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和蒙蒙不会这么快结婚的,我只是希望能给她一个名份,否则我们住在一起外人会有闲话的。”霍睿东解释。
“她江蒙是什么名门闺秀吗?她和别人结过婚,还怀过孩子,说的不好听就是残花败柳了,还会在乎旁人说什么闲话?就是给你当一辈子情妇也是她修来的福分。”霍太太尖刻地说。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不是我当初抛弃了她,她又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呢?”霍睿东脸色很难看。
“说来说去你是怪我们霍家拖累你咯?”
“妈,我们是一家人。”
“不敢当,你如今是远东集团的掌舵人,我们母女还得仰仗你生存呢。”霍太太冷笑。
霍睿东不说话了,霍家对他有恩,为了这份沉甸甸的恩情他放弃了爱情,失去以后他才体会到她对他有多么重要。
兜兜转转,百折千回,他终于又有了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这一次,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为了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不惜伤害小羽,她几个月以来都很少笑了,你看不到吗?”提到女儿,霍太太感到痛心。
“妈,我把我和蒙蒙之间从相识相爱再到分手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小羽,她虽然伤心也表示了理解,任何的伤痛慢慢就会过去,她今年才23岁,完全可以开始她自己的新生活,以后她也能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共度一生,远比和我在一起幸福,因为我给不了她爱情,这对她来说,根本不公平。”
“爱情?我和你爸爸之间也没有爱情,不是也相濡以沫一辈子吗?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你就是被那个狐媚子女人迷了心窍,她哪里能比得上小羽的干净纯洁?”
“我爱蒙蒙,她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他回说。
霍太太咬咬牙:“你如今翅膀硬了,想干什么我也阻止不了,早忘了当初是我和你爸把你从江县孤儿院带到霍家的。”
“妈,你和爸对我的恩情我会用我的方式来报答,我说过,远东集团是小羽的,我终身为霍家打工。”
“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能舍下远东集团,舍下这数十亿的财产,还真是一个只要美人儿不要江山的情种。”霍太太怒极反笑。
一直以来,她都是打出亲情牌,小心翼翼地笼络着养子,霍氏还得仰仗着他,丈夫去世后,她是眼瞅着养子一步步将远东集团推上一个辉煌的高度。
她并不想得罪这个能力非凡的养子,可今天她显然是失控了。
“妈,当初可是你要求蒙蒙搬进家里来住的。”霍睿东看着母亲。
“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鬼迷心窍到了不顾一切。”霍太太说,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事已至此,你就权当我刚才说的话是在发牢骚吧,我也是心疼小羽,希望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妈,我是您儿子,您怎么指责我也是应该的,”霍睿东说,语气忽然又凌厉了几分,“蒙蒙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希望您能尊重她,不要伤害她。”
养子对她一向是恭敬的,似乎从未用这种口气给她说过话,霍太太心一跳,抬眼正对上霍睿东犀利的目光。
江蒙抬脚踏上旋转楼梯,倏然发现铺在上面的地毯已经换成新的了,佣人正站在楼梯拐角处擦拭着扶手,江蒙走过她身旁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问一句:“哦,地毯好像换过了。”
“江小姐好。”佣人停下动作对她笑了笑,“已经换了挺长时间了,太太嫌太旧了。”
“地毯是给人踩的,旧一点有什么要紧,”江蒙说,又随意地问一句,“家里的卫生我记得一直是你打扫的,地毯也是每天早上用吸尘器吸一遍,应该不会有什么异物的吧?”
“异物?”佣人愕然,“地毯我每天都会清理干净的哪儿来的异物,太太一向爱干净,地板上就是有水渍她也会不高兴的。”
“你很尽职。”江蒙微笑,手搭在扶手上很快上了楼。
走到霍羽裳的卧室门口她轻轻敲了门,她很喜欢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孩,单纯简单得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她明明晓得是她抢走了她的睿东,却对她没有丝毫的敌意,江蒙反倒是对她很愧疚,可睿东对她并没有爱情,她还那么年轻,应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和别样精彩的人生。
“请进。”娇柔的嗓音。
江蒙推门而入,小羽正坐在写字台前叠纸鹤,回眸对她淡淡一笑。
她的房间主色调是浅粉色,粉色米白碎花的床上用品,粉色的帐幔,粉色的家私,粉色暗纹的墙纸,像是公主的睡房,而小羽也像及了安徒生笔下的豌豆公主,纯洁高贵。
写字台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纸鹤,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叠得非常精致。
“真漂亮。”江蒙赞叹说。
她记得自己10几岁念初中的时候叠过千纸鹤,幸运星之类的,现在早没了那份闲情逸致和耐性。
“我叠得很慢,一天叠几个,等我叠满了1000只,睿东的双腿一定能正常地走路了。”她说。
“一定会的。”江蒙很感动。
“蒙蒙,你会和睿东结婚对不对?”
