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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亚篇:第18章 前无古人的商战

“青璃,余阆的产业有在民福街的民福客栈、民福钱庄和民福当铺,还有两家地下产业倾红楼和万泰赌庄,另外还有一个进行黑市交易的地下组织。”魑将她与魅在这个月内调查到的结果报告给青璃。

“好,我知道了。”青璃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又说:“明天开始,去办以下几件事:第一,让落红缨在天阙(住宿)开展为期一个月的住宿优惠活动,凡住宿五天以上的均有机会抽得“天上人间”的奖品一份,一等奖为三百两,二等奖为免费在“天上人间”吃喝玩乐一天,三等奖为在天阙免费住宿两天。让上宫(饮食)的落未语也开展为期一个月的饮食优惠活动,凡是消费超过二百两的食客,都可获得一张茶吧和酒吧的价值一百两的消费券。

第二,让袭情组织大型的广告宣传,人域(娱乐)在这一个月内有大型表演,赌部开展一个博彩活动,越大越好,让她尽快着手组织。并让陌上尘在间宇(茶酒)组织一场全城范围内的茗战(即品茶比赛)和酒战,所有人都可报名参加,参加所交金额为每人十两,赢得比赛的可获得在人域(娱乐)为期一个月的免费品酒和品茶。

第三,通知南宫恨水和御清秋,从明日开始,“天上人间”的贵宾所收的银票必须出自富国钱庄,并让他们去与富贵钱庄的老板签个协议。

我要余阆的产业在这一个月内,赚不到他平常银两的十分之一。魑魅尽快去通知此事。魍魉这两日回诛仙殿与赏金猎人时刻注意余阆的动态,若她有去诛仙殿出钱要你们做任务,第一时间内通知我。”

“是。”魑魅魍魉领命。她们无比佩服和钦叹青璃的才智,她当敌人,实在太恐怖了。她们早早依青璃所言,查清了余阆的底细,并在一个月内让诛仙殿在江湖上迅速崛起,成为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第一杀手组织,快、狠、准是他们办事的准则。

这一个月内,水亚城内的百姓和贵族全疯了,只因为“天上人间”这一个月内的活动,所有人都是冲着那去的。

而另一边,民福街上冷冷清清,余阆的产业和一些平常的店家都愁云惨淡。余阆迅速得知此事,决定去“天上人间”一探究竟。

其中一个赏金猎人得知此消息立马用水鸟通知青璃。青璃与月弥就比余阆更早一步来到“天上人间”等着她的到来。

天上人间

“控主!”诛仙殿的众徒门一看见青璃出示的羊脂白玉的玉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天上人间”的控主,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青璃,这人不仅是“天上人间”的控主,更是诛仙殿的殿主,他们心中的女神啊,终于见到她了,怎能叫他们不激动。他们面前的人一袭月白­色­长裙,黑发如墨垂如瀑布,长发垂地却不带半点尘土,整个人就像凡尘谪仙,空灵飘渺。但她面罩一个墨绿­色­的面具,深紫­色­的藤蔓延伸右边面具的大半部分,其中一朵深蓝­色­的莲花伸展到面具的左边,虽遮住了容貌,但平添一股神秘而魅惑的气质,与身上的空灵飘渺不显矛盾,反而相得益彰。面具只露出了她的眼睛,这眼神深邃冰冷,黑眸似一潭碧水,让人不由自主地沦陷。最不可忽视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天成的冷傲气质和破天之势,让他们想要顶礼膜拜。他们虽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听八大赏金猎人说他们的殿主惊绝天人,不属凡尘,如今见到他们自是深信不疑的。

月弥看见青璃的一百多号粉丝还怔愣在那边,就轻咳了一声,所有人才回过神来,一边继续手中的事情一边继续偷瞄青璃。这时,南宫恨水和御清秋一听说青璃来了,就急忙出来迎接。

