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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文学 > 粉嫩娘亲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救命?”飞雪哭笑不得的看着直往­奶­­奶­怀里钻的小人。“你们见鬼了吗?”

妈咪不知道她下午在皇宫里生气的模样可是比鬼都要凶吗?宝宝将头埋在­奶­­奶­的身上,颤声认错:

“妈咪!宝宝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飞雪挑眉望着这天才儿子。看来她下午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她蹲下去,将他从­奶­­奶­的怀里拉出来。捏着他的小脸道:

“宝宝,你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咦,妈咪的声音好温柔,似乎没有生气了?宝宝小心的睨望着妈咪的眼睛,确定她的眸中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后。他的小脑瓜开始运转起来了。突然,他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吴妈与忘忧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一惊一诈的呣子。

“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飞雪拍打着儿子的小脸笑道1,这小子,平时看他挺聪明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听懂了吗?吴妈看着忘忧,忘忧看着吴妈。两人同时摇头。

就知道他们听不懂,宝宝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开。飞雪稍稍用力又给他扳回来。

“他用毛毛虫整皇后,把皇后吓得疯掉了。他倒好,竟然敢当场给我笑得前俯后仰的。您说,那种情况下,他这不是找抽吗?”虽然当时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可是为了这傻小子,她还得拼命装出愤怒的神情的。她都不敢想当时那表情会有多恐怖!

“哈哈……宝宝、你这傻小子,你怎么可以当场笑出来呢!”吴妈也忍不住要敲宝宝的小脑袋。“你笑了,不就表示你是故意做坏事了吗?你妈咪要是不当众抽你一顿,那个皇后就该借机治你的罪了。”

“哥哥,你真的笑了啊?”忘忧也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问“要是我看到那毛毛虫后,肯定比她叫得更凶。这样­干­妈就可以将你带出皇宫了。”

“人家当时是真的憋不住了嘛!”宝宝垮着脸,嘟着小嘴喃喃道。

“你不是憋不住,你是根本就没有危机意识。”飞雪掐着他的小鼻子骂道。“都怪我们平时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让你们忘了这世上有个词叫人心险恶!还有一句话叫,老虎的ρi股摸不得。”

“我才没有忘呢!”宝宝撅嘴反驳。他以为爹爹会给他撑腰嘛!不过他还担心的问:“皇上师伯会治妈咪的罪吗?”

“放心吧!这事过去了。不过,记住以后要做坏事,可千万别给人留下尾巴。知道吗?”这话是望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是!”两个清脆又兴奋的声音齐声回道。

有这样当娘的人吗?竟然教孩子们做坏事!吴妈直拿眼瞪她。飞雪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她不是教他们做坏事,不过是教他们做事要考虑周全。

“寒儿呢?他怎么会放你离开他的视线?”

“哦!金师兄在跟他谈事。”飞雪转头对两个孩子道:“宝宝,你跟忘忧去书房那边等着。呆会儿,你爹找我,就跟他说我在­奶­­奶­这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顺利夺过一劫,宝宝答得爽亮及了。两个小家伙想着要去找点什么坏事来练练手呢!一溜烟跑走了。

孩子们离开后,飞雪脸上温柔的笑意已经被沉重所取代。

吴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是真不忍心看着丫头,将所有的事都一力承担了。她伸手拉着飞雪坐在她身边。“你来找我也是为寒儿腿伤的事吧!”

“师傅!”飞雪忍不住抽泣起来。“师博……寒的腿在恶化对吗?”她哽咽的问道。

吴妈目光闪了闪。

“你知道了。寒儿怕你担心,他不让我告诉你。”吴妈用手帕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安抚道“你放心,我正在配药,师傅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飞雪吸了一口气,咽回眼泪,摇头道:

“师傅,您别安慰我了。我可是您的徒儿,而且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腿上发生的变化。事实上,当初师伯就跟我说过,会有这种可能……呜呜……”想到玉虚子的话,她就再也忍不住扑进师傅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也只有面对师傅的时候,才能够完全的释放自己的担忧。

“你师伯说什么?”吴妈不由自主的背心冒汗。

“他说如果寒的腿在半年之内没有恶化,那他这一世就这样在轮椅上度过也没什么不好。”飞雪抬起脸,断断续续的哭诉道。“可是,可……要是有恶化的迹象,那……就会威胁到他的­性­命……呜呜……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吴妈用力摇头,颤声将那个隐藏在心底的方案说了出来“大……大不了咱们将他的腿给截……”

“不!那样跟要了他的命没区别!”飞雪倏地抬头,极力否定。“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虽然那两条小腿没了知觉。可是它们在他的身上与不在他身上的区别……他……他会疯掉的。”

“可是,如果再找不到阻止继续恶化的药物。他整个下身都会瘫……然后是“”吴妈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寒儿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他­性­冷跟她不亲。可是她却一直视他为己出。好不容易见他得到了幸福,哪知祸从天降!

“呜呜……”飞雪越哭越大声,似乎要将这一世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丫头,你别哭了!”吴妈也跟着流泪,她轻轻摸挲着徒儿的背,劝解道。“你这样哭,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跟着哭的。”

“嗯!不哭了!”为了孩子们,为了寒。她必须得撑住。抬起头来,仰起脸咽下心酸与无助。擦­干­眼泪,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师傅,你跟我师伯都没办法了。那在这个世界上,寒的腿也就是真的没希望了对吗?”

吴妈转过脸,默默流泪。

“可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医学对于寒的腿,决对有办法。”

“谁?”吴妈急切的问道。她怎么不知道有比她师兄更厉害的人?

“就是我原来所在的世界。”飞雪肯定的回道。她相信现代的医学水平,就算不能将寒的腿治愈,可是也决对能抑制继续恶化。最坏的打算,截肢了还可以装假肢不是吗?

“丫头,你没事吧?”吴妈担忧的摸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接着又拉过她的手认真为她把脉。

“师傅,我没事。”飞雪反后握住师傅的手道“我是认真的。”

她也是认真的。吴妈眯眸望着她问:

“你在做梦吗?你那个世界在哪儿?你能回得去吗?就算你能回得去,那也是一缕幽魂。可是寒儿怎么能去呢?”

“不,不是魂回去。”飞雪摇头,握着师博的手道。“您还记得东方秋栗留给我的那封信吗?”

“记得,他当时等了你半个月。结果他家里来人说有急事,他就回去了。走之前是留了封信给你。”吴妈被她说糊涂了。“可这信与你刚才说的事有关吗?”

“有,当然有。”飞雪激动的说道:“他在信中说,他在他们神窟里闭关时。曾经梦游去过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他见到了我制作的许多天依国原先没有的东西。他在信中问我是不是也曾经去过那地方?您知这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表示他去过了我们那个世界!”

“他只是梦游!”吴妈大声提醒同样在做着白日梦的丫头。

“不,我一直觉得既然我的魂能到这个世界来,这个世界与我原来的世界之间就肯定有某种关联。以前我以为只是判官在起做用。可是我问过他了,他说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是意外。他当时是要送我入轮回的。而且他也不能随便带走生灵。更没有能力将这边的生灵送到那个世界去逛一圈再送回来。所以,我怀疑东方他们族里的那个神窟可能就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媒介。”说着,凤眸中已经闪烁着希望之光。

听她说得有板有眼,吴妈不禁开妈心慌起来。

“你,你不会真的想着将寒儿带走吧?”吴妈惊愕的望着飞雪,握着她的双手都在发颤。“不,不行。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更何况寒儿肯定不会愿意跟你去的。”

没想到师傅的反应这么大。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没有冒然跟寒说起。飞雪连忙抱住老人家安抚道:

“师傅,我们能回去,肯定就能再回来不是吗?您在担心什么?”

她怎么能不担心?另一个世界!那是什么概念她可是清楚得很。那与­阴­阳相隔有何区别?

“师傅,难道您真的想看到寒受尽折磨而去吗?您知不知道他现在每天晚上都痛得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他怕我知道,怕我担心。可是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忍受痛苦,那我还算他的妻子吗?”说着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得溢了出来。她哽咽道:

“他让宝宝跟着我,可我也让忘忧跟着他啊!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在用什么办法忍痛吗?他拿火灼烧自己,拿针刺自己……这些忘忧都看见了。忘忧跟我说的时候,孩子都在发抖。您知道吗?”

“有这样的事?”吴妈愕然的望着她。“我在他的药中已经加了很大剂量的麻药了啊!他跟我说不痛了的。”

“您还不知道他吗?他虽然没有特意跟师伯学医,可是对于他自己的身体。他却比我们更加清楚。”飞雪突然跪在师博面前,痛苦的诉说道:

“师博,您知不知道,每当他小心翼翼的帮我盖好被子。偷偷到卫生间里面忍受痛苦时,我的心也跟着撕裂了。您知道我多想冲进去抱着他吗?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将他最后一点自尊和勇气给打灭了。师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疯掉!”

“丫头,快起来。”吴妈的心也碎了。扶起徒儿,心痛的道:“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带他去东方那里试试,无论行与不行。我都想试一下。”她感觉自己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所以她将希望全都寄予在东方那边了。

“可是您也知道,自从回来后,他连卧龙山庄的门都不愿出,又怎么可能跟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我想请师傅帮忙……”

“要说这世上寒儿会听谁的话,那肯定是你。你觉得,你的话都不听。他会听我的话吗?”吴妈无奈的道。

“师傅放心,您照我说的做。他肯定会听的……”飞雪将她的打算说了一遍。

吴妈听得直咋舌。

“我怕寒儿还没有被病痛折磨疯,就先被你给气疯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飞雪苦着脸哀求道。“师傅您就可怜可怜徒儿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别说有一线希望,就算是只有一点影,她也会搭上命一试的。

“好吧!咱们就试试。”

“谢谢师傅!”

“可是你得答应我。要是真的去了,治好寒儿的腿后。你们都得给我回来。一个都没能少。”

“师傅放心,我们是去治病。又不是去定居。”搞定了师傅,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师博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一会儿见不到我,又该伤心了。”音落人已经没影了。

“你慢点,小心孩子!”吴妈冲着她的背影大呼。

飞雪赶到书房时,金元已经走了。白慕寒正在埋头工作。从他们回到卧龙山庄后,他便吩咐管家,将他以往的工作给送来了。他们俩又像从前一样,同在一个书房里面办公。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感觉。她现在非常喜欢,非常享受被他时刻盯着的感觉。

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白慕寒倏地抬头。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刻展现出最温柔的笑容:

“雪儿,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老公啊!”腻呼呼的声音和着那娇媚的神情,令里面的男人闻之骨酥。可惜骨头酥了,大脑还清醒得很“是吗?我以为你看腻了,准备换口味了呢?”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笔,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咦,两个小家伙呢?”一招行不通,凤眸一闪,连忙转移话题。“我不是叫他们来跟你说,我在师博那边的吗!他们肯定又偷溜去玩了,我去找他们。”说着转身往外移。

“站住!”

飞雪闻之转身,冲他眨了眨眼。

他敛起坏笑,冲她挑了挑眉。张开双臂,温柔的道:“过来!”她如往常一样,听话的快步走去,轻轻坐入他火热的胸怀。他与以往一样,紧紧的抱着她。他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令她窒息,让她不安。令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最后一次抱她似的。“老公!”她情不自禁的低唤。

“怎么了?”听出她的声音沙哑,他轻轻扶着香肩,拉出一点点距离望着她的脸。“你哭过了?”望着那又红又肿的眼睛,他只觉心口在紧缩。“出什么事了?是师姑跟你说什么了吗?”他担忧的问道。

“嗯!”她望着她点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他的心顿时混乱如麻!老天爷。有他一个人痛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他的爱人跟着他痛?他忍痛不告诉她,就是担心她会心痛。这下好了,他们再也回不到开心的时候了。哪怕是短暂的,只要能时常看到她的笑容。他原意忍受折磨至死。

“别,乖,别哭。师,师博她逗你的。”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拭泪,张口结舌的掩饰加安慰“真的,我,我没事的。不就是不能走路了吗?我不是有你,有儿子……”他越说她的泪流得越汹,他的心也就越乱。

“你在说什么呢?”她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兔子眼道:“什么师博逗我的?什么你没事?你好好的当然没事啊!”

这回轮到他愕然瞪目了。合着他表错情了啊!不过这样也好,他暗自松了口气。

“那你哭什么?”

趴在他雪白的衣服上,不客气擦掉眼泪跟鼻涕。抬头回道:“听了觉得伤心,就哭了。”他瞟了一眼可怜的衣服,怜惜的捧着那仍然泪汪汪的玉脸,戏谑的道:

“那你能不能跟相公说说,听到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我家娘子,不顾肚子里面的小女儿。自各儿发大水呢?”

她用眼角偷窥他一眼,小心的问道:“你真的想听?你不是不想管别人的事吗?”

“我是不管别人的事,我只管你的事。现在你都哭了我能不管吗?”他感觉自己正在跳进一个陷阱。可是只要那陷阱是她设的,他义无反顾。

“也不算是我的事啦。只不过是,这事关系到孩子们。他们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多难过呢!”飞雪又趴到他的肩上。

急着撇开关系!那肯定与男人有关了。他垂首凝望着她。

“是不是邵安出什么事了?”

飞雪抬起头来轻轻摇晃。

“那就是东方秋栗有事?”

你还是那么聪明!她望着他点头。

他的心猝然闪一下,随即平复。他的时间不多了。以后能给她幸福的人。不会是皇上,也不会是墨翌涵。他们都不适合她。他原来想过将她们呣子交给金元。可是,她对金元只有兄妹之情。唯这东方,她似乎对他有点特别。虽然他与那个伤害过她的人长得相似,可是她现在早已将那人放下了不是吗?

“他出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他淡然的问道。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是出自这个除了老婆儿子外,对谁都漠不关心的男人之口吗?她以为他生气,会吃醋。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她趁热打铁道:

“他的族人造反,他这个被逼上任的新族长被人给暗算了。说是月圆之夜,要刨他的心祭祖“”,

“那你快派人去救他啊!”

飞雪霎时呆住了,接着不由自主的揉了一下眼睛。再摸了摸耳朵。他不是应该说,身为族长连手下人都管不好,活该被人造反这类话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嘴有问题?还是她的眼和耳都出了问题。她傻傻的望着他。

看着她不解的模样,他非常的自豪。并在心里偷着乐。哈哈她也有看不懂他的时候了吧!他捏着她­精­致的翘鼻子,调侃道:

“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她连连摇头。仍然看不懂他。

“你真的想要我去救他?你不生气?”

她想他生气,那么他就生气吧!

“在你心里我就该是个冷漠无情的恶人对吗?”他冷冷的质问道。

呃!难道不是吗?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大得那眼珠都快滑落下来了。

看来做贯了恶人,想做回好人也不容易。他无奈的解释道:

“你和儿子都想救他不是吗?如果他真的被人挖了心,你跟儿子都会难过对不对?假如这让你们因此而记他一辈子。那我不是更亏?”

原来如此!飞雪暗自松了口气。害她以为他转­性­了呢!

“说吧!你想怎么帮他?”他轻轻抚着她高高抱起的大肚子宠溺的问道。她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心虚的道:

“事实上我已经派了白凌门的人去。不过,我们的人跟本无法找到藏人之所。”

“你想对他们用兵?”

“兵是要用,可是不能真的打起来。所以,我想咱们亲自去。”她鼓起勇气说道。“咱们就大张旗鼓的带着军队去围了他们的封地,逼他们交出族长。我就不信这样还吓不住他们。”小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办法不错。”她都快要欢呼了。他又接了一句。“但是,去的人不是我们。让师兄和师弟去吧!”

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句。她早就准备着呢!

“那怎么可能。墨师弟刚刚接手东南西北所有的兵马。他怎么可能分得了身。大师兄就更不行了。他也是刚刚收回了西部和南方的政权。他现在都忙得恨不能长出五双手,八个头来。再加上,你今天让宝宝整了皇后,皇上还得处理她那事呢!”

“宝宝跟你说的?”这小子又出卖他。

飞雪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那傻儿子啊!这点都看不出来。“如果是他自己准备的东西,他就不会因为觉得好玩而傻呼呼的大笑出来了。”

“所以你就狠批了他一顿。”他就说嘛,她没理由会因为这点小事让儿子受委屈的。“他跑回来时吓得在发抖呢!”

“当时那情况,我要是不狠心一点那女人就不会罢休了。”飞雪解释道“不过我没想到,才打了他一下,那小子就用轻功溜掉了。我跟着他追出来,正好遇到玄月。我们说了几句,就找不到他了。”

“你跟玄月说话,连儿子都忘了?”他危险的问道。

她连忙摇头解释“你别乱想,我就问他一些有关后宫的事。”再说儿子不是自己飞回来找你了吗?这话她不敢说。

“是吗?”他眯着眼,带笑的盯着她。

她咽下一口口水,猛点头。

他温润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划过她的樱桃小嘴。她的双颊顿时染上两朵红云。“哈哈哈,雪儿,你真可爱!”他得逞的开怀大笑。

她撅嘴,瞪他。不甘的仰头,用力在他下巴上咬了一。。

“现在讲什么呢?”

“好好,现在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了吧!”他抚着被咬的地方,举手投降。

当然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抬起头来,认真的望着他正­色­说道:

“老公,玄月说查不到皇后与国仗合谋劫军粮之事。而她想下毒害皇上之事,因为始终没有得逞,也就谈不上罪证了。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办呢?”

皇后是当初他们帮着选的。因为当时她的父亲还算是个不错的官。可是没想到他的女儿一当了皇后,他的真面目立刻就暴露出来了。一年都不到的时间,他的家产翻了不止十番。可是他仍然不知足。因为皇上征用了他三分之一为军粮。他竟然起了歹心。先让人扮水贼抢军粮不成,又想让女儿谋害皇帝。皇帝无子,兄弟也死了。皇帝死后自然是皇后掌权。可是,他似乎忘了皇帝还有师门。

而皇后显然也是­奸­人一个。虽然皇帝不宠爱她,可是自少也没有亏待过她。她竟然真的在他的汤里下了毒。若不是玄月一直盯着她,每次都给她换掉了。估计不知皇上死多少回了。

碍于她皇后的身份,皇帝也不能随便废她。只是警告了她,并且更加冷冻她。可是那个皇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她网络的官员也越来越多,这样问题也就越来越复杂。

对于将军政权力都交回给皇帝的飞雪夫妻来说,这样的皇后,国仗一天不除,他们也就不会真正的放心离开朝堂。这也是她仍然要按时进宫去帮皇帝的原因。她希望在他们离开后,天依国仍然会太平,她在这里的亲人们依然能平安。

而白慕寒会让儿子跟着她去。在外人眼中他是在吃醋。实际上他也是别有用心的。他现在还在,大师兄也算是对雪儿死心了。可是他要是走了,大师兄的心必然会复活。

可是雪儿的­性­质他了解。她是不会答应入宫的。到时他们要是斗起来,如果再有一个坏事的皇后来搅合。雪儿肯定会吃亏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会在离开之前为她们呣子扫清掉一切有可能的障碍。

“没事,这事很快就能解决了。”他脸埋入她的秀发中安抚道。

她看了他目中那一闪而逝的­阴­谋,就能猜到一半。

“你是说她会对咱们宝宝报复?”她的声音有点发寒“这才是你让宝宝去惹她的动机对吗?”他怎么可以利用宝宝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宝宝不会有事的。”可是那女人和她的家人是真的不能再留了。他轻轻吻上她粉粉的面颊。“别生气好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儿子。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受到伤害呢!他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在温柔的抚着他们的孩子。温柔的道:

“现在刚刚过了满月,离下个月月圆之夜还早。等我们解决了皇宫这事后,我就陪你去边塞救人好吗?”

“好啊!”她也正有此意。要是那个皇后不除,她真担心再回来时会找不到家了。

他想,如果能将她们呣子托给有独立地盘的东方秋栗,肯定好过将他们留在京城这种虎狼成群的地方。

两人相拥在一起,各自在脑子里为对方做着最好的打算。

“对了,宝宝他们真的没有来过吗?”飞雪突然跳了起来。

“老婆,你给我悠着点。别为了大的,影响到小的。”白慕寒双手托着她圆圆的肚子,像是生怕那肚子会掉下去似的。并且不满的发出抗义。“咱们女儿要是有个闪失,我可不答应。”

“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她要是真那么容易出来就好咯。”飞雪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你是没生过孩子,所以不知道要将这孩子从肚子里面挤出来得费多大劲。”

“哧!”白慕寒轻笑出声。“我要是生过孩子,那才叫夸张呢!”

“要不下一世,你做女人。我做男人。让你也生回孩子,过回瘾好不好?”她讽刺道。

“好啊!”他愉快的应承道。他真的很开心,只要跟她在一起。哪怕是没有未来的日子,他也活得有滋有味。这还真应了那句话,此生得妻若此,夫得何求?

“啊……”突然山庄的下人房那边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鸡­飞狗跳,人声鼎沸的吵杂声。

夫妻两相视一眼,飞雪推着老公的轮椅往外走。刚走到书房门口,两个小家伙满头大汗的飞过来了。看了小家伙满脸的窃喜,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做了什么?”

“没,咯咯……”宝宝没说完已经笑蹲下去了。

“哥哥,你有进步了,这回忍了这么久才笑了来。”忘忧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大人愕然相视。这下山庄里有得玩了。

〆﹏、书友≈◆阿百雅◇丶为您手‖打╰╮

125

三天时间,白慕寒为飞雪呣子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飞雪也利用这几天时间,将工作上的时间全部交代清楚。而我龙山庄自然是与白家一起全权交给了金元处理。

白慕寒信守承诺的答应与她同去救人。只不过是,才到大门口,他就发现了不对路。扫了一眼那几辆装得满满的马车,这哪是去救人,这分明是全家大迁徙吧!

“雪儿,我记得你好像是说,我们这趟是要去救人吧?”

“是啊?救人。”

只不过是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她笑着将他的轮椅推到马车前。

金元眼角挑了挑,复杂抱白慕寒上车。

坐到车上,白慕寒再望了一眼车上的老友­妇­残。不禁哑然瞠目。

“你真的确定是去救人?”他确认道。

“我确定,以及肯定。”她跳上马车,非常认真的点头。

他仍然狐疑的扫了车上的众人一眼。她到底为是想大军压境去示威,还是想给他们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示威啊?他怎么不知道东方族的人怕这一招啊?

“爹爹,妈咪答应过宝宝,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的。”聪明的儿子为他解惑。

“无论到哪里!”飞雪补充。

好吧!他也很希望最后的时间,身边一直有他们陪着。虽然他不能保护他们了,可是他相信白凌门的弟子们。一定有能力保护他们平安的。他双手抱头的靠在舒服的背垫上,以示妥协。

两个孩子立刻一边应该趴进他的怀里。

“金师兄,全总管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了!”飞雪坐在驾坐上挥手与金元及我龙山庄的众人道别。

“放心吧!我保证你们回来时,家里与原来一模一样。”金元握起拳头鼓励道。

“王爷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我龙山庄的仆人们挥泪告别。

马车行了一段路后,飞雪月白慕寒两个大人带着两孩子乘一辆马车。师姑坚持带着她的那些药材和生活用品与几个下人在另一辆车内。

白慕寒一日三餐的药是少不了的。而且在车上想要忍痛而不被发现真的好难。所以他特意让师姑在药里加大了麻醉的剂量。这样一天到晚,他整个人也跟着晕乎乎的了。

走了几天后,他又要忍不住想。他们真的是去救人吗?想想前几次他们去救人赶路的情景。那可是连吃饭都是在马背上进行的。再看看现在。

一路上,马车走得又平又稳,到了饭点就打尖。到了傍晚就宿店。她总是一逮到时间就给他们讲她那个世界的新奇事物。两个孩子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激动。每天嘻嘻哈哈,玩到累趴在他们身边睡着为止。

他怎么都觉得现在是一家人出来散心来了。哪有一点紧张的救人气氛啊!更被说她当初还哭天抹泪的骗他答应此行。可是这话他没有问出来。

他也不想去追究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害他。就算她在前面设了个套。但是那套也绝对是为了让他脱离苦海。他只是全身心的在享受这有妻儿相伴的温馨时刻。他用心的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铭记着孩子们的每一个笑容。他知道,即便现在就让他下地狱,他也能瞑目了。

“师傅,他昨晚又痛了。我让宝宝悄悄点了他的|­茓­。他才睡下了。”飞雪趁解决内急的时间,钻上师傅的车上诉苦。自从跟师傅摊牌后,她什么事都跟师傅倾诉。这样她也更有自信,假装不知道他的痛苦,用笑脸去面对他了。

“嗯,他以为是我在药里面加了麻药的剂量。所以并没有起疑。咱们就先用这招吧,看他发作你就让宝宝点他的睡|­茓­。反正宝宝成天在他身上乱捏乱打贯了。他也不会起疑的。”

“是啊!我只是有点后悔,为什么早没想到用这招呢?害他独自忍受了那么久的痛苦。”心口真的是又酸又痛。

“你别哭,呆会儿寒儿看见你哭过了,又该担心了。”师傅赶紧为徒儿拭去泪水。可是她自己的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涮涮往外流。她就是知道自己忍不住,所以才不敢与他们同坐一辆车。

“对了,宝宝知道怎么回事吗?”可别叫这孩子说漏嘴了。

飞雪吸回泪水,摇头回道:

“他不知道他爹在忍痛,我只跟他说他爹爹的腿需要有充足的睡眠才好。我们约定,我一做手势他就负责点他爹的睡|­茓­。连忘忧都只以为他­干­爹跟他们一样累了就睡着了。并不知道是宝宝点了他的|­茓­。”

“嗯,别让孩子们跟着难过。”吴妈赞同的道。

“好了,你快回去吧。他们爷儿三该下车来寻人了。”

回到车上,她继续给他们灌输现代的常识。她知道他都有认真听。而宝宝更是听了就不会忘。至于忘忧,她已经让邵安到东方那边等着了。是时候将孩子还给他了。虽然她也不舍。可是现在没办法。先别说她无法确定能不能回得去。就算真的回得去,她也没有能力带着所有的人回去不是吗?回去以后他们能不能适应就是一个大问题呢!

