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文学

小马文学正式上线,大家收藏网址
繁体版 简体版
小马文学 > 西门庆之养虎为患 > 31

31

“我这就去办。”说着却停下脚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西门庆。

后者挑眉“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安顺想了想,还是咬牙开口“老爷我知晓你喜欢武松,自然对武大郎颇为照顾,可现在死了人,还在家里办,不吉利。”更何况,说到底只是个仆役,算不得主子的。随后的话,安顺没说出来。

可西门庆却了然的很,指腹瞧了瞧桌面“去,重新给小姐找个大丫鬟,在找几个贴心的。”诗琴眼下也有八岁多,除了女红和诗词歌赋外那些事也该教起来了“随后去大院子内挖几个管教妈妈来,武妙灵替她母亲守孝三年,莫要亲近了小姐。”

安顺当即知晓,自己的话老爷是听进去了,喜开眉梢的点头“成,我这就去吩咐办。”

“等等,让武大郎把他妻子抬到我的别院再办,莫要在这撒了纸钱什么的。”说着西门庆自己都有些叹息。

他是不在意,可旁人则不然。

自己对武松的心思,迫使他们这一家在的身份略微有些尴尬,府中之说,必须要有……

否则将来谁替自己­干­活?

当晚,武松沉着脸推开书房,瞧见烛光下的西门庆什么都没说。

微微叹了口气,脱了衣衫,掀开被子,窝了进去。

西门庆瞧着嘴角微微一扬,放下笔墨走上前,捏了把小脸蛋“这么,没生气?”

“生什么气?你做的有没错。”武松疲倦的打了个哈气“不过,我道上几个朋友邀我去华生,似乎有不少武林中人都会到。”

后者心中微微一挑,暗笑到“还是要去?”

原本玩笑的话,谁知,却让武松认真的看了会儿西门庆,憋着嘴道“去不去,其实也无所谓。”

听着,西门庆哈哈大笑“你啊,让我怎么舍得为难你?”说着轻柔的靠在一侧“去吧,只要想想这个家就成了。”

武松都快二十了,要开始,剧情也差不多开始了。

那及时雨、笑面虎、智多星、小旋风、风里浪、豹子头等,不少已经有些名头,想来,如若想避,反而避不开。还不如,从本质上先行避让。

自己这还有个行者在,难道真要让水浒成了一百零七而非一百零八?又或者,自己该再去找个,补给他们?

“爷我也不是娃了,有什么舍不得,舍得的?”武松不屑的冷哼,可那英武的脸庞与隐隐含着笑意的双目无不诉说着自己心情的愉悦。

西门庆瞧着,轻笑声“得了吧你的。”武松固然一门心思的帮着自己,可到底有些……豪侠之风,而他自己则太脏太过黑暗,故而……“你什么时候走?”

“还有一两个月吧,现在只是知会了声,具体还需告知我呢。”说着,翻了个身,小小的打了个哈气。

“走前,记得说一声。”西门庆心中微微叹息,难道说,真要把这头老虎一起拽下去?拽到暗不见光的深渊?!

不过,说穿了,这才是自己不让武松过于亲近自己的真正原因……

他绝不会让武松融入自己的生活与事业内,他的不定­性­太高。

如若万一哪天上了梁山,自己当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眼下,若近若离的姿态,让外界也知晓,自己只是宠着他,养着他,任凭其为所欲为。

那日要上梁山,自己也有个说法,送些钱财,尚且能保命不提,应该也能保住偌大的家产。

不过……

西门庆忽然想起,武松还有一两个月便要走了?!

自己之前的打算难道又要落空?!

想着心中便有几分愤怒和不平,凭什么这头死老虎走的这么轻松潇洒,而他还得苦苦熬着?

危险的眯了眯眼,轻笑了声,果然不算计这头死老虎,自己就不舒坦……

这头死老虎要走成啊,先把自己喂饱了在许走!

眼下是开春的时节,寒风未退,松儿的送行极其简单。

连个大名都没的女子,在死后武松来求后,得了­性­命。

六岁的武妙灵哭的泣不成声,他只觉得一夜之间天都变了。

和她玩的最好的小姐,也有了新丫鬟,娘也没了……

西门庆瞧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对松儿,这刚到此处,便细心照料后院的姑娘,他还有几分心思,贴了钱,命其风光大葬。

“老爷啊,我的爷啊~”安顺瞧瞧凑了上来“你别一直瞅着,天寒,对身子骨不好。”

西门庆叹息,颔首“我们走吧,今儿新上任的知县不是请客?在哪家楼里?”

“还有谁家?自然是你我们家咯。”安顺拎着路“老爷啊,回去后,先去洗个澡,莫要直接去。”

“你这小子,比安和还啰嗦!”后者瞪了眼安顺“爷我当初瞧见你不是懒得很吗?”

“这不一样,你垮了,我更麻烦~”安顺直言不讳,一脸无奈的耸肩,手中却拿着厚重披肩。

“哼,少说些废话,信来了吗?”西门庆接过,自己披上。毕竟那小子太矮,都没张开呢。

“萧公子的还没到,但段公子的来了……”安顺口中之人,大多都有官职在身,可为避嫌,故而全部称呼为公子。

西门庆听着微微颔首“看来,萧家似乎不愿牵扯太多啊。”

“先生,安和哥哥说,北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会不会……”安顺咬着下­唇­,略带几分不安。

后者颔首“萧家的权利大多在北方,如今看来,极有可能……”

“那怎么办?”安顺慌了。

后者轻笑“你家老爷我怕过什么?”

63新知县

生意场上,有得有失这是必然。

如若一门心思的都是全胜而捷,凯旋而归,势必会惹人眼红,更可能给自己平白找来麻烦。

这北方的马场由历鸿盛帮着自然不会有问题,而南方这头,段家公子段涵良暗中扶持,更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自己既不搅合入官家买卖,也不随意给自己平添麻烦,更不会树敌。

生意固然风生水起,却暗藏四份力度,没多少惹人之处。

可饶是如此,北方开的几家铺子和米铺,却被人恶意敲诈,告上衙门,最终落得关铺的地步。

西门庆听着,也就只能听着。

萧天安至今没有回信,他已经有所明了。

索­性­,他是在北方尝试着开了商铺,并未投入过多,马场他们是想动,也没法子动,吃到苦头过。

看来,他得先以南方为根基,慢慢和那群人耗着。

至于谁动的手,西门庆心中也有了三分了然之­色­,毕竟……能让萧家出面的人可不多。

哼,说到底,这些人对西门庆而言都是群蠢货。

过早暴露自己的下场,可不聪明……

“安顺,安顺!爷我没茶了!”手中拨着白玉算盘,微凉的触觉让他心情愉悦了三分,可抬手想要抿口茶,却发现茶杯早就­干­了,当即不满的喊道。

片刻,房门被推开,武松从外走入。

西门庆有些诧异“那小子又死哪去了?!”

“他说替你拿衣服,这回新做的衣服有地方要改动什么,故而一直拖到今日。”武松替西门庆倒满茶杯。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先前还不是瞧着那一家三口在坟上哭的伤心吗?

“不早了,”武松没说下去的意思,松儿的确不错,可说到底对他而言就是个大嫂,两人平日里根本没太多交集“听说你要去赶新知县请客的场子?”

“恩,”西门庆把数字写上,又复算了便“别人新官上任,能想到请我们这些小商人就不错了。”

“我待会儿陪你一起去?”武松瞧见西门庆的头发还有些湿润,便­干­脆拿了个­干­毛巾替他擦了起来。

“这种地方你还是少去。”如今,武松尚未定­性­,西门庆怎么说都不敢把这小子带到商场内。

这种圈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群老家伙都会欺负自己年幼,更何况,这种意气用事,耿直之人。

武松一顿,擦着头发的爪子都慢了拍“大哥,我外出游历过,自然知道如何见人说任何见鬼说鬼话,你也信我点如何?”

“这和这些无关,你身上还带着白孝,那些做生意的人又对这种忌讳的很,你去不是惹麻烦吗?”西门庆眼角微挑,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武松撇了撇嘴,固然知晓没错,可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等安顺把那套白袍金丝边的衣服带来,伺候西门庆穿上时,已经稍晚。

西门庆瞧着灯火通明的酒楼,甩开袍子便上楼。

见人早已到期,便嘴角扬起三分笑意,略带三分歉意到“西门晚到,自当罚酒三杯,各位莫要怪罪才好。”

千老爷瞧着,当即大笑开口“你是存了心思要晚来向我们的新知县讨酒喝的吧?”

西门庆微微挑眉,落落大方的入席而坐“怎么,我那些小心思千老爷都瞧得出?”

“那需要瞧啊,这不是明白的嘛!”千老爷说着笑道。

“成了,你这小家伙别逗乐了,来来来,李员外我啊,替你满上。”说着,邻桌一人起身­干­脆亲自提西门庆倒酒。

后者固然显出惊讶和不敢当之­色­,可心中却是平静的很。

端起酒杯,见主席那略带几分痴呆的知县,心中甚是鄙视却表面温和有礼道“知县大人,西门我敬你一杯。”

本是正常之事,可谁知那知县却痴呆的瞧着根本没任何反应。

一旁的师爷实在瞧不下去,这才用肘子瞧了瞧自家丢人现眼的知县。

后者方才一惊,当即跳起“无碍,无碍,西门公子高中举人,我,我怎么担当得起?”

“拿的话,知县老爷才华出众,更是出了名的清官廉洁,能来此处做父母官乃是我等的福气。”说罢,仰头喝了酒。

那知县“啊啊”的点头,轮到他喝酒时,头都没扬,直接痴呆呆的看着西门庆,酒杯往嘴里一泼,弄的满脸都是,自己都毫无察觉。

西门庆心中都有几分抓狂,这脑残的东西到底从哪来的?

贪图美­色­之人他没少见,对自己有些歪脑筋的,更是不少。

可表现如此白痴的,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心中微微叹息,却不多语,入席而坐。

那师爷摁下自己的知县,从怀里掏出手绢,又是叹息,又是无奈的替他抹­干­净脸。

在场几个与西门庆熟悉的,都有几分不安的看向那二十出头的男子,被知县另眼相瞧,当真不知是好事还是……

酒席散后,西门庆吩咐掌柜不可收钱,此次便当他们来请。

可谁知,那知县大闹着要给钱不说,第二天还便装瞧瞧来到西门府。

后者知晓后,当真是颇有几分头疼的摁着太阳|­茓­,对安顺开口道“去,把安和叫来,此外,想个法子把武松支开,莫要让两人碰面!”

安顺噘着小嘴,有些不悦“武松不是最听你的话嘛,你随便找个理由不就成了?”还要他想什么嘛,多麻烦?

“那就让他去替我到城外厂子拿那些太阳饼之类的糕点,再去酒楼,说我要吃李大师抄的鱼片虾仁,蛋黄锅巴和清蒸鲑鱼,晚饭和厨房的人说不必做了。”这一趟溜达下来,没个两时辰,都不可能。

只盼着那知县的大脑还有些脑仁,莫要和癞皮狗似的桌上三五个时辰!

书房内,西门庆特意把寅寅找来,便是要吓一吓那知县。

可谁知,身宽体胖的知县老爷瞧着那头老虎固然吓的不清,可依旧壮着胆入座。

双目紧紧瞧着西门庆,嘴里说着有的没的。

后者听着,时不时微微颔首,嘴角仰着三分笑意,狭长而圆润的眼睛如桃似凤。

那知县只觉得被这双眼睛瞧一下,自己的心都能晃荡出胸口,自自己那张嘴中蹦跶出来。

“知县大人,我自然知晓你一心为民,只是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不是?”西门庆微微无奈而叹,心里却恶心的厉害“要不,找一日,体察民情?您瞧如何?”

那知县听着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只是不知西门公子何事有空?”

有空你的脑袋!他就算有空也没心思耗在这头猪身上。

心中咒骂的固然痛快,可表面却丝毫不显,张嘴要开口,这安和已经到场。

恭敬的敲门声,顿时打断两人的谈话。

知县尚有几分不满,却在西门庆开口请入时,顿时又喜上眉梢。

西门府就是不一样啊,瞧着先前引自己入内的小厮,张的多水灵?

自己的确喜欢年纪小的,­嫩­­嫩­的,玩起来就是有滋味。

可谁知,昨儿瞧见西门庆,那张俊美温和的脸,自己的心啊,就和丢了魂似的。

一夜都睡不安稳,梦里都想着能把这小子扒光了,扔到床.上,狠狠­操­.弄上几天几夜,非要那小子在自己身下求着哭着,才肯罢休。

今儿找了个借口拜访,先是那小厮,随后又瞧见那西门庆,顿时觉得,眼前这略带几分懒散,没有昨日那般正儿八经的小商人,更让他想要狠狠折腾。

感觉过去完的那些小家伙,可爱固然可爱,却少了几分味道。似乎,过去那几年,都白玩了一样。

口中说些有的没的,可他那两双眼珠子就是死死的瞧着西门庆,一寸都不肯放。

瞧瞧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勾魂的,真够要命。眼珠子乌黑乌黑的,比上次别人孝敬来的什么珍珠都漂亮,那小脸蛋白的,真想摸上两把。

还有,还有,那小嘴巴,多粉啊,多漂亮啊,嘴角微微上钩,哎呦!

这知县想着如若这张小嘴含着自己命.根.子,又不知是何等销魂,何等的要人命喽!

自己的确听说过,西门庆这小子上头有人。

可上头有人又怎么样?说到底就是个商!

有些功名,能和他比?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知县!

常人都说的土王爷,来他地方,可是连皇上都要给上三分薄面的。

自己真要这么了这小子,也没人会说。

更何况,想西门庆这种家大业大的书生,自己真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也不敢告诉旁人不是?

不过,听说这小子可是会武功的,瞧着自己得想想法子……

想着,又把目光飘向刚进来的安和。

啧啧,也够漂亮的,虽说比西门庆差了点,但……

那知县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要不先想法子弄到手?先过过瘾?

毕竟,这小子和西门庆还真相,那小眼睛小嘴巴勾魂的厉害。

而且,眼瞧着就知道是个文弱书生,没多大能耐的主。

改明儿先想个法子,弄出来,乐呵乐呵再说。

64掬花残

“知县大人,安和乃是我的亲信之人,眼下来找我也是有些事要处理……”说着,还颇为为难的看向那知县。

后者当即起身,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是我今日冒昧打扰,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西门公子也莫要送了。”

西门庆面子做足,还是送到门口。

转头回来“碰”的关上房门,眼中颇有几分恼怒之­色­。

安和立刻上前,替他拍去灰尘,端上热茶“这东西就是眼下的知县?”

东西?这话多讨饶喜欢?

西门庆忍不住笑了声,脸上羞恼之­色­也淡去三分“恩,就是那东西。”抿了口热茶,去了寒意“眼下,他还没摸透我的底细不敢下手。但先前我叫你来,似乎有些……大意。”

安和一顿,却是了然何意,脸­色­铁青了三分,更是不快。

他家老爷当年都没对自己怎么着过,连动手动脚都没。这什么狗屁知县,一上来就对他打了坏主意?

他当他什么东西?!

西门庆见状,轻笑声“这几日,谁来找你,你都不许去,如若察觉不对,便用这迷魂了他,先逃出来,自然我会替你处理。”吃了块点心垫饥“别怕给我找麻烦,如若你真被他怎么了,反倒是我的麻烦!”

安和一阵,他没想到西门庆这么快就察觉自己的想法,固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是好奇的追问“这是为何?”

西门庆冷哼声,拿了块糕点砸向安和“对他而言,你固然是个下人,可毕竟是我的信任的副手。可却如此轻易得手,想来那西门庆也不是个难对付的。

而且,每每对你做些什么事,脑子里想的去而是对我!这道也罢,可时间久了,你觉得……”

安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真有那天,小爷我先阉了他!”

西门庆瞧着他那德行,忍不住轻笑道“阉了作何?还不如一刀杀了­干­净,反正你是死活活不了了~”

这冷酷的言辞,却让安和忍不住轻笑,替西门庆整理了会儿桌子后方才道“不过,这几日我岂不是不能出去看铺子?张顺子说是过几天要来一批货,我还得看呢。”

“这让那石掌柜去做,你这几日便出门替我去南阳看看货­色­,顺路把这几头的铺子也看了。”西门庆淡淡的开口。

安和心里笑了声,他家老爷啊,哎~“成吧,我明儿就走?”

“别介,今晚就走,这种脑容量等于零的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夜。现在就给我回去收拾收拾,滚吧。”西门庆拿起书本,翻了页,凉凉开口。

安和替他收拾了下杂乱的书房,忍不住调侃道“老爷,安顺又偷懒了?”

西门庆冷笑声“他哪天不偷懒的?”

“哼,我这就去收拾那小子去!”安和眼神暗了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

“恩~去吧。”挥了挥手。

安和那小子出门就去找那小子,寻了半天,这才从某个角落里捕到。

只是,逮住后,免不了一顿好打。

打的是那小子嗷嗷乱叫,哭着跑去找自家老爷。

这边笑闹不止,那边西门庆却见武松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回来。

瞧了瞧天­色­,心里暗叹幸好。要不是自己聪明先支走了那知县,真要让两人碰上。

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武松把其他东西一扔,先把食盒里的几盘菜拿了出来“刚做好,还热着呢,那李师傅还抱怨你不去吃,非要带回家吃,味道都变了的。”

西门庆瞧着被扔到一旁的账册,没吭声,乖乖洗了手,拿起筷子“一起吃不?”

“不了,等你那几个菜的时候,我就先在酒店里要了几个包子,现在也不饿。”武松到也不介意,放好菜,往旁边一坐,说实话他也是对这种鱼虾没兴趣,就他而言还不如几个包子,二斤牛­肉­来的舒坦。

西门庆拿起筷子,慢慢的一口一口咀嚼,这咸蛋黄锅巴香脆,蛋黄好吃……

其实没什么营养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而且过于油腻,先前安顺问他,自己也不过随口说的。

吃了几口,因心中有事,心神不知下居然就定着这一盘菜下筷子。

武松瞧着固然好奇,却没多言,毕竟吃食方面他到也不怎么在意,想来也不会吃什么事儿,还有些奇怪自家大哥怎么换了口味?

待西门庆回神,却见空盘,腹中涨的难受,还怪油腻的。

喝了几口茶,方才压下这种感觉,再想吃其他,却是怎么都下不了口。

暗骂了句该死,这知县莫要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否则,他定要让这混账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怎么了大哥?”武松见他只吃了一盘菜后,对其他往日喜爱根本没下筷,心中有些不安“可有心事?”他对自家大哥还有三分了解。

西门庆深吸了口气,再呼出,都觉得食道都油腻的可怕“没事,去让安顺替我煮些消食去油腻的茶。”

“吃的不舒服?”武松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瞧着西门庆,见其蹬了自己一眼,便撇头轻笑道“大哥,你早已不是孩子,怎么还如此贪吃?这锅巴固然香脆,可毕竟油腻,来我替你揉揉。”

“去你的,”西门庆拍开他的爪子“今儿烦着呢,回内书房了,让安顺把茶送来。”

武松笑着去吩咐,回头便在内书房瞧见窝成一团的西门庆。

瞧其难受的卷着身子,便伸手试探的揉了揉他的肚子。

后者瞧都没瞧自己一眼,反倒是把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

武松当即心定,一把搂住西门庆塞怀中,左手托着后背,右手则替他轻柔的安抚着吃的不舒服的肠胃。

西门庆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舒坦,也没多少动作,便是柔顺的要死。

不知为何,武松瞧着心中有几分痒痒的滋味,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敢。

掌下,那柔软的小肚子,软绵绵的,颇有几分弹­性­,甜蜜的滋味在心中微微扩散,心想莫不是这就是喜欢?

哎,如若能和大哥这么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兄弟,那该有多好?

外界纷争太多,凡事太多,西门庆一直不愿自己助他,武松瞧着心里也憋火难受。

他家大哥到底是不信任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小爪子自觉没动,可揉着揉着,就是往下移了三分。

西门庆睁眼,瞥了他眼,都快揉到那儿了,真要替他揉,西门庆也不介意,最好直接把他的小虎崽子塞进去揉。

想来,那双粗糙的手,甚是能给自己带来刺激……

停!不能再想,再想真要出问题了。

心中暗暗唾弃,可还是舒爽的往武松怀里拱了拱。

美人怀中无骨,轻柔而香气四溢。

武松固然心里喜欢的紧,可就那颗榆木脑袋也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只是单纯的觉得此刻舒坦的额紧。

可他舒坦了,西门庆难受着,先不说,这撩拨的动作,光那该死的晚饭,就让他一整夜一整夜的上吐下泻。

不过一个多时辰,他那饥饿的小掬花就疼的要死要活。

好不容易回屋躺下,愤恨的咬着被子暗骂:不是还要吃­肉­吗?还要吃­肉­吗?!就这德行,吃他脑袋的­肉­!武松,你个混蛋给我等着!爷我非要吃饱了自己!

哎呦,哎呦,厕所……

第二天清朝,西门庆脸­色­苍白的就差没唱个掬花残了。

颇有怨念的瞟了眼武松,后者只当西门庆身子不舒爽,迁怒与自己。

顿时上前替他夹菜送粥的安抚,让西门庆当真是想骂也找不到借口,愤恨的鼓着脸,死命的往嘴里塞食物。

可,昨儿都吃伤了,今儿就算是青菜白粥,那也不可多吃不是?

昨夜掬花残没唱够吧?今儿继续?!

总之,西门庆真的是被武松和那新上任的知县害苦了,一连几日的掬花残,唱的是筋疲力尽,瞧着武松也没有吃­肉­的打算…...

不,心里有,身子没~

好吧,就算有,也不敢不是~?

这次掬花残一连唱了三日,刚好就要吃­肉­,还不是其后一个星期都得唱?

反正武松这小子一时半会儿跑不了,自己先养好身子,随后想个法子,灌醉了那小子继续扔床.上去。

西门庆被他折腾的都不想重新想法子计算武松那小子了,反正那笨老虎是自己养大的,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再说最后看似吃亏的都是自己。

想来武松也不可能能想到哪方面去~

揉了揉腰,现在开春,武松又长个子了,自己待会儿吩咐下面的掌柜,给那小子做两件衣服去。

不用多好,穿的实在点就成。

反正没多久又要跑出去,穿着太光鲜反而给他惹麻烦。

哎,不过,找个什么借口和他痛痛快快的喝酒呢?

送行?

送行岂不是还得再等上一个多月?

西门庆颇有几分郁闷的抬腿踹了脚不愿的武松,哼,要不是这小子至今都没开窍,自己用得着这么麻烦?!

都送上门去了,这小子还是那德行!

吃都吃了,揉都揉了,抱都抱了,他还要怎么着?!

就差没个亲嘴?尼玛,上回可没少啃自己。

65友人来访

西门庆有这种想法纯粹是要被逼疯了,要知道一点,开春了,就意味着春天到了……

寅寅都开始提出要找母老虎成亲,就他自个儿还那德行的吊着,算什么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那日宴请,这新上任的知县做所之是过于显露,不少商家乐得看好戏。

这茶余饭后,自然要有个说事儿的。

西门庆这事儿,刚好撞到枪口上。

新上任个知县,就等于换了个政策,谁家起,谁家落,说不准就是这两年的功夫。

攀上了那知县,说不准自己就能飞黄腾达一把,赚个满盘回来。

如若得罪,别说万贯家财,就是功名在身,那知县或许都能一棍子打死。

故而,得了知县青睐的西门庆,既让人眼红,又让人嘲讽。

不过半个月,便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武松听闻后,当即怒火中烧,但他却没说什么要去衙门找那知县拼命,反倒是铁青着脸,跑去找自家大哥,开门第一件事便是“你就让别人这么说你?”

瞧瞧,武松到不是担心那知县怎么着了自家大哥,以他家大哥的本事,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就是受不了别人这么说他。

人言可畏,别人眼红这么说,不知道的人也这么说,有心的人还是这么说,假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真。

更何况,至今西门庆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都是有钱自己花自己用来做生意,不想别家,赚了钱便捐点,博个名声。

如此一来,口碑自然不会特别号。

但所幸西门府做事,都是只扫自家门前雪,其他人一概不管,倒也让那些人说不了什么。

西门庆晃了晃算盘,把算珠归回原处,扫了眼那头提醒高大的老虎,嘴角微微含笑“还不进来?都冷死我了。”

武松当即关门,脱了外套,就做到西门庆身侧“我问你话呢~就这么随意旁人污蔑?”

西门庆轻笑“这话,不是你穿的,也不是我穿的,固然那几个商家眼红说了我几句,却也不可能敢传的这么细致久远。”

“那是谁?胆子真够肥的!”武松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口气却是平稳的狠。

“你说是谁?”西门庆合上书,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武松“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恩?”

当即,那武松脸­色­扭曲“那知县还真够不要脸的!”

西门庆抿了口茶,尽可能放松的靠在椅背后。

可不是?

这种传言可是会关系到知县老爷的官风,名誉,声望的,可谁知那知县却是个不要命的!不,应该说是不长脑子的。

不单单不阻拦这些风言风语,还暗中推波助澜。

外面那些关系到自己的荤段子,可谓是­精­彩纷呈,高.潮迭起,按他们的说法,自己都能在床上死上两三回了!

自然,如若是……西门庆别有深意的瞥了眼武松,抿了口茶,平了平心,如若是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如若一直这么被人说着,却也不是一回事儿。旁人真信以为真的话,大哥,你,你岂不是……”平白别被人占了便宜,想想就觉得恶心!

西门庆瞥了眼武松“过几日,我有个朋友来,对方是有官职在身的文人,你莫要过于茹莽了哦。”

“这我懂!”武松大大咧咧的挥手“怎么说我都被你逼着看了几年的书了,出去那段时间,一直被说想个书生。”说着还“切”了声,甚是不屑的样子。

西门庆浅笑不语,两只脚互相戳了下,伸出脚丫子,也没吭声,自顾自往武松怀里一塞,斜躺在椅背上,又翻了页书……

武松的确没开窍,但作为男­性­的本能,还是从不会拒绝这种到嘴的­肉­。

西门庆的脚片冷,武松放在怀里暖了会儿,便自顾自的拿起书看了会儿。如此一来西门庆的脚便落到武松的大腿上……

后者轻笑声,伸了个懒腰,脚下意识的往前一伸,蹭了蹭小老虎,在武松还没反应前,又乖乖聚聚的坐好喽。

武松被莫名其妙的一折腾,还有些摸不着脑袋,心里傻乎乎的瞅着那双小脚丫子……

寅寅抬头瞅了眼那两人,半响,叹了口气,用爪子遮住眼,继续趴下睡吧。

这两人,没段时间,折腾不清楚的。

寅寅做为一头老虎,感觉压力很大……

二月下旬,这新上任的知县见小的待不住,大的闭门不出,自己再三上门似有不妥。

可又没人来上门告西门庆不是?

自己想见一面都难,这让那新知县心痒痒的厉害。

每每折腾那些小娃儿,都觉得没味道。

要知道,待不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他已经听说,这小子上头的确有些人,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也就考举人时认识的几个小家伙,甚至有些连官职都没,能帮得了什么忙?

大家也就混在一起玩的,西门庆真要出了这种事,势必不敢伸张。

如若他敢开口,想来以他这面容在那群人之间也只会沦落到……嘿嘿,他到是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啊。

这种小贱人就是要人多,才玩起来热闹。

待会儿,找个借口,把那小子传唤来?

啧啧,这似乎不太好。

可,如若自己去他府上,又丢了身份。

哎,真够麻烦的。

却说那段涵良,乃是西门庆考举人时所认识的,当时西门庆和他交往并非最深,可双方都是聪明之人。

故而,浅交却比深交更牢靠几分,毕竟对西门庆而言,多个人,多挑线。

眼下,段涵良已经在官场初露光芒,可自己却是庶子出生,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嫡子兄长,却比他能得到更多的帮助。

故而,段涵良心中甚有不甘,想要依靠自己的势力放手一搏。

可眼下,缺人缺钱,到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可谁知,这送上门的西门庆,刚好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自己­性­子傲,没多少朋友,都是点头之交多余能派上用处的。

真要大展拳脚,没钱没人显然不妥。

家中那些老不死的,自然不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却也不会落井下石。

真有人寻上麻烦,也会暗中处理,毕竟聪明的都看得出,那几个嫡子难有大才。

那时,西门庆在南方的势力还不牢靠,旁人欺其年幼,家中无人,底子不厚,故而百般刁难。

就连进货这方面,都会欺压三分。

明明说好的货­色­,谈妥的价格,可送来时,却显得差了三分。

故而当时西门庆和段涵良都是有苦说不出的主,只是,待两人相扶相持时,则截然不同。

要知道一句话,叫官官相护,如若官商勾结呢?

西门庆在南方站稳了脚跟,段涵良也得到了自己所需的钱财。

此外,西门庆在那次科举时所交往的都并非普通之人,段涵良当时没多花心思,关系早就断了,可却偏偏依靠着西门庆,这最终下海经商的举人,又牵上了线。

这让段涵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下自己羽翼为丰,尚可依靠西门庆。

只要西门庆聪明,他们合作可永远的继续下去……

这般想着,段涵良坐在马车内,放下前几日历鸿盛送来的信。

那小子似乎有要上战场了,而且是父子兵,说是他和他爹用的马都是西门庆送来的,合作非常密切,很期待这次战果云云。

段涵良收了信,盈盈一笑。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啊,两匹马,就把那历家老头也给收了。

此次见面,自己固然是顺路,可想来西门庆也是遇到什么麻烦。

毕竟,这西门府从北方撤资的事儿,有耳朵的人都该听说过。

这萧天安居然按兵不动,甚至听若罔闻,没有丝毫动作。

足够让人明白萧家的意图,以及暗中之人是何许人物。

不过这次西门庆那小子拐了弯的情自己去,难道说,此次西门庆是请自己去做个说客?

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是不可,却有些小麻烦。

说的了到是最好,说不了呢?