“青璃。你来了。”南宫恨水开口,一边热情地把她带到内室,御清秋马上倒了一杯茶给她。

“你们事情办得很好。”得到她的夸奖比他们赚这么多钱更让他们兴奋。

“今天我会留在这里,你们下去办事吧。”

“好,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来。”说完南宫恨水就和御清秋出去了。

这时,青璃的手心微热,她翻掌一看,手心浮现一个“魉”字,是魉的水鸟,她召唤出水鸟,得知了余阆已经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于是她就让水鸟告知魉继续监督。

“月弥,我们去三楼的观赏室。”观赏室处于三楼,可以看到几乎整个大堂,他们在哪里等着余阆。

余阆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大堂,青璃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余阆,一身紫红­色­的垂地长裙,上绣百鸟,腰间系着深红缎带,外罩深紫罩衫。头上挽着云髻,Сhā着金簪,金­色­流苏轻晃,凤目狭长,偏白的瓜子脸,一身贵气,却隐约有一股­阴­翳之气。这个余阆很懂得隐藏野心,对付此人就要计划周详,要一击毕倒,否则定是会东山再起。

青璃和月弥隐蔽自己的气息,跟着余阆,只见余阆花了一天的时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把天上人间逛了个遍,用尽手段见到了南宫恨水,似乎不相信她就是天上人间的老板,但南宫恨水也不是吃素的,青璃让她当掌柜自然有她的长处。南宫恨水处理事情理智­精­准,在社交方面圆滑有度,余阆得不到她想要的信息,就带着一­干­人讪讪地走了。走之前,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南宫恨水。

青璃和月弥在不远处看得很清楚,两人暗暗对了下眼­色­。青璃和月弥交待了一下,两人也回到了王府。

半个月内,余阆的产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许多人纷纷辞职。余阆无法扭转局面,也渐渐沉不住气,看着天上人间日益红火,见其背后又有许多贵族支持,她现在不能自毁形象,公然对付天上人间,于是就想着暗地里毁了天上人间,只要天上人间没有了当家管事的,那么就会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敌,只要那时再出面把天上人间收到自己名下。余阆想着,就间接向江湖上的人询问杀手组织的情况,问过几个人,得知了最近一个在若水国迅速崛起的杀手组织——诛仙殿,于是就多方询问,百般打听,才得知与诛仙殿联系的方式。

晚上,四下无人的时候,余阆穿一身黑衣带着一个斗笠悄悄从她府里出来,而这一切都被一直监视着她的魍和魉看在眼里,两人互相使了眼­色­,就跟了上去。余阆一直朝东走,来到一棵树前,在树­干­上连敲三下,不出一会,就有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是赏金猎人之一的——角宿,他们每次出行任务都会易容,每一次任务不同就易不同的容。外人要见诛仙殿的人就要到这里,连敲三下树­干­,树­干­被青璃施了法术,只要有人连敲三下树­干­,震波会一直传到诛仙殿本部,到时自会有人在第一时间来与东家商谈。

赏金猎人出行任务虽然是易了容,但他们也会带一个银­色­的面具,余阆见到带银­色­面具的角宿,就问道:“你是?”

“诛仙殿,你要做任务?”角宿问道。

“嗯。”余阆谨慎地答道。

“跟我来。”角宿当然知道她就是余阆,魍刚才就用水鸟通知了她,青璃料定余阆会在最近找上他们,果不出所料。

他们来到郊外的一个地下室,当然是诛仙殿的另一个地点,他们不会把本部的地点暴露出去,本部只有诛仙殿的成员才能入内,而交易的地方有好几个,狡兔三窟,他们自然也是有很多地点的。

他们进去后,角宿就一ρi股坐下,也不招呼余阆,只是开口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地下室里什么也没有,四周有些昏暗,只有一张大桌子和几张椅子,空旷的地下室挂满了白纱,风灌了进来白纱轻飘,没有飘逸之感,却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此刻余阆就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她对于角宿的态度虽有些不满,但她没有条件和资本和他对抗,她还不想死,谁敢惹一个杀手组织。她想早点交待,早点离开这里。

