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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 虽然贺云天告诉小晚,那两个人是罗曜月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小晚还是想方设法打听关于陆氏集团的一切,因为不想麻烦michael,所以这些都是她偷偷进行的。可惜,她能力有限,陆氏高层的私生活本来就非常神秘,哪里是她一个无名小卒能打听出来的。

陆氏集团的少主据说是三年前空降陆氏,雷厉风行地做了几个大方案后,在整个经济圈迅速掀起了哗然大波,陆氏原本岌岌可危的地位立刻得到了稳固,发展之势迅猛得骇人,陆老爷子安心颐养天年,全权撒手。只是,这样一个人的私生活却过得极为神秘,不接受采访,几乎不参加任何活动,网络上连一张背影的照片都找不到。

小晚找得眼睛都快瞎了,都只找到这些神秘的传闻,传闻传闻,多半还肯定是带了夸张成分的。小晚趴在电脑前,第无数次感叹这个陆氏少主的神秘­性­,到底有多神秘?神秘到她到现在连这个陆氏少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媒体统称陆氏少主,居然没人对他的名字提半个字。

为了再见一次那个传闻中的陆氏少主,她连平时基本不参加的应酬都开始积极参与,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她会想,那次他参加应酬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对应酬活动有什么样的要求,她也好对症下药,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甚至跑到陆氏集团楼下蹲点,足足蹲了一个礼拜,没有看到半个影子和那天那个人相像的,直到michael打来电话的时候,小晚还在陆氏集团楼下的喷水池旁愁眉不展。她每天来得比那些上班族都早,走得还比那些加班族还晚,她甚至开始担心她再待下去的话,保安是不是要把她列入重点监视对象了。

“小晚,你在哪里?”

“怎么了?”因为一直瞒着michael,小晚避开了问题。

“看今天报纸了么?”michael的声音带着哭音。

“你在哪里?”不好的预感直上心头,小晚拿起包就往外走,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迅速跳上车,于是正好错过了从大楼里奔出来的某人。

罗曜月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四顾茫然,哪里还有小晚的影子?

今天保安告诉秘书,最近有个女孩一直在陆氏楼下徘徊,形迹可疑。他本来不想多事,可中午休息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往楼下看了一眼,那一眼震得他灵魂差点出窍。明明是那么小的一点,可是他却知道,是她,是他的晚晚。

他想也没想就往楼下跑,连电梯都等不得,就冲了下去,可还是错过了。和保卫处打听了一下那女孩,据说天天来,于是他安心地等。

可是,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依旧没有……他每天早早地上班,上班时间一有时间就往楼下看,等到晚上很晚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的晚晚还是那么狠心,总是在他就要抓住她的时候,狠心地离开,什么都不给他留下。为什么她不能再等一会?只要一会会就好。有时候,他会想,小晚在他楼下等了那么多天,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他么?可是他现在不是罗曜月,他是陆氏少主,她怎么可能知道陆氏少主就是他呢?那就是为了另外的人?男人?

每每想到这里,罗曜月的心情便会一落千丈,通常这一天,整个陆氏每个人做事都会格外小心,生怕被抓到小辫子,连带着小命也不保。ww

为了照顾michael的心情,小晚从那天起就没有去陆氏集团蹲点了,而原本michael一个人的逃离,变成了两个人的旅行。两个人划定了路线,准备一路烧香拜佛,游遍全国。

小晚和michael的闺蜜拜佛之旅没想到最后终结于一通来自张然的电话。她一直没有和张然说分手,只是再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倒偶尔学会了打电话给她,可惜她不在乎了,每次应付两句就再见了。

小晚挂了电话,扬了扬手:“看来,我半仙的日子要结束了,张然要带着喜帖来和我说分手了。”

michael一愣,早就忘了张然这号人物,来了一句:“靠,那个人渣。”

“注意胎教!”小晚瞪了她一眼,说,“回去吧,供了那么多菩萨,菩萨要显灵了,贺云天会供着你,哭着求着你跟他结婚。”

“是么?拭目以待!反正再不回去,也快被他找着了,我这肚子也不能到处跑了。”michael摸了摸大肚子,笑得很幸福,“你也别找了,结束了不如也重新开始吧!”

小晚苦涩的笑笑,答应:“好。”老天多给她的两年结束了,到张然和她说分手如果再没有结果,那她也该学着忘记了,爸妈催婚的电话都快把她逼疯了。

michael一下飞机就被贺云天接走了,小晚想留给两个人单独的相处时间,便推脱有事自己走了。

离张然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小晚再次来到当初的那个商城。还是那个柜台,还是那个服务员,还是那枚戒指,闪着幸福的光彩,只是这份幸福不属于她。

服务员微笑着问她需不需要试戴,小晚小心地套在无名指,据说,它是和心脏相连的。

摘下戒指,小晚微微一笑,说:“希望我的白马王子早点把这枚戒指套在我的手上。”服务员笑着祝福,小晚转身离去,告别了她曾经的迷恋。

离开的时候,小晚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商场的名字居然是——曜月商城。这个商城已经好几年了,有四五年了吧,大家习惯­性­称为大月,都忘了它的全称是曜月商城。

曜月,曜月,明亮的月光,即使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照人,很好的寓意。小晚暗自嘲笑自己,她在期待什么?四五年了,怎么可能是他?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今天的经历,小晚想说,这真是个梦幻的一天。

小晚上了出租车后,报了地址,准备睡一路,可一回头,看见司机这张脸的时候,吓得睡意全无。我滴个乖乖,罗曜月没给她碰上,他的手下给她碰上了。

“林木?”小晚盯着司机的脸,目不转睛。

司机被看得脸都红了,回头看了小晚一眼,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

小晚收回目光,尴尬地­干­咳了几声:“你叫什么名字?”