雪儿你在想什么呢?车停了,孩子们都去­奶­­奶­要东西吃去了你也没发现。他深深凝望着她,见她仍然沉浸在思索中。

“老婆!”轻轻拥她入怀,依念的轻唤。

“嗯!”轻应一声,她自然的将头靠在他瘦削的肩膀上。继续沉思着。

还发呆!这下他可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间。他怎么能让她兀自发呆呢!大手不自觉的又抚上那日益长大的圆球。里面住着他的女儿。女儿一定长得像她吧!他多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女儿的出生啊!

温润的嘴­唇­,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她那比熟透的樱桃更加诱人,比蜜桃更加清甜的柔­唇­。“呜……”沉睡的公主终于被王子的吻唤醒。紧接着温柔美丽的公主,转瞬化为狐狸­精­。几口便将英俊的王子吃了­干­­干­净净。完了还不忘舔嘴示威。

“老婆,下次该换我吃你了。”王子极不甘心的叫道。他都有多久没有反败为胜的记录了?每次都被她吃得死死的,想想他这个大男人就觉得憋屈啊!

“行啊!”狐狸­精­朝他抛去一个媚眼,妩媚的睫毛眨了眨,挑逗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让你吃。”

哼!男人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声音。到时谁求谁还不知道呢!他发誓下次一定要令她求饶。

只是这个下一次似乎要不知今生何世了?因为他的腿已经从小腿麻木到了大腿。现在他还能感受到大腿的痛楚。再过一些时间,估计大腿也不会有痛感了。再往上就变成腰痛了。同时,他更清楚的知道在接着往上痛的话,他也就再也经不住她的检验了。

思及此,他毅然做了一个决定。

“老婆!”他可怜的哀求道。“相公求你给我吃一回吧!”现在他是吃一回少一回的人了,去他的男人尊严吧!

“呃!”公主显然一下子无法适应王子的变化。“怎么感觉一只大灰狼在求小红帽给他当宵夜呢!”

“不是宵夜,是正餐!”大手一探,公主再一次落入王子的怀抱。

或者是因为王子的恳求起作用了,这一次公主始终是温柔的公主。任由王子怎么蹂躏她,她也只是配合。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王子大喜,立刻将自己的十八般技艺全都舞了出来。打定注意要令公主对他服服帖帖,永世不忘。

只是,他的革命尚未成功,便被他的亲亲宝贝儿子给搅黄了。

“爹爹!你想出来吃?还是在车里吃?”宝宝隔着车门问道。

车里吃得津津有味的人,顿时僵住了。可恶,他不是正在吃吗?

“哧”公主轻笑一声,帮他回道:“我们在车里吃。”并且正吃着呢!

“哦!那我去让店家给你们送来。”宝宝开心的走了。

“哈哈哈……”公主再也忍不住大笑出来。

可是,为什么连笑声也是笑一回少一回呢!

“妈咪,为什么要让爹爹成天睡觉?”聪明的宝宝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知道妈咪不说肯定是因为爹爹。所以他一直忍住了,现在妈咪给他的提示越来越多了,以至于爹爹除了吃喝外,都处在睡眠状态了。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抱抱,爹爹的病情加重了,我们得去找大夫给他治病。”知道再也瞒不住了,飞雪和盘托出。“宝宝,妈咪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妈咪答应宝宝,无论如何尽量不丢下你。”

宝宝的小脸猝然猛沉。双眼微眯,眼中寒芒骤起。

“妈咪的意思是说,你们又会丢下我。对吗?”稚­嫩­的童音,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厉气势。现在的他,要说不是白慕寒的儿子,根本就没人相信。

飞雪的心不自觉的一阵抽颤。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另一个白慕寒。不,她不能让宝宝变成他爹的样子。她的宝宝是快乐阳光的孩子。

“宝宝!”她握住宝宝细小却相当结实的肩膀,非常正式的对他说道:“宝宝,妈咪这一路上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吗?”

宝宝不解的皱起小眉头。他不知道妈咪指的是哪些话。不过只要是妈咪说的,他一句都不落全存在脑子里了。他也学着妈咪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放心,妈咪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再丢下你了。”她以母亲的名义起誓。无论如何,这一次就算他们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狱,她也会带上儿子的。

马车终于加快了节奏,日夜不停的赶起路来。

东方秋栗收到了飞雪让白凌门送去的信后,早就做好一切准备,等在了东方族的山门之外。马车停了,东方迎了上去。老朋友见面,久别重逢的喜悦半分没感觉到。浓浓的哀伤与心痛到是油然而生。

“雪儿,你能撑得住吧?”东方担忧道。他从未见过这么沮丧,那么憔悴的她。

“我很好。”她坚强的道。

“东方叔叔!”两个清脆的童声也没了往日的朝气。“孩子们也来了啊!”东方轻轻摸着孩子们同样是忧心忡忡的小脸。

“东方麻烦你帮我抱寒走。”她顶着大肚子实在是抱不动他。不然她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好!请跟我来!”东方点了点头,他抱着车上沉睡的男人。领着他们忘那神奇的地方奔去……

这里是哪里?白­色­的墙,白­色­的房顶,白­色­的床单……他怎么到了一个白­色­的世界?他记得自己在马车上不是吗?再环视了一眼陌生的空间,再看看那白­色­的,没有屋脊的房顶。这里不可能是马车。也不是他见过的任何地方。

他死了吗?雪儿怎么没有告诉他,­阴­间竟然是纯白­色­的。他一直以为­阴­朝地府应该是黑暗的呢!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见到雪儿口中的那个判官呢?或者他可以跟他打个商量,让他在奈何桥上等着雪儿。到时他们在一起投胎转世……

“爹爹,你醒啦!”突然开门了,一个熟悉又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乍闻声音,他的心猛然一沉。紧接着脱口怒问“宝宝,你怎么可以到这里来!”他的儿子这么小,又这么聪明可爱。“你妈咪呢?她是怎么保护你的?”话没说出口,连儿子的面都没见着。就听见宝宝尖叫着跑了。

“妈咪,妈咪爹爹醒了……”

千万别告诉他,她也跟着来了。

他的心一沉再沉,随即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咦,鬼会有气吗?

人家现在哪里管这些啊!他只在想,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怎么可以带着孩子跟他一起下地狱。

一阵碎碎的脚步声后,门口冲了一群白衣鬼进来。那些鬼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进来就在他的身上又捏又摸,上下其手。还说了一大堆他听也听不明白的鬼话。他正欲一掌将他们全部送出去,突然目光僵住了。跟着整个魂都僵住了。

那个站在白衣鬼身后,盯着大肚子,满脸泪水的女人不是他的老婆还有谁?她身边那个,同样留着泪水,与她长得十分相似的小不点不是他的儿子又是谁?尽管他们都穿得古里古怪,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变。他也能一眼将他们在鬼堆里面找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跟来?”他的眼神中满满的疑问与责备。更深的却是自责与惭愧。都是因为他,他早该注意到她的异常举动的不是吗?他的目光落在那似乎比以前更加大的肚子上。可怜他没出世的女儿啊!他的鼻子一酸,眼眶中水气立刻汇聚成江。

“恭喜你白夫人,手术很成功,也没有任何并发症!”年轻帅气的主治医生在给呆滞的病人做完全身检查后,面露欣喜的转身朝病人家属点头道喜。

他在恭喜什么?恭喜他们一家能在­阴­间团聚吗?溢满水气的眸子立刻结了一层寒冰。两束犀利的目光似冰刃刺向那白衣小鬼。该死,她竟然对他笑,还拉他的手……

“真的吗?太好了!”飞雪喜极而泣,激动的拉着医生的手猛握!“咔嚓!”医生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惨了,他的手骨碎了。可是男­性­的尊严令他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他只是想不通这柔柔弱弱的女人怎么有这么大力啊!

“张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而罪魁祸首则仍然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惊喜中不能自拔。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要感谢的人,正在飙着冷汗,近乎晕厥的痛苦表情。

一边的宝宝光从那声清脆的骨碎声就已经能判断,她妈咪的手用了几分力了。连忙向可怜的医生叔叔伸出援手。“妈咪!松手啦!”将那快要被捏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大掌从他妈咪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他可怜的手掌终于得救了。帅气的医生在舒了一口气后,轻轻甩了两下,确定它仍在自己身上后。朝宝宝点头致谢。“多亏你了,不然我这手怕是不保了。”做为外科医生,手不保那么他的饭碗也就不保了。饭碗没了那他……不敢往下想了。

“对不起!我妈咪一激动就有神力!”宝宝歉疚的鞠躬赔礼。

原来是有神力啊!那他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医生连看都不敢再看飞雪一眼,不自觉的退出两步,然后带着满脸冷汗,冲解救他的宝宝扯出一个苦哈哈的笑脸。最后,转身逃难似的冲了出去。

“不知道他能不能为自己治伤呢!”宝宝望着他的背影耸肩偷笑。想不到这里的男人竟然比没有武功的爹爹更弱不禁风。看来凭他的功夫,要保护爹爹妈咪和妹妹肯定不成问题了!

医生身后那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护士们,再看一眼这神神叨叨的一家三口后。也跟了出去。顺便为他们带上了房门。

“砰!”关门声惊醒了床上因愤怒而呆滞的病人。他惊颤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望着那两个不该在此的人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跟来?”

“呃!”呣子两相视一觑!搞什么东东?他们不跟来,谁照顾他啊?

“谁要你们照顾了?你们跟那些白衣鬼很熟吗?还有,你们这样跟来不是让我死了也不能瞑目吗?”

嘎!白衣鬼?他没死当然不用瞑目了!

呣子俩相视一笑,笑得要多­奸­有多­奸­。要多诈有多诈。

“你,你们笑什么?我有说错吗?”床上的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宝宝还那么小,我们的女儿还没有出世。哪有你这么残忍的娘啊!”埋怨的话脱口而出。可是心口却不自觉的有股暖流淌过。他不得不说,在这陌生的世界能看到他们,他就算不瞑目,也值了。只是,他再也看不见那可怜的女儿了!

“喂!你够了哦!不准在心里咒我的女儿!”飞雪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遐想。她走过去,拉起他的大手覆在高高挺起的大西关上。“女儿在跟你打招呼呢。感觉到了吗?”大手像触电似的抽搐了两下缩了回来。他不敢置信的张大下巴瞪着那热呼呼,正在跳动的肚子。

“鬼也能生孩子吗?”

“扑哧!”宝宝喷笑出来,紧接着发扬他爱笑的优良传统,抱着妈咪的腿大笑“咯咯咯……爹爹,你真是太好玩了!你怎么不觉得这里是天庭呢?咯咯……您不知道穿白衣的都是神仙吗?咯咯……”

“哼!”床上的人冷哼一声,穿白衣的都是神仙?“别忘了你爹我从来都是穿白衣的。”

“咯咯……所以爹爹现在也成神仙了啊!咯咯……”宝宝已经笑到趴地上去了。

飞雪则啼笑皆非的望着这对同样是活宝的父子。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任务自己已经死了。而这里是­阴­朝地府呢?难道她之前跟他灌输的现代知识,他都听到鼻子里去了吗?估计是听到鼻子里了,然后一个喷嚏给全大出去了。

“啪!”飞雪蹲下去,拍了一下快要笑岔气的儿子,厉声制止“不许笑了。”

忽!笑声戛然而止!这也是宝宝的一项特殊能力。无论他笑得有多带劲,有多疯狂。可是只要他妈咪厉声一叱,他立刻就讷讷个收放自如。看吧,他的小脸上已然平静无波,没有一丝笑容。

“爹爹,我们没有死!”他从地上跃起来,扑过去趴到床边,指着那正被白布包裹得像两条大象腿似的胖家伙说道。“而且,你的腿也不会再痛了。”

白慕寒顺着宝宝的指引看过去,这才注意到那两条腿被布带子分别吊绑在两个架子上的白­色­巨腿。那是他的那两只废腿吗?哦!反正他都没知觉,他想应该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错愕的望着正深情的凝望着他的老婆问道。虽然他也很想回应她的深情,可是他现在疑问更重。难道她又是像上次那样魂归地府,但其实他们仍然没有死是这样的吗?

飞雪朝宝宝眨了眨眼,示意由他来解释。因为当初没跟他说实话。现在她仍然是心有余悸地,怕他给她来个秋后算账。他现在是病人,手术虽然成功了。可是至少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不能下地了。她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宝宝收到提示,无奈的耸了耸小肩膀。这样的爹爹实在是很可爱,他真想再陪他玩玩这鬼游戏。可是,既然妈咪不想玩了,那他这个小兵也只好按照吩咐给他解释清楚了。

“这里是妈咪原来的世界啦!”宝宝才来几天,就已经学会了现代人的用词。

白慕寒倏地转头再看向儿子。双眸中仍然是愕然不解。“什么叫你妈咪的世界?那不就算灵魂的世界吗?”

“不是啦,是妈咪以前住的世界。刚才你看到的那些不是鬼,他们跟我们一样是人。”宝宝尽量简单明了的解释道。

“你是活我们都没有死?而是回到了你妈咪在车上描述的那个世界?”他的声音在颤抖。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

“是东方叔叔和那个判官爷爷合力将我们送来的啦!”宝宝又道:“那判官爷爷利用职权,早已经调查好这家医院正好能治疗爹爹的那种病。所以就直接将我们送到了这家医院。当时您的病情危急,那些医生也没管咱们是哪里人,就直接将您运到手术室去了。然后又拿出一张纸让妈咪签了字。而我跟妈咪就一直守在你的手术室门外。一直等了大半天的时间。医生终于将你送出了手术室,然后就送到这里来了。这几天我跟妈咪都在这里守着你,可是刚从因为我们太饿了,就去吃了一点饭。然后你就醒过来。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看,他说得多清楚!宝宝得意的向妈咪邀功。难道不是吗?妈咪­干­嘛又给他挤眉弄眼的?他顺着妈咪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爹爹非但没有了解。那眼神似乎比之前更迷茫了。

这是怎么回事?宝宝也迷茫了。他明明将所有事都讲到了吧!难道爹爹被那个医生给治傻了?糟糕!他怎么能将心理想的话说出来呢!

“啪!”额头又被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你才傻了。”飞雪笑骂道。

“呜!妈咪别总打我头!真的会傻唉!”宝宝捂头怪叫。

“够了,你们俩都给我住嘴!”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终于暴发了。哼,老虎不发威,你们当他是病猫啊!

“雪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病房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以下。

飞雪顿时如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将头埋得低低的,都快要与没出生的女儿接上吻了。怯怯的凤眸透过长长的睫毛偷偷觑了他一眼。才碰上一丝寒光,她便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你在怕我吗?”声音更加凛冽刺骨。

他现在这样谁不怕啊!

连原本觉得事不关己的宝宝,都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沫。本能的,他退离床边往妈咪的腿上蹭去。可是,妈咪的腿居然在颤抖!

宝宝小心的仰起头,妈咪的样子真可怜!好吧!看着妈咪没有抛下他,而且为了能带他来,不惜与判官大闹三百回合的份上。他就再帮她一回吧!

“哇!呜呜……妈咪……爹爹好凶哦!呜呜,妈咪宝宝要­奶­­奶­……呜呜……妈咪,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咪一个人疼宝宝了。呜呜……妈咪,爹爹是不是不想要宝宝和妈咪了?还有咱们没出世的妹妹。呜呜……爹爹为什么喜欢当鬼呜呜……爹爹为什么不要做人?呜呜……”嘿嘿!宝宝在心里暗笑。妈咪说过,一哭二闹是小孩的特权。虽然他已经是男子汉了,不过在爹爹妈咪眼中,他始终也是小屁孩一个不是吗?为了帮妈咪度过难关,那就让他再享受一回孩子的特权吧!

“呜呜,宝宝,别哭,都怪妈咪不好。是妈咪不该骗你爹爹。”呣子俩心有灵犀,有儿子为她搭桥铺路,飞雪自然知道借到而行了。“呜呜,我可怜的孩子……”

“你,你们……”白慕寒张口结舌的望着这对配合得是天衣无缝的呣子。他们要哭也装得像一点好吧!小的双手捂面,哭得凄惨无比,令人闻之心酸。只可惜,小手下没有半滴眼泪。如果仔细看,他的小嘴不是王霞弯的哭相。而是往上翘的诡笑。大的更是形神惧似,只可惜她一边哭,一边又忍不住在拿眼角偷窥他。

有这样的妻儿,白慕寒顿感无力。

“好了!我不追究了好吧!”他举起双手再一次向这双宝贝投降。管他是在天上,地下,抑或人间呢?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不是一样啊!

哇!这么好混过关!呣子俩相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眨眼。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白慕寒更是啼笑皆非!

“那你们想我怎么样?”他无奈的问道。

“我们想你赶紧把病治好!”

真不愧是呣子啊!真是有够默契的!三个人,不四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呜,老公,你的小公主又在踢我了。”

“快给我摸摸!”床上的人连忙招手。

“妈咪我也要摸!”小手已经先一步按了上去。飞雪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啊!这小子是不是想一掌把妹妹给拍出来啊!忙将他的小手挡开,从身上掏出一把人民币递过去“宝宝,你爹爹饿了。你去医院门口的小食店,给他买点吃的来。”

这人民币可是她情急之下,用唯一一件跟随他们而来,又称得上有价值的玉镯,从一位病人那边暂押来的。

她们来时,准备的一大包黄白之物。结果到了目的地才发现,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就她手上那只师傅给的玉镯仍在。当时因为他的病况紧急。需要马上手术,但是手术费更是要立刻先交。没办法,她当时急得取下镯子,跪求哪位好心的医生先借钱给她应急。

当时看热闹的不少,帮忙的却不见有人。好在,当时有个懂行的病人在场,一眼看出她的镯子价值不菲。不但当场帮她付了住院费,并多给了她几万块钱应急用。并承诺,只是暂时留下她的玉镯,等她有钱了随时都可以找他要回来的。她当时感动得都快给他磕头了!

宝宝的小手一把抢过被捏得紧紧的钞票,小嘴却厥得老高。十分不甘的嘟嘟道:“妈咪,人家对这里不熟唉!万一被拐子佬,拐跑了怎么办?”

飞雪不以为然的给了儿子一白眼。

“怎么不熟啊?我刚从不是带你去过了吗?而且,你连拐子佬都学会了,怎么可能被拐走?你不拐人家就好了。”

“什么是拐子佬?”白慕寒好学的问道。

“就是专门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宝宝抢着为爹爹解惑。他怎么回去拐人?他可是五好市民!这两天的电视真是没有白看。

白慕寒看向老婆,你教他的?飞雪来不及解释。宝宝已经走到门口了。

“我走了!”出门前回过头来冲他们做了个滑稽的鬼脸,再顺带附上一句:“哪有这样的妈咪啊!真是见­色­忘儿!”

刚刚才目光交汇的两人闻言,产点没从小小的病床上给滑倒到地上来。“这话也是你教他的?”白慕寒眯着眼问道。

冤啊!她又不秀逗,怎么可能教他这样的话。飞雪指着病床斜对面的电视机道:“叻,都是跟它学来的啦!”

为了让宝宝尽快适应这边的生活,她特意要了一间有电视的高­干­病房。她只是告诉他开关和调台的方法。然后,她一颗心都在病床上那人身上,也没在意他一个人看了些什么节目。

可是宝宝的学习能力简直是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才短短的三天时间,他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们俩刚从一起去吃饭,他竟然跟邻桌的人搭腔。并大肆讨论着一桩本市最新发生的特大新闻。她当时差点被一口饭给噎住了。

“那是什么?书吗?”白慕寒不解的问道。

“那是电视……”她抓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打开电视,示范给他看。

〆﹏、书友≈◆danmeily◇丶为您手‖打╰╮

一百二十六

虽然早就从飞雪口中听说过现代世界的先进与进步。可是真的感受到了,白慕寒仍然有点无法承受。就光盯着那会动的电视屏幕,他就呆滞了一分钟。

“老公,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就当这里是天堂好了,反正神仙不是什么都会变的吗?”

“那是不是明天你也可能摇身一变,成另一个模样了?”

飞雪脸­色­顿变。望着自己那高挺的大肚子。“你对我现在的样子不满意吗?”

他哪敢啊!是她自己说当这是仙境的嘛!

“不,很满意,太满意了。我是怕你一下变个样子,我找不到你了该怎么办?”白慕寒连忙摇头,紧张的道。

“这里对于我和儿子来说那可是完全陌生的世界,要是找不到你了,你说我们父子该怎么办?”说着他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仰起脸望着他苍白得如纸一般的瘦脸,心中隐隐作痛。却故意横眉怒道:“原来我对你们来说,就这点作用啊!”

他垂头俯视她,用额头对准她的额头俏皮的轻轻撞了撞。夸张的道:“这哪是一点啊!我们可是将命都交给你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么说来,我现在将你们卖了都行?”他轻轻咬她的耳垂“你舍得吗?”

“舍不得!”她脱口便应。

他的眸中溢满幸福。“谢谢你!老婆!”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这个废人,谢谢你没有抛弃我和儿子!

“我们是一家人!”她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是的,一家人不说谢字。”他记住了。“老婆你放心,我会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的。”将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他郑重的承诺。

她睁开压在头上的手,仰起头来激动的道:“老公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好感动。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怪我做作主张,将你带来这陌生的世界里。”他俯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莹光“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儿都一样。不是吗?”

想想她一个人初到天依国时,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她不但坚持生下了宝宝。还能勇敢的面对一切生存的挑战。跟她当初比起来,他现在已经幸运太多了不是吗?

