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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慕寒这人­肉­沙包终于给那师兄弟两打趴倒在地上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实在感觉出拳不方便。而总用脚踢这一个动作似乎又太过单调。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打累了想休息一下再继续。总之,他们俩甩了甩手腕停了下来。靠在旁边的花坛边上喘着粗气!

“呸!”地上的沙包吐了一口带血的痰,缓缓站了起来。随手抹掉嘴角的血液,神情轻松自若的问道:“够了吗?”根本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接着又道:“那就该轮到我来了!”音落“啪!”一记铁拳正中墨翌涵的下巴,下巴脱臼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砰!”一个飞毛腿已将李欣瑞踢倒在花圃中。压倒一大片刚刚发芽的花草。

飞雪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个场面!看来宝宝错过了最­精­彩的片段了!看她嘴角含笑的样子,全然没有要出面劝阻的意思。以免以后大家见面尴尬,她想这种事情留给男人们自己处理才是正道。不然,他们以后准没脸面见她。

两个被打的人恨恨的瞪着那个无耻之徒。竟然偷袭!呃,说偷袭似乎有点不妥。因为他明明打了招呼才动手的。只是两人谁也没想到这个刚才怎么打骂也不还手的家伙会来这一手。并且是拳脚齐发,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白慕寒坦荡的回望着捧着下巴无法出声的墨翌涵自然的解释道:“这一拳是打你觊觎我老婆,你师嫂的!”他转身面对另一个,做着同样的解释:“那一脚也是踢你觊觎我老婆,你弟妹!”

“那是你用卑鄙手段,雪儿从未表示要嫁你!”

雪儿要嫁给我,又岂会跟你们说?白慕寒伸手扶正被打歪的鼻子。目光犀利的望着他们,嗤之以鼻的道:“我卑鄙?那你们呢?”

说着他脸­色­一沉,事实上他整块面又青又肿,也看不出是否­阴­沉了。只是他的语调变得异常­阴­冷:

“你们明知道雪儿是我儿子的亲娘,明知道她是我认定的女人。甚至你们比我自己都要更加早的了解到我对雪儿的执着,并非她是我儿子的娘那么简单。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点醒我,我已经深爱上了雪儿的!”

两个男人顿时面面相觑,紧接着他们懊恼又悔恨的垂下了灰头土脸的头。一个恨自己当初为何要提点他。一个悔当初不该酒后刺激他。要是让他继续被雪儿整,说不定他早就打退堂鼓撤人了。

“而你们呢?”白慕寒完全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续追究道:

“你们身为兄弟的是怎么做的?你们非但不帮我们一家团聚。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放任自己不该有的感情随意滋生……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过份吗?”

想不到一向将话当成金子一样使的人,竟然也开始大肆教育起人来。飞雪的笑意已经从嘴角扩散至鼻子。孺子可教也!

“哼!”你们一家团聚了那他们要怎么办?难道他们的感情就是收敛自如的腰带吗?李欣瑞忿忿的冷哼了一声。

“大师兄!你还是很不服气?”白慕寒面露不屑的李欣瑞问道。

他是皇上又是他的师兄,他都抢先娶了他心爱的女人,这叫人怎么可能服气?

“雪儿好强,而你又太冷酷,所以你不适合雪儿。雪儿需要­性­情温和的男人照顾她。”李欣再昂首回道。

嘎!­性­格不合都抬出来了!果然不愧是一国之君啊!脑子转得可真快。

“你怎么不­干­脆说雪儿就适合你呢?”白慕寒不以为然的回道。

他是想这么说来着!只可惜,就算他是金口玉牙,在这件事上他说了也算不了数。

“本来我不想将话说得太白了,因为那样伤感情。不过既然现在已经到这份上了。看来不将话说明白,你们是永远也不会死心了。”望着师兄弟俩,他淡淡的道:“事实上因为雪儿够特别!几乎有眼光的男人都会欣赏她。但是,我却从头到尾没将你们两纳入我的情敌范围,知道为什么吗?”

这是什么话?这分明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嘛!

再加上他那一副无可奈何,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他这样子还真是欠抽型的!别说那两兄弟,就是她都有种想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白慕寒!”李欣瑞的吼声与掌头同时出动,可惜对方早有准备,早就闪开了。墨翌涵的脚下生风,他却从上方溜掉了。摆明了,他不想再当人­肉­沙包了。

“为什么?”墨翌涵大怒!

“先说大师兄,你知道雪儿为什么不愿意当皇后吗?”

“当然是因为她不屑那个位置。”李欣瑞随口应道。

“是的,她是不屑那个位置。可是她不愿意当皇后却是因为她不屑于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试问,你能为了她而废了后宫吗?”

他能为她废后宫吗?不,他可以独宠于她,却无法废后宫。就算他想,那些王公大臣也会牵怒于她,到时只会害了她。

李欣瑞呼吸一窒!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可他仍然不甘心的道:

“那只是你的想法。雪儿那么深明大义,她不是也曾经让你娶妻纳妾吗?她怎么可能会是妒­妇­呢?”

远处假山下的当事人,眉头不自觉的拢了拢。不是她的男人,她管他娶猪还是纳狗啊!合着他以为她伟大到将自己的男人拿出去与众人分享啊!

“妒­妇­吗?”白慕寒挑了挑眉玩味的重复。那看不见原来样子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微笑,“可我就喜欢她那忌妒的样子!”

他喜欢她忌妒?问题是雪儿会忌妒吗?他们认识她几年,什么时候见过她有那表情啊?

看了两个师兄弟诧异的表情后,白慕寒的笑意已至眼底:

“在我们离开云家堡那天,她要求我的周围三尺之内不能有雌­性­生物!”他的笑意更浓了,已经浓到快从那深邃的眼睛里面溢出来了,“就像我不希望她的周围有任何雄­性­生物一样。她也与我有了同感。你们知道那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吗?”

傻子都明白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了。他们不傻,又岂会不明白呢!

“那话是雪儿说的?”两个不敢置信的声音同时问出。只是一个是愤怒的,一个却是沮丧的。

“是的,那话是雪儿说的。你们应该了解,以雪儿的个­性­。如果不是她也爱我。就算我如何卑鄙,怎么无耻。只要她不答应,就算我将她骗进了洞房那也是徒劳的。事实上我们的洞房早就过了,而她因为某些事迟迟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我们的婚事才会拖到现在。”

“那是你强迫她……不,不对,那时她根本不是雪儿。”墨翌涵依然不死心。

“我说的不是那次。而是一年多前,我们从北方接了宝宝回来那一晚。”白慕寒打定主意,要一次过解决所有问题。

“你……你们……” 墨翌涵一脸受伤的连退数步。原来他们早就已经住到一起了!

“那一次是意外,不过却让我知道雪儿她并不排斥我……”说到一半他停下来了。这可是他追求雪儿的秘密,他怎么可以传授给他们呢!

“总之,现在我们已经成亲了。如果你们是真的喜欢雪儿的话?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她爱的是我,她儿子的爹。而我更爱雪儿,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只要她一个,只有她一个。

雪儿爱他!

雪儿真的爱上他了!

师兄弟俩顿时像挫败的公­鸡­似的,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最后他真诚的道:“做为师兄弟,我们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从今以后,她只是你们的小师妹!”这话是警告也是威胁。也不看他们脸­色­,他抬头冲着墙头大叫:“玄月!带你家主子回去,顺便把墨将军送回城北将军府去。”完了,他头也不回的朝假山飞去。

他的声音未落,已经有两个影子应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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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假山,一点也不意外的看见了他的新娘。

“别看了。”一把抱起正在往外偷窥的新娘子,覆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该回去办我们的正事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她立刻垂下眼睑,有气无力的道:“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她可没兴趣跟一个猪头饼做什么爱做的事。

“什么叫算了吧?”声音有点凉,透着绝对的危险!“你现在想反悔?货物出进门概不退换可是你定的规矩!”

“请问你是什么货啊?”飞雪哭笑不得的问道。

“暂时保密。”他咬着她的耳垂回道。“等你验收过就知道了。”“是吗?那我现在就验了。”说着粉拳已经攻向他的肩膀。“嘶”他的手一颤,差点将怀里的人掉了下去。

“看吧!这货明显有瑕疵。”某­奸­商诡笑连连。

“可是出货的时候是好的,你忘了吗?所以不能退!”某伤货拒理力争。

“我没说要退啊!”已经打上了她的印章,当然不能退了。“只不过是先放到仓库里面存放一段时间。等到瑕疵消除了,功能恢复了再用嘛!”

腰上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一只柔荑将其引至某个已经非常激|情昂扬的武器之上。指尖上突然传来的热量,犹若触电般令她心跳停止了一秒。

“咕!”本能的她咽一那口堵住她呼吸的唾沫。紧接着耳边温热暧昧的话语如蚂蚁在爬。“如果夫人指的功能是这个的话,那相公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它从来就没有瑕疵。”顿时,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整个人完全被融化在他的怀里。

“怎么样?”移开大手,他戏谑的笑问:“你觉得它像是有瑕疵的吗?”

“咕!”不由自主的她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手没打算收回,可是她却死不服输的道:“看观是没受什么影响,不过­性­能就要试了才知道效果。”

很好!竟敢置疑他武器的­性­能!

某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为夫会让你知道效果的!”并且会让你后悔说过刚才这句话!他留在嘴里了。

一路情话绵绵的刺激下,新郎新娘体内的天雷地火早已经被唤醒。新娘伸出藕臂紧紧的挂在新郎的脖子上。让两人的身体更加密切的贴合在一起。新郎浑身悸颤了一瞬,直喘着粗气。他凝神聚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健步如飞的往新房赶。一脚踢开机关,暗门才刚刚开了一半,他们已经冲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向着喜床奔去。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们需要的自然是那张舒适的双人大床。可是当新郎冲到床边时,“咔!”的一下,他整个人像被拔了电的机器人一样都僵住了。紧接着连他怀里那已经陷入迷醉中的人也跟着僵硬了!可恶,她竟然被这男人几句话就勾引得连房里还有一个小电灯在等着他们的事都给忘了!

“爹爹,妈咪也受伤了吗?你们两加起来都不是师伯和师叔的对手吗?”宝宝担忧的望着被抱回来的“伤员”问道。“他们太过份了,我找­奶­­奶­去!”小家伙愤怒的说完就往门口走。

“宝宝,妈咪没事!”飞雪连忙叫住儿子。暗自庆幸这是古代,小家伙虽然聪明可是并没有受到电视,电影那些媒介的污染。所以他的心灵还很纯净。否则她可丢不起这脸。不过她仍然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头上尴尬的男人一眼,从他怀里跳出来。

“妈咪不用怕他们,­奶­­奶­是他们的师姑,肯定能打得过他们的。”宝宝以为他们是被打怕了,所以安慰道。

呃!宝宝也看见他被人揍了?这回他这个老爹的威严算是跌入谷底了。

“宝宝,谁说跟你说爹爹打不过他们了?我那是先用计故意迷惑他们。然后攻其不备。你问你妈咪,后来我是不是将他们俩打在地上起不来了?还要靠你玄月叔叔背他们走呢!”希望还能扳回来一点面子。

宝宝查看了一下,确定他的妈咪完好无损。他瞟了那个正在意图找回颜面的老爹一眼,不以为然的道:

“只要妈咪没事就好。”

言下之意,他被打那是活该!谁让他技不如人,又不还手!这就是白慕寒对儿子那话的诠释。

“不是,宝宝……”

“爹爹解释就是掩饰,您不明白吗?”宝宝打断他的话,正­色­教训道。

白慕寒那张青紫红肿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的看向老婆大人。

看来她不帮忙,他是拿儿子没辙了。

为了帮他保全父亲的高大形象,飞雪拉过儿子亲自向他解释:

“宝宝,你爹爹没有骗你。他开始不还手是有原因的。而他后来真的动手打了他们也是有原因了。但是,有一点,他们虽然打了架,不过感情仍然是兄弟。就像你跟忘忧有时因为不愉快而吵嘴,然后吵不赢的一方气极了就会动手推人是一样的。明白吗?

“他们也是小孩子吗?”宝宝疑惑的望着飞雪。“可是我刚才看见师伯和师叔像疯子一样,好可怕的。”

“哈哈,那是他们被你爹爹算计了,所以气得发狂了。不过,大人发狂的时候,脾气也与小孩子不差了。”飞雪笑着随口应道。

谁知宝宝的脑子反应得太快,她话里的漏洞立刻被捉住了。

“妈咪乱说,小孩子才不是疯子呢!”

“是,小孩子不是疯子。大人才有很多疯子。”她深知这种时候承认错误,绝对比勉强维护什么老妈尊严有用多了。抬头横了一眼那个正在掩面偷笑的家伙。眼睛里面的威胁之意咄咄逼人。她可是在帮他,他竟然敢笑她!等下你就知死!她转身指着桌上的酒菜问道:

“宝宝,这些酒菜换过了吗?”

