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娶妻
“去,把安和叫来,你也洗洗吧。”推了推这头小虎崽,他床上还有一个要收拾呢!
“叫他作何?”安和瞧自己不顺眼,自己也看不惯他呢。
“你弄脏了我的床,还把我衣服弄成这德行,怎么睡?”气恼之余,直接踹了上去。
“我替大哥换!”说着,风风火火的起身,要去开衣柜。
“给我住手!你脏成这样,就算换了,还能睡?”西门庆咬牙切齿“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不爱干净?!”
武松撇了下嘴“哪个大男人有大哥这么毛躁?”说着还甚是不屑。
西门庆微微眯了眯眼,没多言,却愣是把这只小虎崽瞧的浑身发毛,刺溜声逃到门外“我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就回来替大哥整理。”
无奈,瞧着从自己被子里爬出的小家伙,嗷嗷的叫着,似乎在寻求温暖,便干脆抱入怀中。
低头,亲了口那只毛茸茸小家伙的脑袋。
“嗷唔”的一小声,用爪子挠了挠西门庆的脸颊,随即便眨着眼,脑袋往新饲主怀里一拱,睡了……
西门庆微微叹息,这武松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更何况……这小家伙怎么和这小子这么像?莫不是亲兄弟吧。
想着想着,深夜的困倦缓缓涌上,固然要等武松那野小子,却也不妨碍他先小眠片刻。
只是,眼睛微微眯起,这白色里衣宽松而散乱,怀中的小家伙窝成一小团。这柔和一幕,被月光渡上了一层鹅黄|色的光晕。
显得分外柔和而温馨……
武松推开房门时,还大大咧咧,可片刻,便被这一幕所震,蹑手蹑脚的走到西门庆身侧蹲下,瞧着他怀里,自己刚偷来的小虎崽,笑了声。
可当他瞧见被小虎崽弄乱的衣服,露出白.皙肌.肤时,心头一跳,尴尬的撇过脸。
柔嫩的肌.肤,以及那小小的凹凸。他就不知道为何,自家大哥长得如此好看,连这肚脐眼都这么漂亮……
果然,他欠抽的厉害……
“大哥……”武松小心的唤醒不悦被打扰的西门庆,立马手脚麻利的替他整理妥当。
可一回头,却见西门庆大大咧咧的,不,应该说,甚是不知避嫌的脱下唯一一件里衣,自顾自从衣柜中找了件新的时。
小虎崽别扭的抱着自家亲兄弟,用余光偷瞟着。
大哥的腰可真漂亮,粗细刚刚好,还白嫩嫩的,和前儿他买的包子似的……
西门庆换上衣服,没好气的从他怀中接过小虎崽,下意识问了句“洗过了吗?”
武松心虚的瞟了眼小虎崽,立马说“洗过了!”大半夜再替他去把这头幼虎洗一遍,这不是要他小命嘛。
“哼,那就滚吧。”说着,躺下,把那只小虎崽塞入被子内。
明儿一早,他还得考虑,这头幼虎怎么处理。
尽给自己找麻烦!
武松摸了摸鼻子,乖溜溜的小跑回房。
这两个多月来,终于能有一天睡的安稳。
只是,第二天武松还没来得及去找西门庆,便被张驼扔到制衣铺去。
显然,这头小虎崽再卖萌,再撒娇,都阻止不了饲主一颗要好好收拾他的心。
不过,此次武松倒是学聪明了。
这掌柜再怎么刁难,制衣铺来的达官贵族再怎么折腾自己,都闷声不吭,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大不了,晚上偷偷跑回西门府,去找他家大哥哭诉。
一般而言,只要自己洗干净了,大哥是不会把自己踹出去的……
这历练的三个月,西门庆为的是让武松知道赚钱的不易,以及这社会上的种种不平,甚至一些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以及……武松过去不愿看,看不着的一面。
只是,他第一个月,心中尚有不甘;第二个月,心有不平,第三个月这闷声不响。完全是浪费了西门庆的一片苦心,让那少爷瞧着便是火冒三丈。
当即让石掌柜带在身旁,又是过了两个多月,这头小虎崽才明了西门庆的意图。
如此一来,反倒是苦了武大郎。本来立马可以结婚的,这一拖先是三个月,又是两个月,林林种种也快半年了,方才办成婚礼。
不过,原本喝奶的幼虎终于能吃点肉末,可如此一来,西门庆却开始头疼这小家伙伙食费,他养一头就足够累了,现在再养一头,岂不是要他的命?
目光瞟向已经稍有几分成熟的武松,心中却忍不住暗笑。只要他想,没什么不可能的……
西门庆抿了口奶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奶酒,而是带着奶香,略带几分清甜,又有些厚重的酒。这酒一推出,便受到不少女性的喜爱。
这五个月,西门庆单独开了一个酒铺,顿时引来不少好奇者的光顾。
销售,甚至比最先开的制衣铺都要好上三分。
这或许是因宋朝好酒,而西门庆的牌子已经打了出去,这才如此顺风顺水。
心血来潮之下,抱着怀里扑腾的小虎崽用筷子沾了沾那酒给它舔。
可小虎崽的性子比较急,筷子有些不方便,有几次都不小心戳到他。西门庆不得已,只能用食指沾了酒,继续。
小家伙的舌头上有倒刺,但因尚小,故而还柔软。这一舔一舔的,反倒是有几分痒。
外面因武大郎的婚礼而热闹非凡,西门庆给足了面子,并不是把松儿塞入他房内,签了婚约,而是八抬大轿抬过去。
只是,到拜高堂时,需自己出下面。
像如今已经到了酒席,自己也不必多留,反倒让下人约束。
身旁无人,就连安和都因好奇而跑去热闹。
西门庆喂了两小杯酒后,把那只有些微醉的小虎崽往地上一放。
那家伙四肢爪子软绵绵,软绵绵的往地上一爬,随后打了个滚……
努力供着头往前走,要不是书房内扑了软毯子,还不知要如何疼呢。
西门庆瞧着有趣,支撑着下颚轻笑。
忽然闯入的武松却险些被这只小虎崽绊倒“大哥,你怎么不去前面呢?可热闹了。”
西门庆没吭声,只是继续抱起那头小虎崽,摸了摸软毛。
哎,现在小还能养养,大了怎么办啊。
放养了他又担心这头傻老虎被人剁了,不放养吧,家里又不大,能养哪儿?而且老虎终究是养不熟的……
武松这小子,尽给自己找麻烦。
32抢夺家产(倒v)
“大哥~”武松年纪小小,直接耍起无赖。
后者轻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啊,恩。”不明所以,却乖乖点头。
“你先去前面,问问你大哥或石掌柜,这般做是否正确,再回来找我。”西门庆拉过那头小虎崽的尾巴,放到它自己嘴下。
后者“嗷唔!”一口咬了下去……
西门庆瞧着都替他疼。
片刻,武松再回。这次默不作声,乖乖的窝在西门庆脚旁,打了个哈气,不言也不语。
低头瞧瞧自己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家伙,又看看武松“怎么不去前面闹了?”跑他这蹲着作何。
武松打了个哈气“前面也就瞎闹腾,没意思。”
西门庆应了声,心中却是轻笑。
自己是少东家,是西门府的少爷,固然眼下独独他一人,却支撑着这个西门府。
眼下,武大郎固然是自己亲信,可主仆有别,再亲近也不可能混于一谈。
故而,西门庆眼下在书房,却随意的他们前院闹腾,这已经是宽宏。如若也要他去,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西门庆本就年幼,容易让人见东家年幼,欺负了去。眼下,更不可越线了。
显然,武松也是明了此处。却没有留下继续在前院玩闹,反倒是愿意舍了自己最爱的热闹,乖乖留在西门庆身旁陪伴。
这份柔情,足够让如今的西门庆觉得满意。
“很晚了,不回房歇息?”确定小虎崽昏昏欲睡,便低头对武松开口。
后者却干净利落的起身道“我替你打水梳洗下吧,瞧着安和喝了不少,想来今夜伺候不了你了。”
不知为何,西门庆脸颊微微发烫,这句话到底是何含义?
“那好,我先回房。”笑容,略带几分牵强。
怀抱那只熟睡的虎崽,便回到房内。
只是,他刚把小虎崽放入自己被窝。武松便捧着一碰清水,推开房门“大哥,今晚你就别洗澡了,擦个脸,洗个脚就睡吧。”
“也好。”说着,便打算自己动手。
可谁知,武松却拧了毛巾递给自己。
刚一入座,却发现这只小老虎在脱自己的鞋子“不,不用如此,我可自己来。”
“没事儿~”武松抬头,憨厚而笑“大哥对我如此好,难得给大哥洗个脚也是理所当然。”
微烫的水,没过脚背,瞬间带来一阵暖意。
西门庆没有拒绝,他想瞧瞧,这只小家伙能做到什么地步,为何要如此做。
待武松真打算把两只爪子塞下去替自己洗时,西门庆立马阻拦“够了,我自己来!”
“这怎么成?”武松当即不悦,蹲下身,撩起袖子便要动手。
只可惜,西门庆是何许人?最起码他觉得自己能够逃走,避免此次尴尬。
当即起身,打算擦了脚便走。却被武松摁下“大哥莫要乱动,水都扑出来了。”
西门庆被拿住小腿,又不敢乱动。否则这洗脚水料不准就扑到武松身上,古人甚是忌讳此事。
武松一边替他洗着,一边两只小爪子捏着自家大哥的小腿,心里嘟噜。
这白花花的,手感怎么这么好……不摸白不摸,多捏两下也没事儿。
西门庆被他这一摸,一捏,恨不得一脚踹上去,只可惜,这只小虎崽光顾着感叹,压根没想过自家大哥的心。
双手一放,去拿毛巾时,西门庆的脚掌,便踩在这头小虎崽的脸上,狠狠往下跺!
“刚才摸哪儿了?”硬生生的起身“洗个脚都这么不太平?!”
武松憨厚一笑“这不是,不是……嘿嘿~”
笑!再笑!“剁了你的小虎爪!”
如此太平的过了大半个年,期间并无过多波折,除了西门庆又在城内开了两家铺子,一家是开在城南的酒铺,一家是开在不远处的点心铺。
新产业,他尚不打算发展。
如今,不论是制衣铺还是酒楼、点心铺、酒铺,都需要慢慢站稳脚跟。
眼下瞧的大多是几年字号,如若是百年的,更能得人信赖。
西门庆尚开了不过两年多,这铺子不可说百年。
但其父开的铺子则是祖上留下的,自然可说百年甚至更远。
要拿回,自然是早晚的事儿,当即,一纸诉状把他大伯,西门赫告到衙门。
只是,那知县固然顾忌西门庆举人身份,却更偏向于西门赫,这往日的钱财可没少收。
便道“西门赫乃是你大伯,你尚且年幼,替你管理铺子倒也理所当然。更何况,多年下来,你也不曾反对,岂不是赠与的意思?”
这话听得让西门庆心中怒火中烧,当即便冷笑道“他欺我年幼,你便不说了?按你之言,我岂不是要把自己名下的铺子也转给他,代为管理?”
“这自然是最好,年纪轻轻,铺子也管不好多少,既然你开口,那本官便成全你吧!”这厚颜无耻之说,顿时让西门庆眯了眯眼。
微微一笑“知县大人,你似乎忘了我是举人身份……而且早已成年,何来要人替我看管之言?不过,如若你要判,便判吧。”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顿时让那知县没了分寸,不明西门庆到底何意。
可西门赫早已眼红西门庆这两年来开的铺子,当即便对那知县使了眼色。
后者想想,固然这小子做了举人,可到底只是个商人,没多大门路。
便一纸诉状,居然把西门庆眼下的铺子,判给了西门赫。
这顿时让县城哗然,毕竟西门庆年幼,被大伯夺了家产,又是诱他堕落,却还能在逆境之中,开下几家广受好评的门铺,甚至前段时间还考上了举人,这让千老爷等人大为诧异。
这事儿,做的太过,知县甚至没动动大脑,没考虑太多,只是见其年幼,欺负了去。
如若让他稍有思考,这知县绝不会如此做。
可判决一下,这西门赫笑容满面的跑去问西门庆要那些铺子。
只是,后者会给吗?
33关门寻状师
当即命人关了工厂,停了铺子。并命高振带人看好自家铺子,不许任何人跨入一步!
的确,这知县把铺子判给了西门赫,但只是说管理而已。
铺子上的名字依旧是西门庆,他要怎么做,都可。
更何况,只是关了门面?
他人况且不说,这武松却怒极攻心“大哥,你便让他这么做了?!”
“你急什么?”张驼心里固然着急,可见自家少爷一点都不恼怒,心想或许还有后手。
当即,便看向自家少爷。
后者抿了口茶“去替我请个县内最好的状师来。”说着,转头对安和道“替我收拾收拾,我要出次远门,武松你们留下,替我看好铺子,不可允许任何人跨入一步!怎么说我都是个举人,怎么,他们还想动举人大老爷的铺子了?”
武大郎等人瞧着西门庆的神色,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这位少主,早已料到此事。
张驼眼下瞧着自家少爷,心中叹息,更是心疼的很“少爷打算告到知府那儿?”
“我自有打算。”西门庆抿唇而笑“你只需替我找到好的状师即可。”
“这就去,这就去。”张驼唉声叹息,心中恨极了那知县与西门赫。
眼下,恨不得剁碎了那两人!拿去喂狗吃。
武松气鼓鼓的坐在一侧,两只小爪子挠啊挠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西门庆大腿上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身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明白了。
自这头小虎崽出现在西门府后,所有人都喜欢它,都爱逗逗它。
就连厨房的李大妈,都会多给这只小畜生几块肉吃。
更别说西门庆了,每日不是抱着,就是让他在自己身旁溜达。而这只小虎崽乖巧的和猫儿似的,要多粘人,便有多粘人。
只可惜,这粘人只对西门庆的。
“大哥……”武松想到这,忽然笑道“既然你要出府,这只小虎崽带着也不方便。这几日,我替你看管吧。”他会把这头小畜生驯的服服帖帖!
让他老是黏着自家大哥,待大哥不在,他会让这头小畜生明白谁才是大王!
西门庆微微挑眉,嘴角温和而笑,抬手揉着武松的脑袋,顺带捏了把小脸蛋“不了,固然知道你喜欢自家弟弟,可他还年幼,受不住你的折腾。”
武松一噎气哼哼的把头撇到旁边,就是不看自家大哥。
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儿的小虎崽,抓了抓西门庆的前襟,仰着头要亲亲。
这一亲,顿时让这个小家伙兴奋的尾巴乱甩,看的武松是恨不得直接清蒸了!
状师在半个时辰后便到,此人四十开外,是本县知名状师。姓徐,名辽基。
而西门庆此事他早已知晓,入门便被请上座,瞧着年幼的西门庆心想。
的确是年轻了些,否则也不会被自家大伯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
想着,轻轻咳嗽了声“西门公子有何决策?”
决策?他暂且没有,故而含笑道“想法没太多,明儿一早和我去知府大老爷那,先把状纸递了如何?”
“可,状纸如何写……”他尚未说完,便瞧见西门庆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接过,仔细扫了遍“既然西门公子早有决策,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顺带打通下关系。”
“劳烦徐状师了。”西门庆含笑,起身恭送。
只是,待西门庆回来时,不出意外的瞧见,还在欺负小虎崽的武松。
心中微微一叹“你再捏他一下,我便把你扔出去。”不冷不热的一句。
顿时让武松一僵,随即讪讪的松手。那头小虎崽立马“嗷唔嗷唔”的哭诉,扑入西门庆的怀里。
“它今后叫寅寅,是你亲弟弟,知道了吗?”说着,把小虎崽放到茶几上,让它自己玩会儿。
武松狠狠瞪了眼那头自己捡来的小家伙,随即走到西门庆身旁。
“大哥,你此次一行,我担心……”为官者如若要不仁不义,他家大哥势必会……
想到这,便咬了咬下唇“你多虑了。”想着便抱起寅寅走到书房后侧的软榻上,躺下“我不可倒,也不可败,否则这偌大的西门府又要怎么办……”
武松听着,心中一痛,联想前段时间自己的不懂事,更是觉得愧疚。
拽起那只小虎崽,扔到地上,也不顾它嗷嗷的乱叫,直接躺在西门庆身侧,抱住自家大哥。
他大哥才十几岁的人,二十都没到呢。
哎……身体如此消瘦而单薄,这样一个人,又要如何支撑的了西门府?
“我会和高师傅看好这几个铺子,决不让人钻了空当。”即将过年,外面繁华之景,再联想西门府内的情景。
顿时让人多了几分辛酸与难受,更重要的便是,这辉煌之后,单薄的西门府能否支撑的下去?
千老爷坐在书房,缓缓沉思,这知县愚蠢了点。
西门庆势必能翻盘,可如此一来,能否夺回过去的家产却说不好,此外,旁人会觉得西门庆开的店铺过于薄弱,无法相信,信任。
此事,恐怕也并非西门庆料想得到吧?
毕竟,这年少之人,本以为自己已经考上举人,能高枕无忧,可谁知,这知县的愚笨超出常人的理解?
他千府亏欠西门府一个人情,看来此事上不得不帮啊。
挥手,命人请来长子,见其入座方才道“你瞧那西门庆如何?”
“不可小瞧之人。”谁曾想,那家道中落,还身染恶习之人,居然能好好的开了几个铺子,甚至能考上举人?
这让他的娘亲都有些诧异,再看自家妹妹在王府的处境,更是每每含泪痛苦。
“如今,这西门庆肯定是与他家大伯对上,这一局终究有一败,一胜。”千老爷捋着胡须“只是不知,这西门庆是不是那只老狐狸的对手。”
“难讲,”千博弈与西门庆走的稍进,自然对此人颇有信心“西门庆做事富有条理,我不信他会败在这小坎上。”
“那徐状师在,我倒不怕他输,只是怕他的名声……”千老爷叹息道。
“名声?父亲,您说名声有所影响的到底是西门庆呢,还是他大伯西门赫?”千博弈轻笑。
此言一出,倒是让千老爷挑眉“哦~”了声。
书房内两人双双不再开口,可心中却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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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好意思,真心的,哎。
jj哪天能不抽啊
34西门庆的思量
第二日大清早,武松打着哈气从西门庆房内走出,伸了个懒腰从诧异的安和手中接过洗脸水,用脚关上门“大哥,起来洗脸,待会儿你还的出去。”
西门庆懒散的趴在床上,脖子处是那只小虎崽,地上还有个床铺,谁睡的,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眼下西门庆动都懒得动,小虎崽被武松的嗓门闹得不悦,小小的“呜呜”两声,把脑袋顶了顶西门庆的脖子,后者抬手拍拍“去和徐状师说,上午他先与张驼聊聊这的情况,以及西门府的家产,午饭后,我们便走。”到的话,大概也在傍晚关城门前,刚好休整一夜。
武松瞧着,只能叹息,这纯粹是给自己懒床找借口!
只是,到底是心疼自家大哥,出去吩咐了张驼后,又回到房内,伺候西门庆先梳洗,随后想了想便干脆问安和要来早餐,伺候自家大哥在床上用了,漱口后,西门庆见武松刚把盘子什么撤了,便撩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大哥……”武松轻叹“我替你收拾行李吧!”
只是,武松毕竟心粗,收拾了半天都觉得不对劲,又瞧睡得正香的西门庆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
干脆走到床头,拿着一本书,一边瞅着西门庆,一边看着书。
末了距离已时稍过,西门庆懒散的翻了个身,靠在床头瞥了眼武松“昨儿安和就替我收拾好了,你这一片狼藉的……待会儿小心安和又来骂你。”
后者知道理亏,摸摸鼻子,憨笑道“我这不是一片好心吗?”
西门庆瞥了他眼,冷哼声“去,替我拿件淡蓝色的衣服,在柜子里,第二层。”
武松根本没去柜子里拿,而是直接在桌子上挑出一件,对西门庆说道“这件?”
后者看看桌子,又看看武松,当真是额头青筋猛跳“叫安和进来伺候爷起床!”
“我来伺候也一样~”现在放安和进来,他不是找死嘛……
其后自然是鸡飞蛋打,喧闹一片。
待到卓安县已经接近关城门,徐辽基已经在车上与西门庆聊过大概情况,心中有底,而安和与两个仆役包括徐辽基所带之人则在另一辆车内。
入客栈前,徐辽基道“那,我明日与阁下一同先去把状纸递上,随后再去拜访陈公子,如何?”
后者觉得耳熟,反问了句“陈公子?”
“不错,便是那知府的嫡子,好交友,如若你与他攀谈上了,此事便好办多了。”徐辽基缓缓开口解释。
西门庆“哦”了声“再缓缓吧,明日我已经有打算。”
“西门公子,这类事儿你或许不知。状纸都递上去了,自然是越早越好。”后者见其并未答应,便不悦道。
他自然知晓,眼前这徐辽基一是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如若此事搞砸,他的名声可就毁了;其二便是倚老卖老,只觉得前面败诉,便瞧得出西门庆在此事上是个愣头青,可随意欺负。
“明日再说。”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那徐辽基,转而上楼。
安和在底下吩咐好小二,当即抬腿就上楼去伺候。
可西门庆入房,靠在软榻上,便吩咐安和打开一个小包裹“里面六份请柬,现在便去送了。”
安和一一瞧着上面的名头,随即心中暗暗惊讶“少爷都认识?”
“不认识还让你送个屁?”懒散的解开自己的腰带,藏在包裹中的小虎崽寅寅立马扑了上来,撒欢似的打滚。
后者轻笑声,揉了把它的脑袋,微微眯了眯眼。
安和这几天吊着的心,终于放下,笑眯眯的拿着请柬便往外跑。
还好,他家少爷早已认识那些达官显赫们。眼下这场官司,肯定稳赢不输!
第二天清早,西门庆与徐辽基去了知府衙门送上状纸。眼下并非知府收案,而是书记官接收,随后呈上。
故而这段时间干不了什么事儿,但徐辽基却急得半死“西门少爷,如若你不愿去结交陈少爷,那我只得先去拜访几个老友了。”
“行吧,你要忙先去忙,我刚好去会会几个自己的友人。”浅笑着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结交,拜友,我还是懂规矩的。”
徐辽基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放入怀中前瞟了眼,不多不少,居然是自己心中的数字。
西门庆吩咐了仆役,驾车伺候着徐辽基,而他则带着安和去了一处先前便买好的别院恭候几位少爷的大驾光临……
萧天安和井德泽收到请柬时,前者想着点心点心!后者则稍稍沉思为何。
不过,两人却也在同时抵达。
小院别致而幽静,在喧哗的闹市之中,有着一种出淤泥之色。
萧天安到院内,便瞧见石飞宇、朱震、以及陈玄,不过,让两人诧异的时,这历鸿盛到底何时与西门庆如此要好?居然便蹲在他身旁?!
也不知,此举多冒昧多不合规矩。
西门庆见两人到场,立刻挥手让仆役端上茶点“你们来了?”
萧天安捧着点心,继续好奇的瞅着历鸿盛,鼓着嘴。
反倒是井德泽轻笑道“不知今日西门兄邀请所为何事?”
西门庆瞟了眼他们两,轻笑声“事儿的确有,不过并非大事儿,先……”说到一半,便无力的揉着眉心“历兄,你莫要再打算拐骗寅寅了,他是不会和你走的!”
“西门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历鸿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生疏的抱着一只死命挣扎的小家伙“寅寅如若调.教的好,将来在战场上可是猛将啊。”
萧天安瞧清楚那东西后,立马一噎,咳嗽了半天,指着他怀中不满的嗷嗷乱叫的小家伙尖叫“居然是老虎!”
“虎崽,还不能算是老虎。”西门庆起身从他怀里接过寅寅,一边安抚着他光亮的皮毛,一边感叹“以你的身份,要一只小虎崽还不容易?”
“虎崽难养,更别说忠诚。我几乎从未见过如此依恋人的小畜生,也没见过……”看着手背被抓伤的地方,叹息“对外人这么凶的。”
“寅寅怕生~”抱到怀里后,小家伙便一门心思的往他怀里钻,瞧得朱震眼都快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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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唔,这章节大概有些亲看过了
但最重要的是,jj不给发啊啊
35送礼
“让我玩玩好么?”萧天安嘴里还塞着点心,却蹭了上来,眼瞧着便打算动手拔西门庆的衣服,抓小老虎玩。
井德泽立马按住他的手“西门兄又不是不给你玩,你乱折腾什么!”
西门庆从怀里掏了会儿,才把那只已经闷闷不乐的小家伙掏出,递给萧天安。
小虎崽可怜兮兮的拉耸着耳朵被萧天安小心的抱在怀里,一会儿喂点心,一会儿玩闹的,甚是可怜。
午餐,是西门庆从阳谷县带来的厨子,这一桌饭菜酒水,凸显的便是酒楼、点心、酒铺的特色,让这群公子哥吃的是心满意足,只盼着下一顿能早些开始。
菜过五巡西门庆抱着寅寅凉凉一笑,扫了他们眼,瞧着他们还在讨论菜式口味,并说了要晚饭吃后再走。
“也就最多这几顿了……”西门庆给寅寅塞了块肉,漫不经心“这几天你们就死命的来蹭饭吧。”
旁人心中明了,事情来了,萧天安瞅着寅寅道“把它送给我,什么都替你摆平!”
西门庆搂紧了小虎崽,瞪了他眼“想都别想!”
“行了,”井德泽拍了拍萧天安的脑袋“到底什么事儿?居然让你把我们都请来?”
“其实,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西门庆把寅寅扔地上,让他自己玩会儿。可谁知,这历鸿盛立马抓来抱怀里,瞧着叹息道“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些遗产被大伯所霸占,前几日我去报官,可谁知那知县居然说我年幼不知理睬,霸占的财产并未要回还直接把我名下的财产判给我大伯所管理~你们说,这荒唐不荒唐?”
陈玄一口酒直接喷出“所以,你跑这来,找我爹了?”
“可不是?秘方都在我手中,只要我不说,谁都不会知晓。如若这些家产真被我大伯所霸占,你们真的就这辈子别想再吃到这桌饭菜~”说着颇有几分不满的瞪了眼把寅寅摁在桌上,四脚朝天的蹂躏的历鸿盛。
“你家住在阳谷县?”陈玄知晓,此事十有八九要落到自己头上,便轻笑道“知县姓庞?”
“不错。”西门庆请他们入房内,茶点继续奉上“他与我大伯关系甚是不错,只是这判决依旧让人出乎预料。”
“的确,你都是举人身份,都敢这般欺凌,岂不是不把天下读书人放在眼中?”朱震立马开口。
后者浅笑“今儿我已经递了状纸,你们瞧着能帮就帮吧,我势必要把我西门府内的家产全部要回!”
历鸿盛挑眉,心中暗叹西门庆先前的士气。
先前西门庆眼中闪过的杀意与傲视,可当真不是一介商人的。
“要我帮忙么?”萧天安依旧毛遂自荐。
可如若他不把目光赤.祼.祼的盯着寅寅,西门庆或许还真会点头同意“卖艺不卖身啊,我家寅寅只能借你玩玩,想要带回去……”
萧天安顿时蔫了,哼哼两小嗓子撇过头不再理睬。
“什么时候升堂?”井德泽浅笑而问。
他不怕条理清晰的问题,怕就怕莫名其妙没有底线的。
眼下这只要到知府这上告,以西门庆一介举人身份就不可能败。
只是,要赢到什么程度却不得而知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收了状纸。”西门庆叹息“不过,我似乎忘记写自己的功名~”
陈玄一愣,随即指着西门庆暗骂“你绝对是存心的!”
“存心?”西门庆轻笑“这倒提不上,不过……的确忘了,这我也无可奈何不是?”
陈玄摇头“罢了,念在我们是同窗,此事我必然帮你。”
西门庆举起茶杯“那我先谢了。”
其后一闹,接近深夜方才作罢。
带着几分醉意回到下榻的客栈,不出意外瞧见等待多时的徐辽基。
后者颇为不悦的瞪了眼西门庆,唠叨起今日所遇之事。
“行了,行了~明儿让安和再去次衙门问问什么时候升堂吧。”摆摆手,抱紧了窝在他怀里熟睡的寅寅。
徐辽基颇有几分不悦,想着此事他也不必太过上心。瞧着西门庆也不怎么当回事儿,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甩袖而去,却是带着几分羞恼之色。
第二日,安和回到客栈告知“明儿就可升堂了呢少爷。”
同在一桌吃食的徐辽基诧异“怎么这么快?”
后者只是淡淡的颔首“去,把寅寅给他送去,顺带告诉萧公子和历公子,寅寅在他那儿。”
安和领命立马跑了,反倒是徐辽基颇有几分摸不着头脑的滋味。
另一头,这陈玄诧异的瞧见安和送来的一个小篮子,想着昨日之事大概送来的什么东西。
只是,这篮子过于花俏。
蕾丝的边,粉嫩的鹅黄|色,怎么瞧都是该给女孩子的。
带着几分怀疑,掀开篮子,随即叹息。
安和瞧着陈公子道“萧公子和历公子说立马来你这……”他知道,他家少爷不厚道了~
陈玄无奈摇头“我是帮了你家少爷,怎么你家少爷反过来坑自己一把?”
安和跟着西门庆多年,自然聪明许多“少爷说了,人多热闹~”说完,放下篮子便跑。
当天这陈知府当真是热闹非凡,三家权贵之子,一同挤在庭院中,瞧着那只和猫儿似的小虎崽,玩闹的甚是愉快。
只是,到傍晚时分,又有小厮来接了。
不过不是接谁家公子,而是接那只小虎崽的……
陈玄这次名落孙山,可妾生的庶子却高中举人。这让本就偏爱那庶子的知府老爷,更是喜悦异常,甚至摆了酒席庆祝。
这无疑是狠狠扇了作为嫡子,陈玄的脸。
眼下,西门庆从侧面的要求萧天安等人去他府内玩闹,便是要给陈玄长脸。
让那知府明了,谁才是嫡子,别有居心之人,瞧着也明白,嫡子的地位动不了。
西门庆这一举,可是比给陈玄送礼更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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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唔,jj一直不给发文啊
36书童弄儿
陈知府对嫡子在自己所不知的情况下结交了几个高官之后也甚是诧异,其后仔细询问方才知晓,都是上次科考所认识的,玩的不错,便成了友人。
而陈知府也是知晓这萧家、井家以及历家这几个子嗣的,都是下一代栋梁,族中着重培养,备受喜爱的。
乐呵呵的捋着胡子,挥挥手,让他继续努力科考,莫要拉下,自然交往的朋友也得保持联系。
陈玄见状,心中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神色恭敬道“父亲,此次我们这圈中另一个好友,便是此次高中举人的西门庆昨儿似乎投来状纸,你能劳心看看吗?”