“盛森。”虽然他觉得这个乘客实在可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心里感叹现在小姑娘也太花痴了,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放过。

圣僧?小晚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开来,男孩子和林木长得那么像,情不自禁就觉得很亲切无比,遂开起了玩笑:“什么?圣僧?东土大唐那个么?”

司机无奈地笑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别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了,他解释地舌头都要烂了:“茂盛的盛,森林的森。”

“森林的森?”小晚失神地喃喃。林木,真的是你么?

“到了。”车稳稳地在咖啡馆门前停下。

小 ...

(晚看了看时间,还早,不想那么快下车:“你带我再转几圈吧,我来早了。”

“前面那可以停车,要不我停那陪你等一会人?”司机很体贴地建议,一如往昔林木的周到。

“不,带我转几圈吧,心情不好,想看看风景,待会我是要去分手的。”说是看风景,小晚却仍然盯着司机,现在他是她的风景。

林木笑了笑:“那好吧。”作势要把打表器按掉。

小晚及时阻止了他:“打表,别按掉。赚钱可不容易,天天那么善良,回家喝西北风么?”

“呵呵,我这是勤工助学呢,就一天,要亏就一天!”不知不觉,司机也渐渐放松了心情,没来由地愉悦。

两个人聊了很多,盛森还是个大学生,生活还不错,小晚对林木深深的愧疚在他身上得到了救赎。她想,林木一定也舍不得她难过的,这才赶过来治愈她来了。临下车的时候,小晚的心情好了不少,一点都不像要分手的女人,她对司机挥手:“祝你幸福!”

“你也是!一定要找到你的幸福!谢谢你!”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小晚久久不能回神,林木,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谢谢你!

小晚踩着点走进咖啡馆,张然已经等在那了,是在角落的一个位置。小晚冲他笑笑,指了指过去坐着的那个位置说:“坐这吧。”从前的她一定不会那么有主见,完事随便,小晚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然而她没等来张然的请帖,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们结婚吧?”

“恩?”小晚愣了愣,没想到命运的轨迹偏离了那么远。转而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这两年,她确实长成了他的理想伴侣,只是他早已不是她的选择。

张然又重复了一遍。小晚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却再也没有了名为感动的情绪,她不知道他曾经对那个女人是怎么求婚的,难道也像现在这样?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甚至连一根蜡烛都没有。她苏小晚就那么不值得一个男人花心思么?

小晚嗤笑了一声,说:“你在美国的女朋友同意么?”

张然一愣,对小晚的洞察吃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小晚撇了撇嘴,虽然命运的轨迹不一样了,但是并没有差太远,这个男人,终究不是她的:“总之,是事实。”

张然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晚直直地看着他,毫不躲避,这让张然更加无地自容。

“小晚,我们那么多年……”张然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小晚的眼神定格在了外面,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

对面大楼的led屏幕上,滚动着八个大字:苏小晚,我们成亲吧!屏幕上还循环着一个动漫短片,是一个简短的故事——牛郎和织女,结局是牛郎踏着鹊桥,来到了织女在的地方,再也没有回去,织女知错悔改,没有再因为爱情而耽误了织布,从此,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小晚泪流满面地看着玻璃窗外,那个一步步走来的人,满眼的不可置信。

隔着橱窗,罗曜月手捧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单膝下跪。

小晚再也没多看张然一眼,连应付他的心都没了,拿了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走到罗曜月面前,小晚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背过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再抬头看看罗曜月,没有消失。她傻傻地接过罗曜月递过来的玫瑰花,看着他从花束中拿出了一个绒盒,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她怕她一开口,所有的一切都会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她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几个小时前,还觉得遥不可及的幸福如今却真实地属于自己,再看看罗曜月,久违的幸福感在心尖一圈圈荡漾开。

罗曜月上前,紧紧抱着小晚,不肯放手,生怕下一秒,她又不见了:“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样唯美的画面,愣是被一首《忐忑》毁得消弭殆尽,小晚尴尬地看了一眼罗曜月,懊恼地接起电话,她发誓,回家一定要把铃声改掉!换成《法海,你不懂爱》!

“我靠,小晚,你出名了啊!陆少就是他么?是你的那个月?看你那幸福的小样!古人都给你整来了,了不起啊!”michael叽叽喳喳个没完,小晚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人,微博估计转发疯了,她挂了电话,害羞地躲进罗曜月怀里。

罗曜月把头习惯­性­地埋在她的肩头,声音充满了磁­性­魅力:“呵呵,晚晚,你还没答应我呢,嗯?”