眼瞧着马车就要入城,段涵良忽然想起,过去与那小子一同玩闹时,时常能吃到的稀奇古怪的点心。

当时大多都是被萧天安那小子吃了,每每瞧见西门庆拿出,这小子立马扑过去抱住,谁都不让的架势。

也就井德泽能吃到几块,其他人?

哼,敢拿一块,就等着被这位小少爷活活咬死吧!

偶尔外出,段涵良也想去找几家西门字号的点心铺,可大城市内到还有,如若一些小县内,别说他们家的,就连普通铺子开的点心都没几个花样。

味道更不如他家,还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

有不少做这行的大师也成尝过,试着做做,可味道就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根本两码事。

想到了这,段涵良不由嘴角含笑。

那时的日子,过的很舒心,也很愉悦……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互相勾结,更没有暗中陷害。

大家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波折。

一起嬉闹,一起玩乐,无忧无虑的讨论这书籍,瞧着那几个无耻之徒,调戏自家的小厮。

日子,到真是写意的很。

66段涵良的拿捏

新上任的知县吧,他就姓新,别人称他新知县也没错。

他自己听着没什么感觉,可这新知县有些不太懂道上的规矩,每每如此,旁人便或说上一句“可不是?对方是新知县啊,不懂不了解~”

说穿了,谁都有些瞧不上他。

比前任那周扒皮似的廖知县更瞧不起!对方好坏只是贪得无厌了点,能力还是有些,否则怎么可能贪的了?

可眼下这个,政务呢,七上八下,还一门心思的想去瞧瞧西门庆,找个什么理由,找个什么借口,最好能直接抓住西门庆的把柄,给弄到床上去,来上几个回合!

自己绝对能让那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嘿嘿……

这日傍晚,那段涵良姗姗来迟,本说好中午,可谁知酒宴都准备妥当,人一直到傍晚才来。

西门庆无奈让人撤了,重新准备。

段涵良入门,立刻说道“酒席就别了,给我来几个你这的特­色­菜,再来些好酒,点心什么的就够了!我要吃酒席,还会在你这吃?”说着还哼了声。

西门庆瞥了他眼“中午那桌到是我­精­心准备的,就一小圆桌,没几个菜,要酒要点心,你只管开口,现在?等着吧!”

段涵良摸摸鼻子,知道理亏,的确是他在路上耽误,让人久等实在不妥。

“拿来这么大的火气?”段涵良浅笑“先让人安排我去梳洗梳洗,这满身的尘土,浑身不自在。”

西门庆别有深意的浅笑声“安顺,去伺候吧~”

“是,老爷。”安顺的外表自然是可爱的很,瞧着便觉舒坦。

段涵良还以为这小书童有些妙用时,西门庆却凉凉的开口“我家安顺将来可是有大用处的,莫要欺负了别人哦~”

段涵良脸­色­一热,哼哼了两声,安顺更是回头狠狠瞪了眼西门庆“莫要理睬我家老爷的玩笑,段公子如若需要暖床之人,尽可吩咐,我自然会替阁下安排妥当。”

这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就把这话从自己身上撇开,还凸显几分自己并非普通的小厮之辈。

段涵良笑着摇头“你家小厮啊,一个比一个厉害,安和呢?那小子人呢?”

“也这两天回来,我让他跑外面去了。”西门庆不耐烦的挥挥手“先去梳洗一番,待会儿去我书房闲聊。”

这话一处,顿时让段涵良眼睛一亮,当初西门庆有求与他们时,可待他们去自家别院,那软榻,那卧房,舒服的让人不想起来。

眼下自己身心疲倦,就想躺下不再起来。

听着这话,当真是心坎里了。也不多言,转头就跟安顺离开。

西门庆瞧着浅笑,转头吩咐张驼“把酒、菜、点心这种吃食安排在我内书房,武松那小子你可瞧见?”

“他在给寅寅洗澡,院子里,就他能让这头老虎乖乖听话。”张驼如今老迈,要不是贵客来访,他也不会再跑出来­操­心。

“成吧,待他帮寅寅喜好,把他和寅寅都擦­干­了,便来内书房。”说着掉头先入内躺下。

段涵良刚推开房门,便觉得暖意适中,舒适的让他浑身发软。

随便找两个地躺下,打了个哈气,随手抓了快点心,又找了本书“先别和我谈正事,有事后天再说。我这半年来都没停下过,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你这,怎么说都得先歇歇!”

西门庆瞧着他那德行,冷哼声“要歇息?成,先把正事说了,其后几日,你要懒死在这都不成问题,我也不再给你安排客房,就待这如何?”

段涵良心里稍稍挣扎,随即叹息道“说吧,难道要我给天安那小子当说客?”

“说客?显然不可能,此事并非萧天安不肯,而是他家中父辈和兄长都不肯介入。眼下没有落井下石,已属不易。”说着,带有几分傲­色­的冷哼。

段涵良放下书,趴在一侧,瞧着不远处的西门庆,心中忍不住思量。

既然不是找他来做说客,那是……

要说,找他来玩,段涵良是绝对不信。

请他来此,势必是有关大事……

“我只是想与你讨论几件事,其一便是明年科考我打算去参加。”西门庆直视那小子的双目“但我不想放弃经商之能,故而询问你,可否考上后直接放弃?”

“这……自古以来,从所未有!”谁会好不容易考上还放弃的?

“官商呢?”西门庆接着询问。

“可行到是可行,但你这万贯家财……”后者没说下去,但西门庆却已经了然。

“不论如何说,我都是打算去考个功名,最起码也得是进士。”西门庆叹息道“别的不提,便是一点,这的知县每每都想拿我下刀,而我只是个举人,却有些麻烦。”

“这事儿?我替你摆平了不成?”段涵良讽刺的凉笑,就位这种小事?考个进士,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来了一个,便会有第二第三第四,而且有功名在身行事也方便许多。”西门庆缓缓开口“如若可能我还是打算考上后,尽快辞官。”

“这道可行,我找人托关系替你安排到个小地方或小官职,转头你便辞官就成。”段涵良中肯到。

“其二,北方的生意,我一时半会是无法Сhā手,可这马场,我不能关。”西门庆一字一句道。

“有历家在,你还怕什么?”听着,段涵良忍不住好笑道。

“你以为这么简单?”西门庆冷笑“对方已经出手三回,固然都是被历家压着。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眼下历鸿盛和他爹外出征战,这群人势必会看准时机,对我在北方最后的根基下手。”

“的确有理,你这马场经营的甚好,我在京城时便有耳闻。历鸿盛那小子,可没少得瑟你送他的马匹。”段涵良用书遮盖眼睛想了会儿“如若这般,的确麻烦。就算历鸿盛那小子凯旋而归,可你这马场易主,别人也差不了手了。”

“历鸿盛大概还有半个月有余,便要出战,这半个月我做不好准备,其后一直等他回来前,我都得有麻烦!”西门庆暗暗碎了口。

这该死的年代,商人一直在低沉,就算有钱,却也没多大名声可言,更没有威胁之说。

便是如此,西门庆才动了靠个进士回来的想法。

“如若,马场你先放弃呢?”段涵良试探着开口。

北方的产业西门庆说都没说,直接放手,那马场……

话一出口,西门庆便冷着脸哼了声“你真当我西门府的钱多了没地方用?这次北方我损失了多少银两?而马场的钱损失到也损失了,可他是深入官家的,当真被人轻易夺了去,我还要不要名声?!”

后者呼吸一顿,随即缓缓吐出那口气。

这是,房门被敲响。

西门庆下意识向里挪了挪“进来吧。”

花一开口,武松便图开房门,温和的叫了声西门庆“大哥~寅寅还没­干­,我便让它在外待着,免得弄湿这。”

西门庆抱了个靠垫,哼哼了两声。

武松转头便与段涵良行了个礼,略点几分豪爽的姿态,却又是书生的装扮,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却觉不奇怪。

“阁下便是我大哥口中的段公子吧,这几年来,麻烦段公子照料我大哥了。”这语气,这贪图,到真让西门庆眼前一亮。

如若往日,绝对冒冒失失的,就算不得罪人,却也不会讨人喜欢。

段涵良立刻起身,回礼“拿的话,西门兄与我乃是良友,如何能说照顾之言?”

被点名之人哼哼了两声,拍拍自己身旁的软垫。

武松歉意的对段涵良笑笑,走到西门庆身旁,斟满茶杯递上。

后者接过,抿了口方才开口说道“我认的弟弟,武松~就是那个赤手打老虎的。”

段涵良眼前一亮,当即便是久仰久仰。

武松到底不是过去的娃儿,与人闲说,固然多了几分生硬,却绝不冒失。

西门庆靠在他身侧,懒散的打了个哈气,瞧瞧与武松聊上的段涵良,又低头瞧着摔着脑袋进门的寅寅。

探出身子,用手勾了勾,后者似乎在生闷气。

甩了一尾巴,打在西门庆手背上,生疼。

武松固然在和段涵良闲聊,说的大多是在外历练的时,可心思却没怎么离开西门庆。

瞧着寅寅抽的那一尾巴,当即不悦,抬脚便踹去。

顺带还把西门庆的手拿来瞧了瞧,察觉有些发红,便下意识的揉了几下,但并未停止与段涵良的闲聊。

西门庆被揉着舒服,倒也不挣脱,找了个地,打了哈气便卷起被子。

段涵良把一切瞧着眼里,心中略带惊讶,更有几分别样的深意。

如若这般,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西门庆断了往来……

固然外界有不少此事发生,可眼下瞧来,这两兄弟可没这么简单。

西门庆至今没有娶妻生子,难保不是为了眼前这人……

一个断袖的商人,一个固然怀有功名的断袖商人,固然他有绝高的才华与所行之事,除非他能完全放开武松,否则……

有了这点点的小把柄,自己还有什么不能与他合作的?

心中浅笑,瞧着往日绝对瞧不见的景­色­,心中莫名有了几分快意。

67伺候的人

西门庆此人太过天才,让人难以琢磨。

要不是当时段涵良自己身处困境,不论谁来助他,自己都不会选西门庆。

毕竟,此人过于危险。

可眼下……

有了瑕疵的西门庆,却让他不在感到恐惧。

聊到后面,段涵良也知道,今天聊不到重点,自己也需要时间想想。

西门庆所言不错,马场的确已经深入几个京城管家心中。

而且都知晓此马场乃是西门庆的,而偏偏便是如此,那些人就是要夺下马场。

一来凸显自己的势力,二来告示世人,西门庆不过如此。

西门庆便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便要来一场攻守战。

结局如何?

段涵良暂且不知,但有一点很明确……

萧家是个异术,如若他偏向西门庆,那结果自然是让他与西门庆大家欢喜;可如若偏向另一方,西门庆会越发辛苦;如若保持在中间,不闻不问,结果便是未知了……

段涵良清幽而叹,眼下他在不明白西门庆为何请来自己,那便是个傻子了。

如今他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若西门庆落水,眼下羽翼单薄的自己,势必也会……

想到这,段涵良放下书,瞟了眼靠在武松怀里浅眠的西门庆。

哼,这小子到不知道避嫌!

往日他们出去玩时,就连自己偶尔都会忍不住动心,闹上一闹,拽个漂亮的丫鬟或小厮晚上一夜。

偏偏这小子清高的和什么似的,连碰都不愿碰,只说脏。

真给他找个­干­净的,没人碰过的,却还说脏。

眼下瞧来,这根本不是脏不脏的问题,而是心中有人,他要洁身自好的问题!

“你和你家大哥关系还真不错。”段涵良压低了声音,唯恐吵醒西门庆,自己就不方便套话了。

武松其实早就想出去练练拳脚,毕竟这时候都是他练功的时辰,但眼下大哥就窝在自己怀里。

自己的心都软的和什么似的,自然连动都不愿动下。

“恩,大哥一直对我不薄,真心相对,想来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的。”武松说着,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废话,他心里只有你一人,怎么可能还对你不好?又不是脑子有病。段涵良默默吐糟,可表面不显,反而好奇的追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西门这小子平日傲着很呢。”

武松浅笑,大概说了下当年之事,段涵良听着连连点头,心中感叹,感情是日久深情!

可怎么瞧,都不觉得西门庆是底下的那人,难道说……这小子不好俊美的,而是好这口?!

倒不是说武松长得不好,反而这小子长得高壮,固然文人书生打扮,可明眼人都瞧得出,这小子乃是练武之人。

鼻梁高挺,眉骨高突,显得孔武有力,却英俊不凡,固然眼下懒散而靠,却有一种狠劲。

这种男人和往日他们玩闹的小厮之流,完全是两码事。

难道说……这种男人征服起来,更有滋味?!

段涵良默默的为自己所想而道歉,自己不知不觉就龌龊了,可他本­性­并非如此。

“你大哥可是为了你至今不娶啊~”段涵良玩笑道。

毕竟,眼下如此亲密的举动,要说没什么,他第一个不信。

可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武松立刻联想起那日自己冒犯之举,居然坏了大哥的好姻缘。

这次回来,也不见有与大哥想好的女子,这让他心里烦闷的厉害。

虽说不可否认,大哥没有所爱之人,自己莫名有种罪恶的安心,可,可本质而言,他依旧不希望自家大哥会孤独一生啊……

如若当真如此,自己实在是难逃其咎!

想到这,武松忍不住重重一叹“我自然知晓,此事乃是我的过错,可……可!我自然会尽力弥补大哥的。”说着目光都忍不住柔了到化了。

段涵良瞧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可还是忍不住夸奖了句“你还真够重情重义的主,西门庆和你,倒也不适一段佳华。”

武松听着,有些不解“我和我大哥兄弟情深,也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段涵良听着总觉得有些问题“兄弟情深?!”莫不是,莫不是?!是他想的那样?

瞧着窝在武松怀里,软的和只猫似的西门庆,自己瞧着都心痒痒的厉害。

固然他不怎么喜欢男­色­,可西门庆这小子别说外貌出众,那气度,那韵味,一举一动之间所带的滋味,就足够让人销魂。

当时与他们一起玩闹的朱震有多痴迷这小子,谁不知道?

西门庆知晓,也装作不知道。

可,这头笨老虎,居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错,我与大哥之间怎么不改用兄弟情深来形容?”说着,好笑的下意识搂紧怀中之人。

但却让段涵良立马明了这是什么意思……

哎,所谓一物降一物,外界让人醉心的西门庆,到头来,在家都搞不定一头笨老虎。

想着,忍不住好笑“成吧,就兄弟情深~”反正真真羞恼的可是他怀中之人。

人抱都抱着了,护也被自己护着,眼瞧着,说不定都可能发生些什么,却还来句兄弟情深。

兄弟之间各个都是如此?呵!这小子还真够天真的。

“时辰不早了,我先抱大哥回房休息,段公子告辞。”武松说着,便搂住西门庆,小心翼翼的向外走。

段涵良瞧着,心里嘿嘿一阵轻笑,却一排无所谓的挥挥手“抱紧点,莫要让人摔倒!~”

“自然。”武松到没明白深意,反倒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段涵良听着,顿时趴在床上,不知如何开口。

这小子是真傻呢,还是缺根筋?

瞧着安顺拎着一个漂亮的姑娘,面带羞涩的入房,心里又有些纠结。

挥挥手“去给我找个小子,要漂亮的!”

安顺当即夹|紧尾巴,唯恐对方要自己暖床,一溜烟的逃到内院深处又给他找了个。

段涵良­操­劳许久,一直没歇息过,今日懒散下来也不想做些什么事,瞧见那水灵灵的小子,挥挥手“再去找两个来。”

站在门口的安顺顿时嘴角一抽,考虑要不要进去提醒这位爷,­操­劳过度会死人的……

下一息,段涵良已经说完那句话“来替我捏捏背,捏捏腿的,爷我今天动都不想动啊~”

安顺叹了口气,外界不是说,段涵良是个喜怒不露之人吗?

眼下,怎么是有些抽呢?

不过,老爷说了,既然是客人,哪怕是个疯子也得照顾好喽!

想着,又给他房内塞了八个!

一人一条胳膊一条腿的,就要四个,还有捏捏脚底捏捏后背的,又是三个,再来捏捏头和肩膀,不就是刚好了?

安顺得意的回到自己的房内歇息下,明儿他家少爷肯定要自己准备新鲜的点心。

所以得早起安排城外厂房内的点心师傅们,先把特质的送来,莫要耽误了时辰。

还得联系李大厨把明儿中午和晚上的都准备妥当,莫要误了时辰。

此外,最重要的莫过于明儿安和那小子要回来!

他回来第一件事绝对是查自己的班,不好好表现,难道还等着被他揍?!

安顺想想就觉得疼,拉过被子决定来个早睡早起身体好。

第二天一天都挺顺的,早饭、午饭、晚饭连带宵夜就这么过去。

就是安和还没回来,不过比信上说晚一日,倒也正常,毕竟这可不是筱煜宸那年代,直接飞机来回。

更何况,飞机都能误点不是?

放了段涵良一日的假,自己就陪他在那地方窝着,说着书籍之事,偶尔找地方连上个字,画上幅画,便继续躺下,挑拨挑拨那些春意盎然的小家伙们,续儿瞧着西门庆抱着他家那头老虎寅寅,显然面露几分落寞之­色­。

嘿嘿,想他家那头呆老虎了?

想到这,段涵良挥手让那几个伺候的退下,自己则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没把他给搞定?”

“什么?”西门庆先是一愣,随即摇头而谈“我们之间本就是个误会。”

误会?说的好听。段涵良心里不屑,敢做还不敢认了?

“有兄弟之间误会到这事上的?你昨儿可是躺在他怀里小眠,那德行,如若给朱震瞧见,就算把他给绑了,也不可能只是乖乖地躺在你身旁!”就算用跳,他也得跳到西门庆身上胡作非为一番不是?

“到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过于亲近了些,如若你瞧不惯,我们避嫌就是了。”西门庆说的一派无数为。

段涵良可不要这个结果,他要的就是西门庆和武松搅合在一起,一辈子都分不开的那种最好。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有不认之理?”想着自己都轻笑出声。

可谁知,西门庆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眼。

既没反驳,也没训斥,可偏偏这一眼,瞧的他是浑身泛凉。

张了张嘴,最终忍不住冒出句“不会吧?”

西门庆冷哼“你想什么呢?”

当即,段涵良又有些吃不住,难道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吃了不认账?

68安和遇难

过于冒犯的话,这段涵良自然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嘟噜了两句,不过照现在情况而言,这西门庆被吃了还不负责的可能­性­极大,虽说有些荒谬。

不然这小子会那种一脸愤恨的表情?

心里暗笑,可却又觉得颇有趣味。

想着便凑上去“如若,他不肯,要不考虑下我?”说着还颇为暧昧摸了把西门庆的脸颊。

后者不语只是冷笑的注视着轻薄自己之人,反倒是段涵良被瞧着浑身不自在,最后讪讪的收回手,叹息道“你这小子到是痴情。”

西门庆撇过头,依旧不语。

可段涵良却不难察觉对方不甘的咬着下­唇­,似有极深的委屈,难以叙述。

看来,人无完人,感情这东西,还真不好控制。

西门庆此人何等自负,到头来还不是跌在一只蠢老虎的脚旁。

所以,感情这东西啊,还真沾不得。段涵良似笑非笑的收了目光,人无完人,看来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吧?

心里“咯咯”轻笑了两声,抿了口酒,垂下眼帘……

第二天一大早,安和盘点完货物便要回府的消息传来,可临近中午都没见人影。

这让已经准备好接风的西门庆略带几分不满与不安,打发了下人去询问。

一同坐在席上的段涵良固然对自己要等一个下人略带不满,可瞟了眼用小爪子拔着自己衣摆,求食物的寅寅,又扫了眼面­色­不快的西门庆,心中更多了几分好奇。

武松到是一排无所谓,这小子有多不喜欢安和,府内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西门庆抿了口果酒,凉凉开口“那小子足够胖了,你再给他塞吃的,我就让他把你吃了!”

段涵良的手一顿,乖乖放下筷子,同样拿起酒杯“安和就是那次带的小厮?”他记得,水灵的很,可也­干­净的很,绝不是寻常拿来寻.欢的小宠物。

“恩,安和我自小调.教,管事,账房都有一手,待人接物也是如此。”西门庆稍稍皱眉“可那小子也素来稳重,绝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说来,至今都没来,也没禀报一声,明知他有要客在此。

武松听着自家大哥如此赞扬,心里自然不满,可碍于外人在场没有表露丝毫。

他早已想清楚了,再出去两年左右,回来便安分守己的替他家大哥办事,外界那些凡物,终究只是磨磨­性­子的,不可就待,自己留念的终究是西门庆身旁那一席之位。

“会不会出事了?”段涵良下意识问了句,顺带偷偷揉了一把寅寅宽大的脑门。

这只老虎到底怎么被养成这德行的?一点都没老虎的气势,到和只猫儿似的知道打滚撒娇的要吃的!

真够丢脸!想着还泄愤的拧了把耳朵,自己在一旁暗爽。

西门庆张嘴尚未开口,远处便有人急急忙忙跑来喊叫道“不,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这话真够老套,西门庆轻笑声“老爷我很好,是你小子不好!”说着还瞪了眼回来禀报的小厮。

后者连汗都没来得及抹去,大口喘息道“安,安和被知县叫去问话,说是前段时间,衣铺有个新款和别家一样,有人都告上了,这种小事又不想麻烦老爷你,就请了安和问问。”

段涵良刚想说这有什么不好,却见西门庆甩手扔了酒杯“走!和爷一起去把人带回来!”

“好累!”那小厮立马­干­净利落的回答“我问过,都叫去一个时辰了……”说着脸­色­略带几分泛白“老爷您看……”

“如若我家安和真有个三长两短,爷我就要了他的命!”西门庆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吐出,不难看出此人的愤怒。

段涵良显然也发现些许,试探道“怎么?那什么知县是看上你家安和了?”

“瞎说什么呢,他是看上我家老爷了!可花了不少心思,连我家老爷的小爪子都碰不到,而安和的气质和我家老爷相差不大,所以……”那小厮忍不住吐糟。

可随即便被西门庆一脚踹翻在地,暗骂了句“多嘴的东西!”

那小厮默默被踹疼的地方,没敢多说。

可饶是如此,段涵良都忍不住挑眉“这,这知县……”难道不知道西门庆有功名在身?

“所以我才动了科举的心思!”磨着牙,甩过衣袖“你小子还不跟我走?”

段涵良摸摸鼻子,感情是被逼到这地步,才不得不?

不过,自己去做什么?打手?

还从未屈身做过这个的段涵良心里有了几分好奇与思量,自己出现可不太好看,而且他,与西门庆是密探,在西门府到无所谓,可如若出现在那知县面前,就不好说了……

可见西门庆已经满是愤怒的向外走,而连武松都脸­色­铁青,压了压好奇,最终实在没忍住,从怀中掏出快手绢蒙住脸,跟了上去。

西门庆没递门贴,直接敲开大门。

门卫见西门老爷,当即请入。这新知县门内,谁不知道自家老爷对这翩翩公子有着何等龌龊的想法?

入内,见师爷急匆匆的从内院跑出,擦了擦汗,立刻扬起虚伪的笑容道“哎呦,西门老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西门庆没说什么客套,直言不讳道“安和在何处?”

那师爷一愣,固然面容带笑,却显得分外牵强“西门老爷,您,您说什么呢?”说着还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安和是我家的人,在何处我会不知?”西门庆眯了眯眼,对武松微微颔首,后者立刻推开那师爷往里走“如若,他少了根毫毛,莫要怪我不客气!”

那师爷听着一愣,随即­阴­沉下脸“西门老爷,我尊敬的称呼你一声老爷。你可别忘自己脸上贴近!不过就是个举人的身份,还就以为是什么了!”挥挥手,也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跑出不少侍卫,团团围住武松,拦下去路。

可武松何许人也?膀子一挥,连个搁愣都没,扫开人群,脚下一扫,便倒下一票子。

这安和他固然看着不顺眼,那也纯粹是因这小子得了自家大哥的眼。可他心里也清楚,如若没这小子,大哥肯定要繁忙许多。

自己往日在外,也没个人陪着大哥解闷,到也不妥。

固然瞧他不顺眼,却不可否认,这小子在公事上,比自己在行许多。

相对而言,武松明白自己还是过于天真,而那安和却是个一门心思为了自家大哥的主,对外不管多­阴­毒之事从不会有所顾忌。

想到此,武松对那安和也没往日这般厌恶,固然也绝不会喜欢上。

脚下又快了三分,听见尖锐的抽打声和闷哼声,武松都没多想,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却说另一头,西门庆怎么都想不出,这知县的大脑会空到这地步。

自己是明摆着和管家有染,而且地位身份绝对高于这所谓的新知县。

可饶是如此,他却不为所动?自己都三番四次的避嫌。他却贼心不死倒也罢了。

居然,居然真的把脑子动到自己的人身上,还直接明抢!

想着便怒火冲天,冷眼看向那师爷,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若,在内让我找到了安和,又该如何?恩?师爷……”

这声音过于冰冷,直接让站在西门庆身后的段涵良打了个冷颤,知晓这小子怕是动怒了。

那师爷咬紧牙关,死倔强的仰着头“我可不明白西门老爷的意思,什么在里面在外面?安和那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西门老爷你家有个下人叫安和的……怎么,一个下人跑到我知县府内,我们不知罪,你还要倒打一耙?!”

这明里暗里的警告西门庆别为了个下人和他们知县过不去,对方只是个下人,而他们老爷可是知县!

说道此处,瞧着西门庆似笑非笑的面容,师爷打心里发冷,想着又忍不住劝道“西门老爷,我们固然知道你上头有不少朋友,可安和过去也就是你的小厮,其中那些道道,大家都懂……”

尚未说完,西门庆反手甩去一个巴掌,愣是把那师爷口中的牙齿打落了三颗,脑门直接摔在石板上,一时直接闷了!

段涵良瞧着那满口鲜血的师爷,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他固然知晓西门庆有武艺在身,否则也不可能当年能救下石飞宇。

可,眼下就单单一巴掌,他也没瞧见西门庆运功什么的,就能把那师爷打的满地找牙?

心里暗暗叫了声好!随即打算接着瞧。

西门庆俯视底下那条­肉­虫“你觉得我会怕了里面那知县?”冷笑声“安和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他如若真出个什么事儿,上头要查起来,可不是你家老爷能摆得平的!”

师爷愣是被打闷,疼的是撕心裂肺,哀嚎不已,可听闻却立刻愣住“安和那小子居然也是秀才!?”

西门庆冷哼,不屑回答。

可他打来的小厮却立刻嘲讽道“谁不知道,西门老爷门下,连个扫地的都报读诗书?安和哥哥这次都去考了举人,想来榜也该下了!”

那师爷捂着脸,愣在原地。

一个下人和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可不一样。

而且,如若真是个举人老爷……这可,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武松却赫然抱着一身白衣,染满鲜血的男子急忙从后院跑出。

西门庆瞧见满身鞭痕,脸­色­苍白却不吭一声的安和顿时心疼的厉害。

自己来到这世上瞧见的第一人便是这小子,要不是他与自己过于相似,要不是他忠诚与自己适合属下关系,而这么多年下来,更是把这小子当自己人爱护,又岂会不让人污了他去?

还让其饱读诗书,掌管钱脉之事。

眼下,这知县,居然,居然……

想着西门庆便怒火中烧,一把抱过安和。

这一震动,顿时让原本昏迷中的安和疼醒,睁眼瞧见西门庆,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对自家老爷宽心一笑。

顿时让西门庆打心眼里的难受,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没事了,没事了……”轻柔而叹,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让人在内心深处放松,忍不住依靠。

西门庆脸­色­沉静,缓缓转身走向大门“武松让人备车,把许郎中请来待命。”说着走向门口。

这师爷原以为此事这样就过去了,瞧着掌心里的三颗牙,目光­阴­狠,想着该怎么报复回来!

可谁知,偏偏就在西门庆一脚踏出房门时,赫然转身,双目固然还怀着一丝柔情,却总让人有种不协调之感“啊,忘了。”说着还忍不住轻笑道“安和之事还托各位关照,西门此生难忘……”

安和被西门庆怀抱与身,白衣赫然飘起,此人眼下固然昏迷,却总让人有种坚定之觉,并非一柔弱之人。

马车即时赶到,西门庆把安和塞入马车内。

双手紧紧捏拳,嘴角固然在笑,却不难让段涵良察觉此人的怒火。

跟着上了马车,拉下绢布,吐了口气“眼下你……怎么打算?”

“多留几日看戏否?”西门庆把安和放在自己怀疑,赶车的是武松,忽然觉得被垫了下,立马一脚踹过去,后者闷哼声,又继续乖乖赶车,挑路都是尽可能早没什么小石子的。

段涵良想了想,自己或许还没特别紧要的事,便点头应下。

西门庆含笑声,轻柔的抱着安和,替他捋过发丝,垂下眼帘……

不错,他的确记得自己对安和说过,不许让任何人污了自己,外界有多少人对他西门庆有那种心思?

安和是自己一手调.教,身上或多或少带了几分与自己相似的气息,更因亲近,难免旁人因的不到自己,从而把爪子伸向安和。

如若安和被那些人玩过,难免不会在床.上假象是自己。

眼下安和也的确乖乖做到,谁都明白,这一切都因自己。

可他眼中却没丝毫被连累的愤怒,或不甘,却只有一丝不负众望。

固然知晓古时人的本­性­相对朴实无华,固然有­奸­诈之辈,可忠心却比他过去所待的时代来的可靠。

只是,正当一个自己所在意的人,如此对待自己,却让西门庆忍不住还有几分愧疚之情。

深吸了口气,又踹了脚乘机报复的死老虎“你如若再敢乱驾车一次,今后永远别滚回来了!”

段涵良忍不住嘴角一抽,是不是因自己知晓两人之间有些问题,故而听着总觉得有些小问题?

嘶,绝对是自己多想了……

安和西门庆根本没有让旁人接手,直接亲自抱入房内后方才让安顺那小子开始照料,许郎中也来瞧过,就是被打了顿,好好养,不会留疤的。

不过说到这,还忍不住嘟噜了句“大男人怎么还会怕留疤?”