陈知府就听了两句:此次高中举人,与他们一个圈子玩耍的友人。
当即颔首,命师爷呈上状纸,扫了眼后便明了,冷笑声“这庞知县可越来越有胆色了啊,成吧,改明儿就开庭,我先派人把这西门赫抓来询问询问。”
“父亲是天下皆知的好官,能官,又有多少人能和父亲相提并论?”陈玄一个马屁拍过去,顿时让陈知府心里满意之极。
毕竟是自家儿子,儿子崇拜老子固然是天经地义,可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舒坦“就你小子嘴甜!”
“哪儿的话?我不是在实话实说嘛?外面都这么传的,小子我不过重复了下。”马屁并未拍满,否则会惹人生厌,当即开口道“爹爹顺带派人去查查这事儿吧,这西门庆与我相交有段时日,为人如何我也算了解,不说其他,单单说,他那制衣铺就甚是讨娘和三姨娘的欢心,”说着,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爹爹现在这身帅气的衣服也是他家买的......”
说着陈知府尴尬的摸摸鼻子“成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口中这般说,眼珠子却转了圈“他和萧公子他们......”
“都很好,他与萧天安、朱震这几个,关系比与我都好上三分。”陈玄实话实说道。
后者心中微微有了几分思量,缓缓点头“成了,我大概知晓此事。”
待嫡子离开书房后,陈知府捋着胡子慢慢沉思。
陈玄其实不是个读书的料,他早已知晓,但眼下看来他却适合官场。
这小子只要考上举人,其后自己动些关系,保证他是一路顺风顺水的。
更何况,眼下瞧来,他居然与萧家、井家、朱家、历家那几个小子关系不错。今后只要进了官场,想来就算没有自己出面,或许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给他绊子。
比起原先自己看好的庶子,似乎要来的强几分啊。
还有,眼下这小子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拜托自己关照下西门庆,再看此人的简历便知,绝不简单。
家道中落,却能开出这么多间铺子,还没得罪什么人。
两年之后高中举人,依旧是不显山露水。
可暗中却已经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之后,此次被欺,或许并非如此简单。
挥手,命人既要去把西门赫请来,又派了几个衙役暗中调查西门赫与西门庆两人的事儿。
此外,又把升堂推迟了三天。
却说另一头,第二天当徐辽基知晓被推迟,心中顿时忐忑不安。
这先是提前,随即又推迟,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知府大人的目的何在?
整颗心都快被吊起,心中唯恐出现意外。
再看西门庆,这小子反倒是懒散的凉笑声,摸了摸精神萎靡的寅寅。
如此轻易的拿下这局,怀中这头小虎崽功不可没啊。
“西门公子,此事不简单,或许其中尚有问题,需要我们推敲。”徐辽基打算要些银子,再动动关系。
后者瞟了他眼“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最迟明日我们便可知晓......”
徐辽基心中疑惑,可还是不认为这二十都没到的十几岁少年能做出什么。只觉得故作神秘自己被轻视了一般,不悦。
可,西门庆说明日,实则不过是当天傍晚。
这石飞宇的小厮,弄儿跑的匆忙,脸蛋通红,双目带着几分委屈的被安和请入。
此时,徐辽基还在与西门庆说着此事的事关重要,忽见打断,更是不悦。
反倒是西门庆挑眉,对那小子招了招手“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不成?”对这种如玩具一般的小厮,他们口中都会宠着。
后者撅了下小嘴“西门公子,我家少爷已经在天一阁设宴,你怎么还没来?”
“他请我了?”西门庆诧异道。
“当时公子打算让我亲自来请,可萧公子却说他来,所以.......”弄儿说的很是委屈。
西门庆嘴角一抽“天安的确来找过我,不过是为了寅寅。”说着起身“待我换身衣服便去,不过此次还有谁?”
“陈公子、萧公子、井公子、历公子、朱公子、赵公子等,都是西门公子你同科之人呀。”弄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他们都知晓此次您被欺负了,故而先替你接风,随后讨论如何替你找回场子的。”
西门庆摇头失笑“什么欺负不欺负的,陈玄那小子不是足够了?”
“的确此事是陈公子之父处理,可说到底陈公子之父,也不过是个知府而已。都没我家公子权力来的大,万一出什么事儿,大家先谋划好,即时做起来也方便不是?”弄儿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安和怀中抱着的东西,天真的指道“他便是几位公子口中的寅寅?”
“不错,你若不怕,便抱着玩玩,寅寅很乖的。”说着,抬腿走向隔壁房间。
弄儿立马接过,抱在怀里,小心的玩着“我听各位公子说时还吃过醋呢,他们都说这寅寅多漂亮,多与众不同,多让人梦回牵挂的,原来是你这小家伙。”
西门庆失笑,从衣柜中挑了件宝蓝色华服,安和立刻上前伺候穿着“他们说,你还信?得了。”
弄儿一边和小虎崽玩着,一边开口“萧公子可是说了啊,西门公子你必须带好你的宝贝们,少一件都不可。”
“那个吃货,安和你去替和他们一起把那两箱瓷壶的酒儿和点心还有厨子一起带去。”西门庆好笑的唠叨“这是你们家公子请客呢,还是我请客?”
“这不管,地方可是我家公子包下的。”弄儿想要帮忙,却又舍不得怀中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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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jj不给发文,坏死了...
37都是亲兄弟
待走出客房,徐辽基依旧没有回神,呆呆的看着西门庆,见其要走,方才拽住“西,西门公子,他,他口中的石公子是.......”
“石飞宇,石公子。”西门庆含笑“其父乃是京城二品大官,怎么了?”
徐辽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叫“乖乖,西门公子您去玩吧,好好玩,玩的开心。”
后者轻笑了声,带着分故作的高傲,冷哼抬着下颚的安和上了马车。
不过,让安和不明的是,明明自己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为何自己却座了另一辆车?反倒是那叫弄儿的与公子同一辆马车。
只是,待两人双双下马车后,见弄儿衣着稍显凌乱,身旁仆役固然是低着头,却还是凉笑声,不由询问。
后者瞥了他眼,上下打量番“怎么?你家公子和别人好着,你吃醋了?”
安和越发不明,那人方才大笑道“这弄儿固然是贴身小厮,更是暖床的!”
当即,安和满脸涨的通红,略带别扭的瞅着那弄儿。
不错,这小子的确长得很好,身段也不错,可再怎么说都是个大男人......
石飞宇见西门庆到场,当即起身恭迎。这救命之恩以及此人的才华他甚是欣赏,故而这会儿听闻西门庆遭到麻烦,当即义不容辞的出面。
其实,这事儿真没多少大的。
可偏偏石飞宇认真的当了回事儿,萧天安回府与兄长一说,后者也放在心头。毕竟,这西门庆的名字多次出现在自家幼弟口中。萧天安固然天真,却不是愚笨之人。
多次提到,想来便是要自己帮忙,却不肯直言罢了。
三日后,升堂,西门庆瞧着略显几分狼狈的西门赫,后者要行跪拜之礼,而他则功名在身,无需行礼。
陈知府昨晚已经知晓大概,又被上头姓石之人关照一番,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西门赫,你欺西门庆年幼,霸他家产可有此事?”如若要翻案,势必庞知县要被撤官。
故而,知晓西门庆告到此处的庞知县已经在陈知府的庭院外等候多时,便是想要通通气。
“知府大人绝无此事,我兄长的财产我自然也可继承,怎么非要给那小儿了?”西门赫不服,心中却想着该如何摆平这知府,要送多少银子,走哪些关系?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更何况在西门庆父亲死前也有遗言,说是所有商铺都归西门庆所有!”说着拍下惊堂木“你还要狡辩?!”
西门赫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我兄长的确有把这铺子赠与我,也有几个掌柜作证。更何况,西门庆那小子并不擅长行商,当年把我兄长的铺子败光也是不少人知晓的。”
“不擅长?”陈知府冷笑“那为何你手上的商铺已经到了杯水车薪的地步,反倒是西门庆名下商铺如日中天?”
“这......都是些放不到台面上的东西,大家图个新鲜而已。”西门赫说的甚是牵强。
可官袍内,还穿着西门庆铺子内所卖之服的陈知府当即脸色铁青,直接把惊堂木砸了过去“闭嘴,休要胡言!”
西门赫吓出一层冷汗,更是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我再问你,为何西门庆自己所创的产业会被划分到你的名下?”陈知府深吸了口气,冷言道。
“这是庞知县判的,庞知县都觉得这小子不善行商,故而勒令其把铺子交与我管理,可谁知这小子却不服,派了家丁关门歇业!还告到知府您这,来劳烦您,真是愧疚啊。”说到此事上,西门赫当即底气十足。
陈知府冷哼,拿起那师爷捡来的惊堂木,又砸了过去“你当我不知其中之意?庞知县之事我势必会亲自处理,眼下你有本事便去找来口中的掌柜替你作证否则......”
西门庆浅笑“口说无凭,这有我父立下的字据,还请知县大老爷过目。”说着,便让人呈上。
这一字一句中皆是表明自己名下商铺归西门庆,并让其小心自己的大伯,莫要让人夺了家产尚且不知云云。
陈知府冷哼“眼下,你还有什么可说?”
西门赫怎么都没想到,会有字据,当即起身夺取要看“不,不可能,这,这肯定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比照下我父亲当年留下的字迹不就知晓了?”说着,又让人呈上一本账册。
而那本账册已经老旧不堪,而上面字迹也请仵作和衙门中书记、衙役、师爷一一比照,的确是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知府大老爷,莫,莫要判!待我请来那几位掌柜,请他们上堂说上一说。”西门赫眼见便要下判,当即跪拜磕头道。
这陈知府还要顾及下庞知县,故而同意推迟几日。
徐辽基捋着胡子向外走,心中乐和极了。回头瞧见西门庆那淡然俊美的笑容,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这小子,还真是条不会叫的狗,这一口足够西门赫永远都翻不了身。
只是,谁知刚走到门口,忽然扑来一道人影。
西门庆眼尖,心中微叹,却还是下意识搂住,不,应该是被搂住.....
“大哥,我好生想你。”不过几日不见,武松便觉得思念的紧,唯恐自家大哥在外受人欺负。
后者拍拍他的后背,示意这小子松开“我们回客栈再说。”
武松倒是豪爽的松手,可一回到客栈,便虎着脸把那只小虎崽往外一扔,自己悠闲的先伺候西门庆用餐,随后靠在床旁,瞅着自家大哥看书习字,而自己则打了个哈气,拱了拱身子,脱了外套便睡下。
西门庆瞧着他这德行,不由嘴角含笑,从门缝里掏出委屈的小家伙,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旁,把小虎崽往武松身侧一方,两只小家伙窝成一团便入了梦......
到底是亲兄弟,这么闹都亲近..
38代价
却说这庞知县在寒冬腊月中,满头大汗的站在陈知府府门外一站便是一个多时辰,方才迟迟瞧见陈知府。
后者瞧见他冷哼声“你倒是有胆子来找我?知不知道西门庆他是个举人?”
“可,他,的确年幼不是?把家产给西门赫,专心读书我们也是为了他好。”庞知县厚着脸皮道。
“你?你们?可不是我!”陈知府挥手扫去“上头都有不少人打过招呼,这石家之人,亲自开口。你要我如何办?”陈知府冷哼声,他今日便是要推卸的干净。
庞知县听着,浑身上下冒得汗更多,双目错愕而不敢置信的睁开“什么?!石,石家的怎么可能知晓此事?还会Сhā手?”
“西门庆乃是此次的举人,同科的还有不少世家公子的,石飞宇只是其中之一,这萧天安,井德泽,历鸿盛,朱震一个个都是同科的举人。你莫要忘了,他们这些身份代表什么!”陈知府压低了声音“我儿这几日却告诉我,这西门庆与这些人关系慎密,萧家虽说尚未开口,却已经对此案有些关注,前儿还派人来询问!你自己说,要怎么办。”
庞知县额头冒出一阵阵冷汗,浑身发颤“这,这小子居然这么厉害?!”双目惊恐的瞪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这就不太清楚,似乎救过石飞宇一命,还能驯服烈马,故而又受历鸿盛赞扬,此人能文能武,倒是不可多得之才。只可惜,心中只有行商,没有入朝为官之意,否则倒是个不可忽视的人才。”说着还颇为遗憾。
毕竟他瞧的出,西门庆与自家儿子关系不错,如若进了官场,不说后期,前期最起码会相互扶持一把。后期各自造势,皆与他无关.......
可,行商之人,却也不可小瞧,特别是年纪轻轻就如此懂得拉拢人心的。
“我这是该怎么办啊。”庞知县急的满头大汗“这,这西门庆还是条不会叫的狗!”这一口咬下来,还真要他的老命。
“哼,我怎么知晓?”陈知府冷哼“反正判是你判的,与我无关。”
这轻巧的话,顿时让庞知县知道自己的现状,心中暗恨之极。
眼下已经不是用钱能摆平的事,而是上头有人盯着......
唯一保全自己的法子,便是在陈知府下达判决前,自己先调走!
想着,便是千求万求,只盼着晚几日下达判决,而他先去找关系买通几个人再说。
武松醒来,发现脸上旁毛茸茸的,挺舒服。
蹭了蹭,缓缓睁开眼,随即炸毛一般的惊吓而跳起。
西门庆把这幕瞧的清楚,哈哈大笑。
先前那小子神情多柔和,多柔软?蹭着小虎崽的表情当真是让他的心都有几分动摇。
可眼下......哎呦,哎呦笑死他了。
“大哥,你还笑!”嫌弃的瞥了眼尚且酣睡的小虎崽“肯定是你放的。”
西门庆浅笑,走到床头,搂着武松又躺下“你不觉得他很可爱?”略带几分放肆的把头靠在武松肩上,手指却在逗着熟睡的寅寅。
后者瞥了他眼,哼了声“有什么可爱的......早知你会这么喜欢,我就不带他回来了。”
西门庆摇头“你个小家伙。”说着,支撑起半个身子“跟着我两年半多了吧?怎么还不懂事儿?”
武松张了张嘴,他自然知晓大哥所言是指自己这次什么都没说就跑出来找他,可.......
“我便是怕大哥在外有个意外,”垂着眼帘,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男儿气概“世人都说,官场黑暗,大哥一人,还这么好说话,我就怕你受人欺负。”
“或许黑暗,可武松,我都是举人了,也算半个官场之人。更何况,过个几年我或许真的会去上京赶考,考个什么回来,再不济也会是进士,即时就算我不入朝为官,却也算是一介官宦。你觉得我会黑暗吗?”西门庆知晓自己做事绝对干净不了。
而武松他是真心打算培养,就算做不了左右手,却也是贴近之人。
那势必知晓些什么,比如......
武松当即反驳“怎么可能?大哥如若做了一官半职肯定会为民请愿的!一定是好官!”
西门庆见他说得这般急切,不由叹息“你或许错了.......我并不会是什么好官,反而要不了多久,我便能身居庙堂之上,成个能臣,却绝不是清官,好官。”只是,朝堂之事,勾心斗角,自己早已厌烦,这最多只是说说罢了。
武松见西门庆所言极其认真,也带了几分无奈,张嘴想要反驳,却最终只是倔强的撇过头。
房内,一时僵持的可怕,西门庆俯身看着武松,后者心中剧烈的挣扎。
四周空气越来越凝聚,都有几分密不透风的滋味。
西门庆刚打算起身,却见后者拽着自己的手臂“不论怎么说,大哥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这一言,顿时让西门庆轻笑,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知晓便好。”
其后几日,西门庆依旧外出应酬,而这开的铺子半年来发展的甚是不错,他打算再开些什么。
点心铺和酒楼内忠诚之人,也培养的差不多,先扔到此处开出来吧。
西门庆买下店铺和酒楼后,着重装修。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以为很快便可判决的事儿,一拖便是三个月有余。
西门庆的铺子都装修好了,他的判决都未下达。
不过,阳谷县的铺子早在此案开堂当天便照常营业。反正西门庆是料准了西门赫自身难保,也不会有心思再闹腾。
此外,在五天后尚未见到判决书的西门庆浅笑着找来陈玄,瞟了他眼,缓缓开口“我不会为难你父亲,只是既然要放庞知县走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是不是该把西门赫吞了我的都吐出来?”
陈玄一噎,讪讪看向窗外。这小子的确眼光毒辣,行事果断,居然连对自己都敢直言不讳的开口讨要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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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西门庆整个上午就在房内看武松扎马步,越瞧越满意:今后便日日在房内脱光了扎吧。
武松:不成,冬天屁.股凉。
西门庆:爷给你生炉子!
武松:那大哥能别老在我身后瞅着行吗?咱怕......
嗷唔,后天开v,亲们淡定。
留言啊收藏什么的别落下哦亲。
39长大了,会脏了的...
可不论如何,陈玄当天夜里回府后便转达此意。
陈知府听闻便知晓有人在他背后撑腰,到底是谁,他暂且也没心思知晓。不过,反正卖个面子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他的目的的确只是拖延时间让庞知县走人即可,至于西门赫?他是什么东西?是死是活与自己有关吗?
故而,哪怕是三个多月都没下达判决,西门庆都没有任何着急。
这倒让石飞宇等人心中微微诧异,待打听后知晓,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可便是如此,却更为敬佩。这份能屈能伸,见好就收,甚至是知晓自己如何能得利这点而言,便是让他们敬佩不已。
不过,旁人好说,就这武松却一直憋着气,说官官相护云云。
西门庆瞧着当真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他说,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想着,更是决定,与那些世家公子出游决不可带武松。
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儿,此人过于刚正不阿,见不得脏事儿。
更何况,那些少爷们口无遮拦,万一戳重痛处,西门庆自己能随意笑笑带过,可这小子绝对能给人跳脚。
故而,每每西门庆前去赶约,这头小老虎都得待在客栈内,咬着寅寅的尾巴,瞎郁闷着。
“西门,你这判决怎么还没下达?”西门庆固然不着急,可石飞宇却心有不爽。
后者微微含笑“放人条生路有何不可?更何况.......”微微抿唇轻笑道“西门赫算是完了,而那庞知县也翻不了身。”
井德泽写意的抿了口酒,躺在西门庆布置的软榻上。
眼下开春前,四周严寒刺骨,他们是一步都不愿外出,可偏偏愿意留在西门庆的别院中。
此处布置的甚是幽静,而这偌大的房间被布置的温馨而写意,让人一旦入内便不愿踏出。
四周墙壁清新典雅,地上却是被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此外还在最上层加了柔软的白色皮毛,地上还有矮几与各种蓬松柔软的靠垫。
房内还有三处各色不同的软榻,形状各异,躺上去的感觉也各异,但不外乎舒适。只是不知是如何做的,一躺上去便让人仿佛整个陷入,柔软而舒坦,怎么都不愿起来。
这床更是美妙,下面并非镂空,反倒是三个台阶,台阶上同样铺了兔毛毯子,赤脚走上去,那柔软的绒毛在脚下的滋味真是......让人堕落。
房内烤着火盆,暖意非凡。随处可拿美酒与食物,随手便有孤本书籍。
这一躺下,便可看上一日的书,闲聊一日,荒废一日,闹上一日。
房内,还有四个美姬,衣着暴露,面容清秀甜美。薄纱不过在遮盖重点,□却多了几缕纱,显得分外婀娜罢了。
萧天安打了个哈气,舒坦的抱着同样也昏昏欲睡的寅寅“必须多压榨点,否则都不够这儿的开销。”
西门庆抿了口酒,摇头失笑“此处布置并没花多少钱,不外乎是心思独特罢了。”
进屋都是身着单衣,□双足“如若对美姬不满意,我这还有几个美人。”说着拍手,片刻三个白衣简朴的男子,垂目而入。
朱震挑起一人下颚,赞叹了句“你小子的眼光真是不容置疑的好,来你这我都不想回去了,干脆醉生梦死得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清樽空对月。”西门庆“咯咯”笑道“我也想赖在这不走,可如若没有地位身份和金钱,这一切都是空谈。”
井德泽怀中搂着一个美姬轻笑道“不错,必须要有实力来享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本以为,西门庆带他们来此处玩闹几日,就连自己都有几分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的滋味。
可最终他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先品尝下权贵,金钱,地位的滋味,眼下的一切,都是他们身份所获的奖品罢了.......
“陈玄,你小子别一个人抱了两个也不怕撑死你!”历鸿盛忽然咆哮了句,抢走那小子怀中一人道。
“哎,怎么是我的错?男人就该左拥右抱。”陈玄颇为遗憾“要怪就怪西门庆你这小子,居然才安排这几个给我们玩。”
后者轻笑“这些可都是需要慢慢调.教,并非买来便可用。”说着挑眉“此外,如若想要带回去还得给等同的筹码。这些美人们都是我煞费苦心调.教,不论是从...还是从言谈举止,皆是数一数二。”
“哦?”朱震搂着先前抓来的美人,微微眯了眯眼,捏了一把俏丽的臀.部,顿时那含情却倔强的呻.吟被卡在咽喉,怎么都不肯吐出。
只是,这表情的确更能激起旁人的征服。
几个都是情场老手,自然顿时明了。
“你小子还有时间做这个?”历鸿盛赞叹的同时疑惑道。
后者轻笑声“怎么没时间了?他们的用处可大着呢,不比我那些铺子差。”说着抿起双唇“自然,我这些美人们都是干净的很,除非必要我决不让人碰他们,如若调.教都有特殊手段代替。”
“既然,西门兄如此自信,那我们何不试试?”说着,朱震便把怀中美人推倒在软榻上。
瞟了眼,西门庆只是轻笑,并未多言。
微微垂下眼帘,窗外,晚开的梅花独占枝头,洁白而傲然。
却与房内之人一丁点关系都没......
书中的西门庆勾结朝廷命官,娶了几房颇有家产的妻妾,方才走到辉煌之境。
而他呢?
其实差不多......只是,自己尚有几分明面上的生意,让人说不了什么罢了。
武松那小子真有一天要斩奸除恶,或许第一个杀的便是自己。
那动人的压抑声,让人难以集中思想,可......这些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美人再干净,他都觉得脏......
他们肮脏的是灵魂,可,自己难道不是吗?
呵呵,真是可笑,西门庆抿住双唇,神情愉悦的看着梅花枝头的白雪。
说不准自己的灵魂比他们更为肮脏,更为堕落。
这算什么?五十步笑百步?不不不......
他早已失去嘲笑任何人的资格,甚至......
其实,活在这世上的又有几个干净的?
那单纯的武松或许是,可也只是眼下而已。
待这小子长大,双手沾染了鲜血,自己便会对他失去兴趣。
肮脏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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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瞧见,昨儿一个留言都没?!!!
亲们,这太霸王了吧?!!!!咆哮的会啊
40闯祸(倒v结束)
武松的确如他自己所言,认真读书,学武,绝不给西门庆惹麻烦,尽可能学习人情世故,明白人生百态,而不是他心中单纯的侠义二字。
只是,这努力压制与本性之间依旧比较难以控制,更何况,武松生性洒脱,难以受人约束。
而便是这点,让西门庆头疼不已,他已经铁了心要调.教这头小虎崽,势必要让他乖乖的听自个儿的话。
这种人其实很好驯服,可要让他改了本性,却比移山都困难三分。
而武松自己也是知晓这点,故而,这几日他只留在客房内,看书习武,尽可能少上街。
可问题便在这,武松在前次来到此处可为是闹得风风雨雨,最起码他所谓的同道中人没一个不认识自己的。
眼下,就算他安心留在客栈内,早就有人寻上门来。
武松心中有些发苦的瞧着眼前的赵大哥,头疼的听着他唠叨“前儿xx又被人怎么怎么了,谁谁又怎么怎么了.”
说了半天,武松心里固然难受憋屈的慌,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决不可出手。
几个来找之人见武松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常来,偶尔来也只是说些趣事儿,喝会儿酒。
西门庆察觉也不过浅笑,还为他们的酒钱买了单。
只是,如若一直这般风平浪静倒也罢了,谁知偏偏出了问题。
西门庆手中的美姬的确少,真正调.教出来的也不过四个,自然要扩充一番。
外界普通货色他又瞧不上,那日被冲做官妓的林腕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此女子乃是高官之后,父亲犯了事儿,作为嫡女的她则被没落至此。
西门庆买下便打算另有用处,毕竟这身份实在难得。
可谁知,林腕之父过去在江湖上有些朋友。
西门庆固然做的隐秘,不留痕迹,却让人察觉些许。
本打算林腕调.教后,送给京官之用,让自己在商场上都铺平道路,可谁知惹来麻烦。
辗转几地,方才让那群蠢货失了目标。
可当林腕送入府内时,这武松却不知为何赶到西门庆别院。
固然下人禀报,却心想没多大碍便冲入房内。
此时,西门庆还在和那群狐朋狗友炫耀林腕之事,并说明这女子的用处。
旁人心中还颇为遗憾,却有些敬佩这小子的手腕和目光“你说的那小子眼下不过三品,这投资可不小,你确定有回报?”
“谁说的好?”西门庆含笑“林腕是他所中意的女子,我也是不经意间得知。他心中固然难受却不敢出手寻她。眼下,我只是教教那小丫头规矩,让她知道如何拨去一个男人的心,再送回去......可是原物奉还。两相欢喜,不是?”
“成吧,你这算是做好人好事儿。”萧天安打了个哈气,懒散的蹭着脸庞的皮毛“那小子这几天的确情绪低落,要不要我替你投个风声?”
西门庆低头轻笑“也好,便说我苦寻多日,却被有心人一路阻拦,眼下只能把那小姐藏在暗处,待时机成熟必定分毫不伤的奉还。”
“有心人?”历鸿盛挑眉。
“为了那女人我损失了两个人......”说着便是不悦“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也要让收礼的五倍奉还。”
“你这做生意的倒不亏。”井德泽轻笑。
可偏偏这时,寻了半天,终于寻来的武松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门,一脚跨入。
只是,眼下房内之景顿时让他一愣。
西门庆立刻察觉,挥手扫去,把他扔出房内,面容阴沉“带下去!”
“大,大哥!”武松当即挣扎,不敢置信的注视那白衣胜雪之人。
可西门庆心乱如麻,根本没想太多,只知以大局为重,冷哼声,甩上门。
房内等人自然不悦,反倒是朱震轻笑声“这不是你认的弟弟?”
西门庆微微叹息“的确,都这么多大了,我花费不少心血依旧如此......要我如何是好?”
萧天安瞪大了眼“你养的?”
“不错,此人名叫武松,性格豪爽,刚正不阿,为人更是难得的豪爽之辈,行侠仗义之心更是与生俱来,自十二岁入我西门府至今都三年多了,还这德行”说着很是苦恼。
井德泽微微挑眉“哦?我怎么看都不想是你养的出的。”
这调侃之言,顿时让西门庆挑眉轻笑“不是我养的,难道还是你养的?”
“既然是你义弟.......”历鸿盛还在衡量“这般冒失如何是好?”
“管教多日,依旧如此,有些事儿天生的,改不了。”从小抽屉中,拿出一只烟,扔给朱震与陈玄几个好烟的“不过对我倒是忠心的很。”
“狗狗什么的,要看品种。”萧天安侧面的提醒。
却让西门庆轻笑,看着指尖的烟。
或许自己可以开一家烟草铺,毕竟这种一根根的烟草尚未出现过,而且这儿几个少爷很是喜爱......
“他今后给我惹事的还要多呢。”自嘲道“可我现在便是舍不得扔了。”
“你这小子还是个至情至义之人。”陈玄吐了个烟圈“我还以为没什么能打得动你呢。”
西门庆想了想“你们先玩着,我去哄哄那头小虎崽。”说罢,推开房门。
却让房内几人微微挑眉,萧天安低头瞅着自己怀里的小虎崽,又看看大门,随即心中轻笑了声。
西门庆到底是有几分放不下武松这小子,可为何会如此?
难道真的是操心操太多了?故而这般?又说不好。
只是当他推开书房,瞧见里面那脸色难看的小虎崽,心中还是忍不住涌现一丝说不出的疲倦。
固然他早已知晓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可依旧难以磨灭一个事实。
在这世上,他倒是真的有些在意武松这小子了。
至于为何,却不得而知。
西门庆微微一叹,拉了把椅子坐在武松对面,疲倦的揉着眉心。
他知道眼下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武松的性子见不得脏,无拘无束,乃是豪侠之人。
而他呢?
自己在勉强,勉强武松也在勉强自己。
“你每日外出根本不是在做什么正经事儿!”武松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和受到欺骗的愤怒“跟着那群人鬼混?那些,那些蛀虫似的东西?”
后者只是微微叹息“那群人都是高官之后,也是我的良友,说话尊敬点。”
“良友?他们也算是朋友?”见西门庆如此说,武松错愕的瞪大了双目“那些女人,难道也是外面买来的?”
“不错,并非楼内,而是我买来刻意用作招待的。”西门庆忍不住吐糟,那小子没看到还有男人吗?!
“你!你!”武松当真是气恼之际。
在他心中一直很崇拜这个大哥,能文能武,品行端正,刚正不阿,又年纪轻轻考上举人,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可,可眼下......
“很失望?”西门庆失笑“如若我不这么做,你以为我能拿回自己的铺子?能拿回被西门赫手中夺取的东西?你不迎合这世界,就等着被这世界吞噬吧,到时候连一根骨头都留不下。我可没你这么好的狭义之心,我还得养家糊口,你哥,你嫂子他们,整整一个大家子的人嗷嗷待哺呢。”
这话让武松一僵,心中隐约明白,只是却不愿低头,更不愿接受往日所崇拜的大哥会做这种事儿。
“你这么做,有违侠者之道!”武松愤怒的反击“强买强卖?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是爹妈生的!”
“毛儿都没长齐,就和我说侠之大者?呵。”西门庆冷笑“你知道什么是侠之大者?何为大侠之范?侠之大者在于为国为民!被你称之为蛀虫的里面就有个。那历鸿盛,他祖辈起便是久经沙场之人。他们世代便是捍卫国土,捍卫我们大宋江山!和你这毛头小子比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好意思说侠者之意?
你知道他们这一家有多少人死在战场上?打了多少次仗?不说其他,光说历鸿盛便打了七场战役,他十岁便上战场了!
别人付出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些特权?下战场偶尔放松放松又有何过错?更何况别人这次都高中举人了,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你小子别以为跟那群垃圾混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和他比起来,文不成武不就的。
我平日宠着你,就是喜欢你的性子,以为你是明事理的。
可眼下,你当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每说一句,便让武松脸色白一分。可那小子却倔强的咬着下唇,双目可怜的含泪,当真是让西门庆越来越有欺负下去的冲动......