小晚忙不迭地点头,丢不起这个人:“好好好,快带我离开这里。”

怎么也想不到,陆氏少主的第一条有头有脸的新闻居然是娱乐版头条,并且造成了全城的轰动。两个人第二日就上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次月完婚,比大肚婆michael快了不止一点点,徒留贺云天伤春悲秋地烦恼,在看过这样的求婚和婚礼后,他该怎样才能挽回michael的芳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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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 最后还是坚持让罗曜月过来了,不仅仅是因为第一章就决定了他的命运,更是因为印辰天其实并不能放下所有去爱小晚。一直以来,他的爱既是疯狂的,但又是理智的,他从来没有因为小晚耽误了正事,而且他还有一个母亲需要照顾,他爱小晚,但小晚永远不是第一位的。潇潇为什么适合他?因为只有潇潇最了解他,只有潇潇可以担当得起丞相夫人的位置,只有潇潇才能做好这个贤内助的角­色­。

像小晚这样胆小的女孩子,我希望爱他的男人可以给她充分的安全感,这样的安全感怎么来?我想,如果小晚这样的­性­格一直留在古代的话,心里可能多少还是会有负担,谁又能保证一个人的心一直不变呢?所以我让罗曜月放弃了一切,穿越而来,就为了和她在一起。这样一心一意的,绝对的爱。

更何况,罗曜月也不能在那里一直呆着了,那样的皇帝、那样的大皇子,帝王无情,谁能容得下他呢?

其实,让罗曜月穿过来成全他们,多少也寄托了个人对异地恋的一种美好的愿望,曾经看过一个文章,异地恋男方迁就女方,女方会更幸福。ww大概是这样一个意思,虽然现实里,从古到今大多都是女方选择迁就男方,但真的有几个男人感激了?我想,大多数人只当做是理所当然吧。

而罗曜月,其实可以说是个闷­骚­的货,他爱小晚,爱得并不惊天动地,但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冲着能和小晚在一起的目标而努力的,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优先考虑是否对他的目标有所帮助。只是他太有责任心,总是想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的,他太有目的­性­,忽略了过程,忽略了小晚的个人感受,这是他最后差点失去小晚的直接原因。

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让林木死,他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作为后妈,我喜欢他,但是确实也对不起他,他的死唯一的作用就是坚定小晚离开的决心。为表愧疚之情,所以,我后面又让他活了!

写这个文,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但是终究第一次写文,功力不够,总觉得写不到点上。下面这些都是我想表达的东西:

1。爱情不会从天而降,原地等待你有10,的机会,努力去争取,你就由80,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努力追求一次自己的幸福呢?(小晚、潇潇,一个正面例子,一个反面例子。)

2。多关心你身边的人,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二皇子、印辰天、罗曜月、皇帝……好像每个人都符合这一条。)

3。女人呀,要对自己好点,你要够优秀,才能有男人喜欢你是不?哪有那么多高富帅喜欢小白的?醒醒吧~自己有本事了,就算得不到高富帅也能骄傲地活着不是?

4。童年教育很重要!(如意公主和三皇子是血淋淋的例子)

……

其实还有很多,就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终于完结了,自己翻看的时候其实都不忍直视,特别是在风格上面,因为自己是那种特别容易受别人影响,风格总是跟最近看的小说风格接近,这就导致后来整个变了个调调,桑感……

虽然读者就那么一米米,但还是很感谢一直陪我走下来的人,下一本估计你们也不在了,但还是那句话,你得留言了我才能赏你是不~

关于番外,可能就不发那么快了,到时候会以公众的形式发番外的~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happy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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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天山云雪(一)

( 城北西餐厅在幽幽的灯光下,更加优雅静谧,这是情侣约会的天堂,有点情调的小开或许会选择在这里偷个情、养几个二­奶­,但这唯独不是个适合相亲的好场所。

对面的男人,从入座伊始便一直保持着卓然的绅士风度,就连切牛排的姿势都优雅得如同画卷一般。这样的男人,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michael承认,她人生第一次相亲,遇到宝了。

然而,今天的主角michael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此,她捏着手里的纸条,狐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季梵,梵高的梵。”对面的男士微微一笑,也不恼非常风度地又重复了一遍。

michael瞪着手里的纸条,不敢置信,她不得不承认,小晚的预言成真了。但她还是把纸条向对面的男人递了过去,再次确认:“你真叫这个名字?你确定是……这么写的?”

季梵被michael生动的神情给逗乐了,他想他是真的老了,他看了一眼纸条,点点头:“是的,还派人调查我?不过……”他扬了扬纸条,笑问,“只有名字么?”

michael讪讪地拿回纸条,想到小晚的预言,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故作神秘地拈着纸条,说:“这可是半仙写给我的,说我相亲会遇到叫这个名字的男人。”

“哦?那他还说了什么?”季梵挑了挑眉,心想,现在小姑娘招数还真是花样百出,对michael的态度多了几分戏谑。

michael本来想损损他,突然想起小晚的话,这个人以后对自己很重要?既然那么重要,那她认真一点又何妨?把刚到嘴的损话悉数吞了回去,她又卖了个关子:“半仙说,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今天michael的心情并不完美,应付了两下便没了心情,要不是为了证明一下小晚的离奇遭遇,她才懒得跑这一趟。季梵看出michael情致不高,本来少言的他难得地多了说了几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才没有尴尬地结束了相亲。

今天,michael本来要去古董拍卖会的,但是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时间,当她赶到的时候,她想拍的那只镯子已经被人买走了。

那只镯子是外公故意放出去的,直到他去天堂的那一秒他依旧渴望着他的挚爱能戴着他的镯子来原谅他曾经的迷失。

虽然她不懂这样执着的初恋之于外公的意义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她知道那是曾经支撑外公活着的唯一动力,也幸亏有这个镯子,外公才能陪她这个小外孙女度过了她最孤独的两年,尽管短暂,却弥足珍贵。

michael慢条斯理地饮尽最后一滴红酒,透过高脚杯剔透的杯壁看向对面的季梵,一个不一样的季梵,漂亮的杯子把他原本就温柔的笑更加扩大了。

“我送你回去?”虽然早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但季梵还是季梵,风度翩翩、进退得宜的季梵。

michael刚想答应,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米小勰?”