“八号床,白慕寒!到时间吃药了!”护士推着药车进来。见到一对小夫妻正亲密的搂在一起,冲他们笑了笑。

飞雪直起身回她一笑。白慕寒则早已收回面部的所有表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个露腿露臂的粉衣女鬼。不,是女人。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他真不习惯这里人的穿着,难道就缺那么一截布吗?再看他老婆,虽然穿得单薄了些,至少没有露出肌肤来。

护士麻利的将病人的药递给飞雪,飞雪接过后喂给病人吃。望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他只是稍稍蹙眉,然后张口接下了。随后温开水已经递到他嘴边了。

“白太太去做过产检了吗?”护士在做好注­射­准备工作,拿着针等在一边的时候,顺便关心一下病人家属。

“刚来那天就做过了。我女儿很健康。”飞雪笑着回道。退出两步让出位置。又给老公交待解释现在发生的情况“寒,护士小姐要给你打吊针,你把手给她,然后放松。”生怕他又发怒,飞雪连连给他打眼­色­,做手势。提醒他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白慕寒虽然百般不情愿让那个女人碰,可是他刚刚才说了要努力适应这里的环境。在老婆目光的逼视之下,他只得听从老婆大人的吩咐,无奈的将一只手伸了出去。却把头撇到一边,坚决不再看那叫护士的女人一眼。

“对,就这样。”见他终于将手递出去了,飞雪嘴角往两边动了动,扯出一个笑容。像哄小朋友似的安抚着。“放心吧,像蚂蚁咬一口,不会太痛的。”

什么叫不会太痛?他是怕痛吗?白慕寒忍不住拿眼角横向老婆。见她一脸顽皮的灿笑,他想气也气不起来了。唉!只要她开心就好。

护士看在眼里,在心里暗笑不已。看这男人一副又冷又酷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像孩子似的怕打针。熟练的给他那满是青筋的手背上消了毒,毫不费劲的一针扎进静脉里。将输液的速度调整适中。转身整理她的药车,并对家属吩咐道:“好了,麻烦白太太注意一下。有什么情况请立刻通知我。”

“好的,谢谢你啊!”飞雪笑着送她道门口。护士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飞雪的肚子。迟疑了一下,撇了撇­唇­,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客气。”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飞雪猜她就有事要说。

护士同情的目光又扫了一下床上的病人,再回过头来望着她的肚子。

“是这样,听说你们遇到了海难,除了一家人活下来外,别的全都没有了是吗?”

呃!飞雪挑了挑眉,她那天情急之下好像是这么说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随口胡诌的事,却是真有其事。她翻看道医院的旧报纸时,无意中发现就在前两个月,离这城市几百里的海上正好出现一艘游轮与另一条货轮相撞的事情。当时两条船上的人,只有少数生还的,失踪的也不少。

她想这就是当他们一家四口,奇奇怪怪的出现在医院,身上连一个证明身份的证件也没有。医院却同意了给他们一个高­干­病房,让他们一家四口暂且拿这里当家的主要原因。他们并没有怀疑她的话不是吗?难道这护士在怀疑他们的身份?飞雪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护士被她的目光盯得背心的冷汗直冒,她连忙解释:“您别误会,我没有打听您隐私的意思。我只是看您挺着大肚子,又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孩子挺辛苦的,我想问问您需不需要请个护工帮忙。”

就这样吗?飞雪笑了笑。

“谢谢您的好意。我想暂时不需要。”顿了一下,她抚着西瓜肚道:“不过,等我生的时候,肯定是需要人照顾的。到时一定请您帮我们请个细心的月嫂。”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护士非常热情应下承诺。开了头了,护士就真的不见外了。她拉着飞雪到门口,小声道:“对了,我看你的预产期也不远了吧?跟家人联系了吗?”觉得他们能死里逃生,实在不容易,护士忍不住给她提醒道:“到时孩子出生的时候,办出生证明可是需要证件的。”

飞雪目光闪了闪,随即若无其事的回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们已经联系过了。家里人正在给我们补办证件,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寄来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谢谢您!”飞雪是诚心的感谢她的提醒。她原本还打算先暂时在医院住着,过一阵,等他们父子俩都适应了些再去做别的事。看来她真的忽略了,这是一个文明的时代。没有证件他们连医院都呆不长。

床上的人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股复杂的情绪自然的涌现出来。

“雪儿,你真的与家人联系过了吗?”

听出他的语气中有担忧的意味。飞雪不禁觉得好笑。

“你说呢?”

闻言,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结。她笑不出来了,几步走过去,用手慰平他眉梢上的皱褶。

“老公,你在担心什么?我的家人不就是你跟宝宝吗?”

“可是,那个女人刚才说的证件。。。。。。”

“就是我们的身份证明。现在我们家人都算是没有身份的黑户了。。。。。。”飞雪细心的给他解释了这个社会的户籍制度。以及没有证件将是寸步难行的事实。更可怕的是,如果让人发觉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麻烦可就大了。人家不把他们一家抓去当小白鼠实验才怪呢!

“真有这么严重?”白慕寒听得一愣一愣的。

“真的,没有证件只会更严重。”飞雪非常认真的点头。“所以,我必须立刻去弄我们一家人的有效证件。”

“你有办法?”他可不认为这凭空而来的身份证件,会如在天依国时一样,只要她这个王爷点头要开多少有多少。如她所说,她自己都已经是个没身份的人了不是吗?

“当然!”她自信的朝他眨了眨眼。“我是谁啊?放心吧,这种事难不住我的。”她捧着他的脸,担忧的道:“不过,我得出去一趟才能办成,我就是担心你跟宝宝。。。。。。”大手覆上她的柔荑。“别担心,不就打针吃药吗。总之我全都听刚才那群人的话就对了,是吧?”

“是。。。。。。天啊!你怎么可以把手抬起来!血倒流到针管里去了。。。。。。”飞雪气急败坏的拉下他的手,连忙调节已经松动的针头。还不时拿眼角瞪他。

“这个不能动吗?”病人非常无辜。

“喂,这是常识吧。”她更加生气了。“手上Сhā着针头,想当然也不能随便乱动吧!”

“咦,爹爹又做什么傻事了吗?”幸灾乐祸的清脆童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激灵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四道利茫齐齐向门口­射­去。可惜利茫对上那双骨碌碌乱转的星眸时,就好像拳头打到棉花上似的,反而没有丝毫波澜。

“怎么去了那么久?”飞雪望着小家伙藏在身后的双手问道。

小家伙懒吞吞的进来“食店那个阿姨听说是给病人买饭,主动要给我熬粥。所以,时间就长了一点嘛!”拧着手里的保温瓶道:“看吧!这保温瓶都那阿姨借给我的。”

主动熬粥。那家店分明就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粥卖吧!凤眸微眯,指着他另一只手里的一大袋零食问道:“那一袋是什么?”

“这。。。是。。。。。。”小脑袋埋到胸前,不敢出声了。

“也是给你爹爹买的吗?”飞雪忍笑问道。

刷的一下,小脸变得通红。这上面全都写着,小朋友食品。他就是想说是,都开不了口。小眼珠透过睫毛,偷觑一眼,见妈咪和爹爹都在偷笑,小嘴條地撅起。然后,将手中的粥喝零食一起放在了柜子上。

“我只是看电视上的小孩吃得那么香,我想试一下味道嘛!”妈咪说的坦白从宽。然后又将剩下的钱交出来报账。“爹爹的粥是八元,这些零食是三十元。你给我五十元,现在找回十二元。”

“嗯,不错。”飞雪点头赞道:“算得很清楚,以后咱们这个家就给你当了。”没有收回钱,相反她又从身上拿了三百块给他。“我们一家人,一日三餐的生活费是五十元。我现在总共给你三百五十元。你就负责我们这一周的食物就行了。只要你能按我的要求,每天都有五十元的饭菜吃。你可以继续买自己想吃的零食。”

“啊!”宝宝呆住了。“可是,他现在只有三百一十二元了啊!”他求助似的看向爹爹。

“自己想办法。”

他就知道他们俩根本就是一样的,不对,爹爹比妈咪更诈。

好吧!自己想办法就自己想办法。现在他得先尝尝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电视里说的那么好吃!将伙食费收好,宝宝拎着东西自己去一边的陪护床上,边吃边看电视去了。

夫妻俩相视莞尔,这样小家伙就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聊了吧!

。。。。。。

当天晚上,待宝宝和丈夫都睡着后。飞雪亲了亲他们,匆匆出了医院。上了一辆的士。

“太太去哪里?”

“沿江路,清朗明居。”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早就迫不及待的回去找那个负心汉算账了。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没那个心念。如果不是必须去取回一些东西,她根本就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关联。

回来后,她发现这边的时间与另一个空间的时间并非平行。她在那边呆了整整六年,而这边离她出事那天才只有半年。半年,她希望他的新老婆没有将她的东西全部丢掉。此时此刻,这是她唯一的念想。不自觉的,她又抚上了圆圆的肚子。或者,她该感谢他。若不是他的无情,她也不会找到现在的幸福不是吗?

“太太,清朗明居到了!”

“谢谢!”付钱下车。

站在小区的门口,望着这熟悉的地方。她却觉得无比的陌生。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进出都要刷卡通行。不过,她在这里住了几年,想要不知不觉的溜进去完全不是难事。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拥有了飞檐走壁的能力。所以,她好不费神的穿过层层保卫,进到了她曾经的家门口。

她在楼下已经按过门铃,屋里没灯,也没有人应门。他的习惯没有变,门口信箱里房门钥匙仍在。运气似乎真的很不错。她轻松的回到了阔别一世的家。

没有开灯,这个家的每一寸地方都是她亲手布置的。就算是闭着眼她也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当然,更没有闲心去关赏这个家的变化。她很清楚自己来此的目的,更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小偷。

直接进入她的书房。如她所料,;imian的东西与她出门时一模一样。连她当时打开的文件,都仍然翻在那一页上。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就算他因为孩子而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她因他而死之后。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没勇气再来面对与她有关的东西了。

她利落的打开电脑,搜索她想要的东西。她的目光专注于荧幕,她的手指如飞般在键盘上敲打。渐渐的她的神情有点不耐,接着她的额头开始渗汗。。。。。。

“可恶!”她低骂一声,狠狠地敲了下回车键。

她的所有账户,包括金融证券的在内,全部被冻结了。

这下该怎么办?没有身份证,就办不了银行卡,这样也做不成往上交易了。无法网上交易,当然也没办法弄到身份证明了。没有身份证明他们一家三口,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当白老鼠了。她懊恼的拍打着额头,最后她突然灵光一闪。

重新输入了一串数据,这一次一路绿灯。太好了,反正是他欠她的。用他的钱来做这个交易,应该不算是盗窃吧!她快速的与卖家联系。

“在吗?我是黑狐。”

对方立刻有了回应。“黑狐?你失踪半年了。”

“嗯,我想找你帮个忙。”直接进入主题。

“说!”对方也很­干­脆。

“我需要几个人的身份证明。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让别人查得出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录。”

“没问题,你把想要的资料发给我,我保证就是美国的FBI也查不出半点破绽。”

“我相信你。费用我可以现在给你划过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一次­性­账户。”

对方顿了一下。屏幕上又有了动静。

“这么严谨!你不会是与什么,什么扯上了关系了吧?”

飞雪忍不住发笑。知道这种时候真诚最重要,她又快速敲打上去一排字。

“放心,我保证与什么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这付账号有问题。”

“哦!”对方明显放下警戒的心了。“钱不是问题,如果你不方便,等我给你将证件发过去了。你再给我也行。”

“OK!我现在给你发资料。。。。。。”

敲下最后一个按键,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咧嘴轻笑出来。哇!终于搞定!而且不用花别人的钱,谁说虚拟世界就没有真诚。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依赖的也只有这些没见过面的朋友了。

云飞雪死了,可是黑狐却还活着!

事情办完了,她习惯­性­的靠在真皮软椅上轻松一下。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办公台上双亲的照片。“噔”的一下,她的心停跳了一拍。手不由自主的就伸了出去,取回相框紧紧的捂在心口。

“爸爸,妈妈你们好吗?”眼眶里面的水雾早已聚满,汇成水珠滴滴答答的沿着她的面颊滑落到相框上。“对不起!女儿让你们伤心了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该是怎样了伤痛?她无法体验。但是,她却深信,那种痛一定是她所经历过的所有的痛,都无法比拟的。爸爸的身体当时才稍微好些,妈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條地坐直,双手再一次回到键盘上。敲开了曾经最熟悉的网页。用她私人密码直接进到公司的机要中心。手指拖动着鼠标,快速的浏览着公司最近半年所发生的大小事情。

越看她的心越惊。

看着看着她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痛苦的颜面而泣。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关机将书房内恢复原样。带着眼泪逃出了那个曾经的家。

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飞雪轻轻进入病房。正好对上白慕寒关切的目光。

“我吵醒你了吗?”她歉意的问道。

“不,我在等你。”他轻轻摇头。她没有回来,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她轻轻走去先给宝宝盖上被子,再回到病床边给他一个浅吻。他握着她发凉的柔荑问道:“事情怎样?”

“办妥了。”她将另一只手递给他。在他身边坐下,兴奋的回道:“最多三天,我们就有正式身份了。”

他凝望着她,略显­干­枯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眼睛。

“你哭过了?”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知道他在为她心痛,她的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越来越喜欢流泪了。

“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她连连点头。可是仍是止不住的抽噎。

“我。。。。。。我刚才回家了。。。。。。因为要取一些东西。。。。。。”

“你见到他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心确不平静。他在就猜到她会回去的。不过,听她亲口说出来,并且是哭着说出来。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挖出一块似的剧痛无比。

“没有。我在楼下观察过了,确认家里没人才偷溜进去的。”飞雪摇了摇头。她抽噎着将她的行程说了出来“我只进了我的书房,也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可是你说我爸他怎么那么傻啊!我都不在了,他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他们爱你,所以不想让伤害了你的人好过!”他庆幸的低吟。“原来你是因为你的父母才哭的!”呼!他被挖走的心又给填上了。

“不然你以为呢?”飞雪终于听出一点弦外之音来了。凤眸骤眯,危险的俯视他“你以为我会为谁而哭吗?你当我的眼泪那么不值钱啊?”

不,就是因为她的眼泪太值钱了,他才担心被别人占去了嘛!

“我老婆的眼泪是无价的珍珠。”大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所以,这珍珠只能由我拥有,对吧?”

“对你个头!”飞雪顿时破涕为笑,轻骂道:“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学会口甜舌滑了?”

他不口甜舌滑,她怎么会笑呢!

“别哭了,你想他们就去看看吧!”他认真的建议道。

“嗯!”她轻轻点头。

“对了,老婆我们还能回去吗?”白慕寒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判官说得等机缘。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回去都不是由我们说了算的。不过,听他那意思,我们是不可能长期呆在这边的。毕竟我们不属于这里。”飞雪老实回道。她又问:“你是不是想回去了?”语气透着担忧。

他抿嘴摇头“你走了以后,那个男的大夫来过了。他说我的腿要治好最少得大半年的时间。而你又要生了,我担心到时谁来照顾你们母女。”

原来担心这个。飞雪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请个护工就行了。今天那个护士不是说了要帮我们找的吗!”

“考完试我们也不能长期住在这里吧?”

“当然不会长期住在这里,等我们的身份证件一到。我们很快就能有家了。”她可不想让两个孩子成天住在这种难闻的地方。突然,她停下来,然真的望着他。

“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是说话最­精­炼的白当家。”怎么也给她绕起弯子来了。

“我现在还能当家吗?”他自嘲的笑道。

“当然,我们的家永远由你来。。。。。。”当字没说出口。她突然发现自己又被他绕进去了。“我们的当家,现在是你儿子!”

“是,我的儿子!”他终于展颜笑开了。

“不准转移话题,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那么想你父母,不如趁我们仍在这里的时候,多去陪陪他们。”

“呃!”她怎么去啊?对于他们来说,她现在就是个路人甲。别说陪他们,就是想跟他们说句话也没机会啊!

看出她的想法,他轻轻提点道:“只要你当他们是父母不就行了吗?”

她猝然醒悟,双眸发亮的望着他“你是说。。。。。。”

他冲她眨了眨眼,用力点头。

“老公,你真好!”情不自禁的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多想坐起来抱住她啊!可惜他除了头和手身体其它部位根本无法动。他只能用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她的头发乌黑如瀑,亮滑如丝。简直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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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

半刻钟后,如往常一样食店里的员工,帮着宝宝将几个人的饭菜送了进来。冲着他们点头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呃!他怎么不收钱就走?

飞雪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边摆着碗筷,一边用眼睛觑着那仍然若无其事的宝贝儿子。

“宝宝,咱们的生活费够吗?”

“够啊!”宝宝接过筷子脆生生的回道。

“那你还剩下多少钱?”白慕寒端起碗问。他也很想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把这饭菜给他们买来的。

钱哎!宝宝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波澜。只见他皱着小眉,撇着小嘴,摇了摇头,老实的回道:“没钱了。”

没钱了!太好了!两个大人相视一笑。

“你记得今天是第几天了吗?”他再一次提醒道。

宝宝奇怪的望着一脸好奇的妈咪,再看向一脸怪异的爹爹。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有那种类似于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他仍然咬着筷子,回答了爹爹的问题。

“第五天啊!”

第五天啊!这小家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吗?看来她对天才儿子的期望值抬高了,他必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帮他们买来饭菜就不错了,她竟然还想要求他像大人一样懂得预算吗?

事实上,有许多人都是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不是吗?

宝宝捕捉到妈咪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宝宝体贴的问道:“妈咪,是今天的菜不好吃吗?”不等飞雪回答,他又讨好的道:“那我等下去还碗的时候,跟那阿姨说说,让她明天做妈咪喜欢吃的菜。”

儿子的体贴令飞雪无比感动。紧接着一种负疚感由然而生。天啊!这么贴心的儿子,她怎么会想要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呢!她正想着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补给他接下来两天的生活费。

可是,孩他爹抢在她前面说话了。

“你都没钱了,怎么让阿姨做你妈咪喜欢的菜呢?”白慕寒靠坐在升起来的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看来我们明天和后天都该饿肚子咯!"

“为什么要饿肚子?”宝宝惊讶的望着爹爹,不解的道:“我已经将明天和后天的钱全都付给阿姨了,而且,阿姨答应了我们可以自己点菜的。”

这下灰头土脸的变成两个大人了。夫妻俩互觑一眼,再不可致信的回过头来盯着宝宝。

“你给阿姨了?明天和后天的也给了?”就那三百块钱!那老板娘是被他灌米汤了吗?飞雪惊得几乎直接将儿子拧起来质问了。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个小小的餐台的话。

“是啊!是你让我负责一周的伙食,一天五十元嘛。我问阿姨,我要是提前一次­性­付七天的饭钱,她能不能给我算便宜一些。结果阿姨答应了三百一十二块,包我们七天的伙食。所以,你给我的第二天,我就将那三百一十二块全给阿姨了。”宝宝回答完后,警惕的望着面­色­可怖的妈咪:“妈咪,您不是又想加日子啊?那可不行,我是男子汉,不是巧­妇­!”

飞雪睁大眼,下巴都快落地了。“巧­妇­?”好半晌才说出这么两个字来。他哪止是巧­妇­啊!先不说那老板娘为什么要做这赔本的买卖?就他这砍价的功力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她的儿子果然是天才!不,是奇才,怪才!

她激动的扑过去,双手用力挤着宝宝那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小脸,兴奋的又亲又捏“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可是我家宝宝却办到了。宝宝,你真是妈咪的骄傲啊!”

宝宝的小脸都被挤压变形了,他受不了的直拿白眼瞪这个老是摧残他小脸的妈咪。小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他明白他们刚才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和眼神了。

一开始不就是因为他偷偷买了一包零食,妈咪才会让他来当家的吗!合着,他们是在等着看他买不回饭来的笑话呢!宝宝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要是­奶­­奶­和忘忧在就好了。他们肯定会帮他的。

“怎么了?”突然发现宝贝的眼圈红了,飞雪连忙小心的问道。

“哼!”宝宝将眼白都转开了,决定给他们来个眼不见为净。

“妈咪不是在夸你吗?”扳过他的小脸,轻轻在他那嘟得老高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你怎么像受了委屈似的?”

是哦!先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样叫夸的话?那他能不能也夸一下他们?不用说肯定不行,因为雷公肯定会劈他。

“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人!”宝宝只能委屈的控诉。谁让他势单力薄呢!“妹妹你怎么还不出来?”宝宝望着那顶着桌子的大肚子喃喃道。妹妹你快出来吧!哥哥一定会好疼你,好疼你的。闪亮的目光再移向那眉来眼去的两个大人。哼哼,到时候就是二比二了,看他们还能得意多久!

两个大人相视一觑,他们有欺负他吗?

两人同时摇头。没有,他们最多是想逗逗他而已!

“好了,菜凉了,吃饭吧!”

大当家发话了,小当家也只好先收起不满。继续与米饭做斗争。然后,他的小碗里越吃越多,而且全是他爱吃的菜。小脸上不自觉的溢出了笑容。

看来,妈咪和爹爹虽然有点无聊,不过还是最爱他的。然后他又悄悄望着妈咪的肚子想,妹妹你还是现在妈咪那摇篮里住着吧!不用着急出来了。

“咚咚!”房门被推开,一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头探了进来。“请问那位是白雪?她的快。。。。。。”

“我是,我是!”不等来人的话说完。飞雪已经到了他面前。“这是我的吗?”一把抢过来人手中的快递和签字笔,迫不及待的签下大名——白雪,这是她的新身份。动作熟练的将面上那层纸揭下,连着笔一起再送回到快递男手中。

这一系列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直到她已经拆开文件袋,开始验货了。那个快递男仍然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飞雪验收好所有证件齐全后,兴奋的将它们递给床上一脸兴味的父子俩。顺着他们的目光,她才发现那个快递男,像被点了|­茓­似的一动不动的僵在那边。

“咦,你怎么还没走?”她好像没点他的|­茓­吧!

“呃!”快递男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了。他不太置信的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张有着签名的回执,又看了看那个已经坐在床边的大肚婆。这是怎么回事?

“哦!”飞雪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该由我出邮资啊!”她连忙从衣袋里取出零钱“是二十吗?”她记得以前是这个价的。

“不,不是。对方已经付过了。”快递男摇着头,一脸迷茫的退了出去。天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敏捷的孕­妇­。他连她是怎么从那床边漂到门口来的都没看清,然后他手中的东西就已经到她手中了。再接着她怎么又回到了床边了?

那个人被妈咪的动作给吓傻了!

“哧。。。。。。”父子俩相视而笑。

“开心吧!”飞雪也漾起了笑脸,扬起手中的文件袋,兴奋的道:“我们的身份证明到手了,你们快来看看!”

然后一样一样拿出来给他们看,解释给他们听。

“这是户籍簿,户主是白慕寒。。。。。。这是身份证,咦,连护照都准备好了。下次要出国只要去办个签证就行了。这些是我们的档案。来,你们俩一定要给我记住了。一般情况下,这些东西对咱们没什么用,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身份证明有了,飞雪就松了一大口气。接下来所有的事都变得有条不紊,顺理成章了。

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一家人仍挤在这件高­干­病房。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家。而是因为他们觉得暂时住在这边更方便。方便她随时临盆。

这两个月里,飞雪运用她超常的智慧和前世十几年累积的金融经验,在资本市场里小露了一手。当初抵押玉镯而得的那几万块钱现在已经翻了几翻。而且那数字仍然在做着直线上涨的运动。他们并没有准备在这里落根,因此,钱对他们来说除了穿衣吃饭和住房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飞雪在她父母家的别墅隔壁租了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准备等她生产完后就搬过去住。到那时,寒的腿伤虽然不能痊愈,可也不必长住医院了。那么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好好的去和她的父母相处了。

所有计划都是完美无缺的。可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这天,飞雪带着儿子去看他们的新家,当然也想顺便的给宝宝指认一下哪个是他的外公,外婆。

“妈咪,这就是我们家吗?”从出租车下来,宝宝望着一大片优雅的别墅区。张开手臂感叹道:“好大哦!比咱们山庄都大,不,比大师伯的皇宫都要大!”

“啪!”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你能住得了这么大地方吗?”

宝宝连忙摇头。

“那就是了,这里是别墅区。我们只是其中的一间而已。”牵着儿子的小手往里面走去。宝宝好奇的东看看,西望望,越看越喜欢这个家。这里也有假山,也有喷泉“妈咪,你说那座假山有没有密道?”

“这里又不是卧龙山庄,怎么会有那东西。”飞雪用力捏了捏软软的小手。

嗯,说得也是。看来还是家比较好。小脑袋暗忖道。

呣子俩来到新家门口,飞雪指着大门口的门牌号道:“宝宝要记住我们家的门牌号哦,不然下次你自己走丢了可没人去找你。”宝宝瞟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放心吧,我才不会走丢呢!”

知道他记忆超群,飞雪也没有多说。拿出钥匙开门。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摔打声。她握着钥匙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是呼天抢地的尖叫声传来。“救命啊!”