“可,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就欺负那些良家之女。”小眼神,那委屈的,那可怜楚楚的。
不过,这些也就西门庆眼中这般。那武松都快和他差不多高,长得结实而有力,双腿修长,长得俊朗而阳刚。
怎么说都和可怜楚楚挂不了钩,何来可爱一说?
“我们这的仆役都是正经买卖,”西门庆冷哼“对方收了银子签了字,人到手上固然有些反抗,却最后都是服软的。”稍稍打了个哈气“当年如若不是我好心收了你家大哥,你小子肯定也是被人卖了做,做仆役都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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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有事儿,所以先更新了
从今儿开始入v,v日更3千,此外七点左右发文,么看到的,就拉所显示最后一章节进入下一个章节这里。
真的很无奈啊,我是属于日更的那种乖娃~
41查抄家产
武松咬着下唇,想想的确如此,可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西门庆的所作所为,瞅着自家大哥的目光更是憋屈又委屈的交杂,看着西门庆都有些闷。
“成了,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便是知晓你这性子。”西门庆故意流出几分疲倦之意“而便是如此我死活不愿让你接手我商场上的事儿,你至今都没明白一两银子的意义,知道一个铜板的可贵呢。”
“那几个月我又不是白学的怎么不懂?”见其轻视,武松立马大声反驳。
后者轻笑声“得了,别在我面前装,滚回去吧。”
武松瞧着也觉心里难受,可要让他同流合污这打死都不可能。而且,就算大哥说的在理,自己也无法接受不是?
“大哥,我们正大光明,靠实力不行?”武松声音轻柔的,甚是可怜道。
只是,往日西门庆会吃他这一套,偏偏在这点上他是铁了心不会理睬,反倒冷哼声“正品实力?张大人想要我的身子,说替我摆平此事儿。那我是不是该靠自己的身子,不劳烦别人,祸害旁人,摆平那些事儿?”
武松听着顿时满脸不敢置信“大哥是男人,什么要不要身子的。”
“你不知,男人欺凌更有滋味?”冷笑声,却是分外的冰冷。
顿时,武松明白此意,脸色苍白了三分。咬咬牙,却是撇过头,不再多啃声。
毕竟,比起祸害自家大哥,眼下......的确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只是......
怎么会这样?
“行了,你别想这么多。今后莫要再这么冒昧,我也会加强警惕决不让人冲入。这次那几个公子哥还好说话,如若是旁人......你今日便是坏了我的事儿。”西门庆起身,揉了把他的脑袋“忘了那些不快的事儿吧,所有的责任,所有的肮脏有我背负就够了,你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替我好好地,干干净净的活着就成了。”
莫名的,武松被这话说得心酸不已。张嘴想要说自己也可以替他分担,可......联想先前的愤怒和种种又觉得自己懦弱不堪。
和支撑起一个家,替他支撑起一片干净天空的大哥比,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如,什么都不是。
西门庆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儿“你到底为何如此匆忙冒失的来寻我?”
“我听江湖上朋友说,林腕小姐似乎被一个世家公子所买,所以想请你帮忙打听打听。林大人是个忠臣,可惜被人陷害,所以他们打算救了忠臣之后。”武松如实告知,可依旧闷闷不乐。
“哦。”西门庆嘴角浅笑,便是了然“我会托朋友问问。”说罢转身离开书房“你有空少管闲事,多给我好好看书,这次考不上秀才,你就完了!”
这警告一言,顿时让武松打了个冷颤,抖了抖毛。
西门庆回到卧房,懒散的打了个哈气躺下。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却挂了三分笑意。
旁人见状,心中却是好奇。
井德泽忍不住追问“不是去哄你那义弟了吗?心情怎么如此好?”
难道说,其实他这义弟是来哄他的?
西门庆轻笑“那只小虎崽之所以冒失,只因道上的朋友托他寻找林婉。”
“这有什么可乐的?”朱震稍有几分留念的把目光从西门庆身上撤回,开口道。
后者却眯着狭长的凤眼,轻轻流转,带着别样的风华与绝色,轻笑道“想要知道?”慵懒的舒展身躯,翻了个身“咯咯”轻笑道“暂且慢慢等着瞧吧。”
自那日后,武松这回是真老实了,不是假老实。
过去尚有几分不服,可这会儿,眼下只有两个心思,第一盯着自家大哥,免得被人平白占了便宜,第二好好看书,必须考个秀才回来,否则他家大哥已经发话了,自己缺一张老虎皮子做毯子……
事隔三个多月,陈知府终于把判决下达。
西门赫不仁不义,妄夺家产,欺上瞒下等等,一纸文书,不单单要归还家产,还要额赔偿损失。
这让西门赫双脚发软“扑腾”声,就给跪下。
脸色煞白,双唇颤抖,额头冒出一层层的冷汗“大,大人,这,这不对啊!家产本就是我弟弟的,怎么我就不能拿?”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陈知府冷笑声“拖下去画押了。”厌弃的挥着手
反观西门赫如同一条死狗般的趴在地上,西门庆却是姿态傲然,双目之中,隐约带着几分锐利之色。
陈知府看在眼里,也满意在心里。
这小子手腕的确一流,自己书房内还放着他送来的文房四宝,其他不说,光那砚台便价值不菲。
不过陈知府为官多年,所收之物更不在少数。瞧过的宝贝更是数不尽数,这一方砚台价值勉强还能入得了眼。可偏偏就入了陈知府的眼,让他喜爱异常。又因价格并非高昂而敢时常拿出把玩,与同道中人说上一说。
由此可见,西门庆的手腕,当真是不容忽视。
拿到判决当晚,便摆开酒席,邀请所想之人好好喝上一晚,全当送别。
第二日,回到家中,尚未坐下歇息,却被张驼告知,知县已经带人充了西门赫的家产。
西门庆挑眉,心中冷笑,当即便让安和塞了一锭银子给知府带来的衙役“新上任的知县我尚未碰过面,不好得罪,还请劳烦几位了。”
带头衙役乃是陈知府让西门庆带回去充公的,可谁知被新上任的知县抢在前头?
充公家产可是一份流油的差事,不论对方是不给陈知府面子还是别有居心,都撞到枪口上了,毕竟,这不是驳了陈知县,他们顶头上司的面子吗?
更何况,临走前陈知县已经再三吩咐。这西门赫的家产不可吞了分文,叼些小肉倒也罢了。可如若得罪了西门庆,他背后之人,是连陈知府都得罪不起的。
能做到知府内的衙役,自然是有几分脑子。
当即便保证绝不犯,眼下则带头的衙役心中却慌了三分。
如若知县充公,他手下贪污的银子算到自己头上这算什么?肉都没吃着,却迎来一身的腥气!
当即便把那块银子塞入怀中,吆喝声“走了!干完活这赏钱咱们喝酒去。”
待那衙役走后,西门庆立刻命府内一个机灵的仆役前去打听。
没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知府的压抑冲到西门赫的家中,对着知县的衙役便是一顿胖揍,末了还一个个搜身呢。
对此,西门庆只是轻笑声。
待第三日后,那知府的衙役带着所有充公家产回到西门庆家中,由会算的衙役一边对着账册读,西门庆的账房先生在一旁核算。
末了,读完了,那账房先生满头大汗,尚未算出。
可一直上座的西门庆却缓缓睁开双目“临郊的米铺、城内一间布铺、一间米铺,一间醋酒铺,此外还有临县几个铺子,应当被转到别人名下。先前那衙役报的时候并没出现。”抿了口茶“这是属于我父家产,安和去取一百两银票交给衙役大哥,算车马前,毕竟此外还有几间铺子,是在临县的。”
这一百两,好大的手笔。
那衙役挑眉,心里有几分思量“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本来就是为知府大人做事儿,怎么还能收钱?”
“衙役大哥莫要客气,那去吧。”西门庆嘴角含笑“此外,先前谁算的账?里面似乎有两笔算错,一笔多算了一两三钱,一笔少算了五十两。”
那账房先生这下已经不是大汗淋漓的问题,而是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到“那,那一两三钱我也算到了,五,五十两的还没。”
西门庆轻笑,却并未流露出分毫骄傲之色。反倒是一派轻松,似乎对此事早已习以为常。
这让那衙役心头一凸,当即结果银票,转身离开西门府。
不错,西门庆给了好大一笔钱,可比起所得之物,可当真是少的可怜。
西门赫有两子,到也不是特别窝囊,不懂事儿的。
而先前西门庆所报的铺子,有三分之二是西门赫本身自己的,其后转给自己两个儿子。
可眼下他却光明正大,反咬一口,硬是说这些铺子是自己的。
十日后,那些铺子戒备充公,末了划分到西门庆名下。
只是,谁都没替西门赫喊一句冤枉。
旁人都以为这些铺子要么是被西门赫早已霸占去的,要么就是用来补偿西门庆被夺家产,其中到底何种理由被没收,他们却不太清楚。
早在一年半前,西门赫在此的名声便一日更比一日臭。
待那前知县更是判处那如此可笑而荒唐的结果后,更是让人硬生生的唾弃。
情愿到走上几条街,也不愿买他家的东西。
直到今日,西门庆却是悄无声息的在县内独占枝头,一方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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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节,别忘了留言哦~
42改嫁他人的未婚妻
知县因充公之事吃了派头也知晓西门庆的底细,更加不敢刁难为难一分。
而县内那些老商家也逐渐开始正视眼前那小子,从家道没落,胡作非为,浪子之性,转眼到如今,却是一方独霸,鹤立鸡群之姿,速度快的让人诧异。
似乎在那不经意间,便坐上了凤头。
武松并不知晓其中弯弯绕绕,眼下他是一门心思的读书读书,他立马要去考秀才了。先生也说了,他中的可能之有一层,但他大哥又说了。
中不了,可不是拔了他那层小老虎皮的问题。
而是直接扔到临县替他看铺子,永远也别回来了!
当即,武松是武都不练,一门心思的读书写字。
西门庆瞧着,嘴角含笑,心中却暖暖的带着几分满意。
临考试前一个月,西门庆更是每日亲自送去夜宵,陪着他温习功课,末了在前十日,西门庆忽然开口“如若这次真的不行,便不去了。咱们下次再考,同样也算你只考了一次好吗?”说着更是柔情似水的揉着武松的脸庞“大哥我也舍不得你离开,可,可谁让你那先生都说......那种泄气话,我才不得已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
被这一揉一摸的,小老虎心中那头小虎崽都开始拍着胸脯咆哮嘶吼“没事,我一定可以的大哥你放心!”
“我都所过你多少次了?别意气用事!你没有完全的打算,何必硬撑?万一你没考上,难道真要离开这?离开我?再也不见了?”说着,西门庆眼中都带了几分水色,甚是委屈。
武松瞧着,这颗心都难受的离开,扔下书就扑了上去“我怎么舍得大哥?”死死搂着,心中却也在挣扎“可,可我不考的话,岂不是会被人说?”
西门庆搂着怀里的小虎崽,虽说比自己都结实,可不妨碍他熟练的顺毛。低头瞧着门神不肯的小虎崽,嘴角却愉悦的上扬三分“没事,你这么用功读书,万一病了什么也有可能的。”
“可......”小老虎犹豫的抬头“这是临阵脱逃。”
西门庆立刻恢复先前的委屈和不悦“依你的意思,便是打算离开我了是否?”
那一份小傲娇,一份小委屈,捏在一起,真是让武松失了分寸,当即慌张摇头“不不不,没,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还说不是?”西门庆冷哼声,推开他“之前让你好好读书,少管闲事,你做了吗?弄的现在被先生如此说,我愿助你留下,可眼下呢?又嫌弃我的手腕了?瞧不上了?”
武松当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大哥,你,你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啊。”抱住西门庆的腰,阻碍他离开“我,我真不想离开大哥,大哥替我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你确定?”西门庆面上没流露出任何神情,可心中却暗自轻笑。
“自然,我是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大哥,更何况,是我自己不争气......大哥已经很好了。”蹭了下西门庆的胸“大哥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西门庆拍拍他的头“最好说不上,说不准你将来的娘子会对你更好,但谁让你是我最喜爱的弟弟呢。”叹息着做□,亲吻那只小老虎的额头“固然装病不考,但也不可懈怠,明年必须考上知道吗?”
“恩...大哥都是举人了,如若我连个秀才都不是,这也太丢脸了。”小虎崽得了便宜,死命的蹭。
这段时间,大哥这位置只有那只寅寅独占,谁都分不去......多过分?
稍稍被自己染黑一分的武松,让西门庆很满意。
如若是过去那刚正不阿的武松,绝对是不停自己所言,一门心思的走到地。
眼下,到真是不错,只盼着将来能再改上三分。
其后一年,武松多是读书,少练武。可,偏偏武松乃是习武奇才,便是少习武,却也难逃日益增长的身手。
可到底是让他考上个秀才,多了几分书卷气。
其后一年,到也没多大事儿,不过松儿有了身孕。
西门庆回忆着《金》中所写,武大郎本娶有一妻,生下名叫迎儿的女子,只是妻子早亡,便让武大郎拿玄,娶了潘金莲。
潘金莲心中喜爱西门庆,故而三番两次打骂迎儿,拿他出气。
想到这,西门庆起身,前去看望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松儿。瞧着尚未隆起的小腹,温和而笑“这几个月莫要做体力活,这也算是我们府内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好好对待。有空闲便多走走,如若母亲太过柔弱,生出的孩子也不好。”
松儿感激的热泪盈眶,武大郎也是满脸幸福,只觉得少东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更对他们一家好的不得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对他们如此善良,如此好呢?
待这次看往后,西门庆更是请了个婆子,便是照顾孕妇的。
什么时候吃什么,什么时候运动走走,都时候既有讲究。
一般而言,这婆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或妻妾请一个,可谁知,居然帮丫鬟请。
这都让松儿恨不得直接对他家少爷掏心掏费的,更连带武大郎也觉得这少爷好的不像话。
虽然知道自己不像话这词用的不像话......
没多久,松儿生下一女,还有力气抱女儿并打算喂奶,而武大郎立马撒开两条腿又是尖叫又是欢喜的跑来赐名,西门庆稍稍想了想,自然不可能用迎儿,便在纸上写下:武妙灵。
听着便是活泼可爱的姑娘家,怎么都让人喜欢。
这一家欢喜,西门庆自然也觉得满意。
他之所以替松儿请了婆子照顾,可不是真的喜欢武大郎他们一家。对他而言,也就武松与众不同些,这武大郎和松儿......呵呵,还入不了他的眼。
可,既然知道些许剧情,他便不能允许发生。
松儿必须获得好好地,否则万一再出现个潘金莲怎么办?
固然勾.引不了自己,却也能给他惹来不少麻烦。
还不如,现在便先杜绝后患来的更妙不少?
妙儿,妙儿,当然要妙了......
西门庆别有用心之举,却让武家上上下下感恩戴德。
武松更是对他家大哥已经敬仰道扑到在地的乱蹭,固然不排除他是在占便宜......
其后,又过了两三年。
到是风平浪静的很,不过千家却是闹得颇有分鸡飞狗跳的架势。
当初西门庆退婚,他们转手就把女儿嫁给王家。
可王家少爷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千凝莲自幼被其父母兄长保护的过好,到底是个天真的姑娘,根跟不是那些通房和妾室的对手。
这一次次加害,一次次的诬陷,当真让千凝莲身心疲倦,几次哭着跑回千家。
王家当家也觉得丢脸,教训了自家儿子,又收拾了那些通房妾室。
可没多久又会发生这种事儿,这王少爷反倒是觉得自家妻子不贤惠不温顺,连着那些妾室们都无法容忍,居然扬言要休妻。
当即,忍无可忍的千家二公子直接冲过去一顿胖揍。
末了还能再怎么样?毕竟错在王家,固然咽下这口气,却怎么都容不下千凝莲。
看着才两岁的孩子,千凝莲待在这冰冷的家,眼睛一闭便是白绫一尺。
可,死到是没死成。她带去的丫鬟到底是个忠诚的,没多久便发现,并救下。
千夫人知晓后,便直接把女儿带回家,可这一带顺带把孙子也带回来了。
好坏是嫡孙,这王家怎么能放?
就算要休妻,可没道理要把嫡孙给推出去的。
这一闹当真是沸沸扬扬,没有不知道的人。
事儿闹得毕竟不好看,可又怎么办?
对簿公堂?还是怎么着了?
这千老看着自家宝贝着的闺女,当真是苦叹不已。
“当年我不是说不退婚的吗?!你们瞧瞧,现在都这样了。西门庆那小子我们知根知底,而且如若当时嫁过去,也能让他欠了我们的情,不敢对凝莲不好。”千老爷白了不少头发,但事儿还是要处理的,女儿必须安排好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千夫人怎么不明白?
就算没有现在的生意,没有高中举人,哪怕是当时没落之族都比这王家好太多。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凝莲离不开孩子,这......怎么是好?而且王家随时会写休书啊。”千博远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要不找西门庆来问问?听说他自把生意做到临县,这王家便对他客套三分,或许能有法子。”千博弈毕竟身为长子,还深有几分大脑。
千老爷想了想,微微点头“去,请来。”
西门庆收到请柬当天,便看向那头还在扎马步,背书的小虎崽。啊不,这头小虎崽应被养大了,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身体挺拔,肌肉健壮而身形却不显。
只有脱了那身衣服,方才能瞧见内藏的奥妙。
“武松,”西门庆瞧了眼地上和猫儿一般蹭着自己的寅寅,这头小家伙也长大了不少,而且肥的是......“千家这次来寻势必询问他家女儿之事,你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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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节,嗷唔~
43千家小姐
武松收工,用毛巾擦了擦汗走到西门庆身旁,直接拿了他家大哥的茶杯一口饮下,擦了擦嘴道“千小姐的确挺可怜的,但后院的事儿,他们小姐不是都该懂?”
西门庆听着,心中甚是满意。如若当年,或没有遇见自己的武松,势必是觉得千凝莲受了委屈,被王家欺负了。
“不错,千凝莲没有被他爸妈教好,太宠的结果。可眼下千老爷来请,我们又该怎么办?”颇为纠结道。
“大哥能帮吗?能帮顺手帮了,不行的话,你就想个法子推脱下,毕竟他们都退了你的婚约,还非要约定你五年内不娶妻纳妾的,自己却转手就把闺女嫁出去。”想到这便是不满“活该!”
西门庆便是喜欢他这一门心思呵护之意,总觉得特别窝心。
“可千老爷来请我不去又不行。”说着揉了揉武松的脑袋,目光眷恋的徘徊在那张俊朗的面容之上。
真是越长越大,越来越惹眼了......
“去也想办法推脱了啊。”武松反倒是奇怪了“你凭什么非要帮他,当年退婚了还好意思找上门来。女儿没教好,反倒是觉得男方的错,当然那王家的什么狗屁少爷也不是好东西就对了。老婆不要,难道儿子也无所谓了?”
眼下王家是长辈要孩子,王少爷根本是不打算要。
一直说,这小子和他娘一样坏。
显然,是妾室误导的问题。
“靠过来点。”瞧着,瞧着,西门庆鬼使神差道。
反倒是武松不明所以,只知道乖乖照做。
可瞧着靠近的脸庞,西门庆顿时清醒,呼吸一顿,只觉得心脏都跳了几拍。
泄愤的拧了把他的脸,瞧着过去倔强的小虎崽,如今赫然有型的猛虎,一脸莫名外加几分委屈的瞅着自己,便觉得痛快。
或许是自己一手调教长大的,故而才会如此吧.......
“待会儿我会去应付,昨儿布置的功课完成了吗?”西门庆见武松武学上的天赋根本不要自己操心,故而一门心思的抓文学的。
后者早已了解自家大哥的脾气,翻了个白眼“早完成了,如若敢拖延还不被你扒皮抽筋的?”
西门庆轻笑声,揉了他把脑袋“好乖,好乖。”调笑道
眼下,铺子多了,事儿也多了。索性这几年到是培养了不少可信之人,否则眼下绝不可能有空逗逗自己养的小虎崽。
武松服气,拍了自家大哥蹂躏脸颊的爪子,却惹来一阵轻笑。
当夜,西门庆赶约至千府。
千老爷这只老狐狸绕了半天才绕道点子上,可后者却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淡然道“此事乃是千老爷的家务事,我不便多言。”
的确在理的千老爷顿时噎住,仿佛有根刺卡在咽喉不上不下的难受。
可要不是,要不是是在无人可寻,他们会找上西门庆?
苦叹声,千老爷揉着眉心“我知晓此事为难你了,但......凝莲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西门庆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却被茶杯遮住。
不错,是你唯一的女儿,又不是他西门庆的,与之何干?
他那女儿现在固然才几岁,却是知书达理的很......
眼下看来,绝对比千凝莲好上千倍万倍。
“话虽如此,可贤侄一直把凝莲当做妹妹一般对待,而此时事关凝莲一生,我,我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得为凝莲谋求一番啊。”千老爷苦着脸,唉声叹息道。
后者抿了下唇,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千老爷,缓缓放下茶杯“你可知凝莲如今这般,错在何处?”
千老爷张嘴本想说是王家,可又摸不着头脑,便叹了口气道“双方都有错吧。”
西门庆轻笑“不,错在凝莲。”
“凝莲受了这么多苦,怎么有错了?”当即千老爷不悦。
“千老爷专情,没有娶妻纳妾,可想来朋友间,娶妻纳妻的多了去了,可正房还不是摆的平平的?”西门庆把玩着茶杯,眼角轻挑,似笑非笑道“凝莲便是从小被千伯伯们宠坏了,到不是脾气刁钻,如若刁钻倒也罢了,这群垃圾也不可能欺上门来。错便错在,凝莲太天真。都不知如何处理此事!”说着冷笑道“后院死几个人又如何了?王家的那些人,最多会以为凝莲性子比较毒辣,但念起正房管教妾室通房们,倒也不会怎么着,更不会落到眼下这地步。”
千老爷听着,狠狠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夫人从小宠爱凝莲,除了诗情歌赋一些女儿家的必须学的外,从不管教其他,如何对待丈夫,如何对待婆家,凝莲一概不知!”
“王家少爷性子软弱,是个做不了正事儿的主。”西门庆刻意这般说。
可这话落入千老爷而中,却是害臊的紧。
毕竟他们退婚便是认为西门庆不好,王家少爷好,可眼下……
后者只是扫了眼,心中暗暗嘲笑,口中却依旧恭敬道“这种男人,如若没个女人多加约束,王家没落也是迟早的事儿。”
千老爷狠狠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贤侄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那宝贝女儿年纪轻轻就…….”
这时代,二婚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可难道要王家休妻后,便让女儿一辈子待在家中?孤独到老?
西门庆抬头,双目之中带着暖意道“此事,你先去与伯母说说,让他想穿些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莫要强求。而我则去与凝莲聊聊,让他放宽心吧。”
千老爷深深的看了眼西门庆,心中隐约了然他的意思,便缓缓点头,并未反对。
后者起身,在小厮的带领下,绕了几个弯,入了后院,与凉亭之中缓缓入座。
片刻,一声雅色长裙,面容秀气,颇有几分大家闺秀之色的女子徐徐引入眼帘。
西门庆瞟了眼,嘴角含笑起身恭迎“凝莲妹妹,许久未见。”
后者一惊,随即缓缓行礼道“西门哥哥,当真许久未见。”
千凝莲目光颇为纠结不舍的注视着西门庆,如若不是二哥与母亲非要退婚,或许自己便嫁入西门府内。
一个举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论那点而言,都是让人侧目的。
眼下想来,或许当年荒唐了几分,可眼下瞧来或许是个可托付终身的好人。在想如今自己的处境,双目顿时被泪水填满。
西门庆请她入座后,自己便挑了块点心,塞入口中,慢慢咀嚼,待吞咽后,方才开口“我那小贤侄现在如何了?”
“维儿眼下也有三岁,正是可爱的时光。”说道自家孩子,千凝莲忍不住嘴角含笑,面容之中带着一丝慈爱。
西门庆扫了他眼,又拿起快点心送入口中“凝莲可为将来着想过吗?”
后者微微颔首,嘴角却带着愁容。
西门庆见状不知该说是这世道的女子便是如此依顺好,还是该说,这女人太懦弱无用。
“你不去王家争一争?夺一夺?”微微挑眉“便是顺着你母亲的意思,嫁入王家,受尽欺辱?”
千凝莲脸色发白“婚姻之事自然是听从父母之言,至于王家,我早已无心回去,既然他待我如此,我有何必留下?”
西门庆听着冷笑声“说的当真是洒脱,只是你心中也是明了,如若王家一纸休书,那你势必是报不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被送回王家,让那些平日欺凌你的人照料,你觉得能照顾的好?就算照顾得好,待将来,你的孩子却不再是你的。这多年下来抚育之恩大于养育之恩,认贼作父也并非不可能。”
千凝莲一字一句听着,脸色煞白“不,不会,维儿这么可爱,这么……这么乖巧懂事。”
“乖巧懂事?他才三岁,懂什么懂?你还有三岁前的记忆?带他长大成|人,势必不会认识你这个母亲。更何况,眼下维儿是王家嫡孙,将来王家的一切便是他的。可如若他的母亲并非王家掌握实权的王夫人,那势必会被别人夺取家主之位。凭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拿了回去?”
“这钱财之事,我无所谓。”千凝莲僵着脸反驳。
后者浅笑“既然如此,那我便无所谓了。过几日,你把维儿送回王家,一辈子靠父母养着吧。”
千凝莲顿时站起“不,不可能,爹爹他一定有办法。”
“千伯父都求到我这了,还能有什么法子?都一把年纪的人,却还要为自己的女儿操透了心……”西门庆冷哼,却是不屑的扫了他眼。
千凝莲脸色苍白,脆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却最终双腿无力的跌倒在椅子上。那双漂亮的眼眸,含着泪水而泣“是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啊。”
西门庆拍了拍手,心想这的点心滋味到是不错,已经吃了三块,是不是……哎,有些不妥啊“你若依旧如此无能,收紧那些妾室通房的欺辱,却还要哭着回家,那当真是不孝,更是扫了你千府的名声!”犹豫着,放下手“你可知外界如何说你的?说千家的?”
千凝莲用力摇着头,似乎不要听,却并未阻拦。
“都说千家无能,生了个这样的女儿。千家退婚西门庆,千挑万选,瞧瞧,还不是挑到这下场?一个富家小姐,居然无用到连那些妾室通房都摆平不了,也不知千夫人是怎么教女儿的!千家的女孩,看来是不能娶进门了。”西门庆一词一句倒也并非特别难听。
44家母之责
可这温室里的小花朵,却听着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不,我不是……”
西门庆轻笑“你不是?你瞧瞧你现在做的,再说是与不是吧。”
千凝莲望着一池清水,缓缓走到湖旁“难道真要我死了,方才能放过我?”
西门庆原以为自己逼逼能逼出些不甘来,可谁曾想,居然逼的这小姐要死要活?
“你死了,你的维儿想过如何处理?送回王家?然后让平日里趴在你头上的女人养?”西门庆自由便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奇妙的紧,眼下瞧见了,更觉得万分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不可!”千凝莲深吸了口气“如若给他们养了去,我家维儿还不是要收紧折磨?”
西门庆一时没开口,反倒是留给他时间慢慢想。
过了片刻千凝莲缓缓转身,走到西门庆身旁,盈盈摆下,瘦弱的身子显得万分娇柔而妩媚。
这少妇之美,在与三份诱惑,四分清纯“西门哥哥,过去退婚本是我千府不对,可眼下……还望你能帮帮凝莲。”
此刻,千凝莲也是明了了,自己如若真被休妻,势必得不到孩子。不单单如此,这妒夫之命,恐怕还会从王家流传而出,如此势必会影响千家的名声。
西门庆想着,不自觉拿起快糕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你敢吗?”说着却把糕点送入口中。
千凝莲微微皱眉,却是不解这个“敢”字。
“如若发现别屋放你房内的眼线,如何处理?”西门庆挑眉。
千凝莲想了会儿方才道“赶出去。”
“哼,你还是替你儿子找个好点的妾室送去养吧。”西门庆说着便要起身。
千凝莲立刻抓住他的衣袖“西门哥哥……”
“哎,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自然是随便找个理由,活活打死。”西门庆低头瞧着那小女人,有些无奈“既然你丈夫喜欢贤良淑德的女子,温柔如水的女子,那便给自己找个名头怪到别人头上。栽赃陷害不懂?”
只是,这千家小姐脸色却是惨白“这,这怎么可以?毕竟是条人命啊。”
“不杀鸡儆猴,不做的干净利落,让旁人知晓你是主母的身份,难道说……还要欺负到你头上让人瞧不起了去?”后者甩开衣袖,略显几分烦躁。
千凝莲咬着下唇“的确,我不可再给我的爹娘寻麻烦,更不可让维儿受苦。”
“他本是王家少爷,将来更是可以继承王家家业的,你现在却要让他给妾室代养,还要自作主张的剥夺他的一切,你真的有为他想过?固然他将来不要钱财,不要家业,两手清风愿意把一切给他那些庶子。那也是他的选择,而你作为母亲,要做的只是替他创造做好的条件,让他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而非自作主张的剥夺什么。”西门庆当真气恼她那清高的样子。
自然,眼下责备起来好不留情。
千凝莲固然被说的脸色发白,却死死咬着牙“我懂了,只是却不知如何做罢了。”
后者微微挑眉“不知如何做便去学,你母亲教不了你什么,可只要想学,终究学得到。”
千凝莲想了片刻,微微颔首“我会好好考虑考虑,但绝不会再给爹娘丢脸,让千府蒙羞。”
听到这,西门庆终于流露出一丝欣慰,以及满意。
难得闲情之时,他可不愿留下陪这女人。
那头小虎崽还不知有没有在家又和他那弟弟干上一架……哎,两个小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难收拾了。
这头,西门庆刚回去,便瞧见自己书房内现场版的武松打虎,随后又转了个频道,变成动物世界……
抚了抚额,“碰”的关上门,撩起袖子便往里走。
过了一刻,西门庆衣衫整洁风度翩翩的坐到软榻上躺下。那两只小家伙可怜楚楚的蹲在一旁,自然武松故作神情自然的拿着茶杯往嘴里塞……
反倒是寅寅满脸的可怜相,蹭着西门庆的小腿肚“嗷嗷”的叫了两小嗓子,把脑袋搁在西门庆大腿上,蹭了蹭,小爪子,扑了扑。
后者轻笑,再轻笑…..
