身旁,阻挡邪仑的攻击。

邪仑大吃一惊,随后喊了一声,“撤!”喊话的同时,邪仑收住向前的步子,猛地转身,朝着树林的西南方向跑去。和兰花也收住了脚步,上前抱去了邪琉,遂也转身离去,临离去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辛斐然,目光中有一种复杂的神情,而后消失在了树林里。

“见打不过就窜的比老鼠还快!”项弘看着邪仑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继而侧头看着辛斐然道,“就让他们这样跑了吗?他们受伤了,这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穷寇莫追,这样的道理你还没学吗?还是说你夫子教给你,你忘记了?!”辛斐然目光里露出一丝清冷,他没有说出项弘夫子的名字。

项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辛斐然的说的“穷寇莫追”,但是至于夫子有没有教,他给忘记了;恰在这个时候,茉然醒了过来,被平波扶了起来,项弘一个激灵,跑上前去,喊道:“茉然!我们快去找神医啊!快……”

项弘不知道他刚刚跑到茉然身旁时用的步子是三三梅花步,而他这个步子恰好被辛斐然看到。辛斐然两步上前,捏住了项弘的命脉,冰冷道:“这三三梅花步你是从何处偷学而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九节(四)

( 如今天下门派林立,有些旧的门派经不起岁月的打磨,或者是因掌门人、堂主管理不善而逐渐消亡;能够支撑门派继续发展下去的不仅仅是良好的人材,更多的是能够让门派弟子独步江湖的功夫,这些功夫就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是一样的,不外传,如果偶然被外人学了去,门派弟子有义务斩除。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151+看书网

“说!这三三梅花步你从何处学来?!”辛斐然逼问着项弘,脸上的怒气比刚刚面对邪仑是还要盛。

项弘一动不敢动,声音也不敢大,“什么梅花步?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很好!”说着,辛斐然猛力捏项弘脖颈处的命脉。

项弘顿时觉得一阵眩晕。

“斐然大哥!斐然大哥!要冷静啊!”这时候,茉然突然冲了上来,在辛斐然身旁劝道,“斐然大哥,我和皇上过来是为了请你回皇宫一趟啊!十万火急啊!现在不是纠结梅花步的时候!”

辛斐然转头看了茉然一眼,“你是谁?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项弘心中恍然,原来弥渡口中的神医就是辛斐然!?说来,在鹿北森林时,夫子那么重的病就被辛斐然治好了,如今肯定有救!项弘瞪着茉然,听到她刚刚过来喊辛斐然为“斐然大哥”,他还以为茉然认识辛斐然,说来他猛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然,说不定还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他还没想完,就被辛斐然的一句话给破灭了——原来人根本不认识茉然是谁!

茉然感到了项弘那鄙视中带着愠怒的眼神,也回瞪一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不救你了!”

哈!原来她是要救他?这丫头片子看起来鬼点子极多,还不知道身世背景是真是假,记得她说她来自将军府?项弘把目光移开,这样想道。

茉然看着辛斐然,对他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斐然大哥,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小女子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重点。”

“是弥渡大哥让我带着皇上来找你的,祝少傅重伤了。”

辛斐然听了这话,松开了捏着项弘命脉的手,愣了一下,道:“祝少傅?!是……”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祝少傅!上次在鹿北森林见过的!”项弘用三三梅花步跑开了一段距离,随后看着辛斐然说道。ww“还有,大哥,能不能不要磨蹭了?我家夫子的­性­命全看你了!”

茉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她都无力吐槽了——

首先,她刚刚话里说了弥渡和祝少傅两个人吧?而这个辛斐然居然自动漏掉弥渡,直接问祝少傅,再者,项弘,我的皇上,您那语气那表情是在开玩笑啊还是在说人命关天的事?真是无力吐槽……正在心里嘟囔着,茉然突然看到辛斐然对平波说了一句话后,直接跳起,消失在了眼前。

项弘和茉然都愣住了,刚刚那是什么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吧!

平波把小灰抱在怀里,上前去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项弘的肩膀,道:“皇上,放心吧,斐然少爷已经赶往皇宫了,祝少傅一定会没事的!”

项弘看了看平波,目光落在了平波怀里还没醒过来的小灰身上,想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倘若不是辛斐然及时出现,那么他们可能都要死在邪仑手里了。“唉,希望如此吧!”重重乌云浮在项弘的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殊不知,这是项弘生平第一次叹气,即便是以前在皇宫里装傻装无知还有被曹禄中压迫,他也没有叹气过。

‘啪’的一下,茉然窜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项弘的脑袋上(为什么要窜一下?因为她够不着项弘的身高)。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为什么打我?”说完这话,又道,“还有,你刚刚是不是找死啊,居然敢去刺邪仑?!”

茉然哼了一声,抱胸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我那一巴掌打你是提醒你不要放弃希望!至于为什么会去刺邪仑,还不是为了救皇上你?!到头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骂我死丫头?皇上你这样才是找死吧?”

项弘被茉然这一句噎住了,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不出话,半晌,开口道,“谢谢。”

茉然眼睛睁大了一下,让他说谢谢就说谢谢啊?!还真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还有一点,那就是和传闻中“脾气暴躁、不可一世”各种负面形容词的皇上一点都不像啊!反而让人觉得好相处。

“心儿!心儿!”

这时候,远处森林里传来了冯焕洲的惨叫声。

项弘听到这声音后,率先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茉然和平波紧随其后。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是破碎的女子的衣物以及——

“不要看!”项弘想转身拉住茉然,挡住她的视线,但是茉然已经到了跟前,也看到了这个场面。

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不单单是破碎的女子衣物,更有一些破碎零散的肢体器官……

项弘皱着眉头审视了一下茉然,“你难道没有反应吗?看到那些东西。”说实话,他看到那零碎的肢体器官,胃中一阵阵的翻腾,心中一阵阵的恐惧,强行把目光移转,才好受些。

茉然回道,“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大哭大叫?哼,我才不是那样的女子……”

“嗯嗯,是,你厉害!”项弘这样说道,但是话音未落,身前的茉然就昏倒了过去。

项弘摇摇头,真是的,明明害怕还这么逞强!

平波走到项弘跟前,指了指远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焕洲,小声对项弘道:“皇上,现在只能你上前去了……”

项弘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他努力不让视线停在那血淋淋的零碎物体上。“焕洲……”他喊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被咽了下去。

走到冯焕洲跟前的时候,项弘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焕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双目无神,嘴­唇­­干­裂。

从不满十岁开始,冯焕洲就跟在项弘身旁伺候了,他是书童,同是更是项弘知心的小伙伴,几乎陪着项弘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充满苦难的夜晚,陪着项弘跨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曹禄中的试探。他比项弘的皇亲国戚还要亲,他的地位在项弘心中无法取代……

“焕洲,我们回去吧……”项弘手放在冯焕洲的肩膀上。他的体温冰冷。话音未落,项弘就有些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在旁边站着,陪着他。既然他陪自己走过了那么多苦难,那么这个难关他一定要帮他度过了。

平波在一旁看着,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叹,人世无常,但是存在于人世里最让人唏嘘不已的诸多感情里,有一种兄弟感情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

良久,项弘蹲下身,拍了拍冯焕 ...

(洲的肩膀,道:“焕洲,不要难过了,跟我回去吧。”

“不……”冯焕洲终于开口了,但却说出了个不字,目光依旧看着远方,“项弘,你让我走吧。”

“走?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想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十节(一) 怜半春

( 辛斐然见他们两人分散攻击,手掌发力,剑刃平着拍在了邪琉的脸上,由于邪琉刚刚被邪仑猛踹了一觉,所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摔在了地上。ww

“哈,少爷,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呢!”平波有些苍白的笑道,随后大吼一声,仿佛陀螺一样转了起来,转动的身形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大钟一样,他不但在原地转,还转到项弘的身旁,阻挡邪仑的攻击。

邪仑大吃一惊,随后喊了一声,“撤!”喊话的同时,邪仑收住向前的步子,猛地转身,朝着树林的西南方向跑去。和兰花也收住了脚步,上前抱去了邪琉,遂也转身离去,临离去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辛斐然,目光中有一种复杂的神情,而后消失在了树林里。

“见打不过就窜的比老鼠还快!”项弘看着邪仑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继而侧头看着辛斐然道,“就让他们这样跑了吗?他们受伤了,这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穷寇莫追,这样的道理你还没学吗?还是说你夫子教给你,你忘记了?!”辛斐然目光里露出一丝清冷,他没有说出项弘夫子的名字。

项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辛斐然的说的“穷寇莫追”,但是至于夫子有没有教,他给忘记了;恰在这个时候,茉然醒了过来,被平波扶了起来,项弘一个激灵,跑上前去,喊道:“茉然!我们快去找神医啊!快……”

项弘不知道他刚刚跑到茉然身旁时用的步子是三三梅花步,而他这个步子恰好被辛斐然看到。辛斐然两步上前,捏住了项弘的命脉,冰冷道:“这三三梅花步你是从何处偷学而来?!”

如今天下门派林立,有些旧的门派经不起岁月的打磨,或者是因掌门人、堂主管理不善而逐渐消亡;能够支撑门派继续发展下去的不仅仅是良好的人材,更多的是能够让门派弟子独步江湖的功夫,这些功夫就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是一样的,不外传,如果偶然被外人学了去,门派弟子有义务斩除。

“说!这三三梅花步你从何处学来?!”辛斐然逼问着项弘,脸上的怒气比刚刚面对邪仑是还要盛。

项弘一动不敢动,声音也不敢大,“什么梅花步?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很好!”说着,辛斐然猛力捏项弘脖颈处的命脉。

项弘顿时觉得一阵眩晕。

“斐然大哥!斐然大哥!要冷静啊!”这时候,茉然突然冲了上来,在辛斐然身旁劝道,“斐然大哥,我和皇上过来是为了请你回皇宫一趟啊!十万火急啊!现在不是纠结梅花步的时候!”

辛斐然转头看了茉然一眼,“你是谁?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项弘心中恍然,原来弥渡口中的神医就是辛斐然!?说来,在鹿北森林时,夫子那么重的病就被辛斐然治好了,如今肯定有救!项弘瞪着茉然,听到她刚刚过来喊辛斐然为“斐然大哥”,他还以为茉然认识辛斐然,说来他猛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然,说不定还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他还没想完,就被辛斐然的一句话给破灭了——原来人根本不认识茉然是谁!

茉然感到了项弘那鄙视中带着愠怒的眼神,也回瞪一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不救你了!”

哈!原来她是要救他?这丫头片子看起来鬼点子极多,还不知道身世背景是真是假,记得她说她来自将军府?项弘把目光移开,这样想道。ww

茉然看着辛斐然,对他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斐然大哥,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小女子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重点。”

“是弥渡大哥让我带着皇上来找你的,祝少傅重伤了。”

辛斐然听了这话,松开了捏着项弘命脉的手,愣了一下,道:“祝少傅?!是……”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祝少傅!上次在鹿北森林见过的!”项弘用三三梅花步跑开了一段距离,随后看着辛斐然说道。“还有,大哥,能不能不要磨蹭了?我家夫子的­性­命全看你了!”

茉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她都无力吐槽了——

首先,她刚刚话里说了弥渡和祝少傅两个人吧?而这个辛斐然居然自动漏掉弥渡,直接问祝少傅,再者,项弘,我的皇上,您那语气那表情是在开玩笑啊还是在说人命关天的事?真是无力吐槽……正在心里嘟囔着,茉然突然看到辛斐然对平波说了一句话后,直接跳起,消失在了眼前。

项弘和茉然都愣住了,刚刚那是什么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吧!

平波把小灰抱在怀里,上前去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项弘的肩膀,道:“皇上,放心吧,斐然少爷已经赶往皇宫了,祝少傅一定会没事的!”

项弘看了看平波,目光落在了平波怀里还没醒过来的小灰身上,想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倘若不是辛斐然及时出现,那么他们可能都要死在邪仑手里了。“唉,希望如此吧!”重重乌云浮在项弘的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殊不知,这是项弘生平第一次叹气,即便是以前在皇宫里装傻装无知还有被曹禄中压迫,他也没有叹气过。

‘啪’的一下,茉然窜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项弘的脑袋上(为什么要窜一下?因为她够不着项弘的身高)。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为什么打我?”说完这话,又道,“还有,你刚刚是不是找死啊,居然敢去刺邪仑?!”

茉然哼了一声,抱胸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我那一巴掌打你是提醒你不要放弃希望!至于为什么会去刺邪仑,还不是为了救皇上你?!到头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骂我死丫头?皇上你这样才是找死吧?”

项弘被茉然这一句噎住了,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不出话,半晌,开口道,“谢谢。”

茉然眼睛睁大了一下,让他说谢谢就说谢谢啊?!还真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还有一点,那就是和传闻中“脾气暴躁、不可一世”各种负面形容词的皇上一点都不像啊!反而让人觉得好相处。

“心儿!心儿!”

这时候,远处森林里传来了冯焕洲的惨叫声。

项弘听到这声音后,率先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茉然和平波紧随其后。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是破碎的女子的衣物以及——

“不要看!”项弘想转身拉住茉然,挡住她的视线,但是茉然已经到了跟前,也看到了这个场面。

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地上不单单是破碎的女子衣物,更有一些破碎零散的肢体器官……

项弘皱着眉头审视了一下茉然,“你难道没有反应吗?看到那些东西。”说实话,他看到那零碎的肢体器官,胃中一阵阵的翻腾,心中一阵阵的恐惧,强行把目光移转,才好受些。

茉然回道,“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大哭大叫?哼,我才不是那样的女子 ...