“铛”钥匙坠地。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倏地转身叫道:“宝宝,是你外婆!”说话的同时,已经拉着儿子往距离十几米外的那幢熟悉的房子跑去。

“救命啊!打死人啦。。。。。。”屋里面的呼救声和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可是门铃都按烂了却没有人来开门。“妈咪,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外婆。”宝宝丢下一句话,灵巧的身子已经飞过了院墙。

搞什么?她急起来都忘了自己会轻功这回事了。她也提气准备跟着儿子飞进去。可是。。。。。。天啊!我的小公主,你不是挑这个时候出来吧?她连忙将气压回丹田。听着里面的动静,她的心里急得冒火。

怎么办?报警!对,有事找警察。她连忙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打了110。再为自己拨了120。宝宝,妈咪帮不了你了,你可要争气哦!她能做的就是靠在大门上,一个手抚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女儿。一手拼命按着门铃。这样里面的恶人,听到外面有人至少不敢太嚣张吧!

只是这大白天的,那些该死的保安死到哪里去了呢?

华丽的别墅里,几个染着五颜六­色­­鸡­毛头,穿着全是洞洞牛仔裤的小混混正挥舞着手中的家伙,“砰砰砰砰!”地狠狠击砸着那些高雅华贵的家具电器。

大厅的角落里,两个女人瑟瑟发抖的紧紧抱在一起。瞪着两双惊恐的目光,望着那些刽子手。随着那敲击的节奏,两人轮流高呼着“救命!”

在两个女人的前面两步之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嘴里叼着雪茄的青年男人。墨镜挡住了男人的眼睛,看不见他的神韵,不过从他嘴角的那抹讽加狂妄的­阴­笑。宝宝很肯定他不是好人。

“住手!”清脆得如同百灵鸟一样的童音突然破空而来。

“哪里来的小屁孩!”混混们骂骂咧咧的停下动作转过头来。只见眼前一晃,白影一闪,一个­精­灵,不对!一个天使从天而降。优雅而大方的飘落在那两个尖叫的女人面前。

女人们的尖叫噶然而止。惊喜交加的望着白­色­的小背影,她们真的将天使叫来了吗?虽然没看见他的翅膀,不过他确实是从天而降的。这点她们两双眼睛都能作证。

而混混们也瞠目的望着那面带煞气的小天使?

哦呸!穿着白衣的就叫天使吗?黑衣男子,非常不屑的往地上喷了一口污水。缓缓取下墨镜,一双泛着­阴­气的三角眼将来人上下打量一遍。号­精­致的娃娃!看着看着,那三角眼中染上了­淫­光,嘴角也跟着渗出了口水。

“小朋友,你是不是找不到­奶­妈了?”他畏亵的望着宝宝笑问。

果然是个大恶人!宝宝只拿眼角瞄了他一眼。转身向地上那个虽然有些狼狈,可是仍然能看出气质非凡的中年­妇­女伸出了小手。(实际上他在她们身上除了惊慌和狼狈什么也看不出,可是,想到他的外婆这么没胆。他实在为妈咪觉得没面子哎!)

“外婆您没事吧?”声音依旧清脆,却又比刚才的喝斥声多了几分清甜。

女人们眼中的惊慌未泯,惊愕又上来了。

谁是他外婆?两个女人相视一觑,随即左右扫视。谁那么有福气能拥有这么可爱的外孙啊?

宝宝望着自己悬在空中的小手。粉颊上悄然绽出两抹红晕,他尴尬的收回小手不自然的搔了搔头。他好像太急了一点!她连女儿都不认得了,怎么可能认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孙呢!

“阿姨你们没事吗?”他觉得对着这么年轻的­妇­人叫­奶­­奶­实在不太妥,所以自作主张给她降一级。嘿嘿,也算对她不认他这个外孙的小小惩罚吧!宝宝在心里暗忖道。

“没,没事!”云妈妈仰头望着这天使般的孩子。不由自主的摇头回道。突然她目光看到那个小流氓头子正一脸音协的望着那孩子,并且正欲向他伸出磨爪。。。。。。“孩子,小心!”出于母­性­的本能,她咻地站起来,一把将宝宝拉过来藏到她的身后。她一心只想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决不能落到这些流氓的手里。心里适才对这些混混的恐惧,也自觉的跑到角落里乘凉去了。她挺起胸膛,如高傲的女皇一般蔑视着那群流氓。冷冷道:“你们要砸就砸吧!反正我们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被护在身后的宝宝悄悄吐了吐舌头。心道:这样的外婆才能当他妈咪的妈咪嘛!他可没见过,他的妈咪在坏人面前输过气势!

小混混包括那个黑衣头头在内。似乎没想到这女人的表情变得那么快,全都怔了一下,随即睁大眼睛,重新看向那个女人和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

“呦!难不成你这老太婆也看上这小娃儿了吗?”流氓头子痞痞的嘲笑道。

流里流气的声音,令人闻之作呕!

云妈妈对流氓头子的话置若罔闻。双臂仍然有力的将孩子护在身后。

宝宝的星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可恶的坏人,不但敢破坏他外婆的家,吓坏他的外婆,现在竟然公然当他的面侮辱他!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悄然取出背着妈咪,才买来不久的绣花针,暗自将内力运至手指。从外婆的身侧看清那些恶人的位置,突然发力与外婆掉了过个,手中的暗器也同时发出。五支绣花针,每一支都像长了眼睛似的正中目标!

“怦!怦!怦。。。。。。”五个声音起,五个流氓几乎是同时倒地。

太好了,从爹爹那边学来这手绝活后,他可是第一次大显身手。宝宝喜滋滋的拍着巴掌看着自己的杰作。紧接着就是几个流氓在地上满地地打滚嚎叫的场面。

云妈妈张大嘴,指着那些前一刻还嚣张狂妄,下一刻就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流氓们。不敢置信的望着宝宝,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虽然她根本没看到这孩子是怎么跟她换了位置,又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她直觉这肯定与他有关。

“没什么!”宝宝拍了拍小手,非常谦虚的道:“就是请他们每人吃了一支小小的绣花针而已!”

绣花针?云妈妈不解的望着孩子,又看向那个与她同样惊讶的女管家。“你看明白了吗?”女管家连连摇头。

宝宝没理她们,半眯着凤眸走到那个黑衣家伙身边。“哼!”冷哼一声,“你这个变态佬,竟然敢冲本少爷流口水!”音落,他提起穿着新球鞋的小脚,冲着那人的裆下处用力踢了一脚。“啊。。。。。。”杀猪般的嚎叫才开了个头,又被他的第二脚给踢没了。连痛都叫不出来的黑衣人面上涨得又青又紫,冷汗直冒。宝宝却冷冷的瞪着他,嗤之以鼻的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那种恶心的眼光看小孩!”

云妈妈和女管家同时捂嘴,止住惊呼!这一次她们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下脚,往那个地方踢去。特别是他那表情,和说出来的话。天啊!这孩子。。。。。。该怎么形容。她们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她们只知道,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肯定不该出现在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上。是的,他怎么看也只有六七岁吧!六七岁的孩子就能一眼看得出流氓刚才对他那不安分的神情了吗?六七岁的孩子,能在瞬间击倒五个流氓混混吗?

“外。。。。。。”差点又叫错了“云阿姨!他们为什么要来家里闹事啊?”报完了仇,宝宝回过头来问道。

面对孩子的问题,她们突然发现这来历不明,从天而降的孩子似乎比那几个混混更加可怕!不由自主的她们退离开他两步。

“呃!你们­干­嘛又露出惊恐的表情?”宝宝望着外婆不解的问道。同时环目四下扫了一圈,除了门铃声仍在作响,似乎已经没有隐患了吧!

宝宝要是知道她们是在怕他,肯定会伤心了。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想那么多,他得去给妈咪开门了。宝宝怎么也推不开那道铁门,他记得大叫!

“阿姨!你家的门怎么打不开啊!”

云妈妈和女管家终于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了。真是的,这孩子分明是来救她们的。她们怎么可以有那种不知好歹的荒谬想法呢!

“我来帮你开!”她们俩同时回道。然后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宝宝,都没事吧?”门外传来飞雪焦急的询问声。

“没事,都没事!”宝宝急忙大声回道。

管家将门一打开,见门口半躺着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孕­妇­,吓得又是一声惊呼!

“啊!”

与她同时钻出来的宝宝,见妈咪痛苦的躺在地上,更是记得快哭出来“妈咪!你怎么了?”

“呜!妈咪没事,就是你那调皮的妹妹想要出来了!”飞雪忍痛回道。她的目光却不自觉的穿过儿子望向了他身后的人。那是她的妈妈,当初妈妈也是承受着这种痛苦将她生下来的。可是,她非但没能报答妈妈,却令妈妈伤透了心!“妈!”情不自禁的,她叫了出来。

云妈妈和管家完全被眼下的情况弄懵了。这怎么回事?她是这孩子的妈妈?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现在得赶紧将她送医院!

“你撑着点,先别用力。我去开车过来送你去医院!”云妈妈关切的道。飞雪一把握住妈妈的手,将心底的渴望说了出来“不,不用了。我叫的120就快到了。您,您能不能陪着我啊?”

云妈妈又是一怔。这孩子刚才望着自己叫外婆,现在孩子他妈又望着自己叫妈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和外孙?

聪明的宝宝立刻帮着妈咪恳求道:“您就帮帮忙,陪着我妈咪吧!您长得真的太像我外婆了。”宝宝说完冲妈咪眨眨眼“我聪明吧!”飞雪悄悄冲儿子竖起了赞赏的大拇指。

“对,对,您真的好像我妈妈!”

原来是这回事!云妈妈反手握住飞雪的手,温和的安抚道:“好,我就代你妈妈陪着你。直到你顺利产下孩子。”心里却在苦涩的想,要是她的雪儿也能生孩子,也不至于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谢谢您!”飞雪激动的道。

“别客气,你家宝贝刚才还救了我们。。。。。。”说到这个,云妈妈又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看仍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滚的那些家伙。“我已经报警了,应该。。。。。。”话没说完,警车和救护车的鸣声同时穿了过来。

这种时候救人为先,警车让道,120先走了。才进去将那些擅闯民宅,并大肆威胁破坏的家伙给带走了。

“爹爹,爹爹。。。。。。”宝宝抢在妈咪前面跳下急救车,先跑去通知爹爹。

“出什么事了?”从儿子一出电梯就听到他尖叫声了,仍然无法自由下床的人急得满头大汗。大声询问道:“是不是你妈咪出事了?”

“呼!”终于到了。宝宝气喘吁吁的趴在门框上,边喘边说:“是,妹妹要出来了。”

“你说什么?”白慕寒激动得举起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快,快把我弄轮椅上去,我要去看她们!”

“好!”宝宝已经将电动轮椅给推到床边了。他麻利的将轮椅调至病床一样的高度,再扶着爹爹一点一点将上半身挪过来。最后,他一只一只的帮他将腿抱过来放好。一切就绪,他推着爹爹飞快的朝着在医院另一边的产房奔去。

“让我们进去!我老婆在里面!”白慕寒冲着挡在门口的女护士大喊。

“我要看我妈咪!”宝宝也帮腔。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女护士同情的目光盯着他的轮椅,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自己都这个样子,别跟着进去添乱!”

白慕寒气得咬牙切齿。

“宝宝!”

“是!”宝宝收到爹爹的指示,毫不犹豫的送了那女护士一枚绣花针。只不过,这次他只用了一层功力击向她的麻|­茓­,她只是暂时当一下人偶,不会像那些恶人那样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父子俩畅通无阻的来到产床前。

“雪儿!”

“妈咪!”

“呃!你们怎么都进来了?快出去!”医生大怒!

“不要!”一家三口同时回绝道。

众医生护士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看见,有人需要老公儿子外加老娘一起陪同生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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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

有令人咋舌的助产队伍,当然也有令人瞠目的效果,看完飞雪生产过程后,­妇­产科的医生护士们,第一次领会到什么叫瓜熟蒂落。

而第一次看人生产的几位助产人士则一致的想:“原来生孩子这么简单!”

事实上包括飞雪自己在内,她都觉得这孩子生得轻松到有点不可思议。她只不过是握住亲人的手,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稍微的用了一点点力,从头到尾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哇!”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就从她得床头下响了起来。

紧接着她听见医生护士们得吁嘘声!

“恭喜!是个小公主!”医生双手捧着孩子笑得像个弥勒佛。

“雪儿!”白慕寒激动的紧紧握住她得手。她冲他微笑,笑得好甜“你说对了,真的是公主。”

“而且是一个非常贴心懂事的小公主!”他也笑了,发自肺腑得笑。他知道是他的小公主心疼她的妈咪,不忍心再让她再受太多得分娩之苦。因为从小公主住在她得体内开始,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这些苦,他们的小公主自然也能感受到。

一刻钟后,产房的门开了。产房外面的护士,护工门又是惊喘连连。她们只见过坐着轮椅或者是直接被移动病床推出来得产­妇­。绝对是第一次看见带着微笑得产­妇­,推着轮椅上抱着婴儿灿烂的老公从产房出来。

如果不是一早就认识他们这特殊的一家人,她们都要以为刚刚生下孩子得是那个男人了。

。。。。。。

警车上,那五个流氓仍然嚎叫不停。没办法,警车也只好尾随救护车开进了医院。只是,急诊室得医生们几乎是给他们脱光了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问他们哪里痛?

他们的回答是全身都痛。说是连指甲头发都在痛。可是他们得身上除了各种各样得旧伤疤,却是连一点红肿得新伤都没有。也没有中毒得迹象。而且,他们一口咬定是被一个六七岁得小朋友所伤,更是令警察和医护人员面面相觑。

“真的,那小孩真的好鬼。。。。。。”小混混见他们不相信,便咬着牙根,忍着痛将当时得情况说了一遍。

警察和在场得医护人员听后,更加啼笑皆非了。

“你是说一个小朋友从天而降,然后他数了五个数你们就倒下去了,而且痛苦不止?”

这话去骗鬼吧!不对,这世上没有鬼,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家伙疯了。

“真的,那两个女人当时也在场。不信你们去问她们。”另一个小混混拿出证据来。

是吗?

医生按着常例先给他们打了安定,再加镇静剂。可是显然这些东西对他们的痛根本没有一点作用。看他们痛得要拿头撞墙了,医生只好让警察采取非常手段,将他们犒在病床上,再用对付­精­神病的方法将他们绑了起来。尽管他们是嫌疑犯,实在是不值得得到同情。可是,他们那痛苦得神情实在是让正常人见了都会有点于心不忍。

因此,好心得警察将信将疑得让人把跟随他们回去做笔录得目击者,女管家带来问话。

女管家用幸灾乐祸得目光瞟了一眼那些被绑在病床上得小混混们,哼!让她来给他们作证,他们是痛傻了吧!她才恨不能痛死他们呢!当然,看他们得样子,似乎也死不了。

“小朋友是有一个。他是来求我们帮忙送她妈妈进医院的。当时你们也看见了吧?”女管家非常镇定的回道。

“哦,就是那个长得像­精­灵似的小男孩吗?”警察想起来了。虽然匆匆一瞥,不过他记忆非常深刻。因为那真是他这一世见过最漂亮可爱得孩子。

“就是他。”女管家指了指那些混混,认真得望着中年警察问道:“您认为那小朋友能奈何得了他们吗?”

“我想他们可能是痛得神智不清了吧!”警察厌恶的眼神扫过那些成天给他找麻烦得社会垃圾。说老实话,他一点也不同情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活该。只不过是,身为警察得责任,让他不得不将事情弄清楚。

“我想也有可能他们想以此来逃避该负的责任。”女管家小心得提点。

“你是说他们装疯卖傻?”另一个警察惊愕的望着女管家。再看看那些痛得浑身肌­肉­都在抽搐得家伙。这样得痛苦是能装出来得吗?而且五个都装得那么像!那他们不用做小混混了,直接可以去当影帝了。

“可是医生查不出病因不是吗?”女管家望着那些一筹莫展得医生们“难道你们怀疑是这几位大医生得艺术不行吗?”

小小得将上一军。在场的医生护士们刷得一脸通红,紧接着快速变成各种颜­色­。

“咳,咳!”警察掩饰得­干­咳道:“不,我们没这意思 。”

那是什么意思?你们相信他们的鬼话?女管家不可致信得望着警察。

“不,也不是”警察再一次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想知道啊!警察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

“要不去找那孩子来问问吧?”一个护士小声嘀咕道。她可不想自己和所有大夫得名声,被毁在几个小混混手中。

“对,就找那孩子来问一下吧!”警察想就算不关那孩子得事。可是他至少也是目击证人啊!而且,报警的人正是他妈妈。

“可是孩子的话根本不能当成证词。没有监护人同意,咱们也不能找他问话。”另一个理智型的警察提醒道。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痛死吗?而且,这案子也没办法进展。。。。。。”警察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只见他目光惊讶得望着一个方向。大家得视线不由自主随他看过去。

“好幸福的一家人啊!”不认识得警察如是感叹。

“哇!白太太生了吗?”认识他们得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冲过去向他们道喜了。

“真的是个公主啊,恭喜!恭喜!”护士们天天听他们一家人叫小公主,小公主。却都知道她一直坚持只做一般的产检。连b超都不做,说是担心仪器上得辐­射­伤害宝宝。可是她自己却又常常抱着本电脑,一看就是大半天。总之,他们一家人在医院是非常特别的就是了。特别是他们家的宝贝儿子,那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要他一出那病房,一准有一大堆想要拐他去玩的人。

“没想到真的给你们盼到小公主了,真是幸福啊!”

“谢谢,谢谢你们!”飞雪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跟这里得医生和护士们那么熟?她也是这医院的人吗?认出产­妇­身边那­精­致得小朋友,正是他们刚才谈论得主角。警察想是不是能请医生们帮忙。请他的家长答应他们问小朋友几句话?

云家得女管家一直盯着警察的表情。她也过来向飞雪道了喜。然后拉着女主人在一边,将情况说了一遍。云妈妈听完,眉头皱了皱,轻轻拍了拍年轻女管家得肩膀赞道:“你做得很好!”

然后她朝中年警察走过去。朝他伸手道:“您好,我是刚才那件事得事主。我丈夫姓云。”警察­干­脆得与她握手:“云太太您好。我们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不知可否方便?”

“老实说我真的被刚才得事吓得不轻!”云妈妈缩回手,捂着心脏虚弱得拒绝道:“所以,我想这件事就交给律师处理吧!”

聪明又敏感得宝宝从第一眼,就看出那穿着警察衣服得男人在拿期待的目光观察他。听到他们的对话,再看看那几个仍然在痛苦挣扎的坏人,他多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哼!他爹爹的暗器功夫外加妈咪的特殊点|­茓­手,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谁也别想解。

穿过人群走到外婆身边,关切的问道:“外婆,您又不舒服了吗?”

清澈透明得瞳眸转而望着警察,以最天真,最无害得语气说道:“警察叔叔,您有什么话就问我吧!我当时也在场。”

这孩子是她的外孙?刚才怎么没听那管家说起?

看出警察得疑问,宝宝纯真的解释道:“我家住在阿姨隔壁,因为她长得像我外婆,所以我喜欢这么叫!”

呃!这孩子真是聪明又善解人意啊!中年警察心中对孩子的喜欢不自觉的又添了几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警察温和的问道。

“叔叔呀,我叫白逸凡。”宝宝立刻伸出小手,郑重其事的自我介绍。

“白逸凡同学你好!我叫赵志伟!”警察伸出带茧的大手,握着软绵绵的小手,同样煞有其事的介绍自己。

“那边是我的妈咪、爹爹和妹妹!”宝宝又指着被人群围着的家人介绍道。宝宝的声音很细、很清甜。可是却意外得传进了每一个在场之人的耳朵里。以至于那些正围在他父母周围的人齐齐调过头来看向他们。当然,也包括他的父亲。

赵志伟朝他的父母点头微笑,也算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然后他也指着那几个混混问:“逸凡小朋友,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他们是欺负我和外婆的坏人。”宝宝天真无邪的点头应道。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生病吗?”赵志伟温柔的引导。

宝宝再一次天真无邪的摇头。心道,这警察叔叔真笨。以为这样就能套到他的话吗?他们要是知道了他的厉害,那以后他还有什么好玩的?

就在赵志伟打算放弃的时候,宝宝又说话了。

“不过我猜他们一定是遭报应了!妈咪说的,恶人自当有恶报不是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赵志伟似乎在孩子的灵瞳中看到了一丝不明­色­彩。根据他多年的侦察经验,他本能的脱口问道:“那你觉得他们的报应会何时结束?”

哇!这里的警察果然比天依国的捕头厉害多了!宝宝突然玩兴大起。

“我猜啊。。。。。。”他话说到一半,看向妈咪。收到爹爹、妈咪那要求低调的警告利茫,他不自觉的耸了耸小肩膀。好吧!不玩了。回过头对上赵警察的期待的目光,无辜的回道:“我猜不到。”

看来是他多心了,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赵志伟自嘲的摇了摇头。

“不过。。。。。。妈咪也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完,他拉着云妈妈的手走了。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回过头来冲着赵志伟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叔叔再见。”

呃!这孩子!大家都将他的话当成无心的言语。可是赵志伟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他们这个样子,就让他们现在医院住着吧!”

他下完命令,就感觉到有两束诡异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可惜确怎么也找不到来自哪里。这时云龙集团的法律顾问赶来了。再看那孩子一家也已经离开了。

。。。。。。

云妈妈不知不觉的就被宝宝带进了病房。望着里面的三张病床和一个小家应有的设备。她不禁惊诧的问道。“你们一家人都住在医院里吗?”

“是啊!我们是几个月前那场海难的幸存者。在这里也没有亲人,再说我们这情况也不可能分开来住,所以就­干­脆拿医院当家了。”飞雪将丈夫推到床边。从他手中接过小公主。“不过,现在我生了,所以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对了。我们还是邻居呢!我租的房子,就在您家隔壁。”宝宝已经抢着过来,帮助爹爹回到病床上。

听她轻松自然的述说完遭遇,再看看他们一家人的默契,云妈妈心中的惊疑已经转化成感动了。她被他们一家人的乐观所感动。

“今天的事真要谢谢你们!”她诚心谢道:“特别是这孩子,简直太勇敢了!”爱怜的抚着宝宝的头道。

“嘿嘿!”第一次见到外婆,就得到称赞了。宝宝心里美得跟吃了蜜似的。“外婆。。。。。。我可以这样叫您吗?”声音更是能腻死人。听得他的爹爹妈咪都掉了一层­鸡­皮,两人同时拿眼横他。

可是云妈妈却是受用得紧,看她想都不想就兴奋的答应要当他外婆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

云妈妈开心得就像中了头彩似的。她唯一的女儿没了。老公为了要帮女儿报仇同女婿扛上了。成天呆在公司,十天半个月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她才五十多岁,就已经成了孤老婆子了。现在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聪明又机灵的外孙,她能不开心吗?

而且,她的目光看向那个在临产前叫自己做妈妈的女孩。在她握住她的手,陪在产床前那一瞬。她真的有种错觉,她握着的不是别人的手。而是她的女儿飞雪的手。她也觉得,以飞雪的­性­格,要是能生孩子。她肯定也不会哼哼一声的。

目光再看向那个眼睛里面从始至终,都只有他的老婆孩子的男人。可能是因为生病,他看上去有点苍白虚弱。可是不得不说,他们俩无论从哪里看,都是那么的默契和般配。什么郎才女貌根本就不能形容他们的融洽,突然她的脑海里跳过一个词“宿世姻缘!”呃!云妈妈突然一怔,她从来不信鬼神的,怎么会冒出一个这么奇怪的词出来?

刚甩开那奇怪的想法。突然,一个大胆的念想又冒出来,她能将这孩子当成女儿吗?

能,答案是肯定的。母爱是付出,只要她愿意对这孩子付出母爱就行了,不是吗?决定一下,她立刻付诸行动。

“小逸凡,以后你妈咪去上班了,你跟你妹妹就到外婆家来好吗?。。。。。。”

一家三口倏地怔住了。然后六双惊讶的视线齐刷刷的移向了云妈妈!他们没有听错吧?她才认识他们一家人不到半天!尽管她确实是雪儿的妈妈。可是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来吧!