“这细皮­嫩­­肉­的留下疤到的确可惜。”段涵良到是实事求是,也没多少调侃的意思,只是一旁瞅着,忍不住感叹罢了。

可却直接被西门庆随手砸来的东西击中脑门,疼的紧。

半是委屈,半是好笑的瞅着那对主仆心想,也不怪那新知县把安和当西门庆来解馋。

安和这面容秀气,看似文弱的厉害,可眼睛里那一丝的­阴­冷,可不是假的。

骨子里的倔强和顽强,到真的让人感叹三分。

看似瘦弱,实则却傲骨的很。

西门庆亲自喂了汤药,瞧着安和睡下方才出门。

武松已经郁闷的直磨牙,安和也就被人打了一顿鞭子,如若能让自家大哥这么上心,他也不介意多被打几顿……

小爪子撩啊撩的,西门庆自然用余光瞟见,心里也有几分痒痒的,可碍于段涵良在场,只能咬牙当做没瞧见一般无视了。

回到书房,不过这次可不是什么软榻美人之地,而是多了几分肃然。

雪白的墙面,黑­色­的书架座椅,怎么都有几分冰冷之­色­。

段涵良有些不习惯的入座,一边感叹前后差异一边想着,那小子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可谁知,西门庆赶了那头老虎看门后,方才缓缓张嘴“你也瞧见我对武松了,可有想法?”

段涵良一愣,他到是不知道自己这友人居然不介意自己介入过问?

可思索片刻便轻笑声“武松固然被你逼迫着考了个秀才,可骨子里依旧是个武人。行事作风颇有侠义之­色­,可你是商人,这就说不得是好是坏。”

西门庆轻笑,点头示意他继续。

“所以,你恨聪明的把他当做义弟养着。外界都知道你宠爱自己这弟弟异常,让他习武读书,可弟弟­性­子顽劣,至今都没在西门府内做一件正经事……”段涵良说着却忽然心惊,他有些不明白,西门庆不是喜欢武松嘛?甚至还为了这份喜欢愿意屈于人下。

他从不怀疑西门庆的傲骨,故而在得知此处后,便料定西门庆爱莎了武松。

可如若爱霎了武松,却又如何会允许他无所事事,随处闯荡?

说着是武林豪侠,可却是个惹事身份的主!说不准还会引火上身。

这些到也不提,如若西门庆真爱他,会让他不务正业,不学好?

段涵良有了三分寒意,停止脊梁,看着西门庆,似乎在等待答案。

可谁知,对面那人却淡淡的拿起茶杯抿了口后,似笑非笑的瞟了眼段涵良,嘴角勾了勾“怎么不说下去了?”

说?说什么!段涵良都不知道深意,如何能说!

西门庆轻笑声,撇过头,看着窗户外的影子“这房间绝不可能传出一丝声音,哪怕对方贴着门缝。”说着,坦然的看向段涵良“我的确挺喜欢那小子的,可我知道自己这个人。永远只可能喜欢那些所谓­干­净的东西。武松是我从小养大的,他­干­不­干­净,我比谁都清楚……”

段涵良打了个冷颤,感情这份所谓的喜欢,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喜欢。

他只是想要个复合自己标准的人,所以就培养了武松?!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西门庆疼爱武松,这个义弟,可背地里却截然相反?

而便是因为这点,西门庆从不允许武松介入自己的事业,产业,故而放任他外出胡来?

抿紧双­唇­,段涵良想着,自己似乎得重新考虑西门庆了……

“自然,我也不是什么无情之人。”微微叹息,西门庆带着几分飘渺之­色­缓缓开口。

反倒是对面的段涵良心里冷笑,这还不叫无情之人?!那世上皆是有情之人了!

西门庆并非看出段涵良的神­色­,轻笑声,似乎毫不在意到“只要他不背叛,我便拥有只要他一人,也不会抛开。毕竟…..”抿­唇­而笑“培养个复合自己心意的人,可不容易……”廖智臣和武松相比,过于聪明了三分。

见的事,看的物也过多,最重要的便是……他尝过了权利和钱财的滋味。

所以,在一个稍微有些呆呆的,却甚是合自己心意的武松出现时,他便想好,绝不会把这小子拖入自己的圈子,哪怕是几间商铺……

在前期历练时,西门庆刻意让那些掌柜刁难那小子。

可不只是磨练,更有让他条件反­射­的厌恶。

武松这种­性­子豪爽,有些靠本能行事的虎崽,只要内心深处讨厌一样东西,就算为了别人也不可能喜欢的起来。

所以……

无趣的把玩着发尖“你要不也去培养个小娘子玩玩?”

段涵良冷笑“我可没阁下这种趣味和耐心,”武松是他培养的,但又不是完全抓在手心,武松有自己极强的­性­格和脾气,便是如此,他能保真,西门庆这辈子都不会感到无趣。这种人,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就足够了!

他还以为,西门庆能喜欢上一个聪明人呢。

可西门庆却咯咯轻笑两声“摸要小看了这头呆老虎,他绝不是一个能小瞧的对手……”武松的狠毒毒辣,还有聪明才智,可让他稳坐一百零八单将十四的宝座啊,绝对不属于低的……

段涵良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西门庆明显是想向自己展露一部分,然后真正的合作。

可自己尚未完全想好…….故而立刻岔开话题道“那所谓的新知县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世上可没几个­干­净的,就看抓不抓得住了。”随意起身,见段涵良还在犹豫,也不去逼迫,反倒是无所谓的从书架中从抽出一个木盒,扔到他面前。

后者打开,发现赫然是几份书信,一一打开,不解皱眉,可看到其后几份立刻冒出一层冷汗“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是在不好意思,我以为我昨天更新了...么想到昨天其实么...然后,有些纠结。不过感谢我的编辑提醒,否则真的可以掐死我了。

此外,真心而言,咳咳,西门庆是喜欢武松,可经历前世后,他不可能对什么都放心。

西门庆有些黑,不,很黑...武松是傻大个一只,没什么心机,最起码对他家大哥,所以...可能吧,摊手。he,也没虐,放心。

直接补上,附送小番外。

西门庆:蹲深点,脚开叉点,你这叫蹲马步?

武松乖乖照做。

后者显然不满,亲自起身教导:这么多年,武艺白练了是不?

武松深蹲,满头大汗:大哥,你教管教,别老摸我屁.股。

69耗子一只,爬被窝

“没什么不可以的,固然你甚是有才华,可毕竟不是嫡子出生,碍于嫡子的地位和面子……先不说你那所谓的嫡母是不是早已把你恨之入骨,单单说你那父亲或许都会觉得,旁人说嫡子不如庶子,他脸上就有光了?”西门庆坦然而对。

段涵良拿着那些书信,心中­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西门庆又是如何得到这些书信的?

“你别问我这些情报从何而来,只要知晓一点。”说着浅笑“在下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即可。”说着好不在意的把玩着茶杯“固然,让函良兄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在下愿意慢慢等……我对那种只要面子,情愿家族走向衰败的人一丁点兴趣也没,函良兄还请放心。”

这时段涵良才觉得越发看不清眼前这人……

眼下自己处于弱势,西门庆在暗,自己在明,他实在是不清楚也看不透这个人。

心中惊慌了两下,可随即在心中嘲讽而笑。

西门庆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也能猜个三五分,他不想卷入官场,可如若在官场无人,他有不可放手做生意。

眼下,有了自己这么个人,的确是需要结盟……

既然段涵良看透了目的,却也无需知晓这过程,心中固然多了几分温怒,可依旧轻描淡写的挥挥手,毫不在意道“西门兄为人我如何信不过?只是,段某无财无权,如何能让西门兄看的上眼?”

这话说的……还真是客套。

西门庆在心中凉笑,从抽屉中拿出一张薄纸放于桌面,提笔落下一字“函良兄你我本是兄弟,我又如何会看在那些外财而抛下兄弟?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况且,他们提出的条件我也瞧不上。”

段涵良的位置恰巧看不见西门庆到底在写什么,心中又显出几分说不出的滋味,有慌张,没底,更有种恐惧…….

其实,西门庆只是坐在那里,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谈判之事,做了何其多?与那些­奸­诈的老狐狸也有过不少交往接触。

西门庆眼下之举,根本不属于鼓弄玄虚,可为何会有一种没底的心慌与恐惧?

段涵良尽可能调整心态,故作坦然道“我自然明了西门兄对我的一片赤诚,只是,段某唯恐连累了西门兄不是?”

西门庆瞟了他眼,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想来段涵良是心里没多少底子,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答复。

故而抿­唇­一笑,拿起先前书写的纸张,吹­干­,手腕一抖,便把纸张轻轻送到段涵良面前。

后者瞧着那短短时间内写出的一页纸,有些感慨这速度,可细细读来,却发现是江南以北的一些商业上的事。

规模都不大,都是一些小本生意,西门庆给自己看这作何?

“我们一直以来谈的都是江南一带的生意,可江南一带人生地不熟,莫名过去抢了别人生意,固然由几位朋友罩着,可倒也不妥。而江南一带往北,则不然,相对比较荒野,可朝廷有意在那边发展粮草等,想来不出几年便可发展出一定规模。”西门庆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谁都心里明白,要给这段涵良一点时间考虑。

段涵良不住点头“的确有这打算,那你可有信得过的人?去做些什么?眼下这两块地方相对荒野,你的衣铺,酒楼什么的都不适合过去开。”

“恩,”西门庆的营业相对比较高档,在当地而已,承受力度不足“先开一个酒楼,一间酒铺,不必卖多好的东西,只是先留个名声罢了,随着规模的扩大我们也逐步扩大。”

段涵良一扫先前的烦闷,嘴角含笑,这西门庆果然是个生意人,这方面的眼光的确独到。

朝廷中尚未落实,眼下连风声也没多少,可却让他瞧的一清二楚“可行是可行,只是朝廷中尚未落实,万一……”

西门庆落落大方的为段涵良斟满茶杯“行与不行我都打算放手一搏,毕竟这种小地方投入的资金可不多。”更何况他来自于后世,又岂会不知,到底有没有拍板定转?

心里不由满足一笑,却让段涵良觉得这小子信心十足,想着自己也不会亏损什么,最多替他打个招呼便点头答应。

待段涵良走出房门,望着黝黑的天空,以及在门外扎马步的武松,不由嘴角勾了勾,却怎么都露不出一丝的笑容。

段家难道就因自己是庶子,而打算如此对待与他?!

不甘啊,他段涵良不甘啊!

其后三日,安和故说受伤,可大多都是皮­肉­伤,只是西门庆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整日没事就去安和房内相陪,固然说是照料,可这大少爷能做什么事儿?

除了端上一杯茶,挤在软榻上,打着哈气看看书,看看账册外,就是询问安和一些事儿,做不好,答不对,少不了一顿咒骂。

几次下来,刚有几分不是滋味的武松,立马心里舒坦了。

本瞧着自家大哥三天两头往里跑,还有些不痛快,可眼下瞧来,则不然嘛。

安和这小子皮痒痒了,才没事给自己找事~

要他,还不如外面练练武,扎扎马步得了轻松自在。

说心里话,安和其实也很纠结,他隐约明白西门庆这几日来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代表什么意思。

似乎,大概,有可能是,他独特的关心?!

安和默默的趴在床.上,其实他一点也不需要这种扭曲的关心,真的一点都不!要!

还有那什么段涵良的东西,居然也会在一旁调侃!哼,不就是比自己多读了两年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自家老爷骂,倒也罢了,可那段涵良还来凑什么热闹?!

安和愤恨的磨着牙,却还得趴在床上抄着书本。

他家老爷没事罚自己这个作何!就算要罚,那也得等他能下床后啊!

还有,他早八百年就能下床了!老爷!

段涵良用了三天时间思考,西门庆给自己看的新,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代表什么,还有他的真假­性­,固然不是希望是真,可万一呢?

段涵良抿紧双­唇­,决定再看看,万一落了西门庆的计谋中,那可是此生都难以再有翻身之日!

故而寻思良久,却终究难下决策,到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在自己尚未确定前,便贸然做出决定,被怒火冲刷丧失理智之下,便把矛头对准亲生父亲乃至同宗之人,这是段涵良玩玩做不出的。

轻咬下­唇­,眼下的生活固然依旧安逸舒适,却或多或少让他多了几分心烦。

瞧着贼头贼脑的安顺,又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眼珠子一转,对那小子招了招手。

和只小耗子似的刺溜声,钻了进来。

段涵良下意识顺了把软毛,想着他前任那位安和,到是像极了西门庆,傲骨非凡,脸庞也有几分俊柔之­色­。

可眼下这只却狡猾的紧,机灵的紧,想来要不了多久也能和安和差不多派出去。

安顺抖了抖毛贼兮兮的瞅了瞅背后,又转过头,被摸的不舒服的摇了摇脑袋“函良哥哥呐,我和你说~”

这话说的还真够软声细语,莎是甜蜜,丝毫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

段涵良知道,这只小耗子有求与自己了~

“哦?你切说吧,我听着就是。”安顺是西门庆贴身之人,偶尔会喜欢做这小事情,闹腾闹腾,毕竟孩子心思未灭,西门庆一般任由他去,可大事上这小子只要犯错,西门庆就下恨手。

“我刚才不小心打扫书房事,把一个砚台打坏了,这几日老爷还蛮喜欢的,如若闻起来,便说你打坏的如何?”说着,还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到是让段涵良嘴角一抽,如若他没记错,自己是管家之人,乃是他家老爷的友人,更是客人吧?

怎么这小厮居然让自己背黑锅?

“那,我可有什么好处?”把玩着自己的发尖,段涵良挑眉。

他想打听些消息,一些西门庆不可能告知自己,却或许无意间会被这小家伙知晓的事儿。

“您说呗~今晚要十个还是二十个?一句话的事儿~”那只耗子得瑟的甩着细长的尾巴,仰着头,仿佛一切都抱在自己身上似的。

这让段涵良一噎,自己真有这么行?还是让那小子觉得自己真有这么行?!

一晚上十个,二十个?!第二天他是要死在床上呢,还是死在床上?!

安顺机灵的发现对方显然对这点一点兴趣都没,拉松着耳朵想了会儿,随即又眼珠子一转,贼亮亮的嘿嘿笑道“那,我告诉你,新知县会如何怎么样?”

“恩?”这句话立刻激起段涵良的兴趣。

固然他早就知道西门庆不可能就此罢休,可却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会何时下手,怎么下手。

眼下这只小耗子自己送上门来,那何必错过?

更何况,顺着他的心意拉近些关系,再套话,倒也不难……

想着,段涵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当即,这只耗子顺着棍子一路往上爬,直接跳到房梁上,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气,还把明明给段涵良的点心放在怀里,真和只老鼠似的卷着被子,鼓着腮帮一边吃,一边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咩,很萌的耗子,今天晚上有事情,所以先快点写好发上来了咩

70抗击与反击

安顺孩子气还较重,一部分在与西门庆纵容了,另一方面便是因眼下西门府条件不错,无需小家伙­操­心。

而便是此处,让安和怎么都瞧不顺眼。总觉得这小厮找的不是替自家老爷分忧,而纯粹是替他添堵,添麻烦的。

眼下,这只小耗子卷了被子嘴里塞满点心,唠唠叨叨的说着这几日府内的小事,段涵良听着也乐趣,可后来发现,这根本没说到关于那新知县的事儿,更没说到其他什么,比如……西门庆那些自己不知道却又想要了解的。

终于吃完点心的小耗子拍拍肚子,刺溜声逃到门外,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啊~”

段涵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这小子狂点我!”唠叨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也就罢了,居然和他那老爷一个德行!

这西门府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否则他段涵良的威名,终究要毁在这群混蛋手里!

可安顺不说也不代表没人知道,更何况西门庆只要闹出动静,便会有人清楚。

那日,新知县被武松一脚踹翻,却也同时被武松身上那股煞气所制,惊吓的卷缩在角落瑟瑟发颤。

可待人走后,心中却是难以消磨的滔天大怒!

而那狗头师爷,更是被一巴掌打掉了满嘴的牙,更是心生恶意,不停的挑唆那新知县,随便给西门庆套上个罪名,先看押收监,派人查抄了他的家府。

就算有人能救出这小子,可值钱,他还不是得乖乖待在大牢里,即时还不是新知县说了算?

要杀要剐,要怎么着了都成。而偌大的西门府可是家大业大,钱财觉不在少数。

即时,都充公了……嘿嘿,就算到时候能够翻案,这些钱又能回来多少?

这么说着,到时让那新知县心里爬了许许多多蚂蚁似的痒痒!抓耳挠腮了一阵,□道“行!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找个什么罪名?”

“这个……”那师爷想了想,随即眼前一亮道“前儿不是李员外家不是说半路上被抢一批货物呢?还有王家也是,西门庆那小子的义弟不是道上的?说不准啊……”没说下去。

可新知县顿时不住点头道“可不是?谁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做的,这所谓的武林豪侠,都是不安分的主!去,给我拿下!”

“哎哎,老爷这可不成啊!”那师爷口齿含糊道“昨儿别人刚寻上门来,所有人都瞧见西门庆把安和从府内抱出,你现在就去抓人,岂不是让人以为是知县您……恩?”

新知县现在就想怎么着了那西门庆,这安和根本不过瘾,更何况,他也就摸了两把,都没怎么着呢!

心里和养了群小虫似的痒,恨不得就扑上去把那西门庆压在床上,抽着鞭子,听着他的哀嚎哭吟,哀求着自己,跪在地上和挑小狗儿似的。

当然,自己肯定会疼这只小狗的。毕竟,谁让那只小狗身份不低,还长得这么让人心痒痒呢~

固然心中尚有几分不快,可依旧挥挥手“成吧,你先去准备起来,过两天我就得要那小子在我床上哭!”

说罢,新知县搓着自己的小胡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后院歇息下。

他得养足体力不是?嘿嘿。

说实话,那军师所想的确不错,可偏偏只有一个问题,此事要占一个快字!

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放才能占了先机。

他的确估计到外界名声才什么都没做,可偏偏西门庆不是个太平的主,别人揍他一拳,他怎么说都得把别人一家给揍死才肯罢休的主。

故而,几乎是第三天,那新知县还在吊儿郎当的想着后天,最晚就是大后天了!把人拿下后,怎么折腾那西门庆时,已经有一衣着破旧,满面沧桑的女子,带着一个半身瘫痪,骨瘦如柴的男子出现在京城,当日便引起轩然大波……

或许是无心,或许是有人纵容之下两姐弟的御状居然真能闹到皇上这。

其后是否有推波助澜况且不说,单单说一点,这皇上已经发话,此事不论真假,不论结果,所告御状也不说真假与否,第一先把兄妹所告的知县压来,第二,整顿全朝上下的官风!

其实,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不可能有假。

官场上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谁家喜欢玩玩,谁家喜欢玩什么,心里都明白的紧。

偶尔有几个特殊口味的,就算自己以为做的再好,却也不可能当真能做到天衣无缝。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这官场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另一头,此事已经过去五日,西门庆料想那新知县应当熬不住了。

不是今日,那最多便是明日之事!

心中微微有了几分兴奋,抬头瞅着床上苦叹的安和,又瞧了瞧一旁认真看书的武松,再看看不远处书写什么的段涵良,微微挑眉,怎么都窝在一处?

那安顺却站在走廊外的小花园里,戳着宠儿玩……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小家伙,真能派上用处,还得几年吧?

想到此处,一家仆忽然跌跌撞撞跑到房门口,瞧见安顺,当即俯身嘟噜了一阵。

安顺脸­色­立刻铁青,随即苍白,踹了对方一脚,便跑进门“老爷,新知县来了。”

段涵良微微挑眉,却见安顺固然脸­色­难看,却丝毫未露惊慌之­色­。

这到底是早已被告知过,还是这小子猜到?

段涵良现在可不敢小瞧西门庆特意一手调.教的两个安字辈的小子~自己可是很丢脸的被这小子耍过。

心里轻笑,却绝不多言,毕竟眼下可是看热闹的时候呢~

“啊,他也就这能耐,熬到现在恐怕还是他身边师爷的功劳。”西门庆轻笑。

说话间,新知县却已经带人冲入府内,官兵四处把守,一副威严的架势。

段涵良立马从怀里掏出手绢蒙住脸,继续低头写他的字。

西门庆真要被带走,自己大不了算个无关人员,待会儿也能出去~

这段涵良想的很好,可结果却不怎么好。

新知县耀武扬威的叫人把此处团团围住,自己则看着西门庆冷笑“来人,替我把这贼人压下!还有身边那些共犯!”

呐?谁是共犯?你说谁是共犯?问都不问句,就共犯了?!

尼玛,这屈打成招都没个过程,就共犯了?

这新知县到底是谁的人?如此有才艺?如此了不起的东西也敢收?!

“新知县,我往日给你面子,敬你三分,你莫要真以为我怕你。”西门庆冷笑“贼人?是打了你了?还是怎么着你了?恩?”

“你小子往日对我不敬,我也不说什么了,可这次这李员外和王家的货物被抢,死了不少人,我已经审问出来,说是你那义弟带人做下的!”新知县冷笑,心中却想着,打?待会儿自己定然要好好打上一顿这西门庆!

长得如此细皮­嫩­­肉­,这鞭子抽上去,定然漂亮的紧!

“哦?新知县可是审问了谁?你家师爷?”依旧坐在位子上,缓缓写着书信。

新知县一噎,心里却因被说中而更是愤怒异常“今日我也休要与你多说废话,先给我拿下!”

“嘿嘿,我说你个新知县,不是说我带人做的吗?怎么非要逮我大哥?”武松见西门庆胸有成竹,自然也不敢乱来,固然现在他都想撕了这所谓的新知县!

压了压怒火,也就说了句嘲讽之言。

“带走!都给我带走!”新知县面皮涨红,气的直跳脚。

师爷瞧着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拽住新知县,叫了声提醒“知县,重点!”

新知县大口大口喘息得愤恨点头“还不动手?”

“新知县似乎忘了,我们这一窝子的可都是有功名在身,如何是你说绑就能绑下的?”西门庆似笑非笑的收了笔,把信叠好,亲自放入信封。

反倒是武松耸了耸鼻子,他终于知道为何大哥当年非要自己去考个秀才。

不为别的,想来光是为了自己闹了麻烦,这秀才的功名固然是小,却也足够拖延,让他有时间去周旋。

心中固然玩笑了下,可当即却涌现一阵烦躁。

自己的确在外历练过一段时日,怎么旁人就会那此说事?大做文章,并栽赃陷害在自家大哥身上?

这让并未真正经历过那些龌龊事的武松,不论如何都料想不急。

“嘿,或许的确如此。”那新知县­阴­冷而笑“眼下我也不是要把你压入大牢,只是请入我的府门,看管起来,待审问清楚,再议不是?更何况,我也是不想让人诬陷了西门老爷你啊。”

西门庆浅笑声,拍拍衣袖“成吧,我就跟你回去次,可我这个朋友得要回去。”

敞开的窗子微微带来一阵风,风柔和的托起西门庆那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

俊美的面容因这份柔儿而多了几分清雅,可却更因他言语的低缓而让那新知县心里痒了一份。

“这……”故意掉了掉众人的胃口,随即瞟了眼西门庆所谓的朋友。

那人一身浅蓝­色­衣衫,料子上层,显然是西门庆名下产业所做,让那人显得分外挺拔而温和。

瞧着架势就知道非富即贵,新知县心里一时想要刁难西门庆下,也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小子肯定是西门庆生意上的朋友,看这小样就知道长得不会有错。

自己就算不做些什么,看看到也好。更何况,带回去为何恐吓一番,让这小子也没胆量暗中帮那西门庆!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章节,发到兔子那边去了...泪奔啊亲

71闹剧

想到此,立刻变脸道“本知县如何会做这等徇私舞弊之事?莫要再说,直接带走!”

段涵良嘴角一抽,想着那知县真的脑子除了那些龌龊事,也没留多少地方思考正经事了吧?

如若他真的被带到衙门,哪怕是新知县的府门内都是件见不得人的事儿!

难不成,还要让家族中人把自己救出?

他在家中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再来这锦上添花一笔,那倒是真的妙计了!

段涵良颇有几分不快的扫了眼西门庆,想着,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这小子闹出的,自己平白受此牵连,他却没个动作?

这要西门庆如何取信与他?将来的合作岂不是空谈?

心中固然如此想着,可段涵良总觉得眼下不过是个闹剧。固然架势看着大,可西门庆绝对有办法处理一二。

想到这,段涵良­干­脆扔下笔墨,懒散的走到西门庆身侧,一副配合工作的样儿。

安和躺在床.上,微微眯了眯眼,却没流露任何过多的恼怒之­色­,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般。

这让段涵良更为肯定,眼下必然有后手。

就在西门庆抬手安抚了武松,让其莫要随意动手时,门外又赶来一群士兵,只是,他们这群人和衙门的捕快稍有不同。

各个穿着整齐军服,面­色­肃然,身上带着一股飒然之气。让人瞧着便忍不住后退三步,远观而望。

新知县刚把人压下,走到府门口,便瞧见这架势,一愣,随即被军师推了推,立刻清醒,抱拳而握“不知阁下也是来捉拿这西门庆的?”心里却嘀咕,瞧着架势,对方怎么说都是个四品,自己是动不了的。

西门庆转手就要落到旁人手里,他还挺不好受的,这小子的滋味自己都没来得及尝口呢。

早知如此,就别听那师爷的屁话!直接当夜派人抓了来,好好折腾折腾过过瘾。

这新知县心里稍有不快,可对方将领却还坐在马上,扫了眼众人,随即翻身下马对那新知县冷哼声“怎么?又在强抢良家……之人了?”良家­妇­女这词正常,良家­妇­男这词,饶是这小将领也说不出口。

新知县一愣,心里则奇了怪了,怎么这将领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个帽子?当即便捷“小官只是审问得知,这段时日商队被劫均和这西门府的二爷武松有关,便打算带回去问个明白。”

话虽客套,但这架势谁瞧不明白?

那小将领冷哼声,从怀里掏出圣旨这么一读。

言辞中的话语顿时让新知县额头冒出一阵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颤“这,这是诬陷!”

诬陷?他们可不知道,但这小将领似乎就是瞧着这知县不顺眼,冷不丁的来了句“还不谢恩?”

当即让那知县一抖,­干­脆趴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那小将领挥手,嫌弃的挥挥手让身后的士兵把这新知县压了下去,随即俯身把西门庆亲自扶起,低头在其耳旁嘟噜了句“我家少爷和老爷对那两匹马儿可是满意呢~”

西门庆轻笑声,缓缓起身“后院还有一匹,要不?”

“真有?!”说着那小将眼前一亮,要不是还有外人,当真便要激动难耐。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说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安顺,你陪着去看看。”

本来这马儿是打算给武松玩的,可既然……公事在前,私事在后吧。

安顺立马一骨碌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恭敬中带着几分调皮道“大人跟我走。”

“还不领路?”将领年少,也不是个注意规矩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不快,眼下他心中只有宝马二字。

段涵良没人搀扶,只能孤苦伶仃的自己爬起。

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如此准时便来了份圣旨,可也知道在西门庆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

而那安和却面­色­平和,眼中带着几分快意……

想来,早就准备好的。

一来为了给新知县个教训,二来……是为了在这境内立威。

今后不论是来了那个知县,又或者知府,都得敬他三分,更别提来找西门庆的麻烦。

只是,他居然连圣旨都能算的了?!

正想着,后院传来一声虎吟,段涵良第一反应就是那叫寅寅的“猫儿”闹腾了。

下一刻,便传来安顺的叫骂“死东西给我趴下,是不是不想吃晚饭了?!”

西门庆听着无奈而叹,摇着头往马厩走反倒是那武松依旧立足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新知县用什么理由来抓西门庆,武松比谁都明白,比谁都知道,为何这安和瞧着自己不顺眼。

在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又何必要连累自家大哥?

只是……只是,为何他家大哥要如此纵容自己?

明知自己的­性­子最后终究是要给他惹出不少麻烦,甚至连累西门府,可,可却依旧如此纵容。

他们甚至不是亲兄弟!

固然,江湖武林中人而言,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可,可也不见得能为其付出良多。

更何况,到这地步……

这已经不是­性­命相托了,而是,而是把自己整个身家­性­命甚至整个家族都托付与对方手中。

他武松,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在意,如此放纵自己……

望着西门庆远去的背影,武松只觉得心中愧疚难当,想起往日种种,想起第一次被介入西门府,被西门庆照料,自读书、习武,随后考取功名,其后那日醉酒,如此折辱了大哥,他却替自己轻轻遮掩而过,其后出门在外还帮自家大哥娶妻生子,照料妻儿,而到眼下的放纵……

武松咬紧下­唇­,心中有着一股难以磨灭的动容和说不出的滋味。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他家大哥要对他如此的好,如此上心?

隐约似乎明白,却又捉摸不透……

入了后院,西门庆第一眼便瞧见那小将双目闪闪发光的瞅着他家寅寅。

微微有些撑不住的揉了揉额头,走上前踹了那只老虎脚“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历大哥的手下,叫我赵盛便成。”口中回答,可双目却为离开过那头老虎。

赵盛知晓跟着历鸿盛征战,自然瞧得出,固然这只老虎自小被人饲养,却难磨其野­性­,眼下不过是被人驯服,这才如猫儿一般的温顺。

可刚刚自己一接近其领地,便险些被攻击……

赵盛心中微微好奇,到底何人调.教?

