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志毅可能是误听外面小人谗言,而相信琉璃宝镜有什么大秘密,所以垂涎臣家中的镜子。”余阆回答地好像事实就是那般一样,不愧是狐狸,青璃她们在屏风后给与评价。
“大胆!余阆你可知罪!”水若黛大拍扶手,暴喝道。
底下的余阆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所有的大臣看着女皇暴怒也惶恐地跪在地上。余阆心惊,暗吸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道:“臣愚昧,请陛下指示。”
“来人!将东西呈上来!”水若黛平静下来对一旁的王总管说。那王总管就将一个锦盒双手奉上,水若黛接过后将其打开。“这可是余丞相的镜子?”水若黛明知故问。
余阆抬头,大惊,看到盒中的那面镜子,这不是……怎么会,难道是仿冒的,可是没有人见过那面镜子,怎么会……不可能是真的,她每天都会检查一下密室的,昨天镜子还在,而且她今天早上也看了一眼,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说:“回陛下,这镜子与臣的镜子很相似,只是臣的镜子在祠堂中,怎么会在这大殿之上。”
“哦?不是?你可知这面镜子朕是如何得来的?”
“臣不知。”
“昨天有一个贼人落入朕手中,从她身上搜得这面镜子,经过拷问,那贼人说这镜子是从余丞相家中偷来的。”青璃看水若黛说谎说得跟事实似的,她撇了下嘴,狐狸就是狐狸,说谎脸不红心不跳,还说得煞有介事。
“陛下,切勿听那贼人妄言,臣的镜子一直放在祠堂,一定是那贼然从祠堂头偷得的。”余阆大惊,难道密室里的镜子是假的,已经让人调包了,可是她平常谨慎,都是四下无人时才打开密室,怎么会有人知道那密室的存在。
水若黛也不理余阆所说的,径自说自己的:“朕还听那贼人说,这镜子里有幅藏宝图的地图,只有镜子的传人才能在月圆之日看见。”说完就直直看向余阆。
“陛下,这…这贼人一派胡言,她…”余阆一瞬间慌了。而底下的群臣也一惊,藏宝图!
但水若黛还没让她说完就打断了她:“而且朕找到了,这镜子的传人,她可以解开镜子的秘密。”
余阆惊异地抬头,真的传人,揭开秘密?镜子流传到现在,没有人可以解开秘密,这,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不是传人的秘密就要暴露,那五年前的案子……她想到这,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她不能让那人揭开秘密,可这秘密又是她千方百计想要知道的,但在这一时刻,女皇已经知道了镜子里有藏宝图,那就不可能再让镜子回到她手中,难道要放弃镜子,那样自己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就要付之东流,余阆心里大凄,可是如今的节骨眼,她的命就要不保了,她恨,恨不得把那贼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这近来一个月,她忙于与天上人间之间的商战,而疏忽了宝镜,竟让那贼人偷去,为什么这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最近的几个月。现在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先保住命才行,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陛下,那镜子是臣的祖上之物,现如今只有臣一个传人,而且那镜子并没有什么秘密,那定是哪个小人要陷臣于不义,请陛下圣鉴。”
“是吗?为了分辨那人的话是否属实,看来只有让她出来验证一下了。”水若黛朝屏风内侧的青璃使了个眼色,青璃便与魉走出屏风。
“璃儿别行礼了。”水若黛赶在青璃行礼前阻止,她知道璃儿不喜欢这样,她也从没跪过她,但水若黛并不计较,她知道璃儿不是无礼或是目中无人,只是不喜欢这种虚礼,她便给她特权,她不想这样一个冷傲的人也像其他人一样屈膝。
“谢女皇。”魉也随青璃轻轻一拜。底下的大臣好奇地看着从屏风内走出来的两名女子,一名穿这白衣,覆着面纱,飘飘似仙,空灵出尘,她是谁,为何女皇让她不用行礼。另一名着青衫,态度坦然,不卑不亢,她又是谁。而此时的余阆心里紧张地看着这两个人,她们是谁,好像和女皇很熟,谁是那个所谓的传人。
这时,魉拿起桌上的锦盒取出镜子,从旁边一名宫人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在镜子的后面划了几条长长的痕,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一瓶小小的瓶子,又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那几条痕上,这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镜子的镜面慢慢变得模糊不清,魉又拿起一块布,均匀地擦拭镜子的背面,镜子慢慢变得透明。底下的人包括余阆惊奇地看着这一幕,水若黛也忍不住好奇,“璃儿,可否解释一下。”
“是,那瓶子中装的液体是一种名为酸的液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可以腐蚀镜面后面涂着的水银,而镜子本身是一面玻璃,这玻璃呈透明状,擦掉被酸溶解的水银,基本上就会恢复成之前还未加工过的镜子,就是一面玻璃。”用葡萄糖和银氨溶液混合,水浴加热,容器壁就会出现银镜。如果容器是玻璃,就变成镜子。而硝酸银与氨水生成的银氨溶液中含有氢氧化二氨合银,这是一种弱氧化剂,是碱性的,酸可以腐蚀镜子背面的水银。青璃从魉手中拿过那已经差不多恢复成玻璃的镜子。
