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指示的家伙没有多语 天才宝贝:绝版总裁糊涂妈帖吧,他缓缓靠近这两具刑架上的躯体,伸出干瘦的双手拨弄着,用冰冷到不参杂质的眼神仔细观察。似乎对他来说,面前摆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两具等待验收的肉猪。
折腾了好一会后,这名为埃德蒙的家伙皱起眉角,语气略含不满地朝伊利斯讵问:“就这两个,作为祭品的话品质未免太低劣了些吧……”
“祭品,难道这家伙是下层界邪魔的信徒?哼,也对,头上长角下身长蹄子的杂种才那么热衷于邪恶的献祭,呸,肮脏的家伙!”我心中不屑地藐视道。这帮胆小鬼被光辉之主教会碾得像条死狗般,没想到居然躲在这儿和焰匕的杂种搅和,伊利斯这家伙真他娘的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够吗?”喷吐出青烟的鼻息肉颤抖着,向下面的杂种传话。“让‘黑手’们把活口都带到这儿来……”
所谓黑手,正是盗贼公会里干湿活的那帮子人,只有外行才认为这些渣滓个个都是玩背刺杀人的好手。其实一个盗贼公会里最多的还是那些“金手指”和“骗子”,
“鼹鼠”和“黑手”总是最少的,同样也是地位最高的。
成熟的黑手大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杀人工具,匕首,短剑,手弩等玩意都是他们打小就熟悉掌握的杀戮工具。娴熟的潜行躲藏技巧,使他们在黑暗中成为最致命的偷袭者。一个老练的黑手大致需要两到三年的培训,并加上五到六年的“实践经验”。
听说黑剑的杂种们每年都要给他们的新黑手举行特殊的毕业仪式,名为“大逃杀”的杀戮盛宴。据说每个毕业者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杀掉一名以上的新手,然后接受老黑手的“考验”,只有活下来的那批人才能冠以“暗剑”的头衔。
“求…求求……您,放…放过……我…我的母…亲吧!”这时,稍稍喘过一口气来的半死酒保,终于断断续续地向这群恶棍发出了哀求。
可惜,这屋子里的恶棍心中从来不曾有怜悯这个词,他们的乐趣就在于折磨和享受别人的痛苦,当然,我也是……
“唔,可怜的乔伊,你怎么会变成这模样?”含着烟斗的瘦猴伊利斯,吐出一口青烟。
“我知道你最疼爱的就是你母亲,所以,仁慈的我为了让你走得安心,怎么会放过你那‘亲爱’的婊子老妈呢?”狰狞的恶意,从男爵的牙齿缝中喷射而出。
“是啊,乔伊,看头对你多好!”
“这恶心的婆娘要不是一身脏病,说不定头还会帮你找个便宜老爸来抚慰抚慰不是,哈哈!”
“乔伊小杂种,是不是要头看你还是处男的份上,在你老妈身上打一枪再走啊!”
“你太没眼光了,乔伊的处男身,早他娘被这婆娘的嘴巴给破了不是,要不然怎么这么‘爱’他老妈呢!”
