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翼应声而去楼下转瞬便没了声息。
没事的我这伴当煞气重了点赶恶客那是最拿手不过了。”罗虎半是炫耀半是解释地道。
李香君恼得大了却又无可奈何妓家最重先来后到强行逐客更是行内大忌只是先前才对罗虎的那点好感却直接成了负数。人也变没精打采只望能快快应酬完了好去安抚受了气的爱郎。
罗虎却又使人唤来了李大娘言道愿以三万两为李香君的赎身。这下子不光是媚香楼的人连阮大铖、龚鼎孳都直了眼睛心下大呼作贼的就是富豪。
侯朝宗给李香君梳栊开脸不过花了五千两银子年前保国公朱国弼赎寇白门(与李香君同列秦淮八艳素有侠妓之名。)也还不到二万两银子。
李香君面寒如水眼神充满了对罗虎的鄙夷更有被亵读的愤怒灵儿象一只狂的小猫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的咬罗虎一口。总之那时候连罗虎都觉得自己有点十罪不赦。
李大娘连呼了几口粗气直接了当地回绝了:“公子是豪客又是香君的知音原本是香君的良配。只可惜香君对侯公子早已情根深重您还是另寻佳人吧。
‘复社在南京的势力很大嘛居然能让李大娘如此忌惮连养老银子都不挣了。’罗虎决定将无赖进行到底:“既然如此。我就只好用强了从今日起李姑娘一日不答应嫁给在下在下就包上媚香楼一日。李大娘尽可放心银子少不你一分。”罗虎语气一厉摆起长辈的架子:“那侯世兄知趣便罢。如若不然在下自当代他父亲管教一二。”罗虎就纳闷了有一个在顺朝官居吏部右侍郎的父亲侯朝宗却依然能在大明的‘忠臣义士’堆里混得风生水起这情形也诡异了。
阮大铖一边大呼痛快一边又心怀惴惴。痛快的是再没有比堵在媚香楼逼娶李香君更能激怒侯朝宗的了。心里不踏实却因为他对事态已经失去了控制到此刻侯朝宗还没与罗虎照过面更不知道罗虎的真实身份那么这笔帐只怕还得算到了他阮大铖的头上至少短时间内会是如此。
想到此节阮大铖心下一沉好象自己是反被人家给算计了。
龚鼎孳只在一旁看笑话对罗虎厉害他可是早就领教过的老阮这叫自做自受。
稍后李大娘就找个由子辞了出去不必说是给侯某人报信去了罗虎也懒得点破他正愁事情闹不大了!
侯朝宗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才过了小半个时辰小楼外就围上了近百书生一个个污言秽语的只朝着阮大胡子招呼。
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影罗虎暗自叹息。他知道这些读书种子未必与侯朝宗有多深的交情之所以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卷进来十有八九是把眼前这场争取美人的戏码当成马士英一党对复社对东林的严重挑衅了。想想历史上清军南下后东林党的领袖们的寡廉鲜耻罗虎真为下面的人群不值满腔热血用得不是地方更加所托非人。
面对书生们的漫骂阮大铖初时还能沉得住可随着对方辱及阮家先祖的话愈来愈多他不禁动真火靠着窗户手舞足蹈:“来人!拿我贴子去守备府就说有暴民聚众围攻朝廷大员让他们调兵前来镇压。”
见阮大铖恨唯恐爱郎吃大亏的李香君急得直跺脚求情的话儿在嘴边直转悠可天生刚烈的个性却让她始终开不了口。
李香君却是白担心得了书士虽然无拳无勇可脑子里却总有使不完的奇招怪招。
“依太祖成法捉拿贪官阮大铖阻挡者即忤逆太祖大明官民人人得而诛之。”一个很清亮的声音在楼下的喊道。
这喊声似有无穷威力刚才还喊打喊杀的阮大铖腿一软就是瘫在那里。
罗虎很是费解的地对龚鼎孳问道:“什么样的太祖成法有这么厉害。”
“大明洪武帝曾立一法但凡绅民有现官员贪赃的无论是其否在执行公务不论是何时何地都可直接将其扭送有司。”龚鼎孳的小脸白得亮:“自洪武朝之后此法就再没有行之于世原以为是不废而废了谁想到……”偷看了一眼有口吐白沫的迹象的阮大铖龚鼎孳怀着无限的同情道:“园海为官一向手长得紧官场上的仇家也不少真要如此这般地被书生们扭到了邢部去那是要出大漏子的。到时就算马相想保全他也很难了。
大冷天的罗虎竟感觉有把火在胸膛里燃烧。给平民百姓闻风抓贪官的权力就凭这一条朱元璋就可以号称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反腐先驱。设想一下要是后世也有这么一道法律那一年之内举国‘公仆’得换上多少茬啊至少政府部门的‘吃拿卡要’会少得许多。
就是阮大铖的神经快要崩溃的时候几个由军士护卫的宦官迈着鸭步摇摇摆摆地闯进了媚香楼。
(个人觉得老电影三笑真的很不错假如没有看过不妨在网上搜搜百度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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