michael下意识地回头,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会叫她中文名。

“宁总监。”michael微笑着问好,果然是不熟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上司才会叫她中文名。

两个英俊的男人一前一后站着,无一不是人中翘楚,可两个大男人上这么有情调的西餐厅,不得不让michael联想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宁总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季梵,留下一句“enjoyyourtime~”便和身边的男人扬长而去,michael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他的小伙伴。

这个时候,michael还不知道这个她还没认真看过一眼的男人,将来有一天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劫难,她的情劫。

季梵不仅是个完美的相亲对象,更是一个优质的情人。相亲结束后,michael的办公桌上每天都有一束新鲜的玫瑰,尽管她一天呆在办公室的时间,用分钟算都嫌多。

­精­致的小卡片总是藏在玫瑰之间,每一张都写了一句美言,让michael一整天都能有个心情愉悦的开始。季梵的字很漂亮,标准的小楷,一如他的人一般,中规中矩。

michael微微一笑,把卡片收进抽屉,这大概是她近来比较难得的愉快时刻了。

她最近很烦,她不知道自己是哪点被一个当红小明星看上了,指明让她做经纪人。小明星一夜成名,但人红得太快,容易养成骄纵的脾气,得罪了不少人,经纪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

michael太了解自己了,她也是个大小姐脾气,这样的两个人撞一起,她实在不敢想两个人在一起能摩擦出怎样的火花,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这个小明星以后就不用混了。小明星混不混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怕的是到时候自己饭碗不保,没有工作她就要被抓回去了。

可是,她不得不去接手,因为没人愿意接手这个小明星,她不得不接手的原因是,她在几分钟前非常荣幸地被贺氏集团的最高层召见。

“要么接,要么走。”michael看着贺云天老神在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选择题?要么现在走,要么过几天走?哼,偏偏她michael就是倔,就要堵这口气。

michael挑了挑眉,冲贺云天挑衅地笑:“给我安排一个独立办公室,我要单独调教我的小宝贝。”她骄傲地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的背影,是女王的姿态。

贺云天嘴角微扬,若有所思地看着michael离开的方向,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linda,让宁总监过来一趟。”

没几分钟后,宁浩轩迈着急匆匆的步子门也不敲就走了进来,脾气比贺云天还傲气:“这个时候,不知道我很忙么?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还得让秘书通知我上来?”

整个贺氏大概就只有宁浩轩敢这么跟贺云天说话了。

贺云天皱了皱眉,决定原谅他:“调查一下米小勰。”

宁浩轩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一句,惊讶地抬头:“就这样?”

“嗯。”贺云天若无其事地处理起公务。

宁浩轩大手一伸,一把扣上了贺云天的笔记本,口气甚是恶劣:“贺云天!”

贺云天眯了眯眼,抬头只是一眼,宁浩轩便讪讪地缩回手,吓得屁滚尿流,明智地选择离开。贺云天的手段,哪里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不甘心却也只能憋着。

贺云天巴巴地等了宁浩轩几天,自己偏偏又不想拉下脸去查,但结果呢?

宁浩轩让他失望了。

贺云天扬了扬手里的纸——宁浩轩从人事部拿来的,米小勰的简历,简单、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就是你的成果?”

宁浩轩不是不想调查,而是除了简历上这些也 ...

(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家世简单清白,他以为贺云天是因为michael要去做小明星的经纪人才去调查她的。

星空刚起步,这个小明星是一步险棋,走好了,星空算是开了个好头。michael虽然只是经纪人,但却也多少会有影响。如果只是这样,这份简历足矣。

宁浩轩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无能,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直说。”

贺云天一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只是……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她,很想了解一下这个叫米小勰的女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子渐渐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她一定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她打工的酒吧。那天,她被很多人灌酒,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来了一回英雄救美。

她烂醉如泥,他只好带她去酒店。然后,她勾引了他,而他是个正常男人,没道理做什么柳下惠,更何况这样的快餐时代,谁会在乎这些?

睡前,他曾经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红若有所思,想着明天等她醒了该用多少钱才对得起她的初夜,谁知,一夜旖旎后,等他醒来,身旁却空空如也。

第二次见她,在贺氏集团的招聘会上,他那天­阴­差阳错去了本不用他出现的招聘会现场。然后,在茫茫人海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清醒的她很开朗,也很机智,在处理问题上,虽然不成熟,但是和同龄人相比多了一份睿智。

他知道不用他打招呼,人事部也一定会留下她,但是他还是给人事部去了电话。他想留下她,只有他知道或许并不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

第三次见她,她居然在约会。那天,本来和宁浩轩顺路去接他妹妹的,刚好到了饭点,两人索­性­留下吃了再走,没想到会遇到她。

她的眼神还是不变的陌生,贺云天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他冷冷地走开了,可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到底都只是在跟自己怄气。

从那天开始,她每天都会收到玫瑰,他曾看到她看着玫瑰笑得很灿烂,他却裹足不前,什么也不敢做,他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但他好像,好像不喜欢的是她每天沉浸在另一个男人关爱中的开怀,不喜欢那个男人总是出现在小晚身边。