转移视线更是必备良招。

宝宝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并邀功的汇报情况:

“刚才全公公和灵姐姐来换过了。我一直躲在被窝里,用妈咪的红盖头盖在头上。所以他们都没有发现妈咪不在……”

“啵!”香一口小嘴赞道:“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难道我家宝宝的。”

可是她忽略了宝宝的话并没有说完。

“不过,­奶­­奶­刚才进来过了,她一进门就将我从被子下拽出来了……”

“惨了,惨了。妈咪这次被你给害惨了!”不等宝宝说完,她已经急得搓手乱跳了。师傅可是千叮嘱,万交待无论如何她也得遵守一个新嫁娘该有的礼仪!

父子两相视一觑,不明白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突然对她师傅的话当成圣旨了?特别是她竟然在冒冷汗!

“妈咪为什么怕­奶­­奶­?­奶­­奶­只不过是说让妈咪记住你答应过她的话。宝宝的灵眸倏闪,随即恍然大悟的问道:“妈咪你答应­奶­­奶­什么话了?”

白慕寒探臂环着她的肩膀,拥她入怀。从她的衣袖中抽出绢帕轻轻为她擦拭额上的冷汗:“雪儿,师傅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瞧你吓得脸都白了?”

“没……没什么……”嘴里说没什么,可是她确明显在惊慌躲闪。

“妈咪!你说过……”

“好吧!我招!”知道儿子认起真的,她迟早得投降。所以早死早翻身。她用力翻着上眼皮,小心窥了头上的人一眼。不自觉的脱离他的胸怀,往儿子那边靠去。

那事与他有关?男人嘴角微微向下弯起,她不会将他卖了吧?

不,不,她怎么会卖他呢?只不过是……

“妈咪!”宝宝非常不满这对只顾自己眉来眼去的父母。

“师傅,师傅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遵守今天的礼仪……”

“然后呢?”

“然后,她说如果我破坏了任何一项,就……”唉,死就死吧!她一咬牙道:“就得将咱们的下一个孩子交给她抚养!”

“嘘!”父子俩同时吁了口气。好在被卖的不是他们!至于那还不知在哪里玩的小家伙。那就活该他自认倒霉了!

飞雪小心的睁开眼,竟然发现那对父子在窃喜!他们喜什么?她可是卖了他们的儿女,弟妹呢!

“你们竟然不怪我?”

“不怪,不怪!”宝宝立刻摇头。又不是卖他,他有什么好怪的。

“怪也要该怪逼你答应这种荒谬之事的那人嘛!”白慕寒也立刻表态。反正他们的孩子不都是给师姑带的吗!实在不行,大不了他多努力,让她多生几个就好。

飞雪半眯着凤眸狐疑的望着再看了他们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两个自私的家伙!(听说卖了儿子的可是你自己哦!)

“寒,你觉得咱们家宝宝和忘忧与别的同龄孩子有区别吗?”

“当然有,咱们家的孩子哪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白慕寒摸着宝宝的头自豪的道。

没想到这人不声不响,却比她还自恋!

“那你可知道他们之所以与别的孩子不同,那是因为他们从小都是接受了我的教育?”她接着问。

“这个当然知道啊!不过雪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那没影的孩子将来就会成为你刚才说的那些凡夫俗子中的一员了!”飞雪用难听的哭腔回道。孩子,妈咪对不起你啊!“师傅的条件是,那孩子得全部按照她的意愿来抚养!”

“只要师姑不带走孩子不就行了吗?”他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飞雪火了,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她的担忧呢?她双手掩面,痛苦的道:“她的意愿哦!天啊!你想想被她一手养大的金师兄……”要是她的孩子将来跟师兄一样俗,那叫她怎么面对那可怜的孩子啊!

白慕寒闻言几乎当场喷了出来,可是看见雪儿那一脸惭愧的形像。他咬着牙也得将那笑忍下来。不然他一定会比金元更惨!

他敢保证要是金元听了这话,肯定得当场提剑自刎。一个师傅就够让他耿耿于怀,郁闷得不行了。现在连唯一的师妹竟然对他是这种印像……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穿金带银的样子真的有够俗的。不行,他已经快要憋出内伤了。

“咯咯……”宝宝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

两道锐利的目光倏地­射­向父子俩。“你们敢再笑一下试试!”

笑声嘎然而止!

“咳咳……”由于收势太快,宝宝被一滴口水呛到气管去了。拼命的咳了起来。飞雪连忙担忧的为儿子捶背顺气。当然,这也阻碍不了她教训儿子,“看吧!这就是你没良心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怎么回事?宝宝怎么了?”远远就听到宝宝的咳嗽声,吴妈心痛的大声问道。“砰!”她推门而入,先瞟了一眼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新郎,确定他并无大碍后。她从发愣的飞雪怀里抢过宝宝,抱着他就走。临出门,她丢下一句话:

“雪儿记得早上给我的承诺。寒儿,吉时已到,加把劲,最好给我一对龙凤胎!哈哈哈……”

从听到师傅的声音就已经在发呆的飞雪,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门外大吼:

“师傅早上的话不算……”

“雪儿别叫了,师傅已经走很远了。”袍袖一挥,房门已然自动关拢。他轻轻拥她到桌边,轻言细语的哄道:“师姑的思想比较传统,那咱们就生过女儿给她。想想咱们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儿,再有一群古灵­精­怪的儿子保护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一群?现在是放羊吗?更何况……

“生儿生女是咱们能定的吗?”

“我说能就能!”白慕寒神秘一笑,坚定的说道。他提起酒壶,将两个­精­美的同心酒杯倒满。递了一杯给飞雪,他自己端起一杯,“来,咱们喝了这合卺酒,就可以结发……”他话没说完,飞雪已经挽着他的手将杯送到他­唇­边上来了。他也将自己手中的酒喂给她。

“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飞雪放下杯子道,望着他一身乱糟糟的喜服道。

“洗……澡!”有谁听说过有人在洞房里面洗澡的?如果不是在她的眼中看见自己凌乱的衣衫的确粘了不少尘土,白慕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连忙解开腰带,将脏衣服脱下,“我早上回来时洗过了。”

“你刚才出了一身汗,进去洗个澡有什么关系嘛!”飞雪推着他往浴室走。

“可是今天是洞房花烛……”

“现在礼已经破了,接下来一切都得按照找的规矩来办!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可是却不准提出任何申诉!明白吗?”

这女人分明抢了他的台词嘛!好吧!看在他那可怜的宝贝女儿的份上,他就从了她吧!

女儿啊!不用担心,妈咪虽然不能亲自教育你!不过也决不会放任你­奶­­奶­将你变成可怜的小女人的。言传身教,她既不能用言传,那就用身教好了!

“雪儿你不出去吗?”某男望着那正在帮他宽衣的人猛吞口水。“雪儿……咕……你要帮我洗吗?”

“错,是你帮我洗!”某女张开双臂等着有人为她宽衣。“咕……”某男咽下口水后,“嗤!”美丽的嫁衣已经光荣完成使命了。“喂,你给我温柔点!”

雪儿,对不起了!要知道,想让一只饿了几年的狼在美味当前时还让得温柔为何物!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下回,下回,下回他一定会怜香惜玉……

〆﹏、书友≈◆为为◇丶为您手‖打╰╮

113

婚礼虽然做到了尽可能的简单与不招摇。可是卧龙山庄有喜事,这是不可能瞒得过去的。当然,白慕寒的本意也就是只要亲事能顺利举行完就行了。之后的事,他倒无所谓了。连皇上都没办法了,那些大臣们又能奈何呢?

翌日清晨,我龙山庄门口,从一大早就排了一条长长的送礼队伍。尽管前来送礼道贺的都是没有受到邀请,并迟来的。可是因为那些全是京城非官即富的大人物。所以,除了关机应付他们之外,还得有主人去照应他们。想见新人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又得劳累咱们唯一的大家长吴师傅去应付了。

洞房花烛夜,两个并非生手,却饱受了一年多禁欲之苦,并相爱至深的恋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释放体内的爱意,尽情的升华燃烧了。那情况会有多么疯狂,多么的炙烈。不用说也能想像得到。两人的近身­肉­搏大战从浴室到卧室,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晨­鸡­啼响。最后以两败俱伤的战况鸣鼓收场。接下来至然是休养时间……然后起床用餐,然后接着再战……

飞雪在牺牲了一个计划中的孩子后。不但可以不用继续饱受某些陈规陋习的摧残。并且得到了师傅意想不到的照顾。老人家不但要帮他们哄着两个闹着要找爹娘的孙子不进去闹场。又吩咐吓人每餐按时将饭菜送到新房门口,说是除非他们自己走出那个院子,不然谁也不准打搅到里面的新人。

可是包括吴妈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在那间新房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早上,两个新人终于踏出新房了。原本浑身是伤的新郎现在是神清气爽,风度翩翩。反观平常那张牙舞爪的母老虎,此时则像极了一只可爱又可怜的小猫。乖乖的吊在主人的脖子上。任由他抱着到饭厅。他们一路走过,有说有笑,那叫一个目无旁人,自然得就跟那是几十年养成的老习惯似的。

事实上这是人家里,他们也没有拘谨的道理啊!

可是,却害苦了一路上那些胆小体弱的家仆了。端水的打翻了盆,扫地的拿反了扫把,剪花的剪到了自己的手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他们经过的地方,立刻就会像遭受强龙卷风的袭击似的,出现一遍­鸡­飞狗跳,树起屋倒般的惨状!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点?不,一点也不夸张。两位新人关着门在新房里面三天三夜,本来就非常,非常引人遐思了吧!

再说这几天下人们可没少望着那个主人院猜测他们正在做什么?猜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们出来时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猜测他们的战果,到底是冷俊的西王俘虏了东王呢?还是美丽霸气的东王降伏了西王?不过因为这里是我龙山庄,是东王府。东王才是他们的主子。所以,他们的心理肯定是偏向东王略胜一筹的。

可是,现在结果终于出来了!显然是大家始料不及的。也难怪他们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真是奇怪?明明浑身是上的那人是你,可是为什么感觉到四肢百骸,七筋八脉都在酸痛的人却是我呢?”飞雪趴在老公怀里,不满的抱怨道。虽然明知这抱怨一点用也没有,可是就算撒撒娇也能令她那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痛苦,能够得到些微的缓解。再加上老公惭愧的表情以及温暖的安抚,那就又能再减两分了。

“雪儿,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没在意到你的身子这么经不起折腾……”

收回前言,痛苦没减反加了。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女明明已经败下阵来,可是她仍然秉承屡败屡战的勇气“你看不起我啊?下次我一次让你缴械投降!”

真是勇气可嘉啊!废话,她才新婚燕尔要是就没了斗志,那才有问题吧!

“行,下次我一定让着你!”某男应得爽快,可是眼底却正在­奸­笑。想让他投降的代价就算她得由他抱着出门。而且他非常乐意这样抱着她出门,最好是能这样一辈子抱着她从房间走到饭厅。

可惜白慕寒的如意算盘加上已经过了的三天,总共也就只享受到七天的时间。

在他们成亲后第七天下午,皇上就收到了南方战报!不出他们所料,那南临国的王子灰溜溜的逃回国后,说动了南临王像天依国开战了。皇帝立刻下旨召开全体朝官紧急会议。

至此,他们的新婚蜜月就算宣布结束了。两人收到圣旨后,连一刻也没有耽误,便换装快马赶往皇宫。在宫门他们与墨将军父子不期而遇。

“雪儿!”

“云侄女!”

父子俩同时忽略白慕寒朝飞雪打招呼这可是头一回。特别是墨老将军的态度,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她连忙朝他们拱手回礼。

“墨将军,墨师兄!”

他们都拥有起码进宫的特殊待遇之人,更是知轻重的人,此时此刻,并非客套的时机。几人只是打了招呼然后又继续往皇上的御书房行去了。

“王爷,将军皇上正在里面等着呢!”玄月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知道了!”几人飞身下马,跑步进了御书房。

“庄主,恭喜!”玄月跟在飞雪的右边小声祝福道。“谢谢!”飞雪冲他点头。“师妹你一定要幸福!”左边的墨翌涵也同时祝愿。飞雪倏地回头,面露微笑:“墨师兄,你会遇到一个只适合你的女孩的。”墨翌涵只能苦笑点头。

白慕寒与墨老将军已经进了殿,他们也跟了进去。

皇上正在天依国的疆域图前沉默静思,经他身边太监的提醒。他才回过头来指着那张图前的几把椅子道。“你们来了,过来坐吧!”他自己也缓缓走入主位坐下。

“皇上,现在什么情况?他们派了多少人马?已经交过手了吗?”墨老将军连君臣礼节都忘了,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没有马,倒是有五艘足以容纳千人的巨船。三天前双方已经在海上交了一次手,我们的船与人家的根本就没得比。结果是惨败而归!”这几句话从皇帝嘴里说出来,没有怒气,却令在场之人无不感觉千斤压顶的沉重!