“我要你杀了‘天上人间’的掌柜南宫恨水。”

角宿在面具下挑挑眉,果然,青璃真是料事如神。“没问题,现在付定金三千两,明天我会完成任务,明晚交全金七千两。”青璃说了,余阆钱多的是钱,尽管多敲些竹杠。

余阆想了一下,尽管有些贵,又想既然是天上人间的大当家,也值这些,等天上人间变成她的,她还怕捞不回来?更何况这诛仙殿办事一定如传言那样快恨准,多出些钱也是应该的,更甚者她也不敢和她讨价还价,她现在只身一人,万一这个杀手一个不高兴,那她还不……想到这,余阆就从怀里拿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角宿。

交易完成后,余阆就回去了。现在只等明天的结果了,她的天上人间,就快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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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亚篇:第19章 逍遥王痛除­奸­臣(一)]

第二天下午,余阆假意来天上人间玩乐,实则是来看诛仙殿的杀手有没有完成任务。她到处走动,却并没有发现天上人间有什么异常,她心下疑惑,难道诛仙殿没有完成任务,不可能,她又徘徊到了后院,却在转角处听见有人说,她立马躲在旁边。

“真的吗?怎么会,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余阆心下激动,难道是南宫恨水?

“是真的,听说是诛仙殿的杀手杀的。”一个人说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南宫掌柜平常对人那么好,怎么会有仇家,还惹上江湖上的人。”另外一人惋惜地说道。真的是南宫恨水,余阆一阵激动。

“我也不清楚,是中午的时候再走廊打扫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人说的,御掌柜当时也在,御掌柜哭得跟泪人似的,唉,真是可怜,南宫掌柜人那么好,谁这么狠心,御掌柜就这么个女儿,他们南宫家也结后了。”

“那现在天上人间怎么办?”

“当然照常营业了,天上人间要养那么多人呢,御掌柜真是坚强,哭完就马上吩咐知情的人要保密,不可把南宫掌柜被人杀死的事外传,以免造成|人心混乱,对外就说南宫掌柜有急事会家乡去了。所以,此事你听我说说就算了,不可到处去说,不然到时天上人间出了事,你我都要去喝西北风了。掌柜们对我们那么好,现在就只剩下御掌柜了,我们要支持他。”

“嗯,我知道了。”说完两人就接着做事了。

余阆听着前面的话还十分高兴,听到后来,才发现杀了南宫恨水还有一个御清秋,早知道要杀就该杀一双,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再派人暗杀已经不可能了,他们现在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万一到时露出马脚,就全功尽弃了。

看来此事要重长计议,少了一个南宫恨水,这御清秋毕竟是个男人家,又怎么服众,能有多少能耐,更何况他刚死了女儿,一定没有­精­力,只要乘现在,那么还是有可能打败天上人间的,到时再从他手里收购就行了。这样想着,余阆就面露­奸­诈的笑,什么贤相,忠臣的皮囊早就无影无踪。于是,就大步从容地走回大堂,真正玩乐去了。

余阆以为自己的计划天无缝,以为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然而,她一转身离去,刚才对话的那两个人,纷纷抬起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对着房顶上的人邀功似地说:“我们演的还不错吧。”

“嗯,可以拿奥斯卡奖了。”说话的人正是魅。

“什么是奥斯卡?”刚才那两个人中的另一个开口问道。

“呃,”她总不能说这是青璃说的就是表演一流的人获得的一个奖项吧,要不还要解释一大窜,她可不­干­,于是转移话题,“你们做得很好。”