他都活了三十个年头了,再傻也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不愿意接受,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但她总是让他无法理智。

贺云天靠在椅背上,把长腿伸展开,闭上眼假寐,却满脑子的michael,叹了口气,向站在一旁的宁浩轩说:“出去吧。”

宁浩轩对他近来的反常第一次有了探究的心思,他转了转眼珠子,倒吸了口气:“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贺云天烦躁地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出去。”

michael看了一眼手表,5点25分,还有五分钟就要下班了。作为经纪人,难得她今天能准时下班,但是她却有些坐立难安。

因为,就在几分钟前,她接了个电话,一个很奇怪的电话,宁浩轩打来的,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给挂了:“linda下班了,给贺总泡一杯黑咖上去,不加糖。”

这活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啊!她在想是不是打错了,正想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不就一杯咖啡么,泡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算了,就舍一回小我成就一下大我吧。

michael拿着咖啡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要敲门,尴尬地看着贺云天,进退两难:“额……咖啡。”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michael安慰了自己一下,马上端着咖啡大方地走了过去,放下,转身,走人。

直到热腾腾的咖啡在眼前冒着热气,贺云天才怔怔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等等!”贺云天喝了一口咖啡,以掩饰他紧张的情绪。

热烫的咖啡在舌尖绕了几圈才钻进咽喉,苦涩却有一丝微甜,贺云天皱了皱眉,抬头看向门口的michael:“你加了糖?”

michael撇撇嘴,说:“不喜欢可以倒掉。”她只是泡的时候一时忘记“不加糖”这三个字,幸亏她反应及时,才没有放很多,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这点糖都给他尝出来了。

贺云天看着眼前这杯带了点糖的咖啡,和以往喝的任何咖啡都不一样,就像她,和他从前交往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他咬了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喝了一口。

好像……也不赖。

“晚上有时间么?”贺云天在michael准备离开的前一秒,叫住了她。

michael回头,晃了晃手机:“不好意思,我已经被催很久了。”

“算你加班费。”如果michael仔细看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希冀。

“不好意思,我不缺钱。”michael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她总是走得那么潇洒自如,贴切地应了那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贺云天站在落地窗后,看着她跳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笑得阳光灿烂。那个男人,他记得,他们曾在一起约会,正好被他撞见了。

他突然很想试一试,突然很想拥有她,他想她的笑容为他一个人绽放。就一会,一会会就好。

------题外话------

在写新文提纲~番外带着写,有些慢,先写了michael和贺云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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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云雪(二)请看这个免费的

(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贺云天搂着michael随着宛转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这样的宴会,michael参加了不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但是她从来不随便和人跳舞。可现在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直到现在,michael都不敢相信,她唯一一次ons竟然是和她的上司,这几率简直跟买彩票没两样了。

可是,当她看到那晚丢失的那只耳环,静静地躺在贺云天展开的手心之上,刺目地闪着光芒,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他说,她如果不接受他的邀舞,那他就告诉所有人。她还丢不起这人,她还不想丢工作,还不想回家,她只能硬着头皮陪他跳。

他们配合地很完美,就连michael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所有的人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为她,抑或是为了他,还有人为他们鼓掌。

一曲终了,michael立刻松开贺云天的手,逃也似的离开。她有些心慌,那一夜的记忆蜂拥而上。可天公不作美,有意要把她堵在酒店门口,她看着外面黑暗的天空,纷纷扬扬地下着好大的雨。

michael犹豫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最后还是决定冒雨离开。

她冲进雨中拼命地奔跑,在路边站了2分钟,没有一辆taxi愿意载她,她只得放弃,往一条街以外的那个公交车站走去。

这一场倾盆大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反而没有一丝减弱的趋势,越下越欢脱,砸在她平时细心呵护的娇­嫩­皮肤上,生疼生疼的。她还穿着昂贵的礼服,却狼狈地像个小丑,雨滴在她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沉重得压着她的眼皮。

突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急急地刹在她眼前一米的距离,michael吓得魂都快跳出来了,但一看到贺云天从车里跳下来,朝她跑过来的时候,michael立刻收起惊吓的情绪,下意识地往回走。

贺云天一把拉住她,二话不说直接往车里塞,michael挣扎无用,索­性­呆着不动,她还要保存余力,不然哪有力气对付……贺云天。

然而,当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时,michael还是忍不住坐立难安:“你要带我去哪里?”

贺云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驶进了某豪华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michael头一次深深地感受到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的差异,无论她怎么扭,怎么踢,甚至开始动嘴咬,贺云天岿然不动。

一直等到她闹够了,贺云天才拽着她进了电梯,她因为刚才自己无谓的反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得被他硬拉着去了他的公寓。

michael大方地接过贺云天递过来的换洗衣物——他的一套运动服,这时候也只能将就了,浑身湿答答的感觉着实不妙。她看着依然原地不动的贺云天,挑了挑眉:“不让步?”

