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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舍得放手的痛{一}
江蒙和傅晓这一对好姐妹先后怀孕,又先后失去了腹中的胎儿,可巧的是,她们都是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孩子没了。
傅晓失去孩子是人为的,何玉莹为了报复她,也为了在崔志浩跟前邀功,领了计生委的人上门强制性地送她去医院引产,8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小手小脚全长齐了,是个男孩。
孩子没了何玉莹还不放过她,傅晓在病床上醒来以后,她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那个引掉的男婴。
“唉,帮你做引产手术的医生都说可惜了,也只半个月的时间就能顺利地生下来了。”何玉莹“惋惜”地说。
傅晓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包着一汪泪。
“那孩子也真遭罪啊,快9个月的胎儿应该有知觉了吧?唉,不晓得引产的时候他会不会有痛苦,等于是把一条小生命活生生地给扼杀了,啧啧,可惜啊。”
傅晓眼睛一闭,泪水漫出了眼眶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双手死死地抓扯着床单,回想起宝宝在她肚子里每一次轻微的动静,回想起在彩超显示屏上见到的长全了小手小脚的小天使,回想起她抚摩着腹部时的满足欢欣。
何玉莹继续说:“你从引产到现在也快一个星期了吧,崔志浩可一次都没到医院里来看过你,就你那个土包子样儿,他也不过是玩玩你罢了,如今孩子没了,他以后估计是再也不会搭理你了,唉,姐姐可真替你觉得不值,可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你爹妈不把你生漂亮点呢?”
她肆无忌惮地欺负着傅晓,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侮辱她,兔子急了也会跳墙呢,何况是一位刚刚失犊的母亲,傅晓蓦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猛地坐起来把她扑倒在床上,用尖利的指甲在她妖媚的脸蛋上狠狠地抓挠,埋下头用牙齿撕咬她白嫩的脖子。
“救命啊!”何玉莹惊恐万状地尖叫。
脸上火烧火燎地剧痛,她狂乱地挣扎,几次差点把傅晓掀了下去,小产后虚弱的傅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竭尽全力压制住她的反抗,不依不饶地继续在她脸上脖子上抓挠。
何玉莹看到傅晓嘴巴上有血迹,这才惊觉脖子刚被她咬破了,疼痛难忍。
完了,看来我何玉莹今天会死在这个疯女人手里,她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苗,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病房的门推开了,一个身影迅速掠过来分开了她俩,傅晓哪儿肯罢手,抓挠不到何玉莹便在来人脸上挠了几下。
惊甫未定的何玉莹这才看清来人崔志浩,她攥住他的手臂指着傅晓说:“这个女人疯了,你快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崔志浩用手摸了摸脸,手指沾了血迹,他的脸被傅晓抓破了,他看了一眼何玉莹发现她更惨,俏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被抓挠的血印子,脖子被咬破那一处肿了起来。
她从小坤包里掏出化妆镜照了照,吓了一大跳,带着哭音对崔志浩说:“你赶快带我去打一针狂犬疫苗,我真怀疑这个土包子女人疯了。”
“好了好了,我待会儿陪你去外科把你脸上脖子上的伤处理一下,你现在到病房门口去等我。”崔志浩冲她挥了挥手。
傅晓安静了,曲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只是静静地流泪。
这间病房和帮她做引产手术的妇产科医生是崔志浩安排的,她两次遭罪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多少对她有几分怜悯之心。
他刚才去找那位妇产科医生问傅晓的情况,医生叹惋不已:作孽啊,是个成型的男婴,胎儿的心跳什么的都很正常,半个月后生下来就是一个健康漂亮的婴孩。
那个引产下来的男胎医院还没处理,医生领他去看了,崔志浩说不清心里是啥滋味,有些后悔听了何玉莹的话强行送傅晓去医院引产,不管怎么说是他崔志浩的种,**早就吵着想要抱孙子了。
“晓晓,你出院后搬去那套房子住吧,我请人照顾你,我听我妈说引产比生孩子还伤身子,我怕你留下病根了。”他坐在床沿,伸手去抚摩她的黑发。
认识他几年,上过无数次床,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有这样温柔的动作。
“不需要。”她冷冷的。
“这么犟干嘛?我还是喜欢你顺从点,别惹我不高兴。”他皱眉。
“顺从有什么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傅晓活到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她让你没了孩子,你不是也报复她了吗?她脸上脖子上的伤估计没个十天小半月的痊愈不了。”
“我恨不得拿刀把她那张脸划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傅晓抬头,泪痕斑斑的脸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恨”字,她转向崔志浩,“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你告诉她我住在哪儿,她怎么可能领着计生委的人找上门来?你就是杀害你自己儿子的刽子手。”