这一幕当然是青璃导演,诛仙殿的两个魅的门徒友情出演的一幕,而余阆大姐就是主角啦,主角已走,后勤组当然就全部出来啦,于是,就是现在的场面:魑魅魍魉四人坐在房顶上,免费看演出,本来魅还带了一盘瓜子,可惜被魍瞪了一眼,她就没敢吃,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当然另一个主角——南宫恨水,此时很­干­脆地躺在房间里与青璃天南地北地堪,说是剧情需要,暂时闭关一个月,配角御清秋也因剧情需要,要在外人面前表现丧女之痛,青璃很负责地告诉他,戏如人生,好好体验这不一样的人生。御清秋狂汗,丧女之痛他永远都不想体验,当然,这是题外话。

而第三主角,就是幸运地抽到签的角宿,此时,他正在与余阆大姐,我们的女主角,上演第二幕:余阆拿着七千全金去找角宿,角宿很­干­脆地收下了。她心里想,白拿的钱­干­嘛不拿,刚好当片酬。

就这样,此剧落幕,余阆大姐荣幸地获得最佳女主角的称谓,其他人都服气,谁让她这么入戏,他们都不好意思提醒她。

第三个月月底

晚上的时候,魑魅魍魉和月弥齐聚青璃的房间内,因为最后的一刻就要到来。

“魍,你轻功最好,将这份余阆的举报信送入皇宫,切记要放在御书房内。”这封信将五年前曾志毅的案子的真正内幕写地一清二楚,并在落款处写着陈钦的名字。若水黛看到一定会重新彻查这个案子,因为这个陈钦是当年被灭口的陈氏镖局中的一员,如今突然出现,必然是有重大案情了。理由已经给了她,那么,契机,就等明天了。

“是。”说完魍就拿着信从窗口飞走了。

“魑、魅你们查得怎么样?”青璃说完抿了一口茶。

“余阆将它放在卧室里的一个密室中。”魑答道。

“将它拿出来,偷梁换柱。”青璃放下杯子,“魑。”

听到青璃唤她,魑就将一面镜子拿了出来递给青璃,这面就是盗版的琉璃宝镜,是魑根据当年的记忆命人打造出来的,魑是现在唯一一个曾见过琉璃宝镜的人。

“拿东西?我去。”魅的眼里尽是自信,清亮的瞳光芒闪烁。青璃点了点头,确实这份任务她完成最合适,魅的轻功也许不如魍,不要看她平常大大咧咧,其实她是最谨慎细心的一个,她对宝物极其敏感,要当小偷,她再适合不过。

魅接过镜子将它用黑布包好放在怀里,就起身往窗外飞去。而现在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她们回来。

第二天,当水若黛在御书房桌子上的一本书下发现了关于五年前曾志毅案子的举报信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震怒,她的怒有三点:其一自然是因为案情,当年她将此事全由余阆负责,却不曾想真正的内幕会是这样,这个余阆果然该死,草菅人命不说,觊觎那宝镜竟是觊觎这个皇位,而那宝镜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如果这写信之人真是当年陈氏镖局陈镖头的女儿陈钦的话,这封信的内容也许是真的,那么她当年怎么逃出生天,又在这么多年藏在哪里,为何现在才出现。如果不是,那写信之人冒陈钦之名写这封信是何意,是余阆的仇家吗,无风不起浪,这信这样写一定有他的用意,看来此事多少是与余阆有关系的。

其二,是因为余阆隐瞒宝镜之事,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想瞒天过海,平日里余阆一副贤臣的样子,但她隐约也感觉到她的野心,却不想也许真如那写信之人所说,她是觊觎皇位。余阆欺上瞒下,其心可表。

其三,自然是因为这个“陈钦”,居然擅进御书房,虽然的确要送密信最保险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但也太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而且可见此人对皇宫相当熟悉,又或者说她的轻功极高。最后就是她当这御书房的侍卫全是摆设吗,太目中无人了,而且这些侍卫都是饭桶吗,这么大一个人进入御书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以后皇宫的安全还有保障吗,看来有必要找御前侍卫好好谈这一件事了。

虽然气氛这个擅闯御书房的人,但现在重点不是追究这个,如果此人真是陈钦,她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当年她将此事交由余阆处理,并没有过问,事后也没有彻查,她落得这般地步,她这个做女皇的多少有些责任。看样子这件事要好好了解了。