(……”

“嗯嗯,是,你厉害!”项弘这样说道,但是话音未落,身前的茉然就昏倒了过去。

项弘摇摇头,真是的,明明害怕还这么逞强!

平波走到项弘跟前,指了指远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焕洲,小声对项弘道:“皇上,现在只能你上前去了……”

项弘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他努力不让视线停在那血淋淋的零碎物体上。“焕洲……”他喊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被咽了下去。

走到冯焕洲跟前的时候,项弘只看到了他的侧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焕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双目无神,嘴­唇­­干­裂。

从不满十岁开始,冯焕洲就跟在项弘身旁伺候了,他是书童,同是更是项弘知心的小伙伴,几乎陪着项弘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充满苦难的夜晚,陪着项弘跨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曹禄中的试探。他比项弘的皇亲国戚还要亲,他的地位在项弘心中无法取代……

“焕洲,我们回去吧……”项弘手放在冯焕洲的肩膀上。他的体温冰冷。话音未落,项弘就有些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在旁边站着,陪着他。既然他陪自己走过了那么多苦难,那么这个难关他一定要帮他度过了。

平波在一旁看着,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叹,人世无常,但是存在于人世里最让人唏嘘不已的诸多感情里,有一种兄弟感情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

良久,项弘蹲下身,拍了拍冯焕洲的肩膀,道:“焕洲,不要难过了,跟我回去吧。”

“不……”冯焕洲终于开口了,但却说出了个不字,目光依旧看着远方,“项弘,你让我走吧。”

“走?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可是,我现在需要你啊!”项弘不想让冯焕洲离去,因为就像是一个自己的贴身保护者、更像是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兄弟,一旦离去就少了许多东西,一旦离去可能就再也无法重聚的恐惧感。

冯焕洲没有再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开始捡地上碎掉了的衣服和零碎的肢体,随后抱在怀里。他的脸上仿佛石化了一样,毫无感情。

项弘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百个不是滋味,不一会儿,他的心上就好像是被万千个拳头袭击了一样。他妥协了,如果焕洲想离开,那么就让他离开吧,或许有一天能够相见。

“焕洲,你要保重。”项弘站在冯焕洲身后,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后埋掉,随后开口说道。

------题外话------

今天去聚会了,明早改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第十节(二)

( 项弘站起身,摇摇头,看清了来人后,惊叫一声,“啊,你是在鹿北森林里遇到的辛斐然?!”

辛斐然冷冷看了项弘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那眼神中含着一种蔑视,遂持剑对着邪仑。

邪仑也静静站立在那里,任由和兰花替他包扎着背部的伤口,和兰花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邪仑的伤口,用身上的药粉无法止血,所以她以毒攻毒的用了毒粉,才勉强止住血。在包扎的同时,和兰花也在注意着辛斐然,并且和邪仑一样疑问,为什么这男子会没有反应呢?明明是中了花毒的啊!

辛斐然注意到和兰花和邪仑的目光后,顿时明白,他刚刚是感到有一股异香,正想着,突然脑袋一阵眩晕,他脚步趔趄了几下,险些摔倒,急忙用剑Сhā在地上,稳住身形。

项弘心中一惊,想上前去扶住辛斐然,但是却被褐­色­麻衣的男子拉住,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邪仑看到辛斐然脚步不稳,顿时情绪稳定了些,他上前几步,开口道:“你叫辛斐然对吧,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说着,打量了他一番,继而转头对蹲在地上独自疗伤的邪琉道,“邪琉,该你施展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

邪琉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他看了一眼和兰花。和兰花对他点了点头。随后邪琉运起短刺,快步上前,准备一招解决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虽然邪琉心存善念,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受到邪仑的攻击了。

就在邪琉要走到辛斐然跟前时,白光悠悠,仿佛蝴蝶一样飘动着,但是很快的就到了邪琉的脖颈前。

冰凉。

邪琉原地不动了。

辛斐然慢慢的抬头,­唇­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要动。”

“三师兄,快看!”和兰花惊叫一声,喊了一下身后的邪仑。

邪仑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眉眼凝重,仔细打量了一番辛斐然,“你是什么人?哪个门派的?”

辛斐然笑了一声,“这并不是你想知道的吧,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花毒并没有对我起效,是不是?”

邪仑没有回答,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他这次可能真的遇到对手了。

“为什么?”邪琉却问道。

既然不是邪仑问的,那么就没必要少爷来回答吧!穿着褐­色­衣服的平波这样想道,“哈哈哈,就你们那一点小毒,还想毒住我家少爷啊!简直痴人说梦吧!别说是花毒,就是虫毒,蛇毒,我家少爷也不怕……”

“平波,多嘴!”辛斐然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听到辛斐然的呵斥,平波急忙住嘴了。

但是这话却给了邪仑很多信息,在魍魉教的时候,他是听大师兄提起过,在昆山派里有个特别厉害的药宗大师兄,不但能解百毒百病,且能疗伤化伤,既是一个奇才,又是一个让大师兄头疼的人,因为他简直就是魍魉教毒的克星。

但是这个人在早几年传闻已经死了啊!

看这如今的情形,或许是那个昆山派大师兄的弟子也说不定,这样说来,他邪仑还是有些胜算的。这样想着,邪仑开口冷笑,“又是昆山派,看来,这和昆山派的斗争真的要从此开始了呢!”

提起昆山派,项弘脑袋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祝玉瑾,想到祝玉瑾就又想到了她此刻的危险处境,于是开口便骂道:“信口开河的蠢货!和昆山派为敌,你还不够资格!”

邪仑任项弘开口骂着,他与和兰花对视了一眼,继而点了点头。和兰花瞬间明白了邪仑的意思于是也对邪仑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迈动步子,一个朝着平波袭去,一个朝着项弘袭去。

辛斐然见他们两人分散攻击,手掌发力,剑刃平着拍在了邪琉的脸上,由于邪琉刚刚被邪仑猛踹了一觉,所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摔在了地上。

“哈,少爷,我可真是被小看了呢!”平波有些苍白的笑道,随后大吼一声,仿佛陀螺一样转了起来,转动的身形看起来仿佛是一个大钟一样,他不但在原地转,还转到项弘的身旁,阻挡邪仑的攻击。

邪仑大吃一惊,随后喊了一声,“撤!”喊话的同时,邪仑收住向前的步子,猛地转身,朝着树林的西南方向跑去。和兰花也收住了脚步,上前抱去了邪琉,遂也转身离去,临离去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辛斐然,目光中有一种复杂的神情,而后消失在了树林里。

“见打不过就窜的比老鼠还快!”项弘看着邪仑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继而侧头看着辛斐然道,“就让他们这样跑了吗?他们受伤了,这是我们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穷寇莫追,这样的道理你还没学吗?还是说你夫子教给你,你忘记了?!”辛斐然目光里露出一丝清冷,他没有说出项弘夫子的名字。

项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辛斐然的说的“穷寇莫追”,但是至于夫子有没有教,他给忘记了;恰在这个时候,茉然醒了过来,被平波扶了起来,项弘一个激灵,跑上前去,喊道:“茉然!我们快去找神医啊!快……”

项弘不知道他刚刚跑到茉然身旁时用的步子是三三梅花步,而他这个步子恰好被辛斐然看到。辛斐然两步上前,捏住了项弘的命脉,冰冷道:“这三三梅花步你是从何处偷学而来?!”

如今天下门派林立,有些旧的门派经不起岁月的打磨,或者是因掌门人、堂主管理不善而逐渐消亡;能够支撑门派继续发展下去的不仅仅是良好的人材,更多的是能够让门派弟子独步江湖的功夫,这些功夫就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是一样的,不外传,如果偶然被外人学了去,门派弟子有义务斩除。

“说!这三三梅花步你从何处学来?!”辛斐然逼问着项弘,脸上的怒气比刚刚面对邪仑是还要盛。

项弘一动不敢动,声音也不敢大,“什么梅花步?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很好!”说着,辛斐然猛力捏项弘脖颈处的命脉。

项弘顿时觉得一阵眩晕。

“斐然大哥!斐然大哥!要冷静啊!”这时候,茉然突然冲了上来,在辛斐然身旁劝道,“斐然大哥,我和皇上过来是为了请你回皇宫一趟啊!十万火急啊!现在不是纠结梅花步的时候!”

辛斐然转头看了茉然一眼,“你是谁?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项弘心中恍然,原来弥渡口中的神医就是辛斐然!?说来,在鹿北森林时,夫子那么重的病就被辛斐然治好了,如今肯定有救!项弘瞪着茉然,听到她刚刚过来喊辛斐然为“斐然大哥”,他还以为茉然认识辛斐然,说来他猛两个名字里都有一个然,说不定还有什么亲缘关系,但是他还没想完,就被辛斐然的一句话给破灭了——原来人根本不认识茉然是谁!

茉然感到了项弘那鄙视中带着愠怒的眼神,也回瞪一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不救你了!”

哈!原来她是要救他?这丫头片子看 ...

(起来鬼点子极多,还不知道身世背景是真是假,记得她说她来自将军府?项弘把目光移开,这样想道。

茉然看着辛斐然,对他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斐然大哥,我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小女子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说重点。”

“是弥渡大哥让我带着皇上来找你的,祝少傅重伤了。”

辛斐然听了这话,松开了捏着项弘命脉的手,愣了一下,道:“祝少傅?!是……”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祝少傅!上次在鹿北森林见过的!”项弘用三三梅花步跑开了一段距离,随后看着辛斐然说道。“还有,大哥,能不能不要磨蹭了?我家夫子的­性­命全看你了!”

茉然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她都无力吐槽了——

首先,她刚刚话里说了弥渡和祝少傅两个人吧?而这个辛斐然居然自动漏掉弥渡,直接问祝少傅,再者,项弘,我的皇上,您那语气那表情是在开玩笑啊还是在说人命关天的事?真是无力吐槽……正在心里嘟囔着,茉然突然看到辛斐然对平波说了一句话后,直接跳起,消失在了眼前。

项弘和茉然都愣住了,刚刚那是什么速度?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吧!

平波把小灰抱在怀里,上前去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项弘的肩膀,道:“皇上,放心吧,斐然少爷已经赶往皇宫了,祝少傅一定会没事的!”

项弘看了看平波,目光落在了平波怀里还没醒过来的小灰身上,想起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倘若不是辛斐然及时出现,那么他们可能都要死在邪仑手里了。“唉,希望如此吧!”重重乌云浮在项弘的心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殊不知,这是项弘生平第一次叹气,即便是以前在皇宫里装傻装无知还有被曹禄中压迫,他也没有叹气过。

‘啪’的一下,茉然窜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项弘的脑袋上(为什么要窜一下?因为她够不着项弘的身高)。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为什么打我?”说完这话,又道,“还有,你刚刚是不是找死啊,居然敢去刺邪仑?!”

茉然哼了一声,抱胸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我那一巴掌打你是提醒你不要放弃希望!至于为什么会去刺邪仑,还不是为了救皇上你?!到头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骂我死丫头?皇上你这样才是找死吧?”

项弘被茉然这一句噎住了,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不出话,半晌,开口道,“谢谢。”

茉然眼睛睁大了一下,让他说谢谢就说谢谢啊?!还真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还有一点,那就是和传闻中“脾气暴躁、不可一世”各种负面形容词的皇上一点都不像啊!反而让人觉得好相处。

“心儿!心儿!”

这时候,远处森林里传来了冯焕洲的惨叫声。

项弘听到这声音后,率先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茉然和平波紧随其后。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是破碎的女子的衣物以及——

“不要看!”项弘想转身拉住茉然,挡住她的视线,但是茉然已经到了跟前,也看到了这个场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第六节(订!)

( 他的双眸仿佛月光下的露珠,既让人感到珍贵,却又让人觉得无法触碰、接近,再加上他眉间那丝略清冷的神­色­,似乎是天山雪莲一样高处不胜寒。ww辛斐然在皇城里奔跑着,来回没有遇到多少人;即使遇到了一些侍卫,那些侍卫也看不到他。待跑到了皇宫里的时候,辛斐然已经有些喘气了,偌大的皇宫,如果按照平常的办法寻找,肯定如大海捞针一样。所以,辛斐然索­性­站定,闭上眼睛,利用特殊的感官寻找着祝玉瑾的位置。

辛斐然身为昆山派药宗的大师兄,熟记各种药材,不但耳聪目明,而且嗅觉灵敏,且能记得各种味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味道。感官了一番后,辛斐然睁开眼,朝着储秀宫的位置快速奔跑而去。

待跑到储秀宫的时候,辛斐然突然停住了脚步,如今确定了祝玉瑾在这个宫里,为何不直接进去呢?

因为辛斐然有些惧怕了。

他堂堂男儿、堂堂昆山派药宗大师兄,怕过什么呢?这辈子唯一怕的就是伤害一个叫祝玉瑾的女子的心。他如果就这样进去,被祝玉瑾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呢?依她的倔­性­子,肯定会拒绝他的医治,并且要拔刀与他一战的,从这个房顶的位置,他就能感受到祝玉瑾微弱的呼吸,倘若再急火攻心,那么情况就不可逆转了。这样想着,辛斐然暗中做了准备后,跳下了房顶。

此时储秀宫里,丫鬟太监侍卫都恢复了岗位,各司其职,几个太医也在暖阁里给萱妃和祝玉瑾诊治,弥渡则在暖阁的外堂里打坐。

由于萱妃吸入的虫毒不是很多,吃了些太医拿来的、以前由柳如云研制的清神化毒丸后,便逐渐恢复了,倒是太医把了祝玉瑾的脉后,连连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连三个太医看了后,都无法诊治。

萱妃不由大怒,“亏你们这些太医在宫内伺候多年,如今祝少傅身受重伤,你们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

一个资历老的太医李忠明道:“娘娘,不是我们没有办法,而是从未见过祝少傅这样的伤势,怕做出药方后不但没有治好祝少傅的病,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啊!”