云妈妈不顾他们的惊愕,接着说道:“要不然,你们­干­脆将那租的房子退了,搬回家住好了。反正家里空着那么多房间,而且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大小三口人惊诧的下巴都快落地了。相视一觑!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

真的是太容易了!白慕寒点头。

外婆是不是被今天的事吓着了?宝宝瞠目嘟嘴。

嗯,她也这么觉得,飞雪点头。

当然,他们心里实际上很清楚这是宝宝的功劳。又或者说,是他们眼下这种环境的功劳。因为好心的云妈妈明显在同情他们。同情她一个女人既要照顾无法行动的丈夫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还得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

“你们怎么不说话?”云妈妈望着这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的一家人问道。“如果你们担心安全问题的话,你们可以放心,像今天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呃!她来真的啊!父子俩互视一眼。这果然是妈咪的妈咪!的确,她不愧是你外婆。与你妈咪的­性­格还真像!见风就是雨!

你们给我收敛点!飞雪瞪了父子俩一眼。紧张的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知道那些人决不是一般的小混混闹事那么简单。小混混青天白日的跑到人家的高档别墅里去闹事?除非他们是白目。

云妈妈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哎!”她轻叹一声。疲惫的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们有你们的灾难,我们也有我们的灾难。。。。。。”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们一家人,不知不觉的她将自己的家事全盘托了出来。

“从我女儿因为那个负心男人而离开后,我们两家就对上了。我们家那口子,一心想为女儿报仇,他对那害死我女儿的男人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今天来的那些人只是想恐吓我们。让我们收受。。。。。。”

“您是说今天那些人是温玉和派来的!”飞雪听得火冒三丈,若不是手里抱着孩子,她就该跳起来了。白慕寒连忙将小公主从她手里抢过来递给宝宝。然后他自己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用肢体语言给予她安抚。

“咦,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云妈妈错愕的望着比她更激动的女孩。

“外婆刚才说的啊!”宝宝抢在飞雪前面为妈咪打掩护。

是吗?她刚才有说那个男人的名字吗?她记得自己从女儿出事后,就没再叫过那男人的名字的?

“是的,是您刚才说的。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飞雪在寒的抚慰下,暂时敛住了那团旺盛的怒火。

不过,那个男人竟然敢对她的父母做这种事,她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无论她父亲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叫小混混到家里恐吓她的妈妈!他明知道妈妈身体不好的不是吗?今天没有出事。那是万幸。如果不是她突然想带宝宝去看房,那后果她真不敢想。。。。。。她已经决定要立刻出院了。

“阿姨,您的家里已经被他们弄得不像样了,重新装修也得要花些日子。要不,您跟叔叔商量一下,暂时住到我们家吧!反正就在隔壁,您可以帮我看看孩子。我们也可以给您做个伴。”

“这。。。。。。”云妈妈有些犹豫,她事想帮他们,可不是想给他们找麻烦。

“阿姨,我的房租已经交了半年了。就算现在退房也拿不回来了。要不,这半年您和叔叔先暂时住我们家,半年后我们一家人要是还没离开的话,那我们就不续那房子了。到时全家都住回您家去。您觉得怎么样?”飞雪试着劝服老妈跟他们一起住。她担心那些家伙不会就此死心。在这件事妥善解决之前,她必须保证父母的安全。

“好!”云妈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有个条件!这几个月的生活费得由我来承担,还有我们家的管家和保姆也要一起跟过去的。”

果然是母女!父子俩又在挤眉弄眼了。飞雪用力暗暗掐了一把身后人的腰,笑脸迎着妈妈道:“行,这个便宜我们占定了。”

。。。。。。

飞雪产后的第三天,医生同意让他们一家人出院了。云妈妈亲自开车来接他们,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也来为他们送行。在他们的眼中,这是幸运乐观的一家人。

飞雪离开医院前,去找那位帮助过她得病友赎回了玉镯。她要给他双倍的钱,可是他却无论如何只收了她原价。连利息都不愿收。这事又让飞雪着实感动了一把。想来这世上仍是好人多啊!

飞雪拿着玉镯从病房出来,正好碰到那位热心的护士。

“白太太,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就算刘先生收了你的钱,他也没地方花了。”她无不遗憾的告诉飞雪一个令人心酸的事实。

“他的人真好,得他帮助的人数都数不清。可是他自己却。。。。。。哎!好人命不长啊!”护士的语气非常的无奈。可见就连在医院见惯生死的人也为他抱不平。

这话听得飞雪的心直发寒。在医院的两个多月,他们一家人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也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与照顾。可是因为他们却从来没有去关心过与自己无关的任何人。哪怕是这个当初借了钱给她应急的人,她也没注意过他是住的什么病房,得的什么病?

“他是什么病?”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怎么会治不好呢?“他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吧!”

“不,他今年才二十五。就因为得了那病,所以人老得很快。。。。。。”

“老化。。。。。。”飞雪脱口惊呼。护士立刻捂住她的嘴,然后朝着病房奴了奴嘴。示意别让里面的人听见了。

“他在这里住了一年了,刚进来的时候年轻帅气。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流口水。。。。。。”护士已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而且她的口水已经流下来了。

飞雪不自觉的轻轻摇头,然后重新推门进到病房里。病房里面的人神情非常沮丧,好像比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又老了十岁。

“你不用同情我!”他目光落在书上,头也没抬。没了刚才客气的笑容,声音更是非常冷淡和陌生。

显然,他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也是,人家又没老到耳背的年级,怎么可能听不到她们大肆的议论呢!

“我这人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同情心!”飞雪无所谓的揶揄道。

他拿眼角瞟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手中的书。

“你很有钱吗?”飞雪突然问道。

他终于拿正眼瞧她了。不过眼神不太好,里面全市厌恶。

“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没有觊觎你和你财产的意思。你知道,我老公虽然腿上有伤,可是他哪里都比你好不是吗?”飞雪真诚的说着令人伤心又尴尬的话。

他放下手中的书。瞟了一眼床头小柜上,她刚才留下的信封,淡淡的道:“如果,你想拿回它的话,请便。她说得对,我的确是用不着了。”

“看来,你已经能看透生死了哦!”飞雪仍然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不过,就算你用不着,也可以留给你的后人用嘛!”

“我没结婚,哪来的后人。”他语气有点不耐了“白女士,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从她的眼睛中,他看不见贪婪,也没有同情。所以,他真的不明白她这样取笑自己意在为何?再怎么说他也算才帮她的忙吧!她怎么能转过身就来看他的笑话呢!

“我没有看你笑话。”飞雪没有再开玩笑。“我终是想知道,如果你不是知道自己的病活不久了,在那天的情况下你还会借钱给我吗?我想当时,你根本不认为那玉镯是什么无价之宝吧!或者说,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们有能力还你的钱吧?”

原来她想知道这个!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望着她那­精­锐的美眸,他老实承认:“你都才对了,如果我觉得自己还有活,肯定不会就这样将钱打水漂了。事实上,我没得这病之前,可是被人戏称为铁公­鸡­的主。”

“你很诚实。”飞雪称赞道。

他自嘲的摇头苦笑。不诚实又能怎么样?

“你还有没有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她又问。

“活下去的信念?有没有不都是一回事吗?”他不已为然的回道。

“不,完全不是一回事。”飞雪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极了。“如果你觉得现在这样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看起来却有四十岁的容貌令你生不如死,那么我立刻就走。反之,如果你觉得就算样子七老八十又如何,只要能活着就是好事。那么我可以帮你!”

她帮他?嘴角不自觉的往两边扯出一抹讥诮。白了她一眼,拿起书不想再理她。

“哎!既然你要等死,那我就祝你早入轮回吧!”飞雪无奈的叹息道。完了,她转身离开。“等,等等!”在她准备为他关门的时候,他终于叫住了她。“你真的有办法?”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你还是想活嘛!”飞雪回过头来,眸中又有了戏谑的笑意。

废话,好死不如赖活嘛!

“伸你的手过来。”飞雪坐到他床边上,然后招呼他将手平放在床头柜上。

“你会中医?”他非常吃惊。“你们一家人不是在国外生活吗?”

没有理他,飞雪只是静心的在把脉。“人的生死除了取决于命运之外,个人的意志也是非常重要的。”她一边为他检查病况,一边开导他。

“说老实话,我虽然学了中医。可是没有临床经验。你这种病我也没见过。。。。。。”

他就知道会这样!她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十八。怎么会有经验。。。。。。“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儿子?”他脱口问道。

“呃!我不能有儿子吗?”飞雪奇怪的望着他。

“你几岁了?”他很少这么好奇的。可是她真的看上去很小。以前她顶着大肚子,他没有觉得。可是现在,她简直是越看越小。小得令他嫉妒。

“二十八!”她说的是以前的年龄。不过就算是现在她也有二十了啊。他­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二十八?绝对不可能!”他更加嫉妒了!“你看上去像是十四五。”

晕,飞雪直翻白眼。他怎么不说她跟宝宝一样大呢!不过她能理解他扭曲的视觉。

“你刚才打断我的话了。”她将话重新引入下题。“我虽然不算正式的医生。不过,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的情份上。我可以试一下治你得病。先说,我没有把握能治愈,但是,阻止继续老化应该是没问题。最主要是,这事你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而且,你得离开医院,不能再让他们每天用各种仪器在你身上扫描。”

这是什么要求啊?他狐疑的望着她。他能相信她吗?

“你也别问我为什么?总之,如果你完全相信我,相信到宁愿将命交到我的手上。那么,你就打电话给我吧!”飞雪在他的桌上拿起他的手机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你先考虑一下吧!”说完,她真的离开了。

接着,她又去了那个一直照顾他们一家伙食的食店。按照市价的两倍将他们的生活费补给了那老板娘。然后,老板娘偷偷告诉她,实际上那位好人刘先生,早就帮他们付过生活费了。

她听后并没有惊讶,只是轻叹原来如此!希望他不会辜负某人的愿望,会打电话给她吧!

在众人的欢送下,他们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医院。家里管家和钟点工们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一家四口回来庆祝了。不过,遗憾的是飞雪的父亲,云董事长因为出国未归,所以他们始终没有见到他。

令白慕寒意外的是,他没有先见到老丈人,却见到了那个情敌。

在他们回到家的第二天,在大小两个公主睡着后。宝宝自告奋勇的要推爹爹去散步。都到这个世界来了几个月了,白慕寒是第一次出医院。自然对外面的世界也有着好奇。于是,父子俩一拍即合。他们才刚出门走了几步,眼亮的宝宝突然指着隔壁家的门口,惊喜的叫道:“东方叔叔!”

〆﹏、书友≈◆aikomomoya◇丶为您手‖打╰╮

一百二十九

“东方叔叔!”

乍闻儿子的呼声,白慕寒粹然蹙眉。­阴­寒的目光随声转向了隔壁的大门口。一个除了头发和穿着之外.近乎完全一样的男人正在焦急的按着门玲。

似乎听到了宝宝的喊声,男人略带疑惑的视线也不轻意的瞟了过来。当他的视线在空中对上那双带着浓浓敌意的寒光时。他莫名的震颤了一瞬。他们有仇吗?

温玉和还没从轮椅上那男人莫名的敌意中找出答案。紧接着又被那推着轮椅朝他扑来的小朋去给弄糊涂了。呃,看那小朋友兴奋的样子.真的是用扑的朝他而来。

“东方叔叔.您怎么也来了!”宝宝转眼己经到了叔叔面前.真没想到东方叔叔会跟来。宝宝已经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东方叔叔?是在叫他吗?不用说肯定是了。因为这里就他们三人。而他肯定小朋去不是在叫轮椅上的那人。突然他明白了.小朋友认错人了。而刚才那两道带着敌意的视线他也找刻了合理的解释。他们都认错人了!

正想告诉小朋友认错人了。小朋友已经抢在他前面丢开手中的轮椅,握住他的大手了。并激动的问:

“就您一个人吗?忘忧和­奶­­奶­没来吗”

“ 呃!”对于孩子的亲热.温玉和一向不善拒绝。明知孩手认错人了.可他见了孩子欣喜若在的样子!就是不忍心令他扫兴。他不太自然的转头看向轮椅上的人。希望能由他告诉孩子这个事实。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的寒光未减,甚至更浓了。

好吧!看来这个误会得他自己来解释了。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找不是你认识的东方叔叔。 手上温软的小手顿时僵凝,天真的凤眸中惊诧之­色­一闪而逝。“你不是东方叔叔?”童音清脆依旧.却透着浓浓的失望。

“ 不是”温玉和狠起心肠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一种希望自已就是他口之人的渴望。他实在是不忍看见这天真可爱的小朋友那种失望的眼神。

仿佛在怪他的长象欺骗了他似的。眨眼间孩子眼中的失望转成了质疑,口气更是相当的霸道。

“那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果然变得快啊!温玉和有点无措的再一次看向那个大人。只是.为什么他的敌意仍然不喊?管他为什么呢?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要紧。

“你们是新来的邻居吧?我找这家的主人,请问你们这几天有见过她们吗?”他都跑几趟了.可是无论白天晚上来.总是没人应门。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邻居,他当然要问一下。

这个长得跟东方叔叔一模一样的人找外婆?宝宝垂眸看向爹爹.询问他要不要告诉他外婆正在他们家的事”却发视爹爹的眼神真的好吓人。

这种眼神他曾经非常熟悉,在爹爹与妈咪合好之前.爹爹面对每一个想要告近妈咪的男人.都是这种令人胆寒的目光。可是.至从爹爹得到妈咪的心后,就算他仍然不喜欢妈咪身边有别的叔叔出现。他己经跟久没见他露出过这种像要吃人似的眼神了。

疑惑的目光又拉回那个长了一张骗人脸的男人脸上。原来他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恨他!

“ 爹爹!” 宝宝轻轻推了推爹爹的肩膀。“哦!沉浸在愤怒中的男人终于醒过神来了。 “他不是你东方叔叔。”

他已经知道了啦!宝宝嘟了嘟嘴!“他们长得真的跟像嘛!”

“我们走。”白慕寒淡淡丢出一向话!再也没看那男人一眼。

“嗯” 宝宝轻应一声.推着爹爹离开了。不过他的小脸袋里仍然在思考为什么爹爹为用那种眼神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来找外婆,难道他也认识妈咪”

走出那人的视线之外.白慕寒就开口嘱咐道:

“ 宝宝!刚才的事不准跟你妈咪说,也不能告诉你外婆。从他第一眼与那个男人对视.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心慌。那男人长得像东方没错!可是他们的神韵却很容易分辨。应该说他比东方更有某种令女人倾慕的魅力。这也是他能得到雪儿的心,而东方却无法做到的重要因素。而且…… 总之.他不希望雪儿再有与他相见的机会。

”哦!”宝宝爽快的答应了。爹爹的嘱咐令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告诉他没关系!反正他无聊得很!不会自己找点乐子吗?小眼睛却眨巴着诡异的光彩。

温玉和愕然他望着那对态度迂然转变.来去匆匆的久子。就算他不是他们认识的某人。他们也不该这么一声不坑就离开吧?至少.他们应该回答一下他的问题不是吗?

唉!轻叹一声.回头继续按门铃!

仍然没有回音。

他又拿出手机拔打电话……结果一样.回他的除了铃铃还是铃铃。就在他收起电话,准备做攀沿动作之际。他的声后突然一个冷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来­干­什么?”

他粹然回头,惊喜的叫道;

“妈.原来您真的不在家啊!”他以为她是在躲他呢!

“谁是你妈” 云妈妈厉声喝叱。

“妈!我听说爸爸出国了.所以过来看看您!”温玉和赔着笑脸说道。从老婆出事后.他已经习惯了云妈妈歇斯底里的怒骂。他一点也不在意.事实上只有面对他们责难打骂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仍然是一个活着的人。所以.他常常跑来让他们打骂.顺便也让他们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他在老婆的陵前发过誓,一定会代她照顿好父母的。

“你给我立刻滚!”云妈妈一看见他那副总是带笑的模样。眼前就会想起半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真恨不能将眼前这个害死她女儿的罪魁祸首给碎尸万段了。

“回去告诉你家那老不死的他要是再敢派流氓来砸我的家我不会再报警,我会直接找人撕了那小杂种,再烧了他的房……” 云妈妈用从未有过的恶毒厉言威胁道:“不.不止我要连你家祖坟也挖了!”

“您说什么”温玉和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我爸他真让流氓来家里威胁您了”他不敢置信的惊呼。他以为老爸只是随口说说.却不知

“妈.您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您?”温玉和紧张的询问。满脸.满目全是愧疚之­色­。

“哼!你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云妈妈跟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事实上.如果不是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小外孙.她现在跟本就不会警告他。而是将那些警告付诸实施了。当时那些小混混进来的时候她就可以报警的。但是她没有。她就是要他们先做下毒事。然后再来收拾他们背后的人。她不会让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不过,现在,她想暂时过一段清静的日子。

“如果你真觉得有愧,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在外面遇到了.你也给我远远的绕道而行”至少在她的小外孙一家离开之前.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妈!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温玉和郑重承诺。然后惭愧的向云妈妈深深鞠躬您和爸爸一定要保重身体!说完他恢溜僧的跳上车离开了。

“嘎!”跑车停在温氏商厦的专用停转场内。车门打开.高挑的男人跑下车怦”车门愤怒的关上。此时的温玉和与刚才那个简直判若两人。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不曾有过。不.是他的浑身上下除了­阴­郁就是愤怒了。

急匆匆的钻进专用电样,手指快速的按下最顶层。然后拼常按着电梯的关门键,似乎他多按两下那自动门就能快得了多少似的。好在这里只有他一人.不然别人一定以为他是赶着去救火的消防员。事实上他的确是去灭火的 ,不过.不是为别人而是灭他自己带去的满腔怒大。

半年来虽然每次他都被云妈妈骂得体无完肤.被打得头破血流。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因为,他以前能够感受到老人家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每打他一次!她至少能够平静一两天。可是这一次.他知道老爸的做为,已经将云妈妈对他的仇视提开到无法弥补的高度了。云妈妈的眼中愤怒已经被仇恨完全代替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坐在顶楼总裁室里那老头造成的。

“铃!电梯门开了.他顿时化做一股飓风刮进了那间明亮的办公室。一路上,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被他强烈的风向刮得头晕目眩的原地转圈。

“砰!总裁室那扇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的隔音门被踢开了。啪! 接着又关上了!~

“总经理怎么了”秘书甲挂着冷汗.愕然膛目。

“好恐怖会不会血案发生啊”秘书已打了个冷颤后小心的问道。

“我看最好先叫保全上来。某项目经理此刻表现出相当的临危不乱之气度。

“保全有用吗”我看最好打电话给总裁大人!”离得最远.受到恐怖威胁最少的总裁助理聪明的说道。

“对!”两个秘书同时拔电话一个打家里一个打手机。

半个小时候一个丰满型的中年贵­妇­,拧着手袋气喘吁吁的从专用电梯冲了出来。那速度虽然没有刚才的激烈.可是她带来的风力却一点也不减。紧接着又是“砰啪 !” 两声。看戏的人又只能看到那扇隔着两个世界的门了。

在那扇门里到底正发生着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们是飞雪的父母你竟然真的找流氓去威胁他们你明知道飞雪的妈妈血压很高……” 温玉和冲进去后冲着那大班椅上与他有三分形似的中年男人当头就是一通炮烘!

中年男人瞬间的惊讶之后,露出了一副歼计得逞的笑容。他缓缓合上手中的公文.舒服的靠向椅背,双眸平静的望着正在发飓的人。等到来人发泄完之后,他才慢不经心的说出一向与来人所有的质问完全无关的话.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温玉和明显被这向话给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了。

“我说过了.你一天不打消那种可笑的念头。我就一天不会回去。”

“是吗”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你真打算为飞雪守一辈子身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某人的女朋去换了一个又一个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去惹飞雪的父母。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中年男人脸­色­募沉,声音更是­阴­厉无比你要跟我反目成仇?”

“你最好别逼我这么做!温玉和双眸中充满了坚定。

中年男人不由自主的颤粟了一下。他双手紧紧握住真皮沙发的扶手。牙齿咬得吱吱响!终于.他再也嘲笑不起来.再也镇定不了!他咻地站起来.指着对面的儿子怒叱;

“你这个逆子那个不下蛋的女人是自己跑到别人车轮下去的!她的死跟你.跟我都没关系!她那顽固的老爸硬要将责任推到你身上。而你这个蠢蛋!驴蛋,混蛋竟然跟他一样……

“你骂够了吗?我是什么蛋也是你生的。你不清楚吗?温玉和愤怒的反击回去。他无法忍受任何人污灭他老婆。“飞雪已经走了.无论是非如何?我不准你再侮辱她。更何况.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你我而死。所以.你最好别再做令我反感之事!否则后果自负!”

“你……你敢威胁我?”中年男人气得嘴巴都歪了.指着儿子的手指也在不住的颤抖“你.你你这个白眼狼!你你这个反骨仔…” 一口气将他所有想得到的恶言全都骂了出来。可是仍然不能解气,他累死累活不就是为这儿子吗?可是到头来……

“你.你给我滚!”

“您保重吧!温玉和冷冷丢下一向话.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门开!。

“玉和!你真的回来了!温妈妈一进门就看见多日不见的儿子,激动得不得了。

“妈!”温玉和淡淡的叫道!完全没有一点热情。

不过当温妈妈的目光瞟到正在浑身发抖的老公时.她立刻僵住了。随即大声质问儿子:

“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把你爸气成这样?”

“您最好自己问他对飞雪的父母做了什么吧!温玉和连看也没再看父亲一眼。握了握妈妈的手.转身欲走。

“又是飞雪!她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死心眼呢?她有什么好?要你为了她的爸妈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了!温妈妈反手拉着他的手不放。愤慨的质问道。

“她好不好你们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当动要不是她帮忙.温氏早就被爸爸败光了不是吗?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面对母亲温玉和无法做到像对父亲那样尖锐。可是,心里对她的介蒂却是同样无法抹灭的。

“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求你们别再去­骚­扰她的父母,这样你们也能清静的过日子不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去­骚­扰他们.我们躲他们都躲不急呢!”温妈妈转过身转在儿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知道不知道这半年来.你那老仗人都对温氏做了些什么?”温妈妈失望的摇头“不.你成天就想着去讨好他们,去给他们当出气筒。你怎么可能知道温氏和云龙这半年来的事呢!”

“你是说云龙在跟温氏斗?”温玉和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云龙是常品饮料为主的企业。温氏是服饰为主的企业。这两个行业更本就不搭边嘛!再说.云爸爸已经多年没管公司!…突然上手他应该自顾不暇才是。怎么可能威胁到温氏呢?

“你爸就是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温妈妈望着儿子苦涩的道:“你就没想过.他们会为了给女儿报所谓的仇,而做出令两个公司同归于尽的事吗?”

温玉和粹然一悸!他们会吗?他们会为了给飞雪报仇!而不顾两个公司的几万员工的生活着落吗?

“你先看看这个在说吧!温总裁已经竭力的将怒火压回去了。他对谁都可以狠.可是对唯一的儿子.他还是能忍让两分的。

温玉和看了老爸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夹。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缓缓打开.……渐渐地.他的面­色­变成死灰­色­。

“怎么会这样?爸怎么可以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他已经尽量的在让他们出气了不是吗?为什么事情还会这样?他向老爸确认道:

“这些事确实吗” 他仍然抱着一丝疑虑。惑者说是报着一线希望。

“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你道你那老仗人这次为什么出国?”

温总裁郁郁回道。

温爸爸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别再你老子面前一口一个爸的叫别人!

“对不起!” 温玉和不自觉的道歉。

一向简单的对不起,温爸爸的怒气立刻消得无影无踪了。

“不错.你媳­妇­当初是帮温氏度过了一大难关。可是.就因为那样.你就要放任他将温氏和云龙一起推向毁灭吗?”

不!温氏不能倒!云龙更加不能倒。因为它们都是飞雪曾经的心血。

“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我怎么做”

温爸爸与老婆对视一眼.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你与云龙的中高层人士都熟悉。我要你将事情的危害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去阻止那个被愤怒冲晕了头的云老头!”

“这种事你早就已经做过了吧!可惜他们就是想造反.也没那实力对吗?”温玉和豪不容气的戳穿老狐狸的­奸­计“你是想让我以飞雪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去将云龙公司的控制权抢回来才是真吧!

“是,那本来就是你该得的。”温爸爸说这话的时候将脸撇向另一边的。显然,他自己也认识到自己的可耻。

“该得的?”温玉和讽刺的笑了出来。“我倒觉得报应才是我该得的。

温家二老脸­色­邃变!