“来人。”水若黛决定以后就唤人来。

“陛下。”一个宫人前来俯首道。

“传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

“是。”

过了一会儿,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急急赶来,不知道女皇此次紧急召见是有何事,难道什么案子出错了,那么……她们光想想就一阵冷汗。

“参见女皇。”她们两人跪下叩拜。

“起来吧。”

“谢女皇。”

“你们可知我传你们来是一位何事。”

“臣惶恐,不敢揣度圣意。”“微臣不知。”

女皇将桌上的密信拿给她们看,她们越看冷汗越冒,里衣基本上湿透了,最后看见落款的名字,她们齐齐打了个寒颤,立马跪在地上。

“起来吧,现在还不知道这信的可信度,待到查明再定夺你们的罪,但如若查不出结果,或者企图掩盖真相,你们的脑袋都小心些。”水若黛威胁道。

“是。”“是。”她们两人惶恐地答道。

“速去把当年的资料呈上来,此事暂且不要告知余阆,倘若你们谁事先知会她,朕会让她尝尝朕的刀有多快多利。”

“微臣知道。”她们异口同声,她们哪敢知会余阆,已经快被她害得乌纱帽都不保了,可不想把命也搭进去。看她平常一副忠良的样子,居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臣,亏得她们平常还与她私交甚好,差点就被她害死了。

一个早晨内,水若黛、张兴和徐英就将当年的案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人证只有余阆一人,而物证则是琉璃宝镜,如若没有举报信,她们自然是相信余阆是无辜的,但那举报信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看来只有见到那个“陈钦”,一切才能真相大白,可是现在那个人在哪里她们也不知道,也不能贸然去找,如果传出风声让余阆知道,她极有可能被再一次灭口。总之,她们现在仍旧是没有任何线索,只能让那人主动来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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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亚篇:第20章 逍遥王痛除­奸­臣(二)]

“禀陛下,门外王女府小王女求见。”一个宫人打断了水若黛三人的思考。璃儿?她主动来皇宫,是有何事?“让她进来,你们两个先屏退左右。

“是。”那宫人离去。张兴两人也退在一边。这小王女就是当初那个女皇亲自领去水神庙洗礼的人吧,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当初远远看见小小的她,却是长得极­精­致的。

“青璃拜见女皇。”来人仍旧一袭白衣,惊为天人,墨­色­长发垂地,随着步伐轻晃,却不带尘埃,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白衣飘飘,水袖如云,肌肤雪白凝如玉,身姿纤细媚如柳,好一个谪仙下凡。张兴徐英二人也早看呆了,不曾想这个小王女竟然美成这样。水若黛因为看过一次,有些免疫,但还是怔愣了一下,这个璃儿简直是为吸引人的眼球而生的,同样的基因,她怎么就没生出这么美的,虽然水青夏也不差,但比起青璃是差太多了,不过没关系,收为己用就好了。

“璃儿今天来皇宫所谓何事?”

“回女皇,是为五年前曾志毅太守一案。”青璃直言不讳,如今证据确作,她也看了琉璃宝镜也知道了解开秘密的方法,并将这方法教会魉,人证物证皆有,她还怕余阆死不承认不成。

水若黛三人诧异,她是如何知晓的。先不说她与今天早上的信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就说她为什么会注意那五年前的事,拿到她也知道内幕,还是说,那信就是她写的,水若黛三人疑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青璃便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告知水若黛,当然不包括诛仙殿和天上人间是她开的这件事也说出,她只交代了当年她偶然救了陈钦和曾如玉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一下,也把她们的身世遭遇也顺便一提,。