狠狠拧了下寅寅的脸颊,后者“嗷唔!~”声,却动都不敢动。
自然,寅寅是百兽之王,就算知晓抚养,可心性难灭。
西门庆甚是花费了一番心血,方才让这头小虎崽不会伤人
毕竟,这头小虎崽再怎么说都是头畜生,可比人好对付多了。
揉着痛楚,眼下的武松不是打不过他家大哥,而是他对谁都会动手唯独不会伤了自家大哥一分一毫。
心中颇为委屈的嘟了下嘴,似乎在抱怨什么,可被西门庆一个颜色瞪的立刻闭嘴,反而看向别处哼着小曲。
末了,西门庆觉得肚子尚有几分饥饿,可还没到用餐时分,便招呼安和上些实在点的点心。
后者立刻塞了几个肉包子给西门庆,还嬉皮笑脸到“刚让看门的张大爷买的,热乎着呢,我都没舍得吃。”
西门庆对安和这偷溜的行为只是浅笑摇头,抓了只包子,到真的甚是实在。
皮不薄,还颇厚。可贵在肉多,汤汁也多。这鲜美可口的汤汁渗到包子皮中,让那上有几分蓬松的包子皮多了几分肉香。既可口,又实诚。
或许这包子买来还不是安和一人吃的,这男人一只手般大的包子居然也有八九个,他让安和留了两个,剩下的便留在房中。
自己刚吃了一枚,便瞧见两双绿汪汪的眼睛猛盯着自己瞧。
心中好笑,抓了只包子,往半空中一抛。
寅寅当即后腿一蹬,高高跃起,来了个吞月,还是带皱子的满月。
只是落地时,光荣的被噎住了......
武松绝不会和西门庆客气,拿了一只包子,便干脆蹭到自家大哥身旁,躺下。
软榻本就只能供一人睡,十六七岁的武松,又生的提醒挺拔修长强壮。
顿时让这软榻拥挤不少,可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察觉。往西门庆身上狠狠曾了几下,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到“那什么王夫人怎么样了?”
千凝莲固然是千家小姐,却更是王家少夫人,这点不容置疑。
西门庆先吃了皮子,就是肉包上那层白嫩的皮,然后刚打算啃后面实诚的皮,却被武松夺取,又塞了个完整的给自己。
后者微微抬头,瞧了瞧武松,见这小子丝毫没有介意,反而就这被自己啃过一圈的包子吃。
不知为何,心中一凸更是一跳,随即故作镇定道“那小丫头片子还嫩着呢,天真的和什么似的。”
武松慢慢嚼着包子,他自然知道自家大哥喜欢吃外面最上头的那层皮,他到无所谓“怎么?又说了什么傻话?”
“打算就这么被休了,还任由对方欺负。”一点点的播着皮,其实他并不挑食,只是偶尔喜欢而已。
“教不会,说不通,你就别去管了。”武松慢悠悠的啃了那只包子,他其实并不饿,可这些包子皮吃了,包子留下却是浪费。如若他不吃,武松也知道,西门庆就懒得吃那几个包子皮了“你这几天也够累的,有这闲情还不如好好休息。”
“恩。”西门庆打了个哈气“我吃了这些包子,也不想再吃晚饭,待会儿便回房睡下算了。”
“成吧,”武松低头瞅着叼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咬着的西门庆,不知为何,便觉得有趣。
一时忍不住,手贱的戳了下西门庆的脸颊,随即被他那狭长的凤眼,微挑而瞪。
武松摸摸鼻子,心中却丝毫没觉得任何错意。他家大哥到真的长得好,这几年街坊四邻前来提亲的他可见了不少。
自然其中虽说也有他的,只是西门庆却用年幼而拒。
武松他也没觉得任何不对,反正他大哥觉得自己年幼便年幼吧,二十五六娶老婆也无所谓,如若能不娶最好!
找个女人来管教自己有何意义?
他家大哥还不是被大嫂管的死死的?不单如此,这半点大的小侄女都能把武大郎管的严严的,一由不对,立马禀报自家嫂子。
上会儿,武大郎出去买点东西,带着小侄女,在找钱的时候不小心和买东西的大妈碰了下手。
转手,那小丫头片子就回去告诉他.妈,还说的有声有色,甚是趣味。
只是,下一刻,这武松便瞧见他家大嫂拽起扫帚柄的满院子追着他家大哥揍。
哎,不是武松说什么,就他哥哥那德行,外面还有谁瞧得上?也就他家大嫂瞎了眼才觉得好的和什么似的。
45千凝莲的手腕
“哎呦,哎呦,娘子,你真的错怪我了。”武大郎被打的生疼,顿时委屈“那大妈都快六十了,我,我怎么可能嘛。”
“不可能?哼,我这是让你防范于未然!”松儿收了扫帚柄,对丫头片子招了招手,后者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冲着他家哥哥做了个鬼脸。
武大郎揉了揉肩膀,丫头瞧见立刻挣脱松儿的手,替他爹爹揉了揉,转头又责怪上他娘了“娘,我不是说你,打归打,但下手别这么狠嘛,爹爹毕竟会疼的。”
顿时,委屈中的武大郎笑的没边了......
武松见戏结束,这才拍拍屁.股走人。
只是转头和西门庆一说,后者立刻感叹“幸好丫头长得像他娘。”
武松听着随即撇嘴,可不是?如若长得想他哥哥,岂不是将来便要操心怎么嫁出去?
却说眼下,两人闲聊了会儿,见西门庆已经吃了两个包子,还想拿第三个,武松便递过去,心中却明白,他家大哥恐怕饿的厉害。
但见其啃了皮,便把包子拿走,板开,把肉抵到西门庆嘴旁。
后者刚觉得嘴角油路路的,低头便见那块肉,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有些甜蜜有些满足的,没多纠结便小口啃了起来。
待吃了那一大块肉,武松立刻把半个丑陋的包子皮塞自己嘴里,又拿了个完好的包子递给西门庆,把另半个难看的包子皮往半空一扔,自有某只生物解决......
这一连吃了两个完整的包子,三个包子皮和包子肉的西门庆真的是吃不下。
武松见其摇头,便不再强求,和寅寅一起解决了剩下的包子皮和一直包子。
带吃完,有用毛巾擦了擦手,便搂住西门庆,如儿时一般的打算睡会儿。
可西门庆却浑身一僵,随即放松,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叹息。
他们到底不是儿时,这头小虎崽如此,要他如何是好?
西门庆想着,边推了推武松“喂,你也有十六岁了,别人家都结婚生子。你可有瞧上的?如若有,我便替你去提亲如何?”
武松却不悦的打了个哈气“别人是别人,爷我懒得去婆娘,烦都烦死了。”
只是,这瞧着却让西门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武松眼下谁都没有喜欢的,没有瞧得上眼的姑娘,也没在意的。唯独对自己尚有几分浓浓的依恋。
“可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独守空闺吧?”试探着,却也在打趣,便是不想让武松有所察觉。
果真,武松听着立刻哼了声“什么空闺的?难道非要找个女人来管我?瞧瞧我哥哥那窝囊样吧。”
西门庆轻笑“那你可以找个不管你,或贤良淑德的女人啊。”说到这,脑中一转,眼角含笑调侃道“难道,你这头小老虎就不想吗?”说着,却是伸手捏了把小小虎崽的。
顿时让武松“嗷”了声,夹|紧双腿。
这一爪子下去绝不是疼的,而是,而是......爽的啊。
想着武松立刻拍开西门庆的手“别动手动脚的,莫要让人以为你好男色了,怪恶心的。”
这无心一言,却让西门庆心中一闷。随即明了,自己恐怕真懂了几分心思......
当即,不知该说什么。
“我到还好吧,每日练功,挺疲倦的,闲下来还要读书写字,倒也没这个心思。”武松丝毫没有察觉,反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方才开口。
后者轻轻“哦”了声,并给听在心里中。
“不过大哥,你那什么五年之约也满了,可有看中打算娶的?”武松顿时好奇。
不过,说心里话,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女人能配的上他家大哥的。
西门庆八面玲珑,能文能武,无所不精,样样在行,自己瞧着如此完美之人,怎么可能有女人配的上?
后者淡然的扫了他眼“或许有把,毕竟我终究要娶妻的......”说着甚是疲倦的合上眼帘。
武松不知为何,话到这居然尴尬的厉害,明明是他家大哥挑的话题,怎么不想说的也是他?
难道说,大哥有想好的女人了?而且似乎还不能在一起的那种?
武松撇了撇嘴,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愿跟了他大哥的?!哼,被西门庆,西门少爷瞧上,都不知是几辈子的福气!
心中固然如此想,可依旧打了个哈气,搂住西门庆的身子。
别说,他家大哥不单单长得好,这阵子也软,不,也不是软,是那种软中待钢的滋味,不过没过去抱着舒服了,脑袋靠在他肩上,还真够累的,自己缩在他怀里也有些别扭......或许是自己长大长高的关系?
就在武松这七想八想,全然不知自己便是他咒骂之人,待熟睡,西门庆方才缓缓睁开眼帘。
对这头小虎崽动了心思,其实也在预料之中。当年他能喜欢上廖智臣便有很大一部分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更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如若廖智臣最后没有二心,自己必然与他这么过上一辈子。
只要是个人的,终究会觉得寂寞,更何况像他这种,心思细密,还略带几分敏.感的。
而眼下,对武松刚开始是因死敌的关系多加关照,到随后当真是入了三分味,怎么都不肯放开的滋味。
心中一叹,这廖智臣或许没武松这般忠诚,可他却有一点好。那便是,是这小子先懂的心思,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男女不忌。
而武松,先前的言辞显然是甚是排斥。
西门庆根本没觉得武松既然反对,那自己就放弃好的想法。
反倒考虑着怎么把这头老虎扔到自己床.上,让自己先爽爽。
毕竟西门庆的身子性.淫(yin),能熬到现在颇为不容易,要不是嫌弃外面的太脏,自己培养在家园中上有不妥,他早就在后院内塞满美人了。
更何况,他不敢开这个口子,唯恐开了口子,便是怎么都忍不住,憋不住,这夜夜笙歌都不似不可能。
心中想着,忍不住又看向武松。
这小子是自己带着长大的,自然是干净的很,更何况他身上哪些自己不清楚?
眼下的性子也不似过去那般耿直,反倒是多了几分弯弯绕绕,固然还有侠义心肠,却是以自己优先考虑为主。
不论怎么说,他都甚是满意。
此外,武松的性子显然是做不了下面的,而如若自己要动手,势必只能在下方。
如此想着,那根孽.根的尺寸倒也不错,固然才十六,可已经是比寻常人大了一圈,只是西门庆这身子怎么说后面都是第一次,也不知一下子受得住吗?
西门庆乱七八糟的想着,考虑何时先让自己吃一顿肉,憋了五年多的邪火先泄泄。再慢慢把这头小虎崽驯服了,让他对任何人都动不了心思,乖乖一辈子守着自己。
自然,廖智臣的例子在前,他绝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女人?哼,这辈子想都别想了。武松注定是自己的,更何况,只要他瞧上的东西,哪次逃得了?
想到这,双目危险的稍稍眯起,随即愉悦的睁开。
眼下,这头小老虎对自己的依恋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如若利用的好.....
熟睡中的武松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他那在心中宛如高山一般的大哥拿捏,更是不知他家大哥一旦计算起来,可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的......
却说西门庆这头还在考虑如何拿下武松,他不敢太过急躁,打算慢慢来。
另一头,千凝莲却又在娘家又待了三个月,随即却一反常态的带着儿子维儿回到王府。
外界尚且不知这都快被休了的王少夫人会怎么在王府待得生不如死,甚至颇有几分想要看笑话的滋味。
可谁知,这女人居然一扫过去之姿,不过半个月先把家中长辈捋平了,其后更是在几个月中,把他丈夫的心思拉了回来,更是假借旁人之手,收拾了院子中不安分的女人。
固然当着他丈夫的面温柔天真,有些傻里傻气的样子,把他丈夫捧的那叫比天还高,让王少爷心中那一份大男子主义满足之极。
可背地里却是心狠手辣的主,几次活活打死了那些眼线,还扔回对方房门前。
如若对方告诉王少爷,却会被千凝莲转手化解。
他只需悲切的目光以及双目含泪的注视着自己的夫君“我又如何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妹妹的确在我房中安放了自己人,我回去告诉婆婆,婆婆唯恐对方伤了你,便让我处理了。可,可要我处理我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啊夫君,我转手送出府,可,可谁知回事如今这样。早知如此,我,我便假装干脆没瞧见妹妹在我房中安防的人了,那丫头的死都是我的错啊夫君,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自己先认了错,又混淆视听的说了遍。
顿时让王少爷打心眼里心疼,急忙搂住自家夫人,好生安慰,转念一想,那女人不过是个妾室,居然敢在正房房中安防眼线,这是什么意思?
过去几次,都说凝莲做了什么,难道说真的是被诬陷?
凝莲这般天真浪漫,的确不是会做坏事的主......
如此几次反倒是让千凝莲过去的冤情都洗的干净,更让后院安分不少。
王家少夫人的位子更因他怀了第二胎而保的稳稳的,不单单外人赞叹,更是被夫君喜爱。
他的儿子维儿因嫡子的身份,更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压气一分一毫!哪怕是后院那些贱.人生的杂种。
46最新更新
这头,千凝莲终于不再如此天真,到时让千夫人又哭又心疼的,但好坏终于算是不用他们操心,连外孙都是茁壮成长。
千凝莲心中回想西门庆颇有几分不是滋味,的确自己的成长多亏此人,而他也是知晓,如若做了他的妻子势必会被保护的不错,绝不会有王家这待遇。
可......把自己拉入黑暗的男人,怎么都喜欢不了。
揉了把午睡的长子,不过他说的不错,这世道如若自己不学的聪明点,势必会被欺凌。
自己吃过苦头,眼下又尝到甜头,决不可让他的孩子也如自己过去那般愚笨。
想着,听见脚步声,立刻闭上眼了。
这王少爷轻声推开房门便瞧见一身鹅黄|色浅亮衣着的妻子,慈爱的搂抱着他的嫡子,身旁上有一本书,看书名便知晓,是本启蒙书。
哎,能得如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当年自己居然还愚笨的被人利用,三番两次的辱骂,而他的妻子居然不计前嫌。
只盼着自己那些微弱的怜爱,便足够活一辈子的女人......
这头,小夫妻恩恩嗳嗳,到真的是两家都愿意瞧见的。
那些妾室通房,如若头皮硬的,当年欺负过自己的,不是被赶出去,便是被活活打死,自然很少是通过自己的手。
如此一来,留下的到是性子软弱,求一安分日子过的。
千凝莲到也不是容不得人的,通过这些事儿,更是看开了。
丈夫的疼爱可不是什么牢靠的事儿,培养好儿子,讨好族中长者喜欢,更是让这花心的丈夫尊敬自己便够了。其他,千凝莲早已不求,故而眼下他不单单是容下那些女人,更是会给丈夫纳些性子温顺,没有花花心思的妾室。
这一举动反倒是让旁人越发夸奖,可其中的苦,只有千府中人明了。
不过,说道千府,他们一家却也了然。
那被自己养傻的闺女能有今天这一步,全靠西门庆,他们算是三番两次的欠下恩情,可却没地方还。
所谓债多不愁,这千府两个公子哥干脆也不想着这么还债,反倒是有空就去西门府上溜达溜达,链路感情,顺带拽出西门庆出去玩闹。
要知道,西门庆可是几个县城都知名的富贵公子哥,不单单腰缠万贯,更是年轻英俊,武艺高强,能文能武,还是举人老爷,此外更有不少朝中朋友,甚有上进心,自然最重要的便是一点,那就是他尚未娶妻纳妾!
如此,到是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普通人家想着,哪怕做不了正房,做个妻妾倒也不错。
而别家有些身份的,便瞅着正房眼红的厉害。
武松是知道他家大哥受欢迎的,可被千家那两兄弟一闹,这已经不是受欢迎,而是他家门槛又得换的问题!
这段时间,武林上有些名气的林家姑娘仗着自己豪放,几次三番上门玩耍,固然西门庆多次三番的避嫌,可这姑娘丝毫不知。
刚开始武松还蛮瞧得上那长得英气的姑娘,可他家大哥都避嫌了,却还三番四次的缠上门,便有些不痛快。
可,这头林家姑娘没退下自家大哥居然就带了个姑娘回来做客,当即西门府中上上下下对这奇观越发关注,更是猜测这第一次被西门少爷带回府的姑娘会不会是少夫人。
武松瞧着那瘦弱的和只鹌鹑似的姑娘,这么瞧都觉得不般配啊。
他哥哥和他嫂子说他们郎才女貌,到底那有女貌之说了?不过他家大哥的才到是有。
这头刚过了初春,外面还有几分寒冷,西门庆瞧着眼前那姑娘。
不错那姑娘他已经带回来三回,到不是为了刺激武松,而是其他奥义......
抿了口上年酿的梅花酒,自然自己有稍作改动,喝着更加醇香,后味十足。
他已经等不了了,再憋下去也没意义。
自己本就不是个克制,约束的人,条条框框从看不上眼。眼下更没必要委屈自己不是?所以那武松......
待送走那女子,西门庆起身在院内散步。
没多久,武松便贼头贼脑的溜达来,瞅了眼自己身旁便悄声道“那和鹌鹑似的女人真要做我大嫂?”
西门庆并未从武松脸上瞧出吃味,不快到有些,可眼底干净之极便知晓那小子并没这心思,浅笑道“别乱说,莫要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我们两兄弟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贼兮兮的。”说着甚是不快。
西门庆却轻笑声“你呢?我可听说,你偷偷洗了好几回裤子喽。”
这调笑之言,顿时让武松脸蛋一热,浑身难受的紧“没什么大事儿,要你管!”
说着便落荒而逃,西门庆瞧着他夹|紧尾巴的样子不由轻笑。
只是,双目暗了暗,嘴角扬起一丝势在必得的浅笑。
快了......
如此闹了大半个月,倒也没什么大事儿。
千家小姐在年初生了一对龙凤胎,当真是让王家高兴疯了。
这龙凤胎可是喜事,能生的本就少,儿子就该让他们高兴,可这龙凤胎啊,比什么都让人高兴。
有儿有女的寓意,几乎让王家把千凝莲捧在手心里了。
不过,在千凝莲做月子时,他那有些花心,耳根子软的丈夫又给他找了点事儿。
倒也不是其他什么,而是有瞧上个女人。
瞧上便瞧上把,可谁知却是瞧上青楼中人。
顿时让千凝莲脸上无光,如若他瞧上谁家姑娘倒也罢了,哪怕是有夫之妇自己也能忍了。
可居然是千人碰,万人骑的妓汝!
想想,千凝莲就觉得脏。
可他还不能表露丝毫,否则便会让他那窝囊的丈夫觉得自己不贤惠,不大度了。
如此倒也算了,最让他崩溃的是。
他的丈夫居然为了那婊.子来求自己,让他去向自己的母亲,求着留下!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摊上这种丈夫?
自己尚在月子中,居然就,就.....
心中想着,恨不得宰了那男人,可表面依旧温柔婉约之姿,弱弱的低垂着泪,委屈而痛苦的瞅着他的夫君。
因生产而苍白的脸,更是白的几乎透明。
“夫君......”刚开口。
王少爷便已经焦急的打断“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可琳儿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是如此的圣洁而美好......”
千凝莲听着,心中却冷笑:圣洁?还出淤泥而不染呢。那婊.子都不知被多少人上过,还干净个屁!要了那女人,他丈夫就是个表弟!(嫖弟)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带了绿帽子,还这般高兴。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怎么就碰上这种男人?哼!
更何况,自己这段时日来做的好名声,难道又要毁在这男人手上?
想着,便心生邪火,可随即又平息下来。
毕竟,他是万不会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我自然知道琳儿妹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圣洁,只是,只是我尚且还在月子中,都不能下地,如何能和婆婆开这个口?夫君要不再等上几个月?待公公和婆婆他们消气了,外界也把这事儿忘了,我也出月子后,再提及此事如何?”千凝莲眼下只想把这事儿能压便压一压,大不了早时间,挑拨他那脾气有些冲的婆婆把这个自不量力的婊.子清理干净!
可谁知,王少居然冲了过来“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我等不及了!我真的等不及了!琳儿还不知要在那水生火热多久,我,我怎么可能忍的下?”
哦,感情如此。千凝莲深吸了口气,感情那婊.子还在做婊.子,他家丈夫头上的绿帽子一顶顶的增加着呢,他带着也不嫌累!
千凝莲轻声尖叫声,当即便装作昏过去。
房中的丫鬟立刻机灵的尖叫逃窜,这,去找老夫人的找老夫人,找郎中的找郎中,找老爷的,找老爷,到甚是热闹。
眼下王家老夫人对千凝莲宝贝之极啊,给他家生了两个嫡子,又生了个嫡女,一个个长得都这么俊俏。而这千家小姐过去是蠢了点,现在却是知书达理的紧。
故而眼下听说自己喜欢的媳妇昏厥,当即急了,连忙追问“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昏了?”
当下,那丫鬟立刻禀报道“是少爷,他,他.......”说着还甚是不安的看着别处,拧着手。
这老夫人随即明了,沉下脸呵斥道“说!我让你说就说!”
那丫鬟这才放下心,一一并报。甚至还颇有几分添油加醋,把他家少爷对那什么琳儿的爱意描述的都让自己恶心着了。
不过,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老夫人越听脸色越白,最后更是气的颤颤巍巍,就往媳妇屋中冲去。
老夫人前脚刚到,郎中后脚刚到。
被训斥蹲后,便命令去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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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郎中把了会儿脉,便说,产后体质虚弱,受了惊吓,还有心焦云云的,让其多休息,少操心的。
这话到真好让进来的王老爷听的一清二楚,他之前便了解了经过,眼下气的是抬手便对自家儿子一巴掌。
后续?后续千凝莲不知道。他还病着呢,郎中都让自己少操心,自己又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反正他家是从来没有进来过一个叫琳儿的女人,就对了。
却说另一头,西门庆准备多日,瞧着眼下春暖花开,风中都带着丝丝暖意,便招收对那只小虎崽笑道“你这几日练武可是辛苦了。”
“没事儿,就是想和大哥商量下,我也有十六七了,一直待在府内不干活也不好。考虑出去闯闯,可,又不放心大哥的......”说着,自己都苦叹了声。
西门庆听着,固然早就猜到会有这一日。
武松的性子,拘留不住,终究有一天要放到丛林之中。
可他却绝没想到偏偏是自己打算下手的时间,看来必须抓紧时机了。
“如若你真想,那便去做吧。”西门庆温和的捋着他的发丝“不论你在外受了什么委屈,受了什么苦。这都是你的家,你想回来,便回来。”
轻柔之声,听着武松心都快化了,尴尬的撇过头“今儿怎么没瞧见那只鹌鹑来?”
西门庆浅笑,到是不在意的挥挥手“天天见有什么好见的,既然你打算出去闯闯。我自然不会拦你,只是我们兄弟喝酒一同喝酒的日子少了。”说着便招呼安和上满一桌菜,更搬来几坛子酒“今天我们两兄弟也不要旁人伺候,不醉不归如何?”
这微微的豪迈,顿时激起武松那颗心,顿时拍开一坛酒,仰头便倒入口中,随后方才豪爽道“好!今夜不醉不归!”
西门庆挥手让安和退下,不许任何人入院子,明儿午后方在来收拾。
安和想着,两人喝得烂醉,说不准午后也起不来。心中嘟噜着,牵着那头已经长开寅寅一同出了院子。
西门庆留了个心思,并未喝醉,反倒是用内力避了酒气。
故作豪爽的与武松对饮,到随后,武松这小子半醉,自己也不用逼了,直接把酒往旁边一倒,反正那小子也发现不了。
喝道一般,西门庆从袖口掏出一小包粉末,不经意的撒入武松的酒中,随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少了那张纸。
见他把酒喝了,便搀扶武松上床歇息,而自己则解了衣衫,稍稍做了准备。
自然他会做真,可也不会让自己受太大的苦,毕竟需求没尝荤。
就不算是身子想要,西门庆本身都有几分渴望。更何况,武松这物件,还真不小......
虽说,他对压了那头小虎崽也颇有几分兴趣,可眼下......
刚稍稍润滑,药性便上来了,那头不安分的老虎在床.上乱扑腾的样还真有几分趣味。
想着却慢慢靠近,可刚触碰,却被武松抓住手腕,扔到床.上。
自然,西门庆做了挣扎,可要知道,酒后怎么可能有多大的劲道?
先前做了准备,还脱了衣衫,武松很容易便进去。
只是,西门庆只是做了润滑,其他什么都没做。有点湿润罢了,可这地方毕竟从没被这么用过,进来的东西更是尺寸不小。
顿时让西门庆紧绷了身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很好,现在不用担心血迹的问题了。西门庆一边如此自我安慰,一边缓缓放松身子,并迎合着。
没多久便尝到甜头,舒坦的呻.吟了声,甚是爽快。
可舒爽的可不只有他一人,身上那头从未尝过甜头的小虎崽疯了似的折腾。
顿时把西门庆弄去半条命,这还不算,更是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三次的,东西都没出过洞!
这让西门庆暗恨自己是不是下药下重了,却还是保持了三分理智,抓起自己尚且还是完整的里衣,撕成布条。
可刚撕好,还没做下一步,体.内那根棍子又开始折腾上了!
西门庆一边享受着,一边找来腰带把自己的手腕捆绑了,压在床.头,随后才放松了身子,张开双腿,细细品味享受着。
早就说过,他从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固然身子已经吃不消,可想想下一顿肉还不知在何处,干脆这顿吃到够吧,哪怕吃伤了,也无所谓。
不过,今后在一起,他绝对,绝对不要每次都在下面......这头虎崽的体力太,啊,该死!又,又到了......
西门庆最后算是真的吃到伤,直接昏过去,不过哪怕是昏过去,他都觉得这头老虎还在耕耘的。
默默感叹自己是不是把这头小虎崽养的太好,眼下这算自讨苦吃?
可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枝头,武松上没完全醒来,西门庆却立刻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并未有遗漏方才浅眠。
过了一个时辰,身旁的人似乎动了动。埋在自己体内的孽|根还□□的蹭了蹭,似乎舒坦急了。
西门庆压抑着呻.吟,警惕着。
片刻,身旁的武松显然是醒了。从床.上支撑起上半身,晃了晃脑袋,随即被四周的景物惊吓到。
低头一瞧,看着西门庆白皙的胸.部赤.祼而星星点点,两挑修长的双腿更是狼狈不堪,更别提被捆绑在头顶的双手,这,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武松被吓的浑身冒出一阵阵冷汗,努力回忆着。
可记忆似乎只有自己喝醉了,然后大哥搀扶自己去休息,然后.....然后自己似乎得了什么邪念一般,拽住西门庆的手,就压倒床上......
在此之后自己印象不深了,自己的他大哥的确有挣扎,可越是挣扎自己似乎越.....
想着,武松恨不得一巴掌劈了自己!
他大哥其实他能玷污的?他大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等等等等,是世上带他最好的人!可,可他却......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混账的事!
想着,恨不得一头撞死。
可偏偏这时,西门庆却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往日温柔的眼眸,眼下空灵的注视着自己,身体僵硬的动了动,随即撇过头,咬着下唇。
武松隐约听到哭泣声,当即这已经不是想要劈了自己的问题,而是直接千刀万剐了方才解恨!
想着,“扑腾”声就给跪地上“大哥,我,我.......我怎么会做这么混帐的事?我,我以死谢罪!”
说着,便要了断。
可西门庆却立刻挣扎着要起身喊道“等等!”
声音沙哑而低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武松心头一跳,顿时会想到昨夜,他把自家大哥摁在身下,狠狠进入,然后......那舒坦,那快活的滋味,似乎深入骨髓一般的,怎么都忘不了。
想着,自己眼下居然还这般龌龊,便狠狠抽了自己三巴掌。
西门庆何等不明武松之举,心中固然浅笑。先前的实际抓的不错,到是刚刚好,让这头小虎崽先忏悔,然后懊恼,到眼下这步,当真是妙。
动了动手腕,声音冰冷毫无起伏道“你要死随你,先把我手腕解开。”
跪在地上的武松一震,随即起身面露内疚的解开“大哥,我,我......让我以死谢罪吧。”
他自余正直,英雄,可却对他家大哥做出这种混账的事.....
狗屁的正直,狗屁的英雄!他根本是狼心狗肺!不是人啊!
西门庆动了动手玩,靠在墙上,垂着头,依旧淡漠的吩咐“去替我准备洗澡水。”
武松不敢迟疑,听着立刻稍加收拾便滚出去。
西门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在暗笑“你这头小老虎莫要怕,大哥可绝对不会怪罪与你的。”昨夜自己都没碰,便被折腾的尽兴,想来自己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
不过,眼下先摆平了这头小虎崽再说。
待热水来后,西门庆意思意思皮了件单衣,□着双足想要下床。
可双腿早已酸软,动都不能动,何来走路一说?
赤足刚落地,整个身子便酸软的往下倒。
武松心中愧疚异常,恨不得剐了自己,可眼下他还不敢寻死,怎么说都得先把他家大哥照顾好了。
毕竟自己造的孽......
想着,立刻眼明手快的搀扶,只是这动作更想是搂抱。
入怀的滋味,顿时让武松脑海中联想昨夜,操劳一夜的自家小兄弟都有隐约抬头的架势。
当即,武松便想着,在自尽前,要不先做回太监?
西门庆倔强的推开武松,可刚起身便又蹲下,更是尴尬的发现,那堆积在体内的液体顺着双腿滑落至小腿。
当即有种没脸见人的滋味,深深的低着头,咬着下唇。
武松眼下一票,自然是瞧见,又见自家大哥受辱一般的神情,更是不好受,硬着头皮,不言不语的把微微挣扎的西门庆抱起,放入浴桶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好章节咩!
就以武松的性子,真心把西门庆当大哥,要开窍,自动自发的,那是不可能。
西门庆的身子,也就这德行~偶尔需要尝尝肉不是?给些小福利不是?
顺带让那头虎崽子开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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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水流,拥抱着自己的身子,昨夜的酸软到是减轻了不少。
西门庆微微吐了口气,身后的酸痛当真要命的难受,可身子却是由内而外的舒坦。
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目,瞟了眼乖乖跪在地上认错的武松。
心中有些好笑,毕竟是自己设计与他,而非武松这头小老虎酒后.乱.性,不过以他的为人也不会如此,更做不出这等的事儿。
浅笑,却是不动声色的播着水面,眼角如丝,带着一份傲色的魅意。
清理了伤口,幸而并非特别疼痛,否则到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滚过来,扶我出去。”水温凉了,西门庆见武松还没动作,方才脸色铁青,沉声呵斥道。
武松立马夹|紧尾巴,小心翼翼的打算撩人,可西门庆的皮肤本就光滑如丝,眼下水灵灵的,更是难以下手。
抓了两把都滑到一旁,不得已,只能一横心一咬牙,直接横抱起,用大毛巾卷了,裹住塞床上。
西门庆闷哼声,低垂着头,咬着下唇,这倔强的神情,让武松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此事,如若你让第二个人知晓……”固然略显文弱,可双目之中的阴狠,却让武松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武松当即又给跪下“大哥,我,我不是人!我,我居然对你……”
联想先前,心中悔恨更深,他怎么,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大哥做出这种事,他,他真是禽兽不如!