江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知道会的,睿东给我说了,他说他很爱你,以后我该喊你一声嫂子了。”她轻声说。
江蒙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她说:“小羽,你还记得我摔倒在楼梯上那天的事吗?”
“怎么了?”
“我记得你每天都会很早起床去花园里陪卡卡玩一会的,那天你好像睡懒觉了。”
“卡卡”是几年前霍睿东买给小羽的一只贵宾犬,今年已经4岁了。
“那天……”小羽仔细回忆了一下,“是啊,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睡得很晚才起床,比平时晚起了一个多小时。”
“小羽,你每晚喝牛奶吗?”江蒙忽然又问。
“喝啊,妈妈要求我早晚都要喝一杯牛奶,有时是她送到我房里,有时是孙妈。”小羽说。
“那我出事的前一晚是霍太太把牛奶送到你房里的吧?”
“我不记得了。”小羽随口答,又把刚叠好的纸鹤送到她眼前,“我用两种颜色的纸叠的,漂亮吧?”
“很漂亮。”江蒙应一声,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
霍睿东行动不便,每晚冲凉的时候江蒙会帮他把洗澡水放好,再扶他进卧室,让他坐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自个儿脱衣服,他的换洗衣服她会帮他放在毛巾架上,他伸手就可以拿到。
晚上回家她还是照平时那样准备妥当后把他扶进了浴室,临出去之前她又试了拭水温,感觉水凉了点,便又往浴缸里加了热水。
她准备走的时候,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她猝不及防一下跌坐在他怀里,他双臂圈紧她唇袭了上来,她本能地将脸一偏,他一手托住她的脑袋不容她躲闪,嘬住她的唇瓣舌头抵进去轻轻吮吸。
他动作很温柔,舌头纠缠住她的轻吮慢舔,双臂的力道也刚刚好,让她置身于他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安逸得想沉沉睡去。
她意乱情迷中尚有一丝清明,很怕他会更近一步,他握住她细腰的手忽然游移到她后背轻轻摩挲,她柔软的身子绷紧了。
他吻了她好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近一步举动,他放开她那一刻,她绷紧的弦一下就放松了,他修长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绯红的脸蛋,幽深的黑眸蓄满了深情,让她沉溺,让她想逃避。
“蒙蒙,你还是那么好。”他叹息。
“睿东,你洗澡吧,我出去了。”她挣开他站了起来。
他笑了,点了点头。
他有足够的耐心重新得到她的人,他怕表现得太急迫了把她吓跑了,毕竟他和她之间有几年的空白,毕竟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
从那天以后他经常会吻她,有时在那辆黑色的宾利车里,他的司机开车的时候从来是目不斜视,绝不敢在后视镜里窥探他们。
他的空闲时间似乎很多,经常留在家里陪伴她,也不知为什么,江蒙越来越怕和他单独相处,他对她比从前更宠爱了,一贯的霸道强势在她跟前减弱了许多,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当江蒙提出想回魏辰东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同意了。
公司人员变动不大,只是因为扩大了规模,人事部又新添了两位同事,江蒙比以前更沉静了,很少和同事聊天,手头的工作尽量在上班时间完成,下班铃一响,就拎着包匆匆地离开公司。
霍睿东每天会接送她上下班,这一点他不容她拒绝,尽管她小心地避免着同事发现他,可她的新男友是霍睿东的消息还是在公司里传开了。
一日,她早早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后拿着杯子给自己泡了杯热奶茶,回到座位蓦然发现办公桌对面的同事已经到了。
“嗨,你今天这么早?”她招呼说。
“你不是更早?”同事笑了,意味深长地说,“听她们说你的男朋友是远东集团的主席霍睿东,我本来还不信,今天亲眼见到才晓得是真的。”
她浅浅一笑,对着电脑开始工作了。
“江蒙,你还真有本事,钓得全是极品多金男。”
“哦。”她视线不离电脑。
“他和你以前那个男朋友可是各有千秋,不过我更喜欢霍睿东这样成熟内敛的男人,你晓得吧?你两个男朋友在我们公司各有不少fans呢。”同事很八卦地说,又补充一句,“你以前的男朋友我记得叫沈斌吧,也挺不错的,够帅够霸气。”