老太医李忠明说完这话后,其他几个太医跟着附和。

说话间,祝玉瑾只觉得身体里一阵绞痛,让她眉头紧皱,脸­色­瞬间煞白,吓得一旁伺候着的浅儿差点哭出来,带着哭腔道:“祝少傅,祝少傅,您没事吧?别吓浅儿啊……”

祝玉瑾勉强一笑,“没事……”话未完,便痛得说不出话来。

萱妃回头看了一眼祝玉瑾,心中一片心疼,对李忠明道:“你们太医院那么大,如果想不出一点办法的话,那我等下就去禀报皇上还有摄政王,不但削减你们的月俸银子,更会拿你是问!”

李忠明虽然毕恭毕敬,但好歹也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太医了,什么世面没见过,就俯首称臣的道是,随后就上前再次给祝玉瑾把脉。

与此同时,辛斐然走进了宫殿里,门口的侍卫自然是把他拦住了。

辛斐然本想一个弹指把两个侍卫打晕,但是觉得有些不妥,便道:“我是太医,让我进去。”

两个侍卫互看一眼,又看了看辛斐然的穿着,正想说话,就从殿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太医?本宫还从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太医!”随着声音,一个身穿紫­色­衣底银凤袍的女子徐徐走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两个侍卫纷纷行礼,并且叫皇后娘娘。没错,就是司马洛柔,她刚从暖阁中走了出来,得到了祝玉瑾的原谅后,她心中得意的很,不巧出来恰好看到辛斐然,一时间心里小鹿乱撞。

辛斐然打量了一下司马洛柔,微微欠身,“皇后娘娘吉祥,可否让在下进去呢?听说祝少傅受了重伤。”

“你是太医院新来的?”司马洛柔答非所问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把辛斐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发现居然从此男子身上挑不出一点毛病,衣衫整齐,个子高大,不但眉眼俊俏,且周身上下一种淡然自若的感觉,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算是。”

“是来接替柳太医的职位吗?”司马洛柔眉眼含情的问道。

“柳太医?”辛斐然一愣,猛然想到,之前听说柳如云在皇宫里就职,“皇后娘娘说的柳太医可是柳如云?”

司马洛柔点了点头,随后笑道,“你看起来比那柳太医医术高明多了!极好极好!请问太医名讳?”

“在下辛泉渡。”辛斐然拱手说道,随后顿了顿,“皇后娘娘,在下可以进去了吗?”

司马洛柔本想说“急什么,再和本宫说会儿话”,但是顾及到如今是在储秀宫,而祝玉瑾的确身受重伤,所以也便点点头,让辛斐然进去了。看着辛斐然走了进去后,司马洛柔又道:“辛公子,若和祝少傅看了伤势后,来为本宫诊治一番,最近觉得头有些痛。”

辛斐然转身,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着暖阁走去。从看到这个皇后娘娘第一眼开始,辛斐然就知道了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所以他就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另外,辛斐然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多么出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被传出去他进了宫,那么宫里岂不是要大乱?再说他也没有骗司马洛柔啊,他名斐然,字泉渡。

当辛斐然走近外堂的时候,弥渡突然感到有个气势庞大的人要进来,于是赶紧起身,准备拿刀摆架势;门打开时,看到了辛斐然的脸庞,弥渡愣住了,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样,动作也止住在半空中。

辛斐然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上前一把抱住弥渡,“好兄弟,许久不见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从身上掏出了一粒药丸,“给,把这个吃下。你的伤势不重,吃下一会儿就好了。”

弥渡接住药丸,一口吃下,并道:“斐然,你……”

话未开口,便被辛斐然堵住了嘴,并且小声和他说,“弥渡,你要假装不知道我的姓名,待我让你说时你再说!”话完,撤下了手。

弥渡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搞什么啊!这叫你的名字都不能叫了?也罢!你总是有计划!”说完,看了看辛斐然身后,道:“嗯?皇上和我那义妹冰茉然呢?”

“他们还在后面,我先赶过来的。”说着,辛斐然走向了暖阁的内堂里。原来那个活泼有胆的小丫头是弥渡的义妹啊!

“吱呀”一声,辛斐然推开了内堂的门。

浅儿此时正在门口,见到有人进来后,不由得骂道:“弥渡大人,你捣什么乱?不是说了你不要进来的……”浅儿话说一半,愣住,“你不是弥渡大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辛斐然没有说话,只是对浅儿一笑,这一笑把浅儿直羞了个大红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低下了头,脸­色­通红的。

听到声音后,萱妃和一众太医都朝着门口看去;刚开始萱妃有些疑惑,心中也有些抵触,但是看到辛斐然那一刻,心中安静平和的感觉就如第一次看到祝玉瑾一般,她便 ...

(明白了,这就是弥渡口中的“神医”了。

“浅儿,请神医进来!”萱妃说道。

浅儿听了这话,一愣,啊!这个男子原来就是神医?!怪不得她会脸红心跳不自在呢!这样想着,浅儿把辛斐然领到了祝玉瑾跟前,并且让几个太医让开了路。

几个太医不屑的打量着辛斐然,心中想着,这么年轻的男子居然号称神医?哼,八成是个江湖术士!他们倒要看看这神医有什么能耐,会治疗这个令他们束手无策的祝少傅!

此时,坐在桌前的祝玉瑾抬起了头,一眼就和辛斐然对视上了。辛斐然和祝玉瑾对视了之后,他的心跳稍稍加速了,但是他在心里劝自己要冷静,手指不断的在掌心搓着。

辛斐然的掌心里放在几种被混合成小颗粒状的草药,这种草药乃是他云游四方时得到的,几草药种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让人心境平和的奇效,且有安神顺气的效果。从他进内堂开始,手就握拳在搓着了,所以这气味很快的散发到了整个屋子里。

祝玉瑾愣住,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心中仿佛冰火两重天一样,忍不住站起身,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口,眼中含泪且含恨。

这一刻令辛斐然无比的煎熬,前些日子在鹿北森林里救助祝玉瑾时,是她神志不清,但是这次,她是清醒的。他要如何解释他的到来?以及这五年间的消失呢?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找她。

“玉瑾……”

“斐焰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他终于开口,因为开口说话总比这样僵持着好,但是他话还未完,就被她的一句话打断了。

什么?她叫他什么?斐焰大师兄?!

“弥渡口中的神医就是你吗?”祝玉瑾苍白一笑,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心里一阵阵的吃痛,她忘记了,那个她的初恋男子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而这个男子是他的胞兄辛斐焰。“斐焰大师兄,你还会行医吗?”

“哈哈哈……”辛斐然尴尬的笑了笑,听玉瑾这么说,肯定是见过他的哥哥辛斐焰了,现在的情形,如其说实话,倒不如将计就计。“对啊,好歹我也是昆山派的大弟子,医术也是可以的!”这样说着,辛斐然走上前去,让祝玉瑾坐下,并作势给她把脉。

祝玉瑾坐下后,也不再说话,她控制自己不要用眼光去直视眼前她口中的斐焰大师兄,因为不知为什么,心里怪怪的。

这时候,辛斐然的脸­色­陡变,并且紧张的看着祝玉瑾。一旁的萱妃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如果是神医都没有办法解救的话,那么项弘该怎么办?玉瑾该怎么办?不过转念又一想,这神医原来是祝玉瑾的同门,那么便会全力以赴的救她的。

“师兄?怎么样?”祝玉瑾也注意到辛斐然的表情不对,便问道。殊不知,她此刻的清醒要归功于辛斐然刚刚搓的醒神草药。

此情此景,听到祝玉瑾这样问话,如果是辛斐然的做事风格,一定会这样说——“玉瑾,你做了什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并且会温柔的为她诊治。

但是辛斐然没有忘记,他此刻要假装是哥哥辛斐焰的身份!辛斐焰的做事风格是什么呢?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祝玉瑾脸庞上。辛斐然打的。

------题外话------

亲们,此章衔接【第六十九章第五节】,也就是说,两张之间的第六十八章可以暂时不订!不懂的亲们去看章节列表啊!

么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第七节(订!)

( 他着一巴掌是不是打得太重了?辛斐然这样想着,但是看着祝玉瑾那愣住的表情,他心中坚定了一下,道:

“这一巴掌是替师傅打得!”

在场的人都屏息等着事态的发展,萱妃本来看不惯想开口说两句,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形,应该等待着,看着两个人的反应,若是祝少傅发怒了,就另当别论。

祝玉瑾本来有些发愣,但是听到眼前大师兄的话后,她心中逐渐有些明了。“师傅?”

辛斐然点了点头,脸庞上故意露出了平时没有的深沉,道:“你可记得师傅说过,疾行­茓­乃是昆山派轻功里的禁术?它不同于梅花三三步,是不能随时用的!”说着这话,他看着祝玉瑾,心中突然十分心疼,“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疾行­茓­还是少用的好,更何况还是在面对魍魉教的时候!?魍魉教的功夫本来就辛辣刻薄,一不小心被他们钻了空子就是死路一条!”

“大师兄教诲的是!”祝玉瑾站起身,要对辛斐然行礼,被辛斐然及时拉住了,且动作十分的轻柔。

在辛斐然碰到祝玉瑾的胳膊时,她本人也觉得有些异样,不禁重新审视了一眼辛斐然,心中想着这个大师兄怎么和上次相间有些不太一样呢?

尽管心中是如此的想,但是为了稳住心神,她还是没有想那么多。任由辛斐然诊治了。

倒是辛斐然,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他预想的最坏的结果完全没有发生,看来,他冒充他哥哥辛斐焰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不过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治好祝玉瑾的伤势,依照目前的伤势来看,恢复最起码要半个月,且这半个月期间不能生气动怒,更不能有令她窝心的事。

“娘娘,宫中可有生筋草?”一番诊治后,辛斐然这样问道。

萱妃还未答话,一旁的太医李忠明就冷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这神医要用什么办法来诊治祝少傅呢,原来是用生筋草!”说着,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太医,与他们笑道:“生筋草虽然是平复伤势的最佳药草,但是生筋草的药效猛,稍有不慎就会用得过量,那么——到时候危机了祝少傅的­性­命…”

“哼!李太医,刚刚人家神医没有开口时,怎么不见你说出这番话呢?”一旁的浅儿看不过去,就忍不住接了话茬说道。

这话呛住了李忠明,他老脸一红,道:“这些都是常识!老夫不说是太医都知道的!还有,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在这边胡言乱语?”

“你……”

“很好啊,你们都有说话的权利,就本宫没有!”萱妃笑了一下,轻声说道。ww“神医问本宫话,本宫都没回答,你们倒是特别积极啊!”

听了这话,浅儿和李忠明等太医都跪地求饶。

辛斐然看到此景,不禁摇摇头,这宫里的规矩可真多!

“大师兄,皇城的气候温和,有时­干­燥,根本不适合生筋草生长,恐怕此地没有。”祝玉瑾回答道。

辛斐然点点头,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他摇摇头,“嗯,不对,这皇宫里虽然没有,但是皇城里却有!”

“你怎么知道的?”萱妃不禁发问,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闻出来的。”辛斐然毫不经意的说着,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了银针,开始为祝玉瑾扎针。

几个太医将信将疑,他们从医前是听前辈说过,医术高明的人的确可以用嗅觉来闻出药材的位置,但是这样的人才可是几十年都没遇到过。

“皇城里有?神医果然神,连着都能闻得到?”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话语,随之而来的是项弘的脚步声。身后跟着一众人,平波,冰茉然,还有跟着一同走进来的弥渡。

辛斐然转头,和其他人一样对项弘行礼,但是他心中有一些略怕,下意识的和弥渡对视的一样,并对弥渡点了点头,弥渡会意。

“斐然大哥,夫子的伤势就靠你了!朕知道你可以治好夫子的!”项弘笑着说道,眉间爽朗的笑意仿佛把方才在城外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没有对辛斐然记仇。

听到项弘叫自己斐然,辛斐然心中咯噔了一下,弥渡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当然,祝玉瑾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

“噗”倒是祝玉瑾先打破了气氛,她对项弘道:“皇上,这个不是斐然,是斐焰!是昆山派武宗的大师兄!”她的话语十分肯定,像是对项弘肯定这件事,更像是对自己肯定这件事。

项弘愣了一下,随后道:“是么,但是上次在……”

“平波!快去取生筋草来!”

在项弘说出话之时,辛斐然率先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对门口站着的平波说道。他知道项弘要说什么,项弘要说上次在鹿北森林里明明鹿北桓王叫他辛斐然的,他虽然不能控制项弘不说这些话,但是可以尽量避免,因为上次在鹿北森林里,祝玉瑾也是因为开了疾行­茓­而受了重伤并且昏迷的。

平波点了点头,问了辛斐然方向,随后奔走了去。

项弘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虽然辛斐然告诉他没有事让他离开,但是他还是要在一旁守着,明明很困了,眼睛要睁不开了,还是要坐在祝玉瑾身旁。

看着项弘快要睡着但是却硬逼自己不闭眼的模样,祝玉瑾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心中又暖暖的。她忍不住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项弘的鼻子,随后立即恢复了原状,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项弘猛地惊醒,四处看看,随后惊恐的看着祝玉瑾,问道:“夫子,你没事吧?夫子!刚刚我梦到你……”看到祝玉瑾安然无恙,项弘才舒了一口气,嘟囔着,“真是吓死我了……”

听到这话,以及看到他惊恐的模样,祝玉瑾心里像是被许多萤火虫包围了一样,令她既感到温暖又觉得十分平和,更是对他多了一分怜爱。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皇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才听到祝玉瑾这话时,项弘有些转不过来弯,夫子怎么会突然说这句话呢?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心里涌现出来,而这种力量正是来自于夫子。“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真的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

萱妃安排了其他人的住处,冰茉然与浅儿睡在一个房间里,弥渡也暂时睡在了储秀宫的偏殿。祝玉瑾回了清雅阁,项弘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清雅阁,尽管祝玉瑾让他回养心殿,但是他怎样都不从,最后竟像撒娇的孩子一样。

让祝玉瑾不得不安排项弘睡在了清雅阁的西房。尽管祝玉瑾目前重伤在身,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得到,项弘有些不太对劲,或许是他太累了,又或许是在城外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得出来,每一次的对视,她都能从他的眼睛里扑捉到一些东西来。

已经是接近拂晓了,清雅阁里燃着一种由生筋草熬制的香料。是的,生筋草可以熬制成香料,这完全出乎了那些太医们的意料,他们都以为这生筋草只 ...