西门庆冷哼声,挥了挥手“此事,莫要让第三个人知晓,否则……”深吸了口气“别怪我心狠手辣!”
武松跪在地上打了个冷颤,随即低头道“今日之事,我自是不敢让第三人知晓,莫要说让大哥担忧,脏了大哥的手,即时,势必由我亲自下手!”
西门庆微微叹了口气“昨夜之事,也并非你的过错,不必放在心头,下去吧。”
听着,武松却是一阵,难道他家大哥就打算这养算了?
如若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势必是……
哪怕昨夜是大哥对他做,他也会心中疙瘩,不可否认,真有此事,他甚至会怨恨上自家大哥。
可西门庆却只是警告了自己两句,便罢了?
越是如此,武松心中越是不安,迟迟归在原地不愿起身。
西门庆瞧见,倒也不放在心上,拽了被子,翻身便打算入眠,好好睡一觉。
毕竟,肉吃多了,的确有些不消化……
当天下午,武松还没敢起身,西门庆睡的迷迷糊糊,却觉浑身不自在,不舒服。
那都难受,那都皮肤疼的厉害。
料想昨日的疯癫,再想那处理似乎一夜都没处理,末了心中苦叹,当真是吃素多年,荤的猛然吃太猛,当真是不消化的厉害。
支撑起半个身子,瞧见地上跪着的,莫名一股怒气,一阵不快,当即想要抬腿踢,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
武松也是惊觉,立刻上前搀扶“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低头却见西门庆脸色泛白,额头冒出一阵虚汗,当即抬手抹去“好烫,我去给你找郎中。”
“滚回来,你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晓此事?”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武松当即知道自己莽撞,可大哥重病高烧,那要自己怎么办?
西门庆缓了缓后方才对这头急的团团转的小虎崽吩咐道“对外便声称,我昨夜贪杯醉宿在外,今日高烧不起。但莫要请来郎中,让许郎中配些退烧的药便足以。此外……你想办法出去买些软膏回来,决不可让旁人知晓是你买的,买给谁用的!”
武松狠狠点头,又亲自打了盆水回来,替西门庆擦了擦汗后,方才出去。
安和还有些好奇,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儿就发烧了?
想要进屋伺候,西门庆却再此之前吩咐他去几个铺子看看,理由不外乎是自己病重,无力查看,故而命令他前去。
一个贴身小厮最好的便是能做到管事儿的,可安和毕竟是西门庆一直呆在身旁,调.教至今。谁都看得出,待些时日,便会放到外面去。
安和的心也不小,他自然不想一直做这些,到不是说不好,而是想要有些出息。
故而,这次任命,安和心中固然不放心西门庆,却也没任何怀疑。
只是却苦了武松,毕竟,西门庆高烧,却还需要有人在旁照料。
可,饶是再苦,他心中那份内疚都散不去。
几日下来,西门庆绝不和武松多言。
他心中了然,这次并不能改变什么,代表什么。
武松还是直的和剑一般,自己眼下的举动拌不弯。
然,那一夜,却能让武松对自己产生一丝微妙之感,更多的这是愧疚。
其他,西门庆不在乎,毕竟自己吃的甚爽……
心满意足的抱着寅寅,这头小虎崽子现在越来越大,躺平了都比自己长。
揉了把脑袋,靠在他身上,其实他明白自己早就好的利索。
只是不愿起床罢了,偏偏这举动却让武松以为自己依旧没好透。
瞧着他忙前忙后,替自己打着算盘,手忙脚乱的算着账本,末了还额头冒出一层冷汗都不敢擦,就觉得有几分可怜。
“午时了,去吃饭吧。”西门庆语气毫无起伏,慢慢开口。
后者听着,立刻摇头“没事,等我算好再吃也一样。”
“滚去吃饭,别让我说第二次。”当即,西门庆语气又冷了三分。
那只小老虎立马扔下笔墨,夹着尾巴就逃。
却让房内的西门庆忍不住轻笑出声,自己真有这么可怕?
揉了把寅寅的软毛,眼下可是僵局啊,就算这么过个三四年都不会有进展,看来必须先放他出去走走了……
只是,西门庆也怕,放着放着,人放野了怎么办?
外面的人,不干净。自己既然和这头老虎做了些什么,便不太可能再找别人。他嫌弃脏,下不了手。
西门庆抿了口茶,放在寅寅脑袋上“不许动,翻了,我便今晚吃老虎肉。”
当即,寅寅一动不敢乱动,爪子都不敢伸一下。
拉耸着耳朵,甚是可怜的垂下眼帘。
西门庆病好后,依旧对武松不冷不热,这谁都瞧的出,可谁都不敢开口问上一句。
武松每每瞧见西门庆,都是灰溜溜的加急尾巴做人,丝毫不敢和过去那般随意,亲近。
旁人瞧着心急,可心中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这两兄弟,闹成眼下这局面。
自然,不乏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
毕竟西门庆宠武松,连带武大郎在西门府中地位水涨船高。
而西门府更不是过去家道中落之地,眼下此处乃是能忍辈出,一个塞一个的厉害。
可武大郎这矮子,四书五经不提,就是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凭什么在府内的地位比他们高?
更何况,武松又不是西门庆的亲弟弟,也就瞧着顺眼收入身旁的。
每日除了让西门庆操透了心外,也没见他为西门庆做些事儿。两个搭手的活儿,西门庆都舍不得给他做。
旁人早就开始说风凉话了,这武松失宠,那是早晚的事儿。
瞧瞧,眼下不就是了?
听着外界风言风语,武大郎心里也甚是焦急,可问吧。
武松这傻大个,最起码在武大郎眼中的傻大个愣是什么都不说。
憋了半天,终究忍了忍,没忍住,抽空跑去问西门庆。
自己的媳妇便是西门庆过去身边之人,武松更是西门庆一手带大的,可谓是操心操力。
怎么眼瞧着便要长大成|人,能在西门府内桌上一把椅子,却忽然出了这事儿?
他是个矮子,被人瞧不起,固然西门庆不介意,却也不会把他推到外面去。
既然武大郎自己没希望,自然是不愿意武松也被没落。自然,武大郎不笨,蠢是蠢了点,可也知道说话要婉转。
故而,绕了个圈子,方才问出来意。
后者听着冷笑,心中固然有几分不快,来问的是武大郎而非武松,此外,打听少东家的事儿,哪怕是为了他弟弟,依旧让西门庆觉得被冒犯。
却因顾及眼下僵局,唯恐自己训斥了武大郎,而被武松以为自己的亲哥哥是受之连累,故而依旧温和而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头小虎崽与我说要出去历练历练。我偏偏不舍得,训斥了几句,闹得有些不愉快罢了。”
武大郎听着当即了然,武松想要出去历练的心思,他这做哥哥的或许是第一个发现,可却也不好说什么。
“哦”了声后,有些踌躇,到底是该劝谁呢?
自家那不争气的弟弟,还是少东家?
按理说,自己应该劝武松,毕竟西门庆对他们一家有着知遇之恩,更有随后种种,此外,少东家的生意一日做的比一日好。他在内院不太清楚外面的事儿,可只要出门,谁都对他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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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穷亲戚更是寻上门来,想要让自己帮忙通通关系,武大郎自己是个老实人,也是个热心的。
的确想帮忙,可西门府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管家张驼是个严谨之人,心中除了少东家再无旁人,自然是不会允许有夹带关系进来的。
而且,他也不想让这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的人进来。
这种人一旦入了西门府,武松和自己过去的事儿,十有八九便会斗出,到时自己颜面丢尽倒也罢了,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武松也丢人现眼却是决不可的。
不过,对于西门庆先前的问题,武大郎考虑了会儿,依照自家弟弟的性子就算桌上位置,或许以眼下年少定不下来的性子也做不久,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说。
胳膊肘总是往里面拐,武松是他的亲弟弟,能力自己也瞧着心里明白,绝对是虎将,眼下并非能拘留与一处的。
西门庆自小便对武松一见如故,去哪儿都待在身旁。
别人恐怕是打算培养成左右手的,这到是最好的。毕竟这几乎是对寻常人而言,武松根本就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久留一地,或许反倒是办不好事儿,即时说不准还会惹恼了西门庆,更让西门庆失望之极。
眼下还不如出去走走,待性子定了再回来,尚且能留下个好印象。
左右挣扎之极,武大郎却听西门庆颇为无奈的叹息道“自然,我与武松亲如兄弟,心有不舍,却又如何可能真的害他?今后,他要走便走吧,我自然不会留他。只是,眼下你莫要与他说,再让这头不听话的小虎崽难受几日,过个十天半个月后,我会与他详细道来的。”
武大郎一听,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自己这弟弟,他当然宝贝的紧。眼下心中固然存有几分对西门庆的愧疚,可依旧喜上眉梢的屁颠屁颠的跑了。
哎,其实武大郎也不想来问西门庆的,可谁让他去问这头死虎崽,每次都被他倔强的拒绝。
到最后,自己只要一开口,武松就铁青着脸,喊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和女人似的叽叽呱呱!”
武大郎每每听见,就气的直跳脚“我这还不是为你操心?你这小子还不领情!”
对此,武松也不过是扔了筷子便走人,徒留下松儿来劝武大郎。
不过眼下知晓事情原由,见西门庆也肯放人,武大郎当即也不恼更不怒了,反倒喜滋滋的想着待会儿怎么先透露给武松听听。
免得这傻小子从头郁闷到尾,还是傻乎乎的自己憋着。
西门庆目送武大郎对自己草草打了个招呼,便兴奋的冲出庭院
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冰冷。
这冰冷并非几日来对武松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冷意......
对武松的宠爱,似乎让武大郎有些越轨了啊。
愚笨之人,就是不够聪明,也不知,旁人施舍的宠爱永远都不会牢靠......
没有一技之能的武大郎,固然跟张驼学了几年,却依旧嫩了点。
待武松走后,自己或许可以......
嘴角微微上扬,嘲讽而笑,却是最为寒冷。
每个人的心灵都是肮脏、自私自利的,西门庆早已知晓。
哪怕武大郎这种被外人称之为老实、诚恳、乐于助人的,人心本质如此。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从不会顾忌别人死活。
自己带他们一家如何?没有人能说上个不好,嫉妒之的大有人在,可都被自己一一捋平。
谁知,眼下武大郎依旧不是愿意为了自己死而后已,为还恩情,把他弟弟献与自己,却还想着自家亲弟弟莫要受了任何委屈,更何况旁人?
武松,武松……过去是一颗侠义心肠,对谁都能肝胆相照,可眼下却是一心为己。
按理说,这种私心西门庆会觉得肮脏,可或许是用于自己身上,西门庆怎么都厌烦不起来,又是自己一手调教大了,或许方才会动了这种心思。
西门庆不太清楚,但这之感情绝对和廖智臣有些不同,但不同在何处,他却又有些不明。
罢了,眼下武松用着到是顺心,只要他一辈子不背叛,便与他一生一世倒也不是不可。
人终究会觉得寂寞,哪怕自己挣下万贯家财,那又如何?
此外,自己也快有二十,在这年代下,或许应当要有个儿子.....
如若西门诗琴是个儿子,那有多好?还能替自己剩下不少事儿。
只怕自己在这微妙的时刻,真的娶妻生子,这头小虎崽子的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一分!
另一头,武大郎乐呵呵的把消息告诉武松,后者听着却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武大郎。
后者还以为武松是高兴坏了,不相信而已,傻乎乎的拍拍自家弟弟“你瞎操心什么,只要你的要求,少东家还有什么不答应?少东家宠你,对你好了这么多年,可能舍得放手?
你说要出去闯荡闯荡,我自然不反对,毕竟男儿志在四方。你性子未定,的确该出去走走。眼下少东家已经同意,你就放心吧。”
武松听着却觉得浑身冰冷,的确,自己想要出去历练历练自己也与西门庆说了。
可在这关节眼上,西门庆却对武大郎说这个借口?
当然呢,西门庆不说真话是预料之中的,可,可这借口。
心想着,冒出一层冷汗不说,还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武松觉得,自己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西门庆是不想再见自己罢了。
心灰意冷之下,武松也不敢去面对西门庆,更不敢去问问原因,只能闷闷的点头,牵强的笑笑。
只是,毕竟同住在一个府内,偶尔不经意碰面却也是时常。
武松远远瞧见西门庆匆匆而过,或是在庭院内休息调整,便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如若往日,自己此刻或许是躺在西门庆大腿上或怀里,和那只蠢老虎争夺地盘呢。
眼下,他是靠近一份都不敢,唯恐被他家大哥嫌弃厌恶。
农耕已过,快要进入夏日,距离发生此事也有一个多月。
西门庆通知张驼,替武松收拾包袱,说自己许了他远行之事。
反倒是后者一愣“远行?武松那小子没提起过啊。”难道说,是自家少爷厌烦了,打算大发了出去?
“这次,那野小子与我不快,便是他要远行,我不同意罢了。”说着还带这分无奈和不快“你且与他说了,他便会明白。”
张驼“哦”了声,表示了然。毕竟武松这小子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些年能力也有几分,的确该派派用处。可武松眼下要走,自家少爷不快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到底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最终闹了几天脾气终究同意。
想着,张驼试探道“我说时,要不要让他顺带来次书房?”好安慰安慰,抖抖自家少爷开心。
西门庆挑眉,瞟了他眼,随即哼了声“我要见他作何?烦都烦死了,他走了我也亲近些!”
张驼憋了憋自己这张老嘴,决定保持沉默。
前几天刚被自家哥哥告知,西门庆允许自己外出闯荡一番,心里还有几分不是滋味,甚是不快。
可转眼,张驼又来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后两天便上路吧!”
武松听着,反应完全和身旁兴高采烈的武大郎背道而驰。
他是浑身冷汗,垂至大腿处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爆出自己都未曾发现。
垂着头,躲避张驼的目光“大哥有让我去次吗?”
张驼瞧着,哼了声“少爷还气着呢,让你去什么去?添堵吗?”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武松的心更是痛了三分。可知此事乃是自己所为,所错,自然是不可挽回。
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哼他武松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大哥都还安慰自己一番,说是不放在心上。眼下不见,又有何错?
想着,便心如刀割一般的转身去收拾衣物。
待第三日清晨,一匹棕色黄驹踢着蹄子,不耐烦的在西门府门口刨着地,武松才瞬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离开那人。
或许那人,真的不会在原谅自己。
外出之路忐忑不安,甚至生死不知,可,可临别前,难道自己都不能在去看一面那人,说上一句道歉之言?
想着,武松越发不安与焦急。
原本牵着缰绳的手愣是松开,这让前来送行的武大郎和松儿,还有他那宝贝小侄女有些不解。
“二郎啊,你这是?”武大郎有些不解,却见武松一门心思的往里冲,当即有些焦急。
“我要在去见见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哪怕他不原谅自己,不,应该说武松都没指望这人会原谅了自己。
但只要见一面,自己对他说上一句“自己走了。”哪怕那人,不理不睬都无所谓。
如若,他心中还有怒火,还有不甘,只要不敢自己走,哪怕要了自己的性命,武松都能给!给的起!
毕竟,此事,错在他啊,居然如此对了他心中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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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武松刚冲了几步,还没走入前院,却被门口一人装了个满环。
武松的力气有多大?这是谁都知晓的,十五岁就能双手制服野马,更能举起上百斤的鼎。
所谓力大无穷倒也不是,却绝对不可小瞧。
武松心中焦急,根本没看路,蛮横的重装自然是让人措手不及。
眼下,被撞之人踉跄了几步,顿时摔倒在地。
武松低头一瞧,当即心中慌张,跑上前想要搀扶,却唯恐那人厌恶自己的触碰。
自家大哥有多洁癖,他不是不知道更是清楚,西门庆不喜旁人碰。
过去一直觉得他家大哥并不反对自己的触碰而感到高兴和自豪,可眼下或许已经被剥夺了这项特殊的待遇和权利,心中一闷,低下头,蹲在一旁。
西门庆被撞了下,还有几分不快,见武松居然傻乎乎的蹲在一旁也没搀扶,便深吸了口气,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巴掌扇了上去“还不搀扶我起来?傻看什么?”
武松听着,立刻搂抱起西门庆。这习惯还是下意识的,而养成便是在那日之后......
这一举动几乎是下意识,不经意间的。
西门庆自然察觉,却留了个心眼,从不提醒。
他要的,便是武松慢慢习惯自己,慢慢离不开自己,不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你这小子,怎么做事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跟在身后的武大郎瞧见,自然是训斥一顿,当即要靠近查看。
却记得,西门庆不愿旁人触碰额立刻停止。
“大哥,摔疼了吗?”武松有些担忧的搀扶起。
西门庆冷哼声“我有这么不禁碰?”甩开武松的爪子,继续向前走。
武松瞧着,只能乖乖跟在身后,却忍不住询问“大哥今儿是要出去?去哪儿?”
西门庆回头瞪了他眼“要你多事儿。”
后者立刻夹|紧尾巴,憋着嘴。
一旁的寅寅怪异的咧嘴,露出幸灾乐祸的德行,顿时被武松瞧见狠狠踹了脚。
西门庆瞅见,冷哼声“别踹,踹坏了你可赔不起。”变自说自话,一边带头向前走“这头老虎若是坏了,难道你自己留下抵债?”
武松一噎,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走到府门前,安和牵来一批白色骏马,西门庆拽住缰绳时方才叹息道“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此次离别,再见还不知何日。我送你出城门吧,顺带就当散散步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武松眼前一亮,乐呵呵的替西门庆牵了马。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至城门外,路旁喧哗的摊贩,和熟悉的人群,都让武松心生离别之感。
他到不是放不下,对外出闯荡的日子,他早已渴望。只是,眼下因他家大哥之事,居然冲淡了对那份热切的渴望。
送至城门,武松张了张做,想着自家大哥的身子好了没多久,便忍不住开口“大哥,要不就送到这吧。”
后者瞟,都没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送的甚远。武松几次想要张嘴让西门庆先回去,可却心中惦念,更是留念这种滋味。
似乎,西门庆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很高。
自然武松从来不否认这点,说心里话,他家大哥要自己死,他都不会犹豫,眨一下眉头。
只是,眼下,似乎比这还要高出几分?
他似乎,很希望就这么傻乎乎的一只走下去?
难道说,这就是知己?这就是真正的兄弟情?
一个了解自己,明白自己心的兄弟,他会操心自己,会替自己担忧,不论自己做错什么都会原谅的大哥。
原来,西门庆早已在自己心里扎了根......
想着,武松嘴角便忍不住上扬。
他也是有个家的,外面闯荡再累,他也会记得自家大哥,记得这温暖的西门府......
西门庆见四下无人,再走回去也有些路程便叹息着看向武松,缓缓放慢了脚步。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武松自然也察觉,心中有些难过,却更多的是对将来的期待。
瞧着自家大哥嘴角那份温柔的笑意,心想有多久未见?这一瞧,当真是暖到心中,倍加珍惜。
“你此行一去,路途凶险,自己多加小心。”西门庆,正对着武松,却微微垂着头,咬着下唇缓缓开口。
武松不知如何开口,却傻乎乎的点头“恩”了声。
“我早已知晓你要离开,外出闯荡,固然心有不舍,可也不会不放你走。”说着忍不住叹息“你不说十六七,尚且年幼。世道凶险,你却被我保护的过好,太天真,万一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与我说。知道吗?”
“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还做得出,哭着回家告状的事儿。
“哎,我知晓,只是依旧忍不住吩咐你罢了。”西门庆装作惋惜,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一时,双双陷入沉默。
武松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西门庆却心有几分压抑,知道是一回事儿,真的看着他离开却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一方,也不知要放多久,放几次,才能让他真正的明了,开窍?
心中烦躁着,却听武松那身忐忑的“大哥。”不解的抬头,看向这已经隐约要比自己高上一分的男孩。
“大,大哥。”武松见西门庆直视,立刻觉得不好意思,心中忐忑,整个就是七上八下的撇过头“那次,那次真的......对不起。我知道说这句话很傻,可一直没有和大哥好好道歉,就觉得心里不安。我固然不奢望你的原谅,但还想好好的和你道歉。”说着甚至想要跪下“你带我比亲兄弟还亲,我却对你做出这种畜生般的举动,真是罪该万死!”
西门庆立刻阻拦,心里却哼哼了两声,他巴不得武松多对自己做几回这畜生一般的事儿呢。
心里想的龌龊,可表面依旧温和,并未流露出任何怪罪之一,嘴角挂着一份牵强的笑意道“我,我自然不会怪罪你。此事发生,也是你我不愿见到的。”说着苦叹而摇首“罢了,罢了,发都发生了,又能如何?我自幼宠你,真发生了此事,只能怪命运捉弄吧。算了,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我们都莫要再提,就当他从来没发生过一般。”说着抬手揉着武松的脸颊“武松,你要记得,外面不论遇到什么事儿,我都在这等你,我都在西门府中等你。”
这话,其实很有问题。
如若给旁人听了,比如那朱震,萧天安或井德泽等人,绝对会明了其中那些弯弯绕绕,嘴角一笑,当即搂抱住美人,诅咒发誓,绝对不会辜负美人的一片赤诚。
转而瞧瞧,有马车吗?没马车在野外到也是一番趣味。
偏偏,眼前那人是武松,这死脑筋,这方面就没开窍的武松!
他听着只觉得大哥带他真好,真心的好。
自己都做了这种事儿,他还原谅自己,甚至还愿意等自己回家。多好的人啊,自己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碰到这种大哥的。
西门庆固然擅长猜测人心,却还没到听的了内心的地步。
如若真被他知晓,武松眼下的心思,绝对能活活被气死,直接抽筋拔骨算了。
不过,就算不知道这地步,却也明了,这小子根本不明自己所言的深意。
一叹,笑的牵强“去吧,待你觉得能归之日,便归,尚未觉得时机到达,便好好闯荡一番。只是,今后如若真回来了,就得收了性子,好好帮我。”
“我自然知道大哥。”武松这次出去也不过是见自己还年轻,想要出去走走而已。
家在何处他已经明了,自然不可能真正走得远走的开。
武松瞅着他那俊美的大哥,深吸了口气,转而牵起自己的马匹,洒脱一笑道“那,大哥你早日回去!莫要再送。我已经会出人头地,好好历练一番再回来的!”说罢,不在留念,更不在扭捏,跨上宝马,飞奔而去。
西门庆挥了挥手,扫去尘土,没啃声,甚至没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消失,便转头,骑上马匹回府。
他不是闲情依依之人,固然武松对自己而言,非同一般,却也不可能耽误了正事儿。
眼下的西门府需要他操心的,可不只是一点两点。
想着,夹|紧胯.下宝马,轻轻呵斥了声,飞奔而去。
武松这一去,杳无音讯真正半年,急的武大郎团团转,几次来询问西门庆是否有武松的消息,都被冷言打发。
如此一来,他更觉得人走茶凉,武松离开才六个月,自家少主便对自己不冷不热。
想着,还是武松在或许好些,这次如若他回来,那便留住他,莫要让他离去。
这武大郎焦急而盼,西门庆就不盼了?
他自然盼的急切,不说心里的,光这开了荤的身子就几次三番的想吃肉。
却被这疙瘩的主人一次次拒绝,就连目标都一一否决。
毕竟在如今的西门庆眼中,再干净都涨得厉害,既然自己能接受武松触碰,便不在打算找别人。
又过了一个半月,武松终于托人送来短信。草草两三行字,说的也不过是自己在外混的不错,瞧了很多事儿,看了很多人。
朝廷腐败,百姓疾苦云云。
西门庆瞧着冷哼声,把那张自己都甚是期盼的信捏成一团,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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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编辑说,七夕节要双更,于是我有双更...连续三天,今天第一天,明后两天也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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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自己身边,尚且还懂的约束自我,离开了,翅膀就硬了,又开始好管闲事,自作主张了?!
如若真闯了祸,到底是要自己替他收拾残局,还是要他干脆不理不顾?!
想着,西门庆微微眯了眯眼。
如若真到那时,连累了他西门府,就别怪自己不留情了。
自己几次三番的提点他,莫要招惹自己管不了的事儿,压不住的人。他根本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没放在心上!
真有东窗事发一天,自己就直接把武大郎他一家赶出西门府,武松这人也当白养了!
毕竟为了这一小子,赔了偌大的家业不说,还要连累为自己干活的无辜之人,却实在不该。
心中想着阴狠毒辣,却依旧难免怀着几分不安。
西门庆抿了口茶,对安和挥手道“去把武松来信之事和武大郎说声,就说心里报告自己平安,其他没多讲。”
安和见自家少爷动怒,想来是那封信里又有惹恼之处便随即开口“待会儿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少爷要不要吃点点心?到下午茶的时候了。”
西门庆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小子到是越来越会看人,越来越贴心了。
想着便缓缓点头,安和送上茶点,却依旧恭敬的站在身侧伺候。
“你也认了些字,上回出去和耿掌柜办货,耿掌柜和我夸了你几句,说你心细。”放下茶杯,立刻又被安和填满。
“耿掌柜说哪儿的话了?”安和随意的笑道“我不过是认真干活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把自己本职工作做了而已。”
西门庆见他理所当然,到也不是客套谦卑,心中越发满意“不错,我打算让你出去试试身手了。”
安和一震,他固然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不是早了些?“我年纪还太小吧,少爷,出去也压不了众啊。”
可谁知,西门庆听着,反倒是好笑的摇头“你少爷我的年纪就大了?”说着抿唇,挑眉看向一旁恭敬而站的安和“我出去进货,开铺子,考举人的年纪比你现在都小。”
安和听着,心里甜甜的,他是知道自己被少爷认可了。可依旧忍不住孩子气的嘟噜了句“因为你是少爷。”
西门庆忍不住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贫嘴!”咬了口点心,含在口中细细品尝“你啊,出去莫要丢了我的脸就是了。
谁都知晓你是我贴身之人,更是我待在身旁多年的。如若办砸了,旁人便会以为我也不过如此。
出去好好做,莫要给我丢脸知道吗?”
安和“恩”了声,随即跪在地上,对西门庆磕了三个响头“少爷的栽培之恩,安和没齿难忘。”
“我家贴心家仆,都姓张,今后出去你便称自己为张安和吧,后面的名有平安,和顺之意,挺好也不需要改了。”
西门庆说着,挥手让他起来。
安和心头火热,又给他狠狠磕了个头,方才起来,略带些许不安道“少爷,如若我走了,谁来伺候你?”
这便是真正贴心之人啊,西门庆在心中稍稍感叹,却笑骂道“你觉得自家少爷会缺一个伺候的?”
安和随即不满的嘟噜“的确不缺,可万一伺候不好呢?”
对此,西门庆只能摇头苦叹。
安和如今也有十六,和武松年纪相仿。
可生的俊秀可人,有着一股奶油味儿,这颗心更是玲珑剔透,人也八面玲珑。
旁人念在安和乃是西门庆身旁之人,自然不会过多刁难。
却也有便因他是西门庆过去贴身小厮,而调笑排挤的。
安和每每只能咬着牙,忍了,毕竟自己眼下年少,唯恐意气用事,坏了自家少爷的名声。
“安和啊,你在我这也做了三个月。这皮草的事儿大概也知道了,少东家将来要你肯定不是做打杂或掌柜的,拍你到下面来便是学习历练。我想,后天开始你便去石掌柜那带上一年半载,石掌柜是个老狐狸,和他多学学不会有错。”耿掌柜在收铺时,对着安和开口说了句。
后者一愣,随即甜甜笑道“耿掌柜,我在你这还没学完呢,怎么能走?要不再多待些日子,熟练了后再说吧。”
“嘿,你这小子不愧是少东家养出来的。”耿掌柜拍拍手,起身道“成吧,那就在跟我三个月,爷我保证你学到尽兴为止。”
安和看似憨厚的跟着傻乐,心中却在计算着自己的事儿。
的确,少爷把自己扔到底下,绝不是做个伙计或掌柜这么简单。眼下苦是苦了点,到是能学到不少事儿,石掌柜那还需缓缓……
武松这一走大过年的都没回来,不过早就托人带了封信。
言语中到是不外乎是思念家人,以及自家大哥。
在外,他历练许多,看了许多,到时有些明了大哥当年所言云云。
西门庆转手让新上任的小厮把这信扔给武大郎,自己没时间去操心这个。
每次逢年过节,都有不少事儿需要他操心。
待会儿得给萧天安他们送些什么礼呢?
攀上这层关系,顺带也给他们家中长辈也送些吧。
只是送什么,怎么送,价格却是不好说。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送了有意义吗?
西门庆抿唇思索着,这阳谷县知县是个贪得无厌的主,这几年在位子上可没少捞油水。
几个老商人都有些吃不住,千家、张家、李家几个银子没赚多少,却被拨去一层油水。
这着实让人不快,反倒是这知县亲戚家的人,下海经商,却是富得流油。
唯一幸存的便是西门庆和几个在外有些关系的,西门庆固然年少,可他刚上任时,便给了个下马威。
查抄西门赫府时,对方可真是下了狠手,居然指给了四分之一的财务。
这让西门庆冷笑,直接让知府的人出面摆平。
固然那知县不快,却也听说了这年纪轻轻的举人上头关系厚着,倒也不敢再下手。
年关刚过,张驼带着账册来问“这家中东院需要返修,要不还是让武大郎去看着?”
西门庆手下的笔停顿片刻“让安和他哥哥去做吧,”安和是买到他家,过去也姓张,故而改却让安和更加愉悦。
张驼一愣,却是不明,但本质却依旧不声不响“好,我这就去安排。”
这肥缺并未落到武大郎头上,反倒是落到还是外人的安和他哥,张顺子脑袋上,知情人不多,却心中各自有着小算盘。
张顺子这人也老实,性子其实和武松差不多,没他弟弟机灵聪明。
第一次干活,知道是少东家特别恩典,自然是拼死拼活,认认真真的干。
武大郎瞅着,倒也没太多想法,可旁人的花花肠子到不少。
第二年年中后,西门庆北上,看了地情,开了铺子,进了货,又转手倒卖了货。
偶尔做做中间商的盈利,可比从铺子里卖出去要来得快而方便,赚的也不少。
这一路顺风顺水的,到是让西门府越发壮大,可便是如此,这上门提亲的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西门庆压了压太阳|茓“今后来一个,给我扔出去一个!”
张驼却有些不满的瞥了下自己那张老嘴“小姐都五岁了,少爷也不知道给他生个弟弟玩玩,一个姑娘家多寂寞?”
