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什么叫,我还没上药呢。”药婆懒懒地用湿布擦去我胳膊上的血痕。
我泪眼婆娑:“我都疼死了,能不叫嘛。”
“小子,是男人就别哭!”药婆又倒了些粉末在我的伤口上。
“啊——”我继续放声大叫,“谁、谁说男人不能哭了……”
凌萧在一旁焦急地问:“药婆,慕公子的伤究竟如何,为什么会疼成这样?”
“一般般啦。”药婆不紧不慢地将另一瓶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
“哇——”我大呼。
“小子,叫那么大声,存心把老婆子我的耳朵嚷聋吗?”药婆白了我一眼,“幸好老婆子我住在城郊,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这儿杀人呢。”
“杀人?也差不多了!”我用左手抹了把眼泪,“城郊……要不是本少爷有点常识,早呜呼在来这儿的路上了!”
凌萧命他的侍卫们将分外不情愿的凌韵拖回梵府,既而与梵霙络驾马把我送到往药庐。一路上凌萧拼了命的催马,梵霙络则扶我在马车内。晃过的灯光映过他苍白的脸。
可其实我的伤口也没那么夸张,只是不停地流血——怕是伤了动脉了。而梵霙络只是托着我,自言自语:“可恶,没有带止血散……”
敢情这两个十七八岁的人竟没有一点常识吗?真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少爷”。在马车又一次剧烈震荡了一下后,我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大喊:“停车!”
马车刹了一阵,才停稳。凌萧钻了进来:“怎么了?”
“梵霙络,撕一条干净的布给我!”我利落地将右臂的衣袖撕开,尽量不碰到伤口。
梵霙络立即从从自己的内衬上撕扯了衣布下来,我将伤口上方扎紧,抬眼,却见两位公子哥儿还在愣愣地看我。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找大夫!”我冲着凌萧怒吼,“驾稳当点,我还没想那么早死!”
几秒后,马车平稳而又迅速地行驶在街道上。我有让梵霙络把我给稳住,以免扯动伤口。
药婆听罢我的抱怨,瞄了瞄方才解下来的蓝布,“你这伤口扎得好。你说的不错,若不是你自个儿动手,这会子定是流血过多,会有危险的。”
她开始用清水清理我的伤口,同时责备道:“梵霙络,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难道说遇见真事儿就慌了神儿不成?”
梵霙络只是微蹙着眉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药婆的问话。
“霙络?”凌萧也发觉梵霙络走了神儿。
梵霙络突然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姑姑,他中毒了?”
“中、中毒?”我傻傻地看着他和药婆。
“这才像话,看出他中毒了。很好。”药婆赞许地点点头。
“真没想到,他们竟会下这么狠的手……”梵霙络感叹着。
“是啊,小子,你们在外面都惹了什么人呐,要不是药婆我精通药理,是个天生的善人,能帮你们治吗……”药婆唠叨起来。
“等等,等等……”我赶紧打断她,“你们说我中毒了?”
“是啊。”药婆又拿出两个药罐子。
“你、你们!”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都中毒了,你们还那么悠哉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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