“玻璃?朕没有听说过。”底下的大臣也一副疑惑的样子,余阆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
“这玻璃是出自那消失了一百年的远东国,若水国并没有玻璃这一东西,远东国的人称这玻璃是琉璃,故名琉璃宝镜。而这镜子的主人本身是个制作镜子的工匠,她传下来制作镜子的工艺,自然只有她的传人才知道,所以就有了只有她的传人才能解开秘密一说。”
“远东国?你说这镜子是远东国的。”水若黛建青璃点头,就转头问余阆:“余阆,你说你才是镜子的传人,但据我所知,你祖上是我国子民吧。”
“这…这镜子是当年一个远东国的人赠送给我祖上的。”余阆还在狡辩。
“哦?那你也应该知道镜子的秘密吧。”
“这,这臣不知,祖上并没有告诉。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明那镜子是你的?”
“陛下,臣没有证据,但这大殿上的两人,只是把镜子变了个模样,也没有证据说明那就是解开了秘密,说不定她们是骗子,想要陷害臣,陛下她们是欺…”
“大胆!”水若黛暴怒,倒是青璃和魉两个人泰然自若,像个没事人似的,好像余阆说的不是她们似的。“余阆,谁给你的权利,竟敢诬蔑皇族,你说朕的侄女,王女的女儿——小王女水青璃是骗子,你好大的狗胆!”
大臣们纷纷私语,原来是那个小王女,当初那个女皇亲自领去水神庙洗礼的那个绝色小女娃,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余阆大惊,这人居然是小王女,可是她为什么…如今又得罪了她惹得女皇发怒,这…余阆此时又是恐慌又是无措,“臣…臣瞎了眼,没有认出小王女,诬蔑了小王女,臣该死,女皇饶命,小王女饶命。”边说边拼命地磕头,一旁的大臣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表以同情,有的满脸不屑和鄙夷,但共同想的就是,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什么风度翩翩,什么大度理智,什么忠义贤良,都是装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全暴露了。
“女皇,既然余大人不苟同,那就让青璃来显现那真正的秘密吧。”青璃淡淡说道。
“璃儿可以?”下面的群臣亦哗然,小王女年纪轻轻,她真的行吗。
“等晚上月亮出来之时便可。”
“不是说月圆之时吗。”水若黛又问道。
“有月光便可。”
“余阆,你就好好看着,等这完了以后,你的罪一条一条给你算。”水若黛出其不意道,但底下的余阆听得心惊,难道女皇发现了什么,即便没有发现其他的,如今这琉璃宝镜之事也就定了她一条欺君之罪。余阆知这琉璃宝镜已经败露,但五年前的事死无对证,想她为这若水国也做了许多事,世代侍君,功不可没,倒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她仍觉得隐隐不安。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水亚篇:第22章 逍遥王痛除奸臣(四)]
一群人在休息过,也喝了茶水后,看见月亮也升了起来,就等着看青璃的表现了。
今天是农历初七,升的是上弦月,就是上半夜在西边的天空看到月亮,这时的月亮是朝西弯的,不是满月。青璃看看月亮,拿起镜子,透过微微有些透明的镜子,将镜子与月亮重合,重合部分,有银色的淡淡的痕迹,水若黛看见了也觉得神奇:“这……”
“这就是地图。”青璃将镜子对着月亮缓缓地移动,“不需要满月,只需要月光便可,镜子的主人之所以说满月,是因为镜子是圆的,透过镜子,将镜子与圆月完全重合,就会显现整张的地图,我们现在看到的只能看见一小部分。”
水若黛拿过镜子也学着青璃刚才的动作将镜子与月亮重合,便看见了镜子上面的淡淡的银痕组合的一少部分地图,她好奇地说:“这……是怎么弄上去的,为什么只有与月亮重合才看得见。”
“这个是用少量的石灰粉和铝粉混合在镜子上绘的图,再在外面涂了一层水银,水银擦拭掉以后,镜子不能像先前的玻璃一样透明,会变得有些灰。但月光均匀柔和,透过月亮,铝粉会有点反光,就能看见淡淡的痕迹。”青璃解释道,一旁的人似懂非懂。
水若黛满意地看着青璃,心里很是骄傲,她看中的人果然不一般,连别人几十年不懂的东西轻易地就说出了,但她不知道,但凡读过初中学过化学物理的没有人不知道吧。接着,水若黛转头对一直跪在地上,此时已经呆愣住的余阆说道:“余阆,你可知罪。”
“陛下,臣不知道这镜子有这样的秘密。”余阆回过神惶恐地说道,没想到她研究了五年却怎么也参不透的秘密,就这么被这个小王女揭开了。
“放肆!余阆,事到如今你还不如实招来。”水若黛看着地上的余阆如此厚颜,一阵后悔,只怪信错了她害了曾志毅一家和陈氏镖局。
“陛……陛下,微臣愚昧,实在不…”
“够了余阆!五年前曾志毅的案子,你想瞒天过海,也要看朕允不允!”水若黛打断她的话。
“女皇,我…曾志毅狠毒残忍将陈氏镖局和青辰门牌一干人等全部灭口,她罪有应得。”余阆心下大慌,女皇怎么会知道,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她只能继续狡辩。
“你可知她是谁,”水若黛指着魉,又移手指着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场的魑,说道,“她又是谁?”
