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兆骞的命运在封建科举考试中并非他一人,像他这样看不惯科场的真才实学者忿愤甩笔出场者大有人在。
被**称为五四运动总司令、我国20世纪新文化运动的主帅、中国**的主要缔造者之一的陈独秀先生便是其中的一位。
很多人可能还未必知道,中国**的创始人之一陈独秀其实还是位封建科举考场出来的真正秀才呢!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陈独秀古怪的方式对应了古怪的考题,结果稀里糊涂当上了秀才。第二年,在哥哥的极力要求下,到南京参加盛大的江南乡试,以图弄个状元当当。心不在焉的陈独秀对在著名的南京江南贡院3天科举考试印象极深,他在日后的《实庵自传》中有详记述:……我背了竹篮、书籍、文具、食粮、烧饭的锅炉和油布,已竭尽了生平的气力,若不是大哥代我领试卷,我便会在人丛中拼死。一进考棚,三魂吓掉了两魂半,每条十多丈长的考筒,都有几十或上百个号舍,号舍的大小仿佛现时的警察的岗棚,然而要低得多,个子长的站在里面要低头弯腰,这就是那时科举出身的大老以尝过矮屋滋味自豪的矮屋。ww矮屋里面七齐八不齐的砖墙,自然里外都不曾用石灰泥过,里面蜘蛛网的灰尘是满满的……坐进去拿一块板安放在面前,就算是写字台,睡起觉来不用说,就得坐在那里睡。那一年南京的天气,到了八月中旬还是奇热,大家热得都把油布挂起来遮住太阳光,号门紧对着高墙,中间是能容一个半人来往的长巷,上面露着一线天,大家挂上油布之后,连这一线天都见不着了,空气简直不通,每人都在对面的墙上挂起烧饭的锅炉,大家烧起饭来,再加上赤日当空,那条长巷便成了火巷……有一件事给我印象最深,考头场时,看见徐州大胖子,一条辫子盘在头顶上,全身一丝不挂,脚踏一双破鞋,手捧着试卷,在如火的长巷中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上下大小的脑袋左右摇晃着,拖着怪声怪调地念他那得意的文章,念到得意之处,用力把大腿一拍,竖起大拇指叫道:好!今科必中也!
正是这位上下大小的脑袋左右摇晃的徐胖子,使本来可能中状元榜眼的陈独秀,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而忘了应试一事。几十年后,陈独秀回忆起这段往事写道:在这之后的一两个钟头里,我并非尽看他,乃是由他联想到所有考生的现状;由这些怪现状联想到这般两足动物得了志,国家和人民如何遭殃;因此又联想到所谓揄才大典,简直是隔几年把这班猴子狗熊搬出来,开一次动物展览会;因此又联想到国家一切制度,恐怕都有如此这般的毛病……这便是我由选学妖孽转变到康梁之最大动机。一两个钟头的冥想,决定了我个人往后几十年的行动。
《自述》中的陈独秀和吴兆骞两位名士在科场拒考,使前者的后半生产生过辉煌历史,后者则深受苦难。古人曰:科场如吃人的兽场。此比喻有两种含义,一说旧科举制度对考生身心的摧残,二说科举制度下种种腐朽的勾当使广大真才实学者深受其害。然而,今人也有这样的话:自古考试森严,总有恶迹昭彰。
也许在百姓心目中,能够端平一碗水,靠实力跨越人生命运新台阶非高考莫属了。正是由于大家对高考的这种认识,被称之为国考的中国高考,在百姓心目中越来越神圣。当考生们吃尽苦中苦,十几年寒窗之后踏进考场的那一瞬间,无比紧张、激动,就是因为这一原因。然而,人们当然不会想到,在高考这一神圣的净土里,其实从来就没有让很多百姓感到真正意义上的放心。所以有位考生家长对我说:天下**者,惟在高考中做手脚的人最可恶。
社会主义制度下的高考,本不该有丑恶的现象出现,但既然是丑恶的东西,只要有机会有土壤,它便蠢蠢欲动,兴风作浪,使不该饱受落榜之苦的人断送了灿烂前程和一生辉煌。
中国高考中的**源于封建社会留下的旧意识,始于文革中群众推荐加组织选拔的录取制度的惯性。考察几千年中国走过的选录人才的历史,有两条线是非常清晰的,即靠推荐和考试。早期的封建社会和后期的封建社会都用过这两种方法。比起官官相佐,你拉我捧的推荐制度,科举考试更容易避免人为因素在录取人才上的舞弊现象。新中国成立后的半个世纪里,通过考试上大学是教育体制的大端,尤其是1977年恢复高考,其目的就是求得更公平的在同等条件下选拔人才,一改文革中出现的那种谁有权、跟谁关系好就可以一步跨龙门的弊端。然而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今天的新社会,营私舞弊现象从未断绝过。恢复高考的22年间,这类叫人憎恨的丑恶现象几乎年年生,且随着时代的不断变化与展,营私舞弊的手段与方法也变得越来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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