“赵小哥,寅寅生­性­调皮,莫要放在心上。”说着,见安顺已经牵来马匹,便笑道“此马固然说不上千里良驹,可到是难得一见的宝马。”

赵盛把目光从寅寅身上撤走,转头看向那马匹。

近年来,他军中马匹大多来自于眼前这商人手中。固然考有功名,可……难免被人轻视,毕竟沾染铜臭,在这世道可说不上好字。

可眼下一见,却让人稍有几分出乎预料。

怪不得历大哥几次在自己眼前夸赞这人,并称之为一介君商。

马匹被牵来,那老虎固然不悦,却只是低咆。而那马匹似乎略有几分紧张,但到没有大碍,赵盛拍着马头安抚几下,到是轻松自在的甩着尾巴,看似不在惧怕。

显然这马儿不是如西门庆说的这么简单……

本接这旨意,不过是因历大哥与自己打了个招呼让自己稍稍照料下西门庆,可眼下到让自己捡了便宜。

固然自己此次前来也是想寻得一匹良驹,可如此简单,如此顺利的寻得良驹还真有几分出乎预料。

此外,他也没流露出任何想要托付之事,反倒是淡淡的浅笑,有种如缕春风之­色­。

怎么都看不出先前还被那新知县欺凌过……

“西门老板,谢你良驹了!我回去定会告诉历大哥的。”牵了马匹,算着时间差不多,他也没心思在多加逗留。

而西门庆也不拦,亲自送到门口,淡然道别,却不多言一词。

这让赵盛心中越发好奇,越发看不明白。

他怎么说都是一个军官,更是京城军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居然就这样?

自己来时,他便明白要送匹良驹倒也罢了,可没有拜托之事?好话也没有?就如此淡然?

带着兄弟回京的路上,赵盛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却也忍不住轻笑“怪不得说他是君商,谦谦君子,却入了商道,实在难以想象,难以想象啊!”

这头,西门庆刚送完客,回头便瞧着还呆立原地的武松,瞧着那已经张开长大的小子,忍不住揉了一把脑袋“瞎想什么呢?”

武松奴了奴嘴,心中固然波涛海浪,可依旧难以说出口。

低垂下眼帘似是倔强的撇过头“不,没什么。”什么都没……

西门庆瞧着他那德行,心中轻笑,却也不多提一句,转身走向府内“那一起进来暖暖身子吧,安顺去安排酒宴。”

“安排啥酒宴呢,人不都走了?”那只贼机灵的小耗子立马蹭了上来,万般好奇的询问。

西门庆若有似无的瞟了眼段涵良,轻笑声“让你准备就是了,还说什么屁话。”

想来,刚刚那一闹剧,心中不平的,恐怕不止一两个吧……

72第 72 章

当夜,段涵良毫无征兆的匆匆告辞,一路风尘朴朴却也难以压下心中惊愕之情。

西门庆这人比几年前同期考试时所认识的更为深了三分,如此一来,与他合作前期尚且不会有任何麻烦,但他唯恐到自己飞黄腾达,这小子却会想要控制自己,从而通过他在朝廷中占有一席之位。

固然说,行商者,不便入朝为官,可……

要不要放手一搏?

眼下瞧西门庆好使玩闹的一手,便如天外飞仙一般,让人瞧着华丽,实则捉摸不透,让人云里雾里,却又瞧见结果。

仿佛是天意如此,可有心人都明了势必有人在背后­操­控。

可谁?

旁人或许不知,可他段涵良却瞧的一清二楚!

固然西门庆不会透露丝毫,可他身边那尚未成熟的安和却还能从其脸­色­瞧出一二。

不过是为了在阳谷县树立不可动摇的威信罢了……不不,应该不止,应该更深。

西门庆这人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阳谷县,那他到底……

压下心中的惊慌,段涵良觉得自己都有几分看不透了。原以为简单的事儿,可越想越深,却越无法理解。

眼下要他择舍,段涵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如若不选择了这小子,自己或许连飞黄腾达的机会都没,更别提被人利用的资格。

“切”了声,推开段家大门,瞧着沉静而闷黑的大院,眼下固然是傍晚过后,可毫无人气之­色­,却难免让段涵良心生愤恨之情。

自己这幼子回府,居然连个人都没?!

想那次他家大哥外出十来天回府时,那前仆后拥的架势,再比眼下,当真让他心灰意冷。

固然是被利用,眼下的段涵良也愿意!

他势必要让那些吃里扒外,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明白,空有大脑只有所谓的嫡子身份,是毫无用处的!

他段涵良不是个废物!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东西!

却说另一头,武松心怀对西门庆的愧疚与感恩,打算安分守己、太太平平的留在自家大哥身旁。

就算无法为西门府做些什么贡献,却也不再添乱。

如今联想过往,自己所做所谓,当真是该死的厉害!

每每惹东惹西,平添给大哥找来麻烦。却毫不自知,甚至瞧着旁人替自己收拾摊子,有种微妙的理所当然。

眼下每每思索,都让他恨不得抽上自己几巴掌。

便是如此,武松心中暗暗发誓,如若没有必要,绝不联系外界友人,更是少踏出西门府半步!

只可惜,这一苗头刚出,便被西门庆察觉,招呼这头小虎崽来到身旁,亲密的揉了把脑袋,半抱入怀,含笑道“你是我弟弟,做兄长的多加担待这是自然。更何况……”说着,嘴角含蓄的微微上扬,让人瞧着心痒难耐“更何况,如若你能安分守己,便也不是武松了。”

怀中早已不是男孩,强壮的体魄已经能称之为男子,更何况古时早熟,或许对外界而言,武松早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可偏偏就是在他西门庆眼中,是个尚未长大成熟的孩子罢了。

这一份宠溺,却让武松一震,随即放软了身子,依附在西门庆怀里。

这大哥对自己的好,他又如何不明?

只是,自己何德何能?

“大哥说的对,成大事者不一定非要武艺非凡,惩­奸­除恶,舞文弄墨照样也可以成大事。”深吸了口气,武松说的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反倒是西门庆一听,微微挑眉,怎么着了?这大老虎的武松打算弃武从文?!

消化这句言辞时,都让他下意识看了看窗外,既没有下红雨,也没日出西方啊。

嘴角笑了笑,无奈摇头“得了吧你的,别给我惹麻烦就成,其他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更何况行走江湖,结交奇人异士倒也不错,如若真有才华者带来,能为我所用不是更好?”

武松听着觉得是有几分理由,可尚未吭声,便又听西门庆道“眼下西门府的产业不小,真正安心的没几个,有本事的也不多。如此一来倒有几分妨碍发展,而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却又太过疲倦。你多带几个有能者回来,到真的是帮了我不少。”

当即的,武松听闻却是被说服七分,又想过去,自己只知道历练行走江湖,结交酒­肉­朋友,却没替自家大哥想想又有几分愧疚。

起身“大哥所言极是,过往我太过胡闹,可大哥却一心包容。要不是此次那所谓的新知县妄想泼一盆脏水在我身上,牵连大哥,我到不知自己有多无用!”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连那往日不顺眼的安和都不如!

安和看不起自己,瞧不上他倒也理所当然。

自己占了大哥的宠爱,却不求上进,不知回报……

越想,武松越难过,仿佛浑身卷了层什么,无力挣脱,这份束缚越勒越紧,深深要了他的命般。

“瞎说什么呢,如若他要找我麻烦,就算没你也会找到别的理由。”西门庆暗算时间“你还有几日便要去华山了?”

“如若要去,大概还有半个月不到。”武松本­性­而言的确想去,可事到如今他真的……不过,如若是为大哥寻得良材到……总觉得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似的。

“恩,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府上缺几个背景­干­净的武师,押运货或调.教子弟之用,此外,如若有脑子的账房管事瞧见好的也替我问问愿意不愿意来我府上做事。但你切勿忘记,不可使­奸­计,也不可强迫旁人,必须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来替我做事,否则反倒是会坏事儿。”啧啧,本来还想吃此­肉­再让这傻小子走的……眼下看来有些困难。

自己这身子到真是麻烦,欲.念过重,固然他已经修生养­性­多年,少食荤腥,多饮茶,忌酒,多眠,更是不近女.­色­,怎么现在也会时不时的有种渴.望?

或许吃过一次荤腥,便越发容易惦念?

想到这,西门庆若有似无的瞟了眼还略带愧疚的武松。

想着那夜,固然疼了点,可到真是舒爽的厉害,自己没白养这头老虎。

到真是吃­肉­的主,还真够厉害的紧。

自己被他­操­.弄了一夜,却有种……

想到这,原本尚未醒觉的欲.念,悄然爬上心头,猫爪似的痒得厉害。

可眼下两人这种关系,他有不能做什么!只能心痒着!

想到这,颇有几分不悦的瞪了眼武松。

“这我自然知晓,大哥。”武松没察觉这么多,只是感到自家大哥有些不快,立马自己反省错误。

“没事的话,就先滚出去吧。”瞧着就心烦!

武松瞧着西门庆略带不耐烦的挥手,甚至却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拿起账册,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出书房。

这头,段涵良回府,自然有一番作为。

而那在外行军打仗的历鸿盛却遇到不小的麻烦……

西门府的大小姐,西门诗琴因换了个更为规矩的丫鬟稍有不习惯,偶尔在院内瞧见武大郎的女儿迎儿自然欢喜,可迎儿丧母,父亲­性­子又软府内少有人瞧得上一二。

原本自己还是大小姐的侍女自然不一样,眼下……

瞧着大小姐带着新丫鬟欢天喜地的跑来,却有种被抛下的滋味,­性­子更是少了往日的活泼,几番玩耍却让这大小姐多了几分无趣,便更少寻来玩闹。

更何况,大小姐从小没娘,自然不知故母之痛。而迎儿却知晓是弄儿一手带大,年幼丧母之痛无言而语,反倒是让这两个自小长大的姑娘多了几分话不投机的滋味。

西门庆听闻此事,只是笑了笑,吩咐眼下后院的管事庆儿“小姐年纪不小了,该让他好好学学女儿家的事儿了,此外,琴棋书画莫要拉下。”

“是,小姐自小聪明伶俐,长得又美貌动人,大了必然天下少有的才女。”那庆儿原本是西门庆寻来玩闹的丫头,长得娇媚,不过却安分守己故而留下。

当年西门庆较为器重弄儿,但其后嫁给武大郎便不可重用。

反倒是这美貌的丫头居然颇有几分终生不嫁的滋味,固然尚有几分对不起她,却可重用。

“才女那是必然,只是莫要让他痴傻了才是真。”西门庆抿了口茶水,瞟了眼躲在一旁偷懒的安和,心中暗叹这傻小子什么时候能用,口中却道“如何管家,驭夫才是关键。待小姐年满十三,我便亲自管教。”

听闻,庆儿立刻俯身“小姐有老爷这般父亲,当真是小姐的福气!”

西门庆此言一出,庆儿又如何不明?自家老爷当真是对女儿上心的紧,就算将来有了续妻,生了嫡子,却也不可动摇自家小姐的地位。

第二日,小姐得了新的教书先生,每日隔着帘子教书授课,学的是诗词歌赋,下午则是琴棋书画,入睡前便是有专门的嬷嬷教授内院之事。

每隔几日,便带西门诗琴外出游玩一番,让其长长见识,而非让其成为深闺内院中的女子,一样不知一样不晓。

至于迎儿则与普通西门子弟一般,有专门授课先生,到是让两个发小越走越远。

73第 73 章

安和是瞧着小姐与迎儿长大的,自然是稍有不明,瞧见四下无人,便忍不住询问一二。

西门庆听闻只是笑着摇头“迎儿的确是难得的好姑娘,只是诗琴毕竟是我的女儿,我期于厚望。将来势必要嫁入高堂之后,或深宫内院也不是不无可能。

迎儿作为陪嫁丫头太过亲密,就算两人知晓,却也难分真正的主仆关系。情同姐妹固然好,可在那种地方,却万万要不得。”

“可,如若小姐并不像嫁入那种地方呢?”安和毕竟是心疼瞧着长大的姑娘,忍不住为其劝说。

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瞟了他眼“那他就必须继承西门府的家产!”

“没有听说过女子继承家业的!”安和下意识反驳。

可谁知,西门庆却并未放在心上“我也想过找个上门女婿,入赘我府,­性­子不必多好,也不必多有才华,一切皆听诗琴即可。又或者稍有才华,却事事顺着我家诗琴。两者,他终究要选其一。”故而如此,他才说在诗琴十三岁后便带着身旁历练段时日,他要那种生活皆可“更何况,前有武则天,后有慈禧……女人,女人有怎么样了?!”自己当年也是吃过几次女人的亏啊~

美如毒蝎的女子可不再少数,能成大事者更不在一二。

安和虽说不明慈禧是何许人,但对自家老爷这番言辞还是稍有惊心,但转念一想,也不去­干­涉。

“故人有言,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这话我到觉得有些瑕疵,富不过三代上有事实可证,但穷不过三代却难。”这世道,穷人生生世世的穷下去也不是没可能的“我不指望西门府的家产能流传千古,更不指望我那些所谓的子孙也能享福。但只要我还活着,便不许这个家垮了!”

“定当辅佐老爷左右!”安和被那垮台二字一压,顿时双腿一软跪于地面,可心中却更为火热一片。

自己固然只是小厮出生,可老爷却从不低看自己一档,处处培养教导。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安和了……

听那誓言,西门庆满意的微微颔首,拉起安和的一缕发丝,拽到眼前“我培养你为心腹,便是希望你莫要出差错。武松这小子我从不指望他能­干­正事,可你不同。他我会宠着,陪着,玩闹着,但你绝不会有这待遇!如若错事便会有罚,可曾记住?”言辞锐利,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双­唇­落上那一律发丝。

这番警告,让安和心中固然不平,可总觉得……自己更为被老爷器重,当下点头“安和自然明白老爷的心思。”可瞧着老爷那双­唇­落在发丝上时,他却觉得好似落在自己脸上一般,一股燥热忍耐不住的从心底升起,痒得厉害,渴望的厉害。

只是,到底渴望什么?

安和心里隐约或许明白,他却绝不能多想,更是不敢……

老爷不会让武松去管事,更不会去接触西门府的家业,但会宠着,疼着。可对自己却甚是严厉,也要求颇多。

总觉得,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满足。

可为何有这种滋味,安和也不明白。

老爷带给他的感觉有太多自己无法理解,无法明了的。

瞧着那缕发丝自老爷手中缓缓散下,落回肩头,莫名的失落……

“行了,安顺那小子聪明的紧,可­性­子懒散了点,过去年幼,我也不放在心上。可如今也有十二了,你多鞭策鞭策,他将来会和你一样。”说罢,挥手便让安和退下。

待走到门口,瞧见还和寅寅嬉闹一起的安顺,安和忍不住压了压太阳|­茓­,这小子……

他在这年纪都做什么了?居然还这么没轻没重的!

想着便拎起那小子的后颈,往院外走。

“呀,安和哥哥­干­嘛拉人家,寅寅……”莫名其妙被拽走的傻小子还有些转不过弯呢。

安和压了压眉角,还人家?!人家他个脑袋!“自今日起,你不单单要伺候老爷,还要抽时间见见几个管事和掌柜,课业也不能落下,如若在两年内考不出秀才,就滚出西门府!”

安顺听着就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一瘪嘴,就差哇的哭出来。

秀气的小脸蛋,挂着泪珠,让人瞧着甚是可怜~

只可惜,这没怜香惜玉之人啊~

现在,整个家都忙,谁都忙的要死要活,除了武松。

眼下,武松终于有些明白,自己似乎介入不了。

也有想要自暴自弃,不明为何自家大哥不把事儿交给自己去做,他不信自己做的比那安和差。

可,也知道,自家大哥是见其不够稳重,阅历不足,脾气暴躁,故而如此。

离别前五日,武松实在有些闲着慌,便跑到书房,见其兄长正靠在软榻上打着哈气,初春的寒气让他立马反手关了门,暖和了身子才曾到西门庆身旁。

后者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睛瞟了这头老虎眼“何事?”

“大哥,我真有这么差?你都不愿信任与我。”说着,双手却下意识的搂住西门庆略显瘦弱的身子。

只是入怀却柔软之极,比那些女儿家的身子都香!

到也不是西门庆身子真香,纯粹是衣服清洗后的皂角味与房内熏香之味。

“你如若真闲着无聊,就去做几天的武师,教教那些野小子们。”懒散的打了个哈气,嗅了嗅武松身上怀有的男子之气。

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肌­肉­­精­致而富有曲线,特别是那胸肌,壮实而富有弹­性­……

西门庆把身子埋在其中,嘴角却似笑非笑,双手不停的卡着油,哎,哎~摸着感觉真好。

这小子又­干­净,还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真比外面的好多了~

既然武松无法辅助自己成大事,那­干­脆养着玩吧。

而且,真要辅助自己,西门庆还有几分怕,毕竟前有廖智臣在先,如若武松也这德行,自己岂不是非要懊恼死了?

眼下他这种­性­子反倒好了,只知武与侠义,不知权威的滋味,留在他身旁最是安全~

不过,现在好想要上去一口啊……

西门庆不动声­色­的拉开些许武松的前襟,瞧着那胸肌,暗暗发饿着……

武松丝毫没察觉西门庆的举动,只想着自己认识的人中,那些能带回府给他家大哥瞧瞧“大哥,我上次出门在外,认识个叫飞天豹的,伸手不错,而且无父无母,更无妻儿……”

“不够安分守己,不要~我不介意替他养家,但必须安分。”西门庆内心呻.吟,自己要不要对武松下药?让其昏睡,自己先万事,过过瘾?待他醒来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儿~“没有妻儿,更无父无母,这种人随时可能叛变,我无法重托。除非此人重情重义,我又有恩于他。眼下平白请来,就算此人重义,可料不准那天说走就走。”

武松“哦”了声,扯了扯身子,让他家大哥靠的更舒服,接着又说“那你看……”

这一下午,武松都在说自己所认识的友人,就盼着西门庆能瞧上一二。

可西门庆听着几乎没个满意的,不过却也把这小子眼下交了多少朋友摸得一清二楚,顺带也知道他认识了那些书中之人……

按理说,差不多要开始了,自己这行者又该如何处理?

平白交出去,他是万万做不到的,那……

还是看这小子的意思?

想到这,西门庆有种心烦意乱的滋味,张嘴就对着那块垂涎已久的胸肌便是一口!

武松吃痛,嘶了声,可没多想,只是低头瞧着自家大哥。

西门庆顿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立马翻身,背对着他“啰嗦死了,都不知让我睡会儿!”

武松瞧着胸口还带着唾液的咬痕,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可随即知晓自己打扰自家大哥,心想要不自己还是出去练练武?

“动什么动?被子都让你弄冷了!”固然房内暖盆生着,可为空出现一氧化碳中毒的事儿,还是有气流传动,怎么说房内都有些凉意。

武松此人却比暖炉都热,往身旁一趟,自己丝毫不觉寒­色­。

眼下见他要走,又怎么可能舍得?

“那个大哥身子也太单薄了点吧?也不知吃的都跑哪去了。”武松忍不住嘟噜了句,顺带下意识想要捏一把西门庆的肚子。

自然不会有多少­肉­,可同样也会惹来一巴掌的,蠢老虎……

老虎­肉­,吃,还是不吃?吃的话要怎么吃?如何下嘴?

西门庆这几日都快被这问题闹腾的吃不好睡不着了!

安顺这几日有安和带着,平白乖巧了许多,就算想要找谁麻烦都有些困难。

此外,历鸿盛出兵,却陷入僵局,原本看好的战事,眼下却多了几分莫名的被动。

武松后日便要走了,自己又不可能再装醉让他做些什么,暗恨咬牙,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日子将至。

待那日来临,西门庆心中尚有几分不爽,毕竟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

饶是如此,他却只能送其出府,寻来狐毛披肩抖开,为他亲自披上。

那一身黑­色­狐狸毛小坎异常合身,在北方的初春倒也不会嫌热。

武松咧着嘴,摸了摸那黑狐坎肩,笑的嘴都裂到脑后。

西门庆把他拉到无人处,轻叹声“我对你自小便不求太多,只求你平平安安,可你却爱习武弄枪的……眼下你愿走这天路便走下去,反正有西门府替你撑腰。”

这一番言辞说的甚是感人肺腑,武松听着顿时眼眶一红,下意识搂紧西门庆,顺带保证发誓绝不会给大哥添麻烦,更不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寻得良材给大哥带来。

西门庆的目的达到了,舒坦的嗅着武松的气息,搂抱中顺带卡了会儿油才松开。

对那头傻老虎微微一笑,轻轻抛下一句告辞,便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

74第 74 章

武松走后,西门庆固然心中还少有怨念,可倒也因瞧不着而不再有过多惦记。

毕竟吃不着,也瞧不见了,心死了~

难不成,还出门去寻那头老虎崽子?扑到上了他?!

以大局为重而言……不可做,不可做啊~

然,每每孤身一人时,却也会时不时的思念那么一小下这头老虎。

西门庆对自己说,真的只有那么一小下……

边境战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只是历鸿盛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自己在他身上花费过多,如若转而重新培养一份轻易,或许不会有历鸿盛与自己之间那般铁。

而且战败回京,历鸿盛恐怕也难有过多出头之日。

西门庆不太记得历史上是否有这场战役,水浒本就小说之作,固然结合历史,却也并非详尽道来。

疲倦的揉着隐隐发胀的额头,最重要的便是,这该死的朝代有着前世历史中并未出现的人物。

历鸿盛便其中之一……

如若当真有水浒出现,那一百零八将单挑之下,会不会让这小子上场?

上了到也无所谓,可万一武松……

这事儿还真够麻烦,自己到底该放纵这头虎崽子,还是约束下?

想着西门庆摸了摸下巴,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窗外盛开的桃花。

这几日差不多该推出些新东西了,再不出,几家铺子都快没活力了。

至于那头老虎崽子……

呵,他还没听说过那只猴崽子能翻出如来的五指山的。

嘴角微微上扬三分,对武松那小子西门庆不确定是否存了与廖智臣一样的感情。

会为其不顾生死的地步,但如若是他,放弃一二也并非不可能。

初春,农忙,万物复苏之时。

武松与华山结交友人,豪情万丈,却当真是痛快万分。

这快意江湖之事,当真是让武松这等男儿热血沸腾,畅快之极。

那日,在酒庄饮酒,身旁是前几日所认识的友人,­性­子都极合口味。唯一让武松为难的便是,这几人都不适合带给大哥认识。

大哥要的是稳重可靠之人,有责任有家室的,最好还有点小迂腐。

可眼前这两人或许太过叛离,固然豪爽,却不适合武师等职。

哎,他都老大不小了,却不能为自家大哥做些什么,当真是浑身难受的紧!

“唉,你可听说,这及时雨宋江,呼保义被发配江州了!”不远处一个壮汉惋惜道。

“啥?!居然有这等子的事儿?!谁敢!”说着,同桌之人双目瞪圆,两颊发红。

好义,冲动。武松下意识在心中点评,不过随即转头失笑,自己果然和他那大哥待久了。

大哥­性­子太重,心太细,和这等江湖儿女自然不同。

其实这两人倒也不错,宋江这等人物,武松自然也久仰大名。只可惜,尚未一见,便是如此,眼下听着却也多了几分惋惜与不爽之­色­。

朝廷?朝廷多是为一己私利,见不得及时雨宋江这等做派,自然早晚会被赶下台,或如现在这般,随便找个借口发配了。

武松心中颇有几分惋惜,可依旧没开口说句什么。

毕竟他心如明镜,如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被有心人抓了辫子,最后倒霉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家大哥,西门庆!

西门府家大业大,窥视之人不在少数。

更何况,他家大哥长得如此玉树凌风,英俊不凡,别说窥视家产,直接连大哥的人,都有不少窥视!

想到这,武松心中便有几分愤怒和不爽,他家大哥在自己心中说不上神仙般的人物,却也不是那种凡夫俗子可以窥视的!

特别是自己离府前,他家大哥怎么都不愿让自己Сhā手,甚至知晓的那事儿……

一个小小的知县便敢如此对待他家大哥,窥视其身,难保旁人不会!

可……这种事要他如何张嘴去问?就算问了他家大哥又会告知一二?

这种羞愧之事,是个男人便会觉得耻辱万分。与西门庆相识多年,又如何不知,这个男人是何等高傲。

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等肮脏之事!万般不会说出口!

只是,这世道并非他们说的算。大哥又是经商之人,势必要与官府有所挂钩……

想到这,武松真想直接推翻了这世道!就算他不做那位置,却也要让自家兄弟坐,护其兄长一生平安!

然,这念头不过昙花一现。

出至即消,瞧着身旁两位友人已经上前和先前咋咋呼呼大汗感叹世道炎凉顺带把酒言欢,毫不畅快!

武松瞧着那四人,见其招呼自己,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起身,左手拎起酒坛,拉了把椅子一同入座“也不知是否有人会去救?”

那四人双双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显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松老弟啊,及时雨这等大人物,要救吗?”说着还颇有几分别有深意之感。

武松心里暗笑,固然对那松江有种松口气,可……确有几分不屑。

仰头喝了口酒,掩盖这份嘲讽之­色­。

“今日我们不说这种糟心事,来来来,喝酒喝酒!对了,什么时候能到地?”他这次是来参加什么所谓的群雄聚的,就是想要长长见识,多认识几个人。

否则,他绝不会离开自家大哥半步!

“快了,要不了几日便可到。”身旁男子抿了口酒,抓了把花生往嘴里扔“瞧着时辰,这几日应当会聚集不少奇人异事吧?”说着心里甚是喜悦,眼中也难以掩藏那份激动之­色­。

武松固然拿碗,可动作相对斯文了三分。

喝了口酒,微微颔首“要不乘着天­色­尚早,再赶赶路?”

先前说话那人看了看天­色­,微微颔首“那也成!走吧。”

“哎,你们也是要去群雄聚的?”刚认识的两人立刻好奇抬头,目光一一扫过三人,立刻兴奋道“真好通路,我们一起去吧!”

“这位兄弟也是?”试探着开口。

那人当即一拍大腿“啧!怎么瞧不起兄弟我?你们这有个西门府的打虎武松,我们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武松心中一动,固然身旁两位友人立刻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怎么可能有这意思?大家都是好兄弟,绝无看不起的意思。”

对方立马哈哈大笑说是玩闹之语,莫要当真。

可饶是如此,也难消武松心中不安之­色­。

西门府的打虎武松?

打虎武松这等言辞,武松听多了,可都是需要介绍方才能知晓一二。

自己尚未开口,身旁两人也未引荐,也就是说,这两人瞧着自己就认出?这到也罢了,可为何偏偏要加上西门府三字?

不怪武松,眼下在这小子眼中,西门府就是腹背受敌,自家那细弱的大哥苦苦支撑。自己这座弟弟的居然还时不时的给他添麻烦。

心中固然不愿承认,可还是忍不住如此认为,想要尽可能避免任何麻烦给大哥。

临走前,他家大哥固然没有开口,可安和却从侧面提点,莫要引火上身,不少人可能会在外给武松找麻烦,最后一盘脏水破到西门府上。

就算是与安和尚有不平处,却也不会在这事上反驳一句。

眼下,固然那些人豪迈的厉害,不想是有心之人,却偏偏就是这一句话,让武松警惕的厉害。

半夜梦睡时分,都能留个心眼。

再怎么说他都是读过书的人,就算是喜欢江湖豪爽之­色­,却也并非寻常江湖中人。

怎么可能当真一门心思不知给自己留三分余地?

更何况,他家大哥自小教导,看人要从蛛丝马迹中寻得答案,世人皆有一颗心,心中欲.念为贪,故而人心不可信,莫要轻易信任。

想到此处,武松留下一锭银子与桌面,却在不经意间打量那两人。

见自己抛下银子,并未流露过多惊愕之­色­,想来是知晓自己因那西门府三字,家底颇为丰厚,故而从不惊讶。

甚至没流露任何神­色­,一如之前,出门同行。

武松固然比西门庆年幼,却并不是无知之人,不少事上的确不如自家大哥锐利。

故而同行三日,却丝毫没瞧见任何破绽。心中甚至隐隐放下戒备……

群雄聚当真是群英荟萃,路上倒得出名的,介一一出现。

不过,此事讨论最多的摸过是两件事儿。

其一,宋江;其二便是边境上的战役。

这战,武松也是知晓的,此次的将军乃是他家大哥的友人,在朝廷中颇为有几分地位,而在暗中更是多为帮助他西门府。

固然前两次的宝马自己都没摸到就被送给那将军,让武松心中颇有几分不爽,总觉得自家大哥对自己没过去那般上心外到也没其他。

这头武松还在思索到底找哪几人给他家大哥引荐,那头却已经痛骂的天翻地覆。

“那历鸿盛毛都没长齐,就出兵打仗了!不败才怪了!”说话是个胡子邋遢的男人。

武松一时没想起他到底是何许人,便只是抿了口酒。他对历鸿盛眼下的困局也甚是不爽,可因其大哥,而不会开口说上一句。

“切,不就是谈了一个好老子嘛!要老子我,绝对能杀那些狗腿子个­精­光!”不知何许人,立刻附言。

武松稍稍皱眉,他听自家大哥说过,这历鸿盛不可小瞧。

75第 75 章

四月初,边疆北败,历鸿盛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而战场上,失败便只有一个下场,人固然活了下来,可却回京城时受到冷遇。

往日夹道欢迎,如今自己却如阶下囚一般,连头都太不起来。

门庭若空的历家,现在更是无人问津。

年少的历鸿盛在家中,抓紧了双手,暗恨不已。

这次败,一败在兵力,当今圣上不论如何都不愿增兵;二败在对方诡计多端,如自己父亲所言,自己的确年少了些许。

一路胜利,让自己少有几分晕头。

可,眼下自己所做所谓,便要承担。

明日上朝,当今圣上要杀要剐,随意,只盼着莫要牵连旁人。

然,第二日,圣上不过是免去他的官职,这让历鸿盛心中一叹,却更有几分失落。

圣上的错,不在错,固然兵力不足,可圣上绝不会有自己的错,错就在他这将士圣上。

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叩头谢恩。

可谁知,下一道旨意却拨了自己父亲与几个兄长的皮子!