崔志浩本来就有几分自责,如今听她这么说,更心烦了:“你未婚生孩子本来就违反了规定,计生委强行送你到医院引产也是符合规章制度的,你别无理取闹了。”
“我傅晓念书不多,不懂我怀孕生子违反了哪条法律?我只晓得我的宝宝没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扼杀了。”
“你别越说越来劲儿了,孩子已经没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让我去给你儿子抵命?”崔志浩烦躁起来。
“你别忘了,也是你崔志浩的儿子。”
“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吧。”崔志浩不想继续呆在病房里听她说这些话,他老想到刚才看到的引产下来的男婴。
走出病房后,一直候在外头的何玉莹上前来挽住他的胳膊:“志浩,我疼死了,你快带我去医生那儿瞧瞧。”
“你活该。”崔志浩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转身扬长而去。
“明明是你不想要那个土包子女人给你生孩子,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卖。”她气咻咻地在后面喊。
江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里,霍睿东握住她的手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她眼波一转,看到床头的铁架上挂着药水,视线顺着细细的管子落在放在被褥上扎着输液针的手上。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她疑惑地问,接着又记起了在霍宅摔倒从楼梯滚落的事,马上紧张地问,“睿东,宝宝没事吧?”
他的表情从咋见她苏醒的欣慰变成阴郁,握住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蒙蒙,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
“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她顿时感到寒意从脊背升起,手足冰凉。
“蒙蒙,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就订婚。”他岔开话题。
她盯着他看了数秒,猛然抽出手伸进被子里,腹部是平坦的,她转头问:“我肚子里的宝宝呢?是不是已经生下来了?”
霍睿东沉默地看着她,抓住她冰凉的手合在掌心,低沉地说:“蒙蒙,孩子……没了。”
呼吸像是忽然中断了,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口气:“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蒙蒙,我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你和宝宝,让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孩子……真的没了。”
“不可能……他在我肚子里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她摇头。
“蒙蒙,把你送到医院后,医生马上给你动了剖腹产手术,孩子从你子宮里取出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没有抢救过来。”他知道自己很残忍,却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停地摇头,“他是我和斌子的骨血,怎么可能没了?怎么可能?”
江蒙的眼神越来越狂乱,情绪也频临崩溃的边缘,霍睿东考虑着是不是请医生给她注射一剂镇静剂。
也许是她身体太虚弱了,在极度的悲痛中她很快晕了过去。
霍睿东马上伸手去摁了床头的叫人铃。
江蒙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霍睿东没有把她接回霍宅,而是去了他新买的一处复式楼,位置处在市中心,小区环境很好,有配套的会所,健身中心,室内恒温游泳池,SPA美容馆,西餐厅等等,他挑中那套房子正好在底楼,有一个小小的庭院,院落外就是一个人工的大湖泊。
楼盘是魏辰东的地产公司开发的,江蒙住院那阵子霍睿东独自去挑房子,魏辰东还笑话他,说你身家数十亿的集团主席不去买半山别墅跑来买我这里的房子。
“半山别墅有什么好?独门独户不利于邻居之间的交往,蒙蒙会感到寂寞的,买得起这里房子的业主也属于高端的,又不同于富豪级别的大人物,蒙蒙和他们沟通不会有障碍,我相信她很快就能融进这个生活圈里。”霍睿东分析给他听。
魏辰东闻言感叹不已,重重在他肩头拍了拍:“你为蒙蒙考虑得太周到了,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她和你在一起,我这个当哥的放心了。”
“可惜我没能照顾好她,孩子没了她很伤心,一直不肯吃东西,全靠输营养液维系着,我想是不是过几天就让她出院,处在医院那个环境里她的心情很难恢复。”
“那只是个意外不是吗?你也不想的对不对?”魏辰东安慰他,顿了顿,又说,“换一种角度来说,孩子没了对你和蒙蒙的感情发展也是件好事,毕竟孩子是她和斌子的,看到孩子她很难彻底忘了他。”
“我从来没有那种自私的想法,当初我对蒙蒙承诺过,她和孩子我会照顾,生下来我肯定视同己出,和我其他孩子一样有继承我财产的权力。”霍睿东说,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爱是不能忘记的,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她对沈斌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苦果是我自己种下的,再苦我都得吞下去,只要她留在我身边,不管她心里是不是还爱着别人,我……也是欢喜的。”“是的,爱是不能忘记的。”魏辰东深有感触。