“那么现在她们人在哪里。”水若黛欣喜道,没想到两个最重要的证人都被璃儿救了,她当然不会怀疑璃儿说的话,先不说她的为人,她不喜欢招惹麻烦管闲事,又清冷的这一­性­子,就说这件事参与进来本身对她就没好处,自然是不会怀疑的,但要余阆认罪,还要看那两个幸存者。璃儿真是深藏不露,分析头头是道,不管是分析推理能力,还是处理这件事的能力及判断力,都不是一般人所及,在短短的不到三个月内就将五年前的冤案还以真相,现在没有一个大臣能像她那样,不愧是她看中的人,这愈发坚定水若黛要将青璃说为己用的决心。

“就在殿外。”青璃答道,青璃不想在她面前露锋芒,这样只怕要走会更加难,但这次只有她的身份才罪合适,麻烦水若蓝的话,想来必须解释很多东西。还在她现在的天上人间和诛仙殿发展到一定规模,到那时坚决要走的条件是有了,但她并不想用强硬手段,到时弄得双方尴尬和不愉快,但即便如此,她也决计不会为皇权所困,为强权所扰,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强。

“快宣她们进来。”

魑和魉按青璃的吩咐在大殿之外候着,听到一个宫人说女皇有请,她们就进入了御书房。

“草民陈钦,拜见女皇。”魉因为不能开口说话就只能随魑一起跪下叩拜。

“起来吧,”水若黛对魑说,“你就是陈氏镖局的陈钦?”

“是。”

“可有能证明你身份之物。”

“有。”说完,她就从袖口抽出当年镖局的总镖头之印——那是她娘的东西,“这是我娘当年的总镖头之印。”遂将它呈上给女皇看。

水若黛看后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边的魉,“你就是当年曾志毅太守的女儿曾如玉?”

魉点点头,把一个曾家子孙的玉佩呈上给她。水若黛看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态度坦然,丝毫没有自卑之感,眼里没有­阴­霾,只有坚定与正气,身子笔挺不像大恶之人的子女。想如果事情真是颠倒黑白,那对眼前之人她确实有愧疚,好好的一个女子,本来前途无量,如今却家破人亡,舌头又被割去,在她管理下的国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愈发觉得余阆不可饶恕。

“那么,璃儿说琉璃宝镜本是你家传之物,而且你可以解开秘密,可是属实?”水若黛建她点头复又问青璃:“璃儿是说,你们已经将宝镜从余阆那里偷来了?”

“是。”青璃答道,她知道水若黛这么问是何意,就又说,“琉璃宝镜是物证,只有与余阆在大殿之上对峙时才能将宝镜秘密解开。”

水若黛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么璃儿打算什么时候揭穿余阆。”

“下午,请女皇务必主审,并请各大臣陪审。”

“好,就依璃儿。”事情办完,她就挥挥手让一­干­人等下去。青璃见状给魑和魉使了眼­色­,让她们在外等候。

水若黛对着青璃说:“璃儿难得来宫里,去陪夏儿和墨儿吃个午膳吧。”

“是。”那青璃先告退。说着青璃就往面外走去,在门口对魑和魉说了几句,让她们先随下人去吃了午饭,下午再去大殿。她们两个点头应答。

于是青璃就往太女殿走去。

“墨儿,你看我带谁来了。”水青夏带着青璃开开心心地来到了水云墨的住处——墨宫。

“叩见太皇女。”墨宫里的宫人见到水青夏就行礼道。

“免礼。”

“大皇姐,你来了啊,你说带谁……啊!璃…璃儿你也来啦。”水云墨见到青璃又惊又喜,他不知道来的人会是她,“璃儿,进来坐。”他紧张地抿了抿嘴,又捏了捏衣袖。

青璃向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水云墨引她们入内,边往里走边偷偷地看青璃,觉得只要能见到她,就觉得很是满足,他总是期望能见到她,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在回忆他们一起的日子,可是那种日子却少之又少。

进了屋以后,三人都坐了下来。水云墨看青璃的眼神百般缠绵,千般柔软。

“上茶。”他从小就知道璃儿喜欢喝茶,因此,十几年来,墨宫里总放着很多种茶,他自己平时也经常喝,喝着茶总能让他想起青璃。

“不必了,璃儿是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膳的。”水青夏又转身对宫人说,“传午膳。”