大臣们面面相觑,余阆自然不知道,五年一个人可以变化很大,何况那时魑和魉还很小,如今长大她又怎么可能认出她们。
“她就是当年含冤入狱,被判抄家,斩立决的曾志毅的女儿曾如玉,也是这琉璃宝镜唯一的传人。所幸让她逃此一劫,才被小王女救下,如今朕要为她们一家平反!余阆你好狠的心,竟然因为觊觎宝镜,残忍地陷害曾志毅一家,行刑前更将她们一家的舌头割下,甚至将陈氏镖局和青辰门派一夜灭口,她口不能语,苍天有眼,让她遇上了同样被小王女所救的陈氏镖局唯一的幸存者——陈氏镖头的女儿陈钦。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余阆面如死灰,好像一下老了,好几十岁,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王女,硬生生地揭开了表皮,露出表皮低下的腐烂,她的眼神犀利冰冷,好似直直看向她的灵魂,让她无处遁逃,也动弹不得。而一边的大臣却惊得久久合不上嘴,真相竟然是这样,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她们一下接收不了,就只能呆呆地看着,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一些平常与余阆私交甚好的大臣,此时也是冷汗涔涔。
“更可恶的是,你贪图宝镜里的藏宝图,并在外扩张产业,发展地下势力,进行非法地下黑市交易,严重破坏商业,并花重金让杀手组织将天上人间的老板——南宫恨水杀害,企图侵吞天上人间,扩充你的财力和势力,而这一切,却是因为你觊觎朕的宝位!余阆,你这奸臣好大的狗胆!”
余阆惊愕,杀害南宫恨水此事,诛仙殿向来保密怎么会,她抬头却看见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青璃身边的南宫恨水,立即吓得软成一滩水,她,她没死。而大臣们已经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只有青璃她们仍旧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这一宫廷丑剧。
“众臣听令!”水若黛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臣在!”大臣们叩首道。
“余阆身犯重罪,欺上瞒下,藐视皇权,觊觎帝位,陷害曾志毅太守一家,并将其杀害,又杀害陈氏镖局和青辰门派几百条性命,罪恶可恕,今判决如下:余阆削去官职,抄其家产,其产业和所有势力全部充公,明天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曾志毅太守忠心耿直,却被奸臣所害,明日发放皇榜,昭告天下还其清白,并还以官职和府邸,其女曾如玉继位,并为曾志毅一家修护国碑。
五年前与此案有关的所有官员,皆扣其三年俸禄,吏部张兴和刑部徐英另面壁思过一个月,明日由你们执行此判决,执行完毕后各自回家面壁思过。
小王女拯救曾如玉与陈钦,揭穿余阆的罪行,并为曾志毅一家翻案申冤,功不可没,特封为‘逍遥王’以表其功。
朕任人不贤,间接造成曾志毅太守一家的冤案,让贼臣逍遥法外,故判朕吃斋念佛,面壁思过一个月,其间所有政事交予太皇女水青夏处理,由王女水若蓝和逍遥王水青璃在旁辅佐。
王总管,按以上内容拟旨,明日一早宣读。”
水若黛说完,所有人,除青璃以外全部跪喊:“女皇英明,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璃还是很欣赏水若黛,赏罚分明,对自己也严格要求,君臣之道她懂,也运用地很好。但看她眉间的神色似乎很疲倦,自古以来,上位者要无情,要比任何人都更有判断力和抉择力,高处不胜寒,帝王的无奈和孤独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但青璃一个来在现代文明的人自然是在历史的经验沉淀下看得比谁都明白,都透彻,所以,她并不屑这个逍遥王的位置,这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但终有一天她会成为真正的逍遥王,一如它的名字。
“女皇。”这时魑开口道。
“陈钦有何事。”
“曾如玉口不能语,要我代为说话,她有事禀明女皇。”因为魉不能和往常一样用水鸟与他人沟通,现在只能找魑代言。
“曾如玉,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说?”水若黛看她点了点头,就说,“说吧。”
“女皇,草民斗胆请女皇撤回旨意,我曾如玉有幸被逍遥王所救,并委以重任,更待我如亲人,我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只想跟随逍遥王左右,请女皇明鉴。”魑代说道。