那时,西门庆刚回来,歇着喝了口茶,听闻顿时喷了出来“我说,张驼啊,你,你就放了我吧。这几年我忙着呢,没心思娶个婆娘,女人有麻烦,整日好哄着,天天涂这涂那的,恶心死了。”
张驼小有不服的“哼”了声“随您吧。”一边往外走“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头子我是管不动,管不着了。”
西门庆哭笑不得,摇着头放下杯子。
如若要拿下那头虎崽子,或许这两年还真不可能了……
将来?将来也说不好啊。
如若那人一心待自己,莫说婚娶,就是倾尽家产,终生无子,那又如何?
轻叹声,接着拿起书籍翻阅。
又过了一段时日,武松早就没来消息,武大郎固然每日心焦苦等。
就盼着自己那在外闯荡的弟弟有点消息回来,可每日结果依旧让他失望。
只是,武松没穿消息回来,可不代表没任何消息流入西门庆耳中。
大概在八九月,天气正值炎热,街上全然都是纳凉避暑之人。
他们口中却穿着一件事儿,却说几百里外某个乡县有个头老虎,站起来足足有一人半高,体型硕大,全身白毛,凶猛的很。
时常吃村里的牛羊家禽,更是活活咬死过几个人吃。
知县早已贴出悬赏令抓拿,可谁知,一个个上山,一个个有去无回。
如此一来,反倒是没人再敢去随意招惹。就连猎户们都是见其踪影,便远远避开,甚至胆小的都不敢上山狩猎。
可谁知,便是那头老虎,却被前几日被路过的一年轻后生活活打死,拉到城内买了肉骨内脏后,皮子却怎么都不肯买。
旁人都在好奇,这自称武松的少年何许人?
传到这,却又好奇,旁人口中这武松会不会是西门府的武松?
不知着甚多,知晓着却寥寥无几。
也有好事者想要一探究竟,询问三番。
可府内之人,口实紧闭,绝不透露一句。
这让武大郎有些烦闷,此事明明就是他那弟弟做的,为何还不让说呢?
不过,少东家或许有自己的主意吧。
撇了撇嘴,对询问的亲戚摇头,说他也不知晓。
也便是如此,外界对那少年郎更是不知所谓的厉害。
好奇心越旺盛,越是能记住那神秘的少年郎。
52最新章节
只是,西门庆知晓后,只是冷哼声,微微眯了眯眼。
这小子就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居然是赤手空拳打死那头老虎?
当真天有多大,胆便有多大,地有多广,他的心就有多广了?
哼,瞧自己回来后这么收拾这头死虎崽子!
不过……二十多岁打虎之事,居然提前了这么多?
武松的命格终究是反骨之人?要上梁山?做那什么狗屁好汉,不顾他们西门府的死活?
如若这样他就直接拔了这只小虎崽的皮,做枕头垫子!
想着,不快的捏了手中一团纸,丢向池水内。
武松在第二年11月,天气煞是寒冷,却尚未没落下雪的日子推开了西门府。
西门庆当时还在外看新来的货物,都是用于冬天制衣的面料,以及款式样衣。
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些仿单,可西门庆抓准商机以及品牌意识,只要发现有人贩卖,便直接告到官府。
罚款的罚款,打板子的打板子,几个没靠山的便被抓去关牢里蹲上几日,以此杀鸡儆猴。
故而在自家面料和款式上抓的甚紧,丝毫不许出任何纰漏好差错。
而偏偏便在此时,却听底下之人禀报说是武二郎已经回府。
这让捏着布料的西门庆一抖,甚至下意识渴望了三分。缓缓放下手中料子,却是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淡然的扔下一句“我知晓了。”
续儿,继续看这些料子。
跑了老大远,本以为禀报下,能有个赏钱什么的家仆,顿时有些不快。
更何况,这一来,他就别想走。西门庆差着他做这做那,当真是叫苦不堪,对少东家却又不敢有任何怨念。
傍晚日落后,西门庆方才坐着马车,看着账册回到府内。
下马,张驼立刻喜气洋洋的告知,酒宴都摆好了,给武松接风的。
西门庆心里暗笑,这老头子到是聪明。
就算这一年多来,自己对武大郎是不冷不热,甚至家仆前来禀报也没个吭声。
却依旧机灵的设下酒宴,准备妥当。
微微颔首,走在庭院内廊,听着张驼温和的嗓子在身后响起“我知道爷自小就喜欢这头虎崽子,既然喜欢,他也没犯多大错,就别动怒了。
老虎都养不熟的,谁给他肉吃,他就对谁好。
你既然喜欢,养着开心,那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这一年多来,我瞧着你也没怎么笑过。武松这人,固然耿直了点,却也是个实在人,和他哥一样,不会哄人的。否则松儿嫁过去这么久,会还天天和他过不去?
待会儿,吃了酒席,拽回去,你怎么打骂都成。不过我瞧着少主你啊,还是心疼他的。”
西门庆听着轻笑,仰头,望着那黑色的天空。
华灯初下,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西门庆一身白衣,身旁张驼手持灯笼,鹅黄|色的光芒,隐隐洒落在半身上。
跨出没有灯光的内廊,却不知,昏暗的天空已经飘起了洁白的细雪。
仰望间,却忍不住伸手触碰。
只是,刚入掌心,却化为水滴。
西门庆喜欢雪,只因雪与他心中纯真而圣洁。
固然在空气指数严重超标的时代,雪不定然能干净到什么地步。
可依旧无法改变他的纯净与骄傲,雪,谁都无法改变它,一旦望向改变,或纳入怀中他便不再是雪。
改变了心态后,便是另一个人,另一种物。
刺凉的感觉,在落到脸上时微微发疼。却难得,不愿离去。
喜欢的,不一定适合自己,说不准他还会伤害了爱慕之人。
沉醉中,垂下眼帘,却不知,等候已久的武松早已有些不耐烦。
他已经一年多没瞧见大哥,好不容易回来,直到现在都没瞧见个人影。
撩起袍子,便往外走。可入庭院,却见一身白袍,脖子上围着狐皮围巾的西门庆,在月华之下,傲立于世。
他仰望着天空,抬手捏着雪,是那般宁静而祥和。与世无争之姿,仿佛是池清水,瞬间洗净了武松在外多年的疲倦。
不忍打搅,却站在不远处眺望。
烛光给这人带来三分暖意,让武松明了他并未离开凡尘。
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就这么望着西门庆。
许久,那人方才低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续儿轻笑道“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
两人相距七步,对视而望,各自心中那抹不舍与渴望,却是谁也说不清,说不明的。
西门庆轻笑,捋过一抹散乱的发丝“去吃饭吧。”
“我不是在等你?”后者挑眉。
西门庆浅笑“饿了,今后你便先吃,莫要饿坏了身子。”
武松瞧着那文弱之人,心中微微感叹。
固然外出一年多,可瞧的人越多,见的事儿多了,心中却越发思念眼前这大哥。
外界固然不少豪爽之日与自己称兄道弟,可做事上却并非会想着自己。
一路辛苦,却无人问津。固然潇洒洒脱,却多了几分寂寞难耐。
眼下的武松被西门庆养的是能文能武,说话谈吐更偏向文人。故而道上豪侠不竟然都能打成一片,毕竟文人和武人还是稍有区别。
但想归想,可这一路来,见的事儿,闯的祸,见义勇为,侠者之道等等到是真心让他这颗心,宛如长了翅膀一般,自由翱翔于蓝天。
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高谈阔论,咒骂官府,劫富济贫,却本是男人该做之事。
走出西门府的武松,仿佛是脱缰的野马,奔驰与连天白云之下,青草之间,一去不回。
要不是外出过久,心中对西门庆的思念日与夜之下,多了几分窒息,或许他也不会如此早便回来。
只是,眼下这一眸,到当真是深入骨髓,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他早已知晓自家大哥,俊美无双,气度非凡,乃是一介翩翩君子,行事果断,风行锐利,不惧强权,处事自由手腕。
只是事隔近两年,却越发内敛稳重,让人移不开视线。
望着那头一年多未见的老虎,西门庆心中微微有些恍惚。
不过两年未到,他却长大了,原本略带几分青涩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古代并非现代,现代十八岁的孩子不过是个高中生,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而古代,却是已经能支撑起一个家了。
历练过后,稍显沉淀的武松,退去过去的天真与顽皮,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气息与韵味。
这点,非常让人着迷.....
西门庆嘴角微微上扬三分,带头走入饭厅。
入内,暖意顿时扑面而来。房间早已被火盆子烧过,暖过。
顶了安和的小厮,如今也在西门庆身旁待了一年左右,早已知晓自家少爷的性子。
见状立刻上前,替他接下外衣,挂与一旁。
席上没有人动一根筷子,见西门庆到场,立刻起身,面露三分恭敬,四份敬仰之色。
后者微微颔首,入席上座。挥手后,那群人方才坐下。
“今儿,武松回来大家都随意点吧。”嘴角那抹慵懒的浅笑,说不出的高贵与邪魅。
武松瞅着,心头跳的飞快,下意识移开视线。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变得这样,大哥也有些变了,但他不反感,反而更好奇,更想要知晓他变了哪儿,哪些地方?
西门庆淡然的抿了口酒后动了第一筷子,在场,松儿以及他的闺女和武大郎等人才开始动筷。
武松微微有些不习惯,在外时间不短。早已习惯了有吃的便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没什么食而不语,或那些规矩。
眼下,光这筷子上的规矩,就足够让武松颇有几分头疼。
想着,便夹了筷子虾仁送到西门庆碗中“大哥你吃,瞧着你这段时间都瘦的厉害。”
西门庆不好肉类,却极爱这虾鱼。顿顿有不说,哪怕厨子没有变着法子做,一个月光一个烧法他都能没吭声的吃下去。
可,这鱼肉、虾肉必须烧的好。
“恩,”西门庆送了个虾肉入口“你自己也多吃点,这些荤食都是你平日爱吃的,只是不知这一年多,你是否改了口味。”
“大哥真是有心了,”武松笑的憨厚,脸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红晕“不过一年多,怎么没瞧见嫂子,我走前不是和那位小姐很好吗?”
西门庆一顿,却不在看他“不想娶妻。”
这话有些僵硬,显的几分不愿多提。
武松并非愚蠢之人,顿时想起自己临走前所做之事,顿感混账。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居然就这么坏了大哥的姻缘。
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53最新章节.
西门庆用眼角瞟见,故作轻松到“此事不提也罢,你在外可有碰到好的姑娘?”
“我哪来时间去找姑娘?都是几个兄弟,今儿在这,明儿就在那儿了。”武松压下心中不安和愧疚,随意道“就我这样的人,那家姑娘愿意嫁啊。”
“别瞎说,武松你好着呢,当年来提亲的可不在少数。”武大郎顿时不快“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把亲事办了,让少东家替你找个好的。”
武松当即摇头“我还小着呢,大哥都没娶妻,我娶什么?”
他心中还有几分震惊,为西门庆至今未去,更为自己所做之事的悔恨与愧疚。
想着,如若大哥不娶,自己也不娶,一直这么陪着吧。
他是认定,西门庆不娶之因,在于自己。而这人一旦认定,那就是认准的事儿,怎么拉都拉不过来。
武大郎张嘴想要反驳,却下意识瞧见西门庆,顿时闭嘴。
可,他要说什么,想什么,西门庆是一清二楚。
心中不快的冷哼声,这半年来,他到是让武大郎做了份闲差,逍遥自在,可每月银钱也就这二两三两的。
刚开始,松儿也来替武大郎求过。却被安和拦在门外,说了两句,后者便知其中之意,重重叹了口气。
西门庆本以为松儿回去会对武大郎说,让其改正一番,可谁知,武大郎依旧如此。
到不是不好,可,踏实,老实本分,诚恳,有些自己的小想法外没任何缺点的武大郎,不是西门庆要的。当年武松在,他给了机会,给了多少机会?
可既然抓不住,也握不住,那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施舍。
武大郎至今没有任何怨言,想来是自己心中也明了,他就这水准,故而也不强求。
有自知之明这点,西门庆还有几分赏识,故而才有了眼下这份闲差,更没夺了其妻女的事儿。
这顿饭吃的有些各怀心思,稍显沉闷。
西门庆没多言,吃饱五分便放下碗筷,擦去嘴角油迹“我吃完了,你们随意,武松今儿好好陪你哥哥说说话吧。”言毕,便起身离去。
武松瞧着西门庆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到不是不快,而是难受的紧。
他早已明了,西门庆乃是西门府的当家人,自然要有威信,不可过于平易近人。
可年纪轻轻就如此重担,更没一个说话的。
过去还有自己,可眼下......
出门历练到底是错还是对?
心中固然这么想着,却见酒席上众人都轻松了不少,就连张驼都举杯询问自己这一年多来的情况。
随意的挑着趣味的回答,可武松的心思却依旧在那抹背影上。
他...这一年多来,还好吗?
自己瞧着瘦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他却不愿与人分担,自己扛着?
“二郎啊,”武大郎拼命给自家弟弟夹菜“外面都说,有个叫武松的打死头老虎,还是赤手空拳的。是你吗?”
武松一愣,随即浅笑道“不错,道上除了我还有谁敢叫武松的。”说着颇有几分自豪与孤傲。
这神情有三分像极了西门庆,武大郎瞧着心里嘟噜这小子纯粹被自家少爷养坏了!
“奇了怪了,既然是你,那为什么少爷就是不让说呢?”同桌,与武大郎和武松关系都不错的许英杰疑惑道。
许郎中瞪了眼自家孙子,安和却冷下脸“少爷的决策岂是你可揣摩的?哼,到现在都没把秀才拷出来,真够丢脸的。”
许英杰一噎,顿时讪讪到“你不是也没考出来吗。”
不错今年安和也参加了会,是自家少爷的意思。只是说,将来有个秀才身份在不少路上好混些。
可安和读书不过几年,说心里话,固然聪明机灵,可到底不是读书的料。
这回名落孙山倒也没多处旁人预料,西门庆只是道“下次继续。”便不再多言,更是让人瞧不出喜怒。
这许郎中是知晓安和将来要派大用处的,而自家孙子是个安于现状,能求个太平饭吃就够了的主。要不是西门庆偶尔紧逼下,这秀才他都不愿意去考。根本成不了大业,也做不了事儿。
许郎中现在只求这,西门庆能瞧着自己为他拼死拼活的效劳,替他照顾下这不争气的小子。
既然如此,那便更不能得罪西门庆身边的亲信。当即沉下脸训斥道“安和拿起书才几年,你都几年了?还好意思说?!回去给我跪着!”
许英杰顿时撇着嘴确有几分不服,安和瞧着自然乐得做人“先生一直说,人有所长不是?英杰擅长药理,不擅长读书也是能理解。”
许郎中见状,笑着点头,心中确有几分苦涩。
明明差不多的人,你说,怎么相差这么大?
安和的出生都没他家英杰好,可......哎!
这顿饭到真是各怀心思,谁都没吃好。
武松在饭后便想去找他家大哥,可武大郎硬是拦着说什么“少爷不是也让你陪陪我说话?走走走,去咱屋里好好聊聊,你这一年多到底如何?”
被拽着的武松当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自然知道哥哥对自己如何。想来不过一年多不见,便把这亲哥哥想急了。
可,可现在他更想去见见,好好和西门庆说说话......
勉强提着精神,和武大郎说上两句。只要有空隙,就问西门庆这段时日来如何,后者不接触外界,自然说不上个所以然。
武松听着更是焦急,而他亲哥哥更是对他打虎那段感兴趣的紧。
的确,武大郎没多大对权和钱的兴趣,他天性老实本分。这段时日来,自己也有所感触,想来西门庆不会给自己多少好脸色瞧。
果真其后便是把过去的肥缺拿走,给了旁人。
武大郎依旧没心没肺的过着日子,毕竟这些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这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只要他好,自己一切都好。
自入西门府,他便瞧得出,这少东家对自家弟弟喜爱的紧。
外界传闻他也听说,这人可是个浪子,说浪子都是好听的,喜欢玩女人,不顾家业等等。
喜欢他家弟弟,会不会别有预谋?
固然他不认为武松这长相能让人有那种兴趣,可难保!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固然理智上武大郎知晓不可能,可还是看紧了几分。
直到过了一年多,这西门庆一直只是和养只宠物似的喜欢武松,他才松了口气。
见自家弟弟读书写字,甚至考上秀才,他心里都高兴。
他真的不求别的,自己也没这个能力。光求自家弟弟,能有出息,将来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之乐......
这聊了一刻多,武大郎自然是瞧出这小子是没心思。心中苦叹,幸而西门庆对武松的感情也有几分,否则就以他弟弟这德行,恐怕不这深不可测的少东家买了都替人数钱。
挥了挥手,有些扫兴的赶走了这头蠢老虎。
低落时,瞧着松儿步履轻盈,慢摇而来,眼睛便不由欣赏的眯了眯。哎,他家的宝贝女儿长得幸好不像他呦。
这武松拐了个弯,从包袱中拿出样东西,便往西门庆的院子跑。
杂役和西门庆养的两侍卫瞧了眼便放心,让武松有些兴奋,更有几分心怯。
站在门口,整理了下自己,想着自己一回来就洗了澡,唯恐西门庆嫌脏。眼下,应该而已吧?
真犹豫,房内传来一声不喜不怒的声响“还不进来?”
武松心中有些傻乐,推开房门,喊了声“大哥。”
只是刚打算溜进去,脚下却踩到一片柔软颇有弹性的东西。
听着那东西不满的“啊呜”一小声,顿时汗毛竖了起来。
这声音他可是听的耳熟,更是怕得要命啊。
迅速低头,却见一只肥硕的老虎,懒洋洋的躺在那儿,光瞧着,便知道体型眼中超标......
武松没多大反应,大脑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头畜生得被他大哥养的多好,吃了多少肉啊。”
西门庆瞧着他那蠢样不由轻笑,招了招手,后者立刻不管那头畜生,溜达到自家大哥身旁。
后者放下手中的书,不冷不热道“这一年多来,玩的可开心?”
武松讪讪傻笑,他知道,西门庆是打算来个秋后算账的。自己这外出就没怎么写过信,按照西门庆的说法,还尽惹事。
瞧着他根本不是认错的样,西门庆心中窝火,转了个身,靠在软榻另一处“滚出去,反正你翅膀也硬了,爱飞那,就飞那。”
武松瘪了瘪嘴,颇有几分委屈的瞅着西门庆。
有瞧见一旁矮几一盘虾仁,一盘鱼,三分点心,便知道西门庆先前在酒席上根本没吃饱。
想着往日兄弟间的亲近和西门庆对自己的宠爱,便装着胆子蹭了上去,用那只爪子贼贼的揉着西门庆的肚子“大哥没吃饱么?我伺候大哥继续用餐?”
西门庆毕竟不是故人,他只求自己舒服着就成。
这在床.上用餐,吃些什么,看看书,都无所谓。这卧房更是被自己布置的舒服之极,丝毫不必过去招待贵客的房间差。四周瞧着都是蓬松柔软之极,让人看着就想上去打两个滚,好好放松放松,睡一觉消除疲倦。
武松躺下后也有几分不想起来,便干脆侧躺在西门庆身旁,下意识忘记那日荒唐之举,西门庆理应恨自己,更狠自己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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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被这小虎爪子一揉,到有几分春.心.荡漾,这身子有多饥.渴,他比谁都清楚。
书中所提的西门庆便是好淫(yin),眼下被自己代替,固然不会放荡不堪,可骨子里的东西,还真较为难忍。更何况,西门庆不喜约束,一年多前,更是破了戒,吃了顿饱肉。
眼下都这么久了,当真是饿的紧。
一爪子拍下去,西门庆单纯的是怕自己忍不住,有些反应被武松发现。
后者却可怜兮兮的揉着爪子,低头的小样显然就是在哭诉自己被欺负。
可武松也不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十岁出头的小儿郎。
都一把年纪了,十八的人了。如若早的话,孩子都能打酱油,要不了十来年,他都能做爷爷了。
小德行一出,顿时让西门庆心里苦叹。
他到底看上这蠢货什么了?傻东西一个,长得固然英武的很,可,可,这也是对外。对他,就和个孩子似的德行,这死小子要做给谁看?!
西门庆恨不得一脚踹上去,可有为空打翻自己的晚餐,忍了忍“把太阳饼给我拿来。”
后者立刻乖乖动手伺候上,丝毫没有生疏。
这太阳饼是西门庆爱吃的东西之一,外面的酥饼是由小麦粉做的,里面则是麦芽糖和蜂蜜混合,当真是香甜可口。
就连武松这不好甜食的,都能一口气吃上四五个。
自然,这也是西门庆的独家秘方点心之一,这太阳饼一出来便颇受欢迎,模仿者也甚多,可这看似简单的太阳饼,别家做出来就是不一样,从口感到滋味,都没西门庆的点心铺讨人喜欢。
对外贩卖的太阳饼比例相同,酥饼不厚不薄,刚刚好,麦芽糖混合着蜂蜜,甜度始终,不多不少,也适中,故而不少大老爷们也喜欢吃上几块。这可不单单是女人和小孩喜欢的食品更是受到各个年龄段人们的喜爱,而且价格不高,寻常人家也能经常吃上几块解解馋。
而专门提供给西门庆的太阳饼则不同,酥饼不多,只是道刚刚好包裹住,里面的心子可是多到益出,塞的满满的,一口咬下去,要先把里面的心子抿掉点,方才能松口,否则这太阳饼的心子就能掉满地了。
说心里话,武松吃了块后感叹,他更喜欢寻常版本的......这特供款,太腻味,也不知道他家大哥喜欢什么。
“不喜欢就别吃,省得浪费!”西门庆冷哼,他一瞧就知道这头小虎崽子在想什么。
武松几口就干了那块太阳饼,又直接拿过西门庆的茶杯喝了几口,漱漱嘴。
“大哥,你还是这么喜欢甜的。”也不怕蛀牙。
西门庆那三盘点心可不是少数量,盘子颇大,而且都堆的老高。
后者轻笑稍稍支撑起半个身子,压在武松身上,媚眼如丝的瞟了这头呆老虎眼,跃过他,又自己拿了块绿豆糕。“我爱的,就这几个点心,怎么这都不许保留?”
武松到是没觉得他家大哥存心勾搭了下自己,反倒是有些不自在“大哥,我帮你拿,何必你自己动手。”
西门庆自然察觉,送了块绿豆糕在口中,又把那盘点心放在武松胸前,心中却是几分烦躁。
看来这死东西,还是排斥这。
早知自己不让他读什么该死的书了,越读越傻!书中的条条框框,还有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岂不是都让他去找只母老虎?
西门庆心中窝火的眯了眯眼,却是低着头,未让武松瞧见。
“大哥,你还好吗?”说着,还偷偷捏了一把西门庆的肚子。
后者一阵,抬头,咬着下唇瞪了他眼。
武松立刻觉得不好,手收有些尴尬。
反倒是西门庆却在心中微微计算着,他反感自己的触碰,却会在不经意间触碰自己......这到很奇妙。
“好与不好说不上,就是和过去一样吧。”西门庆坐在不小软榻上,幽幽叹了口气。
武松瞧着心疼,可又不能说什么,眼珠子一转,立刻把胸前的点心盘子扔到一旁,从自己先前带来的包裹中拿出一张巨大的东西。
刚一抖开,寅寅便从地上爬起,警惕的瞅着那张东西。
西门庆眯着眼,瞧着那张巨大的白虎皮,不动声色道“这就是你那次赤手空拳打的?”
寅寅起身,嗅了嗅那张皮子,不屑的“哼”了声,甩着尾巴又窝到角落。
武松立刻献宝似的把皮子展开在西门庆面前“可不是?我当时就想,小时候第一次和你进货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给大哥打一张上好的老虎皮,而且没有任何伤痕的,完整的。
但我也知道,大哥喜欢白虎,可白虎稀少的紧。
那次我在山下听说这地有一头白虎凶猛的很,就有几分小心思了。
第二天喝了酒,壮了胆就上山。不敢用兵器,就怕伤了皮子。”说着把皮子塞西门庆怀里“大哥你瞧,多漂亮,多完整?”
西门庆瞧着武松那一脸献宝,求夸奖的小德行,心中便有了几分暖意,嘴角不由上扬了三分,微微颔首“很好,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这白虎皮子代表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这是武松给自己的一片心意,他愿意用性命付出的心意。
固然不是自己要的意思,可......也足够让他心暖。
要不是眼下和这头杀老虎之间的关系并非那种,西门庆如今就想楼上去亲吻这头杀老虎。
抱着那皮子,靠在墙壁,微微叹息“你可曾伤到?”
“没,就被爪了几下,没两天就好了。”武松自然清楚,西门庆最见不得自己受伤,当即脱下上衣,给他瞧“你看,就这几条疤,现在都没事了。”
西门庆瞧着武松身上清晰的线条,胸前那一块块鼓鼓囊囊的腹肌和胸肌,下意识觉得口中液体分泌过多。
闷闷的“恩”了声“天气凉,快穿上!”
“我到是不怕冷,大哥自小一到冬天,裹的就和只熊似的。”武松一边闲聊着,一边披上衣服。
后者浅笑的瞪了眼这只敢冒犯自己的小虎崽子“胆子肥了?居然敢调侃我了都?”
武松穿上衣服,嘿嘿傻笑两声“这怎么敢?”
西门庆见他身上寒气未消,不由有些心软“过来暖暖。”
只是,两人一靠近,西门庆心中又冒出几分后悔之色。
心中暗恨,自己这该死的身体就不能和上一辈子那般,清心寡欲点?无需完全一样,只要十分之一到也够了!
眼下,这连触碰都没有,只是温烫的气息散落在自己身上,他都能觉得几分燥热和渴望。
想起那夜,武松压制自己时的凶猛,顿时半个身子都软了。
“大哥,你裹着着皮子真好看。”武松侧身躺在西门庆身旁。
瞧着面容俊秀,带着些许红晕的西门庆,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花了。
后者听了他的话,只是笑了声,嘴角稍稍上扬,微微颔首“我算是知道了,你这小子真不用愁给你找老婆的问题,说不准再出去几次,别说妻子,连妾室都有人倒贴上来。”
“嘿,大哥你说什么呢。”武松当即不满。
西门庆拍拍他的脸颊“这张甜嘴留给你将来的女人吧。”
武松撇了撇嘴“我压根没想过这么久的事儿,”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房内温热的气息,以及靠近西门庆后的放松让他不由自主的疲倦“但我这会儿也算出去见过世面,也明白大哥你过去的苦心了。”
“明白?”西门庆冷笑“你真明白会在信中写那些?”
武松一僵,随即了然西门庆指的是什么“的确世道不公,可我并非孤身一人。如若我没有你们,自然是要替天行道,可…….”
“你反倒是觉得我和你大哥他们是你拖累不成?”说着,声音不由响了三分,言语中更是冷扯刺骨。
但武松不难发现,西门庆的怒火,当即讨饶“我绝非这个意思,我,我……”自己这张嘴笨,说不过西门庆“我只是感叹下……”见自家大哥刚要张嘴,立马道歉上“我绝非这个意思,大哥听我说。我从未觉得你们是我的拖累,反倒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你的宽容,你的善良,让我和我哥哥能好好活下来。谁都瞧的出,我哥哥不是个能干事的,你却还给他这银子颇多的工作,没你,我们真不知道要将来会怎么样。”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的确世道不公,可许多人也是咎由自取。而那些贪官们……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又能拿他如何?
我只要保护自己的方寸,我只要护住我大哥那一家子。”说着认真的抬头,双目从所未有的认真,看着西门庆,仿佛要把他融化一般“而你,我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去守护……..”说着,颇有几分难为情的低下头“我自然知晓自己的愚笨,不如大哥这般聪明,可,却也愿意尽自己一份力。这一辈子,这一生都站在大哥身后,不论大哥所做决策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哪怕是毫无道理,哪怕是…….让天怒人怨,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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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是不怕冷,大哥自小一到冬天,裹的就和只熊似的。”武松一边闲聊着,一边披上衣服。
后者浅笑的瞪了眼这只敢冒犯自己的小虎崽子“胆子肥了?居然敢调侃我了都?”
武松穿上衣服,嘿嘿傻笑两声“这怎么敢?”
西门庆见他身上寒气未消,不由有些心软“过来暖暖。”
只是,两人一靠近,西门庆心中又冒出几分后悔之色。
心中暗恨,自己这该死的身体就不能和上一辈子那般,清心寡欲点?无需完全一样,只要十分之一到也够了!
眼下,这连触碰都没有,只是温烫的气息散落在自己身上,他都能觉得几分燥热和渴望。
想起那夜,武松压制自己时的凶猛,顿时半个身子都软了。
“大哥,你裹着着皮子真好看。”武松侧身躺在西门庆身旁。
瞧着面容俊秀,带着些许红晕的西门庆,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花了。
后者听了他的话,只是笑了声,嘴角稍稍上扬,微微颔首“我算是知道了,你这小子真不用愁给你找老婆的问题,说不准再出去几次,别说妻子,连妾室都有人倒贴上来。”
“嘿,大哥你说什么呢。”武松当即不满。
西门庆拍拍他的脸颊“这张甜嘴留给你将来的女人吧。”
武松撇了撇嘴“我压根没想过这么久的事儿,”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房内温热的气息,以及靠近西门庆后的放松让他不由自主的疲倦“但我这会儿也算出去见过世面,也明白大哥你过去的苦心了。”
“明白?”西门庆冷笑“你真明白会在信中写那些?”
武松一僵,随即了然西门庆指的是什么“的确世道不公,可我并非孤身一人。如若我没有你们,自然是要替天行道,可…….”
“你反倒是觉得我和你大哥他们是你拖累不成?”说着,声音不由响了三分,言语中更是冷扯刺骨。
但武松不难发现,西门庆的怒火,当即讨饶“我绝非这个意思,我,我……”自己这张嘴笨,说不过西门庆“我只是感叹下……”见自家大哥刚要张嘴,立马道歉上“我绝非这个意思,大哥听我说。我从未觉得你们是我的拖累,反倒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你的宽容,你的善良,让我和我哥哥能好好活下来。谁都瞧的出,我哥哥不是个能干事的,你却还给他这银子颇多的工作,没你,我们真不知道要将来会怎么样。”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的确世道不公,可许多人也是咎由自取。而那些贪官们……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又能拿他如何?
我只要保护自己的方寸,我只要护住我大哥那一家子。”说着认真的抬头,双目从所未有的认真,看着西门庆,仿佛要把他融化一般“而你,我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去守护……..”说着,颇有几分难为情的低下头“我自然知晓自己的愚笨,不如大哥这般聪明,可,却也愿意尽自己一份力。这一辈子,这一生都站在大哥身后,不论大哥所做决策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哪怕是毫无道理,哪怕是…….让天怒人怨,我都愿意!”