(能用来吃。说来得到这生筋草还有些曲折,因为是在皇宫里安国公府里找到的,平波去了安国公府,虽然平波凭借巧妙的能力获得了生筋草,但是偶然看到了从安国公府里走出来的皇后娘娘,当时平波还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可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才知道的,那个崔鹤鸣听到了微微的响声,还过来查看了一番,幸好平波溜的快。

平波拿着生筋草回到储秀宫的时候,本想把这个事告诉辛斐然的,但是没有他开口的机会,好不容易从储秀宫里出来了,刚要开口叫斐然少爷,便被弥渡被带走了,并且要与他过招……

“大师兄,在城外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你知道吗?”此时,清雅阁一楼的正堂里,祝玉瑾这样问道。她是待项弘睡着了以后,才下楼的,生筋草的味道很怪,令她无法睡眠。

辛斐然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仿佛是有涟漪浮在心头一样,于是他急忙转开眼神,点头道:“是发生了一些事。如今各个门派已经蠢蠢欲动,几个诸侯王也纷纷从各个门派里挖高手出来……”

“嗯,大师兄,这个我知道,在梁城时你说过了的。我问的是项弘。”祝玉瑾打断辛斐然的话。

“项弘?”被祝玉瑾打断了话,却问项弘?

第二天一早,曹禄中就带着大批人来看望和安抚后宫的各处,并且“负荆请罪”的向项弘请罪,说自己没有及时护驾,罪该万死之类的话,项弘知道曹禄中是假惺惺的,本想摆出脸­色­给曹禄中看,但是看了看一旁的祝玉瑾,他忍住了怒意,随后故意问道:“摄政王,查出此次陷害活动的主谋了吗?”

曹禄中道:“经过臣的一番排查,此次陷害活动乃是前段时间服侍皇上的宫女木心儿一手策划的,但是皇上不必担心,这个木心儿已经死掉了。”

项弘冷笑一声,“摄政王,你当朕是……没睡醒吗?一个宫女居然能策划处这样的行动?那么后宫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说着,项弘从养心殿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站着的祝玉瑾身旁,指着她道:“你看看祝少傅,为了保护朕,伤成什么样子了,倘若真的是木心儿策划的,那么,摄政王,这后宫的侍卫朕不放心了!”

曹禄中愣了一下,没想到项弘居然会扯到侍卫保护不周的问题上,于是便道:“皇上,这么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事自然不止是一个宫女就能办到的!据臣调查,这个木心儿来自南浙的魍魉教!功夫十分骇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七 正确的事(订!)

( 好在这养心殿里只来了曹禄中一人,没有其他大臣附和,要不然这下曹禄中会觉得颜面尽失,因为项弘居然开口道:

“魍魉教?!那是什么江湖门派?如今牵扯到这个门派,且居然混进后宫里,朕不知道摄政王是何居心!”

曹禄中也是吃了一惊,抬头看了项弘一眼,脸庞上露出­阴­森森的表情。

祝玉瑾在一旁替项弘捏了一把汗,眼前的情况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曹禄中真的被激怒了,那么在现今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项弘很有可能遭受危险。

“皇……”

“曹禄中,你看什么看?想吃了朕吗?难道朕说错了吗?”

祝玉瑾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项弘打断了。继而听到了项弘理直气壮的声音。好吧,她还是不要吭声了,因为她知道项弘,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是不会这样说话的。毕竟,他不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小皇帝了。

曹禄中虽然愤怒,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慢慢跪了下来,拱手道:“是老臣的失误,请皇上息怒。老臣一定彻查清楚,加强后宫的侍卫。”

项弘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道:“彻查清楚是一定要的,但是加强后宫的侍卫,就不用摄政王­操­心了。谢大将军府内高手如云,让他们来保护朕,朕才安心!”

曹禄中听了这话,身体一震,难以想象项弘会主动提出让谢邈来保护他,这是什么前兆吗?

“皇上,臣也知道谢大将军府内高手如云,但是皇上有所不知,谢大将军已经外出边疆为朝效力了,且府内的高手已经带走,倘若皇上硬要谢大将军府内的高手来后宫,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项弘听了这话后,摇摇头,道:“朕不管那么多,反正朕要换掉宫内现有的侍卫!”他何尝不知道谢邈已经离开了皇城?

正当曹禄中觉得心中不耐的时候,一旁的祝玉瑾开口劝道,“皇上,不要任­性­,谢大将军身负国家重任,且谢大将军府内的高手还要保护谢府一众,依臣之间,倒不如让谢芜将军来看守后宫的好。”

“谢芜?”

听了祝玉瑾这话,项弘和曹禄中皆是一愣。前者与后者的疑惑截然不同。曹禄中打量了祝玉瑾一眼,但看不出她的心思,于是未等项弘开口回答,便说道,“皇上,老臣觉得祝少傅所言极是,谢芜将军虽然没有谢邈大将军武功高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让他来看守后宫,自然是极好的!”是谁都比是谢邈府中的人强。

谢芜将军在朝中掌管兵部、户部、吏部,虽说是武将出身,但却做着半个文臣的事;刚开始谢芜也想掌管实质兵权,然后领兵打仗,但是何奈谢邈的风头太旺,周围还有左将军右将军,把一半的兵权吃的死死的,而剩下的一半则是在曹禄中手里,所以,谢芜就屈就自己,保卫着朝中的安宁。当然,他是属于曹禄中一派的。

项弘知道祝玉瑾这话另有深意,但是他实在不知道夫子突然让谢芜来看守后宫的原因,既然不知道,他也就索­性­不开口说话了。看了一眼曹禄中后,大喊一声做出烦恼的模样,道:“哎呀,不管了!摄政王你来安排吧!朕去吃点心了!”话罢,站起身,看了祝玉瑾一眼,随后向着暖阁走去。

项弘离开后,曹禄中询问了一些祝玉瑾关于后宫内当晚发生的事情,大意是想再确定一下事情有没有在他的掌控中进行,祝玉瑾怕事情说多了有诸多出入,便说自己当晚被魍魉教的人打晕了过去,很多事情不知道,曹禄中审视了一番祝玉瑾,虽然怀疑,但是也无法从中再得知些什么。

根据曹禄中对自己的反应来看,目前还是相信自己的,她本想把辛斐然和弥渡等人介绍出来,但是转念一想,倘若把他们介绍出来给曹禄中,有可能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就没说那么多,只说了储秀宫萱妃娘娘宫中增添了几名得力的侍卫和太医。

曹禄中听到祝玉瑾说萱妃娘娘时,眼神中闪出了一丝异样,随即点头称是,离开了养心殿。

祝玉瑾看着曹禄中离开的身影,难道是她的错觉吗?往往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才是最真实的,或许曹禄中和萱妃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密呢?算了,管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毕竟没有秘密的人是不存在的。

“夫子,别走啊!”

祝玉瑾正想离开养心殿回清雅阁,却被项弘冲出来拦住了。

“怎么了?”祝玉瑾疑惑的问道。

项弘和祝玉瑾对视了一眼,急忙转开了眼神,“没…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快离开。”该死的,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移开眼神啊?!想着,他又小心翼翼的转回眼眸与祝玉瑾对视了一下,心底猛地激起一阵涟漪,又忙转开眼神。

他是不是完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项弘挡在自己跟前,有些纠结的模样,祝玉瑾忍不住笑了一下,道:“皇上,臣的伤势还没有好,你不会要臣教你剑法吧?还是说要臣教你已经学会了的梅花三三步?”

项弘把祝玉瑾拉到暖阁内,喊来从储秀宫新安排来的太监伺候着,随后问道:“啊?夫子?大师兄都告诉你了?”说着,忙站起身,对祝玉瑾半跪下身,道:“夫子,我发誓没有偷学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会了……”

祝玉瑾见项弘对她说跪就跪,大惊失­色­的站起身,上前要扶起他。

“项弘,你这是做什么?快站起来啊!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上,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就给臣子跪下了呢?”

虽然祝玉瑾满脸惊恐,但项弘却不在意,看到夫子为他紧张,说实话他心里还有些暗爽,笑道,“夫子,没什么啊,我不是说过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君臣之礼、我就是你的弟子么?”

“那也不行!”祝玉瑾脸­色­深沉,“快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是夫子与弟子之间也不会说跪就跪的!”

“哦,那夫子原谅我了?”

祝玉瑾点了点头,眉间有一丝迷人的淡然。项弘站起身,复而坐到了茶座旁。

此时太监丫鬟都在暖阁外守着,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茶座上茶香袅袅,还有些糕点。茶座下的垫子下压着两本书,祝玉瑾拿起一本书,静静的看着(这些书都是从储秀宫来的)。

一室的静默。

项弘看了两页的书便看不进去,谁让他看的是《诗经》呢?看不进去怎么办呢?偷偷看一眼夫子吧!夫子的脸­色­很白很好看,头发很黑很顺的披在肩上,睫毛很长略翘,略红的­唇­仿佛落水了的樱桃……

“砰砰砰……”

该死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

再过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项弘觉得全身开始不舒服,似乎还有些发热,是屋子里的炉火太旺了吗?应该不是。唉,都怪他,脑袋被驴踢了吗要求夫子留下来,这下好了吧,这么尴尬这么不舒服,该怎么办啊,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 ...

(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祝玉瑾这边是安静的看书,她手里拿着《史记》。

他们是冰火两重天,谁是火谁是冰,一目了然。

“夫子,你渴吗?”

“不渴。”

“夫子,你饿吗?”

“不饿。”

“夫子,你热吗?”

“不热。”

“夫子,你……”

“啪”的一下,祝玉瑾合上书,侧头来看了项弘一眼,道:“项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项弘有些愣住,又移开了目光,“没…没想说什么啊!”喉间动了动,咽了咽吐沫。

祝玉瑾放下书本,凑上前来,审视着项弘,“真的什么都没有?”

夫子的气息突然靠近,他的鼻尖环绕着一种香味,以及夫子微微的呼吸声,诸多情绪一下在心底爆发,他急忙跳下了茶座,端起远处圆桌上的茶,咕咚就是一口。如果刚刚那场景再持续几秒,他就会失控了。

看到项弘狼狈逃开,祝玉瑾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便也不说话了。这下两人是真的尴尬了。

气氛要不要这么要命啊!真让人受不了。“夫子,说来,我还没有小字,要不然你给我起个小字好不好?焕洲的小字是广淼,真好,我也想要个…”为了打破尴尬气氛,项弘开口说道,但是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小了。

因为他想起了冯焕洲,不知道焕洲现在身在何处,木心儿的惨死对他的伤害真的太大。如果换做他,肯定会一厥不起。想想当时的场景,他应该为焕洲做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正想着,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项弘,焕洲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会照顾好自己,会没事的。”祝玉瑾说道。

“真的吗?夫子?”项弘转头看着祝玉瑾说道。

祝玉瑾点了点头,看着他,“真的。项弘,你要相信焕洲的能力……”

话未完,祝玉瑾便被项弘抱住了。

他的臂膀已经足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了,也可以给她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很奇妙,也有些不知所措。

祝玉瑾轻轻拍了拍项弘的背部,听着他在她肩头的微微喘息。“临天。”

“什么?”

“你的字,临天,如何?”

项弘听到这话,慢慢推开祝玉瑾,看着她,“临天,临天?”独自又念了几声。

“怎么?不好吗?如果不喜欢……”

“不!喜欢!我只是太开心了,夫子给我起了字。”说着,他激动又开心的把祝玉瑾抱住,下意识的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或许之前他觉得喜欢夫子、夫子是男子,有些令他不舒服和不适应,但是如今抱着夫子,顿时觉得以前的想法多么的愚蠢!喜欢夫子是最正确的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皇上在哪里?(订!)

( 如果不是看他失去了冯焕洲、还处于伤痛阶段,她才不会在养心殿陪着他,而且还被他这样抱着。ww要知道,她可是个女的,被一个男的这样抱着,没有反应才叫怪事。

“砰”的一声,就在此时,暖阁的门被踹开了。吓得项弘全身一震。

随后侍卫和太监一同跪在地上,侍卫有些气息不稳的解释道,“皇上,不是奴才们的错啊,这位大人独自硬闯进来的!奴才们拦也拦不住。”

辛斐然一袭黑­色­衣衫,搭配镶红布边,大面积的黑­色­加上略略的红­色­,在配上他凌冽的眼神,十足的武师模样,幸好他身上没有佩剑。“松开!”辛斐然看着正抱着祝玉瑾的项弘,口气怒冲冲的道。平时的辛斐然定不会这么莽撞,但他没忘他目前在宫中扮演的角­色­是他的哥哥辛斐焰。

项弘心中略怕,但是越是怕他越是不松开,最后还是被祝玉瑾推开的。项弘道:“辛斐焰!虽然你是夫子的大师兄,但是这么莽撞粗鲁,你皇宫是自己家吗?还有,见了朕为何不下跪行礼?”察觉出了从辛斐焰那里散发出来的莫名不满,所以项弘首先压制。

辛斐然一笑,“皇上?这一套宫中的规矩还是省省吧!”