附和的声音,不断从周围恶棍的嘴巴里传出,这充满恶毒的嘲讽此刻却让我觉着有些不爽。
“安静,你们这群苍蝇,这么想射的话就去捅这婆娘好了,别在自己嘴巴里搅和!”我拍了下一旁的木桌,打断这些无止尽的恶言。
这种过于显眼的手段,明显引起了某些家伙的疑惑。
“大人,这位是?”那一脸恋尸癖的黑弥撒信徒,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焰匕的本地首领。
“哦,我差点忘了介绍……”男爵懊悔地拍了下手掌,接着摊开右手示意着说,“这位是……厄……”
拙劣的手段,想要知道我名字的话,直接问就得了。
“克洛维,叫我克洛维船长就是了。”面对瞟过来的眼神,我直接了当地回复。
“厄,对,克洛维船长可是这次胜利的大功臣啊!不提她的货和船,就是恰克这蛮子,不也被克洛维船长一剑劈成了两半?”这刻意的吹捧犹如蹩脚吟唱诗人的赞歌,让人直觉得恶心到想吐。
“不必客气,男爵殿下,大家都是生意人,一切只是生意罢了……”我淡淡地回应,夹杂着些许嘲讽。
“这位埃德蒙”说到这,一身黑袍的鹰钩鼻欠了欠身,“是马曼的祭司,相信同为魔法的掌控者,我们之前绝对有很多话题可谈……”
同为魔法的掌控者?抱歉,我所会的并不是奥术或神术,所以和狭义的魔法扯不上半点边。至于我们之间是否有话题可谈?那要看你们能否给我带来更多的金弗林,
而不是教廷的通缉令。等等,这家伙刚才说了我们?难道焰匕的游荡者也会和魔法扯上关系,这真是有趣的新发现啊~~
正在我思考的同时,几个遍体鳞伤的半死人被抬进了屋子,他们除了还有口气在,似乎随时都可能去死神那报到。
“就这些,还是不够啊……”打量着这群精神和**被折磨殆尽的残渣,埃德蒙祭司摇着头说道。
“这么麻烦”伊利斯皱起眉角,额头上划出数道长河,“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多等会了,正在行动的黑手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把活口都送来……”
是的,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早就做好准备的焰匕们,正在用匕首和杀戮清洗黑暗下的秩序,黑剑——哼哼,即将成为这座城市的历史了。最精锐的“暗剑”被精灵们活活射死在海上,连同他们的首脑,现在城里的黑剑不过是一堆散沙,也许会有抵抗,但结局始终是灭亡。
因为时间还很充足,伊利斯一边观赏着属下的扎针技巧,边同那个埃德蒙大声聊起某些诡秘的话题,偶尔还会向我问询一两句,切,这碎烦的家伙。
“就像我之前说的,什么叫邪恶,如何定义邪恶?即使是最出格的凶手也可以用自己的信仰,神祗或是扭曲的世界观来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一个凶手可能会杀死他认为是怯弱而不适合生活与世上的孩童,另一个则可能会杀死那些她认为长大后变得邪恶的孩子。也许,这个凶手曾经得到过一个神秘的预示,告诉他邪恶会随着这个孩童滋长,直到无可救药地谋夺他人的生命……”说这话的是埃德蒙,略略停顿了后,调笑地补充了句。“就像光辉之主的圣武士们!”
听到这句调侃,伊利斯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连周围的那些杂种也跟着发出低俗的笑声。虽然,就连我也不由得为这诙谐的发言拍了下手掌。
“那么就让我们把范围扩大一些,一个天主的牧羊人可能会认为,为了更好地服侍他的圣主,把整个异教徒的村庄从地表上抹掉,把全体村民作为祭品,这绝对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是邪恶吗?就常人来看,是的。”埃德蒙喘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那么这个牧师认为这种行为邪恶吗?不,当然不是,他只不过认为这是忠心和信仰的体现。或者也许他也知道这行为很邪恶,但只是不在乎而已……”
这假正经地发言比前面的更有趣,谨慎的伊利斯不过面含笑容,但不少恶棍们都在那有趣的耸肩动作后,再度肆意大笑。这名叫埃德蒙的家伙,舌头好似涂满了黄油,顺滑地令人佩服,也许他更适合成为教堂里的神棍,而不是盗贼公会的黑弥撒祭司。
“就像我说的,一个独裁者也许会下令消灭某个‘善良’种族,仅仅是由于他认为他们邪恶,他也许想统治世界,用剑和火来为人民带来和平,也许这个暴君认为世界在他的指导下,会变得更加美好——罗尼亚帝国的那些大奥术师们就是如此,没有他们也许现在整个人类种族都不过是兽人,蛇人和精灵的奴隶罢了,他们能称之为邪恶吗?”
“不能!不能”众人齐声说道。这家伙,很明显是个调度气氛的专家,几句简单的口号,就让头脑简单的蠢货们进入他预定的轨迹。
“你从哪儿找到这家伙的,与其说他是祭司,还不如说他是骗子……”我侧过身去,同眼睛猴伊利斯轻声低语道。
“那些十字教堂里的牧师,说的和这骗子有区别吗?”男爵冷笑着摊开手掌,向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也是,只不过这家伙无法施展那些所谓的神术……”我略微思考下后,不得不点着头表示同意。
但伊利斯却微笑着,摇起他的食指说道:“这你就错了,埃德蒙只要有足够的祭品,一样可以为你表演那些所谓的‘神术’!”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撇了撇嘴,我面带不信地将目光重新投注到这位“讲演者”身上,反正时间,这玩意还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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