西门庆千算万算却偏偏漏算一处,那便是武松的私心,中有他一份,而且是独大。
那头小虎崽眼下只在意两点,其一是他大哥,武大郎一家三口;其二便是西门庆一人。
而其中,武大郎一家被西门庆照顾的好好的,丝毫没有差池,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有滋有味的。
武松自然早已不放在心上,偶尔关怀下,倒也够了。
可,西门庆却不然。
明里暗里想要弄死他的人,不乏其数。
在外流浪段时日,自然也瞧见那些贪财眼红之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更是听道上之人谈起,又谁出多少银两要西门庆的狗命。
武松每每听见,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当天便寻上门取,先取了对方首级!
这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没有如书中所写那般留下一行血字:杀人者,武松!
反倒是无声无息,让人摸不着任何头绪。
毕竟,买凶杀人这种事儿,势必是暗中而行。官员查,也不可能查到对方有意谋害西门庆,从而查到武松头上。
如此一来,却让武松在道上得了个绰号,叫鬼影。
这让那头老虎仰头饮酒,笑而摇头。
此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没人察觉便是好事,就算察觉,却也毫无根据,自然也可推脱,可到底是会坏了名誉。
自然,这一切都是西门庆所不知的。却也隐约有所怀疑,毕竟道上消息,他不是一点都没有耳目。
揉着那头被养肥的寅寅,嘴角挂着一份笑意,双目却寒意刺骨。
这段时日,有人似乎在背后做些什么动作。
替西门赫那老东西翻案?翻什么案?
自己家那头小虎崽终于知道回来,他都没时间好好陪陪,他却来添乱?
果然,当初应该斩草除根了。
自己当时只是要了西门赫以及他长子与次子的性命果然不够,本想,那懦弱无用的三子应该闹不去风浪。
可谁知,他的确闹不起来,却有人假借他的名头闹得风生水起啊。
哼,果然胆子肥了,都可以不要命了!
想着,微微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抿了口茶,该怎么收拾了他们呢?
西门赫的三子,西门卓暂且还不能死,否则所有人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可这知县早已想要讹诈自己一笔,这送上门的机会他会放弃?
如若只是给些钱能摆平的,他到也无所谓。
可早已说过,这知县是个贪得无厌的。给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真够麻烦的,这狮子大开口,和无底洞一样的性子,可是让千老他们有些伤到根基了啊。
他该怎么做呢?
想着,武松晨练完,带着一身寒气推开房门。
外面已经飘起细软的雪花,可武松却赤膊而行,眼下更是满头大汗。
光这一眼瞧着,西门庆的心思便不再先前的决策上,反倒是仔细的打量着这头虎崽的身子......
身着衣服时,到并非特别凸显身材,可这一脱,自己光瞧着身子就热的紧啊.....
瞧他胸前那两块胸肌,一股股的,还有侧腹肌以及腹部的几块巧克力。
西门庆真想扑上去直接替他一点点舔了那些汗水,然后......
暗骂了声“该死!”
武松却毫不在意的拿了块毛巾,差了身上的汗,大大咧咧的做到软榻旁的椅子上,拿了两块甜而不腻的点心塞嘴里“都快吃完了,这么还不让人端来新的?”
西门庆看似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淡然的翻了页数“你觉得那些人能随便踏入我内院中?”
“那新来的小厮呢?”武松自然听懂西门庆的意思,心里喜滋滋的。他来,可是说都没说过一声,他家大哥丝毫没有赶人的架势,还准备了一些不怎么甜的点心放着。
谁不知道?他家大哥的点心势必甜的发腻!
自然发腻的问题,这点只有武松自己觉得......
“他?”漫不经心的翻了页数“毕竟不是安和,没这么放心。这儿随便那个抽屉内的东西都价值千金,你左边那茶几的抽屉内,还有三万两银子呢,是前些日子收来的尾款,我还没来得及处理,随手塞的。”
武松听着,撇了撇嘴,又吃了几块点心,见西门庆那点心盘空了个,当即起身“大哥既然不放心他们,那我来替你拿来吧。”说着,便出门。
不是武松不爱听这些,说心里话,他骄傲着呢。
可,明明他们家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不愿分点给老百姓么?做做什么善事也好啊。
没多久,武松端来六份点心,和一个食盒。
想着先前厨房中瞧见的精致餐点,心里有些憋得慌。
这随便一盘菜,外面买卖都要一二两,可这些却是西门庆一人享用。而在外,这一二两银子都能够那些贫苦人家过好几个月了。
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而他们家已经奢侈到这地步了......
西门庆起身,撩起袖子用餐时,自然瞧见武松的目光,心念一转到也了然,却丝毫不理睬,专心的吃这虾仁和海鲜汤。
今天中午还是鲜嫩可口的鱼和虾仁,还有一个清炒菜,一份汤,算是朴素了。
没吃主食,反倒是光吃鱼虾,一口接一口,吃的甚是愉快。
毕竟清甜的虾仁和鲜美可口的鱼肉都是西门庆的最爱,虾仁陪着鱼,都没变花样已经做了一个星期,厨房的人都没听见要变花样的意思。
想来,或许还要吃一段时间。
不过看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武松沉思的神态......
西门庆吃下最后一口鱼肉,到是把那条一斤的鱼和一大盘虾仁吃的干干净净,转而去盛了碗汤,还是仅挑汤内海鲜吃。
酒足饭饱后,放下碗筷,漱口净手,又瞟了眼武松,想了想,干脆不理,直接翻身,甚至向内,瞧着刚才送来的书信,以及账册。
武松瞧着西门庆吃完,收了碗筷,回来后瞧见他家打个,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做到软榻旁“大哥,家中富足,为何不接济下穷苦人?”
后者支撑起半个身子,冷笑而视“终于知道开口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多久才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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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扶额,对不起灭,这几天在忙,我都把文扔存稿箱,然后,上次修改时间的时候,抽了,我修好的日期,现在看都是000的,泪奔...
今儿开始恢复,嗷唔,好泪奔...jj果然不能相信他能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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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立马知道,自己这颇有几分料事如神的大哥,早已猜到自己的小心思。
当即脸蛋燥红,颇有几分不自在的坐在地上,一把抱住那头肥硕的老虎,瞅着躺在白虎皮子上的西门庆。
眼睛都不愿意离开一份,毕竟这慵懒的气质被白虎皮衬托的更为雍容华贵,要命的紧。
“可,可的确是么。”小虎崽子强调自己没错。
西门庆哼了声,冷笑声“没错什么?恩?府中家产你知道多少?爷我经商你有知道多少?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顿时,武松委屈的厉害“我......我!”
“我什么我?”西门庆抢白到“说吧,这回回来后打算什么时候走?”
武松张嘴想说他才不走,可随即明白这话说了也白说。他从不说,不可能的事儿。
这次回来只是住一段时日,他在道上还有事儿要处理。
西门庆见状,更是冷哼声“怎么?舌头被猫儿叼走了?不说话了?”说着,愤恨的把书砸向他的脑袋“想什么时候滚,就什么时候滚吧!”
武松当即松开寅寅,扑上去抱住西门庆的腰,如同当年,两人孩子似的嬉闹“大哥,大哥我错了。”
“哼,记得回来就成。”西门庆愤恨的捏了把他的脸“滚去替我吩咐张驼,把徐状师,徐辽基找来。”
武松一阵,随即不解“怎么?家里出事了?”
“你不是只关心外面的人吗?家里什么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西门庆凉凉的开口。
这话顿时让武松心里有些不好受,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吃里扒外的滋味。
都没安家,却要考虑救济外面,这的确于情于理不符,更何况.......他对不起他家大哥啊!
想着,又干脆把脑袋蒙在西门庆肚子上,闹个不停。
西门庆许久没瞧见如此孩子气的武松,心中一痛,更有几分眷恋。
拍拍他的肩,武松的成长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西门庆固然能文能武,却也希望能找个与自己相扶相持的,甚至是在某些时候,能让自己依靠的,依赖的......
想到这,咬了下下唇,微微垂下眼帘。
武松抬头是,便意外的瞧见西门庆那脆弱的神情,心中不由疼的厉害。
粗糙的手,捧着西门庆的脸颊,婆娑的抚摸着“大哥?这次的事,很麻烦?”温柔的语气,似乎能化开什么。
的确,能化开,可这一化开,却更是让西门庆难受的紧,咬着下唇微微摇头“无碍,这世上,没什么我不能摆平的。”这是事实。
可听在武松耳中,却分外牵强。
他大哥多瘦弱个人?却还要,还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强自己。
这西门府已经不是过去那般破落,反倒是已经让人忌讳三分的大商之家,可西门府中,西门庆年幼,更没妻妾,只有一女,如此单薄,更是让人心中尚有几分瞧不上。
想着,忽然记起,如若不是自己那夜荒唐畜生之举,或许大哥都有娶妻生子!
他,他......罪不可恕啊!
“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的吗?”武松带着他都察觉不论的颤抖,捧着西门庆的脸颊。
后者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惊讶,随即缓缓摇头,笑容却更是牵强“没事,他们奈何不了我。”
武松张嘴,却最终只是叹息的闭上。
他知道,西门庆真的遇到麻烦也不会告诉自己。
这人希望自己拥有躲在羽翼下,收到自己的保护,把最纯净的天空流给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留给自己......
想着,心中微微一叹,他到当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眼下青黑的厉害,先睡会儿,我替你把人请来还有些时间。”武松替他拉了拉被子,轻声道。
后者侧身躺下,双手紧紧抓着柔软而蓬松的被子,嘴角微微含笑,却是带着三分暖意与甜蜜。
只可惜,这一切都被拉过鼻尖的被子挡住,谁都瞧不见。
武松起身,想了想,西门庆怕冷,干脆抱起那头肥硕健壮,体型严重超标的老虎塞到西门庆床上“替你家主人暖着!”说罢,悄声开门。
迎面那寒气顿时让他打了个冷颤,立刻跨出关上房门。丝毫不给冷气进屋的机会。
西门庆的书房和卧房都是连同的,更是特别设计,冷气自然转不进去,舒坦的紧。
瞧着紧闭的房门,西门庆从被子中伸出双臂,搂紧了寅寅。
见后者舒服的眯起双目蹭了蹭自家饲主,兴奋的甩着尾巴,便不由轻笑,却同时放松了身子,缓缓入眠......
这次的事儿,就算能简单处理了,却也要闹大......
武松去通知张驼请来徐状师,后者听着略带不解。西门庆对这状师可没多少尊敬,往日请来只是做个门面而已,故而称呼上,私下都是直呼其名,眼下武松居然来了个尊称徐状师......
表面叹息着,张驼心里却在咆哮“老头子我都一把入土的年纪了,才不去管你们小年轻的事儿!”
刚要吩咐仆役去请,却又被武松拦下去路。
张驼要不是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就算揍上去,疼的也是自己,早就没耐心和他耗着。
武松却不知张驼心里的那点小想法小心思,苦着脸道“大哥眼下青黑甚重,我想让他多睡会儿,晚半个时辰再请吧。”
张驼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长得?
就算现在去请,按理说,不是加急,也得明天来人,这和让自家少爷,哦不,老爷多睡会儿有什么关系?!!
“现在发帖,明儿人才到......”说吧,淡然的转身,把那一脸尴尬外加错愕的武松抛在身后,不再理睬。
脑缺一根筋,身旁的人也很痛苦。少爷,哦,不,老爷啊!你到底瞧上这头蠢老虎什么了?!
西门赫育有三子,在东窗事发后,西门庆直接来了个斩草除根的。
可当时唯恐旁人说三道四,怀疑到自己头上。
西门赫在家产没收大半后,连带自己的原由的家产也被西门庆正大光明的贪去大半,上了根基。
恼羞成怒之下,一病不起,药石无医之下,早早的撒手人寰。
这白喜尚未落下,西门赫还未入土,这二子在外与人斗殴而亡,当真是血染了一地,却愣是官府没抓到人。
毕竟这是其二子酒后与人争执,对方显然是外乡人,一时气恼不过动手伤人,见人咽气,当即脸色苍白,抓了包袱就跑。
官府连找个人画副像,抓拿凶手都不行,毕竟当时深更半夜,有人听见却也没瞧见。
不过如此一来,所有家产到是落到其长子手中,长子到是个稳重的。
可为人过于毒辣,西门庆不可能留。
当即便对其下手,隔天其长子死在自己六姨娘房中,这到当真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六姨娘过去是从花楼的姑娘,当年买来就是为了玩乐之用。
可谁知,就这么个东西居然会引来如此龌龊见不得人的事儿。
旁人不管这小贱人这么说的,直接下了猪笼。
没交给衙门,纯粹是自己也知晓,这事儿见不得人,不可外传!
只是,这府门早已不严谨,这种风流韵事儿更是爱让人在口中嚼一嚼。
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便满城风雨。
可再怎么折腾,事儿也尘埃落定。
眼下他们这一家西门府到已经蒙上一层灰,暗淡无光。
家业由三子,那懦弱的小子继承着。
不过对方胆子小,不敢反驳家中几个长者的意思。
家中落魄的厉害,可却也保留着几分根基。
毕竟此人没有任何恶习,只求太太平平的即可。
而便是这点,西门庆留了他一条狗命,可谁知,居然会发生眼下之事……
指腹,敲击着桌面。
西门庆知晓这几年来,他之行商,不做事。
固然当年同科之人关系依旧慎密,可自己也只是单纯的偶尔训他们玩乐。
没有任何功利之事,反倒多了几分写意的放松。
那几个已经步入官场之人,反倒是更喜欢与自己一起。
这几年,西门府顺风顺水的,说句实在话,那叫没病没灾的。
几个聪明的早已知晓,西门府背后有人不敢懂。
可便是这么多年,西门庆毫无动作更无树威之事,让人开始产生几分疑惑。
眼下,自己要做,而且要大作特作!
西门庆第二日瞧见徐辽基,这老头子这几年过得越发滋润,乐呵呵的跑来带了些东北的特产孝敬上“西门公子,这些是我儿子前儿带来的,我藏着新鲜,特意给你送来些,您尝尝味道如何?如若好的话,我再让那小子给你带些来算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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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今儿是来报账的,也是趁机溜来瞧瞧自家少爷的,只是他一来,自然挤了别人新小厮安顺的地方,自顾自伺候上“徐老爷子,你这东西也算孝敬?”说着哼了声“莫不是家中银钱又缺了吧?”
安和这张小嘴,时而甜的发腻,时而毒辣的锐利,西门庆瞧着徐辽基那张抽搐的老脸不由轻笑“莫要和小辈计较,东西我自然手下。安和徐状师知晓我爱吃点心,能记得带来就算不错。送礼并非讲究其价值,而是这份心意的。”
安和嘴角微微上扬,固然浅笑,却有几分傲色的鄙视之意。
这姿态,当真是像极了西门庆往日神情。让这原本的主子瞧着,又喜欢,又好气的。
“成了,你小子去替我收拾收拾书房,顺带再和安顺说说。”拍了拍那小子的脑袋,直接赶人。
后者行了礼,便退出房门。
拽起颤颤巍巍瞅着自己的安顺,便一顿训斥“你小子怎么还是这德行?今后是要出去见市面的,让人瞧见我们家老爷身旁的人是着窝囊相,定然当做驭人无方!”
安顺是个孤儿,前几年就养在身旁。
西门庆瞧着他有些小机灵还有几分聪明,便留在身旁。这性子胆小,和只猫儿似的他也不在意,毕竟张开些,性子也能放的开些。
可安和却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重新捏把捏把,捏一个好的给自家老爷。
安和挺直了脊梁,带着安顺一路沿着走廊而行,沿路碰见想找西门庆的武松。
当即冷笑着拦下去路,目光更是阴狠狠的剐了那头虎崽子一身。
躲在安和身后的小安顺,瞧着这两只相遇,顿时打了个冷颤。
呜呜,他只是想要平平安安做个小厮什么的,不要暖床,不要早起,不要二十四小时伺候着,可怎么居然还能碰到这种事儿?
“你小子倒也有胆子回来啊?嗯?”安和与武松不和,这是西门府上下都只晓得事儿。
安和一直是西门庆贴身贴心小厮,可武松却是西门庆宠着的,两人到底是谁更惹对方在意,却不得而知。
安和嫉妒武松如此轻而易举的入了自家老爷的心,武松却瞧着着白净的小厮过于靠近西门庆而不爽。
毕竟西门庆愿意把不少事交给安和做,却决不愿与自己说一句。
眼下,狭路相逢,还没西门庆在场,当真让路过的侍从侍女们默默叹息,转身立马跑路,当做没瞧见。
“爷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你管?”武松撇撇嘴,大大咧咧道。
“的确,老爷养了你这头白眼狼还真是可怜。你在外逍遥自在,老爷却还要苦苦支撑家业,这儿又被人寻上门来,你却……”扫了眼武松手中的双刀,冷哼声“还有心思练武?”
“怎么?真有人找麻烦?”武松当即皱眉,不过也有几分委屈。
自己大清早的去找西门庆,可却被赶出来练武。自己刚练完想要继续去找自家大哥,却又被这小子冷嘲热讽。
他是有苦说不出,想要反驳,却也张不了嘴。
“真有?哼,我还假有呢!”安和挥手训斥道“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去给老爷收拾房间。”
武松心中上有所思,还真就被安和怒气冲冲的推开,瞧着那小子越发嚣张的德行,心里闷的慌。
服气哼了声,想要转头去接待的客厅或外用书房找找。
却被安和那小子咆哮了句“少给我去找老爷的麻烦,人家还在谈正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说着时,头都没回,转眼便消失在人面前。
武松瞧着,当真是怒不可耻啊,恨不得直接在地上刨一个坑,把那小子埋了!来出气。
安和收拾了房间,顺带和安顺一点一滴仔仔细细的说了清楚,末了揉了把那比自己还要年幼五岁的小子,心中叹息道“外面不少人,觉得小厮除了贴心,就是暖被子。向我们这种大院,贴身的小厮还得用来招待客人。老爷不单单从来不曾轻薄,还对我有栽培之恩。眼下,我不单单能出去掌管一面,更能替老爷干活,而非那些床.上龌龊事儿。
要知道,这种老爷实属难得,你做事用些心,老爷更会栽培你。
放在身旁的,自然是贴心之人,一不可有二心,二不可敷衍老爷。如此,老爷势必会用心栽培你。眼下我的道路,便是你的。”
安顺听着嘿嘿一笑“安和哥哥,你切放心。我对主子绝无二心,更不会敷衍老爷。这栽培之事,倒也是无所谓~我瞧着安和哥哥这样,日出而起,日落未归,还真够累的……”
尚未说完,便被安和一巴掌拍脑门上“你这没上进心的,真不知老爷如何桥上你的。”毕竟安顺是老爷亲自挑的,名字也是老爷亲自取的,他自然说不了其他,要怪,都怪安顺那小子不争气啊。
可谁知,被打疼的安顺,却嬉皮笑脸的挠了挠头发,笑的星光灿烂到“老爷早说了,他就瞧上我懒!”
安和默默的瞅着安顺,心中咆哮“尼玛,这话还说的光荣了?!老爷啊,你这样挑人,让我如何放心的了?如此一个懒散之人,能伺候好你这慵懒之人?!”
西门庆大概和徐辽基谈妥,后者起身告退,只是推开门便瞧见拉松耳朵的武松,后者瞟了他眼,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先前的郁闷也没,不开心也没,正儿八经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入房内,顺手关门,瞟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立马扑了上去。
后者刚端起茶杯,要不是尚有几分惊觉,早已把这茶杯翻在这头虎崽子脸上!
无奈的放下茶杯,揉了把武松的脑袋“你这是怎么了?”
武松想了想,起身满脸纠结的瞅着自家大哥。
瞟了眼,心中便有几分明了“碰到安和了?”说着便不由笑出声“被欺负了?”
安和这小子不愧是跟了自己几年的人,行事作风越来越有自己的模样。
不过一年多,便让几个掌柜认可,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成为自己的左右手。
武松“哼”了声,甚是不屑,似乎在说那小子怎么可能欺负的了自己?他不过是谦让而已。
西门庆暗暗压下笑意,唯恐自己笑出声就惹毛了这头小虎崽子,干咳道“今儿找我来什么事儿?”
“我听说,有人找你麻烦。此事为何不与我说?”武松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快。
安和这小子都知道,为何他却不知?
西门庆听着,心中想了想,微微叹息“先回屋内吧,这儿有些凉。”
后者没反对,但却紧跟不舍,他便是要西门庆今儿说清楚,为何要满他。
眼下他早已不是儿时那不懂事的孩子,也是能为西门庆担当三分的大男人。
西门庆肩上重担,自己为何不能为其挑走七分?
如今,莫要说七分,他连说都不愿与自己说上一句,这如何能让武松不怒?
跟在西门庆身后,跨入安和收拾妥当的房间。
房内早已被烘热,暖意如同春日的阳光,照射在身子上一般,让人懒洋洋的。
西门庆脱下厚重的外套,在屏风后换上单衣,看都没看那只被闷热的小虎崽子。
爬上软榻,拉过被子,遮住脸……
一旁瞅着的武松当真觉得额头青筋猛跳,他是来找他谈谈的,说说清楚,而非,而非……瞅着他睡觉的!
解开外衣,干脆光着膀子钻进被子里,他便是要西门庆睡不着!
“大哥,你还没与我说呢。”不过,自家大哥真好闻……
后者打了个哈气后,又缩了缩身子,淡然的吐出一字“困。”
武松摁了摁太阳|茓“成吧,等你睡醒了再说!”
西门庆又缩了缩身子,幸福满满的哼哼了两小声……
可刚要入睡,却发现武松就枕在自己脑后,而这小子已经比自己高出三五厘米,自然呼吸也比自己高上些许。
吐出的气,便是落在后颈。
而西门庆身子上最为敏感的地方便是这被头发遮住的后颈,过去当发现这点时,他便嘲笑过,如若来个后背,再加啃咬的,他或许就能在那人身下失控几分。
如今,这最起码对西门庆而言暧昧的呼吸打落在后颈,身子的渴望更是在一年多中达到极点。
眼神暗了三分,却有不舍就此离开……
装作熟睡,翻身正面对着武松,心中确有几分狡猾的心思,睡了会儿,干脆缩进武松怀中,露出自己几□子,让他搂抱着。
看似武松站了自己的便宜,可到底谁沾谁的却不好说了。
毕竟……武松可是全.祼.着上半身的~
这硬邦邦的肌肉和手感,当真好的要命。
微微睁开双目,瞟了眼已经熟睡的武松。
西门庆嘴角勾了勾,龌龊的往他怀里蹭了三分,双手却略带几分不规矩的摸着。
反正这小子睡熟了,也不会察觉,再不让自己过过瘾,当真要疯了!
一个多时辰后,武松睡醒,迷迷糊糊之极,却瞧见怀里一只软绵绵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被子什么的,可低头一瞧……
操,大哥醒来肯定会又想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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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自己抢搂着西门庆的腰,拽入怀中的姿势,心里固然有几分别扭,却要命的舒服。
哎,如若大哥是个女人那该多好?
这么个娘子,既漂亮,又独立无二的……
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微妙。
他不是不想逃开这尴尬的局面,可身子一动,西门庆就微微锁眉,“呜”上一声。
武松唯恐操心了西门庆,故而一动不敢乱动。
半个身子都麻了,却心里也丝毫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是还小心的替西门庆拉了拉被子。
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西门庆这才颇有几分恋恋不舍的用脑袋蹭了下武松那宽厚的胸膛,心中却想着关于吃肉的问题……
后者见其醒来,担忧的立马紧绷身子,唯恐西门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扇上自己几巴掌。
不过打就打了,这点他到不怕,就怕西门庆不理自己,又生了气。
忐忑中,却觉得西门庆温顺的蹭了自己几下,舒坦的呻.吟,和猫儿似的在自己心头挠着。
末了过了许久,西门庆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推了推武松“去,给我拿东西来漱口,我饿死了。”
武松见警报解除,乐呵呵的掀开被子一条缝,就溜了出去,端来梳洗的东西,伺候西门庆漱口洗脸。
末了把东西往外一扔,又端上糕点。
可西门庆现在光饿,还没睡醒,根本不想动。
武松端了半天都没见吃,却还闭着眼,难受着。就考虑到底是让他再睡会儿,还是吃会儿再睡时,却忽然想起,前儿听说自家大哥胃不太好。
当即决定,捏了快糕点,送到西门庆唇旁。
这糕点触碰到柔软的唇瓣,便念了上去,轻轻的戳了下。
武松光瞧着便觉得触感极佳,大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
固然模糊,可,可那滋味却是深入骨髓的……
他不止一次后悔,却也不止一次想着,为何他家大哥不是女儿身?
如若是女儿身,自己……攀了高枝,却也原以为他做牛做马。
可偏偏大哥是男儿身,更有男儿本色与傲骨。
这,又如何可能?
更何况,他怎么能,怎么可以折了他家大哥的傲骨?
自己,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心中杂乱的想着,却见西门庆微微张开嘴,咬了口,慢慢咀嚼。
这一顿喂下来,西门庆终于算“饱了”便不在逗弄这头小虎崽。
睁开双目,媚眼如丝的剐了眼武松。
固然媚,却冰冷的很。
顿时让知晓自己冒犯了的武松打了个冷颤,乖乖放下盘子。
西门庆这打一巴掌给一个糖果的技巧早已出神入化,自己是吃饱喝足了,倒也让小老虎知道些许自己的底线。
更是挑起他心中几分不敢触碰的心思……
西门庆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我昨夜未眠,整夜清算,今儿大清早的徐辽基那老头便来寻我。西门赫三子,西门卓那小子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又或是被谁控制,居然把我告上官府。”
“当年他父亲侵占了你的家产,怎么,现在他儿子还好意思来找你?!”一听,武松心里就窝火。
当年欺负他和西门庆年幼,那老头死的早,自己没寻上门去便不错了,可眼下他儿子还有脸来找?
“西门卓那小子按理说没这个胆,”否则当年自己也除了“应该幕后有人。”
武松下意识抖了抖毛,自家大哥的目光太凶残了……
“那,大哥,他们无凭无据的,根本子虚乌有,我们怕什么?”武松不屑的撇着嘴。
可谁知,西门庆却温柔的揉着他的小脑袋,语气轻柔而淡然的扔下一句“当年我塞给知府派来的衙役一百两,便是让他们在查抄没收,归还财务时,多扣下四层铺子和财务。”
武松一僵,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反倒是西门庆收回手,戳着发尖“当年的事儿,账务都是做清楚地,证据自然没有,可人证这方面就有些说不清了。”说着用脚尖提了提武松的胸膛“去,替我把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的账册拿来。”
要知道,在床上自然是赤足,这一小脚丫子,刚开始武松还没觉得,可一下床,那叫心神荡漾啊~
不行,比许和他大哥说说,对他到也没什么事儿。
但如若对外人,还是这般,别人说不准就站了他家大哥的便宜!
武松自认为是君子大丈夫,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更何况旁人?
他在外历练一年多,这中事儿也瞧的不少。那些被人骑的男人,大多都不能称之为那男人。
而他的大哥不可如此,在他心中这般崇高的,这般遥不可及的,决不可给任何人冒犯轻薄了去。
哪怕那人,是他武松……
递上账册,武松的心思都没回到重点上。
后者翻了翻,确保账册做的极其干净,自己都查不到任何猫腻,便又随手放下,继续搓着发尖沉思。
武松见西门庆深思,便好奇的拿过那账册,翻看了几页,他是不擅长这个,却也能了然上面的清晰,有些不解“大哥?要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西门庆一脚踹下去“你敢说出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武松立马瘪嘴“可,现在这,而且,本来……”
含含糊糊不敢说清楚,他是怕了西门庆真把他扔出去。可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更有几分不安。
“本来什么?他夺了我的家产,我都没问他要损失。更何况……这便是商!无奸不商,你个脑子是这么张的?”西门庆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武松。
按照武松的性子,是绝对无法理解和容忍的,可,可……可对吧,他大哥都说了,这是补偿,所以也正常。
现在反过来讨要,那就不对了!
如此想着,武松又悄悄爬上了床,见西门庆没再踹,便干脆乖乖坐在一旁道“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这知县……”
“这儿的知县是个贪赃枉法的主,而且心比天大,贪得无厌。这几年来我从来没给他抓住过几回,可如今,这知县显然觉得抓住我的把柄……”西门庆觉得身旁暖烘烘的,便干脆把两只脚丫子塞了进去,暖着。
武松刚瞧见两只脚丫子飞来时,还以为自己又被踹,可谁知,居然是塞入自己怀里暖着。
想了想,便干脆拽住被子,卷着一起暖和“这种垃圾我要不找时间去宰了?”
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瞥了他眼“你还嫌我不够烦?”
武松当即闭嘴,知晓西门庆是有自己的做法。心里有些没底,唯恐西门庆做所作为会过于偏激,可到底是自己的大哥,他这么都开不了这个口问上一句。
多年来的商场历练,西门庆还能走到今天这步,他自然明白,绝不可能干净。
只是,在他心中他的大哥就该是洁白无瑕的,一直洁白而纯净的。
如同第一次相见,如同他对自己的呵护……
“大哥不是往日都教导我说,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吗?那,这个知县的弱点是什么?”武松见西门庆苦恼,忍不住想要帮忙。
却也恐自己添乱,便从侧面提醒。
“弱点?他到是个胆小之人,可我不想动用那层关系。”西门庆瞟了眼武松细心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小腿,却把有些冰冷的脚底放在自己怀里,嘴角便不由上扬。
“那,塞些钱呢?”武松见不得西门庆疲倦。
眼下固然睡了觉,可眼底的青黑,却依旧让人瞧着难受。
“不可,刚开始千老爷他们碰到些小麻烦,给了些银子以为没事儿,可谁知,对方是个贪得无厌的主,那些送过银两的都被他拨去一层皮不说,几个员外和有名的财主更是伤了筋骨。”西门庆当即否决“他至今没怎么动我,便是因我上头的关系让他摸不清楚,更因我还没把柄落在那人手中。”
当即武松了然,对方上告,完全是对那知县而言是雪中送炭。
西门庆的生意做的绝对不小,谁都眼红着,可那知县却没机会把过一层皮,如何能让对方心里舒坦。
后者想了想“而且,我听说他可能近阶段要调走,如此一来反倒是更会下恨手。”
武松见西门庆都有些郁闷的趴下,心里也跟着着急。
可他急也没用,急的团团转却也唯恐更给添乱不是?