“玉和……”温妈妈不赞同的叫道。

“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该怎么处理我会想办法。温玉和打断母亲的话道。他又看向父亲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不可以再去做威胁我岳父母的事。还有.早点打消让我再婚的念头!”

说完,他拿着那份文件夹头也不回的走!。

“今天是咱们家小公主满月的日子!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飞雪端着­鸡­汤提义。

“好,­干­!”宝宝端着可乐迫不及待的符合道。

“祝我们的小公主健康成长!”云妈妈端着红酒祝福道。

“祝小公主越长越漂亮!”管家端着椰汁儿站起来。

“祝你们一家四口永远这么美满! ”云爸爸兴起白酒.用羡慕的目光望着这一家大小。

“祝我们大家幸福…”白慕寒也高高举起白酒,当众说出了他这一世!唯一一句祝福语。

“­干­!”一家人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起了满月酒。

只有当事人,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睡在摇床上.用一双钝净得比黑珍珠更亮的瞳眸,望着床头挂着的那些五彩缤纷的小玩具。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天南海北的胡侃着。

“哇,哇……不甘被冷落的小公主开始发出抗议了。

“我去看看小公主。”行动不便的男主人却是反应最快的。他转动着自动轮椅,几下就滑到婴儿床前了。小公主.是想爹爹了吗?他伸手将软呼呼的宝贝抱了起来。“来跟爹爹说说,你是饿了还是要尿了啊?”声音又细腻又磁­性­。神态更是温柔得不行。

每到这种时候.宝宝就会忍不住想呕。家里的其他人更是对这个总是冷冷淡淡的男人刮目相看。而大公主则忍不住要吃小公主醋。这家伙对女儿的温柔,简直连她都没享受过!

好笑哦!你是他老婆又不是他女儿.怎么可能享受到嘛!

说得好像也对。他估计是想把当初欠儿子的那份关爱一起给女儿吧!对,一定是这样。所以,她没事­干­嘛跟自己女儿争风吃醋啊!

“云爸爸.听说您的公司是做食品饮料的对吗?” 飞雪回过神来.继续与老爸聊天。

“是啊!” 云爸爸也将视线收回来。每次看见小寒对女儿的亲昵,就会牵起他对女儿的思念。回想起他们父女当初相处的情景。

“雪儿,听你云妈妈说你想找工作对吗”他是真的喜欢这一家人。喜欢孩子叫他外公,更喜欢听这女孩叫他云爸爸。当然.他更喜欢叫她雪儿。

他看见她第一眼就有一种亲切感。一开口他自然的就叫出了这个称呼。当时不但他自己怔了一瞬,连他老婆和管家都吓了一跳。然后他们紧张的视线同时看向那个眼里只有老婆孩子的男主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有介意,反而破天慌的冲他们点头露了一人迷人的笑脸。从那时起.他就能

理解老婆为什么会被他们收买了。当然!他自己也一样,轻易的就对这家人敞开了心绯。

“不知云爸爸能不能给我开个绿灯呢?”飞雪小心的问道。

“当然.云龙集团除了懂事长的位置外,别的由你挑。你看你想到哪个部门只要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去上班。云爸爸爽朗的应道。

“哇 飞雪顿时张大了嘴.这可不是她认识的老爸会做出的反应。以前她要换个总经理.有了资历能力,学历还不够。老爸不查人家个祖家三代.根本就不会点头。现在好了,她只不过是才开口,他竟然让她自己挑职位。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云爸爸笑着挪椰道。“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白雪哦!”

他认识的白雪!他好像才认识白雪十天吧 有时她都会有种错觉。似乎爸爸妈妈已经认出她了一样。不然她实在是很难解释老爸的态度。当然!老妈也是一样。她对她们一家人的关心, 简直超出了以前对她的关心。

以前妈妈从她十八岁接手公司开始!她就一心扑在发病的爸爸身上。然后爸爸病好了以后!她的事业也成功了。接着又认识了温玉和。然后妈妈认为她长大了。也就不怎么再过问她的事了。

可是现在.妈妈不但非常关心他们一家人的起居饮食.更是关心她的工作问题。提议要她去云龙的也是妈妈。甚至他们没有人问过她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己也想回去帮爸爸一把。她不能再让爸爸继续错

“那如果我说非ceo不做?“飞雪同样笑着回道。

乍闻此言 云爸爸愣住了。云妈妈惊愕的望着她。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就算您真的敢给我做.我还不敢接呢!”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云妈妈慎道。

云爸爸则没有出声.他只是深深的凝视了飞雪片刻。然后粹不及防的.下了一道圣旨:

“那就总轻理吧! 明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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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章

看完晨报,见管家和云妈妈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白慕寒便自觉的帮忙去叫他家大公主起床。电动轮椅随着温柔的唤声一起飘进了一楼的主卧房。

“老婆起床吃早餐……”倏地,叫声停止。愤怒的寒目紧紧的瞪着那个抢了他“工作”的小东西。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秒钟。

“你在­干­嘛?”温柔的声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悦的质问声。

“你不是看见了吗?”飞雪没好气的回道。同时蹙眉抱怨道“用这东西吸­奶­真难受!”可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因她痛苦的表情和抱怨的语气,浓浓的怒气顿时化为乌有。

“难受你还用它。”他快速移到床边,抢过她手中的吸­奶­器。一脸哀怨的望着她:“为什么不叫我帮忙?”

“怎么帮?”飞雪白了他一眼。抢过吸­奶­器,继续作业。

怎么帮?白慕寒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的­奶­水太多,小公主更本就吃不完。这一个月来,不是一直都是他代劳的吗?现在竟然问他怎么帮?

就知道他没将她要去上班的事放在心上。

“我是在准备小公主两个小时后的食物啦。”见不得他那怨男似的表情,飞雪解释道。随即俏皮的伸手拍了一下他那有了一点­肉­,但仍不结实的胸膛,笑着调侃道:

“难道你要帮小公主吃了,呆会儿再让她吸你的吗?问题是你能喂得饱小公主才成啊!”

“呃!”男人一怔,随即醒悟。“小公主有她妈咪喂就成了。”嘴角立刻上翘,大手一伸,握住那只想要缩回去的小手,顺手一拉,床沿上的人整个倒入了他的怀抱。覆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诱惑道:“我肯定能喂饱你。”

怀里的人身心具是一阵悸颤!

“你这只大­色­狼”轻轻捏了他一把,娇嗔道。“快放我下来,你的大腿刚恢复知觉,不能沉受重压的。”

“又是该死的腿!”男人不自觉的嘟起了嘴。然后不甘心的松开大手,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美食溜走。

飞雪跳到地上,一点不意外的看见老公一脸的沮丧。

“好啦,别抢咱宝宝的专用表情!”捧起他臭臭的脸,在他嘟得长长的嘴­唇­上轻轻啵了一个。这种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大儿子。

很显然,这个浅吻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更本就解不了他的饥渴。相反,倒有点像催化剂的作用,眼看他那深幽的双眸中,满满的全是欲望之火。她好笑的望他,轻轻抚着他恢复俊美的脸颊调戏道:

“你乖乖听话,带好小公主。妈咪晚上回来再喂饱你好吗?”

“不好!我现在就要!”宝宝说过撒娇是儿子的特权。

谁理你啊!白了他一眼,某女转身过到另一边去继续为女儿准备中餐。

“老婆!”

“撒娇也没用。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的。”

“那你让宝宝跟你一起去。”

又来!某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无奈的瞪着那一脸得逞的怨男。

“宝宝得留下来看着你和小公主。”她决然驳回。

“那你两个小时后,自己回来喂小公主。”现在当然就得先喂饱他。

“都说今天不行了,第一天上班我怎么也要给爸爸留点面子不是吗?”飞雪无奈的说道。然后又耐心的安抚:“老公,我已经跟爸爸说好了。就今天一天我会正常上下班,以后我的上班时间和地点都有自己撑握。到时,我就可以将工作拿回家来做。到时,咱们一起做好吗?”

“真的?”深邃的黑眸中终于放出了光彩。“老婆,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而是他一刻也不舍得与她分开,这点她比他更清楚。事实上她比他更舍不得与他们分开,半分也不舍得。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她那如蜜的甜­唇­给堵回去了……

热吻中的两人,在小公主的怒吼声中快速分开。紧接着飞雪开始忙碌起来。又是要为女儿洗澡,换衣。又得为她准备上午的食,还要喂她现在的食物。

她自己还没收拾好。唉,这种时候,她真恨不得生出八双手来。

白慕寒吃过早点再一次进来时,女儿也吃饱了。

“小公主给我,你快去弄自己的吧!”

“交给你了,记得给她换尿布哦!”将女儿往老公怀里一送,她立刻如龙卷风一样冲向洗浴间。

一刻钟后,一个展新的职场丽人闪亮登场。

乌黑的秀发被挽成了一个老气的发髻,为她赢得了一丝稳重。­精­巧得有些稚­嫩­的脸颊,在现代化妆品与古代易容术的双重作下,变成了一张成熟中透着妩媚的娇靥面孔。一副秀气的平光眼镜,又为她增添了几分雅致。浅­色­的­唇­彩最能勾勒出她本­性­的阳光。米白­色­的职业套装,装点出她的英气。同­色­高跟鞋加上本身就一米七五的身材,让她成功的成为令人仰望的对像。整体看来,她浑身上下无不流露出现代职场的女强风范。

“怎么样?有没有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的魅力?”飞雪含笑望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的众人问道。

宝宝的小凤眸瞪得都能赶上他妈咪的了。然后再一次将她从上到下扫描一遍。凤眸微眯,夸张的问道。

“阿姨你是谁?为什么从我妈咪的房间走出来?”

看来效果不错!飞雪得意的扶了下平光眼镜。再看向妈妈和管家。

“啧啧!”云妈妈和管家同样惊讶的捂嘴称奇。“你真的是小雪吗?”

真是不错!又拉了拉衣襟。飞雪扬起自信的下巴,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有点总经理的味道吧?”

“嗯!这样看上去的确是成熟了不少。”云爸爸中恳的平价道。沉默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更加中恳的劝告:“如果你不介意别人在背后的称呼的话,那就这样打扮吧!”

“什么称呼?”飞雪不解。说老实话,为了让自己符合这总经理的形像。她可是下足了工夫。想当初她十八岁刚接手公司时,也没这么用心装点过自己。可是听老爸的口气似乎并不咋看好她这身装扮?

“嗤!”云妈妈和管家看了飞雪不解的表情后,一起笑喷了。

“哈哈……你这样去公司,估计会收到一个‘老姑婆’的花名。”女管家好心提醒道。

“会吗?”飞雪皱着眉看向云妈妈。

“会!”云妈妈竭力忍笑。“你这身打扮简直就像是专为那个词准备的!”

“呃!”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她穿的是米白­色­套装,又不是深恢­色­。还有她带的是­精­巧型的平光镜,又不是带着黑边的大框镜,这哪里像老姑婆了?

“妈咪,如果你想让我和妹妹叫你­奶­­奶­的话,你就这样打扮吧!”宝宝也郑重提醒道。

不是吧?她自己怎么看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女强人嘛!

飞雪确认的目光转向她最想听,却一句评价也没有的老公身上。

“真有那么老吗?”

“不,这样很好。”男人诚心的赞道。真的很好,这样他就能放心多了不是吗?

看来还是老公最了解她!只要老公觉得不错就行。拎起手袋,挽着老爸的手臂道:

“爸,可以走了吗?要迟到了!”

“你,叫我什么?”云爸爸被她突然的亲昵给懵住了。

呃!又得意忘形了。在爸妈和管家惊愕的注视下,在老公和儿子幸灾乐祸的关注下。飞雪尴尬的收回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

“当然是叫您云爸爸,简称爸。”

云爸爸在理解的同时,又有点失望的笑道:

“哈哈……你这丫头!”

在一家人的欢笑声中,飞雪与老爸一起出了家门。

三十层高的现代化办公大楼,云龙大厦。一点也没有因为女主人的突然变故而有所改变。它依然巍峨的傲然挺立于繁华的闹市之中。可是一踏进大厦里面,飞雪立刻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紧张的气氛。

她跟着老爸一路走到顶楼。

“雪儿!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先进去坐一下。我呆会儿让秘书过来叫你开会,再会上我会将你介绍给公司的同事们。”云爸爸将飞雪带进总裁室。交待了几句他就忙他的去了。

“好,您不用管我。”事实上对于这里,她比他更熟悉不是吗。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接手公司后一手­操­办的,而爸爸只不过才接手半年。

当云爸爸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跟了出去。她如同往常视察工作时一样,走在熟悉的公司里。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人向她点头问安了。因为现在她对于那些熟人来说已经成了陌生人。

半年时间,公司里面虽然有不少新面孔。可是大部份都是她熟悉的面孔。他们脸上那种凝重的神情令她疑惑,更加令她不安。

“唉!如果总裁不改变心意,咱们的饭碗就不保了!”

茶水间传出一个中层管理人员的叹息声。飞雪倏地止步。难道他们知道爸爸在做的事情了吗?

“是啊!虽然我也很同情飞雪小姐的遭遇,也恨不得将那姓温的一家人海扁一顿。可是仍然不能理解云总的这种两败俱伤的报仇方式!”另一个她熟悉的高层也符合道。

飞雪的心一紧再紧。看来麻烦不止一点点哦!

“唉,说老实话,我是真的不想看云总输,可是……”

“大家都是一样,咱们谁没有受过前任总裁的恩呢?她要是地下有知,知道咱们背叛她的爸爸,去帮助间接害死她的那个凶手。不知会不会诅咒咱们下辈子做不成|人呢!”

听到这里,飞雪的心已经开始往下沉了!温玉和,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看今天这场仗云总怎么应付了?如果他能及时醒悟,我仍然会站在他这边的。”

“我也是……事实上温玉和说得也有道理。云龙集团和温氏都是前任总裁的心血,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因为仇恨,而将这两个公司一起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的……”

飞雪再也听不进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她转身往电梯跑去,完全不在意别人诧异的目光,她冲进了总裁专用电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总裁室。推开门程秘书已经等在那边了。

“去给我拿今天懂事会的义事资料来!”她习惯­性­的命令道。

程秘书怔了一瞬,随即解释“总经理,您还不是懂事会的成员,所以……不方便……”

飞雪抬手打断她的唠叨,不耐烦的再一次命令:

“我叫你去拿资料,你没听见吗?”她管你方不方便,反正她现在要了看就是了。

“呃!”程秘书明显愣神。不由自主的,她将手中握着原本是要给总裁看的那份资料递了出去。飞雪伸手接过,往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一坐。摆手道“你可以出去了。”

“要咖啡吗?”程秘书也习惯­性­的脱口问道。这是她与小云总之间的常用对白。莫名的她好像从这新来的总经理身上,感受到了小云总的威严气场。

“要!”随口回道。她的目光与­精­力都已经投入到那份文件之中去了。

程秘书又是一怔。如果不是因为她睁着眼睛,她肯定以为刚才与自己对话的就是小云总。因为她的眼睛看清了对面之人,并非她熟悉的那位小老板。

不过,无论怎么样。她希望这位看上去有点古板的总经理,能够帮助云总打赢今天的这场战。对她来说,她宁愿丢了饭碗也不想看到公司落入那个挨千杀的负心汉手中。不止是她,所有公司的女同事都有这种想法。

飞雪几下就翻完了那些文件,放下文件时。凤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嗜血的光彩。“啪!”她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怒道:

“温玉和!想不到你如此卑鄙!就算我将两个公司全毁了,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当程秘书端着咖啡再一次进到总裁室时,她惊愕得差点没将手中的热咖啡倒在自己脚上。天啊!这怎么回事?她指着那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粉碎的大班台,连话也说不出来。有人敢跑到这里来撒野吗?

“对不起!我一激动就……”飞雪非常抱歉的耸肩摊手。她只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用力过了一点点。哪知这现代的办公桌质量这么差,竟然给她来个粉身碎骨。“麻烦你帮忙整理一下,再给我换一张结实点的桌子吧!”

结实点的桌子?程秘书的下巴都快落地了。她瞠眸望着那个尴尬的总经理。她的意思是这桌子是被她砸成这样的吗?仰起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总经理的确是够高。可是看她那纤细的腰身,玲珑的身材。程秘书怎么也无法将她与彪悍这个词联在一起。但是,事实……唉!程秘书只能感叹,人不可貌相!

收回张大的下颌,咽下一口惊愕的口水。程秘书将手中的咖啡递给那位强大的总经理。然后蹲下去将有用的文件资料从那些桌子的残肢中解救出来。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向云总报告这件事!或者她自己准备一份辞职报告先。

“那个,程秘书,温玉和是不是已经将公司上上下下的中高层都收买了?”飞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忙碌的人了解情况。

程秘书手中的动作滞了一下,接着无奈的点了点头。“除了女同事!”然后愤慨的鄙视道:“我早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嘛!全他妈是些反骨仔!”

凤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平静的问道:

“你是说公司的女同事不在意懂事长的做法吗?”

“当然,除非犯贱,否则哪个女人愿意理那种道貌岸然的臭男人。”程秘书愤愤的道:

“想当初全世界的人都在羡慕小云总有多幸福。所有女孩都把他当成了寻找伴侣的标准,所有男人都想要以他做则。结果呢!他竟然敢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来……最不要脸的是。他为了要继承咱们小云总的家产!他竟然敢做不敢认。证据摆那儿,他也不承认。非说那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杂种不是他的儿子。”程秘书一通激动的评判后,轻蔑的总结道:“恶心的男人!”

凤眸微眯,嘴­唇­往里抿紧。

“他一直没有承认那孩子是他的吗?”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他死都不承认。而且也故意做出一副苦怨情深的样子。”程秘书没有注意到总经理的神情变化,她是在心里为小云总感到不平。“可是,谁都知道那对呣子一直住在他父母家里。”

“铃铃……”程秘书连忙爬过去抓起地上的电话,“总裁室!……哦,我们就来!”放下电话,她仰头急道:“是总裁,他让我带您过去会议室。”

“走吧!”飞雪放下手中的杯子,顺便伸手拉她一把。

两个匆匆赶到会议室门口,程秘书没有码上开门。

“总裁要我提醒您,呆会儿只要按他的指示行动就好。您不用担心!”里面全是云龙公司的股东,对于这样的会议就连她这个身经百战的老秘书也有点怯场。何况是她身后这个第一天来报到的总经理呢!

“嗯。”飞雪淡淡应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程秘书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推开了那扇房门。让进了身后的总经理。然后她再轻轻关上门,转过身来欲领总经理去她的坐位。却发现她身边早已经没了总经理的身影。而室内所有的视线都程惊愕状汇往一处了。

顺着大家的视线,她看见白总经理径直走到了温玉和的身边。然后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而那个温玉和似乎与大家一样莫名其妙。他只是愕然的抬头仰望着她。

没有人开口。原本就紧张得令人窒息的室内。现在又平添了一道诡秘的气息。霎时间,所有人傻愣愣的望着他们。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分钟后,被云总裁的一声­干­咳结束了。

“白总经理,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新请来的总经理。”云总裁走过去,拉着飞雪向在场之人介绍。

“董事长!”飞雪打断老爸的介绍。然后转头冲在坐之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白雪,是新来的总经理。在坐的各位可能都不认识我,可是对你们我不但全都认识。而且了解得很。”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好狂妄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在她的各位大小老板面前大放厥词。她是不是没睡醒啦?还是她以为在坐的都是总经理手下的员工吗?

无视众人震惊与不屑的目光。飞雪指着一个中年男人道:

“周副懂事长,与懂事长是莫逆之交,两人一起创业,一起成长。后来因为赌博而背叛懂事长,令云龙公司限入倒闭的困境……后来在懂事长女儿的帮助下,还清了赌责,捡回一条命……”飞雪直说到那个周懂事长脸上将所有表情都做完了,最后将惭愧的头都要埋进裤裆了。她才罢嘴。

程秘书似乎已经明白总经理的用意了。她趁着空档,连忙递上一瓶矿泉水给她润喉。飞雪接过来,饮了一口。她又指着另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道:

“这位,财务总监。同样是公司的老人。两年前因为迷上期货不可自拔。不但将自己的老本赔光,还挪用了三百万公款。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你应该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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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您太强了!”程秘书追出会议室激动的赞叹道。简直与小云总有得一拼啊!

飞雪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笑着提醒道:“程秘书会还没开完……”

“呃!”程秘书打了个嗝。恍然回神,猛拍额头。天啊!她怎么就这么追出来了呢!她得做会议记录不是吗?“谢谢白总提醒。”转身往回跑。

“帮我转告董事长,工作我带回家去了。”

“哦!”

真没想到一向处事稳重的程秘书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飞雪笑着轻轻摇头。回到总裁室拿了包,准备直接回家。

她知道自己市要离开的,所以不想给公司留下什么影响。也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的痕迹。事实上她不恨,也不怨。温玉和的背叛对于她来说那真的是上辈子的事了。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老公治病。但是,面对因她而陷入仇恨中的父母。她无法不闻不问。

面对帮助过她的人,她也是希望尽力的回报。一如现在,一个电话打来。她的麻烦就来了。

刚出了电梯,手机就响起起了。看了一眼号码,她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家伙终于想通了吗?

“喂!我是白雪……说话啊!”

“……”

飞雪很有耐心的对着手机等了一分钟。可是对方始终也只有刚接通时的那一声叹息给她。

“刘先生是吗?你还在医院吗?”

“……”

这个手机除了家里和父母外,她只留了号码给一个人。所以,尽管对方不出声,她也知道是谁。可是对方仍然没有回音。

“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过去找你。”飞雪继续说道。

“……”又等了一分钟,飞雪的耐­性­终于用完了。

“喂!如果你市打电话来向我做最后道别的话,那我祝你一路走好!”正欲挂断电话,对方突然有声音了。一个苍老而­干­哑的声音“等,等等……”

又是这三个字!飞雪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的声音似乎又老了许多,简直……就像是七老八十,呗黄土埋到脖子时的声音了。也难道他不敢开口。

“说吧,你在哪里!”好吧!谁让她欠他一份人情呢!想当初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她敢肯定没有钱支付手术费,医院绝对是会对她们一家人见死不救的。

又等了半分钟,对方才断断续续的道。

“在……我……家!”

“地址!”飞雪急切的追问。“……”

“刘先生……”

又过了一分钟。

“清朗……明居……d1563……”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飞雪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地址有什么不妥,她只听出了他的情况似乎比想象的更糟。或者说真如她所说,他就是打电话向她告别来了。早知道那家伙这么能拖,她当初在医院时就该强行将他押走了。

挂了电话,她用飞的速度冲出了公司大门。令人抓狂的是你越急,麻烦似乎越多。例如平常随处可见的的士,在你急需的时候就会突然一个影也看不见了!

她站在马路边急得头上都冒汗了。不,事实上她现在的穿着,出了空调房,冒汗才正常。

“该死!现在又不是上下班高峰,为什么半天也没一辆的士出现!”她无法不抱怨。

“嗤……”一辆熟悉的宝马停在她身边。接着熟透的面孔从缓解摇下的车窗露出了出来。“白总经理要打车吗?我可以……”温玉和话说到一半,便张口结舌的愣住了。愕然的望着 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她是怎么上来的?

废话当然是从车门上来的。她只不过是动作快点。她又不会瞬移!

“快开车,去清朗明居!”飞雪不理他的惊愕径自吩咐道。

“清朗明居?”她要去他家?温玉和更加迷惑了。然后手脚自然的僵直了。

正所谓救人如救火,飞雪现在是心急如焚了。懒得跟这男人啰嗦,看他那副见了鬼似的模样,她觉得他已经不适合开车了。于是她兀自打开车顶,在温玉和还没找回自己掉落的下巴之际,她已经坐上了司机的位置。“哧!”跑车以急速冲向清朗明居。

一路轻车驾熟,畅通无阻。二十分钟后,跑车开进了他家的私人停位。然后他再一次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女人,如幽灵一样突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那个姓白的女人不是超人就是女鬼!温玉和独自坐在后座,好半响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想想,从头到尾她只同他说了一句话,可是她却做了好多不可思议的动作。他没看清她是怎么上车的?更没弄明白自己市怎么跑到后座上去了?

