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落山前,容成离开了南山寺。ww***
一寸看着温龄手上的玉佩,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好了,咱们南山寺跟皇家攀上关系了……“
温龄挑挑眉,顺手把玉佩揣进怀里。容成把这玉佩给她时思想单纯,只为了她方便出入太子府。她的脑袋转的飞快,马上想到了其他用途。一寸更是长了七巧玲珑心,肯定又想到了什么揩油水的缺德招。
“慧质……”温龄喊了一声,小和尚立马捧了账本站到她的跟前,速度如同鼠窜一般。
“主持半年来共喝了八坛又四两桃花酿,十斤河州三馅糕,九斤四两渝州红枣酥,四串巴城白玉佛珠……”小和尚在一寸的高压射线下大声朗读账本上的文字,末了还悄悄附在温龄耳边,“还有四只烧鸡……”
温龄笑意盈盈的看着一寸:“和尚,你都过着什么日子?姑娘我风餐露宿节衣缩食的讨生活,你就这么报答我呀?”
一寸似乎很尴尬,于是操起一旁的扫帚就往小和尚ρi股上打过去,“早前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叫你改改账簿嘛,臭小子!”
慧质“嗷嗷嗷”一边躲一边喊叫着,“哎哟我的大罗祖宗,我真诚的跟菩萨告白,这账簿我已经改过了!”
这臭小子真是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一寸听了眼睛一瞪:“我看你还说!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这坏小子!”说着,手上扫帚又朝他挥去。
温龄并不理会他们的玩闹,摇头笑着向后山走去。半年前她在后山私藏了一坛子掬花酒,现在正好将这酒挖出来给和尚一个惊喜。
行至后山一处小石堆处,温龄拿着小巧的锄头拨开了上头的杂草,手按着石块的纹路走下去。果然摸到一条小缝,于是轻轻拨开石块来。
顷刻间,掬花酒的香味扑鼻而来,温龄咧开嘴笑着取出。不一会儿,整块后山的空地都充斥着醇厚的香味。
“真是一坛绝佳的掬花酒。”忽的,头顶上传来一道温厚的声音,仔细一听,还能听出里边带着三分欣喜。
温龄手里捧着酒坛抬头一看,大树上有一身穿墨色衣裳的人半倚着枝干,手上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事物,正放低了眼在望她。
“你是何人?”温龄半眯了双眼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那人并不戏耍她,轻轻一跃便已落地,转过身来直直看着温龄。
温龄手傻傻的捧住酒坛,心神似乎就要被眼前的人夺去。
那人背向夕阳,温龄还是有些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他长上别了一只紫墨玉簪,脸上似乎带着温和的笑颜,一袭浅色墨衣如同泼墨山水画一般的神秘悠长。
“怎么?不信啊,我真是觉得这酒是上等的佳品……”他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的走近她几步,微微弯下腰朝着那坛酒,似要证明自己对那酒喜爱非常。
温龄看着他凑近的脸,只一眼便如遭雷劈一般的惊在原地。这人有一张绝世的容颜,全无瑕疵。纵然温龄阅人无数,记忆里也无一人有之天成样貌。
“我叫万离……”那墨衣男子勾起唇角,眸子如同深潭一般欣喜的看着温龄,那目光中闪着明灭的火点。
然而温龄不知是看的太深还是直觉所至,竟觉察到那双眼中流转着运筹帷幄的睿智,还有……一丝孤单。
“万……离……?”温龄轻轻呢喃出声,心里如同鼓点敲击一般。她的神思已回,双颊有些烫。
万离……此人名字竟这样朗朗上口,就好像理所应当要呢喃出声一般……温龄心中有些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万离似乎也是一怔,他从来不相信唯一与命运,但是此刻看见温龄抱着酒坛子在余晖下呢喃他的名字,他忽然觉得心弦一扯,似乎等这一声呼喊已是千百年。
他忽然凑近温龄,湿热的气息扑到温龄的面上。女子的脸微红,双眼惊慌的看着他。
“呵呵……莫要怕我。”说罢,万离直起身子,指了指温龄的腰间说道:“我送了你一枚铃,你用什么做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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