说完这话,辛斐然看向祝玉瑾,道:“玉瑾,不是答应我午时回清雅阁的吗?你的伤势还没好,怎么能这样呢?”语气缓和了些。

祝玉瑾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辛斐然笑了笑没有说话。无论看几大师兄几次,她都会觉得心中不安。

“夫子给朕起字呢,所以才没有回去!就算你是夫子的大师兄,也没有理由规定夫子什么时候必须回去!”项弘这样说着,看了祝玉瑾一眼,露出一丝愧疚,他忘记了夫子还有伤势在身,如果想起的话,肯定不会这样。

辛斐然看了项弘一眼,信口道:“皇上,你最好不要再说话,要不然今后恐怕你都不能再说话了!”

不可否认,一些平淡无奇的话被不同人说出来有不同的效果。连一旁的侍卫听到辛斐然这话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项弘也是,但是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上前一步,挡在祝玉瑾跟前,道:“辛斐焰,你尽管上来试一试!”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其实直打鼓。但是这不正是勇气的最佳表现呢?临危不惧,临风天下。

辛斐然上前一步,眼睛盯着项弘,看着他脸庞上的表情变化。项弘目光不回避的盯着辛斐然,等待着他猛烈攻势的来临。

“切,小毛孩。”到了项弘跟前,一番眼神的接触、眼神的斗争后,辛斐然没有动手,反而冷不丁的笑着说了一句,避开项弘,走到祝玉瑾跟前,“玉瑾,我们走吧!该回清雅阁了!”

方才祝玉瑾在想某个事情,随后就看到辛斐然准备要攻击项弘,刚想阻止,辛斐然就到了她跟前。她点头称是,但是话音未落,她就被辛斐然整个抱了起来,大摇大摆、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暖阁。

项弘刚从惊险的情况里回过神,就遭受了这个“打击”,看到辛斐然就那样抱起了夫子,且狂妄的离去,他心里一百个不是滋味。握了握拳头,忍不住道:“可恶的辛斐焰!朕和你杠上了!”

辛斐然抱着祝玉瑾离开了养心殿,走了不远,祝玉瑾就要求把她放下来;辛斐然有些不情愿,所以当做没有听到。他很是享受这个感觉,抱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一样。

就如当初在昆山派的后山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同习武一同采药一样。但是那样的时日少之又少了,甚至,都不会再有了;现如今他能这样和玉瑾待着,就已经够满足了。

“大师兄!放我下来!”祝玉瑾开始挣扎,并且略有愠怒的说道。辛斐然不以为意,突然一下跳了起来,运起了六六梅花步带着轻功的浮力,朝着清雅阁走去。

殊不知,他们两个的行踪,完全被人看在了眼里。位于通往养心殿的廊道拐角处,一个身穿素­色­鹅黄绣梨花锦衣、头上Сhā着一根冰蓝­色­玉簪的女子,看到辛斐然抱着祝玉瑾离去后,眼中露出一丝窃喜,仿佛是发现了别人所不知的秘密一样,快速的朝着储秀宫的位置跑去。

跑到了储秀宫里后,并没有直接去正殿,而是跑到了一个偏殿的厨房里,拉住一个正在做点心的粉衣女子,“浅儿,浅儿!不得了了!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浅儿转头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头,“茉然大小姐,我这正在做点心呢!话说,你这么大声,像是在说秘密么?”说着,浅儿看了一下周围正看向她这边的丫鬟们。

冰茉然对着那些丫鬟挥了挥手,“哎哎,你们继续­干­活,看什么看!”说完这话,拉着浅儿走出了厨房。

浅儿看了一眼展板上做了一半的点心,“等下,我还没做完……”

“这些事留给其他人做就好了啊!你是萱妃娘娘跟前的红人还做这个啊?”说着,冰茉然把浅儿拉了出去。

到了僻静的一个地方后,冰茉然小声对浅儿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浅儿被她弄得开始紧张起来。

“那个神医,居然喜欢祝少傅!”

冰茉然说着这话,脸上满是激动,仿佛这是她最喜闻乐见的事。

浅儿白了一眼冰茉然,“喜欢就喜欢了呗!神医的事我们管不着,祝少傅的事我们更不能管……”话说到这里,浅儿突然一愣,“等等,等等,你说神医喜欢祝少傅?!”浅儿露出万分吃惊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可都是男子啊!茉然你不要瞎说好不好!”

冰茉然看到浅儿这么吃惊,心中浮起一丝暗爽,这就是她要的反应,“怎么不可能,我本来想去养心殿里看望皇上,但突然看到神医抱着祝少傅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且祝少傅还小鸟依人的躺在神医怀里!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养心殿!”

浅儿和冰茉然虽然认识才两天,但是却如多年的姐妹一样相见恨晚,再加上宫中并没有好友可交,所以两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两人正说着,冰茉然的头上突然挨了一记爆栗,背后传来弥渡的声音,“在宫里造谣是非!该打!”

冰茉然猛地后退好几步,随后瞪着弥渡,摸着自己的头,有些委屈的道:“喂!弥渡!我的脑袋又不是西瓜!你怎么说敲就敲?还有,你凭什么说我是造谣呢?亏还是人家的义兄!一点都不相信人家!”

弥渡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浅儿,又看了一眼冰茉然,这个义妹委屈的模样让他看了十分想笑,但是他用力憋着,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但最后还是没有憋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冰茉然看到弥渡发笑,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娇喊一声,上前来就和弥渡打了起来。她自然是打不过弥渡,招招都落空,弥渡也躲得轻松,两人就在偏殿这样过招起来。

浅儿则趁着两人打得痛快,偷偷的朝着正殿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萱妃。萱妃知道这个消息后, ...

(眉头皱到了一起,并且道:“如果这个事是真的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浅儿在一旁听着,虽然很想问为什么麻烦了,但是忍住没有问。一会儿,萱妃转头对浅儿道:“浅儿,你去养心殿看看,顺便请皇上到储秀宫一趟。”

浅儿点点头,遂朝着养心殿跑去。

半晌后,浅儿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储秀宫,对萱妃道:“娘娘,娘娘,皇上并不在养心殿,奴婢问了侍卫,侍卫不肯告诉奴婢。”

萱妃点点头,“辛苦了。”说了这话,就陷入了沉思。皇上到底去哪里了?难道是……。

“茉然!茉然!不要乱闯!”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了弥渡的喊声,萱妃朝着殿门口看去,就看到冰茉然跑了进来,看了看浅儿后,就跪下行礼;弥渡随之而来,一同下跪行礼,且向萱妃道歉。

萱妃摇摇头称无妨,并问茉然有何事。

冰茉然拱手道:“娘娘,民女知道皇上去哪里了!”

“哦?”萱妃脸庞上露出一丝讶然,“你知道?说来听听。”

弥渡本想劝茉然不要乱开口,但既然萱妃娘娘说要她说来听听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再阻止了。几年前,弥渡与大将军谢邈一同外出征战,路过一个被乱党洗劫的村庄时,在一个破旧的草屋里发现了冰茉然,当时她全身是血,但却不是她的血,而是她身旁一个劫匪的血;当时她神情镇定,双眼冰冷的看着来人,谢邈本想不管,但是当时茉然那冰冷的眼神却触动了弥渡;当弥渡想上前去救助冰茉然,却遭到了冰茉然的袭击,她手中的刀子快如疾风,一下扎在了弥渡的胳膊上,血喷溅,弥渡却没有躲闪,也如她一般镇定;其实弥渡可以躲开那个攻击,或者利用金钟罩弹开,但是他却没有,因为他理解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自那以后,冰茉然便认弥渡为义兄,他亦是她最信任的人。

“皇上一定去了清雅阁!”冰茉然有些斩钉截铁的道。

萱妃点了点头,道:“姑且信你一次,倘若皇上不在,你可要受罚。”

“如果不在,民女自当领罚。”

既然这么说定了,一行人就朝着清雅阁进发。萱妃带了一些补品和病后需要调养的药物,理由是来看望祝玉瑾。

清雅阁依旧是没有侍卫看守,更没有丫鬟太监服侍,院子里只有一些葱郁的竹子。

萱妃等人刚走到,就听到了项弘的喊叫声,“啊!好烫!”

喊声罢,“啪”的一声脆响,类似于药壶被摔碎的声音。萱妃听到这声音后,连忙加快脚步,走进了清雅阁内。

冰茉然转头看了一眼浅儿,又看了一眼弥渡,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题外话------

该冒泡的冒泡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项弘的逞强(订!)

( 转眼间到了三月份,柳树逐渐吐芽生长,花圃里也慢慢有了­色­彩,万物逐渐复苏中。而此时,项弘正躺在暖阁中生闷气。距离辛斐然来皇宫里已经有半月有余。

自从半月前,项弘在清雅阁里打破药壶开始,就注定了他这一阶段会受辛斐然的气,更会遇到之前没遇到过的头痛事件。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半个月前,项弘在留了祝玉瑾在养心殿里后,心里就对祝玉瑾更加恋恋不舍,再加上辛斐然抱着祝玉瑾离开了,他更是觉得心里猫抓一样,于是当天下午就跑到了清雅阁里,说要帮助祝玉瑾恢复健康,意思就是要服侍祝玉瑾。

虽然祝玉瑾万分不从,但是拗不过项弘,于是便答应了。虽然项弘很不想听辛斐然的话,但是毕竟是辛斐然主管着祝玉瑾的身体恢复,药材之类的都是辛斐然说了算的,所以项弘也就忍气吞声了。这不,刚让他把清雅阁内的灰尘打扫­干­净,脸上的汗还没有来得及擦,就又让他去熬药。

可项弘从小到大,别说熬药了,连药壶、烧火都不知道怎么弄。

“皇上,要不要草民帮忙啊?”辛斐然在一旁笑道。“话说,草民真的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能为自己的夫子屈尊做这样的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听到辛斐然的头一句话时,项弘十分不爽,但是后一句嘛,听起来还不错。“哼,朕为了夫子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说着,项弘脸上露出一抹自信,手中打火石的动作也没听,突然,“啪”的一声,火石没有打着,倒是砸中了自己的指头,一时间痛得他大喊一声。

辛斐然在一旁忍住笑,“哎呀,皇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草民帮忙啊?”

项弘捂着手指,转头瞪了辛斐然一样,“帮忙帮忙,帮什么忙?走开!”

见项弘有些愠怒,辛斐然终于忍不住笑意,开口便大笑起来。

听到这笑声后,项弘满脸通红正欲发难,祝玉瑾跑了过来,问怎么了。

项弘随即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常态,平静的道:“夫子,没事,一切都好好地。”说着,还对祝玉瑾憨憨的笑了两声。

祝玉瑾转头看了一眼辛斐然,又看了看项弘,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后摊开他的手看。

他的左手的食指已经通红了,指甲上还泛着血丝,看来是砸得不轻。

“夫子,没事,不疼的,马上就好了,不要担心。”说着,项弘想抽了手回去。

“哈哈,皇上,不要装了,明明刚刚疼的大喊大叫来着。”辛斐然一边在一旁点火一边说道。ww

“要你多嘴?”项弘听了这话后,脸上猛然浮出一丝怒意,说道。

祝玉瑾一把拉住项弘的胳膊,向着清雅阁二楼的左侧正厅里走去,又对辛斐然道:“大师兄,辛苦你了,我带他去包扎一下。”

辛斐然看了一样祝玉瑾,点了点头,“去吧!”这话说着,又对项弘调侃道,“皇上,痛的话别哭鼻子哦!等下记得来端药!哈哈哈哈……”

听完这句话,项弘心里仿佛是被点燃了一把火,而这火又仿佛烧在密室里,既无法发泄出来也无法扑灭,令他既焦躁又无奈。

祝玉瑾带项弘到了正厅里坐好,拿出了医药箱,先把治血化瘀的药草浸泡在水里,用这水清洗了一下项弘的手指,随后撒上了一些跌打损伤药粉,用布条给他慢慢包扎了起来。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细致入微,他则是平静自如审视着她。

“夫子,你生气了吗?”项弘突然说道。

“嗯?我为何要生气?”包扎好后,祝玉瑾整理药箱。

项弘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指,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那些竹子,“我这么没用,什么事都­干­不成,夫子不生气吗?”

“噗……”祝玉瑾发出一声笑。

“夫子为何发笑?”项弘一愣。

祝玉瑾走到他跟前,离他很近的位置,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

项弘忍不住退后两步,疑惑的看着祝玉瑾。

祝玉瑾却审视着他脸上的面容,随后道:“项弘,你刚刚说那话是想让我说什么啊?最近明明那么有自信,还想让我说什么?”她的话语里满是欣赏的笑意。

项弘听了这话后,摇摇头,笑道,“夫子,果然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好吧,就算有了一点点自信,那这还不都归功于夫子你啊!是夫子你教导有方,温柔娴淑……”话说到这里,项弘突然打住,随后紧张的看着祝玉瑾,“呃……夫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口误……”他脑袋被驴踢了吗?怎么会用形容女子的词语来形容夫子啊!

祝玉瑾却很淡然,“没事。能够服侍皇上是臣的荣幸。”

“不对,夫子,你一定是生气了!我知道,你一生气就会对我十分客气,比如会主动喊我皇上,称自己是臣,然后拉远距离。”

“没有,是臣顺口说出来的话。”

“一定生气了!”

“没有。”

“一定有!”