这顿时让历鸿盛浑身冰凉,趴在地上浑浑噩噩。

代替父亲与兄长的乃是朝中另一派人,与自己家交恶。

如今却,却……中间没一点水分,历鸿盛打死都不信。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随父亲离开皇宫。

眼下,他们历府,固然有着往日一般的身份,可半点实权都没。

甚至还算得罪了当今圣上,而遭到嫌弃。

就算往日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离自己远远地。

历鸿盛瞧着,不过冷笑声。

原以为最多自己这辈子上不来战场,可谁曾想……

又过半月多,看门的刘大爷忽然禀报说,有个阳谷县的西门官人拍人送来些东西。

在房内颇有几分自甘堕落的历鸿盛听闻一顿,这些日子,固然父亲等人多加宽慰,说并非自己过错。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历鸿盛难受。

更重要的是,这短短一个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算是看了个透彻。

然,偏偏这时,那小小的商人之后,居然还会派人来送礼?

往日西门庆送东西,他能理解,不过是为了巴结,可现在呢?

不论怎么说历鸿盛还是推开房门,瞧见那一车的茶叶与每年开春送来的毫无差异,就连拉马车的马都是难得的良驹。

送货之人,把东西一扔,便要告辞。

可却被历鸿盛拦下,但张嘴想说什么,却偏偏一字一词都说不出。

眼中都有些胀热,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替我谢谢你家老爷。”

“客气啥呢,我家老爷都说了,都是朋友,莫要说这两个词,生分了。”管事哈哈一笑“历公子莫要心灰意冷,免得落入旁人眼中看了笑话。”

“哎,我知道了。”并未安慰,只是带着几分实话实说的憨厚。历鸿盛深吸了口气,微微颔首,算是记下。

“那老朽先走了啊,这马车里有些东西放不久,记得先吃。”说着便告辞。

这头历鸿盛终于重回自信,可江湖中人则越发闹腾。

第三个月,代替历鸿盛的将军又吃了败仗。

这几乎成了江湖中人饭后闲谈,说那将军怎么怎么不好,皇上怎么怎么不会看人,如若自己去,又会如何云云。

这头,那所谓的武林大会已经闹腾的差不多。

武松一身正气,在这几日里,自然受到旁人瞩目,更因其行事作风,以及豪爽的­性­子,惹来众人追捧。

可,武松也瞧了旁人。这大多数的,还真不能带回去给自家大哥用。

都无拘无束的厉害,偷拿钱财都不会被人说三道四,实在不妥。

先前看上的书生,显然早已有人瞄准。

武松也去询问,后者只是笑着摇头拒绝。

武松想着,还是别太为难,便道也罢了,可末了还是说了句“先生如若想要安安稳稳的隐居,莫要忘了西门府。”

那书生反倒笑道“隐居?寻你西门府?莫不是奇怪?”

“大隐隐于市,想来阁下不会不知吧。”末了还自顾自轻笑声“我这次出来前答应给大哥找两个良材,看了不少人,都不如阁下,眼下阁下却也不愿久居一处,实在可惜。”

书生心头一跳,随即颇为惋惜的叹息“要不是先答应旁人,我势必回去西门府。”

“没关系,今后还想来便来吧。”武松没有再强求,起身告辞。

其后几日,武松不过去叫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友人,问起愿不愿意做个武师,或看看货物,教教人的。

有些自然不愿,有些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武松自然也不客气的说了三两条规矩,最后把待遇什么的都一一说明。

这些人都早已想要寻一地方安居,自然不会拒绝武松的美意。

在外逛了圈,只觉得这世间越来越乱,越发担心自家府内的大哥。

便­干­脆绕道把人送去时去瞧了瞧西门庆,可武松是半夜翻墙进去的……

寅寅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子,便转身继续睡过去。

可当武松推开房门时,却见西门庆依旧没睡,单衣坐在窗台前,窗门还敞开着。

固然已经六月左右,天气颇有几分热意,可西门庆身子单薄。

武松瞧见当即关上房门,赶上前,替他关了窗户“大哥也太不注意身子了吧?”

西门庆抬头瞧了他眼,笑笑,似乎并不在意“你回来了?”

“恩,路过,想打个了。”见西门庆桌前的美酒,有些诧异“大哥不是不爱喝酒吗?”

“啊,”西门庆微微颔首“心比较烦。”

“大哥是怎么了?”见一直支撑着西门府的大哥,也会流露出疲倦而心烦意乱的神情,武松颇有几分心疼“说出来,我也好知道能提大哥做些什么。”

“你在外,看的势必比我多。武松你觉得这世界怎么样了?”说着忍不住一叹,仰头又是一口。

“乱,乱的厉害。”武松憨厚耿直,固然明白大哥的心思,可依旧不知道如何宽慰。

“不错,乱的厉害,势必要改朝换代了,这金,并不是好对付的,当今圣上又是个不愿主战的。”忍不住垂下眼帘,他固然能改动身旁的格局,却改动不了大局。

如若真到改朝换代之时,自己又该如何?

西门府又该如何?

这才是真正让西门庆烦躁的,他其他不怕,便是怕大金入城,烧杀抢掠,自己那时又该如何呢?

自己这富足的西门府势必会成了那群野蛮之人的目标,烧杀抢掠势必首当其冲。

就算外面的家业败了到也无所谓,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偌大的西门府,又该怎么办。

“大哥,我去参军,来保护你。”瞧着如今的大哥,武松心疼的厉害。

“没用的,”其后的岳飞又是什么下场?

西门庆实在是忍不住烦躁“来陪我喝酒吧。”从桌下掏出几坛美酒,这些就,看着醇香,可后劲十足。

西门庆实在不想在委屈了自己,打算再来个灌醉,让他爽上一把再说。

武松自然不疑有他,痛痛快快的赔了西门庆一夜。

只可惜,浑浑噩噩时,漏了那­奸­计得逞的西门庆满足而笑的目光。

武松醉了不知事,西门庆便­干­脆慢慢悠悠的伺候好自己,拽着小老虎扔床.上,墨迹了会儿,一屁.股坐了上去,哼子哼子爽了后,又挑逗番,继续第二局。

可谁知,刚到第二局,那只死老虎忽然来了劲,扣死了西门庆的腰,压于身下,这是百般的刁钻,百般的蹂躏。

西门庆算是舒爽了,却也觉过头。

想想,双腿发软,想动也动不了,­干­脆往他怀里一滚,睡死过去。

第二日晌午,武松头疼脑热的醒来。

瞧着四周,他就记得自己回来看看大哥,大哥心烦,自己就陪着喝酒,然后呢?

想着,便觉身侧有人,刚低头望下去……

武松脸­色­苍白,瞧着那白皙的身子上,星星点点,便知道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孽!

这第一次就这样倒也罢了,大哥也原谅了他,可,可第二次怎么,怎么还这样?!

等大哥醒来,自己又该如何交代?

武松重情重义,这种污人之事,他从未想过。

第一次发生后,他固然觉得百般的舒服,可,可却不敢多回忆一次!

他知道自己错的厉害,恨不得宰了自己的心思都有。

可大哥仁慈,更是不许。

那这第二次呢?!

武松浑身冰凉,暗恨自己!

想着便那把刀割了下面那害了自家大哥的物件!

可自己刚一动,西门庆便皱眉“嗯”了声,缓缓醒来。

武松瞧着当即跪在床下,如第一次办。

西门庆睁眼便见这德行,底下那并非用来承欢的地方又痛又胀,不过身子骨到是舒坦。

这小子到是个能手,自己到没敲出来。

表面不动声­色­的批了件衣服,靠在床头,平静许久。

武松见西门庆良久都没说话,显然是气急了,再次拿起那刀,对他大哥说“大哥,我知道此事是我不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这种混账错!我,我!”说着便来来个刀起刀落。

可西门庆许吗?

76第 76 章

这宝贝东西他可得留着享受后半辈子的,自然不许!

抬手扇了一巴掌,顺带把刀抢来扔了。

只是动作太大,原本便是披着的里衣顿时散开。

让武松把自己昨夜做的荒唐事记得一清二楚,他是怎么把西门庆摁在身下,这么进去的,那地方又是如何又紧又热,还怎么逼迫自家大哥尖叫不已,如若叫的不满意,还会戏弄一番。

想着,头上充血不提,下面都充血了……

只是如此一来,武松更觉自己龌龊。想找个地方,了解了自己!免得一再给大哥添麻烦不说,还,还这般轻薄了他家大哥。

“此事,不怪你,我也有错……”良久,西门庆微微叹息“昨夜,昨夜罢了,如若你……便忘了吧。”

“此事怎么能怪大哥呢!”武松听着立马急了“明明多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居然,居然!上次也是如此,这次还是如此!我,我今后不喝酒了!”

西门庆听着不由笑了声“不喝酒还是武松,罢了,去替我端热水来,我要洗漱一番。”说着微微叹息“身上黏的厉害,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话,太过,太过……

武松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昨夜的汗水与液体,自己当时脑子也不知这么抽了,百般戏耍自家大哥不提,还,还把东西留在大哥体内不说,更是,更是……

想着抬头见大哥额头还有白­色­的印记,更是低头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昨夜大哥也醉了,所以才会毫无反抗任由自己百般戏弄不说,还如此乖的配合。

踉跄仓皇逃出房内,西门庆见那只老虎的背影,不由得意而笑。

这头老虎算是吃到­肉­味了,今后可会时常惦记吧?

梳洗后,西门庆和那头傻老虎说的是一清二楚,自己不怪他,一点都不怪,莫要放心里,反正有一便有二,自己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态度让武松顿时脸­色­铁青不快“大哥难道在外也如此随便?!”口气冲的厉害。

这让西门庆一愣,随即摇头“怎么可能!你当我如此下贱!?”

顿时,武松觉得自己冒犯,又乖乖跪下,默不作声。

西门庆见他如此,不由叹息“我宠溺多年,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生分了你我的关系。你年纪也不小,的确该娶妻生子,对我做出这等事,也,也能理解。”

说着脸上不有付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武松瞧着只觉得嘴­干­的厉害。

他听着那话,总觉得这话入耳便是“对妻子做这事也是正常。”对妻子做,妻子做……

不知怎么的,武松又想起昨夜,那一夜的缠绵。立马低头狠狠甩了自己三巴掌。

西门庆见状当即抓住他的时候“你这是怎么了?我都不怪你,你何必如此?”

“大,大哥我……”武松哽咽着“我这般畜生,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我?”

西门庆反倒是轻笑,揉着他的脑袋“你还小,等你再大点便明白了。”

他便是喜欢武松这样,过去他的确爱着廖智臣,可这毕竟是过去。

然,再让他爱上另一个廖智臣,这显然不可能。

这些日子,他隐约也能瞧得出几分安和的举动。

可,这不会,也不可能。

安和太聪明,太机灵,又是让他觉得这或许是第二个廖智臣,让他忍不住便越发严厉管教,越发疏远。

可这只傻头傻脑的呆老虎,却不同

似乎总有自己­操­不完的心血,更有数不完的烦心事要替他收拾。

或许是花了太多心血,故而差会如此?

西门庆想着不由轻笑,刚开始还只是喜欢他身上那股清爽的滋味,身子有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填满,便­干­脆选了他。

可,随后呢?

越陷越深的反倒是自己……

“大哥,我……”武松被瞧着忽然说不出话,吞吞吐吐之下,漠然低头。

“你不是说替我找来不少人吗?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瞧瞧。”西门庆自然没错过武松眼中的尴尬,­干­脆扯开话题。

“大哥今日先多歇歇,”他还记得第一次,大哥真正在床上躺了几日,又是发烧又是生病的,折腾许久“让他们多等些时日也无所谓。”

“恩,也好。”那地方被用狠了,先前清洗时,便觉得有些合不上,一用力便又酸又胀,还隐隐发疼的,叹了口气“滚边上去。”

“大哥有什么吩咐便直接叫我,我就在边上。”武松退到一旁,可眼角依旧偷瞄着西门庆。

好坏而言,西门庆长相俊秀,可贵便贵在他那身气韵上,翩翩君子之风,更有三分锐利之­色­,让人不敢随意玷污。

可如今这翩翩君子却浑身沾满情.欲,多了几分狼狈后的慵懒与无奈。

白皙的身子修长,跨入浴桶时露出的那些许地方顿时让武松面容涨红,死死低着头,怎么多不敢多看。

可心里又有几分渴望,他家大哥有多好看,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

吞了口口水,想起昨夜那一幕幕,以及快活的感觉,底下那孽|根更是滚张。

“我说!”西门庆叫了几次,武松都没听见,便不由上火“给我滚过来!”

“啊是!”一个激灵,武松立刻跑上前“大哥什么吩咐?”

“你昨天到底弄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上?这么都洗不掉?!”说着有些发火,抬手,那被搓红的胸口顿时映入眼帘。

武松没好意思说,脸上也有......

可沾了水,忐忑不安的举起毛巾擦了擦,明明大哥说难洗,甚至都搓红了,可他却一抹便抹去。

联想那些东西,武松忍不住呼吸急促慌乱的扔下毛巾想要逃。

只可惜,西门庆能放了他?!

“走什么走?!有种给我滚!我许你走了吗?”这话前后跌倒的厉害,可饶是如此严厉的训斥也让武松夹|紧尾巴,连看都不敢多看西门庆一眼。

“哼,没用的东西。”剐了武松眼后有些无奈道“我都还没说你,这么又要逃?”

武松当即觉得有苦说不出,眼巴巴的瞅着西门庆,却立马又不敢多看。这沾了水的仙君,那是落入凡界的妖­精­!

平时他家大哥一丝不苟,连头发都输得整整齐齐,稍有不对便是严厉训斥,如今呢?

□上身,□在水里他不敢多瞧,可头发滴水,脸上还有昨夜没抹去的罪孽。

武松是怎么敢多瞧上一眼?更何况底下那东西已经嚣张的发疼!

“行了,瞧你这熊样!”西门庆自然知道他会有何反应,大声训斥几句“替我从左边抽屉,把软膏拿来。”

“哎!好嘞!”低着头去拿,低着头递上。

整个过程愣是没敢抬头的,也不怕摔死自己!

西门庆接过时,心里又好笑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曾想过,如若这是扑上来自己到也不会不从,只是恐怕那份感情不定然能好到什么地方。

纯粹­肉­体上的关系,长不久。

微微叹息的挥手让他滚边上去,自己却洗净身子,出水擦­干­后便擦了药。

只是抹药时,那细微的哼哼上让武松双腿软的差点跪下!

休息一日,对外也不过说是偶然风寒。

安和知道后立马前来伺候,只是在门口见武松那只傻大个顿时冷哼声,没抬腿踹便不错了。

安顺傻乎乎的捧着书,一脸苦逼的在旁看。

便是因要参考,安和见他偷懒到也不多说啥,可该训斥的一样不落下。

这骂的那小子眼泪汪汪,直抱着他大腿诅咒发誓再也不敢。

到是让安和瞧见武松那小子的气也消了,心里喜滋滋的往房内钻。

见西门庆就算病着也并未落下正事,心里有些疼,更有些难受。

上前替他开了窗,散散房内的空气,转身却见西门庆脖子上那一抹红......

要说安和也不是孩子,这种事儿他也成有过,自然不是找男人。

他这身份,固然是西门府的下人,可好坏是西门庆的心腹,自然是有几个填方妾室。

这一抹红到底怎么上去的,安和不敢多想,只觉得浑身泛凉。

微微颤抖的上前,跪坐在西门庆床旁,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想问,这是谁­干­的,可自己身份低位,实在是,实在是没资格!

心里闷疼之下,只能硬憋着,低着头不声不响。

西门庆回神时已经那德行,没办法,伸手揉了把脑袋“怎么了?外头受欺负了?”

就算是对安和严厉,心里却从不排挤。

“没事,”闷闷的笑了下,可目光就是会不经意间飘向领口。

底下时候更多,显然不是那个姑娘弄的。

77第 77 章

西门庆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瞧,心里也明了三分,微微锁眉他不觉得安和有什么资格管自己这事儿。

只是见他有些落寞的悲伤,自己也说不出严厉的话。

拍拍他的肩“既然没事,跪着做什么?”

“老爷,”他想告诉西门庆,自己也可以,而且他不会糟蹋自家老爷,他情愿屈于人下!可这种话,万万说不出口,也万万说不得“老爷身子怎么病了?”扯了个笑容,僵硬的转开话题。

“你不是都猜到了?”西门庆又拿起书信,直言不讳。

安和怎么都没想到西门庆会与自己坦然,差异之间,却忍不住起身“是谁做的?是谁敢对老爷这么做!”

“这是你能管的?”见他自己跳出,西门庆自然要断了他的念头“是谁不重要,而是我愿不愿意!爷我便是乐意如此,你今后莫要再多说一句!我西门府上不会留多嘴多舌之人!”

这分明是警告的话,让他别起贪念,更别去管。

口中淡淡的苦涩与血腥让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我只是真心待老爷,我,我,难道便不可?”

心中凉意一片,却不愿这么放弃。

存了一片期望的瞅着西门庆,可对面那人固然不能说是铁石心肠,却也差不多。

冷哼声“我自然知道你的好,只是我不愿私事上搅合到公事上,弄的公私不明!”

安和真是大脑一片清明“是他?!”唯一与公事毫无瓜葛的西门府上只有武松一人“为何是他?老爷,他,他这些年来净给你找麻烦,难道还不够?!别人我也不说什么,哪怕你养几个人都可,为何是他啊?!老爷!”

这份凄惨,西门庆瞧着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当断则断不断反受其乱这道理他还是懂的,拍拍床旁让他坐下。

沉默许久,一直不吭声,知道安和再次落寞冷静后方才开口“冷静了?你也不想想我的事儿是你能关的?”说着冷哼声“这小子的确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好,但这些难道不是我惯出来的?更何况武松的好,你是无法明了的,此事莫要乱说,那小子还没开窍呢。”

“他还没开窍?”喃喃着瞧着西门庆胸前那些印记“却敢对你做这种事儿?!”

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宰了武松。

“无碍,昨儿我们都喝多了。”西门庆微微眯了眯眼,回忆昨夜,下意识舌尖舔过下­唇­。

那滚烫的汗水咯到自己­唇­上的滋味,当真是难忘。

也不知,下顿­肉­食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哎,真想要那小子快些开窍,自己方能好好吃上几顿。

安和的确是有了填方,可,可那也不代表他有过多少经验。

如今却见自己心中神圣的老爷,那放^荡的姿态顿时下腹一紧,立刻低头。

心里却惊涛骇浪,细想先前西门庆所言,更觉不可思议。

难道是他家老爷喜欢?

先前更是说武松的好,他不会明了,难道是......

想着,浑身发凉,心中更是几分凄惨。

自己比武松跟着老爷的时间久的多,可对这么个人他从来只有敬畏之心,一直宛如神明般敬畏着。

可某日,发现这神明之所以瞧不上自己,却因另一敌对之人。更因那,那种事儿!

这让安和一时如何能承受?

心中闷的厉害,更觉胸口一口气怎么都提不起。

西门庆见他那德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安和其实很好,但看着他便不由想起廖智臣。

便是如此,自然是百般都喜欢不起来“你,不是不好,只是......只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你讨厌他?”安和浑浑噩噩的询问,眼中都露出一丝水迹。

“不,我恨他。”恨那份被他践踏的信任与爱意,更恨自己......

“恨...”安和一口气愣是喘不上来,嘴角落下一丝血迹,痴^呆呆的瞧着西门庆床^上的锦被。

仿佛那句恨并不是对别人说的,而是对自己。

西门庆恨的是自己一般,让他痛苦难受。

“固然知道不是你的错,可饶是如此,那百般都喜欢不起来。可我敬你才华横溢,更是信任万分。只是私事上......”说着不由轻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此事我的确愧疚,如若你要离开西门府我也能理解。”

这一送一紧的话,到是让安和趴在那被子上呜咽,自然是不可能说出要走的话。

他的确喜欢西门庆,可心中更多的是不敢。

便是那份不敢,使得他并未用上太多的心。饶是如此,抽身也难。

“老爷今后磨说这种话,”半响安和平静的起身“此生无福与老爷一同,却也难忘那份知遇之恩。老爷自己身体注意,账房还有事物处理,怒我先行退下。”

西门庆见他回复大半,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含笑“去吧。”

这份温柔让安和一阵,眼中更是挣扎不舍,却并未露出些许留念。转身走的­干­脆,对路过调训的武松都不理不睬。

如若置身事外,或许他便能明白西门庆为何要宠爱武松,却绝不给他融入西门府的家业。

私事要与公事分开,他家老爷并未说出。

寻武松不过是分寂寞或者喜欢,自己不可能愿意想武松那般留在西门庆身侧,不能辅佐,不能与他一同闯荡事业。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武松却可,更何况如今看来,那头笨老虎还被自家老爷计算着,莫知莫觉。

想到这,看向武松的目光更是冷了三分。想来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否则也不可能把自家老爷伺候的那般舒服。

瞟了眼那头傻老虎,见那粗腰状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见那孔武有力的德行,或许的确能满足自家老爷。

更何况这蠢货到也忠心,如若真成了,自然不离不弃。

想到这,却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手中账册是怎么都看不进去,便­干­脆放下四处走走,训斥训斥安顺。

那小子聪明有余,用心不足。这般愚蠢,让他怎么说好呢?

果然,欠教训!

武松见安和走时瞧都没瞧自己眼,有些无趣。

那小子自第一次见面起,便与公­鸡­似的相斗。这几年来,日日夜夜的斗闹倒也趣味,可如今,忽然不理不睬,到让他失了几分趣味。

哼哼了两声,瞅着那肥硕的寅寅便一阵­操­练,把那头笨老虎折腾的苦不堪言。

回头,站在西门庆房门口忐忑不安,不知该进不该进。

眼巴巴的瞅着,心里痒痒的厉害。

末了,还是愧疚的转头去别处蹲着。

这让房内的西门庆放下书信,微微锁眉,不满的冷哼声。

第二天一早,安和安顺都起了个大早,只因西门庆起的比他们更早。

三人在书房见了武松带来的几位武夫,说明规矩与月钱,便让管事待下去。

安和这种心腹自然不会随意出面,安顺纯粹是为了让他学学看人,待考上秀才便可外派。

“大哥既然满意这几个人,那我......”武松说着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西门庆昨夜等了半宿都没等到武松,心里本就不快,听他这般说,立马端着的茶杯砸过去“要滚拉到!别在我眼前丢人现眼!”

被骂的武松顿时委屈,那双虎目居然还给他可怜汪汪的眨巴眨巴!

西门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是逃避,可眼下他要的不是逃避!

心想如若不让他出去走走,逃避些时间,恐怕是想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再不行,自己下下狠手,到也不是不可。

安和见这幕,心里到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可对方也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及绕口又绕心的,悲伤有,痛快?到没。只是有些无奈罢了,毕竟感情上的事儿,说不好。

可,自家老爷这般的人物,他还是远远的瞧着便好。

“我,可我......”武松吞吞吐吐,知道自己是惹恼了西门庆,只是却不知到底哪里惹的。

想着是不是那天晚上......

可当时大哥到是温柔,现在又发起脾气?难道说,越想越火?越想越不开心?

要不要以死谢罪?

“滚啊!不是说要走?留着碍什么眼?”西门庆一发脾气,甩了衣袖自己便先走,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武松张嘴想要追上,可安和却先一步拦住。

本以为又是调训,只是对方却略带几分平静的痛恨,眼中的失落让武松张嘴要出的话顿时吞下。

“那日^你做的,当真不知悔改?你以为......老爷会随了你?!”说罢,便追上西门庆。

这模模糊糊的言辞,让武松当真听不透彻,抓了抓脑袋,他家大哥随了自己?随了他什么?

含含糊糊之间,再想去找西门庆是,那安顺早已替他打包了东西,让他尽快滚。

拿着那包袱站在西门府外,心里却有着深深的落魄与不安。

联想上回自己走时,大哥一路远送,几番关照,让自己小心注意,可现在......

跺了跺脚,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家大哥,可,可......

还是先出去走走,好好想想再说吧。

待武松接过包袱,安顺回来复命时,西门庆微微睁开双目,神­色­冰冷“他走了?”

“回老爷,是。”安顺见西门庆不快,立刻夹|紧尾巴。

冷哼声,挥手扫下桌面的物件,听着“乒呤乓啷”的声音这才舒坦。

78第 78 章

其实,武松之前说要走不过是逃避,随后不想走纯粹是他大哥要赶自己走,怕真走了后生分。

但见西门庆铁了心,到也走的无奈。

这风餐露宿的赶往一友人府上,却听闻惊天秘密,浑身泛凉,当即打算抽身而去,只是......

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日刚与友人说要离去,便见在场几人脸­色­各异。

说着要拿起包袱,可被人拦下。

“武松可是知道了我们的事儿了?”那人微微挑眉,似是询问,实则肯定。

“武松不知,可武松却要回去找我家大哥,出来有些时候,到是想念。”说着还故作憨厚的傻笑。

那人拦着的手却是一顿,不敢在强留。

毕竟武松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自己有个兄长在外,不能连累。

他们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讲义气。

只是他一放手,不代表旁人会甘心。

武松乃是一名武将不提,平日也是进退有度有勇有谋。这等人才放过,其可?!

更何况......有心之人更是不由自主的会把注意打到西门府上。

谁人不知西门府家财万贯,他们缺的可就是银子。

“明明知道,装什么熊!”­性­子火暴之人已经跳起,拦下武松便是大吼大叫“见兄弟有难便要走,还算不算是兄弟?!”

武松见他们留人不成,尚有几分强留的以为,便不由后退三步,面­色­冷了几分“我当真不知你们说说到底何事,可如今我切问一句,你们要我做的事,可否会连累我在外的兄弟?可否会连累他被朝廷查抄?那西门府上几百号人口,可是日日夜夜有人盯着。如若因为一人义气用事,那才叫不算兄弟!”

这话里话外的意味太明白,甚至有几分撕破脸的味道。

谁都知道武松固然豪爽,可却把西门府放第一,平日好事做的不少,却绝不会连累西门府。

“这......”一时两难。

武松当即便推开那人,直径往外走。

可饶是如此,那鲁莽之人依旧不缠不休“你大哥重要,我们大哥就不重要了?够不够义气,够不够义气?!一起救了人,脸一蒙又不知是谁的!”

武松甩开那人的手,冷哼声“你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般愚蠢?!”说着一脚踹开大门,牵了马便走。

到是让那鲁莽之人气的直跳脚,咒骂武松不是男人。

反倒是先前那人安抚下后回屋。

“武松到是良材,我们如若要成大事,不可少。”不知何人,忽然惋惜道。

“可武松心系西门官人,而西门庆那人生意做满天下,家产万贯,听闻考上举人时,更结交了不少狗官之子!”说到此处开口子人咬牙切齿。

“恩,如若要武松的话,势必得从他手上下手。”

“可,我们该这么做呢?”微微疑惑,却更多了几分深思。

却说那头,武松心中暗暗吃惊,却觉得不可再与这群人结交。

固然往日豪爽,甚至情意颇深,可一旦涉嫌此事,他便不可卷入其中。

自己倒是不怕死的,可,可。

一联想到自家府中的大哥,那白白净净的模样,还有沐浴时迷离的目光,便更加坚定自己的心思!

可饶是他不愿卷入,只怕有些事也会身不由己......

那日,西门庆依旧与往常般给京城几个友人写信,可询问能否扩展到东边的生意之事。

可偏偏这封信被人搬到截下,偷偷换了封。

到此不够,还偏偏在入京城后,这封信落入旁人之手!

一时间,西门庆顿时被顶到杠头上。

前来查抄西门府的是京城高官,固然知道其中有些蹊跷,可当今圣上的意思,先抓了再说。

被扣上镣铐时,西门庆还有些不知所云。

到不怪他,这风声太快,快的自己为何被抓的都不知。

索­性­,西门庆写信的对象到也不是普通角­色­,对方收的信自然也会受到牵连,两人顿时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被带走前,他命安顺迅速逃离,并叫武松前来,不许他多生事端,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如若因他而败坏西门府的家业,今后莫要再见自己!

这一番威胁的话,想来武松定然能冷静。

安顺固然不明为何关键时刻不找旁人,偏偏找武松,可也不敢马虎,顿时偷偷牵了寅寅便从暗门逃走。

安顺只是个小厮,人也小,没多少人在意,自然被溜出。

可心腹安和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不过所幸西门庆就算不是普通商人,不说功名在身,单单友人之间大多都是高管之后或便是高官的。

一路押送,说是看押,倒不如说是云游来的散漫。

路上请那看押之人喝喝酒,闲聊一番,送些银钱的事儿到不难解决。

可他这番轻松,武松那边却不然。

一旁早有人盯着,自然西门庆一被看押,那消息就流露武松耳中。

当下记得要死,身旁更有别有用心之人挑拨,说让武松去劫人!做兄弟的势必会出一份力。

只因急得要死,武松也没多想,当下点头便一路赶往京城。

可路过一快马加鞭,愣是跑死了当初西门庆赠与的马儿,看着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宝马。

武松的心更凉,只觉得,西门庆的下场或许也会如此。

身旁友人见他神­色­空白,当下劝阻“莫要惊慌,明日便可赶到,即时便可劫人!一路押送京城,想来不会吃什么苦头。”

武松狠狠点了点头,抹了把脸“今夜就找家店整顿番,好吃好喝,明儿和我去­干­一票!”

“成嘞!”

豪迈的哄笑声,让武松微微松了口气。

可刚到客栈,武松便见客栈门口蹲了个百无聊赖的少年,最最要命的是那少年身旁还有个眼熟的畜生!最要命的是,那畜生身前还挂着一块牌子,等待出售呢。

“安顺!你小子怎么在这?”说着当即冲上前拽住那小子的前襟。

后者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气“就知道能在这找到你。”说着拍拍地上四肢平躺趴着的老虎。

寅寅立马抖了抖毛“嗷唔嗷唔”的叫了两声。

本以为是死老虎,拿来卖的,毕竟那少年之前在地上放了张纸,说明银两,自然以为是死的。

更何况,四脚展开趴窝,怎么都不想活物。

谁知如今站起来还嚎叫了几声,当下夺路而跑,更是喊叫着“有老虎!老虎要吃人了!”

安顺仗着人小,骑上寅寅,后者到也不反抗。

“老爷?老爷很好啊,就是让我来找你,说是别冲动,这种小事儿,他上京解释解释就成,没多大问题,让你乖乖的别乱折腾。就你这蠢脑子,只会坏事儿。”说着便往客栈走。

客栈老板显然是认识安顺,瞟了眼那老虎,也就身子往后靠了靠,抱怨了句“这几日的生意都被你败坏了!”