“南临这些年已经消灭了他周边的好几个岛国,他们积累了相当的海事经验这是咱们无法相比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算找出利于守卫的办法。而且他们的船大,也不利于太近岸边。那我们就死守,等着他们上岸来了再狠狠的痛击敌人。”墨翌涵说出了他的判断。

凡事看过飞雪那份海战案例的人,都会点头同意他的想法。

“老夫请旨重回战场。以护我天依安危!”墨老将军跪请出山。

“老将军快请起!”皇上双手虚扶道:“南方海岸又少将军及云堡主为朕顶着。可是这种时候,另外几个边疆也不能不防。特别是北疆。邵家现在已经没落到无法保障百姓的安危了。朕就有劳老将军了!”

“谢皇上成全!墨某定不负圣望!誓死守住天依国北方的每一寸疆土!”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显然老将军的气势依旧。

“好!朕代天依百姓谢将军了!”皇帝将早已准备好的军符交到莫老将军手里。然后又对墨翌涵道:“少将军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朕已经找钦天监的人测过了。明日未时是行军的好日子。”

墨翌涵闻言剑眉微挑,屈指一算,正­色­道:“不用等到明日未时,今夜子时走水路更佳!”

“朕一急,到是忘了在这方面师弟已经得到了师傅的真传。”皇帝点了点头:“行,那就今夜子时走水路!”

他又望着白慕寒问道:

“白师弟那边呢?”

白慕寒淡然自若的回道:“西部的边防没有问题,调往南方的五万西军及粮草已于三日前分五批起程。两日后第一批一万人马将可抵达前线。”

“那么快!”皇帝和墨翌涵同时惊呼。他们一向知道他雷厉风行的能力。只是这一次,他们可是同时动手准备的。而他非但连人都没有回去。还要费尽心思与他们抢媳­妇­。现在又告诉他们,他竟然比他们早了三天就已经发兵了。这叫他们面何以堪呢!并且他们在洞房之内呆了三日三夜。

不过一想到这个,他们就忍不住想要再暴揍他一顿。三天三夜,他当自己是什么?又当雪儿是什么?

“皇上觉得快了吗?”白慕寒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合作态度,并善解人意的表示全部听指示办“那我让他们远滴停下来等候通知吧!”这家伙才学会耍凭嘴整人。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场合吗?飞雪都忍不住偷偷踹了他一脚。

皇上闻言明显一窒,“咳,咳”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攒道:“不,西王做得很好!”说完他眼神复杂看向白慕寒身边的飞雪。

飞雪被他那眼神看得一颤,不等他发话,连忙主动汇报情况:

“古来行军皆是,三军未动,粮草现行!所以我们自然也不能破例。第一批发往南方前线的军需物资两天前就已经到了,第二批已经在路上了。预计明晚上可以到。第三批今晚随大部队一起发出应该没问题。”

此话一出,立刻又引来六道惊讶的目光。这样的办事速度……现在看来,他们两才真是绝配。

“不过,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去办的这些事?”墨翌涵实在忍不住问道。他总得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吧?

“在回京城的路上。”飞雪毫不犹豫的回道。

“可是……可是那时他们不在正在逃路吗?这样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因为他们俩追着他们回京这一路上。除了下马打听他们的情况和解决内急外。他们吃睡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的。结果仍然没能追上他们。而他们竟然还有时间去办这些事!”

“那些事情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要几分钟写好信,然后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它们就行了。”飞雪善意的为他们解释道。如果是在现代,她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是啊!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悲的是他们却根本就没往那上面去想。这才是他们自愧不如之处。他们只想着快点回到京城,然后在来解决所有的事情。

“可是粮草的调拨,运送不是需经户部承报,皇上审批才能动的吗?”墨老将军说出了问题的重点。

她凭什么一封飞鸽传书就能瞒天过海,将粮草运抵前线?

皇上与墨翌涵这才恍然大悟!灼热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她。

“粮草,装备全身出自你们我龙山庄?”肯定的疑问句。

“呵呵!”飞雪讪笑一声老实招供:“从我接下后勤工作那一刻起,我就在打算了。你们都知道我最讨厌跟那些官僚打交道。我也不是很相信他们。就算是为了稳妥,我也必须做几手打算。前面走的那两批是我龙山庄商品的名称暗自进入南方的。而明日那批才是真正的军粮。现在粮草都已经打好包,就等户部承报,皇上审批了。”

“雪儿你想得可真周到。”皇上赞同的点头,连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那些已经被腐蚀得快要风化的老臣们。“只是,要就爱你个你的私粮拿来充公,似乎……”皇帝激动的声音有点沙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大师兄知道师妹从来不将身外之物当回事的。即我应下了这份工作,就一定会将其做是尽善尽美。更何况国库中为部队准备的那些军粮,您不是也吃过吗?那种霉变的粮食吃了能打仗吗?”只怕是敌人都没杀来,战士们已经被自己的粮给毒倒了。

他理解她的话是想告诉他,她所做的一切只因为他是她的师兄。她帮的也是他这个大师兄。而非朝廷皇帝。她虽然不能嫁给他,可是她仍然是他的小师妹!

顿了一下,飞雪又从身上取出两份文件递给他。

“不过为免到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想请皇上在这张接受我龙山庄私人捐助军需粮草的收据上盖上玉玺。如果有必要的话,皇上可以派暗卫的人去清查验收。两位我还需要皇上给我颁布一份零时调配全国军需粮草的军令。这样我这个不理朝政的王爷才能展开政治工作。”

别人当官是尽可能的往自己家里搬,而她却是拼着命的往外送。这样他要是还不相信她,那他这个皇帝也别当了。

皇帝连看也没看那份文件一眼,就已经盖上了玉玺。双手交回给她,深深的凝着她的双眸中,真挚的感情流露无疑。远以为再见她时会恨她,会忍不住毁了她。可是现在发现她的确不适合被收藏在后宫枯萎。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爱上了这样的女子。寒说得对,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好!

“军令一会儿到朝堂上当着众臣发。”说完,他转头看向白慕寒,用眼神祝福他们“记住你的承诺,好好珍惜她!”

从他的眼神中,白慕寒已经感知道皇帝是真的看开了。

“我会的!”他第一次对这个大师兄露出了笑容。“你放心,我们答应过会帮你撑住天依国,就决不会失言!”

“二师兄要跟大军走水路吗?”墨翌涵主动开口与二师兄说话。事实上,他那天就被打醒了。雪儿是属于二师兄的。这是他一开始就心知肚明的事。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无法再怨他们。现在他已经将心打包收起来了。只要能与雪儿保持师兄妹的关系。能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相处他就该知足了。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明天早上一早走陆路。可能会在你们之前赶到战场。”白慕寒的有问必答,真的很令人惊讶。

以前的他对于这种问题的回答,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字。除了“是”便来“不是”可是现在呢?看来他们过得真的很幸福!

的确,能娶到雪儿这样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定是他万年修来的福分。他还有什么放不开,想不通的呢!

朝堂之上,大臣们就算是生得比较迟钝,耳目闭塞之人。在看见一脸威严的皇上携同从来不出现在朝堂的两位番王爷已经墨将军父子同时现身于庄严肃穆的朝堂时。他们也能猜到是出大事了!而那些在耳目灵通之人,则早已经冷汗沾襟了。

身为朝廷大臣的他们非常清楚天依国的国势情况。天依国近几十年来虽然有动荡,可是太久没有真正的战争了。更何况此次的战争与之前所有战争都不一样,以往他们经历过的那最多叫改朝换代。可是这一次,是真正的外族入侵。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忧心惧怕呢!

〆﹏、书友≈◆danmeily◇丶为您手‖打╰╮

一百一十四

天依国虽然不善海战,可是他们有飞雪给予的大量海战实例与方略。因此,几位前方将领很快便找出了一套适对付南临对手的战略方针。那就是--坚持以守为主。无论对方如何出言挑衅,如何使计引诱,天依国就是不会派一兵一卒出海去迎战。然后又在上千里的海岸线上做了周密的防布。以至于他们无论绕到哪里上岸,总也讨不了好。

用飞雪的话说,就算南临国有足够的国力可以与天依抗衡,可是他们始终是远洋征战。对于远征军来说,靠的就是速战速决。别的不说,就光维持他们的军队在海上生活的淡水这一项,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必竟他们不全都是鬼,鬼也要人来驾驭的不是吗?

而天依国的军队有她这个后勤部长和全国百姓撑腰。再有皇帝在朝堂上顶住不让那些大臣有几会陷害前方将士。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战长期打下去的问题。所以,咱们就跟他们耗吧!看他们能支持多久?

当然,­精­通海战的南临自然也知道他们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速战速决,他们仗着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皇家神兵”也就是鬼兵。计划最多用一个月的时间将天依国的南方拿下。然后再让后续的大部队以南方为根据地,逐步向北方及整个天依国推进的。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只要有了那支鬼兵,拿下天依国那是迟早的事。所以他们非常自信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迟早是他们的。

不过,南临国将士们并没有想过既然有鬼兵就足够打下天依国了。那他们的国主为何早不动手,要苦心等了几十年的今天才动手呢?

事实证明,一个月之后,大小战斗无数。南临国除了第一次打了天依国一个措手不及,小胜了一场外。余下的他们全是吃败仗。而且他们的损失非常之大,派出去的神兵,没有一个回来了的。

别说拿下整个南方,他们就连天依国的一寸士地也没占到。他们的数万大军,仍然在海上漂浮着,每天靠着运输船去远在百里之外的小岛上取淡水。

至此,不光身为远征军主将的南临二王子慌了神。连在本土等着捷报的南临王也亲自赶到前线来一探究竟了。当夜他亲自派出鬼兵上岸,然后亲眼看见他的鬼兵们才刚上岸不出百米。便被对方的将士,以桃木剑鞘给打得魂飞魄散连影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南临王对着二王子大怒!他的咆哮声都传入岸上的天依军营了。“你不是说静虚观只剩下一个几岁道童,并无传人了吗?一个几岁的道童能有如此法力吗?”

原本从南临王出现就惊慌失措的南临王子谢二,被这一吼,一问。他很不争气的当场吓晕了。

原来南临国与天依国并非第一次交战,在几百年前双方的老祖宗就已经交过手了。那时天依国还没有统一,由几个小国组成。南临仗着他们的神兵在半个月之内就占领了当时的南方小国。当时的小国也就是现在云家堡管辖的三分之一大小。因此,南临王做一个月的预算拿下南方也并不过份。

错就错在,他的情报不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派出来打探消息的二王子为了要他答应出战,竟然敢对他撒谎。

因为玉虚子坏了二皇子谋划以久,已经取得成功的好事。又追得他像个丧家犬似的逃回南临,他本就欲借国王之力来对付玉虚子师徒。所以,在国王问他静虚观之事时,他便回答说玉虚子早几年就死了。现在静虚观也早已没落了。当然在外人眼中静虚观事实上早就没落了。

只不过是,他不知道另一件事,那是只有南临国王才能代代相传的秘密。

这就要说到几百年前南临与天依国的那场大仗,最后是怎么收场的了。当年南临的大军已经打下了天依国的半壁江山,眼看胜利在望了。可是当他们快打到西部晏城的时候,出现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转折。

他们派出去的大批神军彻夜未归。接着第二晚他们再派,结果仍然没有再回来。统领神军的南临王尾随而去,才发现原来他放出去的神军全被一个道士给灭了。

那个道士正是静虚观的观主。他不光法力高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在应付成千上万的幽魂神兵的同时,还能打败南临王及他身边的百人护卫队。静虚观一战那道长将南临的神军全部消灭了。没了神军的南临军,也就是一支普通的部队。他们的人数与天依本士人相差太远。

结果就是他们全军覆没,只有一小队人护着他们当时的国王回到了南临。然后与些知情的护卫也被国王杀了。

从此,南临国王留下遗诏,天依国的静虚观仍南临王室的天敌。只要天依国有静虚观一天,南临就不能向天依国用神兵。当然这段有辱南临国威及王室生存的秘密,自然不可能在南临国的史书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当时的天依国并没有统一,静虚观的事虽然传遍了整个大陆。可是除了在静虚观的观史中有详尽的记载外。并没有一个史官将那一场人鬼之战写入历史。但,天依国的道教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展状大起来的。后来静虚观的人就算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皇帝也不敢全部赐死。并下旨静虚观无论如何,始终要留下一代主持传扬静虚观的仙法。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记得静虚观为何会那么受人尊重了!只知道静虚观是仙家福地,观里曾经出了一位得道的神仙!

事实上南临国之所以从未出现过改朝换代的事,那完全是因为王室拥有的这种特殊神力。他们的王子们虽然都能看得见鬼魂。可是真正能够驾驭驱使那些鬼,令他们从一缕幽魂,变成杀人利器的人。没代皇子中却只有一人。而那个人就会自然的成为下一任国王的储君。

南临二皇子虽然是他们新一代皇子中唯一一个具备这种能力的人。只可惜他还没有当上王。并不知道那段历史。不然他肯定不敢小觑静虚观那师徒几人。也不敢撒这样的小谎了。

“陛下!要撤回神军吗?”跟在南临身边的国师问道。

“不,这仗不能再拖下去了。”南临国王指着前面的战场道:“集合部队,趁现在有神军的掩护,立刻下水上岸。子时整,全体部队在岸上集合。并向敌人发起主攻……”

…………………………

鬼必竟不是人。一但打起仗来,鬼是分不清敌我的。它们除了能认得他们主人外。通常是见人就杀的。所以,他们在以往一个月的交战中,南临都是晚上出鬼兵。白天才会出正规军上岸偷袭。意图偷点粮水。

也因此,天依国的驻防也分了两班防守。白天由白慕寒与云堡主负责对付人。晚上就由玉虚子和墨翌涵坐镇对付鬼。

此时此刻,站在瞭望台上观望着整个战场的大将军墨翌涵眉头直打结。他总觉得今夜的这一仗打得特别的诡异。

“师傅,今晚的鬼兵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凶残数倍!”