水若黛略想了一会,看向曾如玉问道:“可是这样。”见她点了点头,又看她眼里坦然,全是誓死相随的决心和坚定,心想璃儿真是不简单,让一个人,不,她看了看陈钦,是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她,看样子,她一点也看不透璃儿,总觉得她远不止这些,她不简单。但她眼里淡漠冷然,对权利嗤之以鼻,没有任何对权利的野心,就是刚才封她为逍遥王的时候,她也是一副淡漠,眼里闪过不屑。
“好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朕准了。”
“谢女皇。”魑与魉两人对看了一眼,然后用敬仰的眼神看着那个一直意气风发,风流写意,却孤傲清冷的人。
“今天就到这吧,大家都下去吧。”
“臣告退。”说完一群人便退了下去。
“青璃告退,皇姨好生休息。”
“璃儿,这个月你要多帮助夏儿,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夏儿会成为一个明君的。”水若黛说的时候,眉宇有淡淡的疲倦。
“是。那青璃告退。”
“去吧,路上小心。”说完,就踱步往后宫走去。
青璃一干人也往会去的方向走去。
“恨水,你明天就回天上人间。”
“是。”
至此,余阆一事就算落幕了。而第二天,黄榜放下来以后,全国轰动,都是对余阆的指责怒骂和对青璃的歌颂敬仰,不出几天逍遥王这一个名字就在民间人气直飚榜首。
大家不得不信,舆论的力量是伟大的。只是苦了我们的主角,她要一直忍受她的爹爹和娘的盘问,以及快把门槛踩烂的媒婆和巴结的官员们。
女主无语问苍天,她造的什么孽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水亚篇:第23章 云墨生辰璃露锋芒(上)]
今天是水云墨的生辰,依照皇室的规定,凡是所有成年的皇子皇女,未有婚约者,生辰之日都可办宴,受邀者可是大臣、其他皇室或五品以上官员。水云墨本来不想办宴,可又想到璃儿今年一定会来,她是第一次参加他的生辰,于是就应下了,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期待。
这一天,水云墨身穿淡蓝色缎衫,是晴空的蓝,没有一丝杂质,纯粹、清澈的蓝。衣上的领口、袖口、下摆处上绣几十朵掬花,有大有小,有全开的,有半开的,有含苞的,有吐蕊的,百种姿态,无一相同。今天他没有覆面纱,露出清丽的姿容,在月光下和宫灯的照映下,似一朵开在春天里的小雏菊,他面如白玉,目若朗星,眉比远黛,唇似朱染,薄薄的唇,摄人心魄。在场的未婚女子痴迷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又无比厌恶,当然,青璃除外,只是,意料之内的,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看着水云墨。云墨心里很清楚,却也忍不住地失望。他现在坐在台上,只能偷偷瞥向台下的那一抹永恒的白,只需一眼,便能在千人之中找到她,只有她能将白色穿出其中的韵味,纯洁空灵,飘渺若仙,却也冷冽淡然,傲立出尘。他不舍地移开视线,他现在是个皇子,更是个男子,不可以在这种场合做出有失礼仪的行为,以免惹来注意和麻烦。
水若黛清楚地看见云墨的一举一动,有趣也满意地看着他,又看向坐在台下的白衣少女,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对着台下说:“璃儿,听若蓝说你在音律方面有所研究,不知能否上台为朕演奏一番。”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一个月内就让若水国传得沸沸扬扬的逍遥王,都期待地看着她能不能让他们大开眼界。
水若蓝转头对青璃说:“璃儿,上去吧,为娘都没听过,只有那次偷偷在你爹爹的房门口听到,你好偏心。”说完就扁着嘴,眼露委屈。而青璃额头的黑线立马挂下,其他人自然是没看见,要不水若蓝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但跟在青璃身边的月弥他们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眼露笑意,心里想着这个王女也只有在青璃面前才会这样。
一旁的轩羽皓兮好笑地看着这几天就会上演的一幕,开口对青璃温柔地说道,“璃儿就上去吧,爹爹也很想听。”青璃看向水若蓝,见她一脸渴望,就点了点头,水若蓝的眼睛一下子比灯泡还亮。青璃又瞥了眼月弥他们,只见他们的眼里也有淡淡的渴望,于是,敛下心神,目光看向台上。