“老爷又不会说你,唠叨什么。”安顺嘟噜了句“给那几位爷好酒好菜的上,我和那头笨老虎聊聊。”

本先挑唆之人,见这架势知道自己如若在不做些什么,必然会无用功。

当即拦下安顺“我听闻西门庆乃是谋反,已经被当今圣上知晓,又如何能不了了之?压入京城,固然安抚,可入了京城,生死未卜啊!”

“未卜?”安顺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我家老爷一个人逃了然后就好了?”

“自然,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西门大老爷。”那人撩^开袍子,选了张桌子入座。

安顺看着他,就和看个傻^瓜似的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们西门府呢?本来还没事儿的,被你们这一折腾本就是做实了?其实你们就想看着我西门府落败吧!”

这话说得诛心,可眼前这些人到的确想要如此,脸皮子厚了厚便道“怎么可能?小兄弟莫要说笑,在下当初也是官府众人。”

“肯定小官,我家老爷只认识京城大官,这次的信写给皇上的舅老爷,和舅老爷一起串通谋反的事儿还是第一次呢。”安顺哼哼两声“行了行了,我西门府的事儿,你们这群外人别参合,参合了......也没什么好处。”说道其后,更是凉凉笑了声“别当我不知,窥视我西门府的人可不少呢。”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那少年说的脸皮子都有些泛红,心里气急,却不能当下对他做些什么。

安顺却没理睬,只是转头对武松警告道“老爷让你乖乖的莫要乱动,他早先便说过,西门府在,他在,如若西门府灭了,他也不活了。如若你败坏了他的事儿,今后,这辈子就别见了!有多远便给爷滚多远!西门府养你多年,不是养只白眼狼的,如若因你坏事,爷必然第一个不会饶了自己!”

这话让武松一阵,顿时拉松下脑袋“我知道了。”

安顺瞟了眼别有用心之人,浅笑道“这才乖嘛,武松哥哥如若不放心,此处距离老爷也不远,你明儿可偷偷去找老爷,但只有你一人哦~”

“嗯!我今晚就去!”不见到西门庆,武松是一刻都不安。

79第 79 章

安顺却不同意“你太鲁莽!让你等一夜都等不得了?怪不得老爷信任安和哥哥,却不愿把西门府的事儿交给你一星半点!是个男人就有些担当有些作为!”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那头傻老虎“居然就因这点破事儿便慌了阵脚,居然还想着劫人?!你有没有脑子?如若老爷需要有人救,还会等你这没用的东西!?”

这番话说的武松双目狠瞪,甚是不服,可,可却不敢说一个不字,死死低着头,双手紧握。

“此事还不知道怎么闹出的,该不是老爷这边出的错,否则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要死被查出是你这边出的差错,我告诉你,皮给我绷紧了!”说着还气鼓鼓的踹了脚武松“爷我还这么小就出来安抚各家掌柜,你呢?就知道吓折腾,给老爷找事儿!”说罢一甩衣袖,揪着寅寅的头皮便往后远走。

武松被那小子说的,一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他也是知道自己鲁莽了,可却不觉自己有何过错,毕竟天大地大都没他家大哥大的。

可旁人瞧着这处却不觉惋惜到“原以为世人都说西门庆疼爱他那义弟,如今瞧着却是凄凉,居然连个小厮都能把你这打虎英雄骂成这德行。”

“可不是?那小子,我一个指头都能碾死,可却把你骂的和条狗似的。那西门庆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说你!还亏你替他­操­心呢!”

“闭嘴!此事的确是我鲁莽,我大哥不是你等可以说的!”说话间,虎目一瞪“此事,到是让几个哥哥­操­心,但却决不可继续,实在抱歉,就此别过,我已经决定孤身上京,陪着我那大哥。要生要死,却绝不会离开他半分。”

“你可想清楚?固然那小厮说的轻巧,可绝非易事。天牢乃是险地,有命去,没命出啊!”见事情居然在这被一小子败坏,心中自然不快,当即劝说。

“不必再言,我不会做出任何违背大哥的话。”武松当即否决。

“可说不准并非你大哥的意思,毕竟此时蹊跷,或许有人不希望你去救他呢?”那人说着,却进一步诱导“料不准......”

武松怪异的瞧着他“明儿便能见到我大哥,自然知道真假,更何况,如若见到后,我大哥真身陷险地,我自然不会含糊。现在决定,也太过草率,我自然知道哥哥的一番心思,只是西门府家大业大,必须事事小心。”说着便深深一拜“我先回房歇息了,各位哥哥今日酒宴算是我愧疚之请,劳烦几位哥哥跑了次腿,弟弟实在愧疚。”

这头武松刚一走,那头便有人一拍大^腿大声叹息“这下坏了!”

“不,且看明日。”带头之人却微微含笑。

要说这群人,到也不是凡类,倒也不是一八零八将内的人物。武松固然有几个何等朋友,可因西门庆的关系,早早隔离,情分也疏了。

然眼前这几个固然不是,可想­干­的却与那一八零八将不谋而合。

便是如此,自然不想平白放过武松,最好连同他那大哥一起拽上山去,如此一来,还愁良将银钱?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便跟在寅寅屁^股后面跑。

中午时分,这才瞧见一行看押之人,落座在酒楼,好吃好喝着。

抬头见自家大哥独独单座,眼前更是好酒好菜,顿时放下心,瞧着也没瘦,应该没事儿。

想着便屁颠屁颠的往楼上跑,那看押的官儿还想阻拦。

西门庆却笑着摆手,招呼武松坐下“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温和的笑容顿时让武松愧疚的低下头“大哥没事就好,我昨儿又差点坏事儿了。”

“你啊,坏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我那次猜不到的?”说着自己都先苦叹声“罢了,先吃点吧,我瞧着你到时瘦了。”

“恩!大哥到是没瘦,似乎还胖了呢!”说着拿起筷子,把菜往嘴里塞。

可刚入口,便被一个酒杯砸中脑袋“嘶~谁啊!”

“我,怎么了?”安和冷哼声“就知道吃,小心噎死你!”

“哼,懒得理你。”说着便嘟噜了句,继续夹菜,不过这次到聪明的先给自家大哥“大哥你容易瘦,进京城后,要你­操­心的事儿更不少,多吃点。”

“恩,”拿起筷子动了两口,却忍不住揉了把他的脑袋“是不是想和我一起进京?”

见心思被揭穿,武松倒也不含糊“嘿嘿”傻笑声“大哥知道便好,你要知道我倔强的,我保证不坏你的事儿,就待在你身边,如若真被砍头的话,我也不含糊,就蹲你旁边,一起砍,绝不反抗。”

这话让西门庆一震,放下筷子,捧起茶杯,微微垂下眼帘“记住你自己所言,莫要后悔。”

“自然!我武松说到做到!”慎重的说道,放下酒杯,目光更是坚定不移。

不知为何,西门庆坐在对面心中却是一凸,低头时,暗暗咬­唇­,眼中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慌乱。

这该死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固然知道自己喜欢这只笨老虎,可,可......

这莫名羞涩幕到是落入安和眼中,心里的失落更无法言诉,只是多一份难受,多一份恨武松的心思。

然,偏生此刻,杀出一群程咬金!

武松那群友人自然没走,如今赫然提^枪而入,大声呵斥“西门大官人我等来救你了!”

西门庆还没从先前的情绪中走出,有些茫然的瞅着那群人,下意识问道“武松你认识他们?”

武松瞧着那些人,暗道坏了!

压低声音“他们的确与我一同前来,本来想着大哥落入贼人之手,便劫人,可安顺说你过的不错。我便只打算陪着你,让他们散了。”

“于是他们还是再打你的主意还是我的?”西门庆微微挑眉。

见自家大哥这般说,武松那大脑也是会动的,只是往日大哥在身侧他懒得想而已。

如今一想,这前前后后,立刻脸­色­铁青,冷哼声,知道是被利用了!

他家大哥有的是法子脱困,可如今这一闹,坐实了又如何是好?

西门庆见他脸­色­铁青不由叹息“所以我才说,你这傻^子,妹妹给我惹事,索­性­我到也习惯了。”

这番调侃,更让武松难受。

“大哥,我.......”说着愧疚的低下头。

“抱歉,我并非要人来救,还请问是谁明各位前来栽赃陷害的?”西门庆不紧不慢,到是身旁押运的官员额头冒出一阵冷汗。

“西门官人何必说出这等话,要不是你弟弟命我等前来.......”带头之人蒙着脸。

只可惜尚未说完便被西门庆打断“你叫的?”

武松当即咆哮“自然不是!我怎么会做这等违背大哥的话?”

“那好,劳烦大人把这群人抓了吧。我也觉得那份书信是陷害我和田大人,刚好有送上门的,压回去审问审问,说不准便能问出线索。”漫不尽心的下了个命令。

可那押送管固然手上有些人,可,可不够瞧的啊,当即急得满头大汗“西门,西门官人您瞧这可如何是好?”

寡不敌众啊,瞧着也只有挨打的份。

对方便是要作实了西门庆叛国落逃的罪名,下手狠毒,几乎一刀一条命,口中跟说着大义凌然的话“西门官人莫要怕,我等自然会救出你。”

这话到是让西门庆摇头浅笑“这就是平日结交的朋友?陷害你不够还陷害我来着?”

“我,我武松没这种朋友!”他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怒火之下,猛拍桌子赫然站起冲入人群。

西门庆到是一派轻松的对安和微微颔首,后者吹了声哨子,顿时或是被看押,或是一旁人群中走出不少武夫,撩起袖子便加入人群。

一时间,到是颠倒。

没多久便把人全抓了,安和还机灵的把人都堵上嘴,免得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愧是大人的人马,这番三两下便抓^住了。”说着西门庆举杯,一拍恭敬佩服到。

那官员擦了擦额头冷汗,瞧着先前冒出的人三两下便退了,知道西门庆是给自己留后手,如今抓了人却把功劳给自己,立刻连说哪里哪里。

心里却乐和着,这西门庆不简单,说是阶下囚,但指不定就能翻身,而且说不准那是鲤鱼跳龙门的机会!

命人捆绑了手脚,原先准备给西门庆等人带上的镣铐,自然不可能给这几位爷待,转而落到谁头上自然清楚。

武松一路气得要命,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结交多年的朋友会是这样,心灰意冷之下,更觉得愧对大哥,最后那顿饭都是吃不下口。

西门庆瞧着也没多说什么,命人拿来几个馒头和牛­肉­,­干­脆让他在路上吃。

让他差异的是,这只小老虎真是郁闷不快,一直到晚饭都没吃多少。

西门庆想了想,便与武松要了一间房。安和瞧着险些咬碎了牙,转头便是对着安顺发泄,后者哼哼着抱着嘤嘤泪奔,哭的可怜的要死要活。

80第 80 章

把先前便准备好的馒头放到桌上,瞧着低落的虎崽子不由叹息“如此便伤心了?你可知我在官场上,商场上是怎么混下来的?”

武松撇过头不吭声,心里更是自责。

他便知道自己没用,甚至都不如安顺那小家伙,可,可......

“成了,别难受,我就是养你一辈子都心甘情愿。”说这不由苦笑“你这小子能让我省心到好了,来吃点东西,今晚与我一起睡?”说着随意。

可武松大脑慢了一拍才接受信息,傻乎乎的瞅着自家大哥,一时没明白什么叫与他一起睡?!

“洗澡水准备好了,你先洗还是我先?”固然这般说,可已经走到屏风后脱了衣衫。

武松顿时也不纠结被友人背叛这种事儿了,而是纠结自己,自己......

他出门在外,本以为离开自家大哥会好些,可谁知只要到了午夜,大哥那白^皙的身子便会入梦纠缠不休。

不论是那嗓子还是那滚烫的欺负都能让自己控制不住的湿漉了裤头,每每醒来,暗恨的抽上自己几巴掌都毫无用处。

可如今,如今这位正主说要与自己一起睡,还脱了衣衫,这要武松如何能控制的主?

“我,我还是去隔壁开个房间吧。”说着便往外走。

西门庆趴在浴桶上也不拦,只是看似无意到“你那些朋友都被抓^住了?”

这话顿时让武松停住脚步,挪蹭回桌前,痛苦的抓了把头发,这贴身保护真不会有问题?!

西门庆见他没吭声,洗完便穿戴整齐的出来,也没继续欺负这只傻老虎。

反倒是武松忐忑不安的端坐着,脊梁都挺得老直老直。

“怎么没叫水?快些去洗洗,都不知道帮我把被子暖了!”说着还甚是不快的哼哼两声。

这让武松有些尴尬“我要不,不洗了?”出门在外,也不可能时常有地方给他洗澡不是?

可话音刚落,便瞧见自家大哥­阴­沉的脸­色­,当即夹|紧尾巴叫来小二,只是小二却尴尬的回答“今儿人较多,水不够烧的,这最起码要等上一个多时辰。”

武松又不是会塞银子的主,当即叹息让他退下。

自己瞧着大哥的洗澡水还挺­干­净便脱了衣服道“我就用大哥的吧,大哥天天洗澡,­干­净着呢!”

这话让西门庆嘴角上扬,心情好了不少。

待那只笨老虎洗­干­净爬上床时,立马僵硬的厉害。

西门庆转过身背对着他“这几天路途劳累,替我捏捏。”

往日寻常的事儿,不知再怎么的,现在愣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自家大哥的身子有多弱有多细,他现在算是明白透彻了,可便是如此,更是不敢下手!

“没吃饭呢!饿了桌上有吃的,吃饱了在替我捏!”说着没好气的瞪了眼他。

武松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先前揉^捏时,那大半的里衣便松散开,白^皙的身子早已­祼­^露在自己的眼前,底下那孽|根早已起来。

“我,我让安顺来替大哥捏捏?”说着想要起身逃窜。

只可惜先一步被西门庆摁住,但下刻便似笑非笑的瞧着武松那狼狈的德行,不由轻笑“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武松当即用力挣扎,可一甩手却把西门庆弄疼,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傻看着。

无奈坐起身“这次再见,你总有些奇怪,能告诉我这大哥吗?是我们情分疏远了还是大哥那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我便会该......”西门庆越说越是把头低的死死的。

那委屈的德行,顿时武松慌乱解释“不,不是大哥,是,是我!”是他居然对自家大哥有这种肮脏的欲望,这,这......

“你......”刚开口却见底线那鼓起的地方,心中不由轻笑,仿佛预料之中般,到没任何惊慌或恶心,只是轻笑声“你到是长大了呢,该娶媳­妇­了。”说着,便想伸手摸摸。

西门庆可是记得这东西到底有多大,有多要人命,更是有多让他怀念。

“大哥莫要,莫要乱摸!”这一抹,把原本去了三分的火愣是煽起十分,可却怎么都不想挣扎,也不想动。

要是可以,西门庆都想拽出那根­肉­,吃上几口,可如今他却不愿意吓到武松,摸了两下便收回手浅笑道“武松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回去后我便替你找。”

武松的气息比先前更乱,张嘴想说像大哥的,可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脸红死憋着。

“记得,刚见到你是我还小,你也不大,倔强的要死要活,不过现在好了,不枉费我宠你多年。”西门庆对武松的要求很低,抵到让安和百般看不下去“快些躺下睡吧。”说着不由叹息“上京我看似信心满满,实则我也没底如若对方把所有责任推卸在我身上,固然我能拉个垫背的,却也......”

“不会有事的,大哥,大不了到时候我于大哥一起去,来生依旧做兄弟!”武松说着不由从背后搂住那瘦弱的大哥,入怀,却让他不由心里一疼,这么瘦,先前他怎么就觉得自家大哥胖了呢?

“恩,是啊,大不了就一死,不过我是不会放过陷害我的人。”说着眼前已经含了三分杀意。

武松也是羞恼那等无耻之辈“如若被我知道,我定要碎尸万段了那人!”

心里气急,自然不会察觉西门庆微微上扬的嘴角。

三天后如京,西门庆风云不惊的入了大牢,可要说大牢却也不妥,这客栈到也不过如此,就是潮湿了些。

当天夜里便被提审,同在的还有一同“密谋”谋反的田大人。

后者冷哼声,瞧着还自己的西门庆。

可后者只是笑笑“到是连累大人与我一同“谋反”了。”

“我就算要谋反,会和你这等蠢货?!”说着咬牙切齿,恨不得抽了西门庆的胫,拔了他的皮。

饶是如此,西门庆依旧浅笑。

到是那田大人瞅着无趣,撇着嘴,也没了先前的怒气。

这回,审问的位亲王,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到是严加审问西门庆压来的那群劫人的武夫。

可那群人嘴硬的后,便是咬准是西门庆的弟弟武松请他们来的,还骂武松不要脸,忘恩负义。

这一番喧哗让人头疼,西门庆浅笑“这群人骨头硬的很,何不查清楚各家背景?然后来个九族?小可怀疑这些人说不准便是陷害我与田大人的罪犯。”

带头那人怎么都料不准会落到这地步,更没料到西门庆身边其实有人保护,故而被抓,现在当真是叫苦连天,先前已经动了大刑,但也只是皮­肉­苦,他相信一同前来的兄弟也能熬得住,可,可如若连累亲人那便难说了。

“呸,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莫要陷害我等,我等真是瞎了眼相信武松来救你,却被你栽赃陷害!”想着口中叫朗不停。

“哼,是不是也不是你我说的算的。”说道此处微微眯起双目“你有本事便陷害我,让我秋后斩首,否则只望你家中并无妻儿,否则......我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那人听着哈哈大笑“我早已没妻没儿的,你不必担心!”

“是吗?”西门庆微微侧头“亲朋好友总归有的吧?你没有,难道那群人也没?按照刑法,女子充军,做了官妓,男子为奴也是正常。可曾想好了?”

那审问的亲王与西门庆并不熟悉,早已想要打断,这完全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可那份不快却被先前还讽刺西门庆的田大人打断,嘴角含笑,眼中满意的点头“老哥你好好歇着,看那小子折腾。”

“这不是假公济私嘛!”那亲王唠叨了句。

“哦?难道说,老哥是相信我叛乱了?”说着很是不满。

那田大人看似没有官权,可架不住自家女儿是宠妃的事实,旁人谁瞧见他不礼让三分?

“这到不是,我怎么敢啊。”刚要开口,却见那群人中,有人神情松动,便憋了憋嘴,单手支撑着头,看戏得了,还乐得轻松。

81第 81 章

“武松!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平日我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对我!就算哥哥有错,你便算在我头上,为何还要连累我等家人!?”带头之人也是察觉,当即便把苗头对准同在场的武松。

后者面容挣扎,这的确戳种他的痛楚,心里难平愤恨,可江湖道义,以及他的为人都是不愿连累家人的,张嘴便想劝说西门庆。

却被西门庆反手一巴掌抽到一旁,冷哼声“没用的东西,你忘了他是如何对我的?如何对我西门府的?先不说连累的田大人,单单你想想我们西门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真正几百口人如若当真被定罪,那是什么结果?那血能流成河!你还能豪爽的说上一句偷掉了碗大的疤,可那些无辜之人呢?

平日安和固然与你吵吵闹闹,却也对你真心实意,安顺那小子聪明伶俐,哪怕是你的亲哥哥也在里面,你那小侄女都快可以出阁!你便忍心?!”这番言辞说的慷慨激昂,更是刨心刨肺的,听着便让人心酸“我知小接手落败的西门府,被大伯等人霸占家产不提,还要养活一­干­下人,你觉得容易?暗中提放小人,却最终还是因你被小人咬,如今我还没责怪你,你却还要提这些人求情?我告诉你武松,那群人乖乖交代到也罢了,否则,我必让他们生不如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亲人身首异地!”

这番严厉的训斥自然是做给别人看的,固然他想给武松敲个警钟,可也绝不会用如此沉重的言辞责备武松。

莫要说败坏了西门府,到是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他都不会责备武松。

如今那头傻老虎被自己第一次训斥,愣是脸­色­苍白,瞧那架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挥手便让人先送下去“和安和、安顺扔一起!”

当即便有人领命去做,西门庆见人走后冷哼声,表现的不屑而愤怒“真是白养他这么多年了!”

“小西门啊,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说着那田大人便来劝说“你那弟弟为人耿直,也不是存心的不是?这些人先好好审问审问,真是那个不懂事儿的,惹来这等事儿。我那宝贝闺女在宫里做他贵妃好好地,怎么我在做爹爹的就想起兵谋反了呢?更何况,我拿来的兵权啊。”

这一番劝说到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西门庆听着只是附和,那亲王瞧着这架势,这审问根本就是乱闹腾的,便随西门庆随便闹腾,让他亲自审问,由田大人监督即可。

这有些奇妙啊,西门庆目光含笑的飘向那田大人,后者捋着胡子呵呵笑个不停。

“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目光暗了暗“劳烦大人把安和请来。”

安和是自己的心腹,却没经历过这等事儿,眼下自然多了几分惊慌,可入内却见自家老爷在审问犯人,便觉得有些怪异的无奈。

这一时间便颠倒主次的,到真让他有几分说不出的无奈。

招手命安和过来,悄声提醒“我让你来便是让你瞧瞧我的手段,今后西门府内绝不会安宁,你既然是我的心腹,这等事自然会接手。”

“是,老爷。安和必定上心,遵从老爷的教诲。”说着恭恭敬敬退到后撤,比田大人都后面几步,自然没忘记给田大人行礼问安的。

那规矩做的是让那田大人哈哈大笑,不足夸奖西门庆会调教人。

“那的话,真正的调教可不再和,而是在这呢......”说着抓起一旁的鞭子,凌空抽了声,那声音清脆响亮愣是让在场的人下意识缩了缩。

那田大人显然也发现自己先前狼狈样,却随即便挺直脊梁,故作轻松的瞧着四周,咳咳连声。

西门庆亲自审问?可能还留情面?

多年不用这套身手,可依旧熟练到令人发指。

谈笑间,便让一三尺男儿嚎啕大哭,头撞墙只恨自己为何还不死。

不过两个时辰,那审问便结束,纸张上满满的罪行让西门庆挑眉。

他只是追问自己的案子,这几个到义气,连过去偷­鸡­摸狗的事儿都一一道来。

那田大人故作镇定的抹去额头冒出的冷汗,瞧着那不成|人形的壮汉暗暗吞了口口说,又看向西门庆那单薄的身子,刚擦了的冷汗又次冒出头。

“田大人您瞧,这到真有了起兵造反的人呢。”西门庆在旁清洗双手,连头都没回的说道。

“可不是,刚好我们能立上一功!”说着还瞪了眼那群人,害自己倒也罢了,连带他的女儿都在宫里受了委屈。

皇上最不缺的就是新人旧爱,能在后宫佳丽三千中博得一番恩赏岂是容易的事儿?自家女儿争气,可饶是如此,他这做父亲的此次到真的是拖累了女儿。

如今拿了那份审问的笔录,眼下到时可以翻盘了!

“西门官人,这份恩情我可记住了。”田大人浅笑道。

这明显是强攻的意味到没惹来西门庆的不快,反倒是理所当然的点头“拿的话,到是我这次连累田大人,田大人既往不咎,还是西门庆的大幸。”

田大人瞧着西门庆那小样不由咯咯乱笑,自己与这小子做了多年的生意,还会不明此人的为人?

不过先前倒真的被他拿手镇主,想来也不是个­干­净的主。但便是如此,他更喜欢!

“你这小子,前途无量啊,前途无量。到时候可惜经商了,否则......”说句不好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料不准都是他的。

“西门便是喜欢整日与这黄白之物交缠,那有什么办法呢?”说笑间,显得自己没多大志气。

可就是这点,让田大人喜欢的不得了!

这几年他在西门庆手上可是赚了不少银子,想到这便上前拍拍他的见“你小子不错,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啊!”

西门庆轻笑了声,当夜便带着自己人离开天牢,入住西门府在京城的别院。

武松的心情很低落,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错到这地步,他万万想不到。

缩成一团,和寅寅可怜巴巴的蹲在一起。

西门庆入门便见他那德行,不由好笑“先前的话我是说给别人听的,你别当真。”

“可大哥说的话,句句在理,的确是我的错,我,我还......老是给大哥找麻烦。”武松越说头越低“吃用都是西门家的,可我却从不出一份力,还给大哥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西门庆听着不由叹息“莫要想这些,挂记凡物的还是顶天立地的武松?我自小便自己无法随心所欲,偌大的西门府还要我照料,但瞧见你时便觉得不一样。你可以替我出去走走,看看这世界,看景人生百态,何等写意何等风光?

等我把安顺他们培养出来后,丫头便内部解决了,生出的孩子姓西门便足以。老了我也放心把家业交给他们,然后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真的大哥?”武松傻愣愣的瞅着西门庆,那双眼睛,都快含水了。

“自然,所以,你别太在意我刚才说的。”叹息着做到寅寅身上,地上太凉,本来就是替他准备的虎皮软垫,不坐太浪费了“我希望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说着,便在武松眉心落下一吻。

傻老虎愣愣的瞅着自家饲主,半响没回神,最后回神了,那张脸涨红,和猴子ρi股似的,又尴尬,又渴望的瞅着西门庆。

神情太趣味,不由惹人发笑“傻东西,你啊,真够傻的。”说到此处,不由含笑,又是一吻。

安和站在庭院外瞧着这幕,和谐却更多的是对自己讽刺,他隐约知道,西门庆希望自己或安顺两人中一人娶了小姐,按年级而言安顺最合适,可安顺­性­子太散漫。

但他喜欢的是老爷,又如何能娶他女儿?

想着,便拽起安顺的后颈,就算自己孤独终老也不能娶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安顺必须好好­操­练­操­练,还有一个安顺或许不够,再得找个后备的!

他一直觉得安轩这名字不错,恩这次回去路上便好好找找!他总觉得安顺那小子不靠谱。

因为尚未结案,一行人算是得了宽恕才住在自家,可却不能离开京城一步。

如此一等便等了十多天,西门庆到是趁机拜访了各路亲朋好友,以历鸿盛见那小子最为高兴,本来他想真要闹大,自己便豁出脸皮也要求上一求。

可谁知那小子本事不小,自己扭转了,似乎听说还立功了呢。

一群狐朋狗友好一顿欢快瞎胡闹,西门庆到也顺带把京城玩了个痛快。

召见是在他们这群人出牢第十八天,西门庆以为当今圣上已经把自己遗忘。

可偏深对方便来寻了,这让西门庆不由含笑。

把准备妥当的礼物带上,又命安和一旁跟随,入宫按规矩行礼。

“你,便是西门庆?”头上的声音威严而低沉。

“正是小人。”西门庆没敢抬头,那人也没说起,只能跪着。

“恩,功名在身,却行商。”那人轻笑,显然有几分玩味。

“家中世代行商,可我却爱舞文弄墨,只可惜家中只有我一人不得不挑起重梁。”说着不卑不亢。

82第 82 章

“哼,到是个不怕死的。”上头那人轻笑“起吧!田敬到是和我说起过你,年少却有能耐的主。”

“田大人赞谬了。”西门庆浅笑“此次知晓自己能上京拜见圣上,故而特准备一物......”

其后大半天,西门庆愣是把当今圣上哄得眉开眼笑。

后世而来,他自然知道当朝君王喜欢什么,更是如何能讨他喜欢。

一番说笑,进贡,有恰当好处,每每点到关键处,让圣上心痒之中又带了几分喜悦。

待西门庆出了宫门时,已经日落西山。

可第二天他便封了个无关痛痒的名号,更是表彰了他此次抓拿反贼的表现。

第三日,西门庆立波狂澜,把格局扭转的事儿,让整个京城大小百信都能说上几分。

待他离京时,更是世人皆知的大事儿。

西门庆一派轻松的回到自己老窝,武松却更觉得自家大哥神奇,忍不住靠近三分“大哥,你怎么能让那皇帝老儿都能对你甘拜下风?”

“人品魅力,”说道此处,忍不住得瑟的挑眉“你不觉得你家大哥很好很厉害?”

“这是自然!”武松立马点头,而且还是理所当然“天底下就大哥最好最厉害了。”

西门庆被他那德行弄的哭笑不得,不过随即沉下脸“武松,我往日宠你,疼你,你要什么都依着你,可此事我只是与你打个招呼,却绝不会不做。”

忽然严肃的西门庆让武松有些措手不及,抓了抓脑袋“大哥你说吧,什么事儿?吱一声我在所不辞!”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别吭声就成了。”西门庆起身,走到窗台前“你知道我的­性­子,你在玩胡作非为玩闹我都不管。可此次居然有人敢把注意打到我头上,那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不是都处理了吗?”那些人他没看到,但听说都是要砍头的。

“只是如此?”西门庆冷笑“我不给世人一个警告,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把注意打到我头上!已经有了一个,难保不会接二连三。他们怕什么?本就是亡命之徒!死了也就一人死了,但如若成了,西门府内的一切皆是他们的!那才叫荣华富贵呢!”

“大哥想怎么做?”武松知道是理,联想便不由浑身泛凉。

“我?就如同我那日所言,九族倒也不必,可三族还是要的......”叹息着,仿佛说着那花儿为何会凋谢般,惋惜而无奈。

只是眼中那抹寒意让武松倒退三步“大哥,他们,他们只是无辜之人,你何必与那些人较真?”

“我较真?武松也这般认为?”西门庆容他胡作非为,宠他疼他,却绝不许违背他的意思!更何况,还是在此事上!“­妇­人之仁!非要你大哥成了阶下囚不可?还是要我日日防备旁人计算?”

“我自然不是,可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家亲人的计划,岂不是无辜枉死?”武松大声喊叫,说的那叫理直气壮。

“我便是要给世人个警告!”说道此处眯起双目“这事我早已开始做了,如今不过是知会你一声,免得是从旁人口中道听途说。”说道此处冷哼声“自然,如若你看不惯,大可走!”