西门庆趴在柔软的被子上,眼角瞟了眼面露焦急的武松,心中颇有几分愉悦的笑了声。
这事儿真的能难道自己?
这头傻老虎,看来是真的把他放在心头了……
“大哥……你,这几年是不是经常这样?”瞧着西门庆尖细的下巴,怎么瞧都一点肉都没,心里疼的厉害。
他瞧着每蹲吃的都不少的西门庆,想来不该一点肉都不长。眼下瞧来,算是明白其中缘由。
“还好吧,没多大事儿。”西门庆温柔的轻笑,似乎并不在意“我都能处理好的,没多大事儿……”
一连重复了两个没多大事儿,却让武松心中怀疑。
见西门庆微垂眼帘,却是丝毫不愿意与武松对视。
这更让武松认定,西门庆的确是苦苦支撑着一个家,这瘦弱的身子,却要为这般大的家庭操心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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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念着想,便忍不住俯身触碰到西门庆的看似柔软的发丝。
看似柔软,实则颇有几分柔性。
武松揉着,心中却不由叹息。这头发像极了西门庆的性子,外柔内刚不说,还倔强的要死。
老一辈常言,头发越硬,性子越是倔强。
西门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口让自己帮他分担,可自己这七尺大男儿,难道就要躲在这消瘦的身子后过一辈子?
“大哥,要不我和你说说邻村张婆娘家的事儿?”把西门庆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开口。
后者“嗯”了声,并未反对。
武松早已料到,他不会反对。
“张婆娘她家不是养了一条姆狗嘛?不知怎么的,突然怀了,张婆娘真正叫骂了三天三夜呢,这狗崽子生下来吃的可不是东西可不少。
可谁知真生下来,路过的猎人瞧见却极其惊讶,因为这狗有一半的性子像狼。
张婆娘不骂了,乐呵呵的用粮食喂那几条小狗崽,然后等长大点又卖了出去,到是买了好价钱。
张婆娘有个女儿,几年前嫁给一个猎户,听闻母亲家的姆狗生的一窝,有狼的性子,当即便上门要一条。可张婆娘不肯给,说是留着卖钱的。张婆娘的女儿也是知道娘的性子,便说自家人便宜点买。
可谁知,张婆娘死活不肯,说卖给别人什么钱,卖给她也什么价格,末了大吵大闹了一顿,不欢而散。”
说到这,西门庆见并未说下去,好奇的睁开双目问了句“后来呢?”
“后来,”武松见这种小事儿都能吸引到自家大哥心头有些乐和“后来张婆娘沾了便宜,便随便那条姆狗生去,可谁知,第二年生的居然都是草狗,而且品种奇差,一点都没狼的样子。这到让那张婆娘哭天喊地了许久,最后养大了些,买到城里,做狗肉的地儿,倒也是赚了些。”
“后来她干脆就让那条姆狗继续生?”西门庆翻了个身,面向武松,好奇的追问。
只是,当武松低头,瞧见西门庆那单一而纯净怀有好奇的目光时,心头一凸,呼吸顿时乱了三分,僵硬点头“应该是吧,毕竟后面的我还没听说呢。”
西门庆失落的垂下眼帘“哦”了声,便不再多语。
武松瞧着那扇子似的睫毛,心里痒痒的难受“你要想知道,我改明儿就去替你打听?”
可谁知,西门庆却深深一叹,笑的牵强“不必,我也没这个闲工夫听这。”说着支撑起身子“替我把笔墨拿来,我要写几封信。”
“大哥,你这......”自己帮不了他,武松心里明白的紧。帮不了,如若还想贸然出手,十有八九是给自家大哥添乱“记得多加休息。”
西门庆瞧着“恩”了声,低头捋过发丝,拿起那笔墨缓缓在纸上写下一字......
莫约三天后,西门庆收到封信,嘴角不由上扬三分。
明儿就到升堂的时候,这封信来的有些晚啊,自己该怎么折腾那小子呢?
想着,却搂过寅寅睡了个安稳觉。
廖知县在升堂前几日便和西门卓背后几人探讨过这案情,也颇为愤恨的大声指责西门庆假借陈知府的名义搜刮敛财,此乃罪大恶极!
廖知县之所以敢这么做,不外乎陈知府一年前升迁了,升到破远的地方。
要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陈知府升迁成陈知州那又如何?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
更何况,自己的后台也硬着呢,难道还怕这小子?
也就一个举人而已,爷他还是进士呢!还是他的父母官呢!
想着,便考虑明儿要讹诈那小子多少银两。西门府如今可算是日进斗金的主,前儿他家那小婆娘要买一件衣服,居然就要了他三百两银子,这是衣服吗?这是金子吧!
心里碎了口,一拍惊堂木,赫然升堂。
西门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把武松留下,心中颇有几分怒气“如若你胆敢给我冲动坏了我的好事......爷我就得破了西门府的家产来消灾!我这几年来所作所为也就完了!白费了!更是难起东山,你可明白?”
武松自然明白西门庆对自己的顾虑,他也清楚自己是个冲动的主。于情于理的确不该前去,可如若不去看着,他又怕旁人欺负了自家大哥,即时可怎么是好?
想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三保证,绝不开口,绝不动手,他就是一木头,站在那。
西门庆只能揉着眉心上轿,去了衙门。
这西门庆早已是风云人物,这一堂当真来瞧之人不少。
西门庆入场还是几个衙役开的道,这场面让廖知县瞅着牙痒痒,更是决定要狠狠剐了那小子一层皮!
西门卓没有功名在身,自然行了跪拜礼,而西门庆只是抱拳而过。
廖知县心想,如若这件事能顺带拨了那小子的功名会不会更好?
可他尚未开口,西门庆却微微抬手,根本没给人开口的机会,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心,信封正对廖知县。
后者还以为是什么,最好是银子,可谁知瞧见上头那名字,顿时腿一软。
坐着愣是都能跌倒在地,慌慌张张的擦了擦汗,也不顾程序,案情也不问,什么都不说,直接挥手道“师,师爷,还不把西门老爷手中的证据给我呈上?”
结果那信,廖知县仿佛拿了块火炭似的,滚烫的厉害,却怎么都不敢扔,拆了几次都没把信纸从信封里拆出来。
身旁师爷瞧着不知是谁来的信,居然被廖知县说成证据,怀着好奇,替他家知县拆了,呈上信纸。
可廖知县还颇为嫌弃的瞪了眼“动作这么慢!”说着展开信封,一行行仔仔细细的阅读下去。
不外乎是信中之人,让自己秉公执法,莫要贪赃枉法更不可偏袒任何一方,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之说,要对得起他父母官的责任云云。
说的不外乎大义凛然,还颇有关心的询问了他下,是不是要转到别的地方?继续做知县?
可明明是关怀之言,听在廖知县耳中,怎么都别扭。似乎在警告自己,如若不放聪明点,这知县也别做了,回去洗洗睡吧的意思。
颤颤巍巍的收了那封信,廖知县暗恨啊,他和那群人策划了这么久,商讨了这么久,眼瞧着就能达成目的。
可谁知,可谁知居然跳出个,跳出个!什么大将军!
秉公执法?屁!不就是要自己偏袒西门庆那小子嘛。也不知,他是怎么盘上告枝认识那大将军的,真是让他窝火。
抹去额头的汗,挥手道“现在,说说案情吧。西门卓你说你堂弟西门庆夺了你父亲的铺子,可有证据?”
“自然,我几个过去的老掌柜便可作证。”西门卓瞧着固然觉得有些问题和蹊跷,可身旁的状师却若无其事的安抚着摇头,想来该没大问题。
“叫,叫上来吧。”廖知县现在心里烦着呢,考虑怎么收场的问题。
来为三者,皆为五六十的老人家,入堂后,还需旁人搀扶着跪拜。
廖知县瞧着就倒胃口“你们是西门赫身旁的老人了?”
“不,不错。”那三人同时开口承认。
“能证明什么?”廖知县没好气的开口,心中却想,这几个快入土的老东西,能做什么证人?哎,莫要一口气接不上来,死在堂上。
不过这样也好,西门庆这边到是顺的很了。自己判他胜,那群人也说不了自己什么。
“我,我们都可以证明西门庆当时趁乱多了老爷的几个铺子还有银钱货物什么的。”带头之人,怒视西门庆,中气十足的咆哮。
后者却双手抱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他这般说,那我是否可以呈上我的证据以及请来证人?”
廖知县心中嘟噜了句,早已有打算了嘛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却还是挥手道“还不请来?”
西门卓身后的状师目光暗了暗,隐约有几分怀疑之色。
西门庆呈上的是其父在世时的老账册,这能证明这些东西本就是他们的。
而请来的则是过去来查封的衙役,而他更是带了当时查封的账册,目色不快的冷哼声,却还是做了功夫,呈上那本账册“这便是当时查抄的账册和登记,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廖知县莫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话说得好不客气,让廖知县脸色一白,却还是接过账册上下翻了翻,随即一扔,压了压心里的怒火方才继续翻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下去。
在这期间那衙役略带几分愧疚的靠近西门庆“此事居然让西门老爷蒙受不白之冤,当真对不足,对不足,是我们没做好事儿。”
西门庆微微颔首,嘴角含笑道“不,这哪能怪罪与阁下?当年之事,你们可谓是做的认认真真,分文为错。”
那衙役听着心里乐呵呵的,瞧着西门庆更是愉悦几分。
这次来,西门庆肯定会塞银子给自己,算是酒钱。这道不提,他是绝对不可让那廖知县翻案的,他们查抄时的确做了手脚,可如若判了那什么西门卓胜,岂不是还要连累自己这一票子人?
廖知县脑子是怎么长的?也不知道动动。
官官相护的道理都不清楚,他怎么做上知县的?
不过,哼,也就撑死知县了。
想想看他们陈知府,不单单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些年,还做了知州!
瞧瞧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知县,啧啧,真够丢脸的。
60孝敬
其实西门庆不嚣张,一点都不嚣张,他只是脱了朋友写封信而已,真正嚣张的是那衙役而已。
这廖知县看了遍账册,他知道绝不可能有差错,就算有他也不能指出!
当即合上账册深吸了口气“的确,本官也为翘楚问题,你们可有说实话?”
那几个老东西听着一愣,心想怎么好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可饶是如此,却依旧趴伏在地跪拜道“我等句句属实啊大人!”
“西门公子,他们有人证能证明,那你呢?”廖知县压根不知道如何接话,毕竟和自己当初所想完全不同不提,他更没这心思去坏了当时的局。
“我?”西门庆,嘴角微微上扬三分,似笑非笑道“陈知府的衙役不算人证?”
反问之言,顿时让那衙役怒视廖知县。后者心里更是窝火的紧,却不敢动其丝毫,否则不单单是掉顶戴花翎的问题,而是直接掉了自己项上人头的事儿!
“自然是,”说的也有些无力“可西门卓的证人是证明当时铺子是他们的,而......”
西门庆当真是想要嚣张的来一句“没有!”可还是压了压,转而轻叹道“我不是不想请,而是怕证人出来后,会被人打击报复.....”
廖知县听着立刻开口“那就请到后堂,我和师爷一起听听!”
西门庆颔首,可那西门卓的状师当即开口“知县大人,这于法不符啊。”
后者额头都冒出一层冷汗,颇为愤怒的瞪了眼那状师“本官是为了查清案情是否属实!”说着便转身走向后堂。
西门庆与那衙役一同入堂。
立刻有人奉上茶点,西门庆却挥手要其撤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小包茶叶,对那衙役说道“要尝尝吗?银针。”
后者见状,立刻嘴馋的连连称好。
这时代,谁都有好口的。好茶、好字画、好玉石、好马匹都是正常事儿,西门庆自然知晓这衙役好哪口。
这廖知县和师爷一同静心品尝了口,当即连连叫好,这银针入口的滋味,实在难得!好,好,好啊!
妙不可言,四人一聊便是多时,显然是忘了外面还在升堂。
末了茶味 淡了几分,这知县方才意犹未尽,赫然想起外界,转而好奇的问道“西门公子,你的证人呢?”
后者轻笑声,却淡然的扫了眼那廖知县,后者顿时明了,背后更是冒出一层冷汗。
显然,西门庆早已知晓自己参与此事。而眼下他更是一个证人都不带,却好撑有证人在后堂接受审问。
时间过去破久,眼下自己出去,说没有证人显然没人信。
不论自己是否站在西门庆这边,都会让那些人心存怀疑!
而那大将军的信显然是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哦不,绝对不是稻草,而是钢条!
自己不论如何,怎么都不可能再和那群人狼狈为奸!不,是,是商讨政务。
哎,这小子还真够毒的。年纪轻轻,就能创下这篇家业,果然名不虚传。
廖知县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向外堂。
拍了惊堂木便道“西门庆所请证人,调理清楚,句句属实,此案毫无悬疑。根本不存有抢占家产之说,退堂!”
西门卓还来没来得错愕,西门庆嘴角含笑的道谢,言其公证。那廖知县早已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串入后堂。
拿起茶杯,大大的饮了口,暗恨道“这小子,狡猾的紧啊。”
“大人,您为何会忽然.......”那师爷没说下去,可言下之意早已不言而与。
那廖知县暗恨的从怀里掏出那张信,拍在茶几上“你当我愿意啊,知道这份信是谁写的?谁写的?!人家可是堂堂大将军,乃是不得了的人物,其实我一个小小的知县能得罪的?”
师爷憋着嘴暗叹“居然如此,真够不可思议的。不过他一个商人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问我,我去问谁?”廖知县狠狠白了眼他,他也想要知晓,能攀上高枝叶这种好事,他也想要啊。
却说另一头,西门庆路过那胆小怕事的西门卓时,刻意停留一步,俯身悄声道“堂哥,莫要被有心人利用到丢了性命啊。即时,就是我这做堂弟的也爱莫能助......”说罢,轻笑而去。
后者听闻,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状师瞧他那窝囊的样,便知道西门庆警告恐吓了,可连这都怕,他也不嫌丢人?!
西门庆回到家中,知晓此事尚未结束,自己眼下用的线本就该用,到是无碍,可还没给那群人起警示的作用。
摸着下巴,命人不可入内院。
就连立马想要跟随的武松都被他一个小目光瞪的乖乖缩回小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瞧着天气,瞧着花花草草,就是不敢看西门庆。
后者把院子的大门一关,回到书房,打开暗门入内,片刻瞧见一人,留下一言,便退出。
待傍晚,西门庆跨出房门,这时西门府门口早已出现两匹高壮白马,两匹皆为英俊神武,两匹马皆是:牙欲白,耳如撇竹,中紫缕贯上下彻、高低额欲伏,台骨分明,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擎头如鹰,蹲如虎,立如狮,腹下更有逆毛。
瞧着便知晓乃是千里宝马,可遇不可求的良驹!
西门庆刚入前厅,便听闻吵闹声。
好奇挑眉而望,安顺瞧见后立马凑了上来“老爷,咱家门口来了两匹好马,他们都说是千里良驹!”
“让人牵进来,”西门庆轻笑道“快些。”
安顺眼珠子一转,当即就便跑便喊“快,快,老爷说了,牵进来,这是咱们家的马,别让人摸了去!占了便宜!”
这一喊一叫的,顿时让西门庆笑着摇头“我买马场的事儿,又不是不知道,有两匹好马就这么让人诧异?”
张驼冷不丁的在背后冒出“不是诧异,而是老爷你没通知我们,这两匹马是自己来的......”
西门庆打了个冷颤,回头瞅着凉飕飕瞧着自己的张驼,不太确定到“牵马的不是该有三五个吗?”这可是宝马,他放心让这几匹马自己来?更何况,他们认识路吗!
张驼目视前方,淡然的冒出句“只有马,没有人......”
西门庆一惊,心想,还好马没丢,这时代,绝对是马比人值钱,更何况,以这两匹马的价值,哪怕是所谓的法制社会,赔偿上都不定有这两匹小家伙价值高。
马儿被乖巧的牵到西门庆面前,后者拍拍两匹马的脑袋,下意识问了句“送你门来的人呢?”
马儿打了个响鼻,踢了踢腿,甩着尾巴,似乎没听见一般。
西门庆摇头叹息“成吧,先在我这住几日,待他们追上,再送你们去新家。”
靠近西门庆的那匹白马立马低头讨好的蹭了下西门庆的脸颊,愉悦的甩着尾巴甚是兴奋。
可偏偏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寅寅,从走廊一侧冒出,张牙舞爪的从两匹白色千里良驹一声咆哮,虎吟如雷,顿时让胆小的吓的腿软,直喊老虎,有老虎!
可谁知,那马儿别说受惊了,直接不屑的“哼哼”两声,竖起前蹄嘶鸣。
见状,西门庆只是摇头轻笑。
这两匹马儿是同一匹母马所生,产时却因两个小家伙身形健壮,在母体中便长得不小,从而母马难产,多时都为生出。
恰巧那时西门庆去马场看马,并要送一批马儿去边境,听闻有匹千里宝马难产,当即命人带路,见白马痛苦嘶鸣,当即撩起袖子按住腹部。
忙了一宿,方才把那母马生下两子。
然,那两匹马,生下后便洁白无瑕,光瞧这色,便甚是讨人欢心。
更何况,出生便无毛,只是也不知,会不会因难产而影响。
可谁知,七日方得行者,而这两匹或许知晓何人助其出生,故而异常亲近西门庆。
武松乃是武者,自然好马,眼前这那两匹马儿身心见状,瞧着便知乃是千里良驹,当下心痒的厉害。
凑上前,傻笑声“大哥,这马儿是你的?”
西门庆听着便知晓他的意思,细长的眼眉,瞥了他眼,轻笑声,牵着马儿去马厩。
武松站在他身后,抓耳挠腮的,就是不好意思说。
武大郎瞧见,忍不住用肩膀撞撞自家兄弟“想要,就去问少东家要要看啊,少东家这般疼你,怎可能不给?”
武松也觉得三分理,却腼腆的不好意思如何开口。
可就在这时,安和从一旁走出,手中抱着厚厚的书册,目光狠狠刮了眼武大郎“这马是用来孝敬历大将军的!”说罢还觉不解气,当即咒骂了句“你在内院不处理事儿,自然不知晓外面的难处。这种好马,老爷自己都舍不得骑,你这小子还想要?哼,拿来作何?被历将军拿去,最起码还能上个战场,保家卫国出些力。你牵去,除了招摇外,还能做些什么?”
话,固然是对武大郎说的,可谁都清楚,这是针对武松。
61马场
安和与武松不和,这是谁都只晓得。前者过去是贴身小厮,眼下的左膀右臂,年少有为,更是行事果断,颇有几分西门庆的风范,外界常言,安和被西门庆调.教的甚是不错。
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被迫买到大院子里,居然也有这一天,自然让人又羡慕又钦佩又眼红的。
可武松不然,同样一个穷苦人家出生,可他却偶遇西门庆,不知为何却入了这位少爷的眼,被他疼爱呵护之今。
武松之才,没有人能否认。年轻轻轻就是秀才,能文能武,行事也颇为果断,更是除暴安良的主。
外界对他的口碑比对安和要好,可这位小主,在西门府内,却不是个干事的,只是让西门庆宠着的。
开始还以为西门庆养的什么,但眼下瞧着又不想。
毕竟,西门庆文弱俊秀,如莲如梅,瞧着便让人觉得乃是翩翩君子,清雅的很。
可武松,却是人高马壮,孔武有力,身上固然有着几分书卷气,但到底让人大眼瞧着,就是个武者。
要说真有什么,安里而言,也是西门庆被怎么样。
这种事儿也不是没人说过,但这看似年轻的西门府老爷,却是个心狠手辣,行事果断之人。
西门赫之死不提,但他两个儿子的死,固然瞧着是和西门庆一点关系也没,可总觉得让人颇有几分怀疑,毕竟,得利的可是他啊。
这几年来,西门庆除了把眼下的铺子开的更大更远外,倒也没出新花样。
米、粮铺子开了几个,这到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做生意都会或多或少涉及三分。
也就两年前,西门庆在山东地带建了马场,因与自己这边较远,故而管理都托给信任的手下管理。
眼下几年,朝廷相对开始走向腐败,但对外到时团结。
故而发生在边界上的战争不少,更是猛打不止。
西门庆开了马场不外乎想要与朝廷拉拢关系,眼下自己手头上有不少的银两,卖出宝马也不求转上多少,却要拨一个名利。
故而,不惜花费重金,购买品种优良的普氏野马,也便是后续所称的蒙古马,以及哈萨克、西南、三河、伊利等品种的马匹,却着重培养河曲马。
何曲马此事大多用于上供,性子温顺,持久力强,疲劳恢复快,用来拉松货物运输粮草再好不过。
西门庆开的马车说是他开,其实是买过去的老马厂,在圈内也算有些口碑。
故而两年下来,再加上西门庆调用过去的关系,到是让马场并未亏损。
马场盈利前期一般皆为亏损,投入资金较大。可却能让西门庆做到不亏,实属难得。
然,这些在内院的武大郎的确不知,武松这两年在外历练也不太清楚。
故而落入安和眼中却是多了几分愤怒,一来的确是嫉妒,二来则是看不惯武大郎胳膊肘往他兄弟这拐的架势。
他就是偏心西门庆,就是瞧不惯武松,怎么地?
在他眼中,武松仗着受宠,却从不替老爷分忧。这算什么事儿?他又不是老爷的儿子,凭什么?!
安和心中怀有妒忌,却不知,西门庆对武松的心思,并非只是培养为其效力,则多了几分那种不可为人道也的心思。
或许安和知晓,甚至来个毛遂自荐,可这感情的事儿,说不好说不上。
武松被西门庆养的的确过好,可真正原因还是在于,西门庆不愿武松所谓的分忧操心。
对他而言,公事是公事,万不可带入感情中。
而感情中的事儿,还是少接触公事吧。
武松也曾多次提出,替他去偏远地方看看铺子,不必他亲自前去。
可,西门庆没有一次同意,甚至找来别的事儿让他做也不愿一起同行。
说到底,并非武松的错,错就错在西门庆从不肯让武松跨入一步。
故而,多年来,武松潜意识中,便知晓,西门庆固然繁忙,却不愿让其操心这些俗世。
只是眼下,武松双目凶狠,死死盯着安和。
自然觉得受辱,却又说不出一句不是的话。
想着,甩过衣袖追上西门庆。
可当他瞧着亲自照料两匹马儿的西门庆时,又顿时说不出话。
闷声不响的拿起叉子,替马儿松松草。
西门庆有些诧异,但随即轻笑“你放着吧,这可以让老张做,你替我去找些陈酿女儿红来,今后这马每天都必须牵出去跑上几个时辰,吃食方面则由安顺负责。”说着回头,却没瞧见那小子,不由皱眉道“那小子又跑哪去了?”
“没事,我来做吧。”武松闷闷的开口。
自然,西门庆是不会许的。
抖了会儿马,寅寅已经开始不悦,显得几分暴躁。
西门庆想着,侧头看向寅寅“你要不要也去战场晃荡晃荡?”
后者显然不明,只是知晓自家主人在于自己说话,当即撒娇的跑来脑袋一拱,在地上翻了个身,露出白花花的大肚子。
西门庆瞧着喜欢的要死要活,拽起后颈,便往内院扔,洗干净后,立马扑到他肚子上,柔软的肚子,和什么似的舒服。
武松一直在旁守着,看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想了想开始开口询问“大哥,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便直接说吧。”说到此处,还故作好笑的抓了抓脑袋“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做吧?”
显然,有人说过些什么。
西门庆靠在寅寅的肚子上,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他眼,懒散的打了个哈气“你?定得下心思?把你养在院子里,你也懂不了事儿,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好。待你心智成熟了,回来帮我也不迟。”
“可!”武松张嘴就想反驳,却见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流转而过。
却觉自己幼稚到可笑,似乎在为一些小事争辩。如同七八岁的孩子,缠着娘要糖吃似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却无以报答大哥,每次还给你添麻烦……”说着却低下头,深深一叹“总觉得自己固然读过几年书,更是会些武艺,可却连安和都不如。”
“莫要和安和比,安和是我特意培养的。”西门庆直言不讳“他将来有大用处,和你不同。”
“他就有用处,我就没了?整日在院子里读读书,练练武?吃穿都用大哥的?我还算男人吗?”听着,武松当激怒了。
在安和和武松心中,都觉得西门庆偏向对方,眼下西门庆一言,顿时让武松觉得自己有几分被自家大哥看不起的滋味。
这比被别人瞧不上更加难看和愤怒。
后者微微一叹“你天生性子便是如此,如何能让人安心托付?安和性子滑润,能与官场众人低头哈腰,小姿做微,能和外界狐朋狗友称兄道弟,交易三分。你成吗?你的性子重情重义,见不得脏。能为了一笔生意,去端茶倒酒的伺候,还请旁人上花楼,点花魁,买单送钱送银子的?”
武松那张脸,根本直接扭曲,张嘴,哼了声扭头“我可以慢慢适应。”
“适应了,你还是我的武松?”西门庆浅笑,对那头呆老虎招了招手。
武松瞧着,蹲到寅寅身旁,却被西门庆逮住前襟。
尚未回神,却发现额头上那微凉的触觉,可心底却暖暖的,如同着了一把火似的。
武松诧异的瞧着西门庆,那张俊美的脸,让他心神一荡,隐约似乎冒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自己却怎么都弄不明白。
想要亲近三分,可……
西门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们家呢,还养的起你,现在年纪也小,想在多看看,多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等你过个两三年,性子定下来后再回头帮我也没事。”
武松自然反对,只是西门庆心意已定,他又不可能强行Сhā.入,心怀不甘,却不得不低头忍下。
三五天后,这原本牵马送马的人终于来了。
瞧着他们气喘吁吁,骑着马那德行,在瞧瞧两匹白马,英俊不凡的神情,当真是被比到天边去了。
西门庆也没多言,只是让人牵来马,挥手便让他们送去将军府。
给历鸿盛的信,早几日就送出,信上也就提了句感谢,顺带说到这马儿长得不错,送来给他玩玩。
可其中那些弯弯绕绕,有心人都明了。
历鸿盛在考上举人后,又上了战场,其兄长在一年半前战死沙场,故而圣上便把这军工算到这小子头上。
年纪轻轻,就算是个将军人物。
再加之,历家世代出将军,旁人自然对他礼让三分。
而且其一族,除了带兵打仗,什么事都不管不问,朝堂之上那些猫腻,与他们丝毫无关。
到是让君王放心,不会轻易怀疑其拥兵自重。
当两匹千里马送至将军府,让爱马心切的历鸿盛当即眼前一亮,摸其双腿,便觉充满力量。
送马之人,当即讨喜到“我家老爷府中不是还养了一头老虎呢?这马儿瞧着老虎一点都不怕呢。”
历鸿盛的父亲听着只当是夸奖之言,可历鸿盛自己却了然,固然寅寅性子被抹去不少野心,可毕竟是货真价实的老虎,而非家猫。
62死老虎...
想来这几匹马,到并非寻常,想着便回头对父亲说道“既然西门兄送了我两匹,父亲你半年前痛失爱马,何不试试这两匹?如若好,挑一匹倒也是件美事。”
可历震却笑着摇头“这马看似漂亮,可到底是寻常人家养出的,怎么能和我过去的马相提并论?”见爱子面露喜色,他也不愿过于扫兴“你喜欢,便留着这两匹马吧,训练训练到是能上战场。”
听着旁人鄙视之意,固然不明显,可却让两匹性子孤傲的马儿心中甚是不快,固然他们尚且年幼,可到底是纯血宝马。
当即挣脱缰绳,前足立起,嘶鸣声。
历鸿盛瞧着不由笑道“性子到时傲的很。”
可历震瞧着却来了几分性子,大手一挥便要出城溜溜马。
结果如何?远在阳谷县的西门庆早已知晓。
所谓送人之物,莫要过高,却要在刀刃上。
这马匹卖给军内之事,也逐步落成,想来亏不了自己的。
西门庆的生意做得并非最好,却是最顺。
因和当官的有了几分关系,更是做了几分管家生意,到是让人收敛不少。
原本那廖知县案子告一段落当日,便被人寻上门来。
幕后之人,更是派来亲信怒斥其不受约。
可那廖知县却是有苦说不出,唉声叹息片刻道“你可知,是何人送来书信?”
那亲信皱眉“怎么,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废话,对方可是个将军!”说着深吸了口气,那封信他聪明的烧了,没留下痕迹。
否则,拿着信都料不准会有杀身之祸。
“哦?想不到西门庆那小子居然还认识这么大的人物,看来,走明路是不行的了。”亲信自言自语了两句,起身也不说告辞二字,直接走人。
那廖知县瞧着心里憋着火,对方只是商家人。固然生意做的不小,可眼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咬了咬牙,两边他是不敢得罪,幸好要走了,否则夹在中间,还真是受罪!
待这新知县上任,可就有他的苦头吃喽~
眼下,自己还是收拾收拾,跑路吧。
商场上得罪人,那是必然的。
而双方都有自己的阵营,有自己说拉拢的官员,也是理所当然。
可如若一方非要至另一方于死地,结果如何,却不好说了。
前者根基已深,盘根交错的,让人轻易动不了。
后者步步为营,暗藏杀机,也并非省油的灯。
到底是前者慢慢吞噬了后者,还是后者四两拨千斤让前者暗暗吃亏?
这便说不上,说不好了。
西门庆有个软处便是武松,可,谁都一时还没要下黑手的意思,否则……
成败还真不好说了。
天气转凉,西门庆继续裹着被子过日子,外面的烦事太多,惹得他都有些不快。
干脆扔了那些事,先躲在院内亲近几日。
听说内院,武大郎他老婆松儿身子不太好,西门庆唯恐来个潘金莲,便立刻让那许郎中去诊脉。
可谁知,这病就不好不坏。
谁知也就十几天功夫,人就去了。
死了娘的丫头和武大郎顿时哭天喊地,听着消息西门庆当即翻了茶杯,心中闪过一丝惊慌,挥手让武松多去陪陪。
自己坐在书房内,静静的深思,片刻端起茶杯对安顺道“与张管事说,送些东西给新上任的知县,莫要让人觉得我们失礼。”
“好类,不过老爷我听说那知县喜欢……喜欢幼童,我们到底送什么去?”安顺有些难以启齿。
西门庆浅笑的瞥了他眼“送什么?把你送去?”
安顺顿时脸蛋通红,他的确长得小样了些,可绝对不是孩童的养,送去也没用!更何况,他家老爷舍得?
“送过去也是被白白糟蹋的,现在送这东西的人定然不少,我们就别白费功夫。”西门庆到不是在意那些对他们而言的货物,反倒是觉得失了档次“就送些古玩字画吧。”凸显自己的清高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说道这,西门庆心里有些痒,想着自己熬得颇久,是不是……该想办法算计下那头小虎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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