“南临王来了。”玉虚子捋着历须淡淡回道:“那家伙二十年前假装海盗,就与为师打过一次交待。他可比那个什么二皇子强多了。”

墨翌涵纠结的眉头猝然舒展,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兴奋。终于等到一场有意思的硬仗可打了。

“那要不要通知二师兄他们?”夜间的战士都是受过特殊训练,专门对付鬼兵的。他们拿的武器都是画了符浸了狗血,应鬼武器。要是对方真的不计自身代价,让人也跟着上岸。那这些对付鬼的武器,用来对付人肯定是完全没用的。

“你让他带白凌门那些家伙过来帮忙应付一下。一般的士兵就不用了。这人鬼交战,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只怕一见到鬼就吓晕了。”玉虚子说完转身走到神坛前,挥毫画符。

“锁魂咒!”墨翌涵取过一张惊讶的道。他随即又望向汹涌澎湃的大海问道:“师傅猜他们会趁机派人跟在鬼后面上岸吗?”

“难说,也不无这种可能。”玉虚子边画边答。“为防万一,咱们不能不这样做。”

对防范于未然是必要的。如果真的有军队上岸,双方交战必有死伤。那南临王有收魂之能,他们要是收了一般的兵士去也没什么大碍。可是要是收了白凌门那些家伙。那可就麻烦大了。但是只要让他们带上这锁魂咒,别说南临王,就是阎王来了他也收不走那魂。

“好!”墨翌涵也提笔帮忙。他虽然没有师傅的法力高,不过至少已经学到了七层。他连画边吩咐副将:

“金元,你发信号吧。然后让将士们把这符带在最贴身的地方。无论如何别让敌人给取了。”

“是!”金元自己先拿起一道,放入最贴身的地方。然后转身去搬兵传令去了。

几分钟后,白慕寒带着一群白­色­的假幽灵来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应敌方案,然后每人取了一只符咒。分头去负责守卫自己的责任地了。

午夜子时前一刻,第一个南临人从海水中钻出来了。可是他才爬到沙滩的边缘,便被等在那里的人给活捉了。

“传令,点火!弓箭手准备。”随着洪钟一般响亮的一声令下,“嗤”的一声,一条巨大的火龙快速延伸。瞬间将整个海岸线照得如同白昼。“瞄准海滩,不准入一个敌人进入沙滩三尺之内!”

因为换箭上弦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两队交替,箭也只能挡住一部分上岸的敌人。不可能真的将那些敌人全都消灭在海边上。

至此,人鬼交战正式转换为人鬼混战。原本只有桃木换器,与鬼哭嘶吼的­阴­深战场上。霎那间添加了激烈的兵忍交击声。刀光剑芒,森寒如冰。暴叱怒吼,惨列嗥叫。人影鬼影同在飞腾扑击。不,现在已经分不清人与鬼了。双方都杀红了眼,毫不留情。

倾刻间,地上已经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残肢断体,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腥臭血味……那场面是史无前例的惊心魂魄,凄惨壮烈!

…………………………

京城,皇上高坐金殿之上,百官恭身站在殿下一起朝议。他们当下所议的便是女王爷申请向南方调拢第六批军粮之事。

“皇上,南方战事已有月余,墨少将军已经传回捷报无数了。可是,为何不派兵出去将那些不堪一击的南临蛮子赶回老家。或者直接追上去灭了南临小国呢?”掌管着全国银粮的户部官员首先发出质疑。

“张大人说得有理。既然这仗那么好打,为何不早早结束呢?这样耗下去,不但费钱费力。百姓们也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啊!”另一个飞雪叫不出名的官员付和道。

“这仗好打?”飞雪转过头望着隔了她两排了那两个老家伙,嘲弄的重得道。事实上,没有一个管是她能叫得出名的。不过他们的职位她还是能从他们的官服和所站的位置上分出来的。这两个都是二品大员,竟然能放出这种屁来。如果他们站在她身边,她肯定会当众抽他们两巴掌。

那两个人被飞雪犀利的目光看得不敢抬头。

哼!敢说不敢当吗?

“看来两位大人都是懂得带兵打仗之队咯?”飞雪收回带剑的目光,不急不缓的问道。不待他们回神,她又接着道:“你们也知道本王新婚才七日,西王就上战场了。既然国有如此良将,岂可浪费呢!”她转身面对皇帝,请求道:“小王请旨,求圣上批准两位大人去前线,换回我家西王相公。这样不光小王个人受益,更是国家之幸,人民之幸,皇上之幸哦!”

“是吗?朕还以为两位户部大员是文人出身,不懂带兵之道呢!看来是朕失察,错失良将啊!”皇上与东王一唱一和,将那两个大臣捧上了云端。“这样吧!朕来连墨将军一并招回。至于打到南临去。那就不必了。两位大人以为多少时间能将那些南临蛮子赶回他们老家呢?”

此话一出,全堂哗然!让他们去前线换回西王和墨将军?皇上是不是傻了?那岂不是等同于将天依国的大门敞开,放南临蛮子进来?

在大家惊呼声落下之后,便是一片整齐又清脆的跪地声同时响起。整个殿常上百名官员,只有飞雪一个人面带冷笑的站着。

“皇上息怒!”

“皇上三思!”

……请求声不断,可是皇上与东王全当没听见,他们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两二品官。而那两敢只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家伙,早就吓得三魂飞了两魂。在他们身边大人的用力提醒下,他们才颤声叫出了求饶的话。

“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

“如罪?你们何罪之有?你们是能文能武的朝廷栋梁,朕嘉奖你们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治你们的罪呢?”皇上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情绪。

可是傻子也能听出那话中的危险。更何况在此之人哪个不是狐狸转世啊?最多是道行深浅而已。他们都知道,今天这两个出头的官员要倒霉了。

“说吧,你们需要多收时间?朕立刻给你们立下军令状!”皇上紧紧逼问道。

“皇……皇上饶命……”两位二品官已经吓得抖若秋风了。

“哼!朕几时要你们的命了?朕这可是在给你们建功立业,保家护国的机会。”皇上冷哼一声,紧接着面­色­一沉,凌厉的叱道:

“不过,说起来你的确该死!前方将士不顾生命的在与敌人浴血奋战。而身在后方,身为朝臣的你们,非但不想方设法的为他们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竟然说刚才那种质疑的话来!请问你们在质疑什么?质疑他们打了胜战的能力?还是你们觉得他们都是傻子,故意不将敌人一次赶走,好天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战备生活?”

皇上动怒了!

这回不光两个求饶声了。而是一百多个大臣同时磕头求饶。然后众大臣同时表示会竭尽全力为前线提供足够的补给。

皇帝适时提出国库并不充盈,希望大家捐献的要求。

捐献!听到这两个字,大臣们无不表现出惊讶又无措的表情!皇上不是开玩笑吧?

显然皇上的脸上一定也没有开玩笑的表情。

皇帝开了声,他们怎么也要出点血了。

“我捐二百两白银!”

上位的皇上明显脸­色­大变。但是下面的人却装着不知道。丞相大人开口两百,谁还敢高过他呢!职位低的肯定不可能比上级捐得多。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我捐一百九十两!”

“我卷一百八十两!”

“一百七十……”以此类推,到最有人只能捐一两了。

飞雪啼笑皆非的望着这出闹剧。

皇上向她招手。她走上御前,拉过通过批复的军粮申请。冲他眨了眨眼,小声的揶揄道:“师兄!他们似乎把你当要饭的了!”

皇上挑了挑眉,淡淡回道:“是啊!看来朕在众位大臣眼中就是一叫花子!”声音不大,却能准确无误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蓦地,整个大殿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各位大臣则像被冻结了似的全都僵住了。连空气也被凝住了。

“东王,将你上次捐献的军粮及装备清单拿出来给大人们见识一下吧!”皇上望着飞雪说道。

飞雪理解皇上的用意。说是看清单,她又不可能将那名细账目给随身单,她随身带着的自然是她找皇帝盖了玉印的那张总表。

当那些大臣们望着那个折价总和计上的数字时,他们几乎当场晕倒!

老天!皇上不是要让他们也照着这个数捐吧?如果那样,他们岂不得倾家荡产!他们谁敢跟卧龙山庄的财力相比啊!

“咳!”飞雪­干­咳一声,引来众人的注意“皇上的意思是让大家尽量而行就行,自于本王,也捐得不多。也就是我卧龙山庄三分之一的这产。当然大人们也可以,以这个为参考。”说完,她很满意看到有大臣直接倒地了。他们苦心收刮来的民脂民羔,一次­性­的就被起走三分之一,不­肉­痛才怪呢!

“东王的话就是朕的意思,没别的事退朝!”皇帝丢下一句话,留下身边的太监总管去收钱。给飞雪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御书房中,师兄妹两笑得前伏后仰,全无形像。

“哈哈,三分之一,雪儿你可真狠!这会可是真的割到那些老家伙的­肉­了。”自当上皇帝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在朝堂上也是有乐趣可言的。他想,或许有雪儿的地方,就会有乐趣吧!

“呃!师兄提出捐款的可是你。狠也是你吧!我最多算是起了一点点推动作用而已。”她可不会随便帮人顶黑锅。

“哈哈,也对。”李欣瑞开怀大笑。“可是谁让他们敬酒不喝,偏要抢着喝罚酒呢!”

“所以我说他们犯贱嘛!特别是第一个开口那家伙,身为丞相两百两白银他可真敢开口啊!”

“对,朕就是气他,听说他昨天买下一个青楼女子都花了五百两。”皇帝脸上的笑容已然被愤怒所取代。

“他竟然敢给朕说出两百两来。”

他这话不就是说他这个皇帝在丞相的眼中连个妓汝都不如吗?飞雪差点没有喷出来。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愤怒了。于是她拼命忍笑,故意忽略他话给人的歧义。

“哇!那老头都快六十的人了吧!你说他还买小妾来­干­嘛?买回去当孙女养呢?还是当花瓶供?”

“扑哧!”皇上身后的小太监先忍不住笑喷了。紧接着皇上也放声大笑出来。

“好了,你们别笑了。”看他们笑得气都出不来,飞雪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大师兄,这批军粮,我要亲自押送去南方。”

笑声嘎然而止。

“你说什么?”皇帝瞪着她问。“你去前线­干­嘛?去添麻烦吗?”语气非常不善。这丫头难道忘了上次的危险了吗?

不,她没忘。而且她也知道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南临王室的人根本就那她没办法。

“师兄放心,我不去前线,只送到南方。”飞雪解释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两天心里总是莫名的发慌。再有这批军粮前期就不顺,所以,我必须要亲自押送才能放心。”

“心慌?要不要传太医给你看看?”皇上紧张的问道。

“看什么?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很灵的,么次我有那种感觉产生,必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

她只是同他打招呼,并没有要他同意。她这个王爷的行踪,可是不受皇权约束的。

一百一十五

望着江中由几十艘货船组成的运粮队伍。飞雪长长的吁了口气!好在她早已做好准备,真等到拿到批文再去装粮草,那黄花菜都凉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庄主,您不是早上才拿到批文吗?”怎么可能下午就装载好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些已经装得满满的船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玄月?”飞雪倏地回头“你来­干­嘛?皇上让你来给我送行?”

“皇上说他不能阻挡您亲自押送粮草的决心,可是他必须保障你的安全。”玄月将主子的话重复一遍。

飞雪半眯着眼望着玄月,皮笑­肉­不笑的问:

“看来你就是他说的安全保障了,对吗?”

玄月被她那透着危险的眼神看得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连忙将视线移开。

“属下不才,定舍命护庄主周全。”

飞雪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算了吧!你那命还是留着护你家主子吧!”也不难为他。“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放一百个心。虽然我不能上战场,可是对付那些小毛贼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她抬手指着那些麻利的船工“知道这些船工以前都是­干­嘛的吗?”

玄月回头扫了一眼那些正在卖力工作的工人们。不禁脱口道:“不会是水贼吧?”

“嗯哼!”飞雪耸肩挑眉,点头道;“你猜对了!”

“这……”玄月又惊讶又诧异。她真的是什么人都敢用!可是,既然水贼都被她收降了,那她亲自押送又是在防谁呢?难道是那些被迫出了军粮的大臣们?

“怎么样?你觉得这些真的水贼,应付不了那些假的临时水贼吗?”飞雪戏谑的问道。

还真是防他们啊!