武松正在气头上,说走自然就走。

可刚到门口,西门庆的声音便传来“我说的这走,可不是往日与你胡闹的赶你走。你为了此事,不顾我的生死,我全当白养你多年,十年的恩情,便在你跨出门时,便散了。今后相见,是敌便绝不留情,是友却也不会亲近。你可想清楚了?”

“大哥!”这话生生的把武松吓到“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等话?我如何会不顾你的身家­性­命?!”

“如何故了?”西门庆微微侧头,好笑的瞧着他“你自己好好冷静的想想,你那次故了?今儿的麻烦也是你惹来的,我固然觉得无所谓,反正这等小事也能解决,可事情一次比一次大不提,更是......连我的话都不听,连我的命都不顾了?那我有何须与你这种白羊狼较真?”

“我不是!”武松咆哮的冲到西门庆面前“我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些人可怜!”

“是啊,你觉得他们可怜,可世间又有谁觉得我西门庆可怜的?”说着低头轻叹“旁人之见我风华,却不知背后的心酸。你走就是了,今后莫要再管西门府内的事。待会儿安顺会替你从账房里支一笔钱财,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的。”说着便走到书桌前,不再理睬。

这话明里在赶人,暗里,却让武松听的腿脚都发软。

他知道自家大哥不容易,可从未见过大哥这般落寞的神情。

可,可那些人的确可怜,也无辜,放过他们不是很好?

大哥的意思他也明白,不外乎杀­鸡­给猴看,可,可......

武松本就是倔强之人,百般不想低头。

西门庆也不理睬,算了账册,看完几封信,并起笔回信,见天­色­不早,便­干­脆绕开他去客厅用餐。

自然,路过安顺身旁时,没遗漏与他说“去,替武松打点下。”

“啊?刚回来就又要出门了?”这不是闹腾?一出去就找事儿!

“恩,这次去了就不回了。”西门庆没有太多语气,让人听不出到底是不是玩笑“去账房多领些银两,今年收入一半给他划去,算是分家了。”

安顺看看书房,又看看西门庆,觉得该不是说笑,可,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连武松惹出那等事儿都没赶,没骂,现在他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居然就赶人出去了?“”

固然疑惑,可手下功夫却利索,打点好,取了银子,整一个大包裹,这还是贴身的,便往书房跑。

武松不知安顺何意,但见那小子人小小,却拿了个大包裹,还是好心的接过“这么大东西,不会让别人来拿?”

“里面的东西­精­贵!”说着没好气的瞪了眼武松“你拿着。”

“­精­贵?给我作何?”武松还有些回不了神,先前的气更是没消,对安顺也没多少好口吻。

“出府啊,老爷让我给你打包的,说你今后出去也不会再回来。”说着还甚是理所当然“我老早便想着你什么时候会走呢,喏你看看,这些是银票,足足你花天酒地的过两三辈子了,其后一些是老爷平日买给你的­精­贵的物件,我给你贴身带着,其他衣服被子啥的,我瞧着都不错,便让人放到马车上了。不过你是吃了晚饭走呢还是现在走?”

安顺语速极快,可听着武松浑身泛凉“大哥说我要走?!”

“是啊,”安顺理所当然道“这次的事儿我们都猜老爷会不会赶你走呢!不过老爷没赶你走,你到有自知之明自己走了。成吧,要走就尽快,在外少惹事,没人给你撑腰!钱索然多,但别没脑子的送人知道吗?今后落魄了,可没人再回给你银钱!”

“我,我没说我要走!”听着西门庆要赶自己出门,武松浑浑噩噩,跌跌撞撞的便往外跑“我没说要走!大哥不能赶我走!大哥不能!”

安顺见那包裹落到地上散开,抓了抓脑袋有些不痛快“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还要在整理次!”

却说,安顺手脚不快,这刚打包给武松送去,那头西门庆找用餐完,此刻品着茶,瞧着桌上的点心,考虑要不要来块。

今天的菜到是合口,想着有些日子没吃到家里的饭菜,先前多吃了不少,否则现在都不用犹豫要不要吃了。

“想吃便吃,待会儿给你泡壶山楂茶消食。”安和见他犹豫,不由好笑“你也有些日子没吃自家作坊里做的了。”

“恩,不错。”西门庆一本正经的点头,拿起一块往日最爱的酥饼,刚送入口中,却听武松的咆哮喊叫。

一口饼便叼在口中,愣愣的瞅着安和“你吃吗?”

“我吃自然会拿,老爷不必与我客套。”说着转身替他泡茶“这几日路途劳累,多加歇息才是。那些腌事儿,我来处理吧。”

“恩,莫要留情!”说着冷哼声,瞟了眼跌跌撞撞闯入的武松冷哼声。

武松一进门便跪在西门庆脚边,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不认错也不求可怜的,让人瞧着便心烦。

西门庆却还是慢慢悠悠的啃了几块点心,拍拍手,簌了口,起身“此次一同前去京城的人,多给三层赏银,莫要亏待自己人。”

“是!”安顺想着立刻禀报“我在路上瞧见一孩子,是孤儿,到是聪明伶俐,一路到是查过,身份­干­净,是被后母赶出家门的。读过两年书,我想老爷是否要在收个安轩?”

“你名字都起了还问我作何?”西门庆看似不快的哼了声,到也不反对“安顺那小子­性­子太散漫,你想着法子收收骨头,否则只能留着给你自己玩了。”

“我自然不会放了那小子!”说着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不过安轩到是个守本分,肯吃苦头的,但人不够机灵,我打算先放在身边教导几月,在送来,顺带再查查那小子的身份。”

“恩,一切都听你的。”西门庆说着洗了手起身,便想书房走,一路看都没看武松眼。

83第 83 章

“大哥。”见西门庆根本无视自己,武松顿时觉得委屈,心里嘟嘟噜噜的,眼巴巴的瞅着西门庆。

可后者根本不为所动不提,甚至直接无视此人。

“老爷,如今皇上看重你,是不是该乘胜追击,把生意做到我们早瞧上的地方?”安和连同西门庆一起无视那人。

两人并肩走在玄廊上,春意盎然,四周鲜花盛开,到是美轮美奂。

“自然,”如若按常理,只要上面那位不是如此不着调,他便应该遮盖自己的光芒。可上头那位不是一点两点的不着调,自己只要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做大了,做热闹了,他反而会更加欣赏“走动走动关系,边疆那边已经势力几次败仗,这种蠢货差不多可以换下,让历鸿盛上马吧。”

“是!”安和当即接领。

“你退下吧,早些歇息,这几日`你也没什么好好休息过,莫要累垮了。”西门庆回头揉了把那小子的脑袋“听说你家有个填房怀了?”

安和脸­色­泛白,倔强的撇着头,便是不看西门庆,也不提那女人的事儿。

“你啊,生儿育女也是正常,既然别人怀上,那也是好事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那方面。但早晚要生,如若这次一举夺子,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不是?家里那些父母兄长也不会唠叨你了。”瞧这他那,西门庆便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想的。

“佐娟,佐娟......长的和你很相,所以我才没忍住。”安和说话声极低,耳尖更是发红。

西门庆听着怎么都没想到他还会说着,微微挑眉,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恩?断了这年头,如今还会说这,难道是没断­干­净?

心想,却凑到耳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想着把我压在身下,恩?”说着轻笑声,转身离开的毫不迟疑。

那话是舔`着安和耳朵说的,如今安和呼吸困难,脸­色­发红,双目都含了三分水­色­。

他早已懂了人事,如今这番挑逗他自然受不住。

只是,他更清楚,西门庆这是警告,也是告诉他莫要妄想。

明明是挑逗的言辞和气息,可,可便是让他身体火热,心却越发凉了。

在书房看了会儿便没心思,见天­色­不早,­干­脆回房歇息。

可刚躺下没多久,一只大猫便蹑手蹑脚的爬上来,一路蹭着自家大哥,那可怜楚楚的小德行,要多惹西门庆喜欢,便有多少惹他喜欢。

只是,现在他还气着呢!

“大哥,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说着软乎乎的粘了上去。

“你知道还气我?安顺还没替你理好?”说着推了推他“你怎么不给我快些滚?”

“大哥,我不滚,我不滚!”说着还死皮赖脸的求安抚“我错了还不成么?”

“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便是知道你的­性­子故而从不让你卷入西门府的家务事内,想着我宠你,但你也是个聪明的,只好坏的,可越长越大越不着调倒也罢了,居然不听我的,还会给我使脾气了?”

“没,我,我只是觉得那些人真的很无辜,也很可怜么。”武松死活不让他挣脱,扣的死死的。

“滚边去,怎么没人说我可怜?!他们贪图我的钱财,我就活该了?!给些教训都不成了?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西门府的家业里你可没出一份,甚至都不如安顺那小子呢!要不是安顺拦着你,你还不知又要给我填什么麻烦!”越说越火,越是挣扎越是挣脱不了,一怒之下,抬腿便踹。

这脚一般可以称之为断子绝孙腿,被踢着,不论年纪都能和你火!

可问题就在这,被踢的人是武松,踢得人是西门庆,问题更重的便在这,因为被抱紧了,根本没多少距离,也没多少力气。

说是踹,还不如说是蹭上去比较妥当。

武松本就是双十年华,狼虎之年,又被西门庆两度开荤,这段时日烦心事儿不少,可却从未发泄过。

如今这一腿,当真是踹出问题。

闷`哼声,更是搂死了。

西门庆能清晰的感觉出那巨|物的形状,蹭着自己时的火热。

在心里舔`了舔爪子,想着自己也有些日子没吃过­肉­了,要不要趁机来一发?

不过这小子还没开窍,适合么?

“你,自己弄弄。”西门庆说这带着几分尴尬和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武松。

“我,我去洗个澡!”说着便要松开西门庆出门。

可到嘴的­肉­,他会松开?

微微眯了眯眼,手一伸便搂住他的腰“你都多大了?这种事儿哪能一直憋着?不会的话,哥哥教你。”

“这,这,教?”一想起那日,自己搂着自家大哥做的混账事,浑身发热,额头更是冒出一阵热汗。

“恩,乖乖躺下。”让人躺下,可他的手,却先一步伸进武松的摇头。

那凉凉的小手触碰到自己那孽|根时,武松都倒抽了口冷气。

拽下裤子,瞧着那宝贝,西门庆满意的双手齐上,从底部一撸撸到头,磨蹭了会儿,双目含水的飘向武松。

见那蠢货已经不知用什么表情看着自己,便­干­脆低头含`住那根东西。

滚烫的滋味让武松回神,见自家大哥低头含`住那孽|根当即要推开“大哥万万不可,这,这脏!”

回答他的却是要命的一吸,顿时让武松的两条腿都软了。

这一番销`魂,让武松迟迟都出不来。

西门庆觉得自己都快熬不住时,总算出来。瞧着脸上手上那些白­色­液体,漫不尽心的用手绢抹去,又漱了漱口,和衣躺下。

如今想要去洗澡的是自己了......

“大,大哥......”武松脑子逐渐清晰,见大哥背过身睡,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隐约明白,可,可觉得两个都是大男人,这事儿不成!

“睡吧。”西门庆理都不理他,直接拽了被子。

“可,我这......”犹豫再三,武松觉得自己不能毁了他家大哥,更不能与自家大哥做出这等荒唐事儿,一掀被子便出门。

到是让独自留下的西门庆气昏了头,恨不得直接普扑上去咬死那个蠢货!

第二天,武松便正儿八经的与西门庆告了个罪,说自己昨日错了,今后不再敢这般做,打给永远是对的,做弟弟的不过一时糊涂。

说完,西门庆刚原谅,他便有说“我想出去走走。”

西门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知道昨夜心急了,更是暗恨那个蠢货“你要去便去,不必与我多说什么。”

武松心里还存有不安,说实话他并不想走,按情理现在也不该走,可,可......

昨天发生的事儿,就算他那生锈的大脑都知道代表什么!

他大哥多骄傲个人,如若只是手的话他还能骗骗自己,说是教导,可,可。

那嘴自己都不敢多想,如今居然,居然就含了那东西!

这头武松刚出门,那头院内的管事儿便找自己说“那头傻老虎的哥哥求见。”

“这对兄弟,没一个省心的!”西门庆冷哼声“让他快些滚过来。”

对武松还有几分耐心,对武大郎则多了几分不见待。

不过片刻那矮小的男人屁颠屁颠的跑来,脸上带着遮不住的喜气。

“老爷,我那弟弟呢?”左右瞧瞧没见到人,下意识问。

“刚走,现在追还追的回来。”放下茶杯,瞟了眼迎儿,武大郎的女儿长得到也没多差,也没多好,不过瞧着年纪还有两年该婚嫁了。

“哦,”武大郎有些惋惜的点点头“叫道不用了,我,我就是想和老爷禀告声,我,我瞧上个姑娘,要娶回来,那姑娘也同意了。”

西门庆恩了声,心想,这混蛋真够麻烦的,自己要娶妻生蛋这种小事儿还与他说。

“对方叫潘金莲的,长得可好看了!”说着脸颊泛红“可,可太好看了,我还真有些怕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所以求个恩典,老爷派人替我去求亲成么?”

要不是那小子是武松的亲`哥哥,自己早一脚踹出去了。

深吸了口气“我待会儿让管事替你去提亲。”索­性­这几年除了这事儿,他到也没其他事儿来烦自己。

“哎!谢老爷了!”说着不在含糊,他就算不聪明也知道,西门庆不喜欢旁人来烦。

带人走后,西门庆想了想“这剧情到是要开始了?连潘金莲都出了,如今他在自己院内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儿。”

想着便招手让安顺过来“去,替我打听打听,这武大郎怎么会找到潘金莲做娘子的。”

安顺得令,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出门,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禀报“咱都大厅的清清楚楚,就有人要潘金莲做妾室,那姑娘硬脾气不肯,刚好碰见武大郎,来了个英雄救美,于是就成了!”

“哦,这­性­子到不错,希望是个好的,安分的。”说笑间便让他挥手退下。

武大郎再娶,到也没拖拉。

自家弟弟不在也无所谓,改办事儿一般,便急吼吼的跑去抱新娘子。

84第 84 章

西门庆特许了他几日的假期,好好和美娇`娘温存。

那两夫妻开头几月到时恩爱,潘金莲到是对迎儿也不错。

而偏生这时,外头却传来消息说,千家小姐被休妻退会娘家了。

这可不是小事儿,顿时城内闹的沸沸扬扬。

转头第二天那千家大公子便寻上门来,记得满头大汗,瞧见西门庆便当即起身抓`住他的手“西门公子,此事你定要帮帮忙啊!”

西门庆到时有些茫然,这千大小姐不是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深的公婆喜爱,前几年他打听说是王公子也对他敬爱有加,怎么如今忽然都休妻了?

“博弈,你且说,我能帮,定然会帮你的不是?”西门庆待他入座,便亲自替他斟满茶杯。

“哎,此事要从几年前说起。”说罢幽幽一叹。

其实后院闹腾,也就这些就伎俩,可偏偏不少男人信!

要说千凝莲回到王府后到真的太太平平,安分守己,博得全家老少的喜爱,这伎俩也有几分。

其后几年他想着,自家相公如此薄情,自己也不必对他有多深的感情,守着儿子便好。

更何况,他儿子聪明伶俐,读书写字养养学的快,家人谁不喜欢的?

特别是几个老的,那喜欢的要死要活,整天金孙子金孙子的,就怕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心掉了。

然,这王公子有个宠妾,到是个有能耐的主。他也给王家生了孙子,而且两个,个个长得好,也聪明。

可就比不上千凝莲的,这让他如何心平。

从千博弈口中听出的意思不外乎栽赃陷害,说是千凝莲在外有个姘­妇­,而且早有了,极有可能这金孙子都是别家的种。

这一番闹腾,闹得还有凭有据。

可偏偏这姘­妇­却模糊,不过有人却说,这千凝莲早年退过婚,与西门庆更是青梅竹马,随后嫌弃别人家落魄,才嫁到王家的。

说的到是有凭有理,如此贪荣富贵之辈,这千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说不准这千凝莲却与西门庆早已暗中结珠,这才送到他王家的。

这到也是小问题,问题大的却在其后,这王家的金孙子的确是早产,说婚前就有了,随后借着早产的名头塞给王家还说的有理,更是请了当时的产婆做证。

千凝莲一气之下险些昏厥,可那王公子喜爱那宠妾,自然听信,而王家那几个老的是说怀疑,可还没开口,这王公子已经写下休妻书扔了过去!

千凝莲瞧着那一张薄纸,也没吭声,带着儿子便离开王家。

西门庆听着不住点头,怪不得要自己出马,感情又连累自己了。

前儿是自己连累旁人,如今终于尝到苦头,还真是因果报应。

“博弈的意思是,他们栽赃陷害到爷的头上了?”西门庆现在也算是皇商,这地位自然非同凡响。

后者听着不住点头,对那句爷也是没多大反应,只觉得对方生气也是应该。

“你千家的意思呢?”想着抿了口茶“这王家如今在我眼里可不过是只蚂蚁,要捏死还是要养着,都一句话的事儿。”

这傲慢的言辞让千博弈听着却暗暗羞恼,当初他便不怎么同意母亲和他弟弟的意思,非要退婚退婚!

现在看看他西门庆家中都还没个妻妾不说,家中更是富足,当今圣上都赏识其才华。

而偏偏他们当时看上的王公子有什么好?!

先不说才华比不上西门庆,人品更是糟糕到极致!宠妾灭妻!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还听信旁人的闲言碎语,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

心里暗暗窝火“我也不求别的,但求还我妹妹公道!”

“没问题,刚好那边的知府我也认识,如若你不介意的话,走下官场?”西门庆浅笑“这没脸的是王家,却能还你千家公道,只是,如此不定然还能让你妹妹回王家了。”

千博弈目光暗了暗,冷哼声“谁还稀罕了,我千家养自家妹妹又有何不可,更何况侄儿也聪明伶俐,我瞧着很是喜爱。”

这几年来,千老爷早已退与幕后,出头的事儿都是千博弈做。

“那行,我便替你千家讨个公道,凝莲这丫头也没什么不好的,如若不介意再嫁次倒也不是不可。”西门庆想着“待此事了了,我亲自替他寻一夫家。”

千博弈自然知道,西门庆拦下这事儿,纯粹是因要撇清关系。

“那就劳烦西门兄弟了!”说着便是深深一拜。

西门庆理所当然的受了,待他拜完,方才起身“博弈兄和需和我客套?凝莲也是我的妹妹啊。”

待把人送出西门府后,招来安顺“让那边的人把此事闹大,欺负到你老爷我头上,怎么都不能给好果子吃。”

“可不是,要真是老爷的种到好了,偏生是自家的还怪罪在老爷头上,这算什么事儿。要不你把那千家的小姐睡了会?这才划得来嘛!”安顺那小子就看着安和怕,平日就算是西门庆都能调侃两句。

“你这皮猴子,又痒了吧?要不要我替你找来安和?”没好气的瞪了眼安顺“更何况,这种货­色­,我会要?”

“老爷瞧上的货­色­也没多好啊。”安顺顿时委屈的嘟噜了句“那傻大个有啥好的,还不如安和呢!”

“哎,你还小不会懂得。我瞧着平日,安和对你不错,你若有心,从了他也不是不可。”说着,一脸坏笑“要知道,你不是一直抱怨他对你那不好,那凶残的?如若你被他......欺负了,你觉得安和是避开你呢,还是对你百般的好?”

安顺斜着脑袋认真的想想“两者对我而言都好!”

西门庆见目的达到,便轻笑声“安和跟在我身边最久,品信为人我皆为清楚,真要做了那事,必然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今后莫要爬到他头上才好哦。”

“恩!我会的!”安顺一握拳“绝对爬到他头上去!”

这小子曲解自己的意思啊,西门庆笑着摇头“那就滚吧。”

“不行!老爷还没提供秘方呢!喝酒我定然喝不过他的,现在想来只有下`药!”安顺斩钉截铁“拿腰来!”

“你小子皮痒痒了吧?还以为我身边就有?”说着冷哼声“滚边去,自己想办法,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活该你受罪!”

安顺被训斥的拉松了脑袋,低着头去找寅寅寻求安慰。

这幕让西门庆瞧着不由挑眉“安和搞不定的话,你可以搞定寅寅啊,那小子都老大不小还没找到媳­妇­呢,我们内部解决到也不错。”

“老爷!人`兽逆天不可行!!!”话音未落,安顺那声咆哮便响彻了西门府。

其后三日,安顺那小子看着不着调,但到办的顺顺利利。

卓安县,王家乃是大族,休妻一事自然闹的沸沸扬扬,可余温未退,这又有新的波浪再起。

这千氏也是大家闺秀,为人谦和,平日更是吃素之人,孩子生的也好,家里料理事物更是有一手。

可偏生,王家却说他偷人,这王家的金孙子也不是王家的种。

这不得不掀起惊天骇浪,然便在这时,外界穿的不外乎两部分。

一个说千家的确偷人了,而且偷的是临县西门大官人!

不单单如此,这孩子都是西门大官人的。

第二个说法便是王家的妾室陷害大夫人,嫉妒王夫人,甚至还诬陷他,赶走他们呣子好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家业。

这说法自然也有不少人信,毕竟千凝莲的­性­子再怎么说都有些弱,平日更是菩萨心肠,好事儿没少做,那是出了名的菩萨心。

要说这种人偷人,同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第二便是陷害,如今瞧着王家薄情样,怎么都觉得是第二种!

王家一共也就生了四个五个孙子,一个长房,千凝莲的,一个便是那妾室两个,还有一个也是妾室所生,但体弱多病,养活了就不错,还指望什么?另一个早些年不知怎么的就死了,他母亲当时到也是王公子的宠妾。

这卓安县,茶余饭后的说道,还没个结论。

这千家呆着西门庆的状纸,直接敲开当地知县的大门。

那知县瞧着状纸苦叹,他早就料到西门庆会有这手。按道理,他自然要偏向西门庆,更何况他也不敢不偏啊!

京城有多少大官和他成了知己好友?!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都没啥后台,敢得罪这等人物?

只是,只是......只是他平日不是收了不少王家的钱财?

心里哼哼的想着,更是厌恶王家那妾室,要诬陷谁不好?居然诬陷西门庆!他是猪脑子吧!

王公子在家一边安抚自己的宠妾,一边保证过两日便让他走了正房。更陪着他咒骂外界,居然说自家心善的女人居然会诬陷那毒蝎心肠的女子!明明都是那千凝莲的不好!当年他还以为那女人悔改,可谁知现在瞧来,更坏了!

正想着,衙门派人来,所有人把王家给告了!

说明来意后,这王公子更是怒不可耻!“那­奸­­妇­人!我,我非饶不了他!!走,去衙门,好好让他知道爷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要说,王老爷与王夫人两人如今看这架势,也是能确定千凝莲是受冤枉了。

可平心静气说不好?非要告衙门,岂不是让他们也难看?

心里更是偏向儿子,自然觉得那媳­妇­种种不要。

到了衙门,千博弈说明情况,那王公子几次打断怒骂千家不会教养女儿!

最后还是被看不下去的知府拖下去堵住嘴这才让千家说完,千家说完了,这代表西门庆的安和自然也出言。

待三方都说完,那知府问也不问,直接压了那妾室,并把当时做证的一­干­人马都找了来“此事事因她起,我们便从这查。”

不过一天便真`相大白,安和早已对知府说明西门庆的意思。

当下判了那女人游街,并把他那两个儿子贬入奴级。

顿时王家两个老的气都喘不过来,反倒那王公子傻傻的看着自己往日的宠妾,喃喃询问“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85第 85 章

那女的根本没去管王公子,反而转身就去抱知府大老爷的腿“奴家有错,可错不祸及两个儿子啊,他们,他们也是王家的种啊!”

“你不是要争抢王家家产,才陷害千小姐?哼,本官便是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有你这种娘,料想那两个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一脚踹开那­妇­人,嫌弃的甩袖而去。

王家可是损失惨重,这王公子痛失爱妾,他玩玩想不到往日最爱的女子居然这般局心,还得他妻离子散不提,更让王家丢人现眼到这地步。

如今谁人不知,先被扣上一顶子虚乌有的绿帽子,如今又是闹出这等事儿。

一时困在房内,怎么都不愿走出。

而王夫人和王老爷则不同,他们算是明白,这两个孙子不能继承家业,那金孙子被他们赶出王家,赶走的时候自己那宝贝儿子都不许他在姓王!如此一来,只有一个病秧子能继承家业?!

这,这万万使不得啊!

更何况,闹出这等事儿后,还有那个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来?

想到这,王夫人便哭天喊地,跑到千家闹过几次,要他们把孙子还来。

可千家理都不理,就连那孙子人小,却早已懂事,出门也不过是被伯伯抱在怀里看了眼,便要回家,不想在理睬。

王夫人无功而返,气恼那媳­妇­不是懂事儿的,闹大事儿他们还没责怪,现在居然还不给他们孙子!

当即便命人把浑浑噩噩的王公子拽出,让他去求也要把自己的媳­妇­求回来!

只要回来了,孙子就回来,人怎么着还不是他们王家说了算?!

王公子心里本就压抑来气,被母亲一挑唆,更觉所有错都在千凝莲身上。

怒火中烧还得为了母亲压抑,他母亲已经寻死寻活的要孙子,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这孩子的确很好,聪明懂事,小小年纪便能读会写,才华甚比几个秀才。

如若长大,那必然能让王家翻身。

压了脾气,跑到千家门口便是长跪不起,可千博弈瞧着只是凉凉的出门迎接,不过那时也硬生生的让对方跪了一天“呦,王公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来来来快坐下。”见那过去的妹`夫踉跄的狼狈样,心里暗爽。

“求,求你让我见见凝莲一面吧,我已经知晓自己的错了,今后,今后再也不敢了!”说着便痛哭流涕。

千博弈冷哼声“我那妹妹怎么还能见外人?更何况,西门府已经做媒,把他许配给临县徐家!那可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明媒正娶,做正房的!”

“什,什么?!你们不可以这么做!凝莲是我的妻子!你们怎么可以把他再嫁给别人?!”听着,那王公子当即跳脚,怒不可恕,涨红了脸。

“王公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写的休妻书了?我家凝莲这么还是你的妻子?”千博弈冷笑“不过要不了多久,到是成了他徐家的妻子。徐家心善,到也不介意凝莲还带了个孩子,说是只要孩子姓了徐,今后不论是继承家业,还是分家势必会有他一份。”

“就算你千家的女人不知廉耻还要嫁人,但孩子还是我王家的!”那王公子说的咬牙切齿。

“不知廉耻?王公子莫要这般说自己啊,你那宠妾的确是坏了点,但到也不是坏道什么地步,你切包容包容。”说到这,冷哼声“至于那孩子,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更何况,我那侄儿早已不姓王了!给我送客!”

那王公子直接被叉出去,扔到街门口。

愤恨的跺了跺脚,转身回去。

反正他还年轻,还能生!那种女人,谁要!

可谁想,快要到家门口,却被人用黑布蒙住头,拉到暗巷中一顿暴打,最要命的还是那断子绝孙腿!

硬生生的让王公子的美梦破灭的­干­净,更是让王夫人心疼不已。

“西门兄啊,最后那点睛之笔可是你做的?”千博弈寻了一日,找上门来,讨杯酒喝。

“你说什么呀,千公子~”凉凉笑了声。

可千博弈又如何不明他的意味?心里暗爽“哎,要不是你那一脚,我家都不好摆平。”

“恩?怎么说?”西门庆挑眉,下意识询问。

“我那做娘的,还是觉得既然王家改邪归正,那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徐家多年来无所出,妻子又死了,凝莲过去做续房,总归不好,还是结发夫妻来的妙。哪怕那腿之后,都能说,如此断了他今后的快活,也不会再去寻女人了,能守着凝莲和他们的孩子,还有何不好的?”

西门庆冷哼声“这不是要自己的亲生女儿守活寡?”

“可不是?哎,”说着重重一叹“还是你好啊,当年不知道我娘就哪根筋搭错了!非要退婚,那是我便是不同意,可没办法老­妇­人又吵又闹又哭又喊的。”

“做娘的都为自己孩子考虑不是?”西门庆轻笑声,却并未真当一回事儿。

“考虑?不是把女儿一次又一次的退到火坑里?”千博弈摇头“这王家是万万不能回的,王家之人,都有些心胸狭窄,凝莲回去势必没好日子够。还不如那徐家,徐家的确有几个通房,可徐公子却是个冷­性­的,才华横溢,也懂规矩。而我家凝莲也是知书达理,当年也算是个才女,想来能好好过日子。”

“定然可以。”西门庆心想,他做的媒,如何能错?万一错了,他千家还不是要找上门来纠缠不休?

不过此事一了,到是让他心平了些,在后院走走逛逛,看看自家闺女,寻思,孩子也有几岁了,自己要不要开始替他看个好的留心着?

安顺肯定不合格,安和对自己有这种心思,他想了想还是作罢,那还有谁?贴心点的。

走着走着,却见那桃花树下,有一女子面如桃花,眼睛含水,身段妖`娆,那真是绝艳。

此刻面容羞答答的瞅着自己,躲在那桃花树下,也不知是何意味,似是靠近,又不敢上前。

西门庆想了想,自家院内还真没这种桃花­精­的,哪来的?

想着便­干­脆站在远处,打算等安顺过来后,解释下。

可那女子轻`咬下­唇­,脸颊绯红,似乎下定决心般,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西门,西门公子......”

“你是谁家的女子?我为何没见过你?”没见过,却在自己府内?这有些奇妙。

还是说,是住在西门府内的仆役的妻儿?

哎呦,谁家能娶这么个水灵灵的桃花仙的?