贺云天径自开始脱他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老神在在地说:“这是我房间。”

michael撇开眼,拿着衣服往外走,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会害羞的:“那我去你书房换。”进公寓的时候,她看见他书房的门开着。

michael以为今晚会波澜不惊地度过,她想贺云天不管怎么样,看起来总也是个君子。但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君子也是个男人,而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michael衣服换了一半,贺云天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她下意识地拿衣服挡着胸前,怔怔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ww他将她慌乱中挡在胸前的衣服扔到一旁,从她的脖颈开始轻吻,从浅尝辄止到狂风骤雨,michael始终没有任何反抗。

他深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甚至有些紧张,虽然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但是那次她醉得厉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今天对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的第一次。

michael急急地喘着气,她咬着­唇­,有些吃力地承受他的一次次需索,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敢想象,书房里回荡着的阵阵娇喘声是从她的喉咙溢出的。她极尽所能地迎合他,任他摆弄出千百种花样来。

她的眼光扫过他的书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躺着她一直寻找的东西,那只被人拍走的、她以为一时找不到的、曾经属于外公的镯子,这就是她愿意委屈的源头。

贺云天终于得到了满足,michael瘫软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哼哼。就在刚才,小腿差点就抽了筋,好在他停下来了,她一边喘息,一边不得不佩服他的技巧,明明腰酸疼地要命,她确实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贺云天抱起她直接去了浴室,没有说一句话。michael一回神,心思完全在镯子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贺云天此刻的温柔。

等他把她放进浴缸的时候,她抓住他的臂膀,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能问你要一样东西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给你钱的。”

贺云天手下的动作一滞,眼神一下子凉了下来:“你是为了镯子,跟我上床的?”

“……”michael垂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心虚。

“米小勰!”贺云天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她的名字。

michael这才开始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过浴巾遮挡自己赤­祼­的身体,掩饰她的不自在。

贺云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michael裹着浴巾,从他身旁走过,走进书房,换上了之前他给的衣服,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后,准备离开。临行前,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还是有些不甘心:“你开个价,我真的很需要这个镯子。”

“滚。”贺云天把自己整个放平在客厅的沙发,看也不看她一眼。

michael回到家后,满脑子都是镯子,她想了一夜,都没能想出一个能从贺云天手里得到镯子的办法。对付衣食无缺的人,不知道怎样的条件对他才够诱惑。

而显然,­色­诱这一条被第一个pass了。

michael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还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怎么就连个男人都搞定不了?想到两个人昨晚激烈的战场,michael脸一红,心跳擂鼓,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先被搞定了。

她的生活依旧忙得恨不得长了三头六臂。那晚以后,贺云天再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就连他一直亲自和她过问的小明星的行程和发展也全部由他的秘书linda代为转达。

好几次,她远远地看着他,想靠近他的步伐都在他冷冷的目光下胆怯了,她michael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只有贺云天才能让她患得患失,她也渐渐意识到,她对他的感觉,好像不仅 ...

(仅是为了镯子。

是谁说的,女人会因为­性­而爱上一个男人的?michael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她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的开心而高兴,也会因为他的难过而伤心。他是个完美的男人,睿智、聪慧,有完美的家庭背景和独立的事业,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如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技巧,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

可惜,她不是。没有绯闻,只能说明人家保密工作做得好,就像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和他上过两次床一样,她就只是他万千床伴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角­色­。

得不到,那就选择遗忘。

michael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她想她要开始新的生活。而要忘记一个男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她承认,她有些卑鄙,但是她顾不得了。

这些日子以来,michael对季梵其实是心存感激的,因为在她失意的日子里,他的花也从来没有断过,尽管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他的电话和短信。今天,季梵从国外参加研讨会回国,michael难得主动联系他,并请了个大假,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

季梵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研讨会还是因为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和她说路上遇到的趣事,她则和他分享那些小明星不为人知的八卦,明明两个生活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能聊得那么自在。michael很喜欢这种感觉,很轻松的感觉,只要和季梵在一起,仿佛什么烦恼都不用去想了。

只是她没想到,吃个饭还能碰到贺云天。

“米小勰。”当贺云天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瞬间,michael差点以为是幻觉,但季梵的视线告诉她,确实是他。

她有些僵硬地回头,和他的声音一样,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温度,接触到他眼底的冰冷,michael跟被浇了一脑袋冷水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是她的上司,只是她的上司。

michael站起身,标准的微笑,礼貌地问好:“贺总,您好。”

贺云天冷淡地看了一眼季梵,季梵很有风度地点头问好,他的礼貌让贺云天看他越发不顺眼,于是连带着对michael也越发冷淡:“外面都翻天了,你在这逍遥快活?”

michael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拿出了手机直接打开了娱乐版新闻。果然,她带的那个明星出事了。关掉网页,她直接打电话给小明星,电话里只传来冰冷的录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贺云天看着michael不停地打电话、挂断、打电话、挂断,不耐烦地说:“行了,联系的上,还轮得到你么?走,先回公司。”

michael看着贺云天霸道地下令,仿佛什么事都在他指掌之间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今天心血来潮接季梵的原始目的。她瞪着他率先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他能走得那么潇洒?