月光轻柔地洒在白衣的少女身上,只见她缓缓起身,盈盈一拜,眼睑低垂,开口淡然道:“是。青璃献丑了。”声音温文尔雅却带一丝清冽冷峻,白皙的绝容上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隐隐可以感觉到疏离和冷意,全身散发着绝尘绝俗的气质。说完便起身走向台上,步履轻盈,行来之处不带一缕尘埃,水袖轻飞,裙袂微漾,身姿直挺却带袅娜之感,但见她在台上站定,挥手幻化出一架奇异的东西,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三脚架钢琴,那是青璃继大提琴之后的最喜欢的乐器。钢琴呈蓝色透明状,幽幽地发着蓝光,流转的淡淡的光有水意淋漓,透明的琴键像一块块方形的蓝色水晶,在场的人都摒住呼吸,看着这绝美的一幕,单不说他们很少见到皇家的人使用法术,就是这样一个绝美出尘的人早让他们看呆了。
青璃在琴凳上优雅地坐定,缓缓举手伸向琴键,试一试音,典雅悠扬的琴音飘进她的耳朵里,她很是满意这样的音色,一个音弹完,好似有水波漾开来的声音,又好似水滴叮咚的声音,比木质的钢琴声更清脆悦耳。于是,她的修长纤细的手指便开始流利顺畅地弹了起来,伴着悠扬的琴声,开口将一首张国荣的歌娓娓吟唱,声音空灵而清澈,有浅浅的回声萦绕,婉转而弥漫哀伤,靡靡之音遍布整个月夜,凄清而悠远,一曲倾城。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一刹那四周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踪影,只听见台上女子悠悠的吟唱绕梁上升,她的身上围绕着淡淡的光晕,恬静清冷如白月光,仿若天人。
这一刻,如幻境般美好而安然。
青璃微微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遮盖了那黑眸流转着的星辰般的光芒,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下形成一片淡淡的影,她只觉得她心慢慢地沉静下来,四周鸦雀无声,仿佛此时天地间只剩她一人。天涯孤身,月映星魂,一切的一切都似已淡然,她的身子似乎也变得透明,轻盈如羽,没有前世,亦没有现世,天地间惟有这淡然如烟的一缕轻魂,没有悲伤,没有欢乐,没有苦痛,没有孤独,只悠闲自在地飘着,天地都是她的,满满的都是自由的气息,她看见蓝蓝的天空中,那缕轻魂笑得安然而美好,那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天空中飘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她说,我要坐在云端,去流浪。青璃看见她的容貌,那是,她自己,那个内心中的,水轻离,亦是水青璃。青璃看着她,不自觉地嘴角含笑,淡淡的幸福和满足。
而这一幕,落在了全场的人的眼里和心里,这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不知名的隐蔽角落,几束清冷的月光透过树叶落在月弥的脸上,似乎有淡淡的幽幽的凉,就像那个台上的女子一般。看着她的侧影,聆听她的歌声与琴声,月弥只觉得四周慢慢暗淡了下去,又忽而转变了场景,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飘渺的轻雾弥漫着,但他却能清晰地看见那个依旧唱着歌弹着琴的人,好似自己就置身于仙境,而他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不敢前进,亦不敢后退,只怕他一动,那个仙人便会飘身离去。此时,月弥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她一人,全世界如同不曾存在。
而位子上那抹清丽的蓝,怔怔地静静地看着那月下谪仙,只轻轻地呼吸,亦不敢眨眼,他怕这只是一个有仙的梦境,恍然间,那人就会消失不见。他直直看着青璃,眼里满是钦慕、痴恋、迷醉,好似就要溢出,他浅浅地笑着,淡淡地醉着,他甘愿为她百般流转,千般缠绵。
只是,她一个浅浅的笑,便醉了他的一生,醉了他的灵魂。
她的浅颦轻笑,于他们早已胜过千言万语。两个人,此刻却是一样的心境。天高云淡,他们静静观望他们自己的内心,却发现他们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个哪怕很小的角落,满满的心事,满满的都是她,璃儿。
当青璃弹唱完以后,全场的人依旧沉浸在她的琴声与歌声中,久久不能自我,每个人都表情迷醉,不知过了多久,全场突然爆出响彻云霄的掌声,脸上惊艳的表情不变,但却眼色各异,有欣慰、有满足、有骄傲、有羡慕、有钦佩、有痴恋、有迷醉、有敬仰,亦有嫉妒、不屑的。而青璃丝毫不在意,也不看任何人,她似乎从梦里醒来,表情慢慢敛去,冷然如初,目光深邃却愈发疏离淡漠,远远地不知看向哪里。台下的魑魅魍魉和月弥、台上的水云墨和水青夏他们,所有人看着这样的青璃,心里是不安,是惊怕,是恐惧,她的眼睛好似看向遥远的过去,又好似看向遥远的未来,那过去,没有他们,只有她一人,那未来,亦没有他们,亦只有她一人,那眼神那么悠远,好似穿越时空,穿梭时光,落在了九天之外不知名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没有人能够到达,惟有她。此时的青璃比那个严峻冷傲、寒芒毕露的青璃更让他们害怕,好似就要消失一般,抑或,像是不存在一般,那样幽远,那样淡,比水还淡,比风还淡,比空气还淡。
