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江苏教育官员慷慨激昂地向我倒出了他久积在心头的不快。ww***他又说:跟你作家说这些其实没多少用,因为类似这样的话,我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也恶毒攻击过,但收效甚微。可我还是想说,不说抑郁在心头难受。每年我负责招生,每年看到那些考得并不算太差的孩子上不了大学的伤心样,我难过,又为他们抱不平。
高考录取工作上的不公平,其实在许多省份都普遍存在。我采访北京宏志班时,一位已经考上北医大的女学生就这样说:我过去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学习比较刻苦的,可上了大学与外地生一比,就觉自己差远了。我们北京籍的学生平时能把课程听完、作业做完算是好的了。一到晚上就忙着看电视节目,参加活动,要不就是去约会;人家外地学生则都跑到图书室或教室里做功课,很晚才回宿舍。周末了,我们北京的学生都急着回家,外地同学却把两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他们的学习精神和学习成绩就是比我们好。我觉得最根本的是,我们北京籍孩子有种天生的优越感,即使成绩一般,将来也安安稳稳可以留在北京。外地生不行,他们想要留在北京,就得出类拔萃,方方面面都强才行。
不平等始终存在。外地的孩子们,准备好了,即使你跨进了大学门,未来仍有不平等,这种地域上的差异虽然不近人,但却是客观存在,一时难以完善。当然,更应该提醒的是北京和上海的学子们,你们应该更加珍惜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要把党和政府给予的关照化作为国家多做贡献的动力,以回报命运的恩赐。
五问天:ぷ钌袷サ牡胤轿何也最丑恶?
清康熙十年冬,在北国宁古塔(今黑龙江宁安市),一个寒夜,江南名士吴兆骞(1631-1684)万万没有想到在流放18年的荒蛮之地见到了好友顾贞观,俩人抱头痛哭。ww当下,顾贞观对吴兆骞许下诺:5年之内,一定帮助好友重归江南故里并恢复名誉。素有惊才绝艳之称的诗人吴兆骞在流放期间写了不少关外景色和怀乡的诗,并满怀爱国热指斥沙俄侵略暴行,歌颂黑龙江流域广大军民的抗俄斗争,著有《秋笳集》、《归来草堂尺牍》。
吴兆骞感激之余,写下了一充满悲愤和生死离别之感的《寄顾舍人书》:
嗟乎,此札南飞,此身北,夜阑秉烛,恐还无期,惟愿尺素时通,以上把臂,唱酬万里,敢坠斯。
顾贞观读罢,泪流满面,也挥毫写下《金缕曲》一回赠:
比似红颜多薄命,更不如今还有;只绝塞苦寒难受。廿载包胥承一诺,盼乌马角终相救,置此札,君怀袖。
薄命长辞知己别,问人生到此凄凉否?千万恨,为君剖。
五年后的1681年,即康熙二十年,吴兆骞这位因涉顺治十四年丁酉(1657年)江南科场案的要犯,已在塞北度过了23个春秋的江南才子,终因被康熙看中其横溢的才华而释放。然而54岁的一代江南才子却因病去世于北京,未能回到他梦魂萦绕的故里。
关于吴兆骞的恶运还得从头说起。
满清入主中原后,为网罗天下知识分子,从顺治三年(1646年)又重新恢复了中国历代进行的为朝廷选拔人才的科举考试。从此几乎年年有考。那些意图通过科场达到一路连科,青云直上和光耀祖宗、门第贴金的目的的生员们,总是相伴着各种科场**案。江南名士吴兆骞生不逢时,碰上了清代最为罕见的一场科举案。事出前往江西主持科举考试的吏部考功司主事刘祚远在行至陕西潼关时,有布政司人役孟经魁为生员高巍然等说,说高等3人可以每人出两千两黄金贿买举人。这种事在封建社会的科举场上并不为鲜,但因顺治皇帝执政后,屡次严辞警告下官:倘若现有人作案,当斩不恕。刘祚远慑于禁令,不仅不敢收受贿赂,相反将贿赂人锁拿,并奏皇帝严办。但仍有人并不像刘祚远听话,我行我素。于是怵目惊心的顺治丁酉科场案终于生了。案是顺天府的考官李振邺、张我朴等公开贪赃受贿,京官三品以上的子弟无一不取。可也有人花了钱却没取上的,于是投状叫冤。顺治皇帝气不可捺,当即下令对李振邺、张我朴等人俱着立斩,家产籍没,父母兄弟妻子俱流徙尚阳堡(今辽宁开原市东20公里)。在处决李、张等人的第二天,共达100多人涉案被抄家流放。此案刚出不久,又有人告江南乡试舞弊。顺治十四年八月,丁酉年江南乡试放榜后,许多江南名士榜上有名,但在中举榜上也有一些靠贿赂官员而上榜的,于是两江士子哗然。那些落第士子们群集江南贡院门前抗议。有人还贴出一副对联:孔方主试付钱神,(指主考官方犹和钱开宗),题义先分富与贫(考题中有《论语》贫而无谄一章)。并且将门上贡院两个大字的贡字中间加了一个四字,改成了卖字;院字用纸贴去耳字旁,变成了完字,于是贡院就成了卖完。有人借考题挥写了一《黄莺儿》:命题在题中,轻贫士,重富翁。诗云、子曰全无用,切磋欠工,往来要通,其斯之谓方能中。告诸公,方人子贡,原是货殖家风。其时,江南宁书坊中还刻了一部传奇小说《万金记》,以方字去一点为万,钱字去边旁为金,万、金二字,指的就是方犹、钱开宗二主考。书中极力描绘了科场中行贿通贿的状,作品一直流传到京城,闹得人人尽知。(见《江南贡院》,周道祥著)顺治皇帝得悉江南科场丑事后,怒不可遏,当即下令:方犹、钱开宗并同考试官,俱着革职,并速拿来京,严行详审。为了鉴别案子真假,顺治皇帝决定亲自在北京主持复试该科江南中举的考生。参加复试者每人都身带刑具,由护军营军校持刀监视,每两名军士看守一位举人,气氛极其紧张。当时已值冬天,考场的举人们冻得浑身抖,但也不敢吱声。瀛台复试,24人被罚停会试;14人因文理不通,革去举人;只有74人准许参加会试。顺治一看结果,认定江南乡试有假,于是便下令将方、钱二人立即正法,其妻子家产,籍没入官。另外8人也受到责板40,家产籍没入官,父母兄弟妻子一并流放到黑龙江宁古塔处分。顺治念处理此案的刑部也不得力,一怒之下,革去了包括刑部尚书图海 ...
(在内的一批官员的职务。此案中本来并无吴兆骞什么事,但这位江南名士看不惯上朝如此愚弄考生,特别是当他走进瀛台,看到考场像刑场的感觉后,将笔一扔,说:焉有吴兆骞而以一举人行贿的吗?,便当场交了白卷。这下可激怒了顺治皇帝,故也把他流放到宁古塔,且一去就是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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