从她熟练的驾驶技术,她应该市非常熟悉他这款车的­性­能。最奇怪的是,她竟然连想都不想就能知道他的各项交通卡放在哪个位置。说实话,连他自己都常常要停下车来找卡。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他知道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亲亲老婆!

所以,她不是超人,她是……倏地!温玉和蹭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连车也没锁,直接冲回了家里。他颤抖的打开门“老婆!我知道你回来了!”

……

“叮铃铃……”飞雪刚按下d1563的门铃。门立刻就开了,就好像是专门等在门边似地。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苍老虚弱得似乎随时都会上天堂的老人。

飞雪扬了扬眉,竟然没有认出她来!她可是一眼 就认出他了。虽然才一个月他就老得快入土了。

“找你!”取下眼镜,露出完整的凤眸,习惯­性­的揶揄道。

“是你!”对方那满是皱纹的脸明显紧绷了一下。随即他那混沌的双眸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彩。里面有同情,有惊讶,有遗憾甚至有抱歉!

同情?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同情的吗?飞雪莫名的耸鼻。

“进来吧!”他让她进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得了这种病?”他难过的道歉。

什么?她也得了这种病?那种病?飞雪莫名其妙的回头瞪着他。

同情的目光又在她身上扫过。“对不起!我上次不该季度你太年轻的!”他再一次真诚道歉。

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这种病不光身体会老化,连思维也会老吗?

“你老年痴呆也犯了?”飞雪试探的问道。如果连他的灵魂也老化了,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老年痴呆?”老头白眉紧蹙,不悦的回道。他才二十五!他人老心可没老!

要真是心没老,那就还有得救!飞雪再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打量他的房间。一间极具时尚个­性­的房间。“你一个人住吗?”她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我父母早就在那边等着我了。”他也不经心的回答。缓慢的移到冰箱旁,为她准备饮品。“你要喝什么?咖啡?红茶?”

“我什么也不要。”她可不忍心因为喝杯茶而累死一个老伯。飞雪指着身边的沙发道:“你过来坐下!”

“那就可乐吧!”因为那是现成的,他取出一罐,习惯­性­的抛向沙发那边的人。可是可乐一脱手,他就后悔了。因为那可乐瓶在半路就开始做垂直运动了。他想救肯定市来不及了,他沮丧的正准备另外拿一瓶。然后他惊奇的发现那可乐像是长了翅膀似的飞入了沙发上一只水­嫩­的玉手。

“谢谢!”飞雪拉开易拉环,爽朗的往嘴里倒。“说老实话,这鬼天气真热!”有冰饮料真好!

“大热天的,你穿得这么正式。不热才怪呢!”说正式实在市为了给她留面子。他敢保证,就算以他老年人的眼光看。那也是土气。

“正式吗?”飞雪不以为然。“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我成熟不少吗?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要让他完全相信她,第一步,得拉近两人的距离。而拉近距离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聊些无关大雅的八卦了。

“你还有心情上班?”老头惊呼。随即苦笑“看来你果然比我乐观。”他在知道得了这病后,想到的就是做吃等死!

“我为什么没心情上班?而且我本来就比你乐观。我跟你说,就算我已经进了……”她怕说出­阴­间会直接把他给吓那边去了。所以留嘴里了。

“嗯,也是。我至少无牵无挂。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得为老公和儿子拼。”老头的声音里面的同情更加明显了。“这样吧!看在咱们通病相连的份上。我将我名下的财产全留给你的孩子。说实话,你家小逸凡是我见过最聪明可爱的孩子。”

废话她的儿子当然是最好的。呃,不对,她的儿子­干­嘛要他的财产?她自己的财产就多得成儿子的负担了好吧!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叫咱们通病相连啊?蓦地,她醒悟过来了!

“你,你以为我也得了跟你一样的病?”

难道不是吗?他用这样的眼神回她。然后他很遗憾的道:“你似乎比我更严重,我从二十五变成四十用了一年。可是你却用了一个月……”

“砰!”飞雪手中的可乐壮烈成仁了。她真的有那么老妈?她只是要成熟一点点,可不是要将自己弄得像得了老化病的人那么夸张。

“我现在的样子很像老姑婆吗?”不顾一脸的饮料,她怒问道。

老头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你也别太激动,我当初也是花了好大的勇气才接受这个……”

原来儿子和老妈都没有夸张!夸张的是她和那个附和她的男人!“白慕寒!”如果那可乐罐是他的话,估计白慕寒现在已经断气了。她咻的起身。

“卫生间在哪里?”

“呃!在那边”

“砰!”冲进卫生间,飞雪以最快的速度将脸上那层多余给洗掉了。然后放下一头及腰的青丝,在脱下那件将她包得像个粽子的外套。只穿一件同­色­的真丝衬衫。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应该会好很多了吧!

她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自己的外貌。她相信老公的眼光,早已经超过了相信自己的审美。或者应该市因为她太在意老公的眼光。可是,可恶的白慕寒,她那么相信他的眼光。他竟然敢跟她玩­阴­的。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再站到那小老头面前时。他再一次惊讶得差点当场嗝屁了!

“你……你……”

“我很好,什么病也没有。OK!”飞雪抢白道。

“那你故意化得这么老是来玩我?”小老头愤慨的指责道。

故意玩他?不,她市在玩自己!

“我玩你­干­嘛?再说,我有没有预知能力,算得到你今天会打电话给我。”飞雪回到座位上,从小老头手中抢过抹布收拾她刚才一激动留下的可乐。“我刚才不是说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吗。我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与那职位更贴切一些。早知道这幅样子能那么吓人,我就不那么麻烦了。”

“你没照镜子吗?”

“照了,可是我更相信我老公的眼光。”

“呃!”小老头终于扯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他建议你这么穿的?”

“不,也不算。我只是询问了他的意见。他说很好!”

“哈哈……如果是我也会说很好!”小老头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劝你最好悠着点,笑死鬼可不好当!”飞雪白了那幸灾乐祸的老家伙一眼。“好了,现在笑话也给你看了。你可以告诉你的决定了吧?”她已经没心情慢慢给他耗了。真是的,救这个人还这么麻烦。

笑声倏止。咳喘声却是接连不断。

“咳……咳……你,你真的……”

“是的,我真的有办法治你的病。”见他说句话都那么困难了,飞雪抢着帮他说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上次提的那些条件。不能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你的病市被我治好的,是怎么治好的。而且,也不可能再接受任何医院的检查。”至少在她们一家人离开之前,他不能做这些事。不然她就会有天大的麻烦了。

“好!我答应!”反正医院已经将他倒入死亡名单了不是吗?“就算你要拿我去做白老鼠,或者要取我的器官去卖我也毫无怨言!”

“喂!你什么意思?合着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你都在这种事啊!”飞雪苦笑不得的骂道:“你也不想想你那些器官就是送给别人,别人会要吗?再有,我又不是科学狂人,没事要什么白老鼠啊!”

“可是你开的条件,就会让人这么想!”他老实不客气的回道。

她会开这样的条件,也是因为她怕自己一家人会成为别人手术刀下的白老鼠好吧!唉!看来人类的勾通始终是以自我的力场来考量问题的。

“算了,既然你答应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治疗啊!不然你以为呢?”飞雪说着开始挽衣卷袖“对了,你家有医药箱吧?”

“你坐的沙发地下就是。”

“哦!”

……

“你,你在­干­什么?”

“看不见吗?我在抽血!”难不成他以为她在打针啊!

他当然知道她在抽血。问题是她为了他治疗,抽自己的血­干­嘛?

“好了,两百CC对于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来说已经很多了。”飞雪停下动作。“给,你趁热喝了吧,冷了会更睲。”

“啊!”惊呼一声,小老头本能的往后缩去。“什……喝……你……血”难道他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对,你没听错。就是叫你喝。”飞雪很肯定的道。“虽然我的血不能算是包治百病的灵丹。但是,对于你这种病却是绝对的灵宝。”

他当然知道她的血不能治百病,不然她老公也用不着进医院了不是吗?咽下那口几乎噎死他的唾液。他艰涩的道:“不能注­射­吗?”

“不能,我的血里面含有特殊成分。必须先经过你的肠胃适应之后才能直接输入你的血管。”玉虚子的灵丹,可不是为直接进入血液准备的。所以,她不敢毛这个险。

“你,你是说你还得给我血?”

“又说废话,就算真市灵宝也不是神仙。哪有一次见效的。”飞雪直接怀疑他的大脑细胞可以已经快要老化完了。“喂,我说你到底喝不喝?你当这是药不就行了吗?”

“药?对是药!”可是那确实是人血啊!小老头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飞雪无语,从他手里抢回针筒。拔下针头,粗鲁地握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张嘴!”小老头自觉的张开口。她将针筒对准他的咽喉一下按了下去。连味道都没尝到直接进了他的食道。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直接给他倒进嘴里去。

“好了!”将手里的东西丢入垃圾桶。“无论有没有效果,记住的承诺。”说完她起身拎着包,拿着外套走了。

而小老头仍然如坠梦中的呆坐在原处。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从梦中惊醒!他竟然喝了人血!一股恶心的感觉立刻串起。不,她说的那是药!他相信她不会随便拿她自己的血来开玩笑!这一刻,他突然对生命有了期盼,有了希望。于是,他又用力将那股已经涌到咽喉的睲恶给吞了回去。

飞雪如释重负的离开小老头的家。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能不能救人那就听天由命吧!出了电梯,走到熟悉的社区。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一路赶过来时的过激行为。想起温玉和望着她那时那副见鬼的神情,她忍不住往停车场走去。

车仍在,连锁都没上。可是人却不见了。看来他真的被吓得不轻。飞雪禁不住想笑。

“老婆!”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进京抱住了她。飞雪只是怔了一瞬,熟悉的气息令她猝然皱眉。他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她不由自主的排斥。本能的她送给他一个漂亮的倒翻摔。“砰!”那个见了鬼的男人呗狠狠的抛在了地上。没再看他一眼,飞雪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闪离了现场。

“老婆!”当温玉和从地上爬起来时,哪里有半个人影!

“温先生!”刚好经过的保安上前与他打招呼。

“你从那边过来,看到我老婆了吗?”他扑上去拉着保安急切的问道。

保安明显一怔!他老婆不是死了吗?

“温先生您没事吧?这里没有别人啊!”

“不,刚才我老婆在这呢,她还将我摔倒在地上!”温玉和指了指自己一身白灰,非常肯定的道。

保安突然感觉浑身一寒,级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那个,温先生您一定是看错了,我有事先走了!”保安逃难似的跑出了地下停车场。

难道刚才又是他幻觉吗?难道他身上的痛和灰尘也是幻觉?温玉和用力摇了摇头。他仍然不认为刚才的事是幻觉。他想这一切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帮他解释。

回到家,不等飞雪开口问罪。已经有一帮人在严阵以待的等着质问她的行踪了。

特别市儿子老公已经等在门口多时了。

她才刚下出租车。儿子就怒气冲冲的扑上来了。

“妈咪,你去哪里了?”

“你不知道我上班去了吗?”瞪了这没大没小的儿子一眼,飞雪不悦的回道。

“是吗?”宝宝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然后冲她身后努力努嘴。飞雪顺着他提示看过去。只见老公的脸­色­比黑炭还黑。这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飞雪回过头来小声的问儿子。

“外公已经回来很久了!”宝宝眨巴着一双看热闹的小眼睛。笑着说道:“外公说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然后呢?”她不是刚才从男人的车上下来吗!

“然后……那个男人名字叫温玉和……”宝宝眼睛里面的诡笑越来越明显。“然后……爹爹一听那名,激动得将手里的小公主掉了都没发现!”

“呃!小公主掉地上看?摔着没?”飞雪急切的问道。

“有我在场,怎么可能让小公主有事嘛!”宝宝得意的回道。

“没事就好!”飞雪松了一口气。

“妈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了什么?”宝宝无奈的叹息。原来妈咪也有笨的时候。“我说,你为什么要上那个男人的车?你跟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你又是坐出租车回来的?”

飞雪用力敲了一下儿子的铁头。威胁道:“小屁孩!你胆子不小,敢管你老妈的事了。嗯?”

宝宝捂着头委屈道“谁要管你啊,我只不过是帮爹爹问而已!”

“爹爹要问我,他没嘴啊!你给我滚回去看着小公主。”边骂边冲着宝宝的小屁屁一腿踹过去。宝宝早有准备,一闪跳开了。转身冲着她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臭小子!”飞雪笑骂一声。转头看向仍然一脸冰霜寒雾的某人。不自觉的挑了挑眉,这家伙真会吃醋!不过他吃醋的模样,很好玩就是了。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也不等他回答,她推着轮椅往别墅区外走去。刚离开他们家的围墙,他突然握住了电动轮椅的手刹。

“怎么了?”飞雪弯腰问道。

“为什么不回答?”白慕寒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一句出来。

“回答什么?”飞雪莫名的问道。

“宝宝的问题。”哀怨的寒目凝神望着她。“你为什么要上那个男人的车?爸爸已经回来很久了,他也很生气你上仇人的车。”

“老公,你在担心什么?”飞雪啼笑皆非的回望着他。“你担心我跟他旧情复燃吗?”

“是的,我担心。”

“咳,咳……”没想到他会坦然承认,飞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她狠狠的瞪住他“所以你就故意­阴­我?明明我的妆化得难看得要死,你却是很好!”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就那样凝望着她。渐渐地,他敛回了所有的神采。变回那副完全没有表情的平板模样。

“他说你那样不好看?然后你就将脸上的妆洗了对吗?他说你穿衣服不好看,所以你就连衣服也脱了对吗?”声音冷得冻死一头大象。

当然飞雪早就不惧他的寒气了。可是那话里包含的讽刺确是真的能活活噎死一个人。但是飞雪仍然没有被噎死,因为她并没不在意那表面的讽刺。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看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在意。当然,还有一点点市报复的快意。谁让这家伙故意误导她的审美观呢!

“不准笑!”她不解释,反而大笑。这让白慕寒更加心里没底了。“我也不准你再见他!”他不管那个男人是好是坏,也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误会。总之,一句话,他不会让贤!

“好,好,不笑,我不笑!”飞雪尽量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可惜,不行,他越是紧张。她就越是忍不住要笑。不过为了不被别人当成疯子,她还是将笑声压倒肚子里去了。只不过是,里面的肠子估计已经被笑得打结了。不然不会这么痛不是吗?

“哎呦……”

“怎么了?肚子痛吗?”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刻布满了紧张与关怀。“叫你别笑了吧!准是笑到抽筋了。”说着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小腹,轻轻给她按摩。她连忙打开他的手。“喂,这里市公共场所!”

“那有怎样?你市我老婆!”他不以为然的回道。

“因为我是你老婆,所以你就敢当街表演造人过程是吗?”飞雪站起来小声调侃道。

他立刻知道自己又上当了。“雪儿!”他愤慨的叫道。

“好了!我投降,我坦白好了吧!”飞雪举高双手夸张的笑道。接着她将出了公司以后的事,说了一遍“我是上了他的车,不过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个刘先生真的打电话向你求救了?”

“我骗你­干­嘛?”飞雪卷起衣袖,将手臂往他面前一送:“咯,你看刚才抽了血的针孔都还在呢!”

“你抽了多少血给他?”尽管早就知道她打算救人。可是真看到那针孔,想到她的血少了。他仍然又心痛有不舍。

“你别担心,就一点点。”如果说抽了200CC估计他下次见了那小老头,会砍他一刀。“走啦。我带你出去逛逛。来这边几个月了。你除了医院就是这小区。一定憋坏了吧?”

“不行,以后再出去。现在咱们得回去了”白慕寒不容置疑的道。“你失了血,得回去让管家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都说只有一点点……”不等飞雪的话说完就被抢白了。“你说的一点点就是没有把血放­干­。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吧!这里市她的地盘所以她有必要让着他一点。飞雪无奈的推着老公往回走。

“老婆,你爸爸很生气。你待会儿说话注意些。”大手轻轻覆在软软的柔荑上。他温柔的提醒道。他和儿子可以向她发火生气,可是想到别人,哪怕是她的父母要给她脸­色­看。他同样会不舒服。但是,因为他们是她尊敬的父母。所以他更不希望他们会有冲突发生。

“没事,爸爸是生那姓温的气。说实话,我今天看见那家伙做的那些歌破事。也恨不能将他直接从三十层的窗口仍出去。”飞雪咬牙切齿的道。

“他做了什么?”白慕寒好奇的问道。

“他竟然用我名下的股份来夺我爸爸的权!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买通了公司里面大部分股东和中高层人员……”接着飞雪又将在公司发生的事,从头详细说了一遍。越说她越觉得气愤“你说他这样还能叫人吗?”

“可是他最后妥协了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不得不妥协!”飞雪不屑的道。

白慕寒没有再出声。不过从那天的一面之缘。他相信那个男人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但是,他也只能说到这样了。

他不给他玩­阴­的就算不错了。要他去帮情敌和自己老婆澄清误会!除非他脑子进水!

〆﹏、书友≈◆selenejan◇丶为您手‖打╰╮

一百三十二

“云爸爸,您找我?”飞雪主动敲响了二楼书房的门。她也觉得有必要同老爸好好谈谈了。从知道他的计划后,她已经以匿名的方式给他发了好几封邮件了。可是全都如沉大海,她估计他从来就没打开来看过。

“雪儿快进来!”云爸爸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招呼道。

飞雪走过去拉过一把小椅子坐在云爸爸的对面。

“您想问我为什么上温玉和的车吧?我当时有点急事,又招不到计程车……”

他并不在意她上了谁的车,他生气的是那个姓温的为什么要去招惹她。不过见雪儿主动解释他也能释怀了。

“雪儿,你有车牌吧?”

“有啊!”飞雪笑着揶揄道:“您不是想送我一辆车开吧?”

“哈哈,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我的女儿。”云爸爸爽朗的笑道。随即他的表情凝重起来:“特别是今天在会议室里,你的神情与处事态度……当时,我都以为是她站在那里!”

凤眸微微闪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紧急,她只想着帮老爸解决问题,哪里想到要掩饰自己的神情呢!更何况,她要不拿出所有的气势来,又怎么可能压得下一场经过预谋的叛变呢!

“是啊,我也是第一眼就觉得云妈妈和云爸爸都跟我的父母非常像。”飞雪夸张的应和道:“所以说,我们两家人的缘份真的不浅!”

云爸爸微微点头,但是他探究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飞雪的眼睛。

“雪儿,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语气状似不经意,可是内容却相当的犀利。

早料到他会问了啦!飞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绕过书桌站到云爸爸身边。伸手移过他面前的电脑,在云爸爸惊讶与疑虑的双重注视下,她的纤指如飞般在键盘上舞蹈。半分钟后,她指着屏幕道:

“叻,我所知道的全数来至这里。”

云爸爸疑惑的目光移至电脑屏幕,只一眼他便惊得将四只眼睛都要掉下来了。他激动得一手扶着眼镜,一手颤抖的指着屏幕“这……这是……”

凤眸中闪过一丝松弛。飞雪平静的回道:

“这是您女儿的机要文档,她似乎有写日记的习惯。这里面记录了有关她生前的许多大事。”事实上这是她前两天才准备的。因为她的记忆超群,所以她是从来不写日记的。她始终认为能保守秘密的只有自己。不过,她相信要骗骗对电脑不太熟悉的老爸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果然!

“你,你是怎么找到的?”云爸爸已经信得十足十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学电脑的对吗?”看吧!连理由都帮她找好了。

飞雪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后再送他一个附加消息。

“云爸爸,很抱歉我也进入了云龙公司的机要库……”停下,等着老爸发飙。可惜,这下她预料有误。云爸爸没有发飙,反而兴奋得像孩子似的从坐位上跳起来了。并直呼“太好了!太好了!”

“好什么?”凤眸睁得好大。老爸受刺激了吗?听到他的核心机要库被人攻下了,还能拍手叫好的,老爸决对是第一人。

云爸爸可不这么想。他早就以高价找过许多这方面的人帮忙。可是温氏虽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的部门。但是他们的防护网与云龙一样,都是他的宝女儿找人专门做的。也不知道女儿从哪里找的高手,用那些黑客的话说,温氏和云龙的防火墙简直就是铜墙铁臂。

在没有办法之下,他才会铤而走险,决定以玉石俱焚的办法去报仇。反正他们两夫妻没了女儿后,就已经不想活了。不过,他至少也要搞到姓温的一家人ℚi离子散,家破人亡才能瞑目。

“雪儿,原来你真是电脑专家啊!”他激动的将一双大手按在飞雪的双肩上。眉飞­色­舞的道:“你能进入云龙的机要库,那进入温氏的肯定也不是问题吧?”

呃!原来老爸也是只老狐狸啊!以前她总觉得老爸太过耿直,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极端的办法。现在看来,她小看老爸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飞雪咬着下­唇­故意沉默不语。

“不过什么?”云爸爸急切的问道。随即他了然的许下一个重诺“雪丫头,只要你帮我完成心愿,我会立刻将云龙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送给你们一家人。”

又是财产!为什么大家都想着要将财产给她呢?她不过是个过客而已。不,不对。老爸这话的意思是他只要打垮了温氏然后他们就会……飞雪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不敢接着往下想。

“怎么?你不愿意?”云宝宝声音有点冷。

云爸爸突变的语调也更加肯定了飞雪的想法。报仇就是支撑着他们生活下去的信念。如果这样的话,她要是帮着他灭了温氏,那不是也简接害了父母吗?不行,她得从长计议……

飞雪耸拉着一颗头,凤眸半眯盯住电脑,两弯秀美的弦眉已经在眉心处打了一个大结。大脑细胞正在高速运转,充分发挥它们的临场应变功能。

见她沉默不语,云爸爸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阴­暗。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气时。飞雪终于抬起头了。凤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不过我有条件。”

“条件?”他都已经答应将全副身家给她了不是吗?云爸爸不解的望着这个与他女儿同样是天才的小女孩。是的,她真的是小女孩。如果不是宝宝跟她长得太像,他更本就不相信宝宝是她的儿子。

“既然您说要将云龙交给我,那么我就不能看着云龙走向毁灭。”飞雪平静的说道:“您要为女儿报仇,方法有许多。但是最不可取的就是用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是当然,我也不希望云龙倒闭。更不希望那些跟随我多年的老友老了得不到生活保障。”这也是他并不怪那些人背叛他的原因。

但是,他的仇却无法不报。飞雪无奈的在心里叹息。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她说,丧子(女)之恨才是真的令人疯狂!

“依我这旁观者来看,您的目的并不是要温氏如何,而是单纯的想让温家的人不好过吧?”肯定的疑问句。

“是!”他不得不佩服这孩子真的很敏锐。

“那就好办了。我们只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将温氏变成姓云,然后让姓温的一家人,永远匍匐在云家人的鼻息下生活。那样不是更加有意思吗?”慢不经心的话再配以邪邪的笑容,她的这副神情简直令云爸爸都要忍不住冒汗。

可是他对她的提议完全产生了共鸣。因此,他额上那几滴汗决对是激动的汗。他不是没想过放把火烧了温氏。或顾杀手同样给他们来场车祸之类的。但是,他觉得那些对于温家人来说都太过便宜了。他太了解姓温的了。他们最在意的是钱财,是享受。所以,他就要让他们过得穷困潦倒……

而眼下的白雪,简直就像是他女儿特意派来帮他的天使啊!或者,飞雪一个人在那边太寂寞,已经等不及要与她的老爸老妈相聚了!

要是飞雪知道她老爸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会当场吐血。她知道劝他放下仇恨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弄不好,连她也会被列为拒绝往来户。她这样做可是为让他将复仇的时间加长,然后转移目标,时间长了心中的结也就慢慢放下了。而不是催他们去不该去的地方。

云爸爸又拉着飞雪商量了一些细节,在小公主抗义的咆哮声中。飞雪才得以脱身。回到一楼,白慕寒正抱着哭闹的小公主,又呵又哄。可是小公主根本就不甩他。而且越哭越大声,真到她的小嘴含到了解馋的食物。哭声嘎然而止,随即传出的是“吧嗒,吧嗒”的吞咽声。

“哇!终于清静了!”正在打游戏的宝宝轻叹一声。立刻遭到两道犀利的寒光。宝宝全当不觉,继续埋头于电玩当中。

收回瞪视儿子的视线,白慕寒望着他正忘我的吸着母汁的小公主。心痛的道。

“你把小公主饿坏了!”