她昂起头,倔强地说:“我今天请假了。”

贺云天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回头:“公司雇你是请假谈恋爱的?”

michael一噎,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平时的巧舌如簧在他面前全消失地无影无踪。

季梵很体贴地解围:“没关系,你有事就先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就行了,今天谢谢你了,还特地跑来机场接我。”

michael感激地报以一笑:“电话联系。”跟上贺云天离开。

到了地下停车场,michael惊讶地发现贺云天的车居然就停在自己的车旁边,她很清楚地记得刚才她旁边的车位是空的,那么……michael有些发寒地想,他不会是特地过来逮自己的吧?

michael刚想上自己的车,却被贺云天硬拽着拉进了他的车,这画面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和那个雨夜一模一样,所以她都没来得及想到合适的反应,贺云天已经在驾驶座上坐定。

michael没来由地产生了紧张的情绪,下意识地就要开车门落荒而逃,贺云天及时落了锁。

“我有车。”michael捏了捏拳,努力镇定自己的心情。

贺云天也不回答,毫无征兆地把整个身体凑过来,他的脸在michael眼前几公分的地方无限放大,他的手从她身侧拉过安全带,“咯哒”一声,michael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被锁住的声音。

michael条件反­射­地往椅背上靠,可这一点点的距离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大的喘息空间。

因为贺云天在她退缩的一个瞬间,吻上了她的­唇­,激烈地辗转。

“做我的女人吧?”贺云天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他的­唇­靠得她极近,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唇­,每一个微妙的瞬间都让她心悸不已。

michael还没来得及酝酿起喜悦的心情,贺云天又吐出了几个字,仿佛在她头上扣了一盆冰水,冻得她浑身僵硬:“3个月。”

michael一下子冷静下来,脑子里突然冒出好些个想法,3个月就3个月吧,以后,她的婚姻不需要爱情,那就让她在遇见爱情的时候,享受这3个月的短暂爱情吧!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在爱情面前同样会毫无畏惧往前冲的自己,她用力地点头答应:“好。”

贺云天没料到她一下子就答应了,愣了一下,michael从他的眼睛看到了鄙夷的­色­彩。他坐回驾驶座,冷冷地下令:“下车。”

michael疑惑地看着他,对他的起起伏伏感到不明所以。

“你不是说有车么?”贺云天戏谑地从后视镜中看着她。

“这就是女朋友的待遇?”michael挑眉反问。

贺云天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说你是女朋友了?”

虽然三个月的时间短暂地爱情几乎可以称作露水情缘,可当贺云天这样说出来的时候,michael的心仍然感受到了一阵刺痛。她自嘲地笑了笑:“情­妇­?”

见贺云天没有否认,michael毫不留恋地下车离去,但她没有上她的车,而是走向了电梯,又回到了餐厅。

贺云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窃喜却又有些受伤,她和他上了两次床,一次都没有反抗,刚才她也一下子答应了自己这样无理的要求,他琢磨不透她是本来就这么随便,还是只对他这样。

可当她再次从电梯出现的时候,他马上就确定了答案,他怎么会以为她对自己是特别的?至少她身边这位就应该是她的入幕之宾……之一吧。

michael坐上自己的车,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不太好的贺云天,她扬了扬手机,把事先编辑好的短信点击了发送,没再看他一眼,熟练地发动车,扬长而去。

michael得意地想,终于也让她潇洒一回了。

贺云天看着手机 ...

(里的短信,恨恨地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短信仍然在手机屏幕上刺着他的眼睛,上面写着:情­妇­就不用一心一意了吧?

------题外话------

vip是默认的,之前那个一时发错,我自己又无法删除,不知道明天编辑上不上班,公众重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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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云雪(二)

(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贺云天搂着michael随着宛转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ww

这样的宴会,michael参加了不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但是她从来不随便和人跳舞。可现在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直到现在,michael都不敢相信,她唯一一次ons竟然是和她的上司,这几率简直跟买彩票没两样了。

可是,当她看到那晚丢失的那只耳环,静静地躺在贺云天展开的手心之上,刺目地闪着光芒,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他说,她如果不接受他的邀舞,那他就告诉所有人。她还丢不起这人,她还不想丢工作,还不想回家,她只能硬着头皮陪他跳。

他们配合地很完美,就连michael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所有的人都投来了艳羡的目光,为她,抑或是为了他,还有人为他们鼓掌。

一曲终了,michael立刻松开贺云天的手,逃也似的离开。她有些心慌,那一夜的记忆蜂拥而上。可天公不作美,有意要把她堵在酒店门口,她看着外面黑暗的天空,纷纷扬扬地下着好大的雨。

michael犹豫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酒店的大门,最后还是决定冒雨离开。

她冲进雨中拼命地奔跑,在路边站了2分钟,没有一辆taxi愿意载她,她只得放弃,往一条街以外的那个公交车站走去。

这一场倾盆大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反而没有一丝减弱的趋势,越下越欢脱,砸在她平时细心呵护的娇­嫩­皮肤上,生疼生疼的。她还穿着昂贵的礼服,却狼狈地像个小丑,雨滴在她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沉重得压着她的眼皮。

突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急急地刹在她眼前一米的距离,michael吓得魂都快跳出来了,但一看到贺云天从车里跳下来,朝她跑过来的时候,michael立刻收起惊吓的情绪,下意识地往回走。

贺云天一把拉住她,二话不说直接往车里塞,michael挣扎无用,索­性­呆着不动,她还要保存余力,不然哪有力气对付……贺云天。

然而,当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时,michael还是忍不住坐立难安:“你要带我去哪里?”

贺云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驶进了某豪华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michael头一次深深地感受到男人和女人在力气上的差异,无论她怎么扭,怎么踢,甚至开始动嘴咬,贺云天岿然不动。

一直等到她闹够了,贺云天才拽着她进了电梯,她因为刚才自己无谓的反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得被他硬拉着去了他的公寓。

michael大方地接过贺云天递过来的换洗衣物——他的一套运动服,这时候也只能将就了,浑身湿答答的感觉着实不妙。她看着依然原地不动的贺云天,挑了挑眉:“不让步?”

