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妍和白瑾年躲在胡同的拐角处偷窥着远处的俩人。
“这么做不太好吧……”白瑾年看着奸计得逞的张昭妍,和她挨得这么近,不禁又红了脸。
“有什么不好,若君喜欢云汉羲谁都看得出来,也不知道那丫头哪根弦儿不对了,怎么又和那个师范学院的男学生好了,对了,那个学生你认识么?”张昭妍这才回头看白瑾年,“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白瑾年赶快摇头,“没什么,天气……有点热。那个男生叫柴鸿羽,帮过汉羲。”
“是么?快给我讲讲。”张昭妍随手拉着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摆了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白瑾年调整了一下呼吸,“事情是这样的……”
周围车水马龙。
若君踱步到银锭桥上,云汉羲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银锭桥东是宽阔的什刹海,桥西是狭长的后海。
湖水反射着夕阳,映得桥上一片旖旎之色。
“你为什么会和柴鸿羽在一起?”云汉羲扶着桥栏,看着远处。
若君握紧双手,“你有必要知道原因么?”侧头看着他。
“呵……”掩饰性的干笑,“只是好奇。”
若君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背,看着西边,“看见了吗?那边是西山,我们现在站在银锭桥上,这是燕京八景之一的银锭观山,只有站在这银锭桥上才能领略此景,只要一下桥便景色全无。”
云汉羲点头,环视着周围的景色。
近处两岸杨柳轻拂水,远处西山绵连叠嶂。
远山近水,翠柳银河。
突然想到那天和柴鸿羽看夕阳,便道:“夕阳,很美吧。”看着水面,等待着云汉羲的回答。
“嗯,是很美。”云汉羲淡淡的说。
这个答案让若君有些失望,顿时没了兴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云汉羲补充道,依旧看着远处。
听到他的话,若君低着的头猛然抬起,看着他的侧脸。
“怎么了?”云汉羲回头看她。
若君摇摇头,眼中隐约有水光,“没什么。”笑颜逐开。
我为你做这么多事,都值得了。
云汉羲被她迷惑了,很久没见她笑了,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
张昭妍和白瑾年在银锭桥下看着桥上的俩人,男孩俊秀挺拔,女孩巧笑如嫣。
逆着光,只看到背影,这景象如梦如幻。
张昭妍搀着白瑾年的胳膊,自然的把头靠在他肩膀。
白瑾年僵在原地,面红耳赤,似乎有青烟从头顶冒出。
有什么东西滴落到张昭妍手上,低头去看,张昭妍大叫:“啊!瑾年你怎么流鼻血了?!”
桥上的俩人回过头看着桥下手忙脚乱给白瑾年擦鼻血的张昭妍,又看看白瑾年那样子,二人相视一笑。
“你去过杭州吗?”想起那个梦。
云汉羲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即微笑着:“没去过,但是我父母是在那里相遇的,他们都是南京人,只是从不相识,却在杭州相遇,母亲相信这是缘分。”
“你相信吗?”她问。
“嗯。”他点点头。
或许我们的缘分就是这样的,能相知相遇,却没有结局,你心里除了唐婉蓉谁也装不下了。
若君看着他,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
赶快低下头,地面上湿了一片。
白瑾年送张昭妍回家,到张家门口张昭妍亲了他的脸一下就害羞的跑进去了。
流了一路的鼻血都忘记擦,到了梅家把李婶他们吓坏了,只有云汉羲和梅若君站在那棵梅树下偷笑。
取笑白瑾年之余俩人难免有些尴尬,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若君突然拉下脸回屋了,云汉羲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坐在书桌前,日记是打开的,手里拿着钢笔发呆,在想柴鸿羽,上次他来梅家的动机有些可疑,或许去他住的地方可以找到什么。
写完日记,坐在桌前,静待午夜。
出门的时候确认父亲在睡觉,东西厢里除了打鼾说梦话之外没别的动静。
柴鸿羽住西城,从地安门大街走更近。
地安门大街是北平的中轴线,中轴线上坐落着紫禁城、景山和钟鼓楼。中轴线东边是东城,西边则是西城,这条大街是两个城区的分割线。
虽是午夜,街上还是有些夜宵摊子,那些摊主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敢在大半夜独自出门的女孩。
若君心里有些害怕,不禁加快了脚步。以前一直跟踪云汉羲,自然不觉得什么,现在却是一个人。想到这里又谨慎了几分,自己跟踪过别人,最了解跟踪者的心态,一路上多次回头,又往回走了几次,确认真的没人跟着才放心。
凭着记忆找到了柴鸿羽的住处,他似乎很有钱,自己住一个小院子,独门独户,但却从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
院外有棵老槐树,两个人围抱那么粗,如今盛夏,这棵树枝繁叶茂,正好是个藏之身处。
梅若君在学校可是体育健将,不是张昭妍那样娇滴滴的大小姐,手脚并用很快就爬上去了,而且动静很小。
坐在粗壮的树干上,朝院子里看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难道他已经睡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的灯亮了,里面人影晃动,似乎在穿衣服,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柴鸿羽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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