飞雪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用腹语说道:“玄月你回去守好你家主子。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特别是要主意后宫的人,别让他在那些娘娘宫里睡觉。看着他一办完事,你立刻提醒他离开。”

玄月的脸刷的变成猪肝­色­。如果不是知道她与皇上之间的情份,他定要将这席话理解成一个妒­妇­的临别之言。

“你脸红什么啊?难道你没看他办过事啊?”飞雪忍着笑,一本下经的问道。

“咳咳!”玄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庄主,她真的是女人吗?虽然嫁人了,可也不能说得这么露骨吧!

飞雪好笑的望着纯洁的玄月,他似乎忘了她没嫁人时就这­性­格。

“玄月也老大不了。等这仗打完了,我跟师兄说,让他给你张罗一个媳­妇­吧!”

天!放过他吧!玄月都想给这姑­奶­­奶­跪下了。

“那个……庄主,您真的都布置好了吗?”玩笑归玩笑,听她这么一提醒,他也开始担心那些大臣要是在她这里讨不到好,说不准真会挺而走险对皇上做出什么大逆之事来?

知道他已经被点透了,飞雪冲他用力点头“放心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谨防女人!”

“玄月领命!庄主一路保重!”玄月抱拳别过飞雪,飞身上岸离开了。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传令启……”

“等一下!”

飞雪的令没下完,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岸上传来。飞雪怔了一下,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刚走一个玄月,又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抬手示意征询意见的手下先等等。

当她转身回头,看见那个正在朝她奔来的人影时,不自觉的蹙起秀眉,凤眸半眯。惊讶的目光在来人身上打量了几圈,愕然瞠目问道:

“请问公子是哪位?”

“雪儿,当初不辞而别真的很抱歉!”东方秋票跃到她面,惭愧的道歉。飞雪又瞄了他几眼“公子不会是东方先生吧?”语气中充满了疑虑,更多的则是不屑。她到不是怪他突然离开,所谓人各有志嘛!只不过是,他至少应该给她打个招呼吧!不过看他的造型似乎混得不错。

“雪儿!你听我解释……”

“还真是你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呢?”飞雪打断他的话,目光再一次有意无意的扫视着他的那身行头,淡然说道:“先生如果是找我说辞职的事,我批了。这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的事本来就很正常。你无需解释,也不用觉得歉意。”

解释?如果他再一次出现时,仍然是以前的样子,她或许会听他解释。看看他现在那身打扮,锦衣华服,玉冠束发,宝石缠身……真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神仙般的世外高人,怎么才几个月不见,竟然会变成金师兄第二呢?还是男人都这样有了钱就开始显摆?

这人真是太令她失望了!咋听说在她去云家堡的第三天,他就不辞而别了之时。她还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呢?生怕他是遇到什么不测。可后来听说,他有写信给学校的一位先生,交待一些他主管的事情。从那时起,她就知道,他准是另谋高就了。

只是她想不通,她虽然是个­奸­商,可是她一直自认从不苛刻员工的啊!他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她提嘛!就算谈不拢,他们也可以好聚好散吧!可是他却选择了她最讨厌的方式离开。而且,既然离开了就别再出现啊!现在又回来算什么?向她示威吗?

东方秋票被飞雪的目光看得心急如焚。他就知道她会这么看他。他也最怕她用那种眼神看他!但凡他有别的办法,他也不可能离开学校和她的。

“雪儿,你相信我,当初离开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他们……”

“是不是本意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你已经离开了不是吗?”飞雪漠然的回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先生能为我解惑。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优厚的待遇?”

“待遇?”东方秋票猛然一颤,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生痛。原来她当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了。他不禁摇头苦笑:“待遇就是为整个东方家的上万口人卖命!”

“啊!”飞雪惊呼一声!“原来你是回家了啊!”看到他苦涩的目光,飞雪反倒是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意不去了。“对不起!不过你回家了,也可以给我写封信说明一下情况嘛!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快被他们问得烦死了。”

“我刚才去看了两个孩子。是他们告诉我你在码头的。”东方秋票伸手欲握飞雪的手,飞雪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看样子你已经是东方家的大家长了吧?”东方无奈的点头“是的,如果我不接下这份责任,他们是不会让我出门的。”

“那恭喜你了。如果我来时,你还在京城的话,我们再好好谈谈吧!说不定到时咱们还能成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飞雪说着朝一直等着她下令的下属,做了个启航的手势。

“启航!”

一声令下,最前面的帆船已经启动。

“东方兄再见了!”飞雪挥手与他告别。东方却没有下船的意思“雪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飞雪催着他下船,船桨已下水,而他要说的话也非一两句能说的清的。东方无奈的与她道别:“那你一路小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你要是觉得方便的话,就回山庄住吧!你的房间给你留着呢!”飞雪冲他挥了挥手。

“当然,在京城卧龙山庄就是我的家。”东方秋票站在岸边朗声回道。目注着船队远离港口……知道船上的那抹英姿飒爽的倩影变得模糊,脱离了视线。他也没有离开。

“族长!那小姐是谁啊?”差点跑断气才追上来的小跟班,只得以看到自家老大与一个美得跟天仙似的姑娘挥手告别的一幕。他直觉那小姐肯定是老大此行的目的之一。可惜人家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多事!”东方倏地回头,狠狠瞪了那都快被他遗忘的跟屁虫一眼。淡淡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回客栈去等我。有事我会去找你,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令胆小的跟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可是族……”

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他家族长的影子啊!

…………………………

如飞雪所料,他们才出了京城一天的航程。就遇上了前来打军粮主意的水匪。她原本打算泡壶好茶,好好欣赏一出真假水鬼的好戏。

结果令她遗憾的是,那些假水鬼的极别太差。在遇到真水鬼时,简直就像是婴儿遇到大力士。双放那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连飞雪壶中的茶都没泡开呢。戏就结束了。

“庄主,要将这伙冒充我们的小贼如何处理?”真水鬼头子拎着假水鬼头目到她面前来领命。

飞雪瞟了一眼那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擒住了的假水鬼头目。含笑问道:“你们是第一次­干­这种差事吧?”

“是,是,请姑­奶­­奶­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假水鬼见这女王爷笑得那么温和,顺口便接到。

飞雪仍然在笑。她提起刚刚泡出香味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给那立了头功的真水鬼。他感激的结果一饮而尽。一杯她自己端起来,优雅的啜饮着。

被晒在一边的假水鬼一直在大胆的观察着姑­奶­­奶­的举止。因为这姑­奶­­奶­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他移不开视线。突然,他震颤了一下。因为他突然发现那姑­奶­­奶­的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是非常的温和可亲。可是多看两眼就会给人一种诡异悚然之感。

“生路姑­奶­­奶­肯定是会给你的。”飞雪再一次用眼角扫了那假水鬼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

“要,要,小的们愿为姑­奶­­奶­做牛做马!”假水鬼也顾不得那话中的深意了,迫不及待的回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命才最重要。

飞雪又啜饮了一小口香茗,颇有些无奈的语气道“说实话,不是姑­奶­­奶­打击你们,就你们这样的,想给姑­奶­­奶­做牛做马实在是还不够格。”

“噗!”飞雪身后的传令官已经忍不住喷出来了。那真的水鬼更是得意的不得了。可怜那只假水鬼则终于开始浑身发抖了。

怎么,这就吓住了吗?她都没开始玩呢!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个官差来假扮水鬼,抢劫军粮的。那么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们,立刻放你们上岸!”

假水鬼只听到官差两个字,他已经面呈死灰­色­了。原来她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样他说不说都只有一个死了。不说死他们一个,说了,就是死他们全家。这样的算术,是人都会计的。

“错,是说了只死你们一个,不说死的就是你们的九族!”

那本来已经变成死人样的假水鬼,立刻又呈现出惊恐的表情。他知道从上进来,到现在。她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可她却能准确的道出他心中所想。难道传言卧龙庄主乃神仙下凡非虚?

“怎么样?本王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说,小的说……”

…………………………

站在船头,望着急速奔腾的江水。飞雪的心却早已经随着那激流涌向南方的战场了。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高尚,多有爱国热情。只因那里的战场上有她的爱人,她儿子的爹。

睁开眼她能听到他的声音。闭上眼她能看见他的笑容。看见穿白衣的人,她便忍不住妄想那是他从天而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开始担心他的安危。每天提心吊胆的等着战报传回来,然后望着那捷报两个字发呆。想像着他们是怎么与敌人浴血奋战,损失了多少­精­兵强将的生命和身体,才能赢得那珍贵的两个字……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么难熬!

她宁愿与他们并肩做战,她多想与他们生死与共!可是他们更加珍惜她!她真的去了只会分他们的心。成为他们的负担。因此,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为了实现在他临行前答应过他无论如何也不去前线的承诺。她硬是咬着牙忍了一个月没有去找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

再忍下去,她估计要疯了。她要求皇帝被告诉他们她去南方之事。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脆弱而让他们有分心。她只想远远的看他一眼。确认他真的没有事。她就能安心了。然后……之后的事情,她不愿想太多。到时看情况而定吧!

“王爷!发现有一条可疑的快船在向咱们告近。”

“哪个方向来的?”收起脆弱,她又是那个打不倒的女王爷。

“右边,他们是从北方那个入江口进来的。”

一听到北方,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邵家。这次的战争,邵宇竟然主动请诣派了两万人去帮忙。这是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事。希望他不是来找事的。不过她也不得不防。

“咱们还要多久进入锦江城?”

“大概明日早上能到!”

飞雪回头看了一下粮队。随即吩咐道:

“别让他们接近粮船,咱们的船减速拦着他们。看看他们的目的为何?”

“可是对方目的不明,怎么能让他们接近王爷您呢?”传令官担忧的道。

飞雪神情倏敛,威严的问道:

“什么时候传令官也敢质疑本王的话了?”

“小的不敢!”传令官浑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去执行王令“小人这就去传令。”

两条船渐渐接近,看清船头上的人。飞雪打断了正准备冲他们喊话警告的部下。那人的确姓邵,不过不是邵宇,而是她家的邵安。

“邵安,出什么事了吗?”知道他不是无是生非的人,飞雪先出声询问。“小姐!”邵安也看见她了,并惊喜的唤到。同时飞身而起,从相距十多米的江面上踏波前行,起个落便到了前面的船上。看得周围船上的人直拍手叫好!

“邵安见过小姐!”

“你真是没变。”飞雪打量了一下,几个月没见面的朋友。“说吧出什么事了?要你亲自追到这儿来。”

“南临已经退兵了。皇上有令,大战结束,让小姐与粮草一起原地反京!”邵安从身上取出一封皇帝的飞鸽传书。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飞雪不敢置信的望着邵安手中的信,迟迟不敢接过来。她怕自己听错了,怕这是在做梦!

“是的,结束了。”邵安重重的点头。“我们在南方的消息已经证实,几日前南临王亲自率兵前来,结果被我军打得溃不成军,落慌而逃!估计好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国了。”

“太好了!”她实在是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与欢愉!一下扑向邵安,准备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只一下,她倏地松手。因为她感觉自己抱了根木桩。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信,再一次确认后。她将信递给传令官。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传令下去,除了这艘船以外的所有粮船立刻反航回京!他们的调配一切由你负责。”说完她转头望向邵安:“至于粮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王爷……”

“小姐……”

两个疑惑的叫声同时响起。可惜飞雪更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别叫了,我要亲自去接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她不容置疑的宣布。可是一个比她更加坚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皇上说了无论如何要您亲自押粮回去。”

“玄月!”飞雪愤怒看向岸边那­阴­魂不散的某人。突然她的目光被某人身下的座骑给吸引住了。“沁雪!”皇上会飞鸽传书给从不联系的邵安,本身就已经非常可疑了。她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兴奋过头而没太在意罢了。现在他竟然同时让玄月骑着她的沁雪来追她回去。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告诉她战争结束了这个好消息吗?

不,这决对不符合逻辑常理!她的心突然一阵莫名的慌乱。

既然南临已经退兵,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紧张她去南方?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内幕!锐利的目光扫过一脸坚定的玄月,移至同样身边的邵安脸上,他也同样的坚定。看来出的事还不小,连邵安都要心甘情愿的帮着他们瞒她。

知道逼他们也没用,眼波流转之际,她已经有了计较。敛回目中的利芒,她温和的冲玄月招手。

“玄月,你下来我有话问你!”

“是!”玄月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应声从马背上直飞向离岸两三米的船上。就在他的一只脚刚跳上水面,欲借力飘过时,突然眼前一晃,一个身影与他交错而过。他立刻反应自己上当了,欲转身回头。可惜,他脚下是江面,哪容他在上面久留啊!“咚”的一声轻响,他直直的落入水中。连水花都没溅起。岸边已经传来了得逞的笑声。

“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差着火候!无论你们瞒了我什么?不过我相信你们定是好心,所以就不追究了。回去告诉皇上,他的小师妹没他想的那么脆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面对的!”