贺云天径自开始脱他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老神在在地说:“这是我房间。”

michael撇开眼,拿着衣服往外走,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会害羞的:“那我去你书房换。”进公寓的时候,她看见他书房的门开着。

michael以为今晚会波澜不惊地度过,她想贺云天不管怎么样,看起来总也是个君子。但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君子也是个男人,而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michael衣服换了一半,贺云天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她下意识地拿衣服挡着胸前,怔怔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他将她慌乱中挡在胸前的衣服扔到一旁,从她的脖颈开始轻吻,从浅尝辄止到狂风骤雨,michael始终没有任何反抗。

他深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甚至有些紧张,虽然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但是那次她醉得厉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今天对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的第一次。

michael急急地喘着气,她咬着­唇­,有些吃力地承受他的一次次需索,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敢想象,书房里回荡着的阵阵娇喘声是从她的喉咙溢出的。她极尽所能地迎合他,任他摆弄出千百种花样来。

她的眼光扫过他的书桌上的一个盒子,里面躺着她一直寻找的东西,那只被人拍走的、她以为一时找不到的、曾经属于外公的镯子,这就是她愿意委屈的源头。

贺云天终于得到了满足,michael瘫软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哼哼。就在刚才,小腿差点就抽了筋,好在他停下来了,她一边喘息,一边不得不佩服他的技巧,明明腰酸疼地要命,她确实地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贺云天抱起她直接去了浴室,没有说一句话。michael一回神,心思完全在镯子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贺云天此刻的温柔。

等他把她放进浴缸的时候,她抓住他的臂膀,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能问你要一样东西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给你钱的。”

贺云天手下的动作一滞,眼神一下子凉了下来:“你是为了镯子,跟我上床的?”

“……”michael垂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心虚。

“米小勰!”贺云天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她的名字。

michael这才开始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过浴巾遮挡自己赤­祼­的身体,掩饰她的不自在。

贺云天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michael裹着浴巾,从他身旁走过,走进书房,换上了之前他给的衣服,然后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后,准备离开。临行前,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还是有些不甘心:“你开个价,我真的很需要这个镯子。”

“滚。”贺云天把自己整个放平在客厅的沙发,看也不看她一眼。

michael回到家后,满脑子都是镯子,她想了一夜,都没能想出一个能从贺云天手里得到镯子的办法。对付衣食无缺的人,不知道怎样的条件对他才够诱惑。

而显然,­色­诱这一条被第一个pass了。

michael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还是那么美艳不可方物,怎么就连个男人都搞定不了?想到两个人昨晚激烈的战场,michael脸一红,心跳擂鼓,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先被搞定了。

她的生活依旧忙得恨不得长了三头六臂。那晚以后,贺云天再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就连他一直亲自和她过问的小明星的行程和发展也全部由他的秘书linda代为转达。

好几次,她远远地看着他,想靠近他的步伐都在他冷冷的目光下胆怯了,她michael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只有贺云天才能让她患得患失,她也渐渐意识到,她对他的感觉,好像不仅 ...

(仅是为了镯子。

是谁说的,女人会因为­性­而爱上一个男人的?michael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她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会因为他的开心而高兴,也会因为他的难过而伤心。他是个完美的男人,睿智、聪慧,有完美的家庭背景和独立的事业,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如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技巧,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

可惜,她不是。没有绯闻,只能说明人家保密工作做得好,就像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和他上过两次床一样,她就只是他万千床伴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角­色­。

得不到,那就选择遗忘。

michael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她想她要开始新的生活。而要忘记一个男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她承认,她有些卑鄙,但是她顾不得了。

这些日子以来,michael对季梵其实是心存感激的,因为在她失意的日子里,他的花也从来没有断过,尽管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他的电话和短信。今天,季梵从国外参加研讨会回国,michael难得主动联系他,并请了个大假,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

季梵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研讨会还是因为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和她说路上遇到的趣事,她则和他分享那些小明星不为人知的八卦,明明两个生活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能聊得那么自在。michael很喜欢这种感觉,很轻松的感觉,只要和季梵在一起,仿佛什么烦恼都不用去想了。

只是她没想到,吃个饭还能碰到贺云天。

“米小勰。”当贺云天没有温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瞬间,michael差点以为是幻觉,但季梵的视线告诉她,确实是他。

她有些僵硬地回头,和他的声音一样,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温度,接触到他眼底的冰冷,michael跟被浇了一脑袋冷水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是她的上司,只是她的上司。

michael站起身,标准的微笑,礼貌地问好:“贺总,您好。”

贺云天冷淡地看了一眼季梵,季梵很有风度地点头问好,他的礼貌让贺云天看他越发不顺眼,于是连带着对michael也越发冷淡:“外面都翻天了,你在这逍遥快活?”

michael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拿出了手机直接打开了娱乐版新闻。果然,她带的那个明星出事了。关掉网页,她直接打电话给小明星,电话里只传来冰冷的录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贺云天看着michael不停地打电话、挂断、打电话、挂断,不耐烦地说:“行了,联系的上,还轮得到你么?走,先回公司。”

michael看着贺云天霸道地下令,仿佛什么事都在他指掌之间的样子,突然想起来今天心血来潮接季梵的原始目的。她瞪着他率先离开的背影,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他能走得那么潇洒?

她昂起头,倔强地说:“我今天请假了。”

贺云天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回头:“公司雇你是请假谈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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