场上的掌声渐渐地小了,直到没有了声音,四周又归于无声,全场的人不敢大力地呼吸,场面变得压抑寂静。水若黛也发现所有人的不安,尤其看见水云墨眼里的伤痛和惊怕,于是就开口道:“璃儿在音律方面也这般出神入化,只是朕不知道那架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乐器,竟然能发出如此美妙的音色。”在场的人都轻吁了一口气,用“还好有你”的感激的眼神看向水若黛,听了她的话又不约而同地点头,好奇地看着青璃。
青璃听见水若黛的声音,就敛下眼睑,开口道:“这乐器本是木质的,名为钢琴,它的外部主要是木头,但内部主要由钢板、音板与击弦机构成。钢板即生铁铸件,用于支撑琴弦的强大拉力,但其本身是不发音的;音板是由整块实木制作的,是钢琴发音的真正所在,它的品质决定钢琴的音质;而击弦机是在钢琴的内部,只有拆开琴板才能看见,击弦机能迅速重复击弦,使乐器发出声音,它的质量直接决定了这台钢琴的灵敏度和手感,钢对这乐器的影响很大,故名钢琴。”
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心想,逍遥王好厉害,竟然能发明出这么好听的乐器。水若蓝和轩羽皓兮一脸的欣慰和自豪,他们为青璃感到骄傲,有这么优秀的女儿,他们此生无憾。水若黛眼露嫉妒,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瞥了眼低着头的水青夏和水落红,复又看向水若蓝和轩羽皓兮,好像在说“我怎么就没这么优秀的女儿”,然后眼露坚定地看向青璃,心中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青璃敛着眼皮当然是没有看见的,而云墨一直看着青璃也是没有看见,但一旁的人却看得透彻。月弥也是看着青璃,但身为优秀的护卫,自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水若黛的眼神他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察觉到她的心思,他眼中的寒意一闪而逝,心中一痛,似有利刃划过心上,他握紧拳头,微阖眼皮,敛下眼里的寒意,复又松开拳头,眼皮抬起的时候,眼神又平静如初,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而,这一幕却落在了魑魅魍魉的眼里,她们几个人是知己,是战友,更是亲人,对月弥的想法自然再清楚不过,她们喜欢月弥这样的男子,与时下的男子不同,坚韧勇敢,没有矫揉造作,没有卖弄风情,对青璃更是出自灵魂的忠诚、敬仰和恋慕,她们自然希望他能获得青璃的心。她们也知道青璃的性子与她所追求的梦想,但没有人能真正看透青璃,她是神,也是一个谜,她们知道青璃不喜欢有人干涉她,所以也就只是看着,而月弥只要能呆在青璃的身边就已经满足了,她们亦然。他们没有更多的奢求,只要青璃让他们跟随她,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翱翔天际,冲出九天,看她翩然出尘,潇洒如风。他们绝不允许别人的破坏,即便是当今的女皇,她们四人眼露坚定,心知对方所向想,都抬头看看其他三人,都暗自点头,心誓决不会让威胁到青璃的追求的人出现,虽然青璃有那个能力,但她们也绝不允许。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水亚篇:第24章 云墨生辰璃露锋芒(下)]
明月映出天地的苍茫,仿佛诉说着昨日的种种,然而,昨时的往事,如雪霰风吹,纷纷绕绕,化为尘土。青璃一人兀自在这尘土里傲立,泠泠的身影默对着天涯夜色,孤寂的月光照凉了千里难断的思绪,无垠的夜空荡漾着虚空,夜的凉,染透了她的衣襟,寂寞,是此时心里的一抹浅痕,像月光一般清寂,也像月光一般凉薄。
自从有了光,就有了吟唱,关于自由的旋律,婉转而弥漫哀伤,如寂寞般,一分钟百转千回。寂寞,不是情绪,而是,心境,是寂寂地淡淡地存在着,一如现在的她。
心若无情,终是不悔;梦如有翼,也早双飞。青璃这般想着。她挥手将钢琴撤去,一瞬间就无影无踪,台上只剩下她一人。
所有人都看着站在台上的那一袭白,好似就要融进月光里,白衣泛着淡淡的光晕,那般幽静清澈,眩惑夺目的白色,怕是毕生,也忘不了了。
水若黛此时也如在场的人一样心下极是复杂,看着台上那个清清冷冷的人,好似刚才那个嘴角含笑,表情迷醉的人只是个幻影,只是一个美丽而撼动人心的梦境,梦醒了,那人也不复存在了,究竟,是什么,才可以让那样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们虽迷惑,却不敢深究,好似只要他们往那个领域踏进一步,这如今的所有都会如梦境一般幻灭,连一缕尘都不留。