她的心轻轻一疼,东子哥告诉她了,斌子和罗丹丹去了温哥华,他们现在生活得好吗?斌子会不会慢慢接纳她呢?他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不知道相爱的人之间是不是真的会有心灵感应,在温哥华某大学附近的一间公寓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沈斌此时此刻也正在思念着他的小猪。
温哥华今年特别冷,刚入冬就下了几场雪,当你心底住着一个人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通过一些物和景联想到她。
他的小猪特别怕冷,冬天的时候跟他去过几次天安,每次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臃肿得像一只狗熊,他特爱趁她不注意之时把冰凉的手从她衣领伸进去。
“讨厌。”她跳着脚把他的冰爪子扯出去。
“给我捂捂手,我冷死了。”他哄她。
“你骗鬼,明明有皮手套不爱戴。”江蒙才不上当呢。
“我的小猪不傻嘛,过来给老公香一个。”他眯细着眼笑。
“不准再冰我了哈。”她警告。
“保证不。”他长臂一伸把她拽进怀里,低头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江蒙被他亲得神魂颠倒,踮起脚尖兜住他的脖子全心全意地回吻他,冷不防他的爪子从她的衣领探进去贴在她温热的肌肤上。
“好冰啊,沈斌你混蛋。”江蒙冻得一激灵,扯出他的爪子跑得远远的。
阴谋得逞的沈大少爷,站在原地乐得直不起腰来。
“小人!小人!”江蒙指着他气哼哼地骂。
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笑得这么开心的吧?可和她在一起的每天每时每刻每秒都是快乐的,他每一次回味,唇角不自觉地噙了一缕笑。
刚冲完凉的罗丹丹走出浴室边擦着湿发边瞟了一眼电视机:“你什么时候喜欢看球赛了?”
沈斌被她打断了思绪很不高兴:“我的爱好随时在改变。”
“是吗?那你的心思什么时候能从江蒙那儿转移到我身上?”
沈斌听了心烦,扔下遥控器起身回房了。
罗丹丹追过去,赶在他关门之前硬挤了进去。
“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脸皮厚得可以。”他火了。
“我是不是女人你验一验不就知道了?”罗丹丹回说。
她其实也算是个会拿捏分寸,懂矜持的姑娘,可遇到沈斌这么个刀枪不入的主儿,她的脸皮越练越厚了。
到温哥华已经4,5个月了,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同在一个学校上课,同在一个屋檐下睡觉,至于日久生情嘛,她罗丹丹是体会到了,她对沈斌是越来越欲罢不能了,可沈斌呢,天天面对着她这么一个丰姿绰约的大美人无动于衷,她越来越怀疑他的性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可看着也不像啊,在海市的酒店里,她可亲眼目睹过他半祼的漂亮身体,像头线条完美的美洲豹似的,怎么可能是个性无能?
一个正常男人大半年不沾女人?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尝试引诱过他很多次,每一次均以失败告终,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贱了,不管怎么说,她罗丹丹是千金大小姐,总不能和站街的妓汝一样吧?难不成要脱光了往他怀里扑?
这怎么行呢?她的底线是小三点,书上都说了,肉隐肉现才是最吸引人最令人浮想联翩的。
“滚出去,我要睡觉了。”他不客气地冲她挥挥手。
罗丹丹心里那个气啊,那个不甘心啊,可她只能忍气吞声地走出房间,沈斌手脚很重,有好几次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出房去,有次她摔倒在木地板上第二天浑身还在疼,马上让人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
回到房间她越想越不甘心,从抽屉里拿了一把钥匙出来,这是她和沈斌刚到温哥华的时候她偷配的他睡房的钥匙,还一次没用过,就怕勾引不成功惹怒了这位大少爷。
今晚我索性对你彻底地引诱一下,如果这次还不成功,不是我罗丹丹没魅力,肯定是你沈斌性功能有问题,你都不是真男人了,我还要你这个废物作甚?
拿定主意,她到客厅沙发坐下看电视,眼睛不时瞄向沈斌的睡房,只等着里面一熄灯就开始行动。
熬到11点多,从门缝透出的那一线光亮熄灭了,她又等了个把小时,等他睡熟了最好,没准在睡梦中把她当成江蒙了,等睡醒发现搂在怀里的人不是她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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