“是。”几名宫人就下去了。

“璃儿今天是特地来宫里的?”他们知道她从不会主动进宫,这次进宫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有事。”青璃淡淡地开口。

“那璃儿今天下午在宫里四处走走吧。”水青夏又说到,她难得进宫,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对皇宫充满好奇,总是这般淡然,好象没有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他们从来都不了解她。

“下午要去大殿。”

“是吗?”水云墨遗憾地说,他很期望可以和她多在一起,可是她每次在宫里待的时间又少又短,难得来一次宫里,却被事情耽搁了,到底会是什么事。

“真是遗憾。”水青夏叹息般地说,他们在宫里好似与外界隔绝一般,他们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但皇宫却像牢笼一样囚住他们,他们总希望有人能进入他们的世界,别的人总是谄媚或是惶恐或是抱着目的接近他们,他们厌恶这样,只有眼前这个人,没有那些人那样的嘴脸,她总是清清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们,或者说是任何人,她淡然地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好似一转眼,她便会离他们而去,消失不见。她淡的像一阵风,关不住,抓不住,留不住。

午膳已经被摆了上来,菜­色­很丰富,水云墨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就是不是地看向她。他想要了解她,想离她更进一步,但好象没有人能接近她,明明感觉自己离她又进了一步,却眨眼间,那人又离你千步之遥,她的心里好似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但他却贪心地想住进她的心里,即便只是一小个地方。她的眼清亮而深邃,眸光流转似星辰般璀璨,他迷失在她的眼眸中,分不清方向,他出离不了这个深潭,也不愿出离,她的眼底好像深的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尽管她看着你,却又好像看向很遥远的地方,那样的眼神淡漠而疏离,又似乎飘渺辽远,所有人在她眼里只有淡淡的影,而他,想在她的眼底。

一顿饭下来,三人各自心思百转,而青璃只想早些了了此事,她回水亚城到现在,没有出去过,只是一直在忙着这些麻烦的事,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的本意。在上一世,她总喜欢看天空,看云卷云舒,看一片广袤空旷的蓝­色­中,一只鸟飞过,淡然无痕,她向往那种生活,享于山水,享受刺鸟破天,鹰击长空的快意,她想看花开花落,想平静地在花荫中沉眠,她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是归隐,她无意于政途,没有失意,没有壮志难酬,又何来归隐,她,只是想过淡泊自由的生活。

青璃独自离开墨宫,一人走在去往大殿的道上,享受难得的宁谧。头顶如洗的天空,依旧让人向往,微风细细地吹着,一缕一缕地拂过她的脸,软软柔柔的风百般流转,千般缠绵,流连于这花园里的万紫千红,久久不愿离去。

冬褪了,春归。惆怅旧欢如梦,吹散在风里,似碎了的杨花,开了又谢,谢了还开。一场花雨,撒向清晨的雾,缥缈如烟。花落如雨,雨落似花,一地落红,衬着湖泊,独有一番清透而淡薄的迷离。一株扶风的柳,就将那满目的翠意铺张得蓬蓬勃勃,越过季节,在眼底葱茏。满眼深深浅浅落落婷婷的绿。那一片茂盛的绿,让这个季节的绿意写尽了繁华,这样青翠欲滴的春,一定会有些故事悄悄酝酿,抑或,只是一个文字里浮华的景。

青璃在路上走得很慢,看着四周的景才没觉得皇宫有多令人压抑,迈开的脚步惊了亭中的一抹孤独的红,那一袭红衣转过身来,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样的眼神,好似孤独了千年万年,是一潭死水,是一地落灰。寂寞,一把葬心的花锄,她将自己的心埋葬了。

她们两人远远对望,那人看见青璃有一瞬间怔愣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欣喜,青璃心想,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她是谁……是,水落红。但她们从未有过交集啊。