“小姐!”被点了|­茓­的邵安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跃到沁雪背上。

“邵安会京看看孩子吧!他们都挺想你的。”说着双脚一夹马腹,沁雪发出兴奋的嘶鸣!沿着江岸奔驰而去“告诉孩子们,妈咪永远爱他们!”留下一串银铃般动听的声音和一飙目瞪口呆的手下。

邵安游到船边,被船上的人拉了上去。顾不得浑身水淋淋的,他先朝着掌舵的船长大喊。“还愣着­干­嘛?快点开船追啊!”然后提着那传令官像扔只麻袋似的将其抛向了另一条数船上。“刚才王爷怎么吩咐你的,你记好了吗?回去后,将刚才的情况向皇上凛报!”

“可……”可他只不过是个小小传令官。他哪能见到皇上呢?

“啪!”玄月又扔过去一块牌子“你拿着这个皇上自会来找你。不过,你要记住,如果皇上没来找你。那这些粮食就只能存放在船上。无论谁来要求卸船也不可以明白吗?”

“是!”传令官拿着那个能见到皇上的令箭,激动的应道。

“开快点!”玄月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一人一马焦急的叫道。可是随他怎么叫,这水中的船赶不上岸上的马那速度啊!

“大人去换身­干­衣服吧!”被玄月解开|­茓­道的邵安投桃报李道。玄月抖了抖身上的冷水,看了他一眼“你家主子可真狡猾!”邵安赞同的点头。“小姐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她是聪明,可是她也重情。真不知,她要是知道真相了,能不能接受那样的打击!”玄月忧心忡忡的低叹!

“小姐是坚强乐观的人,只要有小少爷在,她一定不会倒下的。”邵安坚定的说道。他认识小姐这么多年,他清楚小姐的心里最重要的是小少爷。至于别的人,她虽然会毫不保留的相助,会真心的待人。可是要说到伤心难过到不能生活的程度。他觉得那种可能,肯定不会发生在他家小姐身上。

“你到是对她挺有信心的!”玄月横了邵安一眼。不以为然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婚后的她。”

“婚后的小姐?”有什么不同吗?邵安不解的看向玄月。虽然他不喜欢白当家,可是因为他是宝宝的爹。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小姐要么不嫁人,要嫁也肯定会是白当家。因此,收到他们的喜讯时,他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特意回京为他们祝福。

玄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来人笨再怎么跟着聪明人,也是学不­精­的了。

“你道她为什么要亲自押粮去南方?又为何不听皇上的劝阻,急切的赶向前线?”

是哦!为什么呢?一收到皇上的飞鸽传书,要他勿将小姐阻回京城。他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就让人驾船追来了。经他这一提醒,他才发现小姐真的与以往不同了。

“你是说,她是为了白姑爷……”

“看来你还有得救!”玄月丢下一句话,转身进船舱找依服换去了。

…………………………

有沁雪代船,再加上她焦急不安的心理。原本一天一夜的行程。飞雪只花了一天就到了锦江城。虽然已是夜晚,可是沿岸到处都能感受到战争胜利给百姓带来的欢腾。

可是她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因为她打听到,南临已经退兵有十日之久了。也就是说,她刚刚出京城。南临就退兵了。可是更加奇怪的事,驻扎在边防上的部队却至今一个也没有撤退。她想这也是为何皇上要派两路特别相信的人来截她。却不诏告天下仗已打完的原因。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南临退兵是计?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从老百姓那边,她一点也打听不到。她想留下信号联系在这边的暗卫。可是她没时间在那边等他们给她送答案来。因为,有得等的时间,她不如自己直接去前线求证。

“小姐!前面十里便是战区,民船是不能靠近的。”

“哦,麻烦你找个地方让我下船吧!”

船家将船停在了离前线最近的一个小码头。

“谢谢了!”飞雪付了船钱上岸。沁雪在进入锦江前就寄存了。她现在只能靠双脚步行至十里外的军营了。

〆﹏、书友≈◆cydwcoo◇丶为您手‖打╰╮

一百一十六

“什么人敢擅闯军营?”

呃!看来她实在不适合当­奸­细,这才刚进来连帅营都没找着就给人发现了。

飞雪止步回头。发现她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士兵。知道这种时候最直接的就是亮明身份。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拿出王爷的威严气势,亮出东王信符命令道:

“带本王去见你们将军!”

“你说要见谁?”虽然月光很淡,可是从她那身段上他也分得清她是个女人。小士兵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一身夜行衣的女人。虽然他没见过王爷,可是他了解的王爷决不会是这模样的吧!他怎么都觉着她更像是侠女。他好心提醒道:

“姑娘!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儿,我看你也不像是南临­奸­细。你赶紧离开!我就当没看见过你。”他只是起来上茅房,不管抓贼的事。

还真才人当她­奸­细呢!飞雪哭笑不得的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打扮。的确没有王爷的调调,可是她手里面的这印符可是千真万确的吧!

可惜她遇到的是一个新入伍的小兵,他没读过书。连他们将军的印符都不见得认识呢。又怎么可能认得王爷的印符。

“小兄弟,你是哪个将军的部下?”飞雪将那印符都快贴到他的眼睛上了,可是对方仍然不卖她这个王爷的账。

“姑娘你赶紧走吧!呆会儿要是被巡逻的人发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不对,是已经走不了啦。因为巡逻队已经打着火把朝他们走来了。

“怎么回事?”

“我,我发现一个……人!”那刺客,­奸­细的字眼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菩萨保佑,这女人可千万别真是­奸­细和刺客啊,不然他跳进锦江也洗不清了!

也幸好他没说出那两个词来,不然他一定后悔死。因为巡逻官一见那女侠手中拿的那小牌子就抱拳行礼了。

“参见东王殿下!”

总算才一个识货的了!飞雪暗自吐了口气。收回印符。

“带本王去见你们将军。”

“王爷请!”

“那个,你们这里是哪位将军主事?”

“回王爷,我们是北军。我们的主将是冯疗远将军。”

“原来你们是邵家的人啊!”飞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位因为巡逻官。“你们北王殿下的身体还好吧?”

“托东王的福,庄主现在已无碍了。”

这语气竟然听不出讽刺的味道,飞雪更加觉得才意思了。他不是应该恨她害得他家庄主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吗?不到她多问,几人已经行至一顶军账前停下。

“王爷,前面那营帐就是冯将军的……”

“好!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去忙吧!”着得出他们并不乐意被云家堡的人统领。飞雪也不免强他们。说实话,要没人带路,在这全是一样的军营里,她还真的很难找到这不显眼的主帐。

进到军营,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的动静,所以她已经放心不少。她想或者是她多想了!他们一定都好好的。这里是冯师兄,不知道寒会在哪里呢?”

“站住……三小姐!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飞雪没想到那守在帐前的卫兵竟然不等她拿出印符就认出她了。用脚尖都能想到他是云家堡的人。不过他用得着这么大声和惊讶吗?

“冯师兄在里面吗?”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将军迎了出来。

“师妹?你怎么来了?”声音有点发颤。

“冯师兄,你紧张什么?如果这儿不是军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捉什么在什么……”飞雪凝眸望着表情极不自然的冯疗远椰揄道。

“师妹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冯疗远额上的冷汗直冒。心里却在谢天谢地,她还能开玩笑,说明她并不知情。

“师兄不请我进去吗?”说着她径自闯入他的帐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这一目了然的狭小空间。床上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很显然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在藏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

“师兄,我都知道了。”她有气无力的跌坐这里唯一可以坐人的床边上。神情相当沮丧,语气更是沙哑中带着哭音。一点也不意外看见冯疗远脸­色­顿变!她得趁机加把火。

“师兄……”她双手掩面,哽咽的叫道。

“皇上告诉你的?”他不相信皇上会告诉她,他早就看出皇上对她的在意程度决不亚于白当家。他怎么可能将这么残酷的事告诉她呢!

“师兄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是的,从看见她,他就知道无论如何也已经满不住了。冯疗远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她,他只是怜惜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够坚强些。

从他的眼神中,她多少猜测到一些了。可是她现在连想都不愿去想了。

“师兄!我要知道事情的全过程。一点都不要遗漏。”

冯疗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坚涩的安慰道:

“小师妹……现在白家和云家都要靠你了……你一定要撑住啊!”

“砰!”的一声,热水撒了一地,竹制水杯已经不知滚到哪去了。而飞雪则整个人呆住了。

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看来她知道的并不多。他就说要是她知道了整个事情,就算在坚强,她也不可能才刚见面时的那种开玩笑的表情。

“小师妹!”冯疗远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怜惜的安抚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飞雪猝然惊醒,一把推开他。大声叱问:

“什么意思?什么叫白家云家都靠我?你把这话给我解释清楚!”

“你现在是白家唯一的女主人,也是唯一能挑得起云家堡大粱之人……”

“我老公呢?我爹呢?”不等他说完,飞雪已经跳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他们出什么事了?快点说!”她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军营。

她似乎听到了士兵们的哭泣声。她终于知道那个邵家军的人为什么对她没才恨了。他们都在同情她。相较之下他们庄主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算什么呢?

她真的在一夜之间失了两个至亲的亲人吗?她缓缓松手,这一次是真的无力的跌坐到地上。地上的水浸透了她的裤子,她也没感觉了。总是闪着灵光的凤眸,此时就像是两个空恫的窟窿。既没有神彩也没了焦距。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任泪水默默地流淌。如泉的泪水流过了面颊,流到了嘴角,流到了脖颈……她始终不再说一句话!

“师妹!快起来!”

“师妹!地上凉!”

“师妹!你哭出来吧!”

冯疗远拉不动她,也叫不应她。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她的眼泪仍在流,可是她就是没有吭一声。

“三小姐怎出样了?”一个云家堡弟子进来关心道。

冯疗远担忧的摇了摇头。他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派人去请金将军来试试吧!”

“已经去请了,估计快到了。”

“雪儿!”说曹­操­!曹­操­到。金元的声音已经在帐外响起了。他们回头就看见一身军装的金元闯进来,直奔床边。

“雪儿!你别哭啊!”他心痛的用大手为她拭泪,可是床上的人却仿若未觉。泪水也没有停下,反而越流越汹涌。“雪儿,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放弃的。”金元手足无措的拔开她脸上被泪水沾住的发丝,急切又轻柔的安抚道:“乖!别哭啊!”

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反应,金元开始急了。

“我们都没有放弃。你怎么可以放弃呢!你要相信师伯跟墨子一定能救回你爹和寒的。”

床上的人像被电击了似的弹坐起来!

终于有反应了!金元一口气没松完,就感觉颈口一紧。这两夫妻还真像,动不动就揪人领口。

“他们没死对不对?”飞雪激动的问道。只要没死,只要活着就好!就算……就算缺胳膊少腿也行。她只要他们活着!

“不是,谁跟你说他们死了?”金元危险的目光膘向冯疗远。“你告诉她的?”

“不,我话没说完呢,她就那样了……”冯疗远连连摇头。“金将军,你来给雪儿解释那晚的事那吧!”冯疗远给金元打了个眼­色­。拉着弟子离开了。

“金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被捉走了对不对?”飞雪拽着金元手臂,紧张的追问道。金元大手覆在她发凉的小手上,慢慢给她道来。

真相就是,在十天前那场人鬼混战中,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南临损失惨重因此而撤兵。可是天依也因此而失去一位主帅。

就在前方战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谁会想到南临王竟也亲自上岸并趁乱摸到了天依后方的军营。因为夜间留守军营的都是没有对付鬼兵经验的士兵。再加上白慕寒带着武功高强的兵将去前沿帮忙了。

因此!在南临王突然带着一队鬼兵从天而降时。除了主帅云堡主及少数胆大的人能应敌外,大部份将士就算手里握着桃木剑,也根本不知道反手。因为他们跟根就被那些各种各样的厉鬼给吓傻了。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云堡主武功再高,整个战营也很快就变成了阿鼻地狱的惨状。

当玉虚子和墨翌涵闻讯赶到时.营地的战场里除了鬼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最可怕的是!那个南临王正在收集天依国士兵的亡魂。

玉虚子师徒俩合力消灭了那些鬼兵,重伤了南临王。救出了那些士兵的亡魂。因为当时急着为那些刚刚被解救的灵魂,返回他们的身体。只有那样做,能活的可以继命。无法活命的他们也能得以往生。可是他们都遣漏了一个最关建的人。那就是主帅云堡主的魂魄被那南临王给带走了。

开玩笑云堡主是谁?他可是天依南方的土皇帝!要是他放南临王给训成了鬼兵,那天依国的南方也就等于被南临攻下一半了。这也是南临王为何会不计牺牲几万士兵为代价来换这背后的偷袭之计。一个月,他们也早就模清了天依国的防守攻略。

为了救出云堡主的魂魄,玉虚子师徒几人不得不打破不出海追逐迎战的决定。他们一路追到了南临的海域,他们的船遭到了鬼兵的伏击。除了会法术的玉虚子和墨翌涵逃避了那扬灾难,被随后跟去的云家保船员救出。别的人一个也没再从海里冒出来……

玉虚子师徒并没有放弃,他们不但继续到南临去了。而且传信回来,派了大批的海上搜救队去搜寻那些在海上遇难的将士们。

说来说去,他们不还是死了吗?这是帐外听故事的人想说的。

可是帐内的两人则同样坚信他们都不会有事!

