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住就是好,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用整天偷偷摸摸的要等到大半夜才敢出门,出门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能吵醒家人,生怕他们知道什么。
柴鸿羽先把院门开了一个缝,确定外面没人了才出来,可能是太有信心了,院门没锁就走了。
若君在树上看他出了胡同,才敢下来。
很快进了院子。
柴鸿羽的房间上次来过,但没留意。
不敢开灯,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圆圆的月亮,今天是十五,借着月光在房间里摸索着。
摸到书桌找了找,除了课本没别的;摸到衣柜翻了翻,除了衣服没别的。一直弯着腰找东西,腰有些酸了,扶着床坐了下来,是那种老床,和自家睡的一样,不过也只有自己和父亲房间里是这种雕花木床,前院的东西厢都是通铺。
坐在床上习惯性的摸了摸,褥子铺得很厚,坐在上面很软,“天气这么热还铺这么厚。”想到这儿突然恍然大悟,夏天铺厚褥,一定有问题。
在床上摸着,从床头摸到床尾,在靠墙那边的床尾找到了什么东西,摸起来像是纸张,拿出来厚厚一叠。凑到床边去看,上面都是日文,看不懂。
算了算时间已经进来十多分钟了,赶快把那些纸又放回去,整理了一下床铺,察看了书桌和衣柜没什么大的变化,迅速出门了。
出了院子正打算往外走,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地回荡在胡同里,若君心里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爬上那棵槐树。
从树的缝隙中看到是柴鸿羽。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见柴鸿羽走到槐树下停住了脚步。
若君屏住呼吸,紧紧的扶着树,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
柴鸿羽蹲下看着地上的树叶,捡起一片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又扔掉了。
若君听见院门被打开,才敢睁开眼,看着柴鸿羽进了屋子,里面的灯亮了,他好像是在脱衣服,然后灯又灭了。
为了以防万一,若君又在树上呆了一阵才敢下来,但是双腿没了知觉,在树上时间太久麻木了,顾不了那么多,忍着针扎似的疼一口气跑回家。
进了自己房间才发现身上都被冷汗浸湿了,脸上也都是汗水,坐在床上喘着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突然觉得很累,倒头就睡了。
放学时柴鸿羽依旧在门口等若君,两个多月了,每天都是这样。
张昭妍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回家,不过今天却有白瑾年陪伴。
“你没有若君做伴,以后我、我送你回家。”白瑾年羞赧的说着。
看他这样子张昭妍笑了,白瑾年是老实人,一个男孩子这么容易害羞,但还真是可爱呢,有时候忍不住想欺负他。
“我要去湖边走走。”张昭妍说。
“好。”
“我累了你背我。”张昭妍说。
“好。”
“你不许喜欢别的女孩!”张昭妍指着他的鼻子。
白瑾年脸红得像个苹果,“好……”
“你只能喜欢我!”张昭妍抱着他。
白瑾年由她抱着,犹豫着要不要也抱着她,头拼命的向上仰着不让鼻血流出来,“……好。”
若君在远处看着他们,真羡慕,至少他们两情相悦。
收回思绪走向柴鸿羽。
柴鸿羽拉着她的手,起初那段时间很不习惯,现在若君也任由他这样了。
“昨晚我家有人去过。”柴鸿羽看着她。
若君被他握着的手颤抖了一下,柴鸿羽握紧了她的手。
“是么?是你朋友吗?”若君不敢看他,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之前菊儿胡同荒宅的事是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算准了他会问,但这次太突然。
“不是,除了你没人知道我住在哪里,而且,昨天已经是午夜了。”
“你什么意思?”若君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甩开他的手。
柴鸿羽双手Сhā兜,走到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道:“有的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我是故意让那个人进去的,所以才没有锁门。”
若君的心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双手冰凉,“为什么故意让那个人进去。”
柴鸿羽突然大笑,“呵呵,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丢东西?”
若君懊悔,正常情况下都该问这个的,问别的一定有鬼,急忙道:“你一定是没丢东西,如果丢了东西就不会这么轻松的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谁说我没丢东西。”
“丢了什么?”若君依旧不敢转身正面对着他,她心虚。
柴鸿羽从后面抱住她,“是一只闯进我房间的小兔子,但是后来它又跑了。”
若君的心跳已经超过负荷,只觉得手脚冰凉,头晕脑胀,“你喜欢兔子可以买一只,何必可惜那只跑掉的。”
“可我只喜欢那只。”柴鸿羽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会把它捉回来的。”
柴鸿羽捡起一片树叶,“我家门前有棵大树,可是一夜之间满地都是树叶,现在不是秋天,为什么会掉那么多叶子?”
因为那些树叶是她爬树时踩落的,不管身手怎么灵活,爬树的时候整棵树总是会摇晃的。
“我怎么知道,我要回家了。”平稳的走到拐角,见柴鸿羽没有跟上来,这才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他已经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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