“好吧。”祝玉瑾转身,拎着药箱就往内堂里走。

项弘一步上前,抓住祝玉瑾的胳膊,哈哈笑道,“夫子,刚刚逗你呢!知道你没生气啦!”

祝玉瑾侧头看他一眼,眉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你好无聊!”

两人正说着,右侧厅房的小厨房里传来了辛斐然的声音,“皇上!手好了吗?快来端药啊!”

项弘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真是个坏好事的人!想着,他对着那边喊道:“来了!”

祝玉瑾劝道,“皇上,不要去了,师兄他是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要你去做那些事,你也没必要做……”

“不,夫子,为你做这些事,我很开心!”未等祝玉瑾说完,项弘便打断的说道,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一来他是真的开心,二来是他在这边能防着辛斐然再做某些出格的事,比如再抱夫子。

去端药壶时,辛斐然打量了一眼项弘手指上包扎的痕迹,见包扎的那么细致,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便打趣道:“皇上,你行不行?”

项弘瞥了辛斐然一眼,也没有回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到辛斐然就是一肚子的火,以至于他失去理智,上前端起药壶就要离开。当然是被烫住了,药壶也打碎在地,熬好的药都不能用了。

此时,萱妃等人恰好走进了清雅阁,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皇上!您没事吧?”萱妃首先跑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紧张的问道。

其实从此刻开始,辛斐然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和不耐了,面对项弘这样帮倒忙,他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开。“他的确没有事!但是玉瑾有事了!这个时辰恰好是恢复玉瑾伤势的最好时机,如果再熬药的话,就错过 ...

(了最好时机,药效也会减半的!”说着这话,对项弘道:“皇上,草民真的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踢馆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愣,萱妃看了看项弘,又看了看辛斐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恰好此时,祝玉瑾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被打碎的药壶,又看了看项弘和辛斐然,随后眼光落在了项弘的手上。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刚刚给你包扎好的啊……”祝玉瑾话里有疼惜还有责怪,上前拉起项弘的手来看。

但是项弘的脸­色­十分­阴­沉,一把抽掉了被祝玉瑾握住的手,随后提步离去,“夫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话完,便噔噔噔的下楼,离开了清雅阁。

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对她行了个礼,随后追随项弘而去了。浅儿也对祝玉瑾行了个礼,跟着萱妃一并走了。

倒是弥渡和冰茉然没有走。弥渡看了看辛斐然,脸­色­有些深沉的道:“神医,你刚刚对皇上说的话太重了!”

“哦?太重了?恐怕这话如果我不说的话,就没人敢对他说了!”

辛斐然说着,准备拿起布来清理地板上的药水渣子和破碎的药壶,被冰茉然一步抢先夺过了他手中的布,清理起来。辛斐然感激的看了冰茉然一眼,随后看了看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祝玉瑾。

他发现祝玉瑾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且包含着一种疑惑。他顿时醒悟,但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搪塞心中突如其来的不安;于是,辛斐然看向弥渡,对他露出一丝求救的眼神。

但是弥渡却不解其意,虽然他和辛斐然是好朋友,但是还没有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下意识的以为辛斐然要自己离开,于是便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祝少傅,叨扰了,我等就先退下了。”说着这话,便提步离开,顺便喊了一声那边正忙着清理的冰茉然。

岂料冰茉然却一掐腰,皱了皱眉,道:“义兄,你先回去吧!你看祝少傅这里连一个侍奉的丫鬟都没有,我在这里正好帮帮她!”

弥渡一愣,随后看了看祝玉瑾。

辛斐然却道:“不用了,小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个清雅阁里由我一个人打扫清理就够了。”

祝玉瑾看向冰茉然,见她红­唇­小嘴,眉眼有神,是个十分机灵的小丫头,于是便开口说不介意多一个侍奉的,倒是怕委屈了她。

冰茉然十分开心的说不委屈不委屈。

本来事都要成了,冰茉然也在心里窃喜,岂料弥渡一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冰茉然,且把她扛在了肩头,走下楼去,并道:“祝少傅,家妹愚钝,且多事好动,怕留在这里打扰祝少傅静养,还是让我带走比较好。”

冰茉然在弥渡的肩膀上大喊:“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大块头!大笨蛋!我要留在这里!快松开我!”但她的力气远不及弥渡,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仿佛挠痒痒一样。

人都走了以后,逐渐清净了。辛斐然又给祝玉瑾熬了药,晚间的时候给她把了脉,并说再过几天就会好转。第二天上午刚用完早膳没多久,祝玉瑾突然提出要与辛斐然过几招。

辛斐然自然是吃惊的,因为虽然这几年来他有不断­精­进武技,但是他练武的招数、套路,还是和他的胞兄辛斐焰差很多的,而且他不知道祝玉瑾这几年来武技­精­进了多少,如果要过招的话,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两人的打斗(订!)

( “哈哈哈……”辛斐然先发出一声豪爽的笑,尽力模仿他哥哥的音容笑貌。ww“玉瑾,你伤势还没好,这个时候过什么招啊!”

祝玉瑾站在一旁,看着辛斐然,没有吭声,眼神淡淡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画中俊朗的公子哥一样。

尽管辛斐然知道祝玉瑾是女子,但是看着她这一身的男子打扮,再加上那眼中似说话一样的眼神,让他顿时觉得周身不适。“好吧,那师兄陪你过几招,不过先说好,咱们点到为止!”事到如今,只有顺了她的意了。

祝玉瑾听了这话,脸上才浮出一丝微笑,点头称是。

辛斐然随手折了院子里两根竹条,去掉了那些竹叶,递给祝玉瑾一支,“以这个代剑。”

祝玉瑾一愣,“要拆剑术吗?师兄的近战不是很厉害么?”在梁城时,她有幸看到辛斐焰赤手空拳的和人交手,一直觉得厉害,因为昆山派的弟子大都是擅长远攻,近战很吃亏,而辛斐焰却没有这个缺点,近战的功夫堪比天盾营。

辛斐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继而退后一步,笑道:“是啊,我不但近战厉害,剑术也很厉害!来吧!”说着,摆出了迎战的招式。

昆山派的剑术,以梅花九式为主,如果能随意使出梅花九式(绕梅式,挑梅式,折梅式,扬梅式,挽梅式,抛梅式,夺梅式,接梅式,唤梅式),就说明剑术了得了。

祝玉瑾手腕一扬,随即脚步往前冲,到了辛斐然跟前时,手臂往回一勾,脚步也轮番转动,竟是一招“夺梅式”!

夺梅式处于梅花九式里的第八式,其特点是霸道蛮横,把内力涌到手腕,以比折梅式还要猛烈的攻击而直刺敌人命脉。

辛斐然大吃一惊,急忙躲闪,喊道:“玉瑾!你做什么?快停下来!这夺梅式会让你再次受内伤的!”

祝玉瑾却没有停下,不断追逐着辛斐然,手中虽然拿的是竹条,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戾气,很显然,戾气与杀气是不一样的,祝玉瑾没有想要伤害辛斐然,她只是以此来验证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已——

总觉得这次的大师兄和上次见到的有一些说不出的差别。

好在辛斐然这几年学了梅花九式,要不然此刻早已经暴露出真正的身份了。祝玉瑾使了夺梅式,那么他就用绕梅式来回应。绕梅式虽然攻击力不大,但是到了高手手里,却是很好的迂回招数。

辛斐然绕在祝玉瑾的身边,在她变幻招式的时候,一招点住了她的­茓­道。祝玉瑾被迫停了下来,随即身体软软的,顺势要倒下。辛斐然很顺水推舟的接住了祝玉瑾,把她抱在怀里,坐在了院子里的草地上,顿时,两人四目相对。

他眼中忘不掉的情,她眼中有忘不掉的意。辛斐然点开了祝玉瑾的­茓­位。她要站起身,他却用手臂禁锢着她。“玉瑾,你为什么这么逞强呢?”他低声问道,话语轻轻仿佛在对她深情表白一样。“如今我在你身边,何不放下武装,让我来保护你呢?”

她虽然一直坚强,但毕竟是女子。敢问,此情此景,还有如此俊帅的男子抱着,有谁会不心动呢?她果然心中动了一下,不自主的讲眼神移向一旁,不去直视他。

“辛斐焰!给我放开夫子!”

突然,从清雅阁院子门口传来了一声狮吼般的男子喊声,接着看到项弘满脸怒容、一双浓眉仿佛成了倒八字一样,快步走了过来。

辛斐然不以为然,看着项弘道:“皇上,昨日一别,我还以为你再没脸面过来了。”说着,手仍抱着祝玉瑾。

项弘心中产生了一阵阵反感,拾起一旁的竹条,便冲了过来。加上祝玉瑾的挣扎,辛斐然这才松开了祝玉瑾。

祝玉瑾站起身后,制止项弘,道:“别冲动,你打不过他的。”

项弘看了祝玉瑾一眼,对她哼了一声,类似赌气的说道,“怎么会打不过他!”说着,拿着柳条冲了上去。好吧,项弘心中此刻不单单是生辛斐然的气,也在生祝玉瑾的气,至于为什么连带着要生祝玉瑾的气,他不知道。

打斗的结果,当然是项弘败下阵来。不过,这也促使项弘留在了清雅阁。因为他被辛斐然打了好多下,身上早已经满是竹条印,青一条紫一条的了。

“真是的,为什么那么不听话啊,不让你打非要打!”祝玉瑾边为赤着上身的项弘擦药,边责备的说道。

项弘此刻被祝玉瑾这么温柔的擦着药,心里莫名的开心,“哈哈,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弟子!”

祝玉瑾听了这话,手故意摁了一下他的伤痕,项弘顿时疼的哇哇叫,他的叫声里多少包含了一些夸张的成分,听起来却是非常讨喜。

祝玉瑾笑道:“好的不多学,倒净学这些不好的!”

项弘道:“没有啊!我觉得夫子倔强时的模样和神情很可爱啊!我看了十分的喜欢呢!”

祝玉瑾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停住了。

“嗯?夫子,你怎么停下了?”项弘转头问道,突然看到祝玉瑾脸­色­发红,随即道,“耶?夫子,你怎么脸红了?”

听了这话,祝玉瑾又摁了几下项弘身上的伤痕,他再次夸张的喊叫,并喊着夫子你手下留情啊,是想毒害你宝贝的弟子么?

祝玉瑾则道:“那些话你怎么可以随便的说出口!我们是君臣!那些话你只能对后宫的妃子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项弘说着,未等祝玉瑾给他擦完药,便站了起来,跑到了一旁,对祝玉瑾有些调皮的道:“夫子,你不但倔强时可爱,生气时也是异常可爱呢!”

祝玉瑾听了这话,脸上是又红又热,一时间追着项弘打。两人一前一后,一打一闹,十分的开心。

正厅里正打坐的辛斐然听到这声音后,心里十分不舒服,仿佛万千野马在心里奔腾一样;于是索­性­站起身,朝着右侧内堂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脱掉了上衣,推开门。

内堂里的两人顿时愣住,看向了门口。

辛斐然健壮的身材、肌­肉­,呈现在了两人眼前。“玉瑾,你看,我觉得身上疼痛难耐,脱下衣服一看,原来是下午时被你的夺梅式伤到了。”说着,指了指自己胸肌的位置。

可以说,辛斐然健壮的身材,任哪个女子看到都会觉得害羞。祝玉瑾也不例外,但是没有办法,她只有保持镇定,走上前去,到了桌子前,拿着刚刚给项弘擦的药,道:“师兄,过来坐这里,我给你擦点药。”

“好的,还是玉瑾最好。”说着,有些蔑视看了一眼项弘和他那没有肌­肉­的身材,走到了祝玉瑾身旁。

项弘不是傻子,能体会到从辛斐然那里传来的鄙视和不屑,复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不但没有胸肌腹肌,且垮垮的,还有一点点肥­肉­,再看看辛斐然的……他顿时觉得又羞愧又自卑,赶紧穿上了衣服,并且走出了清雅阁,祝玉瑾叫他,他以累了为借口,回到了养心殿。

倒 ...

(是辛斐然觉得意外,没想到这会打击小皇帝的自信心。

自从这件事后,项弘往清雅阁跑的次数少了,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是他觉得怎么一到了清雅阁后,自己就变得很笨呢?不是打碎了盘子就是打碎了碗,不是做事慢就是险些伤害了祝玉瑾,而且还总是被辛斐然数落,后来他才明白,不是他笨,而是他目前还斗不过辛斐然。

所以,这半个月来,项弘一直很郁闷,时常在暖阁里不开心,目前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夫子赶快好起来,如果夫子好起来的话,就能到暖阁里来教书、教他功夫了,也就不常常看到辛斐然了。

殊不知,项弘这个期盼也会变成他的“噩梦”。

后宫之中,目前只剩下司马洛柔和萱妃两个大势力,其他纳入的妃子贵人闹不成大事,也就各自安稳不惹是非;再加上目前的后宫实在没什么可争夺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如今朝政是曹禄中把握着的,争斗了也没什么用处。

值得一提的是,自上次眉妙心的事后,曹芙蓉开始逐渐的和萱妃来往,或许是因为曹芙蓉和司马洛柔不和,又或许是曹芙蓉觉得萱妃这个人可以交朋友,所以,两人慢慢的关系好了起来。

项弘本来不喜欢曹芙蓉,更不喜欢曹芙蓉经常来皇宫,但是经由萱妃的劝说和影响,也就不在意曹芙蓉经常来皇宫了。再加上最近萱妃和曹芙蓉为项弘出谋划策“对付”辛斐然,项弘开始慢慢接受了曹芙蓉。

比如曹芙蓉出策用项弘皇帝的身份来震慑辛斐然,叫来了许多御林军和侍卫,齐齐的喊项弘皇上,这么大的阵势,其本意是好的,但是没有料到完全没有震慑住辛斐然,反而引来了曹禄中,曹禄中还以为项弘和他撕破了脸面要“造反”,于是叫来了更多的侍卫和御林军,如果不是萱妃出来解释,差点在后宫里造成一番腥风血雨。最后曹禄中在萱妃的极力阻止下,退出了皇宫,并且借机减掉了皇宫里一半的御林军。

旁人可能没有在意,但是祝玉瑾看在眼里,她不禁疑惑,为什么曹禄中那么听萱妃的话?为什么萱妃让他离去他便离去了?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夜里时,祝玉瑾更是想这个到睡不着,因为这真的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事,如今项弘十分信任萱妃,祝玉瑾也知道萱妃是明姑的侄女、冷宫里项弘的生母芳妃娘娘的指定侍从,但恰恰是因为这些身份,萱妃和曹禄中之间的微妙关系才令人担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①下江南

( 地点:《一品女帝师》原始森林大片场

时间:晚上

人物:一品女帝师一众演员们

过了四月末,过了五一,又过了五四青年节,一众一品女帝师的演员们要休息的发霉了。ww

周星河伸了伸懒腰,他刚去森林里训了几十只猛虎,让这些猛虎在森林里到处奔腾抓兔子,抓到兔子又放掉,放掉了又抓。

辛斐焰忍不住吐槽道:“师弟,你要不要这么无聊?老虎也是生命啊,不带你这么折腾的!”