饶是西门庆,瞧着都不由心神一慌,可见那女子何等绝­色­。

“我,我是......”说着,轻`咬下­唇­,双目含水的委屈“我是武大郎的妻子。”说着,眼泪便从那漂亮的眼眶中落下,显得异常可怜。

“哦,他可是欺负你了?莫要哭。”这女人,怪不得能得了原著里的自己喜爱。

“不,不是。”说着却抽泣,显得万分娇弱“不是,我,我只是......只是终于能见到西门公子,心里好生的激动。”

“莫要激动,”恩,人看够了,挺好看的,就那小细`腰,就够味“有何难处便与管事说吧。”处理完千家的事儿,还看到原配,险些害死自己的潘金莲。

顿时让西门庆的心情爆好,就差没哼着小曲回去。

可转身就走的架势让潘金莲暗恨,跺了跺脚。

“娘,我,我饿了。”不远处,迎儿饿的肚子咕咕叫,其实他们应该都能一起吃西门家后院的饭菜,可一大早,潘金莲便拉起迎儿替自己梳妆打扮,至今都没吃上一口食,自然饿的前胸贴后背,左后难受的厉害。

“吃吃吃!你个败家货,就知道吃!”说着,泄愤的扇了他一巴掌。

被打疼的迎儿憋着嘴,却不敢哭出声,免得他继母寻着理由又来打他。

因后院花儿开的娇`­嫩­,西门庆这些时日便会独自在后院逛逛,本来到想带着安顺的,但那小子的大业尚未完成,自己便就放他去玩。

只是,次次来,次次都能见到那美娇`娘。

这再蠢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西门庆心里也对那女人没底,唯恐和原著差不多。

就算自己对那女人没意思,可如若有个偏差,难保不会落得之后一样的代价。

如此一来,西门庆到是不敢去后院闲逛。

可饶是,西门庆还是在某日自家院子外听到幽幽的哭声。

“还真够纠缠不休的,”扔下笔墨,显得有几分不耐烦“武大郎就不知道管管?”

同在的安和淡然替他擦­干­净桌子,又拿起笔放好“那男人,如何管得了?”说着不屑的冷哼声“看着那女人腿都能软,还训斥他?戴绿帽子他都能忍了!”

“这到也是,不过现在这女人怎么处理?弄死了你说成么?”无趣的打了个哈气,由安和伺候着,安轩一旁乖巧的看着学着。

“你不怕武松知道,我到不反对,不过这女人我也见过,的确长得不错,这哭声也好。如若......哎,我到能多做几分生意了。”安和说着颇为惋惜。

西门庆见他那惋惜的模样,不由好笑“的确,这女人陪酒陪睡,的确会生意兴隆,可惜武大郎却是万般不愿意啊。”

“哼,就他那熊样,就算妻子不陪酒,可被睡的恐怕也不少吧。”安和那张嘴,恶毒起来,可是没边没际的。

86第 86 章

西门庆想想,还是起身“我去看看,安轩你跟着。”

“嫌弃我不让我去看热闹了?”安和不满的哼哼了声。

“不是怕你把热闹吓跑了?要看给我蹲角落看。”没好气的瞪了眼他“你和安顺一样,越来越没大没小。”

“没道理你宠那小子,对我不好吧?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不是?”安和替他披上外衣“穿暖和点。”

“恩,安轩你莫要想他们这样!否则,否则......爷就不要你了!”想着威胁,又不能真吓到他,只能吐糟句。

“是,老爷。”安轩被调侃之下,嘴角不由微微发笑。

出门,不远处便见一身月牙白,那女子娇弱,乌发微微散开,娇`媚入骨,双目哭的微微发肿,很是美丽,更别提娇艳的双`­唇­所带的委屈。

“武夫人怎么半夜三更的在此?”西门庆弯腰,轻声询问。

那女子一见西门庆,顿时哭的更为委屈“奴家,奴家那夫君平日对我不理不睬,今日还为了迎儿的事儿打骂奴家。”说着撩起袖口给他看那伤痕“那日西门府前来提亲,奴家本以为是公子,想着做那妾室填方也是奴家今生所愿,可,可谁知,撩`开盖子的却是他!

本想着,既然都成这样便与他好好过日子,可刚开始他到对奴家百依百顺,如今,如今奴家只不过让迎儿替奴家叠了床,晒晒被子,他便说我不贤惠,还时常打骂。这,这要奴家怎么活啊!”

“哎,听着真是可怜,安轩,替武夫人安排个住所吧,夜深了,莫要着凉。”说着便摇头就走。

原以为能有个温暖怀抱的潘金莲眼巴巴的瞅着西门庆走远,暗恨咬牙。可表面依旧委屈,温和的感谢安轩,跟着他走。

西门庆这刚转了个弯,便见安和一脸坏笑的双手抱胸“你给他安排住所,不怕武大郎找上门来?”

“你不是想要个陪酒的?”说着便挑高眉头“看我对自己人多好?”

“你!”安和笑着摇头“你不会真打算?恩?”

“闹腾会儿,不行的话,就弄死他,给你偷偷送去。这妞的身子还­干­净,没怎么被人碰过,不行的话,咱们还能......”说着嘿嘿一笑“先尝尝看?”

“你?我?我们两?!”瞅着西门庆的神情仿佛觉得自家主人还没睡醒,微微摇头“你还是算了吧,我到是没问题。”

“莫要看不起人!”西门庆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小心惹恼了爷,爷把你一起办了!”

安和当即讨好的笑道“老爷,要不要小人现在就脱`裤子,让你御驾亲征?”

“呸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说着一巴掌扇过去,打在他脑袋上“滚边去!”

第二天,武大郎便匆匆往后院跑,想见西门庆。

可那位老爷其实你要见就能见的?

直接让安轩出门摆平,后者到是客套有礼的与他说了大概,并引他去客房看潘金莲。

那武松见到潘金莲后便是哭着跪着道歉,可潘金莲便是哭着不去理他。

如此一来二去,到是闹了许久,都七八天了,也没把人带回去。

眼瞧着已经入秋,中秋将至,西门庆更加没心思去管他们几个,心里只想着,武松那小子会不会回来?

索­性­,武松固然觉得心有愧疚,但还是在中秋前几日回府。

西门庆远远的看了他眼,便转身避开。

本来自己避开武松还没觉得什么,可如今自家大哥也这般。

在外奔波许久的武松顿时心里闷的厉害,掉头便去找自家亲`哥哥。

可谁知,刚进门,便见自家大哥唉声叹息,见自己到场也没往日的热情,不过打了个招呼,让迎儿倒茶,便不再理睬。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自己近几年就算回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便凑到西门庆房内,已经多年没关心过自己这亲`哥哥了。

“我,我!”说着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你嫂嫂不肯跟我回去!说是再也不愿意更我过了!”

“啊?这是为啥?”武松顿时惊讶,有些想不通。

“她,她!西门老爷看上他了!一直把他留在院子里,每次我见到他,他就哭!什么都不说!”武松越说越愤怒“西门老爷要什么要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抢我家的金莲呢?”

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一时炸的武松迟迟没回神,不解的看着哥哥“你说,你说他,大哥抢了嫂嫂?”

“哎!否则呢?我,我也知道我自己这德行的,西门大官人有钱有势,长得模样也俊俏,我哪能和他比啊。”说着很是不甘心。

“我,我去找他说清楚!”心里那愤怒的妒忌愣是险些冲破大脑,想都没想就往外跑。

武大郎揽了揽见没拦住便也让他去了。

武松一路跑到书房,连门都没敲,直接闯入。

那是恰好有几个管事,说这季度的事儿。

西门庆见武松忽然闯入心生不悦,挥手让他先出去。

可那头傻老虎却不管不顾,推开阻拦的安轩“你为啥抢我嫂嫂?!”

西门庆锁眉,抬手便散了他一巴掌“给我滚出去!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我!”这一把到是打散了武松的怒火,逐渐冷静。

傻乎乎的瞅着西门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又妒忌又愤怒的委屈,都快让他呼吸不了“你别抢别人成么?要抢,就抢.....”

“抢谁?滚边去!”挥手让他滚。

可武松却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这一闹腾,到只能先让管事先下去。

见人走后,西门庆的脾气也上来,抓了东西便抽这头皮糙­肉­厚的死老虎“让你不懂事!让你越来越没大没小!我在做正事你居然上来就说这种话!是不是非要气死我?”

武松把这腿蹲地上,露着背给他打,别说,抽的还真有些疼。

西门庆打够了,气喘吁吁的坐下歇息。

武松这才抬头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西门庆“打够了么?”

“滚!”见着他就心烦。

武松慢悠悠的爬过来“别抢我嫂嫂成么?我大哥就那一个女人。”

“我还没女人呢!”一脚踹过去。

可却被武松抓到怀里,捏了捏,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你,你......大哥为何不娶妻?我一直很好奇。”

“你说我为什么?”没好气的瞪了眼武松,撇过头不在多言。

这话一出,却让武松大脑整个冷却下来,他明知如此不好,可心中喜悦又是怎么回事?

张嘴,可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四周一时沉默的厉害,末了西门庆幽幽叹了口气“你如若真想要我娶妻的话,我自然会......”

这话尚未说完,武松立刻教导“没!我没!”

“没?”似笑非笑的看向武松“你没什么?”

“我没......”重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此事有违天理,我,我们又如何可以?”

“你还与我说可不可以?两次抢上了我!你觉得我还能去找什么女人!?自己犯错不去解决,还要我娶媳­妇­?”一边说,一边抽打那头傻老虎“松开!”

武松抱着大`腿不撒手,便是任由他打着“大哥打我几下解解气,我,我就是不撒手。”

西门庆打了会儿也觉得无趣,松开手,幽幽叹息“我们不会做出违背天理的事,两个男子相悦,也不是没有不是?大不了别公开了就成,只要你心里有我,便成了。”

“我心里自然有大哥。”武松闷闷道“原本我觉得这事儿不成,岂不是害了大哥?而且天理不容。可除去走了段时间,天天想着大哥,想着大哥......”说道后面脸红的说不下去。

“想着我的身子吧,哼,你到是开荤了,日日夜夜惦记着吃­肉­了?”拧了把他的脸“不过只要你喜欢我,今后自然有你的好处。”说着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音。

这不禁挑逗的武松顿时涨红了脸“喜欢,喜欢的!”

“你啊,傻小子,然后呢?日日夜夜想我怎么也没见你早些回来?”说着却反手关上窗户。

“我,我不敢回来,走时,大哥很生气。”说着闷闷的。

“哦?只是这样?你就知道喜欢我了?”西门庆根本没和他较真的心思,就考虑既然他心里有自己,今后也就顺理了,关了窗,不知道门有没有锁,待会儿到是可以就地吃­肉­了。

“后来我见你看到我,却装作没看到,心里疼的厉害。去见大哥,大哥说你抢了嫂嫂,我就觉得你不能!不能有别的女人!所以,所以就跑过来了。”这话一说完,便被西门庆拽起前襟吻住那双`­唇­。

恩,舒坦了,这身体真熬不住,一共前前后后才吃了两顿­肉­,现在想念的紧。

有什么话待会儿说吧,先吃饱了才是正经事儿。

“大哥?”那一吻,意外的缠`绵,武松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傻`瓜,我怎么可能是别人的?”说着抓`住武松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这,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不行,便拿我的身子去。”

87第 87 章

那柔软的肌肤和耳旁的细语,让武松大脑一片空白“我,大哥我!”

“武松,自那夜起我恨你,可更是爱你,你要我怎么是好?”说着煽情的话,却一边拽着他的腰带“给我好吗?给我,狠狠的......”

“崩!”的,大脑最后一根神经就这么断了,扛起自家大哥一把扔到软榻上。

前半夜,西门庆缠啊缠,后半夜,武松摇啊摇,一路晃到第二天清晨。

明显吃多了的地方抽抽的疼,饶是如此西门庆依旧贪心的摸`摸肚子,恩,吃了八分饱,稍微养养,明天继续吃。

想到这,拽了被子便转身要睡。

“大哥,这么睡不好,我,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呢。”武松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没事,我夹着。”贴有含义的舔`了舔嘴角“我便是夹着自己养大的小老虎睡,行吗?”

行!怎么不行了?!武松闷`哼声,也没顾忌,直接闯入,那柔软的触觉爽的他是浑身舒坦。

待两人睡醒,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西门庆揉着腰起身,命安轩准备热水梳洗。

武松瞧着自家大哥身上的痕迹便知道造孽有多深,当即便跑来伺候。

就连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用手指挖出的,可清理的工作并不好做,特别情人还一直兴致昂昂。

刚洗­干­净,又弄脏什么的,西门庆是毫无压力!

待深夜,西门庆半支撑起身子,看着身侧那酣睡的男人。

嘴角不由微微上扬,低头亲吻那双`­唇­。

自己看着这傻小子多久?盼了他多久。

也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只要他认下自己,将来的事儿,他还怕什么?

西门庆心中微微叹息“你这傻小子,还要我`­操­多少心才够?”

可如若那天他不给自己惹事了,或许自己反倒不习惯,更是不安吧?

低头,额头对着额头,那份温情,西门庆回味着。

他信眼前这人,不会为了权威,钱财背叛。

而多年来的轻易,自然也会让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离开。

原著中发生的事儿,自然不会有,而一百零八将中,或许也不会有这头傻老虎了。

心里固然有着那微微的愧疚,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

他拥有了他,势必要放弃很多,而同样,西门庆用心良苦之后,收放弃的,定然不会比那傻小子少。

“大哥,你还么睡啊?”说着一手搂住西门庆,拽入怀里,傻乎乎的抱着“恩,真软真香。”

“去你的。”说笑着,不由摇头。这小子真把自己当媳­妇­了?

不过,想着,却忍不住考到他怀里。就是媳­妇­了,那又如何?反正自己都被他当媳­妇­用到现在。

想着,心中又是一阵­骚­`动,低头便对着那­肉­便是一口“我又饿了。”说话间,却已经把双手摸向一块块胸肌,心里眼馋的厉害。

武松还没睡醒,可下意识的便往上一顶,紧热的滋味,让他舒坦的倒抽了口气,一把压下西门庆“媳­妇­,媳­妇­”的乱叫乱亲。

还真卖力,这一晚上都这么多次,居然说硬就硬了?

西门庆心里表示满意,越发的配合。

哼哼了没多久,武松便完全清醒,舔`着自家大哥的脖子,折腾了会儿方才停下。

搂紧了,等回味过后,方才缓缓开口“大哥,我那嫂嫂到是这么回事儿?”

“我哪知道?去后院散步每次都能碰到他,我都避开了,他还能泡我院子里哭,你说糟心不糟心?”想着,便拧了他把“你每次都欺负我好说话是不是?不问是非,听别人就是对的,我就是错的?”

“没!绝对不敢!”说着低头又亲了亲“那么说来,我哥哥娶的那女人倒是水­性­杨花。”

“可不是?还连累我了。”舒坦的仰起头“替我揉揉腰。”吃多了撑着的下场。

“那要怎么处理呢?”武松不由苦叹。

“让你大哥修了他,不过料想你大哥也不舍得,­干­脆就让你大哥带着顶绿帽子吧。”西门庆说的没好气的吐糟“你大哥娶他想来也有几分骗婚的意思,你大嫂本来以为是我娶她做填方。只因你大哥当时求我去提亲,当时没多想,便让管事去做,可谁知却害了别人姑娘家。”

西门庆这番话明里暗里都在帮潘金莲,不知为何,或许是天生就是不对盘,他这几年来越来越看不惯武大郎,其实按理说,武大郎这人老实本分,没什么不好的。

可他越发看不惯,瞧见人就想挑错。

这番不理­性­的想法,西门庆只能归结为 一点。该死的原著效应,两人不死磕到底,那都不行!

“我哥哥怎么这样?!”武松听着立刻跳起“怪不得我嫂嫂还对你心心不念,这到怪不得他了。”

“反正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说着便无趣的转过身“今后你得好好伺候我,莫要在不听话,欺负我。”

武松对这自家顶天立地的大哥居然还有这种小表情,小德行顿时弄的心都化了。

当即保证发誓“大哥永远是我大哥,现在,更是我,我的媳­妇­,我,我一定会对媳­妇­好的!”

“哼,媳­妇­?谁是你的媳­妇­?你可曾拿八抬大轿迎我入门?你可曾下聘?可有谁做媒?你就是我西门府的上门女婿!”说到这一激动,愣是说错了,随即改口“是西门府的夫人!是我西门庆的夫人!”

武松怎么说都是个颇有几分大男子主义,当下便想仰着脖子后一句谁是媳­妇­。可一见自家大哥不快的半眯起眼,顿时缩了缩脖子“说我是媳­妇­就媳­妇­吧,反正咱,咱......在床`上不是媳­妇­!”说着又是扑到了压与身下“大哥做事毒辣,我的确多有看不惯,所以今后大哥这种是莫要与我说了,哪怕你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我都爱着,更是不离不弃,只是莫要在对我说了。”

“哼,聂耳盗铃。”却也不在反对,毕竟武松这人的­性­子他比谁都明白。

却说第二日,西门庆便让人把潘金莲请回去,安顺代为转达西门庆的意思,话里话外不外乎便是希望他好好和武大郎过日子,如若有不快的地方,过不如意的地方就找他的叔叔,武松。

武大郎到底是疼老婆的,可潘金莲瞧着如此不如意的丈夫,再想想自己的叔叔或西门庆,心里更是百般不如意,可眼下他都做了人夫,又该如何呢?

每每深夜,瞧着自己身上的武大郎,潘金莲心中更为不甘。

隔天夜里梳洗一番,便再次瞧瞧走到西门庆院内,只是这次的目的却不简单。

这一场艳遇似的投怀送抱,西门庆做了个柳下惠。到时让一旁暗中看着的武松,气的着是不清。

当天一早,便从去找自家大哥,让他看看好自己的媳­妇­!莫要背着他勾引人。

可潘金莲见被揭穿,到也不怕,只是哭哭啼啼的说自己被冤枉,自己好生的可怜,不过就是瞧着自己美貌,想要糟蹋?自己不从,叔叔为何这般说他?

武大郎真是喜欢死自家媳­妇­,想着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是这样的人,一时间左右为难。

却逐渐疏远了武松,而这点便是西门庆要的。

潘金莲出现了,这正剧还远吗?

心中冷哼,当初自己所要弄了潘金莲自然有一大部分原因便在此人极有可能坏事儿!

武松心里气恼自家亲`哥哥居然为了个女人疏远,甚至不信自己。

西门庆自然趁机好生安慰,顺带让安和派人紧盯了潘金莲。

果真,没出几个月,潘金莲便勾搭上县城内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虽说那公子哥有了不少妻妾,可还是个爱美人的主。

这一来一去勾搭成­奸­,到真有可能会发生惨案。

西门庆并未阻拦,他就是要等着潘金莲给武大郎下毒!

待时机成熟,这一番毒药下去,这潘金莲还没喘过气,便被安和带人给绑了!把视线安排好的尸体扔到井内,并留下遗书。

第二天,武大郎的尸体自然被发现,武松顿时悲伤不已,看到潘金莲的遗书,更是无力。

那遗书上不外乎写着,自己明明是嫁入西门府的,为何偏生嫁给一个如此矮小的下人,更何况那武大郎固然平日对我甚好,可一发起脾气便是打骂。

说自己的确看上一家公子,可自己不过多看了几眼便被武大郎毒打顿,自己几日都下不了床。

这日子实在无法凹下去,便下毒毒死武大郎,自己跳井了。

过了半个月,井内的确被捞起一具尸体,看衣着便知是自家嫂嫂。

武松心里苦叹,不明自家哥哥为何要看上一女子的美貌,却用这种下作的方法娶进门,最后弄的这般下场。

西门庆没吭声,只是在旁看着,并安排好迎儿的一切。

其后几个月,武松的心情依旧很低落。

西门庆看着来报说,宋江起兵造反之事,只是笑笑,又瞧着还是那一百零八将不由好笑。

看,怎么变主题居然还是没变,他拉走一个武松,居然还是补上一个。

想着便把那封信扔到武松面前“其中可有你的朋友?”

武松瞧着不有点头,更是重重一叹“他们还是走了这条路。”

“你知道?”西门庆挑高眉头,甚是好奇这只呆老虎居然还能看清楚事儿的。

“这是自然,只是便因知道,我不得不与宋哥哥们疏远。”说着叹息更重,眼中虽说有惋惜,可没什么留念的。

“那为何不跟着他们走?”西门庆俯身,弯下腰,叼主他的耳`垂,喃喃道。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家,我有你......”这次居然并未落入情`欲,反而是珍惜的捧住西门庆的脸“我知道自己往日混账,但今后我不会在离开大哥一步,日日夜夜守在大哥身旁,才是我此生之愿。”

西门庆固然早已猜到这番话,可依旧忍不住扬起一丝满意而幸福的笑容“记住你说的。”

“自然。”

==============================

作者有话要说:1

西门庆:武松,把那块­肉­吐出来。

武松:为啥大哥?

西门庆(揉着额头):让我把裤子穿上你个混蛋!

武松:哦,大哥穿吧,免得屁.股着凉,我待会儿拽出来也一样。

西门庆:武松,给我打丫那女人。

武松:大哥不是不许我打女人吗?

西门庆虎着脸:她勾引我...

武松:爷我揍死你个不要脸的,潘金莲!!

西门庆抿茶:武大郎,今后见我需靠垫而坐,便替我揍一回你弟弟。

武大郎:是。

说罢,拽起扫帚柄就冲出去,顿时后院­鸡­飞狗跳,一阵喧哗,片刻。

武松哭丧着脸:大哥,我哥他打我还不说原因,看都把我屁.股打红了。

西门庆默默喝茶,内心其实是在死命的掀桌子...

武松:大哥前儿我瞧见别家娘子都带花儿,我就给大哥你买了一朵。

西门庆铁青着脸:这是掬花,你买给我作何?爷我还没死!

武松(理所当然):遥相呼应啊大哥。

西门庆默默的拧碎了那朵掬花......

武大郎:少东家,我弟说今儿和朋友出去喝酒,不回来,怕您寂寞,便让我把这盒子给您。

西门庆接过,打开,随即合上,砸了过去:给爷滚!!!

西门庆:武松今儿月­色­不错,你我去凉亭坐坐如何?

武松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好,做做,做做!

片刻,西门庆一把掀了石桌:做你妈.的头做!

某日,西门庆开始早出晚归,武松顿感不安。

偷偷尾随,见其频频出入一公子家,顿感愤怒。

当夜­操­劳一宿,其后几日更是跟随左右。

半月后,西门庆再见友人,后者挑眉而笑:如何?他还去见他那些梁山友人否?

西门庆含笑:你说呢?

西门庆生日当夜,武松打算好好表现,可谁知却被反捆,压与身下,当即挣扎。

后者却坏笑,拍拍臀道:谁言老虎屁.股摸不得?

武大郎:少东家,刚出炉的烧饼快尝尝。

西门庆当即拿起塞嘴里,不住感叹名不虚传,狠狠夸奖一番。

可谁知,武大郎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宋记的烧饼少东家会喜欢。

10

旁人为武大郎选妻,连看几张画像皆不满意,西门庆后偷偷拿出潘金莲的画像放入其中,见其依旧不满。

谁知当夜路过武大郎房门,见其掐算:张家的女儿四尺多,刁家的闺女刚到五尺,怎么这么矮?就不知道给我找个七尺高的?

11

某日,武松偷溜去见梁山好友,当夜赶回,风尘仆仆。

西门庆见状,冷笑。武松立刻讨饶,哀求,却依旧不为所动。

无奈,只能去武大郎房中凑合一宿,可谁知武大郎却­操­起扫把将其赶出:兄长作为娘家人,绝不欢迎你回来,给我滚回去。

12

武松在院内蹲马步,西门庆路过瞧见,眼前一亮,当即叫他入房内。

前者尚且不明,却乖乖跟随。

关上房门,西门庆挥手:外面如此炎热,房内凉快你且脱了衣裤继续练武。

武松听着在理,房内也没他人便脱下衣衫,可再蹲马步时却发现西门庆一直在他身后打转......

13

西门庆:蹲深点,脚开叉点,你这叫蹲马步?

武松乖乖照做。

后者显然不满,亲自起身教导:这么多年,武艺白练了是不?

武松深蹲,满头大汗:大哥,你教管教,别老摸我屁.股。

14

西门庆整个上午就在房内看武松扎马步,越瞧越满意:今后便日日在房内脱光了扎吧。

武松:不成,冬天屁.股凉。

西门庆:爷给你生炉子!

武松:那大哥能别老在我身后瞅着行吗?咱怕......

15

武松:大哥,咱会乖乖蹲马步。

西门庆:恩。

武松:保证一动不动,扎足一个时辰,更不会偷懒。。

西门庆:恩~

武松:自然也不会一ρi股坐地上偷懒,大哥您放心。

西门庆:恩~~

武松:那麻烦大哥把我屁.股底下那根棍子拿走好吗?

16

武松:大哥为何要我练枪?刀和剑不是更好?

武大郎:那是少东家对你更有期望!

武松:啥期望?

武大郎:金枪不倒!

17

早餐,西门庆:天热去替我拿酸梅汤。

午餐,西门庆:吃不下,替我拿梅子糕。

晚餐,西门庆:太油腻,给我来点梅子汤。

夜宵,西门庆:似乎又饿了,去,替我找点丫头傍晚买的山楂糕来。

出门,武松和武大郎双目冒光,蹲在门口窃窃私语:怕是我武家后继有人了...

18

西门庆­阴­沉:昨夜你与武大郎说什么了?

武松无辜状:什么都没。

西门庆脸­色­铁青:你丫再敢乱说一次,休要怪我不只是摸了你的老虎屁.股,还......哼哼。

武松当即夹|紧尾巴:大哥,俺绝对不敢了...

西门庆:果然说过了啊,大刑伺候!

19

武松:大哥,大哥我哥生了个闺女!闺女!

西门庆挑眉:你哥生的?好大的本事。

武松:哎?哎!是嫂子生的,不过大哥,咱们要不也试试?瞧瞧能不能生。

20

西门庆:哎,当真是对牛弹琴。

武松不快:瞎说,是对虎弹琴。

西门庆冷哼:可不是?你这蠢货既然知晓,我都唠叨了半宿,那为何还不把你的虎根抽出去!难道非要等我夹断了他?

武松当即兴奋:快,快,大哥快夹断了他!

嗷嗷嗷呜~

21

中秋,赏月时。

西门庆举杯邀明月,武松举缸邀明月,武大郎举碗邀明月。

当真是对影成三人,好不快意,好不写意,只可惜。

不过半个时辰,武松便气喘吁吁:大哥,您能从缸上掉下来吗?俺好累...

西门庆:等你家大哥先从我上面下来...

22

过年,武大郎与厨娘在后面包饺子,听着厨娘解释在饺子中放了五个铜板,说是谁吃到,吃的多予以来年的好兆头。

当即,双目一亮。

晚上西门庆,夹起一枚饺子,嘎子声。

众人见状:少爷好兆头啊。

西门庆含笑,又夹起一枚,嘎子声。

众人惊喜:咱西门家明年有福喽。

西门庆眼角带笑,又夹了第三个,嘎子声,吐出铜板,夹起第四个,嘎子声;吐出铜板,夹起第五个,嘎子声;吐出铜板,夹起第六个,嘎子声......

武大郎咆哮:谁包饺子时,把钱袋子掉馅里了?

23

过年,吃完饺子后。

西门庆揉着腮帮,牙疼。

武松叼着尾巴团团转,却一就不理不睬。

睡前,苦苦哀求。

西门庆冷笑:你给我吃铜板,爷我赏你这一袋珍珠,全吃了,便许你上.床来伺候爷!

武松瞅着一枚枚­鸡­蛋大小的珍珠,顿时腌了...

24

西门庆,首见宋江,见其相貌不凡,温和俊朗,两人闲聊更是投机,便邀他入自己房内,打算来个彻夜而谈。

武松见状当即咆哮:宋江,你休要抢我老...

西门庆­阴­下脸:什么?

武松拽着衣摆,羞答答道:老爷...

25

西门庆拒绝宋江明彻夜而谈之邀,拽着自家老虎入房:再叫声。

老虎娇羞:老爷~

西门庆:再叫声。

老虎抛着媚眼:相公~

顿时西门庆眼睛一亮:乖,今晚有­肉­吃。

猛虎扑食...

26

某夜,武松与西门庆同榻而卧。

武松,遗憾道:为何我不是真老虎?

后者疲倦而叹:为何如此想?

武松低头认真的瞅着昏昏欲睡的西门庆:如此我便能多根尾巴了。

西门庆,默默捏住他前面那根尾巴,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转,拧......

27

武大郎:少东家,隔壁县内的杜员外生有一闺女,长的是孔武有力,浓眉大眼,身高七尺,单手能举鼎,双手能驯服领头野马,一声咆哮能穿千里。

西门庆嫌弃的挥挥手:这种女人爷不好,更何况爷不是有...

武松顿时赞同点头:哥,这种女人你别拿来祸害大哥了。

武大郎一瘪嘴:可我喜欢啊,昨日庙会,我便被她的倩影所迷,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少东家,您快替我去提亲吧...

28

西门诗琴:西门爹爹,武松娘。

西门庆:乖,甜心有事儿找爹爹?

武松虎着脸,­阴­沉着。

待西门诗琴离开后,武松艰辛着:说,说谁是爹,谁是娘?

西门庆躺着:重点,对!再重点!你是我爹!

29

西门庆:外面暴雨,今日赶路,难道要在凉亭中露宿?

武松:大哥会着凉的,到我怀中暖暖。

片刻,西门庆:其实,你是想让你的小老虎暖暖吧...、、

30

幼虎武松哭喊着跑来:大哥,大哥疼。

西门庆顿时心疼:去花园玩了圈,这是怎么了?

拉耸着耳朵,幼虎可怜道:这只穿了毛衣的苍蝇咬我...

西门庆瞅着那包额头青筋突起:老虎被蜜蜂欺负,真够丢脸的,别扑上来要我抱!爪子摸哪儿呢你?

31

林冲来访,见武松不在,便与西门庆闲聊。

可谁知,两人一见如故,这越来越来劲。就连武松姗姗来迟,几次想要Сhā嘴都无从下手。

末了,委屈的跑去找自家亲哥哥:大哥不是不喜欢我梁山的朋友么?

武大郎深深的看了眼自家傻兄弟:因为林冲是练枪的。

end

0 0

一秒记住www点xiaomawenxue(小马文学)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