在场的人都心思百转,水若黛觉得这生辰宴会就快成了青璃之谜的探讨会,所有人的心思都围着她转,而当事人却越发冷漠,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还怎么得了,果然,当一国之首不容易啊。于是,水若黛又再一次开口:“璃儿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很高啊,今天是墨儿的生辰,璃儿就为墨儿谱一曲,权当是给墨儿的礼物,你看如何?”
场上的气氛又活络了起来,水若黛不愧为激活场面、专业过场的好手,碰上青璃这个骨灰级的“冷场”高手,对她来说的确是一大挑战。
水云墨听见水若黛的话,惊喜地看着她,又小心地看向青璃,内心的渴望无以复加。青璃看着水若黛,心想狐狸都是狡猾而且贪心的,但今天是水云墨的生辰,如果拒绝自然说不过去,只不过谱一曲确实没什么,只是,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下去。她将看着水若黛的目光移向水云墨,少年的双眸犹如一泓碧水,清湛澄澈,仿佛倒映了漫天星辰,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眼底有着隐忍的渴望和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青璃点了点头,少年见状,忽而展颜一笑,梨瓣环落,涟漪溢香。
青璃收回眼神,在台上的一张椅子上坐着,左手屈臂抬起,手掌半握,中指内扣,右手微拉,一支大提琴凭空而现,除月弥他们,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就是水若黛也没有这样高超的水域幻术,当然,对青璃的实力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
青璃摆好姿势,抬头对水云墨说:“此曲名为《天空之城》,生辰快乐。”但愿你永远如这天空一般蓝得清澈。
水云墨只觉得,此时,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即便之后要他死去,那也无遗憾了。他这般想着,第一次感激这个皇子之位为他带来璃儿的这一曲。
青璃说完便微微低下了头,看着左手扣住的弦,右手缓缓向里一拉,低低的音便流转开来,与先前悠扬的钢琴声不同,深沉的音色像此刻月夜低低的倾诉一般,将埋在心底的渴望娓娓地道来,低沉、空旷、辽远,这般低低的音弥漫了整个夜空,旋律飘扬在空中,好似对天空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渴望和憧憬,音色那么低,心却,那么高。
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在这深邃似海的旋律里徜徉、流连,好似这大地慢慢地上升,直到伸手便可触及天空一般,苍穹也似乎更加广大,心也似乎宽广,就如这穹天一般的广,可以海纳百川,可以包罗万象,可以指星为棋,以天为盘。
曲子到了最后,旋律慢慢地缓下来,直到音色归于无声,青璃停下动作,站起的同时大提琴也消失不见了,此次她也不等所有人回过神来便向台上一拜,说:“青璃演奏完毕。”
水若黛一干人如大梦初醒般,此时,他们的心里都有种空旷的舒坦与畅爽,水云墨更是欣喜激动地连话也说不顺畅,“谢谢……璃儿,我…我很喜欢。”
“璃儿真是让朕惊喜连连,王女有女如此,真是有福气,璃儿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去吧。”
“是。”青璃答完就转身走下台,终于肯让她下去了吗。
“我们的璃儿真是厉害,你看所有人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以为在仙境呢,连娘都差点这么认为,这些都是国师教的吧。”水若蓝一看青璃走下台,还没有坐下就拉着青璃的手开心地说道。
青璃听着她的话,将目光看向寂静的夜空,这般深邃,岳水天吗,“是啊。”青璃的声音轻轻地飘进他们的耳朵。
轩羽皓兮看着这样的青璃很是心疼,责怪地瞥了一眼水若蓝,水若蓝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懊恼自己。他们都知道国师已经过逝,青璃也很在乎,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只是每次提到国师的名字的时候,她总是用一种看向很遥远的地方的眼神,让他们很是不安。