周星河扭头看了看辛斐焰一眼,哈哈一笑,“听大师兄这话说得——”

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好像很替这些老虎担忧啊!要不然,让这些老虎来追你好了!”

“啊!别……”

“奔跑吧!小老虎们!”

这话音落,看到浩浩荡荡猛烈如暴风的老虎群朝着辛斐焰追了过来,辛斐焰大喊之余,跳到了树上,不巧,正好踩到了在树上休憩的赤焰堂一伙人,他们被惊醒,有人愤怒,有人则是惊奇。

赤焰堂的铭络道:“哎呦,小哥,好久不见啊!”说着,站起身,“啪”的打开折扇,朝辛斐焰一挥,一股火气冲了出去,辛斐焰不想大动­干­戈,于是原地一跳,跳下了树。

“哎!我去!谁这么不长眼?!”下面传来一声怒吼,原来是辛斐焰踩到了树下休憩的天盾营的一众人,泰斗喊着,站起身一看,却是昆山派的辛斐焰,于是二话没说,拿起盾牌便开始打了起来。

赤焰堂和天盾营本来就是联盟,两个门派打辛斐焰一人,自然是有人看不过去,这边的魍魉教蠢蠢欲动,看了一会儿,也都加入了打斗的阵营……一时间,原始森林片场好不热闹。

这边的帐篷里,某春正和四个诸侯王以及一众主创吃着火锅。突然桌子一阵剧烈的晃动,某春一愣,和四个诸侯王对视了一眼。

“地震了!地震了!”燕西诸侯王陆扬站起身慌张的道,差点把桌子掀翻,桌子边上正摆着乔广轼刚削好的羊­肉­卷。

东都诸侯王乔广轼扶着羊­肉­卷的盘子,眉头一皱,“陆扬!你有没有一点诸侯王的定力的风度?这模样,由不得别人说你是西北蛮夷!”

“你说谁是蛮夷呢?!”陆扬目露凶光,转身拔剑,瞬间就把剑指在了乔广轼的脖子上。

乔广轼则是十分镇定,眼角看了看陆扬,“哼,你这行为不认定自己是蛮夷了吗?”

鹿北诸侯王刘桓也站起身,扶着陆扬坐下了,道:“陆兄,咱们四个诸侯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最难得的是半春姑娘也在,所以咱还是和和气气的。ww”

说着这话,刘桓看向某春,道:“半春姑娘,你说呢……”话未完,他便震惊了,只见某春的嘴巴鼓鼓的,明显是吃了太多东西!

四人都看向某春——

乔广轼平静的脸庞上终于浮起一丝愠怒,上前揪住某春的领子:“喂喂!你是小猪吗?我的羊­肉­呢?羊­肉­呢?!你这么能吃你家人知道吗?”

一旁的陆扬也悠悠的道:“终于见到比我还能吃的女人了……”

“呜呜呜……”某春想开口说话辩解,但是刚一开口,就喷了乔广轼一脸,乔广轼彻底愣住了。

一瞬间的静默——

“哈哈哈哈……”其余三个诸侯王纷纷大笑。

“怜半春!你死定了!”乔广轼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某春一个躲闪,躲到了身旁右侧南浙诸侯王南宫狂歌的身后,抱着他的胳膊做娇柔状,“南宫哥哥,南宫哥哥,扑克脸要欺负人家……”

南宫狂歌放下酒杯,大手抚摸了一下某春的脸庞,“不要怕,哥哥在,谁敢欺负你?”说着,看了一眼乔广轼。

乔广轼本来就没打算收拾某春,只是吓唬一下她,此时看到她小鸟依人状的依偎着南宫狂歌,忍不住吐槽道:“再怎么装小女人,也掩盖不住你女汉子加上吃货的本质!”

“哈哈哈……”几个诸侯王听了这话,纷纷发笑。

南宫狂歌端起酒杯,笑道,“算了,大家­干­杯!”五人端起酒杯,正欲­干­杯,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骂吼,“­干­杯­干­杯­干­毛杯啊!”却是周星河闯进了帐篷里。

乔广轼冷冷道:“星河,这是你和诸侯王们说话的方式吗?”

周星河看了一眼乔广轼,脸上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乔广轼,现在不是剧本排练也不是演戏时间,你还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不太好吧?”这话完,看向一旁的某春。

此时某春还在吃火锅。

周星河一步上前,抢掉某春的筷子,摔在了地上,骂道:“吃吃吃,你以为你是四川人啊,整天吃火锅吃的不亦乐乎的!外面打架打成一锅粥了!”

某春一愣,“粥?什么粥?这火锅有点辣,来点皮蛋粥吧!”这话说着,某春问身旁的南宫狂歌,“南宫哥哥,你要喝什么粥?”

南宫狂歌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春儿,我和你一样就好。”

“香菇粥!”刘桓道。

“牛­肉­粥!”陆扬道。

“不喝粥!”乔广轼道。

一旁的周星河听到这些人的话后,快要被气吐血了,随后上前一把抓住摄影机摔掉,对着摄影师道:“拍什么拍!现在是我们的私人时间好不好!”这话完,一把揪起某春,朝着帐篷外走去,边走边道:“怜半春,你好样的啊,不让小浅儿和我见面也就算了,不让我和玉瑾见面也算了,不让我出场也算了!可是你连着这么些天不写剧本不写稿你是想闹哪样啊!”说完,“啪”的一下把某春扔在地上,周星河瞬间化身咆哮帝。

独留某春坐在墙角抱着双腿画圈圈。

半晌后,某春幡然悔悟,奔跑着,对着正吃午饭的一众人说道:“大家!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开始复工写稿了!”一脸开心喜气洋洋,本以为会得到大家的欢呼声,不料,大家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各自吃饭。

某春不信邪,又喊了一遍。

不料大家齐齐转头,异口同声的道:“你还敢再骗我们一次吗?我们要罢工!”

“不……不是,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们了?”某春有些慌张的说着,看到大家纷纷收拾行李,不由的原地团团转,“喂,你们要去哪里啊!我真的开始复工写稿了!呜呜呜……”

大家再次转头,“谎话­精­!我们要去下江南!”

“江南?!”

“对!江南!撒由那拉!阿里戈多,古拜~”

江南三月看烟花,四月落英浸晚霞;临水清照弄蒹葭,熏风吹,细雨洒。却说这天,正值三月天,草长莺飞,项弘很想去看一看传说中的江南美景,自己去一来没有劲,二来最主要的是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所以就去求祝玉瑾。

...

春困秋乏,祝玉瑾本想待在京城,但经不起项弘的软磨硬泡,只得向曹禄中扯谎说要去江南游玩,加上曹芙蓉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曹禄中勉强同意,安排了许多大内高手暗中跟踪,以防项弘落跑。

项弘和祝玉瑾在马车上懒悠悠的走着,祝玉瑾刻意吩咐要了一辆看起来极为平常的马车,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旁人的怀疑。

马车里,祝玉瑾昏昏欲睡,加上马车微微的晃动,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头也不由自主的向项弘的肩膀靠去。

项弘本来就觉得有些紧张,这下突然祝玉瑾的肩膀靠过来,他的心就突然开始猛跳,侧头看了看,她有些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头,以及略红的嘴­唇­……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项弘的脑袋里,他想以现在的姿势去吻一下祝玉瑾的嘴­唇­,但是试了试,貌似吻不到嘴­唇­。

好吧,吻不到嘴­唇­算了,吻个额头也是吻。

开始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他觉得心要跳出来了……

此时马车已经离开了皇城了,进入了靠近皇城的紫光镇。

“咚”的一声响,有个人降落在了马车的轿顶上,巨大的力气让马车大大的颠簸了一下,项弘正要吻,被这巨大的声音吓到了,一个没扶稳,就要摔倒在马车里,摔倒的时候他的手一顿乱抓,拽住了祝玉瑾的胳膊,于是两人一同摔倒在了马车里,项弘摔在地上,祝玉瑾倒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不对,说暧昧也暧昧,说清纯也清纯,完全看当事人怎么想了。祝玉瑾被这响动惊醒,刚要从项弘身上站起来,突然马车又巨大的响动了一下,似乎是又有人落在了马车上,且这次惊动了马匹,只听得马儿嘶吼一声,狂奔起来。

这一狂奔可不得了了——

“玉瑾玉瑾!不好了!马受惊了!咱们快走啊!”周星河站在马车上(第一次降落在马车上的就是他),拉开了帘布,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住了——

只见祝玉瑾趴在项弘的身上,两人明显是在接吻!而且看样子还是玉瑾强吻项弘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星河心里顿时有万千个草泥马奔过!

“项弘!你给我滚起来!你对我的玉瑾做了什么?!”周星河大声的喊道,声嘶力竭,仿佛丢失了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这一吼可不得了了,正在努力拉住失控的马匹的辛斐焰站起了身,跑到跟前来,“怎么了怎么了?项弘和玉瑾怎么……”

辛斐焰看到的场面是——祝玉瑾骑在项弘身上,刚要站起身……

“哦~”辛斐焰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

周星河一拳头打在了辛斐焰的头上,“哦什么哦?!你明白什么了?发生什么了?还有,大师兄马车!马车……”

话音未完,车子就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章 第一、二节

( 你看那清脆树叶上的露珠,像不像纯洁女子哭泣时的泪水呢?露珠顺着树叶滴下去,树下,果然有个女子在啜泣,只见她身着鸾丝纱衣,戴着一个青­色­玉簪。

“嘿!浅儿,找到你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冰茉然突然从背后出现,一把抱住了浅儿。

浅儿全身一颤,赶紧用袖子擦泪,掩饰自己在哭的状态。

冰茉然这才注意到异常,赶紧道歉,并且不断的安抚浅儿,道:“对不起啊浅儿,我不知道你……”

浅儿摇摇头,“嗯,没事。”

“浅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吗?”冰茉然突然一改平时调皮的模样,静下来,仿佛大姐姐一样的安慰着浅儿。

这种温和的语气,更是让浅儿觉得心中委屈,又要哭起来。冰茉然赶紧劝她,“别哭别哭,你再哭我可就喊周星河过来哄你了!”

奇怪,浅儿一听到周星河这三个字,立马努力的止住了哭泣。看着浅儿这模样,冰茉然心里痒痒的,直想逗逗浅儿,但是按照此刻的状况,还是忍住的好。“话说,浅儿,是不是周星河那家伙欺负你了?”

浅儿摇摇头。

“那……。难道是你向他表白被拒绝了?!”冰茉然说着,挽了挽袖子,“真可恶!要拒绝不会委婉一点吗?本姑娘去找他算账!”说着,真的站起身。

浅儿及时的拉住她,道:“茉然别去,不关星河的事。”

冰茉然站住脚步,转头看着她,笑道,“哎呦,叫得这么亲切啊!看来真的没事。”

浅儿低头擦泪。冰茉然赶紧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是想萱妃了吗?”

浅儿点点头,双眸看着前方,道:“的确想念萱妃娘娘,但是时至今日,我更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份,从哪里来的,父母是谁,以后要往哪里去。而且……而且,时常感到莫名的伤心,仿佛谁在远方牵动我的心一样,这是一种亲情,我能感觉得到……”

冰茉然听着浅儿这一番话后,某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共鸣的感觉,但是她无法回答浅儿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浅儿有没有帮助,所以,她开口道:“浅儿,不要想那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虽然不能告诉你答案,但是我可以找人帮你寻找答案啊!”

浅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谁?”

冰茉然站起身,脸上浮起一丝自豪感,“当然是我家最博学、最温和的祝大夫子了!”

祝少傅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浅儿忍不住腹诽。她点点头,将信将疑:

“祝少傅会帮我吗?如今战事迫在眉睫,他有空吗?”

冰茉然拍了拍浅儿的肩膀,“放心吧!你这个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是件大事!再说了,看在你家星河的份上,玉瑾也会帮忙的!”