“师伯和墨师兄到了南临国了吗?”飞雪镇定的问道。她相信师伯,他既然让人去搜救,那就说明肯定有人活着。如果那些沉船的人都有生还的可能,那就非她家寒不可。因为他是万能的。

“嗯,你不用担心他们。”金元点头应道。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她担心他们能不能尽快将他爹给救回来。上次她离体半个月,他爹已经过了十天了。而且还不知道他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师兄,我要去看我爹!”飞雪咻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金元住外走。“小师妹!”冯疗元在门口拦住了他们。“师傅他……”飞雪抬手打断他的话。“冯师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相信我爹会没事的。”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回头道:

“冯师兄,你帮我准备一艘能出海的大船。找些水­性­好,有经验的水手,多给我准备些食物。”

“师妹你要出海?”冯疗远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坚强得令人乍舌的小师妹。她怎么能出海呢?出海多危脸啊!现在三个大家都指着她呢,万一她要是有个闪失,指不定这天依国会乱成什么样呢?

“是的!”飞雪肯定的点头。坐以待毙与守株待兔都不是她的个­性­。

“除此之外,请帮我去锦江城里带一些天依的特产,吃的用的都行。反正尽船的沉受能力,你给我装满了。最好是多选如丝绸之类较轻的物品。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带些什么的话?就去卧龙山庄的专卖店,让他们给我每种产品淮备个一两百件吧!”

有了希望,她也找回了信念。现在的云飞雪又是那个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卧龙庄主。与之前那个黯然垂泪的小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冯疗远惊愕的嘴巴已经张得都能将下一只鸵鸟蛋了。如果不是刚才看了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光凭她现在这表情,他肯定会以为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冷血之人。又或者是那种无知的小女人。

可是他知道这两种人她都不是。她是一个坚韧不屈的女人。他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大的信心?任何出过海的人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们生还的可能根本为零。可是她的执着令他不忍给她泼冷水。但是他也不想看着她去冒险。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金元,希望他这个真正的师兄能劝阻她。

“雪儿,你就算真的要出海找人,可是你带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要带也是多带人和粮吧!”金元不解的问道。以他对这个师妹的了解,她的固执决对有胜于师博。要想让她打消想法,那个人决不可能是他。所以他所幸跟她一起去好了。

“金将军,你现在是唯一的主将,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陪小师妹去。”他明明是想要金元帮忙劝阻她的。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出口的话怎么就成了这话了。是因为她语气中那不容半丝置疑的坚定吗?他第一次看见小师妹身上的王者气魄,这是一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臣服于她的魄力。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两位师兄谁也不能离开。”飞雪一语将他们两人都震住了“你们可是有军令在身之人,没有元帅的调遣,谁离开了都是逃兵!”见他们无话可说,她接着说:

“冯师兄,准备的事就交给你了。别忘了给我一张详尽的海事图。”

“小师妹放心吧!”

“那就多谢了。金师兄,我该住哪边走?”

“放心吧!有师伯的保命丹续着你爹的命,又有我每天为他推宫过血。他的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观在只等师伯他们带回他的­精­魂就成了。”

飞雪紧紧握着云堡主的大手,软软的有温度。知道金元说的都是真的。

“师兄,谢谢你!”她真挚的向他道谢。“师兄,其实挺适合穿这身军装的,看上去­精­神抖擞,威武强健。”

“是吗?这可是雪儿你第一次夸我长得帅哦!”金元有点受宠若惊。随口说出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虽然我从不觉得长得比那两个家伙差,可是为什么我们三住那一站,所有姑娘大婶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呢?”

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总想着伤心事。才故意这么说来逗她开心。她打心里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那是因为师兄你平常身上的金饰太多,那反­射­的金光太刺眼。所以,姑娘大婶们都不敢正眼看你。只敢拿眼觑你。”

就知道是这么看他的。金元黯然的摇了摇头“雪儿,你直接说你师兄庸俗不就行了。”

他这不挺有觉悟的吗?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突然一个搞怪的念头闪过。白慕寒以冷酷阻挡女人的接近,墨翌涵以邪恶阻挡女人的纠缠,大师兄以温柔的假像来迷惑女人的算计。那么他呢?他何以这么些年仍然单身?

“师兄,你每天挂着那么多累赘,不会就是为了阻挡女人的视线吧?”

此话一出,金元不由一怔。紧接着他便露出了一副觅得知音的激动表情。可眨眼间激动变成了遗憾。然后是失落。

“雪儿,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秘密呢?”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那些女人都被你的金光恍得不敢近你的身了。”

有区别,太有区别了。他可是发过誓,谁能看出他的良苦用心,男的当兄弟,女的当媳­妇­的。如果她能早点看出来,那他就算是背着判师,弃弟的罪也非将她抢到手不可。可是现在晚了,她已经是他兄弟的妻子了。

“师兄!听我一句,以后别再用那种吃累不讨好的笨方法了。那样你会错过的决对是好姑娘。要是真有不被你那身金光吓跑,反而被吸引的那多半是贪财之人。”要是早知道他蠢得这么可爱,想法这么可笑,她早就提醒他了。“特别是,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师妹,师傅以及我家的两个宝贝了我们的眼睛也被你给荼毒了这些了唉!”

呃!真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难道你就从来没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吗?

这么想来,好像师博就是在那个时候赶他出那小院的。难道师博也是因为看不贯那些玩意儿吗?

“你说呢?你看过师傅身上除了一只祖传玉镯外,有别的半点饰品吗?”她发现这师兄真不是一般的笨。可是他平时办起正事来,都是非常利落的啊!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的eq问题。

金元忍不住搔了搔后脑,他真没注意过这问题啊!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用金饰来试探女人呢?你不会是曾经被女人骗过吧?”她还是觉得他不应该那么蠢的。

“因为我娘……”金元黯然垂眸,限入回忆之中。

“我爹是个佃农,我娘在一个地主家做洗衣工。我爹很疼我和我娘。我们家虽然不富裕,可是一家三口也算过得开开心心。有一天,我娘跟我爹说,她要是能带上像那家夫人头上的那种金步桥,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死不足惜了。我知道我娘当时是无心的随口一说,可是我爹却记下了。

没几天!他在路上遇上了那位夫人。我爹见她身边也没有丫头陪着,就上前去跟她说好话,求她将那金步摇借给我娘一天……”

原来他的傻是遗传啊!这就不能怪师傅了。这样的话有师博和邵安照顿两个孩子.她也安心些了。

“结果那个女人硬说我爹想侮辱她……那地主带着一帮家丁打进了我的家,活活的将我爹给打死了。我娘闻讯赶回来时,我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娃他娘,对不住你,这一世无法让你带上金钗,下一世我一定让你每天都戴不一样的金饰’我爹说完后,就倒在我娘怀里……

而我娘转身也只对我说了一句,她说:‘儿啊!后见着那些贪念金银的女人,你要有多远,离多远。’我当时只知道哭着点头,却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娘手中早已握有剪刀……因为一支金步摇,我成了孤儿……”

她决定收回前言。他爹不是傻,而是太爱他的娘了。为了能达成他娘的一个小小心愿,他愿意放下男人的知尊去向一个女人借头饰。他娘定是因为悔恨当初随口说了那样不切实际的要求,所以随他去了。而明明视金饰为仇人的他,为了完成爹娘的余愿。却要免强自己,每天挂着不同的金饰。他们这能叫傻吗?不,他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现在相信每个人所做的事都有他的理由和故事,做为不了解情况的旁观者。最好还是不要随便乱下定论为好。

这是金元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虽然他早就帮爹娘极过仇了。可是第一次说出来,他仍然浑身都在颤抖。因为当时只有几岁的他亲眼目睹了他爹被人活活打死的整个过程。

“师兄,都过去了,别再难过了。”飞雪握住他颤抖的大手安抚道。“说不定你爹娘早就再一次比翼双飞在某个你不知道的地方,给你添了一堆弟妹了。”

悄然擦却眼角的痕迹,金元反握住她的小手。

“雪儿!我知道要劝你不去找寒,那肯定是没用的。可是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不能学我娘。遇事的时候记得多想想你的宝宝,你的忘忧。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寒谁都不理,却能与我成为兄弟吗?”

因为他们有相同的际遇,有相同的苦楚。他们都是亲眼目睹自己娘亲追随自己爹离世的孩子!

暮地,一股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的痛楚朝着飞雪袭卷而来,无情的疼痛像一个魔咒般将她的五脏六腹紧紧的桎梏住。令她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这种痛苦的感觉当时那两个丢下孩子,选择追随丈夫而去的娘亲也有过吧!

师兄如果这就是你忍痛撕裂旧伤的目的。那恭喜!你已经达成了。

这样的痛苦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可是她不是一般人。她不会做那么层懦弱的选择!她用她的坚定,将那股痛楚暂时打压下去。

“谢谢你师兄!”对于他的良苦用心,她无以为谢。她只能向他保证:“我答应你们,除非是不可控原因,否刚我决不会放弃任何,哪帕是半丝生存的希望!”

“师兄相信你的承诺。”金元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了相信她。可是仍然忍不住要再一次提醒她“两个孩子虽然有师傅和我们的爱护,可是谁也取代不了爹娘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成为孤儿的。他不但要有妈同时也会有爹!”她坚定的说道。对他,也是对自己。更是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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〆﹏、书友≈◆QQ­精­灵◇丶为您手‖打╰╮

一百一十七

以前每次去到海边!总是不忘感叹大海的宽阔!大海的壮现与美丽止时此剩,漂荡于苍茫无际的瀚海之上。飞雪则全无发表感叹的怡情雅匙。她唯一的感概就是,所谓的苍海一栗,真的是太渺小了!但是,尽管如此,她这小小的一栗,也要尽最大的力量去寻找她那遗失在海中的另外一栗。

“小姐!过了前面的港湾,就是南临港口了。我们的船要驶进去吗?”

问话的是“飞雪号”的船长张大城。他是云家堡旗下的资深老渔民。因为前面派出去的搜救队太多,那些专业的水手全都用完了。换句话说,这条船上除了飞雪及十几个武功高强的白凌门的人外。全是在海上讨身活的渔民。所以,他能问出这么不专业的话来也相当的正常。

“两国正在交战,他们是不可能让我们的船靠港上岸的。”飞雪尽量的为他们解释“你看能不能找个避静点的地方停下?我们用小船偷偷进去。”

“这个没问题,我知道有一条专供小渔船进的海道。”张大城爽利的回道。

“嗯,我们就靠你了。”飞雪鼓励道。她知道虽他们不懂政治,可是他们知道怎么在海占生存。这点说起来,他们比那些专业的水手强多了。

船在一坐孤岛的背光面停下。飞雪交待了行动方案后,换上南临服饰,带着会功夫的白凌门手下上了岸。此时的白凌门人也个个都是南临渔民的打扮,他们每人背着一箱充满鱼猩的渔箩,很容易便与当地的渔民混在了一起。

南临真的是一个充满诡异的国度!只不过是,飞雪全然没有欣赏此地风景民风的兴致。他们直接发出白凌门的特殊信号,很快便有人来接应他们。

“丫头!怎么是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化装成老太太的玉虚道长。可能是憋太久了,他一见到这个师侄就啐念不停:“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告诉你的吗?让我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

“师伯怎么只才你一个人?”飞雪左看右看,也没看见别的人出现。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唠叨。“墨师兄呢?还有别的那些战友呢?”

玉虚道长拉着她走进一处废墟,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才危险。才摇头叹息:“他们为了掩护我,全军覆没了。南临王知道我进了他们的城,四下抓人。凡是天依国的人,无论与我们有没有关系都给抓起来了。而且海港的大小船只也只准进,不准出。”

“难怪我们一路上连条船影都没见着。原来这南临王打着这种算盘呢!”飞雪猩­唇­微撇,嗤之以鼻道。“只可惜,他不知道钻进瓮中的除了鳖,还有可能是没长成的乌贼王。”

“乌贼?雪儿你的意思咱们成贼了?”玉虚子鼻子微耸,他可是堂堂大道长,来此可是为了大义。怎么将他比做贼了?

“乌贼可是海中霸主!连大鲨鱼也不一定是它们的对手呢!怎么师伯觉得自己当不了霸主,只配当南临王的鳖吗?”飞雪含笑将他一军。

呸!他当然是霸主。敢拿他当鳖,他肯定将南临姓谢的全给他灭了!玉虚子老眼微眯,目光非常危险。这几天他被南临兵追得都快丧失了斗志。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又如何!法力再强又怎么样?他能对付得了整个国家吗?不过现在看到丫头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的信心也起来了。

“你这丫头,也不说请楚。”他抬手亲昵的在飞雪那带满了南临发饰的头发上揉了两下。“说吧,你这小贼有什么打算?”