房子装修得极其温馨典雅,你踏进这套200多平米的跃层会有家的感觉,每一件家私每一样装饰品似乎都和“华丽”无关,霍睿东在和装饰公司讨论装修细节的时候,花了非常多的心思,他的要求只有5个字:低调的奢华。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是颇费工夫的,主要是他目前行动不便,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只能委托装饰公司全权代劳。
“睿东,谢谢你。”江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喜欢就好。”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想换来她的展颜一笑,她的笑容虽说有些勉强,可毕竟是笑了。
“我喜欢。”她扬了扬睫毛。
牵着她的手他领着她参观完所有的房间,她细心地注意到,二楼主卧那张2米宽的大床上只有一个睡觉的枕头和几个靠枕。
主卧隔壁的睡房主色调是浅灰和米色,是他喜欢的色系,房间装修得简洁大气,很符合他的品位。
“蒙蒙,你睡主卧,我就在你隔壁房间,要是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叫我。”站在客厅落地窗前,他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他马上意识到了,英俊的脸孔有淡淡的赪色,咳嗽了几声掩饰住窘意:“医生说只要每天坚持做康复治疗,很有希望恢复。”
她有点儿难过,那场车祸到底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他如今走路还是比较困难,他坚持没有使用拐杖,大多数时候是坐在轮椅上。
“蒙蒙,我们先订婚好不好?等你真心想嫁给我那天我们再举行婚礼。”他双手放在她的肩头,深深凝视着她。
她垂眸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时隔多年,她的心愿终于要达成了,可是很多东西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蒙蒙。”他拥她入怀,虔诚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仿佛烙下了誓言之吻。
走进霍宅大门,江蒙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身旁的霍睿东揽住她的肩安抚地按了按。
“蒙蒙,吃完晚饭我们就回家。”
“没事,她们是你的母亲和妹妹,是你的亲人,你回家来看她们,陪她们吃饭是应该的。”江蒙说。
“只是委屈你了。”母亲不喜欢江蒙,他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饭厅的长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丰盛的菜肴和四套青花瓷的餐具,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佣人垂手伺立在霍太太后面,霍羽裳坐在她身边,微垂着头神情郁郁。
“你们来了?”听到脚步声,霍太太抬头看了看他们,又吩咐佣人说,“添汤吧。”
霍羽裳抬起头眼睛一亮:“睿东。”视线转向江蒙又黯然了,“蒙蒙,你身体恢复得好吗?”
“挺好的。”江蒙冲她笑笑。
“你住院那段时间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你的,可是妈妈……”小羽看了母亲一眼。
“霍太太也是为了你好,医院那种地方不吉利的,你身子弱,是应该少去。”江蒙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
“我哮喘2年多没有发作了,方医生说我完全可以像普通女孩那样生活了,我挺想去逛街或者参加聚会。”小羽说。
“我现在拦着你出门了吗?你昨儿不是才去过燕京商厦了吗?”霍太太夹了一筷子牛柳在女儿碗里。
“就两个小时,还是车接车送的,”小羽话里有微微的不满。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要坐公交车去?每个阶层的人活法不同,你是金枝玉叶,自然是出入名车,你想参加聚会,可以跟我去私人会所。”霍太太说。
“私人会所?我看还是算了吧。”小羽小声嘀咕,“全是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在演戏。”
“你说什么?”霍太太没听清。
“什么也没说。”小羽答。
“喝汤吧,女孩子多喝汤皮肤才润泽。”霍太太把银勺放进女儿面前的汤碗里,又仔细端详着江蒙说,“江小姐,你刚动完手术不久得多补充营养,这甲鱼汤很补的,你多喝两碗,我看你气色不错,睿东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谢谢霍太太。”江蒙客气一句。
“江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既然到我们霍家来了,就是客人,随意些好。”霍太太话里颇含深意。
“妈,蒙蒙不是客人,我决定下个月就和她订婚。”霍睿东看着母亲。
霍太太怔了怔,很快说:“睿东,远东集团不是明年才上市吗?”
“只是订婚。”霍睿东申明。
“妈,睿东,蒙蒙,我吃好了。”小羽站起来说,转身离开了饭厅。
“我也吃好了,霍太太我去看看小羽。”江蒙放下碗筷也走出了饭厅。
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呣子两人,霍太太回头对佣人说:“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佣人走后,霍太太直截了当地对儿子说:“睿东,当年我们是有口头协议的,远东集团上市之日,你的婚姻才能自主,你现在就要和江小姐订婚,是不是有违你当初的承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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