她才刚哭几声好吧!飞雪相当无语。有这样的老爹,她似乎可以预见,长大以后的小公主会有多么的刁蛮。

轻轻拭掉女儿的眼泪,见小脸上终于漾出了满足的表情。他才抬起视线,望着他的大公主问道:

“谈得怎么样?”

“问题基本上解决一大半了。”有她出马,什么事搞不定啊!

“是吗!”冲她眨了眨眼。目中溢出浓浓的渴求“那你终于有时间来解决我的问题了吧”他可是等了几个月了。

谁理你啊!白了他一眼,转移话题。

“宝宝你外婆她们呢?”

“外婆说要去给你买些像样的衣服。管家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宝宝专注的望着屏幕上,懒懒的回道。

“你一直都在打游戏?”声音明显透着危险气息。

宝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为自己辩解。

“哪有,我早上练功了,然后你交待的那些功课也做完了。还帮爹爹接住了将要坠地的小公主,又与爹爹一起去门外接你了……”

掰着手指,宝宝将双手都数完了。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看,他半天做了多少事啊!简直就是乖乖小孩嘛!

“是吗?”语气明显透着不信任。“那你都学到哪里了?”为了将儿子培养成最优秀的接班人,她要求他在适应环境的同时。将这个时袋从小学到大学的先进东西都吸纳进他的小脑袋里。宝宝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医院那几个月他就做到了。现在,他的知识量和面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博士生所正常具备的了。

“今天学到金融……”宝宝突然停下。那双看似清澈晶莹,天真的无邪的双瞳中突然流露出兴致勃勃的光泽“妈咪……我想试验一下学到的东西灵不灵验。所以,你能不能借我一点资本?”

“哦?”飞雪挑起秀眉,兴味十足的望着她的天才宝宝。他不是一直都是机械被动的将那些东西装进小脑袋而已吗?她以为现在的他只会对电玩有兴趣呢!

“你对金融感兴趣?”

“嗯,我上次看妈咪­操­作觉得很好玩。所以特意先学这门起。不过您也知道,这种东西带回家去,跟本就没用处……”

的确,就算他们想将资本运作的套路般回去。在没有技术与大环境支持的情况下。这种想法无疑是白日做梦。学到了东西而无法使用,那不如不学。这点她深有体会。所以,她将这门功课给他排在了最后面。没想到,小家伙给她来个反其道而行……

“好吧!如果你能通过我的考核,我不但让你玩,而且让你与我们一起玩一票大游戏。”要在短时间内,以正当的渠道对付温氏,她只能从资本运作这方面着手。老实说光靠她一个人,她真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如果有天才老公加天才儿子的帮忙。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慕寒这段时间虽然都在床上,轮椅上度过的。可是他为了信守答应老婆的承诺,也没有让时间白瞎了。在宝宝学习,老婆赚钱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学到不少东西。所以说,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决对比拥有任何财富都要宝贵。

“真的吗?”宝宝开心得飞扑过来,吊在妈咪的背上又蹭又磨“就知道妈咪最好了!”

“咳,咳!”

“快放手,你妈咪喘不气来了。”

“呼!”脖子上的小手松开了。飞雪大大的吸了口气。“别开心太早,你还没通过考核呢!”飞雪故意冷眼瞪宝贝儿子。

“安啦!”宝宝不以为然的撇着小嘴。从一岁开始,妈咪对他的考核就不曾断过。可是他哪回不是轻松过关啊!

“妈咪,小公主吃饱了。我带她去外面玩会儿。”宝宝热情的伸出双手。

六岁的哥哥从妈咪手中接过一个月的妹妹,爱怜的在妹妹充满­奶­香的水­嫩­小脸上亲了一下。又冲爹爹俏皮的眨了眨眼,开心的出去玩了。

“他­干­嘛使劲冲你眨眼?”飞雪望着老公问道。

心道,他是在讨赏!因为他听到他们的暗号了。嘴里却说:“小家伙就喜欢跟你玩猜猜,你却偏要上他的当。”手上则已经拉着老婆往卧室移动了。

“老婆先给我洗澡!”

“现在才中午唉,你一天洗几次啊?”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将他抱进了浴缸。小心翼翼的帮他洗澡。

“喂,你­干­嘛洒我一身水。”这大男人,一进到水里简直跟两个孩子一样喜欢闹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的调皮。

“反正衣服都湿了。你也洗洗吧!”

就知道没安好心!不过她的确想洗个澡。

“喂!你不是才吃过午饭吗?”

“现在是下午茶!”

行,连这也学会了。她是不是可以肯定他已经完全适应这边的生活了?

“够了,那边刚才被小公主吸过了。”

“小公主的胃太小,最多只能吃到三分之一。”

天啊!饶了她吧!为什么她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不准有那种表情!”

哪种表情?她真是哭笑不得。

“接吻的时候不准笑!”

“喂,你给我够了!”

一声怒吼,某只雌­性­生物的欲­火­终于被勾起来了。紧接着战鼓雷动,锦旗呐喊。两个人的­肉­搏战再浴缸里面再一次打响。

半个小时后,双方打成平手!

接着,转移战场到大床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某男再一次垂头丧气的亮出白旗。举双手投降。

他累趴在床上,她跪在他的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睨望着他。说着温柔的安慰之语。

“老公,别泄气!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着你。好吗?”

可恶!这哪是在安慰?这分明是在向他示威,向他挑衅嘛!

男人瞪着眼仰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恢复体力,然后将他的小女人对他俯首称臣!像新婚那几天一样……

…………………………

云龙集团的所有员工都知道。新任总经理,在公司董事会上出现过一次之后便消声匿迹了。整个公司除了程秘书和董事长知道总经理的电话和地址外。连副董事长要找她也得经过程秘书预约。

而那位姓温的总经理助理自然也始终无缘再见她一面。无法驱除心中的疑虑,他每天都知活在幻想与现实的挣扎之间。所以,他是卯足了劲。一定要找到她将话问清楚。

当然,该总经理的工作,她却没有一样落下。该领的薪水和福利她也没落下。因此,大家不得不感叹,这网络盛行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时越来越远了。现在是总经理在家遥控公司,不知以后会不会大家都在自己家里工作呢?

一个月后的某天。业务副总匆匆跑进总裁办,将一个文件夹往正在埋头苦­干­的程秘书面前一丢,焦急的催促道:

“程秘书,这份文件必须马上让总经理签字。客户等着带上它上飞机呢!”

“可是,我再过五分钟就要陪董事长去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了。”程秘书抬起头来,报歉的回道。

“那你就告诉我总经理家的地址,我自己去找她签。”业务副总退而求次。没办法,他无法看着到手的生意就这么从指间溜走。

“对不起!没有总经理的同意,我无权将她家的地址给你。”程秘书再一次致歉。

开玩笑,要是他把地址泄露给那个姓温的贱男人,那不用白总和董事长来抽她。光是公司的那些姐妹的口水就足以将她淹死。至从那次董事会后,公司新任白总经理已经继小云总之后。成为公司全体女­性­职员的偶像了。

“可是这份文件不签的话,我们将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客户!”副总怒了。“你说,这责任是你背呢?还是让不知情的白总来背?”威胁的话相当有份量。

“这个……”程秘书一向知轻重。公司里面哪个部门的事都能拖个一天半日的。可是唯独业务部和市场部这两尊大佛是动不得的。“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向总经理汇报一下。”

“给!”副总立刻将桌上的电话递到她手上。

“铃铃……喂!白总您好。我是程秘书……有件事向您汇报……”

“……”

“哦,好!白总再见!”程秘书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她不得不说,白总真的很体贴。

“怎么说?”副总急切的问道。

“白总说她就在公司附近,五分钟后会经过公司门口。让你拿着文件到下面去等她。”

副总的眉头攒成了一条线。

“她为什么不上来?”

“这个您呆会儿问她吧!”程秘书耸肩回道。“对了,她开的是总裁夫人那辆车。”为免他到时认不得人,程秘书好心提醒道。

“我见过她!”副总不以为然的瞥了这狡猾的秘书一眼。拿起文件往电梯走去。

却不知他们的对话,刚好吹进了另一个经过门外的人耳里。副总在进了电梯后,另一个男人紧随其后搭上了另一部电梯下去了。那个男人正是一心要找出白雪解疑的温玉和。

副总在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就见他要等的车开了过来。他弯下腰仔细将车里的三个人都看了一遍。一男一女,外加一小朋友。却并没有他要等的人。他正欲打电话问程秘书是不是搞错了车?突然,司机坐上那唯一的女­性­。一个时髦少女在向他招手。

“林副总!麻烦你将文件拿过这边来!”

外面太阳实在太大,她不想下车。当然这是借口。实际上,他们一家人刚去海边玩了水。在海滩玩时,别人都以为她是宝宝的姐姐。宝宝的姐姐!可以想象,她现在的打扮有多幼齿。当然,她并不排斥生青。可要是这样的形像被公司的人知道了。那么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光辉形像。肯定会被立刻否定。

“小姐认识鄙人?您是?”林副总跑到车边,站在窗外。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认得这么一位倾世小佳人而不自知?

“你不是要找我妈咪签字吗?快点拿来啊!”坐在后座的宝宝非常不爽的提醒道。他讨厌那老头看妈咪的眼神。如果这里是在天依,他一定用针将那老头的眼珠给­射­下来。

“妈,妈咪?”林副总双眸圆睁,不敢置信的惊呼。她能生得出一个那么大的儿子吗?那女孩子最多十七八的含苞生纪吧?那还是因为看她在开车。如果她穿上中学生的制服,她也就是个十五六的高中生。

显然,林副总只注意到“妈咪”两个字就已经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签字”才是主题。

林副总其实不老,三十多岁。长得也算不错。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有那种需要,飞雪一直都知道他的好­色­与多情。但她从来都只觉得那是他的私事。而他,也从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现出这种­淫­秽的眼神。

感觉到身边的寒气已经令车里的空气在结霜了。飞雪敛回笑脸,用­阴­沉的目光攫着车外的男人。冷冷问道:

“林副总,程秘书说你有重要文件要签?”

“啊?”林副总从梦游中回神。“小姐刚才说什么程秘书?”

“你不是要找白雪吗?”飞雪直接而有力的告诉他事实。

“白雪?”林副总仍然没有搞清状况“哦,我是要找白雪。”他点头回道。一双­色­眯眯的桃花眼,却依然舍不得移开那张没有半分修饰,却如同经过­精­雕细琢般的娇靥。

“宝宝!”白慕寒已经忍到极限了。

“收到!”父子俩此时决对的心意相通!宝宝声起针出。

“不要!”呣子两的默契也相当的配合。飞雪声落针也落。她收起两枚绣花针,回头狠狠的瞪了父子俩一眼。

这里是法治社会,就算要整人也决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再说,他只不过是多看了她两眼,他们就要人家的双眼。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又瞪了老公一眼。“你们俩给我乖乖的坐在车里,不许惹事!”丢下一句话,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她­干­脆将那一对危险的父子锁在车里。

而那林副总那双刚刚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的眼珠,仍然不知死活的在贪念着这个不但拥有完美脸蛋。更拥有一副魔鬼身材的青春玉女!天啊!他经手的女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了。却从未见过如此尤物!

眼看林副总那双眼珠自己都要掉下来了,飞雪用力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唤回他神志的同时,从他的手中抢下文件夹,翻开里面的合同扫了一眼。的确是一件相当重要的合同。她咬开签字笔的笔帽。紧接着在合同书的甲方栏里,多出了两个清研脱俗的洒逸字体。

文件再次回到林副里的手里。他愣愣的看向合同。“白,白雪!”他不但眼珠落下来了,连下巴也跟着掉下去了。接着他连鼻子也快找不到了。

“我是白雪,如果你够醒目的话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下来这里,而不进公司了。”威胁加提醒,就算他再蠢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说完,飞雪将他推到一边。然后跳上车。一踩油门离开了公司。

林副总呆呆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小车。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是白雪?这个年青纯美的少女是那个强悍到令所有董事吃瘪的老女人?不,这两者之间的差距何止千里?他怎么也不能将她们重叠。

直到又一辆宝马突然停在他身边,车里伸出一只手抢过他的文件看了一眼。然后,再将文件丢到他身上才将他打醒。当他正想斥问是谁敢拿东西砸他时。“呜!”身边的车已经追着前面那一辆绝尘而去。

〆﹏、书友≈◆cydwcoo◇丶为您手‖打╰╮

粉­嫩­娘亲 133

“妈咪,我觉得你下次出门,最好还是化个妆,或者­干­脆当我­奶­­奶­算了。”宝宝中恳的建议。他真怀念妹妹仍在妈咪肚子里面日子。那时他跟着妈咪出门。所有目光都是聚集在他身上的。

回头瞥了一眼儿子,将两支针还给他。

“宝宝,以后不可以随便用暗器伤人。”

“哼!”不等飞雪数落完,宝宝立刻委屈的撅起小嘴表示不满。他可是在帮她唉!说老实话,他也不想随便取人的眼珠。可是他就是讨厌那些男人看妈咪的眼神嘛!那样子分明是想将他妈咪给生吞了那么恐怖。

飞雪抬头从镜中看了一眼不服气的儿子。真是别扭的小孩!停下数落,微微抿­唇­。继续专注着前方的道路。

“那人的目光太无礼,太放肆!”儿子他爹为儿子和他自己辩护。并非常明确的标明立场“我不喜欢有男人那么看你!”你是我的!这句是无声的表达。

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可是对于美好的风景,是人都会多看两眼吧!难道他们不会看着美人流口水吗?不想跟他们争辩,飞雪只是瞪他们一眼。嘴里轻轻哼出两字。

“霸道!”

副座上的人嘴角微抽。后座上的宝宝咧齿偷笑。车里顿时安静下来。宝宝拿着那两支针在无聊的玩耍。突然清澈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天啊!他好像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宝宝蹭起来冲正在开车的妈咪提议。

“妈咪!我们回医院去看看刘叔叔好吗?”

“你刘叔叔早就出院了。”透过镜片,飞雪从儿子的瞳眸中看到了他的真实想法。风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小子,总算是想起来了。虽然晚了一点。

“宝宝,你想看的不光是刘叔叔吧?”她故意不急不缓的问道。

“哦,还有那些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宝宝有点心虚的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是吗?没有别人了吗?”飞雪笑着问道:“比如,那几个流氓?”

“呃!”宝宝一怔,猝然回头,对上妈咪含笑的眸子。妈咪知道了?接着宝宝的头已经不自觉的埋到胸前去了。所以,他没有看到爹爹正在瞪妈咪。而妈咪却在笑。

“你猜那几个流氓能承受得了两个多月的痛楚吗?”

妈咪继续追问。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宝宝弱小的身子却是猛然一颤。不,只要针没取出来,他们活不过一个小时。他杀人了!他不想杀人。他只不过是想惩罚他们,让他们知道欺负他外婆的后果。可是......后来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吗?

事实上也不怪宝宝将这事给忘了。因为他们一回到了病房后,就忙着认亲去了嘛!再后来,谁也没提这件事。那个警察也没来找过他们。正处在忙碌又充实的学习期的宝宝,每时每刻都在被新鲜的事物吸引着,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他怎么会刻意去记住一些不愉快的事呢!

白慕寒用眼睛横了一眼那正在邪笑的老婆,连忙伸出大手,去安抚被吓得不轻的儿子。

“宝宝,那些人没死。”

宝宝倏地抬头,小脸煞白,满头冷汗直飚。瞳目中满是惊慌与错愕!

“宝宝,你妈咪在当天晚上就已经把针取回来了。”

“真.....真的?”宝宝仍然在轻颤。不过他询问的目光却是看向妈咪的。

“当然是真的。”目的达到,飞雪也不想把儿子吓出个好歹来。“不然,你以为那几个人要是真的死了,警察不会找上我们吗?”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

聪明的宝宝立刻明白妈咪的意思了。

“妈咪!我以后不会随便用暗器伤人了。”

“知错能改,仍是妈咪的好孩子!”飞雪满意的点头。她不希望儿子像他老爹那样心狠手辣,那样孩子不会快乐。可是也不能要求他太善良老实。因为那样他会吃亏。她也会心痛。所以,她希望他自己去理解,去体会。什么不该做?

响鼓不用重捶,点到为止,效果更佳。

“好了,现在妈咪带你去看刘叔叔吧!”飞雪转移话题道。

“好!”父子俩同时赞同。

至飞雪第一次为刘姓小老头治疗之后。她又来过一次。并且给他开了些中药让他自己配合调理。现在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小老头的病有明显的好转。一个月虽然没有立刻回复到之前的样子。可是也至少年青了十岁。不会像上次那样,给人他随时都会入土为安的感觉。

原来以为死定的人,现在突然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小老头对飞雪一家的感激,那就不言而论了。在他的坚持下,飞雪答应给他一个报答的机会。让他请他们全家到小区对面的一家五星级饭店搓一顿。

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的宝宝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大餐吃到一半,小家伙便尿盾出来,准备好好参观一下这幢与妈咪带他去过的别的商厦不相同的房子。

可是没想到他刚出门,便碰到了一个熟人。

“东方叔叔?”轻呼一声,宝宝眯着眼打量这个长得与东方叔叔一模一样的男人。

“咦,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显然一路追踪而来的温玉和也吃了一惊。特别是他怎么从那个房间出来?“你认识飞雪?”他望着宝宝问道。

“你认识我妈咪?”清澈纯净的瞳眸中立刻拉响了警报。“你不会是来找我妈咪的吗?”

“不,不是!”温玉和的面­色­顿时像吃了蟑螂似的难看。他不敢相信的问:“飞雪真的是你妈咪?”

难道真是他的幻觉,又或者说一切只是巧合?

“当然,你不觉得我跟我妈咪长得很像吗?”宝宝冲他眨了眨一双小凤眼,自豪的回道。

“像吗?”因为刚才隔得太远,他并没有看清今天的飞雪。以他上次开会时见过的她,他不觉得这可比天使的孩子与她有何相似之处。

“而且,就算长得像,也不一定就是亲子关系的。”他非常无奈的低喃道。

宝宝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与东方叔叔就很像。可是他敢肯定他们不会是父子。或者是因为他长得像东方叔叔,所以宝宝并不是特别排斥他。相反,想到在外婆门口遇到他时爹爹的表情,宝宝对他一直怀着探索的兴趣。

“你也是我妈咪公司的同事?”宝宝天真的问道。

“嗯,算是吧!”温玉和耸肩回道。“小朋友,你要去哪里?要我带路吗?”大灰狼开始引诱小红帽了。

“好啊!叔叔可以带我参观这幢大房子吗?”小红帽的双眸中一抹狡黠倏闪而逝。

“参观这里?”有点意外。这里有什么可参观的吗?不过看小朋友一脸期待的神情。他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你要不要同你妈咪打声招呼?”因为温玉和一向不会拒绝小朋友。就算他因此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也改不了这种与生惧来的毛病。更何况他也想从眼前的孩子口中探到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已经跟爹爹妈咪说过了。”宝宝清脆的回答。但声音很小。

“你爹爹也在里面?”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他们父子的情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现在温玉和已经多少能了解他仇视的目光来自何处了,原来他早就认识自己。只是,他怎么不知道飞雪的亲朋好友中有这么一家人呢?

“如果爹爹不在,妈咪是不会单独跟刘叔叔来吃饭的。”宝宝一边欣赏着酒店里那些从未见过的­精­美装饰品。一边随意的回答道。

“那你妈咪不去公司上班也是因为你爹爹?”看来真是他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为了躲他。

“差不多吧!爹爹不喜欢别人看我妈咪。”

呃!不是因为要照顾他吗?

“还有我家小公主总是要吃­奶­。”

“小公主?”

“就是我妹妹。爹爹说妈咪是大公主,妹妹是小公主。”宝宝天真无邪,有问必答。

温玉和更加肯定自己这一个有来都是在做白日梦了。也是,他亲自将白雪冰冷的身体送到医院,然后又亲眼见到被送进太平间的不是吗?看来如医生所说,他的­精­神已经到了绷溃的临界点了。

温玉和没有再出声。宝宝也没有出声。不过他的目光却不时的观察着温玉和的表情。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出了中餐的楼层。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逸凡。”终于等到他报姓名了。宝宝悄悄吐舌。“叔叔您呢?”

“你跟你妈咪姓啊!我姓温。”

姓温!宝宝的目光闪了闪。脱口惊呼:“不会正好叫温玉和吧?”

果然,连这孩子都在鄙视他。温玉和苦涩的自嘲道:“很不幸,温玉和就是本人。”

宝宝倏地抬头,重新打量这个长得与东方叔叔一模一样的男人。原来他就是外公嘴里常常挂着的仇人,外婆做梦都在骂的负心汉。令爹爹差点将小公主都掉地上的男人。可是他真的有那么坏吗?宝宝怎么也不觉得他像个大­奸­大恶之人啊!

并没有人向宝宝解释过温玉和与她妈咪之间的故事。他也并不知道妈咪是怎么离开这个世界的。因此,就算宝宝是天才,他的小脑子也转不过这个弯。想不到,爹爹忌惮他的真正原因。

电梯里面,温玉和被宝宝审视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他突然感觉这孩子很不简单。

“铛!”电梯门开了。他们到了西餐厅的楼层。“小逸凡,叔叔请你去吃冰激凌好吗?”温玉和知道冰激凌绝对是诱拐小孩的法宝之一。

“好啊!”宝宝点头。可是目光仍然看着他。直到他的面前摆上了一杯非常美味可口的冰激凌。宝宝才暂时转移视线。

嗯!真的很好吃,比外婆给他买的更好吃。宝宝的视线仍然不时的在注视着温玉和。想像着他都做了哪些天理难容的事情?

“对了,上次那些流氓真的是你派去的吗?”

呃!温玉和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在问什么。

“不是我,是我父亲。”

原来是他父亲,不知道外公知不知道。咽下一口又甜又滑的冰激凌,宝宝不经意的问道: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不知道那样是犯法的吗?”

“他是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后果呢!”温玉和拿出纸巾,为宝宝拭擦嘴角的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

“你警告你父亲!”宝宝崇拜的望着他。“你不怕打雷吗?”

“啊!”温玉和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问题。当他愕然的目光对上宝宝那崇拜的目光后。他不禁忍不住轻笑出来。“哈哈,是你妈咪告诉你不听话就会被雷打的吗?”

“不,是­奶­­奶­说如果不忠不孝就要被雷劈的。”

“你­奶­­奶­说得对。”温玉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宝宝的头。“可是,如果长辈做错了事,我们也应该要帮他指出来。”

“所以,你不是不孝,而是帮他指出来吗?”这样应该不会被雷打了。

“小逸凡,你最近有看见云­奶­­奶­吗?”从那天之后,他再没敢去看过岳母。不知道她老人家的气消了些没有?

云­奶­­奶­?是说外婆吧?宝宝自己拿起一片湿纸巾擦了一下嘴回道。

“外婆住在我们家,我天天都能看到啊!”

“我是说你家隔壁的那个云­奶­­奶­,你最近有看到她吗?”温玉和重复道。

“都说外婆住我家了。”宝宝有点不耐烦了。看来这个叔叔的智商与东方叔叔差远了。

“不,我是说云......”温玉和倏地打住,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宝宝:“你外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家人是你外婆?”

“是的,不过他们都不喜欢你。”宝宝遗憾的回道。

温玉和的脸­色­倏变。他怎么不知道云家有另一个女儿?

“宝宝!”突然一个惊喜与愤怒交加的高分贝声音从门口传来。“啦!”宝宝手上的冰激凌连同杯子一起坠地。“糟糕!”惊呼一声,如同移形换影般,宝宝瞬间已经跃到了餐厅门口那抹高挑靓丽的倩影旁。“妈咪!”宝宝小声唤道。

这时,餐厅里所有视线都在转了过来。不等人家扰拆出声,飞雪忙赔着笑脸冲大家点头致歉。“对不起!请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引人眼球的事了。回过头来。笑脸立刻化为吡牙咧齿的愤慨。瞪着那害她担心又出丑的小祸首狠批:“你不是去厕所吗?怎么到处乱跑?”

温玉和惊怔之后,跟过来为宝宝解释并道歉。

“对不起!是我带他来的。”不过当他走到门口,看清门口的人后。他再一次露出了惊叹之­色­。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小朋友的确没说错,他们呣子的确是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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