小贼?他还老贼呢!飞雪白了他一眼。拉住他的胳膊,覆在他耳边叽叽咕咕的将她的计划说了一遍。直听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真点头。

“好计!东西带来了吗?”玉虚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飞雪扫了一眼围在废墟周围的同伴们背上的渔萎一眼“带来了。”

“走我先带你去熟悉道路,以免夜长梦多,入夜后立刻行动。”玉虚子拉着飞雪便往城里走。

飞雪回头给同伴们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原地等着看信号行事。这里全是渔民散居地,他们这么多人大白天的也只能在这里才最安全。

“丫头,师伯对不住你。寒儿他……”一想到这事,玉虚子就觉得咽喉像被什么掐住了似的窒得不行。“我不该让他跟来的,我……”

飞雪伸手挡住王虚子的嘴劝道:“师伯不用自责。他没事的。”

“可是……雪儿,当时的情况……”

“凶多吉少嘛!我知道。可是我的寒决对在少数之列。”她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坚定到别人不由得不相信她的话。

希望吧!那小子虽然忤逆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正因为发此,他才是老道最得意的弟子不是吗?特别是这丫头出现后,他那冷情的­性­格已经完全变了。变得他这当师傅的都要拿他另眼相看了。

见老道不说话,飞雪接着劝道:

”再说了,就算真的要追究责任。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该恨,该怨的是南临的那对­奸­父子不是吗?”

“是!所以,咱们本晚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玉虚子双手握拳,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南临谢氏!你们等着吧!我会让你们偿到自食其果是什么滋味的。飞雪同样咬牙切齿的在暗自发誓。

南临王城的夜市是禁止除皇室成员以外的任何人出街的。如果夜市上有人,那只才两种可能。一种是王室的成员。另一种就是被王室成员赏给那些立了功的神兵当宵夜的。没错,这里的夜市是专为他们尊贵的神兵所准备的。

整坐王城除了王宫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丝灯火。而且­阴­气熏天,雾气重重,别说月亮星星,连半片云彩都看不见。­阴­深恐怖!根本就无法形容这里的环境!这里整个一黑暗世界。

街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夜间生物,从那些家伙的形像来看就知道没才几个是善终的。因为他们基本上都维持着死时的样子。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紧接着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该死!不会被她遇到人有被当宵夜吧?就算去过­阴­间几趟了,飞雪也不由自主的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真不明白这南临王室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竟然喜欢与这样的生物打交道。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他们的同类?

师伯,你确定你的符咒真的有效吗?

你怎么可以置疑你师伯我呢?

我是想问,你的符对僵尸有效吗?我猜那南临王根本就是一只千年尸王。

这丫头在鬼扯什么啊?你不会是现在害怕了吧?

不,她不怕,她是谁啊!连神都得畏她三分不是吗?尽量说服自己不怕,可是那不受控制的心跳声,似乎已经引起经过她身边的某只鬼的注意。她一惊,连忙屏住呼吸匆匆走过。

“我是鬼,我是鬼……”她在心里暗暗催眠自己,希望这样能暂时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顺制完成任务。

呼!终于可以换气了!可是,该死的!一口气吸进去,她差点没将肠子一起吐出来。血猩!霉烂!尸腐……似乎世上所有令人恶心的味道全都在这里聚集似的。这鬼地方晚上的空气真是糟透了。

“你怎么了?”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对面传来。

有鬼在跟她搭讪?飞雪不自觉的抖掉了一层­鸡­皮。

“我也是鬼,我也是鬼……”她又开始心理催眠了。

“你是新来的吧?”

原来她遇到了一个八封鬼。飞雪不知道这算不算走运?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偷窥,只是盯住对方到双脚。谁说鬼没有沾地的呢?对面这个不就有着一双跟她一样沾地的脚吗?

“你能告诉我新……练营怎么走吗?”她学着对方那种僵硬的腔调问道。因为不知道自己的鬼话发音准不准,所以她心里有点虚,不过手心的符咒却是时刻准备着。心想只要对方一发现有异,她就来个先下手为强。

“直走向左拐,再直走,再向右拐就到了。”

鬼竟然没有发现有异,看来他们的交流算是成功了。

“已经开始了,你最好是走快点。不然有麻烦你可担不起!”

不错,竟然是不热心鬼。她也没多想什么麻烦,总之赶紧住前走就对了。

可怜的南临人,他们竟然要与这此东西共存。切!南临人关她什么事啊?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救出她的老爹!再消灭这些夜间生物。然后再去找那个令她老公至今生死下落不明的南临王报仇……

一咬牙,飞雪提气飞了起来。反正在鬼中间用轻功,就跟他们飞行是一样的。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可是她都忽略了跟她说话那热心鬼还是个八卦鬼。她刚拐了弯,那鬼就转身朝着她的方向追上去了。

按照那热心鬼指的暗路,她一点劲也没费就找到了那个新鬼训练营。可是她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半个熟面孔,更别说她的老爹了。

可恶的判官,明明跟她说老爹被关在这里的,难道那家伙又眶她?

“你在找什么?”

僵硬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飞雪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最可怜的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鬼是没有心跳的。她僵直了三秒才调整好一个鬼该有的表情。可恶!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阴­魂不散了!

这一次她不得不转身面对他,因为她必须时刻掌握先机。手中的符咒再一次做手贴的准备,然后她以光速忽然转身。她身后的八卦鬼竟然本能的退出了一步。他也在提防她?她已经被他识破了?在这个意念产生的那一瞬间,她手中的符咒已经准确无误的贴上了那鬼的额头。

“一、二、三……”怎么到能,他怎么没有像师伯说的那样被分解成离子?紧接着飞雪的眼睛睁得快要暴出来了。天啊!别说伤他,他只那么一抬手,轻而易举的就将那道金符给揭了下来。师伯,你这个半罐水的骗子!判官你这个瘟神,我被你们害惨了!

那鬼拿起那符咒在眼前看了一眼!又道:

“你不是南临人?”

“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南临鬼吧?”她提醒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飞雪好像觉得那鬼的语气有了一点点波动。

“扑哧!”

鬼也会笑吗?好像是哦,她那时在地府的控制室内,不是一样能有感觉吗?既然师伯的符咒都对他没用,那她是不是可以试一下攻心这招呢?显然那肯定是她一相情愿,对鬼谈琴。

“你真的是鬼吗?”厉害鬼嘲笑道。

“不是!”竟然已经被识破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听到那鬼仍然在轻笑,飞雪补充道“我是神。”这叫输鬼不输气!

“神?你真的是神?”那厉鬼的声调语气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鬼也崇拜神的吗?还是他那么激动只因为觉得她这小种的法力奈何不了他这只鬼,所以就开始沾沾自喜了?看来多半是后者了。天上的神仙们,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师伯法力不高。

不对,要怪就怪这姓谢的将这些鬼变得太强。哼!有这种国王,总有一天,该让那些鬼统治了这南临国。

“难怪你可以在夜市上行走,我早就应该想到。能在鬼群中穿梭,而不被­骚­扰的人怎会是凡人呢!”那鬼望着飞雪小声呢喃道。

要是飞雪现在有抬头看他,就会注意到他的双眸像星星一样正在闪烁着。可惜飞雪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付这这个厉鬼的办法呢!她哪有心思去看这鬼有什么表情啊!

不过他的话,她都是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见了。看来她这个窝囊神是当定了。没办法,为了不让那些真的神来找她要名誊损失费,她也得拼了。手指一曲,又一张符咒握在手中。这次她暗运内功,加上十层的内力在掌心,正待出掌……飞雪怔住了。

“不知仙姑刚才在找什么?小王或许能帮上忙!”

这鬼的声音竟突然变得像春风拂过般轻柔。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某人说过,这王城夜市中除了鬼以外,还才另一种生物。那就是南临王室!而他自称小王,那就是说他是人非鬼。

晕,那用来对付鬼的符对他当然没用了。师伯,对不起!请原谅雪儿是初次与鬼打交道,所以难免有点小小的失误。不过我实在是不该随便不相信你才人家的。

“仙姑!”

“呃!”飞雪猛一抬头,随手分开故意弄乱的长发。露出一张经过画装的鬼脸。看那厉鬼王子明显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窃喜了一秒。

哼!竟敢装鬼吓她,她肯定会让他偿到比别的南临王室更多的苦头。

“你姓谢?”仍然用刚才学他的那种僵硬的鬼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鬼的?”这点很重要,相同的错误决不准犯两次。

“你在呕!”

原来鬼不会呕的。她记住了。

“还有呢?”

“你在跟我说话。”

说话也有错吗?

”鬼不会说话吗?”那听到的那些嚎叫声怎么回事?

“不,鬼只能与父王和二王兄对话。也只听他们的话。”

原来如此!难怪判官说只要解决了南临王和二王子就能永除后患了。

“那你为什么问我是新来的?这里有新来的人吗?”如果他不是故意整她,看在他有问必答的份上。她或者可以考虑不追究刚才吓她的事。

“有啊!”他指着对面街的一幢房子道:“王室的公主和王子们,每个月都才几晚要出来在那边参加父王为那些神兵勇士们授予奖励的典礼。今晚刚好有一个那样的典礼,我误以为你是哪位公主身边的宫女。因为来迟了,才装成鬼的样子……轻漫了仙姑,请仙姑恕罪!”小王子恭恭敬敬的给仙姑行礼至歉。

看来一切只是巧合!并非她的智力突降。她仔细观察了那小王子,年约十五六,典型的南临人形像,身高七尺,古铜­色­的肌肤,宽额浓眉,蓝­色­的眼睛非赏心悦目。一脸的崇拜神情看上去有点呆。

另一方面来讲,从他对神仙的崇拜程度。似乎又可以看出他心底是非常的拒绝这样的黑暗世界的。因为在人们的心中,神仙可是像太阳一样代表着光明的一个物种。

“你刚才说想帮我的忙?”如果能找到一个王子做内应,那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想,只要仙姑不嫌弃奴儿。奴儿愿意为仙姑做任何事!”

任何事?包括背叛你父王吗?飞雪好想这么问他,可是怕把他吓跑了。她忍住了。

“奴儿!知道你父王从天依国带回来的那些新魂在哪里吗?”一个王子竟然叫奴儿,这南临国果然够特别。不知道那个可恶的二王子是不是叫狗儿?

他们就在那边啊!奴儿转身指着飞雪刚刚找过的那地方道。

“那里面没有我要找的人。”飞雪冷冷的说道上:“我要找的人姓云,是天依国的南王。你知道的能在人间为王的人都是在天庭有备案的。就算他往生了,­精­魂也是应该回天庭的。可是你的父王却枉顾天命,将他的魂给收来了南临。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

奴儿脸­色­大变,拼命揺头。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害怕的表情。

“那你可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她紧紧逼问。

奴儿连想都没想,立刻点头。

“那还不快带我去!”飞雪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他,拉着他就跑。

“仙姑,错了!该住这边走。”

那该死的南临王竟然将云堡主封锁在一个黑匣子里面,并将其镇压在他的卧室里面的马桶下。飞雪差点没当场拍他儿子两掌,以泄心头之恨。不过,若不是他这儿子帮忙。估计她把这鬼成搜遍了也不可能找得到老爹的藏之所。

飞雪迫不及待的揭掉那封印,打开匣子立刻有一抹若雾似烟的物体在空中相汇,成为一个虚无飘渺的幻影。那不是云堡主的三魂七魄还呵谁。

已经被判官开了天眼的飞雪能看见!身为南临王子的奴儿也能看见。所以,飞雪随手点了奴儿的|­茓­。令他无法坏她的事。

飞雪对着空中的幻影道“爹,你现在是生灵,所以不能说话。可是,我知道你能听得见雪儿说话。”

幻影微微晃动,似乎在向她打招呼。

“爹,我长话短说。你已经离本体太久。如果我现在用船带你回去,那肯定是赶不急了。所以,师伯说他想试试用引魂术,让你自己漂洋过海,飞回到你的身体里去。师伯说难度有点大,他以前也没有试过。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判官就答应过我。只要你能出得了这南临国的范畴,他就有办法将你送回去。也就是说!呆会儿师伯在前面为你引路时,你只要不顾一切的跟随他跑就行了。只要出能一口气跑出南临而不被南临王的鬼兵追上就成。您听明白了吗?”

幻影点了点头。

飞雪忙放出信号弹。“哧!”的一声。夜幕中一缕银光冲天而起。飞雪现在才点庆幸他们现在身处王宫了。因为全城只有这王宫里面灯火通明,那信号弹发出去除了故意等着它的人外。更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这信号弹要是在刚才那夜市里面放,那估计不到该看的人搞清。不该看到的鬼就攻向她了。

几秒钟之后,火光突然在王宫的四面八方冲天而起。紧接着就是呼天抢地的呼救声,和端水扑火的惊叫声。

当然除了飞雪所处的位置外。因为信号弹从这里起,所以原本守在这里的两位战士暂缓了放火的动柞。并自觉的成为了飞雪的守护者。有两个白凌门的人守住了前后门。所以飞雪得以亲眼目睹,师伯用引魂术将她爹的­精­魂引出了皇宫,朝着天依方向飞去。

飞雪回头解开那呆立的小王子之|­茓­。

他愤怒又懊恼的望着她,冷冷质问:

“你是他的女儿?那些火是你让人放的对吗?”

飞雪毫不掩饰,带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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