水落红看着远处的那一袭白衣,是她,不会错的,记忆中那一抹白,那个在马车上给她淡淡一瞥的人,她,回来了。她站在道中,白衣掩映在一片绿里,翩然似仙,宛若惊鸿,空灵飘渺,她给她的感觉总好似要消失一般,她很想像水青夏和水云墨一样接近她,与她交谈,但母皇不喜欢她,更不会让她与她交往的,她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羡慕地看着,她对谁都是一样的表情,似乎看不出喜怒哀乐,她知道她不认识她,但她也如其他人一样向往这个如仙一般美好却出奇清冷的人。但是……

青璃看着她眼中的惊艳、迷离、羡慕、渴望、自卑、孤寂以及隐约的绝望,如此复杂的眼神,一个皇女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关在皇宫中的鸟,长久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青璃走进她,俯身说:“你,是水落红。”

水落红诧异地点点头。她认得她,居然认得。看着她落座在自己的旁边,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没有人愿意接近她,她,是个失宠的皇女。

“我可以…叫你青璃吗?”那眼里是深深的渴望,青璃只点了一下头,那眸子竟突然闪亮如钻,璀璨似星。“你为什么肯接近我…没有人愿意接近我的。”那眼又黯淡下去,掩不住的凄楚一片。

“浩荡离愁百日愁,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青璃淡淡地说完便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看了她一眼,又淡然地说:“落红,我喜欢这个名字。”

落红,原是凋谢之物,所有人都只知道她便如她的名字一般,如凋谢之物,然而,她却说“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还说,她喜欢这个名字。她懂她,她竟然懂她,才真正第一次见面的她,竟然懂她,水落红看着青璃渐渐远去的身影,嘴里一直喃喃着“落红原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句,眼眶渐渐红了。

青璃听见后面的声音由哽咽到低泣,再渐渐地啼哭,到最后的号啕大哭,她嘴角勾笑,哭了吗,她,压抑太久了。眼里流在外面,很痛,流在心里,更痛。

而这,不过是小小的Сhā曲。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水亚篇:第21章 逍遥王痛除­奸­臣(三)]

大殿上

“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水若黛坐在上位,一身蓝­色­花袍,这是若水国的帝服。她举手投足间,满是威仪和霸气,与往日的她不同,青璃隔着一扇屏风看得真切。

“谢女皇。”所有百官都来到了大殿之上。

“余丞相。”水若黛淡瞥余阆,看不出情绪。

“臣在。”余阆走出队列,抱拳躬了一下身。

“听说你家传有面宝镜,不知可否属实。”水若黛手扶金­色­雕花凤椅,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轻叩扶手。

女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发现了什么,余阆心下疑惑,嘴上却说:“回陛下,臣的家里确实有面家传宝镜。”

“哦?听说那宝镜名‘琉璃宝镜’,可是五年前曾志毅案子中的那面?”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余阆心下一惊,女皇今天提这个是何意:“回陛下,正是。”

“余爱卿,可否让朕也看看那宝镜,听说那宝镜有个惊天秘密。”

底下群臣窃窃私语,今天女皇将她们召来大殿不会就是因为一面镜子吧,而且与余阆有什么关系,后又听说那镜子有大秘密,又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回陛下,那是外面的小人以讹传讹,琉璃宝镜只是家中辟邪镇宅之物,并没有特殊之处,而且那宝镜臣将她放在臣家中的祠堂中,路途遥远,拿来给陛下看要需要一定时间。”余阆镇定地说。

“哦?没有特殊之处,那为什么曾志毅要觊觎这面宝镜。”水若黛表面平静无常,但心下怒火燃烧,这个余阆摆明了欺君,可见璃儿她们说的是事实,如若宝镜没有什么,那余阆何故骗她说宝镜放在她家祠堂,她想掩盖什么,璃儿她们是从余阆房间的密室拿出的,藏得如此之好,会只是单纯的辟邪镇宅之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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