但其实,青璃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悲伤,或者难以接受岳水天的过逝,事实上,她比谁都更能接受,岳水天活得很久了,而且离去时也很满足,并没有什么遗憾,她之所以每次听见岳水天的名字,会有那样的眼神,只是因为那时候她在想,岳水天是否也如她一样转世重生,是否也有可能去往青璃原本的世界,那样,也许岳水天会更开心吧,因为她是那么向往和好奇青璃的一些来自那个世界的想法和发明。
接下来,宴会就开始了歌舞、武艺、文采方面的表演和比赛,虽不及青璃的演奏来得令人激动陶醉,但也很吸引,这样盛大豪华的场面并不是随时都可以看见的,只有皇室的宴会才有这样的场面,所以,大多数人都积极地参与了进去,宴会也越发热闹起来。但青璃一干人等,只是静静地看着,悠闲地喝着茶,偶尔小酌一些酒也乐得自在。因为有水若蓝在,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前打扰,即便有的,看见青璃疏远和冷淡的态度,又被她旁边的几大侍卫像看老鼠的眼神看着,也只好自讨没趣地摸着鼻子,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甘心地瞥向他们这边,又立马被几道犀利狠绝的眼神吓得缩回脖子,之后也不敢再随便看向青璃。
就这样,宴会顺利地在别开生面的场合中结束了,官员和大臣们都携带自己的家属回去了,而青璃一家人则被水若黛留在宫中,说是很久没有单独聚在一起了。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场面:
水若黛与男后坐在首位,水青夏与水云墨坐在青璃他们一家人的对面,而月弥他们自然只能呆在门外守候了。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就连在外面的月弥他们也能感觉到。
这时候,水若黛看了青璃一眼又开口向水云墨问道:“墨儿年方十八了吧。”
“是的,母皇。”云墨疑惑地回答道。一旁的水青夏抬头看母皇又看了看低着头的云墨,最后暗暗瞥了一眼青璃,心里自然很清楚母皇是什么意思。她收回目光,敛下眼皮,看不出在想什么。
“十八,该嫁人了。”水若黛状似不经意地说。
“母皇,我…”云墨吃惊地抬起头,声音有些拔高地说道,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马上低下了头,没有人看见他的眼里有不甘和决绝,他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青璃,看她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他的眼睛黯了黯,说道,“母皇,孩儿不想嫁。”声音里有淡淡的凄凉和伤痛。
水若黛也不回答,只是转头对青璃说:“璃儿,你也有十六了,是到了娶夫郎的时候了,别人在你这个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侍君了,”水若黛看青璃面无表情,以为她并不反对,就接着说,“墨儿虽长你两岁,但知书达理,为人体贴,深得朕心,做你的夫郎再适合不过,朕将墨儿赐予你当你的王夫,于下个月十五完婚,在这期间你们就多培养一下感情。”
以璃儿的才华不收为己用岂不可惜,在她帮助水青夏处理国事的一个月内,她所流露出的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民俗方面的卓越的见地,让她加深要将璃儿提携重用的坚定信念,即便不择手段,但她并不想这么做,她知道青璃的为人,她不会喜欢受人掌控和威胁,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因此,必须以怀柔的政策将璃儿纳为己用。而且她也十分钟意璃儿做墨儿的妻主,她深知璃儿决不会像其他的妻主一般,这样墨儿以后的幸福就有了保障,综合多方面的考量,她决定让青璃尽早娶云墨为夫,因为青璃的条件优越,是男子都想嫁给她,虽然她是女皇有权决定一切,但难保一些人不会在她稍不注意的情况下,就对青璃伸手。
若蓝和她的王夫自然很满意云墨,他们也希望璃儿可以早些娶夫,让王府也热闹一些,水若黛自是不会担心他们那方面,目前唯一要说服的就是璃儿本人。众多男子中,除了青璃身边的月弥侍卫外,就属墨儿与璃儿走得最近,可见璃儿并不排斥墨儿,而且墨儿姿容上乘,气质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深知为夫之道,晓以大理,体贴可人,毫不骄纵,墨儿的优秀让她很是喜欢这个儿子,这么优秀的男子不都是女子梦寐以求的吗,所以她并不认为璃儿有拒绝的理由。
但水若黛的这些想法显然不过是她个人总结出来的。她的这一番话像是在几个人的心里投下一枚巨型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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