尽管鹿北平原相对来说安定,但是不论哪个地方,都会有反动的势力存在,正如有太阳就会有­阴­影一样,在鹿北,反对刘桓王的有三大暗地组织——

驯鹿教、白莲寺和黎族。这三个势力力量不均,虽然平日里不联系,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同心结力来反对刘桓的政策。

驯鹿教是专门暗地里猎杀刘桓的兵力,比如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截杀军队的物资,或者俘虏兵力;

白莲寺是通过思想来让鹿北的百姓臣服,信奉他们所信奉的白莲仙子,并鼓吹说出了白莲仙子,其他的神仙都是假神仙,并且劝百姓们清淡饮食,清心寡欲,从­精­神上让他们失去斗志。

黎族则是一个比较有纪律的族群,他们整个族基本上都姓黎,虽然平时不怎么出现在鹿北,过着隐居的生活,但却是一个很有野心的族群;但凡有野心的族群,必定会有一个有野心的领导者,正如燕西诸侯王陆扬,又如东都诸侯王乔广轼。

树木葱郁,像是层峦叠嶂一样,耳旁有溪水潺潺,远处有虫鸟夜鸣,鹿北很少有这样的地方。位于山腰处的一旁,都许多错落的房屋,但这些房屋似乎是一个圈状,围成一个圈后,在中间有一个Сhā着旗子的木屋,旗子的底­色­是深蓝­色­,上面有个红­色­的三角山,三角山下面有个白­色­的“黎”字。

一个眉眼倦怠的男子靠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个长老,良久,打了一个哈欠,道:“老头死了吗?”

长老之一的黎挽夏回道,“回少统的话,统领还一息尚存……”

“夏长老,你的称呼是不是该换了?”话未完,男子就开口打断道。

黎挽夏抬头看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少统,心中叹了一口气,“是,首领。”

男子听了这话,脸上才浮起一丝笑意,“很好!”这话完,又转头问向座下一个白发长老,“冬长老,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黎唤冬微微拱手,道:“回首领的话,皇帝已经逃离了京城,摄政王曹禄中已经在图谋篡位,但是大典不断推迟,因为他没有玉玺。”

“哦?!”男子会心一笑,道:“这么说来,谁能抢到这玉玺,便得到天下了?”说到这里,他又对座下的另一个长老道:“秋长老,你的女儿现在在皇宫里也已经成人了吧?可按照计划成为了皇上身边重要的人了吗?”

黎横秋心中百转千回,想起女儿她就两眼含泪,此时她只有低头回道,“是的首领,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没错,黎横秋是黎族里唯一一个女­性­长老,她的女儿在十岁时被送往皇城皇宫里,企图放长线钓大鱼。但是自从女儿十五岁开始,已经三年没有来往了,突然就中断了,好像她的女儿突然就消失了一般,任她怎么派人去寻找也未果。

黎横秋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老首领,如今拖到了新首领上位,更不能说出实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力去寻找。看了一眼这座位上的新首领,黎横秋心中一阵发寒——

这个新首领叫做黎尔琪,如果说他是正常顺位的话,还可以敬之,但是他却是害死了他的父亲黎书岸而登的位!

虽然族里旁人并不知晓,但是聪明如三个长老,他们怎会不知?只是不开口罢了!

至于黎尔琪为何会慢慢的害父亲从而继位,理由只有一个,但却积攒了很久,那就是他不满黎书岸的平安生活政策,他有野心,他不想再受父亲管制!

“很好!”黎尔琪仿佛水中月一样飘渺的眼神扫过黎横秋长老,继而道,“听说小皇帝一行人现在就在鹿北刘桓王的宫殿里,那么也就是说,秋长老的女儿也在喽?既然如此,就让她现在回归黎族一趟吧!”

“现在吗?”黎横秋心中咯噔一下,失口说道。

黎尔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自然不是现在,秋长老紧张什么?限你女儿三日回到黎族来。”这话完,打了一个哈欠,道:“好了,你们快下去吧!本首领困了!”

三个长老听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站起身 ...

(,行了礼,下去了。

屋外,繁星点点,位于山腰处的地方略略清凉,三个长老并肩而走。

“秋长老,你的女儿真的在鹿北吗?”走到一个竹节房的时候,黎挽夏长老停住了脚步,这样问道。

黎横秋和黎挽夏对视着,她向来和黎挽夏是面和心不合,他问这一番话不知道含了几个意思,“是的,正如新首领说的那样。”

黎挽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样,转身走向了竹节房,边走边幽幽道:“秋长老,有些秘密埋在心里很难受吧?”

黎横秋笑了笑,“谁还没有秘密呢?夏长老真是好心啊!”这话完,她转身往前走去。前方,黎唤冬在一个大树下站住了,微风吹过时,他一头的白发垂着、摇摆着,即使过了这二十多年,东长老仍旧是风流倜傥。

黎横秋本想直接走过黎唤冬,却被他叫住了。

“秋,你准备怎么办?”

黎横秋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黎唤冬淡淡道,“怎么找你女儿呢?我想,新首领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聪明如他。黎横秋叹了一口气,“唉,既然新首领说在鹿北刘桓王处,那么我就派人去找,总会找到的。”

星如点缀,风如丝柔,叶如翠雾。这一处是南林。

一个身材略健硕的高大男子脚步轻轻的走出了宫殿,又轻轻的关上了门,他的肩头上站着一个灰­色­的苍鹰。

走出宫殿后,外面是一处树林,他肩膀上的鹰展了展翅膀,轻声一叫,仿佛打哈欠一样,惹得男子赶紧捂住苍鹰的喙,道:“小灰,不要叫!”

“二师兄,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是要去做贼吗?”淡漠如云的声音自树枝上响起。

第二节

两天前,周星河收到了一封从东都而来的信。他知道这信是乔广轼写的,不看他也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内容,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打开信看了看。不看则已,一看让他火冒三丈。

这信明显是乔广轼亲自写的,因为不但字字珠玑,且冰冷的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威胁,其中有一段还这样写道:

卿之所能乃本王所需,且君子应守信守义;卿赴鹿北已有半年之余,若是帮助同门师弟,时日也足矣。况卿与本王有约在先,两月即回,时至今日,已超四月有余。本王也与卿之师有约,助本王夺得所需之物。若卿不速速赶回,本王定领兵,赴鹿北接卿回都。

这不是赤­祼­­祼­的威胁吗?

周星河当即把信撕了,骂道:“狗屁!老子才不怕你!尽管来吧!”

在屋外的辛斐焰听到了这话,不禁道:“哎呦,难得见二师弟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话间走进了屋子里,问道,“说吧,怎么了?”

周星河遂把信上的主要内容与辛斐焰说了。

辛斐焰道,“师弟,这是你的不对。”

周星河一笑,他知道辛斐焰要说什么了,随即推着辛斐焰道:“大师兄,请出去!师傅的唠叨已经够烦了,还要听你的吗?”

辛斐焰也是哈哈一笑,“我这还没开口呢!你至少听我说一句!”

周星河听了这话,停下了动作。

辛斐然道:“师弟,玉瑾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这你是知道的。一来鹿北这里不需要你,二来,我一直相信,师傅是深谋远虑的,包括让你去东都帮助乔广轼,这也是他老人家计划好的。毕竟,你是斗不过一个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子的。”

这番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是说的都是大实话,周星河听后虽然略有感触,但还是撇嘴道,“深谋远虑?我看那老头是老糊涂了!明知道我离不开玉瑾,还把我们分开!现在又要变成仇家了。”

辛斐焰拍了拍周星河的肩膀,道:“什么仇家不仇家的!师弟,你记好,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改变不了咱们是同门师兄师弟的关系!包括玉瑾!”说这话的时候,辛斐焰的脸庞上竟浮现出一丝少有的温和。

听得周星河心中一阵感动,殊不知,这一番话,在今后的岁月里激励了他多少次。

接下来的两天里,周星河想了各种办法来和大家告别,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又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所以,无法开口的他,选择了留一封书信,在半夜偷偷离去。

岂料,行踪已经被祝玉瑾给捕捉到了,她坐在周星河屋外的树枝上,等着他。

听到祝玉瑾的声音后,周星河松了一口气,对着树上的祝玉瑾道:“师妹,你是想吓死我吗?还坐那么高!赶紧给我下来!”

话音未落,小灰已经扑了上去,对着祝玉瑾一个劲的蹭,祝玉瑾笑着摸了摸小灰的头,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了周星河面前,道:“师兄,虽然我知道你早晚会离去,但是没想到你会选择悄悄离去。”

周星河看了祝玉瑾一眼,上前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有你在,我能悄悄么?聪明的家伙!”说着,上下看了她一眼,又道:“瞧瞧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行为装扮越来越像男子了!照这样下去,看今后谁敢娶你!”

祝玉瑾忍不住白了这个二师兄一眼,“二师兄,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和他说两句话啊?刚说两句就忍不住想和他吵架。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种小吵小闹是良好的,也从侧面证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好。

知道他为什么会讨厌离别的场面吗?看看此刻他的脸庞就知道了——一向没个正经的脸庞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伤感。弄得祝玉瑾也有些不适了。

“玉瑾,你少用变声豆,对嗓子不好。”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越是无关痛痒的话,越是想掩盖自己的伤感。

祝玉瑾摇摇头,“没有办法啊,我现在的身份就是男子,偏我的声音又柔弱,不用变声豆的话,万一被人识破就不好……”

话音未落,她就被他揽进了怀里,“玉瑾,何必这么累呢?要不这样,你和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项弘!”

静夜无声,小灰飞在半空中。

她愣住了,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抱弄得不知所措,半晌,她才道:“二师兄,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

他没有回答。

因为他抱着她,所以她无法看到他真正的表情是什么。

是真正的难过。

“哈哈哈……师妹,被你猜中了!”很快的,他调整好了表情,松开祝玉瑾,笑道,“我就喜欢看你吃惊的模样!哈哈哈……”心是痛的。

祝玉瑾附和一笑。

“师妹,送送我吧。”周星河开口说道。

祝玉瑾点点头,白衣转动,与周星河一起踏着石板路,朝着殿门走去。

南林虽然是刘桓的宫殿,但是桓王却不是一个极尽奢华的人,所以这个宫殿建的不气派,倒像极了皇城里某个大臣的宅院一般,圆门,石门,假山,花园,一并尽 ...

(有。

“师妹,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想去东都,并不想离开你。”沿着石板路,周星河与祝玉瑾并肩走着。

“为何不想去?难道东都王对你不好吗?”祝玉瑾信口问道。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为什么?

周星河叹了一口气,“难道非要我说出口啊?好吧,不想去东都是因为不想和你成为敌人!不想离开你是因为……唉,就是不想离开你……”

祝玉瑾故意打了一个哆嗦,摸了一下手臂,道:“二师兄,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酸了?”

周星河顺势拦住祝玉瑾的腰,道:“这就叫酸了啊?你要不要尝尝更酸的?”

“打住!”祝玉瑾挣脱开,说道,“二师兄,你再动手动脚,小心我也动手动脚了哦!”

周星河切了一声,“省省吧!还动手动脚呢!现在抱着你和男人有什么两样!”

祝玉瑾听了这话,淡淡一笑,继续走路。

周星河却有些不满,哎呀哎呀了几声后,道:“看看,看看,现在说这话你都不生气了,真没意思!”他心底里却不得不承认,以前那个和他一起打闹的那个小师妹再也回不去了。

尽管两个人走的不快,但是仿佛转眼间就走到了宅子门口。

“好了,玉瑾,你回去吧!我就走了!”说着,周星河,转身准备离去,动作十分迅速。因为他怕再看她一眼,就真的不想回去了。

“师兄,等等。”祝玉瑾突然叫住了周星河。

“怎么了?”周星河没有回头。

祝玉瑾本想说什么,但是突然看到宅门处有人隐藏着,于是便没有吭声,袖子里握着的东西也没有拿出来。“嗯,没事,师兄珍重,我会去看你的!”

唉,以为她要说些什么让人感动和期待的话呢!周星河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说道。他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快步朝前走去。小灰在半空中,跟着周星河一并离去了。

周星河走远了,却没留意到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祝玉瑾对着宅门道,“深夜,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睡觉吗?”

“玉瑾,二师弟走了,你难过吗?”此时,从宅门­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男子,英俊的脸庞上有略略的胡须,虽然粗犷,但却十分好看。

“自然是有些难过的。”说着这话,祝玉瑾暗握拳头,正当她准备一拳打上去的时候,就有一个踢腿朝着男子袭去。

男子连连躲闪,随后看着来人道:“项弘!你找打吗?”

项弘哼了一声,看了看男子,不屑的道:“某人半夜不睡觉,还假扮他哥哥出来哄人,这种行为更找打吧?!”

听了这话,辛斐然倜傥一笑,撕下脸上的胡须,道:“没想到小皇帝学聪明了!”

项弘脸­色­一黑,“非要在皇帝前面加个小字吗?”

辛斐然听了这话,有意逗他,道:“哈哈,看看,明明是刚成年没多久的小皇帝,就已经不喜欢这个称呼了!按照目前的状况看,你这小皇帝还得当两年!”说完这话,故意去激怒项弘。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打斗起来。本来祝玉瑾还有些生气辛斐然假扮辛斐焰,但是看在他教导项弘的份上就算了。

此时,冰茉然走了上来,对着祝玉瑾行了个礼。祝玉瑾对她笑了笑,这个丫头,对她说了多少次不要行礼,她偏不听,还每次都行礼,次数多了,祝玉瑾也不再说她了,两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虽然祝玉瑾要提升冰茉然为自己身前的女官,但是冰茉然十分排斥,说自己做丫鬟挺好的。祝玉瑾也就遂了她的意。

“浅儿跟上了吗?”祝玉瑾问冰茉然道。

冰茉然一愣,惊讶的看了一下祝玉瑾,随即点了点头,“嗯,跟上了!”夫子怎么会知道浅儿偷偷跟着周星河离去了?!殊不知,祝玉瑾不但知道,而且还嘱咐了浅儿一件事。所以,浅儿跟着周星河乃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 0

一秒记住www点xiaomawenxue(小马文学)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